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行医录】(33) 作者:亚子daze
【青楼行医录】(33) cool18.com作者:亚子daze 2024年11月15日发表于pixiv cool18.com 第三十三章 番外·飞剑 (很抱歉亚子很久没更新,因为我学业繁重,苦学半学期,小挂两科。本来想作弊的,但是老师太严了,没抄到。理工科太难了,还是写小说适合我。) 「碎天元之阵」为羊皮纸制,封卷斑驳,灰尘厚积,应是年代久远之物。 郁瑶怀着忐忑之心,缓缓取过卷轴,轻扫尘灰,展开一睹。 卷中记载着天元宗的自燃法门,以内功心法《还天决》为引,调动全身内力汇聚一处,而后悍然引爆。 自燃固然杀伤力极强,但此招过后,聚集内力的身体部位,定会爆血裂肌、经断脉碎,轻则重创,重则残废。 除外伤外,内伤亦重,气海将受反噬,丹田破碎,境界大跌。内外皆伤,纵使侥幸存活,日后也再难有所成就。 郁瑶脸色很难看,又青又僵,碎天元之阵的后遗症极大,使用之后必成废人,让巡师弟使用,真的好吗? …… 巡花柳进入小屋后院,院中央有一地室,入口处封盖,顶盖缝隙间冒着丝丝寒气,盖面凝结着薄薄寒霜。 冰室中内存坚冰,千年不化,阴寒至极,不可久居。 巡花柳没有犹豫,拉开顶盖,露出悠长冰梯,顺楼梯下只底层,瞬间寒气刺骨,冰冻百骸,少年浑身气血隐隐有凝固之相。 “操!尼玛。真冷。”巡花柳怒骂一句,丹田被锁,无内气御寒,于这冰室内,多待一时半会儿,都有性命之危。 他不敢久留,赶忙搜寻起子母双生蛊,早些找到,便能早些逃离这冰室。 冰窟地室,六面皆为冰墙,若是血肉触之,必定被寒冰黏住。况冰面极滑,巡花柳害怕滑倒,便小心翼翼地走着,连八卦掌趟泥步都不敢施展。 在冰室中央,立一石桌,桌上呈石盒数只,各有大小,皆是被封藏于此的旷世奇蛊。 巡花柳一番苦走,终移至蛊台前,见台上奇蛊繁多,无一不是稀世罕见的旷世邪物,有「春秋蝉」、「金蝉蛊」、「瞪孕蛊」、「血神子」、「天元宝皇莲」等等。 少年很想偷出去装逼,可禁地中设有禁限,一次只能带走三样宝物,若是多拿,则会被困死于禁地中,便无奈作罢。 寻找半晌,终于找到「双生子母蛊」。此盒甚大,为硬石所制,应有两尺余长,巡花柳抬手拾起蛊盒,脸色微变:石盒常年受寒冰蕴养,冰冷无比,他的手皮与蛊盒被牢牢相黏。 …… 巡花柳走出冰室,寒冷渐消,身体缓缓回温。 “师弟,你可还好?”郁瑶找到碎天元卷宗后,立刻来到后院等待巡花柳,见他爬出,赶忙上前搀扶。 “无妨。”巡花柳浑身染着冰霜,眉发头丝冻得雪白,没有内气护体,他浑身都不好,但风离尚且危难,无暇休整,他大喘几口气,强振精神,问道:“你找到碎天元之阵了吗?” “嗯…找到了…但是…”郁瑶眼眸低垂,双手紧紧握着卷轴,忧虑道:“巡师弟,这个阵,危害很大。使用过后,会成废人的。” “我知道,但没办法。”巡花柳平举手中子母蛊,“子母蛊可使人不灭,无论内伤或是外伤,都能瞬间愈合。两者搭配,方可与仇玉一战。” “好的吧,你要小心些。”郁瑶被说服,眼下只有这一种办法,即便总觉不妥,却只能顺从。 巡花柳手皮与石盒相黏,他将石盒平放地上,抬脚踩住盒缘,猛然抽手,皮肉撕裂,鲜血流淌,“操操操操操操你妈,真疼啊。” “啊!我为你割些布包扎。”突然见血,郁瑶一时慌张,但很快恢复镇定。 “不必了,冰冻的蛊虫,需要血液唤醒。” 巡花柳抬脚踢开蛊盒上盖,只见两尺蛊盒中,卧躺两虫,一大一小,大的蛊虫状若脊骨,模样骇人,一节节细长棘突勾连,骨尾倒刺横生,有蚰蜒之形,长而曲蟠,骨壳下藏有多足,细且密长,当真怪诞无比。在脊骨蚰蜒旁,还有一只小巧的灰蝉虫,是为母蛊。 子母蛊原身为「北山雪蜒」,生于北方极寒之地,子母一体,生命力极强,用童男童女之精血蕴养数年,方成蛊胚。 宋前五代乱世,妖魔横行。后晋时期有位邪道蛊师,强征千人,将数种蛊胚种于人身,关入狱牢,彼此厮杀,以人育蛊,圈人养蛊,终得十奇蛊。 这双生子母蛊,便是十奇蛊之一,可谓大邪之物,旷古绝今。 巡花柳用撕破皮肉的手抚摸着脊骨虫,在雪白虫身上留下鲜艳红血,他解锁道:“这只大的是子蛊,小的是母蛊,你像我一样,用血液涂抹虫身,即可唤醒。” “唔呃,有点恶心。”看到这白色大骨虫,郁瑶观之生厌,不寒而栗,但还是听令照做,用随身匕首划开手心,捧起母蛊,以鲜血涵养。 约半刻钟后,巡花柳手中的子蛊扭曲起来,脊骨摩擦相撞,发出尖锐刺耳的磨骨声。 “我的子蛊已唤醒…”巡花柳脱下上衣,赤裸上身,“不同的蛊有不同的种法,我的子蛊从嘴部种下,你的母蛊从心口种下。” 郁瑶点点头,偷偷瞄了眼少年身体,巡花柳整体偏瘦,肌肉精炼,线条硬朗,身材匀称,看得出有在锻炼。 平常练武时,师兄弟们都会赤裸上身,而其中身材最佳者,乃是大师兄闻人羽。巡花柳的身材远不如他健硕强壮,但没有大腹便便、满脑肥肠,已达她心中预期,尚能接受。 这些奇怪的少女想法,巡花柳并不知晓,他捧起子蛊,举至脸前,做好心理准备后,张开口唇,将子蛊头部吞入嘴内。 脊骨虫塞入巡花柳嘴中的瞬间,一股浓烈的恶臭直冲脑门,少年难以忍受,胃液上溢而出,直接被熏吐了。 子蛊骨缝中伸出无数细长的黑须小触足,扒着巡花柳的嘴腔,朝喉咙挤去。 少女捂着嘴,绣眉皱拧,心道:狠人…好狠的人啊…好恶心啊…这都敢下口… 那子蛊头部尽数挤入巡花柳口腔,蛊虫的口器忽地张开,锐利如刀的牙刃割裂巡花柳的喉管,喉头血喷涌而出。 郁瑶脸色突变,惊呼一声,“唰”地站起,却见巡花柳艰难摆摆手,示意无碍。 巡花柳并非无碍,其中痛楚唯他一人知晓,他双目惨白,嘴角流血,血液与呕吐物混杂,散发着难闻的臭味。 子蛊割穿咽喉,直抵寰椎,攀附于上,寰椎位于脊柱顶端,乃是整条脊椎的头部,蛊虫以寰椎为起点,向尾椎蠕动行去。 少年难以支撑,趴倒在地,背部肌肉被层层撕裂,脊椎外皮从上至下依次割破,子蛊蠕动着,在血肉中穿行。 这一切既迅速又漫长,只在十息中结束,对巡花柳言,仿若十年般煎熬。 待子蛊尽数攀附于脊椎上后,巡花柳整个人宛若虚脱,倒地一动不动,只有胸膛微微起伏。 背上、喉管的伤势非常严重,若是子母蛊不能愈合伤势,怕是神仙也难救。 郁瑶忧心忡忡,不知如何是好。 恰巧此时,地上母蛊有变,灰色蝉身褪去,化为落日般的枫色,母蛊双翅振动,蝉鸣声不止。 想到先前巡花柳说:「从心口种下」,郁瑶便脱下褴褛的翠绿外衫,此衣是为赴闻人羽之约而特地穿上的、她最珍贵的华服,与仇玉一战时,受百傀丝阵束缚,遂变得破损不堪。 衣裳滑落,亵衣解脱,莹白的酮体裸呈而出,郁瑶常年习武,身体曲线柔和,腹下肌块分明,胸前玉乳圆润挺翘,乳尖粉点柔嫩鲜丽。 郁瑶捧起白大柔软的左乳房,将母蛊放在心脏前,她不懂如何种蛊,不知如何下手,茫然无措,满心焦急。 母蛊抵在胸前,忽地振翅狂煽,蝉上六足伸展,蝉足锐利似刀,在郁瑶心口处刨挖,顿时肉屑飞溅。 郁瑶美目圆睁,惨声痛叫,她跌坐地上,双手紧攥着裙摆,忍受着钻心之痛。 母蛊一顿刨挖,于心口处刨开小洞,又从肉洞钻入心房,在心脏前挥刃,郁瑶心脏几度骤停,胸口疼得近乎气绝,她差点以为要死在这儿了。 母蛊挖穿心脏,停于心脏正中。而后便开始馋噬心头精血,分泌出奇异液体,此液呈紫红色,将心脏、胸膛前的伤口盖住,凝为血疤。 这道血疤触目惊心,呈蛛网状,又大又丑,覆盖了大半肌肤,将柔美曼妙的身体,衬得奇丑无比。 郁瑶缓过神,捂着心脏大口喘息,她无暇研究身上血疤,扑在巡花柳身旁,痛吟道:“师弟师弟…蛊…好像种下了…” “我感受到了…” 冥冥之中,一根无形之线贯连二人,子母双生蛊开始运作。 巡花柳身上伤势以极快的速度止血、结疤、生肉、愈合、落疤,身体所受所有外伤尽数恢复。 同时郁瑶心脏传来巨痛,精血被母蛊肆意吞噬,少女再度捂胸,忍受着噬心之煎熬。 巡花柳伤势恢复,疼痛一扫而空,却见郁瑶痛苦不堪,关切道:“郁师姐,你有何感受?” “疼…好痛…心脏…像被铁钳钳住了…” “抱歉…让你受苦了…” 少年盯着郁瑶美乳,吞咽了下口水,但视线扫到她胸前的极丑血疤,心生惭愧,捡起地上衣裳,为她套上。 “多谢,我没事的,我…我还能忍受…” “师姐,听我说,当母蛊吸食你的精血时,千万要保持神智,若是你昏厥晕倒,双生之效将失。”巡花柳严肃道。 必须保持理智——也就是强行承受折磨。 郁瑶郑重点头,牢记在心。 “走吧,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巡花柳搀扶起郁瑶,二人自然而然地牵住手。 郁瑶心中一甜,她虽势利,四处留情择婿,但并未与一人深耕恋情,于情感一事上较为单纯。 两人来到前院无字碑前,碑前斜插长剑。巡花柳握柄上拔,藏剑出土。剑以中线为轴,分黑白二色,白刃钝,是为守,黑刃利,是为攻,此剑攻守兼备。 剑分黑白,乃是所用金属矿料不同,而铸剑师将两种矿料融合为一,足见其锻造工艺之高。 少年抚剑,掸去尘土,后调转剑锋,对准自己丹田,深吸一气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师姐,接下来我要捅碎丹田,你要忍着些。” 郁瑶点点头,先行跪坐地上,双手护胸。 长剑直刺腹中,连同气锁、丹田一并捅碎,巡花柳坚忍片刻,伤势即刻复原,丹田依旧,而气锁已消失不见。封住内力的枷锁终于解开,内力复原,巡花柳震惊之余,倍感欢喜,若是凭靠双生蛊,真的能横行江湖,“我无敌了,天下无敌啊,有这双生蛊,称霸武林轻而易举。” 郁瑶捂心,虚弱道:“师弟…我很疼的…不要再幻想了,先去救风离。” …… 郁瑶中的百傀气锁,由于点穴手法奇特,非中原路数,暂时无法破解,巡花柳只得背起少女,从原路返回。 一路奔袭,郁瑶搂着他的脖颈,心中越来越满意,称赞道:“你的轻功,练得还不错啊。” “哼哼,”巡花柳骄傲,“我的下盘功夫,练得非常好。” “为什么光练腿呀,明明下盘挺扎实的,上盘功夫却那么差劲。” 巡花柳犹豫片刻,还是诚实道:“我练腿……是为了操逼,腰子越好,女人越爽。” “你你你你你,诶…我无语了,你高兴便好。”郁瑶心累,每次都是如此,相谈甚欢时,巡花柳非要说句淫话败坏好感,生怕自己会喜欢上他。 从生门阵一路返回,一路上再未遇到幻象阻挠,回到阵门前时,发现凭空多出一石台,台上放着一盏长明灯,灯火幽冥,淡蓝如水。 二人观之,发觉灯下石台刻着字:「燃至猩红,向死而生」。 “这是破开死门的关键,你要拿好。”巡花柳取过长明灯,交给郁瑶。他是初次破生门阵,初次见到长明灯,但并不觉得意外,反而分外熟悉。明明毫无记忆,却感觉知晓一切,这份诡异的感觉如芒在背,少年却毫无头绪。 “要如何使用?” “「燃至猩红,向死而生」,意思应是在死阵中,将内力注入灯芯燃烧,直至灯芯燃至猩红色。” “可我内力被封了,该如何是好?” 巡花柳沉思片刻,揣测道:“丹田被封,无法聚气,内力会散在血液里,你滴几滴血试试?” 郁瑶用白齿咬破手指,将血液滴在灯芯上,灯芯闪烁,火焰明显升腾,浅蓝色的焰苗颜色转深,距离燃至「猩红」,还有明显差距。 “可行…就是不知道要滴入多少血。” 破开死门阵的关键已入手,事不宜迟,二人从风火道原路返回,转战龙虎道。 …… 仇玉与风离苦约等两个时辰,在百傀气锁即将失效前,远方终于传来如雷般的踏步声,二人皆是一喜。说实话,仇玉也拿死门阵没辙,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他不敢孤注一掷前行,便守着人质守株待兔。 巡花柳来到死阵前,看到不远处的二人,仇玉依旧是名旦装扮,怀中搂着人傀妻子,风度翩翩、举止儒雅。风离跌坐地上,面色霜白,气若游丝,七窍溢血,瞳孔泛白,显然已是油尽灯枯。 少年勃然大怒,横剑向敌,喝道:“戏子,放了我师姐。” 仇玉皱眉,“我无心杀戮,只为求复生术,助我脱离这险境,我便放了你师姐。” “是何险境?”巡花柳踏入死阵中,每前行一步,身上重力便加重一分,再想后退,无形重力瞬间压得他动弹不得。 “原来如此,看来你受这死阵束缚。” 少年脸上浮现凶狠神情,仇玉虽未伤人性命,但以一己私欲至三人于险地,差点让他的妻妾双双殒命,此仇不报,枉为武林中人。 “这死阵,我自然有破解之法——” 他接过郁瑶手中的长明灯,往里注入内力,约灌注全身内力一半,幽冥灯焰倏地升腾,化为猩红火浪,压制巡花柳的无形压力顷刻间荡然无存。 “这小灯,便是破阵关键,但我不会轻易给你。死戏子,我忍你很久了,过来一战!” 仇玉面露奇异,劝说道:“你武艺平平,即使我被阵法压制,胜你也是轻而易举。” “哼,话别说太满,看你不杀我等的份上,你若赢我,这灯双手奉上;我若赢你,也饶你一命,你便留在死阵里自生自灭吧。” 仇玉笑呵呵道:“有趣,实在有趣,既然你非战不可,那便依你所言。” 死战一触即发。 巡花柳聚气施展碎天元之阵,以自身为棋盘天元位,前后左右各凝聚出九路棋格虚影,纵横十九道,正是围棋盘布局。 陷此阵法,无人可逃,阵中每踏一步,内力倍增,但反噬之痛,更甚一分。仅走三步,死命可逃;走出六步,寿算难言;走满九步,经脉寸断,绝死无生。 巡花柳踏满九步,内力飙升至巅峰,身体周围燃起血红内力气浪。 风离惊惧,无比心疼,她已是强弩之末,有心劝阻,无力言语,只能一直默默关心着局势,看见巡花柳欲要同归于尽,当真是肝胆俱颤,柔肠寸断。 仇玉也是略有惊讶,若有此等攻势,确实能与他一战,可代价必定惨重,少年郎无法凝聚几击,避其锋芒即可。 “如何?”巡花柳浑身巨痛,内心却极度兴奋,他摆出天元剑诀中的突进式,黑白剑锋激荡,剑意澎湃,蓄势至顶点后突袭而出。 蛰龙已惊眠,一啸动千山。 巡花柳的剑招并不精妙,但架不住势大力沉,一剑斩来,挥风雨,走雷霆,饶是仇玉苦修多年,也不敢招架这搏命一剑,只能退避三舍,以守为攻。 他向后猛跃,背上靠旗激射出八道百傀银丝,涵盖天罗地网、四面八方,层层包裹住气势如虹的黑白剑。 巡花柳势头受阻,斩断一层丝阵,立刻又有丝阵补上,待长剑来至仇玉身前,威力已大不如前,后者持扇轻轻一架一转,便卸去了力道,成功化解攻势。 “光看威势,确实不错。可惜招式不行。”仇玉淡然道。 巡花柳身体爆裂喷血,只一瞬便恢复如初,他脸上扬起奸笑, “不知这样的招式,你能抵挡几次?” “嗯?”轮到仇玉惊诧了,巡花柳的伤势于一刹那愈合,这是何情况? 不及细想,巡花柳的脚下再次凝聚出十九道棋盘,他只踏三步,窜到仇玉脸前,一剑斩出,剑势较上一剑稍弱,却也是寒芒逼人。 仇玉展扇格挡,扇面如油,光润滑腻,黑白剑锋触之即滑,第二剑也被他用巧劲化解。 巡花柳一剑未停,脚下再度凝聚碎天元之阵,又一剑将至,仇玉退避半步,靠钢骨折扇与傀丝线一一化解。 巡花柳攻势迅猛,却无论如何也打不穿其防御,不知不觉已斩出十七剑,皆是无功而返。 而第十九剑凝聚时,他呼感天旋地转,眼前一晕,哐当一声砸倒地上,皮肤开始溃烂,这是子母双生蛊失效的前兆,巡花柳大惊,回头一望,只见在阵门前,郁瑶跪在地上,双手按心,腰身后弓,俏脸对天,瞳孔已被苍白覆满,两行血泪滚落,裙摆间大片湿润。 她的意志无法再承受母蛊钻心噬血之痛,已然失禁昏厥。 巡花柳心颤,大叫道:“郁瑶!郁瑶!师姐,快醒来!” 听到呼唤,郁瑶惊醒,捂着心胸猛咳,巡花柳撑着空挡,翻滚后退,与仇玉拉开距离。 仇玉若有所思,“双生蛊,原来是双生蛊,这等奇物,居然藏在天元宗内。” “好眼力,正是双生蛊。”巡花柳直接承认,生此异变,他不敢在贸然使用碎天元之阵。 “师弟,无妨,我能撑住。”郁瑶自觉闯祸,差点害得战局逆转,声音中充满着惭愧。 单纯的挥击无法攻破防御,再斩多少剑都是徒劳,只会一味折磨郁瑶。 巡花柳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破局之法。 仇玉见他呆立不动,从容道:“技穷了吗?” “技穷?”巡花柳毕竟年轻,瞬间灵光乍现,他嗤笑道:“那你可皆好此招!” 十九道棋格再现,巡花柳不进反退,这便是碎天元之阵的高明之处,以自身为中心天元,前后左右皆可踏出九步,灵活多变,巧妙无双。 巡花柳如同一张被拉满的弓弦,绷得越紧,威力越猛,退满九步,弓弦上满,蓄势待发。 他却还不满足,再开碎天元之阵。阵上开阵,前所未有,闻所未闻,其他三人皆瞠目结舌。 巡花柳身上皮肉不断绽裂,又飞速愈合,最终又退满九路,他的气势达到此生前所未有的巅峰。 少年眼球已被鲜血倒灌,眼前血茫茫一片,大脑无法进行任何思考,他凭借本能,摆出飞剑式。此招源自鬼谷纵横一派,原名百步飞剑,由秦国首席剑客盖聂与韩国流沙首领卫庄发扬光大,在七雄争霸时期大放异彩,后被天元宗收录。 巡花柳飞剑离手,一剑惊雷荡天地,剑锋所向正是仇玉要害! 此剑当为绝招,其势如渊,其剑如虹,百步飞剑,一刃断喉!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