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切腹故事二则: (士魂) + (第二个女人)】 (完) 作者: 里見瞳

【女切腹故事二则: (士魂) + (第二个女人)】
作者: 里見瞳
2024-12-25发表于SIS
1.
【士魂---姐妹剑士切腹】
(一)
我和姐姐都从父亲那里承传了强壮健的骨格和勇毅.
可是只有姐姐从母亲那里得到了美丽的脸孔.
我身高不如姐姐, 虽不致其貌不扬, 但长相相对平庸却是不争事实, 而且左腿比右边的略短.
我爱姐姐: 爱她的美, 爱她优雅举止, 爱她的非凡武艺, 爱她在暗室中自慰时发出浪荡的呻吟声…
父母双双亡故后, 我们姐妹便一直相依为命.
我知道不乏追求者的姐姐为什么一直没有嫁杏.
她是为了我.
无论我如何试图说服她我可以独自生活, 她总是不同意.
在她心中, 我比她的幸福重要.
…姐姐, 谢谢你.
我也会对姐姐不离不弃, 生死与共.
(二)
我和姐姐同时被前任杉山藩主任命为府中侍女的剑术教习.
姐姐的剑术在藩中是数一数二的.
我虽然身体有缺陷, 却自创出一套独有的剑式, 足以和藩中任何男性剑士一较高下.
在我们姐妹的教导下, 府中的侍女战斗力大增进.
老藩主也对我们礼遇有加.
年事已高的老藩主有一天却突然一病不起.
我们姐妹的噩运亦随着老藩主的仙逝而展开.
老藩主膝下无儿, 藩主之位由他的侄儿承继.
从一开始他就对美丽的姐姐有野心, 而对我这左腿有缺陷的妹妹表示厌恶.只是碍于姐姐在藩中有相当高的声望而不敢过份.
然而, 人的欲望是难以长期抑止的.
终于, 他向姐姐提出了侍寝的要求; 姐姐马上拒绝了.
『主君, 小茜是被老藩主以剑术教习的身份礼聘的, 请主君自重.』
『什么? 你竟敢对本藩如此无礼! 我可以命令你切腹!』暴跳如雷的藩主大怒.
『即使可能被命令切腹, 小茜也绝不会答应这无理的要求.』
『好大的胆子, 好, 我就…』
在旁的家老连忙劝止道: 『主君息怒. 小茜殿并没有犯错, 如果这样就命她切腹, 万一消息传至江户, 恐怕…』
将军对我们这三十万石的外藩早已虎视眈眈. 老藩主处事谨慎, 江户方面也找不到削藩的借口. 可是如果新藩主因强迫女剑术教习侍寝而命令其切腹这事传出…
『哼, 可恶!』不能如愿的藩主拂袖而去.
『简直是流氓!』在旁的我轻声骂道.
『瞳, 别乱说话!』姐姐连忙制止了我.
我总算强忍了下来.
但我们都知道, 事情不会就此不了了之.
他一定会找机会报复.
(三)
『姐姐, 我们离开这里吧.』
姐姐摇头. 我明白她担心的是什么. 没有藩主允许而弃藩潜逃, 正好让藩主有借口下令追杀.
『瞳, 父上, 母上俱埋骨于此, 我也不忍心离他们而去.』
『难道我们只能坐而待毙?』
『瞳, 害怕了?』
我摇头. 『不是. 可是命丧在如此昏庸好色的主君手里, 瞳不甘心.』
『瞳, 身为武家的女儿, 你应知道作为一武士最重要的事是什么. 不论主君贤或不贤, 只能全心尽职辅助, 必要时付出生命代价去维护武士的尊严和纯正的心.』
我垂下头. 这是亡父一直以来教导我们的. 我当然没有忘记, 只是眼看姐姐陷入这劫难, 心中就是不忍.
『或者,』姐姐接着道: 『我向家老提出让瞳脱藩…』
『不! 我拒绝! 我会一直留在姐姐身边. 如果姐姐迫我离开, 瞳就马上切腹!』
姐姐默然. 她知道瞳一向是说到做到的.
『明白了, 瞳.』
姐妹两人就这样相对而坐.
从小庭园传来的蝉鸣声不绝于耳.
(四)
他终于找到了机会.
邻藩的松田藩主受邀请前来茶会. 松田藩亦聘有女剑士作为年轻藩主的贴身侍卫.
茶会之后,主君提出了两藩的女剑士比试的要求.
『不错的提议,』松田藩藩主答应了.『是由这位女剑士出战吗?』
他以扇子指向姐姐.
『呵呵, 不是. 是由她的妹妹瞳代表本藩领教贵藩剑士的造诣. 阁下别看她行动似不方便, 瞳, 是本藩位列第二的女剑士高手.』他指派我出战, 我也感到奇怪. 我也原以为他会派出姐姐的.
『是吗? 嗯, 好吧, 那我也派出我藩第二高手香织应战吧.』
我没法拒绝.
于是, 我们就各持木剑在茶室外的空地采取了架势.
她选择了用上段, 显然是打算藉她的身高优势高居临下斩劈. 虽然是木刀, 在高手中仍可以伤人甚至取命的.
我采用了「霞构」,我的剑对准了她的右手, 剑尖下沉而向后倾.
『吔!』她决定先发制人, 来了一记泰山压顶直取我的前额.
她是料定了我会把剑斜托封住她的攻击, 并已预备好一旦我如此做, 她的木剑就可以反手攻我的下颚. 可是她太低估我了. 由于我左脚较右方的短无法极速挺进, 我就一直苦练以左脚作为强力弹板把身体全力抛前的秘技. 我没有如她所料的防守,而是看准了她在电光火石即将要把我前额劈中之前的些微空隙以木剑的前刃劈中她的胸脯!
『哇!』她一个踉跄的后退三步, 木剑坠地, 人也再站不稳坐倒在地上.
『胜负已分!』
我向对方行礼, 回到姐姐身旁.
松田藩藩主的脸上很难看, 狠狠的说: 『不过是投机取巧!』
我本以为主君会反唇相讥, 不料他却和颜悦色道: 『确是如此, 如果是真剑对决, 也绝不能用此种技俩吧. 阁下可有兴趣再比一场: 以本藩的第一女剑士对贵藩的, 而且不用木剑, 而用真刃?』
我冷汗直流.
原来他是想借刀杀人!
(五)
『就这样! 真弓!』
『是,』在他身旁的一名女剑士应声而出. 她不但长得极美, 而且目光如电, 一望而知是个高手.
『那么, 我们就派茜出战吧. 为了让大家都使出实战本领, 我提议生死决斗, 这一局只能有一人存活.』
『什么? 只一人存活?』松田藩主有点犹豫了, 我已感到这真弓一定是他宠爱的女子, 而且已曾侍寝.
『怎样? 松田藩主如果没有信心, 就作罢算了…』主君故意用激将法.
『真弓, 出阵!』
我暗骂: 这松田藩藩主视人命如草芥, 和我们的主君简直是一丘之貉!
姐姐也站了出来.
两名美女对战, 而其中之一势将血溅五步!
真弓采用了「青眼」剑式, 而姐姐则是用「胁构」,把剑斜放于右侧腰部, 剑尖朝下升靠后, 令对方难以测距.
高手过招, 千钧一击, 不会弄什么花巧.
真弓终于采取了主动, 长刀闪电击出!
姐姐同一剎那身形向前飞快移动…
两人擦身而过.
(六)
所有人都注目两名女剑士凝定的身影.
终于…
真弓发出一声哀鸣, 屈膝跪下, 衣服前襟裂出一窄缝露出了美丽的乳房部份.
『杀了她!』主君下令.
姐姐纹风不动.
『杀了她! 只许一个活!』主君咆哮.
『茜拒绝!』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你说什么!?』
姐姐把剑倒持,单膝跪下.『主君, 我们并非仇敌, 何必一定要以性命相搏. 更不应因此而杀伤了如此优秀的好剑士. 这有违真正的武士道.』
『武士就是要服从你的主君!』
『主君错了. 真正的武士可以为主君死, 却不会盲从主君不正义的命令. 茜今日为主君出战是我的天职, 可是不会因主君的不仁而滥杀!』
『姐上说得好!』我也豁出去了. 反正, 最后的结局已很清晰. 我不会贪生怕死而离弃姐姐.
『反了! 反了! 把她们都杀了!』
『主君不可!』仍是家老劝止了. 『这样不太好…她们没有反叛主君, 如即场斩杀, 反而令主君蒙上污名…』
『难道就让她们这样放恣…』
『主君, 她们既是恪守武士之道, 就赐她们切腹吧.』
主君一愕, 然后道: 『好, 就命她们在黄昏前切腹, 不准任何人替她们介错!』
(七)
我们被押送回居所.
『瞳, 姐姐连累你了.』
『不! 姐姐做得很对. 我能和姐姐一起切腹, 很开心!』
『….』
『姐姐有未了心愿?』
『….嗯…瞳, 可以容许姐姐和你造爱吗?』
我一时不知所措. 我一直暗恋姐姐, 却没想到…
『姐姐不觉得瞳不配吗? 姐姐如此美丽, 瞳却…』
她却没有给我机会把话说完, 唇已吻了上来.
身上的衣物一一被对方脱下.
姐姐把头凑到我乳沟处…
我被她以舌头舔吻乳房内壁和腹部时, 已忍不住呻吟起来了…
…小腹…吻我的小腹…两个时辰后, 我将要把这小腹切开了…啊…多好…
我的双手抓着姐姐完美的乳房, 感到她的乳蒂凸起…
『好想吻…』
『那就吻吧…』姐姐在我耳畔低声说.
于是我吻了: 她的乳头, 肚脐, 阴蒂…
我也让她吻我, 让她的指头插入了我的阴道…
痛…却亢奋…
我被姐姐破处了…
『姐姐…我爱你…我以有你这样的姐姐为荣…』
『瞳, 我也爱你…』
庭院中黄叶在风中乱舞…
隔邻响起了三味线的弦声…
他们都知道了, 这曲是为我们送行的…
真好!
我和姐姐一面听着曲子, 面相对自渎…
缠绵后, 我们分别如厕, 清洁了身体. 姐姐把长发绾成马尾, 我把我的披散了下来.
然后我们穿上白无垢等待监验我们切腹的人到来.
(八)
『很遗憾, 那真弓小姐也被松田藩藩主下令切腹谢罪了.』前来的家老向姐姐说明,
『真是两个歪种!』我骂了出来.
姐姐却淡然.
『茜小姐早知她会被如此处分?』
姐姐点头.
『那么, 为什么不…』
『那不同. 作为剑士, 当把生死置之度外. 可是, 为不义而杀, 是真正武士所不齿. 真弓小姐如战死, 或战败后被命令自戕, 我想她是甘心的. 但如战败后才死在我剑下, 她会怨恨和耻笑我, 因为我是盲从了不义之命令去杀她. 我想, 如果我们位置调换了, 真弓小姐也会一样做.』
『何以见得?』
『真弓小姐的剑术, 和茜的只是伯仲之间. 没有这样觉悟的剑士, 是不能到达这层次的. 我了解她, 也尊重她. 如果我们早点相识, 一定会成为知己.』
家老默然.
姐姐与我相对一笑, 然后俯身行礼道: 『请让茜和瞳独处切腹, 一炷香后来检示.』
『好的. 小姐的话, 我记在心里了.』
然后, 他就和其他人都走到外面了.
『瞳, 准备好了?』
『嗯.』我点点头, 眼中闪烁着泪光---兴奋的泪.
白无垢被全卸去. 我和姐姐已决定全裸切腹.
…清白之身, 裸又何妨.
『瞳, 十字切, 可以忍受痛苦吗?』
『可以!』
『能不发出呻吟吗?』
『可以!』
『好! 不愧是我们秋山家的女儿, 不愧是茜的妹妹!』
『姐姐, 我们开始吧!』
左腿用布条扎稳了.
有生以来,我第一次不以自己腿上有缺陷而自卑!
放置了两柄「无铭」的三宝台放在我们中间, 姐妹相对跪坐.
我和姐姐同时捡起了裹了米纸的刀…
『三途路上见!』我们一起道.
利刃自左腰戮入…
痛, 但我忍着了…
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刀刃在平坦的腹部划出一条毕直的血线…
两人肚脐同时被剖开…
姐姐可能害怕我受不了痛, 关心中身体微向前倾…
『姐姐, 稳着…』
我们不可被检尸的人看到我们有丝毫出错的痕迹.
姐姐微笑中点点头…
我们做到了; 平时的精神锻炼终于发挥了作用…
返刀!
向下剖开子宫!
再返刀!
腥红的肠子已垂坠一地…
向上剖向胸骨…
『成了…』姐姐平静地合上了眼.
『是, 成了. 姐姐…爱你…』
我也合上了眼.
可能, 要很久才会断气…
不要紧…
我可以的…
(后话)
家老进来时, 两人仍在弥留. 于是, 他命人把水注入两人口中. 这一来,两人马上吐出了血水, 就断气了.
『了不起!』
两姐妹的尸体被穿上了寿衣, 安放在寺院由高僧念经一天后葬于她们父母坟旁.
杉山藩主后来因屡犯错失被幕府下令切腹, 杉山藩被削除. 不久, 松田藩主因恐怕自己也会遇上同一命运,惊惧而死.
(士魂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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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二个女人】
(一)
静坐了一个时辰后, 我终于张开了眼睛.
屋外的雨还是「哗啦, 哗啦」的下, 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是我最后的一个夏日吧
…活着多好
我细心聆听雨点打下时发出的声响: 打在玄关的石阶上的声音, 打在园子里石灯笼上的声音, 打在鲤鱼池的声音…
真奇怪!
平日只是嘈杂的雨声今天听起来却是如此条理分明.
你们是为我送行吗? 太好了.
谢谢你们…
我垂下头, 双掌合十.
然后, 我捡起了小太刀, 走向玄关.
(二)
时近黄昏.
雨中的品川街道却空无一人.
大概人们都不想在这种雨天在户外行走把衣服都弄得湿漉漉的.
我在出门时取了伞, 可是草履和白袜子仍是无法避免弄湿了.  梳到脑后的马尾末端也不断的滴下水珠.  想到一会儿进入她的屋子时的狼狈相就笑了出来.
…对不起, 打扰了, 弄骯了你的地方实在万分抱歉; 我叫香织, 是来杀你的
我不是刺客, 也从来没杀过人. 可是, 今天, 我必须杀两个女人…
…一切都为了胜男…
…如果不杀了那女的, 胜男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胜男以为这女的爱他
…她却写信给胜男, 威胁要曝露他暗中和勤王志士连系的秘密
…胜男不知道那信被我截下了
…如果胜男知道了, 他也会去杀她吧
…又或者, 他会切腹谢罪
…无论怎样, 胜男也会死去
我不敢想象失去胜男的日子是怎样的.
唯一的方法就是在胜男明白事情真相之前, 我先杀了那女人.
杀她, 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是北辰流的高手
但我对我的小太刀有足够的信心…
杀了她! 即使和她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她死了, 胜男的秘密就不会被揭穿, 他会安全…
只要他安全, 我愿意为他死…
胜男, 我最心爱的胜男…
我的同父异母哥哥…
(三)
终于到了.
屋外挂着「和田」的门牌子.
我收到了伞, 在门外脱了草履, 拉开了滑门, 走了进去.
『打扰了.』在玄关我向屋子深处行礼.
『是谁?』一个女子的声音.
我知道是她.
『我叫香织, 是山下胜男的妹妹.』
『哦?』她现身了, 美丽的脸上是好奇之色. 『胜男君有事找我吗?』
『不是. 是我希望见贵子小姐的.』我在玄关处端跪中道.
『你想见我? 有什么事吗?』
『对不起, 打扰了, 弄骯了你的地方实在万分抱歉; 我叫香织, 是来杀你的.』接着我把她给胜男的信放在前面的草席上.
她听了一怔, 然后她发觉我腰间的小太刀.
她脸色大变, 转身就朝屋子深处奔去.
我一手捡起了在地上的信, 马上追了上去.
(四)
我们一个追, 一个逃…
走过长廊, 转了个角位, 她把一道滑门拉开, 飞步走了进去.
我紧随.
当我进入四迭半榻榻米大的房间时, 发现她已站在接通的邻室中, 手里持着一柄二尺七分半的打刀.
我拔出了比它的打刀短一尺有余的小太刀.
两个持刀的女人对峙着.
一切语言都已变得无关宏旨…
『天然理心流山下香织.』
『北辰流和田贵子.』
我们都知道两人之间, 有一个会倒下去.
(五)
我们都采取了中段架式
她是北辰流中一流的女剑士…
她的直打比我用的小太刀能斩得更远…
她胜出的机会比我好…
她笑了, 笑得很美…
可是, 她忘了她有一样东西比不上我…
她不想死…
而我是不在乎…
高手可怕…
可是疯子更可怕…
不要命的女疯子, 天下无敌!
出手的一剎那, 她知道她错了…
我的小太刀从她下腹斜斜切入再往上一拖…
她的眼神流露出不相信和不甘…
然后, 她就向前倒下了…
血, 自她的胸腹把榻榻米染得嫣红.
(六)
我听到急遽的步履声…
是她的家人…
我不慌不忙的先用油灯的火焰把那信烧了.
门外出现了两个人: 一名老者和一名较年轻的.
两人都是目光都带着刺人的寒芒: 都是高手.
『你这是…』年轻的那个人的手按到他腰间的刀柄上.
『大可不必, 』我说: 『我已把抢去我的男人的人杀了, 现在只是想向你作出一个请求, 可以吗?』
『什么请求?』老者冷冷问.
『可否借在下一间小室让我切腹?』
(七)
雨终于停了.
我可以听到从屋檐滴下来打在庭阶上的每一细响…
…胜男, 请恕我无法践明春和你一起赏花之约了…
我曾说: 今天我要杀两个女人…
第一个是和甲贵子.
第二个是我自己.
只要我们都死了, 秘密就会和我们一起被埋葬
我已穿上了他们提供给我的白无垢.
不过, 介错人就欠奉了.
也就是说, 我可能要经过很长时间才断气…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利落地把外挂与单衣一起自双肩褪至半腰…
白色缠胸布下是我丰满的乳房…
…胜男……
我的手隔着那薄薄的缠胸布搓揉了胸脯一会…
然后把裙裤推低少许…
左手食指与中指终于替我找到最合适的切入点…
我右手捡起了肋差, 然后吸入了一口气…
狠狠刺入…
(第二个女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