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女降临】(68-80完结)作者:蓝胡子小女孩
(六十八)羊汤生肉 cool18.com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鞠义坐在陆恩慈对面,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我真没想到我会说出这句话,”她看着表情认真的好友:“陆恩慈,你不能和刚认识的人结婚。” 陆恩慈有些尴尬:“其实也不是刚认识……” “那你俩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陆恩慈沉默了一会儿,久违地绞起手指:“嗯…上周末?” “那还不算刚认识!你说什么是刚认识!” 鞠义勃然大怒,突然想到什么,道:“所以我那天早晨敲门,你没给我开门——” 她看着女人诡异地红了脸,默默不吭声,已经在心中验证自己的猜测。 鞠义一时间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瘫进座位里,陷入对世界的大怀疑与大否定中。 “我们不是一夜情,真的,”陆恩慈跟她保证:“而且你可能也认识他……” 鞠义打断她,深呼吸道:“你早晨有空做爱,却不愿意给你可怜的朋友做顿早饭。” 陆恩慈警觉:“等等,这完全是两码事!” 她放轻语气,安抚道:“我周末炖汤,你来嘛。” “没有别人和我分我就来。” “好嘛。”陆恩慈看鞠义态度有所松动,立刻道:“那你觉得……” “我觉得不行,”鞠义语重心长:“我看你就是被你那个梦角叔,被那个纸片老男人害惨了!前段时间情绪低落成那个样子,最近又突发奇想要和才认识的老东西结婚……你这样真的会出问题的。” 陆恩慈怔住,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想反驳,又觉得鞠义说得没错。自己骤逢纪荣头脑发昏,他抱着自己说想结婚,她就真的考虑起以后如何生活。 他们对彼此的了解止于陆恩慈的十九岁,二十九岁的世界才刚刚展开,纪荣等得太久,而她似乎太急。 “你再吊他一段时间吧,他既着急结婚,你就更不需要着急了。” 男人心目中女人的重量,是以欲拒还迎的次数作为砝码替代的。 “你们近来常见面吗?”鞠义问道。 陆恩慈摇头,这确实是近来唯一比较遗憾的事。 纪荣四十五岁一把年纪,正是闯的时候,工作上显而易见比六十岁要忙。换句话说,现在的纪荣还没到退休的年纪,一周见一两次,是他能抽出的最多时间。 “听起来好像杀猪盘。”鞠义又不放心起来。 “年末我爷爷奶奶金婚,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回国参加宴会好了。我之前说的那个叔叔也在,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到时候再做决定也不迟。” - 纪荣到访,已经是深夜。 陆恩慈现在白天上班,尽量减少熬夜的时间。故纪荣走进家门,看到女人围着围裙,正站在料理台前煲汤。 她已经炒了盘简单的菜,蛋花如同桂蕊,白葱韭绿,就放在餐桌。 纪荣脱掉大衣挂在臂弯,靠在门边安静地注视着她。 他突然明白曾经初夜,陆恩慈颤抖着捧住他的脸,说他以后可以和她住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意味着他有很多机会,可以看这个已经长大成为女人的孩子为自己回家准备简单的欢迎餐,就像曾经他作为监护人,给不愿意回来看望他的小女孩儿准备安眠餐一样。 肖想过很多次的家庭二字,在风尘仆仆的夜间国际航班之后,突然降临在自己眼前。 很珍贵的一刻,至少,哪怕几个月前他还不敢奢望有这些。 “与一个六十岁的男人结婚听起来天方夜谭,但四十五岁似乎还有机会得到你的垂怜?” 那晚他是这么说的,陆恩慈看上去无比惊讶,甚至从他怀里爬起来,坐在身畔望着他。 “你是不是觉得,这是一件很遥远的事?”他道: “我经历过的久远的事太多了。每一件与你有关的事,涉及的时间于我而言都几乎以十年为计数单位。它们的多,衬托出可把握时间的少,因此显得结婚这件事无比轻松、紧急。” 好想结婚。好想,好想结婚。 纪荣上前,揽住陆恩慈的腰。 “好浓的食物香味,在做什么?”他问。 “煲汤。朋友说我煲汤手艺非常好,您尝尝?”陆恩慈说着,拿来勺具在汤面撇了一勺,侧身示意纪荣来喝。 是羊汤,入秋后暖胃,四肢发热,非常舒服。 纪荣俯身喝尽,入口味道竟然真的很好,眼里有轻微的惊艳:“很鲜,佐料味也不重。” 陆恩慈有些得意地望了他一眼,转身把火候调大。 “前几年教书时跟公寓楼下的阿姨学到的。我记得当时去宜兰,红楼餐厅的鸭汤煲得也格外好,有机会我们一起去。” “好。”纪荣道,接过纸巾拭掉唇边的湿迹,抽身去卫生间。 陆恩慈专心给汤调味,等了一会儿不见纪荣过来,扭头看,就见中登挤在自己卫生间的洗手台前,正对着镜子剃须。 他在这方面有种近似于固执的讲究,从年轻到老一直坚持湿剃。爱用烟草味的剃须皂,等涂完须后水,会揉成一股在陆恩慈看来无比上头的味道。 察觉到视线,纪荣偏了偏头,在镜中与她对视,喉间轻微“嗯?”了一声。 陆恩慈抿唇,飞快转回身,把汤盛好,等他过来端到餐桌。 她心里也知道过会儿要发生什么,但纪荣提过结婚后,心中的情绪不知为何,却变得腼腆、保守很多。陆恩慈解开围裙,捏着汤勺一时间有些发愣,直到纪荣回来,自身后环抱住她。 他安静地吻她的后颈,陆恩慈有点发痒,侧着头断断续续地哼,不多时就和他吻在一起。 纪荣的力气开始变大了,余汤还在锅里煨着,他把人拦腰抱起来到沙发——陆恩慈说身上有肉味不可以上床。 他从大衣里拿出钱夹,取出安全套丢在茶几上。还是红色的锡纸包装,超薄最大号。 女人身上鲜美的羊汤味道让她的身体变淫荡了,一股食物的气味,幽幽的肉感。纪荣揉着她舔食,气息沉迷、放松,又带着轻缓的疲惫。 “这次飞机是不是又坐很久,累吗?”陆恩慈喘息着问他,声音轻得如同夜灯。 “还好,短暂休息过几个小时,明天下午才走,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汤炖了很久吗?身上有股很难形容的香味,” 纪荣用手掌心轻轻拍她的脸,那大概不能算巴掌,类似一种有拍击声音的爱抚:“很性感,让我想到生肉。” “您喜欢吃那个?”陆恩慈偎着他的掌心呻吟,腿蜷缩起来:“中间……下…嗯……” “好,会有的,别着急,”纪荣轻轻揉着凹陷的地方,往下含住,吮出水才退开,道: “我一个人住时,偶尔早晨会吃?用生肉泥抹面包,放一点黄油、洋葱碎,味道其实很不错。” “好香。” 他垂头舔女人的乳房、腋窝与肚脐,声音低柔平淡,冰水质地。然而唇齿温度很热,陆恩慈被咬住乳头,感受他指腹怎样在小蝴蝶腹下的位置流连,双腿与腹部极难言地瘫软发虚。 他抓握屁股的力气越来越多,陆恩慈躺在沙发,被他揉得仿佛自己是一团面。 “什么时候答应我的求婚?”他问。 “再等等……”她边笑边喘,声音伴随着呜咽:“再等一等。或者您还有别的办法?” 老男人翻过她,覆住后背,垂头解开拉链顶入,握住她的手耐心动作,脑袋里描摹生肉的味道,压着嗓子开口: “我能有什么办法?唯一一个笨办法,不过是等到金婚。” cool18.com(六十九)紧急避孕药 cool18.com 夜晚做梦,梦到纪荣叁十二岁时候的事。 大概是在流产之后,她身体恢复正常回到学校。除非躲无可躲被要求回去过夜,否则总是住校,并不见他。 梦中,纪荣独自入睡,整个房间都是压抑的深色,他半梦半醒间伸手去捞身侧的位置,一无所获,于是睁开眼。 男人面无表情躺着,深呼吸,眉间有些微愠怒,掺着一点无可奈何。他似乎有想做又拉不下面子去做的事情,只能清醒着生闷气。 梦里老登年轻时太坏,性格里还有恶劣的成分在,所以专挑着她参ic city展会的时间,飞到东京见她。 差不多就像日漫《阿宅的恋爱真难》那样,排队买了她出的oc册。但粉红泡泡情节崩坏,男人把她逼进公共卫生间,在隔间里质问她:“你不想在这里看见我?” 他拿着那本册子,轻轻刮了下陆恩慈的脸,然后慢慢地,慢慢地用封面人像那一边,扇了她一下。 陆恩慈哭了,眼眶通红,哭得很伤心。纪荣大概喜欢看她哭,欣赏了一会儿,垂头吻住她。 “这些有什么意思?我就在这里,你平时想着这些东西自慰,有什么意思?” 女孩子哭着说:“我不想你来。” 纪荣恍若未闻,低声说:“叫我。” 陆恩慈不肯。 纪荣皱起眉,盯着她道:“叫我。” 他进来了。 “……纪荣…呜……”陆恩慈被顶得直呜咽。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纪荣看着她往上颠簸的样子,不觉开口哄人:“听话……恩慈?” 他喘息着:“恩慈……好孩子,好姑娘……小家伙,说点我想听的话。” 陆恩慈竭力偏过头,不让他吻她。 谁在和谁赌气,她紧紧抿着唇,纪荣的表情也越来越冷,毫无顾忌地弄她。 “你不会是想听我叫你老公?”濒临极限时,陆恩慈突然开口,轻巧问他。 话音落下,阴茎立即顺势顶进宫口,被水渍粘液糊住的马眼剧烈收缩,小小的窄窄的入口不堪重力,松软地咬住顶端流水,一股一股润润地浇在上面。 纪荣射了。 根本没办法否认那句话,两人相对无言,彼此沉默,他再没办法嘴硬说自己不想听她那样唤一声。毕竟他已经把所有证据都交出去了。 纪荣低头靠近,似乎想要接吻,被恩慈强撑着避开。他静静看着她,两个人的心都已经冷下来。 纪荣哑声道:“没戴套,记得吃药。” 陆恩慈垂着头,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该买哪种?”她低声问:“我不会挑这个。” “紧急。” 纪荣意识到只有强迫她,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于是他掐住陆恩慈的脸,亲昵地吻住她的唇瓣吮吸,声音带了薄薄的眷恋与迷乱:“不用,我让秘书送过来。” 那时候的纪荣真像活在纸片上的人,一意孤行,冷漠高傲,少见温和的神情。 陆恩慈醒过来,呼吸有些急促。 窗外已经蒙蒙亮,楼间笼着白雾,还未散掉。纪荣在身旁熟睡,长手长腿,自己的床堪堪够他睡下。陆恩慈从纪荣胸口离开,起身扭开夜灯。 她拿出手机搜紧急避孕药,打了两个字又删掉,轻手轻脚到客厅翻自己的小药箱。 前一晚做到最后,纪荣射精时力气太大,有部分精液从套口溢出来。陆恩慈其实有感觉到应该流进去了一些,但从前两人做爱很少戴套,她意乱情迷间未曾多想。 梦境投射着潜意识的不安,如果说那时候纪荣年纪大了精子质量不好,那么现在…… 终于,陆恩慈从箱底翻出了一盒紧急避孕药。是之前鞠义从国内带来的,给她备用,居然还没过期。 陆恩慈动作利索地掰了一片,拿过玻璃杯正准备倒水,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一些发生在“十九岁”的事久违地浮现在脑海,她想起纪荣当年冷静的表情,以及六十岁谈及此事时避免对视的眼睛。 “我的确很喜欢孩子。”他承认过自己的耿耿于怀。 于是曾以为这段感情走投无路的时候,她说“我想留个孩子给你”。 女人头发有些蓬乱,白皙的脸隐在发丝后面,安静跪坐在茶几旁边。 片刻后,她将那块只剩一片的药板放回药箱,把已经掰下来的药片丢进了垃圾桶。 陆恩慈悄无声息回到床边。 电脑打开放在床头,她抱着数位板对着屏幕本能涂了几笔,想到什么,又把它们都关闭,收起来。 她拿着手机依偎进纪荣怀中,调整手机角度,为两人拍了张合照。 他们的脸共同出现并停留在手机屏幕,她睁着眼,纪荣仍在睡,小半张脸埋进她发间。他睡颜总是比商务状态看起来年轻,颌面窄而立体,脸侧有新生的胡茬。 陆恩慈放大细看照片,这一刻才真的确定,老公已经来到自己身边,而非以数字媒体的形态出现。 她抱紧纪荣,默默没有说话。 房间空调开得很足,陆恩慈只穿了一件轻薄的背心,抱住他后,胸口乳肉毫无顾忌地压着男人的脸。 纪荣逐渐醒来,手从恩慈后腰绕到前面抱紧,整个人埋进她小腹。 “可爱,”他呼吸着,嗓音带有一股柔和的哑意:“怎么醒了?是八点钟有课要上……” 纪荣顿住,缓缓笑了声,才道:“对不起,我总是还当成之前。我真的活太久了,连孩子长大也常常忘记……anyway,今天有什么事要做吗?” 陆恩慈没说话,低头吻上他唇角,整个人骑到他腰上。 晨勃情况非常可观,她抚着纪荣的手放在自己腰下,要他来脱这条粉色的内裤。 “说到孩子,”她轻声道:“我差点忘了,要检查一下质量的问题……” cool18.com(七十)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cool18.com 纪荣完全笑醒了,原本由着女人乱蹭,闻言抬起膝盖,把她轻飘飘推下来。 “不是‘质量’的问题。要感谢你,我这方面一向很好,” 他摸了摸陆恩慈的脸,坦诚道:“是从前结扎了。时间太久,所以完全没可能再要孩子。” 纪荣不欲说更多,起身下床,站在床边拿手机发了条信息,道:“我先去洗澡,等会儿广慧会拿东西来,记得把衣服提前穿穿好。” 他揉了揉陆恩慈的后脑勺,仿佛她还是十九岁的小姑娘,万事仍需提醒和照顾。 陆恩慈堪堪听懂“东西”二字暗示什么,见他拿着衬衣要走,急忙扑到床边拉住对方:“广慧姐也在的话,是还有别人也来了吗?” “来了?”纪荣微顿,摇头:“的确不止她,马捷也在,年末鞠家有个宴会,到时候你们或许能够见面。” 他看起来有种微妙的介意,介意陆恩慈知道马捷报的存在,更介意她居然没察觉到自己的介意。 “马医生现在是什么年纪?”意外之喜,陆恩慈握着他的手问。 “和我差不多,大概再小一两岁。”纪荣面色淡淡的:“只是那些事,他没有印象了。” 陆恩慈犹豫着问道:“那、那你母亲呢?” “纪莲川吗?” 纪荣目光专注地整理她的长发,语气因而显得漫不经心:“她还在,和从前一样有点儿精神问题,进入六十岁,人已经有些老态,和你以为的也许不同。” 他垂眼看着陆恩慈:“你很想她?” “有一点,毕竟我们再相遇时,她已经去世了。” 陆恩慈捧住他的脸吻了吻,微微蹙着眉轻声开口:“纪荣——不可以这么说母亲。您六十岁时,我从不说类似的话。” 男人眉间情绪稍微松懈,静静看着她。他如今已经把自己性格里刻薄的部分隐藏得很好,但偶尔它们还是会突然冒个尖出来。 “大概因为我已经给她办过葬礼,所以又看到她出现在面前,会很不习惯。就像如果陆恩慈给纪荣主持了葬礼,也会在骤然听到他当月的治疗反馈时吓一大跳。”他面无表情地解释说。 “胡说什么……哼…脾气真差,”陆恩慈去咬纪荣的唇角,被他挟着腰按到身下。 他把才从衣柜里拿出的崭新衬衣丢到床头,无声抚摸女人的后背,慢慢将空气烧热。 纪荣如今治她很有办法,孩子长大了,很多时候不必收着力气,所以进入时快而狠,穴肉翻起吸住肉棒,鸡巴顶得她咬着枕头闷闷地哭。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晨她对被他操穴格外敏感,有一点欲拒还迎着躲他的意思,湿得厉害,整个人一路躲那根棍子,躲到蜷在床脚,小逼被操得湿红。 纪荣如往日那样揉她小腹脐下脂肪堆积保护子宫的地方,把绵软的白肉握住,像玩弄奶子那样一下一下揉拢,又松开。很正常的爱抚,她却嘤嘤地遮着眼睛,红着脸,流得满腿满腹都是。 “别摸…那个地方……”她阖眼咬着枕头一角,泪水涟涟地求他:“不行,爸爸……” 纪荣正想问,广慧已经到门口,在按门铃。男人披了睡衣起身出去,再回来时,一边垂眼盯着陆恩慈看,一边咬开包装戴套。 是那种同时可以口交的安全套,乳胶颜色是粉色,不知道是树莓还是草莓味。 陆恩慈跪坐到他身前,张口顺从地含住马眼,啜吸着适应纪荣的尺寸,直到尽可能张大嘴巴,把粉色的龟头裹进去。 草莓味的,甜得有些发腻。她闻着男人身上古龙水的味道,渴望舔一些下流的、他流下的东西,缓解口腔中浓郁异常的甜味。 一说到daddyamp;mommy的话题,纪荣性欲就会高涨,而今回到四十多岁,更有兴致在床上教育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女人。 陆恩慈被他分开腿,腰肢塌陷,屁股高高抬着,小穴里埋着肛塞。 “细……给我……”她哭着说,喉咙颤抖着收紧。 鸡巴上的青筋爆起,爽得纪荣要皱紧了眉头,才能缓解那种纯粹生理上的快慰。 湿淋淋的毛团慢慢被吞进去,他扯它出来,手指抚弄着肉瓣,换了根仿真的假阴茎。 这东西需要有撑点才能长久含住,陆恩慈的内裤早被他脱了,咬着阴茎可怜巴巴地望着,被纪荣穿了自己的上去。 他的性感体现在内裤紧紧贴在腿臀,而不是像那些刻板印象里的中年男人一样,松松垮垮、尿布似的挂在腰上。 陆恩慈面红耳赤抬起腿,看纪荣给自己穿好,屁股僵硬地绷着,肉棒深埋,她像一颗钉子钉在这根棍子上,多动一下都感到及其强烈的不安全。 “对不起,我发现,我很喜欢看恩慈穿这个,”他笑着拔出来,直接拨开内裤前裆,似乎要直接插进来。 陆恩慈拦着他,轻声道:“摘掉…” 纪荣动作一顿:“嗯?” 女人抬手,捏住储精囊的部分,一点点试图扯它下来。纪荣低低嘶了声,覆住她的手腕,问道:“确定吗?” 两人对视,他明白了陆恩慈的意思。 纪荣深呼吸,扯住她的腿往下拉,整个人突然凶地扑上来。 陆恩慈被压得喘不过气,张着口叫不出声,双臂折起撑在他肩膀上,满足地吸着气。 本来是要等会再做的,聊着聊着又滚在一起。陆恩慈艰难地环住纪荣的腰,在凶残的冲撞声里怯怯问:“那,他们是之前一直在,还是跟着你才……” 她有些担心。生活里一下出现这么多人。 “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纪荣哑声安抚她: “然后决定不想那么多,你觉得呢?年轻时我总想彻底弄清楚这些事,和你现在一样——别皱眉,年轻是件很珍贵的事。我曾经认为,我的生活只是洞穴里供人讲故事的一迭幻影片。” “一个不负责任的作者有多可恶?”他吻了吻陆恩慈温热的脸,摘掉唇边蹭到的她发丝,轻声道:“简直罪大恶极。” “但随着年纪增长,人老了,心也变得很轻。我开始想也许我们都并非身处洞穴,或许是,篝火?我常想你像那些访学的孩子们一样,夜晚围成圈坐在一起,互相讲彼此热衷于听的浪漫故事。” 洞穴外尽是天地,可四野无垠,篝火之外仍有更大的篝火。没有人能在有限的火光里讲出最大最满的故事,所有人都在故事之中,所以可以互相原谅。 二十九岁抱起来仍然很轻。纪荣掂了掂怀里的人,继续道: “因为总会存在一种所有人都在被叙述的可能,所以我可以原谅自己无可奈何地爱你。因为爱你,所以我可以原谅你的罪。我甚至可以用我的罪覆盖你的罪。” 陆恩慈侧过脸埋在他肩头,捻着他的颈发问道:“那我们是为什么要结婚呢?因为性里产生的一点点无可奈何的爱?” “不,”纪荣说:“是爱里产生的一点点心甘情愿的罪。” “所以,答应我吗?”他顺势而为,又提这件事。 “再等等,他们都反对……”陆恩慈红着脸轻轻推他:“不过,鞠义似乎想把你介绍给我,在你刚说的,她爷爷奶奶金婚的晚宴上。” “你认为这是我们名正言顺相遇的机会?” 陆恩慈乖巧点头。 纪荣笑了。他含住陆恩慈颈侧,用力留了个痕迹,道: “那到时候,我就这样……至少让她觉得从那晚开始,我对你的身体产生兴趣。接下来我们约会,在几周之后,我们会成为情侣,然后是夫妻。” 陆恩慈望着他笑,使劲点头。 然后……然后鞠义拆散了好友与杀猪盘男友,陆恩慈公开了和老公的关系,纪荣成功把结婚提上议程。 所有人都有美好的未来。 cool18.com(七十一)官逼梦女死,梦女含笑而死 cool18.com 就这样成功地挽救了一对壁人。 鞠义满意颔首,看陆恩慈微红着脸同纪荣说话,心满意足抿了口香槟,笑着和从身前经过的长辈打招呼。 这样的宴会最适合牵线,A市近年的亲友都在,没有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仔搞乱她的场子,事业稳定的阔佬又大多知道背景底细,与父母相熟。 唯一唯一的缺点,大概是这个叫纪荣的叔叔性格看起来太过冷淡,也不知道身体如何。而且老爸笨脑袋忘记提醒他,导致男人从脖颈到手腕裹得严严实实,除了被肌肉撑起来的西服轮廓,几乎看不出一点私人性质的身材细节。 戗驳领双排扣西服,香槟色一字折口袋巾,参加正式场合的着装标准,却不适用于勾引女人。 因为他根本不笑。薄唇平平地抿着,轻微nerd感,不近人情的冷漠气息更重。 纪荣平铺直叙的邀请听得鞠义连连不安地望父亲的脸色,还好陆恩慈更看脸,表现得对他非常满意。 黑发贴着头皮梳起来,绑成细长垂尾的女人穿着露背的淡青色长裙,美貌因为这份自矜而更吸引眼球。然而鞠义站在她旁边,听到她跟自己窃窃私语:“这种场合他也不爱笑么?其实他不笑更好看……” 接着,陆恩慈就跟在纪荣身旁离开,到远一些的地方聊天。 酒店的提子蛋糕甜品做得非常好吃,底部饼干层软糯可口,榛子夹心。鞠义吃第二个了,边吃边观察那边的相亲情况。 “你给恩慈那孩子打扮的吗?头发梳得太冷,穿得又骨感,我看着吧,纪荣不像喜欢这种风格的。” 老爸显然不是很看好女儿这次撮合的结果:“他如果喜欢性感的女人,早就成家了,怎么会现在还单身?” 鞠义摆摆手:“可她这样穿最漂亮呀,你看恩慈…她明显很喜欢纪叔叔,肯定能成。” “哎呀!你都这么大了,还是小孩子思维。漂亮!、喜欢,有什么用?而且傻孩子,相亲哪有女方倒追的……” “啊?!原来这就是相亲?……” 正说着,两人看到,陆恩慈转向一旁的台面,抽了一张便笺纸。 纪荣站在她右肩后面的位置,垂头在纸上写字,左手简单按着桌沿,若有似无把人拢进自己的控制范围内。 远远瞧着就是相谈甚欢的男女在得体的距离里,聊某个双方都感兴趣的私人话题,关系已经更进一步。 老鞠有点意外:“囡,这看着确实……” 鞠义笑得有点贼,很放心:“您去陪爷爷奶奶吧,我觉得这事算是成了,纪叔叔一定比恩慈那个杀猪盘结婚对象好得多。” 做父亲的显然有不同的看法:“年纪差得还是有点多,再看看。” 鞠义眉头一竖:“您不知道那老登比恩慈大多少!相反纪叔叔风华正茂,完全配得上。” - 被纪荣这样平静地迫视,真是件有心理压力的事。陆恩慈知道他在装,但这未免太像真的,她几乎把自己代入其中,随随便便为他一个动作翻覆心情。 “那孩子刚才是在做什么?” “大概,介绍您和我认识?”陆恩慈小口抿着手中的香槟,喝得很专心。 纪荣点头,表情仍然淡淡的,但声音很柔和:“少喝一点,会醉。我以为回国前她至少该知道我有爱人,原来她还不知道,即便她们住得这样近?” 他捻了捻指腹,缓解想碰陆恩慈头发的欲望。 “她想让您拆散我们。我们可以,就按之前那样做……” 一种新式的官逼梦女死,梦女含笑而死。 纪荣点头,思考片刻,道:“通往露天花园的走廊,另一边走到尽头,是你的休息室?” 陆恩慈点头。 “你们的房卡,都在你身上吗?” 她又点点头。还没说话,纪荣突然往前一步。 “这里。”他低声道,陆恩慈顺着他的意思转身,随手抽了一张便笺纸。 赤裸的后背笼罩在男人体温带来的暖意里,陆恩慈看到纸片上流畅的连笔字,落款是与记忆中一样的繁体签名。 「我戴了珍珠项链,带着奴性在房间等你。」 他绷着脸面无表情地写。 “要来。”纪荣将纸片推进陆恩慈手指下面,轻声说。 cool18.com(七十二)姓数字的孩子 cool18.com 纪荣表情严肃地离开了,看起来很认真在演一种不熟关系。 陆恩慈把纸条收进包包,计划兜转着绕到房间门口,迎面看到一个小男孩,正像枚疾风吹卷的叶子那样朝她跑过来。 女人轻呼一声,捞住即将跌倒的孩子,半蹲下来把他抱在怀里。 很漂亮的小孩,头发微微盖住额头。陆恩慈捏了捏他的脸,飘起来的魂这才慢慢落下去,问道: “你叫什么呀?怎么在这么大的地方乱跑呀,爸爸妈妈呢?” “我叫马卫国。” 小孩子严肃地盯着她,秀气的鼻尖嗅来嗅去,在闻她身上的香水。 ? 陆恩慈变成了一尊浅青色的石像。 “抱歉,抱歉,一眼没看住,立刻就跑没影了。”说话的男人有点无奈:“卫国,过来。” 陆恩慈抬起头,瞳孔缩紧。她站起来理好裙摆,轻声道:“没事,没事。” “我是马捷报,”男人笑着自我介绍:“看你有点面熟,最近哪次开会见过吗?” “开会?噢……不,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见,”陆恩慈望着他的眼睛,道:“我姓陆,叫陆恩慈。” “噢,”马捷报似乎联想到什么,笑道:“你是纪荣的女友吧,他去哪了,怎么没有陪在你身边?” 陆恩慈脸一红,还有些诧异:“您怎么知道?” “看你和鞠义差不多大。纪荣前几天提起说,碰上老爷子老太太金婚,老鞠又疼女儿,请他同意相看个姑娘,是个姓数字的孩子。” 马捷报抚着儿子的头发,温和地看着恩慈:“看起来就是你了。” 进入十二月底,深冬夜里总是飞雪。通往露天花园的路上,户外的冷意丝丝掺入空气,欧月娇贵,一旦沾雪,边缘很快卷曲起来。 陆恩慈匆匆经过,发热的头脑开始变得清明。 马捷报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他忘记自己曾经有过一个病人,扮演过总裁的医生朋友这种淡淡死意的角色。 奇怪曾经在纪荣的世界里她觉得一切都不可测,如今现实里相遇故人,却飘忽得像一次理性的邂逅。 走廊长而安静,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声音像鼹鼠摩擦土壤。陆恩慈拎着包走得飞快,直到看见尽头纪荣的身影,才彻底安心。 她快步过去,纪荣站在门边,正看着表等她。陆恩慈没说话,安静拿出房卡,推门进去。 纪荣跟在她身后。 房间没有开灯,窗幕拉着,一片漆黑。陆恩慈回头,面前清晰高大的黑影已经压下来,把她按在放水果赠盘的矮桌桌边。 “唔,唔…呜……” 他们像一双上世纪叁十年代被亲友反对恋爱的情侣,急不可耐地缠在一起。陆恩慈勾着纪荣的肩,激吻间唇妆已经花得不成样子。 “唔,别咬……项链呢?项链…”陆恩慈抵着纪荣的嘴唇,喘息着问他道:“给我看看呀……” 纪荣眷恋地抚摸她的头发,抬手拉了拉领带,解开衬衫领口。他闭上眼,微微偏过脸,吻她前额的碎发。 陆恩慈摸索着摁下开关,适应那一瞬室内的亮光后,看到纪荣颈下锁骨中间,埋了一颗珍珠钉。周围皮质层微红,显然才埋钉不久。 老天这是她至今第一次看到男人“戴”珍珠,他今晚裹得严严实实,此刻胸口这一片裸露的皮肤显得无比性感难得。 男人胸口的古巴链压着珍珠,胸肌很大,衬衣下一道深沟。他像一个保守的女人那样,只朝着爱人泄出自己的隐私和胸部,陆恩慈睁大眼看着,轻轻摸了摸,感到下一刻就要流鼻血。 她以为纪荣会选择那种镶嵌了珍珠的项圈,但他显然对一切承诺都给予一种老派的严肃态度,真的在自己身上弄了颗珍珠上去。 他如今的皮肤摸起来比六十岁时硬,近似于小麦色,床上和她皮肤颜色差别极明显,这一颗珍珠钉上去,像给狮子鬃毛编上细细的髻。 说色情,倒也不是,但总归看得慌张,一颗心挠得腔里阵阵地痒,要他抓住细密啃咬、插得死去活来才行。 陆恩慈又解了两颗纽扣,被他缠着舌吻时有一搭没一搭地揉他的胸。 真的很大……她侧着脸含他的舌头,指甲尖刮着乳头,用力扇了一下。 纪荣皱眉了。 他没发出声音,但呼吸声一下粗重了很多。男人覆下来捉着她的手,低低道:“猜猜看,陆恩慈,猜猜我其他地方还有珍珠没有?” 他撑在她面前简直像一堵墙,不知为什么,陆恩慈蓦然想起方才,别人口中纪荣称呼她时所形容的,“姓数字的孩子”。 她几乎可以从转述里听出那不寻常的一点柔情,勾勒他说这句话时柔和的脸色,像麦色皮肤里埋进去的珍珠。 陆恩慈顺着腹肌肌理一路往下去找,男人在她手中颤动喘息如龙,不断有点滴霖雨落在指腹,陆恩慈感到不可思议。 曾经那么…那么傲慢唯我的人,居然也会为爱人做这种事。她毫不怀疑,如果是叁十二岁的纪荣知道,一定会以此为受辱。 新年快要到来了。有人庆祝金婚,有人用贺卡示爱,有人相逢在末尾,有人以身体践诺。 手指缠着发丝,纪荣解开陆恩慈的发扣,按着她的后脑,将女人按入胸前。 “舔我,”他轻轻抚摸陆恩慈后背裙子并未包裹住的皮肤,沙哑地命令她:“舔它四周的部分……” 陆恩慈仰起脸,照他说的做。 舌头温顺地舔那颗珍珠,穿孔的部分牵扯皮肉,纪荣低低哼着,发出模糊的呻吟,手指探进后背裸露处的裙边,用力摩挲她的腰窝与一点臀肉。 “今晚我要这里……”他向怀中的女人预告自己的求欢:“还要这里,这里……” 长指沿着裙子弹性的后腰探入,很不温柔地抓握揉捏能碰到的所有臀肉。不甘心放过,所以连湿湿的缝隙也要陷进去揉弄一番。 “怕把你弄疼,所以,你自己提前玩湿她,好不好?”他按着她的脑袋往自己乳头上压,仿佛那种对胸部的舔舐也是一种自慰。 “我也许稍晚些,但一定来。好孩子,乖乖的……” “喜欢么?…啊。” 她把他吸疼了。 “……”纪荣深呼吸,竭力克制自己身体失态的部分。 入珠后他变得更容易兴奋,如果现在不是在参加晚宴,眼下这个还不错的房间里,他早就干她了。 纪荣轻声骂小坏种,与陆恩慈对视,某一刻,几乎要忍不住低头的前一刻,才有些仓促地撇开眼。 她今晚真的很美,头发扎低垂着如同兰叶,眼睛也很漂亮,卧蚕形如月亮,饱满地鼓着。裙子颜色温婉,脊背瘦削,胸垫也薄,只有具体地把她握进手里,才知道她身体的柔软和丰盈程度。 很可惜,时间差不多了。 陆恩慈把阴茎压回到拉链下面,抬脸帮纪荣理好衬衣。万幸唇釉没有沾到男人西服织进的银线上,陆恩慈拿着湿巾,一点一点帮他擦面部暧昧的红痕。 “谢谢,”他笑着说:“是我冒犯了,弄得这么不体面。” 投桃报李,他耐心地给女人整理些微凌乱的头发,帮她把蓬乱的长发编成漂亮的法式髻,又取出口袋巾,帮她擦蹭花的唇彩。 “我们这样好像钻玉米地。”陆恩慈说:“自由恋爱。” “野合而已。”纪荣摇着头笑,直起身把衬衫领口系好,揉了揉陆恩慈的耳廓。 门被敲响了。纪荣上前打开门,平淡地从鞠义身边经过。 后者作为小辈,面带惊讶地跟他打招呼,男人微微颔首,随意看她一眼。 他步子迈得大,因而走得极快,鞠义的目光从他那双冷淡深刻的眼睛掠过,望进房间最里面。陆恩慈靠在桌边,手向后撑着桌沿,头发已经变成松散的长髻,正气喘吁吁地看着她。 鞠义走过去,然后尖叫:“你的嘴怎么了?!” 她看到,陆恩慈一副坠入爱河的样子,像具尸体在肿胀地说话: “鞠义,你赢了。你让我的上一段爱情像尿一样流走了。” cool18.com(七十三)老男人都事儿 cool18.com 宴会下半场,鞠义看纪荣的表情都变了。 她像是做了件非常理亏的事,但霸道惯了,不舍得怪罪自己,于是推导出结论:一切都是这个斯文败类老男人的错。 “怎么能第一晚,第一天,才认识就强吻?”她压着声音问陆恩慈:“……不要说你是自愿的!” 陆恩慈摸着她的手指,徐徐安抚:“啊呀!他吻技很厉害…我挺喜欢的。你做了红娘,还不开心吗?” “他那哪是……他分明就是…”鞠义小心地白了纪荣一眼,拉着陆恩慈的胳膊埋怨:“……馋你身子!” “他这个年纪正常呀,你想想,如果他一点反应没有,难保有什么病在,是不是?” 鞠义一想也是,才稍微没有那么慌。 “我怕他不好,”她焦虑地直喝香槟:“他对你不好怎么办?虽然现在长得帅有风度,过几年呢?男人花期很短的…” “所以我才答应你来见他呀。”陆恩慈递给她一块无花果奶酪,捏着叉子开口:“别担心,我有判断能力,至少不会让自己吃亏,好不好?” - 晚宴结束大概是九点半,司机开车到大堂门口时,鞠义已经有点醉了。陆恩慈带着好友上车,回了自己A市的住处,也就是从前父母那栋房子。 回国这几天她都住在这儿,鞠义刚回来就吐了,抱着陆恩慈依依不舍。 陆恩慈庆幸她把家里原本的杂物间改成了个小卧室,这才有多余的地方安置身旁八爪鱼一样紧紧黏着她的女人。 门外摁密码声响起时,陆恩慈正在给鞠义煮菜粥。 鞠义从小到大都爱喝这个,有时两人在家里吃,陆恩慈会再煎条白鲳下饭。 “我……嗯?对不起,看起来你还有客人。” 纪荣走进来,短暂惊讶之后,很自然地反手带上门。 “女士时间,我是不是需要暂时回避?”他换了鞋,拎着大衣礼貌问道。 鞠义裹着厚睡衣缩在沙发,在饭香中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一切。 他居然知道陆恩慈家里的密码。 陆恩慈甚至有给他准备拖鞋。 他们明明今晚才初次见面,他就一副男主人的样子跑到女方家里来。 鞠义为纪荣的恨嫁感到恐惧。 她拿起手机,从沙发站起来,急匆匆道:“不用了!我就回……我回房间……我回家好了。我爸妈还等我呢,门禁什么的,呵呵……” 纪荣微笑着看她:“不急,先去换衣服吧,我帮你叫车。” 他作为长辈,存在与气场显然给予了娇生惯养的鞠义很大压力。 陆恩慈尴尬地用手腕蹭了蹭鬓角,看着鞠义逃回房间,穿回一身Burberry匆匆过来,点了点锅,气声让恩慈把菜粥给自己打包起来。 鞠义警惕着沙发上男人的脸色,像见到老师的小学生那样,用蚊子大小的声音哼哼: “一口都不留给他喝……这个年龄段的老男人最事儿了,还爱起夜,吃多了事也多。我带回去喝就行,一点不添麻烦,你放心,你放心。” 陆恩慈反复回忆从前,考证后小声说:“那…那倒也没有。” 纪荣笑了一声,鞠义背对着中登脸都绿了,催促陆恩慈给自己加盐加醋,司机刚到楼下,便提着保温袋急匆匆遁走。 门外噔噔噔的高跟鞋声音渐弱,陆恩慈趴在阳台,看到鞠义把保温袋放进车里,从另一侧安全上了车。 “广慧也在车上,她到家后会给我发信息,不用担心。”纪荣来到她身后,轻轻揽住女人裸露在外的肩膀。 陆恩慈换了衣服,和小时候一样穿露肩的针织毛衣。区别在领口不再有那圈活泼的白绒,只是浅驼色织面温和地裹住胳膊,掩住前胸的线条。 女人后背长发未遮住的肩胛盈白纤细,却不病态,她长大后雌激素的存在感非常强烈,纪荣总是在注视她时轻而易举感受到爱意,进而走神,联想到一些性的方面。 “起初以为那孩子今晚要住在这里,我还在想,要怎么办,”他拉上窗帘,垂头吮吸陆恩慈肩胛处的皮肤。 “你一定会忍着,怎么哄都不肯叫出声……所以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很高兴。”他捉着女人的手,直白地向自己腹下探索。 “已经洗过澡了?”纪荣缓缓嗅着:“很久没来过这里,曾经我做的改动…都不在了。我想起你从前,很久之前,早晨捏着牙刷背对着我刷牙,头发就这样垂下来,脑后这一块毛毛躁躁的,几乎都是晚上睡相不安分,蹭出来的。” “我发现你很少提从前那些事,你十九岁时,我们的事。” 纪荣低声问她:“为什么?是因为我来了,你其实不期待?” 四周没有酒气,但这听起来,真像老男人喝醉后跟她置气的话。 他那种时候会很难缠,强势霸道,性欲咄咄逼人。 “没有…不……” 手指被大手覆住,拉开拉链,探进衬衣下摆、内裤。陆恩慈闻到淡淡的古龙水香味,同时碰到“龙的牙齿”。 那东西在半勃状态时,触感有些骇人,和酒店里碰到的感觉稍有区别,真的就像……某种圆润的……珍珠…… 陆恩慈睁大眼,立刻松了手。 纪荣似乎在笑她的胆怯,有些强硬地带领陆恩慈习惯那根东西:“好孩子,对它现在的样子,有什么感觉么?” “啊……唔,唔…别……有点怕,” 她闭着眼不敢看它,转身搂着纪荣埋进他怀里,小声求饶:“别……好烫…” 纪荣拉着她的手不断感受青筋旁珍珠的位置。 “你要习惯它,”他笑着教她,一副从容且无奈的样子:“现在就怕,过会儿进来,是不是要吓哭?” cool18.com(七十四)一点马尿就开始发疯 cool18.com “我不会吓哭。” “…我才不会,”陆恩慈短暂嘴硬,然而手指在碰到茎身珠凸的瞬间,就如含羞草一般迅速缩回,再被纪荣强行抚开,轻轻揉捏着手背按到阴茎上。 “我说过了,习惯它。” 老男人堵在身前,低声斥她的不归驯,语气微妙地讨要安抚:“还是其实你根本忘了,自己说过的话?我过来后,你很少提我们之间、过去的事。” 他垂头咬住陆恩慈下唇,流利探入,接吻的同时抱起女人往卧室的方向走。 不再是那种很绅士的抱法,唇齿纠缠,纪荣直露地掐着陆恩慈的臀肉,将她扣在自己身前。 他不需要看路,因为自己对这一小段路,已是刻入脑海的熟悉。 三十年前,无数次他从这里抱着陆恩慈往卧室那张床上走。少女时期身体的骨骼感更强,陆恩慈挣扎间偶尔踢到他,也会产生微弱的痛感,令三十二岁的纪荣大动肝火,两个人边吵边做。 他理智时不爱碰她,觉得自己生平未尝遭过败绩,唯独感情要受一个小女孩操控,栽在她身上,很难甘心。因为她,所以他放着十万块一晚的套房不睡,要和一个半大不大的孩子挤在这张动不动就发出咯吱咯吱响声的双人床上。 “你父母生前大概在这儿给你换过尿布吧,” 纪荣还记得自己当年如何阴沉地讥讽她:“所以它十几年后叫得比你的声音还大,而你很不懂事地尿在如今的监护人身上。” “根本是你力气太大了!你…你……” 陆恩慈很难忍受他的刻薄,睁着双泪眼愤怒地扇了他一巴掌。 很坏的人,被打了还要舔着腮掐住她的腰猛凿,操到小女孩精疲力尽为止。 类似的很多事,纪荣从来没听二十九岁的陆恩慈回忆起过。她只字不提,就像是忘了。 纪荣站在床边,把人丢到上面去,俯身压着她的手脚接吻。陆恩慈仰着头吞咽他渡来的津液,浑身发软,在毛衣被扯下来时,从他口中尝到一点儿洋酒的气味。 所以的确是喝了,但没醉。 到底上了年纪,一点马尿就开始发疯。披着四十五岁的皮,心还是和以前一样。 陆恩慈主动回应他,轻轻抚摸纪荣的后背:“Daddy?唔…唔,别咬……放开啦,我去给你泡杯茶醒醒酒,好不好?” 纪荣没有动,用阴茎若有似无地顶弄她的大腿。 陆恩慈没办法,黑暗里探手下去,无阻隔地覆住兴奋颤动的肉棒。 她轻轻撸动着,显然入珠加剧的不止女方的快感,纪荣的脊背明显绷紧了,接吻的动作慢下来,喉咙深处闷闷哼出声。 “摸摸它…”他声音沙哑地催促,咬字含混不清:“好姑娘,摸它,用力。” 陆恩慈用两只手捧着茎身,从饱满的囊袋往上刮弄,手链滑到掌缘,她看到身上的中年男人紧皱着眉,在饰品碰撞的声音里轻柔地靠摩擦她的手心自慰。 “呵……”他低低呼气。 “男朋友,我怎么会忘了?”陆恩慈一下一下地亲他:“新年,我送了您一串珍珠项链,对不对?因为之前用您的卡刷到vic,我们才能去秘密餐厅吃饭。爸爸又好又漂亮,头发灰灰的、雾雾的,戴着墨镜在会客厅安安静静等……” 她捧着纪荣的脸吻他,逐渐从被动变成主动:“就是礼物不在了……我还想要,您再给我买一次,好不好?” 纪荣肉眼可见地被哄好一些,望着她点头。他露出六十岁时才有的,困兽般渴望而压抑,却怜爱、温和的眼神,吻着她的额头,低声说: “我记得那些位置,湿,压一下就会吸住咬人,孩子脾气。所以,这是唯一属于你的……我也是你的。” 陆恩慈呆了一呆,不觉仰起头看向他。 “我的…身体里,所有敏感点么?” 纪荣点头,目光坚贞、固执。陆恩慈清楚听见自己心动的声音。 “我好厉害。”她小声说,用指甲刮男人泛青的胡茬:“我居然弄出了这么好的老公。” 纪荣垂眼,湿润地舔舐她的虎口和掌心。 他已经很硬了,棒身几颗珍珠微凸,上翘内侧一串排珠,让原本就尺寸慑人的肉棒仿佛来自某种庞大的兽类,而非人类。 陆恩慈大着胆子往下看,熟悉它的样子后,起身下床,要男人坐到床边。 她跪坐在纪荣腿间,低头伸出舌尖,舔了舔距离冠状沟最近的那颗珠子。 看不出皮层下面它是什么材质,仿佛真的是肉,随着女人舌尖的舔舐轻微凹陷下去,又很快回弹。 一点克苏鲁式猎奇的兴奋,男性荷尔蒙与绝对压制尺寸给予的被征服感,还有对它所能带来快感的想象,这些都令陆恩慈湿得飞快。俯身舔舐的几分钟里,她已经绞着腿磨蹭,含着棒身小声叫daddy、爸爸。 毫无疑问,入珠于纪荣而言是锦上添花。 那种老派的认真态度显然也体现在他讨好女人时的审美上,男人很用心地向医生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与诉求,没有胡乱埋一串珠子让肉棒像长了菜花。 眼下这种硬度,是纪荣最好说话的时候。 “不准脱衣服,”她轻言细语地跟他提要求:“这身西服很好看……我记得六十岁时,这里要更壮。” 她摸着纪荣的肩头开口,聊天似的:“西装也要大一号,撑起来,是不是?” 纪荣沙哑地应了一声。 马眼一直在流水,她的抚弄让他此刻只想先插进去,看她在自己身下高高翘着屁股,咬住指尖眯着眼睛挨操。 奶子那么软,被他骑的时候不停乱晃。偏偏性格容易害羞,宁可蜷缩成一团,乳房胀疼到嘤嘤地叫,也不愿意自己揉胸给他看。 陆恩慈显然是故意的,哧哧笑着:“那会儿鞠义嫌弃,说四十五也算老头子了。” 她咬着纪荣的下唇,含糊笑着:“四十五多好呀…她还没见过真正老的呢……您说对不对?” 纪荣盯着她的嘴唇,哑声说:“我的年纪,你不是最清楚吗,小妈妈?” cool18.com(七十五)加强版勾勾 cool18.com 今天晚上到底要管几个醉鬼? 好朋友如手足,只图她的饭;眼前的男人是衣服,得肉贴着肉、心贴着心地喂才行。 陆恩慈重新跪到纪荣腿间,握住嵌了排珠的那侧,凑上去,小口舔舐着马眼,前列腺液味道微咸,她舔到纪荣主动扶住她的后脑抚摸,开始张口试图吞下龟头。 他的尺寸口交原本就困难,入珠后陆恩慈根本含不住,含住头部之后,她轻轻用舌尖舔弄刺激冠状沟下面的位置,手捧着囊袋揉捏。 “唔,唔……”她埋头到鸡巴下面去舔那两颗囊袋,能感受到它在持续性缩紧,积攒射意。 纪荣低低说着脏话,那些俚语从他口中吐出就像叹息一样,男人仰着头,身体已经放松下来,全身心享受爱人的抚慰。 “好紧…”他把陆恩慈按到腿间:“把裙子脱掉,还有内裤、袜子。” 他很喜欢陆恩慈脱裙子时的样子,那样让她看起来像一条蛇。他看着女人含着肉棒在自己腿间扭动,而后半裙被脱掉,湿内裤被丢到床脚。 纪荣喉头滚动,突然,他俯下身把她捞起来抱进怀里,阴茎熟稔地抵着湿哒哒的入口,骤然埋进去几分。 两个人都发出难耐的呻吟,陆恩慈借他的小臂撑住自己,往后靠在纪荣怀里,仰着头喘息。 “别…别……”她断断续续地求饶,小穴夹紧想赶他出去,反而一层一层缠住肉棒,不停啜吸卡在入口的龟头。 纪荣掐着女人湿软的臀肉,又顶进几分。 为穴口准备的那圈小珠缓缓陷进粉色的小蝴蝶里,纪荣敏锐地察觉到,怀中陆恩慈开始发抖,她似乎没意识到自己在流水,一股股透明的水流恬静地从小穴上方流过,浸湿了他的西裤。 “好奇怪,好奇怪……” 陆恩慈急促地吸着气,脸颊上浮出的红晕迷离而诱人,眼中泪水涟涟,摇头欲躲开身上男人的入侵。 区别这样大。 从进入开始,那些珍珠就不停精准地碾小穴里酸软的地方,每个位置都像在摩擦豆豆。肉棒一节一节进来,阴道也一层一层收紧,颤得不成样子。 过往因为他的鸡巴太大,触碰那些敏感点只能依靠青筋的摩擦,或者龟头的撞弄。现在每条必经之路纪荣都埋了珍珠,他的皮肤粗粝而滚烫,纤小的媚肉被大小正好的珍珠裹着皮肉这么一碾,湿淋淋的快感简直要一路从脚趾绽放到大脑皮层。 陆恩慈感到腿下发麻,控制不住地痉挛、抽动。她目光虚浮地望着纪荣深刻沉稳的五官,那张只是存在就已经无比吸引她这种恋爹癖的脸。 陆恩慈侧过身,仓促地推了纪荣胸口两下,就咬紧唇瓣抽泣着高潮了。 “嗯……嗯呜……呜…哼嗯……” 她哭泣的声音比蚊蝇还要低微,垂着头,手指软绵绵地抵着男人出了薄汗的胸肌,失禁一样喷水,在地板积了一大滩。 “不要……” 陆恩慈有预感今晚会泄得很丢脸,无济于事地拒绝纪荣对于操她的渴望。 “不要,不要…不要再进来……呜,呜…好酸……” 她抽噎着拒绝纪荣再往里面插。 纪荣笑着用拇指揉搓她泪湿的脸,微微动胯,打着旋往深处压。 “怕成这样……”他笑着用那两个直白又浪荡的词形容她:“骚逼。” “收缩频率高得像在咳嗽…好孩子,你快把我咬射了。” 他终于泄出一丝不稳的喘息,收回拇指,掐着她的脸抬腰猛地顶入,下盘很稳地压住她的胯骨厮磨。 全部进来了,囊袋处的毛发蹭着她同样湿润的后穴,龟头卡进宫口堵得严严实实,磨得陆恩慈一口气上不来,几乎晕过去。 “不…啊——” 陆恩慈尖叫一声,仰着下巴浑身绷紧了打颤,两三下后,她用力吻住纪荣,整个人都松懈了。 完全放松的性高潮是快感最重的,她吻着纪荣崩溃大哭,小穴不受控制地痉挛,紧紧咬着鸡巴不放,那东西稍微动一下,她就哭着说受不了了。 淫水汩汩顺着大腿流入身下,陆恩慈浑身颤抖,抱紧纪荣的脖颈,哀声求饶: “不要动、不要,求您……不要立即动……” 好奇怪,明明主动物化自己的是纪荣,她却在阴茎操进来时,感到强烈的被使用的快感。 “……唔……唔……” 陆恩慈试探着扭腰,试图习惯身体里那根肉棒的存在,可惜的是才稍微抬了下屁股,一处隐微的G点就被鸡巴上某颗珠子施施然碾过去。 她立刻呜咽叫着老公绞得更紧,身体高潮到失去绷紧的能力,瘫软着挂在纪荣身上,滑腻的阴道温暖地绞紧棒身,随着身体的高潮反应有节奏地蠕动。 纪荣快被这张虚弱的小逼弄死了。 权衡片刻,他痛快地射了精,而后欣赏着身上孩子被干到失魂落魄的淫荡表情,一下又一下,亲自将射进去的精液操出来。 四十来岁的男人真重……哪里都重,沉沉地压下来,鸡巴能当教鞭用。 陆恩慈被抽得浑身哆嗦,偶尔老男人手掌抚开前额的碎发,略略扇她一巴掌,她就睁开眼看着他,黏糊糊地叫他老公。 床上后入起来要舒服得多,曾经为了迎接她回来,纪荣特地吩咐广慧,把原来的这张床换掉。 顶级床品带来的体验要好得多,吸水性、弹性、保暖性都会影响做爱的品质。 可惜现在又是这张双人床,动静一大就摇摇晃晃地响,他握住恩慈的膝盖往下压着骑,孩子的叫声也会被床声半掩掉。 “呜…呜不要,不要……啊……” 陆恩慈泄的次数太多,面色都有些苍白,可情欲的诱惑力太强,她尝到这根加强版勾勾的好处,还是忍不住跪好,自己掰开小穴给他进来。 “去我那里,我们再继续,如何?” 纪荣俯身征求她的意见:“考虑考虑,嗯?床会更舒服些,浴室也更大……我们可以整晚不结束,一直做到你尽兴为止。” 这句承诺显然十分令人心动,陆恩慈抬着屁股汁水淋漓地磨身后纪荣深埋的阴茎,哼哼唧唧地问他:“真的整晚么?” 纪荣好笑地看着她:“有哪次不是吗?” 恩慈放心了,转身躺回床上,手指尖勾着纪荣胸口那枚珍珠,像引着宠物鼻环那样,把他拉到自己眼前。 “那我们去吧。”她红着脸说:“快一点嘛,喜欢珍珠……” cool18.com(七十六)恨嫁鬼 cool18.com 这一年旧历新年来得很晚,二月初立春,陆恩慈和纪荣正式订了婚。 订婚仪式办得很隆重,排场胜过绝大多数婚礼。纪荣试图通过放大订婚的影响力,来加强结婚的私密性。 他认为婚姻这种事情,就该在甜蜜的新居床上,两个人贴体贴心地庆祝,汗津津、湿漉漉地拥吻,而不是重复、重复、重复又重复地微笑、答谢和应酬。 当然这种念头他没有对任何人讲。 虽然两人年纪依旧差了十几岁,但女方并非小孩子,所以并未引起什么窃窃的讨论,只说纪荣单身半生,原来是喜欢这样的类型。订婚宴上,女主角面色红润,动作自然,望过来的目光充满柔情,任谁都能看出两人感情很好,是自由恋爱。 只有纪荣知道,恩慈衣裙下面鼓胀的私处还是肿的,走路时会微微浸出湿迹,慢吞吞晕湿内裤的底面。 一只脚踏进叁十岁的女人对情欲的渴望程度不言而喻,更何况纪荣自身性欲旺盛。而最完美是他们性生活和谐,每天恩慈都是被入珠后的顶配鸡巴顶晕过去的。 “不可以再这样故意把我弄晕,让我在你这里过夜了,” 她气得踢纪荣的肩:“我们还没具体商量过结婚的事…还有……领证那些……都没做,我却总是睡在你这里。” 纪荣立刻倾身压得更深。 “呜嗯…嗯……” 操逼时她表情的变化真的很有意思。 就这么看着陆恩慈无济于事地推自己,推不开,被肉棒顶得禁不住张口喘,双眼逐渐失焦,而后忘记要说什么,眯起眼睛只顾着套弄阴茎根部,让龟头去捅湿软的花心,顺便安抚嫩穴内壁蠕动的G点。 这时候表情跟别人夸赞的“温婉”“知性”一点儿不搭边了,蜷在身下的小骚货与小时候一模一样,爱抱着腿哼哼唧唧地喊爸爸,他撞一下,女人就咬着手背叫床,安安分分绞着鸡巴流水。 “别弄我…呜,呜别弄我……”她边叫,边扭着腰夹,眼泪涟涟地说自己爱爸爸。 爱爸爸,喜欢爸爸,特别,特别喜欢爸爸…喜欢到,想为了爸爸去做妈妈。 - 除夕这天,A市下了场大雪。 初一一早,陆恩慈和纪荣出门,给父母扫过墓后,两人乘车到京郊看望纪荣的生母,纪莲川。 车外尽是晃眼的白,各大商圈的新年装扮与庆祝景观都蒙了层银霜。陆恩慈靠在窗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想起纪荣六十岁时,他们重逢第二天,她也是这样,坐在车里静静看着A市的景色。 不同的是那时候纪荣还表现得很有距离感,和秘书谈工作,一脸平静地拂去她在自己大腿上乱摸的手指。 而现在,老男人在电话会议里和设计师讨论新(婚)居(房)细节,有拿不定的地方,便侧头轻声征求她的意见。 显然他非常喜悦自己即将有和爱人有个家庭,频繁示意群组里广慧务必将两人的意见整合出来,email给设计师一份,尽量在暮春前彻底敲定出装修结果。 恨嫁鬼。 陆恩慈用无名指上的钻戒轻轻戳他的腰。 驶进市郊别墅的专用车道后,纪荣结束了会议,坐在陆恩慈身旁,安静把玩她的右手。 “我想到那一年新年,你走的那个新年,那是我度过的最糟糕的一天。”他温和地看着陆恩慈,道。 似乎她走后,纪荣并未立刻穿越过来。但中间究竟跨越了多少年岁,如今也已经不重要了。 “总是爱琢磨以前的事,”陆恩慈亲了亲他,道:“越琢磨越不开心,向前看,好不好呀?” 纪荣把她的手拢进手掌,不着痕迹地捏着,面上无比平静。 “向前看?那对我来说大概很难。你总不能指望一个老人向前看七十岁、八十岁的事。” 陆恩慈注意到司机疑惑地瞟了眼后视镜。乍然听来,纪荣所说的确是句没头没尾的话。 她用力握了下纪荣的手,男人眉头这才舒展开。 哼。他低低嗤了一声。 洋房别墅前的花园,纪莲川正坐在轮椅里,安静地看那只纯黑的德牧犬扑雪打滚玩。 她老了。纪荣说她六十岁后有了老态,陆恩慈就下意识以为,纪莲川不过六十岁出头而已。 可现在看起来她已经快七十岁了。女人穿了件青紫色的夹棉旗袍,外面是一件山猫毛皮草,头发盘成无扎束痕迹的髻。她很白,皱纹像织线清晰地勒在脸上,化了全妆,眉毛已经没有毛流,是浅棕色的眉笔细细勾上去的。 陆恩慈到她面前,半蹲下来仰头望着她。 “阿姨…阿姨,您还记得我吗?” 纪莲川动了动,眼珠转向陆恩慈,专注地盯着她看。半晌,她缓慢地说:“再过来些。” 陆恩慈靠近,直到纪莲川终于看清。 她笑了笑,笑容依稀有当年妩媚的影子,即便“妩媚”这两个字出现在一位近七十岁的老人身上相当违和:“噢,噢……小荣的……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陆恩慈一怔,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站起来的。 这真的有点地狱笑话。恩慈怔怔看着纪莲川,直到纪荣示意一旁专门负责照顾母亲的仆人过来,推她回去。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见她。”纪荣揽住陆恩慈的肩。 “她身上有我所恐惧的集合。可偏偏她是母亲。” 两人牵了狗,往堂厅入口处走。 陆恩慈道:“她记得那些发生过的事,怎么偏偏是她记得呢?” “因为她有精神疾……” “哎呀!” 纪荣终于不说下去,只亲了亲她的脸。 陆恩慈又问,试图寻找纪莲川并未病入膏肓的证据:“我刚看到她左手边轮椅侧放了什么,是卫生巾吗?” 纪荣摇头:“病理记录上她已经绝经很久。那是从前她亲手织的方巾,织过很多,现在偶尔还要拿着看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陆恩慈愣在原地,突然想到件很严重的事。 她上次来月经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着? cool18.com(七十七)世界向我伸出了阳具…… cool18.com 别墅里新年气氛很淡,堂厅用的熏香似乎伴烧过柑橘皮,空气里有一股类似于稀释消毒水的清新气味。 一个中年女人在给纪莲川喂药,纪荣接过管家递来的文件,垂眼浏览近日到访的客人。 “最近睡眠怎么样?”他抬眼问起。 纪莲川垂眼喝药,声音低柔:“哎……小荣,你订婚也不通知妈妈。” “马捷上次过来,有说什么吗?”纪荣转而看向纪莲川身旁的中年女人。 “年前马医生来,新开了副药,效果特别好,夫人最近睡眠规律,起得也早。”中年女人有些拘谨地看着他,道。 纪荣无可无不可地颔首,不再说什么。看着卫生间的方向,等方才过去的陆恩慈出来。 母子二人就此沉默下来,半晌,纪莲川突然问:“带恩慈见过爸爸了吗?” 父亲的墓地不在国内,纪荣计划结婚后前往。他“嗯?”了一声,嗓音低沉冷静:“我可以理解为您想去看他么?” 纪莲川咳嗽起来,细细的两道眉毛蹙起。 “别跟我提他!”她尖声道。 纪荣平静地望她,什么也没说。 室内的装修——几十年前的了,父亲生前喜欢的风格,母亲住在这里后,一直没有改动过。墙脚走线的贝母装饰不错,他想,可以用在恩慈的书房和儿童房里。 儿童房……纪荣抿了抿唇,心底升起一丝松快的愉悦。方才电话会议里设计师提到这叁个字时,他有留意恩慈的表情,遗憾的是女人靠在他肩上打盹,并未在意。 大概是初春的缘故,她近来总是贪睡。纪荣有次提起她还不信,说只是熬夜所以打打盹。 纪荣摇了摇头。 看着根本是快困晕了。 - 此刻陆恩慈正站在卫生间盥洗台前,撩起裙摆,对着镜面观察自己的小腹。 很平坦,肚脐细细的一线,看不出有什么起伏。 陆恩慈发现自己对月经这件事的印象,居然还停留在去年年末。十二月的记不太清了,但一月的好像真没来。 一月回大阪后,纪荣来过几次,过夜也有。或者更早,十二月圣诞节前,金婚宴那天…… 那晚之后,纪荣短暂忙过一段时间,加上陆恩慈回大阪工作,头一个多月不安稳的阶段,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来了。 二十七岁之后身体消耗严重,经期不规律也是常有的事。她气血不足,点滴出血也可能当成月经。 陆恩慈覆手上去,学那些曾经的同事、同学,轻轻揣了下肚子,而后红着脸陷入沉思。 显怀大概要多久? 根据她过往高中大学女同学结婚怀孕的经验,大概在二个月左右。这东西大概率不能像预制菜那样直接从点单跳到上桌,那自己要考虑的就很多了。 工作交接,产假,更新护照,生产护理成本……即便大部分都可以由纪荣代劳,她仍然需要自己尝试着接受身体即将出现而尚未出现的变化。 世界向我伸出阳具,而我躺了下来。 陆恩慈神情严肃地放下裙摆。 cool18.com(七十八)我只亲亲她 cool18.com 纪荣完全没想到陆恩慈提出要在纪莲川这里住两天。 “住两天嘛。”她说。 两天。而后又是两天。 期间马捷报来看望纪莲川,她上了年纪之后,面对医生总是表现得无比和蔼可亲。马捷报笑眯眯地问她近来睡眠情况时,陆恩慈就坐在不远处的吧台高脚椅上处理电脑积压的邮件,纪荣则在二楼书房开会,临中午才下来。 “上次见面,鞠义那孩子的手机链上居然挂了个我年轻时研究所统一制作的钥匙,吓了我一跳呢。”马捷报笑着谈起,向陆恩慈举杯。 “钥匙?”纪荣使用刀叉的动作微顿。 “嗯,我问她来着,说是恩慈小时候给她的。我们之前没见过吧,怎么会这样?” 纪荣温和地望向陆恩慈,目光似乎在问: 怎么原来对待六十岁的老人,你的态度也有所保留吗? 不但和别人享有一段私密的记忆,而且作为未来感情伴侣的他居然自始至终对这个钥匙的用途一无所知…… 两人都留意到陆恩慈的表情。她有点困惑地回忆片刻,露出恍然又惊讶的神色。而后,陆恩慈倾身回应马捷报的举杯,抿唇笑了笑,有几分腼腆的意思。 “大概是仿制品吧,选了那个字样的模具,我小时候有段时间想过学医。”她话里话外遮掩着,连奉承都讲得很轻柔。 像那种十七八岁时会碰到的,成绩优异又不善言辞的乖学生。纪荣原来喜欢这样的。 马捷报显然没有相信,但纪荣的面子在,也没继续追问。 纪莲川坐在长桌一边,让身旁中年女人给自己倒酒,遥遥向着陆恩慈举杯,道: “听起来是很阴差阳错的巧合呢。” 她微笑着看向纪荣平静的表情,即便眼睛因为衰老有些看不清晰,也不妨碍欣赏那张与他父亲肖似的脸上积蕴起的无形的风暴。 “我记得小荣年轻时候,很在乎这个。现在一把年纪,不知道是不是还那样小心眼呢。…” 她慢吞吞地说,作为老人,很理直气壮地前言不搭后语:“所以恩慈现在能来陪我,我很开心呢。” 陆恩慈似乎有点走神,闻言只是笑,抿了口酒水:“所以我不敢不多留几天呀?” 马捷报也安慰老人,心里实在莫名其妙,转脸注意到纪荣正看着陆恩慈,准确来说,是看着她手里的高脚杯,若有所思的样子。 陆恩慈面颊微醺,泛着淡淡的红霞。她的酒杯里盛的是不是红酒,而是葡萄汁。 昨晚,纪荣曾提出雪夜里喝点清酒,两人调调情,被陆恩慈婉言拒绝了。他斟酌着,猜测自己或许需要主动点,结果紧接着陆恩慈又红着脸婉拒了have sex的邀请。 纪荣:天塌了。 他不能不敏感而且敏锐地察觉到,近几天,未婚妻子似乎对他冷淡了一些。 纪荣平时非常在意自己外貌保养情况与身体健康,然而今晚,他却久违地有点儿失眠。其实不论是眼下四十五岁的生理年纪,还是他不欲多提的心理年纪,失眠都是很正常的。 但他还是感到了不习惯。 如果来时他可以更年轻一些就好了,或许他可以在重逢时表现得更冷漠点,不让她意识到他时时想着她、爱着她。那么此刻他就可以不那么患得患失,傻小子一样为那枚破钥匙失眠。 他甚至可以直接问她。四十多岁还坚持吃醋多少有点倒胃口,叁十来岁的年轻人做这种事显然就更容易为人接受。 该死的马捷报居然这时候还是比他年轻几岁。 就这么一边懊悔一边叹息地想着,怀里熟睡的女人模模糊糊呻吟了一声,潮热地醒过来,说自己肚子有点儿疼。 热气呵在颈动脉处,纪荣被柔软芬芳的身体紧紧抱着,硬得有些不适。 “要去卫生间吗?我抱你。”他低声问。 陆恩慈摇头,抓着纪荣的手要他到她包里随身的小药袋翻孕酮片。 女人有些苍白的脸颊掩在头发后面,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止疼的,两片就行。” 纪荣打开夜灯,下床来到沙发。 他在杏粉色的药包里翻着,感慨这孩子前二十多年到底如何生活,随身带的口服药竟然比自己的还多。 大概是回国时从药箱里随手拿的,有几板别的药混了进去。纪荣垂眼挨个辨认着,看到孕酮片叁个字,下意识拿了出来。 两板用途完全不同的孕酮片。一板用于治疗经期不规律、痛经、早孕腹痛;另一板则用于紧急避孕,只压印了两枚药片,其中之一已经被用掉,留了一个小小的铝印。 纪荣把两板药片都拿起来,起先有些不确定,又看了看,眼神才流露出几分怔然的意味。 一分钟后,陆恩慈蜷在被子里,看男人拿着药片过来,坐在床边给她喂水。 他的手覆在小腹处缓缓揉,动作很温柔。陆恩慈抱住他,面上虚汗逐渐褪掉。 “我现在身体真的不大好,总是多病。” 她抱着他轻声说:“唉,小时候扛造,怎么熬都没事儿。现在就……都是这两年,工作什么的…把身体搞坏了,得养养。” 纪荣低低应了一声,垂头吻她,哪怕心里已经认定之前得到的那句甜言蜜语是个谎言。 什么不戴套……别再戴套……那样的话…… 恩慈浑身绵软地靠在他怀里,轻声问:“纪荣,我问你……” “就是,之前那个宝宝,您后来想过取名字没有?” “怎么问起这个呢?” “我,我就问问…” “今仪。”纪荣吻着她的额头,答得很快:“我后来反复想,觉得这个名字最好。如果是女孩儿,就叫‘今仪’。” 他拿来手机,打出这两个字给她看。 纪荣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轻轻啄吻她的脖颈,声音哑沉:“你觉着怎么样呢?” 陆恩慈若有所思,喃喃道:“‘今仪’……” 她今晚似乎格外感性,重复了几遍,竟靠过来和他接吻。她捧着纪荣的脸,情到深处,将舌尖也探进来。 “那,就叫今仪。”她悄声说:“毕竟是想了那么久的……” 她偏着脸,扬起下巴,闭上眼睛吮吸纪荣的舌尖,累了才松开,径直埋进男人怀里,用脸颊蹭他的胸。 纪荣想此时求欢恰到好处,她的吻是两人最好的催情剂。可惜手才搭在对方腰边,陆恩慈就以一个非常丝滑的动作避开了,她似乎想下床去,手撑着床面,垂下头,露出汗湿的白皙脖颈。 纪荣一顿,收回被迫停在半空的手。 他盯着女人挨在床沿圆润的臀部线条,喉头滚了滚,垂眼看着自己已经有反应并且反应十分高涨的身体,突然施力把她拉回来,翻身撑在她身上,低头强硬地吻住她,等身下的女人骨头似乎都软了,才和她调换位置,把她抱到身上。 很亲密的姿势,耳鬓厮磨几句玩笑,纪荣已经有点意乱情迷。 “最近几天是怎么了?”他埋进女人颈窝,低低喘息道:“怎么办发现我很想你,” “给我。”他轻声和她要。 陆恩慈僵持片刻,若无其事吻他,撒着娇试图混过去:“不要……” 女人的眼神充满柔情,黏糊得快能牵出丝了。再纵容她也该有个度,纪荣面上笑着迁就,手上力气却一点不心软,将人困在怀中。他知道这时候如果接吻,陆恩慈必然要躲,干脆低头,隔着轻薄的睡衣,直接咬住乳肉大口吞吃起来。 怀中香软的胴体瞬间瘫软成一捧水,陆恩慈搂着他的脖子,反复用指甲抓挠过背肌,埋进他颈窝哀哀叫着。那声音似泣非泣,只叫老公,全是感情,不掺一点儿性癖的部分,听得纪荣浑身发热。 “哼嗯…嗯……不…不……”她湿了,腿一直无意识磨蹭纪荣的大腿。 “不什么?不乖,也不听话,身体软得像是棉花,小坏东西。”他轻拿轻放地骂她。 “我没…真的没有呀啊啊……” “生理期快到了?”纪荣喘得越来越明显,手掌覆住女人右胸,压住乳尖狠狠揉了一圈。 “嗯……嗯,嗯。”陆恩慈垂着头,脸胀得通红,小腹处原本的痛全变成了痒,碎玻璃喇人,把无关紧要的痒意绵密织了一层又一层。 “我只亲亲‘她’,怎么样呢?” 纪荣哑着嗓子诱惑她,性具陷进花瓣之间湿漉漉的细缝,微微顶着。 “只亲亲好孩子,不进去,也不可以吗?” cool18.com(七十九)从资本家倒退成为地主 cool18.com 确认自己怀孕的第二天下午,陆恩慈去找纪莲川。 大概因为新年,一切都格外安逸。皮肤瓷白的女人靠着躺椅假寐,那件山猫毛的皮草虚掩在身上。她现在一天绝大多数时间里都在睡觉,早年身体亏虚太厉害,现在也只是尽可能养着。 陆恩慈坐下来,眼巴巴地老实望着她。 “怎么,让你叫过我一次,就真的把我当成你妈妈了?” 纪莲川撩起眼皮,看了陆恩慈一眼。 室内光线柔和,她看得更清楚,目光落在陆恩慈小腹上,一顿,再没离开,整个人缓缓坐起来。 有经验的女人很轻易就看出怀孕时状态的不寻常,雌激素的分泌令陆恩慈出现一些微妙的变化,纪荣当作是性欲造成,纪莲川却知道,是因为她有了孩子。 陆恩慈有些局促,但还是尽可能直视着她,开口道:“我……可是我比较熟悉的女性长辈,几乎只有您了。” 纪莲川嗤了一声,示意恩慈过来,伸手摸了摸。 “几个月了?”她问。 “不到叁个月,”陆恩慈抚着小腹,垂眼开口:“还没告诉他。他常想着从前的事,没反应过来。” “小荣知道了,估计会很高兴,” 纪莲川喃喃自语:“就像当年我怀孕时,他看起来也很高兴……” 她说的是纪荣的父亲。几乎一提到这个人,纪莲川就会失控。 “纪荣……纪荣不喜欢我这个母亲,难道我就喜欢他吗?!” 女人的嗓音尖利而沙哑,瞥见陆恩慈尚十分平坦的腹部,又放缓了语调,冷冷道: “他跟他父亲根本一个样子,善于用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勾引女人。最可恨的,不是我养大,又那么像他。” 陆恩慈有感母子关系的恶劣,不想纪莲川发散太过导致病发,便出言将话题引到自己过来的目的: “夫人,我现在做点什么比较好?节后我要回去工作,订婚前我们见面其实并不多,既然有了宝宝,我想……” “工作?”纪莲川打断陆恩慈的话,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有纪荣在,有纪荣的孩子,你首先考虑的居然是工作?他居然还要你去工作?” 她笑:“我是不是该恭喜纪荣接手纪家之后,终于在他四十多岁这一年从资本家时代倒退成为地主?你现在最需要做的是修养!还是你觉得纪荣能剩下几年生育能力?” 纪莲川讥讽道:“他马上就要五十岁了。他父亲五十岁的时候,他已经能独立使用咖啡机了。显然等他五十岁时,得到的可能最多只是个刚会识字的baby。” 陆恩慈一无所获地回了房间,有点郁闷。等看见客房桌上那个磨豆机,整个人更加郁闷。 现在纪荣居然问只亲一亲会怎么样……会怎么样,会让他在五十岁时有一个不会使用咖啡机的bb。 陆恩慈咬唇,强撑着瞪了纪荣一眼,微微动身,示意他别压这么沉。 她坐起来,把纪荣按在自己小腹上面。 男人喉头滚动,道:“……从这里开始?” 他的手指探入裙摆下面,拇指摩挲着女人腿根处的嫩肉,等她的准许。 陆恩慈恼羞成怒地又瞪了他一眼,把他按回小腹。 “能听到什么声音吗?”她问。 纪荣下意识贴着去听,手掌下面女人细腻的肌肤微微发颤,淡淡的无花果香气。他拧眉听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什么,抬眼看她。 “还没有声音对不对?”陆恩慈摸着纪荣的脸,这么几息的对视,气就全消了。 她悄声道:“大概…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了。” 纪荣像是被定格了,静止在原地,好几秒都没有动作,完全对这个惊喜的来临没有准备。 男人喉头缓慢滚动,迟疑着道:“所以……” 陆恩慈的吻比回答来得更快,纪荣很快沉溺其中,并想到很多年前。 那个时候他还很年轻——至少对于现在的年纪而言——但他仍然把关于这件事的所有细节记得无比清楚。 很小的女孩子,以及从她身体里分离出的很小的葡萄一样的存在。多年来在反复的回忆里沉积成一个梦魇。 他喘息着退开,这时候不提自己暴露在外面的阴茎,也不提亲亲好孩子这样的荤话,肉眼可见地冷静下来。 “你……不要动,我帮你把内裤穿穿好。”纪荣抽出手,下床找了条新的给她换上,俯身帮陆恩慈拾掇裙摆。 陆恩慈盯着他胯间上翘的东西,想起他的年纪,故意抬脚踢了踢。 纪荣垂着头,喉咙里发出很闷的哼声,一动不动,只鸡巴立刻翘得更高。陆恩慈留意到他后颈处的发尾,有几根已经发银。 脑袋像滚水的长嘴壶那样嗡然一声响,陆恩慈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已经站起来,轻轻扶住纪荣后颈处的头发,手指插入他发中,翻出底层茂密的黑,整个人抬起小腹贴上去。 他面孔的温度是温热的,鼻尖抵着阴阜,男人定住不动,陆恩慈无声地喘息,哆哆嗦嗦把阴阜往他唇边送,慢慢蹭着。 对了……对了,就是这样,他的脑袋埋在她腿间,裙摆蹭着他的发梢。那种自然衰老的白色会越来越多,看起来很厚重,跟黑发揉成沉沉的灰色。 真是的……她阖眼囫囵想着。就是有恋老癖吧,想起他以后的样子,就开始对未来充满期待。 纪荣静了一会儿,扣住她的后腰,偏过头径直咬住她阴阜最肥软的地方。温热的气息洒在上面,舌尖代替膨胀的龟头吻她湿润的地方。陆恩慈扶住他的肩,微微抬腿方便他埋进来,原本踩在男人大腿上的脚,随着舌头逐渐深入的插弄,也慢慢探到他腿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踩着。 陆恩慈穿了地板袜,热乎乎的珊瑚绒袜子沿着龟棱蹭来蹭去。纪荣一言不发地弄她,大手握住脚腕,两下扯掉她的袜子。 赤足踩到的时候,陆恩慈注意到他的肩膀轻微放松了一下,而后绷得更紧。纪荣并未从地毯上离开,而是仍旧半跪在她面前,俯身偏头咬她。 她十九岁的时候,他们很多次这样。陆恩慈只能想到在床上,把腿分得很开,被他压住舔的样子,她分泌出的淫水沿着肉瓣流到大腿,又沿着大腿内侧往下流。 纪荣牢牢握住她的腰,舔咬时不断能听到吞咽的声音。 “脚的力气可以再重一点,”他低低道:“我体感很好,那些珍珠把你弄痒的时候,舌头插不进去。” “为了安全,我会选择用手。” 纪荣模糊地笑了一声,听得出他很愉悦:“而你可以选择在那时候说,别这样。” *** 用半生怀念的他与陆恩慈的孩子,重新结在她腹中,纪荣不能不高兴。 他笑吟吟地叹了口气,“哎,我已经想好今晚怎么过,这样倒让我有点儿难办了。” 修长的手指从湿润的阴阜来到小腹,在脐下的地方缓缓画写了几个字母:m,o,m,m,y。纪荣埋进女人肩窝,舒展身体,低低叹道:“我的小妈妈……” 陆恩慈羞耻听他这么称呼自己,有点儿不知所措:“还很小呢。” “现在是小,大概比一颗葡萄大不了多少,但很快就长大了,” 纪荣垂眼吻她肚皮,慢慢又回到刚才啃舐的地方,他有些动情,哑声道:“我们会一起看她长大,作为父母和夫妻,和我这些年期盼的一模一样。” 此刻的纪荣很像之前。中年期禁欲的那股冷淡气质褪去,整个人无限包容,无限温柔。陆恩慈爸爸瘾有点犯了,牵住他的手,俯身去吻他:“爸爸?爸爸……” 缓慢的湿漉漉的吻,他口中还有那股甜腻腻的汁水的味道,陆恩慈跟着他的舌头温吞舔舐着男人舌面,慢慢就坐进纪荣怀里,分开腿骑在他身上。 地暖温度正好,露着腿也不冷。暴露在外面的阴茎卡着腿根,陆恩慈总是能蹭到,豆豆一撞上滚烫的龟头就忍不住哼,声音跟叫床没什么两样。 “唔…唔……” 越蹭越想起那根东西之前怎么进到身体来,做一次她要虚脱好几天,腿软得站不住。 后穴越来越湿,小逼上淫水已经流满了,痒得不停夹腿。 “爸爸……爸爸,纪荣…”陆恩慈不住叫他:“呜……呜呜…” 彻底没力气,她软绵绵地瘫进纪荣怀里,手本能地护了一下小腹,男人看在眼里,阴茎一硬再硬。 “不可以进来哦。”她勉强跟他强调:“就这样…蹭蹭好了……” “好,”纪荣轻声说,阴茎在两瓣白肉之间慢慢折磨她,看陆恩慈的表情越来越渴望,眼神迷离,面颊潮红着往棒身上坐。 “恩慈,偷偷做什么呢?”纪荣笑着问她,抱孩子那样把陆恩慈抱进怀里,起身慢慢在房间里走,从床边走到办公桌前,又经过沙发、阳台,在落地窗前的矮榻上坐下。 “很难受么?” 他问,眼角浮起淡淡的笑纹,他伸出左手握住女人的胸,挤奶般地揉捏。陆恩慈不自觉挺着胸给他玩,轻声叫daddy,搂着他脖颈说想小时候。 “那时候可以随便做,”她含糊地抱怨着:“可以吃,骑在腹肌上面,宽宽的…” 纪荣的目的达到,耐心哄着她说下去:“嗯,我也记得。很漂亮,头发比现在要短一些,对不对?那时候爱穿颜色鲜艳的内衣,做到后面,会偷偷把内裤塞到我裤子口袋里,做完拿出来还是湿的……” 他笑着扶住她的脸,用不戴戒指的那只手扇了她一巴掌,轻轻掐住脖子把人拉到眼前,伸舌进去压着她的唇瓣搅了一圈,待陆恩慈望着他的目光软弱到毫无反抗意愿,才哑哑地夸她:“…湿猫。” 晨裤腿面一热,被汩汩流出的汁水濡湿。陆恩慈面红耳赤、目光迷离,绞着腿坐在他身上,就这么泄了。 “呼……呼……”她喘着气,直勾勾盯着纪荣腿间的阴茎看。 往日里这时候该吐着舌头跪到地上给他口交,说一点大肉棒爹爹之类的话,小屁股摇得殷勤,用他的脚背自慰,乳尖磨蹭着膝关。 但现在肚子里有个小小的bb,所以陆恩慈要考虑的就很多了。 于是她半是强调半是乞求地重复刚才的话:“不行……不能进来的…只能蹭蹭……” 纪荣眼中笑意弥漫,轻声道:“我知道,所以即便我想干你,还是忍耐着践诺……好姑娘,你不满意吗?” 她高潮后流出的淫水淌得满腿都是。纪荣动了动胳膊,右手探入恩慈臀部股沟,指尖挑开褶皱,一点点入了进去。 她难耐地望着他,一声不吭,连挣扎都没有。 “想舔小屁股,”他说。 肩宽体阔的男人似乎用一根手指就能撑起她,陆恩慈抓着他胸口晨衣的布料,颤巍巍地绞紧,缓解阴道的空虚。 纪荣的气息呵在耳畔,古龙水的气味被汹涌的男性荷尔蒙掩盖,粗长有力的手指越顶越深,隔着薄薄的肉挤压阴道的方向。一两分钟而已,陆恩慈微微抬着腰,呜咽着又高潮了一次。 纪荣不装了,用语言刺激她:“宫缩会对宝宝不好,恩慈知道,是不是?可如果是这里……” 他低低道:“现在,提肛。”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添了一根手指,陆恩慈本能听他的话照做,下一刻纪荣就掐着她的屁股抬起来,中指与无名指并起,用力插进去。 汁液搅弄的声音响起,快感无比类似插弄小穴,陆恩慈几不可闻地尖叫了一声,捂着嘴发抖,快被他捅穿了。 纪荣亲着她的头发,边亲边笑,一下一下地反复把她往自己怀里顶。 “怎么了?”他笑吟吟地说,假装感受不到娇小的女人怎么被两根手指玩得阴道高潮。 很敏感微妙的一个地方,斜着顶刚好可以隔着肉膜刺激到小穴内壁。曾经她十九岁的时候,在家里一楼的换衣间,被他踩着肩头把这里操得肠液当淫水流。 这么适合肛交的身体……如果是现在入珠的鸡巴进去,她会怀着他们的孩子被他玩坏。 纪荣怜悯而疼爱地望着恩慈,把湿漉漉的手指抽出来,在阴茎上擦拭。 他好狠心,为了安全与性欲的满足,用最直白的话勾着她变成淫妇。 “想要吗?就这样,把我们好宝宝的屁股干成另一个狗狗穴……你之前感受过的,还记得吗?” 纪荣把她抱起来,双手捞住她的腋窝,注视着她,轻声道:“给爸爸插一会儿小屁眼,好不好?” 陆恩慈一脸空白地看着他,这应该是他头一次直接说出了那地方约定俗成的叫法。 怎么能…… 她羞得眼眶都开始发热,纠结了两秒,就凑上去舔他的舌头。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被他抱着上床,按在床脚,直到趴在床面撅起屁股之前,陆恩慈还张着口不停地吮吸纪荣的舌头。 这个姿势压不到小腹,也不需要她用太多力气。恩慈紧紧抓着被角,埋在被褥里,被男人的脸拱得一声声哭。 纪荣很可恶地把嘬吸小穴的声音弄得无比清晰,因为嘴巴轻易就能把小逼整个吃进去,所以反而让刺激阴蒂这件事变得精巧而色情。 “呜…呜别……” 唧唧的吮吸声伴随源源不断的快感传来,恩慈几乎能想象纪荣是怎么用舌尖挑开豆豆上的软肉,然后一点一点嘬到它充血肿起来为止。 而后他很耐心地开始嘬两瓣小蝴蝶,直至它们肿到轻轻一碰就颤巍巍地发抖。 那样考验舌尖灵敏度和耐性程度的行为,纪荣却得心应手。他非常满意,欣赏了一会儿陆恩慈失神的表情,笑笑: “真像被干过了,该肿的地方都肿起来,所以真是怀孕后雌激素上升,才这么吸引人,我一直以为是我最近性欲太强了。” 纪荣重新埋进她臀间,低低叹了一声:“好孩子……” 他的舌尖开始抵在湿漉漉的粉色褶皱上打转,指腹磨着细缝缓解湿痒。 陆恩慈蹬着腿呜呜地躲,耳尖通红,纪荣却愈发用力埋进臀肉,沿着臀缝往下去嘬红肿豆豆,舔得女人如同一只等待拍屁股安抚的母猫,咬着手指求欢。 “很舒服吗?叫成这样。”他问。 “要……要…”恩慈蹙眉哼了几声,细细的如同鸟鸣。 她难耐地趴在床上,回头哀求纪荣:“好舒服……爸爸插进来,爸爸……插我…来插我……” 陆恩慈有感自己简直像个AI,不知道要拿那个羞耻的部位词怎么办。于是她自己掰着臀肉,无言望着身后缓缓撸动鸡巴的中年男人。 纪荣脸色轻微地沉下来,他只有在忍耐到烦躁的时候会这样。 陆恩慈湿着眼睛巴巴望着,越看越喜欢,腰也越塌越低。终于,纪荣下床站在她身后,捏着臀肉反复揉了片刻,把阴茎慢慢地插进来。 开荤之后再忍真是一种折磨,纪荣竭力控制着加速的冲动,棒身上面的珠子磨得陆恩慈一直在抖,只是进入而已,她就叫得简直像被操烂了。 纪荣咬牙,沉着脸将最后一截也顶进去。 “不想我用力,就把声音放小一点,”他拧着眉,忍耐道:“我太想操你了,看不出来吗?” 陆恩慈颤抖着捂住嘴巴,把屁股尽量抬高,由着他骑在自己身上,挺腰慢慢磨。其实她没有感到什么痛楚,甚至很快乐,只是似乎纪荣被夹得很难受,手掌覆在小穴,把她往上掰。 大概泄过两叁次后,陆恩慈接触到了纪荣的小腹。她立即蹭了蹭,轻声道:“Daddy?动一下呀…呜……” 纪荣把女人所有催促的叫唤都顶了回去,他听到门外侍女小心地敲门提醒,大概动静太大,为了防止吵醒纪莲川,不得不如此。 “现在我要开始了。” 纪荣忍得口吻都有些严厉,通知恩慈后,缓缓地喘了口气:“明天我们就回家,这张床高度不好,我得控制着不压在你身上,防止弄伤baby。” cool18.com(八十)终章 cool18.com 纪今仪出生在一个美妙的暑夏。 她第一次产生“想法”这种东西的时候,想的居然是,真好,我又来找妈妈了。 妈妈过得很好,爸爸老了点,但爸爸也好。 水灵灵的纪今仪像皮球一样水灵灵地出世,没有变成一颗碎掉的葡萄。 她对空间感的首次建立,来源于家里那台手摇磨豆机。 五岁时,她和妈妈一起庆祝爸爸的生日。余光里父母拥吻回到卧室,把门紧紧地关起来。 今仪穿着公主裙毫不在意,目光一直落在那台银色的磨豆机上。她走过去,坐下来。 半小时后陆恩慈红着脸气喘吁吁出来,震惊发现自己五岁的女儿把磨豆机拆了。 今仪撅着屁股,趴在地毯上埋头拆零件,竖起耳朵偷听他们是否决定打自己的手心。 “当年夫人说……你爸爸五十岁时你已经会用…就那个……今仪也是……哈哈…哈哈哈……” 今仪放心了,坐稳把木制的把手也拆了下来。 余光里爸爸腰上似乎系了浴巾,裤子不见了。今仪扭头看了一眼,看到他扶着门框,衬衫敞开领口两粒纽扣,很英俊温柔地垂头看着自己笑。 今仪心满意足地扭回了头。 纪今仪对空间感的再次建立,来源于探索一家叁口居住的别墅。 她从家里翻出了很多妈妈旧时的东西,一些书本、纸片,花花绿绿的很漂亮的小摆件。它们都画着同一个人,一个叔叔,不年轻,拥有灰色的中长发。画得很漂亮,偶尔不穿上衣。 纪今仪噔噔拖着书本去问爸爸。 爸爸在看书,可能不是书,像期刊,又像文件,她还不太能分辨这些名词的区别,就像无法分辨自己叫daddy和妈妈叫daddy的区别一样。 “爸爸,这是谁?”今仪眼巴巴地问。 纪荣接过来,看了两眼,把女儿抱到膝上。 “嗯…我不太了解,你猜猜好不好?猜对了我就……” 今仪看出他在说谎,踩着纪荣的大腿乱晃。 “我很……生气!”她不依不饶:“除非你告诉我——那个——是谁,爸爸!” 纪荣没办法,把她从脸上扒下来,笑着摊手:“好吧,好吧……是我,是daddy。宝宝不生气了,好么?” 纪今仪从他身上爬下来,把本子翻得哗哗响。 “妈妈画的么?”今仪肉乎乎的手腕撑着脸,小大人一样地说。 长得这么像她。纪荣想。 这么像。 都说女儿像父亲,可今仪却更像陆恩慈。她柔软的头发、薄薄的双眼皮,半棕的眼睛,唇珠明显的嘴巴,都来自陆恩慈。 陆恩慈走进来,就看到纪荣用一种很柔软喜爱的目光望着今仪。 他说:“是,妈妈很厉害,对不对?这都是妈妈画的……你看,这些,还有这些……” 当夜,纪今仪就听到爸爸低声跟妈妈嘱咐: “不要再……嗯,把它收起来……像什么样子?” 她没来得及听到妈妈的回答,太困了,她想,她要睡觉了。 纪今仪对空间感的又一次建立,来源于八岁围观学校里的小朋友打架。 户外活动课,她看着两个小男孩在自己面前扭打在一起,惊叫着去拉其中一个:“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勉强拉住的那个小男孩奋力挣开她,穿着蹭满草叶和泥土的足球袜扑回去。 “让你说我妈妈!” 一顿小拳打得对方嚎啕大哭,边哭边喊:“呜呜啊啊啊呜……你和你妈妈姓!你和你妈妈姓!” 劝架的纪今仪被从男孩儿身上飞出的草叶蹭到胳膊,裙子立刻出现一道灰痕迹。 她呆呆看了几秒,瘪着嘴喘气,哇一声哭了起来。 四周的小朋友见状,有样学样,也一起大哭起来。一时间哭声响彻草坪,一群孩子嚎得震天响,只有那个弄脏了足球袜的小男孩,脸都憋红了,也忍住不哭。 纪今仪没看到裙子上的灰尘消失,于是一直哭到妈妈来给她披上开衫。 金色的小扣子,软糯的针织衫遮住灰痕。今仪不难过了,但抽抽嗒嗒舍不得停下。 陆恩慈觉得好笑,亲了亲她湿漉漉的脸,震声提醒她道: “宝宝,宝——宝——Queen never cry! ” 纪今仪握着拳头愣了叁秒,毅然决然抹掉鼻涕,鄙视地看着那个被揍得抽噎不止的小男孩。 爸爸也来了,牵着她的手,等跟老师了解情况的妈妈回来。 手被往下扯了扯,纪荣低头,半蹲下来听女儿说话。 “楚航杭哭,我不和他一样。”今仪抬着下巴求夸。 纪荣给今仪重新扎好辫子,笑着说:“噢,好呀,那然后呢?” 今仪指了指他:“楚航杭说——爸爸,他说雁平桨不同他爸爸姓,不好。我不想和楚航杭一样,可我也和爸爸姓。和爸爸姓,就会像楚航杭那样,说雁平桨不好。” 纪荣怔了怔,回头,看到那个叫平桨的孩子被妈妈牵着,正和今仪一样抬着下巴接受道歉。他小腿上的足球袜已经因为打架蹭得脏脏的,身上披着件明显来自母亲的Chanel女士开衫。 纪荣想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已经有性别意识,或许会不情愿穿这种温柔的颜色。可那孩子却骄傲得像披了胜利的披风,昂首挺胸地站在楚航杭跟前。 他有些意外,怀里的今仪搂着他的脖子撒娇。 “妈妈刚说你哭得伤心,怎么我过来,你已经不哭了?” 纪荣轻柔地摸了摸今仪的脸蛋,逗她说:“我听妈妈的话带了好几包纸巾,结果用不到了?” 今仪搂着他的脖子,震声道:“妈妈说了,Queen never cry! ” 纪荣笑出声,抱起她问:“我们今仪……那你呢,要和那个男同学一样吗?” 今仪点点头,扭着脑袋找妈妈的身影:“我也要……和妈妈一样!和妈妈姓,打架不会哭鼻子。” 纪荣已经看到陆恩慈的身影,他和他们的孩子远远地望着她等她回来。 纪荣的心简直化成了一滩,他梳理着今仪的刘海儿,道:“那我们以后就叫陆今仪好了。” “真好!”今仪高高兴兴地说:“下周一来了,我要告诉楚航杭!” 纪荣也很高兴,他在脑中盘算着自己未来一周空闲的时间,打算尽快把它办好。 陆恩慈回到他身边,仰头亲了亲他怀里的女儿。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纪荣笑笑,牵起她的手,轻声道: “今仪说妈妈好……我认为不论是小女儿还是小妈妈,都特别好。” cool18.com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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