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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藤直美的美国见闻录2-旧金山篇】(11-15) 作者:奸雄-龚探曦
送交者: 麻酥[♂☆★★声望品衔12★★☆♂] 于 2025-01-05 8:59 已读 524 次 2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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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武藤直美的美国见闻录2-旧金山篇】(1-5) 作者:奸雄-龚探曦 由 麻酥 于 2025-01-05 8:56

【武藤直美的美国见闻录2-旧金山篇】(11-15) cool18.com

作者:奸雄-龚探曦
2025年1月5日发表于pixiv cool18.com

  11、是旧金山还是圣弗朗西斯科
  在空袭发生后,郭勇民本能地让坦克躲进费尔蒙特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结果恰好错开了自信女孩战帮的突袭,正在这时他又收到了汇报,南方自由阵线的战帮正在军事入侵。
  他现在正向楼上的蒯辉莱说明情况。
  “……现在我已经调了警力过来支援,到时候和一层驻守的步人甲特勤队内外夹击,定能迅速消灭恐怖分子。”郭勇民咬牙切齿地说,“届时我们就能集中力量南下,粉碎毒品区对我们的侵略!”
  “不用。”通话器另一边的蒯辉莱说。
  “什么?”郭勇民一下子没有领会蒯辉莱的意思。
  “我说不用调警力过来支援,现在就把所有警力投入到对抗毒品区对我们侵略中去。”蒯辉莱温和而平静地对郭勇民解释说,“刚刚我调监控确认过了,入侵者就是几个胖女人,明显边境那边的事情更要紧,费尔蒙特这边保持现有安保力量就足够了。”
  似乎感觉到了郭勇民对自己这边的安危还是有点不放心,蒯辉莱用极其轻松的语调说。
  “别忘了,我还有新世八如的保镖。”
  致公党的武装分为最基础的、主要用于依托保甲区进行防御作战的保甲民兵,用于维持治安、日常边境巡逻和剿灭毒枭渗透的保安警察,和真正用于正面作战的致公党海陆空三军。
  龚探曦的新世八如属于蒯辉莱个人雇佣的私人武装,只负责蒯辉莱的个人安全,只向蒯辉莱一个人负责,也只听蒯辉莱一个人的命令,他们并不是致公党武装,而是蒯辉莱的私兵。
  想到龚探曦的那些充满神秘主义的黑衣佣兵,郭勇民的心里就犯嘀咕。
  新世八如虽然经常实战,但是似乎始终在独立进行一线作战,刻意在避免和其他军种近距离接触,平日也都在恶魔岛待命,从来没有确认过新世八如的士兵休假出岛游玩的事情。
  新世八如谜团重重,围绕着他们,有太多的都市传说了。
  因为龚探曦和她的新世八如对外一直都是裹得严严实实的,所以甚至有传言说他们是吸血鬼或是僵尸。
  “该不会真是一群吸血鬼吧……”郭勇民下意识地小声嘀咕道,不小心将心里话漏了出来。
  “你说什么?”
  “我说,总座高见!”
  郭勇民赶紧打马虎眼,掩饰过去。
  “……将右虎卫营调到奥克兰的甲骨文体育馆布防,戒备海沃德方向。左虎卫营到金门大桥北待命,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过桥南下……”蒯辉莱并没有细究郭勇民到底说了什么,而是将对话频道切到了陆军司令部,传达自己的调令。
  另一边,在圣弗朗西斯科战帮联盟临时指挥部里,伊尼戈·卡洛斯正仔细端详着挂在墙上的城区地图,地图上的名称“Jiu-Jinshan”被划掉了,旁边用醒目红色手写标注了他们心中这个城市的名字——San Francisco。
  他头上戴着像是平原印第安人的酋长一样的头冠,只不过头冠上面插的不是羽毛,而是所有参战战帮的签名牌。
  参加联盟的战帮,会在一块雕刻成羽毛形状的木头板子上写下自己战帮的名号和战帮首领的名字,再按上首领的拇指印。然后这些木头板子会被做成一个战酋头冠,作为联盟战时最高指挥者的象征,直到战争结束后,联盟解散,这个战酋头冠也会被丢进火里烧掉。
  复仇天使战帮的首领伊尼戈·卡洛斯是非法移民出身,在拜登执政末期,还是儿童的他就跟着自己父母从墨西哥穿越边境,进入了加利福尼亚,在颠沛流离一番之后,度过了一段虽然说不上幸福,但比留在当时的墨西哥要好上无数倍的童年。虽然加入帮派之后,他好几次被丢进监狱,但至少在美国不需要担心自己和自己的家人被切成碎块,然后被装进卡车车斗里,倾倒在马路上。
  后来内战了,他的父母都被MAGA打死了,帮派里很多非法移民都逃回了墨西哥,伊尼戈·卡洛斯为了复仇选择拿起武器和MAGA作战,最后竟成为了战帮领袖。
  在民主力量和自由阵线分流的时候,他意识到了那些高高在上、坐办公室的民主党建制派只是在利用自己这些非法移民,就本质上来说,这些建制派和MAGA一样看不起非法移民。他们的嘴巴像蜂蜜一样甜,但他们的心就像蝎子一样毒,他们仅仅是利用非法移民来消耗和牵制本国平民罢了。
  他们将自己国家的平民蔑称为“红脖子”,又怎么可能真的将非法移民放在眼里?
  果然,在内战中因为没有办法再转嫁社会治理成本,性少数群体、吸毒者和非法移民在他们民主力量的眼里也变成了累赘和治安隐患。
  而因为总统选举投票已经无法进行,底层性少数群体、吸毒者和非法移民能提供的选票也就变得毫无意义,民主力量高层的一些人就开始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再花费那么多资金和精力去“养”底层的性少数群体、吸毒者和非法移民,于是就开始有计划地将这些人迁往“居留地”,然后和自己的控制区域进行一定程度的隔离。
  比如说,凯特琳娜·韦斯特将洛杉矶的底层性少数群体、重度毒品成瘾者和非法移民都迁往旧金山地区,然后将这些人当做缓冲带,让自己能够专心应对来自拉斯维加斯、菲尼克斯方向的MAGA武装的军事压力。
  而被民主力量分离出来的这些力量最后就形成了自由阵线。
  内战前美军的武装大多数都被两党的建制派和王牌集团瓜分了,自由阵线是最缺乏常规武器的,这导致他们在高科技武器方面十分依赖民主力量的援助。
  这个先天缺陷也使得自由阵线虽然有全国性的存在,但是却没有一个完整控制的州。
  而他们制毒贩毒的原因,除了意识形态上真觉得毒品无害之外,也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其他的稳定的资金来源。
  他们的武装往往缺乏工业含量,充满着凑合与简陋的手工土质感。
  但是若要因此就轻视他们那可是要吃大亏的。
  自由阵线的成员中并不乏高级知识分子,而且正因为他们制毒贩毒,他们的化工造诣可是非常强的,他们会用精心调制的战斗药剂来强化前线士兵的战斗能力和作战意志,还会使用各种化学毒剂来削弱和杀伤敌人。
  同时,自由阵线最普遍的组织模式是由武装分子自发地结成五到七人不等的战队,这些战队再因为地域、人际关系或是意识形态结成战帮,只在有需要的时候才会结成战帮联盟一起行动。
  平日里,他们都是以战队为单位进行日常生活和战斗,战队成员彼此都十分熟悉,他们特别喜欢这种模式,认为这就和文艺作品和电子游戏里的主角团一模一样。
  虽然由于组织架构的原因导致自由阵线往往缺乏系统性的宏观战略层级的计划,但在一线小规模战斗的时候,以战队为单位的自由阵线往往能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实现非常精妙灵活的战术,打出极高的交换比。
  而现在,圣弗朗西斯科战帮联盟就要对旧金山唐人街展开规模浩大的突袭,战斗命令已经传达,由药剂大师配制生产的突击锭和觉醒剂已经分发给了各个战帮的幸福萨满,各战帮也按照计划进入了预定位置待命。
  开战信号只有一个,就是空袭费尔蒙特大酒店的爆炸声。
  费尔蒙特大酒店,传说在这里有过一个人类精英会议,在会议中他们宣布这个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垃圾,只有百分之二十的人才是真正有价值的精英,然后他们制定了一系列的阴谋诡计,比如布热津斯基的“奶头乐理论”,来让富者越来越富有、贫者越来越贫穷,并且穷人永远威胁不到富人。
  布热津斯基,名字是什么什么斯基的,一定是俄罗斯人!哼!伊尼戈这么想。
  (注:其实布热津斯基是波兰犹太人。)
  现在他们又在这里开会,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如果顺利的话,空袭就能直接把周边势力的一把手给炸死!
  这样,后续能够进行战争的时间窗口就能长一些。
  压在自己头上的战酋头冠是那么沉重,这就是人民对这场战争的期望的分量,这次一定要获得彻底的胜利,夺回圣弗朗西斯科!
  我们复仇天使团作为圣佛朗西斯科最大的战帮,这几年一直都在为进行这样规模的大战争做准备,这次一定要让彩虹旗飘荡在整个圣弗朗西斯科、甚至是整个加利福尼亚!
  现在,战争已经开始了!
  在过渡区的边界,聚集了大量的自由阵线地面武装。
  战帮都在室内隐藏着自己,而大量被战争吸引过来的3-less游民也都挤在小巷里。
  只要是自由阵线的战争,就一定会吸引大量3-less游民,因为只要是自由阵线的战争,就一定会有他们期待无比的“狂欢先锋”。
  在费尔蒙特大酒店的第一声爆炸响起,一辆辆刷着各种街头涂鸦的皮卡车冲了出来,这些皮卡车在驾驶室安装了强化装甲,在副驾驶座上安装了一挺遥控重机枪,不过最重要的是在它们车斗上安装的嗨翻天系统。
  嗨翻天系统是几个用车载喷雾器改造而来的机器。
  车载喷雾器原本是用来喷洒农药,但现在自由阵线的标志性军事单位——“狂欢先锋”武装皮卡车,用车载喷雾器来喷洒毒品溶液,引导3-less游民对敌方防线发起人浪冲锋。
  “She makes me go!She makes me go!……”
  “Think about the Way!……”
  狂欢先锋皮卡播放着劲爆的乐曲,开始纷纷加速向保安警察的驻守的关卡冲去。
  而在它们后面,原本空荡荡的街道突然涌出海量的游民,空气里漂浮着的毒品成分让游民趋之若鹜,他们就像电子游戏里的僵尸一样,在狂欢先锋皮卡的引诱下扑向致公党统治区。
  这些游民没有任何武装和防护,但这完全不是问题,他们只要能扩大混乱、试探出致公党的防御部署、牵制致公党的保甲民兵就可以了。
  而一看到狂欢先锋皮卡,保安警察就立刻戴上了防毒面具,毕竟那些毒品浓雾只要吸多了人就会染上毒瘾。
  由于101公路的关系,从东部交界线冲过来的狂欢先锋皮卡是最多的,因此东边的游民人浪也最为汹涌,而Kink公司正好就处在这个人浪的前进路线之上。
  在Kink公司的武藤直美还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她刚听到北边的爆炸声和喧闹声,又听见南边传来音乐和枪声,还将头探出窗外想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快进来!别靠近窗户!”埃莉诺赶紧将武藤直美拉进房间,将窗户关好,“都趴下,千万别站起来。跟着我,躲里面去。”
  接着,埃莉诺又从柜子里翻出来几个防毒面具,递给众人。
  “全部都戴上,如果你们不想染上毒瘾的话。”
  武藤直美听说会染上毒瘾,吓了一跳,赶快将防毒面具戴上。
  “我知道作为记者你一定会比较好奇发生了什么,刚刚那些音乐是狂欢先锋放的,他们还会四处喷洒毒品浓雾来制造混乱,所以一定要戴好防毒面具,千万不要随便拿下来。”埃莉诺对武藤直美解释说,“当要发起大规模军事进攻的时候,自由阵线都会让狂欢先锋带着游民冲击敌人的防线,制造混乱。如果吹起南风的话,他们还会在上风处燃烧鸦片和大麻,来扩大毒品的影响范围。”
  好恶毒的战术!武藤直美想来一阵后怕,如果刚刚自己不小心吸到一口毒品烟,搞不好自己这一辈子就都废了。
  “知道了,我又不是战地记者。打仗的事情,好可怕!”直美一边穿好内裤、丝袜和高跟鞋一边说。
  虽然有些怂,但这也是人之常情。
  “我们最好躲到底下去,在这里太容易被流弹波及到了。”程玄莲说。
  “对,我们赶快下去。”埃莉诺也认可了程玄莲的说法。
  于是四个女人就一起爬着下楼。
  这时候乔尔达娜突然笑了。
  “现在的样子,好像我们四个都是女犬呢!”
  “别闹了,这时候还开什么玩笑!”埃莉诺生气地打了一下乔尔达娜的屁股,这时候埃莉诺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黑莲花呢?她人呢?”
  人是很难一边爬一边回头看的,尤其是在爬着下楼的时候,所以谁都没有注意程玄莲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会不会是已经下楼了?”武藤直美提出自己的怀疑。
  “我们先下楼,如果她不在,我再上来找一圈。”埃莉诺说,“找不到的话也没办法,都是成年人了。”
  “那么,我们三个女犬先下去吧!”乔尔达娜开玩笑说,结果当然是屁股又挨了一巴掌。
  武藤直美、埃莉诺和乔尔达娜下了楼,回到了众人聚集的大仓库。
  她们没有找到程玄莲,后来埃莉诺独自爬上三楼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她,于是就回大仓库了。
  程玄莲人在什么地方呢?
  实际上,在其他人爬下楼梯的时候,程玄莲就瞅准了机会,站起来闪进了一个房间,然后立刻打开窗户探身出去,攀上窗檐,用脚把窗户关好,然后爬到了屋顶上。
  这时响起了呜、呜、呜——的警报声,不停地循环着的两短一长的尖锐汽笛,这是致公党在动员保甲民兵,同时提醒他们要戴防毒面罩,敌人释放了毒品浓雾。
  程玄莲面无表情地远远望着致公党武装和战帮联盟在一个城市里相互厮杀,散发着一种独属于那些曾经行走于星辰之间的天上人的气质。
  见证过宇宙的广阔的人,和一生都在大气层里度过、甚至不曾自己抬头仰望星空的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蛮触之争……吗?”
  无边无垠的宇宙是如此的广大,在这其中的地球是何等的渺小。
  而旧金山,又不过是这渺小地球之上的一座城市而已。
  争的就是这些。
  就像是分别居住在山南和山北的两群黑猩猩抢地盘。
  或许他们会觉得这种说法非常冒犯吧。
  人和人的价值尺度,是不一样的,这也是需要尊重的……吗?
  有些时候,程玄莲会觉得这些没有接入天庭系统的人,和自己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生物。
  在双方都有接入天庭系统的时候,只要思维同调,哪怕是再复杂的情绪、再深奥的理论,对方都能瞬间理解并感同身受,那种美妙的知音感实在是令人愉悦。
  相比之下,和没有接入天庭系统的人简直难以交流,即使是同样的词汇、同样的句子,也能有千百万种理解方式,各种鸡同鸭讲,令人烦躁。
  我们和他们,真的是同一种生物吗?
  他们,是人吗?
  或者说,我们,是人吗?
  程玄莲赶紧刹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她感觉自己的思绪滑向了一个很危险的领域。
  还是办正事要紧。
  这里的信号不错,首先,我要接入天庭系统,上报旧金山发生军事冲突的事情,然后掌握这里的情况。
  程玄莲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整了整自己的防毒面具,然后在Kink总部的屋顶上找个安全的角落蹲坐下来,闭上眼睛。
  随后,她之前来联邦总务管理局时停在隔壁停车场的电动轿车——领事馆给自己配备的比亚迪共和国PLUS——的后盖箱打开了。
  数不清的拇指大小的超微型无人机滚出了后备箱。
  确实是滚出后备箱,超微型无人机的造型就像是个两个轮子的小玩具。
  这些无人机采用了空地双用无人机构型,同时兼顾了旋翼无人机的运动性能和轮式机器的能量利用率,这些优点使得双轮空地双用无人机成为中国超微型间谍无人机的常用机型。
  程玄莲使用的这款无人机型号的名字是“莲目”。
  莲目型无人机非常适合渗透,而它们现在就是程玄莲的耳目,四散开来的它们,会通过传感器收集信息,然后将这些信息汇总给程玄莲,再经由程玄莲上传给天庭系统,让中国的共产党中央能够通过天庭系统了解程玄莲收集到的情报。
  外交武官本来就要担负情报工作。
  这就是程玄莲的事业,也是党、国家和人民交给她的任务。
  之前Kink公司遇袭的时候,程玄莲就调了一部分莲目过去观察情况,并让它们渗透进旧金山自由区,有了出乎意料的发现。
  程玄莲是知道旧金山自由阵线、至少复仇天使战帮是在积极备战的。
  而且很显然,早在Kink公司事件之前,就在备战了。
  正是因为中国有关部门发现旧金山的战帮都在疯狂采购物资,天庭系统才会做出“请程玄莲同志到旧金山调查情况”的建议。
  程玄莲说自己个人对这个事件有兴趣也不是谎话。
  因为旧金山发生的这些事件,在程玄莲看来,似乎有那个人的味道。
  那个很可能是自己找回记忆和真实身份的关键,自己法律意义上的大哥,被发现在搞秘密人体实验后就神秘失踪的A级通缉犯——程沈鸣。 cool18.com

  12、旧金山南北战争
  双方也不是第一次交锋了。
  致公党武装很快就执行了应对策略,矗立在城市里的风力发电机切换模式,变成了巨大的电风扇,吹起北风,将毒品浓雾吹回去。
  保甲区也都启动了巨型湿式除尘器,朝天上喷出一个个巨大的水柱,让旧金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喷泉。这样是为了用湿法捕集来将毒品浓雾扩散出来的颗粒物从空气中去除掉,然后往收集来的毒品溶液加入石灰搅拌来去除毒性。
  但是不解决掉一边狂飙一边散播毒品浓雾的狂欢先锋是不行的。
  保安警察在路面上布置路障和破胎器,尽量截停、阻碍狂欢先锋,而致公党之所以限制城区内的汽车交通,显然也有限制狂欢先锋的考量。
  但这些狂欢先锋皮卡都换装内沉陷限制器轮胎、内支撑体轮胎甚至是灌注式实心轮胎,从而免疫常规的警方破胎器,油门焊死的6。2升超级增压V8发动机怒吼着宣泄着自己的澎湃动力,驱动着狂欢先锋皮卡不停地冲锋,撞飞路障、撞烂警车,闪避机炮的扫射,甩开追在后面的火箭弹,那撕裂空气的呼啸声像是在嘲笑着保安警察的徒劳无功。
  敢于驾驶狂欢先锋的驾驶员都是最不要命的疯子,可能现在他们的血管里都是毒品溶液混着几滴血的状态,他们会用各种难以置信的驾驶技术突破障碍。比如通过连续急转、Z字形机动来诱使跟在后面的警车撞在一起乱做一团;或是在保安警察惊讶的注视下像是宣告重力已死一般侧爬上墙,绕过警车层层叠叠的封堵。
  狂欢先锋不断地深入唐人街城区,在这个过程中,也有狂欢先锋掉了队。
  他们或是遭到了连续不断的PIT,失去了控制翻到在路边,被保安警察从驾驶室里拽出来戴上手铐;或是轮轴卷进了阻拦索,减速之后被保安警察的穿甲机炮连续轰击,驾驶员被打成肉泥;或是被打中油箱,燃料漏了出来后被超高速驾驶时产生的火花点燃,最后整辆车都化成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
  这时也有些狂欢先锋会选择见好就收,开始找机会绕路回自由区。回程一样是危机四伏,想要从保安警察的包围网中回去可不容易。
  也有一些最疯狂、最自信的狂欢先锋会继续深入,去挑战同伴不敢涉足的危险领域。
  而那些保安警察根本应付不来的精锐狂欢先锋,就只能交给陆军航空队处理,从天上来对他们进行降维打击。
  用云豹装甲车改装而来的陆地无人机航母释放一个个遥控无人机,这些遥控无人机都由坐在云豹装甲车里的无人机飞手操纵,来对入侵的狂欢先锋进行猎杀。
  这些无人机的机腹都挂载着小型制导炸弹,它们会像斯图卡轰炸机一样在向目标俯冲的时候释放炸弹,来增加命中精确度。
  五台一组的无人机编队,在空中加速追上狂欢先锋,然后降低高度贴地飞行,俯冲投弹,将这些狂欢先锋猎杀。
  纵使这些狂欢先锋的驾驶者技术再高超、皮卡的性能再好,面对一轮又一轮呼啸而至的空中猎杀者,也没有了任何炫技的空间,纷纷陨落在制导炸弹的连续追击之下。
  重要的是,毒品的刺激效果是会随着时间衰退的。
  自由阵线面对在科技水平和人数上都远远超过自己的敌人,就会选择用毒品来刺激士兵的神经,在短时间内将他们的作战能力提高得像超人一样,以此来弥补自己在武器装备上的弱势。
  然而药物的生效时间是有限的,而当药物的刺激效果消失之后,士兵的作战能力就会断崖式衰减,甚至毒瘾发作,彻底失去作战能力。
  所以,自由阵线的策动的战斗都是有波次的,一浪接着一浪的,并且会各种手段来疲敌、乱敌、弱敌。
  当一个区域里的毒品成瘾者不断增长,那么致公党就会越来越难对这里进行有效统治,毒品成瘾者的人数多到管都管不过来,这个区域对致公党来说就会变成鸡肋,最后就不得不放弃统治。
  染上毒瘾的人,就会变成自由阵线的天然支持者,正是基于这个逻辑,自由阵线和其他阵营的对抗,最后往往都会演变成贩毒和禁毒、渗透和反渗透的长期斗争。
  在狂欢先锋入侵之后,游民潮迅速就追着狂欢先锋留下来的毒品浓雾涌入了北部致公党管制的禁毒区。
  面对这种突发状况,保安警察只能暂时后撤,然后在相对狭窄的街巷组成盾墙,配合超级勇虎坦克和云豹装甲车封锁道路。
  而在盾墙之外,癫狂至极的游民尖叫着、狂笑着、胡言乱语着,挤在一起推着盾墙,试图爬过盾墙,只为了能多吸一口那狂欢先锋留下来毒品浓雾。
  这幅场景,就像是丧尸攻城一样。
  在毒品刺激下,一些狂嗨的游民甚至在太阳底下直接性交起来。
  那根本不配称之为做爱,更像是野兽的交尾。
  这根本不是什么香艳的场景。
  他们的身体早就在毒品的蹂躏下槁瘦干瘪,整个人都瘦得脱相,严重的营养不良让他们就像骷髅一样,手指上都有烤伤的痕迹,甚至被烧焦、烧断,枯黄的皮肤上布满了因为针孔感染而发生令人恶心的肿胀和溃烂。
  他们不顾一切,什么都不在乎,他们身为人的理性早就被毒品烧没了,他们的一生所能追求的,只剩当下的、片刻的庸俗快乐。
  而当狂欢先锋散布的毒品浓雾消散之后,那就是痛苦的阿鼻地狱。
  毒瘾的痛苦驱使游民疯狂的捶打着、冲击着盾墙,警棍的抽打、鸣枪示警、水枪喷射、催泪瓦斯、泰瑟枪的电击都没有办法驱离他们,他们的感觉神经早已经麻木,他们的大脑在毒品的折磨下已经丧失了身为人的正常思考能力,他们只知道不停地向盾墙后的方向伸着手,呢喃着、哀求着、哀嚎着,本能地去乞求那已经远去的快乐刺激,他们只记得那是狂欢先锋消失的方向,其他的事情他们不知道,也没有那个思考能力去理解。
  他们之所以会被称为3-less,就是因为他们已经被毒瘾剥夺了正常的思考能力,肉体也被毒品完全毒害,已经难以在正常的经济活动中找到适合他们的位置,甚至在非法的器官市场上都被视为垃圾。他们的尸体也会瞬间被周围的3-less游民啃食殆尽,就为了摄取那残存在尸体中的一丁点毒品成分。
  用这些衣不遮体甚至直接就是赤身裸体、手无寸铁又毫无理智的3-less游民,消耗着一线保安警察的体力和精神,这就是自由阵线的战术目的。
  除了应付失智的3-less游民对盾墙的冲击,保安警察还要对试图趁虚而入的战帮士兵进行火力压制。
  游民冲击往往伴随着战队集群的攻势。
  这些战队三五成群,对防线展开进攻,试图在保安警察的防线上撕开一个口子,扩大游民潮的影响范围。
  有的战队还将车辆开到保甲区的墙外,提供攀爬用的梯子,锤掉墙顶上的防盗玻璃刺,剪开通电防盗网,帮助3-less游民冲进保甲区进行抢劫。
  这种抢劫,他们称之为“零元购”,是一种内战前就存在的一种群体劫掠活动,而在内战中逐渐演变成自由阵线的一种系统性的战术行为,用来打击敌对势力的经济能力。
  3-less游民会拿走他们能看到的一切东西,堆放到幸福萨满的皮卡车前,来换取幸福萨满向他们泼洒廉价毒品“福利糖果”的机会。
  同时,天狗兵也出现了。
  天狗兵两个人一组,头戴钢盔、穿着防弹背心,身后背着喷气背包,而最有标志性的,就是他们都戴着日式天狗面具。
  他们的武器装备,有一根用于破门破窗和近战的狼牙棒,重型手枪、冲锋枪、突击步枪、狙击步枪之类的枪械,以及若干手雷。
  他们首先会使用鱼叉枪射出抓钩,去抓住窗户和阳台外面的防盗网,然后用马达拽动抓钩后的绳索,将防盗网硬生生地从墙体上扯下来。
  然后他们就会启动喷气背包飞身到窗户外或是直接落进阳台,拿狼牙棒的天狗兵负责砸开窗户和门,另外一个天狗兵往房间里扔手榴弹之后立刻用冲锋枪一阵疯狂扫射。随后,手持狼牙棒的人会先跳进房间充当先锋。
  在确认房间里没有威胁之后,后续的天狗兵就会将这里当做侵入建筑的入口,更多的天狗兵会从这里进入建筑作战。
  这时就会发现一些天狗兵明显居于指挥地位,他们往往都配有一把奇怪的武器。
  日本武士刀和手枪的有机结合,胁差转轮手枪。
  脑洞大开的胁差转轮手枪和二战时日本陆军试图设计的废品军刀手枪不一样,刀并不是装在枪体上,而是装在握柄下面,近战时就当反握的胁差使用。
  改造成肋差手枪的素材选择大框架转轮手枪,这样不会影响供弹,而且刀身还能提供配重降低重心,平衡射击时的枪口上扬。
  据说这种枪最初是由台湾屏东县的一个不知名的枪械设计师设计出来的,最初是加装野外求生刀,卖给野外探险爱好者的。
  后来和平谈判的时候,蒯辉莱命人将一把求生刀转轮手枪的求生刀换成胁差,送给天狗组老大斯波武兵卫,然后当天晚上斯波武兵卫就在旧金山日本茶园的一间和室废墟里,用上面的胁差剖腹自杀了。
  所以,这种胁差转轮手枪也被称作斯波手枪、剖腹手枪。
  而这些使用斯波手枪的天狗兵,是不愿臣服致公党的天狗组余孽。
  高层建筑的跳帮战术,是以前天狗组称霸旧金山日本城时的惯用战术,他们曾经凭此无往不利。
  他们就像传说天狗一样,在钢筋混凝土森林里来回穿梭,用武士刀砍杀敌人,用枪械射杀敌人,让敌人在他们的脚下因为恐惧而颤抖。
  直到致公党拿重炮来直接把他们盘踞的大楼直接全部炸塌,然后用人数和装备优势来围剿他们。
  天狗组战败后,拒绝臣服致公党的成员就南下加入了自由阵线,成立了天狗战帮,并将高层建筑跳帮战术带到了南方。
  他们曾经是致公党的手下败将,但现在他们是在保甲区里作战,封锁了致公党当初打败他们的炮击覆盖战术。
  而保甲民兵也武装起来,对抗3-less游民和战帮士兵的入侵,来保护自己的生命和财产的安全。
  保甲民兵装备的主流武器是霰弹枪,这种武器最大的优点就是并不需要仔细瞄准,只需要朝敌方的大概位置射上一发就能造成伤害,是一种稍加训练就可以掌握的平民化武器。
  保甲民兵的任务就是据守保甲楼,在室内和楼道作战,这种作战对射程的要求很低,所以霰弹枪在保甲民兵非常流行。
  而楼主则穿着电驱外骨骼装甲,提着加特林重机枪,据守在楼顶。
  楼顶作为最重要的制高点,是绝对不容有失的,天狗兵也会飞上来争夺楼顶的控制权。
  很快,前来支援的保安警察或是致公党陆军就会乘坐运输直升机降落在楼顶。
  当然这也少不了专精近距离贴身搏杀的步人甲特勤队。
  保安警察和致公党陆军接管楼顶之后,楼顶也会成为各种无人机的起降平台,来对前线进行支援。
  自由阵线这时会出动用卡车头和履带拖拉机改装而成的防空半履带车,用上面双联装的四门博福斯40毫米防空炮来试图击落致公党的直升机和无人机,而护送运输直升机的武装直升机和多旋翼无人机僚机也会进行掩护和反击。
  除了狂欢先锋皮卡车、防空半履带车和像钢铁碉堡一样的装甲巴士,出现在战场上的自由阵线的装甲力量还有用汽车改装成的自由式豆战车和用M113装甲运兵车改装而来的塔可坦克歼击车。
  自由式豆战车一般就是在汽车的顶部加装一个武器射击平台,让士兵可以站在后排,从天窗露出上半身来操作武器,一般是一挺机枪或是反器材步枪,甚至是一组不知道转了多少手的中国63式107火箭炮。
  而M113装甲运兵车是旧金山自由阵线保有数量最多的装甲单位,一些强大的战帮甚至组建了自己的M113组装生产线,生产各种M113改型,最常见的自由阵线式改型就是塔可坦克歼击车。他们在M113的中轴线上安装一门美国常见的105毫米线膛炮或是120毫米滑膛炮,用来获得和其他势力大致持平的常规反装甲能力,因为这种改装让战车外型看起来非常像墨西哥卷饼塔可,所以也就有了塔可坦克歼击车这么一个名字。
  双方沿着街道激烈交火,并在建筑内上演血腥的拼杀,一步路一步路、一间房一间房地争抢着。
  战线僵持住了。
  柴田胜亮和他的柴田组也被编入了保甲行列,虽然习惯上他们自称柴田组,但官方正式的名称是“邮政大道第六保编外一甲”,管理范围是邮政大道和布坎南路交界附近、属于日本风情街的五条街道。
  日本风情街并没有修保甲房,而是将街道两侧划分成十片街区,十个街区算为一甲。这种并非基于保甲房设立的保甲被称作非标保甲、编外保甲或协和保甲,在老城区比较多。而在桥北、桥东,以及要塞区,则大多为基于保甲房的官制保甲。
  柴田组的办事处在纪伊国书屋楼上,在天狗组老大斯波武兵卫自尽后,柴田胜亮就在这里组建了柴田组,并在投降后挂上了“邮政大道第六保编外一甲办事处”的牌子。
  楼下的纪伊国书屋,则是斯波武兵卫还在世的时候,他的女儿斯波市子就在经营的书店,斯波市子希望爸爸手底下的人能够多读些书,有些文化,不要当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莽夫,所以就在书店前老板出于个人安全考虑回日本之后接手了这家书店。
  虽然在战火中书店几经焚毁,但斯波市子一直固执地坚持到了现在,即使在嫁给了柴田胜亮改名为柴田市子之后,也没有放弃经营书店。
  现在,柴田市子这个略微上了些年纪的大和抚子式的美人,正在给自己的丈夫柴田胜亮穿上动力外骨骼装甲。
  虽然是这个男人砍下了自己父亲的头颅,但柴田市子并不怪他,这都是命运,至少,自己的丈夫让自己的父亲有了一个日本武士的死,当时就是她为父亲的首级梳洗化妆的。
  柴田胜亮方脸阔额,浓密的眉毛连在一起,四肢粗短,容易让人联想到《乌龙派出所》里的两津勘吉。不过他的眉毛不是麦当劳的M型,而是显得颇为忧虑的W型,相比颇为喜感的两津,他显得十分严肃拘谨。
  为了让剩下的人能够活下来,他作为介错,在岳父斯波武兵卫切腹之后立刻砍下了岳父的首级,并在市子简单梳理之后,送往致公党党部呈给蒯辉莱过目。
  随后,蒯辉莱将斯波武兵卫的头放在透明的冰棺里,在和平塔前展示,以此宣告天狗组的覆灭,和柴田胜亮的归降。
  后来一些不愿意投降的人就南下另外成立了一个组织,也就是天狗战帮,其中就有妹夫栗林芳雄。
  这次南边打了过来,说不定芳雄妹夫也会参战,不,一心想给父亲报仇、对致公党特别仇恨的他是一定会参战的。
  “若是见到了芳雄,就跟他说,方子很担心他。”市子对胜亮说。
  胜亮摇了摇头。
  “没用的,他不会投降的。你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应该比我更了解他的脾气才对。他一见我就会来杀我,根本不会给我开口的机会。”
  市子伏在丈夫的怀里,叹了口气。
  胜亮抱住妻子,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
  “别太忧心了,我们是非标保甲,不会派驻前线的。说是征召我们协防,其实更像是一种体面的圈禁监视,其实是不太可能遇上芳雄的。”
  非标保甲购买武器没有经费补助,配发的防弹衣也是只能防御手枪弹的二级防弹衣,在装备上是不可能和官制保甲相提并论的。
  官制保甲被视为致公党的嫡系,致公党军只从官制保甲招兵,而非标保甲子弟最多只能应征保安警察。不过非标保甲相对来说军事义务较轻,能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自己的生意上。现在的柴田组根本不能涉足非法的生意,柴田胜亮除了甲长的公职之外,也就是帮妻子跑跑书店的业务而已。
  “希望大家都能活下去……”
  接着,市子去取了火镰,为柴田胜亮祈福。
  她敲打着火镰祈求说:“火镰打出来的火啊,将人的罪障烧尽吧!”
  随后柴田胜亮就下了楼。
  他接到指示,邮政大道第六保编外一甲被布置到旧金山要塞附近的军营高尔夫球场,在这里参与金门大桥南端的外围防御,来接他们的军车已经停在楼下。
  柴田胜亮登上军车,就和他的组员一起以保甲民团的身份被运到军营高尔夫球场,一同被送到这里的还有附近几处的非标保甲民团。
  此时,柴田胜亮看到一辆辆军车驶下金门大桥,将致公党陆军和他们的装备源源不断地送过来,天上还有一组组直升机编队飞去支援前线。
  受限于历史因素、客观条件和自身的保养水平,旧金山自由阵线手里可以用的F16并不多。而致公党拥有自行生产、维护和升级F16的工业能力,还和中国、王牌集团都有技术交流,所以虽然同样都是F16,致公党F16的战斗力要显着高于自由阵线F16,更何况还有无人僚机IDF和地面天弓六防空导弹的协助,很快就获得了制空权。
  空军、海军这类需要长期科研投入的烧钱领域本来就是自由阵线的薄弱项,他们能够在内战中挺到现在,自然是有他们的过人之处,但是论科技和物力,显然还是致公党这边更有优势。
  致公党军脱胎于原台湾地方割据武装,而他们的假想敌就是中国共产党军队。虽然没有像朝鲜和俄国那样搞先军政治,但台湾割据武装在军事上的投入一直很大,在全世界武装力量排名第二十四位,跻身于前10%。
  他们的军事建设一直是以直面中国共产党武装的浩大攻势为目标的。
  虽然双方一直没有实际交火,但中国共产党政府特别喜欢围着台湾岛搞军演,来对台湾施加心理压力。
  后来美国爆发了内战,当时执政台湾的绿营民进党政府发现大陆发起进攻后,自己人死光了都等不来美军,经过权衡利弊,最后只好“忍辱”接受了和平统一。
  而在台湾和平统一之后不久,蓝营移民则带着台湾的工业和完全没有实际战损的军队来到旧金山,最终演化成了致公党。
  在他们看来,美国的这些军阀之中,也只有直接继承大量美军装备和科研实力的王牌集团、民主力量和共和守卫者是单靠自己挡不住的,其他势力,包括自由阵线,致公党在防守战中都有必胜的自信。
  毕竟现在能和中国相提并论的军事力量,也只有被戏称为“三等分的美军”的王牌集团、民主力量和共和守卫者,以及欧盟、俄罗斯、印度。这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中国在和平统一之后将国力转去开拓宇宙,没有继续扩军,还将军费开支从1。3%降至0。8%。
  由此可见,在和平统一之前,中国共产党给台湾施加的军事压力有多大。
  而南边的攻势要打到在金门要塞旁边的军营高尔夫球场,等于要打穿整个旧金山。
  这可能吗?
  根本不会有战斗,更不用说在战斗中遇见妹夫栗林芳雄。
  不可能的。
  柴田胜亮心想。
  市子真是想多了。 cool18.com

  13、战火纷飞
  武藤直美和埃莉诺、乔尔达娜一起回到了相对安全的地下室。
  当她们进入地下室的时候,外面已经开始交火,枪声、炮声、爆炸声不绝于耳,那些模特和工作人员也拿起武器,射杀试图入侵进行零元购的3-less游民和敌对战帮的武装分子。
  因为敌人突如其来的攻势超出预计,已经不是之前所设想的那种小打小闹,奉命保护Kink公司的致公党军队明显人数不足,为了避免被海量的敌人用数量围杀,致公党步兵只能进入Kink公司和模特们并肩作战,而超级勇虎坦克则退入小巷内,偶尔在建筑的掩护下,击杀那些自由阵线的装甲单位。
  武藤直美完全被吓坏了,毕竟在和平而安全的现代日本是根本无法想象会发生这种事情的。
  日本放弃国防武装并永久中立之后,就将自卫队并入了公安警察组织,所以日本警察的武装力量是很强的。
  于是,日本就顺势进行了大规模的全国系统性扫黑除恶,没收了大量黑产,从此之后,日本已经没有暴力团的生存空间了。
  这些黑道分子要么安分守己,成为普通平民过平凡的日子;要么出国,到海外去继续自己刀口舔血的生活,以前的天狗组骨干就是被迫出走的日本黑道组员。
  和日本相反,美国是一个在和平时代就以枪支泛滥闻名于世的暴力自由国度。在美国,连警察局都是私人经营的,在内战前就是如此。
  题外话,美国各地的警察服装并不完全统一,西部牛仔帽是德克萨斯边境巡逻队的标志性服饰。内战爆发后,德克萨斯边境巡逻队是第一个旗帜鲜明地用武力支持MAGA的官方武装团体,这也让他们所戴的西部牛仔帽有了特殊的政治含义,MAGA武装团体特别钟情于牛仔帽。
  致公党被视为MAGA阵营的外围势力的原因之一,就是他们的警察日常戴牛仔帽。
  “事情有些大了。”埃莉诺将乔尔达娜的护照拿过来给她,顺便拿了个平板电脑,“我刚刚登陆了Concord,发现就在刚刚,复仇天使战帮就已经集结了旧金山所有的战帮,对致公党全面开战了。”
  这时,武藤直美才想起来,刚刚好像有人说费尔蒙特大酒店被炸了。
  突然她有点担心巴伦的安危,他不会被炸死了吧,还约好要做追加采访的。
  “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喊费尔蒙特被炸了?那些大人物不会有事吧?”
  “应该没事。我刚刚看到海吉拉斯大人直播怒喷旧金山的战帮,并发起了对复仇天使战帮他们的除籍投票。就在复仇天使战帮对我们发起的除籍投票下面。”埃莉诺说,“复仇天使战帮他们支持自信女孩战帮,说我们Kink公司是叛徒,现在在复仇天使战帮的影响下,旧金山的战帮都已经将我们拉黑了,看来他们是真的想杀光我们。”
  Kink公司是自由阵线的成员,所以自然有Concord的账号,虽然现在旧金山的战帮都将Kink公司视为叛徒,但是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拉黑Kink公司及其员工的账号。
  Concord软件现在是去中心化管理,想要在封禁和注销Kink公司的Concord账号,需要在民主维护版块里发起除籍投票,收集民意。
  然而讽刺的是,现在同样有人发起了对他们的除籍投票,发起人就是差点被他们炸死的海吉拉斯。
  被Concord除籍就会被强制注销账号,就有点类似于天主教里的绝罚,被除籍的团体将不再会被认为是自由阵线的一员。因为很多暗网的入口也都被整合进了Concord,所以被除籍的团体也会失去毒品和武器弹药的线上采购、分销渠道,这对小型团体是致命的,即使是有一定规模的大中型团体也会陷入手忙脚乱的混乱状态,甚至被敌对势力趁虚而入,从此一蹶不振步向衰亡。
  埃莉诺打开枪柜,取出了三把色彩鲜艳的EEA帕夫纳证人手枪、配套的肩挂枪套和几盒。380ACP子弹。
  “你们在这里是相对安全的,将护照和记者证拿在手边,一般情况下战帮分子是不会为难外国人的。”埃莉诺穿上能让赤裸着身子的自己也能方便携带枪支的肩挂枪套之后,一边给帕夫纳证人手枪的弹匣装子弹一边说,“比较麻烦的是来零元购的游民,他们没有组织背景,没有牵挂,也没有希望,所以做起事来也就无所顾忌。好在他们一般也没有武器——有武器也早被他们拿去换毒品了。所以这个就足够对付他们了。”
  说着,埃莉诺将装好子弹的大红色手枪递给武藤直美。
  “我、我不会开枪……”武藤直美接过手枪,有些不知所措。
  “这枪的后坐力很小,你可以朝墙那边试着开一发。”已经穿上肩挂枪带的乔尔达娜拿着枪笑着说,她是自己装弹的,看起来她和埃莉诺一样,对枪械很熟悉。
  地牢的墙壁经常被Kink公司的员工拿来试枪。
  两个身材火辣的西洋美女,一个身上布满了艺术品一般的青色纹身,另一个脖子上戴着金色项圈、屁股上插着狗尾肛塞,不穿衣服,毫无顾忌地袒露着乳房和私处,但却肉体上却勒着肩挂枪带,装备着货真价实的枪械。
  而且她们的表现极其自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特别的。
  这种当事人的平淡表现,反而和实际情况的非日常感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在武藤直美看来更加凸显了一种异色的情趣,让她不禁多看了两眼。
  在乔尔达娜的怂恿和埃莉诺的鼓励下,武藤直美对着墙,战战兢兢地扣了下扳机。
  什么都没发生。
  武藤直美将枪口对准自己的眼睛,看了看枪管内侧。
  坏了吗?
  “你没开保险。”埃莉诺赶紧拨开直美手里的枪,“还有,记住,千万不要在子弹上膛的时候将枪管对准自己,或是目标之外的任何人,万一发生走火后果是很严重的。”
  “哦!对不起,知道了!”
  武藤直美干脆将手枪放进挎包。
  武器这种能够夺走生命的恐怖东西,果然不适合我们爱好和平的日本人,直美这么想着。
  这时她注意到了自己放在挎包里的手机。
  她从挎包里将插着充电器的手机取出来,发现手机已经充满电了,于是便拔掉了充电器,打开手机上网查查看新闻。
  现在凤凰电视台就在费尔蒙特大酒店外边做直播。
  凤凰电视台的记者将摄像头对着天空,追逐着在天上相互缠斗的战斗机。
  “……好刺激,好刺激!难得能亲眼看到这样的空战,这回就算死也值回票价了呀!”
  那个记者说完,一下子就飘过一大片中文弹幕,大概是什么梗吧。
  这些中文新闻媒体似乎对战况更感兴趣,真是嗜血。
  直美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关于参会贵宾安危的确切信息,只说是旧金山的南北战争开打了。
  对了,阿光在费尔蒙特大酒店,我打电话联系他问问情况。
  武藤直美拨通阿部光的号码。
  “直美?我现在正忙,你等会在打电话过来吧!”刚接通,阿部光就想挂断电话。
  “等下等下!”真火大,但直美忍了,“阿光,你是在费尔蒙特大酒店那边是吧?费尔蒙特大酒店现在那边怎么样了?”
  “现在几个横纲一样女人正在和中国披甲武士打在一起!好刺激、好刺激!难得能亲眼看到这么精彩的剑戟片实景,这回就算死也值回票价了呀!”
  听到阿光那兴奋的声音,武藤直美都无语了。
  看来日本男人并不怎么爱好和平,也挺嗜血的……话说这是什么固定句式吗?怎么阿光也这么说?
  “那些政要现在情况怎么样?”武藤直美问。
  “现在没事,导弹炸偏了。”阿光说,“不过那些女横纲好像就是要上去杀他们的。”
  “什么!那岂不是说巴伦也会被杀!”直美惊呼。
  “那是当然,王牌集团的人落到自由阵线团体手里,搞不好直接死了反而比较幸运。”阿光笑着调侃道,“你那么在乎巴伦,该不会是已经跟他上床了吧。”
  被阿光说中了,不过武藤直美还试图挽回一些身为前辈的面子。
  “才没有,只是和他约了追加采访,要是他死了我就亏了……”
  这时,武藤直美突然发现乔尔达娜趴在地上,将耳朵贴在地上,在听着什么。
  “怎么了?”直美好奇地问。
  “总觉得有些奇怪的声音。”乔尔达娜一脸困惑的说。
  “大概是外面的爆炸声、或是坦克履带的声音吧。”埃莉诺猜测说,话间她看到程玄莲推门而入,“啊!黑莲花,你去哪儿了?我刚刚在三楼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你。”
  “我有些好奇,就在二楼稍微逛了下,结果迷路了。我本来以为二楼会有些什么不一样的特色,结果就和一般的写字楼没什么区别,有些失望。”程玄莲泰然自若地说着谎话,“也给我一把枪吧!”
  “我不会用枪,这个还是给你用吧!”武藤直美从挎包里将手枪拿出来给程玄莲。
  “这颜色还真是喜庆。”程玄莲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大红色手枪,小声地自言自语道,“13发子弹够用吗?”
  “我想你会更喜欢黑色。”埃莉诺从枪柜里取出一把装在肩挂枪带里的黑色帕夫纳证人手枪丢给程玄莲。
  “武器,能杀人就行。”程玄莲将两个肩挂枪带都穿到身上,然后将黑红两把手枪都握在手里,打开保险。
  “哦!酷女孩!”埃莉诺吹了下口哨,说,“对那边的墙射几枪,秀给我们看吧。”
  程玄莲沉默不语,面对那面空无一物的墙,握着枪的双手自然下垂,十分放松。
  那气势,就像是西部片里正在决斗的枪手一样。
  一动不动。
  “怎么了?”埃莉诺觉得奇怪。
  就在这时,那墙突然崩塌了,在烟尘之中,一个盾构机发出刺耳的噪音,冒了出来。
  显然刚刚乔尔达娜听到的声音,就是这个东西发出来的。
  一时间,埃莉诺、乔尔达娜、武藤直美都惊讶不已。
  呯!呯!
  电光火石之间,程玄莲已经连开两枪,打死了从盾构机下来的两个人。
  那两个人手里拿着突击步枪,穿着防弹衣,显然是敌对战帮的武装分子。而程玄莲那两枪精准地命中了他们的头部,杀了他们。
  “武藤小姐,你赶快去告知上面致公党士兵,敌人正在试图挖地道进行武装渗透。”程玄莲开完枪后立刻说。
  “……是的!我这就去!”武藤直美立刻夺门而出。
  虽然感觉有些卑鄙,但是不用战斗真是太好了。
  程小姐是真正的军人啊!枪法那么好!埃莉诺和乔尔达娜看上去也很会用枪,我留下来也只是累赘。
  而且,我不是逃跑,而是将敌人从地下入侵的情况告知上面的队友。
  心里其实有些纠结的武藤直美一边跑着一边在心里说服自己,结果一个没踩稳,滑了一跤摔在地上。
  她烦躁地踢掉高跟鞋,直接丝袜踩地继续跑。
  “敌袭!敌袭!下面的地牢有敌人!敌人挖地道进来啦!”武藤直美一上楼梯到了一层就大声叫道。
  “什么!下面有敌人?”首先对武藤直美做出反应的,是派过来保护Kink公司的致公党陆军装甲排的排长,他立刻拍了一个机枪手的肩膀,“你,下去,火力压制!”
  那个机枪手立刻提起自己的中型机枪,正准备下去,突然停住,问了句:“排长,地牢怎么走?”
  “我哪知道,下去找下不就行了!”排长一愣,对那个士兵吼道,然后有些心虚地问武藤直美,“地下室应该不复杂吧!”
  “地下室还挺大的。”这时一身丧服的郭莉莉抱着温切斯特SXP霰弹枪过来说,“我平常住下面,路熟,我来带路。”
  那个霰弹枪依旧保持着原本的黑色,上面的银色铭牌还有致公党的蓝底白字“天下为公”和编号,显然这是个保甲武装管理部配发的武器。不过在“天下为公”上面有一道很久以前留下来的划痕。这是她当初离家出走时带过来的武器,那道划痕是她以前划的,就像《火影忍者》里那些叛忍也会在护额上的标记划伤一样。
  “我也一起去。”端着粉色AR15的壮汉兔女郎哈瑟也说,“一个机枪一个霰弹枪,应该有个突击步枪做补充。我们赶紧下去吧!”
  说着,三个人就往地牢跑去。
  随后那个排长就赶紧跟指挥部通信,汇报了地方正在挖地道进行武装渗透的情况。
  躲在排长旁边的武藤直美蹲在掩体后面,看着那些正和致公党陆军并肩作战的Kink公司的模特,她们现在都非常专业地握持着枪械,时不时地探头还击。
  直美还看到了那个在脐下写着“浦西”的模特正使用安装瞄准镜的蝎式EVO3冲锋枪向敌人进行莫桑比克式三发点射,兼顾作战效率同时,又不过分浪费弹药。
  蝎式EVO3冲锋枪采用模块化设计的小巧枪身非常有设计感,和女性相对娇小的身材搭配刚刚好,折叠枪托压在女性柔软的肉体上,烘托出了武器和女性使用者之间的反差感,尤其是在射击时枪械的后作用力让她赤裸的乳房剧烈抖动,乳头像是遇到了暴风雨的小花一般晃个不停,这幅画面真是太有感觉了。
  直美立刻用手机拍摄着这充满动感的一幕。
  察觉武藤直美在拍摄自己,那个“浦西”女孩缩回掩体,对着镜头吐着舌头比着V字,双眼向上翻,搞怪地做啊嘿颜状,然后迅速回到战斗状态。
  这就是美国女孩吗?
  直美的心中有所触动。
  就在这时,直美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显示来电方是王牌集团。
  她接了电话。
  “喂?直美,还在床上没起来吗?你个小懒虫~”电话另一头的巴伦轻佻着说,“在你呼呼大睡的时候,旧金山可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了!”
  “不!我现在在Kink公司。”武藤直美没好气地回答说,“他们挖地道过来了。”
  “Kink公司?你去哪里干嘛?”
  “采访啊!主编临时派的任务。”
  “对哦,你是记者哦!”
  把我当应召女郎了是吧!直美心中有些怨忿。
  “我看留在你床头的信用卡一直没有消费记录,还以为你还在睡觉呢。”接着巴伦说。
  “我没留意,就没拿。”直美回想着,好像起来的时候枕头旁边是有一张卡片,但她急着打电话联系主编,就忽略过去了。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地道?”
  “自由阵线挖地道挖到Kink公司下面了。”直美说,“要不是程小姐枪法好,说不定现在我已经死了。”
  “什么!你说自由阵线在挖地道?已经挖到Kink公司下面了?”
  电话那边一阵嘈杂之后。
  “喂?是武藤小姐吗?我是蒯辉莱,请将你的手机给负责保护Kink公司的排长,让他接电话。”
  武藤直美将手机交给排长。
  “是!我已经派人下去了!那这边的防御怎么办?知道了!是!我这就跟他们沟通!”排长抬起头大声说,“总座要我们去探索对方挖的地道,这边的防御,等会总座会调炮兵向周围持续发射榴霰弹来阻断敌军。不要靠近窗户,据守房屋内侧就行,请务必相互转告。”
  接着排长就开始对自己的士兵下命令。
  “遥控战车队留下来协防,剩下的跟我一起下去摸地道!”
  与之同时,在另一处地道里。
  “神风神风兮我武维扬,百战百胜兮太平洋……”
  栗林芳雄一边低语一般哼唱着一首极具时代性的军国主义歌曲《神鹫歌》,一边戴上红色天狗面具,然后用写着“一生悬命”的白布缠住额头。
  栗林芳雄原本在日本时就是关东有名的暴走族,后来跟随斯波武兵卫来到美国旧金山,加入了天狗组,并娶了斯波武兵卫的二女儿方子。
  在斯波老大剖腹自尽之后,栗林芳雄拒绝臣服于致公党的统治,视向中国人摇尾乞怜的姐夫柴田胜亮为可鄙的叛徒,于是他就带着追随他的人南下,组建天狗战帮。
  而这一次地下突袭战术,就是栗林芳雄研究策划的。
  他作为暴走族经常要自己维修摩托,所以对机器特别敏感。一次他在骑摩托的时候,看到了废弃的地铁车厢,突然来了灵感。
  在内战的炮火中,旧金山的地铁大多都因为塌陷而遭到填埋弃用,而致公党将旧金山老城区当做旅游观光区来运营,更加青睐适合观光游览的高架线路,再加上南部是在自由阵线控制之下,所以致公党也就没有重修旧金山的地铁。
  这些废弃的地铁车厢都堆在旧金山南部那些早已荒废的高尔夫球场上,被流浪汉当做临时居所。
  能不能把这些废弃的地铁车厢改造成盾构机,来挖掘地道,直接挖到致公党的脚底下,然后从地下绕过他们的防线,直接对他们的展开突袭?
  他立刻组织了些对机械有些研究的同好,开始了自制盾构机的研发,并最终造出了两台可以使用的小型盾构机。
  两台盾构机分别往北挖,东线正巧挖进了Kink公司的地牢,结果暴露了。
  但西线和栗林芳雄所在的西线进展很顺利,已经快挖到了要塞公园大道了。
  前面的盾构机挖着,后面的暴走族就挥汗如雨地用木板加固着隧道。
  要塞公园大道直通金门大桥,只要炸掉了金门大桥就能阻断致公党陆军从索萨利托南下增援老城区的道路。
  东线的原本的计划是沿着80号公路挖到港湾大桥附近,然后炸掉港湾大桥。
  只要金门大桥和港湾大桥一断,就能孤立旧金山的致公党,圣弗朗西斯科战帮联盟的胜算就多了一分。
  在挖掘的时候,他们需要通过智能手机来进行定位,因为害怕被致公党发现,所以定位并不能一直开,因此东线才会没控制好挖进了Kink公司的地牢。
  “已经到了要塞公园大道了!”负责定位的战队成员叫道。
  随后,盾构机就暂时停止工作,往后退让出足够的空间,挖掘部队立刻到前面开始安装炸药和构筑掩体。
  他们要用定向爆破技术将路面炸开。
  一声巨响过后,要塞公园大道的路面被炸开,出现一道坡。
  然后,挖掘部队启动盾构机,将前面预防爆炸的掩体推平,然后一路开出地面后向右拐了个大弯,给后面的突击部队让出道路。
  看着地面上漏下来的光,栗林芳雄整了整写着“天狗命”的阵羽织,将混了突击锭的清酒一饮而尽,然后跨骑上自己的摩托,一辆经过自己武装化改造的铃木GSX-R1000?。
  栗林芳雄在这辆铃木武装摩托的车头固定着一把AK47,在摩托的后座则安装了遥控榴弹发射器,都可以通过车把上的按钮和扳机实现操控开火,他还在车头上固定了个有磁吸功能的刀鞘,方便自己驾驶摩托车的同时还能够随时取用和收纳武士刀。
  他拔出武士刀,一挥。
  “天狗组、板载!自由、板载!”
  摩托一个加速,栗林芳雄就冲出了地面。
  轰鸣的摩托声就像地震、像雷鸣,像栗林芳雄的心跳声。
  自斯波老大剖腹后,栗林芳雄从来没有如此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还活着的事实。无法报仇雪恨的遗憾一直压在自己的心头,让他浑浑噩噩,让他麻木颓废,但现在再度向致公党挥刀,让他终于能将心中的怨愤宣泄出来。
  整个圣弗朗西斯科的战帮全部都动起来了,势要将根本不应该存在的、由台湾移民催生的美国致公党给埋葬!
  还有什么比这规模空前的致公党讨伐战更让人愉悦的呢?
  没有了!
  这将是最后一战,此战将终结美国致公党!
  一定能做到的!一定能报仇的!
  栗林芳雄向天空挥舞着武士刀,一路向北加速。
  在他身后,坑道跟着就涌出了大批的暴走族,紧接着是其他战帮和过来零元购的游民。
  他们不顾一切地向北前进,拦在他们和金门大桥之间的,就只有金门要塞。 cool18.com

  14、猪木伊莱卡VS龚探曦
  自信女孩战帮的女横纲们和步人甲特勤队的铁皮罐头在金碧辉煌的费尔蒙特大酒店大打出手,丝毫没有投鼠忌器的意思。
  不过,实际上以现在的生产力水平,将表面做成一般人认知的那种富丽堂皇是花不了多少钱的,这一个楼层的装修费用,可能还抵不上步人甲特勤队身上穿的一整套装具。
  也正是凭借着身上的高科技装备,十八个步人甲特勤队愣是挡住了一百多人的自信女孩亲卫队的攻势。
  自信女孩亲卫队的战斗力已经远超常人,战斗意志也堪称顽强,即使武器被鞭锏打烂也不会放弃战斗,而是继续赤手空拳地继续战斗,拼命地抱住步人甲特勤队的手和腿,试图为队友创造进攻机会。
  但步人甲特勤队的防御实在是厚到令人绝望,他们的鞭锏又极为致命,自信女孩亲卫队已经死伤近半,渐渐落入下风,可战到现在步人甲特勤队完全没有减员。
  继续被拖在这里,就坏了大事!
  猪木伊莱卡虽然就像是电影《杀死比尔》里的日本高中女杀手夕张合子一样,对自己的链锤操控自如,能从各种刁钻的角度攻击到步人甲特勤队队员,可对方最多就踉跄一下,稳了稳身子就继续挥着鞭锏打了过来。
  难受!
  这种战斗真是恶心!
  实在没办法了。
  猪木伊莱卡发起狠劲,一掌将一个特勤队员给按进墙里,然后抄起链锤向另一个特勤队员的头上猛砸过去,阻住了他的步伐,然后就乘着这个空档,快步冲向楼道。
  “女孩们!牵制他们,不要硬打!”一边说着,猪木伊莱卡已经踏上了楼梯。
  看到大妈咪已经突破了步人甲特勤队,上了楼去,亲卫队们也按照大妈咪的指示,从主动进攻转入守势,避免伤亡保存战力。
  猪木伊莱卡登上了费尔蒙特大酒店的二层。
  致公党在重建费尔蒙特大酒店时,就将这里当做是一个战略要塞来营建,所以楼层与楼层之间的楼梯并不连贯。
  到了这一层之后就必须穿过整个楼层到另一边,才有继续往上的楼梯。
  而现在,这个楼层正如同暗室一般黑暗,所有的窗户都封闭了起来,楼层里也没有一丁点光源,只有楼道下面透出来的一丁点自然光,让猪木伊莱卡能勉强地看到周围的一点东西。
  猪木伊莱卡往深处走了几步,突然本能地感到一丝寒意,低了一下头。
  子弹贴着她的头皮飞了过去。
  透过枪焰,她隐约看到了,是新世八如。
  刚才子弹的高度,恰好就是猪木伊莱卡的视平线,对方是直接瞄准猪木伊莱卡的眼睛来狙击的。
  全身黑衣黑甲的他们,就像是忍者一样,躲藏在黑暗的阴影之中。
  “……这就是所谓的‘难知如阴’吗?”猪木伊莱卡笑道,就在这时脖子后面一凉,她赶紧向前一滚。
  一个斧枪劈在了她刚刚所在的敌方。
  猪木伊莱卡回身一看,那个新军黑兵已经几个后跳,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阴影之中。
  喜欢玩这一套是吧!
  猪木伊莱卡立刻端起AK47,疯狂扫射。通过枪焰看清周围的环境后,她冲着易燃物连续射击,将它们打得燃烧起来。
  借着火光她看见了周围的新军黑兵。
  这么多?!!!
  只间这个楼层的角落里、柱子后面,到处都有新世八如的黑兵。他们静悄悄的站着,连呼吸声都听不到,简直就像是古堡里陈设的铠甲。
  这些铠甲活了起来,拿起灭火器,扑灭了猪木伊莱卡扫射引发的火焰,让一切重归黑暗。
  然后黑暗之中,依旧是听不到一丝响动,仿佛刚刚眼睛看到的都是幻觉。
  关于新世八如佣兵团的各种都市传说,伊莱卡也听说不少。
  以前虽然伊莱卡都对这些夸张的描述嗤之以鼻,但如今这短短数秒的亲眼所见,却让这些都市传说有了几分实感。
  这些黑兵,让伊莱卡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非常的诡异。
  伊莱卡屏住呼吸,神经绷到极限,将警觉性拉满,防备着黑暗之中突然袭击的敌人。
  通过刚刚的几次攻击,伊莱卡已经证明了自己并非能轻松拿下的对象,于是黑兵也不贸然进攻,徒然耗费力气。他们无声地与伊莱卡对峙着,只等伊莱卡露出疲态。
  这样的对峙,对伊莱卡来说是大亏的,她耗不起时间。
  所以,她只能主动出击。
  但在黑暗中,她根本难以掌握敌人的位置和动向。
  于是她荡起链锤,用快速旋转的链锤护住自己同时积攒势能。
  然后她凭借记忆,确认刚刚燃起火焰时确认的窗户的方位,向那里甩出链锤。
  与之同时,黑兵也抓住可乘之机,发起进攻。
  三个黑兵从不同的方向朝伊莱卡挥下斧枪,分别斩向伊莱卡的脖子、腰部和腿部。
  伊莱卡略微调整了下身形,用护具硬抗下了这三下斩击,而链锤也如伊莱卡所愿砸在了窗户上。
  窗框被砸烂,外面的钢制防弹卷帘也被砸得略微变形,露出了几条细缝。
  虽然刚刚伊莱卡被斧枪斩到的地方——左侧肩胛骨位置的背部、右侧腹、和右侧小腿前部——被冲击得有些发痛,但现在总算是有了光,让伊莱卡不那么被动了。
  确认了黑兵们的位置,伊莱卡立刻操起链锤,劈头盖脸地砸向离自己最近的黑兵。
  而那黑兵不闪不避,准备用头顶上的钢盔硬吃下了这一击,同时斧枪直刺向伊莱卡的面门。
  这样互换伤害,伊莱卡哪里愿意,她立刻用链锤的铁链一缠一锁,阻住了对着自己鼻子的枪尖。
  这时那黑兵则从腰间掏出仿制俄式RSH-12重型军用突击左轮手枪,对着伊莱卡的脸就射了一发。
  伊莱卡头一偏,躲过了这发子弹,暴怒着一脚踹在那黑兵身上,将他踹飞。
  这时另一名黑兵举起斧枪从身后劈向伊莱卡。
  感受到身后危险的伊莱卡立刻向前一跃,翻滚着躲开了这一劈。
  那黑兵则借助砸地产生的反作用力,在斧枪砸地回弹的时候立刻切换成自下而上的戳刺。
  伊莱卡故技重施用链锤锁住斧枪,防住刺击,然后近身贴近,一个铁山靠,凭借自己横纲级的巨大身躯所产生的巨大势能将黑兵撞飞。
  那些被伊莱卡打飞的黑兵,没有呻吟,没有哀嚎,没有挣扎,就这么静静地拾起斧枪重新站起来,看得伊莱卡心里发毛。
  “滚开!别挡路!”
  伊莱卡舞起链锤,向楼道冲刺,她的目标是尽快突破到会议场所,并不想在这里和黑兵多做纠缠。
  而黑兵结成枪阵,挡住楼道,向伊莱卡一起攒刺,而在枪阵后的黑兵也掏出左轮向伊莱卡齐射,简直就像是15~16世纪在欧洲战场上盛行的西班牙方阵,任伊莱卡怎么猪突猛进都突破不了。
  同时还有黑兵在侧翼活动,他们没有攻击伊莱卡,而是试图用斧枪的小枝去勾住伊莱卡的链锤,竭尽所能地去限制她对链锤的运用。
  虽然知道没有用,但伊莱卡依旧浪费子弹,用AK47扫射了黑兵,在黑兵的黑漆合金钢铠甲上面留下了些痕迹。
  猪木伊莱卡觉得现在比起战斗,更像是在被围猎,刚刚的扫射是她在试图发泄积郁在心里的负面情绪,但是扫射的结果只会让她更加愤怒。
  这种战斗太恶心了,甚至比楼下的步人甲特勤队还要让人恶心。
  黑兵给猪木伊莱卡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但那种违和感究竟是什么,伊莱卡却又一直把握不了,说不出来,而这种困惑让伊莱卡更加郁闷、更加愤怒。
  慢慢地猪木伊莱卡被黑兵们逼得退到墙边,她已经退无可退了。
  伊莱卡咬牙切齿地怒视着挡在眼前的黑兵们,枪阵如林,安静地、慢慢地逼近。
  困境之中的伊莱卡突然睁大了眼睛。
  她突然注意到,在角落有个黑兵,一直都只是站在那里,并没有参与对自己的围攻。
  她想到了众多都市传说中的一个。
  伊莱卡笑了。
  “传说新世八如其实还有一个第九如,看来这个传说才是真的了。”
  伊莱卡甩飞链锤,砸向那个站在角落的黑兵。
  那个黑兵侧身避开了飞过去链锤,而此时伊莱卡也徒手抓住两个黑兵的斧枪一荡,将黑兵的阵型整个破坏,成功突围。
  “原来如此,‘虽有万身,实为一人’!”解开那一直缭绕在心头的困惑,让猪木伊莱卡兴奋不已,“新世八如还有第九如——‘如臂使指’,这个传说才是真相啊!新世八如只有你龚探曦一人,你麾下所谓的黑兵,只是你的遥控机器人!”
  那些黑兵虽然灵活,但动作却始终都有着些许违和感,那是因为它们并非真人,而是龚探曦遥控的机器。他们的身高、体格全部都完全一模一样,这在正常情况下是根本不可能的。他们的战斗动作,是经过AI训练的结果,所以它们的动作就像根本不会像真人一样去躲避致命的伤害。
  “咯咯咯~是的,你发现了我的小秘密。”龚探曦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慵懒地说,“可这又有什么改变呢?你一样是要一个人面对我的军队。”
  “不一样!”猪木伊莱卡斩钉截铁道,“没有灵魂的东西,杀不了我!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你,没了操控者,你的那些玩具兵数量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
  “杀我?只要我和我的军队混在一起,你又能如何分辨出我来?”龚探曦一边慢慢移动一边故作轻松地说。
  “简单,只要在你混进去之前杀掉你就行了!”
  话音未落,伊莱卡硕大的身躯就如同炮弹一样向龚探曦飞了过去。
  形势完全逆转,伊莱卡根本不管其他黑兵,只盯着龚探曦穷追猛打。虽然链锤脱手,但她的手套上一样有装甲,一掌拍在墙壁上,直接就留下了一厘米深的手印,普通人挨了这一掌铁定归西,就算身上披着重甲也不可能浑然无事。
  面对伊莱卡疾风骤雨一般的猛烈攻势,龚探曦根本不敢硬接,只能不停地闪转腾挪,躲避着伊莱卡的追击。伊莱卡的攻击连续不断,甚至让龚探曦分不出多少精神去对黑兵进行精细地操作。
  而猪木伊莱卡身上一样有着高防护等级的钢盔和防弹衣,普通的步枪子弹都难以对她造成伤害,她又一身肥肉,抗击打能力超强,龚探曦一时之间还真的拿不出什么能有效阻止她的手段。
  棘手啊,这要怎么弄呢?
  左闪右避的龚探曦心里想着。
  另一边,在费尔蒙特大酒店楼下,阿光感觉很不爽。
  武藤直美和他电话讲到一半,结果她那边好像就出了什么突发事件,武藤直美都忘了挂断电话。
  阿光就听电话人声、枪声混在一起,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因为武藤直美是前辈,阿光还不好主动挂电话。
  到了后面,又有一个电话打到武藤直美那边,直美都没跟阿光说一声就接了,把他这边的对话给断了。
  这真是让人火大。
  而且他推测,打进来的电话就是巴伦。
  这女人肯定跟巴伦睡了。
  真可恶啊,那个巴伦,又年轻又帅气又有钱又有权,身边各种女人都有。最可气的是他还是个两米出头的大高个,而阿光的身高还不如武藤直美。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而费尔蒙特大酒店的一层楼这边,自从猪木伊莱卡上楼之后,自信女孩亲卫队和步人甲特勤队对峙着,只是堵在出入口,不再进行激烈的打斗,没看头了。
  有些无聊。
  这时,阿光想到地下停车场还有个坦克。
  致公党的超级勇虎坦克虽然是一款大幅度魔改的二代坦克,但综合战斗力却能够对抗早期三代坦克,在军迷里也是有着一定人气的。
  只是看看坦克的话,那个吓人的华裔美国牛仔应该不会掏枪的吧。
  阿光打定注意,就溜进了地下停车场。
  此刻地下停车场,保安警察已经围着超级勇虎坦克用沙袋构建了简易阵地,郭勇民也在阵地里,坐在超级勇虎坦克上。
  这辆超级勇虎坦克是从陆军借调的,上面的浅灰色城市迷彩涂装和保安警察们的深蓝色制服格格不入,事实上郭勇民和他的保安警察都没有权限进入这辆超级勇虎坦克,郭勇民只能通过对讲机向超级勇虎坦克下指令,而对方的回答也都是简短的“收到”之类的电子音。
  简直就像是家里的声控扫地机,郭勇民心想。
  这时他看到之前被自己赶跑的、讨人厌的日本记者,高举着双手走了过来。
  “你又来干什么?”
  “我只是来寻求庇护的。”阿光大声说,“你们不会拒绝保护一个手无寸铁的日本公民吧!”
  “哼!”郭勇民没好气地示意保安警察放行。
  阿光立刻靠近坦克。
  实际上他就是为了看坦克过来的。
  超级勇虎的底盘虽然是七十年代设计定型的M60A3,但是经过了堪称“魔改”大幅度现代化改造。
  而现在眼前的这一款,通风口盖被强化装甲封住了,显然动力包已经替换成了电驱引擎,在炮塔上还有个集成坦克舰桥,上面安装了有源相控阵雷达和激光主动防御系统,同时也让超级勇虎坦克有进行电子战的能力。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熟读四书五经的儒家老顽固,手里却拿着光剑。
  那些新推出来的、时尚又新潮的武器装备,虽然更有人气,但阿光却对这种魔改古董情有独钟。
  怎么说呢,阿光觉得,这种武器,有种宅寂美感,就好像是一个秀着肌肉说“看、老夫厉害着呢!”的年老武士。
  “我可以上去吗?”阿光问郭勇民。
  “别乱摸。尤其是那些仪器,要是出了问题,陆军会找我麻烦的。”
  “我知道!我知道!”阿光攀着柜格式附加装甲的叶片,爬上坦克。
  柜格式附加装甲大概是超级勇虎坦克最没有科技含量、却又最具有性价比的改进了。
  本质上这就是在坦克上安装柜子。
  将细长的制式长条沙袋放进这些柜子里,可以显着地加强坦克的防御,进入据守时随行的步兵又可以将沙袋拿下来堆成简易掩体,而空的柜格式附加装甲也能起到格栅装甲的作用。
  致公党的士兵还会在战斗时将长条沙袋像围巾一样挂在脖子上,来保护脖子不受伤害,并携行大量的空沙袋,在据守时将挖壕沟和猫耳洞的土装进去,用来构筑防御工事。
  爬上坦克的阿光感动地摸着封住通风口盖的强化装甲,这下面大概就是超级勇虎坦克的动力包吧。
  接着阿光又站起来,发现超级勇虎坦克的炮塔加上集成坦克舰桥,竟和自己差不多高。
  真厉害呐!阿光有些感动。
  这时他觉得好像停车场在动。
  不对,是坦克在动!
  因为超级勇虎坦克采用的是电驱动,动力输出更加平滑,并没有燃油发动机启动时的那种顿挫感,所以阿光这时才发现坦克动了,事实上就连郭勇民也是刚刚才发现坦克在动。
  “喂!在搞什么鬼啊!快停下来!”郭勇民用对讲机质问着坦克驾驶员,但是对方没有任何应答。
  这时坦克已经加速到最快,与之同时,费尔蒙特大酒店的大型货运电梯打开了。
  这个大型货运电梯,是用来把豪车、雕像之类的大型展览品送到楼上的会场的。
  超级勇虎坦克几乎等于是撞进了电梯里,好在超级勇虎坦克的极速也就和人类奔跑的速度差不多,所以还是停住了。
  也太鲁莽了吧!
  郭勇民和阿光刚想试着从坦克上面爬下来,电梯门就关上了,然后电梯就启动了。
  这个货运电梯大概是第一次被用来运主战坦克,郭勇民和阿光似乎都听到了电梯的哀嚎。 cool18.com

  15、最后的初代天狗
  什么动静?
  依靠动力甲的支撑,站着假寐了一会儿的柴田胜亮突然睁开眼睛。
  刚刚的爆炸声,好近!
  不可能吧。
  不会吧!
  柴田胜亮站的地方比较高,透过建筑之间的缝隙,他看到了要塞大道的路面上出现了一个大洞,然后各式各样的自由阵线的军事单位就从地下涌了出来。
  从洞穴里涌出的自由阵线阵线不断向四周扩散,随心所欲地战斗、破坏、掠夺。
  自由阵线就是混乱无序的代名词,战帮和战帮之间因为理念不合或是利益冲突而相互厮杀本就是常有的事,这也是为什么在他们看来自信女孩战帮和Kink公司的武装冲突根本不值一提的原因。
  但是他们有一个共识,那就是他们憎恶“不自由”。
  什么狗屁法律、什么混蛋政府,在他们看来都是邪恶和有毒的。
  而在旧金山的自由阵线已经形成了共同认知,那就是致公党是“不自由的”,是要蚕食鲸吞整个旧金山的,是要剥夺他们享用自由的权利的。
  这不是普通的战争,而是自由与专制的圣战。
  即使是在你死我活的战争中,自由阵线也最大限度地贯彻了他们对自由的坚持,到了战场上,他们都是以战队为单位,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各自为战,并没有一个系统的指挥链。
  这些从地下冒出来自由战士立刻和周围的致公党武装厮杀在一起。
  只有一队暴走族不一样。
  他们不和沿途的致公党武装多做纠缠,一路穿插,不管不顾地直冲北方。
  暴走族领头的是一个白色的改装摩托,这个摩托后面还插着一个指物旗,上面写着“喧哗上等”。
  柴田胜亮当然知道那个骑在摩托上的人是谁。
  栗林芳雄。
  “进入掩体,准备战斗!”柴田胜亮高声呐喊。
  柴田组的组员们慌慌张张地进入临时掩体,长时间的和平生活,已经让他们比起暴力团,更像是普通的小市民。
  若是在战斗频繁的交火期,尚能在生存的压力下保持较好的备战状态,但自从致公党的控制范围向南扩展,使得日本风情街相对远离前线,他们在致公党的监管之下,又不能涉足非法行业,于是战斗也远离了柴田组的日常生活。
  不过,好在用沙袋堆掩体是所有保甲民团都必须熟练掌握的技能,柴田组在柴田胜亮的指挥下,早已在军营高尔夫球场用沙袋堆起了一个个临时掩体。
  军营高尔夫球场并不在主干道上,真要是不容有失的战略要地致公党也不可能交给柴田组来守,所以敌人正常情况下应该会选择盯住他们然后绕行,而不是强攻。
  在战斗时他们只需要据守掩体等待救援就行。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
  在要塞公园大道的致公党陆军将重型运输车横了过来,将主路全部堵死,让还固定在后面平台上的超级勇虎坦克转动炮台齐射,看起来就像战列舰一样,巨大的后坐力让重型运输车都抖动起来。
  暴走族见前路受阻,就向左右转进,寻求其他接近金门大桥的道路。
  或许是命运的指引吧,栗林芳雄还真的选择右转,然后他就注意到了据守军营高尔夫球场的柴田组。
  然后他立刻脱离了暴走族的主力队伍,闯入了军营高尔夫球场。
  市子啊,还真是让你说中了。
  栗林芳雄骑着摩托,冲过来对我一骑讨了。
  两个人一个对视就认出了彼此。
  赤红色的天狗面具下面,一定是因为愤怒而极度扭曲的面容吧。
  然后也没有多余的寒暄,或是像大河剧里那样进行些烘托情绪的对话。
  栗林芳雄立刻骑着摩托冲了过来,柴田胜亮也立刻提起手中的加特林机枪,对栗林芳雄不停开火。
  面对弹幕,栗林芳雄以高超的技巧操控摩托走位,躲避柴田胜亮的子弹,直冲柴田胜亮,然后拔出武士刀向柴田胜亮砍来。
  柴田胜亮竖起加特林机枪,挡住了这迎面一刀。
  带着摩托加速冲刺产生的势能,这一刀的力道大得惊人,火星乱迸,甚至切进了加特林机枪的枪管。
  柴田胜亮看到了栗林芳雄那从天狗面具底下露出来的眼睛,两人视线相对,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就在错身而过的瞬间,栗林芳雄又回身反手向柴田胜亮的脖子挥出一刀,电光火石之间,柴田胜亮侧身一缩肩膀,用肩甲挡住了这一刀,化解了这致命的攻击。
  简直就像第四次川中岛合战的上杉谦信和武田信玄。
  带着天狗面具的栗林芳雄调转摩托,活动了下握刀的手指。
  这对连襟曾经是并肩作战的挚友,但现在却因为各自的立场而互为仇雠。
  栗林芳雄再次冲了过来,柴田胜亮正要向他射击,却突然闻到了一丝汽油味。
  他立刻明白了,刚刚一定是流弹打坏了摩托的油箱,导致漏油了。
  与其去射击灵活得像是野兔一样的栗林芳雄,还不如射击漏出来的汽油,把汽油点燃!
  柴田胜亮立刻射击栗林芳雄摩托驶过的、看上去有些汽油光泽的地方。
  呼地一下,摩托漏出来的汽油被点燃了,火势追上了栗林芳雄的摩托,瞬间引爆了油箱里的汽油!
  轰!
  燃烧熊熊烈火的摩托丝毫没有减速,直冲柴田胜亮而来,紧握着摩托车把手、浑身是火的栗林芳雄,简直就像是炼狱里的火焰骑士!
  柴田胜亮向旁边一扑,虽然摔了个很不体面的狗啃泥,但躲过了栗林芳雄最后的撞击和斩杀。
  栗林芳雄和摩托一起侧滑、翻滚,留下了一道火痕,点燃了经过的高尔夫草坪。
  已经变成火人的栗林芳雄挣扎着,推开压在身上的摩托,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向柴田胜亮走来。
  他奋力扬起武士刀,然后一个踉跄,向前倒下,再也无法动弹了。
  “火镰打出来的火啊,将人的罪障烧尽吧!”
  柴田胜亮想到市子在出门时的祈福语。
  想到此,柴田胜亮不禁仰望天空,纵使地面上枪声大作、硝烟滚滚,高高在上的青空依旧澄澈。
  栗林芳雄死了了。
  最后,创立天狗组的初代干部,除了我柴田胜亮这个叛徒和懦夫,都死了。
  栗林芳雄死后,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天狗组了。
  天狗组灭亡了。
  柴田胜亮心中泛起哀伤,他走过去,指挥手下用灭火器灭掉栗林芳雄身体上的火。
  火熄灭之后,柴田胜亮在栗林芳雄的尸体旁跪下身子,摘下了栗林芳雄的天狗面具。
  得益于天狗面具的保护,栗林芳雄的脸没有被烧伤,基本上完好无损。
  令柴田胜亮大吃一惊的是,天狗面具下面,栗林芳雄的脸,是微笑着的。
  这个尸体的微笑,一下子击中了柴田胜亮内心之中最柔软的地方,忆起般般往事,他伏在栗林芳雄的尸体上,止不住泪腺,嚎啕大哭起来。
  火焰,烧尽了人的罪障,和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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