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禁忌书屋首页]·[所有跟帖]·[ 回复本帖 ]·[分区新闻]·[繁體閱讀]·[版主管理]
【江湖折剑录】(1-3)作者:雷雨天
送交者: 深苑鎖清秋[★★★声望勋衔13★★★] 于 2025-01-13 1:36 已读 7529 次 2 赞  

深苑鎖清秋的私房频道

剑在笼中吟 同人 cool18.com

  第一章:伞的恩义 cool18.com

  阿房宫每一处雕梁画栋都曾象征着大秦的盛极一时,而摧毁它却只需要一只火把,王朝兴衰总是这样的跌宕起伏,而我们的今天要讲的故事,则同样发生在那遥远的、几乎已经不可考的大赵初年了……   前有南朝皇帝迷信域外传来的佛教,不仅使南朝高层信奉青山道与佛教的人数呈现分庭抗礼之势,更是使得民间佛经数量十倍胜于道藏。南朝皇帝究竟是故意扶持起佛教以期抗衡青山道还是单纯信仰佛教,早已经无人知晓,随着南朝最后一代皇帝被某位高祖赐下鸩酒之后,这些寺庙就和那风雨飘摇的南朝国运一同湮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荒山野岭之处,一处早已经倒塌的小小寺庙之间,仍有一尊不大的石佛端坐莲台之上—曾经寺庙内度了金身的高大佛像早已经被尽数剥了金漆推翻在地,只有这么一尊先前无人理会的小小石佛,又臭又硬,反而成了无人对付的‘幸运儿’,很难不让人不感叹一声世事无常。   奇妙的是,或许有人见不得这尊小小石佛风吹日晒,不知何时插了一柄雨伞在侧,包括我们故事的主角在内,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切的因缘,都是佛祖手中的这把伞开始的。   大赵自开国以来能人酷吏甚多,但能人再多也掩饰不了政治上的苛刻,庙堂之高越乱,江湖之远的水就越深。甚至,即便是这么一座小小矮矮的云山都出了这许多悍匪,而名门正派出来的少年少女初入江湖,心中总有一口正气亟待舒张,于是乎,一伙儿少侠侠女就这么撞在了这一伙儿悍匪手里……   大赵疆域何其辽阔?单单是名山大川便已经数之不尽,没有什么名气的低矮山丘更是数不胜数。而那座那座自从被赵国收为国土之后除了踏舆官之外再无半个小官到访过的低矮云山之上,正上演着荒诞又荒淫的一幕—常年盘桓在云山的一伙匪徒正簇拥着他们骑着高头大马的匪首从上山悠哉悠哉的慢慢下山,而马匹之后,有一个全身上下只披着白色披肩的女子艰难的跟着马匹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着。   那批高头大马是那匪首昔年搏杀了一位江湖浪客的战利品,肌肉的线条分明流畅,漆黑的鬃毛随风飘扬。大赵的马匹管制极为严格,优良的马匹都只会被送进御马监中,故而即便是富甲一方的商贾巨富,也只能用驽马拉车。像这样一匹马,无疑是这匪首实力的最好证明,此刻也是身后亦步亦趋的女子的苦难。   白衣女子极美,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就能明白,身体线条窈窕不失起伏,腰肢纤细而不纤弱,胸脯饱满却不夸张,身姿柳条般纤细,也仍能隐隐的看到肌肉的痕迹,这是一位武人精心雕琢出的肉体,充斥着惊心动魄的美丽。   即使此刻的姿势刻意而别扭,那种独属于江畔女子眉眼弯弯的温婉动人依旧不减分毫。那本来绣着荷花、清风、月色的华美衣袍都已经碎了大半,纵使女子时不时地竭力遮掩,但是仍有一片片雪白细腻的肌肤顽皮的跳脱出来,此刻这位美人不忿的眼神和仍然挂在身后的月白长剑更像是动人大餐上的小小装饰,装点在那副窈窕动人的身子上。   一位居住在这里的村民看到了这一幕,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别过了脸,不忍再看这女侠此刻的悲惨模样,就在这雨夜之前,她还是一个宛如天上明月般的女子,手中长剑如风,轻松地就赶走了几个骚扰佃户的匪徒,温婉的对着他们说“不要怕,小女子名唤雨天晴,几位老丈可有难处?”   不曾想,只是半夜啊……   离得近了,越来越多的人看清了那女侠,那副悲惨的模样更清楚的映入了村民们的眼中。   此刻空山雨霁,道路上仍有积水,雨天晴的白色长靴上已经有些泥点子,轻功卓绝的女侠之所以只能踉踉跄跄地走着,只是因为她的膝盖以上的腿被几圈油亮绳子捆绑在一起,只余一双小腿尚且自由,此刻为了追上马匹,快速交替着摆动着。   雨天晴的一只靴子已经不在脚上,此刻赤着一直雪白的小脚踩在满是砂石的道路上,柔嫩的足心被一阵阵刺痛着,她也只能皱着眉头发出几声微不足道的抗议之声。   几条浸足了油的牛筋被粗暴地扭成了一股绳,在雨天晴柔媚的身子上蜿蜒而出,几位村中的猎户看到,怒火几乎要从眼眶中溢出—那分明就是猎人们用来捆缚最为凶暴的恶兽时才会用的绳索,韧性极强吃肉极深!莫说一个千娇百媚的大姑娘,便是一头母老虎被此绳缚上,也只有哀嚎着等候发落的下场。   绳子勒的极紧,绳索间隙处的雪白细腻已经是满溢而出,显得可口至极。也正因为如此,她的身材也更加的突出。那些匪徒在雨天晴的双乳根部用力缠绕了四圈圈,直将那一对饱满如梨般的椒乳勒的生硬的挺立在空中。又因为女子的双手被反缚身后,所以她的胸更加挺起,随着她的走动,乳浪一阵阵上下颤抖着,饱满的雪腻波浪简直宛如磁石般吸引围观匪徒的目光。   不知是这群匪徒干了多少掳掠少女的勾当,捆缚雨天晴的绳子竟然意外的很有美感,一张密密麻麻的绳网在她窈窕的身子上勾勒而出,雨天晴那紧致光滑的小腹处更是被重点照顾,绳子穿梭之间,一个菱形的绳套合并之后深深地陷入了她的胯下,虽然雨天晴的亵裤还未被脱下,但是那绳索已然是深深地嵌进那幽谷之中的密缝。雨天每走一步,那粗粝的摩擦感都像是电流一般从尾椎一路直上到脑海之中。   雨天晴那双善使长剑的手臂自然也没有被放过——它们被强硬的反扭在了身后,一双雪白的柔荑恭敬虔诚的在背心处合十,这当然并非出自女子自身的意愿,是细绳将女子的手指一对一对捆绑在一起后,外面又用厚实的布条包裹,女子的纤纤玉手直接变成了一个灰色的茧,只能矗立在女子的脖颈后。小臂也被绳索生生捆绑了四圈绳索,小臂收紧到了雨天晴的柔韧性极限处,即便乖乖的毫无挣扎,双肩上亦是有着隐隐的疼痛传来。可即便如此,匪徒们仍然可以看到她不时不甘的挣扎几下,但她的挣扎却只是上半身一个整体扭了扭,能活动的只有那被束起的软腰,以及对丰满的美乳了。   至于那柄名家所铸的宝剑“月下影”竟然就这么被匪徒们放置在雨天晴的脊窝处,任凭她的手指努力的想要屈伸想去够那柄宝剑又只能徒劳的无功而返,长而坚韧的剑身又成了强迫她挺直纤腰的最好枷锁。用自由的希望禁锢雨天晴,实在不可不谓诛心。   最为过分的,当属雨天晴小嘴受到的待遇,或许是实在愤恨这女侠满口的侠义,匪徒们用了最大的恶意对待雨天晴的小嘴。   原本秀美无双的脸庞上此刻横着两根筷子,每一根都在首尾两端系上绳子绕在脑后捆死,而既然是筷子,当然是要夹出些美味佳肴——雨天晴的丁香小舌此刻被最大限度的拉出了温暖的口腔,用筷子夹住了舌根,使其根本无法回缩。而雨天晴丢失的那只靴子,此刻就在雨天晴的脸上,更准确的说,是口鼻处。   前一日雨夜战斗,靴中难免进了些雨水,又是一夜激战,此时发酵过后的酸爽可想而知,即便是色中恶鬼般的匪徒们脱掉她的鞋袜时都不禁捂着鼻子皱了皱眉。而这样的酸臭,就这么被雨天晴独享,甚至被强行拉出来固定的舌头还在无时无刻不在舔舐自己的靴底和装在靴中的足袋,酸臭刺鼻的气息激的她甚至要流出眼泪,可是心底的矜持使得她不愿意漏出一丝软弱。   随着时间的推移,雨天晴有些绝望的发现,自己控制不住的往外流着涎水,而流出的口水都被装在了靴中浸泡着足袋,口水越积越多,渐渐地想要不被呛到,就只有寒屈忍辱的将泡完了“茶包”的口水咽回去。   “走!走快点!”   “呜啊!呜!!”   女子的鹅颈之上套着一副粗糙的皮革项圈,一根坚韧的绳子牵在上面,另一端则系在老大骑得马匹上,双腿夹了一下,胯下骏马会意,立时快走几步,女子猝不及防,宛如婴儿学步般跌跌撞撞的才勉强站直。那窘迫的模样徒惹人发笑,女子的脸上嫣红不断,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娇呼声,却只有更多的涎水顺着舌尖淌下,被装进了靴子里。   “我没工夫理你们,放人吧,敢出声,你们就死。”苍老喑哑的声音响起。一个褐色短打的老者站在路中,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而在他身后,还有一位年纪轻轻的少女,充满灵动的眼眸忧心的看着被捆成一团的雨天晴……   雨天晴看见自己昨夜豁了命都要掩护的少女,顿时疯了一样的挣扎着,力道之大甚至就连高头大马都被拉动一步,惊得众人赶忙喝止,可是就这么一声,一瞬之间——   浩瀚的拳意宛如大日凌空,那田间老农一般的老者拉开拳架,朴实的气质陡然间转为了有些难以言明、属于女子的“英气”。顿时如无声处起惊雷,仅仅是出拳的声音,便精准的震碎了匪徒们的心脉而能不伤两女分毫。   “师姐!”娇俏的女子猛地抱住被震惊到还在呆愣的师姐,看着师姐的模样几乎要掉下泪珠来,手忙脚乱的解开了雨天晴的绳索,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雨天晴的身上。   雨天晴真不愧是名门子弟,即使刚才被羞辱成那般模样,简单的整理之后便又是一幅落落大方的模样,赶忙屈膝行礼施4了一个万福:“晚辈风刀门雨天晴,多谢前辈搭救我师姐妹。”   老者却是微微侧身,没受这一礼,师妹是个懂事儿的,赶忙向师姐讲解起昨夜雨中发生的事来……   “柳师妹!快逃!去找师傅!我来拖住他们……”雨师姐凄厉的声响似乎还回荡在柳边杏的耳畔,这位三日前还是鲜衣怒马少年郎的少女此刻没命般在滂沱大雨中奔逃着,苦练十余年的身法轻功此刻都好像成了笑话,只是道路的泥泞都足以让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趔趄前行。   痛!内息几乎被尽数摧折,每一次气息运转都好像有刀子在经脉中搅动,但是更痛的——是她从小敬爱的师姐绝望地呼喊,是匪徒们兴奋淫荡的笑声,是布帛撕裂的声音……   同为女子,她怎么会想不到接下来等待师姐是什么噩梦?但是她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她甚至连面对那样景象的勇气都没有。   “啪嗒”那双饱经摧残的双脚终于还是背叛了主人的意志,带着她狠狠地摔在地上,溅起的泥水污浊了她俏丽的脸蛋,她挣扎着想要爬起,但是沉重的伤势还是阻止了她。即便不用回头看,她也能听到身后追兵已经迫近,显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她和师姐一同享用。   夜里的雨下的越发大了,豆大的雨珠甚至能把人的皮肤打出一个凹陷,冥冥中好似是那位师姐在为师妹提供最后的庇护,但是对于这些早早就已经习武开脉的匪徒来说仍然是不值得一提。不多时,一只大手便粗暴的薅住了柳边杏的黑色长发,将她娇嫩美丽的脸蛋提了起来。“哼哼,小婊子倒是跑的快,你的师姐早早地就已经跪在那儿挨兄弟们的绑,就属你跑的快连累哥儿几个淋雨追你,好了,乖乖地跟我们回去,也让你少吃几分苦头。”   被强行提起来的少女宛如恶人手中的一只小鸡仔,努力晃动着虚脱的手臂,拍打着凶徒的手臂:“放开……我,你们这群……畜生。”少女最后的倔强,在这嘈杂雨夜中甚至传不到匪徒的耳朵中。   感受着到手猎物微不足道的反抗,匪徒们笑的越发张扬放肆,又听见少女倔强的说着什么,不由得带着几分调笑的将耳朵凑近了少女因愤怒而微微发红的小脸:“小娘皮!说什么呢?让爷听……啊啊啊!!!”   柳边杏强提起了最后一口气,双手如同探江猛龙般骤然击出,一记精准而致命的“双峰贯耳”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招呼在了匪徒头上。那七尺大汉一时间也是双眼上翻,骤然昏死了过去。   身陷绝境却又能冷静诱敌,就算身受侮辱也能精准的一击致命,足可见柳边杏作为大派弟子的深厚底蕴,可是天生娇小的体格和散乱的真气却让这必杀一招都变得如此绵软无力,那匪徒竟然只是昏死了过去。   “呼……呼……”少女一身的泥泞,瘫坐在了泥地上,周围呼喊声从四面八方袭来,显然是追捕她的匪徒们听到了动静,正往这里汇聚,但此刻,柳边杏却彻底丧失了反抗能力,气海真气十不存一,刚才强行运功更是让本就千疮百孔的经脉雪上加霜。   此刻,仅仅只是天上掉下的雨珠都让她生疼无比。   柳边杏环视一圈,心中凄然一笑,不知是不是自己最后的自由时光,行走江湖之前,她就听说过太多成名已久的女侠失踪之后再出现都是什么样子,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们师姐妹竟然也要成了这传闻中的一员。   只是即便到了现在,她的心中仍有一股子侠气不愿散去,艰难的爬向了一边面目慈悲的石佛,那里有不知何人放置在那里的一柄伞,她背靠着石佛勉强坐起,将自己脸上的污渍擦去,一边尽可能调息着,一边等待着追兵到来。   “来了!”连一刻钟的时间都没有,追兵已至!看着他们的笑容、听着他们刺耳的笑声,她接下来将会受到什么待遇已经不言自明,可即便如此,她也有自己的气节。   风刀门绝学,烈辉诛夜!   一身气血逆流而上,这是风刀门压箱底的绝学,是真正的搏命之技!   璀璨如同大日的浩大真气汹涌而动,沉重的雨点都被吹散开来,身后的纸伞更是飘飞而去,在这风雨夜中不知飘向了何方。   围聚上来的匪徒们这才流露出认真的神色,但是这种搏命之术他们见过的也不算少,对于怎么拿下这些外强中干的女侠自有一番心得,彼此间互相点头致意,一道道绳索抛飞而出,向着柳边杏卷去……   ……   ……   这世上有这么一种人,痴迷着什么,于是连此身之外的一切外物尽数抛却了,浑浑噩噩活在世间,倒不像为了自己而活着,反倒像是做了一块会说话的石碑,将历史已经淹没的沉重的、悲伤的、壮怀的、激昂的故事们一一刻在身上,可是刻的多了,便又懒得说了,于是成了一块无字无相的大碑。   朝北海早已数不清自己多少年不曾说话了,他只是日复一日的走着自己的步伐,从一数到八,一步不乱,而后循环往复,一步步走着,不知多少年没有停过,可今日,却有一柄雨伞飘到了他的肩上,为他遮住了风雨。   那位干瘦黢黑的老人停下了脚步,心中已有所感,俯身观掌,不由得笑出了声:“既是佛祖赠我一柄伞,那我自然也合该做一件好事,成全佛祖的一桩美意。“   神人观掌,如观山河   脚下步伐再动,这位枯瘦老者身形便已如清风般倏忽而起,瞬息之间就到达了柳边杏所在之处。   霎时间,万千雨滴竟在无一滴落在那短褐之上!   双眼已经通红的柳边杏气息鼓动,正待出手之时,恍然惊觉雨幕不知何时已经停歇,或者说,只有自己身边的雨滴已经不再落下。直到回头看去,才发现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已有一位老者矗立。   朝北海淡淡扫视了场上众人一眼,轻飘飘的落下了一个字:“滚。”   没有威胁,没有示威。在漫长的岁月中他早已忘记了这些事,对于眼前的人也无需做这些事。   恐怖的异象惊得山贼们呆愣愣的张着嘴——这是只有梦中才会出现的神仙手段,怎会白日就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呀!   山匪中的一人咽了口唾沫,才艰难的说道:“前辈,我们本也是山下本分农民,因不堪匪徒侵扰才占山为王,平日里只靠收租过活,却也要帮着村民抵御流寇侵扰,这两个姑娘却不由分说伤了我们兄弟,我……”   话音未落,所有人只听见一声沉闷响声,随后便是血水和着脑汁在空中炸成了一团。   从始至终,老者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只是再次说道:“是非善恶,老夫无心分辨,救人只是缘分到了而已,再多有一句辩驳,就死。”   在场的都是老江湖,他们也曾靠着这套说辞说动了不少爱惜羽毛的正派人士,谁知这人竟是冷漠至此,压根不问对错,只是稍不合心意就杀,根本就是一幅魔头做派,他们不怕武功高强的正义之士,但是面对比他们更狠辣的魔头时,除了快快逃命,实在是升不起一丝反抗的心思。随即一个个都不再犹豫,没命似的转身就跑,生怕这古怪老头下一秒就改变主意,一个个的把他们天灵盖都给掀了。   “多谢这位前辈,还请前辈发发慈悲,救我……师姐……咳!!”眼见着自己已经安全,连翻腾的气血都来不及平息,柳边杏“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朝北海的脚下,谁知一句恳求都没能说完,就从喉中咳出了一大口鲜血。   朝北海垂眼看了看跪俯在地的少女,一只手掌轻轻地抚在了柳边杏背上,浩瀚磅礴的真气奔涌而出,一边说道:“可以,但是你们师姐妹也要陪我老头子到大赵都城走上一遭,就当是……听我老头子一个故事吧……”   本就沸腾滚烫的气血骤然间被更加滚烫的真气刺激,本该疾走乱窜,弄不好当场就能要了柳边杏的性命,可是老者却能硬是凭借内力之深厚生生压下了气血逆流,引火归元,不仅未损柳边杏修为分毫,反而是理顺了四散的真气,将之前的伤势做了恢复。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柳边杏用力的叩下了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女子愿与前辈同行一遭。”   这句话刚一出口,柳边杏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猛地拉起。“你尚有伤势在身,且跟着我的步子吧,我大概也知晓你的师姐之所在。”朝北海头也不回,慢慢的走起了步子。   老人走的不快,但姿势毫无疑问和“世外高人”这个词沾不上半点关系—他走的太认真了,每一步都踏在实处,待得筋肉尽数理顺之后才是下一步,只是看了一眼,柳边杏就知道这不过是一套再粗浅不过的拳桩,心里念着自己落难的师姐,心下焦躁不安,刚想稍稍提速,体内本已经被夯实的气血便再次有了躁动的迹象,险些伤了自己,当下也只好乖乖的跟着老人不紧不慢的走着这拳桩。   及至天明,才在村口救下了雨天晴。   雨天晴虽说好奇这位神秘而又强大的前辈究竟有何事情要托自己师姐妹同行,但是一来这位前辈实力高深莫测,便是两女全盛在其手中也无半分反抗之力,二来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也不好拒绝,干脆答应与这位老者一同返回湖庭,有他护送也能安全很多。 cool18.com

第二章 群芳摇落 cool18.com

  与村民们拜别之后,朝北海带着两位姑娘也踏上了前往湖庭的旅途,念及两个姑娘身上都还带着伤,朝北海还特意将那批高头大马留下,又与村民们讨了一辆板车,在其上铺满了稻草,载着两女一路前行。   不同于师妹柳边杏的稚嫩,雨天晴看似柔弱,却时刻不停地在观察揣摩着这个奇怪的老者,再看到他熟稔的套马动作之后心中更是生出了许多疑窦:以这等玄幻莫测的功力,总不至于平时还要亲力亲为的干这些琐碎活计吧。   面对雨天晴审视的目光,暮苍梧没有丝毫的回避,大大方方的任由她观察自己,他的心灵仿佛也和他的外形一模一样—穿着深褐色短打,古铜色的皮肤不在意的露在外面,脚下的裤腿卷起,蹬着一双草鞋,与田间的老农一模一样,无比纯粹又无比通透,胸怀坦荡所以无物可藏。   老人一只手扶着板车边缘保持马车的稳定,在车后稳稳当当的走着他的八步拳桩,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远处的天际,缓缓地开口道:“女娃们,我帮你们这一次,一是为了还了佛祖的庇护因缘,二也是希望你们能为我记住一个故事。”   “前辈但说无妨,但只是要留下故事,出书立传不是应该更好么?”雨天晴抱拳道,显然是不理解为何老者要以这种低效甚至蠢笨的方法来留下讯息。   闻言,朝北海的拳桩顿了一顿,而后立刻恢复正常,悠悠叹息道:“因为老夫要讲的故事,不过是一个无名的、成不了事的,甚至早已经烧成了灰白色的余烬的故事。”他将一只看着远方的目光收了回来,落在了两女身上,继续道:“而我这漫长的一生中,见识过太多璀璨如流星一般的人物,而即使是他们的丰功伟绩,也早已被淹没在流沙之中,只有我这一点点星火将这故事保留到了现在。”   “而现在,我要将这微不足道的火光传给你们。”一言及此,老者浑浊的目光锐利起来,雨天晴分明能从老者的眼神中看到滔天的烈火。   雨天晴和柳边杏,即使是再迟钝,也知道这件事对于老者来说非同小可,连忙正襟危坐,板正的跪坐在车上,一幅认真听讲的好塾生模样。   倒是弄得朝北海有点不好意思了,连连摆手:“不必如此,倘使真的计较起来,其实左右也不过是些琐碎事儿而已,只是老夫我的一点私心希望你们能听一下罢了。“   …………   那是这个早已不知道自己活了多少岁月的老者还是一个少年时的故事了。   故事的结构也不复杂,甚至可以说是俗套,无非就是民间话本子中多见的落难公主和英雄救美的故事罢了。只不过,这次是一个落难王子和女英雄的故事。   昔年在赵国扩张的铁蹄之下,有不知凡几的小国如同蝼蚁般灰飞烟灭,而暮苍梧正是其中一个小国的王子,而就在他被身后的大赵甲士撵的没命逃窜时,慌不择路的来到了当时的云山山脚。   满身鲜血的他倒在了一棵树下,绝望的望着天空时,竟然看到了一个睡在树杈上的女子。   乌黑秀丽的发辫高高的束起成一个马尾,俏皮的垂至娇臀。纤细的腰肢在树荫下尽情的伸展着,卷起的裤腿露出了半截光洁如玉的小腿,两只草鞋只用调皮的大脚指挂在脚尖一跳一跳的,双手枕在脑后,浑然一幅毫无忧虑的模样。   少年在树下看不见她的模样,但是他觉得少女真是美极了,透过树叶间隙的阳光,他觉得简直和祖国壁画中怡然自乐的仙人是一幅模样。   不能叫这位仙子被自己连累!万念俱灰的少年凭空生出了一点执念,艰难的挪动着身子向着另外一棵树下爬去。   可是终是事与愿违,大赵的甲士追来的太快了,面对对准他的弩箭,他也只能来得及祈祷这群毫无人性的军人没有发现头上的姑娘。   然后,他便得见一剑之美。   是风吹过麦浪的波动,是田间弥漫的稻香,更是春夜无声的细雨。   少女出剑了,并非高雅的剑舞,亦非狠辣的杀剑,是朴实无华却又美的惊心动魄的剑术。   再后来,少年隐姓埋名,拜入少女的师门,更名为暮苍梧,这个名字里藏着少年心底那一丝丝对师姐暮苍梧的恋慕与向往。   师傅与师娘、师兄弟们都是极好的人,云山门讲求的是“我流”,悟得本心方显招式,也因此人人尽皆不同,淳朴的他们也甚少外出走动,故而声名不显。   云山山矮,山门自然不高,农忙时全宗上下老小齐齐出动,与山民们共同劳作,渴饮山泉,饿餐秫米,击节而歌,此乐何极?   可是后来,老人只是咧嘴笑笑,勾起的嘴角满是苦涩,只道是当时轻别意中人,山长水远知何处。   而云山山门的平静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终究是被卷进了一场漩涡之中。   在当年的湖庭之中,一只名为“上善会”的大手,第一次在赵国的江湖中展示了它狰狞的面目,纵然只是惊鸿一瞥,就轻而易举的改变了整个江湖的格局……   ……   作为征伐了整个天下的大赵国都城,湖庭的繁荣昌盛自然是世上少有,即使是最深的夜晚,城中的灯火依旧冲天而起,一轮明月都难见其形。即便是城中建筑已经鳞次栉比,却依旧装不下这一城的繁华,满溢而出的商铺开在装饰华丽的彩船之上,一艘艘首尾相接,沿着湖河伸展而出,漫天的灯火便是连河水都映得光彩照人。   而在这样堪称“无二”的繁华之城中,有一位健硕老者双手负后,默默地站在湖庭最深处的地底。老人错金的华服拖在污泥之上也毫不在意,只是在黑暗中安静地呼吸着,数着一呼一吸的次数,直到一个个黑衣人默默地从黑暗中浮现出来,恭敬地跪在地上。   这一个个黑衣人任何一个挑出来放在江湖上都可以成为小有名气的高手,也或许他们中的一些人本来就是在江湖上闯出了一些名头,又恰好没有同辈中人桀骜的心气,这才能“有幸”跪在这座黑暗冰冷的大殿之中。   黑暗中寂静如潮水般涌来,除了那老人的呼吸声依旧宛如暮鼓般声声敲击着众人因紧张而狂跳不已的心脏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跪在地上的 所有人都明白,即便此刻叩首所向的老人与他们一同站在这湖庭最深处,那老者也依旧伸手便能遮住湖庭的月亮,这是整个湖庭……或者说整个天下……最大的权势之一。   此处所在是湖庭隐藏极深的机密所在,这里也埋藏着大赵自建国以来最大的隐秘,此处所有六境以上的高手皆是耳清目明,自然能从寂静的黑暗之中听到那一声声时而神圣时而淫靡的吟诵之声—那是一道动听至极的女声,即使只是这断断续续的吟诵之声都不禁让人升起皈依之心,听内容似乎是某部《心经》,只是显然声音主人那淫靡的声音和道家追求的‘清净’相去甚远。而不管心里再怎么好奇,也没有哪怕一个人敢于凝神窥视这其中奥秘。   “出去了五百二十三人,只得四百六十一归来,看来你们这些在外面有头有脸的‘人物’显然也算不上什么好使的鹰爪子啊,不过也算能入眼了,这次事成之后,一人负责一部典籍,五年之后若是不能再进一境,自己去外面找片湖跳进去喂王八吧。”等候片刻,老人便不再等待,半是调笑半是认真的说出了这句话。   自古以来“鹰、犬”,都不是什么好词,称官家的酷吏为鹰爪子,更是一些最为粗放不羁的江湖人才会做的事情,老人身为整个湖庭最具权势的“官家”之一,此刻如此称呼这些人,显然是在调笑这群人。更重要的是,这群人此刻无一例外的听出了老人话语中的不满之意。   “咚!”好沉闷的一声,四百六十一人竟是被这话里话外的一丝丝不满吓得齐齐叩首,一个个恨不得拼尽毕生所学,重重一声闷响在密室中回荡。   受了四百余位高手的“全力一击”,漫说是这不见奇异的石壁,便是外界流传的各种奇石也合该粉身碎骨了,而这里的墙面和地板却依旧连一丝裂缝都不曾出现。   如此结果不出所料,因为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藏金纳玉的密室,这是一间囚室,是关押着大赵最为凶悍猎物的囚室,即便整个湖庭倾覆,此地亦不容有失!今夜的计划,竟然要出动这囚室深处的那一位,一念及此,所有好汉的冷汗冒的更多了,脊梁更是恨不得直接矮到地上去。   此时的湖庭之上。   一条条舟艇往来不绝,似是与平常并无二致。身为云水仙宫的宫主,裴素臻此刻也与寻常客人一般,安安静静的正坐在一座赏光舟船之上,案前点了一杯清茶,一袭白衣胜雪,绝美的面容上轻笼一层薄纱,将绝美的脸庞隐去大半,唯有眼角处的眼影和眉间的一处印记染成红色,更是为这出尘的女子更添上了几分明艳至极的动人颜色。   陪伴她成名的长剑“沐雪”横放在手边,虽是追杀一个胆大包天的蟊贼,她却依旧不疾不徐,有异于中原人士的浅蓝色双眸宛如一座湖泊,静静地倒映着夜幕中的湖庭。   从走出那座高山之上的‘仙宫’,到名动江湖最后成为宫主,她像一颗流星一样,以惊人的速度崛起,而后收敛光芒归于平静。以至于很多人都已经忘了,直到现在,这位已经可以和江湖宿老们坐一桌儿的女子,才不过二十六岁。将熟未熟,正是女子最为美艳动人的年纪,加之她身上仿佛自有一股那仙山上风雪夜的冷冽,恰如一树雪白盛放的梨花。   夜色幽深,但是岸边的灯火将她的脸庞映的柔软。三千如瀑般的青丝束起,乖顺的垂及腰间。眉间依稀是疏离的风雪,和淡蓝的双眸相映成趣,冷艳动人的不可方物,恰似浓淡相间墨相构。   她美的梦幻出尘,倒极像她成名的剑法,清光冷冽,在梦幻的雪影中便能分出胜负……亦或是生死。   似是感知到了什么,裴宫主好看的眉眼抬了抬,手指轻轻地敲在了身前的桌板上。   宛若一滴水珠落入水面,整座舟艇漾起了一圈涟漪,一道精妙绝伦的剑意无声间扩散了出去。   果不其然,自己手上的剑意被周围所有船上的高手们或是化解或是抗住,细细看来,自己周围的一圈船上,竟然都三三两两的坐着些高手,没有一位俗手。   “有趣。”裴素臻的眼中泛起了一丝波澜,先前看似清闲的扫视着湖庭,却意外发现越是靠近情报中提及的地方,周围的船只的高手便越多。   并非是来针对自己的陷阱,左右不过是一群不到八境的小人物,面对已经无漏的自己,若是没有对应的对手拖住,再来多少人都不过是送死罢了。   吹着湖上的夜风,裴宫主站起身来,长剑被重新佩戴回腰间,本以为是一次无趣的虐杀,但是看来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啊。   舟艇上极为重视洁净,故而在上船时她就已经脱去了云靴,只留着轻薄的罗袜,因着先前一剑撒出的些许茶水溅在罗袜上,更是显得仿佛洇湿处未着一物,透着一种诱人的薄粉。   即使察觉不对,她也不会退去。这位并非自大,而是绝对的自信——云水仙宫之中,世代相传的功法直指无漏天,她更是历代宫主中天赋最为强的一代,甚至隐隐的摸到了那层前无古人的境界,她自信,除非是天上的仙人下来动手,否则这世间断然没有能够留下她的地方。   船只很快靠岸了,裴素臻穿好鞋袜,飘然落地,正好看到三三两两从船只中下来的人们,扫视出去,只见三三两两的都是些江湖名门中人,女子尤其之多,基本上江湖中能排的上号的侠女都在此处。   平素里除了好事者开的武林大会一类的活动之外,再难见她们聚的如此齐全,看来今夜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啊。   众人下船见了其余人,皆是面面相觑,一时间大眼瞪小眼,明显也是不知道今晚会来这么多人,眼看着场面一时之间陷入了混乱,也难再交流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裴素臻迈步向前,至众人面前,微微抬高清冷的声音:“诸位道友,今夜来此,不知是何原因?”   见到是大名鼎鼎的云水仙宫之主在场,有一些江湖资历的赶忙恭敬行礼,年轻一些的没见过裴仙子,但是见众人这么客气,也赶忙跟着行礼。   有了主持,情报的交流就顺利多了,众人来这里的理由皆是五花八门,有的是收了委托来此寻物,有的是宗门押镖运来此地,甚至还有女神捕是寻着朝廷的密报来此缉拿江洋大盗……   众人都不是傻子,今夜她们能在此相遇,当然不会是巧合。他们已经钻进了一张大网,大到能包罗整个江湖的网。   “诸位不必费心猜测,我家主人想与诸位见上一面罢了,这边请。”一个瓷娃娃般的精致的小丫头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奶声奶气的恭敬有请。   人群中有性急的女侠当即反呛道:“你家主人好大面子,却要将我们当猴来耍?我便是不去又怎样?”出声的女侠极美,但是与这份美丽相对的是她此刻暴躁至极的声音,众人心中又是一惊,是江湖人称“时雨同昏”的霭停云!   霭停云自幼长在真武境内,在一处艳阳阴风常常同存处长大,端的是钟天地灵气之造化,近乎完美的容颜在月光的笼罩下甚至显示出了一种“朦胧”的美感,恍若轻柔的雾气缠绕其上,更显得美的出尘,浑然不似人间之物。而也是受了世外仙境中的天候的急速变化的影响,霭停云的心境变化也极为迅速,也成了她始终无法踏足无漏天的最大难点。   那小女孩儿虽然人小,言谈间却十分得体,不急也不恼,依旧是那副恭敬地态度:“我家主人是想同众位一同商议日后江湖的局势,若是诸位不愿意走上餐桌,日后被端上餐桌时也莫要埋怨就是了。”   被如此阴阳怪气的暗讽一顿,人群中顿时有些愤慨声音传来,俱是各门派的高手,又如何能忍得这样的一口气?最后还是裴宫主喝止了众人:“好了,都闭嘴!”随即轻笑道:“既然她家主人有这么大口气,我们何不去看看?”   到底是一宫之主,看待问题非常准确,此时众人都已经察觉到事态的诡异,难免有些紧张,裴素臻只是点出在这里难为一个小姑娘毫无意义,众人便都醒悟了过来。   众人心中或许仍有疑虑,但是整座大赵江湖最为顶尖的裴仙子就站在自己的身前,又有什么好怕的?于是便也欣然跟着小姑娘前往了湖庭那幽暗之处……   没有想象中暗室的沉闷空气和昏暗光线。众人来到的地底不仅空气极为洁净,就连墙壁上镶嵌的,都是豪奢至极的长明珠,一颗颗珠圆玉润的珠子放在外界堪称千金难求,在此地竟然也不过是用来照明的常见器具。   灰暗的墙壁没有任何修饰,并无富户们地下室常见的各类摆件装饰,只有一种怪异的拙朴。穿过狭长的走廊,随着众人的深入,他们终于来到了那位“主人”的面前。   那是一位很平静的老者,岁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车辙,但是尘世的经历却没有为他留下一双慈眉善目,他只是坐在八仙椅上,从容地将双手笼在袖袍之中,连多看一眼眼前人群的意思都没有。   偌大的空间,只有老人的一张椅子稳稳地停在了正中间,不偏不倚,仿佛是有人精准的测量之后摆好一般。斑白的头发被整整齐齐的束在脑后,一根自由散漫的发丝都不曾多出,交错的双手上没有珠光宝气的戒指,甚至连为了彰显主人不需做体力劳动而刻意留长的尾指指甲都不曾有。略显宽大的衣袍披在身上,只有在如此明亮的灯光下才从其中隐隐看到金色的反光,随着老人的一呼一吸,那金色线条仿佛也勾勒成了一条巨龙呼吸起伏着。   他一个人坐在正中,气势却能压制在这里所有的高手,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贵气。前来此地的侠客们注视着这个老者,甚至连先前的责问都已经忘掉了,有些甚至已经将手搭在了剑柄之上,本能的警惕着这位貌不惊人的老者。也只有包括裴素臻在内的寥寥数人,在着无形的压迫下依旧镇定自若。   “诸位,我想你们应该是不曾听说过上善会的名字,但是这不重要,你们只需要知道,像今晚这种把你们一起叫来的事情,不过是上善会权势最微小不过的体现就足够了。”   “至于我,你们可以称呼我为会监,今夜叫各位前来,是因为大赵江湖过于纷乱我不忍再看到江湖纷争四起,故而想要改组‘樊笼司’,从此不只是在暗处行动,而是要将江湖上的斗争彻底规范化。在这里,我诚邀诸位,成为我新樊笼司第一批供奉,受天命巡狩四方。”   明明是在招揽眼前的好汉们成为她们最鄙视的朝廷鹰爪,老人却能说的这样的斩钉截铁,仿佛是在施舍一个机会给各位女侠。   裴素臻好看至极的眉头微微蹙起,开口问道:“即是要成为供奉,不知会监要我们交换何种好处?”   这已经是很客气的问话了,甚至可以说是在给老人家一个台阶下,不管此次条件多么丰厚,她们之中但凡有一个接受,那整个门派的脊梁骨都是要被戳断的。   对于任何一个门派来说,这都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老人微微抬眼,看了裴素臻一眼,瘦削的嘴唇上勾出了一摸嘲讽的笑容:“当然是各位仙子交上自己门派的典籍,再在此处教授弟子,二十年之后便可离开。”   “呛!”一声声刺耳的剑鸣响彻在此地,不少脾气火爆的女侠手中长剑已经出鞘,外人胆敢觊觎门派秘籍已是犯了江湖人最大的忌讳,又要她们在此地教授二十年弟子,这分明是要将她们作为奴隶看待!   那位在大赵朝中颇有盛名的女神捕凌霜尤其愤怒,被大赵皇帝御赐的金爪鹰服包裹着的饱满胸脯一起一伏,蔚为壮观。且不论大赵官府和江湖之间的矛盾,连她都被列为了目标,足可见此人无君无父到了极点。   “真是想不到大赵境内还有你这等狂悖之徒!且待我拿了你,看看在诏狱之中你还能不能出此狂言!”   这位全大赵闻名,多次受皇帝召见,甚至江湖人都尊称一声“金刀佛”的女捕快,当然有权利先抓后审,只是这次,她显然是找错了对象。   老者只是嗤笑了一声,这才双手扶着椅子扶手站起身来,转头向未曾被长明珠照亮的黑暗中吩咐了一句:“放出来吧,这群母畜确实不知好歹。”   漫说是招募,便是鸿门宴,也少不得客套几句,又怎会如此急切的亮出刀剑?更何况这老人分明是有意激怒她们。   人群中的“天机子”沈慧婕本能的察觉到不对劲,黑白二分的袖袍微动,不动声色间起了一卦,却是被结果惊出了一身冷汗。   泽水困卦,外泽内水,诸事难成,走投无路!   冷汗淌过光洁的额头,沈慧婕知性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慌乱,本能的想要向后退去,但是又恍然惊觉这座地宫走廊狭长,只需受死出入口,便足以将她们困死在此,除非……能有一位足够锋利的“矛头”。   一念及此,沈慧婕不由得望向了那道淡然出尘的背影,就算年仅十九的她已经攀到止水天,但是距离无漏依旧是相去甚远,此地若要有人作为锋镝而出,也只有裴宫主能担此重任。   裴素臻却只觉得诡异,她没有沈慧婕那样神鬼莫测的高深卦术,但是江湖经验丰富的她明显能看得出老人藏在淡定外表下的不耐,以及……跃跃欲试的欢欣。   到底是什么,能让这位位高权重的老人生出几分孩子般的雀跃,仿佛是着急忙慌的炫耀自己的新玩具一般?   答案很快就出现了——是一只浑身覆盖着碧色胶质的生物。   “琰母狗,只要你动手将她们全部擒下,我便赏你一次你梦寐以求的完美三穴高潮如何?”   老人脸上的笑容浓烈起来,在半明半暗的场中,显得是这样的邪恶,而笑容又是如此狂放,这才是老人这副衰朽皮囊下,真正的本质!   待得这女子走进光中,众人这才看清,这只生物分明是一个女子,一个极美的女子。   透着惨绿色光芒的晶体包裹着她丰腴白皙的躯体,像是上好的翡翠般,晶莹的碧色间流露出白玉一样的光洁。   女子的娇臀裸露在外,白皙的肌肤更是衬得身上的胶体宛如一摊浓郁的化不开的墨色。女子臀部极美,仅仅是裸露的肌肤,便足以让人想到盛夏间冰盘上刚刚去皮的荔枝,丰满,水润,上面还点缀着薄薄的红润。即便是在明亮的的灯光之下,依旧不见肌肤上的瑕疵,反而是一层薄薄的香汗使得臀峰上闪烁着一层油亮的色彩。   此刻女子的双手双脚皆是叠绑而起,一双汉白玉般的小手被迫团成拳头收拢在肩头,丰满修长的双腿也由大小腿叠绑而被挤压出了肉缝,一双小脚紧紧地靠着大腿根部裸露在外,足趾宛如花蕊般娇艳,足跟亦是圆润光洁,透着粉嫩的光彩,长久以来备受呵护的娇嫩足心则是显露在外,朝向天空。   被活活捆成了“母犬”的样貌,女子被迫只能用双手手肘和膝盖撑住地面,只能屈辱的四肢着地,仿佛一条真正的母狗,而拘束着她的罪魁祸首却又诚心不叫她好过一般,刻意将两腿之间的阴户展露出来。   不知女子究竟受到了何种对待,阴户和臀峰间竟然已经是光洁如玉,半根毛发都不再有,淡粉色的“后庭”和阴户显示着主人的健康。即便此刻场中的大多都是女子,也并未有任何任何腌臜的观感。那复杂幽深的一道道肉褶正随着女子悠长的呼吸而伸展收缩着。不管女子的心底究竟是何等的羞耻难堪,此刻也只能将其暴露在众人面前。   而女子受到的凌辱则更是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发指——女子的阴部竟是被生生的塞进了一截焦黑的尺子。棱角分明的坚硬木尺不需想也知道和那幽深湿润的蜜穴绝对称不上什么天作之合,可就是这么生生的被暴力强行塞入其中,细细看去,甚至能够看到阴道内部的一道道褶皱努力的吸允着,伸展着,希求这缓和这剧烈的刺激和疼痛,却只能越发的将这木尺吸得更紧。   高挺的阴蒂根部则被一圈细小的金箍死死箍住,而这样的残虐自然引起了阴蒂那小小的反抗,于是充血的越发膨胀,越发鲜红,尿道口与那后庭亦是不可避免的被拉珠塞住,后庭处还颇为恶趣味的留了一个狗尾巴在外,在这漫长的痛苦之中,想必女子也在挣扎着想要将其排出体外吧,可这无疑只是徒劳罢了。   回应老者的只有女子的沉默。   女神捕凌霜腰间的金错刀已经出鞘,她是在场所有人中见过的犯罪最多的人,也是最块从震惊中清醒的人,天生的正义感催促着她立刻去拯救这个可怜的女子。   能被称为“金刀佛”,可想而知凌霜的刀究竟有多快,有多么锐利。从她出刀,空气中便只余一道长长的金线,连破空之声都没有响起,便是连空气都水般在这刀锋前散开。   神籁无响!   可如此一刀,竟然在那看似软弱的墨绿色胶体上被偏折而开,一刀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这一刀终于激起了女子的一丝反应,低垂着的臻首终于抬起头看向众人。   在那容颜被照亮的一瞬间,所有人的呼吸都停了一瞬。   有画难描雅态,无花可比芳容。胸前瑞雪灯斜照,眼底莲花灯一盏。   这是一种“完满”之美,能令诗人哑口,令画家搁笔,是人间不可得见之色,是天下无二之态。便是穷尽人类智慧所描摹出的神像,也最多不过如此。但可惜的是,这样的一幅脸庞,却被她自己破坏的体无完肤……   她的鼻翼已经扩张到最大,贪婪的呼吸着难得的新鲜空气,口中的香舌却活像只哈巴狗一般垂落而下,带着大滩大滩的涎水滴落在地面,唯有一双美目中仍然闪烁着些许不屈的光芒,但是眼角处却已经饱含泪花。   “啪!”   脚下母畜这微不足道的反抗,只需这轻轻地一巴掌就足以碾得粉碎,臀部微不足道的痛感经过脑中蛊虫的层层放大,顿时在脑海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一双美目顿时变得空洞无神,不住地向上翻着,渴求着难能可贵的、胜过世间一切珍宝的释放。   “呜齁齁齁喔!!”   女子的身躯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似是要拿出最大的诚意恭请高潮的到来,可是即便是这点自由,她也是没有的——高潮戛然而止,母狗的四肢烦躁的扭动挣扎着,眼神中满是渴求释放的情欲。   及至此时,老人才又一次重复了自己的话语:“抓住她们,换你一次高潮。”   再没有什么好迟疑的了,只是这样便能够换的一次高潮,这是天大的恩典。   短小的四肢猛然发力,爆发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神速。   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先前想要解救女子的凌霜,金错刀已经出鞘,还未待到凌霜反应过来。便惊觉手上刀锋传来一股巨力,长刀霎时间便脱手而去。凌霜这才知道,这个女子才是老人如此嚣张的底气所在。面对爆冲而来的母犬,躲闪已是不急,干脆堂堂正正的摆出了拳架,方寸之间猛然出力!   一声巨响,凌霜已经是倒飞出去,娇躯重重的砸在了石壁之上,肺腑间真气被打的稀碎,一口鲜血喷出,亦是昏死过去。   站在人前的裴宫主俨然便是下一个目标。   一身白衣无风自动,脑后长发飘舞,大意之下竟是被这母犬在她眼前偷袭得手,这对裴素臻来说也是奇耻大辱!   长剑沐雪不知何时已经出鞘,室内空气顿时寒冷几分。   无漏天倾力出手,已经胜过止水的金刀佛数筹。一剑递出,得见雪夜照月影,剑影先出恰似月光滴落,而后剑锋继出宛如寒风过境,一剑双杀!   如此声势浩大,母犬却是不闪不避,只在间不容发的一瞬,左肘轻点剑锋,健美的身姿宛如游龙,健美的腹部伸展到极限,竟是借力在空中扭转避开了这一剑。   落地只是一瞬,再次得以借力的母犬腰腹微弓,再次像离弦之箭一般向着裴素臻袭来。   裴素臻丝毫不慌,凝神、抬剑。无漏天之所以得名,是武者在此境界吐纳已臻于完满,一息尚存便能气息流转不散。那母狗攻势固然凶猛,又能奈她如何?   紧接着,她便感受到了能生生将金刀佛的金错刀打掉的巨力,沐雪剑是无坚不摧的百炼神兵,是干将莫邪传人为裴仙子倾尽心血所锻,竟被这母狗一肘生生打的弯曲起来。   兔起鹘落间,裴素臻莲步微移,卸掉了这股力量,体内真气再起,一层青霜依然覆盖在沐雪剑上,手腕一抖,顺着母犬攻势做出一招漂亮至极的云剑式,长剑反击极快,长剑上附着的剑罡亦是无坚不摧。   无孔不入,恰似月光无罅,流光飞泻。   正是云水仙宫绝学,杳霭流玉。   眼看着长剑狠辣无比的斩向自己的腰腹,那母犬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动作——跪坐而起。就这么看着长剑斩向自己。   “当!”   一声尖锐的巨响。   裴宫主惊觉手感有异,自己的剑罡竟在接触到这母犬的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刚想收剑,却发现二十年来和自己几乎是心意相通的长剑竟像是砍入了一块生铁之中,被死死钳住,任凭自己如何发力,都像是泥牛入海般毫无反应。   低头看去,是这母狗以一种惊人的做法破解了裴素臻这剑法——在长剑临身的一瞬间,手肘膝盖猛然相击,就这么硬是擒住了长剑。   琰母狗此时一只膝盖跪在地板上,一只膝盖配合着手肘夹住沐雪剑,可以说是不雅至极,阴户大开,就这么张着小嘴对着场上的所有人,还能清楚地看到有几滴淫水落了下来。   如此不雅的姿势,在众人的心中却只有惊骇万分了。   两人的交手极为迅猛,从凌霜倒飞出去,及至此时大多数人才看清这霎时间的交锋,而随之而来的,是更令她们绝望的一幕。   一声脆响,那柄长剑就这么被一招打断了,断裂的剑身掉在地上,映出了在场众人绝望的神情。   “第九境……?”裴素臻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但是也仅止于此了,琰母狗没有停下攻势,以迅雷般的速度点中了裴宫主的天窗穴,随着剑柄落地的声音,裴宫主的身子也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没有了裴素臻的阻拦,这母狗直接冲进了人群大杀四方,只是不多时,此地便只有横七竖八躺着的各色侠女了。 cool18.com

第三章 cool18.com

  绳,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它可以说是古猿双足行走以来所使用的最古老的器具之一,和地上随处可见的木棍一样,最初的绳,大抵也不过是随手薅下的一根树藤罢了。随着文明的发展,木棍也不再只是抵御野兽,当它同样被用在了敢于冒犯自己的同族身上时,与之为伴的绳子也不再只用来固定器物。   我们无从得知究竟是何时起人类开始同类相争,但是毫无疑问的是,木棍从此象征着强者对弱者的霸凌,绳索也成为了强者对弱者的管束。   而在湖庭的地下暗室中,一群从小便堪称顺风顺水的女侠们也同样先是被暴力所倾轧,紧接着便要受到绳索的管束。   “唔……”地牢之中,一个女子睁开了眼,发出了一声嘤咛。她丰硕健美的身子就这么如同一滩烂泥般铺陈在冰冷的地面上,她费力的想要挣扎着站起,却除了使眼皮微微颤动之外毫无建树。   身长七尺,形貌昳丽。这位来自西域的女侠甚至能先于修为高绝的裴宫主醒来,原因无他,就在这副千锤百炼的身躯之上。   有女妖且丽,其颜如舜英。   女子裸露在外的肌肤迥异于女子追求的白皙肤色,是一种熟透了的小麦颜色,令人看见仿佛就看到了秋天金黄的麦浪和扑面而来的滚滚稻香。即便是此刻娇躯软弱无力,饱经锻炼的肉体依旧用一块块饱满而不夸张的肌肉诉说着自身饱含着的力量。   这样的体态自然并非是文人士大夫所追求的“纤纤女子”的形象,却自有一股妖媚的味道,不住地诱惑着旁人伸出手指,轻轻地抚过这一道道由匠人精心刀刻斧凿而出般的线条,只需用指肚微微用力,便能感受到那充斥着生命活力和饱满弹性的肌肉。   侧趴在地上展露出的容颜亦是极美,却并非寻常女子的秀美——凌厉的眼角微微上吊,两片嘴唇瘦削冷冽,赋予了这位姑娘一种雌豹般凌厉之美。   这位女子名唤沙流音,取义自大赵西方少数民族中“珍惜流光”之意,亦是人群中为数不多的止水天高手,甚至凭借着功法的神异阻拦了琰母狗片刻。   即便此刻身陷绝境,沙流音依旧没有放弃自救,微微阖上双眼,绝学“玉漏”施展而出,密室中的一切都变得缓慢起来,樊笼司走狗们的一次吸气仿佛永无止境,石壁上滴落的水滴悬停半空,好似再也落不到地面。   这门神奇的功法摒弃了一切外在神通,只为了实现极致的自我时间加速,甚至就连微不足道的瞬间都变得漫长起来,仿佛在光阴中自有一盏沙漏在为她流逝。   如此玄妙的状态,沙流音只维持了数秒便再无以为继,那只母犬动手雷厉风行,点住的穴位根本就不是她所能冲开的。   地面上传来了一阵阵官靴重重踩过地面的声音,毫无疑问,是樊笼司鹰爪子们已经开始进场,看样子是要坐收渔翁之利了,此刻她们不就是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不就是一条条“大白鱼”吗?   沙流音拼尽全力驱使着酸软身子想要唤醒其他人,可是被点中的天窗穴又岂会这么容易能够冲开?及至一个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将一地毫无反抗之力的美肉擒住捆缚,她甚至连叫都叫不出一声,发出了两声“嗬嗬”的哀鸣,便已经是她此刻最为剧烈的反抗了。   首先受绑的自然是她们之中境界最高的裴素臻裴宫主,若是没有那个母犬,只凭她一人便足以杀穿这困局,也因此,这奴畜所要受到的管制一定也是最为严厉的。   手持缚锁的男子贼眉鼠眼,此刻却是胆大包天的捏住了裴宫主白净如同汉白玉般的储奶袋,在手中仔仔细细的掂量了一番。感受着手中沉甸甸的分量,看着裴素臻在昏迷中微蹙的眉头,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嗤笑,这才利落的将宫主身上得体的白裙撕开,露出大片二十六年来被精心保养的如玉肌肤,那惊人的白腻,甚至让整个厅室都明亮了半分,有人回首望去,不由得被这位宫主的惊人美丽所侧目。   “亲爱的裴宫主,也不知高高在上的你醒来,看见是落在了我这云水仙宫的弃徒手中,会是个什么表情……”男子自言自语,面对这仿佛落难仙子般的裴素臻是一点手软都没有。捉着那双持剑善舞的柔荑在身后合十并拢,狠狠地向上提拉着,一直到那修长指尖微微触碰到后脑才停下。   收押女侠,在樊笼司内部统称为叫做“上规矩”,为的就是让那一个个心比天高的女侠认识到自己现在以及日后的处境,一点点剥落她们的自尊,挖掘她们心中的奴性。但即便如此,一上来就采用樊笼司内最为严厉的“后手拜观音”,也难说是否是因为男子心底那漆黑的欲望。   泛着银光的绳索先是搭在了裴素臻脑后,预留出了一个绳圈,随后将那双在背后反拜的柔荑从手腕部缠勒三圈绳子,引出一道余绳,向上拴在了裴素臻脑后的绳圈之中,这样一来,只要我们的裴宫主醒来以后试图挣扎,一准就先要狠狠地勒住自己的脖颈感受窒息。   随后绳索一圈圈向下,每一圈都将两条小臂之间的缝隙缩得更小,短短距离竟是被狠心勒上了足足十六道绳圈,及至最后一道绳圈捆好,裴宫主的双肘都已经挨到了一起。从后面看来,倒活像是这位高傲不羁的仙子正在诚心诚意的恳请身上的这位官爷对她温柔以待……   若是寻常囚犯,面对此等严厉束缚,一准儿已经是痛的寻死觅活,但是我们的裴宫主真不愧是人间的绝顶之一,面对这等束缚,竟也只是昏迷中的红唇微张露出了几声嘤咛,长长的睫毛不安的抖动着,仿佛随时都会醒来一样。   可即便绑缚已经严苛到了这种地步,对裴素臻的管束却依旧没有完成。男子扳住裴素臻的香肩,将她软烂如泥的娇躯靠在自己怀中,从高吊在脑后的手腕处再次引出两道绳索,一直到她丰满诱人的胸脯面前才停下,分出上下两道绳圈,一上一下将本就丰腴的双峰绑勒的更加突出。胸前的两圈绳索也将已经被彻底固定死的双臂与整个上半身捆成了一个整体。就算此时裴素臻冲开了穴位,除了摇晃着身子将她那对饱满诱人的储奶袋甩的上下翻飞之外,也做不到任何事情,若想从这紧缚地狱中求得一丝丝松脱,非得好声好气的求着这个云水仙宫孽徒给她放松半分才行。   而对于小腹——武者的真气之源,自然也没有放过的道理,而面对此处,男子相当的耐心,静静地数着裴素臻的一呼一吸,只待她吐尽了肺腑中的空气时,腰肢最是纤细的时刻,结好的绳圈猛然用力收紧,竟是生生的将裴宫主本就平坦纤细的小腹又勒的更细了一圈。   “呜哼哼哼哼~~~!”便是昏的再如何沉,骤然受此刺激,也足够将我们的裴宫主从昏迷中惊醒了,刚一苏醒,丹田受制和双手反折的痛苦便让她不由痛呼出了声。   “竟然是你?!高荧惑!你这孽徒,怎敢如此轻薄于我?!”   微微适应了光线,裴素臻才看清了眼前的男子,不顾满身束缚,疯狂挣扎起来,被勒住的肌肤在挣扎下宛如汹涌的波浪,卷起一阵阵夺人眼球的香艳景色。   裴素臻此次出来,正是因为要追捕这个敢于尝试盗取宗门秘籍的弃徒,如今看来,他果然已经投靠了樊笼司,而且,竟敢……竟敢……如此对待她!   可惜满心愤怒终究不能转变为实在的力量,不管裴宫主先前再怎么天下无敌,此刻的她也只不过是个被封了气穴捆了手臂的肉柱子,这一点微弱反抗,对面这个逆徒甚至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粗糙的大手不顾裴素臻的反抗,强硬的捏住了两颊软肉,使美人宗师被迫与他对视着。   “我为何不敢轻慢宗主?我不过是几个月没向宗门上缴文稿,竟施鞭刑于我?!也不知裴宫主受过门内鞭刑否?那种疼痛,那种屈辱,我今日才不过还了十分之一,宫主便受不得了?”   高荧惑眼神中满是怨毒,捏住美人脸颊的手指越发用力。大脸几乎要贴上裴素臻美艳的脸颊之上,甚至已经能够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   裴素臻则是目光坦荡,毫不畏惧的和高荧惑对视着,红唇紧紧地抿着,努力维持着自己的端庄,不愿在这逆徒眼前露出难堪。   这份平静,只维持到高荧惑身后几人抬上了一个奇形怪状的架子。身上的绳索一紧,裴素臻就像个物件一样被人提起,向着那架子靠过去。   架子设计极为怪异而又精巧,远远看去,是由蜿蜒而上的金色花纹构成的镂空结构,而其中几处用途非常明显的结构,就已经足以让这位淡然如雪的美人宗师脸色大变。   “高荧惑,你现在住手还来得及,我可以当之前的事情都没发生,放了我,嗷嗷嗷嗷嗷啊啊啊啊!!!”裴素臻言语间带上了慌乱,高荧惑则是根本恍若未闻,不顾手中宫主两条悬在半空中的长腿宛如鸬鹚般“翩翩起舞”,绝望地踢蹬着希求远离即将到来的绝望地狱。甚至不等裴宫主哀求说完,他便生硬地将美人生生塞进了面前的容器之中。   “不要!不要!快放开我!”高贵冷艳的裴宫主此刻像是一个受到了惊吓的小动物,拼命扭动着被捆成一团的娇躯,可是这样的反抗对于如狼似虎的捕手们来说,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纤细的足踝被两双铁钳般的大手握住,从一双修长的双腿开始,裴宫主被强制并拢塞进了器具内部。一双雪白剔透肉感十足的双腿充当起了这个桌子的“桌腿”,奇异的金属花纹仿佛就是为了这样的一双天姿国色的长腿而特地浇筑,交错的花纹死死地咬住了一双白玉般的美腿,使其连一丝缝隙都不能打开。   器具的长度显然是经过精心调整,在吞下了这样的一双美腿之后,仍然不能让这位月光一样的美人触及地面——为了能让自己稍微好受一点点,我们的裴仙子也只能不情不愿的踮起脚尖,将一双红润细腻的双足彻底的展示在众人面前。   至于器具的底部,还特意“别出心裁”的安排了一个可以收紧的圆环,将两颗花蕊般的大脚趾就这么紧紧地箍在了一起,就连微微晃动双足的权利也被无情剥夺,十只珠圆玉润的脚趾不由得微微瑟缩,透露着主人内心的不安。   下身的束缚已经相当繁复,但比起器具上部的巧夺天工来说依旧是略显逊色。   首先是那挺翘弹滑的娇臀。一个充满恶意的半圆卡住了裴仙子的大腿根部,而与之相对的另一个半圆则微微上抬,卡在了美人的尾椎根部。   囚笼看似好心的将距离放得极宽,实际上则是贪心到了极点,竟然试图一并将裴宫主的娇臀和小腹吞入其中,冰冷的金属完美的贴合着肌肤,连带着裴宫主平坦的小腹也被迫紧紧地贴合着自己的大腿根部,倒是先了那些官爷一步享受起那完美大腿的爽滑白腻了。   “咕额……”如此姿势,完全的禁锢住了裴宫主的呼吸,即便是无漏天修为,此刻的裴素臻也只能张着檀口,小口小口的吞咽着空气。   延伸而出的金色铁条顺着那纤细腰肢一路向上将那天下第一的女囚死死按住,使她风中细柳般的腰肢强行绷紧,挺拔到了极限,甚至就连小腹上的肌肉线条也完美的展现出来,秀丽挺拔的美背挺的笔直,连带着已经被捆成后手拜观音的双臂也在背后恭敬地朝向前方。   仿佛只需加上一个盖板,我们如月似雪般高洁的裴宫主就要变成一个任人摆布的肉桌案,即便是在上面斟茶沏水,甚至是将滚烫的沸水撒在这汉白玉般的美肉之上,这桌面也不会有一丝多余的颤动。   那一对垂下来的储奶袋当然不能放任自流,一对儿形状完美的“座台”完美的接纳了那对调皮的玉乳。特制的金属感受的热量微微收紧,夹住了那蜜瓜般的完美乳房,又保留了其因重力垂下而形成的完美水滴状。模具之精巧,甚至因充血而微微鼓起的葡萄粒都有特制的凹陷放置,随着金属的微微收缩,整座囚笼都在吮吸着这完美的蜜乳,酸胀痛感和丝丝缕缕的快感也随之传来   二十六年来被精心呵护的双峰,骤然遭到金属无情的压迫,莫名的鼓胀感自然是叫裴仙子的脸颊上飞起了一抹红晕,强忍着不适,对着高荧惑咬牙切齿道:“逆徒,你快给我放开……嗷啊啊啊……”   怒斥的话语未毕,随着身后的一柄钩子无情的塞入后庭,水嫩肉壁被冰冷的访客寸寸挤开,菊门被突破带来的是极致的痛苦。钢构末端刻意做出的膨大,在直肠温热的环境里横冲直撞,甚至连闭合的能力都被褫夺。   “唔呜呜……呃啊啊”裴素臻所能做的,只有死死地咬住下唇,苦苦的压抑着低沉的声声恸哭。   “真不愧是宫主,即便是这样都是一声不吭,来搭把手,我们钳住这贱畜的小嘴,一会儿看看‘雷刑’开始,我们的裴宫主还能不能维持着清高做派。”   高荧惑一声嘱咐,随即便有两人抢着上前,一左一右的顶住了裴素臻的颊车。   “呜啊啊……”下颌处传来的酸痛迫使裴宫主张开了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横放的夹子塞进了自己的口中,而后丁香小舌被人强行扯出,夹住之后只能屈辱的伸在嘴外。   眼见着束缚已经停当,高荧惑昔日里畏之如鬼神的宫主,此刻也只能吐着舌头,努力上翻着眉目看着他。   望着被迫保持屈辱姿势的裴母狗,一种征服的快意感油然而生,唯独这蕴含着怒意的眼神,实在是叫高荧惑不爽。一个已经落入手中的母畜,怎敢用那种眼神盯着主人?   随即,高荧惑淫笑着启动了机关。   底座在此刻终于显露了精心安排的恶意——剧烈的电流从肛钩与承接双乳的灯座之上释放而出。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啊啊啊啊!!!”含混不清的哀鸣声顿时伴随着金属的碰撞声响彻而起。   前所未有的感觉袭击着这团美肉上最为敏感娇嫩的部位,先前竭力维持的端庄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针刺般的感觉瞬间让这位谪仙般的玉人儿燃起了火烧般的快感,顾不得在这宗门叛徒面前露怯,被强行揪出口腔的小舌都抽搐了起来,一双漂亮至极的湖蓝色眼睛更是大大的泛白。   那阵阵痛楚中含混着的只有几分微小的快感,可偏偏就是这微薄快感,送上云霄送不得,坠入地下偏也坠不得,直让我们的裴仙子抓心挠肝,恨不得立时便能将这玩物解开,突然生出了几分力气,也让她的身躯微微扭动起来,一双踮起才能微微触地的小脚不安分的上下搓动着,好不诱人。   可即便是如此微小的反抗,便足以让樊笼司拿出最大的手段雷霆镇压。此地,禁绝一切母畜违逆!   “即便是这样了,宫主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的地位吗?看来要是不上点手段,倒是要叫师尊怪我樊笼司招待不周了。”   高荧惑拿起羊肠手套带好,慢条斯理的从怀中掏出个小瓶子,取了些黑色油膏在手心中,双手涂抹停当了,又是带着冷笑伸手过去。   电刑已经结束,这新鲜玩意儿即便是在樊笼司也不多见,但拿来给裴女侠做“开胃小菜”,便也不算浪费。臻首被强行固定着只能看向前方的裴素臻眼看着一双大手就要摸向自己的玉乳,脸上的羞愤与恐惧之色越发明显,不安地扭动着紧缚的身子,不想让这逆徒触碰自己的身体。   那双大手的主人倒是个会使坏的,故意绕到已经被捆的跟个家具般无二的裴宫主身后,让她连自己的身形都瞧不着。   “呜额?呜嗯嗯嗯嗯!!!!”   视线中丢失了那逆徒的身影,裴素臻本该放松的心里顿时被不安所填满——四周竟是其他捕手们捆缚肉货的声音,根本无从知晓高荧惑的去处。而就在这时,一双大手从裴素臻的身后环抱而过,捧握住了那对儿水滴形的美乳。   一股重量倾泻在了光洁的美背上,随之而来的是男子阳刚炽热的呼吸,轻轻地抚过线条优美的后颈和脖颈,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红霞。   高荧惑赫然直接趴在了他这位美人儿师尊的身上,直接将这娇躯当做了软塌享受,这美人榻温暖舒适,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野性难驯,而他相信,这很快就不再是问题。   掀开底座,露出那嫣红挺拔的乳峰,食指与中指夹着她粉嫩的乳头,端端正正揉了十二下,一下不多,也一下不少,揉过的乳房表面浮现出一股红晕,旋即便迅速褪了,可是被揉过奶子之后,裴素臻那张冷艳的俏脸却是涨红如血,疯狂的摇晃着被紧缚成后手观音模样的双臂,娇躯宛如毛虫般在架子内上下蠕动,呜咽着疯狂摇晃着自己那双奶子,宛若要将自己这双玉乳硬生生摇下来那样。   樊笼司曾以天外之物诱捕降服过一头青山道仙人母畜,这是泼天之功,自然不乏野心家试图复现出这等功绩,历代上善会都不曾停止过对于那神秘物质的模仿,这黑膏便是最新的成果。半是活物半是药物,大凡女侠沾染此物,便是后半生都要受其制约了。此刻药力初次发作,怎是一个万蚁噬心可以形容的?   “嗷啊啊啊!!好痒!好痒!!你这孽徒!这……这是什么东西!!!”   或许是为了再听听自己师尊动听的声音,又或是为了听到那哀婉的悲嚎,高荧惑放开了钳制着裴素臻小舌的夹子。裴仙子刚一能够说话,甚至顾不得涎水溢出嘴角,拼命压制着刺骨情欲,厉声喝问道。   “啊呀呀~师尊你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吓得一时想不起来呢。”高荧惑则是拿起了姿态,趴卧在美人身上,一只手指饶有趣味的绕着乳晕画着圈,他出手极轻,只有指尖在微微绕动,莫说是给他师尊解痒,反而是弄得着情欲之火烧的更旺。   “不过呢,师尊如果求求我,我倒是可以帮你抓抓痒,如何?”   “滚!你这登徒子!给我滚!“   裴素臻气急,远山般的眉头蹙起,吐着和她清贵气质极为不符的叫骂。纵使胸前的刺激已如烈火燎灼,可这位仙子又怎肯自贱自贬,梗着脖子,将所有的求饶狠狠用后槽牙咬碎,吞进肚中,不留一声。   “哎呀,难不成师傅其实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简直生来就是完美乳奴。”   高荧惑则是不急,他有的是时间,大可以慢慢磋磨这位美人宫主的自尊,直到打造成自己想要的模样为之。   高荧惑一只手来回捻动着乳首,另一只手也一刻不停歇的揉着另一边的胸部,双手从雪峰一路挤压再摸向乳首,试图从这丰硕完美的山峰中挤出些许白露。   时间在这师徒二人中间仿佛静止一般,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若非此时两人姿势实在诡异,甚至颇有几分风烟俱净的淡然。   “啊啊啊!!!孽徒!!!给我滚啊啊!!!”   裴宫主终究是忍不住了,痛苦的摇着头,涂抹了这么久黑膏,在油膏和银单刺激下,她的身体已经越来越敏感,她已经开始无法忍耐胸前传来的快感刺激。   她想要求饶,她想彻彻底底的释放自己,十根珠趾也急急蜷屈,若不是在最后一丝羞耻心驱使下她紧咬舌尖,用剧痛唤醒自己,她定要哀声求饶,把前半生在风雪中养出的高傲冷艳丢个精光,甚至泪水都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   “师傅你还真是淫荡啊,我不过是揉搓了胸部几下,你就已经开始流水儿了吗?”   高荧惑将手伸向裴宫主的下身,隔着亵裤轻轻抚摸着,却见两道晶莹的水柱早已顺着笔直洁白的大腿淌下。   “嗯~!!!你这孽徒!!!给我收口!!”   不管修为如何高深,裴素臻终究只是一个未曾有过欢爱经验的处子,再怎么不服气,下口决堤也已成事实。羞恼至极的裴宫主也只能让这孽徒闭嘴了,她胡乱的挣扎着,蹭动着,现在的她已经不再奢求能够从这牢笼中脱身,只想着哪怕能够稍微蹭一下玉乳也好。   “呜呜呜——”   裴素臻终于是放声哭了出来,从她出生伊始,到哪里不是集千万宠爱于一身,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宝贵的尊严,今天就这么叫一个孽徒掰开了揉碎了,狠狠地踩在地上捻动。   美人垂泪,这是何等惊艳的风情?更何况是裴宫主这样山巅上的美人儿,自是一番天下少有的风情。可是高荧惑的心里没有半分的怜悯,毫不客气的继续逼问道:“考虑的如何啊?师尊大人,求求我,我就给你解痒如何?”   一边说着话,一边又重新将那丁香小舌从口中拽出固定,分明就是不打算给这美人儿丝毫的解脱。   “呜哼!呜哼哼!!!”   裴宫主听闻,发出不甘而愤怒的声音,但是小嘴被强行大大张开,吐着香舌,无法回收,一通发泄,除了又是几滴涎水拉出银线坠落在架子前端的小杯之中,再无它用。   “哼~”高荧惑只是轻哼一声,拆下了裴仙子面前的小杯,同时取出了另外一个巴掌大的药瓶和一只通体漆黑的毛刷。   “真不愧是师尊大人啊,即便是这样都不愿意求饶吗?看来真的得给你上一番狠药不可啊。”   “呜哼——”   原本清丽的媚眼中此刻已经噙满了泪水,原本字字珠玑的檀口中充斥着牝兽待宰般的哀鸣。裴素臻剧烈的颤抖着,挣扎着,此刻却只想向着面前曾经只能匍匐在她脚下的逆徒大声告饶,可即便是这样的权利,也被无情剥夺。   只余下她乖乖撅着翘臀垂着奈子受刑的份儿。   高荧惑不顾仙子哀求的眼神,只是轻轻地挑逗着充血膨胀的乳首。将裴仙子先前折磨的欲仙欲死的快感再次从胸部传来,让裴素臻又一次连连摇头呻吟,口中哀婉的声音不知是哀痛还是快乐,分外勾人心弦。   “师尊大人,我马上要用你这淫水和涎水解开这药剂,从此这便是专属于你一人的独特淫药,配合你体内被激活的黑膏,会让被涂抹的部位敏感度再次上升一个层次,准备好享受了吗。”   高荧惑将那只通体漆黑的毛刷伸进药瓶里搅拌,将粘稠油亮的药膏和在收集而来的涎水和淫水之中,老神在在的为自己的师尊解释着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呜哼~~呜哼!!”   不顾裴素臻愤怒的反对,高荧惑径直将沾满药液的刷子伸进了裴宫主的口穴之中涂抹着,从未被改造调教过的部位此时在药液的覆盖下开始慢慢变得奇怪,药液的溶解速率出奇的怪,甚至没和唾液混合便融入口腔内部消失不见,一滴都没顺着喉咙流入体内。   “配合这些药水,时间一久,就连你的小嘴都将与身下性器别无二致,就连吞咽唾液,都能尝到腥臭浓精的味道,我倒想知道,裴宫主还能矜持多久。”高荧惑惬意的在裴素臻的舌头和口腔里涂抹着,一层又一层,一次又一次。   “呜呜呜哼!!!”   惊天的噩耗,让裴宫主恍然从无边的快感之中惊醒,愤怒的同时是无边的恐惧和屈辱,她无法想象,要是自己变成了那个样子,自己就算有朝一日重获自由,又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一念及此,泪珠还未擦干的眼睛再一次爆发出了凶光,愤恨的盯着高荧惑。   可是就连这样滔天的愤怒,都在高荧惑手指轻轻剐蹭过她的口腔中软肉之后瓦解了。   “呜额呃呃呃额!!!!   惊人的快感摧枯拉朽般冲毁了心智的堤坝,口中前所未有的感觉一时间彻底摧毁了裴宫主的感官,被固定在架子上的妩媚身体猛然间颤抖了起来,就连呼吸都不能控制,双眼不由自主的向上翻起,露出大量眼白,就连呼吸都不再受控制,大口大口的将潮湿闷热的气体从这骚浪身子中吐出,变成一波波白色雾气消散在空中。   双眼的瞳仁几乎都要融化成一对儿心形图案,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将血脉贲张到身体每一处,雪白的肌肤因毛细血管充血而翻起片片红霞,下身的小嘴和心脏交相呼应,剧烈抽搐了起来,喷出了大量液体,甚至溅到了高荧惑的靴面之上。   看到自己的师尊变成了这副模样,高荧惑几乎要猖狂的大笑出声,可终究是奉命行事,不敢如此放肆,像是抚摸小猫小狗般抚摸着自己师尊被迫仰起的臻首,轻声问道:“裴母狗,世人都说你这云水仙宫的宫主冷得很,怎地今天骚浪的尿了我一鞋啊?是不是想被我狠狠地干?”   “呜啊、唔啊啊啊~~~”   可怜的裴宫主此刻感觉自己几乎是要飞到了云端一般,哪里还有精力回话,涎水宛如瀑布般从檀口中流泻而下,呜呜啊啊的不知说些什么,或是怒骂或是哀求,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了,原因无他,只是她的主人等不及享受这道“盛宴”了。   高荧惑宽衣解带,樊笼司官服落在地上,露出了一身精壮肌肉和下身怒挺的肉棒。裴素臻见状,终是悲哀的闭上了双眼,任由泪水滑落。   无需多言,这淫荡的姿势本就是为了方便享用而特意摆出,经过先前的调教,裴宫主的骚逼已经泛了白,在空气中大张着微微开合,仿佛迫不及待要找什么填补这空虚。   只是扶着那堪盈一握的纤腰,下身微微用力,甚至只有一丝丝微不足道的阻力,整根粗大的肉茎就这么被吞了下去,惊人的紧致和湿热不禁让高荧惑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暗呼舒爽至极。   高荧惑几乎是将裴素臻的身体这样牢牢“套”在了自己的肉棒上,双手同样不老实,抓着裴宫主因为黑膏变得敏感至极的乳房用力一捏,只听“噗嗤”一声,两道乳汁到底是被压榨出来,激射而出。   “呜……呜……呜……呜……”裴素臻的双乳因这电流刺激剧烈地起伏波动。这时插在下身的肉棒又在快速有力地在扭动抽插着,磨擦着敏感的穴壁生生的挤进了小穴之中,膨大的肉棒几乎将每一道肉褶都悉数撑开,更是在不断地一次次撞击着她的子宫口。她被捆在一起的双手和双脚死命地挣扎想挣开绳索,但是得到的结果只是让原本就密不透风的绳索深深地勒进她的皮肉里。   此时已经有几人捆好了手上的肉货,纷纷围了过来,就算是手上已经有了江湖闻名的侠女,可是又有几人能与裴宫主相提并论呢?   猛然间一根巨大的坚硬肉棍直捅到裴素臻的口穴之中,在她嘴里快速的抽插起来。高荧惑也只是抬眼看了正坏笑着侵犯师尊的同僚,微微点头以示无妨。   得到了肉货主人的许可,这群荤素不忌的江湖渣滓瞬间放肆了起来。   “呜!!!!”   裴素臻的身体又剧烈地向前颤动了一下,有汉子直接将肛塞打开换了自己的手指猛地贯入其中,几乎要将人分成两半般的痛楚刚刚席卷全身,尿道里又是一阵巨痛,又不知何人竟将一根细细的竹竿顶进了下身,猛烈地抽插着。   先前片刻还风华绝代武功盖世的裴仙子,此刻就已经浑身上下的每一个孔洞都陷入了严厉管制之中。甚至有些来的晚没了地方,就只能用阳物在她身上乱蹭,一根根散发着惊人热量的肉棒时不时的袭击着她的胸部,大腿和臀部。   骤然被男子的阳具包围,腥臊气萦绕在只嗅过雪香花香的鼻尖处,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在被无情的亵玩着,甚至被迫伸出的香舌都只能舔舐着身前之人的卵带,任由那黑色卷曲的毛发扎在自己的脸上。裴素臻就连哀鸣声都被淹没在了这肉欲之宴中。   这一场惊人的凌虐持续了整整三刻钟,最先围上来的一批鹰爪子也开始陆陆续续地将白浊毫不吝惜的洒在裴宫主身上。裴素臻只觉得一阵阵暖流相继喷涌而出,精液从缝隙中倾泄而出,几乎涂满了她雪嫩的肌肤,然后是口中的肉棒一阵抽搐,一股带着体热和腥味的液体直冲进胃袋之中,甚至就连绝美的俏脸上都不只被糊上了多少精液,她的双眼几乎无法睁开,多余的精液甚至淅淅沥沥的顺着精致的下巴滴落。   “呜!呜!呜!呜!呜……”裴素臻扭动着痉挛不断的玉体,她的全身仿佛被精液浸透,精液顺着她的脸、胸部、腹部和大腿往下流着,在地面上融成厚厚的一滩,柔美的身子不断地痉挛起来,痛苦地扭曲着,颤抖着。   出尘的仙子沦落到这副模样,说不出的色情诱人。   “呼啊……呼啊……”   此刻的仙子眼中再也找不见半分先前的傲然,只余下无尽的肉欲,这天下第一的仙子,竟然就这么在一间暗无天日的密室之中被人们奸的心智都模糊不清了,仿佛一块淋满了奶油的长条酥酪,哪里还有半分出尘俊逸的风采在了?   而至于另一边,目睹了裴素臻悲惨遭遇的沙流音,也将面对她黑暗的囚禁生涯……
贴主:深苑鎖清秋于2025_01_13 2:54:27编辑

广而告之:Tiktok成人版(点击进入)最全成人视频免费看
喜欢深苑鎖清秋朋友的这个贴子的话, 请点这里投票,“赞”助支持!
[complaint举报反馈]·[深苑鎖清秋 的私房频道]·[返回禁忌书屋首页]·[所有跟帖]·[-->>回复本帖]·[手机扫描浏览分享]·[返回前页]
帖子内容是网友自行贴上分享,如果您认为其中内容违规或者侵犯了您的权益,请与我们联系,我们核实后会第一时间删除。

所有跟帖:        ( 提醒:主贴楼主有权将不文明回复的用户拉入他/她的黑名单,被多名主贴网友标记为黑名单的ID将被系统禁止在本栏目的回帖评论;)


    用户名:密码:[--注册ID--]  Login

    标 题:

    粗体 斜体 下划线 居中 插入图片插入图片 插入Flash插入Flash动画 插入音乐插入音乐 


         图片上传  Youtube代码器  预览辅助

    手机扫描二维码分享,[Scan QR Code]
    进入内容页点击屏幕右上分享按钮

    楼主本栏目热帖推荐:

    >>>>查看更多帖主社区动态...






    [ 社区条例 ] [ 广告服务 ] [ 联系我们 ] [ 个人帐户 ] [ 版主申请 ] [ Contact us ]

    Copyright (C) cool18.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