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皇后】（21-23）作者：xrffduanhu1

【夜色皇后】
作者：xrffduanhu1
2025/2/6发表于：sis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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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浴室里的水汽还未散尽，两个女人正在帮赵哥擦拭身体。苏婕的动作熟练而
周到，杨雨薇则跟着学习。待赵哥披上浴袍走出去后，两人才有了片刻独处的时
间。
　　「 苏姐……谢谢你……」 杨雨薇轻声说，手里拿着吹风机给苏婕吹头发。她
想起刚才苏婕为了保护自己所做的一切，心里既感动又酸楚。那个假装的高潮，
那些刻意的呻吟，还有主动承受赵哥粗暴的对待，都是为了让自己少受些苦。
　　「 没事，别怕就行，」 苏婕淡淡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干这一行
……得放得开。」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浴后的脸庞还带着些许潮红，但眼神却
异常清醒。这就是她的生活，用身体和尊严换取生存的机会。
　　杨雨薇默默地帮苏婕吹着头发，她能看出苏婕刚才所有的放浪形骸都是逢场
作戏。那个在赵哥面前媚态百出的女人，和现在这个冷静自持的苏婕判若两人。
她明白，苏婕并不是天性放荡，只是被生活所迫，不得不戴上那副面具。
　　房间里只剩下吹风机的嗡嗡声，两个女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苏婕闭着
眼睛，享受着杨雨薇温柔的服务。这一刻的安宁来之不易，但她知道，很快就要
结束了。
　　等两人收拾妥当走出浴室，赵哥已经躺在床上等着了。他的目光落在杨雨薇
身上，眼神中带着赤裸裸的欲望。「 薇薇，该你了。」 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
意杨雨薇过去。
　　杨雨薇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但她还是强迫自己走了过去。苏婕在一旁看
着，心里暗暗叹息。她知道每个人都要经历这一关，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
　　赵哥伸手将杨雨薇拉到床上，一边抚摸她的身体，一边说：「 刚才小婕教了
你不少，现在该你表现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命令的口吻，显然对这个新人已经
迫不及待。
　　苏婕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床上即将发生的一切。她知道自己现在能做的，
就是在必要时给杨雨薇一些提示和帮助。这个漫长的夜晚还没有结束，而杨雨薇
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房间里的气氛再次变得暧昧起来，赵哥的手已经开始在杨雨薇身上游走。杨
雨薇咬着嘴唇，努力适应着这种触碰。她偷偷看了苏婕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得
到了一些鼓励和安慰。
　　这就是她们的生活，在这个声色场所里，用身体换取生存的机会。而此刻，
杨雨薇即将经历她作为妓女的第一次完整服务。苏婕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但她知道，这只是无数个漫长夜晚中的一个。
　　赵哥的欲望在休息后又重新燃起，他不由分说地将杨雨薇按倒在床上。杨雨
薇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被这样粗暴地对待还是让她有些慌乱。赵哥粗暴地
分开她的双腿，毫不怜惜地直接进入。
　　「 唔……」 杨雨薇咬着嘴唇，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即使沦落风尘，她骨
子里还保持着人妻的矜持。这种欲拒还迎的姿态反而让赵哥更加兴奋，他开始大
力顶撞，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
　　杨雨薇的小穴不由自主地收缩着，紧紧包裹着赵哥的阳具。这种紧致感让赵
哥发出满意的低吼：「 操，薇薇下面真会夹。」 他的动作越发粗暴，掐着杨雨薇
的腰不断冲击。
　　赵哥用力征伐着身下的杨雨薇，欣赏着这具前金融白领的成熟身体。杨雨薇
身为人妻还保养得宜，身材曲线完美。双乳虽然不像于晴那么丰满，但随着抽送
的节奏颤动的视觉效果仍令人移不开眼，那对粉嫩的乳尖已经完全挺立。
　　杨雨薇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羞涩，但眼神中已经开始迷离。她轻咬着嘴唇，随
着赵哥的冲击发出细碎的呻吟。那张精致的脸蛋此刻染上了情欲的红晕，看起来
楚楚可怜又勾人心魄。赵哥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感受着这具身体的每一处敏感。
杨雨薇逐渐投入，腰肢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的动作，可以想象，她曾经在自己丈
夫的身下是如何的魅惑诱人。
　　赵哥俯身含住她的乳尖，感受着那里的柔嫩。杨雨薇的身子猛地一颤，发出
一声甜腻的呻吟。她的花径不由自主地收缩，紧紧咬住赵哥的硬物。这具身体作
为妓女虽然还带着些许生涩，但已经开始展现出天生的风情。
　　杨雨薇扭动着身子，让自己调整到更容易承受男人冲击的姿态，这动作充满
了诱惑，赵哥忍不住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把她顶撞得呻吟声越发甜腻，身体也呈
现出潮红的媚态。
　　「早这样，刚刚就不用吃苦了，薇薇。」赵哥不无自矜地说，他显然对杨雨
薇被自己操弄得越来越进入状态这件事很是满意。
　　苏婕在一旁看着，知道杨雨薇已经开始慢慢适应这种生活。这具优雅的身体
很快就会成为会所的新宠，为她带来不菲的收入，这样，她今晚的努力引导也就
没有白费。
　　「 啊……轻点……」 杨雨薇的声音带着哭腔，但身体却很诚实地回应着。她
的双手无助地抓着床单，胸前的双峰随着动作不断晃动，那对粉红的蓓蕾在灯光
下显得格外诱人。修长的双腿在赵哥的控制下张开，露出那片已经再次被抽插得
白浊滑腻的私密花园。
　　杨雨薇用胳膊遮住眼睛，不忍看自己正在被陌生男人占有的场景。即使心理
上已经逐渐接受，但这种在另一个姐妹眼前进行的赤裸裸的性事还是让她含羞忍
辱。
　　她能感受到赵哥粗大的肉刃在自己体内进出，这根柱身不算长但绝对粗硬，
对女人来说杀伤力其实是最大的，即便杨雨薇身为少妇的身子，也不免有些痛楚。
　　「 别挡着眼睛，看看自己多诱人。」 赵哥喘息着说，手掌在她丰腴的身体上
肆意游走。杨雨薇却把胳膊遮得更严实了，她知道赵哥不喜欢看女人哭哭啼啼，
更不敢把含泪的眼眸露出来，只能用胳膊偷偷抹掉眼角的湿润。
　　「我是……一个妓女了……」杨雨薇的心在下沉。即使看不到，她也能感受
到自己的私密处正在不断分泌蜜液，随着抽插发出羞人的水声，却依然固执地用
手臂遮着眼睛，仿佛这样就能否认自己正在被陌生男人占有的事实。
　　杨雨薇想起那个噩梦般的下午。已经因为出轨的事和她闹到诉讼离婚的丈夫
抛下她和所有债务逃之夭夭，留下她一个人面对蜂拥而至的债主。那些男人闯进
她精心布置的家，肆意搬走值钱的家具。
　　她还记得自己跌坐在地板上无力阻止的样子。那些债主趁机对她动手动脚，
说着下流的话，暗示她可以用身体来还债。当时的她还在死守着最后的尊严，宁
愿被他们羞辱也不肯屈服。「 贱人，装什么清高？你男人都跑了！」 那些男人的
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现在想来，她确实可笑。那个她曾经忠贞不渝的男人，
早就和年轻的女下属搞在一起，还卷走他们家庭的财产。
　　赵哥的抽送越发猛烈，杨雨薇的身子不住颤抖。她慢慢放下遮住眼睛的手臂，
看着天花板发出一声苦笑。是啊，她还有什么好羞耻的？那个让她守身如玉的男
人早就背叛了她，现在的她，不过是在用最直接的方式谋生罢了。
　　「 啊……嗯……」 她的呻吟声逐渐放开，不再压抑。她开始扭动腰肢配合赵
哥的动作，双手主动抚上自己的乳房，轻轻地揉搓。
　　刚刚遮着眼睛的手臂上还染着泪印，杨雨薇湿润的眼睛显得更美，她和赵哥
四目相对，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犹疑柔弱的眼神。赵哥心中一颤，这女人真是极品，
不由得后悔刚才在会所对她那么凶暴。
　　「薇薇，脸上还疼吗。」赵哥摸了她的脸颊一把，表现出怜香惜玉的神态—
—尽管他摸的根本不是刚刚杨雨薇被抽耳光的那一侧，猎人又怎么会真心同情在
自己面前挣扎的猎物呢？
　　杨雨薇摇摇头，强迫自己微笑着继续承受赵哥的冲击。
　　苏婕优雅地躺在床上，眼神迷离地看着赵哥和杨雨薇交欢，一方面恢复自己
的体力，一方面等待着协助杨雨薇的时机——现在差不多该她上场了，自己可以
配合薇薇做的更好。她在两人旁边，装作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的样子，手指开
始有意无意地在自己身上游移，时而轻轻揉捏自己挺立的乳尖，时而抚摸着平坦
的小腹。
　　「 啊……好热……」 苏婕故意发出甜腻的呻吟，「 赵哥，薇薇，你们……」
她的手指在自己私密处打转，故意发出淫靡的水声。这种表演既能取悦赵哥，也
能分散他对杨雨薇的一些粗暴注意力。
　　赵哥果然被她的动作吸引，时不时瞥向她这边。苏婕更加卖力地表演，双腿
微微张开，让赵哥能看清自己手指的动作。她的呻吟声越发甜腻，仿佛真的被眼
前的场景撩拨得情动不已。
　　「 赵哥……好厉害……对薇薇轻点嘛……」 苏婕一边抚慰着自己，一边用充
满欲望的眼神看着赵哥。
　　她知道男人最受不了这种暗示，果然赵哥被两个女人的反应撩拨得愈发兴奋。
他一边大力抽送，一边欣赏着苏婕自慰的香艳画面。杨雨薇被他顶弄得不住轻颤，
却依然保持着那种欲拒还迎的姿态。
　　「 薇薇，看看小婕，」 赵哥笑道，「 你还有的学呢。」 他的手掐着杨雨薇的
乳房，力道大得留下红印。杨雨薇被迫发出一些声音，却依然带着克制。
　　苏婕见状，配合地说道：「 赵哥……还不是你……这么厉害……弄得薇薇
……我看着都受不了……」 她的手指在自己体内抽送，发出啧啧的水声，给赵哥
和薇薇的淫戏助兴。
　　肉体碰撞的声音，混合着杨雨薇压抑的呻吟和苏婕放浪的喘息。赵哥在两种
不同风格的诱惑下，显得越发兴奋。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似乎快要到达顶点。
　　苏婕继续着她的表演，手上的动作越发放浪，甚至故意让一些液体从指间流
下。
　　杨雨薇在赵哥猛烈的冲击下，感受着既痛苦又快感的双重刺激。她本能地想
要压抑声音，但在这样激烈的抽送下，呻吟声还是不受控制地溢出。苏婕见状，
悄悄伸手握住杨雨薇的手，给她一些安慰和鼓励。
　　「 啊……赵哥……太厉害了……」 杨雨薇学着苏婕之前的样子叫着，虽然还
带着些许生涩，但已经比之前放开许多。苏婕在一旁一边自慰一边暗暗给她使眼
色，示意她继续说一些能取悦赵哥的话。
　　「 好深……好大……」 杨雨薇喘息着说，虽然只是几个模式化的词汇，也足
够让赵哥更加兴奋。他突然抓住杨雨薇的双腿，将它们扛到自己肩膀上，这个姿
势让他能进入得更深，也方便他用最爽的方式在今晚最后一次释放自己。杨雨薇
被这突如其来的深入刺激得再也吐不出完整的词儿，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刺激着赵哥加速猛攻。
　　苏婕看着杨雨薇逐渐适应这种节奏，心里稍稍放心。她继续自己的表演，手
指在阴道加速了抽送，发出淫靡的水声。「 赵哥操得薇薇好爽，我都……忍耐不
住……」 她故意这样说，把自己淫荡的一面表现出来以便刺激赵哥快点缴械——
最好是今晚到此为止，不再折腾她们两个。
　　苏婕最近已经很难不在侍奉客人时想到顾青然，对顾青然抱有歉疚之心，奇
怪的是，她并没有想起已故的丈夫。在她心里，青然已经成了眼下最让她魂牵梦
萦的男人。这种认知让她既感到幸福又充满愧疚。她的身体在颤抖，既因为快感，
也因为这种复杂的情绪。
　　「 对不起……」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但身体却因为想到青然而变得更加敏感。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演是在背叛那份纯粹的感情，但作为会所的小姐，这是她不
得不做的事。
　　每一次手指的深入，她都在想象着青然的热情。那个大男孩虽然年轻，但每
次做爱时都那么温柔又狂热。想到这里，苏婕的手指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呻吟
声也变得更加真实。
　　她的手指在花穴中进出，带出晶莹的液体。那里变得越发湿润，不是因为赵
哥和杨雨薇的画面，而是因为脑海中青然的身影。她闭上眼睛，想象着是青然在
爱抚她的身体，是青然的肉棒在抽插自己，而不是自己手指的自我奸淫。
　　「 呜呜……嗯……」 苏婕的呻吟声中带着几分真实的情动。她的另一只手揉
捏着自己的乳房，仿佛那是青然的手掌。每一个动作都让她想起和青然在一起的
甜蜜时光。
　　「 青然……」 她在心里呼唤着青然的名字，手指的动作越发快速。她的腰肢
不自觉地扭动，在床上摆出最诱人的姿态，赵哥绝想不到正在自己身边淫荡自慰
的尤物，心里全然没把自己这个恩客当回事。
　　苏婕甚至不得不克制点自己，眼下这种羞耻刺激的场面下，自己的背德想象
配合着敏感点的刺激，她恐怕比赵哥和雨薇还要更快再次达到高潮。
　　杨雨薇的双腿被高高扛起，整个人几乎对折，完全暴露在赵哥的侵犯之下。
她紧紧握着苏婕的手，仿佛这是她唯一的依靠。已经进入高潮边缘的她颤抖着承
受着赵哥的冲击，而赵哥为了助兴，也会故意说些脏话污辱杨雨薇，以昭示自己
的征服者地位。他粗暴的动作和污言秽语让她产生一种被强暴的错觉，但她已经
不再抗拒，反而在这种屈辱中找到了某种发泄。
　　「 骚货，之前装纯，啊，现在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吧？」 赵哥一边抽送一
边羞辱着她，手掌在她优美的肉体肌肤上肆意揉捏，「 叫啊，叫得再大声点！」
是啊，她现在不就是个出卖身体的妓女吗？现在不过是男人胯下的玩物。
　　「 啊……赵哥……不要这样说我……」 杨雨薇带着哭腔求饶，却换来赵哥更
加粗暴的对待。他似乎很享受这种凌辱的快感，言语越发不堪。
　　「 装什么清纯？你现在不就是个婊子吗？」 赵哥的话像刀子一样刺进杨雨薇
的心，但她的身体却因为这种羞辱而变得更加敏感。花径不断收缩，紧紧咬住赵
哥的硬物。
　　「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个发情的母狗一样！」 赵哥的动作越发猛烈，「 你
老公要是看到你这副样子，一定会更瞧不起你！」 这句话狠狠地刺痛了杨雨薇，
但她已经无力反驳。
　　她的身体在剧烈颤抖，即将到达高潮。那个抛弃她的男人，让她沦落到如此
地步，现在却成了别人操她时助兴的利器。
　　每一次抽送都伴随着赵哥的dirty talk，杨雨薇的呻吟中带着痛苦
和快感的交织。她的身体在背叛她的意志，在这种凌辱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
　　成为妓女，以此赚钱，都不是她的错，可是现在享受着这种快感的，不还是
之前那个杨雨薇吗？
　　两个女人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既放荡又带着一丝凄美。她们曾经都是体面
人家的太太，如今却沦为取悦男人的玩物。
　　赵哥在最后关头突然抽出，将精液射在杨雨薇精致的脸蛋上。杨雨薇下意识
地闭上眼睛，白浊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这张线条柔和，下巴精巧，既有人
妻韵味，却又还带着清纯气息的脸蛋，此刻却不得不承受这样的羞辱。
　　但赵哥显然还又最后的余力，他抓紧时间又把苏婕拉过来，让还能硬着的肉
柱再次进入她的身体。苏婕已经很疲惫，但还是配合着发出甜腻的呻吟，心里却
不由得暗骂，这男人真是敲骨吸髓，非要把她们两个玩弄到极致不可。
　　等赵哥终于发泄完，三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因为之前已经洗过澡，她们就
简单用湿巾擦拭了一下身体。赵哥躺在中间，两个女人一左一右依偎着他，给他
以极大的成就感——她们都被他操弄得一塌糊涂，完全被他所征服。
　　苏婕轻轻抚摸着赵哥的胸膛，感受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她偷眼看了看对面
的杨雨薇，后者已经闭上眼睛，但眉头还是微微皱着。
　　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空调运转的轻响。赵哥很享受这种左拥右抱的
感觉，他的手随意地搭在两个女人身上，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所有物。
　　窗外的天色还很暗，但苏婕已经开始期待黎明的到来。至少，这个充满欲望
和屈辱的夜晚即将过去。而对杨雨薇来说，这只是无数个将要经历的夜晚中的第
一个。她们都知道，在这条路上，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
　　赵哥的鼾声在静谧的房间里回荡，杨雨薇轻轻从他怀里挪出来，蹑手蹑脚地
走向浴室。她的腿还有些发软，私密处传来阵阵酸痛，这是今晚激烈性事留下的
痕迹。
　　苏婕依然躺在床上，她太累了，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赵哥的手臂还搭在
她腰上，她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酒气和古龙水的味道。浴室传来细微的水声，杨
雨薇大概在清理身体，毕竟第一次接客，她还不习惯带着这些痕迹入睡。
　　黑暗中，苏婕的思绪开始飘远。她想在休息日带着彤彤出去玩时约上青然，
只有和他在一起，满足他，亲吻他，才能让苏婕内心更坦然，没有那些愧疚。
　　浴室的门轻轻打开，杨雨薇擦着头发走出来。她看了看床上的苏婕，轻声问：
「 苏姐，你还好吗？」 苏婕微微点头，示意自己没事。杨雨薇小心翼翼地爬回床
上，躺在赵哥另一侧。
　　赵哥翻了个身，手臂无意识地搂紧了苏婕。她强迫自己不要再想，现在最需
要的是休息。
　　渐渐地，疲惫席卷了她的身体，意识逐渐模糊。在梦境中，她不再是会所的
娼妓，而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没有债务的压力，没有客人的纠缠，只有最简单的
幸福。
　　梦里的她和青然住在一个温馨的小屋里。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照在青然年
轻俊朗的脸上。他从背后搂着她，温柔地吻她的颈窝。不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
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相爱。梦境时而温情脉脉，时而旖旎缠绵。
　　她梦见自己和青然在厨房里做饭，被青然从后面环抱住，看着她执掌锅碗瓢
盆。两人嬉笑打闹，然后自然而然地吻到一起。
　　接着画面一转，她梦见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青然压在她身上热情地亲吻，
然后做爱，用任何他们想用的姿势，被青然射进体内也不去在意。
　　在梦里，她可以尽情地呻吟，享受着这个少年带给她的快乐。「 姐姐，我爱
你。」 梦中的青然这样说着，眼神中充满了炽热的爱意。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
温柔，让她感受到被真心爱护的幸福。
　　早晨的阳光照进酒店房间，两个女人穿戴整齐准备离开。赵哥躺在床上连眼
睛都懒得睁，只是随意地摆摆手。昨晚的疯狂让他已经没有精力再要求什么，直
接让她们带着钱走人。
　　离开酒店的路上，杨雨薇拉开包包的拉链，里面是昨晚赵哥给的那沓钱——
在那场女同游戏中，她在苏婕的帮忙下赢得的——她想和苏婕平分。「 苏姐，这
是我们一起……那个……赚的。」 她说这话时脸还是红的，声音有些沙哑，「 昨
晚要不是你帮我……」 她的眼神中带着感激。
　　苏婕笑着摇头，「 你留着吧，以后我们还要互相照应呢。」 「 可是……」 杨
雨薇还想说什么，眼睛却红了。昨晚的经历让她明白了这一行的残酷，但也让她
感受到了姐妹间的温暖——她本以为来到这个会所后，自己要经历无数的欺压凌
辱，但幸运的是一开始就遇到了苏婕。
　　「 听姐姐的。」 苏婕拍拍她的肩膀，「 以后你熟悉了，也会帮别的新人的。
」 她想起当初林晶晶带她的情景，那丫头虽然爱玩爱闹，又有点虚荣，心却是好
的。
　　「 不过，苏姐，说真的，」 杨雨薇犹豫了一下，「 昨晚你自己……那个…
…那个的时候特别撩人，我都觉得你好美。」 她想起苏婕那个露骨的表演，不禁
有些脸红，对着苏婕嫣然一笑。
　　「啊……」苏婕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想起昨晚自己淫荡的模样，雨薇
说的没错，她也红了脸，两个美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挽起胳膊一起
离开。
　　其实苏婕也是真的没想到，自己面对女人也可以做的那么出格来着，当时的
自己，如果是真的蕾丝边女郎，肯定会恨不得把自己吞掉了吧。
　　「 我家的债主里，有ｘｘ资产管理公司，」 杨雨薇突然说道，整个人看起来
比昨晚轻松多了，「 那个公司的人看我实在还不上债，就给我介绍了来会所这条
路。」 苏婕心里一惊，杨雨薇嘴里说的ｘｘ资产不就是徐总的公司吗？看来这是
他们惯用的手段，专门物色像她们这样陷入债务危机的良家妇女。
　　「 说是能快速赚钱，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销售工作。」 杨雨薇苦笑着说，
「 等见到周姐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现在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苏婕听出了她话里的无奈。这些资产公司的人，表面上是来帮你解决债务，实际
上却是在把你推向更深的深渊。
　　他们熟知每个负债女人的弱点，知道怎么一步步把她们推向这条路。「 徐总
的公司看来经常做这种事。」 苏婕在心里想着。
　　她们这些曾经的白领、主妇，在债务面前都显得那么脆弱。而徐总这样的人，
就是利用这种脆弱，把她们变成会所的商品——想必这种利益交换的过程中，徐
总也会从夜色皇后这种掮客中介获得他想要的人脉资源吧。
　　「 苏姐，你也是……」 杨雨薇欲言又止。她大概猜到苏婕的经历和自己相似，
但这种事情总是难以启齿。「 嗯，差不多吧。」 苏婕轻声说，没有多解释。她不
想告诉杨雨薇，自己就是被徐总亲自推荐进会所的，甚至第一次失身也是徐总介
绍来的客人。那些往事已经够令人痛苦了，不需要再重提。
　　两人沿着街道默默走着，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以后有什么事就找我。」
苏婕拍拍杨雨薇的肩膀，「 在这行，姐妹之间互相照应很重要。」 杨雨薇点点头，
两人分别回家时，她还特意抱了抱苏婕。
　　「天呐，雨薇应该不会被我开启了什么新的性癖吧……」苏婕偷偷看了一眼
杨雨薇，在这温馨又忧伤的时刻，她倒是有些别样的幽默自嘲。
　　工作日不觉过的飞快，苏婕约好了青然，带着彤彤一起出去玩的日子到了。
站在约定的商场门口，苏婕不自觉地整理着衣服。彤彤在旁边开心地吃着冰淇淋，
完全不知道妈妈此刻的忐忑。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但苏婕的心跳已经开始
加速。
　　这是她第一次正式带青然和彤彤一起出游。虽然上次青然已经和彤彤认识了，
但那是个意外的相遇。今天不一样，她要扮演好三个角色：既是彤彤的妈妈，又
是青然的「好姐姐」，同时又要在彤彤面前确保自己和青然的关系不会暴露。
　　但更让她不安的是两天前和赵哥的那场欢爱。虽然这是她的工作，但想到要
面对青然，她就感到一阵愧疚。那天晚上她满脑子都是青然，现在真要见到他，
反而不知该如何自处。
　　「 妈妈，大哥哥来了！」 彤彤突然兴奋地喊道。苏婕抬头，看到青然朝这边
走来，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青然穿着简单的Ｔ恤牛仔裤，阳光般的笑容让他看起来格外清爽。但当他走
近时，却敏锐地察觉到了苏婕的不自然。那种微微躲闪的眼神，那种略显局促的
姿态，都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挣扎。
　　「 姐姐。」 青然轻声打招呼，然后蹲下来和彤彤击掌，「这几天乖不乖呀，
彤彤」。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心里却完全明白苏婕的心事。这两天正好是
她工作的日子，他知道她一定又过的很辛苦。
　　「 走吧，先去吃饭。」 青然自然地提议。他故意和彤彤说说笑笑，给苏婕一
些缓冲的时间。
　　在前往餐厅的路上，青然趁彤彤跑在前面的机会，轻轻握了握苏婕的手。「
姐姐，想你好几天了。」 他低声说，「 今天要开开心心的。」 这句话让苏婕鼻子
一酸。她知道青然什么都懂，却从不说破，只是用最温柔的方式包容她、接纳她。
那些因为工作而产生的愧疚和不安，在他的理解面前慢慢消融。
　　「 谢谢你……」 苏婕轻声说。青然笑了笑，松开她的手，继续逗彤彤玩。他
知道该怎么安抚姐姐的情绪，也知道该如何在彤彤面前扮演好大哥哥的角色。
　　看着青然和彤彤有说有笑的样子，苏婕感觉心里的不安渐渐平复。是啊，不
管她在会所经历了什么，青然都会用最纯粹的爱来接纳她。这个少年的心胸，远
比她想象的要宽广。
　　在热闹的商场里，苏婕看着青然和彤彤一起在娃娃机前研究策略的样子，心
里涌起一阵温暖。青然耐心地教彤彤该怎么操作爪子，还不时逗得小女孩咯咯笑。
　　「 大哥哥，你好厉害啊！」 当青然终于抓到一只粉色兔子时，彤彤开心地跳
了起来。青然把娃娃递给她，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不经意地看向苏婕，眼神中
满是柔情。
　　苏婕赶紧移开视线，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她不敢在女儿面前表现出任何亲
昵，但那种藏不住的甜蜜却在两人的眼神交汇中不断流转。
　　吃饭的时候，青然坐在对面，时不时抬头看她。苏婕低头吃饭，却能感受到
那道炽热的目光。明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却仿佛有无数的情话在空气中
流转。
　　彤彤完全沉浸在游戏和美食的快乐中，丝毫没注意到妈妈和大哥哥之间那些
细微的互动。但对苏婕和青然来说，这种偷偷摸摸的眉目传情却更有情趣。
　　有人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话虽俗，却别有些道理。
苏婕也说不清自己和青然到底是个什么状态，他们不是正式的爱侣，也绝不算是
偷情男女。
　　青楼花魁和穷书生吗？苏婕忽然想到，那是不是说，有一天青然会金榜题名，
而自己会赎身相许呢。
　　当彤彤专注地玩着新娃娃时，青然趁机凑到苏婕耳边：「 姐姐今天真美。」
这句简单的话让苏婕心脏狂跳，但她只能假装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衣服。
　　「老实点啊……彤彤在呢。」
　　趁着彤彤去洗手间的功夫，两人躲在商场拐角的死角处。青然左右张望确认
无人注意，才轻轻搂住苏婕的腰，在她唇上偷了个香。这个吻很轻很快，却让两
人都心跳加速。
　　「 话说，我有点新发现。」 苏婕靠在墙上，轻声对青然说，「 和我分在一班
儿里的新姐妹，也是欠ｘｘ资产管理公司的债之后被介绍来的。看来徐总一直在
物色像我这样的女人。」 青然皱起眉头。他还记得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晚，
苏婕曾经告诉过青然自己所有的债务情况，以及徐总如何利用她的债务，诱骗她
进入会所。现在看来，这是一个成熟的「 产业链」 ，这些处理债权的资本，会把
陷入债务危机的良家妇女送到会所客户的「餐桌」上。
　　「 姐姐，我在想……」 青然握住苏婕的手，「 等你还清债了，从会所离开会
不会有麻烦？」 「 这个倒不用担心，」 苏婕露出一个苦笑，「 会所里的规矩很清
楚，我认识几个自由离开会所的女生，她们没遇到麻烦。」 她叹了口气：「 只是
觉得，为了钱，不得不去做商品……真希望不会再有这样的可怜人。」 苏婕明白
青然在乎自己，但她这句话，还是带着几分自己的小心思——她在说杨雨薇这样
的新人，也在说自己。她希望得到青然包容的回应，告诉她这些女人是身不由己，
告诉她，他不在乎这种身不由己带来的肮脏。
　　这或许也是苏婕眼下的生活里，最后一点能耍的「小聪明」了。
　　青然心疼地看着苏婕。他知道姐姐虽然表面坚强，但内心对这种生活始终无
法释怀。他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听到彤彤在远处喊：「 妈妈！」 两人赶紧分开，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苏婕还是悄悄地说：「 等我存够钱，一定会尽快离开那
里。」 青然点点头，在彤彤来之前，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看着彤彤蹦蹦跳跳地跑来，苏婕迅速调整好表情。在女儿面前，她永远是那
个开朗坚强的妈妈。但只有青然知道，在那个光鲜亮丽的外表下，藏着多少心酸
和无奈。
　　三人一起走向童装区，苏婕准备给彤彤挑双新鞋子。不过三人先路过了女装
区，顾青然眼神一瞟，却见不远处竟然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帅气的男生，
一位裙摆飘然的大美人。
　　青然突然停下脚步，目光被这一幕吸引——是因为二人的颜值，而是因为那
是萧城，还有秦雪老师！在那些琳琅满目的衣架间，萧城正跟在秦雪老师身后，
似乎在帮她拿着几件衣服。两人的距离微妙地亲密，显然不是普通的师生关系。
　　这个发现让青然既惊讶又似乎意料之中。他想起带彤彤在公园玩的那天，返
回学校晚自习前看到的那一幕：萧城和秦雪老师一前一后走进校门，两人之间那
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当时他就觉得不对劲，现在看来，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
复杂。
　　萧城穿着休闲装，完全不像平时在学校时那个稳重的学神。而秦雪老师也换
下了职业装，穿着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看起来年轻得像个大学生。她正在挑选
衣服，时不时转身和萧城说着什么，脸上带着青然从未在课堂上见过的甜美笑容。
　　「 弟弟，怎么了？」 苏婕注意到青然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她当然不
认识那是谁，只是以为顾青然被一对疑似也是姐弟恋的情侣吸引了目光——看上
去女方比苏婕还是年轻不少，不过也肯定比那个男孩大，那男孩也就和青然差不
多年纪嘛。
　　青然连忙拉起苏婕想跑，他来不及解释太多。无论是他和萧城都很难解释清
楚自己和自己身边美人的关系，顾青然不想让自己和好朋友在这件事上花太多口
舌，但是终究还是没来得及。
　　萧城和秦雪恰巧一起抬头，和顾青然苏婕眼神相对。
　　在商场明亮的灯光下，四个人尴尬地对视着。苏婕穿着淡粉色的连衣裙，裙
摆及膝，搭配一双米色平底鞋，整个人散发着温柔优雅的气质。而秦雪则是一身
干练的米白色套装，修身的长裤勾勒出修长的腿型，脚上踩着一双细高跟，衬托
出职业女性特有的成熟魅力。
　　两位美人的身边，各自站着一位男高中生，而苏婕那边，彤彤拉起妈妈的手，
好奇地看着四个大人。
　　「 青……青然同学。」 秦雪最先开口，她毕竟是老师，面对这种场面反应得
比较快。但声音还是有些发抖，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学生。她下意识地和萧
城拉开了一点距离。
　　「 然神。」 萧城也跟着打招呼，目光却在苏婕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作为青
然最好的朋友，他立刻意识到这位气质出众的美女和青然的关系不一般——他知
道顾青然是孤儿，不会有这个年龄的女性亲戚。

　　第二十二章
　　青然在这尴尬的对视中，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萧城和秦雪老师的关系。最近萧
城时常找他谈心，说什么「不该有的感情」，加上之前看到两人一起进学校的情
形，现在这一幕更坐实了他的猜测。
　　但他不能点破，就像他和苏婕的关系一样，这种超越常规的感情本就不该被
说破——和自己的已婚的老师、和会所陪酒的人母，这简直是传奇故事里才会有
的事情。青然注意到秦雪老师慌乱中下意识和萧城拉开距离的动作，心里又确定
了几分。
　　萧城的目光在苏婕身上多停留了几秒，显然对好友身边出现这样一位气质优
雅的美女也感到不对劲。青然知道萧城一定在猜测：自己这个从小没有亲人的好
友，怎么会和一位带着小女孩的成熟少妇在一起逛街？
　　四个人都心怀鬼胎，却又不得不维持表面的平静。青然能感觉到苏婕连忙牵
上彤彤的手，也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而秦雪老师那略显慌乱的声音也暴露了
她的不安。
　　在这短暂的几秒钟里，两对男女都在权衡着该如何开口。萧城显然没法第一
时间理解青然和苏婕的关系，但最近正和老师缠绵悱恻状态下的他，顾青然和苏
婕这对年龄差距甚大却气场相融的男女让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中带着一丝
探询。
　　顾青然虽然已经猜到好友和老师的关系，但他知道此时最好的选择就是装作
什么都不知道——毕竟秦老师可是有夫之妇啊！
　　直到彤彤甜美声音打破了这份尴尬：「妈妈，我们不是要去买鞋吗？都到店
门口了。」她指着前方，就是秦雪萧城所在的那个女装店面，于是大家也不得不
正式开始交谈了。
　　「然神，诶，你出来……出来玩吗……」萧城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不自然，手
里还帮秦雪拿着几件女装，一时间不知该放下还是继续拿着。
　　「啊……对……你和老师……啊……不是……秦老师……」青然也语无伦次
，眼神不自觉地瞟向萧城手中的衣服，虽然现在不是什么封建保守的年代，但男
学生拿着女老师试穿后可想而知还带着体香余温的衣服，个中暧昧自不必说。
　　秦雪作为老师，努力维持着镇定：「呃……青然同学，这位是……」她的高
跟鞋在地上不安地点了点，在场的人中，苏婕母女是她并不认识的，转移话题到
她身上也合情合理。
　　「我……我是青然的……」苏婕刚要开口，却还是一时语塞。
　　萧城心定了定，抢过话头来先就自己和秦雪一起出现这件事做出解释：「我
刚才在这儿偶遇秦老师……」他说着，还特意往旁边挪了一步，「老师在买衣服
，我就……就帮拿一下。」
　　「是啊是啊，」秦雪连忙接话，「正好遇到萧同学……」她说着，不自觉地
整理起头发，把头发拨到耳朵后面，温柔的姿势尤见风情。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尴尬的笑容。萧城手里的衣
服都快拿不稳了，秦雪的高跟鞋在地上画着小圈，青然不停地摸着鼻子，苏婕则
假装对彤彤有点歪掉的发辫特别在意，不住地给她梳理。
　　彤彤困惑地看着这些大人奇怪的表现：「妈妈，为什么大家说话都结巴啊？
那是大哥哥的朋友吗？」
　　场面重新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只剩下商场里的背景音乐在悠悠响着，仿佛在
嘲笑这四个大人的窘态。
　　「我是……她……她……她是……那个……」青然支支吾吾，脑子飞速运转
却想不出合适的说辞。总不能说是远房亲戚，毕竟他是个孤儿，这种谎言很容易
被戳破。萧城太了解他了，随便编个关系都会露馅。
　　萧城倒是镇定了些，和秦雪老师偶遇这种说法，虽然顾青然心知肚明这是假
话，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借口至少听起来合情合理，起码在外人看来说得过去，而
萧城则不知道顾青然知道这是胡扯。
　　「青然是我……我孩子，的家教……家教！」苏婕突然灵光一闪，但话一出
口就后悔了。她偷偷瞄了眼彤彤，心里直打鼓。彤彤一直以为青然只是妈妈的「
朋友」，从没提过补习的事。这孩子向来天真直率，会不会直接说出「大哥哥不
是我的家教啊」之类的话？
　　彤彤睁着大眼睛，困惑地看着妈妈。苏婕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手心
已经开始冒汗。她多希望女儿能理解现在的情况，不要说出什么让场面更尴尬的
话。
　　青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赶紧也摸了摸彤彤的头：「对啊，我那个……最
近新的兼职。」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暗示彤彤配合这个说法，同时也转移大家的注
意力。
　　萧城和秦雪面面相觑，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个解释有些牵强。但他们自己也有
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谁也不好多问什么。
　　所有人都在等待彤彤的反应。这个八岁小女孩的下一句话却偏偏迟迟不来，
只是东张西望不知在想什么。
　　秦雪连忙又接过话头：「原来是这样啊，唉……青然，你平时不是在写作赚
钱嘛，咳咳……原来还有别的兼职……」
　　青然立刻接过话头，语速飞快：「嗯，老师……我就是……这位是苏婕……
大姐……」大姐这个称呼简直好笑，「她是……啊……单亲妈妈，平时工作忙，
会需要家教给彤彤……」
　　他指了指彤彤，生怕话题跑偏：「对，就是这位小妹妹……给她辅导一下，
带她去去公园什么的……」他特意提到公园，因为那是他和彤彤真实接触过的地
方，希望小姑娘能从这个熟悉的话题中找到共鸣。「不太占用时间，不影响学习
的。」顾青然补充道，这样可以显得对秦雪的话回应得更认真。
　　苏婕在一旁紧张地观察着女儿的反应，生怕她说出「可是大哥哥只陪我玩过
一次」之类的话。她下意识地握紧了彤彤的手，希望女儿能感受到妈妈的暗示，
然后又对萧城秦雪那边摆出笑脸，到现在为止顾青然还没正式给介绍一下呢。
　　萧城听到解释，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青然。他很了解顾青然的生活，知道这小
子平时其实很无聊，上学至于靠写小说赚钱自我养活，从没提过做家教的事。但
现在的情况，他也只能装作相信的样子。
　　秦雪更是如释重负，连忙接话：「这样啊，青然同学平时写作这么忙，还能
抽空做家教，真是难得。」这话已经显得很套路和场面化了，秦雪平时其实很少
说一些不走心的寒暄话，眼皮子不住地眨。
　　彤彤眨着大眼睛看看妈妈，又看看青然，似乎在思考大人们的对话。青然假
装很自然地说：「彤彤，上次在公园玩得很开心呢，哈哈……哈哈……你妈妈就
说要不我给你当家教吧……」他希望给彤彤引导一下，但这话显然漏洞百出，要
是这小姑娘现在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家教，为什么这位家教老师能亲近到和母女
俩一起出来逛街呢，分明他更早先就和她们熟识了才对嘛！
　　「啊，对啊，大哥哥上次接我放学，还带我去公园等妈妈……」然而彤彤小
脸上写满的困惑却忽然消散，顺着顾青然说了下去。
　　「啊，彤彤，那个，那次是妈妈来晚了嘛，下回不会啦。」苏婕赶紧打断女
儿的话，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青然接着巩固成果：「彤彤，这位是秦雪老师，是我的老师哦。然后这是萧
城哥哥，他是我的好朋友！」他刻意用欢快的语气介绍，试图把彤彤的注意力转
移到新认识的人身上，不要关注家教这个事情。
　　他和苏婕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都在为成功转移话题而暗暗松了口气。秦
雪和萧城也配合地露出友善的笑容，装作对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很感兴趣的样子。
　　「阿姨好，哥哥好……」彤彤乖巧地打着招呼，这个甜美的小姑娘在那儿都
招人喜欢，还格外有些惹人怜惜的情态。
　　秦雪微笑用温柔的声音回答：「你好啊，叫彤彤对吧？」「嗯，谢彤彤！」
秦雪不愧是老师，很快就和小姑娘亲近起来。
　　萧城也适时地说：「然神平时写作很辛苦的，能抽空当家教也是难得。」他
虽然心里清楚这个说法有问题，但还是帮着圆场。顾青然和这对母女是怎么认识
，通过家教中介吗？还是网上求职呢？
　　见秦雪和彤彤相处的不错，萧城赶紧对顾青然强化自己和秦雪的偶遇说法：
「嗨，一周难得休息半天嘛，我就出来散散心，然后正好遇到老师了。她买衣服
嘛……我们就一起逛逛聊聊……最近的历史习题。」尽管他俩之前就交流过感情
困扰，可感情对象是老师这件事他可没敢公开过。
　　他说这话时眼神有些飘忽，手里还拿着秦雪挑选的几件女装，显得格外滑稽
。秦雪连忙点头附和，但耳根已经微微发红。毕竟作为历史老师，她很清楚自己
和学生在商场偶遇讨论习题这种说法有多么牵强。
　　青然听着萧城这番解释，心里直想笑。平时在学校的学神形象荡然无存，现
在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不过他也不能说什么，连忙接话：「对对对，休息半天
嘛，我就陪苏姐带彤彤出来逛一下，反正我在家也没意思……没想到会遇到你们
。」
　　苏婕在一旁微微点头，庆幸青然的机智。彤彤则对这些大人的解释完全不感
兴趣，正在好奇地打量着萧城手里的衣服。
　　「这件衣服好漂亮啊。」彤彤看了看萧城手里那条吊带裙，显然不是高中老
师适合的装束。秦雪忙从萧城手里接过来。
　　青然和萧城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都在为对方的窘态感到好笑，却又
都心知肚明地保持着沉默。毕竟，他们都有说不出口的秘密。
　　「妈妈，那你也来看看新衣服吧！」彤彤突然兴奋地提议，小手指着秦雪和
萧城逛的店。店里的女装确实很漂亮，挂的那排和萧城手中同款的吊带连衣裙看
起来很适合苏婕。
　　苏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轻轻摇头：「今天是来给彤彤买鞋子的，妈妈
的衣服嘛……」她习惯性地想拒绝，作为单亲妈妈，她总是把钱花在女儿身上。
　　「妈妈也要穿新衣服！」彤彤执着地拉着苏婕的手，「你都好久没买新衣服
了。」
　　秦雪这时和苏婕对视了一眼，彤彤让秦雪也忍不住母性泛滥，温柔地朝苏婕
点了点头。
　　「这家秋装上新，款式挺不错的。」秦雪摩挲着从萧城手里接过来的裙子，
如果不是巧遇顾青然，她正要去结账的。
　　「是啊，苏……苏姐，」青然赶紧附和，差点说漏嘴叫出「姐姐」，「既然
彤彤想看，我们就去看看吧。」
　　苏婕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又看看青然鼓励的目光，终于软下心来：「好吧
，那就去看看。」她其实也想让自己打扮得更好看些，特别是在青然面前。搬家
之后，她的日常装束不是那些很普通的旧款式，就是会所那些质感一般只注重女
性魅力卖点的裙子。如果店里价钱合宜，她可以买一件。
　　青然看着苏婕犹豫的样子，心里一阵心疼。他知道姐姐总是把钱省下来给女
儿，很少给自己买东西。今天既然有这个机会，等会儿他要把付账的机会拿下来
，就像男生给女朋友买单那样自然。
　　「青然，要不要我帮忙推荐一下款式。」秦雪她打量着苏婕，发现没生过孩
子的自己和已经有个可爱女儿的她虽然应该有些年龄差距，但身高和身材却很相
似。作为女人，她很清楚什么样的款式最适合苏婕这种成熟的美人。
　　「对啊，我们刚逛过，苏……苏姐，就让秦老师给你推荐一下吧。」萧城按
照顾青然的方式称呼苏婕，不过有些扭捏——这位姐姐容颜不显老，没怎么化妆
也不太看得出肌肤瑕疵，说是和秦雪老师就差一两岁他也信。他偷偷看了眼青然
，想趁机创造一个和好友单独谈话的机会。
　　苏婕看到彤彤期待的眼神，加上秦雪友善的邀请，也只好点了点头。秦雪立
刻热情地拉着她的手，像是找到了知己般说：「看看那边，我觉得有一款很合你
。」
　　两个漂亮的女人带着兴高采烈的彤彤走进店里，留下青然和萧城站在店外。
两个少年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但谁都没有立即开口，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
的气氛。
　　青然看着萧城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平时在学校里稳重自持的学
神，现在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而萧城也在偷偷打量着青然，显然对好友和那位
成熟美女的关系充满好奇。
　　两人站在店外，都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毕竟，他们各自都藏着
不能说破的秘密。店里传来彤彤清脆的笑声，打破了这份沉默。
　　青然看着店里三个「女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露出微笑。秦雪
正在给苏婕搭配衣服，彤彤在一旁开心地指指点点。这一幕看起来是那么和谐，
仿佛她们早就认识似的。
　　萧城也被这温馨的场景吸引，但他的注意力更多地停留在秦雪身上，今天之
前他大概也有很多和秦雪隐秘的故事——顾青然想起那天看到萧城和老师一起走
路却很不开心的场面，他们肯定也有困难要面对——比如现在老师远在海外的丈
夫。
　　顾青然此刻也不想细想，他觉得自己的好兄弟应该不会做破坏老师家庭的事
，那么他们是如何发展了关系，关系到了何种地步，实在还不好说。
　　萧城和青然站在店外，表面上看着店里的情景，实则都在暗中观察对方的反
应。
　　「然神，苏姐气质真好。」萧城若有所思地说，目光却在偷偷打量青然的表
情。作为各方面都气场相合的好友，他太了解青然了，那种看向苏婕时眼神里的
温柔，绝不是对普通朋友的感觉。
　　「嗯……」顾青然轻轻应了一声，却不敢多说。他同样在观察萧城，他黏在
秦雪身上的目光昭示着他的占有欲，这小子和秦老师的关系，恐怕比自己和苏婕
不遑多让了！顾青然已经觉得，自己再多想一点都是对秦雪老师的冒犯。
　　「彤彤真可爱，」萧城继续试探，「你经常带她出来玩吗？」他说这话时意
味深长地看了青然一眼，显然是在暗示他早就看出了这个「家教」身份的破绽。
　　青然略显局促：「也……也不是很经常……」他的表情出卖了他，萧城一下
就确定，苏婕说的都是假话。
　　两人之间的对话看似平常，却都是小心思，完全不像他俩平时互相交流的方
式。谁都不想率先承认，又知道自己承不承认都没什么用了，自己的好朋友怎么
可能看不出此刻自己的异常呢？
　　「然神，最近……」萧城欲言又止，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两个少年就这样站在那里，各怀心事却又心照不宣。他们都明白对方的处境
，却又都不敢挑明。这种默契中带着几分苦涩，却也有着相知相惜的温暖。
　　「她……是单亲妈妈对吧。」萧城试探性地说出这句话，目光紧紧盯着青然
的反应。
　　青然抬眼看向好友，一时语塞。他没想到萧城会这么直接地提到这一点。
　　「没什么，那样的话，和人谈恋爱也合情合理了。对吧，人都有权利追求幸
福的。」萧城悠悠然补充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暗示。
　　「我……我真的只是在找家教兼职的时候认识了她，她正好在给女儿找老师
……」青然慌忙解释，但越解释越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萧城轻笑一声：「你平时又要写小说养活自己，咱们又高三了忙的不可开交
，你真有时间去带孩子？」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然神，你看她的眼神，都
快拉丝了。」
　　青然被这个直球打得措手不及，一时心慌意乱：「那你上次晚自习前还不是
和老师一起……」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什……什……么？」萧城瞪大眼睛，他没想到青然竟然发现了他和秦雪的
秘密。
　　两人都愣在那里，一时间谁都说不出话来。他们都因为不小心说漏嘴而慌乱
，却又在对方的反应中确认了各自的猜测，如此一来，秘密自然也就不是秘密了
，萧城和秦雪的关系，青然和苏婕的感情，突然都在这一刻被揭开了真相。
　　「她……她很美……」萧城眼神不自觉地飘向店内正在挑选衣服的苏婕，悠
悠地说道。是的，苏婕很美，能迷住顾青然毫不奇怪。
　　「哪有，秦老师才更美……」顾青然下意识地把称赞送给了属于萧城的秦雪
老师，老师也很美，萧城会喜欢不是很正常么？这种互相称赞对方心上人的举动
，某种程度上也是在向对方承认自己的感情。
　　「然神，真的是这样，对吧？」萧城终于直接问出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紧张
和期待。他知道，这个问题可能会打破两人之间最后的顾虑。
　　「你和老师也……」顾青然语气里带着同样的试探和理解。
　　「没错。」萧城干脆地承认了，这一刻两个好友终于放下所有伪装，准备敞
开心扉。「不过你别误会，老师和他老公现在已经……」
　　不过没等两人细聊彼此的情况，彤彤欢快的声音突然响起：「大哥哥！快来
看妈妈试的新衣服！」小女孩兴冲冲地跑过来，拉住青然的手就往店里拽。
　　青然和萧城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话题戛然而止。但此时已经不需要更多
解释，他们都已经明白了对方的处境和心意。
　　彤彤拽着青然往店里走，萧城在后面跟着，看着好友被小女孩拉着的样子，
嘴角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虽然顾青然陷入一场忘年甚至要给一个小姑娘当继父
的姐弟恋，但这对一向孤单的他说不定也挺好的，萧城这样想。
　　店内的灯光下，两个成熟女人正在试衣间附近等待，而两个怀着秘密感情的
少年，就这样被命运的巧合拉到了一起。这一刻，所有的心事都在无声中得到了
理解和认可。
　　彤彤拉着青然进店时，苏婕正好从试衣间里走出来。她穿着一条露肩的醋酸
材质连衣长裙，裙摆及膝，修身的剪裁完美勾勒出她婀娜的身材，虽然也没多暴
露，但比她今天的装束还是更能凸显性感的腰肢曲线。为了配合这条裙子，她还
试穿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整个人显得更加优雅动人。
　　青然站在那里，完全看呆了。苏婕不去上班时很少打扮得这么精致，上次和
他约会吃饭，也是一身素雅的装扮，没有可以去凸显自己诱惑的一面。而此刻的
她仿佛焕发出全新的光彩，成熟女人特有的韵味让他移不开眼。
　　毫无疑问，顾青然下面那充血的柱体腾地一下立了起来，仿佛被灌注了春药
一般。他忙屈了屈身子，确保不会被在场的人看到自己下面支起的帐篷。
　　秦雪站在一旁，看着这个平时内向的学生此刻完全沦陷的样子，不禁莞尔。
作为一个女人，一位妻子，她看得穿男人眼中的爱意。青然看向苏婕的眼神里，
那种藏不住的柔情和爱慕，让她想起萧城看自己时的样子。
　　苏婕被青然灼热的目光看得有些难为情，脸颊微微发烫。她很想回应青然的
眼神，但又担心在秦雪面前表现得太过亲密。毕竟秦雪是青然的老师，万一被她
看出什么，对青然的学校生活可能会有影响——她现在对秦雪和萧城的关系还没
概念，自然想不到自己和青然的关系在他们眼中其实并不是什么离经叛道出格的
事。
　　「这条裙子真的很适合苏姐。」秦雪走到苏婕身边，大方地说道，「是今年
的新款，这个剪裁特别显气质，入秋天凉之后加些外搭也很棒。」她故意用轻松
的语气缓解着气氛，仿佛没有注意到青然那明显的反应。
　　「是啊是啊，妈妈好漂亮！妈妈有件大衣可以配的。」彤彤在一旁欢快地拍
着手，让场面更显温馨欢愉。
　　苏婕低头整理着裙摆，目光在一旁的镜子里端详，不时扭动一下身子，借此
掩饰自己的紧张。她能感受到青然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那种炽热的注视
让她心跳加速。但在这种场合，她只能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秦雪似乎很理解这种微妙的氛围，继续用专业的口吻点评着裙子的款式和搭
配，帮助苏婕缓解尴尬。秦雪虽然不确定青然和苏婕之间的关系究竟到了哪一步
，但作为一个同样怀着隐秘感情的女人，她能从两人的眼神交流中看出不寻常。
那种小心翼翼又藏不住爱意的样子，让她想起自己和萧城。她太明白这种需要小
心掩饰的感情了，所以格外体贴地照顾着两人的情绪。
　　店里的灯光柔和地洒在苏婕身上，红色的长裙衬得她肌肤如雪，整个人散发
着迷人的魅力。青然站在那里，既想大声赞美，又不得不克制自己的情感，只能
用眼神默默地表达着内心的惊艳。
　　「青然，来看看……看看彤彤妈妈，老师推荐的不错吧。」秦雪故意这样说
，眼神中带着几分促狭。她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更满意地看着青然那
张红透的脸。
　　「老师……谢谢……不是，推荐的很好，很好……」青然结结巴巴地说着，
连说话都不利索了。这「谢谢」是为何出口呢？分明是以男伴的身份在替苏婕感
谢，但这岂不是在老师面前彰显自己对苏婕的占有嘛。顾青然想表达自己的惊艳
，却又不敢说得太露骨，生怕暴露了什么。
　　秦雪看着青然这副样子，心中暗笑。平时在课堂上沉稳自持的好学生，此刻
却和大部分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她转头看向萧城，两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
　　「嗯，那……我们先去那边看看。你再帮彤彤妈妈参谋参谋。」秦雪体贴地
说着，拉着萧城往店铺另一边走去。同样身陷禁忌之恋的二人，此刻打算给这对
年龄悬殊的恋人一些私密空间。
　　秦雪能感受到苏婕眼中的感激，这个成熟优雅的女人显然也看出了她的用意
。两个怀着相似心事的女人，在这一刻达成了某种默契。
　　彤彤还在兴高采烈地转着圈，完全没注意到大人们之间这些微妙的互动。秦
雪牵着萧城走远时，还能听到小女孩天真的笑声：「大哥哥，你觉得妈妈美不美
？」
　　这句话让秦雪不禁莞尔，小姑娘或许还不知道大哥哥和她妈妈的关系吧。她
和萧城走到店铺另一端假装在认真挑选衣服，这样苏婕和顾青然也就能更放松地
交换彼此的想法。
　　遥遥看着青然和苏婕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秦雪心中泛起一丝感慨。在这个下
午，命运让两对怀着相似心事的恋人相遇，虽然谁都不能说破，但那种相知相惜
的默契，却让他们找到了某种共鸣。
　　「美……你妈妈……太美了……」青然看着穿着红裙的苏婕，回答彤彤的提
问。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眼神中的爱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对啊，我也觉得，妈妈平时都舍不得买新衣服，不像以前那样……」彤彤
天真地说着，声音里带着一丝连她自己可能都没察觉的落寞。自从父亲去世后，
她看在眼里，妈妈把所有的钱都花在她身上，让她能继续学各种东西，买漂亮的
衣服，而自己却从不添置新衣。
　　青然听出了彤彤话中的心事，心里一阵疼惜。他蹲下身，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发：「那大哥哥买下来送给妈妈吧。」这是他准备了好一会儿的话。
　　「不用不用，青然，不能让你……」苏婕连忙摆手，脸上露出羞涩的表情。
她知道青然靠写小说为生不容易，不想让他花这么多钱。
　　「没事，姐姐，我送给你。我有钱的，你别忘了哦。」青然意味深长地说，
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这句话让苏婕瞬间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相遇。
　　那是在清晨的小巷里，这个陌生的高中男孩拿着一叠省下的钱，傻乎乎地等
着她，说要买她的服务。当时的她又好气又好笑，却被这个少年纯粹的眼神打动
，用嘴帮他达到了一次难忘的高潮。谁能想到，那次相遇会成为她人生的转折点
。
　　苏婕看着青然，眼中泛起柔情，她知道自己没必要推辞，接受他的好意才是
正确选择。
　　「那……那谢谢青然。」苏婕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她不敢在秦雪
和萧城面前表现得太亲密，但嘴角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地上扬。
　　彤彤在一旁开心地拍手：「太好了，妈妈和我一起穿新衣服！」小女孩的欢
呼让这个温情的时刻更添几分甜蜜。
　　青然看着苏婕母女此刻幸福的样子，多希望能永远这样照顾她，让她不用再
为生活发愁，能像现在这样经常露出幸福的笑容。
　　也许这也是一个开始？
　　叫来店员询问了价格，虽然比自己预想的要贵一些，顾青然还是装作若无其
事的样子。他不想在苏婕面前表现出任何犹豫，这是他第一次给姐姐买礼物，一
定要保持男人的气度。
　　苏婕自然明白他的心思，立刻熟练地和店员讨论起来：「这件是新款对吧？
我记得今天店里有活动，而且这个系列应该可以用会员积分……我记得以前有过
，您帮我查查系统……」她的交谈技巧让青然暗暗吃惊，不一会儿就得到了一个
合理的折扣价。
　　「姐姐真厉害。」青然小声说，心里既感动又心疼。他知道苏婕本可以不用
去在意这些的，作为单亲妈妈，她总是要精打细算。
　　正当他们准备去结账时，发现秦雪和萧城已经结完账等在那里，大概是要和
他们道别。萧城拎着包装袋，眼神意味深长地看向青然：「那……我们先走咯。
」
　　这个眼神里包含着太多默契，仿佛在说：「哥们，我懂你。」青然有些不好
意思地伸出拳头敲了下萧城的肩膀，今天这场偶遇让两人都看透了对方的秘密。
　　秦雪优雅地笑着，看看苏婕又看看青然：「苏姐，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她
的笑容温柔而包容，让苏婕感到一阵温暖。青然能有这么好的老师，也难怪会成
长得优秀又温柔。
　　「老师再见……」青然连忙说道，声音有些局促，这下未来要怎么在学校面
对秦雪老师，还真是不好说嘞。
　　「彤彤，和秦阿姨、萧城哥哥说再见。」苏婕轻声提醒女儿。她感激秦雪的
体贴，也为青然有这样的好朋友和老师而高兴。
　　甚至苏婕隐约觉得，自己和青然的这场感情一旦得到眼前两个人的认可，也
会变得不再孤立无援。
　　「阿姨再见，哥哥再见！」彤彤甜甜地道别，完全不知道大人们之间这些微
妙的情愫。萧城伸出手指比了个V，露出帅气的笑容，然后向彤彤摆手道别，和
秦雪一起离开了店铺。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青然和苏婕都松了口气。这场意外的相遇，
让两对情侣都看到了彼此的秘密，却也因此找到了某种共鸣。
　　苏婕一边走着，一边掏出手机给青然发消息。她不敢当着彤彤的面说这些话
，只能用微信表达自己的担忧：「被老师碰到了，会不会有问题……」然后用眼
神示意青然看手机。
　　虽然今天的偶遇看似平和，但她不确定那对师生会怎么看待她和青然的关系
，更担心这件事会影响到青然在学校的生活。
　　青然看到消息，嘴角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他快速打字回复：「放心，萧城
铁哥们，秦雪老师人也特别好。而且他们……你看得出来吧。」他晃了晃手机，
让苏婕看到回复。
　　苏婕看完轻轻点头，当然，她不会看不出萧城和秦雪之间那种微妙的氛围。
那个年轻的历史老师看向萧城的眼神，还有萧城帮她拿着衣服时的体贴，都透露
着不一般的关系。
　　这实在是太过奇妙了，两个要好的高中男生，竟然都和比自己年长的女人陷
入了感情。苏婕和青然，秦雪和萧城，两对忘年恋在商场偶遇，简直像是命运的
安排。
　　走在前面的彤彤完全沉浸在新买衣服的喜悦中，不时蹦蹦跳跳，完全没注意
到妈妈和青然在用手机交流。苏婕又发了条消息：「你和萧城关系真的很好吗？
」
　　「嗯，他绝对可靠。」青然快速回复，「而且他和秦老师的事，我也早就看
出来了。今天这样，反而让我们都放心了。」
　　苏婕看着青然坚定的眼神，心里渐渐安定下来。是啊，或许正因为他们都怀
着相似的秘密，反而能更好地互相理解和保护。她又想起秦雪临走时那个包容的
微笑，突然觉得，这场偶遇或许是件好事。
　　青然继续打字：「而且你看，萧城和秦老师比我们还要小心翼翼呢。」这句
话让苏婕忍不住笑了，确实，一个已婚老师和学生的关系，比起她和青然来说更
需要隐藏。
　　两人就这样一边走一边用手机交流，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份甜蜜的秘密。彤
彤偶尔回头看看他们，又继续开心地向前跑去，完全不知道妈妈和大哥哥之间这
些微妙的互动。
　　「妈妈今天可是没说实话哦。」彤彤突然蹦出这句话，一边吸着奶茶一边狡
黠地笑着。这话让苏婕和青然顿时心跳加速，不约而同地看向这个小机灵鬼。
　　「你要大哥哥给我当辅导老师，我都还不知道呢。」彤彤继续说，声音里带
着几分调皮。她虽然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在商场那样说，但显然她足够聪明，不
仅及时配合了妈妈的说辞，现在还拿这事打趣。
　　苏婕和青然面面相觑，额头都冒出了冷汗。他们完全没想到这个看似天真的
小女孩，竟然什么都记在心里。八岁的孩子，已经不是能随意糊弄的年纪了。
　　「彤彤，那个……妈妈是想……」苏婕试图解释，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她不
可能告诉女儿实情，但又不想对女儿撒太多谎。
　　青然见状，赶紧打圆场：「因为我最近写小说赚的钱比较多，就想着能不能
帮彤彤补习功课。」他蹲下来，揉了揉彤彤的头发，「你不是说外语学不懂吗？
」
　　「真的吗？」彤彤眼睛一亮，「大哥哥要来教我功课？太好了！」她兴奋地
跳了起来，完全忘记了刚才揭穿妈妈谎言的得意。
　　苏婕感激地看了青然一眼，心里既感动又愧疚。青然不仅要陪她演戏，现在
还真的要当起家教来。但看到女儿开心的样子，她又觉得这或许是个不错的安排
。
　　「那以后……」彤彤突然想到什么，转向青然，「大哥哥是不是就能经常来
我家了？」
　　这个问题让苏婕和青然忽然心中一亮。谎言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变成现实，岂
不是给了他们一个光明正大相见的理由？！
　　「嗯，如果你妈妈同意的话。」青然看向苏婕，眼神中带着询问，又带了一
丝狡黠。苏婕轻轻点头，心里却在想，这样的借口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她又嗔怪
地看了青然一眼，保不齐这小子正在想经常到她家去做些什么呢。
　　彤彤开心地蹦跳着，完全沉浸在即将有大哥哥辅导功课的喜悦中，她当然喜
欢这个大哥哥，尽管未来会如何看待他和妈妈的关系，还不好说。
　　三人继续往家走去，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青然和苏婕默默跟在蹦蹦跳
跳的彤彤后面，心里都在感叹命运的奇妙。有时候，一个善意的谎言，或许真的
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幸福。

　　第二十三章
　　夜色皇后的姑娘们各有特色，但要说姿色，苏婕心里清楚自己并非最出众的
。35岁的年龄是她最大的劣势，虽然保养得宜，身材依然曼妙，但终究比不上
那些二十出头的女孩子。
　　最近新来的肖媛就是个典型。这个当过公司前台的女人身高有一米七，一双
大长腿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眉眼间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艳气质。听说她学过拉
丁舞，这从她优雅的举手投足间就能看出来——这些年有很多针对青年女性推出
的消费项目，各种舞蹈课程算是健身项目的衍生品，去学舞的女孩们半路出家，
除了学会更好地搔首弄姿，其实也没什么收获。
　　这倒是成就了肖媛不错的底子，往往一支热舞就能让包厢里的客人们兴奋起
来。会所显然看中了肖媛的潜力，周姐特意安排她去接待一些重要的新客人。肖
媛那种若即若离，冷艳又不得不为他们淫舞的姿态，激起了男人们的征服欲。
　　苏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还算端庄优雅，但更多的是一种温柔贤淑的气
质。这在烟花场所里肯定不是最受欢迎的类型。客人们更喜欢林晶晶那样热情奔
放的，或者肖媛这样高冷诱人的。
　　苏婕这个路子属于占据了独特的生态位，才让她成了金牌。她生过孩子，梗
懂得照顾人，知道怎么让客人舒服自在。而且她的气质让人感觉很舒服，不会给
人压力。这也是她能成为红牌的原因之一——但最近类似而更年轻的杨雨薇的加
入，一定程度上也分去了苏婕的客人。
　　肖媛来的这几天，苏婕经常能看到她被簇拥着进出包厢。那些平时对自己还
算大方的客人，看到肖媛时眼睛都直了。特别是她穿上旗袍的样子，连女人看了
都要赞叹。
　　「苏姐，你说肖媛是不是当过模特啊？」于晴羡慕地说，「那身材，那气质
，一看之前就不是普通人。」于晴对自己的身材其实总不太满意，她虽然胸大屁
股大，但代价是人有点胖，并不是那种胸大腰细的魔鬼身材。
　　苏婕笑而不语。她知道每个来到这里的女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肖媛虽然漂亮
，但那双眼睛里藏着化不开的忧郁。或许她的经历比自己更加曲折。
　　会所里的竞争从来都是无声的。新人来了，自然会分走一些客源。但苏婕并
不担心，她早就习惯了这种起起落落。只要能按时还债，能照顾好彤彤，其他的
都不重要。
　　而且她现在有了青然，那个只属于她的温柔港湾。在那个大男孩面前，她不
需要和任何人竞争，不需要担心自己是否够漂亮。那种被真心珍惜的感觉，是这
个纸醉金迷的会所里最珍贵的慰藉。
　　「来，姐妹们拍个合照。」周姐把几个当红的姑娘叫到一起。苏婕站在角落
，看着镜头里的自己和姐妹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职业性的笑容，只有肖媛依然
是那副冷艳的表情。这就是她们的生活，在灯红酒绿中争艳斗芳，用尽浑身解数
去取悦那些客人。
　　今晚的客人是几个外地来的老板，看起来很有派头。他们要了杨雨薇、何青
和于晴三个人陪酒。杨雨薇已经不像刚来时那样拘谨，经过那晚和苏婕一起服务
赵哥，她学会了很多，也渐渐适应了这里的规则。
　　包厢里，酒过三巡，气氛渐渐暧昧起来。为首的中年男人已经把手搭在杨雨
薇腰上，不时在她耳边低语。何青也被另一个客人搂在怀里，熟练地配合著对方
的动作。只有于晴还在努力周旋，想要避免更亲密的接触，最近她总要去会王总
，并不想在会所太多地被男人玩弄，否则带着痕迹去王总那儿显得不太好看。
　　「来，雨薇，陪我喝一杯。」中年男人往杨雨薇杯子里倒满酒，手已经不规
矩地伸进她的裙子。杨雨薇强忍着不适，想起苏婕教她的那些技巧。她故意把酒
撒在自己胸前，然后娇嗔地责怪客人手太急。
　　没过多久，中年男人就按耐不住，直接把杨雨薇按在沙发上。何青那边的情
况也差不多，她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主动配合著客人的动作。包厢里很快响起
暧昧的声音，于晴借故出去上厕所，给两人留出空间。
　　杨雨薇咬着嘴唇承受着男人的冲击，她已经学会在这种时候放空自己的思绪
。她想起自己曾经的生活，想起那个卷走她钱财的前夫，想起现在的债务。这些
都让她不得不接受现实。
　　何青的呻吟声格外动听，身材单薄一些的她会刻意琢磨如何喘给男人听，让
他们觉得自己生性淫荡，是个可玩的尤物。杨雨薇在心里暗暗记下这些细节，这
些都是赚钱的好技巧。
　　结束后，客人们心满意足地整理衣物。他们很懂规矩，每人都给了不少小费
。杨雨薇看着手里的钱，心里五味杂陈，姐妹们带着她上了道，她自己也算找到
了感觉，可是尊严也逐渐丧失了。
　　杨雨薇跪在沙发上承受着男人的撞击，身体随着节奏前后摇晃。她的裙子被
掀到腰间，内裤挂在一条腿上。客人粗重的喘息声在她耳边回响，带着酒气的手
紧紧掐着她的腰。
　　何青则被另一个男人按在茶几上，她很懂得调动气氛，娇媚的呻吟声不绝于
耳。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一点也不害羞。身材娇小的她比例很好，两条腿被
男人架在肩上，高跟鞋在空中晃动。
　　于晴坐在外面的走廊上，听着包厢里传来的声音，知道自己也不能浪费太多
时间，得回去让自己陪的客人也满足一番。包厢外巡回的男服务生给于晴递个意
味深长的眼神，于晴笑了笑，推门进去。
　　夜色皇后不阻止客人在包厢开干，这是老规矩，一般的商务场即便能玩荤的
，也不敢太放肆。
　　包厢里的气氛越发火热，杨雨薇咬着嘴唇忍受着男人越来越激烈的动作。她
的妆已经花了，头发也凌乱不堪。但她不敢喊停，因为这些客人出手阔绰，包厢
做爱的小费尤其高。
　　何青已经换了个姿势，跨坐在客人身上。她的胸前全是暧昧的红痕，但脸上
依然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
　　结束后，客人们心满意足地整理衣物。杨雨薇和何青则躲进洗手间清理自己
。镜子里的两人都有些狼狈，但眼神里已经看不到良家女的纯洁。于晴虚与委蛇
，还是帮客人手淫了之后才被放过。
　　「还好吗？」何青递给杨雨薇一包湿巾，「在包厢里这样，都会不习惯。」
杨雨薇勉强笑了笑，想起那天和苏婕一起陪赵哥时的情景，苏婕那样贤淑的模样
，还不是得在床上看着赵哥干自己，装出欲火中烧表演自慰吗？
　　三人回到休息室，何青开始补妆，准备接待下一场客人。她的脸上看不出任
何异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再平常不过的工作。杨雨薇知道，自己也必须学会
这样坦然，否则根本无法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
　　于晴帮两人整理妆容，心里庆幸自己今晚逃过一劫，更庆幸自己很快就要在
王总的安排下成为一个「专职」的情妇。
　　李总对苏婕说过的没错，王总这个人对女人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以前他
来会所时总会点苏婕陪，但在苏婕委婉地表示对包养没兴趣后，他就失去了继续
追逐的欲望。
　　这种事在会所并不少见，那些有钱的客人总是喜欢新鲜的猎物。王总最近把
目光转向了于晴，这个身材丰腴、气质青春的女孩正合他的口味。特别是知道于
晴还在看书学习，想提升下学历后，他更是来了兴致——当然谁都知道，于晴也
不过是这样包装一下自己罢了，就像肖媛的拉丁舞那样。
　　「要不要考虑一下？」前段时间一次酒后，王总终于直接向于晴提出包养的
要求，「我可以资助你读书，每个月给你x万零花钱。」
　　于晴低着头没有说话，她并不急于马上答应，而是装作纠结了几天才回应王
总。
　　随着相处时间增加，苏婕她们渐渐了解到另一个新人，谢雅文的另一面。这
个前网红主播来会所只是她赚钱的手段之一，她另一个收入来源是在网上当「福
利姬」，专门兜售自己的暴露照片和视频——不过她在网上还是维持着相对清纯
的人设，赚钱也是讲细水长流，只是最近业务行情不好，她花钱大手大脚欠了贷
，才来会所赚点快钱。
　　「现在当主播真不赚钱，」谢雅文一边化妆一边说，「除非能做到头部主播
，不然打赏根本养不活自己。做黄色主播更难，最后还不是要靠身体上位。」她
打开手机给姐妹们看自己的私密社群，里面有她各种渠道来的付费粉丝。
　　谢雅文的拍照技巧很专业，懂得怎么凸显自己的优势。她会穿着各种性感服
装自拍，有时还会录制一些大尺度视频。「这些内容一套能卖好几百，粉丝们特
别喜欢制服和情趣内衣的风格。」
　　不仅如此，她还通过这个渠道接私活。「全国可飞」是她的标配，只要出得
起价钱，她可以飞到全国各地陪客人。「这比在会所赚得多，」她说，「而且都
是熟客介绍的，比较安全。」
　　苏婕听着这些，不禁有些感慨。谢雅文才22岁，却已经把自己的身体当做
商品经营得如此透彻。她甚至建立了一套完整的运营体系，从拍摄、定价到客户
维护都很专业——其实这在业内也是公开的秘密，姐妹们都这么玩。
　　「你们要不要也试试？」谢雅文向姐妹们推荐，「现在这行竞争也大，得多
条腿走路。」她打开订单记录给大家看，光是卖图片就生计不愁。
　　但苏婕和其他姐妹都婉拒了。她们还是更习惯在会所这种相对安全的环境工
作，至少有周姐这样的人罩着。而且苏婕还要照顾彤彤，根本没时间到处飞。
　　谢雅文也不在意，继续经营着自己的「事业」。有时候她在会所接完客，还
要赶着去机场，飞到其他城市见客人。这种拼命赚钱的劲头，让其他姐妹都有些
佩服。
　　「年轻时多赚点，」谢雅文说，「等过了这个年纪，就不好做了。」她很清
楚自己的定位，知道青春和美貌是最大的本钱。所以她要在最好的年华里，把所
有能赚的钱都赚到手。
　　苏婕看着她忙碌的样子，既心疼又无奈。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
生存方式。而谢雅文，选择了最直接也最赤裸的方式，把自己彻底商品化。
　　周姐靠在沙发上，优雅地抽着细长的女士香烟。她今年才33岁，比苏婕小
两岁，但在这行的资历和手腕都让人佩服。从最底层的陪酒女到现在的妈妈桑，
她用了不到十年时间就完成了阶层的跨越。
　　「其实做这行最重要的是懂规矩。」周姐对苏婕说，「身体要干净，不能给
会所惹麻烦。至于妹妹们私下怎么赚钱，我从来不管。」她看了眼正在和客人微
信联络的谢雅文，「像她那样搞网络也好，接私活也罢，只要别染上脏病就行。
」
　　苏婕点点头。周姐虽然年纪比她小，但处事圆滑，很懂得在这个灰色地带如
何生存。会所每个月给她不菲的工资和提成，她还保留着几个老客人，日子过得
很滋润。
　　「你最近和王总的事处理得不错。」周姐突然说，「知道适可而止，不去招
惹是非。」她掸了掸烟灰，「像于晴那孩子，就是太单纯了，要是真被王总包养
，怕是要吃亏。」
　　「姐，你当初是怎么想到要做妈妈桑的？」苏婕好奇地问。周姐笑了笑：「
做久了就明白，这行比的不是谁更漂亮，而是谁更懂人心。我不漂亮，但我懂得
怎么让客人开心，怎么让姐妹们服气。」
　　确实，周姐管理着十几个姑娘，既要让客人满意，又要照顾好每个人的情绪
。有时候客人闹事，都是她出面摆平。姐妹们有困难，也都是找她帮忙。这种本
事，可不是谁都能学会的。
　　「你其实也可以往这方面想想，」周姐认真地看着苏婕，「你年纪不小了，
长得端庄，又懂事。等还完债，可以考虑转型。」苏婕愣了一下，她从没想过这
个方向。
　　「不过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还债。」周姐继续说，「我看你最近状态不错，
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她意味深长地笑着，显然察觉到了什么。
　　苏婕有些慌乱，赶紧转移话题。她不敢让任何人知道青然的存在，那是她在
这个肮脏世界里唯一的净土。但周姐的话确实让她思考，或许等还清债务后，真
的可以考虑转型。
　　两人又聊了些会所的事。周姐说现在生意越来越好，准备再招几个新人。这
些都需要有经验的人来带，苏婕突然明白了周姐的用意。或许在周姐眼里，自己
真的很适合做这个工作。
　　「周姐，薇薇去的场子出事了。」服务员急匆匆跑来，脸色有些难看。周姐
立刻站起身，示意苏婕一起去看看。杨雨薇今晚是去了隔壁的包厢，那边是几个
外地来的客人。
　　两人快步走向出事的包厢，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杨雨薇的啜泣声。推开
门，只见杨雨薇蜷缩在沙发角落，衣服凌乱，妆容也花了。几个喝得醉醺醺的男
人还在起哄。
　　「怎么回事？」周姐脸色一沉。她猜得到，肯定是客人玩得太过火。苏婕赶
紧走到杨雨薇身边，轻轻搂住她颤抖的身体。
　　「没什么，就是玩玩而已。」其中一个男人满不在乎地说，「给钱了的。」
他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眼神轻浮地在杨雨薇身上打量。
　　苏婕这才注意到茶几上散落的钱，还有用过的安全套。显然这些人刚才轮流
玩弄了杨雨薇。虽然在会所这种事不少见，但客人明显玩得太过火，把人折腾得
不成样子。
　　「先生们，我们这里是有规矩的。」周姐的声音冷了下来，「不能这样对待
我们的姑娘。」她示意苏婕扶杨雨薇去休息，自己则开始和客人们周旋。
　　苏婕搀扶着杨雨薇回到化妆间，帮她整理衣服。「他们……他们太粗暴了…
…」杨雨薇哭着说，「我说不要了，他们还是……」苏婕心疼地给她擦眼泪，这
个前人妻虽然已经进入状态，但显然还不适应太粗暴的对待，被轮奸还是太过了
。
　　不一会儿周姐也来了，她已经安抚好那些客人。「薇薇，你先回去休息吧，
这几天别来上班了。」周姐轻声说，「我会处理好的。」她从包里拿出一叠钱递
给杨雨薇，是那些客人的赔偿。
　　「姐，我……」杨雨薇还想说什么，周姐打断了她：「这行有这行的规矩。
你要学会保护自己，遇到这种客人要懂得及时喊停。」她看了眼苏婕，「让婕姐
送你回去吧。」
　　周姐知道，会所有背景，客人也有身份，姑娘被欺负了，得到点补偿算是两
边都好看，也不可能追究太多。
　　苏婕扶着杨雨薇下楼，叫了辆车。路上，杨雨薇一直在哭，说自己不知道还
能不能继续做下去。苏婕轻轻拍着她的背，想起自己刚来时的经历。每个人都要
经历这些，才能在这行站稳脚跟。
　　回到会所，周姐正在和其他姐妹们说这件事。「以后遇到这种客人，一定要
提前和我说。」她严肃地强调，「我们赚钱是赚钱，但也要有底线。」
　　周姐靠在沙发边，手里的啤酒泛着金黄的泡沫。她看着杨雨薇今晚的遭遇，
不禁感慨：「你看，当小姐还是没法长久。要么被包养，要么像我这样做妈妈桑
，要么就得远离这一行。」
　　苏婕默默听着。周姐又喝了口啤酒：「不过远离最难。那些赚够钱找老实男
人嫁了的姑娘，又有多少受得了不赚快钱之后生活的落差呢？」她说这话时语气
有些嘲讽，显然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
　　苏婕点点头，她也听说过不少类似的故事。有个叫小莉的姑娘，在会所赚了
两年钱就嫁给了一个老实的快递员。开始时还好，但慢慢就受不了普通人的生活
水平。一个月几千块的工资，连她以前一次出台的钱都不够。
　　结果那姑娘偷偷联系上以前的客人，被老公发现后闹得很难看。还有人干脆
和老公离婚，重新回到会所。这种事在这行并不少见，毕竟习惯了轻松赚钱的日
子，很难再回到普通人的生活。
　　「所以我说，要么就像我这样。」周姐继续说，「做妈妈桑虽然也辛苦，但
至少体面些，也不用靠身体赚钱。」她看了眼苏婕，「你这样的，其实最适合转
型。」
　　苏婕沉默着。她想起自己的债务，想起彤彤，还有那个给她温暖的青然。她
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怎样，是继续在这行做下去，还是真的能离开这个污浊的场子
。
　　「你知道林晶晶为什么总是存不住钱吗？」周姐突然问，「就是因为她清楚
，这种钱来得快去得也快。与其存着，不如及时享受。」她摇摇头，「但这样下
去能有什么出路？」
　　确实，苏婕看着姐妹们各自的选择。林晶晶把钱都花在享受上，于晴想通过
傍上大款改变命运，谢雅文则把自己彻底商品化。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寻找
出路。
　　「小婕，你有想过以后吗？」周姐问道。苏婕苦笑：「现在只想着还债。等
债还清了，再说吧。」她没说的是，她心里其实有个隐秘的期待，那就是青然。
虽然她知道不该这样想，但那个大男孩确实给了她一些不一样的期待。
　　「也是，」周姐点点头，「不过你要记住，在这行待久了，想全身而退真的
很难。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心态。那种被人捧着的感觉，那种轻松赚钱的日子，
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放下的。」
　　五个月下来，苏婕在会所也算站稳了脚跟。她有了一些固定的回头客，比如
李总这样的成功人士，还有方少这样的富二代。虽然每次想到方少是青然的同学
，她心里还是会不舒服，但至少这些客人都很懂规矩，给钱也大方。
　　相比之下，新来的杨雨薇和肖媛就要辛苦得多。她们还在经历苏婕几个月前
的阶段，要应付各种陌生客人，有时候还会遇到像今晚这样难缠的。
　　周姐很照顾苏婕，因为两人聊得来，而且苏婕性格温和，从不给会所惹麻烦
。每次遇到那些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客人，周姐都会找借口把苏婕支开，说她已经
被预约了，等到熟客来了才让她出场。
　　「小婕，李总说晚上要来。」周姐递给苏婕一杯咖啡，「他喜欢你这种温柔
的类型。」苏婕点点头，李总虽然那次玩完「强奸游戏」之后拍了她的裸照，但
平时还算客气，从不为难人。
　　「我看肖媛最近接客很积极啊。」苏婕看着不远处正在陪客人喝酒的肖媛说
。周姐笑了：「你别看她冷着脸，服务起来可是放的开。」周姐小声告诉苏婕，
肖媛和李总都搭上线了。
　　「你这些好客人，可别都让妹妹们抢光了。」周姐意味深长地说。
　　苏婕想起自己刚来时，也是拼命接客。那时候只想着快点还债，根本不敢挑
客人。现在好了，有了一些回头客，至少不用每天都面对陌生人。而且这些熟客
大多都懂得怜香惜玉，不会像今晚那样把人折腾得不成样子。
　　「对了，方少说这周末要来。」周姐提醒道，「他点名要你。」苏婕心里一
紧，想起青然知道这件事时的表情。但她还是点点头，这种客人不能得罪，况且
方少给的钱也很多，玩法也青涩，就是满足欲望，不会虐待女人。
　　周姐看出她的为难，安慰道：「做这行就是这样，有些事情身不由己。你已
经很好了，至少有固定的客源，不用像她们那样天天碰运气。」
　　苏婕明白周姐的意思，她想让苏婕把熟客拢住，别丢了。
　　「以后我多给你介绍些好客人。」周姐说，「你这种性格，适合接待有身份
的客人。王总不是玄霄集团的吗？我记得他有一次带过一个不错的同事过来，可
能也是玄霄集团的高管，说不定……」周姐挑了挑眉毛，苏婕微笑了一下，她的
好意自己明白。
　　夜色渐深，苏婕开始准备迎接李总的到来。
　　包厢里，李总和王总坐在主位，身边分别是苏婕和于晴。王总今天心情不错
，一边给于晴倒酒，一边打趣苏婕：「小婕啊，你看不上我，倒是跟老李处得不
错嘛。」
　　苏婕连忙端起酒杯：「王总说笑了，我哪敢看不上您啊。」她装作娇羞的样
子给自己倒了杯酒，「我自罚一杯。」她懂得这种场合该如何周旋，既不能得罪
人，又要保持适当距离。
　　「行了，别为难人家了。」李总笑着打圆场，「咱们小婕喜欢自由，也不能
强迫。」他的手不着痕迹地搭在苏婕腰上，这种熟稔的动作显示出两人已经很熟
悉。
　　于晴坐在王总身边，看着苏婕的表现暗自学习。苏婕婉拒后王总竟然没生气
，反而还能开玩笑，这让她又佩服，又有点淡淡的妒意。
　　「说起来，」王总喝了口酒，「小婕这性格，在会所倒是少见。不会讨好，
不会巴结，反而让人觉得清爽。」他看了眼于晴，「像晴晴这样乖巧的也不错。
」
　　苏婕微笑着给两位老总倒酒，心里却在盘算。今晚这场面不简单，王总虽然
说是开玩笑，但话里有话。
　　「王总过奖了。」苏婕轻声说，「我就是个普通女人，哪有什么特别的。倒
是晴晴年轻漂亮，又有上进心。」她故意把话题引到于晴身上，既给自己解围，
也给于晴制造机会。
　　李总似乎看出了苏婕的心思，笑道：「是啊，晴晴想继续学习，这很难得。
王总要是能帮衬一下，也是善事。」他这话既给王总面子，又间接表明了对苏婕
的占有。
　　包厢里的气氛越发暧昧。王总搂着于晴，时不时在她耳边说几句话。于晴虽
然还有些拘谨，但已经开始适应这种氛围。苏婕则熟练地周旋在两位老总之间，
既不得罪人，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苏婕一边陪李总喝酒，一边听到旁边于晴和王总的窃窃私语。于晴已经坐在
王总腿上，王总在她耳边说着甜言蜜语：「想读书的事好办，我认识几个学校的
领导，专升本不是问题。要是你还想混点更好的……」
　　李总今晚保持着难得的绅士风度，只是偶尔搂搂苏婕的腰。苏婕知道这位外
表光鲜的企业高管的难言之隐，他在包厢这种场合根本硬不起来，需要换个环境
，需要她慢慢挑逗，甚至玩点特别的。而李总最喜欢的就是和她玩「强奸」游戏
，喜欢她挣扎求饶的样子。
　　「来，我给你们唱首歌。」李总拿起麦克风，点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
。他的歌声意外的不错，低沉悦耳，唱到高潮时还深情地看着苏婕。
　　苏婕配合地露出陶醉的表情。这首歌她在会所听过无数遍，每个想展现绅士
风度的客人都爱点这首。她接过麦克风，回了一首邓丽君的《甜蜜蜜》，温柔的
嗓音让李总眼神越发炙热。
　　苏婕唱着，能感觉到李总的手在自己大腿上游走。她知道他在想什么，等会
儿去酒店，他一定会把现在的绅士形象抛得一干二净。
　　王总也跟着哼了几句，但更多的注意力都在于晴身上。于晴已经被他的许诺
打动，整个人都软在他怀里。苏婕听到她娇滴滴地叫着「王总」，知道这个外表
单纯的女孩大概是要答应他了。
　　包厢里的气氛越发暧昧，歌声和酒香交织。苏婕又点了一首《女人花》，低
回婉转的歌声仿佛在诉说着她们这些女人的命运。李总听得入神，手不自觉地伸
进苏婕衣下，揉捏着她的双峰，轻轻挑逗那柔嫩的乳头，把苏婕弄得歌声越发娇
媚。
　　「再唱一首吧。」李总说，眼神已经开始迷离。苏婕知道他快要按捺不住了
，于是点了一首《容易受伤的女人》。这首歌仿佛说出了她的心声，但现在没人
在意歌词的含义，所有人都沉浸在酒精和欲望中。
　　夜色渐深，包厢里的气氛越发旖旎。苏婕知道，歌声很快就会被另一种声音
取代。她和李总都在等待那个时刻的到来，等待着把白天的伪装都抛开，在黑暗
中展现最原始的欲望。
　　少时，男人们带着各自的女人准备奔赴下一个战场。于晴和苏婕在包厢门口
分别，王总已经迫不及待地搂着于晴往电梯走。苏婕跟在李总身后，心里暗暗祈
祷今晚他别玩得太过火。上次陪他过夜时，为了帮他恢复性能力，她几乎用尽了
浑身解数，最后被折腾得好几天都腰酸。
　　进了酒店房间，门刚关上，李总就把苏婕抱紧按在墙上强吻。他今晚喝了不
少酒，呼吸中带着浓重的酒气。苏婕知道该怎么配合他的情趣，故意扭动着身子
想要挣脱：「嗯……不要……救命……」
　　「今天你逃不掉了……」李总一边吻着她的脖子，一边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
。苏婕继续挣扎着，发出细碎的呻吟：「求求你……放过我……不要这样……」
这种欲拒还迎的表演，正是李总最喜欢的。
　　此刻的苏婕像是真的遭遇强奸犯入室侵犯的良家人妻，表现出十足的柔弱和
耻辱。
　　李总的手已经伸进苏婕的裙子，在她身上肆意游走，不时说些强奸犯应有的
威胁词语。苏婕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显然这种强迫的游戏正在帮他找
回感觉。
　　「不要……我不要……」苏婕继续着她的表演，眼角还挤出几滴眼泪。这是
她和李总之间心照不宣的游戏，她知道怎样的反应能让他更兴奋。果然，李总的
动作越发粗暴，把她按在床上。
　　床头灯带的光芒为这场戏增添了几分暧昧。苏婕的衣服已经凌乱不堪，露出
大片雪白的肌肤。她能感觉到李总的欲望正在苏醒，这让她松了口气。至少今晚
不用像上次那样费尽心思去挑逗他了。
　　「别碰我……求你……」苏婕的声音带着哭腔，手却主动环上李总的脖子。
这种欲拒还迎的态度最能刺激男人的施虐欲，特别是像李总这样需要特殊刺激的
人。她感觉到他的手已经探向自己最私密的部位。
　　苏婕的求饶声和李总的低吼声交织在一起，这场戏才刚刚开始，苏婕知道接
下来还要继续配合他的各种幻想。但至少现在，她不用担心他的「难言之隐」了
，今天李总虽然喝了酒，但竟然直接就硬的起来。
　　李总把苏婕的身子控制得牢牢的，插入她的时候异常兴奋，手指还刻意地去
磋磨苏婕的阴蒂，逼她更淫荡地呻吟哭喘。苏婕闭上眼睛，让自己沉浸在这个角
色里，不去想下身的痛感。这就是她的工作，用各种方式满足客人的幻想，即使
有时候要承受一些折磨。
　　酒店的落地窗前，苏婕双手扶着窗台，承受着李总猛烈的撞击。她的裙子被
撩到腰际，高跟鞋还穿在脚上。李总一手拽着她的头发，一手掐着她的腰，每一
下都顶得极深，苏婕顺应着男人的力道，把身子弯成格外诱人的曲线，胸前两点
樱桃已经硬挺起来。
　　「贱货……骚货……」李总低吼着，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斯文做派。现在的他
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苏婕身上。苏婕知道他不是在骂自
己，或者说，他是在透过自己来发泄对妻子和岳父的不满。
　　靠妻子家世发迹的男人，在外人面前再怎么光鲜，心里总是有道坎。李总在
公司战战兢兢，在岳父面前低声下气，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找回一点男人的尊严
。苏婕配合著他的节奏，发出细碎的呻吟。
　　灯光在玻璃上投射出两人交缠的影子。苏婕看着窗外的灯火，想起李总曾经
在酒后说过的话。他的妻子生孩子之后就不太满足他的性欲。岳父处处压制他，
让他连在家里都抬不起头。压抑的生活、奔忙的生意让他中年阳痿，只能在会所
里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男人味。
　　「叫啊……大声点……」李总更加用力地拉扯苏婕的头发，逼她仰起头。苏
婕立刻配合地叫出声，带着哭腔求饶。李总的手段弄得苏婕生疼，她求饶的声音
是真实的。
　　房间里回荡着肉体的碰撞声和苏婕的呻吟声。李总的动作越来越粗暴，仿佛
要把平日里的憋屈全都发泄出来。苏婕能感觉到他的肉柱在自己体内跳动，知道
他快要到达高潮。
　　「……求你轻点……」苏婕带着哭腔说，李总更加兴奋。他加快了速度，掐
着苏婕腰部的手越发用力。高潮来临时，李总紧紧抱住苏婕，像是要把她揉进自
己的身体。苏婕能感觉到他隔着橡胶膜在自己体内的释放，还有他急促的心跳。
这一刻的李总，终于找回了作为男人的自信。
　　释放过后，李总慢慢松开苏婕，整个人瘫坐在床上。苏婕知道，这场「强奸
」游戏结束了，李总又会变回那个彬彬有礼的成功人士。而她，则要继续扮演着
他的慰藉，直到下一次他需要发泄的时候。
　　苏婕靠在床头，看着李总点燃一支烟。「李总，这么晚不回家，夫人会不会
担心啊？」她轻声问道。李总吐出一口烟圈，冷笑道：「她？我说在公司加班她
就信了，反正现在也就是逢场作戏。」
　　苏婕能感觉到李总话里的苦涩。这个表面风光的男人，连在家里都要看别人
脸色。但她也看得出李总不想多谈这个话题，便不再追问。
　　「小婕啊，」李总突然转移话题，「有没有兴趣陪我去玩点别的？」他的语
气暧昧，眼神中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苏婕心里警报大作，但脸上还是保持着温
柔的笑容：「李总想玩什么？」
　　「换妻。」李总直截了当地说。苏婕心头一惊，连忙装作不懂的样子：「啊
？什么意思啊？」她当然懂那是什么，没想到李总为了自己的欲望，还想玩人妻
交换这种。想起那天在酒店被拍的照片，心里更加不安——李总那个隐秘的圈子
，可能多的是把自己的女伴分享出来图刺激的。
　　李总笑了笑，手指轻轻划过苏婕的脸颊：「之前给你拍的那些照片，我圈子
里的朋友看了都很羡慕。」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但苏婕却感到一阵寒意。果然那
些照片已经被他分享出去了。
　　苏婕强忍着心里的恐惧，继续装傻：「李总说笑了，我这样的哪值得人羡慕
……」她想起那天被领带捆绑的场景，那些香艳的照片现在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
谈资。
　　「别紧张，」李总似乎看出她的不安，「都是自己人，玩得开的，你也不用
担心会暴露身份，你的脸我都打码了。」他说这话时就像在谈一笔普通的生意，
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苏婕的手指紧紧抓着被单。她知道这种「换妻」局有多危险，而且一旦参与
进去就很难全身而退。但她又不敢直接拒绝李总，生怕惹恼了他把没打过码的照
片放出去。
　　「李总，我……我可能不太适合……」苏婕小心翼翼地说，「我胆子小，玩
不来那么刺激的……」她故意露出怯懦的表情，希望能打消李总的念头。「况且
，我哪有那个气质能配得上您……说我是您妻子，人家也不会信吧。」
　　李总深深吸了一口烟，没有说话。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苏婕的心跳
得厉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明白自己现在处于一个很危险的境地，那些照片
就像定时炸弹，随时可能毁了她的生活。
　　窗外的夜色更深了，而苏婕的心却越发沉重。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
，只能祈祷李总不会强迫她。但她清楚，在这个世界里，她这样的女人根本没有
选择的权利。
　　李总这种男人表面上衣冠楚楚，实际内心压抑，急需发泄和掌控。不像在女
人之间游刃有余的王总那样豁达，李总这种人一旦被驳了面子，指不定会做出什
么事来。
　　但他最受不了女人示弱，特别是漂亮女人在他面前楚楚可怜的样子。
　　「李总，我记得……」苏婕故意用细弱的声音说，同时往李总怀里缩了缩，
「我记得上次你答应我不把照片给别人看的。」她把脸贴在他胸前，像只受惊的
小兔子。
　　李总吐出一口烟圈，漫不经心地说：「其实都清楚，大家分享的不一定是自
己真的老婆，多的是让别的女伴来陪着参局的。」烟雾缭绕间，苏婕近距离被呛
到，忍不住咳嗽起来。她没有躲开，任由烟雾刺激得眼泪直流。
　　苏婕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可怜兮兮地看着李总，那种不经意间流下的眼泪，
往往比刻意的表演更有效果。
　　「唉，你这样，真是让人不忍心伤害你。」李总叹了口气，伸手抹去她脸上
的泪水。苏婕能感觉到他的语气软化了，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温柔起来。
　　苏婕轻轻抓住李总的手，像是在寻求安慰：「我知道李总对我最好了，不会
伤害我……」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李总掐灭了烟，把苏婕搂进怀里：「行了，不逼你。」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
无奈，「就是觉得你这样的女人，在那种场合一定很受欢迎，我还没真去玩过。
」
　　苏婕把头靠在李总肩上，轻声说：「我只想好好陪李总您一个，别的我真的
不敢……」她的手指在李总胸前画着圈，「你知道的，我胆子小，连上次在被您
拍照都吓坏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苏婕知道自己暂时化解了危机，但
那些照片依然是个隐患。不过至少现在，她成功地用示弱的方式打动了李总。
　　李总的手轻轻抚摸着苏婕的头发，似乎在思考什么，他们在外面呼风唤雨，
但内心深处却渴望着能完全掌控一个女人。苏婕继续保持着柔弱的姿态，等待着
天亮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