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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狂龙】(12-13) 作者:丹云
送交者: 麻酥[♂★★★声望勋衔13★★★♂] 于 2024-11-04 20:28 已读 1245 次 1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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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烈焰狂龙】(1-3) 作者:丹云 由 麻酥 于 2024-11-04 20:21

【烈焰狂龙】(12-13) cool18.com

作者:丹云
2024年11月1日发表于sis cool18.com

  第十二章 险出险入险中险 狂龙怒狂血染血
  宝剑烈阳争辉光,江湖道中求生死。
  匹练飞虹惊天地,狂士威名血中扬!
  发系公子巾,身穿银亮生光长衫,俊逸英气且雄伟高拔,有如玉树临风倜傥不群,年约二十二、三岁的一位公子,在一片树林内的黄土路中,神情欢愉的遥望前方,且不时的回首张望着。
  後方十余丈之处,有六名身穿花布衣头包花巾,个个皆是艳丽娇甜国色天香的美村姑,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嬉笑逗乐着,偶或朝前方的银衣公子背影突然!在前方的银衣公子脚步一顿,并且急朝身後六女挥手,待六女迅疾止步提功戒备时,才又沉声喝道:,指指点点的娇笑低语不止。
  「隐身前方树林内的人,有何指教大可现身一谈,不必再鬼鬼祟祟的由两侧包围,否则恕在下要得罪了!」
  此时突听树林内有个苍老之声惊喜叫道「噫?是司马少侠?府主,这位公子便是「狂龙」司马玉虎!」:司马玉虎闻声甚觉耳熟,而此时树林内也已相继掠出二十余道人影,迅疾在司马玉虎前方十余丈的道路中,依序站立。
  只见现身的二十余人中,为首的是一名身穿黑亮锦缎盛装,云髻雾鬓面蒙黑纱的妇人,而身後有四名年约四旬左右的阴森艳丽美妇,而两侧分立着三名年已六旬的老妇,後方还有一些年龄不等,但是皆身穿黑衣的十余名男女。
  司马玉虎初见众人现身之时,尚不知这些人是何来历?但是眼见站立蒙面妇人两侧的三名老妇,其中两人竟是慈颜笑面的「噬髓鬼婆」萧嬷嬷,以及身材削瘦估偻神色阴森的「噬血鬼婆」万嬷嬷,因此立即知晓全是「幽冥鬼府」的人,并且笑说道:「啊?原来是两位老人家……」
  此时突听身後的阎春莺以及小玄四婢,皆惊「娘?是娘来了……娘,女儿想死你了……」喜无比的疾掠而至,并且声含悲戚哽咽的脆叫着:「啊?是府主及三位嬷嬷!府主……」
  「府主?小婢拜见府主及三位嬷嬷……」
  「府主,小姐甚为安好……」
  「府主,三位嬷嬷,小姐身上的毒素已然解消了……」从司马玉虎身侧疾掠而过的阎春莺,突然身形一顿,回首望了望心上人一眼後,迅又往前疾掠扑入蒙面妇人的怀中。
  「莺儿……娘的乖儿,你可让娘「娘……泣……泣……娘,吴嬷嬷她……她……还有其他人都死了……」耽心死了!你这些日子可好?吴嬷嬷呢?她在哪儿?」「甚么?吴嬷嬷她死了?是谁?是谁害了她?」就在母女两人紧搂一起,悲声泣语之时,倏听树林内响起一阵洪亮的狂笑声,以及虽苍老但浑厚的语声说道:「哈……哈……哈……阎府主,是老夫!你待如何?」
  道路中的「幽冥鬼府」主从近三十人,以及司马玉虎,还有已行至司马玉虎身侧的「紫衣罗刹」费敏慧,闻声俱是心中一惊!
  而此时由司马玉虎等人来处的树林内,已相继步出「霸拳」陈定中「铁掌无敌」陈承廷「河洛斗魁」杨天魁,还有四名身披紫红袈裟年约六旬之上的老僧。
  另外又由树林外的远方官道之处,也迅疾掠至四十余名年龄打扮不一的群雄,以及十八名身穿灰僧衣手执长棍,年约四旬左右的威猛僧人。
  「幽冥鬼府」府主「幽冥仙姬」眼见之下心中一震!虽然看不见她蒙巾内的神色,但是也已看得出她似乎甚为惊怒。
  而此时「霸拳」陈定中续又得意的哈哈大笑「哈……哈……哈……司马小儿,你果然是个出道不久的雏儿,竟然毫无顾忌的在老夫师门所在的山区中,向山居之人购买女子衣衫,终於泄露了你们尚在山区的行踪,若非老夫又发觉阎鬼婆也率着大批鬼卒进入山区,否则早已先擒下你们了,哈……哈……哈……现在你等全然在此,老夫等人今日若能在此一举歼除三大秘门之一的「幽冥鬼府」便可为江湖武林除掉一批祸害。阎鬼婆看来贵府今日将要由武林中除名了!」话声一顿突然又朝身侧四名老僧说道:说道:「四位师侄「枯竹追魂」房广清及「狂枭」佟昌两人,在江湖武林中散播老夫施毒害了他们,以及「幽冥鬼府」少府主主婢五人,但是你们看看她们五个,怎像是身遭毒物之状?由此可见全属他们诬蔑老夫的了吧?」
  「幽冥鬼府」少府主阎春莺闻言,顿时芳心大怒的立即怒睁双目叫骂「呸……呸……胡说!你们做的事竟然不敢承认?要不是虎哥哥身上……」着:但是话未说完「紫衣罗刹」费敏慧已急声抢口说道:「叱!陈老前辈,亏你是个名声鼎盛的武林前辈,所作所为竟然毫无担当的虚言狡辩?若非乾爹……「隐医」唐飞云已收本姑娘及莺妹为乾女儿,并且将无法在短时间传授的一身医术,逐一详写为册,使我们配妥解药驱除了体内的异毒,否则我们至今尚难行动自如。四位大师「隐医」唐飞云若非我姊妹的乾爹,又岂会将所学传授我姊妹?相公,你且将乾爹的手稿让他们看一下……」
  此时「幽冥鬼府」府主「幽冥仙姬」眼见「霸拳」陈定中与四名身披紫红袈裟的老僧,率领众多群雄及十八名威猛僧人前来,心知对己方甚为不利,因此心思疾转之後,已冷声说道:「陈老儿,你身为白道中名声鼎盛的高手,竟然暗设私牢囚人数年,甚而施毒控制遭囚之人。更甚者,尚率家人门徒蒙面围攻残害黑白两道共尊的「隐医」唐飞云,却将罪名转冠他人之身,如此行为连黑道之人皆不如!」
  话声一顿,突又朝那四名老僧说道:「四位大师,想必你等便是「少林寺戒律院」的「戒律四僧」罗?难道贵寺方丈无意查明真相,只为了同门之谊便要维护陈老儿?难道贵寺不怕因此而遭天下武林指责吗?」四名老僧闻言,居中之一立即合十躬身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请了!
  贫僧师兄弟四人奉方丈法谕下山,并非是协助陈师叔为难贵府,而是要查明武林後起之秀「狂龙」司马少侠,为何会身具本寺「长老院」从不外传的「弹指神功」以及本寺的「般若掌」?因此想请司马少侠往本寺一行!」「幽冥鬼府」府主耳闻老僧之言,尚未及开口,另一方的司马玉虎已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大师请了!事关在下,因此在下不得不开口了!
  四位大师皆乃是一代高僧,当知天下武林各门名派世家豪门的武功,不外乎出自於道、释、儒三教或是外番魔教,然而不论道、释、儒或是魔教,各教的独门招式也无不受限於人体动作的极限,因此有天下武林众多的门帮、世家、豪门,有甚多独门招式与他派的招式大同小异极为相近,难道贵寺便欲因此而将他门与贵寺相近的招式,皆独揽为出自贵寺绝学吗?」
  四名老僧闻言尚未及开口,便听「河洛斗魁」杨天魁怒声叱道:「放肆!司马小儿竟敢辱及老夫师门,昔日老夫与你交手时,你所施的招式中明明便是本寺「般若掌」中的其中两招!」
  然而司马玉虎闻言,立即不屑的开口讥道:「喔?原来当日杨大侠与在下交手时,眼见在下所施的招式中有贵寺的武技?但是当日在下在众多群雄面前,略述所学由来之言,杨大侠有所隐瞒的未曾转告贵寺高僧吗?」「你……」
  「阿弥陀佛……杨师弟且息怒,司马少侠好口才!本寺岂敢有辱天下武林?然而本寺……」
  一名老僧刚开口,但是司马玉虎又抢口说道:「大师,且莫说在下口才如何,在下乃是争个「理」字!放开天下各门各派的武技如何且不说,依诸位大师言中之意,贵寺干百年中皆未曾将贵寺至高的独门绝技外传?然而在下却有疑虑,万一贵寺某代之中,曾有某位云游在外的高僧另传高徒?或是与他派长者互研神功?
  或是性命垂危遗留绝技?或是蓄发还俗自成一门?若在众多不明原因的情况之一发生,曾习贵寺武技者,若愿以贵寺门徒自居尚可说是同属一门之人,但是若不以贵寺门徒自居又如何?四位大师认为有此可能否?」司马玉虎所言的数种情况,莫说是少林寺了,便是天下各门各派皆有可能发生如此之事,因此四名老僧闻言,皆是难以反驳的默不吭声。
  而司马玉虎话声顿了顿後续又说道:「还有,便说眼前贵寺的两位俗家长者,他们可曾习得贵寺向不外传的绝技?若有,尔後他们父传子,子传孙,但是历经数代甚或十数代之後,其子孙并不自认为贵寺门徒,也早已与贵寺不相往来,或是子孙又将所学另传他人,那么大师所言贵寺独门武功绝不外传之言,岂非是不攻自破?贵寺又将如何解说?」
  四名老僧闻言俱是面面相觑,因此为首一僧只得开口回说道:「这……阿弥陀佛……贫僧心知少侠所言甚为中肯,本寺往昔确实也曾发生过少侠所举之例,然而本寺皆会一一探访查询清楚,若属正当习得,本寺也不甚为己,但是皆会责其不得用之为恶或再传,并且返寺之後皆曾详注在案,尚幸曾习本门绝技之人,皆能遵守本寺寺规,至今尚无违反本寺寺规之事发生!」司马玉虎耳闻老僧之言顿时心中暗骂,并且立即接口说「哦?贵寺果然不愧是名声鼎盛悲天悯人的释教之首,不希望习有贵寺独门武技的外人用之为恶。然而在下再请教大师,外人习得贵寺绝技须受贵寺寺规之限不得用之为恶,那么贵寺门徒便无此拘束了吗?那岂不是责人严律己弛?」道:站立一侧的「霸拳」陈定中,虽然身为「戒律四僧」的师叔,但是依寺规,俗家弟子不得恃辈分阻碍寺中有职司的法僧,但是又怕四位师侄被对方善辩之言所屈,因此只得冷声说道:
  「哼!真明师侄,莫再与此刁口儒子赘言了!依老夫之意,四位师侄且先将此子押返寺中,其余之事自有师叔承担!」
  司马玉虎闻言顿时仰首狂笑说道:「哈……哈……哈……果然不出在下所料,四位大师乃是贵寺「戒律院」职掌寺规戒律的「戒律四僧」率十余寺僧此来的目的,竟然仅是为了查询在下是否习有贵寺武技?却对贵寺俗家弟子在外所为不闻不问!哈……哈……哈……好一个「少林寺戒律院」的「戒律四僧」!也罢!在下仅是一个不以武林人自居的乡野之人,也无撼天震地的本事,只知天道正义长存天地之间,在下也仅司马玉虎此言甚重,等於说是少林寺只为私心私利不顾公理正义,因此「戒律四僧」闻言俱是心中生嗔,且怒睁精光暴射的双目,恍如有八道利剑同时射向司马玉虎。
  然而司马玉虎却是双手後负仰首挺胸,双目迎视四僧目光毫不畏惧,身躯四周恍如有一股天地间的浩然正气环绕着,有种顶天立地威武不屈,令人为之心中生懔的威严。能凭着方寸之间的公理正义,与贵寺周旋了!」站立司马玉虎身侧的「紫衣罗刹」费敏慧,自始便默立静听,此时已然被心上人不畏强权侃侃而谈,正气凛然的风采迷得如痴如醉,芳心已被一缕情丝所密织的情网紧紧缠裹住,再也难脱出自己编织成的情网牢笼了。
  而另一方「幽冥鬼府」府主「幽冥仙姬」的双目中,也已射出一种惊愕难信,但又有种怪异的阴森目光,盯望着司马玉虎的背影。
  可是待转首回望着紧贴身侧的爱女,却发觉爱女及四婢的面上,俱都浮现着一片爱慕的痴迷神情,再望向贴身四婢及三名嬷嬷,皆也是面色含笑,似乎对那名青年深具好感,顿时有些不悦的冷「哼」一声,并且朝身後的贴身侍女施眼色。
  再望向对方,看出对方多达五十人之众,而且大半之上皆属一流高手之上,相形之下对己方较为不利,因此「幽冥仙姬」立即朝三名嬷嬷传音定妥谋略,然後前行数步冷声说道:「哼……哼……哼……陈老儿,本府主与爱女分离数年,如今天幸与爱女重逢心中甚喜,因此无心与尔等在此地耗费时光。真明禅师,尔等「戒律四僧」先管管贵寺弟子,再找外人耍威风也不迟,本府主要走了!」然而「霸拳」陈定中却哈哈大笑说道:「哈……哈…」说完,便又朝「戒律四僧」说道:「…哈……阎府主,你当此地尚是贵府所在的蜀地吗?你等若想走且先施点本事再说吧?」「真明师侄,那小子交由「十八罗汉」困住擒下,阎府主就交由老夫应付,其余的便交由犬子及杨师侄他们应付便可,相信用不了一个时辰,便能将她们全数歼除於此!」
  然而话声方落,又听「幽冥仙姬」脆声笑道:「嗤……嗤……嗤……陈老儿,你想仗恃人多势众且多属一流高手,便要趁机围攻本府之人吗?你当本府主出府远来河洛,仅会「霸拳」陈定中闻言果然心中一懔!知晓「幽冥鬼府」高手众多,眼前除了「幽冥仙姬」之外,仅是鬼府中二流身手之下的所属,并未见到功力与自己相当的「十殿鬼王」及「双判」等的一流高手,因此目光迅疾环望两侧的树林内。带这些所属而以吗?」
  此时「幽冥鬼府」的所属,已然在三名鬼婆的分率下缓缓分散,而少府主阎春莺则在「幽冥仙姬」四名贴身侍婢的维护中也已欲退。
  然而少府主阎春莺及随行四婢,芳心皆已紧紧系在心上人身上,又岂肯离去?
  因此皆定身不离,但是「幽冥仙姬」不悦的望着爱女冷「哼」一声,霎时便见四名贴身侍婢之一,伸手疾点少府主阎春莺穴道,并且冷冷的吩咐小玄四婢照顾妥少府主随行。
  小玄四婢眼见小姐突然被府主贴身侍婢制住穴道,立时知晓定是府主之意,虽然心中有千万个不愿,但是又怎敢违逆府主?因此小玄只得依命抱着小姐,而小玉三人则散此时挺立在双方之间的司马玉虎,也已在心中思忖多时,因此伸手握了握身侧的「紫衣罗刹」费敏慧玉手,并且传音说道:立围护着。
  「慧姊,对方皆是功力不弱的一流高手,待会战端一起,你就掠往莺妹之方……」
  「不……相公,贱妾陪你!」
  「哼!听话!待会战端一起我已无力照顾你,你留在此反而使我分心,况且仅我一人与他们应战时,行动较迅疾且来去自如,若是不敌也可迅疾离去,你若留下岂不是令我耽心?甚而将会拖累我难以脱身。记得,脱身之後迅疾赶往我告诉你的岩山密殿,与大哥他们等我!」
  「紫衣罗刹」费敏慧往昔乃是个冷酷凶厉出手无情的罗刹,但是仅仅三天时光,在心上人面前突然变成了一个娇柔温顺的柔弱姑娘,而且心上人之言,恍如是她的主宰一般难以抗拒,因此只得红着双目黯然颔首。
  司马玉虎眼见「紫衣罗刹」费敏慧的悲戚模样,虽然心中甚为心疼不舍,但是为了她的安全却又不能松口,因此手中紧了紧便欲催促……就在此时,而「噬血鬼婆」万嬷嬷在「幽冥仙姬」的示意下,突然抖手上扬,霎时便见一个乌黑之物,带着尖锐如鬼泣的凄厉啸声冲天而上,足可远传十余里之外。
  「啊?「鬼泣传音」?」
  「霸拳」陈定中因为运功默查之後,并未曾察觉树林内另外隐有人踪,而且眼见「幽冥鬼府」的所属已然有了行动,正逐渐结阵退离之中,再加上突听尖锐如鬼泣的凄厉啸声冲天而上,顿时心中恍悟的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老夫险些受骗了!真明师侄,对方纵然有援手可能尚在数里之外,师叔要趁她们援手未至之前除掉她们!你们也立即行动!」笑语声中「霸拳」陈定中已然身形暴然前掠,突然听司马玉虎也在此时猛然大喝「快走……」一声:大喝声中,伸手将「紫衣罗刹」费敏慧身躯,猛然推往「幽冥鬼府」所属之方,并且提聚八成功力,右拳猛然击出一记「天雷拳」罩向暴掠而至的「霸拳」陈定中。
  「霸拳」陈定中内心中早已思定妥当,认为仅凭司马玉虎的功力,对自己并不会造成後患,而且有真明师侄四人以及「十八罗汉」必可轻易擒下他,以後再返回师门要人便行。
  然而对自己後患无穷的则是「幽冥鬼府」因为囚禁她女儿之事已然败露,再加上爱孙之死,早巳与她们结下了不解的深仇大恨,今日若不能一举歼除她们而被逃离,往後她们定然会不知何时便要大举攻击自己的家宅!
  为了避免往後要日夜耽心,因此唯有趁着今日这大好时机,一举围歼她们因此「霸拳」陈定中身形暴掠中,眼见司马玉虎猛然击出一股,含有轰雷声的狂烈拳劲罩向自己,立时冷哼一声,身形凌空再度暴冲而上避开拳劲,但是并未反击,而是凌空扑向正在率众退走的「幽冥仙姬」并且连连击出两股狂猛的拳劲,并且暍叫道:以除後患,才是正理。
  「阎府主请留步!且接老夫几招再说……」
  「幽冥仙姬」与所属缓缓退身之际,目光皆未曾离开对面人群的动向,因此眼见「霸拳」陈定中喝叫「戒律四僧」发动攻势之时,也已立即喝令所属迅疾离去。
  当眼见闪过「霸拳」陈定中凌空飞掠中,已然闪过「狂龙」司马玉虎劲猛如雷的拳劲,并且凌空扑击而至时,尚指名自己交手对阵。
  「幽冥仙姬」闻声顿时心中大怒,若非自己乍见分离多年的爱女心中甚欢,想与爱女多谈谈分离後的情形如何再作道理,因此才不愿在此与他们对阵交战,否则又岂会有辱「幽冥鬼府」的名声,不战而退?
  但是已被人指名自己对阵交手,为了名声又岂可怯战?况且凭「霸拳」陈定中的功力,又岂会是自己的对手?因此闻声顿时阴森森的冷笑一声,立即双掌一翻,已然拍出两股阴寒无比的掌劲,迎向「霸拳」陈定中的拳劲,并且叱道:「哼……哼……陈老匹夫,你掳捉本府主爱女且囚禁多年,还残害了本府的「噬魂鬼婆」吴嬷嬷及所属,本府主尚未找你算账,你却自己找死霎时「幽冥鬼府」府主「幽冥仙姬」所击出的阴寒掌劲,已与「霸拳」陈定中击至的拳劲相触,立时响起一声如雷的震天暴响,并且在寒飙四溢及巨响声中,两道身影又疾如幻影般,迅疾前掠相迎激战成一团,掌劲森寒拳劲狂烈,黄尘震扬落叶狂飞,令人眼见之下为之心惊动魄!?」
  且说另一方的司马玉虎,眼见拳势落空,正欲追击时,已见「戒律四僧」率着十八名僧人,疾掠向自己立身之处,而另外的四十余名群雄,也已由两侧追向正在退走的「幽冥鬼府」所属。
  (少林寺的僧人历代的名号排列为大、智、慧、真、如、性、海、颖、悟、性、圆、觉,并且循环使用,此代的住持方丈也就是「掌门」便是「慧」字辈,而寺内僧侣分为身披紫红袈裟,职掌护法之上的数代高僧,以及身穿灰僧衣的弟子,而灰衣僧人又分职司仆役、火工的弟子,以及习武护寺的武僧!
  而手执长棍的十八名灰衣僧人,乃是少林寺紫红袈裟之下,灰衣武僧的第一代弟子,也就是守护「大雄宝殿」的「十八罗汉」所谓的「十八罗汉」则是「十六罗汉」及「降龙尊者」「伏虎尊者」的总称。
  司马玉虎并不耽心自己,而阎春莺及小玄四婢有「幽冥鬼府」所属维护,也无须自己耽心,仅有「紫衣罗刹」费敏慧才是自己最放心不下的。
  因此目光望着她的背影,尚幸她在自己运功推飞中,已然接近「幽冥鬼府」所属之方,并且立即掠入树林内消失不见,这才放心的回首准备迎敌。
  然而仅在这短短的刹那间,手执长棍的「十八罗汉」已然迅疾将司马玉虎围困住,而「戒律四僧」之一的真悟禅师已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贫僧师兄弟奉本寺方丈法谕,有请少侠大驾前往本寺一行,尚请少侠莫做无谓抗拒!」
  真悟禅师说及此处突然右手微挥,立时便听手执长棍的「十八罗汉」皆单掌立揖躬身口呼佛号,便同时一抖手中长棍指向司马玉虎。
  「阿弥陀佛……」
  司马玉虎眼见及此,心知与「十八罗汉」一战已然难免,因此神色凛然的缓缓执出腰际「潜龙剑」并且沉声说道:「在下并无意与贵寺结怨,但是贵寺竟然只凭俗家弟子之言,便大举下山欲逼迫在下就范,因此,在下虽然功浅技薄,但是也要尽己之力奋力一搏,可是刀剑无眼,若有何伤亡,那就各自承担莫怪罪司马玉虎自下山以来从未曾施展过兵器,然而眼见方才「十八罗汉」各自一抖手中长棍,便有一阵嗡嗡震鸣声响起,可见「十八罗汉」俱是功力高深的因此,右手将「潜龙剑」缓缓抽出剑鞘,霎时便见一泓有如银月般的银光,闪烁出有如水雾般的蒙蒙光泽,随着剑身出鞘映入众僧眼内,并且尚散溢出阵阵森森寒气,一望便知是一柄锋利无比的宝剑。护法罗汉,自己又岂能空手与他们应战?在下了!请!」
  待剑身全然出鞘,且被林荫缝隙射入的阳光照射时,立时反射出精光飞闪耀人双目的森森剑芒,并且在一片蒙蒙雾气中,似乎尚有两条龙身蜿蜒腾动着!
  「咦?阿弥陀佛……小施主手执之剑为何名?」真明禅师突然口呼佛号并询问着,但是司马玉虎却不屑且冷笑的说道:「哼!
  此剑何名不劳大师动问!反正绝不会是贵寺遗落在外的兵器吧?」真明禅师闻言立时面色一红心中大嗔,因此已面浮怒色「阿弥陀佛……如海师侄,司马小施主的手中,乃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你们要注意了!启阵!」的喝道:围立成一圈的「十八罗汉」看似平常并非阵势,实际上便是少林寺有名的「小罗汉阵」此阵一经发动便如同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并且视阵中人的功力,以每波三人或六人或九人同时围攻。
  在少林寺中,有数座闻名江湖武林的阵势,计有「金刚阵」(四大金刚阵)「五行阵」(正反五行阵)「大小罗汉阵」,「大罗汉阵」便是「一百零八罗汉阵」因人数众多,故而皆为灰衣三代弟子所布,而「小罗汉阵」便是「十八罗汉阵」(又称十八铜人阵)因人数少故而每代皆可组成。
  「小罗汉阵」多以每波三人或六人或九人同时围攻,若是「一百零八罗汉阵」最高则是十八人或是三十六人同时发动。
  至於兵器方面,又因布阵者的不同,可分为戒刀、长棍、禅杖。
  「小罗汉阵」在灰衣三代弟子中,皆各有一座之上,平时分别守护山门、寺门及「大雄宝殿」而此时的「小罗汉阵」便是由守护「大雄宝殿」的灰衣首代弟子「十八罗汉」施为。
  若再有更高的「十八罗汉阵」那便是以各院身披紫红袈裟的「护法僧」布阵,也就是与「戒律四僧」同辈的法僧;再上层,则是由与「住持方丈」同辈的高僧,或是各院主及阁主布阵;至极层,便是由「长老院」内的长老亲自布阵了。
  自从少林寺开寺至今上千年中,有数次曾惊动「护法僧」布出「十八罗汉阵」便能擒住闯寺之人,难有惊动与方丈同辈的高僧或各院主、阁主布阵。
  但是唯一的一次,便是在七百多年前,曾有一名绝顶高手「天风老人」闯入寺内时,因各代弟子无人可抗,便连与住持方丈同辈的各院主、阁主布阵,皆未能困住「天风老人」!
  因此,终於惊动了「长老院」内的众长老,但因人数不足,仅能布出九人的「小罗汉阵」围困「天风老人」但是依然被「天风老人」毫发无伤的离去,因此成为少林寺历代以来唯一的奇耻大辱。
  (注:另外尚有一种「木人流马阵」也就俗称「少林寺木人巷」中的「木人阵」此阵并非对外敌之用,而是少林俗家弟子艺成下山之前,须通过「木人阵」考验方能出师由後寺下山。)
  话说回头!
  且说司马玉虎执出「潜龙剑」後,布阵的武僧「十八罗汉」俱是神色一紧,心知对方手中的宝剑非比寻常,若是稍有不慎,必将遭对方宝剑伤及,甚至性命有危!
  然而己方初一上阵,四位师伯、叔便下令十八人布阵围困对方,已然是不合武林规矩,又岂能羞颜耻笑对方仗恃宝剑?
  因此耳闻真明师伯下令发动阵势後,立即开司马玉虎自下山以来,除了是头一遭执出兵器,也是头一遭要与十多人对抗,而且还是名震武林的「少林寺十八罗汉」所布的「罗汉阵」?因此内心中也甚为紧张。始绕着司马玉虎跨步奔行,而支支棍端皆不离阵心。
  为了自己的安全,也为了能安然脱身,再加上心中已对少林寺如此咄咄逼人之势甚为愤怒,因此当「罗汉阵」刚开始发动尚未曾攻至时,司马玉虎已然提聚了十成功力,并且将真气贯注剑身,霎时便见「潜龙剑」精光更为炽盛,使得身周两丈方圆之地,全被精亮森寒的剑光罩住,而且剑尖也已暴涨出一道近尺长的剑芒伸吐不止。
  「戒律四僧」原本仅是想藉由「罗汉阵」的威势,逼迫司马玉虎就范,否则便一举擒下,但是没想到反而因此使得司马玉虎心生危机感,不但执出了「潜龙剑」甚而提聚了十成功力有意一拚。
  因此「戒律四僧」眼见之下更是惊骇,倏听一声惊急大喝声已由为首的「真明大师」口中响起:「收阵!退!」
  喝声方止,立见「十八罗汉」同时收棍暴退,而此时「戒律四僧」也已同时疾掠入阵,迅疾分立司马玉虎四周,并听真明禅师沉声说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小施主果然功力高深,贫僧晚辈所布阵式甚难抗小施主威势,因此贫僧师兄弟四人只得亲自向小施主讨教了!」
  原来「戒律四僧」师兄弟四人,早已由俗家师弟「河洛斗魁」杨天魁口中,知晓「狂龙」司马玉虎的功力不弱,而且行施展的招式,皆甚为怪异玄奥难测,在之前尚以为一个年仅双旬左右的年青人,功力再高又能高出多少?因此皆认为杨师弟言过其实。
  但是现在,眼见「狂龙」司马玉虎执出一柄锋利宝剑不说,将真气贯注剑身後,竟然能使剑身精芒暴涨,且逼出一道近尺长的剑芒?由此可知杨师弟所言确实非假「狂龙」司马玉虎的功力已然不在自己师兄弟四人之下。
  功力高深且手执削金断玉的宝剑,因此唯恐弟子们难以抗拒,万一有所损伤岂不是自己师兄弟之过?因此立即喝止收阵自行上场。
  而此时,司马玉虎眼见突然换由「戒律四僧」围住自己,心知可能是真明禅师已然看出不妙,唯恐「十八罗汉」伤在自己的宝剑之下,故而喝令止阵,并且由「戒律四僧」亲自布出「金刚阵」。
  然而对阵交战的情势已然避「四位大师无须赘言了,在下也希望及早结束你我之战,大师请吧!」免不了,又何须管他由何人上场?布出何阵?因此只是撇撇嘴的沉声说道:「戒律四僧」闻言互望一眼,并且各自朝後伸手,身後已有罗汉立即抛出手中长棍,於是「戒律四僧」各自接棍一抡,已然单手执棍,同时绕着司马玉虎开始旋奔。
  司马玉虎心知「戒律四僧」的功力,比「十八罗汉」高出甚多,因此并未因对方人数骤然减至四人,便心生大意,反而更抱定心神提功戒备,默查身周逐渐增强逼近身躯的气劲,并且将「六龙神功」提至十成,在身周布出一团厚有近尺的护身真气。
  倏然!只觉左侧有劲风迅疾接近,身形疾旋,手中「潜龙剑」已疾抖而出,霎时三朵剑花飞迎向疾砸而至的一片棍影。
  但是剑花尚未与棍势相交,倏觉背後又有一股劲风劲疾扫至,心中一惊身形疾闪,然而又是一股劲疾棍影由右侧拦腰扫至,而左侧也有一道棍影当头砸下。
  心中惊急得施出「云龙步」再度疾闪,手中的「潜龙剑」也已疾施「潜龙剑法」幻出片片剑幕飞迎向前方及左右的棍影。
  但是倏然背後急劲及体,再欲闪避已然不及,霎时後背一阵火辣辣的剧痛,身躯也已被一股剧震之力震得踉跄前冲。
  要知「戒律四僧」乃是少林寺中的护法高僧,功力俱比「河洛斗魁」杨天魁高有一筹多,虽然尚比司马玉虎的功力低,但也低不到两筹,如今四人同时出手,再加上「金刚阵」乃是少林寺护法合击的阵势,因此又岂是司马玉虎所能抗拒得了?
  因此司马玉虎的身躯被震得踉跄前冲时,右侧又是一道棍影已狠狠劈至右肩背之处,打得他再度痛哼出声。
  司马玉虎心中震惊,立即将功力提至极顶,使得「云龙步」施展迅疾,贯注十成之上真气的「潜龙剑」精芒也已盛旺得有如烈日,并且将「潜龙剑法」施展得更为凌厉劲疾护住身躯,而左手也已蓄劲待发准备随时弹出「幻龙指」。
  「戒律四僧」所布的「金刚阵」阵势初一发动便已连连击中对方,并且眼见对方惊急闪避,因此心中皆认为有些高估对方了!
  又有两棍先後迅疾击中对方之後,倏见对方身形骤然变得更为迅疾,竟然化为虚幻不定的无数银影在阵中飞闪,而且在凌盛刺目的剑光中,更难看出对方的身形真实。
  突然真法禅师只觉手中横扫而出的长棍,微微一震,尚以为击中对方身躯,但是并未听见一丝声音倏又觉手中一轻,才知长棍是与对方宝剑相触断去一截!
  之後……几乎是同时,另一方的真性禅师手中长棍猛然击中司马玉虎左腰,震得司马玉虎痛哼一声,口中立即喷出一口鲜血。
  然而真性禅师却见对方的身躯,不但未被震退,反而左手抓握住棍身前冲而至?怎知此乃司马玉虎,有意拚着受就在此短短的刹那间,司马玉虎右大腿又被棍势击中,打得他腿骨欲断痛楚不堪,但是紧咬牙根右手疾幻,霎时一道剑光疾如迅电凌空划过,接而真性禅师倏觉左小臂一凉且剧痛,随着飞出的一截断臂,一道血箭已被劲风吹散化为一片血雾。创承真性禅师连痛哼之声尚未及发出,一片银影已然疾如幻影,接近不到两尺之距,接而胸口「膻中穴」一震,身躯又被一股大力拉扯飞入阵内!受他一棍而为之?
  此时另一方的真悟禅师手中的长棍,劲疾砸在银色身躯後腿上,眼见将对方身躯已然往前暴冲,尚以为是被自己的棍势震飞,正欲紧追猛攻时,突见银色身躯竟然幻为一片红雾,及红色身影劲疾撞至,立知不妙的急收长棍暴退。
  而在此时,真明禅师也已望见真性师弟似已受伤,并且飞撞向真悟师弟,棍势疾砸对方後脑之时,倏又见凌厉精光疾迎向真法师弟的棍势,因此狂急追击且「真法小心……」急声叫道:然而却见银色身影暴进再退,竟然贴着真性师弟身後疾掠,使得自己的棍势落空,并且眼见真性师弟的身躯,已然撞入真悟师弟的怀内时,倏见剑芒疾敛一闪而没,立听一声闷哼由真悟师弟口中响起。
  说来时长,实则仅是在眨眼之间发生之事,司马玉虎竟然连连以身硬挡两棍抢得一线空隙,将真性禅师左小臂削断且制住穴道,并且连挡真明禅师及真法禅师的棍势後,又利用真性禅师的身躯冲近真悟禅师手中「潜龙剑」也已由真性禅师右胁下,劲疾刺入真悟禅师小腹内。
  司马玉虎拚着身遭创伤以身接棍,果然连连伤及两敌,但是心知危机并未因此消减,因为对方尚有两名老僧,以及在四周虎视眈眈的「十八罗汉」!
  因此宝剑由真悟禅师小腹内抽出之时,又将真性禅师身躯往左方猛推,撞向由左方狂急攻至的真明禅师,而身形疾幻中,已扑向右方手执半截长棍的真法禅师。
  真法禅师没想到师兄弟四人布出「金刚阵」仅攻出不到两刻,已有两位师兄连连遭创,因此又急又怒中,眼见银影疾掠而至,顿时一咬牙,将手中已被削去半截,但却斜尖如刺的一端,狂司马玉虎心知真明禅师短暂间,尚来不及越过真性禅师攻击自己,并且眼见真法禅师怒睁双目疾迎扑至,似乎有意与自己同归於尽?因此心中狠意骤生,竟然不闪不避反而霎时便听一声闷哼及一声痛哼同时响起……加速前迎!猛劲疾的刺向对方胸口。
  「嗯……」
  「呃……唔……」
  「啊?真法师弟……」
  真明禅师身形被穴道遭制的真性禅师身躯所阻,但是又不能不顾,因此急忙伸手接住真性师弟的身躯,并且迅疾放倒地面,但是刚一抬头,竟见真法师弟已与对方劲疾相迎,而且各自发出一声闷哼及痛哼声,心知不妙的惊叫一声,但是已然来不及接应了!
  就在此时,围立一旁观战的「十八罗汉」皆己望见四位师伯、师叔,竟然在短短不到一刻的时光,已有两名师伯叔相继受伤,而且另一位真法师叔与敌互拚中,似乎也已遭创了。
  在如此情况下哪还忍得住?因此已有七名罗汉不约而同的暴然前掠,各自抡棍狂猛劲疾的扫、砸、刺向司马玉虎。
  且说司马玉虎连连遭木棍击身之後,虽然抢得一丝反击机会连连伤及其中两名老僧,但是自己也已被强劲狂猛的棍势,打得浑身筋骨剧痛欲断,而且也已被剧震之力震得口喷鲜血,内腑受创不轻。
  再加上又与真法禅师以命互拚,手中宝剑虽已由下而上,刺入对方左胁透入左胸,而左手也已拚着受创,猛然抓握住对方疾刺至左胸的如刺尖棍。
  但是如刺尖棍乃是真法禅师尽全力猛刺而至,只凭左手之力又怎能抗止住劲猛的刺势?尚幸早已有备的略微侧身,终於被棍尖刺入左胸外近左胁之处,避开了心脉要害!
  啊……不……没有?劲疾的棍尖被左手抓握住,虽然被棍尖划破了掌心,但也抵消了部分刺势,而且尖锐的棍尖劲猛刺入左胁之内……可是身上的银亮长衫,并未被尖锐的棍尖刺破?竟然又阻消了部分冲刺之力,仅使棍尖带着银亮衫布,同时刺陷入左胁肌肤内近寸深,并且被夹在肋骨之间,仅使衫内肌肉刺穿出一个寸余深的血洞,原来银衫竟是一件可护身的宝衣?
  司马玉虎万幸的未曾伤及要害,但是也已受创不轻,且痛得他全身一颤眼前发黑!
  而此时七名罗汉突然加入战场,狂急抡棍劈至,尚幸七名罗汉顾忌师叔尚与对方贴身未分,怕误伤及师叔,因此仅有两人的棍势由後方横扫,狠狠的击在司马玉虎後背及後腰。
  司马玉虎倏又遭至重击,虽然有真气护身,但是依然被重击得背脊剧痛欲断,口中再度连连喷出两道血箭,并且脑中轰然欲昏!
  但是为了自己的性命,又岂肯任由他们仗恃人多势众,分批逐一围攻自己而怀恨命丧?因此在昏然中迅又强提欲散的真气,左手抱着真法禅师疾旋,使对方投鼠忌器不敢贸然再攻!
  要闯出重围活命,唯有狂烈的反击!除掉一个便增加一分生机,於是司马玉虎左掌迅疾聚劲残狠的拍在真法禅师额头,霎时便见真法禅师双目暴突而出,血水也已由眼眶中喷出!
  司马玉虎也不管真法禅师的死活如何?左手震抖中,霎时便将他的身躯凌空抡飞,撞向左侧的三个罗汉。
  而右手「潜龙剑」也已顺势由真法禅师左胁抽出,迅疾震抖出一片凌厉剑芒,劲疾飞罩向右方四个罗汉!
  霎时更听的数声脆响,四支半截木棍已然随着剑势凌空飞出,但是凌厉剑芒却毫不停顿的凌空飞旋,续又罩向手执半截短棍,慌急闪避的四名罗汉。
  「啊……」
  就在一声惨叫声乍响!一名罗汉已踉跄倒地,但是凌厉剑芒依然未止,竟然带着一片血雨骤然凌空斜旋回罩,劲疾凌厉的凌空罩向左方,刚接搂住真法禅师身躯的三名罗左侧三名罗汉的棍势疾抡中,突见一具紫红身躯凌空迎至,俱是大吃一惊的手中使劲急收棍势,并且慌急接住凌空飞至的真法师叔身躯。汉!
  但是刚将真法师叔身躯接住尚未及安置时,惊见凌厉剑芒竟然凌空罩至,顿时惊急得由一人抱住真法师叔身躯,另两人则是急抡长棍迎挡,但是倏听真明禅师狂急悲愤的喝声暴响:「司马少侠住手……如法、如明快退……」然而真明禅师怎知晓,司马玉虎有生以来从未曾杀过人?又何曾历经过如此令人心骇颤畏的血腥场面虽然数月之前,司马玉虎也曾以锋利短刀及一粒碎石,分别射向「神手」曹飞虹及「赛钟魁」詹正仁,但是当时乃是反手射出,并未见到两人的伤亡情况如何?尔後又被「赛锺馗」詹正仁由後方震伤昏迷不醒,当时尚不知晓自己一击之下已然伤了一条命!?
  然而现在,自己为了求生存而与敌方以命相拚,不但连连遭棍势重击且已身受内伤口喷鲜血,虽然也已连连拚杀三个老僧,但是对方尚有「十八罗汉」围在四周,随时便要伤害自己!
  在惊惶危急中,司马玉虎的脑海中,只知为了自己的性命便须拚死求生,因此脑海中唯有一个「杀」字!
  只有杀!杀!杀!杀光他们才能活命!岂会在意鲜血淋沥中,一条条的性命由自己手中消失?又岂肯容他们要攻便攻要停便停因此,司马玉虎虽也耳闻真明禅师的喝止之声,传入耳内,并且也眼见如法、如明两名罗汉,皆闻声立即收棍暴退,但是攻势依然不止的狂笑叫道:?然後重整之後再围攻自己?
  「哈……哈……哈……尔等当在下是三岁稚儿吗?任由尔等仗恃人多势众围攻,待连连击伤在下之後,却是要战便战要停便停?哈……哈……哈……杀……杀……杀光你们一了百了……」
  因此司马玉虎形同疯狂一般,早已忘了身躯的疼痛及已然遭创的内伤,提聚了全身功力,脚施「云龙步」闪避群僧狂猛劲疾的攻势,右手「潜龙剑法」七十六招,左手拳、掌、爪、指合成的「游龙手」一百二十五招,还有以「弹指神功」为基础,融汇数种指功而成的「幻龙指」不管身侧是否有敌人?恍如在练招一般,一招接着一招劲疾凌厉的施出!
  只见剑芒如龙凌空飞旋,剑势如幕森寒凌厉,拳如轰雷威猛狂烈,掌如巨浪波涛汹涌,爪如鹰鹤疾狠凶厉,指劲飞弹尖啸劲疾。
  霎时便见断棍残肢凌空飞坠,血雨飞洒遍地红斑,令人颤骇的惨叫哀号声中,三名罗汉及真法禅师的尸身,已然被凌厉剑芒残狠裂身而亡!
  但是狂烈劲疾的剑、掌攻势,并未因三名罗汉皆已身亡而止,迅又狂烈罩向悲急抡棍围攻而至的众罗汉!
  至此时,真明禅师眼见「十八罗汉」刹那间又被残杀四人,内心悲急狂怒中哪还忍得住?因此迅又疾抡长棍狂攻而上!
  然而此时的「金刚阵」早已荡然无存,而且「十八罗汉」眼见三位师伯叔,以及四名师兄弟连连惨遭杀害,因此在悲急狂怒中又有半数罗汉,不约而同的狂怒抡棍攻向司马玉虎,因此已难布成「十八罗汉阵」或是人数少的「五行阵」了。
  而司马玉虎早已杀红了眼!只知有我无敌,施展全身功力攻击身周活动的身影,此时莫说是敌人了,便是他的父母或是师父接近他身周,恐怕也难以幸一个多时辰後——免遭至他形同疯狂的狂烈凌厉攻势临身!
  由「霸拳」陈定中父子率领,追击「幽冥鬼府」所属的四十余名群雄中,有六名功力较弱的俗家弟子,在追击之时因为逐一落後已然与同夥散离,但是又不敢孤身盲目追逐,万一与「幽冥鬼府」散逃的高手遭遇,岂不是性命有危?因此只得半途而返。
  尚幸途中逐一相遇已能互依互恃增强势力,才放心的结伴返回与敌遭遇的树林处,原本欲探望那个「狂龙」司马玉虎,是否已被四位师叔及十八位师兄弟擒住?
  可是六人返回树林前时,只觉树林内的官道中已然寂静无声,仅有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
  六人好奇的续往树林内掠入,倏然使得六人相继踉跄止步,俱是双目惊恐神色骇然,并且面色苍白冷汗滴流,手脚发颤得举步艰难!
  只见树林内的官道中,两侧十丈之内的树木皆已枝断叶落,成为一株株光秃秃的树干而已久经人车往来通行,已然结实乾硬的黄土路,竟然已被血水浸湿得成为一片红色泥泞,断肢残臂散布遍地,竟然无一具完整尸身?恍如是一片人世问的森罗地狱!!
  由残尸上尚可辨识,点有戒疤的无发头颅,以及残尸上的残破僧衣、袈裟看来「戒律四僧」及「十八罗汉」竟然全遭凌迟裂尸而亡!
  在「新郑县」西北方的小镇「老镇」在镇内大街中聚集了上百人围住一辆驴车,听着一名年约五旬神色惊恐的庄稼老者,以及一名挑着一担青蔬的四旬庄稼汉,比手划脚语无伦次正当围立四周的镇民及途经小镇的行旅,七嘴八舌的询问两人时,只见镇口外的黄土路中,有六名神智失常脚步踉跄的武林人,忽笑忽泣忽又惊恐尖叫的行入镇内,并且在喃喃自语中,使好奇围至的人只能听见一些惊恐之言!的不知说些甚么?
  突然由人群中挤出三名武林人,虽然分属黑白两道,但是仅是互望一眼後,立即相继出手震醒了六人神智,於是……
  据说,事由始末传自於百姓,以及少林寺的六名俗家弟子之口,并且也有武林同道依言前往察看,尔後皆异口同声的指出,乃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数日後,一则令江湖武林震惊,也令黑白两道骇然的天大消息,不到五日便已传遍了整个江湖武林!
  数日前「少林寺戒律院」的「戒律四僧」以及「十八罗汉」因出寺协助俗家弟子中辈分最高的「霸拳」陈定中,寻找「幽冥鬼府」所属及「狂龙」司马玉虎。
  分由「霸拳」陈定中「铁掌无敌」陈承廷父子两人,以及「河洛斗魁」杨天魁率四十余名少林俗家弟子,围攻追击「幽冥鬼府」府主「幽冥仙姬」母女,以及二十余名鬼府所属。
  而「戒律四僧」以及「十八罗汉」二十二人,则围擒出道仅七个月的後起之秀「狂龙」司马玉虎。
  然而「霸拳」陈定中父子所率的群雄,与「幽冥鬼府」的战况如何?并不知晓,但是围擒「狂龙」司马玉虎的「戒律四僧」以及「十八罗汉」竟然无一幸免的全遭凌迟裂尸而亡!
  但是经由同道狂急前往少林寺传讯,随及有「少林寺戒律院」院主「慧法禅师」率师弟及门徒赶往树林,悲伤诵经超渡收殓尸身及也不知他的生死下落如何?
  是安然无恙的离去?还是身遭重创伤亡他处?追寻「狂龙」行踪,却不见「狂龙」司马玉虎的去向?
  消息广传之後,立时造成江湖武林的轰动与震惊!议论纷纷中,黑白两道各有不同的惶恐耽忧及窃喜暗笑,另外尚有一些更焦急耽忧者!
  窃喜暗笑者——黑道之方欣喜「狂龙」司马玉虎,竟然能以一己之力,大败武林泰斗之一的少林寺二十二僧,替他们出了一口久遭白道欺凌压制的秽气!
  并且也由江湖传言中知晓,他方出道时便已身负顶尖绝学,但是竟然毫不低视武功低微的绿林盗匪「莽张飞」张大合,以及洛水水贼「洛水双鱼」费公豪、甘常明,并且与他们结拜为生死与共的兄弟?
  如此说来「狂龙」司马玉虎,是一个心胸广阔并不鄙视黑道的人,也不低视功力及名声低微,毫不恃功倨傲的人。如此的胸襟岂不令人敬佩?因此更引起黑道之方的议论纷纷,於是已有不少崇拜者皆想与他结交为友!
  惶恐耽忧者——白道之方没想到凭少林寺功力高深,个个皆可与小门小派之首平起平坐的「戒律四僧」以及护寺的「十八罗汉」竟然在布出名响武林的「金刚阵」以及「十八罗汉阵」不但未能制住对方,甚而全都惨遭残尸而亡!
  由此可知「狂龙」司马玉虎不但功力高深莫测,甚而是个凶厉残狠的人!如此岂不是江湖武林中又多了一个残狠无比的凶魔?使得江湖武林不知何时便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因此最好能趁他尚未成气候之前便诛除他,方可使江湖武林减少一个高深莫测的祸患?
  且不论黑白两道的心态如何?白道之方有何举动?但是最为耽忧且日夜不安的人,则是「霸拳」陈定中「铁掌无敌」陈承廷父子两人了!
  因为他们率四十余名俗家同门,围歼「幽冥鬼府」府主「幽冥仙姬」母女,以及二十余名鬼府所属,只诛除了十余名下属时,竟然又被另一批鬼府所属赶至增援。
  因此不但未能歼除「幽冥鬼府」府主「幽冥仙姬」母女及首要之人,反而被对方伤亡十余名同门败退!
  因此「霸拳」陈定中父子两人皆开始耽心家人的安危,深恐残狠无比的「狂龙」司马玉虎,以及「幽冥鬼府」府主「幽冥仙姬」不知何日何时便将率另外,最耽忧且焦急「狂龙」司马玉虎的生死及动向者,则是司马玉虎的三位拜兄,还有一些情有独锺的娇娥们,他们在耽忧且焦急中,皆欲全心全力的寻到他的生死下落!所属登门寻仇?
  於是,原本平静的江湖武林突然开始活络,尤其是河洛道以及嵩山山区附近,处处可见黑白两道以及不知来历的武林人行迹!
  但是「狂龙」司马玉虎自此一战之後,竟然消失无踪不知去向?也无人见过他的踪影,莫非他已然伤重而亡?一颗慧星仅突起短暂时光,便又由江湖中殡落消失了?
  半个月後——武林白道之方有大大小小二十三个门派帮会、世家豪门,以及颇负名声的十五位侠义高手,在「霸拳」陈定中的陪同下,连袂前往少林寺拜望慧明禅师,欲请慧明禅师以武林泰斗之名,号召天下白道共同声伐「幽冥鬼府」以及「狂龙」为江湖武林除害!
  然而,令白道武林惊怔且难以置信的是,当住持方丈慧明禅师以及「长老院」慧清禅师「碑林院」慧一禅师「戒律院」慧法禅师「藏经阁」慧果禅师「天王殿」慧心禅师「大雄殿」慧光禅师「地藏殿」慧智禅师「千佛殿」慧德禅师等九位禅师,共同接待白道二十三个门派帮会、世家豪门之首时,竟然无意以少林寺具名,甚而无意向「狂龙」司马玉虎以及「幽冥鬼府」寻仇?(注:「千佛殿」或称「拳谱殿」「锤谱殿」为武僧在大殿左右院地习武之处)而且住持方丈慧明禅师「阿弥陀佛……师弟,大光师伯祖有谒谓「佛门弟子无瞠无妄,善恶果报冥冥中皆有定数!」并且智法师叔另有法谒转奉师弟「在外俗家弟子一切所为皆应以师门为重,若有损及师门名声必将依寺规严惩!」因此恕师兄无法分派某一位师弟,及寺中门徒离寺下山!」尚朝「霸拳」陈定中合十揖礼说道:白道二十三个门派帮会、世家豪门之首,以及「霸拳」陈定中为首的少林寺众俗家弟于,万万没料到住持方丈慧明禅师会有此回应,而且听慧明禅师言中之意,似乎此事已然惊动「长老院」内隐修的众长老!
  并且由住持方丈慧明禅师转述「长老院」内隐修长老,师伯祖大光禅师以及师叔智法禅师的法谒看来「长老院」内的众长老,早已悟知事由始末及是非对错,故而早已分别传出法谒。
  众人在错愕怔望中,由「大雄殿」慧光禅师及知客法僧的招待中,目送住持方丈慧明禅师及众院、阁、殿的首席禅师,背影逐渐远去。
  而此时已有一些人,似乎已知晓今日之事不可续为,否则可能会另起无边大祸,因此心中甚为旁徨矛盾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是整个江湖武林已然牵一发动全身,原本平静无波的江湖武林,已然是由河洛道掀起了波涛,开始暗潮汹涌逐渐扩散至整个江湖武林。
  竟然有一些无人知晓来历的高手,已开始在江湖武林各地出现了…… cool18.com

第十三章 返谷重修功技增 复遇心交结天缘
  秋天如水夜未央,天汉东西月色光。
  愁人不寐畏枕席,暗虫唧唧荒山无村无更声,起看北斗天未明。绕我旁。
  白露满山风溺溺,千声万声虫鸟鸣。
  东方鱼白未显,大地尚笼罩在乌黑的暗夜中。
  「熊耳山」山区中虫鸣唧唧鸟兽寂静,偶或响起夜栖鸟兽,遭夜行蛇枭猎食的凄厉悲鸣声。
  鱼白渐显朝阳微露,大地逐渐放亮。
  一座险陡耸峰顶端,寒冽凛肤的罡风劲疾尖啸不息,将峰顶岩地吹刮得寸草不生,仅有数株根深入石的盘松,街能耸立在巨岩之间。
  一块有如三层巨楼的巨岩顶端,上身赤裸下身围穿虎皮,身躯雄伟壮实,长发随风飘拂的「狂龙」司马玉虎,面向东方趺坐行功已然一个多时辰了。
  原来司马玉虎与少林寺「戒律四僧」及「十八罗汉」的一战,虽然以命死拚,终於将对方全数诛除,但是自己也已被对方打得身受重伤真气散消七成,尚幸身上的腰囊内携有功可益气疗伤的「妙灵丹」才能稳固住内腑伤势,并且迅疾逃离战场,遁往远方隐秘之处疗伤。
  历经两日余,伤势终於稳定保住性命已无大碍後,司马玉虎深思自己已然与少林寺,以及白道中许多名响武林的高手结仇,往後在江湖中走动时,不知何时便又将但是历经此战之後,已然明白自己的武技功力,在武林中大概仅属众多一流高手的其中之一而已,自是尚不敌顶尖高手,再加上自己已然树敌众多,又如何能在江湖武林中安然无恙?除非与三位拜兄昔年一样日日隐匿行踪,画伏夜行偶或现身他人之前,但是……自己肯如此做吗?遭遇仇人与人以命相拚。
  因此司马玉虎已然立定心志定要重修武功,待武功有成之後再重踏江湖,於是带着尚未完全康复的内伤,隐秘行踪再度返回了绝谷中。
  尔後半个月的时光中,司马玉虎每日分别服用「千年茯苓」以及少量的「金兰芝果」「金丹玉液」不但使内伤迅疾康复,也已藉着炼化茯苓及芝果的灵气,提升功力。
  司马玉虎早已由「天风老人」的留言中,知晓「天风老人」随师习艺三十余年才习功有成,而自己则是靠着「天风老人」移植入洞府中的「金自始至今,自己习功仅是短短五年不到的时光,靠着灵果及玉液精气,便已提增了数十年的功力,自己若再不定心勤修,岂不是对不起「天风老人」安排妥当的习功环境?因此司马玉虎不敢气馁也不敢松懈,日日皆砥砺自己勤修不懈!丹玉液」滋养长出的甚多「金兰芝果」提升功力。
  一日,司马玉虎手执一柄山叉背着一张「铁胎弓」猎得一只大山猪,正欲返回绝谷之时,突然耳闻远方有些断断续续,似有似无的女子尖叫声传至。
  司马玉虎心中好奇如此蛮荒的山区中,往昔从未曾见过有人深入,但是现在……因此立即将山猪放置在一株大树的枝枬问,然後循声前往查探究竟。
  身形迅疾的掠过一片树林,纵升至一座陡岩之上遥望,虽然在青翠的山林中未曾发现人影,但是已听见有女子的呻吟声及尖叫声,由左方的山岩下传至。
  迅疾掠至左方山岩处下望,发现下方是个约有五、六十丈深,两方山壁陡峭的狭窄死谷,距离谷口二十余丈之处,竟然有三名女子手执长剑,正与盘据在谷口处,一条足有三、四丈长的巨蟒拚斗着,并且在狭窄的死谷底端,在一座巨岩之後尚躲着两名女子。
  眼见谷口处的三名女子,似乎甚为畏惧那条粗巨凶厉的黑鳞巨蟒,因此已然畏惧得节节後退,依如此景况看来,死谷内的五女,迟早必将先後成为粗如水缸的巨蟒裹腹之物!
  司马玉虎虽然看不清五女面貌,也不知她们是甚么人?但是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自己又岂能视若无睹不顾她们的生死?因此迅疾察看山谷地形之後,立即朝右方的一片斜岩处疾掠而下。
  粗如水缸的黑鳞巨蟒,在谷口之处高仰着巨首,一双溢射出幽森绿芒的双目,紧紧盯望着三名年约二九之龄,手执长剑的双髻姑娘,血盆巨口不断的向前窜咬着。
  其实女子天性便畏惧蛇虫之物,再加上此条异种黑鳞巨蟒的鳞皮不畏刀剑,因此三名双髻姑娘神色惊恐骇然的挥舞着手中长剑,抗阻巨蟒的窜咬巨吻,奈何两尺余长的长剑,砍在蟒首上仅是使巨蟒感到些许疼痛而已,毫无能力伤及巨蟒皮肉,因此被巨蟒追咬得凶险无比,惊叫连连的逐渐退入谷底之方。
  倏然!一道劲疾尖啸的铁羽箭,疾如迅电的骤然射入巨蟒右目内,只余一尺多长的箭尾在外,霎时痛得巨蟒亘首高仰嘶啸连连,粗长庞大的蟒身也已盘卷扭动,长尾则是胡乱扫动,扫撞得尘土飞扬碎石崩飞。
  三名双髻姑娘被突如其来的剧变,惊得神色怔然,尚不知发生甚么事时,已听一个男子的大喝声「三位姑娘快退入谷内,此条巨蟒由在下诛除……」传至:
  三名双髻姑娘耳闻男子之声传入耳内,尚未及循声张望,倏又听弓鸣箭啸,又是一道疾如迅电的箭影劲疾射向巨蟒,因此俱都惊急得欲告诉他,巨蟒的厚鳞甚为坚硬难伤,但是刚涌至喉间,尚未及急呼出声时,却见劲疾尖啸的铁羽箭,又射入巨蟒的另一只独目内!
  三名双髻姑娘俱是芳心一怔!想不到发箭人的眼力如此精准,而且箭矢如此劲疾!竟然在巨蟒盘卷翻滚之中,尚未听见弓呜箭啸的声音,箭矢已分毫不差的射入巨蟒独目中。
  正在惊异後退中,突然见到一道身影凌空而下,竟是一个长发散披飞舞,上身赤裸腰围虎皮,手执一柄猎户山叉的雄壮男子!并且由他疾如迅电凌空而下的身形看来,乃是一个身负绝学的一流高手。
  司马玉虎连连两箭射瞎巨蟒双目,已然使巨蟒痛得凶性大弱,攻击性也已丧失大半,虽然尚难在短时间内诛杀它,至少已使它双目失明甚难准确的噬咬三女,当然已为众女解消了危机!
  身形凌空而下时,已然看准了黑鳞巨蟒颈下的一道灰色斑纹,眼见巨蟒嘶啸翻滚盘卷不止,甚不易攻击它颈下要害,只得再度凌空盘旋数匝,手中的山叉已然灌注了十成功力蓄势待发!
  果然觎准了巨蟒的翻滚之势,身形骤然下扑,手中山叉但是巨蟒双目虽盲,依然能感应到温热之物骤然接近要害之处,并且天性便会保护致命要害,因此巨首急垂中,山叉竟然仅射在蟒首上。又疾又狠的劲疾刺向蟒颈下的灰色斑纹!
  司马玉虎一击未中,正欲藉反震之力再凌空盘旋时,倏然一道四尺多长的双叉红信,疾如迅电的射向胸口,心中一惊右掌迅疾斜拍,与阴寒湿滑的红信一触及分,身躯也在如此刹那间的相触,朝右方斜偏半尺,双叉红信已险险的贴胸而过,否则势必被粗长的红信刺得透胸而过!尚幸蛇信仅能迅疾伸吐回缩,不似蟾蜍能绕卷缠物,因此危险暂时已消。
  在眨眼的刹那间,司马玉虎的身躯已然下落,若是坠入蟒躯之中,甚有可能被翻滚的蟒躯缠卷束毙,况且巨蟒此时又巨口大张的朝司马玉虎身躯窜咬而至。
  但是司马玉虎危中不乱,猛一沉气使身躯疾坠避开蟒口,手中的山叉也已猛然朝蟒身疾刺,虽然蟒躯上的黑鳞甚为坚硬,但是已然灌注十成功力的叉尖,已劲疾的刺入蟒躯三寸余深。
  司马玉虎迅疾下坠的身躯尚未坠至蟒躯上,双手猛然施力,身躯已再度往上弹升,并且顺手拔出山叉朝後暴退。
  黑鳞巨蟒在山区中本是一霸,何曾受过如此重创?虽然痛得暴怒无比凶性大发,但是已然寿达上百年,虽然算不上成精,却也知晓连虎爪皆难伤的鳞片,竟见然会遭对方刺穿伤及皮肉,可见伤及自己的「人」比往昔遇到的「人」兽更为厉害。
  再加上双目已然重创成盲,无法望见伤及自己的「人」而对方也知晓攻击自己的致命要害,万一被伤到要害……因此巨蟒已有怯意,无意再与司马玉虎缠斗,於是狂乱窜咬数次之後,便凭着本能迅疾朝谷口外窜逃。
  司马玉虎虽然不惧巨蟒,也自认能诛除它,但是也深知若将巨蟒逼得做困兽之斗时,也非短时间能除掉它,再加上也想询问谷内的几位姑娘情况如何?因此便目注着黑鳞巨蟒窜逃消失。
  突然!只听谷底之处传来女子惊急叫声:「啊?……不行……不行……小姐快松手……」
  「嗯……嗯……我要『糟了……怎么办?小姐体内的毒又……啊?小芝也……』……嗯……嗯……」
  「好……好难过……好痒……嗤……嗤……小……馨……我……我……」「不行……不能再制住小姐的穴道了,否则小姐会……」司马玉虎闻声回望,听见三女的惊呼声中,尚夹杂着一些怪异的呻吟声,因此好奇的掠往众女之只见巨岩後方,先前与巨蟒拚斗的三女,以及躲在巨岩後的两女,俱是蓬头垢面衣衫破裂处处,并且尚有血渍染红了衣衫,似乎不知在何时在何处?曾遭遇过一场激烈的拚斗?方。
  而先前与巨蟒拚斗的三女中,有两女扶搂着一名发髻散乱,丽容绋红媚态万千,年约三旬出头的娴丽美妇,但是娴丽美妇衣衫已被拉扯得衣襟半解,露出颈下一片雪白肌肤,以及肚兜内半露的酥胸,并且不时的轻哼呻吟腻声呢喃着。
  另外一女则搂着一名情况与美妇情况相似,却嗤笑呼叫不止发挽双髻的姑娘,虽然看不见垂首照顾两女的三女面貌,但是却觉那位丽容绋红,年约三旬出头,雾鬟云鬓,芙蓉脸柳叶眉,极为娴丽的美妇有些面熟?
  「诸位姑娘,但不知可有在下……」
  「啊?你……你不可以看!快走开……」
  「哎呀……不准看……你快走……咦?你是……」「呸……呸……你怎么可以……啊?……原来是你?」三名姑娘乍听男子之声由身後响起,顿时慌急得惊叫起身阻挡司马玉虎的视线,但是却又惊怔得脱口诧呼出声。
  司马玉虎怔望慌急站起身躯的三女,只见三女中的其中一人甚为眼熟,再仔细一望,这才恍然大悟的脱口说道:「啊?你……原来是你们?姑……三位姑娘,但不知可有在下助力之处?」
  原来五女竟然是在「洛阳城」的酒楼内,曾经相遇的「飞雪玉凤」南宫雪主婢五人,却不知她们五人为何会进入「熊耳山」深处的蛮荒山区中?
  此时突见三女身後的三旬美妇,也就是「飞雪玉凤」南宫雪,竟然踉跄起身扑至,并且声含荡意的腻声叫道:「啊?你……咯……咯……你……嗯……我要你……来……我要……」
  「啊?小姐……小姐不可以……」
  「怎么办?怎么办?小翠,依我看还是制住小「不行……不行……小姐及小芝身中淫毒已然将近半个时辰了,体内的淫毒可能已逐渐浸入骨髓,若再制住穴道恐怕会侵入脑内……」姐穴道,否则小姐……」「哎哟……那怎么办嘛?除非有解药,否则只有……」两名婢女慌急拉扯住扑向司马玉虎的「飞雪玉凤」南宫雪,并且焦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另一名情况相似的婢女,却是连呼好热,并且已开始拉扯衣襟解衫,因此使得另一名婢女,急忙抱搂住那名婢女,并且悲急叫道:「不可以……小芝你醒醒……你不可以脱衣衫…
  司马玉虎静立一旁耳闻三女之言,并且眼见「飞雪玉凤」南宫雪,以及婢女小芝的模样,已然恍悟两女必是身染何种淫毒?以致淫欲大炽神智不清了!…」内心中虽然有心协助,但是又不知应该如何帮助她们?只能怔怔的望着众女爱莫能助,但是忽然想起以前「紫衣罗刹」费敏慧姑娘她们的情景,这才想起颈上项链乃是可解百毒的「三目蟾蜍珠」因此立即伸手解下,递向曾出手攻击自己的婢女小翠,并且急声说道:「小翠姑娘,南宫姑娘及那位姑娘身染淫毒,在下这条链坠上的乌珠,乃是可解百毒的「三目金蟾珠」姑娘可将珠坠……嗯……塞入南宫姑娘口中,说不定可以婢女小翠闻言,顿时芳颊泛红羞意盎然的瞪目欲叱,但是方才他突然现身重创巨蟒,救了自己姊妹三人,再加上他也是好意,因此只得羞声说道:……」
  「你……你难道不知淫药并非是毒……」
  「小翠,你别废话了!快将这位……司马公子的珠坠先让小姐含着试试,说不定真可解消淫邪药性也说不定……」
  「对!对!小香说得对,不管是否有效?先让小姐试试再说!」急病乱投医,於是另一名婢女小香,立即伸手接过司马玉虎手中的链坠,而司马玉虎也立即退开,掠至巨岩另一方默默环望着死谷的地形。
  未几,已然发现右方的岩壁间有一个岩洞,於是疾掠至那片岩壁前,纵升至仅有丈余高的岩洞内察看,发现内里竟然留有火堆余烬,似乎不知多少年前,便已有人在此歇宿过?
  在洞内察看片刻後,再度掠返巨岩之处时,却见小翠、小馨、小香三女,俱是美目含泪神色慌急的欲言又止,并且皆用一种又羞又怪异的目光盯望着自己,虽不知她们是何心意?但是已含笑说道:三女闻言立时相互默望一眼,小香姑娘伸手将链坠归还给司马玉虎时,终於大胆的颤声说道:「三位姑娘,右方的岩壁间有个岩洞可供歇息,但不知诸位姑娘是否愿意栘驾至洞内暂歇?」「司马公子,此粒驱毒珠无法解消我家小姐及小芝体内的……的……司马公子,不知你可愿……帮助我们救醒小姐及小芝?」司马玉虎闻言,立即毫不犹豫的点头说道:「救醒南宫姑娘?当然,小翠闻言顿时睁目脱口说道:只要在下能力所及当然愿意,可是在下对医道欠学,因此实无能力……」
  「啊?你……你不懂?」
  但是脱口之言突断,并且羞红双颊的转望向另两婢,此时另一婢小馨则是急声说道:「先别管这些了!只要司马公子愿意……我们刻余後,突然由山洞内传出司马玉虎的惊叫声:「甚……甚么?这……这怎么可以?如此岂不是要辱及南宫姑娘的清白?在下岂肯做出如此之事?」先将小姐及小芝栘往山洞内再说吧!」惊叫声刚落,又传出小馨羞急的悲叫声音:「司马公于,你以为小婢姊妹愿意吗?可是若不如此……小姐及小芝都会淫毒侵脑成为一个花痴之人,以後见到男人就会……」
  话声未止,又听另一婢小香也接口说道:「司马公子,年前在酒楼内缘遇公子之後……小姐对公子的人品颇为赞许,因此小婢姊妹知晓公子乃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正人君子,可是此事……虽然有毁小姐的清白及名声,而且也对公子不敬,但是事已至此……若不能为小姐及小芝泄除淫毒,必然使小姐及小芝以後更难做人,除非一死了之!因此小婢三人研商之後,才大胆的请求公子……」另一婢小翠芳心虽羞,但是也已忍不住的接口说道:「公子,事到如今连下山求医也来不及了,因此还请公子您勉为其难……待小姐淫毒尽泄清醒之後再做道理,万一事後小姐若悲怒责怪,小婢姊妹也定然会承担责任,绝不会连累公子,因此尚乞公子……泣……泣……」
  司马玉虎耳闻三女之言,虽然心中甚为不以为然,但是又不知该如何拒绝?
  因此无奈且嗫嚅的说道:「这……可是……可是……在下从未曾……也不……不懂……又如何……」
  洞内突然静止无声,半晌才听小馨颤声说道:「你……你是男……男人怎么不……不懂?小翠你说怎么办?」
  「我……我也……不……不知道……」
  「小翠、小馨……小妹以前曾听……听我娘说过一些……好似……」「啊?你快说……快说呀?……那……那么就由你留下协助公子好了……」「不要……不要……我不敢……」
  「不行!小香,难道你不想救小姐及小芝呀?」「小馨……我……我当然想……可是……那……那你们也留下我才肯!」「呸……呸……小香你……」
  「小翠,既然如此咱们就留下来吧!反正事後咱们已是一条线上的蚱蜢,谁也脱不了干系了!要死要活且待小姐清醒之後再说吧!」於是不到两刻,山壁间的洞口处,已然引升一堆柴火,而洞内深处则传出小香阵阵羞颤低语声:「你……你这怎么……哎哟……小翠,他的不一样嘛!软得像……啊?硬起来了?硬了……吓死人了……好丑……」「羞死人了……小香,你快跟他说怎么做……」「这好像是……是要将这根东西……对了!插入小姐的玉门之内便行了!」「对!对!公子……就是这样……以後就是这样了……」於是,之後便听洞内传出一些呻吟呓语及娇呼呢喃声。未几,又传出痛呼呻吟婉转娇啼声,落红片片中已是蓬门今始为君开了!
  尔後,洞内不断响起腻声腻语的荡呼声,偶或传出阵阵舒爽欢畅的呻吟尖叫声,可知洞内深处已然是一片令人血脉贲张,春色无边的盎然妙景了。
  两个多时辰後——熊熊火焰的光芒在黝黑的山洞中闪烁,不但驱消了深秋寒意,且使得仅有不到三丈深的山洞内显得清晰可见。
  此时司马玉虎盘坐在洞口柴火前,翻转着烤得肉香四溢的山猪,心思紊乱的听着身後洞底处,五女连连不断的悲泣声,以及认错自责的哽咽低语声,虽然心中甚为不是滋味,但是又不能狠心的一走了之,弃她们於不顾。
  况且,偶或回思之前那种从未曾经历过的美妙滋味,以及令人神思的绮丽景况,使得司马玉虎有种甚欲再经历一次的冲动,因此更是难舍难弃了。
  突然!内里的悲泣声一一息止,终於听到轻微的步履声接近背後,并且听见小翠的怯怯轻呼声:「公子……公子……小姐请您入内一谈!」司马玉虎闻声心中一悸!心知最耽忧之事终於到临了,因此只得一咬牙,硬着头皮起身,默望着双眼红肿的小翠一会,才低声说道:「方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其实此事乃是你们护主心切,怪不得你们,况且我也有……好吧!我且与南宫姑娘详谈之後再说吧!」
  硬着头皮步入洞内深处,在数件外衫为垫的洞角,身穿雪白中衣外披衣衫,垂首哽咽的「飞雪玉凤」南宫雪,以及婢女小芝,眼见司马玉虎行至,顿时羞怯得忙将螓首深埋在臂弯中。
  司马玉虎眼见两女的羞态,续又想到两女先前的媚意荡态,以及柔嫩细腻玲珑美妙的身躯,顿时胸中热血上涌心中一荡,但是她们的清白己丧失在自己身下,因此内心中也另有一股愧疚,及怜惜之意涌充心胸,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只是双目中充满着歉意及怜惜之色,默默的盯望着两女。
  此时婢女小馨突然拉着小翠、小香,将小芝扶搂起身急步行至洞口之处,羞垂螓首的「飞雪玉凤」南宫雪,发觉四婢同时起身离去,顿时芳心更是又羞又慌又怯又颤,声如蚊鸣的叫着:「小翠、小馨……你们别走……」然而此时的司马玉虎,自从经历了从不知晓的滋味後,似乎在短短的一个多时辰後,突然长大成人变得更为成熟了,因此已悟解四婢是要自己能与南宫姑娘单独相处,将此事做个圆满结果,於是便缓缓侧坐她身侧,默默的望着那张红霞满面,又羞又怯又慌乱的丽容。
  「飞雪玉凤」南宫雪眼见他突然靠坐自己身侧,并且见到他那张令人心颤的俊面上,一双星目中射出两道令自己心中发慌且羞颤的目光,眨也不眨的盯望着自己,因此更是羞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虽然是个身负绝学,且已行道江湖十余年阅历甚丰,理应早已无闺阁千金羞赧之状的侠女,但是此时却是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并且由芳心中迅疾涌生出一股羞畏之意,急得娇靥赤红慌乱移身,并且紧闭双目低垂螓首不敢与他相对。
  突然!身躯骤然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紧搂入一片宽阔且温热的胸怀中,霎时芳心惊急羞畏得慌乱挣动着,但是却被那双强而有力的手臂紧搂不松,并且听见令人痴迷的声音说道:「雪姊……你肯跟我吗?」「飞雪玉凤」南宫雪闻声霎时身躯骤然一震上,立即仰起美如仙子的丽容,神色惊异难以置信的怔望着他,并且脱口颤声说道:「你?你可知贱妾年已三旬……」
  然而话声却被他那双充满情意的双眸,盯望得芳心羞颤慌乱且迷茫,竟然已无法再续言,只能怔怔的回望着他。
  只见他,虽然比自己小有十岁左右,但是在他俊面上,却涌现出一种似稚气又似成熟的笑意,双目中射出两道令人心悸的目光,似乎要射入自己内心中,而且在那种目光中,似乎又另有种要将自己融化,吸吞入腹的轻狂,又有种似欲保护自己,爱怜自己的深情。
  两双眼睛互视不眨,似乎时光已然停顿,并且逐渐由对方的双目中,似乎望见了他对自己的心意及情意,一切已然尽在不言中了!
  因此「飞雪玉凤」南宫雪芳心中激荡无比,有一股甜蜜感缓缓充溢心头,并且逐渐涌生出一种,不知是认命?或是从未曾有过的爱意?已然在不知不觉中,将芳心交付在他身上了!
  在悲喜交集中,泪水也难以自禁的盈眶而出,终於柔顺的将螓首及身躯倚偎入他的胸怀中,享受着从未曾有过的甜美满足,以及受人呵护的安全感。
  突然!一只大手托着她下颔,微微抬起她那张满布羞意,却又浮显甜蜜之色的丽颜,芳心不解却深情的仰望着他时,两片温热的厚唇骤然印上了她的朱唇,顿时令她芳心又羞又怯得轻嘤一声,但是尚未及挣扎时,热唇突然又远离……「飞雪玉凤」南宫雪芳心立即一松,然而却又涌生出一股惘然若失的幽怨之意,怔怔的盯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面。
  但是,那双令人心悸的星目,恍如两团火焰般的盯望着自己,似乎要将自己溶化燃烧,因此使得芳心颤悸得不知该如何自处?
  然而那两团烈焰,似乎经由自己的双目逐渐透入身躯内,并且逐渐钻入芳心深处,竟然将芳心深处也诱生出一团火焰,逐渐涌生逐渐炽旺,终於引燃成一股自焚的烈焰,终於难以自禁的突然高抬玉臂,勾搂住他肩颈,一双颤抖的朱唇,火热激情的吻在他厚唇上,於是……
  此时司马玉虎的手指已开始慢慢解开她的衣衫,当手指触及她衣襟内的肌肤时,南宫雪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但是才穿上不久的亵衣终於又被他褪下了。
  虽然内里尚有一件肚兜,下身高有纱裙遮蔽,但是肚兜上方的雪白如玉,柔滑细腻的雪肤玉肌,以及一双半露的圆挺双峰,已然展现在司马玉虎眼内了。
  此时南宫雪怯怯的伸手遮掩胸前,芳心又羞又慌的急促喘着气,娇靥羞红得更显得楚楚动人,使得司马玉虎更是血脉贲张,於是再伸手轻轻拉开她手臂。
  但是南宫雪的一双纤细手臂,依然紧紧挡着胸部,脸上的表情交杂着羞怯徨惑及几分畏惧,不知该如何是好?
  司马玉虎见状不再强拉她手臂,只是在白里透红柔滑娇嫩的双肩及酥胸上,轻柔爱抚着,并且不停的吻着她朱唇、玉颊、耳垂、雪颈、香肩,由身躯肌肤上涌生起的痒麻刺激,及颤悸的感觉,不停的传人南宫雪心坎中,使得她芳心激荡身躯微颤,鼻息粗喘的羞闭双目,且口中发出一些轻声呻吟声,尔後原本有些僵硬的身躯也终於缓缓松弛。
  终於,掩在胸前的松软双手,不知何时被栘开了,裹着双峰的肚兜丝带也已解开了。於是,酥胸上一对随着粗喘鼻息起伏,且微微颤动的圆滚饱满双峰,已然尽现司马玉虎眼前了!
  饱满挺立的双峰上,有两颗红中带粉的两颗红豆,突立在雪白乳尖上,如此美妙的景色呈现眼前,顿使司马玉虎激颤得伏身吮向一粒红豆,霎时便见南宫雪全身一颤,樱桃小口微张的呻吟一声……
  「啊……」
  但是更令南宫雪难以忍受的,是一双玉乳皆已被一双大手抚握揉掐着,阵阵又舒爽又令人激颤的酸痒感,不断的侵蚀着全身,神魂似乎已缥缈至虚空缥缈之中了。
  正当她神魂迷茫之时,司马玉虎已伸手下探,轻轻解开了她亵裤,伸手入内轻抚着她一双玉腿,及圆突的玉臀,待抚至双腿之间的一片茸毛之处时,早已渗出了不少玉露,沿着大腿内侧流至臀缝下,渗湿了亵裤。
  此时,司马玉虎缓缓褪除了她亵裤,只见一双修长雪白的玉腿之间,一片乌黑茸毛湿贴肌肤上,露出了微突的两片肉阜,并且由桃粉色的肉隙中,尚不断的泌出玉露。
  司马玉虎眼见之下更是血脉贲张,胯间已然坚挺而起的玉茎,更是火烫充胀得已然顶出虎皮裙外,露出大半。
  内心激荡中,眼见她娇靥泛红鼻息粗喘,鲜艳欲滴的樱唇中,尚不断的发出呻吟声,因此已忍不住的又低头吻上了朱唇。
  而此时南宫雪在迷茫中也激情的与他狂吻着,并且激情的呢喃着:「虎弟……姊姊是你的!」
  似呻吟似荡哼,似呓语似呢喃的柔腻之声,更引得司马玉虎难以忍受充斥全身的激情及淫欲,双臂有如铁箍似的紧紧搂住南宫雪白中泛红的身躯,双唇也再度吻住朱唇。
  南宫雪此时也已激荡得情难自禁,一双玉臂紧紧搂着他背脊狂吻着,身体则在他身躯上下扭摇不止,身体紧贴厮磨中,突然觉得下身胯间隐秘之处,被一根火烫灸热之物顶着。
  尚未曾想到是何物时,双腿突然被撑张分开,而那根火烫灸热之物已骤然冲顶入羞处之内,顿时使得之前已被轻狂过,且有些红肿的羞处撑胀得有些痛楚,不由得全身剧颤,双手紧紧搂住他身躯,双眉紧皱的轻呼着:「痛……轻……虎弟轻点……」
  但是司马玉虎的下身又猛然一挺,霎时粗长火烫的巨物,已然尽根没入温热湿滑的深处了,立即痛得南宫雪全身颤抖僵挺,且朱唇大张的猛吸一口气,半晌才哀怨的呻吟着:「虎弟……你……你好狠……顶死姊……姊姊了……」然而,口中虽如此说,但是芳心中却有一种,又羞又喜的美妙感觉充斥,甚而有种得难以言谕的满足感,在芳心中激荡着,因此突然又激情的献上香唇,供爱郎轻尝,双手双腿则像八爪鱼似的紧紧缠搂住爱郎身躯。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喘息的停止拥吻,四目相交中,南宫雪痴痴地望着他,恍如在互视中,有一缕情丝已将两人紧紧缠在一起了。
  未几,司马玉虎已开始轻柔的耸挺下身,於是……在洞口的四婢,芳心中俱是又耽心又期待,乞望小姐能与司马公子谈出一个美满结局,否则以小姐的心性,十之八九会以一死保全清白,那么自己姊妹四人也唯有以死相随了。
  可是聆耳细听洞内声音,却是仅有短短的数声便又寂静了?因此皆不知他们两人究竟是何心意?
  好奇且忧心中,突然听见洞内有阵阵粗喘的鼻息声,不断传出,尔後竟听小姐不时的羞叫痛呼及呻吟轻哼,偶或还有呢喃呓语声传出?
  而且……而且还有一种更令四婢芳心慌乱全身发烫,在之前曾经听过,水声啷啷以及身躯肌肤的撞击声?
  因此四婢的芳心中,似乎皆有相同的怀疑,难道他们又……可是小姐的心性甚为端庄,往昔从不对男人假以颜色,之前因淫毒泯智而涌生淫欲尚可说,可是现在小姐已然清醒,又怎么可能……因此心中皆难以相信他们竟然又会……而且是在自己姊妹身後毫无遮掩之处?莫非是听错了?
  然而,身後续又传出阵阵令人羞怯的呻吟声,而且竟然愈来愈大声也愈来愈清晰,使得四婢俱是双颊羞红身躯发烫,且坐立难安得不敢吭声也不敢回望。
  尤其是小芝,在之前,当她元阴连连狂泄神智逐渐清醒时,已然感觉到身上压着一个身躯,并且在疼痛的下体内,有一根粗长火烫之物在自己下体内劲疾轻狂着!
  原本芳心又羞骇又惊恐,但是却被下体内那根粗长火烫之物,劲疾抽挺而引生的极度舒爽感,刺激得全身激狂舒爽且酸软无力,毫无推拒之力,只能连连尖叫不止。
  事後,也已知晓是三位姊妹为了救人,便毅然请求「他」与小姐及自己有了肌肤之亲,解消体内的淫毒。
  虽然芳心中又羞又悲得欲一死了之,但是身为下人,一切只能依小姐的心意为主,在小姐面前哪有自己作主或开口说话的余地?因此芳心中虽是又羞又悲清白已失,却又不敢开口。
  现在,耳闻身後传来的声音,突然回想起之前……那种以往从不知晓,也未曾经历过,欲仙欲死有如身处虚幻缥缈之境的极度舒爽感觉,不由身躯一颤,胯间羞处内突然溢出一股液汁,因此更是羞得轻嘤一声,紧夹双腿,并且双颊火烫得如染赤丹。
  倏然!洞内传出阵阵语无伦次的激狂荡哼浪语声,接而又是数声尖叫响起:
  「啊……啊……弟……好弟……弟……姊姊要……要死了……贱妾不……不行了……啊……啊……你……好猛……弟……饶……你饶了……贱妾……啊……啊……你……你太狠……太猛……猛了……泣……泣……」四婢耳闻小姐激狂的尖叫声,俱是全身一颤!而小翠、小馨及小香皆是慌急起身便欲掠入内里,但是却听小芝呻吟叫道:「不……不要……你们别过去……小姐她没事……」
  然而话未说完,又听小姐颤声尖叫着:「天……弟……你停……停下……姊姊……受不了……啊……啊……要……啊……啊……出……要出来了……小……小翠救……救我……」
  小翠、小馨及小香三人闻声,再也忍耐不住的同时冲入洞内,只见全身赤裸的小姐,贝齿咬在司马公子的肩肉上,双手紧紧搂住司马公子的颈部及背脊,又抓又掐,一双修长玉腿忽踢忽蹬,忽又夹在司马公子的腰际,身躯又扭又挺的狂颠不止。
  而司马公子下体那根粗长骇人的丑陋之物,则是深入小姐胯间羞处,劲疾耸挺的冲刺着,而且两人接合的羞处玉露滴流不止,使得小姐的双腿胯下以及玉臀下方,已是水光盈盈,早已将地面上的衣衫浸湿了一大片。
  突然!只见司马公子下体骤然前挺不动,但是小姐却是双目大睁的螓首连晃,尖叫连连,而且身躯恍如狂风巨浪中的小舟,狂扭狂颠不止!
  三婢俱是惊睁双目怔望着两人,眼见狂风暴雨终於息止了,但是小姐的双手双腿,却是依然紧紧夹搂着司马公子,而且又形如疯狂般的与司马公子拥吻着,如此的情景又怎会是司马公子在欺负小姐?
  三人又羞又怔中,却见小芝紧夹双腿慌急行至,满面羞红之色的连连比着手势,才使小翠三人略有恍悟之色的掩嘴羞笑,於是四人噤声轻行的行往洞口,不打扰两人激情後的温存。
  在山洞中休歇时,司马玉虎已由「飞雪玉凤」南宫雪及四婢的口中,知晓了她们为何会进入「熊耳山」的蛮荒山区中,为何会身遭淫毒浸身的前因後果了!
  原来在三百余年前,据说是远古「西天昆仑王母」後裔的一脉,在陇西高原的「海心山」之中,创立了一个神秘门帮「神宫」。
  尔後当年的「神宫宫主」得知中原武林中传闻数百年,功达剑仙的「长风子」洞府所在已然明朗,於是便带着两名贴身护卫进入中原,但是自此之後便毫无讯息的失踪未归。
  虽然当年的「神宫」宫主夫人,也曾率高手进入中原明查暗访,也曾依江湖传言进入「熊耳山」的蛮荒山区中寻访,竟然也从此失踪了?
  尔後「神宫宫主」代代相传皆相安无事,但是代代久传之後「神宫」後裔及所属逐渐各存私心,因此已然逐渐分为四支。
  直到两百余年前,当时的「神宫宫主」年已告老,欲传位予长子为新任宫主时,宫中另外两大支竟然不服新立宫主,因此使得「神宫」立时引生内哄,即将陷於分裂的剧变。
  尚幸得宫中各支的十余名长老,共同研商调解後,终於使宫中三大一小四支後裔均击掌为誓「宫主」之位暂由三大支轮流分掌一年,尔後只要任何一支第二代的後裔,能寻得随远祖「宫主」失踪而遗失的「神宫令符」其余三支必然臣服不违尊为宫主。
  也因此,四支中除了已掌「宫主」之位的一支外,其余三支的为首者皆分别率着亲人及属下高手,年年出宫远行中原寻找「神宫令符」终於使得「神宫」之名逐渐东传,於是在两百余年前,已然被中原武林尊为三大秘门之一。
  但是「神宫」中的三大一小四支,年年进入中原久寻但皆无果,甚而有些高手便从此失踪了,因此使得其中两支的势力也已逐渐凋零,於是四支的为首者为了避免势力衰弱之後,被其他支排除在轮流执掌「宫主」之位的资格之外,为了保存实力,因此已逐渐少有人再远入中原。
  属於「飞雪玉凤」南宫雪远祖的一支,便是势力最弱的一支,尤其至祖父一代时更为凋零,除了上有两位名列宫中长老的伯叔,仅有不到三百人的一些忠心仆妇及後裔。
  尔後竟然连仆役後裔的年轻一代中,已有部分人归附至其余三大支,因此使得「飞雪玉凤」南宫雪祖父执掌,原本便已势弱的一支更为凋零,成为「神宫」後裔中更为势弱,连有些仆役也看不起的一支。
  直到三十余年前「飞雪玉凤」南宫雪祖父执掌的一支,人才凋零势力薄弱得只余两百人左右,更无能期望有轮流执掌「神宫宫主」之位的资格,除非是前往中原寻获「神宫令符」才能正式接掌宫主之位。
  然而当年「飞雪玉凤」南宫雪的父亲乃是单传独子尚未成亲,因此被祖父限制不得出宫,直到成亲且生下「飞雪玉凤」南宫雪後,祖父认为孙女并不能接续祖传一支,因此依然不准爱子出宫,眼睁睁的看着其他三支堂兄弟姊妹,轮流御下宫主之位後,便偶或率着旁亲及属下高手,出宫远行中原寻找「神宫令符」。
  直到南宫雪的亲娘再度有孕且产下一子,然而却是个左臂残缺的天残子,因此使得「飞雪玉凤」南宫雪的祖父及父母悲伤无比,认为是天绝本支,因此不再有出宫寻找「神宫令符」的意图了。
  事隔十余年「飞雪玉凤」南宫雪已然年至及笄,但是其他三支依然未能寻得「神宫令符」「神宫宫主」之位也依然由三大支轮流分掌。
  「飞雪玉凤」南宫雪当然知晓三大支轮流分掌宫主的原因,眼看双亲日日寂落寡欢,弟弟也因天生残废使得心性乖张,因此便毅然留书出宫,独身远行踏入中原,若不能寻得「神宫令符」誓不返宫。
  但是一年年的时光迅疾流逝,已然时过十二年,期间「飞雪玉凤」南宫雪虽然思念双亲及弟弟,但是因为昔年年轻气盛留书立誓,因此悲伤得依然不曾返回「神宫」探望双亲及弟弟。
  尚幸四年前,两名忠心老仆携着双亲书信,以及年仅及笄的四婢寻到「飞雪玉凤」南宫雪,才知晓双亲及弟弟皆安好,以及早在十年前又有了一位弟弟及一位妹妹的讯息,尔後两名忠心老仆将四婢交付「飞雪玉凤」南宫雪之後,从此才有了四婢相伴不再孤独。
  至於年前与司马玉虎相遇时,同行的「火凤凰」江玉铃,乃是「飞雪玉凤」南宫雪初踏中原的第五年,与身为「黄山龙凤宫」少宫主的「紫凤」常燕萍的一家人相识,并且结交为好友,而「火凤凰」江玉铃当年仅是五岁的稚女。
  尔後,主婢五人也曾听闻江湖传言,有一位年仅双旬出头的青年「狂龙」司马玉虎,凭一己之力便残杀了少林寺的「戒律四僧」及「十八罗汉」因此猜测可能就是主婢五人曾遇见过的司马公子。
  因为原本便好奇司马玉虎的武功,及出身来历皆高深莫测,於是细听江湖传言剥茧抽丝的研判之後,发觉江湖武林中,以往从无人听过「狂龙」司马玉虎的传闻,而是在河洛道突然掘起。
  再加上与他,时初遇之时,曾听他提及乃是刚出师下山,而且详查所行之地,甚有可能是由「熊耳山」下山的,再加上数百年间有甚多武林高手,相继在「熊耳山」之内失踪,因此在种种疑点中,主婢五人便有了猜测,可能与主婢五人欲查之事或许有关连,於是主婢五人便再度进入「熊耳山」寻查。
  昨日「飞雪玉凤」南宫雪与四婢在一处山林中露宿时,竟然莫名其妙的遭到一个来历不明身手极高的蒙面女子偷袭,尚幸五女乃是出自武林三大秘地之一的「神宫」功力身手岂是弱者?因此那名来历不明的高手反遭「飞雪玉凤」南宫雪击伤。
  然而没想到那个来历不明的高手,竟然在身受重伤之後,突然挥洒出一片极为艳香的粉末「飞雪玉凤」南宫雪及小芝闪避不及,已然被香粉罩住,使得两人皆吸入了一些香粉,於是……
  司马玉虎在细听「飞雪玉凤」南宫雪的详述来历之时,已然想起绝谷山洞的岩壁上,曾经见过「神宫宫主」南宫霸天的遗骨及遗言,并且还遗有一片血红色玉佩,而玉佩上雕有「神宫勒令」四字,因此待「飞雪玉凤」南宫雪详述已毕,立时搂住她身躯且哈哈大笑的说道:「哈……哈……哈……雪姊,你可知你我乃是数百年前便已天定的良缘,并且是以贵宫远祖遗留的玉符为信物,今日才将你赐我为妻吗?」
  「飞雪玉凤」南宫雪闻言顿时一怔!但是随及心有恍悟的惊喜无比,立即抓搂住司马玉虎,并且脱口问道:「你?虎弟……相公,你……你是说……你曾见过远祖遗留的玉符?在哪里见过的?你快告诉贱妾究竟是怎么回事?本宫远祖……还有玉符呢?玉符在哪儿?」
  「啊……公子知晓本宫玉符……太好了!小姐,真的被你料中了呢!」此时四婢也已惊喜无比的迅疾围至司马玉虎身周,并且七嘴八舌的急声询问着,而司马玉虎则是开朗的笑望主婢五人笑说道:「雪姊,其实若非你详述来历,小弟又怎知「神宫」是何等所在?又怎知那位……嗯……记得遗留的字迹好似……「神宫宫主」南宫霸天吧?另外尚遗留有一片血红色的玉佩,玉佩上确实雕有「神宫勒令」四字,可是……我却忘了将玉佩放在哪儿了?」「飞雪玉凤」南宫雪闻言顿时大吃一惊!并且连连推摇司马玉虎的身躯,并且悲急叫道:「相……相公,你快想想……本宫玉符不但是宫主的令符,而且背面还有进入本宫秘库的秘图,没有了玉符,本宫之人永远也进不了秘库之中了!」但是司马玉虎却促狭的故意说道:「唉?我怎么知道嘛?当年我看它仅是一片血红色的玉佩而已,毫无珍贵出奇之处,而且我所居住的洞府中有如山的珍宝,件件皆比那片玉佩珍贵,因此我岂会在意?所以就随手一丢……说不定已摔碎了呢?」
  「飞雪玉凤」南宫雪闻言顿时大吃一惊!且心中一凉,双目发直得茫然失魂,半晌才神色悲凄的悲声低泣,但是突又听司马玉虎骤然拍掌叫道:「啊?我想起来了!当年我认为既然是先人亡故时的遗留之物,必然有其珍贵之处,所以……好像是与其他遗留之物放在……」
  司马玉虎话说及此突然一顿,果然使得主婢五人又惊喜又期待的,五双美目俱都盯望着他眨也不眨一下,并且急声问道:「啊?放在……?相公你放在哪儿了?」
  「公子您快想想嘛……」
  「哎哟!公子您快说嘛?真急死人了……」
  「公子您别急!慢慢想清楚……」
  「嘻!你们别吵公子!让公子安静的想一想嘛?」司马玉虎眼见主婢五人的慌急模样,因此故作沉思之状,半晌後才笑说道:
  「我想到了!好像是在……」
  但是突然又止口不语的环望五女一眼後,突然迅疾在近在咫尺满面期待之色的五女朱唇上,各自轻吻了一下,才在五女惊羞之中笑说道:「哈……哈……哈……我好像将玉佩与其他珍贵之物,同放在橱内,只要回去看看便能找到了!」「飞雪玉凤」南宫雪及四婢闻言,顿时同时松了一口气,并且欣喜无比的又一一追问爱郎居於何处?家中尚有甚么人?何时回去?
  然而司马玉虎却笑而不答,仅是笑说道:「别急……别急……我居住之处的山区甚为凶险,现在天色已晚,你们且好好的歇宿一夜,明晨我便带你们回洞府好吗?」
  「飞雪玉凤」南宫雪及四婢闻言,虽然芳心中尚有不少话欲问,但是心上人不肯说,问了也是白问,唯有待明晨与心上人同行返回居处,或可便能使心中疑问迎刃而解了,因此只得忍住心中的诸多疑问,又兴奋又期待的乞望黑夜快快消逝!
  然而她们又怎能安心的歇宿?因为,明日便可见到「神宫」失落两百余年的令符,因此主婢五人皆兴奋得毫无睡意,再者,司马玉虎竟然食髓知味,又涎脸先後接近「飞雪玉凤」南宫雪及小芝,因此……是夜,在宁静的山谷中,不断的回响着一些断断续续的呻吟呢喃声,以及偶或响起的激情荡哼浪叫及激狂的尖叫声,连山间宿鸟皆被惊得扑翅飞撞,因此小翠、小馨、小香三人又怎能睡得着呢?
  两日後——「洛阳」往「长安」的官道中「飞雪玉凤」南宫雪及四婢,俱是泪水盈眶滴流双颊,玉掌连挥不止的遥望着一身云白,俊逸雄伟如玉树临风的心上人逐渐远去,突听小翠柔声说道:「小姐,公子已与我们定下後会之期,我们还是早些回宫,待大事已毕之後,便可及早赶返中原与姑爷相会才是!」「飞雪玉凤」南宫雪闻言,却是轻摇螓首的叹声说道:「唉……我是耽心虎郎……他如今已与少林寺以及一些白道高手结下深仇大恨,往後必然会遭至白道武林群起攻之。你们说,我现在怎么会有心情返宫呢?」小翠闻言,立即安慰的说道:「小姐,公子说他的三位拜兄,还有……「幽冥鬼府」的少宫主,以及那个「紫衣罗刹」费敏慧姑娘都会协助他,所以……」但是话未说完,却听小芝醋心盎然的撇嘴说道:「哼!公子的三位拜兄尚好,但是凭那个鬼府的少宫主,以及那个甚么「紫衣罗刹」又算得了甚么?凭咱们「神宫」的威名,只要在江湖武林中明示,公子是咱们小姐的姑爷,看有哪个门帮还敢欺负姑爷?」
  「飞雪玉凤」南宫雪耳闻两婢之言,顿时又忧心的说道:「唉……小芝你别想得太单纯了,其实连我在昨日之前也未曾想过,虎郎昨夜分析得甚有道理,我们带着令符回宫之後,大伯、二伯及四叔他们三支,真的会依誓共举弟弟为「宫主」吗?会不会反而因此而使我们这一支遭到他们群起逼害?」四婢闻言顿时面面相觑,但是却听小馨低声说道:「小姐你放心吧!姑爷为此已故意将玉符後面的图案磨消了数处,而且还故意染上各种树脂汁液,像似尘埋数百年的模样,如此一来,除非小姐及姑爷知晓秘库所在及开启之法,大老爷他们纵然将玉符抢走也无法进入秘库内,尔後小姐可伺机进入秘库,说不定习得一些本宫绝传的绝学後,便可使我们这支技冠全宫,重掌宫主之位了!」然而又听小香忧心的说道:「可是小姐,玉符图案磨消的数处,若仔细观察,便可看出是人为始然,万一大老爷他们生疑……」「飞雪玉凤」南宫雪闻言,倒是并不耽心的笑说道:「其实此点我倒不耽心,因为知晓玉符背面的图案,乃是本宫秘库之钥的人并不多,仅有宫中曾任「宫主」的长老而已,不明内情的人,纵然看到玉符背面的图案,也仅会认为是装饰的花纹而已,而本支已有上百年无人任「宫主」之位,便连爷爷也不知晓,更何况是爹娘及弟弟?若非我在幼年四处走动玩耍时,偶然听见两位上两代长老的低语,知晓玉符的隐秘,以及秘库内有修炼「剑仙」的玄奥心法,否则我怎会知晓此事?
  不过……你们已然知晓此事,以後要小心些,千万莫露了口风,否则必将性命有危!」
  「是!小姐你放心!」
  「小姐放心吧!小婢四人皆是下人,又怎会知晓少有人知的宫中隐秘?况且小婢四人皆不知玉符上,原本有甚么样的图案?就算有人逼问小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呀?」
  「嗯……说得也是,怪不得虎郎昨日曾对你们说,少知道一些事便减少一些危险!可见虎郎甚为聪慧,且心思精明深谋远虑,将我们返宫後可能会遭遇的困境及危险,全都一一详解且研商出应对之道,我真不如虎郎!」「咭……咭……小姐,若非是姑爷,否则尚有谁能掳获小姐的芳心呢?」「咯……咯……咯……对嘛!姑爷他……嗤……嗤……说他是正人君子,但是骨子里还真坏!弄得人家又羞又气但又思念,说他坏吗?却又开朗正直毫不做作,也毫无倨傲之态,对人家……」
  「嗤……嗤……小芝,依我看哪!你虽然是要随小姐返宫,但是一颗心早已被姑爷带走了吧?」
  「呸……呸……小香你胡说!人家哪有……喔?……我明白了!你们没能得姑爷爱怜,所以酸得……」
  「啊?……呸……呸……死丫头欠骂……」
  「小芝你要死啦?别胡乱嚼舌根,小心小姐生气罗!」「死小芝找打……」
  「好啦……好啦……你们别闹了,快走吧!」
  於是在「飞雪玉凤」南宫雪神情哀怨且神思的埋怨声中,四婢俱是相互伸舌挤眼之後才止住了逗闹,满面笑意的随着小姐西行返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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