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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 作者:极品雅词
由 天涯交错 于 2011-06-27 12:06
7 cool18.com 没想到一次挽留,他却成了自己最后一个奸夫。 cool18.com 以往所有的奸夫,留下一滩滩精液,一幕幕欢情,然后离去。不会挂念他们 是谁,长着怎样的面孔。我永远保留着自我,保留一片自由的土地,他们只不过 是一次路过,或者再多一次回头。 cool18.com 我以为陈重,也不会不同。却忘记世事的发展,自己也无法控制。 cool18.com 不经意间,陈重把路过,变成了占领。 cool18.com 没有哪一片土地,被占领后还保持原样。等发现自己的改变感到惊惶,已经 为时太晚,他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让我放弃所有准则。以后的日子里,甚至莹 莹放学回家,站在离我们咫尺之近隔墙,只要她看不见,我就容许陈重把手伸进 自己的衣服。 cool18.com 当莹莹不在家里,陈重随时要与我做爱,我都不懂得拒绝。 cool18.com 仅仅是因为奸情快感的驱动吗?就因为他让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潮吹,跟着 又带给我一次次的潮吹吗?我真是更愿意相信是这个原因,和陈重奸情肆意放纵 的那些年月,我一直这样相信着。 cool18.com 接到莹莹的爸爸遭遇海难消息,我被陈重抱在怀里,像个孩子般的无助,把 眼泪滴在他的胸口时,忽然觉得他已经是自己最亲的人。 cool18.com 心中仍然那样相信着,他……只是一个奸夫。 cool18.com 8 cool18.com 莹莹面临高考前,有一段日子我忧心忡忡,某一天与陈重私谈,问他对莹莹 高考有什么看法。陈重说莹莹的成绩那么好,随便考取一所大学应该没有问题, 让我放心,他也会提前帮莹莹联系一所尽量最好的学校去读。 cool18.com 那年他的父亲已经升任市长,陈重自己开了间公司,生意做得很红火。我问 他:「你爱莹莹这么久,等了她这些年,有没有想过早点和她一起生活?」 cool18.com 陈重问:「不过莹莹还小吧?再说,你会同意我现在就娶她回家吗?」 cool18.com 我说:「我想看见你们早点结婚。」 cool18.com 那天陈重高兴得跳起来,在我脸上重重亲吻,告诉我他正一直担心自己还要 再苦等莹莹四年的大学时光时,我心中一阵苦涩。 cool18.com 我没有告诉他,我担心莹莹去读了大学,再给我四年肆无忌惮的幸福时光,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将被他的怀抱永远淹没,没有办法逃生。 cool18.com 有些爱情,比奸情还要可耻。最后一个,他也只能是奸夫。 cool18.com 9 cool18.com 他们结婚后,我没再让陈重碰我,从那天,我逼他叫我妈妈。 cool18.com 没有陈重相好,日子变得苍白。情欲煎熬时我会手淫,玩弄性用品,当然也 有高潮,却没再遭遇过潮吹,原来最极致的的快乐,需要爱人的牵引。没想过再 去勾引其他男人,土地虽然仍是一片自由,却仿佛已刻上某人的界碑。 cool18.com 女人甘心默守,只因为有人相爱。我承认那份爱存在,是因为我已经离开。 cool18.com 10 cool18.com 第一根白发滋生,是被陈重最早发现,他走过来帮我拔去,籍着机会与我亲 吻。我咬破他的嘴唇,心头也在滴血,虽然不肯放纵自己,之后也暗暗伤怀。何 尝不想再一次引身相就,却因为有些界限,人必须要守。 cool18.com 这一生,只能这样了吧,我决定。 cool18.com 11 cool18.com 小妹再次走进我的生活,已经是莹莹婚后。 cool18.com 其实这些年,我早已不怪小妹。那年她卫校毕业,还只有十八岁。家中父母 早逝,姐夫一直疼她,那么她最终沦陷,也不是她一个人的过错。一直后悔是自 己狠心,眼睁睁看小妹嫁入虎口。 cool18.com 当时她已经走投无路,而自己因为伤心,竟然不肯拉她一把。 cool18.com 姐妹俩恢复简单交往,是莹莹的爸爸去世之后,石秋生染上毒瘾,常常拿小 妹疯狂暴打,看她实在可怜,偶尔在经济上稍加点援助。 cool18.com 劝过小妹离婚,小妹心里牵挂芸芸,加上石秋生烂命一条,泼皮无赖,只能 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cool18.com 也不愿对陈重提起,心里总把那当成家丑,于是多年隐忍。那夜芸芸惊惶着 打电话给我,我让她赶快拨通陈重的电话。有些事情必须要男人才懂得处理,而 自己家……只有陈重一个男人。 cool18.com 小妹出院后,陈重出面帮她办好了离婚,我与小妹也多了往来。才知道原来 这些年一直在牵挂着她,毕竟姐妹血脉相连,这世上还有谁能如此亲近呢? cool18.com 今天,一双姐妹,两家孤寡。如果当初自己多一分宽容,不至于都落到如此 地步吧! cool18.com 看见陈重,心中更加温暖。臂膀坚实的男人,才带给女人这样的温暖。他虽 然是莹莹的男人,却也是我的家人,那么,暗暗被他温暖,又有什么不妥。转过 头装着毫不在意,也能感觉到陈重的目光,很男人的……目光。 cool18.com 可以安慰的是,虽然他会常常看过来,却知道暗暗收敛。彼此不再有奸情继 续,他的目光中即使多点男人的欲望,那么远的距离,有谁会能发现? cool18.com 而我,把他当女婿还是男人疼爱,看起来都是一样的。 cool18.com 12 cool18.com 最早发现芸芸和陈重关系变得暧昧,开始以为是我,没想到却是莹莹。我侧 面提醒莹莹应该注意点什么,莹莹问我:「陈重不值得别人喜欢吗?换了我是芸 芸,我也会喜欢这样的姐夫。」 cool18.com 那终究是错误的感情,不明白为什么女儿可以纵容。但是莹莹说她长大了, 可以处理好自己身边的事情,还说知道应该怎么和陈重永远相爱。 cool18.com 也许是我落伍,已经不了解这个年代相爱的不同方式。 cool18.com 莹莹说:「宽容才可以解决爱情中出现的问题。你对爱人宽容,也是宽容自 己。」 cool18.com 女儿比我聪明吧,我想;而她的宽容,曾经我也需要。 cool18.com 13 cool18.com 有一天,知道莹莹和陈重吵架,过去问莹莹原因,莹莹的目光空洞,看也不 肯看我,冷冷地说:「妈,原来你早就和陈重睡过。」 cool18.com 我一瞬间崩溃,恨自己居然苟活到现在,女儿和陈重结婚那天,我就该找个 地方撞死,那么今天也没有这样一种羞辱,一生中最难面对的,女儿对母亲的羞 辱。 cool18.com 莹莹说:「妈,陈重和任何女人睡觉我都不会恨他,可为什么会是你?你令 我第一次觉得恨他,我也要和他爸睡觉。」 cool18.com 我惊呆了:「那绝对不可以莹莹,是妈妈错了,妈妈对不起你。你想妈妈现 在去死都可以,但你千万不要去做那种傻事。」 cool18.com 莹莹说:「我很傻吗,我一直相信他,爱他,才是傻。你是我妈妈,如果他 懂得爱我,为什么连你都敢去睡。」 cool18.com 那天,母亲跪向自己的女儿,我在莹莹脚下求她原谅。告诉她过去那些已经 被尘封起来的岁月发生过的事情,告诉她自己怎样被陈重撞见奸情,怎样惊慌失 措,做了一个最荒唐的决定。 cool18.com 「陈重父亲当时已经是副市长,家庭条件那么优越。而且你又深爱着他,如 果因为妈的过错,影响到你们以后的感情,我不知道怎么对得起你。所以才主动 去……勾引,怪也怪妈妈,不是陈重的错。」 cool18.com 莹莹哭着让我走,说她想一个人安静。 cool18.com 14 cool18.com 陈重回家之后,莹莹好像变了一个人。她默许陈重和我的奸情,任由陈重带 芸芸和她睡同一张床,并极力促成陈重和小妹。 cool18.com 某一天,我忍不住问莹莹,她这样做究竟是开通还是放纵,莹莹回答我说: 「那还重要吗?快乐才是最重要的吧!」 cool18.com 「那么,你快乐吗?」 cool18.com 「我当然要快乐。不然,我会不停地下坠,最后失去自己。」 cool18.com 「要……快乐,和快乐,有很大的差别吧?」 cool18.com 「没什么差别,最后都是快乐……我爱爸爸,」莹莹问我:「妈,你爱爸爸 吗?小姨爱爸爸吗?」 cool18.com 「也许,我们都爱过。」 cool18.com 「那为什么今天,我们都失去了他?」 cool18.com 15 cool18.com 那天莹莹和我谈到很晚,打电话对陈重说不想回家了。 cool18.com 听见陈重在那端笑:「那我怎么办?」 cool18.com 莹莹说:「你去接芸芸陪你,或者住小姨那里也行啊,你不会没办法哄小姨 和芸芸一起陪你吧?」 cool18.com 我的心砰砰乱跳,这个女儿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自己活了四十岁,也没有像 她这样大胆,把一场混乱性事当家常那样随便就说出口。 cool18.com 母女俩陪他?先抱谁后抱谁,在床上怎么称呼呢…… cool18.com 芸芸还小,或许不觉得害羞,小妹怎么办,她可以当着芸芸的面和陈重做爱 吗?做到舒服的时候,还敢大声叫床吗?陈重很会摆弄女人的…… cool18.com 慌乱地对莹莹说:「你还是回去吧,让陈重来接你。」 cool18.com 莹莹调皮的望着我:「妈,我不敢让他过来,他想让我们两个人一起陪他, 可不是闹一天两天了,如果他过来之后厚着脸皮不走,非要我们一起睡,我当然 是可以接受,妈能放得开吗?」 cool18.com 她举起电话:「妈要是不反对,我就叫陈重现在过来,反正……是早晚的事 情。」 cool18.com 冲上去抢过莹莹手里的电话:「死丫头,我看你是被陈重下了迷药了,现在 连你妈都敢算计。」 cool18.com 莹莹咯咯地笑:「妈,我认为这可不是什么算计,而是成全。」 cool18.com 我冲着电话叫:「陈重,我和莹莹已经睡了,你……」电话里传来忙音,陈 重已经挂断。 cool18.com 心里恨恨地,想着该怎么教训自己荒唐的女儿,不打她一顿,看样子她都不 记得我是她妈妈。扬了扬手,却被女儿似笑非笑的神情弄得一阵心慌。 cool18.com 莹莹过来抱住我,嘴唇碰到了我耳垂:「妈,我当初恨陈重……是因为觉得 对不起爸爸,你们最早在一起的时候,爸爸还没有……离开。」 cool18.com 突然发现自己的内裤,在那一瞬间变得湿透。 cool18.com 16 cool18.com 今年的中秋,月色很美。 cool18.com 莹莹和陈重回家陪父母吃饭,说返回之后和我,小妹,芸芸一起赏月。好像 忽然之间,我们真变成了一家人。 cool18.com 小妹现在对我,越来越知道亲近,每次和我一起,就会挽起我的胳膊,让我 想起来很多年前,我们曾经那样相亲相爱。 cool18.com 我有个好女儿,仔细想想,应该感谢她的爸爸。 cool18.com 不知不觉,那个死鬼已经离开很多年了。 cool18.com SideB:芸芸 cool18.com 1 cool18.com 我很小的时候,我每天生活在恐惧里,很少笑容,很少和其他人交谈。因为 爸爸吸毒,而且爱打妈妈。 cool18.com 不止一次被妈妈抱在怀里,她嘴角经常挂着血丝,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在我 胸前的衣襟上浸染开来,如同一朵一朵忧伤的花。 cool18.com 我用小手帮妈妈擦去眼泪的时候,我的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掉落下来。 cool18.com 妈妈说,我是个被眼泪泡大的孩子。 cool18.com 2 cool18.com 经常看见妈妈被其他的男人压在床上,那些男人有的是爸爸的朋友,有的是 妈妈医院里的医生。在我很小的时候,那些男人都不怎么回避我,对妈妈说,这 么小的孩子,能懂得什么? cool18.com 但我知道他们在「干」妈妈,因为他们骑在妈妈身上「干」的时候,会叫着 妈妈的名字,问妈妈是不是被「干」得很爽。 cool18.com 有一天有个男人一边干,一边大声叫:「我干死你!」我冲上去打他,不允 许他把妈妈干死。我的力气很小,那男人一点也不害怕,一边干着妈妈一边对我 说:「小丫头,等你长大了,也让叔叔干好不好?」 cool18.com 结果妈妈发疯一样挣扎起来,用指甲把那个男人抓得浑身是血,那男人逃掉 之前,对妈妈说:「早晚不是被人家干?除非她爸爸早点吸毒吸死。」 cool18.com 那天爸爸毒瘾犯起来,把妈妈打得狠惨,之后再有男人去家里找妈妈,妈妈 会找个借口让我出去。 cool18.com 我就去躲进那些没人看见的地方。 cool18.com 3 cool18.com 我是一个不该出生的孩子。 cool18.com 等渐渐长大一些,我经常躲在没人的角落里难过的想,如果当初妈妈不是生 下我,她会有决心和爸爸离婚吧?爸爸打她的时候,她即使不会反抗,也总有机 会远远逃开,再也不回去爸爸身边让他狠狠折磨了。 cool18.com 有一天我把这个念头告诉妈妈,结果换来妈妈更绝望地哭泣,妈妈说:「芸 芸,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了,是你让我坚持到现在,你也想抛弃我了吗?」 cool18.com 坚持。我还小,不懂得为什么要坚持,明明生活在痛苦里,我们在坚持什么 呢?妈妈说:「坚持到快乐那一天,我们会坚持到那一天的,请你相信我。」 cool18.com 「快乐的那一天,是爸爸死掉的那一天吗?为什么我们不等他睡觉的时候, 现在就把他杀死呢?」 cool18.com 「不。」妈妈说,「如果我们杀死他,妈妈也会死,那么芸芸,在这个世界 上,你就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了。你别看不起妈妈,我和那些坏男人睡觉,是因为 每给你爸多吸一口毒品,他就能早一点死掉。」 cool18.com 「即使杀死一个世界上最坏的人,我们也要被拉去枪毙吗?警察也保护所有 的坏人吗?」 cool18.com 「是的,警察只是不肯保护弱者。」 cool18.com 「妈,如果我也让那些坏男人干,我爸不是能吸更多的毒品?」 cool18.com 「不,芸芸,你答应妈妈,这辈子你一定要找到一个最好的男人,那样妈妈 才会得到最后的幸福。」 cool18.com 4 cool18.com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是最好的,会不会有一个被我找到。 cool18.com 莹莹姐结婚那天,我跟着爸爸妈妈去参加她的婚礼。姐一袭白色的婚纱,胸 口别着一朵写着新娘两个字的、红色的花,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是的,幸福的 笑容,那笑容让我羡慕,我想,也许姐找到了一个最好的男人吧。 cool18.com 姐夫很帅,一身黑色的西服,雪白的衬衣映得他的笑容无比干净。那是我第 一次看见姐夫,他的眼睛深邃而迷人,闪着看不到尽头的光泽,我躲在很远的地 方看他,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找到一个这样的男人。 cool18.com 那我就能像姐姐那样幸福微笑了,是吗? cool18.com 5 cool18.com 莹莹姐很疼我。 cool18.com 姐结婚之前,很少有机会和她在一起,她和大姨一样,虽然疼我,却很少来 看我和妈妈;我有时想去看她们,妈妈也不允许。妈妈说,我们不是一家人,亲 戚和一家人,是不同的。 cool18.com 「是因为爸爸吗?」我问妈妈,「因为爸爸坏,我们也变成坏人了是吧?」 cool18.com 妈妈流出了眼泪,说:「因为妈妈坏,妈妈连累了你。」 cool18.com 我不肯承认妈妈坏,妈妈是最好的人啊!但她为什么不肯说是因为爸爸坏, 人家才会看不起我们呢? cool18.com 再见到大姨和莹莹姐,被她们爱怜的手指抚摸过我的脸,我会想哭,低下头 远远地逃开。 cool18.com 6 cool18.com 莹莹姐结婚的第二天夜里,爸爸最残忍地一次殴打妈妈。 cool18.com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次妈妈和爸爸奋力反抗。爸爸用力拉扯妈妈的头发, 满屋子发丝飘荡,爸爸仍不肯停止,拿起一把菜刀,用刀背砸在妈妈头上,血流 到妈妈领口里,妈妈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却没人来救她。 cool18.com 我冲上去,被爸爸一把推倒在地上,摔得浑身都疼。 cool18.com 妈叫我快跑,去找大姨。我从家里逃出去,心里充满了绝望。习惯了看妈妈 被爸爸打的画面,但是这一次,我真的担心妈妈会被爸爸打死,在他吸毒吸死之 前。 cool18.com 在街头的公共电话旁,我拨通了大姨的电话,大姨也变得惊慌,结结巴巴告 诉我莹莹姐家的电话。 cool18.com 大姨说:「喊你哥过去,快!」 cool18.com 于是我就打给他们。听见陈重哥在电话那头骂了一声畜生,我难过的想,人 都会害怕畜生吧,很多人这样骂过爸爸,可是他们最后都什么忙也帮不上,只会 躲开我们更远。 cool18.com 那天晚上,哥拉着我的手往家里跑,他跑得飞快,我差点跟不上他。 cool18.com 第一次看见爸爸被人打倒在地上,我感觉好痛快,忽然无比勇敢了起来,想 拿起刀把他砍死。我是小孩子,砍死他也不会被拉去枪毙,很早我就想过,只是 我的力气太小,我怕自己打不过爸爸。 cool18.com 哥不停地挥打爸爸的脸,每一巴掌都打出很响亮的声响;姐把我紧紧抱在怀 里,不让我再去碰那把刀。姐的怀抱很温暖,感觉比妈妈任何一次抱住我都要温 暖,我在莹莹姐怀里渐渐颤抖了起来,才知道那天很冷。 cool18.com 哥抱起妈妈去医院的时候,姐问我哥厉不厉害,我回答说厉害;姐说以后有 谁再敢欺负我和妈妈,就让哥帮我们出气。我大声哭起来,姐怎样劝,我都止不 住。 cool18.com 我看着哥的背影,抱起妈妈下楼的背影,觉得他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cool18.com 如果我长大了,我一定也要嫁给他,那么我和妈妈,都会很快乐。 cool18.com 7 cool18.com 我喜欢上哥的怀抱,他总是轻易就把我举过他的头顶。从他头顶上望着周围 的世界,有种说不出的美好。 cool18.com 我开始有了笑容,在学校也可以骄傲地面对任何人,我的成绩越来越好,因 为当我考试拿了很高的分数,莹莹姐会亲我,哥也会亲我。 cool18.com 哥亲我的感觉和莹莹姐不同,有天没人看见,他亲了我的嘴唇,我浑身都发 烫起来,小肚子一阵一阵暖和。 cool18.com 我的胸部从那天开始胀痛起来,不几天就生出了两粒细小的肿块,有时候被 衣服擦得很痒,浑身都不舒服。偷偷问妈妈,妈妈说那是很正常的发育,叫我不 用担心。 cool18.com 我总是羡慕莹莹姐,她随时可以被哥那样抱着,双手搂住哥的脖子,把胸口 紧紧贴在哥的身上,并且,彼此嘴贴着嘴亲吻。 cool18.com 我相信是哥亲了我那样一下,我才会发育的。 cool18.com 可是哥亲了我那一下之后,就不肯再那样亲我了,我失落了很长时间,无数 次腻在他怀里,偷偷希望再有那一次的感觉。 cool18.com 我问妈妈:「哥是不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cool18.com 不明白为了什么,妈竟然难过的哭了起来。 cool18.com 8 cool18.com 十二岁那年的暑假,我去莹莹姐家里住了一段时间,发现姐睡觉前是不穿衣 服的。于是问莹莹姐我能不能像她那样,姐说我还是小孩子,当然可以。 cool18.com 脱光了衣服在哥面前走来走去,感觉特别奇妙,他的目光总会偷偷望过来, 扫过我身上每一寸地方,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是热的,落在我哪里哪里就被像灼 烫了一下。 cool18.com 我很喜欢哥偷偷看我,虽然我没有姐的身体那样漂亮,但哥看我的时候,我 心里会发烫,肚子里一点一点热起来,好像有股暖暖的水在里面流淌。 cool18.com 之后夜里一个人躺在莹莹姐家客房的床上,总不由自主把腿用力缠绕,用力 到自己的身子轻轻颤抖。 cool18.com 脑子里闪起过去看见的一些画面,那些个男人把妈妈压在身下「干」她的画 面,想起妈妈被人「干」的时候,喉咙里发出的那种奇怪的声音。最后肚子里那 股暖暖的水从小便的地方流出来,弄得自己屁股上都沾满滑溜溜的东西。 cool18.com 那时候我已经知道,「干」的另一个说法,是做爱。 cool18.com 我曾经看见过哥和莹莹姐做爱,姐抱着哥的身子,发出妈妈被人「干」的时 候叫着的声音,不停扭动的身子比任何时候都要迷人。 cool18.com 我好想让哥也能那样「干」我。 cool18.com 9 cool18.com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想,就会不停地想下去,无论心里多么害羞或者紧张,那 个念头缠绕在脑海里,再也无法把它赶走。 cool18.com 告诉姐我已经开始来月经那天,姐说我长大了,不让我再光着身子在哥面前 乱跑。心里好失望,却听了姐的话穿上衣服。哥看我的眼神多了些自然,也多了 一丝失落。我知道,他更喜欢看我脱光光的样子。 cool18.com 我靠近他,坐进他的怀里,想安慰他,不是我想不给他看,而是莹莹姐说不 行。 cool18.com 我喜欢莹莹姐,常常觉得她像我另外一个妈妈那样亲,她的怀抱,有时候比 妈妈还温暖。妈妈说要听姐的话,我也知道自己应该听从。姐是对我和妈妈最好 的人,她和哥一样,给我们最温暖的笑容。 cool18.com 当我做错一件事,只害怕莹莹姐一个人生气。 cool18.com 可是我又有些心疼哥,他把手指插进我的内裤,我惊叫一声吓得哥跳起来, 一个人躲进洗手间,很久没有出来。我好后悔自己会叫,想告诉哥我不怕,只要 他愿意,他想怎么做都可以。 cool18.com 姐说女孩的身子不能随便给其他男人碰。但哥不是其他男人,他是世界上最 好的男人,为什么他也不可以碰我啊?我觉得莹莹姐也有不讲理的时候。 cool18.com 第二天,我告诉哥我什么都愿意,包括他想和我做爱。 cool18.com 10 cool18.com 我能读懂别人的眼睛,从很小的时候就可以。 cool18.com 哥说他不能像爱莹莹姐那样,只能像哥哥那样爱我,我听见很开心,因为他 说的是假话;我对哥说我爱他,他却说我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我恨他不能像 我一样,只要盯着别人的眼睛看一眼,就知道那人是否在撒谎。 cool18.com 那天我问了哥很多问题,最后连我都糊涂了。 cool18.com 他不愿意抱我,却又很想抱我;他说不会抱我,明明我看见他在说实话,却 一把把我抱进怀里……也许我真还是小孩子吧,大人的世界,真是弄不明白。 cool18.com 我脱去衣服,让哥尽情地看我的身子,没有姐在旁边,哥的目光变得大胆, 炙得我皮肤都有些烫烫的感觉。 cool18.com 他慢慢摸我的胸部,然后又摸向……那里,最哥抱我上床。 cool18.com 哥在我身上胡乱亲吻,全身仔细抚摸,好痒啊,一下子似乎痒到心尖上,我 的腿张开一点,并紧一点,肚子里的水拼命向外流,让我浑身打颤,好想大声叫 出妈妈和姐姐那样的声音。 cool18.com 哥压在我身上,却没有和我真正做爱,鸡鸡里喷出了很多滚烫的东西,有些 喷在大腿上,有些喷进我的小洞洞里。 cool18.com 哥说等我十六岁,他才肯真正和我做爱,如果到那时我还愿意。 cool18.com 很高兴哥答应我那样一天,我肯定会愿意的,这一辈子,无论到什么时候, 哥要和我做爱,我都会愿意。 cool18.com 因为我觉得,哥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不会有谁再比他更好。 cool18.com 11 cool18.com 有一天我知道了,哥再怎么好,我也不可能嫁给他。我知道了他为什么要躲 着莹莹姐才和我亲近,做那些让我很快乐的事,细致抚摸,或者亲吻。 cool18.com 然后我很伤心,每天都好想大哭一场。妈也许看出来我的心事,所以有一天 很小心的和我说话,告诉我无论自己多喜欢,都不能和莹莹姐抢东西。 cool18.com 莹莹姐给了我们许多东西。我们今天住的房子,平静安逸的生活……包括陈 重哥,都是姐带到我和妈妈身边的,何况她还无数次,给我最温暖的怀抱和最亲 切的笑容啊! cool18.com 我再也不敢在妈妈面前说,哥是世界上最好男人了。 cool18.com 一直想着快点长大,以为长大了,可以像莹莹姐那样和哥相爱,现在我知道 错了。当我长大那一天,就连跟哥拥抱一下都不可以,而那些哥哥射在我身上滚 热的精液,也变成最肮脏的东西。 cool18.com 哥对我说:「以前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我拿你当亲妹妹疼一辈子;我 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哥再也不碰你了。」 cool18.com 我终于绝望的哭了出来。 cool18.com 12 cool18.com 哥和莹莹姐吵架,从家里离开,很长时间没有回去。 cool18.com 我每天都在挂念,妈妈脸色也变得忧郁。我们都变成从前那样不爱说话,放 学后我躲进自己的房间,想着最后一眼看见哥和莹莹姐,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样 子。 cool18.com 那天他们两个人都很怪,莹莹姐话很多,哥的话却很少,拼命抽着烟,有机 会就喝酒。从大姨家吃过午饭,哥开车送我上学,问我是不是姐问了我什么话。 cool18.com 姐,也许知道了我和哥之间的事情,才会和哥吵架吧? cool18.com 难过得要死掉。两个原来最亲的人,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因为我,吵架然 后分开。我不知道最后会变成这样,如果我早点知道,心里多喜欢哥哥也不敢闹 着让他抱我了。 cool18.com 只想求姐能原谅我,我再也不装大人了,我还是个小孩子,我只是曾经那么 傻。 cool18.com 我问妈妈我可以去找哥谈谈吗,让他回去和姐姐和好。妈妈说不行,我大哭 着和妈妈顶嘴,妈妈抬手想要打我,手抬起了很久,却落在她自己脸上。 cool18.com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疼得变成粉碎。 cool18.com 那天接到通知,爸爸出了车祸,妈妈麻木着表情,飞快地把电话挂断了。第 二天爸爸会被火化,我说想去看爸爸最后一眼,他是个坏人,我从来都没有从心 里原谅他,可是他死了,从此再也不会伤害我们。 cool18.com 妈妈想说什么,最后并没有说出口,还是答应了我。 cool18.com 我留下了两封信,一封给妈妈,一封让她转交给莹莹姐,告诉她们,全部都 是我的错,等我也死了,希望所有人像忘记爸爸那样,把我也忘记,然后好好生 活。 cool18.com 我很虔诚地祝福莹莹姐快乐,求她原谅哥并和哥哥和好;告诉她我长大了, 再也不会傻得去要属于姐的东西。虽然我很坏,如果我死了,就不会再伤害到姐 姐。 cool18.com 去火葬场之前,我还是忍不住拨了哥的电话,我想让他再抱我最后一次,因 为我准备要和所有自己爱的人永别了。 cool18.com 人都会怕死吧,好像每一分钟都做好了去死的准备,却在最后一秒钟想起还 有件什么事情要做。 cool18.com 短暂的迟疑,妈妈和莹莹姐已经追到了火葬场, cool18.com 莹莹姐狠狠打了我一耳光:「你留下信,说你爱姐姐,为什么却想自杀?你 想让你哥恨我是吗?就像……」 cool18.com 她最后停了下来,并没有说出就像什么。问我:「我和你妈都准好了,如果 追不到你,就陪你一起死。当然,还会有你哥那个混蛋。」 cool18.com 然后哥也追着她们,冲进了停尸间。 cool18.com 13 cool18.com 第二天莹莹姐对我和妈妈说,其实他和哥吵架的原因,是因为……大姨。 cool18.com 大姨,居然是因为大姨,她和哥也有那样的事?亲吻,或者做爱?我狐疑的 望着莹莹姐,脑子里乱糟糟的,很想问得更清楚一些。 cool18.com 莹莹姐却不肯再细说下去,只是安慰我和妈妈:「你们非要逼我说出来才开 心,现在我说出来,事情可不可以就过去了?」 cool18.com 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哥把大姨也接了过来。吃过饭从餐厅离开,从所有人眼 睛里,我不再看得见伤心或者忧郁,妈妈挽着大姨,姐一手挽着哥,另一只手牵 着我同行。 cool18.com 我的心剧烈的,开始噗通噗通在响。 cool18.com 莹莹姐说:「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家人,都要快乐起来。」 cool18.com 每个人脸色都很红,也许是因为大家都喝了很多酒。 cool18.com 14 cool18.com 生日那天,所有人都给我唱生日歌,祝福我满14周岁。 cool18.com 那是我最幸福快乐的一天,莹莹姐送了我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她俯在我的 耳边悄悄说:「今天,我把你哥送给你,你不用担心自己是在抢姐的东西了。」 cool18.com 我不敢相信那是真的,望着姐的眼睛很久,才知道她并不是在骗我。我的脸 在那一瞬间红起来,低着头不敢和任何一个人相望,尤其是哥哥。 cool18.com 哥送大姨回家休息,姐拉了妈妈去屋里说了一阵话,我在外面心乱如麻,很 想听清楚她们在说些什么,脚却一个劲发软,没勇气把耳朵贴近房门太紧。 cool18.com 她们在房间里呆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妈妈说:「芸芸……要学着懂事,你长 大了。」 cool18.com 姐扒在我的肩头,悄声对我说:「今天,让芸芸做哥的新娘,好不好?」 cool18.com 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步一步都是莹莹姐牵着我在走。我越走越害羞,羞得眼 泪都快掉下来。 cool18.com 第二天早上我最早醒来,哥睡在我和莹莹姐中间,姐偎在哥的胸口,他们两 个人仍在酣睡,嘴角上挂着甜甜的笑容。 cool18.com 我缩在哥的臂弯里,一动也不敢动,怕把他们惊醒。下体火辣辣地疼痛,却 想更贴近哥的身子。哥的鸡鸡在早晨竟然是硬挺的,我小心地伸出手碰碰它,紧 张得心中怦怦乱跳。 cool18.com 姐两条腿夹在哥的大腿上,酣睡中偶尔夹紧一下,喉咙里发出一两声无意识 的呢喃,我觉得莹莹姐的身子好娇美,心想哥骑在姐身上插她,一定会很舒服。 cool18.com 暖水又开始在小肚子里流淌,有一丝跑出来,湿润了我的花瓣。 cool18.com 哥把我那里说成是花瓣,他总夸我的花瓣很美。小肚子流出的水让花瓣中间 痒痒的有些难受,好像我又想让哥「干」我,可是我明明还在痛着啊。 cool18.com 那是因为被「干」,本身是件太美的事情吗? cool18.com 15 cool18.com 开学后每个星期,我都会去莹莹姐那里住一晚,让哥好好干我一次。哥变得 很厉害,每次都把我和姐两个人都干得筋疲力尽。 cool18.com 最后他也会筋疲力尽,但是他说自己好快乐。有一天哥和我说,妈整天一个 人,很寂寞的,他想让妈妈也加入我们,大家一起快乐,问我愿不愿意。 cool18.com 我说我也愿意看妈开心笑着的脸。 cool18.com 那天晚上姐把我从学校接走,哥却没有在家,莹莹姐说,哥是去哄我妈高兴 去了。 cool18.com 夜里我睡不着,问姐姐哥会不会不能把妈妈哄高兴,万一妈妈不愿意,怎么 办呢? cool18.com 姐说我是傻丫头,明天回家问妈妈不就知道了。 cool18.com 最后我放心的睡了,哥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妈一定会愿意的。 cool18.com 事后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从那天起妈妈经常露出快乐的笑容,那种笑容 以前我很少在妈妈的脸上看见过。 cool18.com 有一天夜里我睡得朦朦胧胧,听见家里的门响,跟着妈妈房间里的灯亮了起 来。我悄悄走去偷听,是哥和妈妈在说话。 cool18.com 妈说:「芸芸不知道睡熟了没有,陈重,我们等一会再做好不好,我怕自己 叫出声音吵醒芸芸。」 cool18.com 我知道哥想要「干」妈妈了,呆在门外不肯走,想听妈是不是被哥「干」得 像我和莹莹姐那样快乐尖叫。 cool18.com 哥说:「真的吵到芸芸的话,就把芸芸也拉过来一起睡,梅儿和莹莹都已经 被我抱到一张床上了。」 cool18.com 妈妈问:「乱说,我才不相信大姐肯陪你那样胡闹。」 cool18.com 哥得意地笑:「那有什么不相信的,昨天晚上……」 cool18.com 我在门外听得心慌意乱,不小心碰出了一点声音,被哥开门抓住,抱起来扔 去妈妈床上。 cool18.com 妈已经被剥得全身精光,雪白的乳房悬在胸前跳跃着,脸色红红的看上去是 那样的漂亮。 cool18.com 16 cool18.com 今年的中秋,大姨打电话让妈带我去一起过节。 cool18.com 空气清宁,哥和莹莹姐今晚也会陪着我们一起,仰头去看那一轮月光吧。姐 姐说,希望我们永远都是快乐的一家人,不管哪个人有多好或者是多坏。 cool18.com 哥是世界上最坏的哥哥,莹莹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cool18.com 我和妈现在都这样认为。 cool18.com SideC:若兰 cool18.com 1 cool18.com 很小父母就去世,我一直是跟着大姐,到自己卫校毕业。 cool18.com 姐姐曾经定过一个对象,家里的条件很好,父亲是个不大不小的官。父母去 世后,姐和那家吹掉了,我知道都是为了我,因为那一家人不愿意姐把我也带过 去。 cool18.com 姐不满十八岁就嫁给了一个别人介绍的海员,从第一次见面到结婚,不满一 个月时间。 cool18.com 当海员的妻子是一种煎熬,每年只有很短的时间夫妻俩才能够在一起。可是 姐说她不后悔,因为姐夫人很好,也很知道疼她。 cool18.com 我也喜欢姐夫,年龄还小的时候,每当他探亲回来,会抱起我转一圈,然后 再去抱姐姐。读中学二年级那年,被姐夫抱起来的时候,我的胸口被撞了一下, 痛得我叫了一声。 cool18.com 那之后姐夫就不再抱起我,最多摸摸我的头发。我却仍然好想让他像过去那 样,把我抱起来转圈。 cool18.com 但我从来没有对姐夫说过,我知道自己已经长大。 cool18.com 2 cool18.com 初中毕业我考入了卫校,虽然学历是中专,但我已经很高兴,我一直是个很 知足的人。 cool18.com 姐夫曾经劝我继续读高中,以后才有机会去读大学。姐也劝我继续读下去, 说学费不是问题,姐夫当海员,在当时收入还算不错的。 cool18.com 我坚持去读卫校,因为我知道姐为了我,已经付出了很多。 cool18.com 一心把姐当成了母亲那样尊重,她疼我和疼自己的女儿莹莹几乎是一样的, 我一直觉得姐就是这个世界上自己最亲的人,我一辈子都要孝顺她,那怕以后我 自己也成了家。 cool18.com 读卫校的第二年,姐夫回家探亲,先去了学校看我。他说是路过,我知道他 在撒谎,因为学校所在的城市,不在他回家的路线上。 cool18.com 可是我没有拆穿姐夫的谎言,跟他去学校外面的餐厅吃饭,还陪着他喝了一 些酒。 cool18.com 那天夜里,我没有回寝室睡觉。 cool18.com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没有机会回头,我很快沉溺在姐夫美梦般的怀抱里, 忘记了第一次,我那样恐惧和挣扎。 cool18.com 我问姐夫:「姐不会知道我们的事情吧?」 cool18.com 姐夫说:「我们都不说,她怎么可能知道?」 cool18.com 于是我就那样相信了。 cool18.com 3 cool18.com 卫校毕业,分配到原籍的医院当护士,我向医院申请了员工宿舍,不肯再住 进姐姐家里。那时开始有人帮我介绍对象,见过几个男人,可是没有一个像姐夫 那样帅。 cool18.com 我就每天暗暗忧伤,变得不怎么爱说话。 cool18.com 有一天姐找我说了一件事,莹莹被一个邻居猥亵,她希望我能搬回家里,也 好帮她照顾一下莹莹。我没办法再拒绝,莹莹那样可爱的一个孩子,万一真被坏 人糟蹋了,我这个当小姨的怎么对得起她呢? cool18.com 结果那年姐夫回家的期间,有一天夜里跑去了我的房里。 cool18.com 没有灯光,黑暗中姐夫的呼吸中有重重的酒意,像我第一次被他压在身下, 那样浓烈的味道。姐夫问我想不想他,当时脑海中一片空白,告诉他我想。 cool18.com 被姐夫剥光了衣服,黑暗中压上我,用力插进我的身体。 cool18.com 以往时那些次偷欢,已经让我的身体记忆住了姐夫带给我的快乐,我想推开 他,却把他抱得更紧。 cool18.com 然后快乐地呻吟。 cool18.com 偷情的人胆子都变得很大,接下来的日子,白天装着若无其事,夜晚来临就 脱光了躺在床上等,等着姐夫随时溜进来。忘记这是姐姐的家,我在偷属于姐姐 的、最珍贵的东西。 cool18.com 终于有一天夜里,姐夫从我身上下去,溜回姐姐房里的时候,我听见姐在客 厅里,摔碎了一只美丽的花瓶。 cool18.com 那花瓶本是一对,结婚时姐夫带回来的进口水晶制品,平时经常看见姐爱惜 地擦拭它们。 cool18.com 姐夫的精液犹在大腿间流淌,自己的喘息还没有来及变得均匀,快乐随着那 声破裂的碎片瓦解,从高潮降至到冰点。 cool18.com 我知道,从那只花瓶坠落,我们姐妹的一生也碎了。 cool18.com 4 cool18.com 曾哭着告诉姐,最初是被姐夫强奸的。告诉她那天姐夫喝醉,我送他去招待 所,他怎样用力强迫我,我不敢大声叫,怕被别人听到,会害了姐一生的幸福。 cool18.com 姐冷冷地问:「后来呢?」 cool18.com 后来的事情,谁又能说清楚?女人都很傻,飞蛾扑火般痴迷。 cool18.com 我飞快找个男人嫁了,其实已经不必挑选,我只配受到惩罚。 cool18.com 5 cool18.com 姐和姐夫长时间冷战,我则经常被丈夫打。 cool18.com 被石秋生痛打的第一次,是结婚第一天夜里,没有落红染在他精心准备的白 毛巾上面,他用耳光抽打我的脸,我在面部痛到麻痹中感到快意,居然求他继续 与我做爱。 cool18.com 他骂我是破鞋,问我睡过多少野男人,我说有十多个,他继续打,最后增加 到几十个,我没有提起姐夫,我愿意被一百个男人睡成破鞋,只希望从来没有被 姐夫碰过。 cool18.com 一生中最疼我的一个人,被我伤害到最深,我不被惩罚,对不起所有善良的 人。 cool18.com 从来没有恨过石秋生,只恨自己下贱。 cool18.com 6 cool18.com 结婚后姐夫找过我一次。 cool18.com 姐夫掀起我的衣袖,看见我的累累伤痕,竭力劝我离婚,不要再这样痛苦生 活。我说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每天被打,我很快乐。 cool18.com 姐夫说他准备答应姐离婚的要求,然后等我。我告诉姐夫他和姐离婚的那一 天,就是我去自杀的日子。 cool18.com 姐夫难过得哭起来,问我他该怎么做。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才知道自己害 了两个曾经最爱的人。 cool18.com 其实,即使是被强迫那一次,我也没有恨姐夫。 cool18.com 那天与姐夫做最后一次爱,比以往所有的爱都要做得惨烈。我求姐夫打我, 姐夫一直不肯,我跪在床上,哭着对他说,如果他不肯边打边和我做爱,我一点 快感都不再有。 cool18.com 「姐夫,求你打我啊,我想和你再高潮一次。」 cool18.com 最后我们两个人都在哭,姐夫一边打一边哭,我一边哭一边叫,那是我最畅 快的一次做爱,淫水和眼泪齐飞,高潮时魂游天外。 cool18.com 那以后我再也不肯见姐夫一面。 cool18.com 7 cool18.com 因为怀了芸芸。 cool18.com 小心翼翼地祈求石秋生,以后不要那么用力打我,我怀孕了,怕被打出什么 意外,等孩子生下来,再让他痛快地打个够,他要打一辈子我都愿意。 cool18.com 石秋生变得收敛,人都有良心吧,那一段时间他也知道关心我,曾经温柔地 为我煲汤。 cool18.com 没有好妻子的男人都会堕落,芸芸出生后不久,我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染上 了毒瘾。要我找机会帮他从医院里千方百计弄杜冷丁。 cool18.com 我觉得,其实我也害了石秋生,本来他也有稳定的职业,因为吸毒,很快就 被开除。 cool18.com 又要养孩子,又要养瘾君子,我才知道自己未来的生活多么艰难。下定决心 要和石秋生离婚,石秋生说只要我离开,他第一个就弄死孩子,然后和我同归于 尽。 cool18.com 我知道自己如果离开,他必定无路可走,因为他所有的亲人,已经没有一个 人愿意理他,他说要和我们母女同归于尽,也许不是一句妄语。 cool18.com 芸芸的出生是个错误。但孩子已经生下来,任何一个母亲都无法舍弃。我常 常抱着芸芸哭,觉得现在最对不起的人是她。 cool18.com 芸芸八岁那年,姐夫遭遇了海难,我得知这个消息,难过得几天神情恍惚。 cool18.com 芸芸那时候已经很懂事,偎在我怀里,想用她瘦小的身体给我温暖。结果却 让我变得更冷,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真相。但我知道,真相对芸芸来说,也不 比现在的情况好多少。 cool18.com 8 cool18.com 一直在用身体为石秋生换取更多的毒品,只想让他早一天吸死。 cool18.com 我早已经麻木,那些有处方权的医生,那些石秋生借了人家钱的朋友,都可 以找我做爱。有人说生活就是强奸,如果抗拒不了,不如当成享受。有时候我也 会做得很舒服,当那些男人无意间变得粗暴的时候。 cool18.com 却不敢再求人打我,芸芸大了,看见我受伤她会害怕。 cool18.com 芸芸十一岁那年,石秋生对毒品的需求到了极限,我知道他离吸死那一天已 经很接近,却好像无力再供得上他,医院的医生们没人敢接近我,找人借钱也越 来越难。 cool18.com 那天石秋生毒瘾发作,临近疯狂,告诉我如果我再弄不到钱或者毒品回家, 他就要芸芸也去陪男人睡觉。 cool18.com 我想,也许不等我们母女坚持到他死,他就要把我们完全毁掉了。 cool18.com 后悔没有早点杀了他,最少芸芸可以平安长大。那夜和石秋生拼打,却发现 自己的力量是那样微薄,呼喊芸芸快跑,去找大姨。 cool18.com 心想最好被石秋生打死,那么姐收留下芸芸,有空仔细端详她,一定能看出 芸芸长得多像她的姐姐。 cool18.com 姐是那样慈蔼的一个人,她一定会像疼爱莹莹那样疼爱芸芸。以往我每次无 路可走找姐去借钱的时候,她都不忘记多给我一些钱,对我说多给的那些,一定 要留给芸芸去买营养品。 cool18.com 姐每次那样说,我都很想抱着她哭一场,我心里祈求了那么多年,最想得到 的惩罚,就是跪在姐姐脚下,让她狠狠地打我一顿,就像小的时候,我惹她生气 时那样。 cool18.com 那天晚上芸芸却叫了莹莹和陈重过来。 cool18.com 被陈重抱着下楼往医院去,心里很长时间觉得不安。身上的衣衫单薄,乳房 清晰地感到陈重胸膛的温度,我忽然想起了姐夫那些抱着我的日子。真是那样下 贱的一个女人啊,当一个怀抱可以温暖,就连羞耻都忘记了。 cool18.com 一路哭泣到医院,别人都以为我是在哭泣满身的伤痕。 cool18.com 9 cool18.com 很多时候一眼看见莹莹和陈重,都觉得生活变得很踏实。 cool18.com 由陈重出面帮我去办离婚,竟然水到渠成般容易。石秋生穷凶极恶的嘴脸, 在他面前居然一点都不敢显露。那些日子莹莹总是轻轻微笑,安慰我和芸芸说: 「有陈重在你们就放心好了,对付坏人,他会是更坏的人。」 cool18.com 莹莹嫁了个好丈夫,姐一定也会得到很大的安慰吧,于是替姐高兴起来。 cool18.com 对莹莹充满了感激,她的笑容带给我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安慰。结婚后的莹 莹像变了一个人,每次她出现在眼前,我都有些恍惚,越来越觉得她不是自己的 晚辈,而是一个来拯救我和芸芸的天使。 cool18.com 不知道怎么才能谢她,和她说起这些,莹莹总是怪我:「你是我亲小姨,芸 芸是我亲妹妹,我们是一家人,为什么要说得像外人一样。」 cool18.com 我就会更加惭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芸芸是她的亲妹妹,莹莹嘴甜才这么 说,我相信是这样。 cool18.com 芸芸不懂事,喜欢围在陈重身边,一口一声哥叫着;陈重也喜欢芸芸,经常 抱起芸芸,把她举过头顶旋转。看见那个画面我会深深恐惧,好多次想开口阻止 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 cool18.com 一次次安慰自己,芸芸还小,等她再长大一点,一定要和她讲清楚…… cool18.com 有一天芸芸问我:「妈,哥是不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cool18.com 我望着芸芸透明一样的瞳仁,终于难过得哭了起来。 cool18.com 暗暗祈求上天,让今天这般平静的日子,永远平静下去好吗? cool18.com 10 cool18.com 坏人总是很命长,石秋生再次出现,把我们平静的生活打乱。 cool18.com 两年时间过去,他好像变得沉稳,先告诉我他已经把毒戒掉了,又谈起自己 最近的生活。我平静面对他,像面对一个陌生人,他怎么样,现在已经和我完全 没有关系。法院已经判决了芸芸给我,并鉴于石秋生以往的劣迹,我随时有拒绝 他探视芸芸的权利。 cool18.com 我当然不再怕他。其实一个人沦落到一无所有,并不像他自己吹嘘得那样可 怕,我知道现在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把他从自己眼前驱走。 cool18.com 他说这次找我,是为了芸芸。然后他拿出一些照片给我看。 cool18.com 从那些照片中,我惊恐地发现,两年时间,陈重和芸芸已经走出了超过我们 想象中那么远,在某个时刻,他们俩无比亲近,如同恋人般缠绵。而芸芸还不满 十四周岁啊。 cool18.com 心口狠狠痛了一下,却更担心着石秋生的意图,只能先问他究竟想怎么样。 cool18.com 他说要钱,两万元,拿去交一个报刊电话亭租金,他虽然戒了毒,但是还要 吃饭。如果两万元拿到,他一句闲话不说就走,并保证这辈子都不再打扰我和芸 芸的生活。 cool18.com 两万元不多,可是我没有能力拿出来。我不知所措,陈重再神通广大,这种 事情也能让他身败名裂,还有我的女儿。 cool18.com 只有和先莹莹商量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人可以依靠。脸面丢在莹莹面前, 总比丢在街头巷尾那些恶俗不堪的地方强。这件事情不尽快解决,只会越闹越不 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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