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我看见你和魏文殊做爱” 胡愚获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被何文渊叫醒的。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男人站在床侧,手里还端着餐食。
她赤条条的身体裹在被子里,浑身都酸软无力,只得慢腾腾的坐起身子。
“累成这样了?”
男人眼疾手快地将手中的托盘放到床头,腾出手扶住她的背,帮着她坐直了身子。
“就是身上酸而已。”
她嗓子有些干哑,语气里还含有些微不可察的埋怨。
“吃点东西,”男人对她的情绪视若无睹,递给她一盅汤,“先把这个喝了,喝了还想睡就睡,不想睡觉就下楼再吃点。”
胡愚获伸手接过,拿着小白瓷勺子便往嘴里送,小口小口喝着。
“我只要醒就睡不着了,还是起床吧。”
她忽然察觉余光里的环境不对,环顾一圈,才发现自己睡着的这个房间不是主卧。
“这是哪个房间?”
胡愚获抬头问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男人。
“你忘了?”何文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就睡一觉的功夫,昨晚上干了什么都记不清了?”
胡愚获脑中闪过些许片段,没记错的话最后要睡的时候,主卧那张床已经被她浇了个遍。
何文渊无奈,只得抱着已经完全瘫软的她简单清洗了身子,来到这个卧室睡了。
想带这,她又有些羞赧。
“还不是你...”
“是我、是我。”男人语气平平,伸手探入被子,对着她微肿的乳头勾了勾。“下午出去玩吗?”
“去哪玩?”
胡愚获扭着身子躲避他的手。
“带魏停去海边玩玩,他还没看过海,后天就去住医院了。明天我要去公司,只能今天。”
“可以。”
……
胡愚获是看过海的,以前,和何文渊一起。
但不是在海城,按理来说,离兆城最近的海,应该就是海城才对。
至于为什么不来海城,胡愚获不知道,当初没有好奇过的问题,现在好奇也来不及了。
昨晚上男人留在她身上的星星点点太多,她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原本是躺在遮阳伞下享受着白噪音,和何文渊一人一个躺椅,见魏停一个劲的往水里跑,她又放心不下,不远不近的跟在男孩身后。
魏停在捡贝壳,捞一个扔一个,嘴里还念念叨叨说着:“死的、死的、又是死的。”
“活的不会让你捡到的,别往下面走了。”
胡愚获原本不想约束魏停如何玩,只跟在一旁守着人安全就行,见他越走越深,还是忍不住开口:
“一会儿一个浪打来就给你卷跑了。”
“不会的...”魏停头也没回的回应胡愚获,脚踏在水里跑两步,又捡起一个贝壳,“怎么一个活着的都没有。”
见他两手都伸进了水里,胡愚获赶紧跟上去,揪着人肩膀将人上身扶正了站好。
“后天手术了,你疤那被什么东西划感染了咬中毒了怎么办?左手别下水。”
“对哦...那不能用这只手了。”魏停乖乖将左手背在身后,“姐姐不用跟着我,我看到浪会跑的,也不会用左手下去摸了。”
看他现在乖觉的样子,胡愚获脑袋一闪,察觉到一个问题。
“你之前不是说不想做手术吗?怎么现在愿意做了?”
她卷起些裤脚,蹲下身看着魏停。
“大哥欠我,就该给我做,是对的。你给我做,不对。”
小男孩表情认真。
“因为你大哥比我有钱很多?”
魏停震惊一瞬,似是没料到胡愚获表情玩笑,好像真不知道他的意思。
“姐姐原来你不知道那些事吗?”
看她表情仍不解,魏停解释道:
“我们是被大哥妈妈的家人搞破产的呀。”
胡愚获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便又听到魏停说:
“当时你前脚出门,爸爸接了个电话就疯了,放火的时候把妈妈和二哥锁在卧室里,在一楼茶厅抱着我,说他迟早要死不如自己选,说我们一家人欠何姿,就是大哥的妈妈。”
“然后呢?”
“然后你就知道了呀,我跑出来了,二哥和妈妈锁在里面跑不出来,爸爸不想跑就算了,还不想我跑,我右手都抓到玄关那的门把了,但是被他抓着这只手。”
说着,他举起了自己烧伤的左手。
“我当时才五岁诶!他还一直不放开我,所以我才半天没跑出来,也就是因为这个,我烧伤都在身体左面。”
胡愚获对当年魏家火灾的经过有印象,又不太全。
她也许问过魏停,但可能是因为忙着带魏停去争魏家遗产,又可能因为何文渊的彻底离开而心慌意乱,所以忘记了。
但是“何姿”这个名字,是她第一次听见。
何文渊从来没和她讲过,甚至是他去念大学之后,自己才知道他的外公外婆一家子都是海城人。
也许是出于保护她的目的,也许是她从没过问,也许......太多也许。
胡愚获说服不了自己。
反应过来时,她离何文渊的躺椅仅有叁五步的距离了。
“怎么了?”
男人戴着墨镜,她看不见他的眼睛,却感觉得到他的视线。
嗫嚅着,胡愚获还是开口了:“五年前的事,是你们家里干的?”
“谁搞违法犯罪的事,警察没和你讲是他自己放火啊?”何文渊没料到他来说这个事,侧开了脸不去看她,提到五年前,他总有情绪。“还把魏文殊锁在房间里,啧,真是惨。”
“我说的是魏家破产。”
“商场如战场,早上筑高楼晚上就倒下,这不很正常?”
何文渊向来嘴皮子利索,回答得极快。
胡愚获往前几步坐在自己原本躺着的椅子上,开口只道两字——“何姿。”
男人总算把脑袋转回来看着她。
“魏停那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没问。”
他只是单纯的觉得,活在自己羽翼下的胡愚获,没必要只道这些复杂的事情。
“所以魏家出事,是为了你妈妈而展开的报复。你对这一切早有预料,但你还是把我一个人......”
抛下了。
胡愚获自觉现在没有立场说出这几个字,也说不出这几个字。
于是点到为止,但何文渊知道她的意思。
是在怪自己。
“我没有。”他怨气更深,“我是有预感,但我知道的时候大伯已经动手,每次通话你都说没事。我还是担心你的处境,终于到我生日那天魏家人不在兆城,软磨硬泡我大伯,才同意给我半天的自由让我回去。我在想办法把你接到何家去,迎接我的是什么?”
隔着墨镜看她,胡愚获的脸色灰蒙蒙的。
的确是灰颓,他二十岁生日那天发生的事,早在第二次见面时,何文渊就告诉了胡愚获。
她想让他不要再说下去,可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已经吐出那句话
——“我看见你在和魏文殊做爱。”
只一句,就让胡愚获失了语。
想辩解什么,但辩无可辩。
她低下头,鬓发散落些许,嘴唇微张几次,但最终还是合上。
“你总是有办法惹我生气,蠢货。”
不知何时,男人已经站了起来,屈身捏住了她一只手腕,将她拽了起来。
“是我这几天对你太温柔了吗?”44.“再敢躲,揪着奶头抽” 何文渊步子迈得大,走得飞快,胡愚获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等等、魏停还在...”
“周围的救生员比我们专业。”
男人冷冷打断她,快步向不远处的海滨酒店走去。
……
胡愚获是被掐着手腕甩进房间的。
力道之大,不给她任何反应机会,整个后背连同后脑直直撞向墙面。
迎面就是一耳光。
“脱。”
只有一个字,就足以听出何文渊此刻的情绪。
胡愚获不顾脸颊火辣辣的,垂下眼皮,低着头开始褪去身上的衣物。
刚把自己扒光了,又是一巴掌扇到她乳房上,两团乳肉颤动着,她抿唇没叫出来,按照以往的步骤乖顺的在男人身前跪了下去。
“倒是自觉。”
何文渊语气没有因为她的表现而回温,只是环顾了房间一圈。
本就是打算来这待个一天一夜玩玩,什么工具也没带,他略过了跟前的胡愚获,走向床头柜处,将数据线扯下对折,握在手里,坐上床侧。
胡愚获赤身裸体的在男人脚跟后爬行,直到男人坐下,她才在男人两腿之间跪直了起来。
“脸。”
胡愚获听到男人的话,又看着男人手里的数据线,瑟缩着不愿往前。
“打脸,魏停会看到。”
“你以前不怕他看见?”
“你以前打也没预告过。”
“哈。”何文渊似乎被气笑,手肘支在自己的双膝,屈身靠近胡愚获,一只手用手掌不轻不重地拍打在她脸颊上。
一边拍一边说着:“听你语气好像还挺不爽啊。”
脸上,胸上,一边一个明显的巴掌印,胡愚获觉得,确实是何文渊这几天对自己太好了。
否则,她断然不敢这么说
——“是有一点。”
啪!
这四个字还没落到地上,凌厉的耳光已经落到了她的脸上。
“你不爽什么?”男人眉头微皱,眼神冰冷,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盯着自己的眼睛。“你说,你不爽什么?”
她何止不爽,她还委屈,还有些自己都没觉察到的生气。
气何文渊当初什么也没告诉自己,如果她知道一切原委,自己是不是会做出和当初不一样的选择?
“说话。”
见她沉默,何文渊发狠掐住她一边乳头。
本就因为昨晚过于激烈而肿起来的乳尖,此刻被掐着,疼得她嘤咛出声。
“你以前什么也没告诉我...”
胡愚获声音虽弱,却还是让他听出了其中若有若无的不甘。
“告诉了你,你就知道魏家靠不住,不会背叛我去投奔魏文殊了?”
她没答,落在男人的眼里,算是她默认了。
“胡愚获,说你蠢,你还真是蠢。”
或者说,是她坏。
当年的他,从来没想过会被胡愚获背叛。
不是可能性低,而是他从未设想过这种可能性。
她一直都那么乖,对自己无限的信任,百分百的依赖。
谁都可能背叛他,独独她胡愚获,在他眼里是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
但偏偏是她。
“如果我知道的话...”
“胡愚获。”她还想辩解什么,但话还没出口,就被何文渊打断。“你的意思是,知道我妈家更厉害,厉害到能把魏家弄到那种地步,你就不会背叛我了。”
“那我当年在你那算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
胡愚获答得很快,扪心自问,自己绝对不是这样想的。
但总归是难以解释。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怎么讲。”
“如果我没钱你当初会和我在一起吗?”
她咬唇。
“……没有如果,我们根本不会遇见。”
“够了。”
其实就算胡愚获是为了钱为了生存和自己在一起,他也不是不能接受,甚至非常享受胡愚获依赖自己、事事需要获得自己首肯的感觉。
他不能接受的,是她同样为了钱能走向另一个人。
何文渊觉得,他对胡愚获,早就过了能问出“你到底爱过我吗?”这样矫情问题的心境。
纵使现在想问,他也说不出口。
他自认为自己早就不在意什么爱不爱了,也绝不承认自己的所有行为是因为爱她。
他就是来折磨她的。
他这样提醒自己。
“脸。”
男人紧了紧自己手里的数据线。
“魏停会看见...”
“那抽奶和逼。”
何文渊知道她要说什么,出声打断。
“下面也...昨晚被你弄肿了...”
“给你点选择你还真挑上了?”男人嗤笑,“那你说打哪?”
“……屁股。”
这下何文渊是真的气笑了。
“蠢货,你以为你犯的错是什么迟到早退被老师被家长摁在膝盖上打一顿屁股就完事的?”
他语速快,像一串连珠炮砸进胡愚获的耳朵。
见她终于不说话,男人才道:
“手背后,奶子挺出来。”
胡愚有情绪,但还是照做了。
两个大小正好的乳球,被她挺起的背递到何文渊面前,一边盖着个巴掌印,两个挺立的奶头都微微的肿着。
男人没等她准备,几乎是姿势摆好的那一瞬,数据线就抽了下来。
“嘶...唔啊...不、不...”
这简直是最恶毒的刑具,不管男人多用力,它挥舞在空中或打在身上,都几乎没有什么声音。
但痛感却实打实的咬住了她的乳肉。
男人还指着本就敏感的乳头打,只几下就给她逼出眼泪,实在受不住了,她弓着背将两团乳儿缩回。
何文渊也停下,只是用手里的数据线尖端点了点她左边的乳头。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敢躲,揪着奶头抽。”
“等、等一下...”胡愚获胡乱的揉了揉噙满泪水的眼,“太疼了...不要这个...”
“叁,二...”
何文渊懒得和她多费口舌,她也知道了,自己的挣扎改变不了什么。
正当男人要数到一,她赶紧重新将手背后,将覆盖着斑驳鞭痕的乳肉再次送到男人面前。
抽的又快又急,不过十几下,胡愚获再次忍不了,缩着腰弓着背躲避。
哪知下一秒,男人就已经伸出手揪住了她右边乳头。
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用力将圆滚滚的乳肉拽成锥形,送到自己面前。
紧接着,握着数据线那只手毫不留情的抽了下去。
“呜、呜...啊...!对不起、对不起...”
她嘴里胡乱的道歉,两个手也不背在身后了,停到身前的空中,想抓住男人小臂,又畏畏缩缩的不敢真的伸过去。
乳头被死死拽着,她也不能弓腰缩回去,只得哭叫着接受鞭打。
直到左边乳肉一片红肿,鞭痕密集到分辨不出一条单独的鞭痕了,男人才松开了揪着乳头的手。
何文渊还是一言不发,又重新伸手去够她的右乳。
“求你了...我错了…我真的、真的错了...不打了...”
胡愚获护着自己的乳房,知道自己的反抗会让男人不爽,索性闭着眼哭,不看男人的表情。
“手放开。”
“呜...”
她只摇头不说话。
“哭什么?委屈了?”
男人才不怜香惜玉,一耳光扇过去,抓着她的发顶逼迫她睁眼。
“太疼了...不、不委屈...我该打…但是数据线、不要…”
“行,手松开,不用数据线。”
他语气平平,似乎没被她要求换刑具这事激起过多情绪。
见何文渊真的把数据线丢到一边了,她这才松开了护着乳肉的手,下一秒自己右乳的乳头便被男人拽住了。
而男人的另一只手,从地上拿起了一只拖鞋。45.“一脸贱婊子相” “我也不想用这个...”
胡愚获还是哭着控诉。
“这两天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何文渊握着的拖鞋本来已经要抽上右乳,听到这话,生生转了个弯。
鞋底落在她的脸上。
“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打上去的同时,男人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她哭得厉害,不少发丝都沾在脸颊肌肤上。
又是一鞋底扇在脸上去。
“这不打那不打,这不用那不用,需不需要我再给你做个全身Spa?”
“不、不…”
她脑袋都被扇得一偏,又摆正回去,低眉顺眼的抽噎。
“还闹吗?”
“呜…不闹了…”
何文渊不说话了,揪着她乳头的手也松开,直起上身,抬脚踢向胡愚获的肩膀,将人踹倒在地。
随即欺身,在胡愚获身侧蹲了下去,一手扼住她的脖颈防止她起身,一手举着拖鞋就往她右乳上抽。
鞋底不像皮带那样疼得沉闷,也不像数据线尖锐,介于两者之间。
只是受力面积大了,男人又指着乳头打,仍疼得厉害,胡愚获哭叫个不停也干扰不了他分毫。
何文渊忽然停了嘴,她要伸手挡,就指着手打,也不训她。
每每她实在忍不住用手遮住自己的右乳,那鞋底就精准的抽打在她手背上,不过两下就能让她疼得把手拿开。
“呜啊...啊!求你...我错了…”
眼泪顺着太阳穴流入发中,抬眼看见面无表情的何文渊,她忽然想到什么,浓浓的哭腔唤出了一句:
“文渊...文渊…”
“这个,现在不管用。”
男人冷声答。
“呜...疼、我疼…呜啊...文渊、太疼了…”
她还是锲而不舍。
“只是疼?”
鞋底忽的抽向她腿心的嫩肉,惹得她一声惊呼。
“都湿成什么样子了。”
男人松开扼住她颈子的手,转而握住她一只腿弯,将她一条腿扒开,使了劲抽中湿透了的小逼。
胡愚获这下哭叫得更厉害,抓着何文渊按住自己腿的那只手。
“不要、不要...!啊!呜呜啊…!”
“不要?打一下一股子水,骚逼就是欠虐,虐两下你你才听话。”
男人说话不耽误动手,将本只是冒出个小头的阴蒂抽得红肿,两片贝肉也一片通红了,还是不停手。
“越缩越厉害,骚逼要被我打高潮了?”
“呜…呜啊…文、文渊…停一下…”
“骚逼是不是要被我打高潮了?”
胡愚获不答他话,他发了狠抽下去,又问人一遍。
“啊…!是…骚逼要被抽高潮了…!停、停一下!停呜呜啊…!”
她自己都难以置信,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潮喷了。
一小股清亮的水柱从穴口射出,甚至于何文渊每指着阴蒂抽下去一次,都会有一小股水柱喷出。
胡愚获羞愤欲死,哭得愈发厉害,何文渊却仍不放过她,一边抽一边道:
“贱逼一个,以前和你做的时候对你好,你是不是没满足过?”
“不、不是…文渊啊…”
“那以前怎么没见这骚逼喷水呢?现在拿着鞋底抽都给你抽喷了,贱成什么样子。”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男人这样辱骂她了,她反而穴内更加瘙痒。
“呜啊…以前、以前不一样的…”
“以前不一样?现在这样是魏文殊给你开发的?给你开发得欠虐了,骚逼一天不被抽不被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让你今天骚得忍不住,故意来找我抽你?”
提到魏文殊,何文渊下手变得极重,竟又逼出她喷一波。
这次喷的不是淫水,是胡愚获哭叫着,颤着两条大腿和腰身失禁了。
见她全身都在痉挛,何文渊终于停了手,沾着她淫水和尿液的鞋底拍在她的脸上。
“打得又喷又尿,蠢货,你像个什么样子。”
男人站起身,语气里浓浓的嫌弃,胡愚获再怎么失神也听得真真切切,此刻只觉得伤心异常。
她伸出一臂遮挡着自己的双眼,只顾着哭,也不说话。
何文渊摘下手表,随意丢到床上,见人还是在原位哭得一抖一抖的,语气不耐道:
“要在那躺多久?还想再抽一顿?”
听着男人的威胁,胡愚获抽噎着起了身,颤颤巍巍也不敢站起来,只跪坐在地上。
“脏得我都不想碰,爬浴室去。”
她依言在地上爬着,男人在她身后慢吞吞的脱下了自己的衣物,才走入浴室。
进去时,胡愚获就跪在浴室正中间,两个乳儿通红一片,肿了一小圈,脸上一股子被欺负过头了委屈劲儿。
他不说话也没表情,拿着花洒调试几下水温,没几秒,温热的水流便淋到了她的肩颈上,顺着肌肤流下。
胡愚获身子一颤,又极快的适应。
水流由左肩到背,又到右肩,循环往复几次,男人才开口。
“知道狗给主人袒露肚皮什么姿势吗?”
她稍稍怔愣,又带着鼻音发出一声:“嗯。”
“躺下去。”
胡愚获没有犹豫,乖顺的摆好了姿势。
两手两脚都分开曲着,将自己红肿的乳房和下体展露给男人。
只是脑袋靠近湿润且时不时溅起水花的地面,许是水雾太多了,她有些呼吸不畅。
水柱又淋到她的两腿和下身。
一边冲洗,男人一边伸脚踩了上去。
何文渊缓缓用粗粝的脚底摩擦着,她又呜咽着发出一连串难捱的呻吟。
“爽了?”
“呜嗯…爽的…”
“一脸贱婊子相,”男人忽的用力,“让魏文殊干成踩两脚都能爽喷的逼了?”
阴蒂本就异常敏感,再加上刚刚才被抽肿,此刻被男人踩下去,她想,那可怜的肉豆应该变成了个扁扁的椭圆形。
“不、不是…呜啊啊…”
“还不是?”
男人狠狠磨了下她的嫩肉。
胡愚获本还在运作着的脑子被这一踩,懵了大半,嘴里囫囵的呻吟,也听不出是爽的还是疼的。
“呜啊…操我、操我…文渊…”
实在不想受这样的折磨了,她才胡乱的吐出这句,宁愿献身让男人泄欲以求快速结束,也不想再被他无休止的凌辱下去。46.“我教你什么了?” “不够诚恳。”
这是何文渊对她求操话语的评价。
“求你了、求你了文渊…操我…”
男人的脚收了几分力,仍踩在她小逼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用粗粝的脚掌碾磨着。
见他仍没说话也没别的动作,胡愚获只得再次开口。
“求你…插进来…”
男人还是丝毫没有动容。
“文渊…求你用肉棒插到我骚逼里给我止止痒…插进来吧…呜…”
心一横,胡愚获觉得,她要把这辈子都荤话都说完了。
她在床上一贯的死尸做派,别人戳一下蹦哒一下,何曾在床上这样勾引、恳求过别人。
何文渊终于心情好了些,怨气怒气退下些许,花洒也没关就丢下去,半跪在她身下,握着人的胯骨将她提溜起来。
将红肿的穴口对准自己的肉棒了,直直的狠刺进入。
胡愚获两腿的肌肉都绷紧绷直,也不知疼和爽哪个先冲上脑门儿了。
爽一定是爽的,男人胯下那根棒子尺寸本就可怖,任他怎么毫无章法的猛烈抽插,都能一遍遍的狠压着骚点剐蹭。
交合处在至高点,她全身的重力都落在了挨着地面的肩和后脑。
随着何文渊抽插的动作,脑袋和肩颈在地上摩擦得生疼。
胡愚获只能伸手去够男人掐着自己胯骨的手,做得猛了,她明知反抗不了分毫,还是要去推男人的小腹,或者抓着人的小臂。
“松开,”男人恶狠狠说着,身下力度不减,“顶俩下就发骚了,玩自己骚奶头去。”
胡愚获闻言,手是松开了,但还是虚虚伸在半空。
直到男人又发狠凿开宫口,一股子酸胀从小腹袭来,她才将手挪到自己胸口,轻轻捏住已经肿大一圈的乳头。
“不是欠虐?使这么点力能爽了?”
何文渊这是嫌她掐轻了。
迫于男人肉棒的淫威,她只得使力掐住自己两边奶头,股股刺痛和爽利劲儿,像电流一样冲昏她。
两个红肿的奶头都被掐成椭圆形了,何文渊才满意,开口又是荤话:
“以后逼痒了就这么扒光了掐着骚奶头跪在地上求我抽,不用故意来惹我生气,懂不懂?”
“懂…呜啊…懂了、文渊…”
“懂什么了?”
“以后逼痒了、就…就掐着骚奶头、跪在地上求你…求你抽…不惹你了、呜呜啊…”
说完犹觉不够,胡愚获又哭叫着补充一句:
“今天、呜啊…今天不是故意…呜…”
“不是故意你也惹了不少次了,蠢货。”
何文渊的声音听着都带着几分狠劲,次次狠插入底,恨不得给她肚子捅穿了。
“不要生气呜…”
“不气?看你这骚贱样子我就来气。”说着男人又发狠顶入,“你是不是对着个长了屌的就能发骚了?”
“啊…不、不会的…”
“你以前被魏文殊干成什么样子?浪叫在一楼都听得到,现在拿鞋底抽逼都能又喷又尿的,还说不会?”
“你、你…文渊…”
“我怎么?”
“是你才…呜啊…”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浑浑噩噩的脑子闪过的念头就是这个,直直说出了口。
“是我才怎么?”
“呜啊…文渊、轻点呜…是你、是你才发骚…别人不呜…”
“少放屁。”何文渊知道了她的意思,冷声打断。“刚刚求操那些荤话不是魏文殊教你的还能是我了?”
本来就是你。
胡愚获想说,耐不住自己声音已经不能连贯,只能哀哀的喊着:“不是、不是…”
“又他妈不是了,还装什么。”
男人将她翻了个面,使她跪趴在地,一手摁住她的后腰,让人把屁股撅到最高,再次狠狠捅入。
穴肉红肿的接近玫瑰色,一插溅出一波穴水,男人犹嫌不足,一手掐着她的胯骨,一手将她两只手腕并在一起抓住,迫使人将脊背打直上抬,随即猛力往里顶。
“不是哈啊…呜、真的…”
“又不是什么了?”
何文渊松开掐着她胯骨的手,一掌扇在她臀侧。
“不是他啊…呜…是文渊…”
“我怎么?”
“你教的呜啊…”
“哈,蠢货,”男人明知此刻胡愚获被他插得失了神智,还是被这蠢样子逗笑,接着又问:“我教你什么了?”
“呜…你天天骂我、呜啊…我才…啊啊…”
何文渊忍不住胸腔震颤着发笑,扇上她的臀肉又是几下狠顶,顶得她哀叫不断了,才接着说:
“骂你,你就学过去用来给我发骚了?”
“呜嗯…是…”
“讨好我?”
“对…”
“讨好我干什么?”
他玩性大发,左右开弓把她屁股扇得通红,还恶趣味的向已经失了智的蠢货发问。
“怕、呜啊…怕你再欺负我…”
“欺负你不舒服?”
“呜…轻点…舒、舒服的…”
“舒服还不想?”
“哈啊…尿、尿了好丢脸…呜…伤心…”
男人的气,几乎被这会儿的对话清扫了个干净。
忽又想起什么似的,发了力几掌,扇在她臀侧。
“那种话不准对别的男人说。”
“呜哼…不会呜啊…”
“也不准让别的男人插。”
何文渊问一句打几下,每一掌都激得那穴肉绞紧。
“呜、不给的…”
“那给谁操?”
“给文渊…”
“在外面发骚了该找谁?”
“发骚了…啊、找文渊…呜…”
“错了。”男人脸色微冷,手指拧着她弹软的臀肉转圈。“在我面前才准骚,其他时候你敢骚一下,等着我把你逼抽烂。”
“呜啊…!疼!呜、知道了…以后、只在文渊面前发骚…”
男人终于心满意足了,掐着人的胯骨大开大合的操干,次次都要顶穿子宫那样的力道,恨不得将两个囊袋一并塞进穴里。
胡愚获脸上的口水、泪水以及花洒喷洒出的水流沾在一起,身上的痛楚早就压不过那股子爽劲儿。
何文渊不说话了,她的理智也彻底飞到九霄云外去。嘴里哀哀的哭唤着什么“只给文渊插”这样的荤话。
腹内酸胀得不行,终于等到那股滚烫的精液射入。
抽插停下了,她还在浅浅的抽噎呻吟着,男人抖着腰腹射了个干净,撤出他体内的同时松开了握住人胯骨的手,胡愚获就这么直直的倒下去。47.“你何文渊有把我当人看过哪怕一次吗” 又被何文渊玩得脱力,如同昨晚一样,秉承着谁引起谁善后的原则,男人给她清洗干净,后又把迷迷蒙蒙的她塞进了被子。
醒来时,落地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个透。
屋内只亮着读书灯,视线还不太清明,就看见男人的脸,正对在她上方。
他手里还拿着两罐从房内小吧台下取出的冰饮,把她微肿的双颊敷着。
察觉到男人在做什么时,胡愚获嘴一扁就想哭。
“你什么表情?”
人醒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倒是先一步蓄上泪了。
胡愚获偏头不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甚至解释不清自己现在的情绪。
如果男人把她丢在床上,自己去干自己的事,她都不会想哭的。
“…都叫你不要打脸。”
开口就带着鼻音。
“你少惹我我哪都不打。”
“那你打完给我消肿干什么?”
“魏停说想去旁边夜市,我想你消消肿一起过去。”
对话到此陷入沉默,何文渊起身去小吧台下换了两罐冰饮。
“不用敷了,我不去。”
胡愚获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
男人有些不悦了,将手里的饮料罐放在床头,掰着她的肩膀强硬的逼迫她翻身面对自己。
“你在闹什么脾气?”
她的眼泪就蓄在眼眶里,还没落下,表情里也含着倔强。
好半响,他才听到她的声音,她说
——“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
“……你失去的只是爱情,可是我几乎失去了一切。到现在你还在怪我,这难道公平?”
“失去一切?”男人嗤笑,将这四个字在嘴里碾得又慢又长,完全是阴阳怪气。“你搞清楚,没有我,当年的你还能拥有什么?你失去的,不过是你犯蠢亲手丢下的。”
何文渊嘴上不饶人,但还是握着那两瓶冰饮贴在了她的脸上。
“我等了你半年。从你9月22号开学,到3月12号,171天,魏家早早就停了我的声乐课,可我还有两天就艺考了。魏文殊说和他在一起让你爸供我和她一起出国做个陪读,我想有一个光明的未来我——”
“魏家停你课你也没和我讲。”
男人冷冷打断,但总归有几分动容,在昏暗的室内盯着她的眼神,也不如刚刚那样冷硬。
“我怎么和你讲?”她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连你的身世!情绪上头想讲的时候,拨出的电话都因为你忙被挂断,情绪平复下来你再回拨,我已经理智回笼……我眼里的他们就是你从小到大的家人啊…我和你讲你的家人对我不好,我有什么把握你怎么回应怎么取舍?”
“你当初如果再多信任我一点……”
“我怎么不信任你?”胡愚获推开自己双颊上贴着的冰饮,坐起身和男人平视。“半年,不是一天一周一个月,是从你开学到我艺考。就是因为太信任你太依赖你。你不在,我的世界就失去主心骨了,我每天都在恐慌没有你我怎么办。可是我还是要想我的未来啊,我要过自己的人生啊,我想唱歌啊,我想把自己的人生修建成一座好看的楼房啊。”
“我告诉你等我、等我,你为什么不能安下心来?为什么非要想那么多?我在的时候,你的生活我何时安排得出过任何差错?”
“我是个人,人就是会想的。”她伸手,食指指尖按住男人的胸口。“可是你呢?你何文渊,你何文渊有把我当人看过哪怕一次吗?你不过把我当一条不会思考的宠物吧?”
“我什么时候不把你当人了?”
男人语气微恼。
“你从来只说对错、可以不可以,不让我探究、了解任何。从小到大到刚刚,只准你有气,不准我心思复杂为自己筹谋半分。”
胡愚获抹了把眼泪,深吸一口气,接着道:
“你当年让我等你,与其说是承诺是安慰,不如说是你给我下的命令。我想知道你当年对这一切是否知情,不是因为如果我知道你何家更有钱我就不会背叛你。而是,你但凡告诉我了,让我知道当年魏家破产前的种种变故你完全知情,让我知道你有把握、让我知道你不能把我接走的原因也好啊。”
“……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
“我不是忠犬八公,能风雨无阻的等着你。更不能在没有任何自保能力还寄人篱下看人脸色情况下,恬不知耻的守着你一句等你的命令!”
一罐冰饮掉到床上,另一罐,落到了地面。
装满液体的玻璃罐发出的声音不太清脆,在地上骨碌碌的滚了几圈,贴近墙了才停下。
何文渊觉得,自己此刻,也许有点狼狈。
尽管他穿戴工整,而胡愚获一丝不挂,但这样的狼狈绝不是浮于皮表的。
奇怪的是,他心里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懊悔、无力、愧疚通通没有。
他觉得狼狈,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微张又合上的双唇,差点脱口而出的,是想安慰她的话。
她胡愚获凭什么?
脑子里闪过早些年和她相处的情景,配上现在她不算歇斯底里却也泪湿的脸,重合在一起。
他觉得胡愚获有些地方变了,又或者是自己从来没有切实的了解过她。
也是,他从来没有过一次站在胡愚获的角度看过这个世界。
剥去了魏家,还有何家;剥去了何家,他还有有常年接受精英教育和强者手把手培养出的个人能力。
她胡愚获不过是自己养在身边的小玩意儿,哪怕是那些年自己对她最上心的时候,他也从未想过站在她的角度睁开眼看一遍这个世界。
他是上位者,胡愚获明明只要接受这一切,听从他的命令就好。
想她想得难熬的时候,他问自己最多的话就是胡愚获凭什么。
她胡愚获凭什么?
就凭他何文渊割舍不下。
“…别哭。”
沉默过后,男人冰凉的掌心,捧住了她湿润的脸颊。48.死皮赖脸 情绪来得过于浓烈,胡愚获有些缺氧,男人的掌心贴在他的双颊,似是安抚。
他的大拇指由山根往两侧描摹,将她的泪珠一颗一颗抹去。
“别哭了。”
她觉得,自己产生了错觉。
何文渊的嗓音此刻听起来居然有些干哑的颓唐意味。
“…你带魏停去玩吧,我不想出门。”
胡愚获轻轻拂开了男人的手,重新缩回被子中。
男人却没起身,似乎定在了她身侧坐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拍了拍她的背,道:
“…那你好好休息。”
……
他没走多久,胡愚获便起了身,坐在落地窗旁的沙发上,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为什么会哭、为什么情绪失控,就连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也许真的是何文渊最近对她态度稍好了些。
如果像刚重逢时那样的态度,她不会觉得委屈的,也绝不会吐出那么多话。
偏是男人这两天有意无意偶尔展现出的些许疼惜,让她觉得有些地方错了。
当年。
何文渊过于的坚信,自己过于的不安多疑。
但就算如今双方,都对互相当时的处境心态有了解了。
那些事情也绝不是一个阴差阳错,一句美丽的误会能简而化之的。
烟盒里的烟只剩叁根,她才起了身。
将衣服穿好,又将防晒夹克的拉链拉到最高,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准备出门买烟。
门把拧了一次,好像卡住了。
她试了近一分钟,最后明白。
何文渊这是把她锁在了这个房间里。
……
男人回来时,她早已经又躺回了床上。
沉默,直到何文渊从浴室出来,躺在了她的身侧。
“一直没睡?”
他觉得自己有点死皮赖脸。
“嗯。”
她拢了拢被子,将自己裹紧了些,留个后脑给男人。
再次沉默下去。
“蠢货。”
“嗯。”
“我以后不提那些事,你也别提。”
“哦。”
“你什么态度?”
这是气急败坏了。
胡愚获被人掐着肩膀,强迫她转过了身正对着他。
见她一脸不爽,何文渊无奈,一手扣着人腰将人朝自己拉近距离。
刚想接着死皮赖脸两句,就听到她的声音:
“为什么锁门?”
何文渊却沉默了数秒,胡愚获眼睁睁看着人刚刚还有些担忧的表情变得审视,且还带着些不愉。
“…你想出去干什么?”
男人的第一反应不是回答,而是想起,胡愚获尝试过打开这扇门。
如果她没有尝试过,也不会知道自己把她锁在了这里。
所以,她想出去?去干什么?
“是我在问你为什么把门锁上了。”
“不小心碰到的,想着你说的不想出去,就没管。”男人将表情很快的整理好,随口胡诌,“而且你发现开不了门的时候,也可以给酒店前台打电话的。”
当然,
酒店前台会先通知他。
这家酒店他有股份,算是半个小老板。
轻手轻脚反锁房门时,他还害怕胡愚获听见,走远了才敢电话通知前台——自己的“宠物”锁在房里,可能会有点调皮,误触了客房来电不要接,先通知他,他会回来处理。
要是让她知道了实情,胡愚获指不定又要就着“自己在他眼里是不是个人”这个问题争辩下去。
“真的?”
“骗你干嘛?”
“…我只是想出去买烟而已。”
胡愚获信了,收了几分张口闭口就刺人的劲儿。
“你可以给我发消息的。”
不想发,不想给你打电话。
不想再找你帮忙。
她心里这么想。
“当时觉得有点困,就算了。”
何文渊没多往下问,使了点劲,揽着人的腰,使人腹部贴紧了自己。
“心情有好点吗?”
两人脑袋还隔着些距离,胡愚获上身被这么一勾,下巴几乎要贴上锁骨。
“有吧。”
“吧?”男人将脸贴了过去,将二人的距离拉进到仅剩几厘米。“是因为今天欺负你过头了?还是因为…”
“我委屈。”
“那你不要委屈。”
无法沟通。
胡愚获在心里,给何文渊身上写上这么几个大字。
以她对男人的了解,他不问她为什么委屈,说明他在心里有判断了。
他知道自己的情绪从何而来,但是不想胡愚获继续这个话题。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可能是不想听,可能是因为无法理解,可能是觉得她还在诡辩。
但是明知双方的心里都留了根刺,她本就不该再继续争下去。
是该到此为止。
“不委屈了,我想睡觉。”
说着,她已经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还没彻底睡着,但半梦半醒之间,自己脸颊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触了下。
她听到极轻的,“啵”一声。49.赵重均 次日七点,胡愚获被屋内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男人已经穿戴整齐洗漱完毕,看着她半睁着一只眼,一边打哈欠一边坐起身,道:
“醒了就起来收拾。”
“才七点。”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我又没事做,起这么早干嘛?”
“我今天要去公司。”
何文渊几步走到她身旁坐下,伸手抚弄着她肩膀处垂下,已经有些打结的头发。
“你去,我晚点起来带魏停玩会儿回家。”
说着,她又要躺下去。
“你对海城不熟。”
他握住人的肩膀,又将人扶起来坐直了。
“还不是打个车的事。”
“不行。”
何文渊不再多费口舌,两手卡住人的胳肢窝,将人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随着他站起身,胡愚获的双脚也碰到地面,他卸了劲,她便站住了身子。
“穿衣服,洗漱,下楼吃个东西就走,魏停已经起床了。”
无奈,她不满的踏上拖鞋。
嘴里还小小声地念叨着些表达自己不爽的话。
男人也不客气,两步向前扣住了她的腰,手掌正贴在下腹处,稍微用力,两瓣屁股就凸了出来。
啪啪两掌,他下了狠手,被打到的位置一瞬间的发白,又极快速的泛上红色。
“清醒了没?”
“嘶…清醒了!”
她挣扎着逃开了男人的掌控,抿着唇看他。
“清醒了就收拾快点,少在那嘀嘀咕咕有的没的。”
何文渊调整着自己手上腕表的位置,只是警告意味的盯她一眼,便在一旁坐下等她。
……
她收拾得快,也许是迫于那两巴掌的威慑,七点四十,叁人坐上了男人的车。
到了公司,何文渊将魏停交给自己的助理,让人带着小孩出去玩。
胡愚获中途提出可以自己和魏停在周边逛逛,被男人否决了。
还是那句:“你对海城不熟。”
所以此刻,胡愚获百无聊赖地坐在男人办公室的沙发上。
何文渊在和一个男人说着什么。
什么“影响力”、“违约”,她听不进去,起身通知男人自己去个洗手间,便走了出去。
还在洗手,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下。
来人是刚刚站在何文渊办公室那位,男人戴着个鸭舌帽,举着手机,指着屏幕上显示的社交账号说。
“这个是你吧?”
胡愚获轻瞟了眼,点点头。
不料男人忽然两眼放光,明晃晃一股追星成功的劲儿。
“真的让我遇到了鱼鱼,你为什么不更新了?你知不知道这一年我过得多辛苦!”
“…啊?”
她的ID叫“叉鱼吃”,之前闲暇时偶尔在社交账号上发布过一些翻唱视频,但是也只是无聊,没发过多少视频,一共也就一百来个粉丝。
“我是AAA海鱼批发赵哥,你有印象吗?”
“有印象的。”
那个只要自己发一条视频,就在下面评论一个:“首评!”后面还要接两叁百字彩虹屁的。
“不过你…”胡愚获越看越眼熟,总觉得自己在哪见过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没想起来,终于道:“我是不是在哪看到过你?你是明星?”
男孩隔着鸭舌帽挠了挠脑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网红而已啦,我叫赵重均,不知道你刷到过没…不说这个,你为什么不更新了?”
因为手机太卡。
“要忙工作。”
“你在做什么工作?”
做你刚刚称为何总的男人的小情人。
“在一个酒馆唱歌。”
“那你今天在御星…他们也想签你?”
也这个字出来,胡愚获想起了些什么。
赵重均就是何文渊之前两场线上会议,都讨论过的那个网红。
“没有没有,我哪担得起,我今天在这是有别的事情。”
“噢…”赵重均还想说什么,无奈手机铃声响了,他看了眼手机屏幕,叹了声:“哎呀,我今天还有事,一会儿,一会儿我给你发私信你记得回我啊!”
一边走一边回头给胡愚获说着,差点撞上前方从油印室出来的员工。
这个赵重均,有点莫名其妙。
但胡愚获觉得心情不错。
回到男人办公室的沙发上坐着,过了不出二十分钟,私信就过来了。
AAA海鱼批发赵哥:鱼鱼!
叉鱼吃:1
对方又来了粗略估计有叁百字的小作文,声讨她不更新。
叉鱼吃:工作忙。
AAA海鱼批发赵哥:那有考虑换个工作吗?御星要我销号隐身几年再出道,我真的舍不得这个号呜呜呜,要不给你吧?
说着,对面将自己大号推荐了过去。
一千一百万粉丝。
胡愚获面露震惊,发过去一句:啊?
AAA海鱼批发赵哥发来一条语音,她哪敢在这点开,点了个转文字。
男人说:不是白给啦,不用这么惊讶,你算是我的员工。这个账号变现能力挺好的,工作室有人教你怎么操作,后续粉丝不认账的话,再想想话术就好,实在不行就把我原来视频全部隐藏了,当个新号……
AAA海鱼批发赵哥:求你了我真的好想听你唱歌。
胡愚获盖住手机,这个赵重均实在是…
几分钟后,她又收到了男人小作文,说一听她的声音就觉得自己都要碎了,说她音色特殊,说把她的翻唱视频都盘包浆了云云。
说实话,胡愚获对此很心动。
但是赵重均看着又不太靠谱。
思来想去,她回过去一条:需要签合同那些吧?
对方回:当然,万一你把我号卷跑了怎么办,哈哈哈开玩笑。你如果有想法我现在就和工作室商量,是我自己的工作室,你愿意的话,就是我的员工了噢。
胡愚获斟酌小会儿,最终,将自己的联系方式发了过去。
叉鱼吃:加这个,电话也是这个,我们再讨论一下这个事情。50.“只是这样?” 男人还在忙工作,胡愚获扣下手机,将两眼移到窗外。
何文渊的办公室地处海城最繁华的地带,透过玻璃看见的,是林立着的一栋栋高耸的写字楼。
这些个楼房里,清洁工的工资应该都比她高。
她曾经也梦想过,自己能成为在这些地方出入的精英。
能干的话就做个厉害的歌手,不够能干就做个厉害的声乐老师。
差一点就能达到的。
差一点就能靠吸附在何文渊身上,像个水蛭,明明是软弱而无力的,可抵不住男人体内流出的血,含在嘴里,就能铸成真金白银,就能砌出社会地位。
有些感叹命运不公了。
她在想,如果何文渊走的是她的路,生下来就没有爸爸,妈妈靠给人打杂拉扯她长大,还没拉扯出来,也去世了。从小寄人篱下学着察言观色,谨小慎微的活着。
可供自己汲取养分的土壤太过贫瘠,却又被别人铺上一层沃土,她站在那里,好像透过自己无色的童年,看见后方终于能苦尽甘来的光彩夺目。
她当初是不是被冲昏头脑了,是不是太渴望了,是不是太心急了。才让她选错了。
如果何文渊站在自己的位置,他难道能做出更好的选择?
没有如果,只能感叹命运不公。
有人生来就有无数次试错机会,这条路走不通,换一个玩玩。
那必然就有她这样的,所有人生选择题摆在她面前时,后面紧跟着是红色加粗提醒的一句话
——仅限一次,过时不候,慎重考虑,快速抉择。
……
何文渊中午带她去吃饭时,赵重均刚好来了消息,和她商量着工作事宜以及合约内容。
她没和坐在对面的男人讲,也不打算和他讲。
餐厅内用餐的人不多,有乐队在正中心演奏。
她和男人坐在单独的包厢,乐声还不如刀叉碰到餐盘的声音大,除了存在感极强的萨克斯。
有服务生走进,一个端着一只极大的螃蟹,另外两个只是毕恭毕敬的站在她和男人一旁。
装着螃蟹的黑色石盘被放下后,蟹身迅速被身边两个服务生拆分,蟹肉被剔除的干干净净,她和男人身前又摆上一盘小碟,腿肉钳肉等分别单独放在碟中。
这样的服务是一种享受,但她又有些怯场了。
直到包厢内又只剩下他们二人,胡愚获才将筷子伸到那一盘盘小碟里。
“我记得你以前爱吃螃蟹。”
男人忽的开口。
“我都忘了什么味道,以前就记得我妈说海鲜吃了好。”
小时候,她没怎么吃过螃蟹,但是吃到的唯一好东西,也只有蟹。
她妈妈不是那种,会将魏家餐桌上的残羹剩饭给她吃的人。
但是螃蟹不一样,何文渊那位后妈规矩又多,不吃在盘中放凉了的蟹,蒸好了就煨在锅里,谁要吃,就让她妈妈从锅中现取。
赶上魏家人吃蟹,锅里还有剩时,妈妈就会把整只还冒热气的蟹,放到一个干净的小白盘里,端给待在佣人房里的小胡愚获。
“海鲜,吃了好。”
她听她妈妈这么讲。
还是成了何文渊的跟屁虫后,她才知道蟹心蟹肺什么的不能吃。
男人没接她话,“海鲜吃了到底好不好”这个问题,早在好多年前,他就已经和胡愚获讨论过。
“和我待在公司会觉得无聊吗?”
“无聊你也不让我出去玩啊。”
“你对海城毕竟不熟。”
“魏停不也第一次来海城。”
“他才十岁,拘着他在公司,万一拿了什么不该拿的、或者碰坏了什么东西怎么办?所以才让助理带他在周边逛逛。”
胡愚获还想说什么,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她住了嘴,拿起手机,又是赵重均的消息。
回了一句在吃饭,她将手机放下,抬头就见男人正盯着自己。
“今天你手机响的次数挺多。”
“打扰到你了吗?我可以调静音。”
“我的意思是,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胡愚获正视着男人,眼皮微微跳了一下。
“没有。只是我之前发过一些翻唱视频,有个关注我的人找到我私信我,想让我继续唱而已。”
这是绝对的实话,但不太完全。
胡愚获就是不想给男人讲得太清楚,涉及到工作,她也不知为何,但就是下意识回避。
何文渊还是盯着她,眼睛也没眨一下。
“…只是这样?”
他在好奇,或者是对自己的说辞不信任?
胡愚获这样想。
“只是这样。”
男人却仍是一瞬不瞬盯着她,直到她被这目光灼得心里发烧,不自然地将视线挪开回到餐盘上,才听到他再次开口:
“不用静音,没有觉得打扰。”
……
饭后,胡愚获被何文渊安排在自己的休息室午休,自己则接着处理由于近期远程办公堆积的事项。
薄薄的小毯只盖在腹部到大腿的位置,她和赵重均又确定了一些合同和报酬的相关事项后,耐不住困意,睡了下去。
再醒来时,魏停和何文渊都蹲在自己面前,一大一小两张有些相似的脸正对着自己。
“都说戳姐姐脸会把人弄醒,哪有你这样的,一边说不叫她一边动人家。”
男人只是掐了下胡愚获的脸颊,随即站起了身子。
“醒了就回家。”
胡愚获揉着眼睛,哦了一声,随即起身。
双眼还带着些刚睡醒的惺忪,跟着人回了家。
也许是想着明天要带魏停去医院准备手术,男人难得的没有折腾她。
只是一臂搭在她的腰上,没有使力,轻轻的环住她的身子,安稳的睡了下去。51.“你还真是一打就老实” 次日上午,二人带魏停到医院办理了住院手续,紧接着的,就是术前准备和术前检查。
何文渊早在上次带魏停去医院时,就已经预订了两个护工,跑上跑下的事不用他和胡愚获负责,二人在医院起的最大的作用,一个是付钱,一个是陪伴。
等到术前检查各项报告出来时,已经到了下午四点。
彼时何文渊坐在VIP病房靠墙的沙发上,一身深色的休闲装,坐姿不算板正,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敲敲打打。
胡愚获搬了个椅子坐在魏停床侧,手里拿着把小刀削苹果。
“会紧张吗?”
她注意到魏停一天都有一会儿没一会儿的咬咬唇,也没怎么说话,开口询问道。
“有一点…”
男孩下意识看了眼自己因烧伤粘连的叁根手指,眉头又锁了起来。
“小手术而已,不用紧张,不会有什么风险。”
果皮被削干净了,她用小刀将果肉切成一块一块。
“我知道,但是还是有一点紧张,万一没成功……”
“就算没成功,难道会有什么情况会比现在更糟糕?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这缺德的话当然不是胡愚获说的,是不知何时已经起身走到自己身后的何文渊。
男人稍微躬身,伸手到床头柜处,两指拈起一根牙签,叉起一块她放在小盘中削给魏停的苹果,喂进了自己嘴里。
胡愚获正好切到最后一块,将果核丢到垃圾桶中。
起身准备去洗手,顺便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给他削的,小孩子的东西你也抢。”
何文渊撇嘴不答,趁胡愚获去洗手的功夫,慢悠悠地坐在了她刚刚坐着的椅子上。
“晚上一个人在这睡没关系吧?”
男人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是理所当然的,好像不是在问病床上小孩意见,只是通知。
魏停表情倒震惊了一瞬。
他感觉得到自己和同龄的朋友同学们相比没那么幼稚,但也没成熟独立到这个地步吧?
“…姐姐肯定不会放心我一个人在这的。”
思前想后,魏停这么答道。
其实何文渊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也不会趁着胡愚获洗手的功夫,单独问魏停了。
“之前把你接走和我生活她不也放心了。”
“当时是普通上学,现在…毕竟是做手术。”
“陪床很累的,而且只是小手术,我给你请了两个护工,你有需要叫他们就好。”
给小孩的洗脑工作还没做完,胡愚获已经从厕所走出来。
她手里还拿着纸巾擦拭水珠,抬眼便是魏停略有些求助的眼神。
“你们在说什么呢?”
她面色狐疑,走到二人面前,在床侧坐下。
没等魏停说话,何文渊抢先道:
“我在问他晚上需不需要陪床。”
“肯定需要啊。”
胡愚获想都没想就答。
“这只是个小手术。”
“这也只是个小孩子。”
魏停不由得向胡愚获投去感激的目光。
有血缘关系的哥不是亲哥,但没血缘关系的姐是亲姐。
小男孩心中暗自想着,以后不要叫何文渊大哥了,要叫何文渊姐夫。
“睡在医院哪有在家里舒服?”
“我陪床,你回家。”
“我给他找了两个护工照顾。”
“…何文渊。”
胡愚获不悦,眉心微微拧着看男人。
不说自己对魏停有多保护,这是她的能力做不到的部分。
但是每次不管是家长会还是学校办的活动,她都会推掉手上的事收拾一番提早到场,老师来电更是叁声内就能接起。拮据的日常开销里,也在尽力让魏停能营养均衡。
火灾后的头一年,魏停还不到六岁,整晚整晚的做噩梦,都是她拖着打完工疲惫的身子陪着哄睡的。
胡愚获觉得,自己继高中毕业证之后,拿到的第二张证书,应该是张家长证。
似乎料到了胡愚获会坚持,何文渊对上她看自己的眼神,也不再在小孩面前强辩,松口道:
“行。那现在回去,收拾点陪床要用的东西。”
男人说完就起身,她赶紧抓起放在另一边柜子上的小包,回头看了眼魏停。
“等我一会儿,我收拾了东西就过来。”
……
刚刚是没看出来何文渊不高兴的。
直到坐上副驾,她才惊觉车内有些低气压。
“魏停也不小了。”
男人没有发作,还是想和胡愚获说说这件事。
“…他才十岁。”
她系上安全带,语气仍有些不满。
这件事情上,她不可能让步。
“医院睡着不舒服。”
胡愚获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目不斜视,道:
“我之前还抱着魏停睡过法院门口的长椅。”
争遗产的时候。
在这暗戳戳点他呢,毕竟魏家遗产都在他何文渊包里,她带着唯一还姓魏的魏家人,只拿到了两万多和一套老破小。
男人实在不想和她争辩五年前那档子事,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没再说话,发动车子回家。
……
胡愚获先进入主卧,男人随后关上了门。
几乎是一瞬间,她的后背便被男人的胸膛贴住。
结实的小臂将她双臂连同腰身一起箍住,男人的另一只手轻车熟路的滑入她的裤腰。
“你干嘛…回来收拾东西的…!”
男人的鼻息打在她的耳廓,挠得她发痒。
那只手隔着薄薄的内裤对着阴唇搓揉,胡愚获下意识夹紧双腿,也抵不过男人的臂力。
“干你。”
手指将内裤挑开,食指的无名指在逼仄的空间内掀开了两片贝肉,中指找到了她的阴蒂,点弄着挑逗。
“不行…还疼的…”
胡愚获语气终于软了下来,身体还是挣扎着。
“前天才把逼给你抽尿了,忍着两晚上没碰你,今天就胆子大的敢叫着我名字威胁我,”说着,男人掐住了她的阴蒂,拉拽着转圈。“我还以为不疼了,还疼呢?”
“疼、疼…不要掐…”
“疼还找抽?”
何文渊不依不饶,掐着阴蒂一提一松。
“没找…是你不讲理…”
她后知后觉,当时在医院有些恼怒地叫他名字示意他闭嘴,似乎惹得男人有些不开心。
但何文渊的态度又不像是真的生气,是什么样的情绪,她也搞不懂了。
何文渊松开箍着她的那只手,手指插入她的裤腰,往下一拽,便连同着内裤一起剥了下来。
见胡愚获还在小幅度挣扎,他一手掐着人腰,一手捏住她的后脖颈。
她身子不受控的向前踉跄几步,又受着男人向下的力,一头扎在床上。
把脑袋再抬起来,体会这个体位就是一瞬间的事。
自己这是被男人摁在了床边,上半身趴在床上,大腿搭在床侧,膝盖刚好能跪在地面。
胯骨处刚好卡在床沿的位置,被男人扒掉了裤子,光裸的臀部高高翘起。
胡愚获自以为都能猜到下一刻男人会做什么,无非是掐着她的胯骨冲撞。
但何文渊却没顺着她意,反而气定神闲的坐在了她身旁。
床垫被他压下去一点,她的身子朝着男人的方向偏移了些许。
男人的手掌在她臀上轻轻游移,两团软肉感受到这若即若离的触碰,不受控制地颤动。
她好像又猜到男人想干什么了。
想到那个场景,胡愚获只觉得脸颊烧的发烫,撑着手臂便要起身,嘴里还念着:
“这个、这个太奇怪了…”
何文渊眼疾手快,将她双臂都捉住,单手掐着两个手腕扣在了她的后腰,顺势往下压,便让两个臀瓣翘得更高。
“什么奇怪?”
那手还在自己身后掐掐捏捏,胡愚获脑海中不受控的想到第叁视角该是个什么场景,更觉得羞愤。
“你是不是想打、打…打我…”
“打你什么?”
胡愚获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犹豫许久,才声若蚊蝇道:
“…屁股。”
“没听见,你说什么?”
他其实听到了,但是看她耳根子都有些泛红,何文渊玩心大起。
直到身下全身都在颤的人终于在第叁遍,才把这两个字好好的念了出来,他才勾着嘴角道:
“那天不是说想被打屁股?”
见自己的想法真的被男人印证,胡愚获又扭着腰要逃。
“不可以…啊!”
男人抡着手臂朝上扇了一掌,身下那人惊呼一声,马上就不敢再挣扎了。
“蠢货,”他语气调笑,又伸出手,五指覆盖上自己的掌印,将那团软肉掐在手里。“你还真是一打就老实。”52.“亲我一下?” “才不是…”
她弱弱的控诉。
何文渊的语气动作,听着似乎心情还不错。
但胡愚获已经没有心思想这些了。
以往男人极尽手段去凌辱她,她也没到现在这样的——羞。
可以是男人一边掐着她后腰冲撞,一边扇她屁股;可以是将赤身裸体的她绑起来吊着抽。
但是像个小孩子一样,独独把裤子给剥了下来,被摁在床沿翘着屁股,实在是羞。
她半张脸都埋在被单里,留两个眼珠子还在外面。
那只大手在身后揉掐的力道不减,刚刚那狠厉一巴掌打得她身上不敢挣扎了,她心里实在紧张,只能把眼睛眨巴又眨巴。
何文渊脑海中的浮现了她苦着一张脸的表情,五指抓着绵软的臀肉揪了揪。
“抖什么?”
“不想这样…”
她连声线都是抖着的,男人被挑起兴味,松开了她的臀肉,在上面不轻不重的拍打,激得那两团还带着一个巴掌印的软肉弹了又弹。
“那抽别的地方?”
那更凶残了。
“也不要…”
男人才不是给她选项,明知这是最“温柔”的一次,她哪来别的选择?
“你说不要就不要?”
何文渊语气拉得阴阳怪气,趁她臀肉完全放松,挥起巴掌,朝下狠狠扇过去。
一下就让胡愚获挣扎着要往上爬,可惜手被反剪在身后。
男人见她又要躲,手掌发力将她紧紧摁住。
察觉到何文渊发了劲,胡愚获心里直道不妙,刚把眼睛紧闭上,身后便噼里啪啦响了起来。
她都能感觉到,那两团软肉受击而掀起的臀浪,伴随着不断的刺痛一起传来。
埋在被单里的嘴唇发出些哼吟,她想躲,想往上爬,但是被男人紧紧摁住,屁股左扭右扭,仍逃不过上方男人的巴掌。
只能小幅度的一会儿弓腰,一会儿塌下去。
身后的巴掌忽然停下,她终于得空,将埋着的脸伸出来大口的喘息着。
“放松点。”
上方的男人又掐了掐她已经全部泛红的软肉。
胡愚获这才知道何文渊为什么忽然停下。
“不、不…等下啊…”
身后火辣辣的疼,还有些发麻的感觉。
知道夹着那两团肉能不挨打,她哪里肯松下来。
“再不放松,挨的就不是巴掌了。”何文渊淡淡的威胁,又补充道:“听话,放松了先给你揉揉。”
胡愚获扁扁嘴,男人的第一句话她当然信,但是第二句嘛…她持怀疑态度。
“真的…?”
见她发问,男人却不答是真是假了,沉默了小会儿,道:
“喜欢鞭子还是——”
他话没说完,就见着那两团软肉迅速松了下来,也不再威胁她了。
胡愚获还是绷着唇闭着眼,身后却没传来刺痛,男人果真将手掌贴上了她滚烫的臀肉,轻轻揉捏着。
尽管动作温柔,耐不住伤处还是传来轻微的刺痛,算不得享受,但是她也放松了紧绷着的五官。
“知道为什么挨打吗?”
何文渊冷不丁发问。
“你想打…”
以往不都是,想打她就打她了,哪来什么为什么。
他听着这明明软弱但带有些控诉的声音,只觉得可爱极了,又被这话里的意思气得险些发笑。
“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他又掐上一瓣臀肉,捏在掌心,威胁道。
“现在不就是…”
也许是听男人的语气温和,她想也没想就讲了出口。
其实以前的他也是,何文渊从小到大就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想干什么干什么。
但是以前对她关爱呵护,别说打她了,哪怕是自己不小心把胡愚获弄疼了,他也得心疼半天。
何文渊不解释也不反驳,只道:
“你还是边挨打边想想为什么吧。”
“别、让我再…唔!”
不等她把自己话说完,巴掌再次高高扬起,朝粉的像个水蜜桃一样的臀肉上色。
眼看着软肉被自己揍得嫣红,身下那人从哼吟到叫出声,到最后染上点哭腔。
本是不太敢挣扎的身子也慢慢开始左扭右扭,男人的巴掌像长了眼,不管她怎么扭着身子躲,巴掌都能准确的覆盖上她的臀肉。
“屁股都扭圆了,蠢货。”
男人语气调笑,一边扇一边道:
“叫你在地上爬的时候没见你这屁股这么能扭啊。”
她已经疼得没心思想羞不羞了,额头上渗出些细密的汗珠,眼眶里也蓄上疼出的生理眼泪,还没流出来。
“停一下…呜啊、文渊…”
“你让停就停?”
说是这么说,男人又快又重的打了十来下,却也停下了。
“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吗?”
软肉变得通红一片,微微肿起一点。
身下那人的身子显然还没反应过来,腰部还在轻轻的抖动,带着那红彤彤的软肉一起轻轻颤着。
“呜…因为、因为…我叫你名字…”
胡愚获绞尽脑汁,终于想到男人还没动手时和她的那段对话。
“叫我名字就要挨打?”他又想笑,“重点不在这里,蠢货。”
“那是什么…”
她极轻的抽噎着。
“态度。”男人手掌揉着她的伤处,补充道:“态度不好。”
说是这样,但他倒也没有因为胡愚获对自己的态度生气,反而有些开心。
胡愚获对他的态度,从第一次在见手青重逢算起。
当天晚上还敢和他呛声几句,不过当晚就让他欺负狠了。之后,除了自己折腾她的时候,她都是淡淡的样子。
今天她气鼓鼓的样子,他好久好久没见。
平常生活,她不是逆来顺受就是苦着一张脸受了欺负的小媳妇样,他都喜欢。偶尔朝他生生气表达一下不满,他也觉得可爱。
但同时,他也觉得,对自己态度不好,需要警告,需要惩治。
“我知道了…”
又是一副受欺负的样子了。
何文渊听她委屈的声音,心里暗自想着。
他又一巴掌盖上去,击得红肿的臀肉颤颤巍巍。
“然后呢?”
“唔…!对不起…”
啪!
“还有呢?”
“我呜啊、我错了…”
巴掌狠打上伤处,她积压在眼里的泪珠终于流出来。
男人这才觉得够了,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胡愚获两只手迅速向后伸,覆盖着伤处,还没来得及揉,就又听到男人发话:
“我让你碰了?”
如果不是迫于男人的淫威,她一定咬牙切齿。
可惜,身侧是个暴君,她只能悻悻地把双手缩回去。
何文渊两手卡住人的胳肢窝,将人从床上提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大腿根坐在男人的腿上,他一只手往下伸,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她的伤处。另一只手护着人的腰身。
看她脸上挂着两行泪痕,他埋下来头,用自己脸颊在泪痕处蹭了蹭。
胡愚获不敢说话更不敢造次,手臂迭在男人胸膛上,手指揪着人的衣领。
“亲我一下?”
听到男人这么说的同时,她的腰侧也感觉到何文渊胯部有东西正慢慢挺立。
穴口不自觉的收缩,她是真的想拒绝。53.“你说话真难听” “魏停还在医院等着…”
胡愚获将脸转了转,男人的脸颊贴上了她的耳朵。
要是真听他的吻下去,不知道要在这耗到什么时候。
“耽搁不了多久。”
男人闻言,贴着她的耳朵缓缓道。
她的耳廓痒极了,只想躲开些,但身子都坐在男人身上了,哪有位置让她逃。
“而且,魏停就那么重要?”
何文渊将脑袋后撤,松开揉着她臀肉的那只手,掰着她的下巴逼人和自己对视。
他个人没什么爱屋及乌这种意识,以前支持过胡愚获做自己想做的事,更多的心情也只是一种“喜欢就随她去”,这样的想法。
但如果胡愚获喜欢的事物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他会很快拔除。
在她高中时期,第叁次拖着他进入宠物店要买宠物零食时,他终于忍受不了了。
在胡愚获在合唱团排练的某节课,那只被她藏在学校天台的幼猫,被他用一个纸盒打包,送给了自己隔壁班的朋友。
胡愚获不会知道。
毕竟,学校里的人和她说过最多的话是:你知道魏文渊在哪吗?
哪个班上的那个谁,从书包里掏出来一只猫这种消息,只要他不讲,她就听不到。
事后看她焦急,陪着她跑遍整个学校找猫,在操场后方的树林里,他抱着她安慰。
“那只猫就那么重要?你脚踝都被擦破了,别找了。小猫跑不了那么远,肯定是被别的学生捡走了。”
带着蔫蔫的她回家,她还抓着自己的袖口,让他在学校问问是谁把猫带走了。
他满口答应下来,心里只想她过几天忘掉就好。
但胡愚获每天都要问他一遍,他又只得和那位朋友统一了说法,带着朋友和猫在他家的照片,去找了胡愚获。
看她终于放下心来的那一刻,何文渊在心里暗自想着,以后绝不能让胡愚获养任何宠物。
“魏停还小…”胡愚获斟酌着用词,“比较需要大人在身边,所以…”
明明魏停是他的弟弟才对,但是男人对这个弟弟的态度,实在是冷血。
好像把魏停接走、给魏停安排手术也只是顺手的事罢了。
“所以需要你的关爱,”男人掐着她的脸颊,“你哪来那么多善心?”
“这不是发善心的。”
“那是什么?”
“…责任吧。”
现在的胡愚获,真切的觉得这是责任。
一开始选择把五岁的魏停带在身边,和自己奔走着和律师周旋,的确是想着遗产。
魏家没有一个亲戚出面,魏停生母娘家那边的亲戚来过几次,却也绝口不提要养这个小孩的事。
毕竟留下的那套位于兆城的老破小,哪怕是卖出去,也抵不过要把一个孩子养大的成本。
为了遗产为了住处,她把魏停带在身边,但又实在不忍心看这个受伤的孩子夜夜被梦魇折磨,慢慢地朝他倾注自己本就不多的精力。
她也不知何时起,莫名有了作为家长的自觉。
“责任?”何文渊嗤道:“你对自己负责都费劲,还对小孩负上责了。”
“有能力负责的人也没见负责啊,而且…”
她语气不悦,眉头有些拧起来。
用刚刚才哭过,还泛红的眼睛瞪着男人。
“而且什么?”
见她又气鼓鼓的,还暗戳戳点自己,何文渊想听她把话说完。
“而且,你说话真难听。”
说完这句,她很小幅度的白了男人一眼,偏过头去不看他。
“我看你是屁股又痒。”
见他的手带着威胁意味的又要往下伸,胡愚获赶紧两手抓住男人的手腕。
“你…!”
“我怎么?”他卸了力,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腕,对上她又转回来的视线。“话题扯太远了,你到底亲不亲?”
“都讲了魏停还在等。”
“只是亲一下,不做别的。”
何文渊神色坦然,如果不是自己腰侧感觉到男人雄赳赳气昂昂的性器,她都快信了。
“你明明那里都——”
“我忍得住。”
他知道胡愚获要说什么,直接出声打断。
“我…”
“赶紧。”
何文渊催促道。
他挣开被她抓住的那只手,食指轻点自己的嘴角。
看她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将脸慢慢地伸过来,他觉得有趣极了。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直到自己唇瓣感受到若即若离的温柔触碰,伴随着极轻的“啵”一声。
蜻蜓点水一样的吻刚结束,胡愚获赶紧要把脑袋缩回去,自己的后脑便被男人摁住了。
随之而来的,是自己的双唇被覆盖,男人来势汹汹,轻松将她唇齿撬开攻城掠地,一点点加深吻的程度。
胡愚获两手掐住男人的肩膀,手臂使劲想要推开,却动摇不了男人分毫。
一个吻,让她呼吸都不畅了。
自己的反抗被男人一一拆解,她憋红了脸,直到男人意犹未尽的分开,她才半张着自己被亲得嫣红的嘴唇,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何文渊想,她绝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态有多勾人。
胡愚获想,男人绝不会在这样激烈的吻之后放过他,就算他向自己保证过。
但是他只是用拇指指腹磨蹭她的嘴唇,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闭上眼睛。
看他深吸一口气,看他重重吐出,看他再睁开眼睛,看他眼里的欲色减弱了不少。
最后听到他说:“亲愣了?还不去收拾东西。”54.“怕你跑了” 凌晨一点,胡愚获坐在病床边轻拍魏停的脑袋,确认男孩已经熟睡后,她才轻手轻脚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毕竟是小孩,期待术后效果的同时,对于这场手术心里还是免不了的担忧紧张。
为了安抚他睡觉,病房里仅亮着一盏昏黄柔和的壁灯。以至于她伸了个懒腰再回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时,险些被因为没反应过来被吓得微怔。
走近了才看见何文渊眼睛已经眯着,靠在那小憩。
男人醒着的时候,五官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有些锋利的。他再小些的时候,是桀骜的戾气。现在成熟不少,但也尚未掩住他自带的,像是一根尖锐的刺那样的,浑然天成的攻击性。
但此刻他睡着了,眼睫毛在昏黄灯光下,形成一道浅浅的阴影,伴随着轻微又均匀的呼吸声。让胡愚获都产生了他有多平易近人的错觉。
她用手指轻轻点了下男人肩膀。
他眉头小幅度的一紧,眉心缩了缩,还没皱起,脑袋就朝另一个方向偏过去,扁着嘴,呼吸也滞住一瞬,又迅速平稳下来。
胡愚获见状,在男人身旁坐下,又伸出手点了点男人的手臂,见他又动,她抓紧悄声道:
“醒醒,回家睡。”
何文渊眼睛仍未睁开,只是抿了抿唇,小孩赌气似的,将头朝另一面偏过更甚。
她只得又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胳膊,低声重复了一遍。
他总算迷迷蒙蒙的半睁开眼,反应了两秒自己听到的话,也不动作,只答:
“你也回去。”
男人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倦意,胡愚获没听清,又握着他胳膊:
“什么?”
“你也回去。”
“我得在这陪魏停。”
“那我也在这。”
真是搞不到他在想什么。
“......你在这睡?”
胡愚获心里默默念叨了两句,还是犹豫的问出口。
“嗯。”
何文渊唇仍抿着,鼻腔发出简单的音节。
身侧的胡愚获,看着这个小沙发和床边的小小陪护床,正觉得无语又无奈之时,又听到一旁的声音:
“我和你一起。”
她这才发现,何文渊的眼睛不知何时早就闭上了。
“和我一起干嘛?”
“...不知道。”
他这会儿说话跟嘴里含了东西似的,一点儿不清晰。
知道男人只是半梦半醒的呓语,她泄了气轻叹一声,起身从一旁拿起一条小薄毯子,盖在了何文渊身上,随即自己出了门。
......
赵重均的消息拖到现在才回,她在医院围墙外散步,回消息的同时,顺便抽烟。
其实已经没什么好纠结的,如果没有被魏停的手术绊住脚,她也许会什么都不想,直接投奔自己的新岗位。
胡愚获在医院后门的路灯下顿住脚步。
男人正从后门出来,看到她,脚步不疾不徐朝她走来。
余光瞟到她手机熄屏的动作,他也没问,只道:
“出来抽烟?”
“嗯。”
胡愚获将手机揣进裤包。
“你要回家了吗?”
“不,我要和你一起。”
何文渊回答得异常顺畅。
“魏停那边,我一个人在这就够了。而且这里睡着也...”
“我是说,我要和你一起。”
胡愚获在哪他就要在哪,这么简单的意思。
“和我一起干什么?”
她没那么蠢,当然听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只是固执的不愿意往那个方向套。
“你说呢?”
“...我不知道。”
见她视线默默撇开,男人只没好声好气道:
“怕你跑了。”
这句话她以前也常听他说。
但不是这样的,哪里不一样?
也许是氛围,也许是情绪。
但胡愚获很久以后才懂,是自己是否心甘情愿。
......
陪护床真的很小。
小到何文渊要把她紧紧抱住,她半个身子都迭在何文渊身上,两个人才能睡下。
胡愚获睡着前,小陪护床还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男人在沙发上躺着。
再睁开眼,自己已经在男人怀里了。
推也推不动,挣也挣不开,自己的发顶抵着男人的颌角,她抬抬头:
“我要缺氧了。”
好像说动了身旁睡着的人,男人将脑袋往另一边侧过去,给她留下喘息的空间。
伴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她才又睡下去。
醒来时,何文渊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甚至换了身衣服,大概是让下属送来的。
她收拾得很快,将自己总是披着的长发扎了个高马尾。
送魏停进入手术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她忽然有些后悔。
执意让魏停做手术,如果出现了事故怎么办?
就算是何文渊请来的专家,也不是百分百成功吧?
自己当初害得魏停手指粘连,执拗的想让他做分指手术,到底是为了他好,还是只是想减轻自己多年来内心的负担?
何文渊见她手在抖,不动声色将她的手掌攥住。
“很紧张?”
胡愚获没看他,眼珠子朝着地面,但没有聚焦,不知道目光落在了何处。
她脑子里混乱一团,听到男人的话还反应了好半晌,才点了点头。
感受到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攥得更紧,她心里的阴郁刚消散大半,又重新聚集成更浓厚的情绪。
不应该这样的,自己攒了一年的钱,装在那个小信封里,让魏停给了何文渊。
这场手术是她想给魏停做,她为此付出了很多努力,她攒够了钱,她没有依靠何文渊任何,她......
太天真了。
这几万块,请动这个这个医生都是不可能的事,这里是海城,魏停被何文渊安排在高级病房,两个护工陪着跑上跑下。
无可救药的,死不悔改的,她又依靠了何文渊。
尽管不是主动提出,尽管只是被动接受。
和他分开的五年,她一直混混沌沌的过着。
直到去年徒步上祝真山,那个词就从她的耳朵,刻进了心里——偿还。
不算是动力,只是给自己活着,找到了小小的意义。
还不清的。
什么都还不清。
脑袋太混乱了,以至于胡愚获问出了那个,下定决心不会发问的问题——“如果我当初没有......魏家还会在你二十岁生日的第一天就......”
“你觉得呢?”
她不知道,也不敢问。
在何文渊这段时间给出的信息里,她早就意识到了。
他二十岁生日当天,回了兆城。
他二十岁的第一天,只有魏停活了下来。
如果何文渊好心一点看出她心里存在的压力,如果何文渊发现她很难感到开心,如果何文渊愿意多在意一点她的感受,就算是骗骗她也好。
剖开她的心肝,他一定能看到,里面有个小人在虔诚的祈祷。祈祷重新来过,祈祷自己好过。
但他说——“不会。”
“不会那么快。”
“你忘了?你那天为什么不在家吗?”
是何文渊给她请的声乐老师把她叫了出去。
“但也是迟早的事,只是我一开始想着,你还在,我得拦着点我大伯而已。但要这么算的话,那假设你不在,魏家就早没了,所以还是你延缓了时间。”
男人捏了捏她的掌心。
“不要想太多,你不欠任何人。”
这么些日子里,他终于低头睨了一眼胡愚获的情绪。
“除了我以外。”
也仅仅是睨了一眼而已。
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了。
护士推着魏停出来,紧跟着后面的医生摘下口罩。
他说:“手术非常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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