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之下是女相gl】(26-44)作者:n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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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之下是女相gl】(1-25)作者:n君
由 a_yong_cn 于 2025-01-09 16:07
(二十六)疯子 cool18.com 她还是不说话,只是一双眸子盯着她看,然后蹲下来,半跪在地上,将头搁在黎霏琳的小腹上,浅浅的隔着衣服吻了一下。 接着就完完全全的跪着,然后把她的衣服拉起来,裙子的下摆被人掀起,有点凉,尹元鹤的指腹碰到腿的时候,凉的她一抖。 她现下的动作又是温温柔柔的,就像桃易当年说的——大人的情绪就是喜怒无常,这是深浸在官场多年染出来的。 哪里有什么喜怒无常,只不过是她小怒时太淡,大喜时也太淡,才让别人错意成情绪爆发似的闷骚似的无常罢了。 所以她就没推开尹元鹤,在她脱掉自己亵裤时。 冰冷的手指触摸上光滑的阴阜时颤抖了一下。 尹元鹤看着粉红可爱干干净净的私部,有些突兀地浅笑了一下。 手指蹭了蹭不久前才刚挑逗过的小豆子,那处本就敏感着,此刻被摸了几下,又开始胀大起来,连带着穴口都涌出湿液来。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上头的时候,黎霏琳心口一窒。 悠长、粗重、有力的气息, 舌头舔了舔那颗勃起的阴蒂,黎霏琳一怔,脑子瞬间就空了,有股热流从身体的某处不受控制的涌出来。 舌头抵住小唇,将这一股湿液尽数吞下,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满足,让她腰窝一酸,几乎下一秒就要泄在她的嘴里,爽的灵魂都在颤抖。 下面的湿液怎么舔都舔不光,尹元鹤于是用舌头勾着,舔掉,然后一次又一次把阴水舔干净。低头看到那人粉红的小舌在交合的地方滑动,又刺激的黎霏琳站不住脚了。 太舒服了,股沟的尾巴又一次浮现出来,高高的竖起,又被人抓住,在尾部狠狠的捏了一下。 “啊~!”又疼又苏,惹得阴道又流出液体,被那人勾着舌头全部舔进去。 难捱的声音从嘴里倾泻,她有些受不住的摸上尹元鹤的头,轻轻抓住她的头发,却又不敢使劲。 小舌浅浅地探进穴道一些,剩下的口腔含住小核,又吸又吮。 “唔……嗯……哈唔~” 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在外头说话: “爱妃可歇下了?” 穴口猛地收缩,夹的她舌头更紧,水液喷洒在后者的嘴里,被忙不迭地完全咽下,吞下去的时候发出淫靡的声音。 “我……我~唔……” 身下的人做乱不停,坏心的把舌头完全抵入里面,按着内壁就压,浅浅的抽插起来,还揪着尾巴用手折着。 大脑都几乎无法思考,站都站不牢,她只好用牙咬着手,才勉强不发出奇怪的声音。 “爱妃?可是身体不适?” 外头的男人没走,继续问,几欲要走到门前。 尹元鹤的牙齿狠狠咬上阴蒂,顿时,小穴就在被发现的恐惧和痛感中刺激的潮吹。 喷射出的液体溅在尹元鹤那张漂亮,精致,冷淡的脸上,滴滴答答的流下来,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眼见男人越来越近,黎霏琳想推开这人,却发现尹元鹤似乎是故意一般,猩红着眼睛,有点生气和委屈的看着她,舌头还继续舔弄着下面,故意僵持着,推也推不开。 “啪!” 愤怒的一掌扇在这人的脸上,因为力度不小,所以她被打得跌倒在一边,既没有捂着脸,也没有露出如往常蹙眉咬牙的不悦表情。 只是茫然的望着自己,苦笑起来。 皇上,没事,我已歇下了。” “哦……啊,那就好……尹大人呢?” “她早就睡了。” “那便好。宫中可是有虫子?” “啊,是……无碍的……” 刘枞又走了。 她的视线这才再一次投向尹元鹤,刚刚一掌此刻已在白皙的脸上留痕。 破碎的美感,发丝垂落下来,尹元鹤低着头,脸上被喷到的水晶晶莹莹的,看不见表情,身上华贵的衣服变得有些凌乱。手撑在地上,青筋暴起浮现在手背上。 深邃的黑色眸子有些失落的看着她。 “你是不是疯掉了,尹元鹤。” 听到她的话,她只是抬头瞧她一眼,而后竟是无力的直接瘫倒在地上。 慌张的上前查看,就发现这人雪白的脖子上被领子半遮半掩的部分,已经发起了红色的细密疹子,拉开衣服一看,身上都发了起来。 尹元鹤:胆大心细(胆大:期待捉奸 心细:剃毛是吗,我已看穿了你的小九九) cool18.com(二十七)大阅 cool18.com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府上,身边的桃易正拿着毛巾浸在冷水里拧干,要给她敷上。 “大人醒了?” “现在是什么时刻?” “大概…午时。” “午时……呵。是…?黎小姐?” “是她送您回来的。” “她可说了些什么,让你带给我?或是说给你听的?” 尹元鹤想起身,被桃易扶着,问道。 桃易思索半晌,最后低下头:“未曾。” “未曾,”尹元鹤伸出手拉住了桃易的袖子,把正打算离开的人拉回来,“你现在是和她?站在一队了?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 到后头有些语无伦次,她干脆噤了声,低头看着自己白皙的,没有红色斑点的双手。 “她说让您好好冷静些。” 正说着,打开的门里突然窜出来一个声音,韩承恩送来的那只猫,钻了进来,一双绿色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 “抱歉,大人我这就把她……” “不必了。” 那猫乖巧的凑前来,然后一跃,跳上了床,在上头踩了踩,最后在她的腿上盘了个旋,躺下。 猫比之前见到的长大了一圈,样子更灵巧, 大抵是刚吃饱,正惬意的在腿上打着呼噜。 尹元鹤看了看她,再看向那只猫,眼中露出些许复杂,最后只是微叹了一口气,对桃易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 ...是。 桃易转身出门,顺手关上房门,看着外面,就看见本来好好的天竟是下起雨来。 “望俟,”尹元鹤一字一顿的把两个字蹦出来,就见猫睁了睁眼,然后“喵”了一声,“颇通人性。” 她笑着笑着就又苦笑起来,虽然猫身上暖暖的,腿上很舒服,但心里却被一阵莫大的恐惧笼罩起来。 …… 冬猎。 冰天雪地的皇家猎场,广阔的一眼望不到边际,穿戴整齐的人们,以及肃穆的大军都安安静静地站着,等着皇上的命令。 虽然是即兴的办,但确实也办的正式。 尹元鹤一袭黑衣,身上没有着甲,看着倒是单薄,不过美也是美的。她把发只用一根单绳绾着,因为黑色的衣服,衬得皮肤更白皙细腻,锐利的凤眼细长而有力,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小巧的鼻子挺直而精致,薄唇轻抿,似乎又是在不爽,细腰被束紧的腰带给勾勒出来,纤细柔韧,盈盈不堪一握。 身侧的下人见她只着了一件,就拿来氅衣替她披上,黑色的皮毛裹住着人,更为高贵。 桀骜又不逊,目中含了冰,比冷冰冰在朝堂上的有生气多了。 黎霏琳只看了她一眼,便匆匆移开视线。 “冷么,”刘枞凑过来小声问她,“我让她们给你加几件衣服?”见她摇头,刘枞便要把她抱到自己的马上,却被黎霏琳躲开。 “你看今日尹相。”他一边说一边指向尹元鹤所在的地方,一匹黑色的高马上端端坐着的女人。 他笑着摸了摸自己新长出的胡茬:“才貌双全?对吧。不仅是很多王公贵族倾慕,就连一些未出阁的小娘子也是对她颇爱怜啊……” 察觉到刘枞话里有点奇怪,却找不到惊异的原因,黎霏琳只好带着些不满:“是了。” 伴随着号角声奏响,唐坚一声喝令,作为大阅首位出场的军队,以轻骑和弓箭手为多,排列整齐的步子踩踏在地上,甚有千军万马之势力。 出发! 唐坚一声大喝,马背上的士兵纷纷策马,一声呐喊,震天动地,马蹄踏在地上的声音震耳欲聋,震撼人心。绕着众官所在的地方进行一圈的游行。 cool18.com(二十八)【将寻卷】诸者悲歌 cool18.com “朕一直觉得戎英军的战服甚是好看,”刘枞看着场上的士兵那偏向北方“蛮人”的衣服努了努嘴,看向黎霏琳,“霏琳觉得?” 刘枞话说的讽刺,这戎英军的战服是由前戎英将军左怀英在北方作战多年才经过不断的改良修改成的一套最适合与草原上的牧人作战的军服。 固美,但也是血与泪的堆砌下用生命的代价一次又一次的尝试而形成的。 更不提左怀英光明一生,最后却死的六月飞雪。罢了,刘枞怎么知道先帝当年对左家做了什么。 一道圣旨,满门抄斩。 她只是略微有些揶揄地笑笑,指了指唐坚:“自然是先人做的好,后人就能在大树下乘凉。” 男人笑了笑,继续看着浩浩荡荡的军队的游行。 …… 韩承恩也骑着马站在尹元鹤的身边,勾唇刻意地说:“这戎英军可在这唐将军的手下更加生辉了?不是么……瞧瞧这整齐度,瞧瞧着风貌……” 旁边和他一流的官员附和道。 尹元鹤没有理她们,只是有些怔神的看着那面代表国度的军旗,思绪翻飞—— 一年春,城中热闹非凡,人声鼎沸,不约而同的人们纷纷走出国家被侵略的悲痛,万人空巷的盛景,尹元鹤只记得就算是被叮嘱不能去的花楼上都挂起了红色的彩织。 人们涌上街头,却又恭恭敬敬地站到两侧,接着一声长而宏伟的动物嘶声荡气回肠,在人群的最前,一只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个男人。 他一身戎装,面容俊朗,英武不凡,他身后是数万人的军队,旌旗招展,不同于她见到城中守军的忙乱与无序,这支军队在踏入此处后的蹄声都似乎是按着某些鼓点般,一声、一声,万军压境般。 百姓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然后是无穷无尽的拥护与赞颂声。 左大人!是左大人!他在北疆驻扎的时候骁勇善战,杀敌如麻,把那群来犯的蛮人都打退了!” 这才叫真正的铁血战士,不畏死亡的英雄,他是我大汉的英雄,我大汉的骄傲! 左将军威武! 尹元鹤听着周围人激昂而亢奋的声音,眼神渐渐变得茫然,然后聚焦到那个人的脸上。 她第一次对一个人起了如此的敬佩之心,在往后的岁月里,她从始至终都将左怀英视为父亲。 所以当左家倾覆,唐坚重新统帅由她父亲一手创建的戎英军的时候,生气、无力、窒息,一齐涌上心头,最后看着手里的空无,无话可说。 她现下忍不了了,哪儿都忍不了了。 对谁都一样,对自己可悲的身世,对左怀英的惨死,对黎霏琳的莫名的情感一下子掺杂起来,滚雪球似的砸向她的心脏。 旁边的韩承恩还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抿着唇眯着眼看那看似整齐的队伍,抚上腰间的佩剑。 “啊呀…这戎英军的唐将军..” 唰,一声。 紧接着“碰”的一声,旁边最近的松树竟是被雪给压弯,一下子断掉的树枝和雪一起落下,发出不似平常的闷响。 清脆的多。 寒刃出鞘,她反手用女式的持剑法握在手中,而后重重地将其扔出去,深深地刺进雪里好几尺深,直挺挺的立着。 一下子众人都噤了声,韩承恩也没说话,众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她身上。 萧瑟的北风带来壮士的悲歌,红色的发绳伴着墨发随风飘舞,马尾轻摇,粗重的动物喘息声奏着一首歌—— 她等很久了。 往前这首歌叫随波逐流,现在这首歌叫睚眦必报。 以前众人会叫她千古一忠,往后她要做万世终奸。 见到这人的所作所为,黎霏琳有些慌乱,却听到刘枞在身边用温柔却作呕的声音问:“爱妃为何看着不开心?” 她一下子被打醒,只能远远的看着那女人,故作镇定: “大概是偶感了风寒,头昏罢了。” “那就好。” cool18.com(二十九)乱流 cool18.com 怔了几秒,韩承恩才反应过来,只是突然提高了声响,然后骑着马去整阅自己的军队了。 “阿成,替我把剑拿回来。” 剑被掷入的深,名唤阿成的男人上前去,使了好些劲才把那把剑给拔出来,递给尹元鹤。 侧头的一瞬间,她突然和刘枞对视上。 戎英军游行几圈之后便择了一块平整的地方站立着。 “啪,啪,啪。”叁声长且响的掌声,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看向了主位的皇帝,他颇欣慰的向唐坚笑着。 “朕自小就和唐兄作伴不说他为人磊落,带兵也是好手,莫说年青就没有经验,今日一见,再往前瞧瞧北疆大捷,想必诸位应该明白了唐兄的能力了吧。众将士,战场上驰骋这么多年,所向披靡,重兴我大汉铁骑辉煌,指日可待。” 尹元鹤照旧是没有什么反应,淡淡地握着剑柄失神的看着地面。 她侧头冷冷地看向邱寒义与韩承恩的神情。 邱寒义是和她一般心狠手辣话喜怒不形于外的人,此刻只是压着眉,浅浅地听着刘枞的一番话,嘴角向下撇去。韩承恩反倒是笑着向身边的下人讨了一杯甜水,喜滋滋地喝着,眯着眼睛。 收回了视线,身边突然伸出来一只手: “尹大人?来一杯?” 那蜜澄澄的甜水在玉色的杯盏透出一点淡黄色,是很常见的蜂蜜融水的样子。 他挑了挑眉,递给她,尹元鹤只是盯着他,不动作。 “我不会害您哦…” 他笑着就要送到手上,却被女人用有些冰冷的手背一下子直接打翻,闷闷的砸到地上,水液溅出来,渗到白色的雪里。 “恶心的臭虫,”尹元鹤瞥了他一眼,拉起马绳,就将马向左移去,“若你想用打个巴掌给个甜枣,或是故意激怒我来看我出糗,那你未免太过于愚蠢。看来你混迹朝堂这么多载,也只不过是将脑子里的泔水沥干喂给牲畜之后做成了粪肥罢了。” 韩承恩一愣,眯着的眼睛慢慢睁开:“尹大人不是不参与我们的‘党羽之争’么?” …… 尹元鹤缓慢的摸了摸剑柄,调转马头离开了。 她策马到离刘枞比较近的地方,最后停下。 刘枞察觉到她的来到,用手指指了指不远处的邱寒义:“料事如神啊。” 邱寒义本就不苟言笑此刻更为严肃,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时不时颔首。 “对了,尹大人,一会我们男子去打猎,霏琳可就由你照看了。” “由我?” 她下意识问了出来,顿觉不妥又闭了嘴,低头。 “不行么?” “霏琳要来,我拦不太住,到时候人们一出去就乱,乱了就危险,男子朕放心不过,女子里的豪杰便是您,朕自然就信您。” “好。” …… “唐坚现下是刷了个脸熟……当年邱家先祖替他们家打天下的时候怎么不说说?那么一个毛头小子,就扛起大旗了…我看只不过是巧合,巧合罢了吧。而且德不配位,就那样人品还清清朗朗,皇上怕又是睡蒙了……” 一个官员嗤之以鼻的小声絮叨。 邱寒义叹了口气:“不能这么说,唐坚确是将才。” “将才?您又在给他面子了。要不是那北蛮的大将卜苡烬这次不知为什么不出征,哪儿留的给她面子看?” 邱寒义瞪了他一眼:“休得无礼。” 那官员闭上了嘴,才听到这大人开口: “却也不完全无理……勉强可听罢了,但不许说给他人听。” cool18.com(三十)名唤左寰 cool18.com 接下来是邱寒义的绣衣御史,相比于唐坚人数较多的军队,他这一行人就要少得多,但衣着却要更华丽,头顶银冠,脚踏金靴,走路步伐稳健,腰间佩刀,腰间别着玉,头戴银冠,气宇轩昂。 领头的邱寒义戴着金丝冠,看着更加精美,不同于唐坚的工整的步伐,手下的人则是走得近了些而后弯腰行礼: 陛下万福金安。臣等替您准备了一份礼物。” 说着他就驾马侧身让开出一个位置,紧接着,身后的绣衣御史就从一边拿出了两个笼子。 一只笼子里关了一只隼,另一只则关了一只虎。 伴随着一声令下,受令的几人将笼子打开,兴奋的两只动物一只横冲直撞的从笼子冲出来,另一只叫嚣着拍打翅膀跃向天空。 那大隼一双眸子怒视着地下的人,盘旋了几圈,而后突然俯冲,速度快的只剩下残影,一团黑色的物体冲向其中一个绣衣御史。 正当众官惊异于即将要见血时,那男人伸手格挡,直接用小臂防住了它的攻击。 偷袭一次不行,隼又再一次盘旋着,空气被拍打而震动,猛地再一次俯冲。 “啊——!”一声长而凄惨如鬼魅的嘶哑动物叫声响起,滚热的血液一下子喷洒在白色的雪地上,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那猛禽的爪子被这男人用匕首看了下来,顿时痛的失去了理智,随处乱窜就要朝人群冲。 “刷—!”一声破风的响。 那隼的翅膀在半空中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斩断,啪嗒一下落在了地上,殷红的液体渗开去。 尹元鹤这下观察到在不远处的树上蹲着一个戴着面具的绣衣御史,手中似乎操纵着什么,她早年间听左怀英说。 绣衣御史小而精,之所以能为皇帝工作。作为监察百官的好手,狠毒却一击必中的审讯技巧只是基本,而高超的灭口技巧更是一个“隐藏”的长处。 会用丝镖的能人在绣衣御史。 她正想着,才发现还没有完,那一只老虎的命大概也是要被当作礼物给“送上”的。 她低下头干干的冷笑。 果不其然那老虎也因为见了血变得愈发激动,尹元鹤不喜虐杀,她借口就想走,正想下马,却被人唤住: “爱卿去哪?” “某怕血。” 皇上带了些玩笑趣味: “朕了记得那年先皇还在的时候,某年冬猎见到你的一剑封喉,百步穿杨的风貌。” 她只好重新上马。 那只老虎龇着牙,喉咙里发出恐怖的低鸣,咆哮者,向其余的热门哈气。 “好恐怖……不会这个也要杀吧?” “邱寒义在搞什么,大喜的日子见什么血啊,晦气死了,而且搞得这么血呼啦擦,真是上不了台面。” 老虎蛰伏着,身体的地盘变低,然后看着面前围着自己的一圈人们,吼叫的更大声,在尹元鹤的耳朵里,竟变成了痛苦的悲鸣,大声的控诉着自己的冤屈。 兽,也有情么。 那只老虎咆哮的声音慢慢的变得很模糊,很深远,很漫长,每一声嘶吼都像是被人打散,拆开,混杂在冬日有点潮湿的空气里,吸入,而后又冷有闷的滑进身体里,最后从脊柱,一点、一点。 一点再上涌—— “哈!哈——!哈…..阿寰..!” “阿……阿,阿寰…….!!!” 那声音变成了左怀英的,她恍惚之间似乎看见了手臂被砍下的男人,白色的骨头掺杂着红肉一起裸露出来,他倒在血泊中,瞪着眼睛,一字一句,叫她的名字,让她跑。 “邱大人,你似乎没有告诉我,会有这样一个环节,”她陡然间回过神来,就看到那只老虎的身上已经被一只飞镖刺中,伤口溢出鲜血,滴滴答答撒了满地,染红了皮毛,于是大声的开口,“邱大人不愧是邱大人,做事总是出乎意料。” “若是告诉你,那惊喜就不是惊喜了。” 邱寒义抬起头来高声回复她。 cool18.com(三十一)天地孤 cool18.com “尹某还是觉得不妥。” “不妥,”邱寒义的眸子直直的射在她的身上,用低哑的声音重复着,“哪儿不妥?” “在择的吉日虐杀生灵,邱大人可觉得是妥?” “真龙天子何惧?况且——”他指了指那两个笼子:“你可知我这份礼叫什么?” 两个人同样低沉的深邃眸子对上,就连有些冷的环境都莫名开始焦灼,一点火星都是要燃起燎原大火的。 此礼,名为天地孤。” 僵持半晌,他一字一顿地吐出这四个字,望着她,压迫感更甚。 虎为阔土之主,隼为长空之王,邱寒义以这种玩弄的轻松形式击杀了这二物送给刘枞,明面上是赞颂着:皇上九五至尊,无人能敌。 实际这天地孤要是细细品鉴便是形容他自己独孤求败,也是警告刘枞,杀鸡儆猴这台下的百官,叫他们好看这绣衣御史的漂亮手段。 若是不想一日同着隼般折翼,死的尸骨无存,就不要同他作对。 “我同你打个赌,如何。” 思量半晌,尹元鹤突然开口:“你将这老虎放了。” “放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邱寒义听到她的话,大笑起来,“放了,这戏还怎么演?这礼还怎么送?” “我未说完,你现在将它放了,就放在这猎场,一会,冬猎开始,自由狩猎,邱大人实力强劲,若是能再一次将它捕回来,可更显诚意。那时候我就不怪你见不见血了。生死由命,若它还能被您捕住,便不追究了,如何?” 她确信邱寒义自大自负,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这样的请求。 台下的人见他二人都是在朝中顶有威望的,此刻剑拔弩张的,一时之间都怔住,听到尹元鹤的话,也纷纷附和。 邱寒义勾唇笑了笑,然后命令道:“都撤走吧!” 那只老虎一下子窜进白皑皑的雪林中,不见了踪影。 绣衣御史还是和戎英军一样,走了几圈之后,也选择了一块平地站着休憩。 还剩韩承恩的禁军。 邱寒义比起韩承恩更像个武将,二人外表表现出来的感情正是原本性格的反差。邱寒义看着沉稳,实则冲动,莽撞;韩承恩外表看着狡猾,圆润,油腔滑调,实则内心老谋深算。 率领禁军的男人笑的开心,而身后的禁军们的脸都湮灭在穿戴整齐的金属铠甲下。不苟言笑的表情,看着冷漠的像是机器。 比起戎英军的野性,绣衣御史的精巧,禁军显示着无上的制度与严肃纪律。 手中的长枪和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森冷的光。 “甚好。”刘枞说了一嘴。 韩承恩的军队走路时的动静并不大,但弥漫着严肃的军风席卷了所有的人,无一例外的看着他们绕着圈子走着,最后也停下。 韩承恩朝刘枞行了个礼,抱歉地笑笑:“皇上,真抱歉,韩某没给您准备什么好的…..” 刘枞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毋需这些空泛的东西,禁军的实力,朕自然是当知。” 接下来的禁军也找好地方待着了。 所有的军队都展阅完之后,百官都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cool18.com(三十二)鹣鸟比翼欲齐伴 cool18.com 黎霏琳并不知道刘枞真正设计这一场大阅的意图,无非是有不可控的邱寒义的因素,其余两人不过是带着军队走了一场。 正想着,身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她抬眼看见坐在马上的女人: “可要上马?” 刘枞已经走开了些,她小声问:“太奇怪,也太明目张胆了点。” “明目张胆?”尹元鹤歪了歪头:“哪儿。” “同骑一马,未免……” “你我都是女子,”她将手伸的更近了些,“怕什么?” “罢了。”她还是将手搭上这人微冷的掌心,然后坐上了马,女人似乎比之前更瘦弱,常用的香也换了味道。 “怎么不用那冷木的香了。”被那人抱到怀里,她轻嗅到身上的味道,变得甜了些,带着些不知名花的味道。 她淡淡地回她: “好闻。” 伴随着号角的吹响,其余的官员们都策马飞奔出去,霎时间踏马的声音响成一片,此起彼伏,扬起雪尘。 尹元鹤慢慢地甩着缰绳,马蹄慢慢地踩在雪上,走在后面。 “你怎得还带了耳坠,”黎霏琳一瞥就看见女人白皙的耳垂下一枚灵巧的坠子,一颗晶绿的宝石,闪烁着幽暗的光芒,“不是不喜这物?” 尹元鹤侧头看了看她,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眼下的痣配上狭长的因为被风吹的久,而干涩的溢出些干泪的凤眼却显得莫名的失望。 讨厌闭口不语的隐瞒,就如同那天晚上尹元鹤喝了酒身上发的疹子,太医告诉她:尹元鹤有风疹病,遇酒便会发作。 尹元鹤没告诉她,也用这种法子损伤自己的身体,现在也是。 她也突然不想说话了,两个人默默无语的骑着马在冰天雪地里无目的走着。 …… “因为……是你赠我的。” 她突兀的开口,语气里带了些轻微的紧张。 记忆回溯到某年。 那年七夕鹊桥,她还未进深宫,拉着尚年青些的尹元鹤,就要去逛街。掌心相扣,尹元鹤本就不擅言语,也不如现在性格扭曲又闷,女子爱美的气性也没有完全死去,便换了衣装就陪她上街去了。 白色的衣裙与梳妆整齐的发髻,那一天的尹元鹤破天荒的上了红妆,在暖黄的烛焰下美的如真似幻。眼波流转,一双眸子顾盼间风华万千,汩汩流淌着似水柔情。眼下的那颗点睛之笔般的痣宛如游鱼。 她看呆了。 倘若说官场上的尹元鹤扮得像男子,性格也刚强许多,那今日她便见到了那隐藏着的东西。 她着红衣,她穿白裳。 二人在男女嬉笑的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走,不由得就逛到了一家店铺,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 尹元鹤拉住了她:“你可有喜欢的?” 往常她送她剑,送她功夫,送她深不见底的谋划算计,送她杀伐果断的一颗冷冰冰的心。 她侧头瞧她的那一眼,鬓角的发丝被风扬起,细软的眸光星点闪烁,像是夜幕里闪亮的繁星。 手指轻抚,她择了一根簪子,簪子的尾部是一颗红如血般的宝石,上头雕刻着一只鸟,看了看尹元鹤:“你送我?” “嗯。”她点点头,寡言少语地就掏出银子来付。 摊主却咯咯的笑起来: “姑娘们可知,这簪子,是一对的?” 尹元鹤没有抬头:“那便一齐买下。” “啧,听我说完嘛,”摊主砸了咂舌,拿出另一根簪子,“你可知这上头雕刻的为什么?” 两根簪子红色的宝石落入掌心,衬得尹元鹤的皮肤更白皙娇弱,也衬的那两只鸟的眼睛越红,似乎在啼叫,嘶哑的凄惨,要冲出这只簪子似的。 两只鸟相对,展开翅膀,喙直直的伸着,脖子拉的很长。 一只愤怒的拼了命的跃动着在扇动着一只孤零零的翅膀,朝着相对而去。另一只一侧眼角似乎滑下一抹血泪,翅膀无力的垂着,悲鸣着,痛苦的,绝望的。 雕刻的栩栩如生,连动作都用深浅的对比表现出来,只是碰到手的时候,却莫名烫了尹元鹤一下。 很痛,却是一瞬,她忍住了没发声。 “此鸟为比翼。各只有一目,一翅。寓恩爱夫妻,且只成对出售,要不然另一只可会从这簪里飞出来,到时候,我就卖不出去了…” 黎霏琳听着恩爱夫妻,怔了神,被敲打一般,像碰见了烫手山芋: “那算了。” “为什么不要?” 尹元鹤歪头疑惑地看着她,不解地问。 “为什么要?” 摊主突然又怪嘻嘻地开口:“此鸟亦可以拿来寓情谊深厚的手足好友。” 尹元鹤付了银子,将那簪子递到她怀里。 “那我也赠你一物,”她在摊子上又精心挑选,最后选中了一个耳坠,“可喜欢?” “喜欢。” 尹元鹤不太爱说话,但很多时候有求必应,对别人总是黑脸或干脆不予理会,对黎霏琳却总是很娇惯的。 “对了,这簪子,你也拿去一个。” “我送你的,总不好拿回来吧。” 她勾唇瞧瞧她,最后将那递簪子的手推回去。 cool18.com(三十三)有恃无恐 cool18.com “我只有一个头,我只能别一根簪。” 她还是将那簪子拿出,将那一支刻着振翅的鸟的递给她,看尹元鹤的侧脸和远处的暖光消融在一起。 恰到好处的弧度,柔美的线条。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动,最后将她递给自己的耳坠和簪子一起收下,放在袖子里,敛下眸子,将表情都隐在暗处。 “多谢。” 同摊主道别,走出好远。 黎霏琳有些不安地回头,却见刚才卖簪的地方早已空无一人。 …… 马上有点颠簸,思绪回笼,她这才发现尹元鹤是很隐秘却赤裸裸的讨好。 隐的是若她没有发现这刻意的打扮,就无人提起,她的真心也就同许许多多的雪一般被堆砌,然后深深的被埋住。 裸的是她不用那好听的淡漠话,只是用专属于她独一份儿的行为来表达什么情谊。 浅笑几声,她向后仰去,很隐蔽的将身子靠在后者的身上。 “我没有原谅你,”四下无人,她胆子也大了些,虽然氅衣包裹的严实,柔软的脖颈处还是暴露着,黎霏琳歪头亲了亲她的脖子,咬住肉,用牙齿磨了磨,“邱寒义的那只老虎,你是打定好了自己能先他一步?” 被突然的挑逗,尹元鹤轻哼一声,喘着气: “你猜。” 尹元鹤好奇怪,从上次开始就是。 服软的讨好,莫名其妙的生气,以及像现在这样带着玩闹心思般的打趣。 她舔了舔她的脖子,惹得后者身子一紧。 “唔…哼。” “你不乐意说,我便不问了。” 话刚出口,不善言辞的女人却突然策马奔腾起来,一下子就奔向树林中,马蹄踩在覆盖着雪的断枝上,发出脆响。 耳边有很细小的风声,她身量和尹元鹤差不多高,因而怀里抱着她的时候,这人就只能把脸搁在她的肩上。 呼吸吹拂在脖子边,有点痒。 一会,她便看见了人的踪影,因为那马过于高贵的配饰,使得黎霏琳一下就认出那是刘枞的马。 几个子弟和刘枞一起,正讨论着要将刚刚瞥见踪影的一只野猪猎下,他几人纷纷说好,最后的目的也不过是放水,逗刘枞开心罢了。 “你可知,这猪,我如何能在他们眼下猎得?” 尹元鹤凑过来,挺翘的鼻子因为冷而有些发红,几缕碎发挂下来,遮住了眼,又被手整到耳后,使得能看见一双眸子认真的瞧她。 她也凑得近了瞧她,一时间,两双眼对上,黎霏琳故意的将唇凑上她的颊,细长的吐息喷洒上敏感的肌肤,烫的尹元鹤别开了视线。 她适才匆匆忙忙的移开,仓皇丢下几个字: “看好了。” 说着是让她看好,却将背在身后的弓递给了黎霏琳。 调转马头,当刘枞他们一齐打马时,她也冲了出去,一时间,这块区域的安静就被杂乱的蹄声给打破。 野猪并不是不好找,动物的脚印在雪地上明显,她要做的便是绕到刘枞他们的对面,而后堂堂正正地将这野猪猎下。 想着,握着缰绳的手攥紧些。 不多时,眼际间就看见了一只棕黑色的壮硕生物,正在地上拱着什么。 “霏琳,把弓拿起来,好么?” 后者照做,却只是揣在手上,她便轻轻握住她的手,将弓一齐放在她二人的手上,拉开。 “你可是忘了如何引弓射物?” “尹大人教过我的,怎么敢忘。” 黎霏琳只是浅笑,瞥一眼她,眨了眨眼。 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个男人的身影越来越近,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女人轻柔的声音: “就是现在。” 回过神来,手上的触感已经消失,只剩下她一人拉着这把弓,就如过去的很多很多年里,她闭着一只眼,聚精会神的瞄准靶子。 从前是院子,现在是在猎场。 从前射的是靶子,现在是野猪。 从前尹元鹤只会在对面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现在尹元鹤就在身边笑得莫名温婉。 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广袤之下,万籁俱静,眼前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她只反复地听到一句话在回响—— 就是现在。 “咻。”她利落的拉满弓,瞄准,最后松手,箭矢飞出去的羽尾,在眼前打着旋,转着圈,然后猛地加速,消失在她的视线,最后重重的破开风,射入了那野猪的肚子里。 那动物一下子跌倒下去,惹得刘枞几人纷纷停马,看向她这边,恍惚之间,黎霏琳和刘枞视线交错,她清楚的看见了男人眼里看着自己拉弓的错愕。 “我现下可以告诉你了。” 尹元鹤直起身子: “有你,我便有恃无恐,无所不能。” cool18.com(三十四)狂热 cool18.com 刘枞走的越来越近,几个弟子也策马过来,耳边的女人仍旧轻轻地在身边平缓的呼吸着,虽然细小,但悠长的呼吸却叫人心安。 他眼里只看见黎霏琳拉着弓,然后一箭射死了那野猪。 “皇上,臣妾闹着玩让尹大人把弓借给自己,然后一不小心就刺入了那物的腹。” 她将这把明显又刻意的轻弓在他面前拉长,只听到一声很细小的弹绳声。 尹元鹤从箭袋中又掏出一根箭矢递给刘枞: “皇上小心些,这箭的头处抹了些奇毒,并不致死,却能致人,致物晕厥。小剂量就够强悍了。” 泛着幽幽光的箭头,上面似乎是留下了一些涂抹后干涸的痕迹,刘枞这才把箭还回去。 “没想到,霏琳还挺有天赋的。” 其余几人附和道,看这妃子不仅是生的风华绝代,一双桃花眼含春,肤白如雪,身姿也绰约颀长,在这种武事上竟也尚有涉猎,不免都对着皇上的宠儿更多了几分奇。 但她看向他几人时,眼里的春就是那种早春,还结着霜的春,还有些冷的春。看好文请到:po18 bw.c o m “那猪…?”黎霏琳试探着开口。 刘枞:“归你了。”说着他便打着招呼,看了一眼黎霏琳,关切:“没问题?” 后者点了点头,他这才不舍得离去。 “我还是觉得我们这样挺奇怪的。” 黎霏琳扶着尹元鹤下马,走着去看那只野猪。 “同骑一马……算了,我多想了。” 她低下身子探它鼻息,果不其然还活着,她干脆将那射的浅浅的箭给拔出来,就又回去。 再度上马,默不作声的人儿突然开口: “可有忘如何骑马?” “未曾。” 她刚回答,就发现尹元鹤往前坐了些,把她拉上来的时候,竟是让她被黎霏琳抱在怀里。有些没拉稳,上来的时候重心向前倾,重重地撞到她的后背。 “唔…” 微不可闻的一声闷哼。 她匆忙拦腰把这人抱在怀里:“撞疼你了?” 她摇摇头,侧脸看了她几秒,深色的眸子带了些微小的情感。 “你理解我刚刚的话了?” 被这渴切的眼神烫到:“嗯。” 尹元鹤身子向后些,使得全身都能被她拥住: “我需要你,正如今天,你看见了,我作为臣子,自然是不能虎口夺食,但如果是你,那一切就不一样了。” 她边说边用手指克制的抚上黎霏琳的唇,用冰冷的指腹压着唇珠。 “我信任你。” 她加重了这四个字,然后直起身子,面对面和她对着,手臂放在黎霏琳的肩上,用腿夹住她的腰。 低下头,将薄薄的唇印上去,睫毛轻颤,唇齿间的气息缠绵而温热,后者略微侧头,躲过了她的唇: “这里是外头,你亲我,万一被人看见?” “你会允许?” 尹元鹤淡淡地盯着她,居高临下的将身体的重心交给黎霏琳,浅浅地用下面蹭了蹭黎霏琳的小腹。 “你能做到,让我信任么?” 黎霏琳是妖,自然也就灵敏,任何细小的动作和声音都被一点一点地放大,连鼻子里独属于大人的花香也沉淀下来,香的醉人。 边说,尹元鹤边用纤细的手指将宽大的氅衣一下子掀落在地上,深邃的黑浸染在白色的雪里,突兀,诡异。 “回答我。” 冰天雪地,尹元鹤却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往下脱,急忙用手拦住她:“信任我。” 她又补上一句:“我能做到。” 尹元鹤太奇怪了,这种奇怪崩坏似的,就如同在西边的领土那些连年不化的雪山突然塌陷一样,一大块,一大块的白全部滑落,最后融入到水里,看不见踪影。 从远处看,壮观,人们说是自然的鬼斧神工。凑近了,只能在被埋没,窒息的绝望里感受到痛苦与悲哀不甘。 黎霏琳开始害怕这种奇怪的威压以及尹元鹤情绪的不稳定性,这种善变的性格被愈加放大。 如同牵一发而动全身般,只是轻微的风吹草动,就能草木皆兵惹得天翻地覆。 “我能做到。” 尹元鹤浅浅的笑起来,将束着发的绳子扯散,丢在地上,青丝滑落,她仿佛又看见了那一年七夕,那一位白色衣裳的姑娘。 凤眼微眯,唇在略有些病态的白之下显得危险的红,如同罂粟一样,可人却又可怕。 里面的衣物已经剩的不多,清晰可见的倒八字碎骨因为动作而更加凸出,那一条深邃而蔓延到后腰的伤疤,给这在雪里,清冷、完美、陌生,又如同鬼魅一般的主人的身体增上几分残破的美。 “不准骗我。” 搂住黎霏琳的头,那人高高在上的看了她一眼,将错愕,疑惑的表情尽收眼底,尹元鹤莫名开心。 看见这人用一张漂亮的脸露出这样的表情,就如同一只猫儿应激吓到,失神的样子。特别是眼睛,桃花眼微睁,瞳仁不会移动,只是静静的呆着。 她其实觉得很乖,这样就很好。 俯下身子用手臂搂住黎霏琳的脖子,再一次亲上这人的唇,却多了狂热。 她的唇,冰凉,不加掩饰的肆虐着,清扫着一切,水液啧啧的羞人声音混合着两个人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在雪白无暇的青空下回荡。 拉过黎霏琳的手按上自己的胸,喘着粗气,红着眼睛哄着似的: “摸摸我,好吗?” 她此时此刻头发披散,明明是陷入了情欲,身子却慢慢一点一点,发冷下来,低下头仰视的时候眼白就显得多,莫名的凌厉,又掺杂着不容忤逆的威严,一齐打碎了混在情欲里。 黎霏琳从未见过她原本爱慕的尹元鹤,尹大人,尹丞相,会露出这样被亵渎的神情,或许是藏在假面之下,太隐蔽,现在让她看见了就如同猛兽出了笼,欲望的洪水泛滥开来。 本应该阻止这具发冷的身体的手鬼使神差摸上她的乳。 cool18.com(三十五)假面 cool18.com 后者搂她脖子的手也收紧了些,黎霏琳按住那颗小红豆揉捏,按着压,又捏起来,扯着。 胸前的乳头胀痛起来,被温和的对待,挑逗着,身下的女人虔诚的吻上自己的胸,温和的口腔吞入自己雪白的乳肉。 吸吮的水声,时不时用舌头磕碰几下前段,在灵巧的打着转的挑逗,上下拨弄。 沙哑却仍旧清冷的女性喘息喷洒在头顶,有点远,却性感极了,衣物被半剥落滑在手臂上,半遮半掩,看的黎霏琳有些恍惚。 她从未见过平日里情爱就算是达到顶峰的尹元鹤会有如此诱人,性感的一面,就如同未被开拓的野生地带,迷人却又危险。 说不上是媚眼如丝,她本身的长相微微凌厉又不失清冷疏离,现下坠入了情爱的网里,只是更凌乱,更破碎的来。 腿心刚好侧贴在黎霏琳的小腹处,被温热溢出的液体打湿,黏腻的将布料黏合在一起,狎昵的蹭着,似乎是在求爱。 长时间的挺立有些撑不住,但尹元鹤还是留出一只手,将自己沾了水而变沉的亵裤用指尖捏住,然后脱下,半空中拉出一条细长的水丝,又断开。 “啪。”裤子也被丢在了雪地上。 手半抖着,将黎霏琳的掌抓起,凑到自己的唇边,将同样细长的手指吞进口腔中。指尖抵在柔软的腮肉上,舌头却狡黠的从指根缠绵,面前的女人一边含着自己的指,一边又红着眼睛瞧她。 牙齿有时会因动作而磕到手指,黎霏琳清晰地感受到她动作里带着微不可察的慌乱,吞手指的时候略有些粗糙的舌面舔弄过指腹,手感就宛如侵入尹元鹤的身体。 “插进来。” 喘着粗气,尹元鹤瞧着她,一字一字的说。因为动作,喷出来的热气在半空雪白的一片,如雾一样。 那处粉嫩的地方,娇小的阴唇,红色的穴口隐藏在花朵之下,阴蒂还没有多少挑逗,也羞涩的探了头,膨大些。 浸润着尹元鹤唾液的手指慢慢推入穴壁,尹元鹤闷哼了一声,然后自己抬腰,将整根手指都吞了下去。 太奇怪了。 尹元鹤不重欲,可现下自己连小核都没有碰,就湿的穴道一塌糊涂,快化掉了一般。现在有这么主动,不对。 是这么主动的把身体交给自己,交给黎霏琳。 往常她也是乐于沉浸在情爱里的,因为这一种快乐,能让深深浸染在墨里那漆黑的尹元鹤,忘却很多,变成左寰。攀顶的时候,脑子里记不住这些沉重的事,但她也不会喊出来别的。 她就是个贫瘠的人儿。 因为没得喊。 闪回的大脑片段,被送上顶峰的瞬间,她回顾自己的半生,克制的,隐忍的,仇恨的,一切。 远处只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想喊,却发现这人正向自己走来,脸上的假面,却像流沙似的往下坠。 她慌了,想伸手抓住,却惊恐地发现全部都顺着指缝滑落下去,消失不见。 那女人却仍在前进—— 她恐惧的往后退去,脸上的假面要掉光了。 “刷!”一瞬,她踩空坠落,神识又属于她了,而后她在以前的岁月里,只会噤着声,高潮。 …… 放在外面的大拇指,时不时拨弄几下阴蒂,敏感的又湿了好多,手指都快要滑出来,她摆腰动了动,搂着黎霏琳脖子的手已经完全酸麻的不像话了,已经不抖了,而是几乎要失去知觉的麻酸疼。 “为什么不动?” 她掀起眼帘,居高临下又看那人一眼。 黎霏琳其实在动,眉眼认真的盯着下面,略微羞涩的看着红红的穴肉在吞吐的时候翻出来的痕迹。 cool18.com(三十六)涸辙之鲋(一) cool18.com 默不作声的吻上她的耳垂,尹元鹤猝不及防坠入了回忆。 黎霏琳消失了,诺大的雪地只剩下她一个。 很孤独,很突兀,一个人站在雪上,脚半险入雪里,却不感觉冷,只是很软,脑子怔神很久一瞬,接着就“嗡”一声在耳边炸开,晃的头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似的。 心跳变得很慢,却很重,冷的空气吸入身体的频率变得慢下来,她逐渐发现自己好像和周围的一切都混为一体了。 你是谁? 我是左寰? 你不是。 她自问自答,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掌,白皙,掌纹一根一根,却像干涸的河流,哭泣着奔向大海,最终被割断在半路,望洋兴叹,却“死不足惜”。 左寰的记忆缺失了大半,为什么呢? 那你是谁? 她继续问自己,扣心自问。 那我是尹飏? 尹飏是谁。 她记起来了,一个巨大的泡泡撞向她,她而后瞥见记忆的一角——有些青涩的眉眼,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裙装搭配,端坐在堂内望着另一姑娘笑。 那笑的姑娘言:“甚好。” 不笑的姑娘问:“何处好?” 笑的姑娘继续:“何处都好。” “何处都好是哪处好?” 一姑娘噤声不言,心底却浮上一句话——若是霏琳,那便处处好。 这是她该说的话么?太亲密了。 身边的雪突然向下塌陷了,她有点恐慌,脸却也又再一次流沙般全部都滑落在手上,怎么都握不住。 为什么我的脸会掉下来呢? 那我是谁。 你是尹元鹤? 尹元鹤是谁? 我好像知道。 又一个泡泡撞过来,她就见到更成熟的女人,却不再穿裙装,眉也总是敛在一起,也再也瞧不见她的柔情,不知道随什么一起湮灭在时间的长河里。 另一女子离她远了,原本是在堂内,现在是隔窗了。 …… “可见得远处的连理枝?” “何处。” “那处啊……” “见了。” “而后……?就没有言语了么?” 她没什么话好说,也发现自己的嗓子失声,说不出话来了,于是什么感情就溶解在空气里,水里,饭菜里,惹的人日日夜夜不安宁了。 那我是谁。 我是谁呢? 我是谁呢! 我是谁呢…… 我是谁呢。 …… 一个声音告诉她——你是尹丞相,你是尹大人。 没有名字用官职名代替的一个称号,就是你。 你问:“我的名字呢?” 无人应答。 雪地太广阔,只有你一个。 “我的名字呢?” 其实你明白答案,但是有点马后炮的味道来,所以就显得无济于事,因为现在就算找回你的名字也会显得太无力,太苍白。 必须要问答案,因为答案不能自己说出,就如同酒鬼高喊他没有醉是一样的,你也要这样得到所谓的答案然后被打醒。 你看见一顶很高的帽子上有很多东西。 有很多血肉模糊的尸块,还有奸笑着的人们,再往上走你看见了一个女孩,笑得很张扬,很明媚,你见过她,但她的身影在血肉横飞的场景下格格不入,怪异的不像这里的。 尸块蠕动着,叫嚣着,你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奸笑着的人们踩着碎肉掩埋了那个女孩。 你哭了吗… 你哭的出吗。 你的泪流干了吗? 所以你没有叫,也没有嚎,更没有哭,你只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因为它似乎在你的允许下。 紧接着你更往上,你陡然见到一个面部模糊的女孩。 她穿着一身白色裙装,身量并不高,静静地站着。 你换了好多角度,就是看不清这个女孩子的脸和表情,你却知道——她在笑。 她为什么笑? 什么能让人笑呢。 你又开始问自己了。 脚感受到冷了,寒意开始慢慢侵入身体,于是你的大脑更清醒了,一路见到的男人女人,或奸笑,或明艳的开怀大笑,或是含蓄的浅笑。 无一都在笑。 那你为什么不笑? 所以你也笑。 你为什么笑? 你回答自己——我只是再一次逼迫自己看到真相,找到答案,也找到解题的捷径,而后下定了决心。 你甘心吗? 你回答自己——我是谁呢?我是左寰。 有个人告诉你你答非所问,你偷偷告诉她一件事。 …… 有一年夏天,你和左之奂一起在院子里玩,那天阳光很好,半靠在树边,依旧会被阳光刺的闭上眼睛。 她说:我想抓蝉。 但她太矮了,所以要你帮。 蝉很吵,如果是你,你一定会想把它们都想抓下来然后关在一个隔绝声音的笼子里,因为会吵到你看书。 所以你同意了,你托着她上了树。 当小肉手抓着一个不好看的生物下来的时候,你其实有点害怕。 你问:为什么只抓一只啊? 左之奂:因为一只蝉就代表着整个夏啊。 你问:那抓很多只呢? 左之奂:那就是一顿饱餐了啊。 你错愕了,你不太理解为什么她也会吃这样的东西。 你问:不脏么? 左之奂:洗干净了就不脏了。 你好像明白了一些。 你想继续问,却被左之奂打断:你觉得蝉吵,是吧。 你点点头,就见到左之奂笑笑。 她说寰姐姐,不是凡事凡物都讲究一个瞬心如意,也并不是只剩下唯一的那么几件无聊事值得去做,世界很大,就如同蝉永远不会停止鸣叫的渴望一样。 蝉就是一个夏天,就像看见枫叶知道秋就要来了,落雪就知道是冬,抽芽即知夏是一样的。 cool18.com(三十七)涸辙之鲋(二) cool18.com 凡是万物皆有因,就像想看书的你不能让蝉停止鸣叫,只好自己避开是一样的。 所以你找到了一个因,叫左寰。 她就像那一年的蝉一样,有点吵,吵闹了你的一辈子,但你太蠢笨。 你居然不知道这一“蝉”就是“夏”。 太简单的道理,在那一年小小的左之奂就告诉你了,但你却没有读懂。 你没有办法停止左寰潜移默化的留存着,就像那一年最后你还是关上了门,关上了窗,在有些闷热的屋子里看书是一样的。 这一个道理,你读了近叁十年。 蝉作为因,对的果其实并不是夏,而是作为虫的习性。倒不如说蝉才是果,夏是因,但却生生颠倒来。 因为天气,蝉才会选择在这个活跃旺盛的季节渴求交配,命运的繁衍。 那你的因是左寰? 你的果呢。 你的果呢? 你的果叫黎霏琳吗。 一个声音突然尖锐的大笑起来,你想随手抓起东西砸过去,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冻得没法自主控制了。 你承认吗。 黎霏琳是你的果。 她怎么会…? 这是逻辑的错误,如果硬要理解为因为蝉所以知道夏天,那黎霏琳就错了,因为你看见左寰,瞧不见黎霏琳的。 那是什么? 是颠倒的欺骗的因果吗? 是蝉作为虚假的果,夏作为虚假的因么? 好像对了。 你看见黎霏琳,而后连带着一用追溯到一个叫左寰的人。 你长舒一口气,不明白这个问题的意义是什么,最后其实你也不太明白为什么那时你要回答那个声音你甘心是因为左寰呢。 噢。 你突然想到一个不好的事。 虚假的因果,就如同尘封的书信和回忆,拼了命地忘却,却总在午夜梦回束缚住你,让你永世不得超生一般,讨得你总难受。 你在骗自己吧。 其实你可以忘了,释怀,或者用别的冲淡,但你无论哪个都不能释怀。 你可以通过关上窗来封锁视线,那么你就不知道有蝉,不知道是夏。 你也可以通过堵住自己的耳朵,那么你也听不见蝉了。 但夏还是夏,蝉还是蝉。 就像左寰还是左寰,黎霏琳还是黎霏琳一样。 你无论哪个都不能释怀。 但其实没了蝉这种生物的存在,夏还在,夏过了,蝉也不一定走。 可以类比好多东西呢。 你偏生得不安稳。 那你为什么要问自己甘不甘心呢? 答案太明显了,这从始至终都像是一场自证的谜团,逼着你回想一切,却早就对你的行为下了审判似的。 你绝对不会甘心的。 你发现自己的皮肤已经开始泛麻了,但这场问答还没有结束,你还是不愿意放过自己。 我不想讨论因果了。 但事事都是有因果。 你问我是谁? 我是你啊。 如果说蝉和夏的因果关系的话但我其实耍了一个诈。 你听出来了吗,我前面说的是蝉的存在,而现在说的是蝉的存活。 所以我可以告诉你左寰和黎霏琳的关系了。 左寰对于黎霏琳是否存在是毫不相干关系。 左寰对于黎霏琳是否存活却是充分却不必要的的。 你不能这么说。 这太错误了?黎霏琳是作为个体,她不可能因为左寰,一个过去的产物来决定。 难道说没有黎霏琳左寰就会消失吗? 有左寰就会有黎霏琳吗? 错了。 你还是不明白我说的存活与存在的关系。 细想一下如果那一年你不是左寰,不是那个受尽折磨看尽孤苦的左寰,你会抱起那只和你一样看着同病相怜的小猫吗,如果你不抱起她,受了伤的黎霏琳还能存活下去吧。 当然,她可以有更多活法,她可以寻求到别人的帮助。 但左寰做了。 我讨厌这些因果,我不明白讨论她们的意义。 其实你本来就不用讨论啊。 你陷入了自证的螺旋,如果你明白你的不甘,你就不会再去想这些了。 我怎么会不甘? …… 因为你不是左寰啊,你是尹丞相啊。 蝉和夏的关系怎么可能仅仅用因果定义呢。它们相互依存,蝉的存在客观,而夏天的判断确是主观的。 就像左寰和黎霏琳的关系也是这样啊,这些其实都是我瞎扯的。 所以你在不甘什么呢?在论证什么呢? 她突然从雪里惊醒,四肢已经冻得僵硬,旁边接着是雪白的一片,马匹也完完全全的消失了,她感觉有点空,于是摸上了自己的脸—— 是空的。 …… 白色的雪地上,有一堆沙。 cool18.com(三十八)涸辙之鲋(三) cool18.com 什么是爱? 尹元鹤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她贫瘠的在沙子上摩挲着,最后感受到有些粗糙的沙粒摩过手掌,有非常突兀的奇怪感受。 手指没入穴口,半根被含在外边,她一抬眼,又清醒过来。 在她的视线里,只有雪白的一片,一根一根落寞的树,而后面前一个女人,她认真的瞧自己。 衣服已经完全褪去了,一时兴起而没有感受到的冷意现下完完全全的露出来,叫人不能忽视。半搂着黎霏林,因为身体怕冷的反应,所以乖乖的向热源靠去。 尹元鹤动了动身子,将手指吃得深了些,轻声催促: “你在怜惜我?” 黎霏琳总是这样,叫她永远都看不明白。明明自己清楚的知道自己恶劣的行径,却一次又一次被这人包容,似乎只要寻找到一点点名为“爱”的糖果她就会捧着那么一小颗,那么一点点的甜,舔上一天。 一个月,一年,还是无休无止? 是在梦里,在蓦然对视上的一瞬,都会回想到的甜。 然后心甘情愿的被治愈,同她一样的“自欺欺人”。 她又想到“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句话,大抵上黎霏琳和自己也是一样的人吧,擅长“自欺欺人”,也擅长装傻。 平日里自己对她大多都是粗暴的,每次对上自己这人却是细心的呵护与挑逗,做足爱抚,怕伤了自己。 窒息和反胃的感觉一下子涌上来,叫尹元鹤又不得安宁了,她突然厌恶上了自己。 厌恶尹丞相,尹大人。 慢慢被温热的软肉包裹,黎霏琳这才试探性的动了动手指,抽插了几下,干出黏腻的汁水。 “你快些,我要忍不住的。” 感受到身体渐渐发冷,尹元鹤凑上去盯着她的眸子,缓慢的眨了几下眼,居高临下的命令。 紊乱的呼吸喷洒在耳周,黎霏琳加快了速度的干着那柔软的穴,看着粉嫩的肉因为进入而被带出来的漂亮景象,看着光滑的没有毛发的阴阜,将尹元鹤又往上托了托,把头靠在小腹上,用舌头打着旋,手里的动作却不停。 “唔……舒服……” 身上的人一边慢慢随着她干的速度摇着腰,一边揪住她的头发轻轻的拽,承受不住似的,腰肢绷得笔直,一边闭着眼睛被干一边挺着腰配合她,时而发出专属于女性低哑的气声。 马儿突然掀起蹄子踏了一步,有些慵懒的叫了一声,掂起步子往前走了几步,颠起的浪让尹元鹤向上去,而后又重重摔下,穴深深的将手指吞吃下去,一下顶得很深。 披散着的发有些垂落在胸前,堪堪遮住了她的眉眼,一时间黎霏琳只能见到肤白似雪的女子,仰着头,精美的颈部弧线,被拉长,拉长。 再者就是一声轻吟。 尹元鹤不喜欢满足的亲密,她喜欢深,越深越好,越深就越像灵魂被钉在手指上了一般。 像曝尸。 察觉到这奇怪的性癖,尹元鹤感慨的叹了口气,于是随着马浪继续被颠起又落下,身体被手指深深地贯穿。 另一人的手指贴心的按着猜不透的节奏,顺着马的力,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着里面粗糙的敏感点,外头的大拇指也挑逗着小核,按住拉扯。 马儿的嘶鸣声伴随着耳边的气声,只是淡淡的喘着气,四周静得令人莫名的心慌。 随着上下摆动着身体,尹元鹤腰部延伸到后背的一条细长伤疤如蛇一般盘旋着,蜿蜒向上攀爬着,最终钻进皮肤,隐匿在血液里,残破的美如真似幻。 恍惚之间,黎霏琳看见这人的发顶新生的头发竟不那么黑,不知是透过阳光还是眼花,看来竟带着丝丝灰白。 伤疤随着肌肉的收缩与动作,似乎活过来,在忍受着情欲而耐不住的收缩的小腹上跃动着,活过来一般, 因为抽插而带出来的黏腻水液慢慢渗下去,滴下去,一点一点浸润在马鞍上,坐下去的时候能感受到变冷的体液。 尹元鹤又是叹气,随即更加用力的搂住黎霏琳,凑在她耳边: “我好湿的。” 她照旧寻找那人的视线,渴切的寻求一瞬间的对视,却见后者匆忙的别开。 “为什么不理我?” 她恍惚间见到又某年,案几明灯,纸砚却昏黑,一个模糊面貌的女子问她。 “为什么不理我?” …… 她猛的有些落寞,有些伤神,想开口,却一眼看见。 纸上只落笔几字—— 鹣鸟比翼欲齐伴,天虽寒,雨凝难。 白宣着笔墨半染,字未干,晕半淡。 隐隐默默铭铭暗。 cool18.com(三十九)涸辙之鲋(四) cool18.com 某处闹巷口。 一长身玉立的面具人,远远的立在屋顶之上,蹲着俯瞰着下面的人们,宽大的袍子看不出身形,纤细白皙的双手从袖里掏出了一封信。 面具人将它拆开,从里头掏出了一张薄薄的信纸,上头赫然写到—— 恭迎卜将军。 …… 卜苡烬。 叁字足以让人心慌,总是带着面具的神秘将军,循不了踪迹,神出鬼没的常胜王,军功赫赫,却并不受单于的管辖。 唐坚那弥足珍贵的胜仗,正是因为卜苡烬的消失才凑巧打胜的一仗。 卜苡烬不重功名利禄,也不重美人珠宝。 据传是因为生的太过柔美,也是为了让人除了重视到自己的容貌外的军事能力,卜苡烬才带上面具。 原是没落氏族的子弟,后来从军,凭借着强大的实力一步一步走到现今的地步,没有人知道这人想要什么,或是说—— 没有人知道这人的目的。 …… 远处逐渐传来马蹄的声响,黎霏琳有些慌乱的抬眼,一眼却对上了尹元鹤意味深长,直勾勾的视线。 后者又是莫名其妙的惊慌失措手足无措的错开视线。 她平日里向自己撒娇,向自己有时候做些超出底线的要求,是从来不会不敢不直视自己的眼睛的。 唯独亲密的时候,她独独不敢看自己。 很矛盾,一个平日里速来将猎物抓的紧紧的猫儿,一下子怕了,慌了,蜷缩起来了,炸了毛。 “你不走?” 见黎霏琳有些怔神地盯着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尹元鹤微微的勾唇,浅笑着缓缓开口。 她适才反应过来,握住缰绳,另一只手顺势将女人搂在怀里,便接着刚才那恍惚的神情,只看得到精巧的鼻,细长的眉蹙起来。 “大人,莫怪我。” 后者抬头,才堪堪将视线交融,也只是一瞬,说完话之后又像被烫到一样弹开去了。 地上的衣服被黎霏琳捡起,而后她就驾马离去了,一行又细又密的脚印,一直延伸出去好远。 黎霏琳在出神,作为妖,她比自己更容易洞察来人。 马慢慢的颠着,身下的湿润还有些难耐,她就把住黎霏琳的手指,放到身下,扭腰吃了下去。 “唔…..好深……“ 完全插入的时候,顶到敏感点,她弓了弓身子,有些吃不住的失力侧身,半卧在黎霏琳的怀里,满头的青丝散落在衣上,淡淡的雅香,掺杂在又冷又湿的气体里,吸进身子里,却有些刺痛。 垂落的发一些落在颊上,顺着乳沟在白皙美妙的身体上蔓延,散落开去。 于是就显得—— 那身子是多么的苍白,那发是多么的黑。 那女子是多么的美,那另一人是多么的痴。 手指被湿润的液体浸,紧密的软肉挤压着,充实的满满当当,加之坐下去的体位,马又没有停,每一次都退出来,深深的顶进去。 尹元鹤娇弱的趴在她的耳边,每一次被顶得受不了,只会身子完全蜷缩在怀里发抖,嗓子却只发出急促,带着些沙哑的喘息,偶尔几声抑制不住的娇吟也昙花一现似的。 叫她有些看不够,听不够。 尹大人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她以前是布满着刺,是一把双刃的剑,你靠向她,她会往后退,最后退无可退,那把剑就刺的是她,你要是更近一些,那哪把剑就又能刺向你了。 若是你要拥抱她,无非是你,我,二人心脏捅个对穿,最后你的血,我的血,交融在一起。 胸前的豆子已经变硬,突起一个,尹元鹤一边做,一边将身子靠在一边搭住黎霏琳肩膀的手臂上,侧着脸瞧她。 视线往下,就能看见淫靡的穴,水液被搅出来,手指插在粉红的肉里面,被裹挟住。 见黎霏琳的视线投过来,故意似的,尹元鹤抬起身子,双臂发力,转头看着她,抬起身子,用力地坐下去,被顶的一抖,胸前的乳肉发着颤,轻轻的娇嗔着,又慢慢的,比上一次慢一次的起身。 再一次坐下去,把手指完完全全的吞进身体里。 往返几次,这样淫靡的,性感的,美的不可方物的,色情,疯狂,却又神圣禁欲的亲密,惹得黎霏琳也湿的不行。 她突然不太看明白面前的人是谁了。 尹元鹤偏面上那么认真,严肃,无一点色情之意,除了如往常一般咬着些下唇,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最正经,也最勾人。 手指每进入一次,就带出更多的水,到后面,咕叽咕叽插入的声音,在雪地里衬着尹元鹤有些落寞,有些无奈的喘息声,听得黎霏琳几乎要醉死在这片很大,很大,很大的白色雪地里了。 cool18.com(四十)古井不波(1) cool18.com 一边承受着手指缓慢的插入,尹元鹤一边抬起淡漠的眸子,用手指捏住黎霏琳的下巴,微微使了些劲:“亲我。” 摇着腰吞吃着,穴里每一次坐下去都会被顶得很满,凑着用自己的唇克制的撞上黎霏琳的唇,微冷的舌头狡猾的掠入,黎霏琳还没回过神,已经被尹元鹤夺舍去了呼吸。 只是任由尹元鹤吻着,黎霏琳被迫仰起头,承受着尹元鹤一波一波汹涌而来的吻,直到她感觉自己快要断气了,感受着手掌心被越来越多的水液打湿,女人适才放开她。 “你做的我好有感觉。” 依旧是冷冷清清的视线,疯狂全部都掩盖在平静的海面下,手指被又紧又湿的小径再一次包裹,与主人完全不符的热情又一次裹挟住她,燃烧殆尽一般的邀请着。 尹元鹤会说骚话吗。 这一句话打得黎霏琳更醉了,她原先是不知道狗血话本里男子为何会被狐狸精迷得完完全全失去神识,往昔自己最多看尹元鹤在床上,在床下的一张张模样,都是惊艳,却不足以完完全全昏了头。 比酒更醉。 人皆称情应凌于色,现下她痴了,更觉自己太凡。 俗的不能再俗。 尹元鹤第一次说了情话,也是第一次,有人片甲不留却又凯旋大捷。 穴道夹的更紧,耳边的喘息也从粗重的,单一的干喘,变得带上些娇媚的旖旎,宛若女人眼下的泪痣一下子游鱼似的落入池中,搅起的浪花,一圈一圈的浪环开去。 雪白的乳就在面前,跳脱的上下晃动。 见黎霏琳的视线盯着自己的胸看了很久,尹元鹤低低地喘着,轻笑一声,用纤细修长的手指,托起自己胸前的白兔,递到了她的面前。 “大人?” 面前的女人似乎被这样怪异,诡异,超脱的一幕给弄的呆住了,一双桃花眼都失了些光亮的望着面前。尹元鹤俯下身,按住她的后脑,往前推。 轻轻咬住了女人胸前的那粒樱桃,细细舔舐,一点一滴,轻轻吮吸,后者身子一颤,双手克制着力道抓起那人的头发。 她原先是幻想过大人帮自己口,大人粗暴的操自己。 从没有想过这样暧昧的,魅惑的情话和动作。 她突然想到一句话: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有时候手指顶到敏感的地方,尹元鹤还会轻颤起来,嘴里的乳尖也会更硬,牙齿磕上去还会被弹开。黎霏琳自认不是坏心的主,但这样一副白皙的躯体,她控制不住。 一边吻着副乳,轻咬,在头留下不深不浅的牙印,一边用大拇指勾着小核,穴里的手指也毫不留情的扣弄起来。 尹元鹤依旧是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只是眼尾全然的都红了。 “哈…哈…嗯……” 除了更深更重的喘气声和身下一塌糊涂的交合处,完全看不出来她身上的女人沉浸在情欲中,将要攀顶。 夹的她手疼,小口开始收缩,尹元鹤猛地抖几下腰,平坦的小腹和剧烈的颤动起来,她受不住的搂着黎霏琳的脖子,将唇凑到她的耳边,抵在耳廓旁,张开嘴,轻轻咬上去。 加快了摇晃的速度,声音里慢慢地带上了些哭腔,水液啪啪啪拍打的声响昭示着性事的激烈。 咬着,再伸出小舌逗弄。 “呜……呜呜!嗯……哈…唔………………哈嗯!~~!……” 收缩的越来越快,伴随着最后一下狠狠的顶弄,一声溢出喉咙的娇吟狡猾的漏入她的耳朵里,而后身上的女人搂着她的双手也发起抖来,大量的水液顺着下面喷溅而出,全部都溅在了她的手掌上。 余韵的喘息又闷又欲,就像尹元鹤一样。 眼尾已经烧起来了,欲哭未哭的样子,而唇,鼻,其余又是一副冷清,禁欲的模样。 “嗯…………” 反差的不行。 大人怎的是这样的。 尹元鹤的余韵很长,趴在她耳边喘了好久,小腹还发着抖。 一头长发被薄汗打湿些,碎发沾染了水,被撩上去,完完全全露出那张清冷淡漠,略带些威严却掺杂着诡异妖冶的脸,两个极端的冲撞。 像鬼。 像那种纠缠你,不止不休,永不超生的鬼。 她不知怎的就生出了这样一种奇怪的想法来,就听见尹元鹤朝她淡淡地说:“下马。” 尹元鹤光着身子下了马,白皙的皮肤在雪里不衬得黑,倒是一样的白,她抬手便牵引黎霏琳。 马上的人一眼就见到那淡漠的人儿伸手拉自己,身上被咬下的红痕牙印显眼又淫靡,胸前的豆子还肿着,腿间的水渍有些奇怪的闪。 偏生脸那么正经,宛若无事发生的样,上一秒就没人能联想到她在你的怀里潮吹。 拉着她的手下马。 “你可想要?” 她正说着就淡淡的凑上来,将黎霏琳拉近些,江烈有些冰冷的手探入里衣,慢慢向下。 “嗯~!” cool18.com(四十一)古井不波2 cool18.com 衣裳被微冷的指尖轻轻绕开,青葱细长的手指指甲被磨得干干净净,粉嫩的甲面更衬得一双手色气的不行。 大人抚琴,书案,引弓。 也肏我。 一想到肏这个读起来就有些淫靡的字眼,原本被触碰到的肌肤更火烧一样的涨肿起来,跳个不停。 莫名其妙,转瞬即逝间衣服液慢慢脱落下来,独属于猫科动物的细长尾巴也从包裹的好好的衣服下显露出来,大概是开心,翘了起来。 亵裤也被人脱了下来,尹元鹤慢慢地跪下来,膝盖放在松软的雪地上,然后抬起头,故意示弱一般仰视她。 一只手抚上大腿的根部,鼻息温热的喷洒在腿周。 痒,热。 另一只手不老实的揪住了作乱的尾巴,扯着根部捏了一下。 “哈…….!嗯~!大……大人……不~不!…….” 话还没说完,止不住的呻吟就被手背压抑,全吞入了喉咙里。 尹元鹤掀起眼皮,懒散又怪异的瞧了她一眼,勾了勾唇,伸出指尖戳了戳柔软的阴唇,挤出些汁液来,再用手指把那些汁水均匀的抹开,发出啧啧的水声。 一边侧头露出细嫩的脖颈,一边勾认的侧着脸逗自己。 “你,好,性,奋。” 见黎霏琳在看她,她就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然后嘴唇无声的吐出四个字。奋字落下,尹元鹤就凑上前去,猛然的将舌头覆上了那敏感的小核。 “啊………!!嗯……嗯~!嗯………!哈,哈!~” 一下子的刺激叫黎霏琳直接弯了腰,身子软了半边,猫耳也止不住的显露出来,竖得直直的,爽的不行。 舌头不断的做乱,划过这处,又延伸开去,滑进隐秘的笑道,一下子狡猾的伸入。 大人帮自己口,还是跪着,这样勾人的一双眼,不魅惑,相反,那么澄澈。 冷着脸似的,又说出这么性感的话来,一瞥就又看到粉嫩的舌头当着自己的面插入,又缓缓的勾着上壁退出来。 带出晶莹的水液沾染到嘴角,水亮亮的一切。 要泄了。 尾巴上的手揪着毛,顺过去,又用双指夹住皮肉轻轻拉,又痛又酥,尾巴根整个都麻掉了,连着股沟都得到些奇异的痛感,同小穴被刺激的性欲迭加起来,打得她完全手足无措。 耳朵都在颤抖。 含着水,有些口齿不清地问: “好湿。” 凑上去吮了一口,水液进入口腔的声音清晰的不行,一下刺激的黎霏琳又泄出更多淫水。胸胀痛的不行,神智也不太清醒,用自己的指尖拉扯住发疼的白兔,扯住顶端的茱萸往外。 舌头扫过下面的每一寸,水流的越多,都尽数被勾着吞进去。 高潮要来了,温热口腔包裹上的一瞬,她就想泄在尹元鹤嘴里,又怕弄脏了她,忍了这么久,实在是太舒服。 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满足。 又是野合。 手受不住的轻轻抓住尹元鹤的头发,一边害怕太多忘外拉,一边又渴求着向下面推去,抉择之间牙齿不小心磕在小核桃上。 只是一下,她就宛如失禁一般潮吹出来,水液飞溅,喷了尹元鹤一脸,下体不受控制的向上拱去,腰抖个不停,喘得又娇又魅。 她现下不如以前在床榻上喊的那么热情,那么妖冶,尹元鹤突然想到一件事: 大抵她以前是为了迎合自己,或许也那么认为在情事上装出来的热情能讨好自己,也想讨好自己。 她也想讨好黎霏琳。 想着张开嘴,接住了喷过来的液体和余韵,而后用牙齿咬上阴蒂…… “啊…………!啊!!!!嗯~~~~~~!哈!————!嗯……………………” 一声更高亢的溢出喉咙的娇喘,又泄出好多液体来,她全部仰着头盯着黎霏琳的眼睛吞下,发出突兀的吞咽声。 水喷的多,好多顺着脖子流到了尹元鹤的胸前,低下头看的时候,黎霏琳感觉自己更湿了。 脖子上和胸前错杂的吻痕被水润着,在雪白的肌肤上,美得她又要高潮的昏过去了。 用手背抚着额头,被水打湿的大腿根一阵刺痛,低头一看。 尹元鹤用牙齿叼着她腿边的肉,边舔舐着将水液送进嘴里,边用牙齿慢慢的磨着,在上头留下齿痕。 看的一下子红了眼睛,偏偏尾巴还被人揪着。 又被狠狠的揪了一下,爽的她快要哭出来。 cool18.com(四十二)谄媚 cool18.com “大人……”莫名的,黎霏琳有些无语凝噎,蹦了两个字,又说不出什么。 她疑心大人不一样了,而那一些不一样,她看不透,又怕看透,叫她矛盾的像是燃灭的灯芯,烧下去,泡在蜡油里,糊了满头。 透过光,她又见到尹元鹤低发顶似乎已经不是灰,而泛起淡淡的白。 大人今年是什么年岁了。 大人的年岁,对女来说,是已算作可以当做他人口中“贤妻”罢,对男来说,也已壮年,荫下子女堂堂。 但大人是大人。 大人不替别人洗衣做饭,不替别人诞下儿女。 大人的手要写国家大事,要进入自己,要做的她欲仙欲死,爽的她脑子里在想不到别人。 尹元鹤就这么浅笑着看她。 慢慢从雪地上起身,黎霏琳见到她发红的膝盖,正想上前,却被后者拉着胳膊,凑上来,压着脖颈,轻轻地说: “转过去,朝着树,背对我。” 她说话的时候故意那么旖旎的用薄凉,冰冷的唇蹭过后颈的肌肤,惹得身下人颤上几颤,话却还是冷的,永永远远带着命令的味道。 好似脱离了这层关系她二人就再也不能清醒地酩酊大醉了。 乖乖的摇着尾巴,把手撑在树上,谄媚地翘起屁股,朝着尹元鹤,黎霏琳忸怩的看她一眼。 斑驳的吻痕更衬这人皮肤白皙,她适才发现尹元鹤胸前的乳首被她舔弄的肿了起来,粉嫩的一个,色情的不行。 好像在流水…… 尹元鹤拥上来,将身子贴上她的背,整个人把她束缚在怀里,一手抚上她的小腹,一手浅浅的覆在黎霏琳撑着树的手背。 而后手指向下嵌,沿着另一人的指缝,向下握住,最后牢牢的把她的手五指相扣的关住。 被自己吸的肿起来的乳头顶在背上,黎霏琳身子都抖了一下,尾巴也不小心向上抬了一下,恰好打到尹元鹤的身下。 “哈嗯……”清冷克制的闷哼一声,却因为凑在耳边带上很浓厚的暧昧气息,带着那种淡淡的,好似调情,却又正经味道的语气,和着厚重的喘息。 “这么开心?” 一边说,尹元鹤的手一边扣住她锁得更紧,放在小腹上的手也坏心的下滑,蘸了写黏腻的液体,发出水液搅拌的声音,身子贴的更近,粗重的喘息声伴随着手指的动作,扣弄着下体,就听到黎霏琳断断续续随着动作发出敏感的娇吟。 侧头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咬住了后者的脖子,手指也慢慢探进那个湿润的洞口,指节慢慢没入,连搁在腿边的猫尾巴都在发着抖,耳朵爽的竖得笔直。 勾着指腹,越进去,就越扣弄过去,刺激者内壁的敏感点,狠狠的顶上去,碾着。 含着黎霏琳的脖子,伸着小舌,舔弄着她的脖子。 “大人……慢点~~” 察觉到今天尹元鹤极高的性趣,黎霏琳也莫名想配合着她,故意撒娇一般媚着眼露这脖子,嗔得娇娇得勾引她。 黎霏琳又觉得自己贱,贱却又贱的心甘情愿。 尹元鹤阴晴不定,又坏,也看不到自己的真心,自己却上赶着倒贴一般。 但她就是心甘情愿。 想着,她尾巴又谄媚地摇了摇,轻轻拍打在尹元鹤的大腿上,屁股也更往后退了些,饥渴的把手指吞下去,因为被束缚着的原因,使得她根尹元鹤贴的更近了。 颇有些投怀送抱的感觉。 尹元鹤舔她脖子的动作一顿,接着,发出一声似乎是无奈的笑,随着笑喷洒出的气息打在脸周。 痒。 她疑心这动作又触了似乎大人的逆鳞,因为往昔,即使是笑,尹元鹤也不一定是满意了,所以又讪讪地侧头,看她。 陡然对视上一双含笑的眼睛,极真切的盯着她。 正想移开视线,身下的手指猛的一作乱,将她直直的顶到最深处,顶的她深的几乎要喊出来,整个人都被刺激的向前趴去,却被人牢牢搂住。 流连于脖子上的唇舌蓦然缠上了她的,勾着小舌,压着,几近窒息的深吻。 手指开始以极快的速度进入,被带出的水液滴滴答答的全掉在地上,和周围太白、太白、太白的雪格格不入的反差起来。 cool18.com(四十三)挫败 cool18.com “呜呜……呜呜!大……大人!大人!我要……要……要被你…….操坏了…………!”黎霏琳一边仰着脖子恋恋不舍的看着尹元鹤移开的唇,一边有些破碎的吐露着最深处的渴望。 尹元鹤和自己在床第间都鲜少说荤话。 她越说,尹元鹤就顶弄得更大力,默默的不说话,只是淡淡的勾着一双漂亮凤眼,脸颊略微红的看着她,眼睫细长的垂着,优雅又随性。 怕她支不住身子蹭到树上刮破皮肤,尹元鹤趁她的小穴还在欣喜若狂的吞吐这手指的时候,用空着的手抱住她的腰,枕着脱下的衣服坐在地上,将她拥入自己怀里,扶着黎霏琳的腰,帮她吃自己的手指。 阴蒂也涨大了好多,被拇指轻轻的拨弄几下就会惹得身上人发出细软的喘息。 尹元鹤突然想叹气。 她用目光描摹黎霏琳深陷情欲的每一个细节,看她的桃花眼氤氲着雾气,迷朦的,失焦的瞳孔。 再向下看精巧的鼻和唇。 粉红的乳尖完完全全的肿了起来,渴求她的玩弄,乌黑的发却仍旧好好的束在后头。 想着,尹元鹤用指腹狠狠的抠了一下穴壁,泥泞不堪的肉穴又被挖弄出不少的水液,抽插在穴口的白沫混合着淫水拉着细长的丝,一直向下落在雪地上。 被快速的操干而红的小口,饱满的肉蚌口因为摩擦的太多,而肿的更大,更为色情。 诶… 她一边扶着她的腰,用虎口圈住着细细的身子,眼神温柔的看着身上的人。 每一次上下用小穴吞吐,有时候深一点会顶到宫口,紧嘟嘟的口子似乎是欢迎又羞涩的迎接,被操开一点小口,身上的主人就会喘着气迷迷糊糊的抱着自己缓。 缓好了又自己摇,屁股砸在尹元鹤的大腿上,啪啪啪色的不行,乳波又一直的晃,几丝发狡黠的落在肩头,墨一般的黑。 大人氅衣那般的黑。 越看,尹元鹤便越觉得。 黎霏琳还正年轻。 她的唇也不曾有扰人的唇纹,每一寸肌肤都透露着拥有饱满年华的丰饶,欢欣的发尾每一寸精美的弧度都叫她想讨伐造物的不公。 她突然忘了。 黎霏琳是妖啊。 于是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一种名为挫败的感情第一次莫名其妙的席卷开来,宛如滚滚的山火,久日多雨却难浇灭。 树木太过于繁盛,遮天蔽日,不见光曦,亦不见月影。 偶然间她想到相配,却讪讪的摇一摇头。 正走神,脸却被人用颤抖着的手托住,她猛一回头就看到一双盈满水汽,饱含情欲的眸子出神的看着自己,委屈的开口: “大人为什么一边操我?一边还要走神?嗯……嗯!嗯哈!” 黎霏琳看向她的时候还在自己乖乖的摇着动,因为离得近,随着动作跃动的白兔在她的脸上不断的遮住视线,只能从间隙里看她垂下来的嫣红眼尾和自己刚刚一样的挫败表情—— 大抵二人的挫败都有些太多余。 大人没理她。 黎霏琳又开始慢慢的,心变冷了一点。 她原本都下了十万,百万的决心是定要狠下心来,看见大人,是绝不可完完全全被那人牵着鼻子。 尹元鹤喜怒无常,也…..不懂珍惜。 她就像傻的发痴的笨瓜,拍她,弹她,发出的声响也闷得叫人懊恼,瓜蒂也又硬又老,闷的没人看见她的瓤是白是红,更别提尝一口瓜肉是甜是淡。 但只要见到她,她就欢喜,她就心甘情愿。 只是一点点糖,她就想太容易满足的孩童,寻得一点点糕点酥沫,都要捧着手心品个昏天黑地。 她蠢死了。尹元鹤也是。 罢了。 尹元鹤不会只属于黎霏琳,黎霏琳只属于尹元鹤。 cool18.com(四十四)道长 cool18.com 山荼观。 一身姿颀长的女子着了一身素白,却沾染些灰尘的衣服,敲了敲门。好半晌,有个姑娘将门打开一条缝,见到她,礼貌的开口:“姑娘……找谁?” 那女人生的惊艳,眉淡且长,一副上翘的眼微微眯起,半分慵懒,眼睫却极为细长,浓密的因着半阖而下垂,在眼下投射一片小小的暗区,骨相生的优越,侧着头,还能看见许是冷,挺翘小巧的鼻头泛起红,唇勾起一个弧度,叫人捉摸不透,带着狡黠的味道。 天气已然冷下去,她却着了很薄的单衣,露出漂亮清晰的锁骨,明明是简单的一件布衣,左之奂却觉得她极美——不同于姐姐和师傅的美,这人五官都淡,叫人品不出杀伤力来,却很有记忆点。 外头落得雪挺大,只是门口的一块被她们给扫掉而已,此时此刻,一身白衣的女人立着,同远处的雪景,相应相称,竟衬的她更白。 她才发现这女人,白的叫人吃惊,连眼睫都是白的。墨色的发披散在肩头,带着小小的卷。 “我找你们道长。” 左之奂不愿让这生得同“谪仙人”一般的女人等得太久,就先让她进来,去唤了青泷,只过了一会,女人就等到了她想等的人。大抵是开心,她少见的睁开了眼,露出自己极其特殊的浅绿色眼睛,又转瞬即逝的回到原状。 “何事?”青泷淡淡地开口,看了那女人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她是妖,还是食过荤腥的。 “道长,我可否找个隐蔽处,跟你说说?“ 那女人说着就想上前,凑近青泷些,后者却也随着她的脚步向后退,抬眼看那女人,青泷竟从她脸上看出疑似失落来。 青泷不再言语,只是示意她跟上自己,又让左之奂去忙别的,领她到了往前招待客人的雅座。 “道长可否收留小女……” 青泷收拾着茶具,将烧好的水,注入茶壶,听到她的话,顿了顿,抬眸看那女人,又见她楚楚可怜的一副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随即停下了动作,和那女人对视:“姑娘怎得了?” “我夫君待我不好,只因前几日他去赌钱,我不小心出言几句提醒,便嫌我烦,将我赶了出来,现在无处可去,外头又好冷……“ 热水注入容器,发出特有的水声,在女人话说完后的沉默,显得尤为突兀。 青泷莫名觉得好笑,去哪不好,却偏偏选了到她的这人迹罕至,深山老林里的道观来,不知打的是什么幌子,于是一边笑,一边将泡好的茶递给她。 “你不是妖么。” 她故意一语挑明了真相,见那人脸上的柔弱模样一改当初,挂起了有些坏心的笑容,又偷偷凑近青泷,借着递茶的功夫,故意的用指腹擦过她的:“被大人发现了呢……” 那女人却突然将自己的本体半化出来,将尾巴捏在手里,笑着又凑近了一些青泷:“道长,我是尹大人家的猫……” “她赐我名望俟,待我也极好,但我毕竟是妖,总吃她们给我的那些东西,还是要忍不住的,您说是不是?要不是因为受了伤,我也不会被那个叫韩承恩的手下给抓住送给你们大人……但我要是跑了,未免会伤了他和你家大人的关系,要是不跑,我就指不定干出什么事……” 她凑得更近,近的青泷都能看见她故意露出的兽齿。 “你在威胁我?”青泷一边眉毛挑起些,有些玩味的看向女人。 妖没有那么好的心,她来找自己,大概还藏着什么坏心。 “我不敢。” 女人笑起来眉眼弯弯,像只狐狸,本体却是只猫。 青泷想——大抵黎霏琳还不知道她的存在,不然准得一个人又默默生气闷气来,再者她住在这尹宅,身上难免会留下些气味在尹元鹤的身上,黎霏琳和她家大人亲密的那过分程度,要是有,绝对能闻到,没发现,只怕是这女人道行太高。她一时也看不出这人的修为,恐怕她能看出这人是妖,也是她故意让自己看出来的。 倒真是留了个祸患,不如就呆在自己这里,也算是替尹元鹤未雨绸缪。思索半晌,青泷将泡好的茶又倒了一杯在盏里,抬眼看那人。 “可以,但你得答应我几件事。一、我观内的弟子,只准称呼她们的道号。二、若要外出或往后一日你要离开,需我的同意。叁、不准食荤腥。四。“ 踟蹰着,青泷只是张了张嘴。 尹望俟有些兴奋的向前些,毛茸茸的猫尾巴高高的竖起,笑着看有些冷冰冰且不近人情的道长。 “第四条? 她略微歪了歪头,颇像讨宠的猫将身子从后拥过来,只是一下就近的在身侧,贴着似的。 “若可以,你最好做什么事都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话毕,后者沉默了一霎,而后极快的向前就要贴上青泷。 “做什么,”女人敏捷地向一边闪去,“你别靠我这么近。” “道长不怕——留我在身边,道心不稳?” 明明不是特别妖冶的长相,虽说脸也长得颇像狐狸,一股子算计的劲,但青泷阅人无数,这人皮囊确是上乘,白发淡,五官单个拎着都有极大的冲击力,眉眼上扬,眼窝也深遂,似乎是有些外族人的血统在的,巧的却是合起来看,倒变淡,淡的更显主人那份若有若无的随性味道来了。 青泷听见她的话,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将手里冷了的茶一饮而尽,随后径自出门。 她修为如此高,长什么样,真真假假,哪处美,哪处丑,也都没必要考究,不过是顺手易容罢了。 嘶,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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