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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之下是女相gl】(1-25)作者:n君
送交者: a_yong_cn[★★★声望勋衔14★★★] 于 2025-01-09 16:07 已读 1658 次 2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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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之下是女相gl
作者:n君 cool18.com

(一)故意吃醋给你看 cool18.com

年至,正旦大会。好一派漂亮的繁荣景色,向皇上的拜贺完后,身着深红带黑冠服,头佩高山冠的人儿随着人群,拂袖坐下。
长相清秀的皇帝早就坐在高位,露了几份喜悦,欣喜地看着下面的官员们。受宠的妃子坐在手边,妖冶的面庞不经意的流转出妩媚风情,娇艳欲滴的樱唇微启,似有若无地凑近年轻的男人身边,窃窃地说着什么讨巧话,惹得男人不禁爽朗的笑起来。
笑的间隙,那台下佩着高山冠的女子不动声色地握盏抿上一口玉浆,眼里似是照旧没有表情的寡淡,锐利的凤眼却微眯,带着些复杂的神情。
随身的侍女上前些,有些担忧的问候:“大人,要不借口身子不适,早些休息吧,皇上一定能体谅您的……”
尹元鹤只是摇摇头,宽大袍子下细长的手指敲了敲酒杯的边沿:“罢了,你先回去,替家里的猫儿喂些吃食吧。”
桃易只好点点头,应她离开。
虽说女子,才貌双全,官至丞相,为人更是谦和,两袖清风的清廉。在百姓口中,女子有这样的成就算是亘古来少见,更不必说心善,常常自发善心来民间赈灾济贫。
台上的妃子凑着和年轻气盛的帝王打趣,眼神却在情到深处时陡然一瞥,望向台下的女人。
她今日穿的礼服衬得肌肤更白皙,眉眼明丽的多,大概是上了浅黛,漆黑如墨的眸子只是盯着手中的酒。
视线侧着盯这人,黎霏琳只是蹙了蹙眉,和男人拉开些距离,坐在和尹元鹤斜对面的座上。
席间和热闹,更不必说戏子轻舞,水袖暗浮,惹得满堂都是淡淡的幽香乐声,绕梁三日都难以停息,酒香浓郁弥漫在鼻尖,靡靡的乐音更让人迷醉。
大红的官灯反倒是照的人昏了。
黎霏琳照旧乖巧的替刘枞斟酒,软弱无骨的身子有时斜靠在他身上,有时半倚在男人怀里,故意的挑逗般,亲昵的姿态让人遐想连篇。
眼神却是更加不爽的看尹元鹤,看她淡,看她深如水渊的眸子里有没有自己。
那人还是握着杯子,低头沉思似的。
究竟是在做什么?
黎霏琳不爽,为什么,连自己都不在意了?男人似乎注意到尹元鹤的怔神,开口调侃——
“尹爱卿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趁机作乐一番?”
女人适才抬起头,颔首浅笑着回:“回皇上的,尹某喜净,恰巧天冷又惹了风寒,头实在昏沉,真是抱歉惹了皇上雅兴啊。”
这时,黎霏琳才和女人的眼睛对上,一瞬间过电一般,脊柱通透的麻了。
她似乎很狡猾地在这人的眼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看出了一丝名为。
“妒”的情愫。
丝丝缕缕,盘根错节的被藤蔓包裹,慢慢萦绕着,却又从她的眼睛里一下子直直的撞进另一人的心。
尹元鹤故意让她看见的。
刘枞搂着黎霏琳,因为酒下肚,早就失了清醒,不觉也迷蒙,高兴之余,就让尹元鹤走了。
大红官墙外头黑,一看竟有点阴森,正月初一外头落了雪,桃易回去了,没伞。
手里空。
尹元鹤叹气,而后转头问看门小僮。
“小姑娘?有伞不?”
外面冷的。那在外恭候的小侍女冻的大脑都昏了,一下子清醒过来便瞧昏昏的天里飘着细细白白的雪。
而一个好好的人儿立在身边,向她讨伞。
“大人,有的!”

(二)爽也忍着 cool18.com

她急忙活动僵硬的四肢,拿出了一把简陋的小伞,恭敬的递上。
这大人带的,是高山冠。
尹元鹤接过,道谢,把伞支开,然后一脚踩进绵软的雪里。
冷,冷,冷。
伞小。
她于是脱下御寒的裘衣,递给那姑娘。
踩进雪里声音闷闷的,腰因为冷和风寒的虚弱挺不太直,才走了半路,袖子就猛地被人抓住。
“尹飏。”
黎霏琳的声音,她转身,就看这人顶着雪就跑出来追她,不觉挂上浅薄笑容。
“他准你出来?”
“他准你,怎么就不能准我?”
“阿。”
尹元鹤抬起袖子轻掩嘴,微微眯眼:“我原以为看我们当今的红人黎经娥如此受宠,看皇上巴不得和你就地办事的劲儿…”
“你吃醋了。”黎霏琳笑着上前一步。
“有便有吧。”
她转身便想走,却被这人又强势的拉住,拉到一个隐秘的角落,凑在耳边喘气。
“你不气?”
黎霏琳故意火上浇油一般亲亲她的耳廓:“尹大人什么时候这么大方?嗯?”
妖艳的经娥一双桃花眼开心的眯着,手也不自觉从这人的衣服里探入,轻轻的抚上她饱满的胸,隔着里头的衣服摩挲。
“哈—呃…”克制禁欲的声响从这人的喉咙里溢出,身子也有些软的几乎是要倒在这人怀里。
“黎霏…琳,你把,哈…你自己看的…太高了。”那人作乱的手不停,每一次触碰都结结实实的刺激到敏感的点,她有些慌乱地喘着气,黎霏琳有些不爽的凑上来吻住她的唇,舌尖缠绵地扫过那人的牙齿,狠狠的吸吮。
正陶醉,尹元鹤却突然把她推开,快速地抽身,脸上的红潮也转瞬即逝,整理好了衣物,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留下一句:
“你是我的狸奴,也永远是我的,刘枞爱怜你,喂你吃食;他渴慕你,替你庇身,再怎么好,我也只准你认我一个主。”
脸色陡然冷下来,不带表情的拥上来,手伸入衣服里,摸到滑嫩的肌肤,探到背后,股沟处轻轻一碰,细长的尾巴就又跑了出来。
黎霏琳的尾巴很敏感,特别是根部,捏起来又痛又爽,本来就隐藏起来的尾巴一下子现身,还好穿的是裙装,隐藏在宽大的裙摆下。
尹元鹤凑近她的脸,唇靠的更紧,假装要亲,又是快速抽身,手却故意的揪了她的尾巴一下。
“敢露出耳朵,我不会替你善后。爽,也忍着。”
黎霏琳舒服的一颤,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一下,爽的脑子都有些酥麻。
那女人适才露出一副完全没有表情的冷眉眼,伞是被丢在一边,在地上旋了几下。
“尹大人,我,可以和你回家么?”
像是被打了之后受挫,却又兴奋的想摇尾巴讨好主人渴求原谅的心里,黎霏琳不明白自己这太奇怪的矛盾,明明上一秒还在绞尽脑汁坏心的让尹元鹤吃醋生气,下一秒就被打开心要疼爱的逆反心理。
她示弱。
尹元鹤沉默了几秒。
白皙的手指冻的有些红,僵硬的俯下身子捡起伞。
“不要让刘枞发现。”
计谋得逞般的喜悦涌上心头,她走过去。
伞小。
于是伞倾。 cool18.com

(三)暧昧的吻 cool18.com

雪下大了,走到宫门口,坐上了轿子,车夫打马,顿时一下子车驶出去。
尹元鹤喜欢静静地盯着一个地方,瞧很久。
所以黎霏琳有时候会错意地想——她似乎比自己更像一只猫。
宽大的轿子里她二人坐在同侧,女人精致的侧脸在不算太亮的空间里模糊着看不太真切,轮廓却清晰的被黑勾勒。
黎霏琳凑过去靠在她肩上:“我可以亲你么。”
马蹄在地上踩着,哒哒的脆响,到了民街,外面喧闹起来,光亮透过来,尹元鹤将视线转向她,浅薄的唇抿着,敛了敛眸子,又慢慢移开视线,绣袍下的手握紧,又松开。
她眼里投射的光都是淡淡的,最后还是没开口。
唇瓣却猛地被覆盖,有些冰冷。
黎霏琳轻轻啃噬她的唇,舌尖舔舐着,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像猫舔东西一样,优雅。喷出的气体打在皮肤上,惹得更敏感。她侧身过来,按着那人的肩膀,头轻轻地仰动,只是细小地舔,描摹轮廓,时而叼住尹元鹤的下唇,吮。
尹大人的嘴唇薄,却很软。
很安静,气温却渐暖。
轿子外的轮子踏过某处,溅起水。
黎霏琳不喜欢在亲密的时候跟这人对视,会失态,会恐惧被看穿心里的一切。她只好堪堪避开那人视线,却仍然措手不及地一下子对上,的眼里混杂着复杂的情愫,偏偏却仍旧如墨一样的纯粹。
她一边细细地瞧着她,一边很蛊的解下自己的官帽,松开自己的发,而后搂上她的脖子,低下头,压着,主动地吻上去。
唇舌相依,女人气息带着如她人一样的丝丝凉意,一寸寸地钻进交错的呼吸里。
因为搂着,所以她们又对视,黎霏琳清清楚楚地看见这人的眼,太清明,没有丝毫意乱,反倒是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用这种似乎不可亵渎的眼神紧紧搂住自己的头压过来亲。
太性感,所以她湿了。
黎霏琳像是被烫到一样,急急地放开,有些尴尬地望着她,而后弹回座位上。
尹大人...我...
尹元鹤深呼吸两口,平缓下来,将手放到膝上,叹气,打断她:“要到了。”
车夫“吁”一声长长地荡进夜色里。
而后马车就停了,尹元鹤默不作声地拿起自己的冠,便下了轿。黎霏琳急忙跟上,二人一前一后走下,桃易侯着,拿了伞,立在门边,见到另一个熟悉的面孔,笑着问好。
“尹大人今天是和大人一起回来的啊,堂内有热好的蜜水,快去喝些暖暖身子。
端着杯子,煨着炉子,将手中的甜水轻轻抿入嘴中,尹元鹤坐在位子上看黎霏琳,她正和桃易叙旧,不知道说了什么,桃易又替她拿了一个杯子
麻烦的女人。她低下头,看了看地板的纹路,喝了一口清甜的饮品。
媚、娇。她不由得眉毛轻佻,想着:刘枞大抵是很喜欢自己替她安利的“大礼”。她先是满意自己的计谋,而后打量起黎霏琳,身姿颀长,身形…大抵算得上是极好的。
她想着,脑子里猛地闪过几张旖旎的画面,急忙罪恶一般被自己害怕的摒弃,雪白的肌肤,黏腻的液体沾染在自己的手指间,轻颤的肉体,接触带着汗液的身体奇怪的触感,几乎让她恐惧的要仓皇的逃离。
一抖,手里的杯子突然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啪。”
桃易和黎霏琳停下了交谈,纷纷转向她。
“抱歉。”
她匆匆茫茫的俯身就要捡那些碎掉的渣滓,来人却扶起她,将她拉到一边,但还是晚了一步,太鲁莽以至于细嫩的手被碎片刺破,血液瞬间流出来,形成一颗小小的血珠。
“尹大人早点休息吧。” cool18.com

(四)主人求你肏我 cool18.com

黎霏琳拉着自己的手,有些焦急。尹元鹤只是把手抽回,沉默着走了出去。
“大人最近身体实在是不好,熬夜处理事务,本来身子骨就不健朗,年关事情又繁杂,似乎连着心情也变得阴晴不定的,”桃易叹了口气,让下人把东西收拾好,朝着黎霏琳解释,“黎小姐能回来,桃易很开心,大人…大概也是很开心的吧。”
“黎小姐可要久住?”
“只待三四天就走了。”
“您的居所还是在大人殿旁,没变,一直都打扫着,可以直接歇息,桃易还有些事,先告辞了。”
黎霏琳也打着伞离开了,尹元鹤的居所,已经熄灯了。
她勾着笑,轻手轻脚走到她殿前,放下伞,推门走进去。
内里有点黑,猫的夜视能力却很强,尹元鹤卧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已入睡了,她走到这人床边,慢慢解开身上的衣物。
一件一件,脱到只剩亵裤,纤巧的腰肢,白皙的肌肤在窗子透进来的月光里泛着光,胸前的红果已经挺立了。
她拉着这人的手,不管她有没有睡,一下子按到腿心,敏感的一颤,而后放荡的用下面隔着衣物蹭动起来,小核被磨得滚烫,娇吟着,故意勾人的晃动腰身,白兔轻颤,一边喘,一边看那人的反应。
真能忍,她心里嗔她。
布料早就被水打湿,大概是隔靴搔痒的抚慰解不了渴,她脱掉了唯一的束缚,将湿润的下体大敞,双膝跪在床上,握着尹元鹤的手,就要插进去。
那人这才睁开眼,看向月光下浸润在情欲里的女人,头顶的猫耳已经收不住的出现,长长的尾巴因为开心而竖立。跪坐着的腹部的肌理分明,可爱的臀部发着抖。
“大人终于愿意看我了?”
“…”
沉默半晌,尹元鹤才转头吐出三个字。
“不知羞。”
“啊~嗯,”细长的喘息进耳,接着两根手指就被人探入了温热的地方,“尹元鹤,我好像和你水乳交融,颠鸾倒凤,你知道吗……在宫里,每时每刻我都想到你和我睡的时候,每次都弄的我…好……爽~”
她慢慢把手指完完全全的推进去,而后手撑在床上,借着力就开始摇动身子,顿时说的话也变得断断续续。
黎霏琳是天生的尤物,床上勾人的法子,她体验过,也食髓知味了。
所以尹元鹤讨厌自己。
黎霏琳每一次抽插都抖得厉害,敏感的不像话,内部粗糙的软肉每一次都争先恐后的挤上来,包住自己的手指,毫不餍足的想要更多,内里也有些慌乱的收缩。
她其实没有动,只是单纯的黎霏琳唱着独角戏一样用下面吞吃着自己的手指,却也欢快的几近高潮。
“大人不想操操我么……啊~啊~嗯…~”她扭动着身体,想要得到更多,但尹元鹤只是沉默着。
她的呻吟声越发的激烈,明明快受不住了,仍不甘心地凑上去,在自己快要到达顶端的时候把手指拔出来,忍着下体快要炸开的酸麻以及欲求不满的痛苦,跨坐在这人的腹部,毛茸茸的尾巴缠上尹元鹤细瘦的腰身,把自己的头埋在她的颈间——
“主人,求你肏我,好不好?嗯?”
她一边带着哭腔的凑到这人的耳边吹气,一边又故意掐住自己的尾巴根部,坏心的幻想着是尹元鹤在惩罚自己,而后腰部一酸,痛和麻的感受洗礼全身,下体很快控制不住的流下液体,淌在她
尹元鹤的腹部,打湿了被褥。 cool18.com

(五)一想到就湿了 cool18.com

大多人说猫儿高冷,不喜人,也疏离,性格大多机敏,掺杂着“傲”与“娇”。因而尹元鹤总是觉得黎霏琳不像猫,除去见她身上那机敏的气劲和灵动的味道,察觉不出更多高冷。”傲“”娇“这二字来形容她莫名觉得有些太违心。
隐隐觉得傲娇二字不适合黎霏琳。
”贱“这形容又惹得她心里不满,不知道是什么作祟,尹元鹤讨厌别人骂她的猫,似乎已经昏庸的要到了自己都不准自己出一个字来抹黑黎霏琳了,然而又清醒的知道——她偏袒她。
偏袒。尹元鹤揪着这两个字细细地捻了捻,最终无话可说。
罢了。她掀起眼帘瞧着趴在颈窝的女人,四散的发几缕飘散在鼻尖,混合着沐浴后留下的淡淡花香,大概是刘枞赏她的。味香实然,却叫人不大舒心。媚的几欲滴出水来的娇吟就萦绕着,腹部不住的被水液浇灌。原本藏在发里的耳朵轻轻发着抖。
”你起身来。“
那人清冷的声线响起。黎霏琳欣喜地抬眼瞧她,只是蹙着眉,清清亮亮的眸子看的她无处遁形,敞敞亮亮。黎霏琳记得一年她去一个尼姑庵里上香,那师傅就是这种神情,猫儿起身,毛茸茸的尾拍打几下床榻,便跪坐在一边,眸子沉沉的看着尹元鹤。
后者只是直直的瞧她,跻身于情事之外,又用禁欲的表情发号施令让自己做出淫靡的事情。
“到床头来,用手撑着,背对我。”
黎霏琳一下子明了这人要做什么,以前每一次亲密,每次自己做这个姿势,这人都会湿得特别快,而且身子也更敏感,往往是都不插进去,只用手在外面搓一搓小核就会把头埋在被褥里身子发红的高潮。
她故意极其性感的侧着身子,把手探到腿心,一边揉搓,身子承受着撩拨,弓起,漂亮的骨在皮肉间翻飞,在月光的映照下腿心的水渍更加明显,昭示着她身体的不堪与饥渴,尾巴也蹭着尹元鹤的大腿。
胸部可爱的两颗奶子因为姿势而下垂着,挤压出深邃的沟壑。
故意侧头挑逗这人,露出浸入情欲的表情。
她床下看不透尹元鹤,床上却深谙此道。她的尹大人只是缓缓地,优雅地将着的一件单衣褪下,不同于黎霏琳身姿的性感,虽说也是极为灵巧的线条,饱满的胸房,过为瘦弱的腰肢似乎掐着就会断了,没有血色的肌肤要比着宫里落得雪都要白上几分,随着动作,背部的蝴蝶骨在光的映衬下,夹生出几块阴暗面,覆得她越加的圣洁。一道细长的疤痕从右胸一直蜿蜒到左后腰,虽然已经痊愈,但疤的颜色仍旧显眼,生长出的新肉带着淡淡的粉。
她这处很敏感。想着,黎霏琳转过来,跪着搂住了尹元鹤的腰,看那人眼下的痣都迷醉起来,柔软温热的嘴唇吻上那处伤疤,舔舐着,又沿着伤口的位置向下。她的舌尖微卷,舔舐过伤口的外延,再游移,触碰到那些新长出的嫩肉,用牙齿轻咬一口。
嗯……慢些。“
尹元鹤轻喘一声,很快戛然而止的吞没在喉中。
”大人想先肏我?还是我先满足您?“
她假装谄媚的压低姿态仰头看尹元鹤,手却坏心的探到那处干净,粉嫩,没有毛发的地方,努着嘴看她,眉眼飞扬。又轻轻向上朝那穴的入口处浅浅一顶,果不其然看见尹元鹤软了腰,站不住的眯着眼睛,微喘。
”黎……霏琳,你在玩弄我?哈嗯…
情迷意乱被拉入爱欲,顺了顺气,尹元鹤还是淡淡地开口,就算不带着诘问的责备和架子,仍然极富有高高在上的主人味道,尹元鹤少见的压了压眉,含着不满,轻轻地咬着牙。
后者听到一下子忍不住,本就憋了许久的攀顶,一下子泄了大泡热液全部淌在被褥上,小腹受不了的发着颤。尹元鹤能不能踩踩她,或者压着小腹肏自己,把自己肏喷?一想到这些,在脑子里幻想着不苟言笑的女人按着自己在床上肏,就又湿了,水捂都捂不住的顺着手留下来。 cool18.com

(六)肏进子宫 cool18.com

一边想她肏自己,一边又干脆地把一根手指干脆地直捣插入细软的阴道里,里面虽不算是太湿润,动起来也没有太大阻碍,浅浅的插入,手指指腹坏心的勾着自己熟知的突起,用力地戳弄,就看见身上的人抖得更加厉害,直接塌腰半靠在自己的怀里,抱住了自己。她于是坏心的加大力度,每次都插到很深的地方,几乎要操开宫口,进入那软嘟嘟的子宫里去。发出极为羞人的粘膜拍打声,插得又深又急,不带什么讨巧的指法,只是随心的取悦女人,尹元鹤被肏得身子上下浮动,却还是露着仍然清明的表情,眯着眼睛皱眉隐忍,喉间偶尔会藏不住的传出娇声,大多数时候只是急急地喘着气。
表面上不动声色,穴里却夹紧自己的手指,软肉谄媚地拥上来,和主人不相符的涌动着。
“要到了么,”黎霏琳笑着看她,舔了舔唇瓣,“大人想知道我有多湿么?
我的身体,只为你湿,只给你肏,只有碰到你的手指才会甘之如饴的到达顶峰。”
现下的时令是冬。
却春天刚至,草木蓬勃,一抹春意缓缓地勾上尹元鹤的眼角,联结起她眼下的痣,慢慢抽芽,生出花来。
谁来灌溉?谁来施肥?谁悉心呵护?谁日日企盼?
往昔有一座山,山越陡越平。
往昔有一个人,人越近越远。
现今有一条水,水越深越浅。
现今有一个人,人越卑越尊。
山巉峻,水汮潺。人彳亍,人触斥。
……
黎霏琳加快了肏弄的速度,手指在穴里干个不停,水液都因为速度太快的抽插而溅射出来,交合的地方干出了白沫,尹元鹤发觉自己少有的一瞬间怔神,只感觉下身不断地被插入,快感一直都在凝聚,太快的速度在眼里就只剩下残影,一股很令她恐惧的感受逐渐弥漫到四肢,邪恶的占据她身体的控制权,叫嚣着她不愿承认的事实。
那里快要炸开去,热流早就不受控制的流个不停,可是黎霏琳的动作并没有任何收敛,妖艳的眉目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她一边插自己,一边露出那种很招牌的勾人微笑。
甘之如饴四个字突然蹦出来,浓墨重彩,却又使她坐立不安的处之泰然。
好像下身要被做坏了,她抬起身子想制止,却看见那人又拉过自己的手,塞入自己的下体四根手指,几乎满满地要把那脆弱的地方给撑爆了,接着她就听到黎霏琳那甜的娇腻的笑,用剩下的手指按上自己的胸,自己放荡的玩弄起自己来,手里的圆球被肆意的按压成各种形状。
意识出笼了,下体一松,接着喷出很多水液,大腿肉都因为长时间的插入到达太高的顶峰,颤抖着。长时间发力使腰部很酸,像是被生生折断,偏偏她腰又不好,疼和情爱的爽一起揉碎在一起,让她很庆幸自己还没有完全的迷醉。
水液泄了很久,好久她的腰都发着抖,缓。 cool18.com

(七)打屁股后入 cool18.com

黎霏琳用她的手指插着下身,等她缓过来之后,才发现刚才做的时候她太放纵黎霏琳,致使身上都留下了因为亲密留下的指痕。
有点不爽,身子能动后她就起身揪住那人的后脖颈,看黎霏琳的耳朵因为自己的动作猛地一颤,舒服地摇摆起来,身下的女人带着些玩笑的话传来:”感觉尹大人真是那种爽完翻脸的反差……“
话还没说完,白皙的臀瓣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掌,尹元鹤无奈说了几个字:”我没说今天不满足你。“
怕她误解自己,补上一句:”我没有那么自私。“
黎霏琳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给爽到,身子一抖,小穴又开始淌水,却也被这后一句没有这么”自私“给呛得失语,如鲠在喉。先是知趣地闭了嘴,眼中又闪过狡黠的光,勾着尹元鹤的脖子开口:”打打我的屁股~好不好?大人?嗯?”
早些年作为猫跟在尹元鹤身边的时候,她性子顽,常常不听尹元鹤的话,这人教化自己的时候就会轻轻拍自己的屁股,仍然是那种犹如雾中观景的朦胧感,却不知道恋痛的种子被埋下。
按着趴伏的姿势,羞耻无比,黎霏琳撅着屁股波澜不惊,却惹的别处波涛汹涌。她在不算太暗的环境里看见这人举起手,而后侧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手迟疑着好久,最终不算太重地落在她白皙翘挺的臀瓣上,啪的一声,打得她身子颤栗一下,高兴地回过头,正撞上对方的视线。
“你喜欢?”
尹元鹤似乎是有些羞的,虽然脸上的神情不变,但话语里少了些平淡。蹙着眉看向她。
黎霏琳笑笑,把手指伸到下面,刮了满满的一手湿液,特地放在一个刚好迎着月光的角度让她看。而后伸着舌头包着手指舔,发出魅惑的啧啧声。
相默无言,尹元鹤默默移开了视线,抬起手加重了些力道,再一次打上去。
“啪。”一掌下去,臀肉轻颤,黎霏琳轻喘一声。
紧接着,巴掌如同疾风骤雨般落下,裹挟着那人奇怪的情愫,掌风越来越凌厉,渐渐地由情趣转变为惩罚。
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狠,啪啪啪清脆的声音萦绕在屋内,白皙的臀肉逐渐变得红肿发烫,黎霏琳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一边娇娇的喘,任由她打自己,股沟的尾巴都翘起来,顶端微微弯曲。尹元鹤的手渐渐停住,看着她屁股上被自己打肿的痕迹,淫荡的身体,腿心的水不停的淌下,打的时候因为位置的偏差,有些打到腿心,沾染了水液,一些又因为拍打沾染在屁股上,晶晶亮亮的一片。
腿心的蚌口不住的开合,不知疲倦的吐出液体。
手都打得有些痛,又麻又疼,烫的几乎没有了知觉,发着抖。
“大人…舒服…..~”尽管话里带着哭腔,也敏锐的察觉到尹元鹤情绪的细小变化。
不知道是什么触碰到她身上的逆鳞,让她这么暗暗的撒着火,但仍然不知死活的挑逗:“骚逼已经很湿了。真的不…肏~进来….么~”
“大…大~大人…哈~尹…尹元鹤!慢些……” cool18.com

(八)肏的失神 cool18.com

突如其来的深入肏得她一下子向前去,丰满的胸狠狠的被撞的颤抖起来,难耐的快感几欲淹没了理智,她咬着唇,看着尹元鹤皱眉的别扭模样,放肆大胆的叫出来,眼尾早就被情欲烧红,氤氲着水汽,妩媚的眼睛微眯着,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手指肏弄的速度很快,就如同她方才那么对她的大人,仍旧是泄气一样的速度,顶得她完全说不出话来,掐着脖子后入,每一次肏弄她都能清楚的听到羞人的肉体碰撞声。
突然可悲的想:她和尹元鹤只有在这时候是最亲密的。
把手指放在肉里一寸寸的把粗糙碾平,一寸寸的扣挖——她原先以为尹元鹤闷骚地背着自己偷偷看那些春宫画本,后来才发现这人是无师自通。
她太聪明,往前是她服侍她,少而浅尝辄止的亲密就让她学了个七七八八,举一反三,有时竟回礼地让黎霏琳喘不过气来,哭着泄在床上。
她听到她的喘息深了几分,而后故意向浅下端用力按去,似乎故意坏心的挑逗着尿道,小腹慢慢变涨,奇怪的感觉袭来——她原先以为尹元鹤只是那种呆板把手指放进去随意几下到了了事的女人,后来才发现她也有自己的坏心,甚至比她更甚。
她又发现尹元鹤从始至终都没摸过自己的胸,明明是这么勾人的物件,让某些男人看到是要红了眼睛上赶着争抢的,却在这人的眼里一文不值。床上好多时候尹元鹤都是沉默着闭上嘴,粗暴的干着自己。
想着她一边喘,一边用手继续按上自己涨的快要炸开的胸,随着被抽插的动作,用屁股蹭着那人的小腹,手也不停的发泄般揉捏着自己的软肉,顶端的红豆被极大的力道捏住拉扯,几乎要被扯断似的。
太舒服了,好痛却又爽得脑袋都昏的几乎要出窍去了。
大人….~大人可…知……今日我~为何这么……敏感…….?啊嗯~她低吟着开口,声音软糯,夹杂着几许哭腔,听到声音的尹元鹤的动作一滞,只是静静看着身下的人,目光复杂。
问问题的人知道自己的答案,也知道答者的回答。
但她还是问。问什么呢?问什么呢。
黎霏琳不太清楚,尹元鹤也不太清楚。
就像回答的人不清楚她为什么湿,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回答。
插入的角度改变了一下,直直顶到她最敏感的一个点,一下子就把她肏的往前去好多,罪魁祸首思索半晌还是开口:
“你向桃易讨了马酒,喝酒误人。”
在大厅她饮蜜水的时候桃易给这人拿了两个杯子,她凑过来的时候身上混杂着奶味的酒香,清清楚楚地告诉她想要却错误的答案。
黎霏琳被肏的几乎失神的眸子有些失焦,只是看着她的侧脸,突然有些无可奈何的叹气。
“是了…大人~大人!嗯……嗯……慢点~大人…大人家的酒…~太纯~太迷醉~”
有点口不择言却又故意条分缕析地推敲意味在,倒不如说自欺欺人。
她想说:是大人家的酒太纯太迷醉,才让我酒后乱了性。
她不想说:是大人家的酒太烈太澄澈,才让我酒后吐真言。
问什么呢。
尿道被狠狠的隔着穴道挤压,小腹涨涨的感觉又席卷而来,她有些憋不住,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尹元鹤,她是故意的。
被惩罚了,想到这儿,她心里暗爽,竖起的猫耳轻轻罚颤,原本嘴里的牙齿也计因为失去了理智逐渐变为兽齿。
眯着眼看那人凤眼烟味上挑,被欲浸染的彻底。 cool18.com

(九)想被干到坏掉 cool18.com

“好怪,尹元鹤……你是不是…故意……”
小腹胀胀的感觉几乎控制不住,阴道里的手指还在不管不顾的抠挖,一下下的往深处钻去,她不受控制地扭动着腰肢,身体的热浪一阵高过一阵,几乎快要撑破她所剩无几的理智,娇吟出声。
身子忍不住的往这人的小腹上凑,手都快撑不住床似乎都要被干塌,白皙的的胳膊往后侧转,企图拉住那人的手让速度变慢一些,却被抓住反绞在身后。
整个人一下子面朝下被按在床上肏,脸部被挤压在床边,不停的顶弄把她干的浑身发软,像一只脱了水的鱼,几乎只有下体还有力气迎合插入。
身子被折腾的一片酥麻,她忍不住地往后仰,却被尹元鹤人温和地摁回床上,一手握着她的双臂,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后颈,将她摁向身下的床榻。
是故意的,尹元鹤回应,却没有理睬她的要求,手指却不留情面的加速,在她体内横冲直闯起来,带起她的一串惊呼和喘息,一瞬间就将她的理智冲击成了碎片,“尿出来吧。”
尿出来吧。四个字从任何人的嘴里说出来,也不会是在尹元鹤与自己亲密的时候说出来,黎霏琳怔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今天做的时候没有吻自己,也没有挑逗的爱抚,奶子也没有摸,阴蒂也没有掐。
作为不准自己带上污点的完美女人,她也不允许身边的人有污点或是不堪,当然,尹元鹤也讨厌不堪的事物。
可她今天却让自己当着她的面尿出来。
黎霏琳突然觉得大脑似乎被什么东西敲打了一下,接着心跳变得越来越快,像是要跳出胸腔来。
她张了张嘴,像溺水的鱼,最后像啼血一般的杜鹃发出被干的很凄惨的叫声。
尹元鹤的眼皮跳了跳,带着些不忍,咬着唇加快速度,凑到她的耳边:“乖一些。”
黎霏琳突然又被治愈了,三个字就像是久旱逢甘露一般,惹得她原本都快凉下去的小穴又重新温热起来,就连喘的声都变得情意绵绵,娇得让人血气上涌。
骨子里只要探查到尹元鹤对自己还有留恋,黎霏琳就会很矛盾的做出决定——她不认为自己是个恃宠而骄的孱子,却也憎恶自己奇怪的扭曲般的“作”。
她从榨干尹元鹤的宠爱中得到太多冲昏了头的喜悦,却又绷着紧紧的一根弦,在名为“弃子”与“床宠”的身份反复横跳。
尹元鹤要她尿出来,她便不要,除非把自己肏的翻白眼,肏的崩坏,肏的下面都做坏掉。
想着她就转过身子来,一边被顶的神智不清,一边揣起自己的沉甸甸的胸,朝尹元鹤开口:“大人没吸我的奶子,我好寂寞……”
尹元鹤微愣,随即带着些目的失败的微愠,伸手在她翘臀上拍了一巴掌。
“啊……大人的手掌,好有力……嗯……哈……打得……打得我的逼……嗯哼……都湿的……可以……肏进去你……四根…大人……大人…!”
黎霏琳已经没什么力气再说话,只是下意识地用脸去蹭她压着自己脖子的手臂,用自己滚烫的肌肤摩擦那人带着凉的肌肤,试图借此让自己清醒一点。 cool18.com

(十)失禁 cool18.com

尹元鹤这时候很闷骚的插进去三根手指,一下子滑到底,本就憋尿憋的难受的黎霏琳一下子被这深的几乎顶进子宫的深度给肏昏过去。
昏沉之际,细长的兽齿完全被暴露出来,她便迷蒙着一口咬在她原先还蹭着的手臂上
尹元鹤疼的蹙眉,闷哼一声,却没有做任何抵抗任由她咬,肏进穴里的手指想要伸出来,却被蜜肉给夹住,眼神却盯着摇摆着的猫耳看。
黎霏琳用舌尖舔舐,浓郁的腥甜味道,让她迷恋,舌尖在上面绕圈,不断地用舌尖将流出来的血珠勾入嘴中。
三根手指完全的顶了进去,直直的肏进宫口,黎霏琳被刺激的一下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呆呆地松开嘴,眼尾都被插得流下了生理的眼泪,偏偏尹元鹤还是不愿放过她,跪着将左膝顶在小腹处,手指还是不停的抽插。
晶莹的穴口早就被干的水直冒,水润的浸湿了床榻,粉红的地方在月光之下显得格外的漂亮,三根手指却有些不符的插在里头,撑的唇口都外翻,红红的显露在外头。
屁股上被凌虐的红痕,更加凸显出那斑驳的破碎美。
一想到刘枞有可能看过,尹元鹤的眸色便更加深沉,手指的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唔......唔唔......黎霏琳被那只被咬的手捂住嘴巴,身子被那人完全的用肉体压在床上,尹元鹤柔软的胸挤压到背上,她又发现这人的奶头也早就硬了。
大人也有感觉。
想到这,本来就被干的几乎没有什么力气的身体又乖乖的迎合着,每次手指伸进来,她就配合的吞吃下去,骚的不行的扭着臀。
“你不准和刘枞亲密,哪怕是演戏。”她最后还是忍不住,想着自己铺垫了这么久的惩罚,这人仍然没有要服软意识到错误的觉悟,只好趴在她耳边,咬着牙敛着眸子缓声说。
黎霏琳听来,却莫名感受到了一股不爽,吃醋,撒娇的意味。
就像一只高冷的猫,因为你抱了其他的猫,沾染了其他人的气味,所以本来平日你抱她虽然不会高兴的呼噜呼噜,但也不反抗的她第一次在你抱她的时候跳下去,自己窝在角落生暗火。
“你不准对他这样扭臀…..也不准亲他。”
膝盖顶的更加重,失禁的那根红线绷紧的快要断了,穴里的媚肉也加速的发着颤,吮吸着那人退到浅浅的布满敏感点的浅端。
“我…我……嗯……大人肏饱我…….我…怎么…….还会去对别人……发骚呢?……”
“嗯嗯……慢,慢……大人……我真的…我真的…我真的要……要尿了……!
黎霏琳终于承受不住,身体痉挛似的抽搐起来,一下子泄洪了,喷洒出来。透明的液体混合着阴水一起溅射出来,打湿了床单。
小腹一直都在抽搐,液体不停的间断着流出来,意识渐渐模糊过去,却感觉唇上被人轻吻了一下。 cool18.com

(十一)野心家与无情客 cool18.com

醒来的时候天早就亮了,身上被汗打湿的奇怪感受也已经消失,干干净净的床榻,没有留下其他人一点的痕迹。
她披好了那人放在一边的衣物,洗漱了一下,起身出门,看见外头的雪是早已停了,破格的结束了雨夹雪的阴沉天气,放了太阳,眼际所至一片皆是在光下的雪白,温暖的反射着柔和的光芒。
尹元鹤大致是在平日办公的地方,因为昨日刘枞设了晚会,所以今日特许不必上朝,她大概现下会坐在位子上,按着一只笔,然后托着腮沉思吧。
想着,她就动身去看尹元鹤了。推开门,那人果然坐在位子上眯着眼睛看着奏折,见自己进来,也没有抬起眸子。精雕细琢的眉眼,如刀刻般完美,鼻梁挺拔,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线,淡漠又优雅,不苟言笑,一身玄黑色的常服将她衬的更加冷冽。披散着发,垂着眸子,不知道看向何处。
她轻轻的走近她,站在桌前,伸手握住她搁在椅柄上的左手。
大人。她轻声唤了句,身子倚靠上来。
尹元鹤抬头,视线到过她因为被满足而红润富有气血的脸颊,眼眸微微闪了闪。
“你可知?我在看什么?”她掀起眼帘,瞧了她一眼,略带期待的询问。黎霏琳聪慧,早在来的时候就瞟到那上头的信笺。
黎霏琳将整个身子拥住她细瘦的臂膀,而后下巴枕在尹元鹤的肩上,思忖一会:“唐坚将军胜仗归来,大人忌惮他会坏了您的计划? ”
尹元鹤干干的笑笑:“他自小是刘枞在宫里的伴读,往后倒是会很难拉拢。倒不如……”
“兄弟反目?”
尹元鹤笑着的目光浅浅的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黎霏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很讨厌去讨好那些男人,也讨厌尹元鹤放任自己去讨好那些人,把自己当作夺权的工具,却又口是心非的被这人顺了毛,心甘情愿的替她铺平这些路。
尹元鹤是野心家,也是无情客。
“唐坚好大喜功,虽然没有像他那兄弟一般的好色,平生最怕有人对他的功绩指手画脚。”
尹元鹤斟起一杯热茶,轻轻的抿了一口,而后瞧着黎霏琳的桃花眼,不动声色的侧头往她的唇上啄了一下,而后将那人的牙关撬开,将嘴里清甜的茶水渡给她。
你很聪明?不是么。”
黎霏琳的心莫名沉下去,眼底的神色有些复杂。
唇瓣很快被人放开,接着脖颈被人搂住,尹元鹤仰头亲吻了她白皙的皮肤,浅浅地在上面咬了一口。
“知道了。”察觉到黎霏琳的情绪并不高,尹元鹤知道原因,却束手无策。
在她二十多年的生涯里,没有人告诉她——你如何表达你的爱意?就像没有人表达的爱意她能通达的理解。
当一个人太清醒的被欺骗,被抛弃,被仇恨覆盖,那名为共情的人性就会慢慢在对每一个人对她好的时候,被探查到所谓的“目的”而慢慢堙灭。
因为黎霏琳是自己的猫,所以就要替自己做事吗?
她找到这样一个问题,最终只能不了了之,因为她不明白“爱”居然能这么强大,竟然能维系一个人愿意将自己的命悬在线上送给另一个人操纵,尚且不要回报。 cool18.com

(十二)忤逆之道 cool18.com

“你不太开心。”尹元鹤搂着她的脖子,将头埋入她的颈窝,汲取她身上的馨香。
黎霏琳低头看了一眼,而后轻笑着,手指抚摸上那人的脸:“可能是大人昨晚把我做晕了吧。”
说罢,她便从她身后起身。
尹元鹤望着她纤长的背影,忽然有些烦躁,伸手抓住她的袖摆。
黎霏琳转身,看见她又似平常那样咬着牙,眉毛敛起来,表情莫名的委屈。
怎么?大人不让走?”
不是说要呆上三四日?”
“大人既交给我了任务,也知道先下手为强这个道理吧。”
尹元鹤扯了扯嘴,眼底划过旁人无法察觉的苦涩。突然想到四个字——掘地自焚。
“你走吧。”
黎霏琳转身离去,感觉心底升起了一块名为失望的石头,重重的落下,砸的心口都在疼。
桃易在前厅打扫,见到黎霏琳先是问好,却见这人开口让自己备好马车送自己到民巷,不免奇怪,询问:“小姐不是要住几日么?”
“有事耽搁了,”黎霏琳笑着搂住她的肩膀,开玩笑般的打趣,“怎么,舍不得我?”
桃易只是看着她,叹了口气:“有小姐在,府里就有欢笑,桃易怎么能不喜欢呢?想必大人又是哪里惹了小姐吧……”
“不曾,你们家大人只是委托我帮她做些事罢了,好了,桃易,我也要走了,你也要安好啊。”
说罢,就坐上马车,随着马夫长长的一声“吁”消失在澄澈的晴空下。
一边的屏风后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发出一声突兀的响动,桃易有些奇怪,自言自语道:“府里哪儿来的动物。”
尹元鹤穿着衣服站在雪地里,看见自己的衣物在白皙的雪地里,黑的那么纯净,又衬的雪那么的白。
大概她在其他人心里是那么白的君子,在黎霏琳心里是那么黑的小人吧。
外头突然小僮唤她——“大人!太尉韩承恩韩大人派人送了您一份礼物,就搁在外头!”
她只好调转了方向,来到院中,就看见几个抬着东西的人立在一边,中间放了一个巨大的箱子,被盖的严严实实。
为首的男人朝她行礼:“尹丞相午安。我家太尉特地让我为您送上一份礼物,以表新年的祝愿和问好。大人可以看看……”
说着,那男人就眼神落在那箱子的一角,竟是很贴心的能用手翻开些,故意的翘出来。
尹元鹤上前去,眼神却直直的瞧那男人,凌厉的目光看得他都有些发讪,就见女人略微用细长的手指勾起一角,往里只是看了一眼。
看那为首男人的眼神顿时变得凉起来,透着
些许杀意。尹元鹤的目光移动,在那人脸上扫了一圈,而后转过脸,凉薄的看了那男人一眼。
这礼物,我不收,尹元鹤冷笑,你带话给太尉,让他别再费心思。
那人听完,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这个……”
他话还没说完,就突然看见尹元鹤转身从身边的侍卫手边“刷”的一声抽出剑,寒光一闪而过晃住他的眼,接着剑尖就抵在了喉咙处。
男人惊骇欲绝的盯着她,脸色苍白的连呼吸都忘记了。
这个......大人,那男人吞咽着唾沫,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小人是奉太尉之命,送您这件礼物。要是不送到,我就要……
他隐晦的比了一个咔嚓的手势。
尹元鹤收剑入鞘,一双凤眸盯着他看了半晌,又看回那个大箱子。
——里面赫然放了一件黄袍。 cool18.com

(十三)偷情般的快感 cool18.com

不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韩承恩做的虽然隐晦,少数如她般有心人自然是能发现端倪的,之所以不作为也是因为当下忌讳这掌兵者的淫威罢了。
尹元鹤不爽地侧头:“那你想怎么做呢?”
男人虽然慌张,却也很快平复了心情,思索半晌才开口:“大人喜欢什么呢?”
“哦,”尹元鹤听到他把话题聪明的转移给了自己,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朝着某一处盯了好久,“我喜欢猫。”
“猫?哦,猫。那大人喜欢什么样的猫呢?”男人身子前倾,抬头问她。
“……”
脑子里猛的就出现了一个身影。黎霏琳的猫身算的上是金贵的御猫,肚子上是白皙的,背部上才长斑纹,嘴和鼻子侧面看都突出些,脸尖,似乎有四耳似的,生的极漂亮。
一眼能在猫里相中她也是因为那双太勾人的眼睛,尽管是猫,眼睛也能这么多情,亮晶晶的看着你,莫名的讨喜。
想着,她便唇角微微上扬,直到男人又一次开口,她才回过神来:自己又一次因为这女人而失神了。
她便又很快的由喜悦而转变成恐慌了,急忙将一些奇怪的情愫甩走,定了定心:“自然是讨人爱的精巧猫,最好乖巧一些,不那么好动,亲人最佳……”
矛盾的把所有的条件都更改成和那时候的黎霏琳相反的特征,掩盖着所认为的错误事实,画地为牢。
男人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看着像是有了对策般,朝尹元鹤作揖,道了声抱歉,又吩咐手下人抬走那大箱子,便匆匆离开。
桃易有些不满:“韩承恩真是太目中无人了。”
尹元鹤不随意动怒,言语上说话处处得体,就算呛人都取轻了说,更不用谈动武伤人,刚才拔剑,想必是触碰了底线。
“无妨。”
“桃易,你可知有个成语名为‘和光同尘’?”
……
皇宫。
分身的限制时间快要到了,因着皇宫里被前朝的国师做了屏障,所以妖力被大大压制,也不允许传送。黎霏琳只好隐匿了身形,溜进了自己的寝宫。
床榻之上,自己的分身躺在一边,被酒气熏熏的男人搂着。
好在昨晚借口自己早就歇下,要不刘枞强行要求和自己同房,怕是会麻烦很多,自己和尹元鹤的情爱估计也会不尽兴。
点上熏香,收走分身,整理衣服使其变得松散些,再坐到床边,屁股接触床榻的时候,因为昨晚被凌虐了一个晚上,而有些疼痛,身子的重量全部压下去后,痛感逐渐消失,转变为火热的酥麻,想到是尹元鹤抽打出的伤痕,刚被插爽的穴口竟是又湿润的溢出少许的阴液。
看着熟睡的男人,黎霏琳不禁有了些偷情的刺激感。
轻轻抚了几下刘枞的发,男人才在爱抚下转醒,身上的酒气依旧闻得黎霏琳生理上不适——她更喜欢尹元鹤身上女性的清香,即使酒醉,也是极其好闻的味道。
绝不会是男人身上汗味掺杂酒味的臭。
猜到刘枞会凑过来亲他,实在难以忍受没有净过口的恶心舌头与唾液的交融,她急忙侧脸,忍着不爽让那嘴唇砸到了自己的脸上。
“陛下,已经是午时了,用些午膳可好?”
刘枞才揉了揉眼睛,直起身子,光裸着身子就要搂住黎霏琳的腰,又被她精巧的躲开。
黎霏琳捂着嘴:“皇上,还没净身……”
刘枞对她极宠爱,基本上小事都会顺着她,这下被提醒,才笑着唤来侍女给自己伺候着洗澡:“等我。” cool18.com

(十四)谗言 cool18.com

男人露出自认为帅气的微笑,便离开了。
黎霏琳松了口气,有些恶寒,忍下心中的不爽才坐好,等着刘枞回来。不多时,男人带着满脸的笑容回来,穿戴的人模狗样,坐在她身边,略微亲热的凑过来。
“皇上碰上了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咳咳,”刘枞笑着搂过她,脸凑上去,“一,是因为美人在怀;二,当然是因为朕的得力爱将又打了胜仗。话说,黎妃身上的香气真是独特,莫名还有些熟悉?你没用我赠你的香?”
和尹元鹤待得久了,身上自然染上了她身上的冷木气味,与花香混在一起,刘枞才闻不出来。
但尹元鹤闻得出来,她也闻得出来。
尹元鹤没让她万事俱全的销毁这份味道,她也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出。
这仿佛是除了床上旖旎的记忆和事后回想起来下面的湿润外唯一的她们交融过的证据。
她垂着眼眸,绕开了话题:“不谈这些,皇上先说,朝上又有什么好事?”
“啊呀!唐坚,我同你说过那个……就是我以前的兄弟,他此去西征,又扩张了我朝的版图!惹得那外族人又后撤了许多!那群老古董,常说我莽断,说我不踏实,说我想一出是一出,现下自然是知道……”
黎霏琳侧头听着,似乎认真的思索,眉间却故意露出一丝忧虑,刘枞看见了,停下了话头。
“怎的了?”
“皇上……妾读过一些小书,有些拙识想同您讲讲……”
她我见犹怜的样子,看得刘枞一下子心软,勾人的桃花眼真诚无比,立刻就答应:但说无妨。
皇上一定是听闻过道家的学说的,也一定知道有句话名为‘阴阳相生相克,万物周而复始‘吧?”正是五行相生相克,自然才得以平衡。那么,不妨想想,若是换在斗鸡赛中,假设对手派出一只英勇的鸡,若是赢的多,便愈战愈勇,所向披靡,于是他的主人就将斗鸡的打算打的愈大,最后成为天下第一,坐拥了一个名号。”
“事实上,倒没有这样的鸡……”刘枞托腮想了想,却被黎霏琳用手指轻点假意嗔怪。
“皇上说的对,但妾只是想您把这斗鸡换做土地,人心,乃至更大。”
“爱妃可是在说有人会觊觎朕的江山?我觉得不太可能,我手下有尹元鹤,韩承恩,邱寒义这几位忠心耿耿的老臣,还有唐坚,他们都是明着眼的……”
“明着眼的就不能黑着手了?”
“嗯?”
“这正回到我说的阴阳相生相克了。皇上怎么就认为明着眼就不能黑手呢?明眼对外人,黑手对自己?怎么不行?”
“尹丞相辅佐您掌管朝事,邱寒义作为御史大夫监察百官,韩太尉手握重兵,三者不能同着五行,这阴阳相生相克,从而平衡么。只要明着眼朝外人,自然在您眼里都是忠心耿耿罢了。”
“朕不在意。就算私下有动作,你不是都说了么,有他人明眼察呢。”
“那如果有第四人呢。”
“第四人?”
“被拉入这框架互相监督呗。”
“那如果他被拉拢会发生什么呢。”
刘枞突然顿住了,他有些不甘心的回嘴:“四个会使坏,那三个怎么就平衡了呢?”
“如若二人同谋,你作为一方有没有想过,唇亡齿寒的道理呢?”
刘枞没了声响,夹起手中的肉,深吸了一口气。
皇上,黎霏琳放柔了语调:如今您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这天下,还是您的天下,也必然是您的天下。但也不能太过……
你说的对,刘枞打断了她,我要想想。
“那依爱妃的意思,是我如果要天下太平,又要依赖这些人的力量,就必须要让他们三个平衡,维持这个稳定的三方?”
“皇上果真是聪明。”黎霏琳笑着亲了他的脸颊一下,表情却很快变得冰冷。 cool18.com

(十五)左之奂 cool18.com

那男人是韩承恩的左右手,名唤陈询,速度也确实快,到了夜晚便又恬不知耻的上门来送东西了。
桃易接过比上次小的多盒子,感受到里头有东西在动,一下子就明白——这人确确实实送了只猫儿过来。
尹元鹤此刻因为事务离家,托桃易收下礼物,再送给这男人的主子一句话:不属于自己的,自然是不要,属于他们家主子的,她更不会上赶着抢。毁人兴致的事,她也做不出来。”
陈询听了,笑着点点头,又速速的离开了,桃易将手里的盒子掀开一看,才看见一只不同于往常样式的猫儿。银色的毛发,上有如同豹式的斑纹点点分布,四肢细长,耳朵比一般的猫都要大些,一双浅绿色的眼睛望着桃易,而后有些害怕的往盒子一端包着些软布的地方钻。
“喵。”叫声轻且细,可爱的紧。
桃易将盒子轻轻掩上,怕吓到了这只猫儿,依看体型,这只猫不过一月大就被送过来,还依恋母亲,便找了些羊奶喂她。
尹元鹤坐着车,一路行到都城郊外的一座偏僻地,银装素裹,倒不显得这处过于悲凉,披上大衣,下车,就看到某人的手笔——新提的牌匾上由左至右三个大字,山荼观。
拉着门环敲了三下,门就被人吱吱呀呀地向外推开了,一个清秀打扮朴素的姑娘看见她,有些好奇的问里头的人:“二师姐,外头来了个大人……”
“来…来了!”
被门遮挡着的有限视线里突然闯进来一个长相英气的少女,虽然十六七岁的模样,眉眼已初具倾城之姿,挺翘的鼻梁,鼻头却灵巧的很,一双上挑的眉眼竟是看着比尹元鹤的都要凌厉些,她惊喜的站在那儿,手足无措,脸颊微红。
姐姐?!你来了!”
少女穿着黑色的道袍,身量却已经不容忽视的长得几乎快和尹元鹤平齐。
是啊,很久没见了呢。
尹元鹤有些欣慰的望着她,少女看上去还是像以前那样单纯善良,眼神总是那样带着一往直前的决心和勇气。
算是被自己保护的很好。
尹!元!鹤!我好想你!
少女冲了过来,扑进尹元鹤的怀里,紧紧抱住她,像是害怕失去一样,用尽全力,仿佛要把自己嵌进尹元鹤的骨血里。
她抱得太紧了,紧得尹元鹤几乎透不过气来。
慢些,尹元鹤咳嗽了两声,拍了拍她的背,“我好的紧。”
上一次看左之奂似乎还是两年前,之所以不来,不过就是韩承恩常在朝廷上有意无意提起左家遗案,惹得皇上都有些猜忌,似乎就是告诉她这把诛九族的刀就被他韩承恩拿着夹在脖子上,一弹指就能砍下,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刘枞没了韩承恩的谗言,自然是不会多疑的,今天她表了态,想必也明白自己“和光同尘,随波逐流”的态度,不会再为难自己了。
身边的眼线果然都消失了,少女才松开手,拉着她的袖子带她进来。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o1 8dk.c o m
走了半晌,左之奂摸了摸鼻子:“尹元鹤,你身上一股好重的妖味。”
“之奂你知道的……我手底下确实有几位能人。”
能人两个字说出来,尹元鹤的脑子里跳出来两个黎霏琳。一个在刘枞面前替自己蛊惑人心,另一个就在做什么不可说的淫靡事情。
她赶忙摇了摇头。
“不舒服?”
“坐车坐久脑子昏了,胡思乱想的,清醒一下。” cool18.com

(十六)为什么笑 cool18.com

“之奂?你师傅可在?”尹元鹤侧身问少女,少女有些不满的见她又要离开,努努嘴向一边的房子,示意她:“那儿。”
她点点头,就要走,袖口却被人拉住,转头才看见左之奂立在被扫的干干净净的院内,四周确实苍茫的雪,显得突兀,
这幅眉眼使她突然想到左怀英,视野迅速变焦,接着逼仄起来,变成泡泡,一个个膨胀着向她挤压,撞击。
“尹姐姐,”左之奂拉住她,莫名有些害羞,绯色浮上了少女挂不住事的粉颊,“等下。”
她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绣的有些歪歪扭扭,却莫名感到精致的香囊,递给尹元鹤,低垂着眼眸,语调柔软:你生辰快到了…送你。”
尹元鹤伸手接过,手指碰触到那个针脚细密,花纹却有些奇怪的物件,又突然看到刚才那一个,一个的泡泡在自己面前一个一个的炸裂开来。
“之奂,有心了。”尹元鹤扬起一个淡淡的微笑,将香囊揣好,摸了摸少女的头,还是离开了。
左之奂不能喜欢自己,就像自己永远不会喜欢左之奂。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你就是一块墨,放在炭块旁,便显高贵了,实则天下乌鸦是一般的黑,如果落入茫茫雪地,那就黑的一下子让人触目惊心了。
她就是黑的,而她的乌鸦同伙,只能是黎霏琳。
大概是沆瀣一气,蛇鼠一窝。
走着走着就到了观的后山,大片的竹林掩映在积雪中,在冬日的暖阳照射下,泛着一圈圈润玉般的光晕。
“尹大人来了。”
等候多时的女人从身后走出,青泷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装饰的很精美,见了她来,就走上来递给她。
这女人生的很淡,五官不惊艳,但胜在匀称,皮肤白皙,看上去应该年纪不大,穿着宽大的道袍,腰间系着腰封,看起来很有仙风道骨的气质。
多谢。
尹元鹤接过来,对她点了点头。
尹大人还是好生歇息好,这毒,怕是蔓延的更开了,怕是再严重些,青泷也没有什么法子了。”
“可还能支持我苟活上四五年?”
“说不准。大概还是看您。您若是在意,多调养倒是还能撑撑。”
…..
上了马车回府,一路上车子有点颠簸。
桃易依旧在门口,不同的是今日看着很高兴,撑着伞扶尹元鹤下来,到了晚上,她才发现自己德府门檐下挂上大红灯笼。
“不错,很喜庆,看了让人都感觉心情好了不少,”抬头端详一会,她转头轻笑着看桃易,“桃易今日也很开心嘛。”
“有只新猫,生的太可人,大人可要去看?”
“韩承恩送的?”
“是了。”
她兜转到院子里,就看见几只猫早就朝她走过来,凑到脚边蹭,还有的绕着脚转圈呼噜呼噜。俯下身子摸摸头,桃易抱来了新带来的小猫,那奇特的外族猫一双眼睛好奇的看着面前的漂亮女人,而后喵的唤了她一声,轻巧玲珑。
“甚好。”她语气不自觉轻快,嘴角也上扬。
桃易也开心:“大人似乎很开心诶。”
桃易想:这下除了黎小姐外又有东西能让大人开心了。
尹元鹤却急忙罪恶的收敛了笑容。
她刚刚看见这只猫,又猝不及防的掉入回忆——
她想起第一次捡到黎霏琳,她也是这么看自己,小鼻子一抽一抽闻自己的味道,喵喵叫,很可爱,很讨喜。
所以那天她被逗笑了。
今天为什么笑呢,只有桃易不知道罢了。 cool18.com

(十七)敏锐与迟钝 cool18.com

“替她取个名吧。”尹元鹤笑着笑着却移开了视线,看得桃易摸不着头脑——在她心里,她家大人作为女子身居高位少不了心思深沉,而情绪变幻莫测,大抵也是必须的吧。
桃易摆摆手,将猫凑近些:“大人的猫,大人取为好。”
大人的猫,四个字有点刺耳。
她突然又莫名其妙的联想到另一只猫,另一个人。如果她没有这么多恩恩怨怨,大抵黎霏琳也只是一辈子做个猫罢了。
赐名似乎就决定了不平凡的一声,尹元鹤扶额蹙眉,半晌,她又猛地感到畏惧。
为什么哪儿都是她?
为什么明明向来做事不受限的她,会为了一个几乎对自己没有威胁的人瞻前顾后?
想着,她便伸出带着玉扳指的食指轻抚上那只猫的脑袋,滑了几下,开口:“赐姓尹,名望俟,你可喜欢?”
她话对着那猫儿说,通灵性的猫竟是眸子变得越发翠绿些,侧头蹭了蹭她的手指。
“喜欢便好。”她松了口气,轻松起来,莫名有些怅然,还是起身又同其他的猫儿逗弄玩乐一会才离开。
……
皇宫。
刘枞夜晚常常唤黎霏琳侍寝,虽然她本人是无语,但只好推脱身体不适糊弄过去,实在不行就用法术迷醉了这人,捏一个梦给他,时间久了,看这男人也烦,又想到尹元鹤真忍心愿意自己在男人之间周旋,就烦心、闹心、委屈。
他今晚又来了,看见她就说:“朕要封你做皇后。”
不知是不是喝酒喝多了,竟是有些迷醉,大着舌头一边说话一边就往她身边靠。
黎霏琳点着昏昏的有些暧昧的灯,听他这么说,只好笑着规劝,又露出有些伤神的模样,双眼盈泪,似乎是通情达理却也委屈求全:“皇上,这样做却是不合礼数。”
一下子就看的刘枞那份属于男人的保护欲就上来了,他昏沉的扑过来,将黎霏琳压住,厚重恶心的身躯让她莫名恶心。
有一点讨厌尹元鹤的无情。
她假装欲拒还迎的碰上男人的肩膀,而后谄媚:“皇上可是受了谁的气?”
刘枞年轻即位,性子有时还顽劣,就算年长些也总给人不经事的味道,朝中大臣不论忠奸,都算是当他半点儿屁都不懂的盲人看待,只能做到个摸象认成柱的六七八十。
大概只有尹元鹤才能敏锐的发现这人即使是盲人摸象,却也能囫囵吞枣的品出几番风味的吧。
有点讨厌尹元鹤的迟钝。
她叹了口气,闻到这人身上的酒气,把头搁在自己的颈窝,喘着粗气:“他们让我立后……”
“怎么我是皇帝,想立谁就立谁不是么?”
“我就想立你,霏琳,朕,啊不,我刘枞,怎么就不能?怎么就不能!?天下人皆说我是真龙天子,怎么偏偏受制于这些凡夫俗子?不如说朕是个废蛟!往昔秦皇汉祖,怎么能天下一呼百应?我怎么就不行?”
黎霏琳听的有些好笑,却还是笑着拍拍他的背安慰他。
突然特别讨厌尹元鹤的浅薄。
她缓着声凑近这人,趴在他的耳边,小声说。
“那不如?皇上就把他们除掉?”
说这话的时候,眼前晃神,光怪陆离的一片片闪着,眼前的刘枞面庞像粉尘一样飘散在空中,接着又快速的汇聚,拼凑。
一块、一块,像民间儿童玩的玩具,拼在一起,怪异的变成了尹元鹤的脸。这人照样还是没什么表情,不过凤眸却盈着肃杀的野心,喷薄而出,如同一只不知餍足的饕餮,张着深不见底如同暗渊的嘴巴,等待着下一位猎物的到来。
她勾着唇角,和黎霏琳一起吐出几个字。
——把,他们,都除掉。
……
她其实一点都不讨厌尹元鹤。 cool18.com

(十八)子时之约 cool18.com

今年与往年不同,冬猎的日子竟是定在年后。
文臣、武将,尚可上马拉弓的都会应着皇帝的面一去,尹元鹤虽是女子,能文能武,拉的一手好弓。
刚上任时,朝中不满的大臣都被她一手快、急、狠厉的箭术给震慑到。
前有楚人熊渠子射石饮羽,那日尹元鹤一箭穿木,虽不及古人,不过也足矣威撼一方。
只有她一人知道射出那箭的时候,她根本没有瞄向树后的麋鹿,拉满弓的时候,仇恨的双眼完全被邱寒义笑着的丑恶嘴脸给溢满,刺痛着心。
换句话说,她根本就做不到什么一箭穿木的美名。而是恨,恨爆发出的恐怖的生命力,让她回想到那年被屠杀殆尽的左家,残肢断臂在月光下因为血液而折射出罪恶的光芒。
她颤抖着双手,用不大的力气拿着小刀划开马厩刚被割喉的马匹尸体,然后忍着泪,浑身发冷的钻进去。
刚死的马肚子里很暖和,滑腻柔软的内脏和血液搅和在一起,温暖的包裹住她,眼前很黑,外面的脚步声窸窸窣窣,很急切,就像亡命的钟声。
一声,一声。
心脏似乎都快要蹦出来。
好怕。好怕。
她只能拼了命的往深处钻,背向后靠去,血液和组织从身后滑向前头,还有一些随着挤压和动作逐渐被碾碎,血液的浓稠四散在鼻腔,无所适从的恐惧像鬼魅如影随形,如罂粟般侵入血液,像菟丝子一样窃取她剩余的神志。
现下她站在朝堂上近十载,衣冠楚楚,再也闻不旧时荤腥。
往前她藏于马肚中远半月,衣不蔽体,从未想过今日辉煌。
刘枞撑着脑袋望向台下百官,打了个哈欠,吩咐下去:“就后日?如何?”
下头一位官员上前几步,踌躇半晌才开口:“皇上,两日,可是太少了些……?”
“是啊,皇上,要不宽限些时日?”下头的少府大人有些为难,他本掌皇宫用财和少些服务,两天时日先不说猎场有些地方倒是该修缮,还有就是猎兽还得去补上一些,这么多人,要是玩的不尽兴,触怒了皇麟,自己就要掉脑袋了。
先帝每次冬猎,都是提早下了命令,他原以为现在这皇帝是不喜这些事儿的,没想到竟是这样的防不胜防。
刘枞听到下面的老人又在那叽叽喳喳的一嘴不行一嘴莽撞,便烦闷,归结到底不还是自己认为自己太过无能软弱,若是换做父亲,估计早就勤勤恳恳执行去了。
他烦了,生气的一踹案几,而后站起来,甩了甩袖子,一眼就看见站在前头垂着眉眼,没有什么表情的尹元鹤。
他想到黎霏琳,那个晚上凑在自己耳边如此亲密的肯定自己的心,一想到如果有朝一日他真正大权在握,想必霏琳也心甘情愿为自己诞下龙子了吧……
“尹相?”
尹元鹤抬头,细微的眯了眯左眼,露出公式化的微笑:“皇上有何吩咐?”
“此事全权交由你负责,两日之内,若是做不到,还在那给朕屁话一箩筐,你们这群吃饱不做事的废人一个个就等着被拖出去斩了吧!”
他手指着台下几人,气愤的离去。
退朝的时候,韩承恩从她身边擦过,肩膀上的衣物摩擦,男人似乎很做作的假装偶遇的转身,朝他笑笑。
韩承恩不过恰恰入了不惑之年,倒还算英俊,人模狗样,一眼看和自己都是位列忠臣之位,虚意关怀的拍拍她的肩膀,露出似哭似笑的表情,就转身离开。
尹元鹤转身也走,走之前手里却突然被谁塞进了一块布条,她默不作声的塞入袖子,回到马车之上,取下厚重的官帽,将那黄色的布条展开来一看,上头写了几个字:
今日子时,请君一坐。
她有些欣慰的忍俊不禁,便招呼车夫:“转头。”
“大人?往哪儿去?”
“去将归巷。”
一声打马,没入昏黑的夜色中,最为繁华的地带,此时此刻正挂着各式各样的彩灯,男男女女,络绎不绝,一派艳色。
尹大人设会越来越丰满的,会贯彻傲娇别扭滴
——车在路上了
话说可以猜猜是谁邀请尹大人一叙? cool18.com

(十九)车里的暗潮 cool18.com

将归巷算商街,老远就看见灯火辉煌,怕撞了人,车夫就停了马,等她吩咐:“大人要什么?是渴了…还是…?”
他话还没问完,就听到身后的尹元鹤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不必,你就替我准备些银两,然后在这处等我就行。”
正是午中,因为节日浓厚的气氛,不少年轻男女都在街上逛着闲谈,她也融入人群,而后在一家排起长队的点旁停下脚步。
这家糕点名为善客斋,最为一绝的就是绿豆糕,虽说尹元鹤认为自己对甜味无感,第一次尝到的时候也还是被惊艳的口感所折服。
入口轻轻一抿,糕体就在口腔中融化了,而后甜蜜却不腻的豆沙混合着诞水温和的充盈在嘴里。
想着,她就穿着有些格格不入的精贵衣衫排入了队伍。
……冬日天冷,她身体又不好,排得时间久了,有些怔神,身体的温度都流失了许多,周遭都冷下来,不知不觉竟排到了。
“姑娘?”老板提醒她一嘴,她这下才一下子清醒过来,急忙买好东西离开。
“去皇宫。”
虽然是子时,但她就想早些去。
不是为了黎霏琳,她在心里暗暗的想,却还是揣着手里的糕点心脏跳的厉害。
远远的在皇宫外,她就打算下车,正想起身,腰却突然被人搂住了,紧接着唇瓣就被微凉的唇瓣覆上。
侧头才看见那人此时此刻正笑慵懒,斜靠在车里的位子上情意浓浓的看向自己。
一瞬间喜悦大过了克制的高冷,眉间跳了跳,又很快回到原状,压下眉毛,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怎的来了?”
“闻到了某人的味道。”
“何时来的?”
“你把车停在这儿后,我就跑出来然后坐在你身边了。”
一时无言,黎霏琳看着穿着女子服装的尹元鹤,褪去了冷气,显得娇多。
她喜欢尹元鹤狠心的模样,喜欢她冷脸的模样,却也无法遏制自己爱上她原本人生应有的模样。
比起宽大的官服,还是这种女式的裙装更衬他的美貌。
突然又想,如果她真如那些阁中小姐在深阁生长,那她就见不到尹元鹤,也更不必说能水乳交融,再如她所愿心都连在一起。
她不想,又不愿。
罢了。
黎霏琳拿起一年的糕点,弯了弯眉:“买给我的?”
“买给桃易的。”
刚做好的糕点放在怀里还热着,绿豆的香气涌出来。
桃易可不爱吃甜,就跟尹元鹤一样。
有四个字,叫爱屋及乌。
尹元鹤又如往常咬着牙,就又要蹙眉,眉心却背一人用食指轻抚,凑上来,嘴里还衔着半块糕点。
她看近在咫尺的容颜,看黎霏琳眼里的狡黠就快要溢出来,眉头却不自觉慢慢松散开。
衔上另外半块,满满的含入嘴中,感受那淡淡的甜味融在心里,黎霏琳凑上来,跨坐在她的腿上,含着唇珠,偷偷伸出小舌。
尹元鹤照样如往常一般,眼里清清明明,仔仔细细瞧着她的眼睛,手却环上她纤瘦的腰肢,加深了这个浅浅的吻。
唔......
她闷哼一声,勾住另一根闷闷的舌头,缠绵悱恻的交缠,贪婪的吮着她口中融化糕体的甜味,吸着舌头,水声啧啧作响。
一只手顺势就摸索进了她单薄的衣襟。
尹元鹤抓住黎霏琳的手,微喘着,眼睛还是那么澄澈,仍敛着眸,勾唇,带着有些无可奈何的味道:“天子的宫,天子的妃,天子的臣。”
她低哑的笑了一声,松开她红肿的嘴唇:
“黎姑娘,颇勇敢。”
得了允诺似的,忌惮着车夫,她只是将手探进她的大人的衣里,浅浅的从肚兜探进去,握上那可爱的乳儿,打着旋儿的逗弄。居高临下的看着尹元鹤,她掀起眼看自己,太淡。
即使身子被逗弄的发红,浑身发抖,眼里都不会迷醉,似乎从黎霏琳遇到尹元鹤开始,她眼里就是一汪旱泉。
宫外种了树,是松,所以能常青,上头常常挂雪。
雪积久了就厚,就重,压弯了枝条,最后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整大块的雪掉下来之后,就摔得四散开去。
尹元鹤前些年编了一部小集,有一篇就写到:
昏魅如浮夜五更,雪白暗发冬愈深。
屐履轻踏三四迹,北风灌袖寒单襟。
时人称赞她“冬着屐”“寒单襟”以反面写出那些即使在严寒下仍如纸包火般沉沉的,闷闷却热烈的伤感,揉碎掺杂在那“三四迹”。
众人皆知足冷着棉靴,身冷要穿衣。
因为人会冷,人要温。
她突然松了手,手臂从身侧滑落,而后垂下来放在这人的腰旁,眼角带着点点星光:“肏我。” cool18.com

(二十)不插进去 cool18.com

说着她就将衣裙褪下,只脱下一半纠缠在腰上,胸口一颗痣在雪白的肌肤上有点晃眼。
“湿了。”
她低头将裙子的下端掀起来,而后咬在嘴里,尹元鹤这才发现这人没有穿亵裤,察觉到这人原本来找自己的意图,便侧头。
明明晚些也能在见,可现下早早来见自己,想到只是为了做那些事,就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大人不喜欢?”
她转过头来,眸子沉沉,盯了她一会,想说什么,最后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垂着头,奖手指抚上下头早就被粘液浸染的穴口。
这处的毛发比原来的短些,她略带探究的意味看向后者的眼睛,黎霏琳挑了挑眉:“我自己修的。”
因为尹元鹤没有给自己口过。
像她这样的人,有轻微的洁癖,更不必说低下头任由她人下身喷洒的湿液全部落入口中,黎霏琳还有的坏心就是她能把自己的液体咽下去。
虽然现下不太可能,但未雨绸缪总是要的,她总是安慰自己——若一日她想了,扎到她的嘴,就会扰了兴致,所以早早就准备好了。
尹元鹤还是没说话,只是用指腹蹭了蹭那颗敏感的小核。
黎霏琳喘着抬头看她,看着尹元鹤微皱的眉,裙子在口中沾染了诞水,却也堵住了娇吟。
空着的双手很迫切的搂上她的肩膀,宛如溺水的人,做的时候其实黎霏琳很敏感也很脆弱,如果尹元鹤表现不出一点点对她的关心,她的穴和心就会陡然凉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很喜欢在这人面前哭。
抬腰用穴蹭了蹭手指,就想要贪吃的吞下去,那处滚烫的有点发疼,发痒,像在心跳一般阵阵的颤。
“唔……”
不知是不是尹元鹤故意躲着她,向下坐了好几次,都没有把手指肏进软软的肉里,黎霏琳咬着衣服,装出委屈的样子看她。
掌一扬,拍打在柔软的阴阜上,而后淡淡的吻了吻她的脖子:“今天不插进去。我手脏。”
说着从怀里掏出块帕子,将刚才手上的湿液擦干净,就再一次摸上前头可爱的阴蒂,压着震,上下摩擦着,小核似乎也涨大了一些,下面的穴口乖乖的因为挑逗吐着水。
逐渐将手指向下滑动,沿着小穴张开如同蚌肉的外皮剐蹭。
她不急不缓,一寸一寸,黎霏琳忍得难受,她想喘出来,叫出来,告诉尹元鹤自己有多爽,于是忍耐不住,张口,沾了水的裙子掉下来,盖住了她的手。
黎霏琳拉长了音调,意识回笼,忌惮着车夫,便闭着嘴闷哼着,短促,像猫叫,带着旖旎的音调。
“舒…….舒……舒服…….唔~嗯……哈!”
手被厚重的衣服盖住,虽然是冬天,但身上太火热,烧的理智都要堙灭了。
因为衣物挂下来,胀痛的乳因为动作而动作着,中心的尖早就高高挺立,黎霏琳讨好的捧起自己的奶,挤到尹元鹤的面前。
“大人……”
尹元鹤没动,黎霏琳又凑上去,贴着她的脸磨蹭:“好胀,你揉揉好不好~”
尹元鹤抬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端详她。那人眼神越发的媚,仰着头,双颊泛着潮红,故意伸出舌头半截被贝齿咬住。
她叹了口气,手掌圈住胸,贴着她的掌心摩挲,带着薄茧的指腹滑动过每一寸肌肤。 cool18.com

(二十一)我讨厌你 cool18.com

柔软的触感充盈着手心,黎霏琳开心的用乳蹭了蹭她,撒娇似得在尹元鹤的耳边喘,舔了舔她可爱的白皙耳垂,而后这种濡湿的感觉扩散到耳廓去。
黏糊的空气。
黎霏琳凑到她耳边:“你知道么,这段日子你不在我身边,刘枞翻了我的牌子很多次,他尝试着亲我的唇也有很多次,抱我更是数不胜数……”
她说完后,故意又把胸往前顶了顶,把湿润的下身蹭了蹭另一只没有抽出来的手。
“大人……猜他成功了几次?啊~慢……慢,慢!慢点…….”
尹元鹤的指腹猛地在她小核上摩挲几下,手指也突然有节奏的像一只蛰伏已久的野兽,按压着她的阴唇。被这闷骚的暗火惩罚到,黎霏琳爽快极了,很快就恢复回来,声音透着股慵懒,似乎有点撒娇的味道。
不猜猜么?在…天子~的宫下,用,这种东西~调……调嗯……嗯唔……尹元鹤你是不是!嗯……是不是~啊嗯……闷!闷骚……!”
她话都没说完,这人就使了劲一下子掐在阴蒂上
,揪着那颗东西拽着狠狠的扯动。掀开上头覆盖着的东西,用即使修剪也稍留了些头的指甲在上面按,柔软的小肉就会暂时留下痕迹,又很快恢复。
她没说自己为什么不插黎霏琳。
觉得自己莫名矫情,也觉得她人不会领情。她现在又快速的醒悟过来,黎霏琳不过是大多跟那些男人一样精虫上脑,拿自己作消遣罢了。
因为自己是女人,所以不会怀孕。也因为和自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上床这一点小小请求就显得极其轻了。
所以她笃定她就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了,也就放肆的在她的底线徘徊,甚至枉想着把它往下拉去。
被掀开那层薄薄的皮后的软肉更为敏感,又被狠狠掐蹭了几下,疼痛的感觉顺着下身蔓延到大脑,刺激的黎霏琳竟有些直不起身子。
因为她生气了,所以她就开心了,起码黎霏琳知道——尹元鹤会因为自己跟别的男人有染而难受。
就算只是作为宠物,作为猫,只能朝一个主人竖尾巴,也够了。
想着她就拥上去,再一次吻上那人的唇。小舌探了进去,牵牛花与木杆般的纠缠,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地盘,扩张,交汇着。
放在下身的手顿了一下,似乎在思索着。
黎霏琳的手指又往上移动,绕到颈侧,伸进她的衣物里,手指继续往下移,再一次停留在她的乳上。
黎霏琳一边继续蹭着她的手指,一边浅浅的低笑。
手掌整个被湿液打湿,挑逗的火候虽然不大,但长时间的加热早就使黎霏琳整个人已欲沸腾。
因为触怒了尹元鹤,手指就只单单的放在那处,她只好自己撅起屁股,摇着摇,把整个下身凑蹭到她的手臂上去,用肌肤的摩擦制造快感。
很快她就红了眼,淫靡的气味蔓延开来。
眼前的尹元鹤依旧没什么表情,黎霏琳又觉得自己做的过火,嘴里却咿咿呀呀被弄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凑上去,把脸搁在那人的头。
侧脸偷偷吻了吻她沐浴后盈着冷香的发顶。
“尹元鹤……我…我讨厌……!我…我讨厌你,”她颤颤巍巍的说着,末尾带着哭腔,仍旧不放过自己似的惩罚意味的蹭那像是死了的手,“我……你知道吗……我根本…!我根本……我根本~我根本就没有……嗯……唔……没有让!没让…….他碰我……碰我…碰我!”
说完,她就莽撞的冲上来,用唇急切的撞上她的,堵住她的嘴,吻得热切又疯狂,不等她回应,就用力的啮咬。
舌尖被刺破,血腥弥漫,两人相抵的唇分开一点儿,黎霏琳就含住她的唇,用舌尖挑,撩,拨,用舌头顶,粗暴的描绘着她那太薄的唇。
薄唇无情。
尹元鹤放任她这么动作,同时热液大量的泄在她的手上,烫的她心里一抖,任由其打湿了自己昂贵的裙服,眯着眼睛清醒的看着眼前的人到达癫狂的高潮。 cool18.com

(二十二)出卖色相 cool18.com

“你……怎么……这么!不经……逗!……嗯~啊……!”
喘着高潮,身体的爽快莫名带着悲哀,神智钝钝的疼。
尹元鹤只是低头,低的她只能侧身堪堪看见她眼下的痣,并不浓,淡淡的一颗,宛若未干的朱砂色墨滴,落笔时震颤,而后悄然滑落在纸上。
在上头晕开水合,生在旱泉般的眼下,蓬勃出枯木逢春似的生机来。
“尹元鹤……!你知道么……糊弄刘枞……搪塞~他……假情假意…这些……这些!都不是我最…….!最难过的……”
即使到了高潮,她还是狠心的继续蹭弄,任由已经摩擦的有些发热发烫的阴蒂撞击着手掌,传来微痛的触感,咬着下唇,不解又愤怒。
“为什么,”她娇喘着,俯身将吐露着热气和呻吟的唇凑到尹元鹤的耳边,故意让滚烫的气体喷洒在她的耳边,低低地唤,“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看我……”
为什么不看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小核狠狠的撞上来,猛地喷出很多液体,又是一次小潮。看好文请到:f u w enwu.m e
“我讨厌你。”
话又没说完,她又直起腰,继续向下坐去,只不过这次换了姿势,由下而上的用整个下身碾过手掌。
黎霏琳突然觉得有点难受,然后她用嘴唇抿了抿这人的耳垂。
后者的身体霎地一僵。
接着,她侧脸看到的那颗落于白玉间的小痣慢慢滋润开来,旱泉般的眼很快就极细小的泛出些水花,望向自己。
“你……哦不……大~大人……大人终于……!唔…………愿意!愿意看我了么……?”
她蹭着,胸部因为上下摆动而跳跃着,咬着牙半哭半笑起来,将垂落的发丝用手扬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美得惊心动魄。
有一句话:饮食男女,食色性也。
尹元鹤恍惚间明白了自己也不过同刘枞之流无二,第一眼见黎霏琳,不过也是那肮脏的“见色起意”罢了。
有点释怀,似乎往前的以前都解释的通了,不能说自欺欺人,只是替那些隐秘的情感落了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号罢了。
她不怕假凤虚凰,也不怕乱臣贼子,更不怕众叛亲离。
她怕有人说。
“尹元鹤,你有软肋。”
心系黎霏琳,不过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想着她就抬起头来,嘴唇开合:“对不起。”
她一边道歉,一边将许久不动有些发酸的手掌揉了揉下面,惹得身上的人腰猛地弓起来,像是随时要断掉一样,如同被烫熟的虾子,拉满的弓弦。
手撑了半晌,最后还是牢牢的借力抓着她的腰,撅起屁股缓。
“尹元鹤,你没有心。把我送去在男人之间周旋,不就是让我出卖色相么?既然是出卖色相,那我现下与你,不也是出卖色相?既然都是上床!你有哪儿来的气!哪儿来的怨能降在我的头上?况且这出卖色相的规则,不正是大人你亲自定下的么?”
“我空有一副皮囊,落入这深宫,如何能稳固,如何能做他枕边人替你进言?不见外头曜日,也不见皎月,日日被桎梏,承受着缧绁之厄,你以为是为了谁?”
字字诛心,说得尹元鹤哑口无言。
“你这下便又无话可说了,那有什么歉可以道?”
她突然想到很久前有一个问题——
单单的爱真的能让一个心甘情愿的把性命交由到另一人手上任由操纵掌控么?
她知道自己自私,却又无法取舍,时而想到对这人不公,又在午夜梦回见到左怀英一行人那年在大雪纷飞的日子下马抱起自己,而后她就有了一个家。
罢了,自私就自私吧,眼下,她想:
我大抵是心疼黎霏琳了。
想着就将手指重新按到阴唇上,并起四根手指打着旋的按,轻轻的碾,时而拍打,发出水声和黏膜碰撞的声音,隔着裙子闷闷的响。 cool18.com

(二十三)不为良医 cool18.com

“好快……”经历了好多次的高潮不仅有些疼,有些酸,也有些胀。
漂泊如浮云,抛上又抛下,不仅是身体,心也是。
太多次的攀顶,另腰肢都发着抖,人都快被肏晕过去,但是神智却还是清清醒醒。
数不清要了她多少次,但后来尹元鹤是主动了些,她用手一次又一次带给她欢乐,直到那副瘦弱的躯体再也承受不下,几乎软倒在怀里,腰肢早就使不上任何力气。
溢出的液体完完全全打湿了尹元鹤裙子的下摆,一片湿腻。虽然是冬天,可黎霏琳的衣服也已经被汗水给打湿,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阴蒂已经被逗弄的肿起来,摩擦的似乎要破掉了。
腿心的小口虽然没有被插入,但也是止不住的流出水液,渴望着被填满,合都合不拢。甚至压根不用碰上,只要在脑子里回想起在车上的淫靡就又湿了,阴水连着丝,重重的垂落在布料上,小核也又变大,渴望着他人的触碰。
好淫荡的身体。
失去了气力,完完全全的上半身靠在尹元鹤的肩上,胸前的凸起涨的发疼,硬着抵上这人的手臂。
“你……可知道……我,为何来此处?”
说着她突然笑出声来,凑到她耳边:“刘枞让我来的。”
“他…不会想到,我们是旧相识;他不会想到,我们耳鬓厮磨,亲密无间;他不会想到,我与你是早就串通好的‘狼狈为奸’;他不会想到……串通好,就是为了骗他;他不会想到,最亲密的枕边人,是要取他的人头,取他的一切……”
黎霏琳笑着笑着就咳嗽起来,侧头看看那人没有什么变化的侧脸,不满的努了努嘴:“你可还满意了?”
后者的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抬起,换了个姿势,迫使两个人双目相对,额头抵着额头,鼻触着鼻。
“满意。”
她盯着黎霏琳的眼,一字一顿吐出两个字。
话刚落下,外头松树上的雪突然啪啦一下全部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沉的声音。
怀里的身体有些发烫,喘息缓慢却又沉重,但不像是因为陷入情欲的媚,而是疲惫。
“车…!”
她刚想让车夫回府,嘴巴却被一双手捂住:“回我的宫去。”
说着就将她两的身形隐去,从车上下来,进宫去。
她扶着黎霏琳,发觉这人瘦了好些。
搀着她回宫躺下,看了看外头的日晷,发觉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了好些,就坐在一边的案几上,假装偷看这人收集的一些书简,一边侧目瞧黎霏琳。
有点懊悔:为什么要买绿豆糕。为什么要早来。
为什么要偷偷看她。
正大光明的瞧却显得太忸怩。
想着她还是低头,假装不在意,一直呆坐着坐到晚上,期间送饭的侍女来,黎霏琳只是吩咐放在门外,不必送进来。
黎霏琳说她不饿。
但不吃饭怎么能行呢?生了病,不吃饭就不能好。
生了病,怎么能不痊愈呢。
她捏着勺子,轻手轻脚的坐在床边,扶起这人,默不作声的将她的身体放在自己的肩上,舀了一勺粥,放在她嘴边。
因为病弱,面色有些白,笑起来显得比原来更恬静可爱些,黎霏琳眉眼弯弯的看着她:
“烫。”
“烫?”
黎霏琳做了一个“吹气的”动作,又眨了眨眼。
尹元鹤看着她,迟疑地将勺子放在嘴边,慢慢的吹着,而后放在嘴边抿上一口,才送到她嘴边。
“尹元鹤,我其实不想吃。”
黎霏琳突然莫名其妙的就想闹脾气,她就是突然想让尹元鹤心里有自己——做的时候她眼里就会有她,不做的时候眼里就会有仇恨,哪怕是烦她,让她气了,只要眼里有自己,黎霏琳就觉得开心,就觉得满足。
“不吃,身子就好得慢,”尹元鹤凑上来些,语气轻柔的说,“有人会心疼你。”
有人可以是刘枞,也可以是尹元鹤。
“心病,吃粥可不能治。”
“那你想怎么治?”
被她这连续两句出乎意料的回答给震惊到,黎霏琳猛地一怔。
“吻我,抱我,怎么样都行,只要让我感受到,我身边有个人,那个人又刚好是你,就足够了。”
思索半晌,尹元鹤的唇微微扬了扬,将凉好的粥喂入自己的嘴里,再慢慢的扶着她,浅浅的吻上去。
舌尖滑入黎霏琳的口中,勾着,在缱绻的暗流中交换着津液,手按着她的后脑,不容躲闪,拒绝,慢慢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呼吸渐急,才喘着气互相分开。
……
“尹某,不为良医。” cool18.com

(二十四)利刃出鞘 cool18.com

刘枞确实是信任黎霏琳,不然也不会允许一个后宫的妃子来插手他的心腹政事,只要等到子时,等他来便行了。
宫中虽然是天子的宫,却不一定都是天子的人。
外头的太监长长的捏着嗓子喊皇上到,而后男人就走了进来,一眼看见坐在案几边的两人,挂上和善的微笑,先朝尹元鹤示意:“爱卿来了。”
说着,公公就端上了茶盏,刘枞和她二人对坐,黎霏琳识趣地站在一边。
刘枞低下头喝了口茶,其实暗中打量尹元鹤的态度,但这人一向都没什么表情,眼里空空荡荡,倒是澄澈的很。
“尹相?可有怪罪我将这‘强弩之末’般的事务交由你?”
女人原本是低着头出神的用纤长白皙的拇指描摹着玉制茶具的杯沿,经他一问,才抬起头来:
“我知皇上苦心。自然是愿为您分担。”
刘枞挑了挑眉,有如心事被戳中般将身子往前挪了些:“尹相知我。”
他接着又凑的更近了些:“这诺大的朝堂之上,我也只有尹相可以依靠了。”
那凑近亲密的模样,看的黎霏琳不爽,她心里怒骂这狗男人嘴上说着喜欢自己还和尹元鹤凑得这么近。
不知道为什么她又开始晃神,就像那一个夜晚刘枞喝醉了趴在她的床边说要立他为后,那个时候他的脸就变成了尹元鹤——
今天也是一样,不过模糊之间眼睛失去了焦,等再清晰的时候她发现刘枞的位子上坐的人居然惊奇的变成了自己。
她的视角似乎游离开来,看见自己坐在椅子上靠近尹元鹤,嘴唇开合不知道说什么。照样也凑得很近。
像调情似的。
“皇上需要我做什么?”
出乎黎霏琳的意料,尹元鹤竟是果断的答应下来,她原先在刘枞耳边吹的风不过是借一人的手杀鸡儆猴罢了。
她没有明说,杀谁,谁杀,都是看刘枞的心,她也在赌,莫名的直觉刘枞绝不会拿尹元鹤下刀。
若她是尹元鹤,想必绝不会如此轻易的就站在这小皇帝的队里。
从前尹元鹤就教过她四个字,名作“和光同尘”。
也是,若是她不守序中立,邱寒义指不定怎么想着把她踹下来自己坐丞相之位。
“正是冬猎,朕想请你设计一场戏。”
虽然是冬猎,不到大阅的日子,但他作为年轻的皇帝,开个先河胡闹也没人会去关心。
“朕请尹相在冬猎前,准备一个小阅环节。请邱寒义手下的绣衣御史,韩承恩手下的禁军以及刚战胜归来的唐坚的戎英军走个过场……就够了。”
“臣知皇上旨意了。”
但若是这淡淡的一件嘱托,刘枞自然不需要亲自约她过来,尹元鹤知道刘枞不过是想挑起争端令其自相残杀,但此刻心知肚明的情况,还有些其他要让刘枞挑明。
要是这小皇帝看不出来她尹元鹤在朝堂上不争不抢的坐在位子上,也就太愚笨。
他若是看得出来,就应该知道——对于像她这样的人,借她的手,先斩后奏是一,挑明清晰是二。
要是单单告诉她:朕要你让这三人同时阅兵,到最后搞得美美与共,也不算是失职,而尹元鹤,很容易就用这种办法继续旁观下去。
他不仅是借她的手,也是借她的势。
他正想继续说下去,就猛地听见屋顶的瓦片被人移动发出虽然小但清脆的声响。
电光火石之间,黎霏琳就当着她的面掏出一把匕首,架在了尹元鹤的脖子上。外头的侍卫也发现外头的人,隔着窗就看到几道残影一下子就跃上屋顶。
刘枞和尹元鹤都有些愣了一下,看着架在纤瘦脖子上的明晃晃的刃。
“你?……想,伤我。”
离得近了,她就很容易看得见尹元鹤这一刹那的失态,敏锐地捕捉到一闪而过的受伤,眼下的痣都显得楚楚可怜的,而后疑惑,最后才是明了一切的冷静下来。
“是我带您进来的,皇宫森严,我想不明白,除了您,谁还能带人进来,除了您,谁还能指使人爬上屋顶,为了您的安全,也为了皇上的安全,失礼了。”
她一番话说的很机械,惹得尹元鹤突然有点窒息,垂落在身侧的手莫名发着抖,搁在木质椅子的扶手边,因为颤而时不时碰撞到上面。
虽然知道这只算是演一出戏,也是临场发挥。
心却还是像被一只大手捏住,梗塞住似的,嗓子里发不出任何声响,而后她就听到——
外头院子里的松树上的雪突然掉在地上,很大一声响,雪就在她的心里迸裂开来。 cool18.com

(二十五)怡情 cool18.com

匕首的寒光映照着她的面庞,尹元鹤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眼中的慌乱,短短的一刹那,令她如坠冰窟——为什么?
开口的时候声音都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她慢慢拉开椅子,而后起身,黎霏琳的匕首也牢牢的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好。”她低头看了看地板,最后只吐出一个字。
那把匕首做工精美,上头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在烛光下反射着幽冷的光泽。
她知道这把匕首的刃是怎样的长,也知道切割进肉里时有多么的利,也知道握刀的人的那年是怎样欣喜地收下这柄她送给她的礼物。
但她不知道为什么握刀的人用这把明明知道刃是怎么长,切是怎么切的刀,向自己的时候,会这么慌乱。
霎时间,盘根错节大树的根又一次被水浸泡久似的,开始发臭了,然后整棵树都要倾倒了。
爱真的有那么伟大么?
爱能够支持一个人甘心将自己的命毫无保留的留给另一个人么?
她起身的时候身边的黎霏琳也跟着动,不过却凑近了她一些,手却在刘枞看不见的暗处,轻轻地拉住尹元鹤的手指。
刘枞到底还是一碗水端平的男人,毕竟有求于尹元鹤,也是走上前来拉住黎霏琳的手:“霏琳,不必如此。”
他话里很笃定的语气,拉着黎霏琳的手也是使了些劲。见到戏演完,目的也达成,她这才放下手,又朝尹元鹤恭恭敬敬:“失礼了。”
后者敛眸摇头很淡,很淡的笑笑:
“皇上的妃子可真是深藏不露。”
“可否让她回避一下?”
尹元鹤突然开口,刘枞表面虽有些不愿,还是还是吩咐黎霏琳退下。
屋外有点冷的,匕首的柄也是冷的,借着灯光就看到里屋坐的两个人的影子,其余再听不得其他,有一点失望,她原以为尹元鹤是对自己毫不保留了,现下看来,却也不完全是。
好半晌,尹元鹤才出门来叫她进去。
夜已深了,刘枞便让尹元鹤宫中住下,因着前头那可疑的人儿,再换地方,会有被察觉的风险,宫中虽然是他的宫,耳朵却遍布。
若是今日尹元鹤暗访被人泄露出去,其余几人就会有防备,对尹元鹤本人的名声也不好,就只能委屈她留下,在黎霏琳的宫里歇息一日。
刘枞走后屋内二人相视无语。倒是黎霏琳先讨好的拉住那人的袖子:“这出二桃杀三士的大戏,大人可是期待?”
“错了,”尹元鹤突然说着,侧头瞧她,“是二桃杀四士。”
黎霏琳不知道刘枞和她说了什么,只当是小皇帝还是有自己的私心,便理解为刘枞还要震慑尹元鹤这个“分桃人”。
她想着,有些忧心,握住袖子的手也力气大了些,布料就在手中被攥成一团。
“当心些。”
“尹元鹤没有睬她,跳过这句示好似的安慰,低头就看到那人拉着自己袖子的手,语气带了些颤,淡淡地问:
“可有酒?”
她向来滴酒不沾,即使是大宴,也会暗暗吩咐宫女将壶里的酒换成水,现在向她讨酒。
她吩咐着外头的侍女,很快就拿到了一壶马酒,淡淡的奶香,雪白的酒液被斟到杯里。
“怎的突然想起来喝酒?”
尹元鹤将微冷的酒液咽下,盯着她看,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默默的喝下去:“怡情。”
“怡…?”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那人眼尾红红的,凑上来,压迫性的使她莫名向后退去。
碰。一声,退无可退,一下子撞到后面的架子上。
炙热的吻突然
压下来,攻城略池般的狂躁,带了些急促,
来势汹涌,一瞬间吞噬掉所有思考的空隙,直到唇瓣上传来剧痛,才猛的惊醒,用尽力气推拒。
尹元鹤从来没有这么凶的亲过自己,也从来没有这么主动热烈的和自己吻过。
有点慌乱,眼前的人和尹元鹤,好不像。
唔...放、开!
女人平日里看着弱柳扶风似的躯体突然有了很大的力气,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唇瓣相撞,嘴里带了些血腥味,不肯罢休般,抵死纠缠着。
疯狂而霸道,像一匹嗜血的恶兽。
按着黎霏琳的手臂压在墙上,用嘴咬着衣服,向下拉去,露出大片白皙的肩膀,低着头,忍不住在锁骨上咬了一口。
你干什么!
黎霏琳被她压制着,吃痛,却也没法挣脱。
尹元鹤!你是不是疯了?”
锁骨被咬的狠,很快上头就留下了一圈深深的,泛着血迹的牙印。女人依旧没有理睬她,束好的发披散下来,三千青丝,美得如画。
眼尾一抹红,惹得她像是被拉下神坛般亵渎似的。
黎霏琳没见过她这么动情,因为她第一次在那屏障般的,旱泉般的眼睛里,看见了燃烧着的,跃动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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