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幻想之重生寡妇x高门判官】作者:已年满18很多年============第三十九章(微H)院子西北角的粉墙与小杏花相映成趣,微有暗香溢进小轩窗。
翠环正有条不紊地伺候着姜婵净面、上妆、更衣,忽而鼻翼微微皱缩,叹道:“前些
日子日倒春寒打蔫了一大片儿,没想这杏花倒开得好。”
“嗯,的确争奇斗艳。”姜婵应了一声,心里再悄悄补充道:“春暖花开,距开漕的
良辰吉日也有一段时日了,南方来的第一批船到港眼看也就这小半月了。”
翠环瞧她时仍有些偷偷打量的意味,姜婵继续视而不见。不过是前些日子观棋那厮特
意过来神气活现显摆圣上赐婚,再后来她将一个只差几针就要完工的墨色香囊铰了,这丫
头当时就有些变了脸色。
那日始作俑者走后,心绪难平的她怒铰香囊,现下冷眼静看着,她当时的确不太成
熟。
因着王之牧上回的敲打,这回他过来,姜婵尤为恭顺地候在大门边迎接他,规规矩矩
见了礼。
王之牧自下了马车便立刻变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随着她转。
几夕之隔恍如隔世,他这些时日辗转反侧,却见她没事人一般,顿时气就不打一处
来,一双长眉几乎是下意识就皱了起来,煞风景地斥道:“春寒料峭,病才没好多久,怎
的不多穿件衣裳。”
姜婵及时止住欲要曲膝下跪的翠环,侧身替她挡住王之牧眼底的森冷之色,笑盈盈
道:“不过就一会子,不妨事的。”
王之牧眼眸一眯,却未发作,解下自己的斗篷披在她身上,二人便看似亲热地沿着回
廊向正中中堂走去。
他一路脉脉看她,瞧出了她似不经意微微侧开身体,不着痕迹地躲过他欲牵她的手。
王之牧强行捉住她的手,带了点劲捏了捏:“蝉娘,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大人,”姜婵巧笑倩兮,云霞般的裙裾下露出莲步款款,语气依旧轻描淡写:“大
人前些日子日赏了奴婢,奴婢高兴还来不及。”
她的语调听起来没有半点不快,看着比任何时候都百依百顺,但二人间的暗流不止。
王之牧的目光从她那精致的发顶飘过,不紧不慢道:“我何曾问你前日了?”
姜婵脚步一顿,王之牧瞥见她另一只手攥紧了衣袖。半晌,才听到她略紧的声音:
“想是奴婢会错意了。”
几步已至堂中,王之牧摒退了众人。
御下之道,不能太疏,亦不能太近,有松有紧,连削带打,才能恰到好处。王之牧原
本觉得自己这份驯奴的本事已练得如臻化境了,可如今他却没有半分得意。
“我说过,你有什么真心话,一定要说与我听。”他坐下却仍不放开她的手,边说还
边伸手去摸她的脸颊,这个仿似温柔的动作险些让她惊跳起来。
姜婵的指甲陷入掌心:“可奴婢的确满心欢喜啊。”
胡搅蛮缠只会令恩客烦扰不堪,呼天抢地也只会令自己精疲力竭,她既然早已明白这
个道理,又何必浪费彼此的时日呢?
闻言,望着她特意傅粉施朱的脸,王之牧的面色暗了一寸:“不,你不开心。”
姜婵无言以对,心底却冷笑,不然还能如何,蓬头垢面向他哭天抢地吗。他王之牧在
她心中不过是一个恩客,等她将来脱离这牢笼后,必将他抛诸脑后,彼此天各一方,再不
相见。
她抬袖,唇凑近,吐气如兰:“大人问得倒是及时,奴婢却有一件烦心事……大人虽
赏了奴婢,可奴婢口袋里前布贴着后布,早已空空如也,那田铺庄子四季经营无不厚费,
奴婢无积产,世态炎凉,无钱万事难呐。”
王之牧面上那温文儒雅出现裂纹,看她的目光似六月飞雪。他胸口一沉,面颊一紧,
好整以暇却答非所问地对她道:“我这是为你着想”。
他的声音不抑不扬,却极具威严。
这“为她着想”几字,令素来笃定的姜婵本能排斥他,他的脸、他的声音、他的动
作、他的一切都是诳时惑众的,脑中嗤之以鼻,始作俑者是他,事后装好心的也是他!
“奴婢不该用这等俗事缠着大人,春宵苦短,容奴婢伺候大人更衣吧。”她顶着他令
人心悸的目光,从容止了话题。
姜婵将冷笑藏于心底,若想要安然度过剩下的时日,当然是王之牧吩咐什么,她便做
什么。思及此处,她面带嫣然之色抬头,清澈如水的目光坦然地向他望去,不料王之牧却
只是冷冷与她对视了一瞬,凛若冰霜的目光就偏到了别处。
她便翩翩转进了闺房。
王之牧生冷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不明白她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竟生出满胸不
知何处而来的怒气。
虽说她本就不是那种轻易能叫人看穿底细的小娘子,二人都惯会表面功夫,但私底
下,别扭的二人却又心知肚明,某些藏在暗处的不可言说一见光即死,只看谁先按捺不
住。
他依旧是匆忙前来求欢的嫖客,而她依旧是端坐罗帐静待恩客的妓女,什么都没有
变,什么也不会变。二人神情依旧,各自暗怀的心事却今非昔比。
姜婵驾轻就熟的替他褪衣祛衫,若非布料窸窣偶尔响起,沉默淹了一屋子。
从前日起心头隐含的无力挽回感仿佛凝成了实物横亘在二人之间,他再度发现自己的
喜怒哀乐与她休戚相关。
看来还是得给她些时日,可看到她那如花的朱唇,他就不能自已地涌起了一股撷取的
欲望。
他当即自然而然地埋下头。
姜婵下意识地转过了头。
两人皆错愕。
姜婵无声地懊恼,随即亡羊补牢地半仰着脸道:“今日的胭脂有些重,恐在大人身上
留下洗不净的印子,待奴婢去净脸。”
他死盯着她,目光一寸未移,似锋利的刃,要将她的肌肤割开去看透内里。
姜婵被他看得颈后嗖凉,为了防着他再问东问西露出破绽,她便在他眼前解衣宽带,
很快绫罗歪歪扭扭躺了一地,风流的胴体在流泻而下的乌发间半遮半露。
在床上肉体鏖战反倒无需浪费唇舌,姜婵抓了他的手,隔着轻薄的肚兜和亵裤,从乳
到穴,带着他一一揉过。
她做出千般魅色,万般蛊惑,轻易就能撼他的心神。他呼吸急促,可却并未有更实质
的出格动作,因他的眼睛始终定定地看着低眉垂眼的她,紧追不舍地非要逼出她真实的情
绪似的。
被他盯得颇有些走投无路,她只好退后几步,正对他坐于椅上,做出惊人之举。
她褪下亵裤,支起雪腻的腿,分跨扶手两侧,这姿势原本不甚美观,但她紧接着掀高
一截肚兜、衔于嘴间,细长的玉指探入腿间凹陷轻揉,另一只手却捏揉着浑圆的右乳,杏
眼微眯,随着动作唇缝间迸出细细的呜咽。
他的喉结不住滚动,偏她自渎也是一股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媚态,淫艳异常。
她的指尖每一次滑过小肉豆蔻,皆可清楚看见她下头在收缩。她的指尖如同弹奏乐器
般有着特殊的节奏,而她的身体是最佳的听众,拨动到任何一处都有着意想不到的忠实反
应。
方才还似贞洁烈女一般,连吻都不肯,如今转头就换了这番欲求不满、鲜廉寡耻的浪
样,是个男人就无法移开眼。
王之牧本想让她吃吃苦头,硬捱了几息,却看见她似是到了要紧处,凝乳间那挺翘的
粉蕊被她胡乱按压,东倒西歪。
他的眼皮蓦地一跳。
错了。
这敏感的小东西只能被他用指捏出尖翘的弧度,咬出斑驳的牙痕才是正确之道。
她故意的。
她如今这幅一而再再而叁地隐隐挑衅他的桀骜模样,真是欠肏。
他眼皮下睨,一瞬间眼神近乎凶狠,似是饿极的凶兽撞见鲜活猎物时的如饥似渴,不
由而然散发出一种睚眦必报的压迫感。
他王之牧识人,向来是以眼睛而断。
只消一眼,他就能看透她的伪装,她的躲避,此刻说她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也毫不为
过。
他在那么多人面前伪装得太久,在皇帝面前装忠臣良相、在母亲面前装孝悌忠信、在
下属面前装明以待下,久到连他自己都忘记了,他本质上是个多么寡情薄意又欲壑难填之
人。
明明只有她这处能让她短暂放下伪装,得以喘气,可如今连她也要跟他作对。
心中封存的野兽羁押了太久,令他厌恶又无法自拔的困兽出来放放风,也好让自己松
一口气。
他最不堪的模样……他心底那些隐秘又狂纵的幻想……
她身微命贱,因而他的行事可以没有顾忌。
他难得对一个人产生如此浓烈的兴趣,偶尔不择手段失控一些,也不算罔顾礼法。
至于那承受的娇娃,可怜么?必然是有些许的。
不过,谁让这朵娇花唯一入了他的心,这就是她的因缘、她的罪过。
待他靥足之后,总会设法补偿于她。他颇有些报复地想,她不是馋涎金银么,那事后
赏给她双倍的。
那种久违的失控感,又夺取了他的心神。
============第四十章(H)姜婵只觉得肩头一紧,王之牧将她逼至床右侧,罔顾她的勃然变色,迫她跪于胯前,
有条不紊地用他那冷静的手指,一勾一移,捻干净她唇边逃逸的一丝碎发,把半起势的阳
具送与她嘴边。
“给我好好伺候。”
丹唇翳皓齿,那樱口小小,谁想竟能吃下那尺寸壮观的性器,因吞衔吃力,那唇角还
挂着点晶莹的湿液,可那要命的吸吮却令男人发狂。
那灵舌似蛇一般沿着茎身盘踞,顺着那隆起一一照顾得当。
性与暴力最能引起凡人的感官刺激,而这种不匹配的性交,无疑放大了此种刺激。
他们就是不般配,从身份地位到身体尺寸,他对她做的那些放肆的情事他永远也不会
在自己未来的正室身上施加。
她天生就是供他来欺辱的。
他越发觉得这样屡试不爽,自己能赏她的还有更多,以后她若是抬进府中,更能保她
一世荣华。
所以越发肆意也是默许的。
王之牧遂不满于这般温吞的力度节奏,一声招呼未打,直直捅入她喉咙深处,那处勾
了他多时、柔得要命的软腭。
姜婵被顶得挣扎不能,喉咙里的硕物顶得她近乎失声,施虐的男人扯下她后脑的发
簪,手穿过、卷了她的长发,硬邦邦地将她的后脑抵在床柱上,随即又嫌姿势不虞,便一
手撑在床柱上,只手固着她的头,胯下快耸,来回往她喉咙里招呼,不似泄欲,倒似泄
愤。
“呜……呃……”姜婵唇中迸出苦闷的低吟,痛不欲生,她虽非头一回遭受这非人待
遇,可他近来在房事上已温柔许多,她许久未体验过将他跋扈性器全数插进来的滋味。
细喉似已被捅穿。
后脑极密且狠地撞在楠木床柱之上,似是有人不停用棍棒击打。
饶是她再装作逆来顺受,这样的粗暴深喉对于她而言还是太过艰难了些。她立刻昂
颈,用湿漉漉的鹿眼看他,寄希望于他对她稍微怜惜些则个。
胯下的的雪玉人儿楚楚可怜,可那双眼却透着灵黠之光,丝毫未见臣服。王之牧却还
未从她刚才惹他的怒气中抽身,挺动臀股间越发带了火气,将她的头颅更加狠狠按向胯
下,那肿胀的阳具势如破竹般顶至最深,在已被蹂躏得一片狼籍的口膣里作乱。
他擒住她后脑的大掌越发失控,姜婵的一张脸几乎已被迫紧紧贴在那丛乌黑毛发间,
她鼻翼呼吸不畅,双眼阵阵发白,几近昏厥。
他一迳狠插,逼迫她如此吞吐几十个回合后,忽将青筋暴露的性器拔出,颇有些狼
狈,只因她方才扭身反抗,令得紧凑的喉膣套着阳物一阵扭旋,反将他搅得手足抽去筋骨
一般,被夹得咬牙昂首,精关几欲失守。
那受辱的小娘子咳够了便弓起身子簌簌发抖,喉间火辣得仿佛要烧起来,她的双目带
了忍辱不屈的愤恨,可身如浮萍、却又对施暴者莫可奈何,这副知行相悖模样充满矛盾却
极为诱人,令他的阳具益发抖擞。
她不是最爱当着他的面装满心欢喜吗,那就由她。
那性器上筋脉浮凸而起、津唾拉垂,他握实了茎根,带了些力道地拍了拍她的左脸,
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条气味腥浓的湿痕,居高临下地示意他仍意犹未尽。
她恼恨已极,却又不敢挣脱,任凭他拍完左侧,又挺弄着摩挲在她颤抖的唇间,充满
了不加掩饰的凌辱意味。
“给我老实舔。”将美好的事物狠狠打碎,这种扭曲的满足感让他越发亢奋。
“啪~啪~啪”,击完了左脸,又轮到右脸,皮肉碰撞发出荒唐声响。姜婵闭眼,掩去
眼里带着自厌、嘲讽、以及深切的哀戚,再度睁眼时,小心翼翼地舌尖戏弄了一会儿龟
首,公平地舔过下面的两颗囊袋,复又张开朱唇,犹犹豫豫地将整个硕大的头部含入口
中。
“唔!”恶劣的男人猝然发难,大手固住她的后脑,腰胯用力一顶,霎时分裂玉唇,
雄根悍然进出,粗暴升级。
喉管被暴力扩张,呕意上袭,唇瓣被迫大张才能汲取稀薄氧气,却又被他趁势进得更
深。
深入骨髓的爽意混着她因痛苦而拼命收缩的喉管那毫无规律的绞缩,激得王之牧几乎
丧失对理智的控制,他便放肆顺从身休兽性本能,揪着她已凌乱的乌发,恶狠狠地、不带
怜惜地一下下捅入抽出,直把樱嘴干肿,津唾横流,无力合嘴。
膨胀的肉器再次突入到那处极软的嫩肉里,这一次他快意松懈,一突一突的喷射间,
龟头紧卡着剧烈收缩的娇嫩喉壁,将自己滚烫的白浆灌入她腹中。
贝齿忽然反抗,他仓惶退出,半晌才冷静下来,如梦初醒怔望了她此刻的淫艳片刻,
那糊满了乳白阳精的脸、被蹂躏得血红的嘴唇,口津、精液融合得乱七八糟,精液滴得脖
子胸口到处都是的靡乱景象,令他极为满意。
王之牧吸了一口气,再看她眼角已然泛红,略已疲软的阳具还残留着余痛,令他越发
清醒,他兀自稳了稳心神。
赤裸相对的两人似是争锋相对的死敌一般,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的狼狈,她穷尽力
气维护自己易碎的尊严,床上床下,二人的地位尊卑从未改变,明明是燕好的氛围,二人
胶着的吐息却生出了风声鹤唳之感。
二人目光在空中碰撞,她未服输,他未征服。
可她的不屈只有一瞬,随即她埋头,再度抬首时,面上已换了一副画皮不画骨的笑
容。
他绞眉,眼神越发诡深莫测,阴晴难定。
姜婵忍着绷跳着疼的脑仁起身,她的战役还未结束,用身体取悦他,她一向深谙其
道,她如今除了绣花开店,只擅长这个,他每回过来都是发泄肉欲的,只要满足了他,二
人就相安无事。
姜婵继续自以为的眉目传情,王之牧径自不悦,二人赤身裸体相对,熟门熟路照章办
事,他却怎么也入不了巷。
她一向温顺地任他予取予求的,今日怎的回事?
开始姜婵还能强作镇定嗔道:“大人耐心些。”
他只好忍住燥意退出,拢捻摸揉,力道逐渐加重,做足前戏,却始终只有浅浅湿润。
到后头发现这不是耐心不耐心的问题,而是她始终接受不了他的入侵。
她如今就像竖起了全身的刺的刺猬。这样不行,不能对恩客怀有怨怼之心,可是她控
制不了自己,身体自有自的主张,她既非草木,孰能无怨。
最初遇到他时,她决计不是这副情状。她应是潇洒的,只不过是一个嫖客,如今为何
就装不了了?她的媚术莫非已荒疏?
王之牧能轻易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他犀利如炬,不能叫他看出自己的软弱。她决计
不能叫他看出,他给了她缥缈的希望却又残忍地夺走,她终究是回不到过去那心境了。
王之牧锐利的目光似要刺透她伪装的皮囊,一向在他面前落落大方的她竟然自顾自地
乱了阵脚。他目光微动,心下虽隐隐作痛,他心中层层阴骘瞬时尽祛,低沉一声轻笑。
紧抿的双唇忽而弯出一抹笑意,她原来还是在意的。顿时他深沉的眸子里华彩暗涌,
心满意足地在心底漾开,神色已春风般和煦,他如释重负般长长地喟叹了口气,将僵硬的
她温柔抱在怀中。
她脑中的床技万千,却在看见他不由自主流露出的爱意时,胸口梗窒,被心头忽然涌
起的羞愤打乱了阵脚。
她不过是卖身,她的心仍是自己的,她确认再叁,却狼狈发现自己竟把心,把愚蠢的
自己给赔了进去。
刹那之间她的自尊、她的笃定分崩离析,无声湮灭。他的温柔扎得她生疼,不敢、不
忍与他对视,只能闭眼矫饰太平。
他不该对她如此温柔,温柔到,她都不知如何才好。
二人之间从钱货两讫而始,也理应由此而终,如今这到底算什么。
猝不及防的狼狈,伴以被当场抓现行的懊恼、羞愤,逼得她束手无措。往日信手拈来
的面具却难以维持,令她所有的本真情绪无所遁形。
心镜一瞬清明,先前的无名怒火也随之消逝不见,他温柔亲她额角、亲她眼睫、亲她
鼻翼、亲她双颊,再用那薄唇徐徐地与她的逡巡……他如今求的不是爱欲,而是爱意。
她在他面前一向用自己的身体为武器从未有败绩,可如今身子不听自己使唤,越来越
僵,她今后要如何此处。此番可算是弄巧成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美人计未遂,不
知逃之夭夭之际是否能顺利得逞。
宁愿是鄙夷,也不能是情意。他无处不在的目光之下,竟让她有些无地自容。
身体接受不了他,再怎么说服自己不要在意,她素来敏感的心中还是生出了芥蒂。
虽然,她自己清楚这其中大部分是因为自己自作多情羞愤导致的。
浑浑噩噩的,连王之牧什么时候走的她都记不清了。
她凝视着铜镜中冶艳未散的自己,喃喃道:“哥哥,快来接我吧……”否则再在他身边
待下去,她不知自己会如何模糊了自己的面目。============第四十一章(微H)观棋不懂国公爷近日为何会如此高兴,他虽从未喜形于色,可跟了国公爷身边十几
年,观棋就是能从他一抬头、一低眼的嘴角微咧便能瞥见他从心底透出的轻快。圣上亲口
赐婚那日,也未见他如此。
奇,可真是奇怪。
如今有了那如金似玉的国公夫人,观棋本以为国公爷能自动忘却钟楼街那个妖妇,可
大人反倒去得更勤,一日不落,就连他人不在时,也要一天叁遍问那村妇干了什么。
怪,可真是怪哉。
自那日过后,姜婵只觉得自己在他面前败下阵来,心中又酸又涨,只要接近王之牧的
半径之内便浑身上下没个自在。他去握她的手,却被她不声不响避开,连脸也要撇至一
侧,竟是连看也不愿看他一眼。
她这般行事,他看在眼中,心下不由有些后悔那日不该失控对她,后头几日竟也不缠
着她做那事了。
他过来时,他不放她独处,她只好坐在书房一旁的凳上静静候着,怕他要茶要水的,
竟连续叁四日都这般。二人独处时,或是时常相顾无言,他望向她时,她便掩饰般的别过
眼去,透着浓浓的疏离。
王之牧今日又过来,在书房中枯坐许久,姜婵先是坐在右侧的雕漆椅上,二人各据一
侧,互不相扰。
他故技重施打翻茶杯,她淡淡扫过一眼,唤了外头候着的丫鬟去拿换洗的衣裳来,全
程眼观鼻、鼻观心端立一旁。
她从头到尾镇定自如,他反倒是额角青筋凸起地换好衣裳,又不甘心如此作罢,便指
使她再去倒杯茶来。
她得了他吩咐,求之不得,头也不回地离了书房往后院走去。
“你去哪?”
“想必桌上的茶已冷了,奴婢正要去茶房再沏一壶茶来。”说罢,不等他张口,门一
张一合,人已消失在了门外。
他哪里是真要喝茶,不过是看她站得太远,找个理由让她近身。他不信她就偏生瞧不
出来。这不省心的小魔障,偏生要和他作对。
男女的拉锯,他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姜婵后脚刚离开,便听见身后茶壶落地的声音。
她命丫鬟送了茶进去,自己百无聊赖候在廊下,悄无声息的等了半晌见他再无其它吩
咐,又见落子正殷勤守在窗外,便寻了借口偷懒出来。
她在罗汉榻上绣了会儿帕子,这几日因盼哥哥来京的事而日夜思虑,不多久便睡眼惺
忪。不知睡了多久,迷迷蒙蒙中听见一个声音,“……才会生出那样荒唐的念头罢……”
她听得一头雾水,又不敢多问,却怕他又再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让自己多想,忙装
作大梦初醒的样子。
他神色看起来有些狼狈,却还是顺势将她搂在怀中,他抱着她的模样,似借她身上的
暖意驱走什么似的。
姜婵有些没由来的抵触,忙借口有些口渴,唤外间的翠环去给她倒一壶热茶。
这样一个简单的举动却被王之牧当场劝下,他自然而然地说起她前日夜间多喝了一盏
茶,绣房的油灯亮到半夜的事。
他自以为眸色温柔,声音舒缓地说出贴心的话语,却反而让姜婵感到毛骨悚然。
这府里又是谁在时刻向他禀报自己的近况?
姜婵的颈后瞬间起了大片鸡皮疙瘩,她这些时日的浑浑噩噩因着他不甚在意吐出的这
句话而毛骨悚然,她不论做什么事都在他的眼目之下。她竟忘了。她像被猛兽扼住了后颈
的猎物,脊背下意识绷紧,如临大敌。
她脑中迅速过了一遍自己这些日子有没有露出破绽。
没有。
怎么可能会有。
自那次醉酒后,她每次收到姜涛的来信都是阅后即刻一把火烧了。她也在信里嘱咐他
不要再寄任何有江南特征的东西过来。她的所住、所穿、所用、所食都是王之牧赏下来
的,哪怕多了一样相异的小物件,都会被他从细微末节间马上察觉。
她身上除了缝在那箱底男装的夹层里的叁千两银票,再也没有任何属于她自己的东
西。
姜婵掌心满是汗水,忙推脱自己要整理鬓发,趿了绣鞋,心中带着无尽慌乱独坐妆台
前,背对着他,实则意在逐人。
她手握玉梳,慢理漆丝,随手将一把长至腰间的乌发拢到胸前,上下穿梭,便露出后
颈的一片玉色,细腻莹莹。
她忽觉一座小山似的阴影笼罩了自己,不需回头便知是谁,顿时被无形的压迫感逼得
窒息。
他捉住她纤若春笋的手指,夺了玉梳,立于她身后亲自为她梳发。
姜婵心中好似被绑了沉重的石块,直线往下坠。她看见鸾镜中依偎的一双人影,自己
那双带了不安的眼是如此醒目。那日意料之外未能让他泄欲得逞,从那时起,他便似乎有
些不太一样了。
以往的他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说府中安插着不少眼线,但仍留给了她喘息之
机,也不如如今的他,以关心之名,行豢养之实,越发的不留缝隙。他只是坐在她身后,
便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
一旦被他紧密关注,她再小心谨慎也难保不露马脚。
她要怎么办?哥哥会不会一只脚刚踏入京中,便被他知晓?她与哥哥商讨出的那个假
死之法现在看来漏洞百出,会不会一眼就被他看穿?如果被他抓到,她和哥哥会不会遭受
比慧林更悲惨的惩戒?
她不能再这么消沉下去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正在用放肆的眼神流连在她颈后那块裸露的玉肌上,带着热意
的大掌慢慢消失在衣领之下。
颀长的阴影悄无声息地迭住她的,像鹰隼张开双翼,向猎物俯冲,如芒刺在背,在她
心间形成阴翳。
他手上用劲欲要扭过她的脸,双唇亦追逐她的朱唇跟了过来,却不知怎的错开了去,
只亲到了她失了血色的脸颊。
“大人,奴婢近日身子不便。”她埋头,不敢直视他眼底汹涌的欲望,幸而昨夜月事
真的来了,否则她不知自己该如何拒绝他。
他重重喘了口气,克制地摸了摸她的发顶,她下意识又偏头。
竟是连碰也不想让他碰的样子。
想他这些日子明着暗着给她递台阶,可她倒好,架子端得越发高了,动辄甩脸不理,
当真被他惯得无法无天起来。他本不是瞻前顾后的男人,想要的自然会用手段去夺取。
他反客为主,一掌扣住她的螓首,将她压在镜前,风卷残云地将她的檀口从内到外碾
了一遍。一身邪火在摸到她的月事带时一下泄去。他手中下狠劲揉了揉她的臀,满是欲求
不满的泄恨。
她拒他不得,只好捻起矫笑,装作百依百顺,一手从他下袍探进,隔着亵裤揉弄他半
软的阳具,咬着他的耳垂,软着声道:“好哥哥,你且忍忍,待奴婢身子干净了便上头下
头一起喂饱你。”
他虽再未用强,可姜婵仍被他掐了下颌,她眼睛透着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绝望,以
往她能坦然以自己的身体为武器,那日后,她极为害怕。她不禁自暴自弃地想,就当自己
是供主子泄火的奴婢,和以往并无不同,她如今倒是得偿所愿。
她由着他不算斯文的咂吮了会儿乳,又用嘴为他纾解了一回,那喷射出的精水,一半
灌在她嘴里,一半糊在她面上、挂在她睫尖、鬓角。
他继续捏了她的下颚不放,亲眼看她把满嘴腥浓一滴不落地吞了下去,再让她用那绣
了凤戏牡丹的肚兜替他拭净阳具上的粘液,这才肯放她离去。
每一回二人交颈缠绵后,身体与心间的亲密总会加深一筹,可这次却并非如此。
她好似越来越抗拒自己。
王之牧为自己的患得患失感到无措,罢了,适可而止吧,他为何要与一个小娘子镇日
置气,她方才那副麻木起身的样子,看得他怵目惊心。
从前他为她的懂事而沾沾自喜,不论他在床笫间如何出格,事后补上不菲的赏赐,她
也从未公然怨怼过。可那日桃林一游后,他才蓦然发现,原来她真心实意的笑是如此透
彻,令他移不开眼,只想日日看着她对他这样露出毫无遮掩的快乐。
他已许诺将会破格抬了她为妾室,已经是大恩大德了,她为何不笑?
她的真实喜怒哀乐,他好像从未看透过。如今他不知怎的,只想激怒她,宁愿看她真
心实意的同自己发怒争吵,哪怕骂他一通都更让他安心。
她越是假笑,他就越提心吊胆。
姜婵将脏得难以入目的头浸入水中,直到呼吸不畅才浮出水面,净了身后,又拿那象
牙制的刷牙子漱了口,口中噙着香茶再叁净口,这才罢休。
她披着擦得半干的湿发又坐回镜台前,抹了些茉莉花粉盖住下颚的乌青指印,又怕自
己双唇泛红惹人注意,遂拿那细簪从胭脂盒里挑一点儿抹在手心里,正准备用水化开复点
朱唇,却被身后之人夺了,亲自替她点了。
他竟还没走?
一番纾解下来,他身上的怒气眼见是消了不少。再看她对镜梳妆时,左看右看觉得怎
生也看不够,又若无其事地俯头亲在她额间:“下回还是等着我来替你点唇。”
姜婵佯装乖顺地点头,又被他自然而然地揽了楚腰坐在他腿上说了一会子话。
听他一席话毕,姜婵心中无喜,只有大惊,更觉得头大如斗。============第四十二章(H)为郑重筹备婚事,久未修缮的国公府也计划大修,旧府需更新顶梁、翻新屋顶、重刷
新漆。皇上除了亲口赐婚以外,也顺带将与国公府一墙之隔的废公主府转赐予他。
眼看旧府修缮工事一一摆上日程,预计叁月左右方能完工,这期间府中众人便别处暂
居,待旧府完工后,再择日搬回。而一旁的新府废弃已久,没个长久的功夫眼见完不了
工,但紧赶慢赶一年内也恰能赶上大婚,遂两方各行其是。
宫里的钦天监看了黄历大笔一挥,四月十五是个吉日,宜破土动工。早点修缮好了,
也好早点搬进去过夏天。”
张氏直接借住进了郊外毗邻佛寺的行宫,王之牧因公务繁忙不能一同陪她同住,干脆
搬来钟楼街的叁进院子。
虽然对外说的是隔壁的叁进院子,但实际上王之牧早已阳奉阴违地歇息在了姜婵的两
进小院。入住半月后,他在叁进院子的铺盖甚至都没打开过。
姜婵从未觉得她的苦难这般无穷无尽,往常她每日最多只需陪他一两个时辰,余下时
间全是自己支配,可如今他无时不在、无处不在,侵占了自己所有的时间和所有的空间。
她如今睁眼闭眼时他在身侧,朝阳初升时的旦食、正午的昼食、下午的夕食和日落之
后的暮食时他大都端正笔直地坐于她对面,就连她偶尔发呆时他也不知从哪冒出来弹一下
她的额头,亦或是她为他更衣整装时他在她脸颊上偷印下一个浅吻。
她真是受够了。
可这还不是最煎熬的,除了最初的几日王之牧尚怜她身体,还不怎么用强,但夜夜躺
在一起,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如何能按捺得住。晚上试过几回入身,她仍旧身体紧崩而
穴间干涩,磕磕碰碰后只好翻过身躺在她身边大喘气,然后劳累她的唇、她的手半日方能
释放。
平心而论,王之牧皮相优越,本钱粗大,除了床上凶残了些,二人身体原本很合得
来,她之前还忧心自己走以后,也不知要去哪里再寻第二个这样天造地设的床伴。
可如今她只求他离她远些。
这样日复一日地折腾下来,她如今是身心俱疲,被弄得苦不堪言。
自己对他最大的用途就是泄欲,他总得不到满足,他总该弃了她吧。
可事不如人愿,他不知中了哪门子的邪,宁愿每晚缠她、然后挫败地翻身狂喘,也还
是每晚抱着日益僵硬的她入眠。到后头,姜婵连白日也一看到他便躲,王之牧脸色越发难
看,可就算是两相煎熬的孽缘,他也不放手。
夜夜如此,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又是一个寻常不过的夜晚,王之牧带着一身水汽从净房大步走出,伸手将纱帐撩起上
勾。
“大人,今日早些歇息吧。”随着他的手伸向她的襟口,她的声音越加细若蚊鸣,指
尖无意识地捻着被面上的薄绸,扯得发白。得不到他的正面回应,她脑中不祥的预感越来
越深。
眼见他的手已伸向了她的股间,她怵极了,把心里打了半日的腹稿全盘托出:“大
人,还是用些膏药吧。”说罢,她献宝似的将藏于枕下的玉盒摊开在手心。
王之牧从脑中翻出几日间观棋来报,道是她的贴身小丫鬟偷偷摸摸去了药店买了一大
包药材回来,原来是备着这儿呢,他冷哼。
“啪……啪……”规律、沉闷的肉体拍打声响彻罗帐内。
“大……元卿……再用些吧……”
虽浸在她身内的体感委实太美,王之牧闻言仍从曲折多褶的阴户里退出正在抽送的阴
茎,离身时那股黏滑深裹的触感也抽身而去,他忍住难耐燥意,又从那盏已半空的油膏剜
了一勺,涂抹其上。
他抄了她的膝弯,令她双腿再度大大分开,腰肢一沉,阳根已伴着汁响大耸而入,再
度撑满那紧凑的蜜壶,唧唧有声,二人却明白这不过是药膏油滑。
他灼热的气息扑洒在她敏感的颈间,撩出微微的热、淡淡的痒,虽则下头被他出入得
有些发麻了,但她知道他时辰一向久,只求他在这盏快要见底的膏药用尽前结束。
夜深更重,又熬了不知多久,姜婵迷迷瞪瞪半眠半醒间,没注意到一旁的玉盒已空,
她突然感到有个极滑、极软的事物在她颈间轻轻厮摩了一下。
她的身体下意识缩了一下。
“睁眼。”
他的语气是命令,而非缱绻。
那不好的预感逼得她勉力拉开紧闭的眼帘,发现自己已被锁在一堆紧蹙的浓长眉峰
下、簇火未熄的幽幽深眸间。
膏已用尽,可他尚未纾解,公事般的律动已无法满足他的欲念,他遂撑起上身,攫住
那对上下跳动如脱兔的玉乳,以双膝为支点,将她拱得柳腰空悬,随即大出大进。
姜婵竭力抓扭着身下的床褥,苦苦承受他不知哪来的疯狂,因他每一下都刺入穴底,
几百抽之下,姜婵终于抵受不住,忍不住胡乱抓紧身侧的手背,娇声哭颤∶“别……别,奴
婢好疼!”
王之牧手上一痛,瞳仁微缩,瞬间清醒过来,虽则她如今瑟缩娇啼的模样亦是淫艳,
可到底对她心存怜意。
“是我孟浪了。”话毕,他草草再浅送了几十抽,终于泄在她身里头。
这一夜终于熬过去了。
有了第一回,那后头的就理所当然起来。
那之后借着膏油好歹混过去了几夜,可令姜婵越发不安的是,一晚上一盏膏油已远远
不够,他后头虽越来越少失控,可伏在她身上的时辰却越来越久。
姜婵不禁心想,如今她无情无趣,他每晚这般奸尸一样,不累吗?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最忧心的,她日算夜算,搭载姜涛的船只理应这几日到京,为何迟
迟未同她取得联系。再有谭婆子也多日未见,莫非事有横生枝节、意外之变?
“过来瞧瞧我作的画。”王之牧抬起手中的笔打断她的沉思,招呼她到案边。
姜婵依言放下手中的绣棚,袅袅走了过去。
案上画卷长铺,只见千百竿翠竹遮映之间,一带粉垣围城一方小院,数间秀舍环绕一
塘水映蓝天。
这莫非是新府的图样?
他既未明言,姜婵也从善如流的未做评论。
他细细瞧了瞧她的神情,又伸手将笔尖调了些胭脂色,扶着她的腕,点点填满那绿树
空白的枝丫。
教她写字她便偷懒耍滑,但涉画时却动作仔细、神色一丝不苟。
姜婵太过集中精神,竟连王之牧什么时候稍稍退后,双眼炯炯地观察她将肘枕于画案
上,手腕悬起时都未察觉。习与性成,这分明是自然而然使出的提腕技巧,非多年作画功
底不能如此习以为常。
王之牧心底几转,撇眸笑道:“蝉娘可觉这画上还缺什么?”
姜婵一双眼全在画中,不觉有诈,顺着他的话就接了下去:“上有翠竹遮映,下有清
溪生凉。虽有瞻彼淇奥,绿竹猗猗之雅,但此处非远离人居之所,便是过于幽静,不如于
此处搭起一座秋千,当时父亲……”
话到口边,姜婵心底才猛地一震,面上竭力保持平静,“奴婢的父亲就见过那画上之
人家中扎了一家秋千,奴婢不懂这些,只觉得有趣。”
她镇定地将笔搁下,转身却只见他嘴角笑纹未收,目光却是依旧的复杂如深涧。
姜婵本想临渴掘井地说点什么,嘴唇一动,但始终没出口。
王之牧似是早料到她会是这般反应,不急不恼地将探究的目光转回至画卷之上:“如
此甚好。”
姜婵脑中如翻江倒海般滚过无数个前后连贯的念头,整个人从发间到足尖都严阵以
待,试图以更多的谎言去弥补上一个错漏之处,如临大敌般对准了面前这个背光而立的男
人。
王之牧却只待画卷墨干,从容收起,然后长眉斜扬地向她一望:“蝉娘还有何未竟之
语要对我说?”
“没……没有。”
王之牧忍不住哈哈大笑,低头吻她,许是方才差点犯了错,她将自己的心结抛到了九
霄云外,亡羊补牢地凑过去主动回吻。
这可真是十足的意外之喜了,她这些时日总是躲着他的亲昵,要知她欢喜时就抱着人
亲个不停,不喜时便用尽解数躲避不及。
王之牧醉心于唇舌上的温腻触感,吻得情致缠绵,片刻也不舍得松开,仿佛这些时日
的不欢而散已被抛之脑后,两人之间又回到了日日交颈时的亲昵。
她贴身抱着他的手时,胸侧不过轻轻碰触了他,就感到他跨间有些异常。她本毫无邪
念,无心使媚,却因他的反应弄得微微耳赤。
他的确是忍不得了,夜夜想她,却夜夜须得克制。
他想让她用那藕臂柔柔挂在他颈上,任由他品尝亵玩那敏感的乳儿,大肆出入那会咬
人的水穴,在她似痛似乐的呻吟中,将浓稠的精水浇在她身上的每一处,然后让她跪在他
身前虔诚地舔净阳具上的残精。
他想用尽一切下流的手段叫她用身体取悦他。
她如今倒像是一头雪润乖巧的小羊主动钻进野兽爪牙之下,这可令他张狂起来,不管
不顾地将她按到了榻上,然后一把撩开她的衣裳便埋头而下。
细嫩敏感的乳尖在他齿间扯来捻去,欢愉、疼痛交缠不休、纷至沓来,惹得她忍不住
昂颈衔指,苦闷娇啼。
姜婵身怀太多秘密,她如今最大的指望便是等待姜涛的到来,每每依靠他千里之外传
来的书信里的美好畅想,她方能枕梦入眠。梦里是她那尚未见过的养蚕缫丝厂、重振余家
绣庄的希望、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日子……
可她不知,王之牧如今也有了自己不能说的秘密,那日有孕虽是乌龙,可却在他心中
留下了一个影子。
他明知此种幻想是有悖常理的,他的远大抱负和宏伟志向里不应有她,可他每晚的梦
里、批阅牒文的间隙却开始不住幻想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如果是个女儿,是不是和她一般
玉雪可爱。
这个梦是如此荒诞,可他发现自己如今看到稚儿总是会多留心一些,事实上,皇后之
所以赐婚乃是因为一件啼笑皆非的轶事。
那日帝后叙话间,皇后转述起内侍同她所说的有关英国公的的趣事。道是王元卿前几
日看到一位年纪相近的同僚喜获麟儿,他竟破天荒地和颜悦色道喜,吓得这位同僚差点晕
过去。能被恶名昭着的英国公突然亲近,怕不是自己早已被他盯上了。
能让王元卿做出这样闻所未闻的举动,怕是私下里他想当爹想疯了,同侪都是儿女绕
膝,他孤家寡人,圣上也觉得自己是否太过于忽视重臣的终身大事,这才有了皇后赐婚。
想到她和孩子在一起的画面,想到这漫长岁月她永远陪在身侧,越发温柔热情,现在
还未产奶,若是当即将她肏至受孕……
王之牧遂不甚文雅地用力吸了一口乳尖,力道大得她痛呼一声,那些不愉悦的疼痛回
忆短暂回脑,姜婵立刻挣扎起来。
胡乱推拒中,将他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从冠中扯下几绺,平添了几分与他气质迥异的
邪魅。
他丝毫不以为意,爱抚不停。
不查间,她差点踢上他要紧部位,王之牧从唇间放出已被撕扯得红艳的乳尖,旋即更
加兴奋,她这番生气勃勃不愿屈服的倔样,反而更激起他的兽性,毕竟哪只猛兽愿意玩弄
一只死气沉沉的猎物呢?
津津有趣,他便顺势一手捉了她捣乱的脚踝,破天荒地吻了踝骨一下。这等绝非目无
余子的他能做出的事,可他就是做了,还做得如此天经地义。
可低头对上她如困入万丈寒渊之底的惊恐样,他还是心软。
“别怕,我不会伤你……信我,把自己交给我。”话还未尽,他火热的唇就再度落了
下来,贴着她的颈侧,先是柔得不似他的浅吻,再沿着锁骨向下,滑至肩侧。
一个复一个,他的嘴压过她身上所有的敏感之处。
她身上的所有抵抗之处被他唇舌一个个抚过。
还是那个人,可却是如此不同的感觉。
顽固的抵抗一个个消失,他吻过之处泛起丝丝痒意,记忆中的痛楚淡了又淡,身体里
的火被暗暗勾了出来。
她眼前凝雾,眼角渐湿。
因她一日一日逐渐看清了自己的心,他的狠他的心机他的手段,她全都受得了,却独
独受不得他的这般温柔。
这般温柔的他。
她不想这般,因他的温柔会击破她所有的攻防和抵抗,她宁愿他是粗暴的、冷酷的,
唯独不能是温柔。
他运筹帷幄地一步一步逐渐撼动她的心,越来越探进她心底。
二人并非良配,她不能沉沦。
可他指尖微捻,一瞬间,她脑中所思所想破碎成片,她嘶喘着,急着推他,“别……
别……”
别什么?别那样粗暴,还是别那样懂她。
他褪下她的亵裤,埋头。
唇舌抵缩之间,每每能轻巧吸走她的魂魄,然后任他摆布。
脑中再怎么抗拒他,他如此熟悉她的软肋,她的敏感、软弱之处他如数家珍,轻巧便
能让她的身子化为一滩水,睁着一双水润深陷的眼,哪怕心中横亘了一座越不过去的高
槛,可身体却逃不开、忘不掉这指尖、舌尖之乐,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他将一条雪腻的腿儿搭上他劲悍的肩,薄唇吮咬着腿侧柔软的粉肉,一直咬到小腿膝
弯,她腿内肌肉发颤,扯着他的发,让他回去舔神仙洞。
“婵娘,想要了吗?想要就叫我……”
姜婵只觉王之牧越发难伺候,以往她只需咬牙忍受他少言寡语的粗暴,待他发泄过兽
欲,便能换回她一整日的清静和不菲的赏赐。可如今他总是逼迫她给出回应,就像他想要
不断确认,这场床上的激战并非只是他一个人的游戏。
以往这般故意的折磨会叫她格外不肯示弱起来,可今日她只觉得自己被扯了腿直往深
渊拉,而她在默许。
“元卿……不要停……”
这些日子欢爱间的她干涩得厉害,每每要借助药油,如日被他舔得渐入佳境,浑身渗
出香汗,他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王之牧从不和自己的好运气作对,他遂放出已半狰狞的阳具,咬牙挺动臀股,安静悄
然地上下摩擦,绝不冒进,不引她反感,直到性器厮磨之处的液感越发滋滋作响,仿佛她
被他磨出了丰润的浆。
已胀得赤红的杵尖剥开黏闭的穴唇,慢腾腾挤入那团他日思夜想的温腻之中。
姜婵再无法假装,奋起余力想并拢腿根,见徒劳无功,扯着他的臂喘息:“奴婢
去……去拿膏药……”
“不必……蝉娘,信我……”
姜婵双手下意识地想揪住什么,却被他察觉,当即十指紧扣。她苦闷地乱摇螓首,随
着他的侵入溢出窒息般的呜呜呻吟,她本能抬腰挪臀欲要躲避,一掐一扭地排拒着异物的
昂然直入,令他每一寸深入都都更加艰难,却偏又带来无与伦比的快感。
他根本顾不上更换什么体位,或者变换什么花样,他只是身不由己地箍紧她,感受她
在无力挣扎之下身体却极为诚实得回应他的每一寸深入,仿佛棋逢对手,
这是一场漫长的战争,她说停他便停,极尽温柔,直至两人深深地合而为一,她甚至
连自己什么时候昏睡过去都不知。
再醒来时是早间,按照腿间那扩张到麻木的触感,他应是一整晚都未出去过。
看这情形他已醒来一段时间了,见她醒了,下身却越套越急,快感瞬间如潮涌至,她
混沌未醒的脑留给她全无喘息的余裕,可嗜乐的本能叫两只裸足白玉钩儿似的弯扣着他股
后,屈起的膝亦似两条玉钳,压迫着他用阳具迳自跋扈地强行改变尻壁的形状。
清晨略带些寒意,裸裎相对的两人肢体交缠,相互取暖,在照亮宽榻的第一缕曙光中
恣意翻滚,彼此需索。
院外守了一夜的观棋打着哈欠,他本就觉得奇怪,以往两人没同吃同住时,那荒唐事
每日不停,如今二人都睡在同一张床上了,反倒没了那些个动静。
他虽喜滋滋猜测国公爷是否已厌弃了那村妇,可照着他每日越发的黑气盈面来看,更
像是欲求不满。
现下可终于再度回归正轨。得了,大人的事眼见他管不着,反正如今正室夫人即将进
门,那村妇的好日子怕也没几日喽。============第四十三章(H)一日、两日、叁日,姜婵无意识地用手指点着桌面,她叁日前差翠环去船行打听了近
日到港的船只,才知南方驶来的第一艘货船不知为何延误了到岸日,如今所涉商家等得也
皆是心焦如焚。
更让姜婵不胜其烦的是,如今睁眼闭眼身边都杵着个眼神锐利的判官,一丝喘息空间
都没有。以往她还能趁着夜间众仆安歇时,在帐中点起烛火给姜涛写信、看信,可如今连
累得谭婆子都不敢上门了。
现在无时无刻不有人在侧、有人偷觑,想独得清静都是难事,她要如何撇开一重二重
监视的眼亲自去接到港的船只。
更令她心惊肉跳的是,那日王之牧无意说起她半夜偶说梦话,姜婵自那之后疑心夜里
人心松散,自己已不知不觉间将自己的秘密一一奉上,因此越发不敢入睡。
她坚持了大半夜未敢合眼,可却只是听了他大半夜的沉稳心跳,然后便是一整夜的
静,只是静,到后头她又连自己什么时候入睡的都忘了。
她明明记得自己每晚睡在他身侧,每晨睁眼时,却都在他怀里。天气越发炎热,男子
大都体温偏高,经常累得她被半夜热醒,一来二去地上演她跑他追的戏码。
不过同他日夜相对,姜婵也见到了令小儿止啼的英国公晨兢夕厉的一面。
他当日事绝不压宿,事事必躬亲。鸡鸣起床舞剑,不是在去朝廷或办公的路上,便是
镇日对着一大摞文书入定,这样繁重的工作量,姜婵惊叹于他每日如何挤出那固定的一两
个时辰,雷打不动地来与她巫山云雨的。
姜婵望见平摊于案上的牒文布满细密小纂,而他提笔批阅间也尽显飞扬跋扈之势,便
悄无声息地换下已冷透的茶水,正要退下,却被缂丝袖口里的大掌握住。
她微微抽手,他却不放,她只好静立一旁,观摩他治公。
案上之文不是她一介平民能窥视的,她便转而将目光移向他的后脑,开始自顾自地神
游。
这人平日里惟有寥寥无几的罕物方能入他那高于顶的法眼,那桌案上高耸如云的牒文
上那连篇累牍的文字才能叫他放在心上。
耳畔又响起那观棋小儿充斥着羡慕的鸭公嗓,“莫看大人如今才二十有余,却已是官
场老手,城府深密,人莫窥其际,与朝堂里老奸巨猾、与穷凶极恶之辈斡旋鲜少曾居于下
风,任谁要想从他手中图谋得利都难于登天。”
神游在在的,突然鼻间轻微一痛,原是他用笔帽轻点:“你呀你,镇日人在此,心不
在。”
姜婵不管他话中的意有所指,答非所问道:“奴婢恐扰了大人治公。”
她既说得这样冠冕堂皇,他也不便强留她了。不过放她走前,他眼带期盼地用做贼似
的目光望了望周遭,被她瞧出了一丝不合身份的撒娇。
姜婵无奈,只好微微俯身,在他唇上亦印下一吻。
一吻既罢,他眼底忽的明朗,就跟个孩子似的。
*
王之牧书房里的自鸣钟走了一圈,钟楼街各处终于万籁俱静。
尸山血海里有个孤单的人影在彷徨跋涉,电闪雷鸣,举步维艰。
她看似累极、倦极,却仍疯魔一般躲避着无尽血海里漂浮的人头、断肢。
那是……那是娘亲、父亲……
……
泪湿枕巾,鬓边湿透。
温暖的怀抱将她拥得更紧,更暖热的薄唇小心翼翼贴上她的眼角,一点点吻去那不绝
的泪,轻手轻脚,似是怕碰坏了破碎的她。
耳边响起带有怜意的低沉男声,“蝉娘,别怕,我在这里……”
从哀默中朦胧转醒,睁眼看清面前的一刹那,亦掉入了一双深邃的眼目中。
王之牧伸指,欲拂去她眼角的泪滴,却被她下意识推了开来。
王之牧不以为忤,唇继续印在她额上,他浑身都是热气,渐渐驱散了她心间寒意。
她偏头,将泪珠蹭在枕巾之上,不愿让自己这般失态的模样落入他的眼中:“大人,
奴婢去外间睡吧,吵着您了。”
他不答话,抱着她的手臂却也从未松开。
姜婵睁眼对着虚空想了许多,再回神时,耳畔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她便好奇地从他
怀中仰头,一抹窗口洒入的朦胧月色照得他凌厉的五官毓秀温雅,她忍不住伸指抚过,心
道,他青面獠牙的名声之下,其实并不可怖。
睡梦中,王之牧神经似的忽地低笑了一声,很浅,却被姜婵听到了。
她恍惚间以为是自己睡意未清,兴许听错了,心下纳闷,这人还是那位初见时冷若冰
霜的高贵公子吗?似乎二人同吃同住、日夜相对后,他笑的次数比以往多了许多,真不像
当初在方桥村初遇时的冷面寒铁。
可睡意渐渐袭来,她起床时脑中便再没了这段记忆。
*
姜婵凝着院中那丛春海棠,良久未动,直到泛雾的眼眶被天边渐偏的日影闪了一瞬,
方才回过心神。
她慢慢起身转头,缓缓恢复略有些僵的四肢,却发现王之牧不知何时回来了,正在她
身后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日影西斜自廊外扑入,打在他脸上,深邃的眼睛里映着闪烁的金茫。
姜婵一时恍神,心跳加速,他近来总是这样看着她,不论何时她望见他时,他的眼总
落在她身上。
二人的房事断断续续,时好时坏,如今晚上不干事倒给了两人大把的时间来聊天,她
都不知道他话怎生那样多,聊着聊着,多说多错,她总懊悔自己失言,王之牧如此敏锐,
总有一天她整个人里里外外都会被他扒得干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王之牧却想到昨夜前半夜她在他怀中睡得沉沉,但泪水却沾湿了他胸口一片,可她自
己醒来后却是不知。思及她睡梦中也湿润的脸,他心中徒生惆怅怜惜,走上前动作极为轻
柔地亲她的额、她的鼻头,轻轻一吻再吻。
这样的温柔让姜婵后脖汗毛耸立,她宁愿他对她视而不见,也不愿这般。
二人以前的相处之道最和她心意,二人私下相对时,她宁可是他泄欲的消遣佐伴,也
不能是夜夜贴于她耳侧的低声轻语。
于是她暗下决心,又走上了老路。
在教坊司的每一刻对姜婵而言皆是不堪回首,可刚进去时,她因日夜受鸨母鞭打,顶
着一身伤,她不开口求饶决不为她延医治药。那教坊司的药房先生可怜于她,教了她数不
胜数的药方自疗,遂也知晓了不少调教人的肮脏手段。
那些最不听话的妓女被灌下烈性春药后,什么叁教九流的客人都可以接。但是药叁分
毒,更何况这不明来历的虎狼之药。
姜婵打赌似的暗自设想,自己只稍稍用不到十有之一的分量,只需熬过这些时日,熬
到姜涛来接就好。
*
远处隐约传来守夜人的打更声,王之牧在净房内比往常多泡了些时辰,只因长夜漫
漫,本该良宵苦短,奈何如今二人调云弄雨间有难言启齿之坎坷,他虽贪她的花恋她的
色,却只好自我抑制。
他烦躁地想,今日又只好借她的嘴、她的手草草纾解一番,毕竟昨夜虽初时顺利入
身,可到后头仍旧干涩难动,磨得她满脸苦色。
内室忽地响起轻柔的脚步声,他一听这熟悉的步调便猜到了是谁,遂预备从浴桶里起
身,毫无准备地扭首,却罕见地一下晃了神,神魂俱酥。
只见徐徐转过帷幔后的便是鲛绡罩体、腮上蒸霞的姜婵,她乌云绾髻,花颜秋水,体
态风流一览无余。
王之牧猝不及防将这近乎全裸的娇姿艳态望在眼里,转瞬便成簇火,将他一双冷眸烧
得通红。
他口干舌燥,情不自禁低唤道:“蝉娘,过来……”
姜婵颠着雪乳、扭着蜂腰行至他近身,一身纱雾什么也未遮住。她暧昧地伸指一点他
的薄唇,声色却略显飘忽:“莫说话,待奴来伺候大人。”
她百般妩媚、千般风流地踏入略显拥挤的浴桶内,顿时鲛绡尽湿,黏贴曲线。
王之牧向来觉得他的蝉娘艳而不媚,可如今,这对眼、这张脸、这个身哪余一丝端
庄。
他迫不及待便满手握住那颤巍粉胸,舌尖勾弹,舌苔凸起剐得她痉挛的深处不住地吐
出一股股销魂的蜜汁。
她一只柔腻的手握住了他的命根,美妙捋动,顿时水撞声渐重。
销魂蚀骨间,她俯首启唇,舌尖纠缠,技巧妙到毫巅,惹他疯,惹他狂,朱唇反倒被
侵。他夺,她受,王之牧只觉臂弯内的娇娘仿佛被他一根一根抽掉了所有的骨头,一寸一
寸的酥软下去。
他摸到那粉搓雪揉的阴埠内已有数滴花蜜淌落,流得纤秾合度的裸腿间淫迹斑斑,顿
时心中狂喜。
雪白的细腿渐渐盘紧他腰侧,她双手撑在他肩上节奏恰当地扭腰、挪股、移尻,软润
阴户准且黏地噙住了那火烫的龟首,略磨几下,便轻咬朱唇缓缓坐下,湿滑得竟没遇多少
阻碍……
他心中掠过一丝疑窦,今日她湿得怎生这般快,可随即他脑中再无其它,只因圆钝的
龟首直直径入,与那池底花心接了个嘴儿。
如被毒蛇尖牙咬入了肉。
“嗯……”
“啊……”
二人同时爽叫出声。
一双璧人上下两处嵌合,上头两对舌头你勾我缠,下头一双性器你进我退,缠腰的玉
腿此际紧紧地收束,尻壁已痉挛般阵阵绞结,泉心液涌如注,不待商量地将王之牧送上了
云巅。
水波荡漾的浴桶内,王之牧只觉得目不暇接,何曾见过她这般放浪风情。
他眉骨紧揪,感受她用穴底花心来磨触龟头蛙口。明明往常这处碰都碰不得,一撞即
丢,如今却嬉戏般娇娇滑滑触磨,亦是麻了他堂堂男儿的筋、软了他铿铿须眉的骨,不过
几十来下,竟逼得他难守精关。
他有力的五指扣紧了浴桶边缘,险些掰断那厚实的香柏木。
只见身上娇人儿起起落落、左扭右旋,震得头上云鬓终抵不住半散,她无力扶住,只
得任其散落,低垂的乌丝遮了半边俏脸,因着细汗、因着香汤粘黏在红云密布的脸上、颈
上、肩上、胸上,愈发美得不似凡人。
这乱发披面的尤物是山间妖精降世诱惑他来的,他入目只觉各态皆美。她身子颠簸
着,用一双秋水杏眸乜乜着眼,明明是望着他却又似眼无视物,令他心中惶恐,下意识便
想抓住不愿残留于世的这一缕游魂清烟。
这莫名的惊骇令他忽地起身,幸而他双臂及时托稳玉臀,不至让娇躯从他腰间跌落。
姜婵哑声尖叫,紧盘的双腿死命发颤,雪臀却不由向上脱逃,活生生被一根坚逾钢铁
的阳物抛顶着,在他杀气腾腾的冲杀间,身子越拱越高,直至被抛上尖峰。
怎……怎生会美得如此惊心夺魄,她这副凄艳到极致的浪样在他本没剩多少理智的脑
中掀起滔天巨浪。
窗缝间有徐徐晚风漏进,吹拂得挂在男人腰间的赤裸佳人靡艳雪肌上一抹娇疲,仰颈
间羽化成仙,神魂随风飘散。
湿漉漉的二人又从浴桶转至床上,姜婵怜怯怯地跪趴于锦绣之上,王之牧用那勃发肉
柱连连追杀,赤红的肉杵在水淋淋的花埠间侵入拔出,直至柱身全数没入花房间。
那跪趴着受刑的娇人将莹白贝齿死死咬住锦被,摇头晃脑,浑身泌汗地承受身下撞
击,酸得魂魄离窍,可恨身后赤裸男人仍不罢不休、不依不饶,刺得她深处酸不可言,浆
汁如泉,浇了男人下腹、大腿满是滑腻。
男人不满他沉闷的狠干,遂将两指伸入那娇小樱口中,顿时她的嘤咛止不住,目饧神
晕地哭叫:“嗯,啊啊……大……唔唔……饶命……奴要丢了……坏了……不成了,啊……”
十只莲趾蜷缩卷起,遍身哆嗦,花房倾泄玉露,褥上犹被骤雨掠过,湿津津晕了大
片。
那骚叫逼得王之牧眼红脖赤,他箍住细腰一阵疾耸狂抽后,那娇人儿如遭雷击,连发
丝都打了颤,实在捱不过,苦力挣扎、四肢俱软着向内爬去。
他眼疾手快地将她翻过身来,抬起两条满是细汗的雪腿,分架搭于两肩之上,快速动
臀挺腰,底下连连深杵,只觉那花心深处都被他撞得肿胀许多,每一回猛触,皆乖巧地吮
吻得龟首美不可言。
王之牧脑中无声勾勒出那深藏的宫口,被他的肉具顶揉得时扁时圆,塑出千形万状,
刺激更胜以往数百倍、数千倍,他狂叫泄身时仿若泄恨,大江决堤般,直把自己的命给了
她。
身下那已丢身数度、无力反抗的娇人,衬着素痕残妆,颓靡之余,竟有股纯稚之美。
她瞳内水汪汪地静静瞧着虚空,连那断了气的娇喘也欲滴出水来,人在,魂却不在
了。
王之牧从未见她如此淫态过,只不过略显遗憾的是,美事时他数度期待她叫他的名,
却无一有回应。
两人缠绵许久,更声传了又传,直至窗纸微明。
第二夜亦是癫狂到极乐,意犹未尽结束时又是天明。
第叁夜、第四夜……
但很快,他便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第四十四章虽则她近日床笫间荡妇淫娃一般令他极为受用,解了他多时之渴,但与她云雨间,她
总是眼睛涣散,任凭他怎生让她喊他的字也没反应,就跟……就跟她不知道在她身上肆虐
的男人是谁,任谁都可以。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只见明明即将脱春入夏,她却嘱咐丫鬟烧起了汤婆子,日日抱着
不放,握住她手时,只觉格外冰凉。
姜婵虽成功止住了王之牧那爱打听的嘴,但很快,乱用药的惨烈代价便来了,服食者
除了哪怕炎夏手脚也是冰凉如雪,更兼月事紊乱,期间更是腹痛十倍不止。
王之牧依稀记得他搬来前她便用小日子推脱,算算时日,怎生提前了?
但见她月事时越发不能下床,乌发垂散,目中殇迷,容颜惨淡,原本饱满的脸蛋更瘦
了一圈,瞧得王之牧心中酸痛,不顾她的劝阻,只要有空暇时便将她抱入怀中,轻抚其
发,怜怜叹息。
王之牧只觉记忆中,自己还未有像对她一般怜惜过任何女子。
她蜷缩着冷颤时,迷糊间伸手去环他的腰,努力汲取他身上的滚烫男子阳气,抵御这
四肢透出的寒冷,而竭命取暖。
那时他心底有细小的咯噔一声,好似坚冰裂开了条缝,隐约透进些光,照清了先前游
移不定的迷思。
他依稀预感自己此生的喜怒哀乐怕是都要系于怀中之人身上,他或许曾惶恐、抗拒,
此刻却看得一清二楚,而且甘之如饴。
*
咣当一声,钟楼街两家相邻的院落之间的连接门被一双手不善地推开,面如寒铁的男
子大步迈过。
他眉头紧拧,一双寒眸隐射怒意,似是尖刃一般锋利骇人。
身后紧随的小厮轻步浅蹑,一副噤若寒蝉的神色,显是知道他心情不豫,生怕自己哪
处做得不好而不小心触怒了他。
王之牧昨日托人请了一位宫中退下的医女,她知书善医,精通妇人病。然姜婵却不肯
延医,道是自己已请过了惯用的大夫,恐药性相佐,况且自己熟知自己的身体状况,这几
日不过夜间受凉,躺了几日已大好。
她这两日的确已可下地,只不过面色仍比常人苍白些。
饶是王之牧对她一向宽宏大量,此刻也不觉动了肝火,一心一意对她好却被她一阵抢
白,他猛地蹙眉哼声。
事有古怪。
王之牧太熟悉她撒诈捣虚时的神情了,虽则她平日里对着他便是满嘴的讹言谎语,可
不过是延医治病,她却摆出一副讳疾忌医的不自然神态。
见微便可知着,对于一位目光如炬的判官而言,本能判断这其中必有猫腻。
她的计划本就错漏百出,因此他只查了一日便有了眉头。
观棋前几日来报,那翠环小丫头又带回几大包药,由此为引,顺藤摸瓜,他派出的探
子去向抓药的小二打听,她那日去了叁四家药馆,杂七杂八买了许多药材,各家小二皆分
辨不清是什么药方。
王之牧吩咐观棋偷偷探查又得知,那小丫鬟除了不时熬制避子汤药,那专供她照管的
小泥炉旁放着两只药罐,且还有些制药的研磨之器。
对于精通刑侦的王之牧而言,按迹循踪而翻扯其它的蛛丝马迹简直易如反掌。
王之牧那犀利如刃的眼睛很快发现了她手镯里的玄机,他略微思考,便从她那空心的
手镯机关中拿出一枚米粒大小的玫粉色药丸放于鼻细闻,这异香这奇色,别人不知春药,
可他了如指掌。
自去年中了王腾的阴招后,他将市面上的大小春药都搜罗了来,只为警醒自己以后莫
再中招入套。
观棋早已将收集了多日的翠环倒掉的药渣寻来,那堂下的药师仔细分辨后,断定带回
的乃是两味药。一包是避子之用,另一包却是……药性强大的云雨助兴之剂。他细闻细看
后,再笃定这药丸乃是南边传来的方子,广泛流传于春楼楚馆。
屏退众人后,王之牧除了遍身磷峋寒意,心下更添疑惑,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北地小娘子是如何拿到千里迢迢外的秘方。
*
翠环从灶间取了热水,预备端去正屋为姜婵净面。
娘子这几日起得晚,如今太阳都晒得人有些火辣了,她才肯离床下地。
翠环提了热水眼看离屋门不过两叁步距离之时,忽地撞见廊头行来叁人,面色被她瞧
出了不善。
走在最前头、气势最足的那位她眼熟得紧,这不就是天天和娘子作对的观棋大爷嘛。
可后头那面生的两位,翠环不禁迷惑了,观棋今日怎生糊涂,明知大人最不喜外男未经传
召而私入内院。
“走,大人有话要问你。”
翠环被传话时尚在怔愣中,只讷讷地应了句:“娘子还等着奴婢伺候,大爷稍等,容
奴婢将这壶热水放下就来。”
姜婵正坐于妆台前用玉石滚轮活颜,突得听到门外传来“哐当”一声,紧接着又出现
了惊天动地的哭喊声。
那声音是翠环!
她匆匆披上外裳便疾步出门,刚好撞见翠环被两个小厮捂了嘴拉着往外拖。
情急之下,姜婵转头一扫,随手将榻上王之牧惯用的双鹤蓝釉瓷枕拿了来,叁步跨出
门槛,用力一抡一甩,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价值千金的瓷枕崩裂为四处飞溅的碎片。
观棋下意识抹了把额上虚无的汗,心惊胆战,被砸中了可是要死人的~
虽然他心中也暗自怀疑自己连同这两个家奴的命是否真的有国公爷爱用的瓷枕贵重。
翠环挣脱两人,战兢兢挪过去,扯扯姜婵的袖口,“娘子,罢了吧,不要紧的,奴婢
去去就回。”
“不成!”姜婵忙将她护在身后:“你看那穷凶极恶的样子,让他们带走了你,准要
吃苦头!”
翠环拗不过她,只得站在她身旁。
观棋恶狠狠道:“挡一时不能挡一世,你又不能一直将她护着,这贱奴终有一日是要
出了这门的。”
“你少给我得意,”姜婵面色惨白地诡笑,“你只管说是我要护着她,替她出头。要
是她出事了,我唯你是问,拼了命也要拿你陪葬。”
观棋哑然,没料到她口出之言竟然如此霸气无畏,不由被她噎得半晌说不出驳斥的话
来。
忽地翠环骇叫一声,伸手直指门外,原来是王之牧不知何时亲到。只见他负手而立,
脸色黑得吓人。
“姜氏。”他蓦地开了口,罕见地正式叫了她的名字,随即再不发二字,意图明显。
姜婵手指微缩,抿唇低眼,她没耳聋,当然听得出他那郑重唤她的二字下的戾气有多
重,虽明知他未说出口的话是要逼她自己懂进退,可事关翠环的安危,她不能退后。
“有什么话大人不妨来问奴婢,翠环不过是奴婢的下人。下人知道的事主子自然全
知,主子不知的事下人怎会知道。”
翠环不禁替她捏了一把汗。
“你倒有脸说出这番话。”王之牧淡淡发话,声音却听不出喜怒,却让她莫名其妙地
觉得胆寒。
她虽脸皮极厚,但也知道王之牧这是在讽刺她镇日欺骗他、蒙蔽他。
不过,虽则她仍涎脸涎皮地当面气他,但瞧见她一头黑发仍未绾束,面颊素净,倒像
是二人私下时只能被他瞧见的模样,此刻院内那叁个外男虽皆是低头,不敢直视,他仍不
悦地酸涩她这副只属于他的模样被别的男人瞧了去。
观棋真是越发不会办事了!
“观棋,带二人下去领罚。翠环……先去外间候着。”
不是立刻降罪就好,姜婵忍不住松了口气,遂安心地拍了拍翠环的手背,示意她去外
头先候着,万事皆放心交由她来处理。
他嘴角微翕,却也无言。
闲杂人等已退出内院,廊下只余二人。
王之牧扬袍坐于廊下,盯着她。
此番闹的动静太大,姜婵决心好好认错,遂也不管那地上犹有水渍和碎瓷,便毕恭毕
敬地跪在他膝前。
王之牧眉头微皱,恼恨明明她什么都还未交待,自己心下却已有饶恕之意。她这般抓
乖弄巧地伏在他膝前,眼里澄澈润明,就连襦裙的膝盖处被微微浸湿,脚旁仍有碎瓷的边
角险险贴近都不管不顾。
她以一敌叁时,一双眼亮得慑人,看得他移不开眼,是那么强烈地印入他脑中,但转
眼又他看她面色苍白,却还在死撑硬犟,不由得既心疼又旋怒。
他虽一直都知道她并非那副面上的守礼懂矩的乖样,可没想她能为一个丫头闹到这份
上。虽说他并不欣赏这份鲁莽傻气的义气,但的确有些连他自己也不懂的动容。
她孤身对敌时的骁勇,一如她那些在床笫间胆大放肆的浪行,让他镂心刻骨,甚至比
她在床上的媚态还令他流连。
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
他沉思未语时,姜婵的脑筋急转,一瞬已转了几千几万回,他到底要罚翠环什么呢?
亦或是他到底要借惩罚翠环逼迫背后的自己承认什么呢?
是私下做的那些小买卖被他发现了?还是用他的赏钱做生意东窗事发了?亦或是姜涛
来京已被他抓住了?
都不是。
她大胆作出推断。
如果是这叁者,他不会如此小惩大诫般的姿态,莫非是?
她豁然贯通。
她试探询问,果然被他当面点出媚药时她还有点怔神,没想他是为了这么件小事。
他想要泄欲未得,她牺牲自己满足他,怎的他还一脸动怒。虽然这确实不是什么见得
光的伎俩,看他此刻隐恨的模样,倘若目光能够杀人,那她早已被他凌迟得千刀万剐。
不过她可不敢当面再火上浇油他,遂乖巧伏地叩首:“求大人饶了翠环,都是奴婢的
主意。”他何时见过她在他面前露出过这种卑恭的神色,怔然的同时,又涌上一股熟悉的
怒气。
她云淡风轻地认错,好似不知他未发出的怒气有多大,事态有多严重,顿时他的脸色
愈发冷峻起来。
她根本不知自己如今有多么心搐难言,王之牧此生第一次觉得有些羞愤。她竟然这般
讨厌自己的亲近,莫非以往的情事全都是这般,她都是表里不一装出来的,其实只要是个
男人都行。
倘若伏在她身上的是旁的男子,她照样能与那人交颈相欢,对那人做同样的事,也照
样说同样的情话。
他张嘴,声音不似盛怒,可又生寒:“这药是何时开始吃的?”
姜婵隐约觉得他的话中别有深意,当即绞尽脑汁,只要没被他窥到心底的真正大秘
密,其它不如坦然承认,否则言不由衷反须百言而补。
她望着他看不出一丝情绪的脸,竟然微笑,大胆坦陈道:“只有近日这几回,后头月
事来了,再没用过。”
他沉默片刻,方道:“你觉得我不会罚你?”
她这样嬉皮笑脸回嘴,不是第一次了。
他长这么大,鲜有人敢这样对他,可即便她撒谎成性,他竟也不觉生气。一句句问
清,只不过想从一言一行间逐步确定自己的猜测,瓦解她的防备。
说到底,哪怕今日打死了她的丫鬟,她又能怎样?不如顺势而就,以此事为索,慢慢
掀开面前这罪魁祸首的底。
毕竟,他知道,她有太多的秘密掩藏在这惯会迷惑人的脸庞之下。
他有的是耐心。
毕竟她对他别具肺肠,他对她也是有所企图。
他捻起她的玉颌,迎着她不解的眼,脸上扬起淡淡的邪笑,一字一句道:“姜氏,你
若敢再犯,我绝不手下留情。”
虽说他的话是明明白白的警告,可她如释重负一笑,扬唇道:“奴婢知道了。”
这件闹剧便就轻易地揭过了。
观棋叁人各打五大板,罚俸叁月;翠环罚月银半年,免除仗责。
姜婵即刻赏了翠环一年的月例,以及京城第一酒楼丰仙楼出品的一大盒有名小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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