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鸿】(18) 作者:Shallow Seven
【碧落鸿】(18) cool18.com作者:Shallow Seven 2024年12月12日发表于pixiv cool18.com 第十八章:殊途同归 洪钟回响,御街空荡,皇宫外徐徐停下诸多辗驾,王公大臣们整理衣袍,纷纷依次涌进朱红色的大门。 天刚蒙蒙亮,华殿外已是人头攒动,有议论寒暄的,有闭目养身的,也有像宋流风一样的,静静地看着东边的天空,逐渐染上橘红色的阳彩。 不久后,随着禁闭的殿门徐徐打开,众官员齐齐噤声,整衣理冠,手握玉板,大太监一声高亮的“进殿!”,众人这才脚步轻浮的缓缓走进殿中。 金碧辉煌的华殿内恢弘大气,金丝楠木的殿柱上绘有鎏金龙纹,斑斓的藻井绚丽夺目,而中央的龙椅上,却已经坐上了一位身着龙袍,头垂玉帘,龙骧虎视的青年男子。 当朝天子尚有五年才而立,却生的沉稳庄重,自先帝驾崩后,身为独子的赵见真自然从太子身份登基,同年赵见真及冠,接过先帝的江山。 众大臣讶异,没曾想皇上已经先到,正欲齐跪,被龙椅上的皇帝抬手打断,声音洪亮的说道:“众爱卿暂且免礼,朕今日还有要事,速速上奏。” “呃……陛下。”殿下一位长髯的老臣手持玉板躬腰道:“臣今早收到消息,昨日惠王李鼎长子李问鹿返游途中受一帮歹人袭击,目前下落不明。” 顿时殿内嘈杂,大臣们议论纷纷。 “肃静!”大太监高声镇告,众人这才安静。 “哦?”赵见真扬起目光,追问道:“那帮歹人可有发现什么线索?” 长髯老臣答道:“陛下,事发之地遍地残骸,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惠王也没有收到歹人的要挟。” “不是为钱?”赵见真手指敲打在雕龙扶手上,沉吟片刻说道:“惠王一脉自太祖皇帝以来便随同皇家作战,功勋显赫,被太祖皇帝封为为数不多的异姓王之一,世代罔替,发生如此劫案,不可坐视不管。” 说罢,朗声问道:“现惠王长子失踪,朕欲派人前往惠王地境协助,可有人选?” 殿下众人左右相视,其中长髯老臣撇了一眼在旁侧的宋流风,便上前一步拜道:“陛下,平宣侯有勇有谋,听说枢城的早年悬案已经被侯爷破解,何不再让平宣侯出马,为惠王分忧。” 赵见真讶异得向旁侧看去,站起身来欣喜道:“宋爱卿,没想到你已经回来了。” 宋流风捧起玉板,躬身道:“回陛下,流风前天才返京,没敢叨扰圣驾。” “呵呵。”赵见真笑道:“等下朝了先莫慌离去,朕还有好多事要问你。刚刚史大臣力荐你去援助惠王,爱卿意下如何。” 宋流风淡淡望了一眼长髯的史大臣,回答道:“恕流风难以从命。” 说罢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宋流风从袖里掏出一卷皮纸,双手捧上说道:“如今边境纷乱,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冲突,虽不至于动用守城军队,但连年的纷争令边境军民筋疲力竭。” 赵见真渐渐收起笑容,缓缓正坐回龙椅上:“这是……?” 大太监下台接过宋流风手上的皮纸,恭敬的递在皇上面前。 “这是在边境的一次刺探中缴获的事物,探子从敌军军营中带出,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流风有股直觉,此物至关重要。”。 赵见真拿过皮纸,手指摩挲到几缕干涸的血迹,轻轻叹气的慢慢打开纸张。 “这是什么……?” 只见皮纸上横七竖八的勾勒着线条,像是画着残缺的部件,唯有标注模糊不清,机构之复杂,线条之凌乱,一时让人分辨不清。 众大臣都好奇的盯着皇上手里的皮纸,纷纷交流起来。 “肃静!”大太监再一次镇告众人。 赵见真合上皮纸,玉帘后冷峻的脸上读不出表情:“宋爱卿,你觉得这是什么?” 宋流风略作沉吟,问道:“陛下,南门外曾有一处山庄,在当年也颇有名声,精通机造火器之物,您可有印象?” “哦?”赵见真抬眼思索,慢慢说道:“朕还记得,太祖皇帝之时那山庄的火器一度比之御内军队,后来血墨之战后,便势微了下去,如今杳无音讯。好像叫什么阴氏……” 宋流风接过话道:“阴氏霹雳堂。” “阴氏霹雳堂?。”众大臣议论纷纷,有从没听过的,有恍然大悟的,有蹭着别人肩膀追问的。 “肃静!” 赵见真回过味来,正色道:“传令下去,搜查南门外阴氏霹雳堂旧址。若有后人,暂且留在宫中盘问。” 说罢看了眼还立在殿下的史大臣,接着说道:“惠王长子一事,宋爱卿忙于边境战事,传令下去,此事交由纳武阁花焰瑾处理。” “微臣遵命。”史大臣拜身领命。 接着便是无关紧要的大小奏章,宋流风静静的站在旁侧,直到皇上宣布退朝。 走出已经略显闷热的华殿,新鲜的空气铺面而来,令宋流风也忍不住深深呼吸,任由已经高高挂起的太阳照在脸上。 “宋侯爷。”一声苍老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宋流风轻轻回礼道:“史大臣。” “呵呵。”史大臣捋了捋长髯,浮起笑容说道:“当年枢城一案发生,老夫也曾参与过,但调查不出个所以然,没想到侯爷少年有为,马到成功。” 宋流风摇头笑道:“史大臣过谦了,若没有当年你们留下的调查日志,流风也很难发现线索,再加上运气相助,方得以破案。” 史大臣捋着长髯点点头:“不骄不躁。也罢,老夫还要去知会花大人一声,先告辞了。” 宋流风拱手相送:“史大臣慢走。” 史大臣刚刚下了台阶,身后便窜出来两个宫女,齐声道:“宋侯爷,皇上有请。” “嗯。”宋流风点了点头,跟着宫女往深宫走去。 …… 转眼间夜幕渐渐降临,深宫高院渐渐点起灯光,打着灯笼的宫女们两两作伴在院中巡视,经过守门的高壮汉子,都掩嘴轻声笑着离开。 “啧,这些小骚蹄子,闷在宫里肯定欲望旺盛,你信不信,我上去拉开裤子,这两蹄子立马扑腾上来。” 另一侧的守卫翻了个白眼:“得了吧,那两货色你也看得上。能比得过花大人的一根头发吗?” 那守卫想了想:“那倒也是,能给花大人当看门的,给我十个宫女也不要啊,嘿嘿嘿……” 二人相视大笑,不经意间两道黑影风也似的掠过屋顶,只留下微弱的衣衫摆动声,二人忙四下环顾,见周遭无人,也就只道是听岔了,重新打起精神站岗。 “大哥,这两守卫还是一如既往的呆啊。”窃玉猪嘲讽道。 “嘘……”盗香猴扭着胖胖的身躯,收紧了腰带,轻轻一跃就落在一座房顶上,瓦片也未动分毫。 盗香猴也跟着一跳,尽力收起脚力,才轻轻磕出一声清响。 “让你多练练轻功吧,你可悠着点,这才多远啊。”盗香猴揶揄道,接着摸索向前。 “嘿嘿……”窃玉猪讪笑,跟着大哥慢慢潜入房中。 二人同时缓住呼吸,收纳自己的气息,一步步落在屋脊上,从远处看,就像是立在杆上的麻雀。只是一肥一瘦。 盗香猴慢慢掀开屋顶的一处瓦片,透着蒙蒙光亮的景象渐渐出现在眼前。 只见屋中雾气迷离,淡淡的花香萦绕而上,令二人心旷神怡,随后传来滴滴水声,越过横梁的遮挡,屋中一个木质的浴盆里,徐徐抬起一只雪腻肤白的玉足,淌淌往盆中滴着水珠。 “咕咚。”盗香猴狠狠吞了口唾沫,瞪大了铜铃似的眼睛看着屋内的浴景。 花焰瑾舒适的躺在铺满花瓣的盆中,火红的微卷长发湿哒哒的粘连在身上,贴在纤细的脖颈,又在水中四散开来,染红了半边浴池。 精细的锁骨起伏在水面上,被烛光照映的泛着涟漪的水面下,一副动人的娇躯潜在水中,隐隐可见那蛮细的腰肢,丰硕的乳果。 玉足在宜人的水温中泡的有些泛红,足底红润透亮,足面腻白中泛着微红,玲珑的足趾张开,粉润的足心向内凹陷,在侧面勾勒出迷人的曲线,赤红的指甲上泛着水光,仿佛时刻饱满着水分。 这时一双大手接过这只美足,将它小心的靠在浴盆边上,拿过一张棉布,仔细擦拭着脚面的水渍。 花焰瑾勾了勾脚趾说道:“史大臣的话你怎么看。” 张逆复只是盯着那秀美的玉足,咧嘴笑道:“嗨,我能懂什么,他吩咐什么,我们干什么呗。” 说罢坐在浴盆旁,放下沾湿的棉布,拿起一块溢着芳香的瓷瓶,轻轻倒在手上,流出一团淡黄的清油般的事物。 张逆复将清油放在手心中抹匀,随后两手一包裹住小脚,足心的腹肉被油滑的手掌一抹,随即泛起了油光,足面也被同样涂抹,浅浅凹陷的足肉随着手指的推抹变幻着形状,小巧的脚趾跟着动作聚拢又分开。 “嗯……嗯呵……”花焰瑾微微蹙眉,鼻息间一点舒适与痒意,微微扬起脑袋。 盗香猴吓出一身冷汗,忙别开脑袋,躲在视线上的横梁后面。 “哼……要奴家出马,嗯啊……就是为了寻个小王爷……”花焰瑾埋怨道。 张逆复牢牢盯住手心里的玉足,像对待工艺品的匠人一般,仔细的按摩在足肤上的每一寸表面,每一根纹路。满是精油的手足间随着摩擦挤压出黏腻的声响。 “那可是惠王的儿子,你要是把他找到了,荣华富贵不是手到擒来。”张逆复又拿起另外一瓶粉色的瓷瓶说道。 花焰瑾轻笑一声:“呵,若要荣华富贵,何必用这种方法,多烧杀劫掠一点你们这样的门派不就好了。” 张逆复嘿嘿傻笑,倒出一摊粉色的油液,依然涂抹在手心,随后精细的沿着纤细的足踝向下抹匀,所到之处奇异芬芳,粉润的肌肤更加水灵,精致的后跟饱满圆润。 “哼嗯……说起来……哈,你就没想过报仇吗……”花焰瑾抬起白藕似的手臂,几道水流沿着臂膀滑落,刀削似的下巴撑在手心上,静静看着脚下揉捏的男子。 张逆复又嘿嘿傻笑,两只手只管在玉足上游走,仿佛没听到花焰瑾说活。 “唉。”花焰瑾自讨没趣,后背往浴盆一靠,荡起一道小小的水花,荡漾的水面,将饱满的隆起一沉一现。 “永澜洲啊,明天得起大早了。”花焰瑾渐渐闭上眼,口中喃喃道。 “换另一只脚了。” 花焰瑾白了一眼,有些怨气的睁开眼睛,猛然抬起另一只长腿,撩起一道水花,刚好泼在张逆复脸上。 …… 盗香猴轻轻放回瓦片,窃玉猪还有点流连忘返,待光景被遮住后,才骂骂咧咧道:“那家伙是男人吗?这都不上?” 盗香猴打了打手势,二人悄悄离开院落。 “他娘的,完全不是人。”盗香猴也吐了口唾沫:“总之知道了要去哪了,跟着她去趟永澜洲,这次别再走空了,明天一大早就出发。” 窃玉猪挠了挠后颈:“那么远,前几次跟着她吃剩下的肉,也没几两钱,感觉入不敷出啊。” 盗香猴急道:“只要找到一本独家秘籍啥的,咱哥俩也不用一直吃剩的了,再说了,他娘的,你少嫖几次不就存下来了。” 说罢拍了拍窃玉猪的脑袋,下了城墙走了。 窃玉猪捂着脑门,闷闷道:“你不也干的挺爽的嘛。” 二人身形矫健的越过城河,碰巧一辆马车经过,二人急忙躲进树后,待马车走远,才遁入夜色。 马车上,宋流风借着车内的微弱烛光静静地看着手里的皮纸,拇指轻轻的摩挲着纸面上的淡淡血渍,幽幽一声叹息:“唉。” 猫儿狸掀开车帘:“侯爷,怎么了。” 宋流风合上皮纸,放在一旁,两指往鼻梁捏了捏:“我们明日启程北上。” 猫儿狸试探的问道:“那皇上知道了吗?那件事。” 宋流风摇了摇头:“还不可以告诉他,若不然,他定是没有心思处理外敌的事情了。” 猫儿狸略作沉思,驾车的狸儿猫扬起了马鞭,说道:“正如侯爷所说,敌军知道了我们的刺探,接下来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浑元素圣的事,不可说来与皇上分心。” 猫儿狸点了点头:“全听侯爷安排,这次我们也要杀得那金人丢盔卸甲,我手早就痒了。” 宋流风嘴角含笑,手掌伏在沾满了斥候队伍鲜血的皮纸上,暗暗用力。 …… 看完最后一页奏折,赵见真揉了揉干涩的眼睛,一旁的贴身太监适时呈上来一张温热的湿巾。 赵见真将散发着热气的湿巾敷在脸上,缓解眼劳之痛,如此这般辛劳,已有数年之久。 “皇上,是时候就寝了。” “嗯。”赵见真点点头,拿下热湿巾放回太监手上,长长吞吐了一口浊气。 “燕王有没有什么动静。” 太监弯腰小声道:“未曾离开过封地。” “唉。”赵见真靠在椅背上,盯着烛火自言自语:“李问鹿的事情,他的嫌疑最大,长久以来惠王和燕王这两人都不对付,更何况燕王他……” 太监静静立在一处,仿佛一尊石人。 赵见真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太监喏了一声,脚步轻声的退了出去。 灯火跳跃了几下,摇晃的光影闪烁,火苗印在赵见真眸中,照的明亮。 这位真龙天子疲惫的沉下眼皮,空荡荡的房中尽显寂寥。 “真的能找到吗,父皇……” …… 天刚蒙蒙亮,两辆马车带着一对人马分别从京城的北门和东门驶离,盗香猴和窃玉猪跟上了东边的快马,拐来的两匹瘦马脚步不如前方的健马轻盈,反倒是让他俩保持在了一个适当的距离,不至于被那队官兵察觉。 驾车的张逆复动了动耳朵,轻声道:“听起来又是那两个人。” 车内养神的花焰瑾不屑的笑了笑:“流氓草寇,不足为惧,只要别耽误我们的事,随他们去吧。” 张逆复听罢不再言语,扬起鞭子呵斥一声,车马稳当的前行。 而宋流风的马车边,不知何时跟上来一匹快马,附在车窗边轻声说道:“侯爷。常思远那边已经有人来接触了。” “嗯。接着说。”宋流风张开眸子。 “来人在想发设法从新任常太守口中套出魔胎的下落。” 宋流风拿着纸扇轻轻拍着手心:“没问起浑元素圣的事吗?” “没有。” “嗯。”宋流风略作沉吟:“传话给常思远和张之雄,比武盛会还有半年,先做好枢城的安防工作,另外单独给张之雄说……” 见侯爷话口一顿,鹰犬将耳朵靠的更近。 “让张之雄最好寸步不离张梓桐,常清莲……魔胎或许还回回来。” 鹰犬有些讶异:“如今枢城全是通缉画像,连守卫也翻了一倍,她还敢回来?” 宋流风眼皮一沉:“那是她的家,除此之外,她还能去哪呢。” …… 昏黑的山涧中,不息的夜风的呼啸着山林,枝叶飘荡,万物沉寂,银白色的月亮渐渐从云层里放出光来,将被茂叶遮掩的道路微微探明。 绿草夹道中,停放着一辆无主的板车,马匹立在原地踩着小步,鼻腔里不停的呼哧的热气。 “嗯啊……不……还不够……再来一点……噫哈……” 夜幕笼罩的峭壁下,隐约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喘息。 停在山壁枯木上的一只猫头鹰“咕咕”作响,脑袋灵活的一转,眨了眨眼睛,扑腾起翅膀跳下,身影划过壁下一对叠合的身影。 “噗咳……唔……”透着气力的声音从身下的男人喉中挤出,随之面色涨红。 身上那起落的背影熟视无睹,自顾自的扭起水蛇般的细腰。 “再……再坚持一会,嗯……唔哈……就快好了……”女人娇媚的说着,双手撑在石壁上,跨坐在男人两侧的紧实大腿上下套弄,缓释的感觉冲上脑门,让她忍不紧扬起了脑袋。 披散的两旁耳侧的长发向后垂去,露出冰玉似的颜肤,微整的双目寒气如冰,仿佛同皎月之色,当白云散去,月光洒下,更是淡淡萦绕着雾光,同样白冷的后背整洁光亮,优柔挺拔,诱人的曲线划过细腻的腰肢,高高托起健美的白皙后臀,但光洁的肉臀之中,却含住了一根雄涨的肉棍。 “哈……哈……”常清莲哆嗦着喘气,炎炎夏日,竟吐出淡淡的雾气。 “咕呵。”身下的男人一阵抽搐,口中哽出来一道鲜血。 常清莲一震,轻轻咬了咬下唇:“马上……马上就好……” 说罢伏在男人身上,激烈的摆起翘臀,幽谷间粉白的蕊口包裹着湿淋淋的炙热肉棒,一口一口的吞吐,耻丘一下下拍打在根部,击得水声飞荡。 常清莲趴在男人下巴上,伸出猩红的小舌,将流下的滚烫血液卷入口中,温热的感觉从喉中传达到五腑六藏,让她不自禁的沿着血流往上,直接封住了溢血的口舌。 “哈唔……吸……嗯哼……”常青莲上下齐动,灵活的腰肢如细柳飞舞,套弄的身下肉棒如坠云端,至于男人享不享受……恐怕那只有那逐渐失神的眼睛能说的明了。 意识逐渐涣散之际,男人伸出颤抖的手,看向另一旁已经冰冷冷的尸体,模样相似的脸上已是七孔流血,死不瞑目。 男人眼角流下两行热泪,手掌一搭落在地上的刀柄上,眼神猛的一横,反手一道刀光。 常清莲吮血沉迷,却舔舐到一抹咸涩,正疑惑之际,忽感身旁一道划空的声音,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呼起藕臂一把挥在男人扬起的手臂上,手中匕首震飞,接着一掌按在男人头上,却听一声闷响,身后的石墙沾上血花,男人的身子不再挣扎…… “呼……哈……呼……哈呵呵……呵呵呵……呵呵呜……呜呜……” 常清莲慢慢后退,胯下僵硬的肉棒渐渐吐出,月光下莹莹反射着光亮,已经半截结上了薄薄的一层冰膜。 坐在草地上,常清莲双膝抵在胸前,将脑袋埋在手臂中,香肩止不住的颤抖。 暗夜里蛇鼠出窝,猫头鹰犀利的眼神捕捉到一只肥硕的田鼠,呼啸一声往地面俯冲。 “好冷……还是好冷……”常清莲又打了个哆嗦,颤抖着嘴唇吐出雾气,手掌敷在腹前,满脸泪痕的冰冷容颜毫无血色。 猫头鹰亮出锋利的脚爪,即将将那田鼠刺穿,头顶飞来一把旋转的匕首,正中猫头鹰背脊。 “小姐……少爷……”常清莲艰难的爬起身子,美感而纤细的冷白身子披上从马车上拿下来的厚实绸缎,一步一步往山林深处走去。 锋利的匕首一把刺穿了身子,猫头鹰凄惨的哀嚎了一声,被飞来的力道击开,砰的一刀钉在了树干上,扑腾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奔跑的田鼠头也没回,叽叽的叫唤着,钻进草丛深处,逃之夭夭。 …… 楚缘一声惊呼,从睡梦中惊醒,微微掀开的内衬领子里,白皙的胸口急促的起伏。 “怎么了……”李问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子问道。 楚缘揉了揉额头,安慰道:“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 “哦……”李问鹿淡淡的回应了一声,接着又躺下呼呼大睡。 楚缘看看洞外天色,幽邃的暗蓝天际,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已经熄灭的柴堆还冒着缕缕青烟。 没了睡意,楚缘小心的从地铺里抽出身子,免得扰醒了小鹿。 穿好衣服和鞋袜,楚缘来到洞外不远的一条小溪边,素手捧起一滩清水,轻轻拍在脸上,晶莹的水珠滑过细腻的肌肤,带来的一点凉意清醒了头脑,驱散了困意。 正要拿出手巾擦拭水珠,却听溪对边传来一道轻浮的声音:“哟,小姑娘,深山野林的这是要到哪去啊,不如跟哥哥一起走,免得豺狼虎豹什么的,多危险啊。” 楚缘抬眼一看,只见是两个一身黑衣,着装轻便的男人,却都是一脸的狠相,一个带着猥琐的笑容,一个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自己。 “你们想干嘛。”楚缘冷冷的回应。 “哥几个能干嘛,就是想路上有个美女作伴,也消遣一下寂寞。”猥琐的男子笑道。 “呸。”楚缘啐了一口唾沫:“不知廉耻。” 严肃的男子用浑厚的声音问道:“可有看见一个小孩和一个姑娘一起经过?” 楚缘心里一震,也不知这俩人怎么会找寻自己和小鹿,但见着二人面相凶恶,不免谨慎起来:“不知道。” “嗯。”严肃的男人倒是洒脱,“走吧,继续找。” 猥琐的男人忙道:“诶诶,急什么。”说罢正要往楚缘走去,后者往后撤了半步。 严肃的男人呵斥道:“大哥怎么说的,不要惹事,若是让那小屁孩跑了回去,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猥琐男子欲说无词,又猫着眼睛往楚缘看了一眼,楚缘只觉得寒毛骤立,那人无奈的重重哼了一声,跟着严肃的男人走了。 楚缘放松的舒了一口气,管不了清洗,急忙返回到洞口,唤起睡梦中的李问鹿。 “小鹿!醒醒!该走了。” 李问鹿扭了扭身子撑起来,眯着眼睛看了看天外:“天都还没亮呢,这就走吗?” 楚缘焦急的拿起李问鹿的衣服说道:“外面走过几个人,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人,在打听我们俩个,到底怎么回事。” 李问鹿如惊兔般跳了起来,颤抖着说道:“他们找过来了?” 楚缘有些茫然:“谁?小鹿,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问鹿连忙拿过衣裤,跳着脚边穿边催促道:“路上再告诉你,楚姐姐,快收拾吧。” 待二人打包好行李,放在马后,天空已经渐渐泛白,楚缘牵着马匹引上正道,正要把李问鹿抱上马背,身后却幽幽穿来阴森森的声音。 “哦呵呵,我说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原来你就是客栈的那个姑娘,幸好我留了下来。”树冠上跳下一人,正是那露着猥琐笑容的黑衣男人。 “哼,那蠢脑袋还让我快走,差点就跑了大鱼,这功劳可要给我独吞了。”说罢从腰后抽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慢慢走上前来。 “小鹿,往后站。”楚缘伸手把小鹿护在后面,从马上拿下青绿色的长剑。 “嗯……嗯!”李问鹿接过缰绳,慢慢往后退去:“楚姐姐,你小心,我把马带到路上去。” 楚缘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然后谨慎的看着面前来势汹汹的男人,双手握着剑柄,横在身前。 “啧啧啧,小姑娘动刀动枪的多危险啊,要是不小心把脸刮花了,多可惜啊。难得哥哥我喜欢你这种货色的。”男人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嘴唇,阴阴说道。 楚缘微微竖起眉头,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分开的双腿微微下沉,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晨风微微袭来,纤细的发丝在额前飞舞,衣袖上的丝带轻轻飘起,男人暴起突进,拖在背后的短刀随着手臂一挥。 “镗!”楚缘左手握住剑鞘,右手把住剑柄,横挡劈下来的锋刃,撞出一道火星。 男人见状,横起刀口,往剑鞘上的素手砍去。 楚缘眼疾手快,松开玉指,刀尖从指甲尖端划过。 “呵!”楚缘轻呵一声,脚尖作点,身体一旋,右手带着长剑从悬空的剑鞘中拔出,一道明晃晃的寒光沿着楚缘的身体一周浮现,转眼间锋利的剑刃就落在男人腹前。 “嘿哟!”男人收起肚皮,身子向后凸起,腹前的衣物被剑口刮破, 楚缘没有收招,接着旋转的力道蹬起,身子横旋,扬起的绣腿一脚踢在男人胸前,击出一圈尘埃。 “卟呵!”男人闷哼一声,倒着身子飞了出去,后背在地上磨出一道飞尘。 楚缘翩然落地,左手接住落下的剑鞘,青白渐变的衣裙缓缓下坠。 “嘶啊……”男人撑着身子揉了揉胸口,只觉心口沉闷,低头一看刮出一道长口的衣物,肚皮上浅浅一道血痕。 “妈的。”男人气恼的说道:“小瞧你了。”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男人懊恼自己太过轻视这看似柔弱的姑娘,缓缓吐息了几口,架起把式,明晃晃的横在面前。 楚缘重新横起手臂,左右手腕相接,长剑和剑鞘交叉着挡在胸前:“若再不离开,下次伤得就不是肚皮了。” “哈哈哈。”男人大笑,收起猥琐的笑容,眼神锐利的盯着楚缘:“适才是我大意,现在我要认真了。” 楚缘暗暗咬了咬牙关,秀眉越发紧皱,握着剑柄的渐渐用力。 李问鹿站在远处紧张的吞了口唾沫,马匹也不安的踩着碎步。 天空越加亮白,远处的地平线上,渐渐爬上橘红色的亮光,山尖上,逐渐披上一层亮红的颜色,慢慢向下延伸。 二人静静对峙着,当亮红的日光落在二人脸上,露出本相的赤红太阳尽情释放着光芒,楚缘和凶狠的男人轻呵一声,双向奔赴,被日光照耀到刺眼的兵器“镗”一声碰在一起,金器击鸣声震耳欲聋。 ……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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