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练器法】(17-18) 作者:白任飞
【阴阳练器法】(17-18)沙包(物化,人体家具,有点暴力) cool18.com作者:白任飞 2024年12月4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cool18.com 第十七章 求索篇·作者想不出名字的过渡章 前些日子刚下过一场大雪,宣告着北方正式进入漫长的冬季。 清晨时分,冰雪未化的大街上支着一家露天包子铺。遥遥传来的白色蒸汽散发着浓郁的肉香,让来往的行人口舌生津。 一个被厚衣服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男子走进包子铺里,他挑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老板,来两个肉包子,一碗豆腐脑。」 卖包子是个老妪,她好意提醒道:「客人,您可以往蒸笼这边坐坐,这儿比边上暖和多了。」 男人觉得是这么个理。当他挑好新位子后,刚刚坐下,老妪便将热气腾腾的包子端了上来。粗瓷的碟子里摆着两个又大又香的白包子,让食客食欲大开。 眼见这个男子摘下捂住口鼻的围巾,老妪瞬间就看痴了,满脸惊容地喃喃道: 「老身我枉活了八十载,还未见过像您这般俊美的男子……若不是您的声音是个男的,我还以为是仙女下凡呢。」 这话听得男人都不好意思了,他得意洋洋地说:「诶~ 谬赞了。我也是第一天当帅哥,还没什么经验。」 「人的相貌是天生就有的,客人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倒是听说过有人被一剑劈了脑袋而毁容的,却没听过有人能变漂亮的……诶,老身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客人您恐怕就很难站着走出这家店了。」一边说着,老妪还用直勾勾的眼睛打量着男人。眉目传情,发了春的老眼睛死命地往男人的胯下猛瞧着。 老妪悻悻然何故作处子态? 男人吓得扔下钱后拔腿就跑,他觉得自己再不跑就要晚节不保了,只可惜了那两个还没吃完的肉包子。 这个眉目俊美的男人自然就是王仇了。 如果这场穿越之旅是一个游戏,王仇的主线任务自然是恢复丹田。可是命有时终须有,这事急不得。与其为了生死之事殚心竭虑,还不如趁此机会四处逛逛,权当在这修仙世界旅游一番。 王仇也试图用这个问题询问许负,但洛花这个传音筒却说什么「许负早就把答案交给你了」……王仇真是服了这些个谜语人了。他连许负的面都没见过,什么叫「把答案交给你」了? 当然对王仇来说,还有一个支线任务是完全炼化胡藕雪,这个任务则牵扯到了藏匿于西洞村的魅鬼宗……魅鬼宗不知存在了多少年,人们只知道里面是一群吸食女子阴气的女鬼,隐匿于西洞村。一百多年前秋少白从魅鬼宗刷声望,恰好就把胡藕雪救了出来。只是那时的西洞村在倭寇和魅鬼宗的夹击下被蚕食殆尽,秋少白只从西洞村救下最后一个幸存者,他就是日后成为秋少白徒弟的张鼎。 张鼎拜入青洛剑宗之后,修为突飞猛进,短短百年便步入炼虚修为。虽然他天赋异禀、气运旺盛,却依旧为人谦虚,甚至在发达之后还不忘重建故土,将西洞村建设成了如今商贸繁荣的张家村。 当初秋少白虽然一把火把魅鬼宗烧了个干净,可世间并没有什么对付鬼修的好方法。现在魅鬼宗再度卷土重来,青洛剑宗于是派苏听瑜驻扎在张家村来调查情报,谁能想到之后这个合体期大能在机缘巧合下竟然被王仇炼化呢? 层层递进,一环接一环,曾经那些与魅鬼宗有关的人物都被王仇一个个地炼化,让他忍不住地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利用了。 漫步在清晨的街道上,王仇发出了满怀恶趣味的自言自语道:「洛花和许负这两个老神棍都说『炼化魅鬼宗』是我的命里的一环,我偏不信。我倒要看看如果我此生不做这个支线任务,这个支线任务会不会自己完成。」如果有人预言他会被面条呛死,那他一辈子不吃面条,这个预言还会不会实现呢?王仇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哞哞」的叫声从灵兽袋里窜了出来,让王仇再将灵兽袋的绳子绑紧了些: 「胡藕雪你别叫了。反正你也得到无穷的寿命了,复仇也不差这一会。不如一起来见证一下天机道人许负的预言会以什么方式实现吧,哈哈哈。」他如今戴着易容的面具,将一众灵器放在储物袋中。大隐隐于市,任谁来都不会发现他就是那个男炼器师。 一个稚童看见王仇在对着破口袋说话,赶忙上前询问道:「公子,我看您灵气充盈,想必您也是来参加升仙大会的吧?不如来一份《饱陶日报》,获取竞争者的第一手新鲜资讯吧!」 王仇连丹田都没有,哪来的什么灵气充裕?看来只是这个孩子想推销报纸而说的漂亮话罢了…… 可当王仇听完卖报童的一番话后,大惊失色道:「你先往后稍稍,什么xx日报?犯讳的话可不能乱说!你们的老板别是个矮小的丑男吧?」报童却不满地说:「不买就不买,干嘛污蔑我们少东家?我们少东家可是远近闻名的美女……少东家希望家家户户的陶罐都能被粮食填满,这才用『饱陶』来命名的!也多亏了她,我才能每天吃上一个馍馍呢!」王仇不禁潸然泪下:多么良心的资本家啊,哪怕雇佣童工、让童工六点钟起来卖报纸、每天只给童工吃一个馍馍,居然还能用「安得广厦千万间」的鬼话来洗脑员工。 「好了好了,我买一份报纸就是。」王仇将一个灵石扔到报童手中:「不用找了。」 「大爷鸿福齐天、超凡脱俗、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王仇挥了挥手:「带着你的漂亮话赶紧滚蛋!风华绝代和倾国倾城是用来形容女性的!」 打开报纸,王仇故作深沉地阅读起来,实际上则是让苏听瑜看完之后给他传音: (byd这个主角不识字的坑是彻底填不上了)「《炼器师死灰复燃!如今行事为哪般?》:几个月前,数百门派合力围剿炼器师,这才将她成功绞杀。可惜炼器师的残魂趁机逃了出来,还夺舍了一个相貌丑陋的男人,炼化了青洛剑宗两大合体期女修,如今下落不明;今日,又有道友发现一个女性炼器师在狩猎男性,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小编在这里提醒诸位道友:小心面目丑陋的男修和带着面纱的女修……」这则新闻里有两点需要在意的地方:一是在王仇遍历东海诸国的时候,真正的炼器师也夺舍成功,如今敌暗我明,形势不容乐观,不过有女炼器师帮他吸引正道目光也是好事;二是青洛剑宗还没发现胡藕雪被自己炼了……「《升仙大会在崂山如期举办,各大宗门现场招生!》:为了振兴炼器师之后萎靡不振的修仙市场,十大门派联手招生,号召各大正道宗门一同举办升仙大会。现在升仙大会如火如荼地如期举办,各大门派也都有专员到场为各位道友答疑解惑。升仙大会为期一个月,详情请各位道友去崂山现场参观学习……小编建议没有飞行法器的道友,可以先乘坐饱陶商会的公共浮空梭至胶州,随后向东步行两个时辰即刻参加升仙大会。」 炼器师像是一只躲在阴影中的狼,在被众派围杀前无恶不作,专门猎杀比她等级低的修士,害得如今的修仙界青黄不接……现在炼器师再度卷土重来,保护那些有天赋的散修种子就成了各个正道的首要工作,这才有了如今的升仙大会。 不过举办位置在胶州城外?这不就是王仇现在在的地方么? 穿越到修仙的世界,怎能不体验一下具有修仙特色的升仙大会呢? 王仇喜笑颜开,正准备过去凑凑热闹,谁知道突然就被撞了一下。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个身材矮小的乞儿:「看你年纪不大,我就不为难你了。以后走路小心点,不是谁都像我这般好说话!」 乞儿稚嫩清脆的声音从帽檐下传来:「多谢公子!多谢公子!」王仇看着乞儿仓皇逃跑的娇小背影,感觉自己今天又大发慈悲地做了件好事。 只是苏听瑜憋笑的声音从无事牌中传来,让王仇心中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王仇,你没发现你少了点什么么?」 王仇一摸兜,发现装着几个灵器的储物袋和装着胡藕雪的灵兽袋都不见了;再回头,那个小乞儿早就没影了。 他气的两眼一黑:「我在君子国天天捡钱,怎么刚回到大乾就遇到扒手了?」乞儿是个惯犯,东西一上手后就往城外跑。她躲藏在城外的小树林里左顾右盼地观察了一会情况后,从地面的层层白雪中挖出了一个隐藏地窖,偷偷钻了进去。 「发了发了,今天可真是发了。那傻少爷居然把储物袋挂在衣服外边,这么蠢的肥羊居然今天让我给碰到了!」 稚嫩的声音从兜帽的阴影下传来。她脱掉宽大的外衣,露出了身上单薄的小衣和饿的瘦骨嶙峋的身子。虽然鼻涕还在不争气地往下淌,娇小的身躯在冰冷的寒风中打着颤,可是却难掩脸上的笑意。 就当她笑吟吟地准备打开储物袋、查看今天的收获时,一道男声从身后传来: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打开这个袋子。知道太多不是好事。」声音是哪来的?乞儿吓得差点把手中的袋子扔到地上,小巧的双手在空中笨拙地捉了几下才勉强重新抓住储物袋。 「你你你……你是从哪里来的?」乞儿惊慌地后退,可还是紧紧地把储物袋抱在怀里,直勾勾地盯着面前这个好看的公子。对她而言,到手的东西没有一丝放弃的理由。 「仙人的手段,岂是你这种凡人能够理解的?」王仇得意地装着逼。实际上他只是通过储物袋中的灵器确定好位置,然后用无事牌穿越过来的。 狭小的地窖昏暗无比,可是借着微弱的烛光,王仇还是能看清四周堆满了成箱的金银珠宝。 王仇不解地问道:「看你饥寒交迫的样子,离被冻死就差一口气了,可为何家中存放着这么多金银?莫非你是被什么贼人控制了?」「这都是我的钱,快从我家里出去!」乞儿一边说着,一边学着老虎「嗷呜」了一声。只不过配上她那张青涩的脸庞,反而更像是小猫一些。 王仇无奈地说:「行行行。你把我的储物袋都还我,我就放你一马。」谁知那乞儿听到这话反而更加抱紧了怀中的储物袋:「落到我手里就是我的了!你这个强盗,居然跑到别人的家里抢劫!我要报官!」王仇怒极反笑:「这踏马是你从我身上偷的!你家全是脏物,看看差人来了是抓你还是抓我!」 「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快离开这里!」乞儿下意识地想抓住手边的东西朝王仇扔过去,可当她看见入手的是一串珍珠手串时,赶紧又轻拿轻放回了原位。 她转而脱下脚上的破草鞋,又快又准地在王仇白皙的脸上留下一道漆黑的鞋印子。 破草鞋并没有想象中的臭味,反而是带着一股青涩的青草芬芳,以及稚嫩少女的身上若隐若现的汗香味,嗅得王仇不禁有些心猿意……个鬼啊! 王仇把乞儿踹到了地上,一把将她手中的几个袋子抢了回来。谁知道那小乞儿发疯似地又扑到王仇身上,用牙齿撕咬着男人的衣服。 王仇只能单手掐住乞儿的脖子,将她一下子扔到了墙角:「如今这间屋子里只有你我二人,我杀了你都没人知道……我好心留你一命,你居然还想反抗,究竟是什么给了你这种勇气?」 面前的女孩身高不过一米三,约莫也就x岁左右,面对王仇这个成年男性不想着赶紧逃跑,居然还试图反抗……为了财宝不要性命,这种特性只在小人国的国民身上见过。 小人国还有一个特点是面目丑陋。王仇于是用手指轻轻拨开乞儿脸上的灰土,露出了一张稚气未脱的可爱脸庞,分明就是个美人坯子。 乞儿朦胧的眸子蓄满了泪珠,让王仇心生怜悯。可谁知她突然就是一口唾沫星子喷到王仇脸上,大声吼道:「你这强盗,抢了我的钱就赶紧走!」王仇也怒吼道:「别装的可怜巴巴的样子!那是老子的钱!把偷来的钱当做自己的,你脑子是被驴给踹了么?」 男人喘了半天粗气,才把心中的怒火强行压了下去。要不是这个网站不准与未成年人发生关系,他高低得给这个小乞儿一点颜色瞧瞧。 王仇再次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多大了?」 乞儿又啐了一口:「芳龄x岁。怎得,你想奸淫x女不成?」怕了你了!王仇转身就走,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后,曲屏痕才坏笑着给王仇传音:「仇兄,你还没发现你的钱袋子早就被那乞儿摸走了么?」 王仇本来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心中的怒意已经下去了。被曲屏痕这么一挑衅,顿时再次怒火中烧起来:「他妈的,你当时怎么没提醒我?」「反正你也不缺钱,怎得不施舍给她一些呢?」「她都能在金山上洗澡了,像是缺钱的样子么?我看你就欠肏了,今晚洗干净屁股给我好好等着吧!」 默默将折扇翻至背面,就让这个女君子在无尽的高潮地狱中受难吧。 如今王仇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自然不可能再为了一个乞儿折返回去……那一小袋子灵石在别的修士眼中可能是一笔巨款,可王仇又不是缺钱的主。如今又君子国的气运加持,他想有多少灵石就有多少灵石,甚至还有胡藕雪和苏听瑜的百年积蓄,钱在他眼中只是个数字罢了…… 不过王仇总感觉有什么不对:「我不是有君子国的气运加身么,为何还会遇到这种被偷钱的随机事件?」 「或许在天道眼中,这个乞儿偷主人的东西反而是一种机缘?」秋少白若有所思地分析着:「而且这个小妮子,我看着十分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苏听瑜也说:「我也看着她面熟……但我能确定,她绝对不是青洛剑宗的人。」秋少白接着分析道:「她骨龄十岁,没有修为……可我这十年里几乎没出过青洛剑宗,我们又是在何处见过她呢?」 过目不忘是合体期修士的基本技能,按理来说不会出现两个人都忘记同一人的情况,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 王仇为这个乞儿的身份定了性:「或许是哪个大能投胎转世。」继续向前走了半个时辰,路边的积雪逐渐融化,一股和煦的暖风吹的王仇心神荡漾。明明是腊月深冬的北方,原本应当干枯的树枝上竟染上了几分绿意,并且随着王仇继续向前的步子,路边的枯树也都变得枝繁叶密起来。 仿佛是他在从冬天走向春天一般。 秋少白漫不经心地解释道:「有修士在此处设下阵法,让这处林子一直停留在春季……主人您快走到阵眼了,小心些。」 胆小怕事的王仇赶紧再问了一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秋少白还是那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好似不把设阵之人放在心上:「约莫就是个金丹期,您继续探索便是了。」 王仇这才松了一口气。真是潇洒的酒剑仙啊,连死后都能让人这么有安全感! 烈日当空,王仇越走越热,只能将厚重的冬衣放回储物袋中。几只笨傻的蝴蝶立在了王仇的鼻梁上,似乎是把男人身上的体香当成了花蜜。 复行数十步,拨开茂密柳枝的层层遮挡,面前的景色豁然开朗。 春风拂过碧绿的柳枝,潺潺溪水在褪了色的木桥下流过,鸟儿立在闲亭的碧釉瓦上纵情高歌。万物复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生命气息。 一个女子跪坐在岸边,简单的黑色斗笠遮掩住了她的面容。她双手合十,双膝跪在翠绿的青草之上,面前是两处隆起的土堆。素色的朴素道袍难掩她曼妙的身姿;布鞋破旧却依然洁净。微风轻抚而过,吹起修长道袍的一角,露出脚踝的一抹白色肌肤。 土堆前还插着两块黑色的墓碑,女子正往燃起的火堆中一点点地扔着纸钱。 她跪坐着上坟,丰满的臀肉把宽松的道袍绷得很紧,看得王仇口舌干燥。 「你若是来参加升仙大会的,那就走错方向了……」女人的声音清冷而幽雅,如同炽热雨林中的一缕冰冷幽风,拒人于千里之外。 有秋少白和苏听瑜这两个合体期女修随时保驾护航,王仇自然是有恃无恐。 他走到女人的身后,注视着墓碑上铭刻的文字,并让曲屏痕这个文言文大师翻译了出来:「嗟呼!万道仙宗方梦雪殁于此!时炼器师横行霸道,汝为……」此地埋的是一对母子,母亲叫方梦雪,儿子叫柳柯。原来当初世人还未发现炼器师以人为器的时候,这两个万道仙宗的倒霉鬼恰好撞见了炼器师在杀人,于是就被灭口了。儿子甚至还被炼成了灵器,为虎作伥。只是当炼器师身死以后,身为灵器的儿子也伴随着炼器师一同毁灭了。 苏听瑜对王仇冷嘲热讽道:「人家母子二人为了保护修真界,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拼死抵抗、慷慨赴死……怎么落到你眼中就这么一文不值呢?」王仇不以为然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甚至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不是傻逼是什么?」 他在一旁静静等着,直到纸钱烧完,才拱手向女子行礼:「不知前辈和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方梦雪是我的妻子,柳柯是我的儿子。」 纸钱虽然烧完了,但感情还没烧完。女子雪白纤长的玉手抚摸过粗糙的石碑,试图寻找曾经温存过的回忆,可是回应她的却只有墓碑冰冷的触感。 岂曰无重纩,谁与同岁寒……看到这感人肺腑的吊念亡妻的场景,王仇本该做出悲伤的表情。可他仿佛听到了什么滑稽的事情一样,努力强忍笑意,最终还是忍不住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女子摘下斗笠,让王仇终于看清了她如同雕刻出来的一般精致绝伦的面庞。 这女人的五官完美无瑕,双眸清冷如水,颏颔微微上扬,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她迈着优雅的步子来到王仇身前,冰冷的目光中仿佛燃着一团火焰。 「你笑什么?」女人的声音比初见时还冷了几分。 阵阵灵压伴随着女子的声音倾泻而出,压的王仇有些呼吸困难。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合体期女修的肉穴他都能抗的住,区区金丹期的杀气又何足道哉? 王仇心里想的是「你这个傻子,被绿了还不知道。」嘴上却说:「你和你妻子都是女子,却生下来一个男孩,我从未听过这样的事。」女子只是看王仇对死者不敬,想小小惩戒一番。可是见他这个凡人行若无事的模样,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即追问道:「你没听过的事情,难道就不可能发生么?如果不知道事物的真相,只凭借总结的经验而夸夸其谈,你未免也太狂妄了些。」 王仇反而故作高深道:「我知道原因。可是我说出来你也听不懂。」女子从怀中掏出一柄细长的剪刀,将尖锋抵在王仇的喉结上:「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把你的骨灰一并烧给我的亡妻,用你这个狂妄的小子来祭奠她的在天之灵。」 「姐姐,看你这副高冷模样,没想到火气居然这么大。」王仇用指尖将剪刀拨开,侃侃而谈起来:「男女间的交合,是精子与卵子结合而诞下子嗣;女子间的交合,则是两个卵子互相结合在一起,卵细胞中包含的物质更丰富,因此这个世界的女性往往比男性更有修行天赋……世间万物的编码规律都由基因控制,而人类则是由23对染色体控制的,其中的X与Y染色体负责控制人类的性别。男性的染色体为XY,而女性则为XX染色体。这样的区别相应的也体现在男性和女性的生殖细胞中:男性的精子包含X或Y染色体,可女性的卵细胞却只有X染色体。因此两个女性结合所诞生的,一定也是包含两条X染色体的女性。」女子沉吟片刻,最后收起了手中的剪刀。眼中的怒火逐渐从她的眼中消失,她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话中的一些词我听不太懂,可我能理解你的意思,这也与我们宗门内的推演结果相合……」 她转而拾起脚边的一朵野花,询问王仇:「如果按照你所说的基因的这套说法,这朵花与人类有什么区别?」 如果让秋少白这种剑修来回答这个问题,她一定会说:人类能走路,花只能长在土地里。 「不同的物种间,染色体的数目与形态各不相同……若果这朵花在传粉的过程中遇到外因,也可能产生多倍体的花粉,最终诞生出多倍体的花朵。」王仇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人前显圣的快感让王仇心里都快得意死了。 ——老子的仙修不过你们,数理化还能比不过你们这些原始人不成? 谁知那女子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没错,这朵野花确实有四套……基因?你没有修为,自然看不到花朵中的细微处,可我却看得一清二楚。格物致知,你小子很不错。你是来参加升仙大会的吧?虽然灵根很好,可是丹田已毁,没有门派会收你的……」 「你知道万道仙宗么?我宗致力于探究万物之理,无论是否有修行天赋都来者不拒。我看你的理念与我宗相合,我可举荐你进入理法堂……如果你有这个意向,可以十日后到胶州乘坐公共浮空梭。等到升仙大会举办完毕,我会在那里等你。」 什么boss直聘? 王仇拱手问道:「还不知前辈的姓名。」 清冷的女子答曰:「万道仙宗理法堂长老,柳晓亭。」 cool18.com 第十八章 求索篇·沙袋 (毒点写在标题了,有点暴力但不guro。不知道为什么,写这章之前突然有种「有请下一个受害者登场」的感觉,哈哈)察吉里是隼的意思,同时也是她的名字。 隼是一种飞行速度很快的肉食性鸟类。低回拂地凌风翔,鹏雏敢下雁断行。 它不畏苦暗,寓意着力量、荣耀与勇气。 草原上的国家往往都崇拜飞鸟,这个仅次于雄鹰的名字,或许就代表着她父母对她的寄托与期待吧……只可惜,这个名字似乎从未给她带来什么好运气。 草原诸国崇尚武力,他们不光对外征伐,对内也内战不断。察吉里刚学会说话的时候,她的部落就被屠了个干净,她也被当做奴隶贩卖……可惜由于她那时的年龄太小,放在哪个奴隶贩子手中都是个赔钱货,因此往往会成为奴隶贩子之间讨价还价之后妥协的「赠品」。 「我看你这男奴的牙齿都快掉了,也配卖三个灵石?两个灵石,交个朋友。」「这个奴隶的牙齿是被上个主人失手打掉的,不是生病……三个灵石买一个壮汉来看家护院,这笔交易绝对不会亏……这样吧,三个灵石,这里还有个幼奴当赠品,我们交个朋友。」 「成交!」 ——大抵如是。 她颠沛流离地辗转于各个奴隶主之间。厨娘、马夫、农奴……最常吃的是别人剩下的泔水,最常睡的是马厩里冰冷的干草垛。察吉里在二十三年的人生中,就已经有了二十二年的奴隶从业经验。 察吉里在十五岁的时候被一个大将买去,成为他手下的一个马奴;凭借着极高的天赋和极强的耐性,受到了大将的赏识,晋升为战奴的同时也获得了修炼功法的机会。这个大将很欣赏察吉里,教她识字、给她不属于一个战奴应有的修炼资源……一个长相好看、英勇无比的女奴,一个培养了八年的童养媳,将会是儿子最好的成年的礼物。 成为贵族的第一个侍妾,这对奴隶来说已经是可望而不可求的好结局了。察吉里却在成婚当晚,趁着守卫松懈的时候杀死新郎、连夜逃到了大乾。 隼是天上的猎食者,当它落地的时候就意味着一个猎物的死亡;察吉里是草原上的女人,她不会嫁给一个连马都不会骑的男人。 「升仙大会第三日正式开始!我是斗武台解说,你们最喜欢的天音阁圣女李遮罗~ 天音阁以乐入道,欢迎各位帅哥美女了解详情……让我们将视角转至场上,如今在西边待机的正是三天内未尝一败的炼气中期西域美女——察吉里;而另一边的则是炼气后期的散修——张甲乙……察吉里能否以弱胜强、保持连胜呢?初来乍到的张甲乙又能否打破察吉里的光环、赢得属于他的仙缘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在比赛开始前,我还要提醒各位参赛者:在斗武台上点到即可,手下留情。诸位都是未来修仙界的基石……」 耳边是喧杂的括噪,打在皮肤上的是观众们如同豺狼一般的目光。仅用兽皮和破布遮掩上身,下身只穿着一条短到不能再短的破旧合裆裤,让焦褐色的肌肤和线条分明的肌肉尽数暴露在冬日的阳光下……察吉里高昂着头颅,赤红的长发随风散开,高傲的模样像是一只傲视苍生的雄鹰。 对于这些中原人的嘴脸,她早就看透了。 察吉里参加升仙大会来寻找仙缘的,期待着能获得哪个中原门派的赏识……斗武台是让修士在竞争过程中展现出自身的品格与天赋,各个门派便会将适合自己的散修收入麾下。可察吉里都连续取得三日的魁首了,却依旧没有一个门派来找她。 就比如那个说的比唱的好听的天音阁,察吉里过去咨询的时候只收获到了讥讽与嘲笑——「西域蛮夷也懂音律?」「看她这副不知廉耻的穿着,蛮夷难道都是这般野蛮么?」 一边高高在上地鄙视着自己不了解的事物,一边用贪婪地目光死死盯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这就是中原人的丑态。 对面的张甲乙拔出长剑,用淫邪的目光审视着自己,口中道:「西域来的小娘子,外界的打打杀杀不适合你。小爷我大发慈悲,如果你现在向我下跪磕头,我便放你一马,还让你当小爷我的暖床丫鬟,如何?」隼是天上的飞鸟,不是斗兽笼中的困兽。 察吉里没有回应。她缓缓地将白布缠在双手上。她要用这个中原人的鲜血来祭奠她不可被玷污的荣耀。 「升仙大会斗武台第三天第一场,现在开始……」伴随着主持人的一声令下,察吉里的身影如同一阵风吹到张甲乙的身前。张甲乙震惊于察吉里的速度,长剑却依旧条件反射地往女子的脸上劈……炼气期只是初入修真界的稚童,他们只懂得一些简单的灵气应用,或是将真气附着于传统武学之上,为手中武器进行「附魔」。张甲乙的长剑是重金买来的灵剑,将真气附着之后能发挥出远胜于普通武器的实力;反观察吉里的穷酸样,手上只绑着一个破布做的护手…… 「这一剑便取你性命!」张甲乙兴奋地咆哮着,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见到这个西域美人被自己一剑劈至毁容的画面了。只是可惜了这张俊俏的脸蛋,若是她早早下跪投降,又何至于此呢? 事与愿违,想象中的画面并未发生。张甲乙的长剑被察吉里一把抓住,剑锋切开手掌,她的鲜血浸透了原本灰白的破布护手。 张甲乙怒喝道:「你疯了么?你不要你的手了?」他想把长剑收回,可剑锋却被察吉里死死攥在手中,让他寸步难进。惊慌失措之下,张甲乙侧身想拔出长剑,可是灵剑那锋利无比的剑锋便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而从中断开。察吉里竟然空手捏碎了他的武器? 这可是能附着仙法的灵剑啊! 「我认……」 惊惧之下他快速闪身后退,口中投降认输的话还未说完,一个被鲜血染成赤红的拳头便出现在眼前,将他剩下的半句话又打回了口中。 张甲乙将碎齿吐出,慌张躲闪。可察吉里却如同天空中戏耍着猎物的黄爪隼,无论他怎么逃避,都会被察吉里快速近身,然后便是如雨点一般的拳头招呼到身上。 肋骨、胸肺、脏腑……察吉里的拳头尽数避开男人的要害,甚至还大幅减少了拳击的力度,旨在发泄察吉里心中的愤恨与不满。可即便故意放水,瞬息之间,张甲乙便已倒在地上。一旁的裁判上前查看,发现张甲乙的五脏六腑早就碎成肉沫,从他咳着鲜血的口中喷了出来。 治疗这种伤势的灵药不是张甲乙能用的起的,也没有哪家门派会为了区区一个炼气期散修而浪费丹药。张甲乙咳了一会后,便众目睽睽地死在了斗武台上。 众人哗然。任谁都不会想到,「手无寸铁」的察吉里竟然能跨越半个境界将人打死。 升仙大会是为了保护修仙苗子而举办的,基调是禁止杀戮……但真发生了这种死亡事件,在弱肉强食的修真界也不能多说什么。顶多就是领导们面子挂不住,将察吉里驱逐出升仙大会罢了。 但这些察吉里都不在乎。她赢得了这场比武后便转身离去了,留给中原修士的只有一个落寞的背影。 走到无人的小巷,察吉里将紧紧缠在手上的灰布解开,血肉早就粘在了破布上,疼地她直呲牙。她咬住破布,忍住不发出一点声音,把廉价草药制成的药膏仔细涂抹在伤口处。 深可见骨的创伤,察吉里只能期待着自制的草药能够治愈伤口——因为她能相信的只有自己的拳头、以及这块纹着父亲氏族图腾的破布拳套了。 「你这伤势短时间内好不了。外界对你虎视眈眈,你很危险。」一个男声从身边传来。 察吉里吓了一跳。她忍住疼痛、赶紧握拳转身摆出战斗姿态,如同一只守护着为数不多尊严的雌豹:「你是什么人?」 女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如同西北草原上低沉的歌谣、坚韧地在土地里高昂着头颅的青草。 来人是一个国字脸的男人,相貌普通到扔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那种。 察吉里看他有些眼熟,似是之前坐在升仙大会主席台上的什么大人物,代表什么门派来充当门面的…… 「青洛剑宗,张鼎。」男人将一瓶膏药递给察吉里:「这是清创复肌膏。虽然不是什么高等级灵药,但治疗你的手却刚刚好。」察吉里却依旧不敢放下丝毫警惕。她深知在这个群狼环伺的中原,能相信的只有自己:「无事献殷勤……你的目的是什么?」张鼎是个稳重的人。他看出了女人应激下的防备,所以没有采取什么激进的行为,继续沉着声解释道:「青洛剑宗是正道第二大门派,我来参加升仙大会自然是为了招生……我看你品性和天赋都不错,觉得你不应当在凡世间沉沦,心生爱才之心……不知你意下如何?」 察吉里冷笑一声:「我是你们眼中的西域蛮夷,还在你们的地盘杀了人……你们中原人杀我还来不及,居然还说我品行不错?」张鼎却摇头道:「向强者拔刀,对侮辱自己的人复仇,这才是修士应当做的事情。」 察吉里默不作声地收起拳头,接过张鼎手中的那什么膏,将之一点点的涂抹在自己的伤口上。清凉的药膏如同一道温暖的春风,将她早就被摔得满是伤痕的内心慢慢缝补。 她还从未见过如此了解她的人。如果药膏中有毒,她也认了。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察吉里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她似乎受不了这样难熬的沉默,开口问道:「青洛剑宗……这似乎是一个修习剑法的宗门,为何找上我这拳修?」 她心想:青洛剑宗,这名字真好听……跟张鼎的名字一样好听。 张鼎罕见地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我们青洛剑宗确实是主修剑法……但现在的长老没有一个是剑修,因此逐渐地什么人都招了。只要是坚毅正派的武修,我们都欢迎。」 大长老许负主修卜算,二长老胡藕雪修习术法,三长老洛花擅长入梦斗法,四长老白满仙能治世上一切疾病创伤,五长老苏听瑜是个一往无前的枪修……说来可笑,青洛剑宗的五位长老没有一位是剑修。 张鼎说完之后,小巷又陷入了让人难耐的沉默。过了许久,察吉里才咽了口口水,低声询问道:「青洛剑宗在什么地方?我立刻往那边赶。」张鼎却说:「我还需等待升仙大会办完才能离开。七日后你可来到升仙大会现场,我有青洛剑宗的神舟,能载你过去。」 察吉里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她将张鼎给予的药膏小心贴放在怀中,红着脸转身离去。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招察吉里入宗的原因是什么……张鼎看着她逐渐变小的坚毅背影,想起了那位曾经一直将自己仔细护在身后的、一往无前的枪修大师姐。 黄昏时分,察吉里走入喧杂的客栈。 一众散修都在肆意吹嘘着自己今日的战绩、诉说着自己今天被哪个大宗门的人赏识了。可当他们看见察吉里这个焦褐色肌肤的草原女子走入客栈时,竟然不约而同地止住了声音。察吉里就这么在诡异的沉默中坐下,点了份最便宜的青菜和一小碗米饭。 「听说草原娘们都是吃肉的,原来就是只吃草的绵羊啊!」不知哪位食客突然发出一声挑衅。有人带头,其他食客随即也纷纷嘲弄起察吉里。 察吉里默不作声,死死地用牙齿碾碎青菜,将这些人的面容都一一记下。她倒了杯随身携带的青稞酒,清香芳甜的酒液让她心中的怨恨逐渐发酵。 她是草原上的隼,不是鲁莽的野猪。她若是此时反抗,沦为众矢之的后就生死难料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察吉里不是君子,但她知道这个道理。 「小娘子,看你喝的什么破酒。不妨试试我们中原的甘露如何?」一个肥胖的散修不知是喝了多少酒,醉醺醺地来到察吉里面前。虽然嘴上说着让人家喝酒,却一直炫耀似的抚摸着自己的下体,分明是让女人喝下他身下的「甘露」。 察吉里怒火攻心,拍案而起。她的荣耀不允许她再忍受这样的羞辱。 可突如其来的一阵诡异的凉风吹过她的面颊,心中的怒气竟然陡然消散。 她再度坐回座位上,默默地吃起盘中青菜,心里想:不跟他一般见识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喝醉酒的醉鬼罢了,酒后之言犯不着生气。 怪了,一向坚毅果敢的她怎会生出这种念头? 当察吉里愤然起身的时候,酒客便被女人如同虎狼一般锐利的眼神惊醒了。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又坐了回去,但如今酒客冷汗直冒,只觉得自己在女人无边的杀意中捡回一条命。不敢再多做停留,酒客赶紧找了个理由跑了。 其他散修也被察吉里那一瞬间的眼神吓到,也不敢再嘲弄这只草原上的孤狼。 只有一个面相好看的公子手持折扇,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察吉里裸露在外的肌肤,淫邪的目光仿佛要把她一口吃下去。 察吉里心想:这好看的男人真是怪异,为何要穿着厚重的棉衣扇扇子? 她询问道:「你……为何要这般看我?」 男人邪笑了一下:「我要强奸你。」 一众散修听闻赶紧屏住呼吸,害怕这位名叫察吉里的杀神再度发怒。谁知她只是「哦」了一声,便低头不再言语。 男人似乎还觉得不够过瘾,近身捏了一把察吉里饱满的酥胸。可察吉里好似被洗了脑一样,如若无事地继续吃饭,一点反应都没有。 男人叹了口气,只觉得无趣。于是他将手中折扇翻至背面,对着察吉里扇了一下…… 雌豹瞬间发怒,一把掐住男人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嘴里怒喝道:「一而再再而三,老娘不把你的屎打出来就算你今天拉的干净……」察吉里的话还没说话,她便感觉胸口传来一股钻心的痛楚。她低下头看去,一柄浸透了鲜血的枪尖从自己两团乳肉之间钻了出来……她艰难地扭头,只看见一个清冷的劲装女子,然后两眼一黑、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女子单手拾起察吉里的尸体,喊了一声「杀人偿命」后,快步走出客栈,身影消失在人海当中。 这一系列变故只发生在数秒之内,只留下地上的血迹和察吉里未吃完的饭菜。 一众散修都以为是今天被杀死的张甲乙的亲人来寻仇了,也没放在心上。毕竟这种仇杀在修仙界太常见了…… 没人发现五个姿色各异的美人突然出现在那个当初挑衅察吉里的男人身前,用舌苔慢慢舔舐干净男人脸上飞溅出来的血液。这五位美人似乎都是高阶修士,施展了让一众炼气期的散修熟视无睹的术法。 男人抚摸着自己腰间悬挂的玉牌,开口询问道:「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在骂我,你怎么就把她给杀了?」 暴起杀人,事后还能找到一个不被人怀疑的合理理由,而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瞬息之间。男人的玉牌似乎并不简单。 玉牌冷哼了一声:「你在钓鱼执法。反正以你这个恶人的性格,瑕疵必报,肯定会让我报复她的。」 只是玉牌心里在想:骂了你的人,当然该杀。 …… 当察吉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双手被绑、悬挂在房梁之上。这个耻辱的样子让她回忆起被当做奴隶售卖时看到的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 她看见傍晚挑衅过自己的男人就站在身前。痛苦的回忆涌入脑海,察吉里突然意识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她以后永恒的主人,可她依旧破口大骂道:「他妈的有本事一拳打死我!要不然老娘一定要狠狠地报复回来,将你身上的每一块肉都细细地砸成肉泥!***** (草原粗口)」看着面前这个如同晴天娃娃一样被吊起来的草原美人,入耳的全是不堪的辱骂,王仇不禁哑然失笑。他问身边的丹炼己:「你这次又炼了个什么东西出来,怎么在物化形态下还保持着人形?再说了,别的灵器炼化完后至少会对我恭敬几分,怎么她这个娘们还是出言不逊?」 「不是我炼了个什么东西,而是主子您炼了个什么东西。奴婢只是个鼎炉,哪有炼器失败怪鼎炉的道理?」丹炼己给主人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她好像叫什么……沙包?似乎就是保持原本形态让您殴打的,您每一次使用沙包都会增强您的力量。至于她这个性格……好像是因为特意保留了她原本的性格,让她不断挑衅您。这样您在殴……使用沙包时会更爽一些。」还真是。对自己十分嚣张的人,被自己拳脚相向,倒真会用起来更加舒爽。 察吉里听罢破口大骂:「你个小娘皮,什么叫沙包!老娘名叫察吉里,是草原上的隼!」 破布和动物皮毛缝在一起的紧致胸衣,难遮她饱满的乳肉;短小破旧的合裆裤,氤氲着一股淡淡的雌臭味。既不像wwe的拳击手那般壮硕,又不像小黄书的健身媛那般虚伪,她的身体就像是一个蓄势待发的女性短跑运动员,并不粗壮的腿肉与胳膊中时时充满着无限的力量。 王仇抚摸着察吉里的身体,焦褐色的肌肤在紧致的肌肉线条勾勒下更显诱人,指尖返回的触感也是q弹无比。将双手放在女人的小腹,用手指感受着这块被锻炼了二十三年的腹肌;然后再一左一右地掐住女人的腰,大拇指刚好能在察吉里的肚脐处相汇,一起探究那如同血沁美玉的深邃肚脐。 「唔……」 紧紧咬住双唇,察吉里的忍不住发出轻微地呻吟声。肚脐被人像小穴一样玩弄,两个大拇指还把娇小的肚脐眼撕开一条缝,平日里穿着露脐装的察吉里莫名得升起一丝羞耻感,仿佛是什么私密的地方被人看到了一样。 王仇将脸贴在察吉里的肚子上,用耳朵聆听她越来越激烈的心跳,用鼻子轻嗅她身上淡淡的青草芬芳……炼气期的察吉里与合体期的秋少白和苏听瑜不同,身体还未被灵气淬化干净,肌肤上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酸涩汗香。 秋少白这样的高级修士就像是高高在上、一尘不染的仙子,而察吉里这个女人却有种接地气的真实感,这种感觉让平日里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王仇倍感新鲜。 沙包…… 这样想着女人的功能,王仇攥起拳头,轻轻地在那条完美无瑕的马甲线上锤了一下,剧烈地反馈便从女体身上传了出来……「唔喔喔喔,好痛好痛啊~ 」察吉里瞪大了眼睛,青绿色的眸子里浮现出一丝苦楚和春意。 在升仙大会上睥睨群雄的察吉里,甚至能将他人的武器空手捏碎,可如今紧紧是被男人轻轻碰了一下,剧烈的痛感便从腹部涌现,仿佛是被巨锤痛击了一般。 小腹之上也随之浮现出一道青紫色的痕迹,让这块血沁美玉出现了一道丑陋的瑕疵。 更让她害羞的是,一股莫名的热量好像在淤青处酝酿,隔着肚皮灼烧着她的子宫,害得她感觉什么东西正从胯下往外流淌……她如今被绑住双手、吊在房梁上,修长的双腿不自觉地叠放在一起,试图遮掩住愈发冰凉的短裤;脑袋微微侧过一些,让秀丽的长发遮住了她羞红的面容……这不过这个深色皮肤上难以察觉的绯红并未引起男人的注意,他正沉浸在喜悦当中。刚刚只是轻轻锤击了一下察吉里的小腹,一股奇妙的能量便顺着王仇的经脉流入全身,让他燥热的身体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本来枯瘦的肌肉也仿佛充满了力量。 可是察吉里又为何会变得如此脆弱呢?王仇询问似的看向丹炼己,后者只能无奈地解释道:「被炼化成沙包之后,她的身体会对疼痛更为敏感,同时也会将一部分痛感转化成为快感……」 少女的小手握住王仇,将他的手拂过察吉里腹部的伤痕,青紫色的印记也随之消失:「她身上的伤痕也会随着您的抚摸而消失。换句话说,您能随便控制她身体的痛感……」 王仇好奇地问道:「不死痴女?」 丹炼己真不知道主人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颇为无语地说:「死还是会死的……」 察吉里听了二人的对话,吓得打了个冷颤。被吊在房梁上的她想起了宰羊的时候,似乎也是像这样将羊吊起,然后就是脱皮、放血、分割羊肉……不会吧? 这个恶劣的主人不会吃人吧? 王仇目光移至察吉里的下体,短小的裤子已被女人的淫液阴湿一片。他坏笑着拿出一把小刀,沿着淫液的痕迹切开,让本就破旧的合裆裤变成了只有稚童才会穿着的开裆裤。可是与稚童不同的是,察吉里是个成年女子,裤子开档的后果就是让那片无人问津的黑森林和诱人的褐粉色淫穴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男人灼热的目光下。 被王仇这么支愣愣地看着,娇羞的小腹上升起了一簇簇的鸡皮疙瘩;肥厚的两片肉蚌仿佛正在呼吸一般地一张一合,时不时吐出缕缕透明的淫液。 将鼻尖贴在察吉里湿淋淋的小穴上,一股浓郁的雌香味熏的王仇大脑一片空白。这股味道还夹杂着一抹草原女子特有的牛羊肉的骚味,让人不禁联想到骑着骏马牧羊的那些秀丽女子。 「天天吃鲍鱼鱼翅,都快吃腻了。还得是这个汗味正,不臭不吃!」王仇心满意足地说。 察吉里是草原上翱翔的孤隼,如今她失去了一切的荣耀与勇气,像奴隶一样被主人肆意的贬低着。 当察吉里逃离奴隶主的苦海时,微风吹过草原上的茫茫青草,碧蓝的天空无比辽阔,那时的她觉得属于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却没想到,她的人生会以这种荒诞的方式结束…… 沙包?察吉里不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她会被主人无数次地殴打,像是路边被人随便踢飞的石子一般廉价。而这就是属于察吉里的未来。 男人正像小鹿一样舔舐着身下舔舐着淫水,酥麻的快感顺着灼热的子宫传入脑海,让她感觉身体越发地火热。 但察吉里是隼,不是待宰的羔羊。 双手被捆,那就用脚攻击敌人;双腿被砍断,那就用牙齿撕咬敌人;哪怕牙齿都被拔光,她也要用脑袋狠狠地撞击敌人。她要让面前的这个中原男人知道草原女人的血性。 察吉里蓄足全身力气,一脚将王仇踢倒在地上,然后憋出一口唾沫吐在男人脸上:「只会欺负女人的败类,你就像牛粪上的蛆虫一样可怜,只能在恶臭温暖的粪水里阴暗地扭动。你以为你会成为蝴蝶么?你这条粪蛆再怎么努力,最终也不过是成为一只肮脏的苍蝇,只……喔哦哦哦哦哦哦!!」男人的反击打断了察吉里的叫嚣。王仇一拳重击在了美人平坦的小腹上,让她剩下的话语都变作了无意义的呻吟声。 这次的力道可与之前试探性的轻击不同了,剧烈的痛楚如同闪电一般席卷察吉里的身体各处。如果放在以前,这种程度的攻击对察吉里来说只是挠痒痒罢了,可现在她却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男人一拳撕开、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被他彻底打散。 缓了好久之后,察吉里才回过劲来,她咬牙切齿地怒吼道:「你以为这就能让我屈服么?呸,你个躲在女人身后的废物,没有女人你什么都不是!如果不是被那个娘们偷袭,我……啊啊啊疼疼疼疼啊啊!」回应她的又是一击重拳,而这次的落点是在女人最柔嫩的小穴上。 无边的疼痛让察吉里的眼球都要瞪出眼眶了。两条健壮而充满肉感的修长双腿在半空中止不住地扑腾着,仿佛是溺水的人在寻找什么借力的地方;双脚无助地胡乱踢蹬着,却够不到一处落脚的地方。伴随着她在空中的挣扎,冷清的密室中突然传来「啪嗒」一声,原来是破旧的羊皮靴被她一脚蹬飞了出去。 从小作为女奴在草原上长大的察吉里,大多数时间只能光脚。她宽大的脚掌虽然略显粗糙,可焦褐色的脚底却透露着些许粉色,略带一丝瑕疵的美感反而更加诱人。足趾用力蜷缩着,脚趾盖上还涂抹着拿红色野花自制指甲油。看来即使她是个不修边幅的女战士,在某些不为认知的小地方还保留着些许粉红少女心。 「我看你白天在斗武台上那么风光,居然还能空手握住剑锋,原来只是因为你是个受虐狂啊。」王仇畅快地邪笑着,在女人的身上一拳接一拳地殴打着。 伴随着每一次的拳击,这具绑在空中雌肉便会喷出道道粘稠的淫液,让王仇感觉像是在殴打一块漏了水的水袋,自己反而会被她的淫水溅了一身。 不是的……不是的……察吉里想这么说,但看着男人被淫水溅湿的衣服,违心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她的痛感被无限的放大,连衣服的摩擦都让她难以忍受,并且随之而来是源源不绝的快感…… 未经人事的察吉里不知道什么是高潮,但她已经在男人的拳击下绝顶了数次。 胯下稚嫩的粉肉仿佛一个没关水的水龙头,让淫液肆无忌惮地喷涌而出。 王仇轻轻捏起一滴淫水放入口中,独特的滋味让他倍感新奇。秋少白的淫液带着些许酒香,苏听瑜的淫液无比清爽,曲屏痕的淫液总是弥漫着芝兰芬芳……只有察吉里的淫液带着一股浓浓的雌臭味,像是草原上膻臭无比的羊肉,让每一个闻到的男人血脉沸腾。 「你喔喔喔唔混,蛋!」 「唔噫噫又要哦嗯喷睡了!」 「放唔啊啊啊……」 「噫噫噫……」 疼痛- 高潮- 疼痛- 高潮……察吉里在无尽的轮回中渐渐迷失。修长的玉足时而紧绷、时而弓起,十粒小巧的足趾不停地抓握着空气。可惜徒劳无功的挣扎毫无意义,只能让她的身体像虾一样在半空中来回扭曲。 一开始还是不屈的叫嚣,慢慢演变成了求饶,最后就只剩下了无意义地呻吟。 当王仇最后一拳打上去时,绑在天花板上的绳子骤然断裂,这具丰满的雌肉才终于落在地上,可惜她已经无力起身了。 察吉里止不住地颤抖着。长期的修行赐予她一身健美的肌肉,这曾经是她力量的证明,也是独属于她的骄傲,可如今每一寸肌肉都在拼命抽搐着,仿佛是被剧烈电击后产生的应激。 她动人的焦褐色肌肤已被闷臭的汗水浸透,在烛火的映衬下闪耀着油腻的光芒;上身紧致的胸衣不知何时被男人打烂,饱满的乳肉遍布着青紫的瘀痕,原本粉嫩的乳晕在不断地殴打下变得通红,仿佛要滴出鲜血一样。她的脸上是一副被痛苦与快感折磨烂了的矛盾表情:双目泛白,鼻孔扩张地喘着粗气,一条失控的香舌不受控制的地伸出口腔,酸香的唾液流淌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的口中仿佛在嘀咕着什么,但已经没人能听得懂了。 雌隼被拔去所有的羽毛,落在地上就是一只野山鸡;高佻的草原女战士变作一摊烂了的雌肉,再也找不到一丝骄傲的模样。 王仇叹了口气,让秋少白化作酒葫芦,将冰凉的酒水倾倒在这摊软肉上。奇妙的的事情发生了,察吉里身上的淤青仿佛是被笔墨涂抹上去的,在酒水的清洗下竟然尽数褪去。 (别问为什么沙袋能自愈还要用秋少白来恢复,因为我觉得在女人身上倒酒会很涩) 察吉里回过神来,只感觉自己的在地狱走了一遭。她赶紧跪在王仇的面前,高傲的头颅低垂在男人的脚指尖,将最纯洁的初吻化作了草原上宣誓效忠的誓言。 王仇用脚尖挑起这张俊俏的脸蛋,用脚掌踩碎了她脸上的骄傲。 隼在草原上寓意着力量、荣耀与勇气。如今她的力量化作了主人的力量,曾经的荣耀荡然无存,再也没有了反抗主人的勇气……察吉里曾经是一只狩猎的隼,现在却成为了王仇拳掌下的沙包。 王仇总感觉这样就屈服的猎物十分无趣。他走到女人的身后,手掌随意地把玩着她的乳肉,肉棒公式化地捅进了女人的小穴,却惊讶地发现了一丝代表着贞洁的血液。 「你居然还是处女?我还以为草原上的女人都很放荡呢。」「我原本被当做童养媳来培养……当然还保留着贞洁……」屈辱的泪珠源源不绝地从青绿色的眸子里涌出来。火红的长发散落在地上,宛若一朵正在枯萎的草原野花。 …… 问事宫内,许负正伏案审阅着卷宗——「察吉里本是草原上的奴隶,在升仙大会被张鼎收入青洛剑宗,三十年后继承黄爪飞隼的远古残魂。她晋升合体期后,统一草原,最终嫁作张鼎的侍妾……」 许负将已经过时了的文字一点点涂抹干净,稚嫩的脸蛋上没有一丝表情,为千里之外的那个可怜女子写下新的命运。 【待续】 (ps1:啊,写文就像拉屎,顺畅的时候一泻千里,卡文的时候就变成了便秘。另外,察吉里这个名字是我百度的,从豆瓣上的突厥词语表找到的,至于它是否是隼的意思……我也不知道喵。) (ps2:下章想写合欢宗,可是合欢宗怎么写处女呢?犹豫。不过下一章的肉戏比例应该会多一些,毕竟是合欢宗。乞丐不是新人物,在前文中出现过她的名字,这不算挖坑,反而算是填坑吧……?)(ps3:不知道各位觉得沙包这个play重不重口?而且总感自己的肉戏的垃圾话太多了,有种水字数的内疚感……毕竟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把肉戏写色。 什么算是好的肉戏呢?是把人物的动作写的细腻?把动作写的更多一些?还是把人物扭曲的心理更细节地描写呢?) (ps4:这个篇章是围绕万道仙宗、魅鬼宗、合欢宗,三个宗门展开的。 篇章名为「求索」,敬请见证!) (ps5:想写一篇番外,是日本母鬼子参加升仙大会的,标题是《杀倭》……会不会有些极端了?各位读者感觉如何呢?不过下一章的合欢宗是纯爱,毕竟我喜欢和魅惑的合欢宗妖女谈朋友啊~ ) (ps6:视奸了一下心海的评论区,也非常感谢有人搬我这个新人的作品,万分荣幸。回答几个那边评论区的问题吧:第三章的「甚寝」是十分丑陋的意思,后文中君子国潘玠仿照了潘安掷果盈车的典故,但「甚寝」的左思模仿之后收获的却是鄙视,算是我的恶趣味吧(我记得出处好像是世说新语,十几年前看的了记不太清了);张鼎的人物设计不仅仅是为了ntl,而是让这些被炼化的女人多一层对于过去的「眷恋」,毕竟越不想死的人,死亡前的挣扎才越让人感到快乐……好扭曲的作者~ 我把txt一起放上来了,欢迎大家随意搬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