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锁魂录】(40-41)

送交者: 鬼山渔人 [☆品衔R4☆] 于 2025-03-29 0:49 已读 6717 次 3赞 大字阅读 繁體閱讀
【碧云锁魂录】(40-41)
 
2025/03/28首发于:禁忌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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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章:星罗门
 
 
 
  却说孟云慕,方才自膳堂出来之后,便径直去了孟空的书房。她寻了那本飞云剑法剑谱,坐于书桌旁,细细翻阅起来。先前她已将第七式“风云变幻”和第八式“千云万雷”,练得略有小成,只是理解尚浅,未能融会贯通。她继续往后翻阅,却发现剑谱之中,只剩下第九式和第十式两式剑法。她心中疑惑,暗道:我小时候,曾听爹爹提及,这飞云剑法,共有十来式,怎的这剑谱之上,只有十式?莫非是我年纪尚幼,记错了?

  她也懒得多想,这剑诀越往后,越是晦涩难懂,这第九式和第十式,想来也需要不少时日,才能参透其中奥妙。她反复研读着第九式和第十式的剑诀,心中却如同雾里看花一般,始终不得要领。她觉得这些剑诀所写,与先前从苦斗尺那里得来的古怪古籍,有何二致,皆是看不明白。

  她看着看着,竟是哈欠连连,不知不觉间,趴在书桌之上,睡着了。

  却说文幼筠与柴虏二人,在亭中闲聊过后。柴虏还是装个样子起身,来到演武场,挑选了一柄大刀,准备开始巡逻。他沿着文幼筠先前为他讲解的路线,一路巡视,不时地停下脚步,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景色。

  沿途遇到的飞云堡弟子,皆是恭敬地对他拱手施礼,称呼他为“柴大侠”。柴虏多年来,流连于市井之间,何曾受过这等礼遇?他心中得意,走路的步伐,也变得轻快起来。

  在他看来,这飞云堡,比起沧海派要大上四五倍,这还不算上侧峰之上的那些险峻山路。他一边巡逻,一边欣赏着堡内的景色,只觉处处新鲜,目不暇接。

  也不知过了多久,柴虏终于绕着飞云堡走了一圈,回到了前院。他来到亭子,却发现文幼筠早已离去,不在亭中。

  柴虏心中挂念着文幼筠,想着能与她多聊一会儿,只是此刻佳人不在,他便在亭中四下张望,寻觅她的身影。他心中暗忖:莫非是回闺房去了?只是他初来乍到,也不好开口询问旁人,文幼筠的闺房在何处,以免显得唐突无礼。

  他想着左右无事,便离开了飞云堡。他摸了摸怀中王元湖给他的银子,心中暗道:如今不去赌坊,更待何时?于是往赌坊方向走去。

  却说花雪楼中,孤丹在文幼筠和柴虏离开“雪”字房之后,便来到房中,将那一番云雨之后留下的污秽之物,清理干净。她心中暗道:这文幼筠,真是个为爱痴狂的傻姑娘,竟如此轻易地便将自己的处子之身,拱手送予柴虏。她想起自己当年,也曾是这般,为了所谓的爱情,奋不顾身,如今想来,真是可笑。

  她心中对文幼筠,既有几分同情,亦有几分嫉妒。这文幼筠,出身名门,正值青春年少,才貌双全,又得王元湖倾心相待,真是好命。她原本的计划,只是为了报复王元湖,如今,却是不得不将文幼筠,也算计在内。

  她抱着换下来的床单被褥,来到后院,准备清洗。

  后院之中,一个身着粉色衣裙的身影,正在忙碌,正是冷儿。

  冷儿见孤丹抱着被褥过来,连忙上前,说道:“孤丹姐姐,这些我来洗就好。” 说着,她便伸手接过孤丹手中的被褥。

  孤丹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冷儿了。”     冷儿摇了摇头,道:“不碍事。” 她心中对孤丹,充满了感激之情。自从孤丹让她晚上去她房中歇息之后,她便每晚都与孤丹同榻而眠。孤丹的房间,虽不大,却也比先前那几人挤在一起的大通铺,要舒服得多。冷儿睡觉之时,喜欢搂着孤丹,幻想着她便是自己的姐姐,是自己的娘亲,心中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安全。

  飞云堡中,孟空的书房内,孟云慕趴在书桌之上,睡得正香。忽然,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只见桌面上,留下了一小滩口水印记。她伸手擦了擦嘴角,抬起头来,眼神迷离,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拿起桌上的飞云剑法剑谱,收入怀中,走出了书房。

  此时已是午后,阳光不再像正午那般毒辣,只是空气之中,依旧弥漫着一股暑气。孟云慕心中暗道:我且去寻幼筠姐姐,与她一同参详这剑谱,或许能有所收获。

  于是她便径直往文幼筠的闺房走去。

  来到文幼筠的闺房门前,孟云慕轻轻叩响房门,唤道:“幼筠。”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文幼筠出现在门口,她见是孟云慕,便笑着说道:“慕儿,我房中如今可没什么吃食。”

  孟云慕撇了撇嘴,道:“我又不是每次来找你,都是为了寻吃的。”

  文幼筠道:“那慕儿寻我,所为何事?”

  孟云慕走进房间,寻了张椅子坐下,从怀中取出飞云剑法剑谱,说道:“我从爹爹书房里,拿来了剑谱,想要与你一同参详。这剑谱之上的剑诀,我看得一头雾水,始终不得要领。”

  文幼筠关上房门,在孟云慕身旁坐下,说道:“慕儿你这般聪慧,都看不明白,我又怎能参透其中奥妙?”

  孟云慕道:“你我二人一同研习,集思广益,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说罢,她便翻开剑谱,从第七式开始,与文幼筠一同研读起来。

  二女并肩而坐,亲密无间,宛若一对姐妹花,研读着那飞云剑法剑谱,时而低声讨论,时而相互谈笑,气氛融洽。

  不觉间,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二女身上,更添几分柔美。

  同是夕阳渐下,余晖挥洒,在一处山谷之中,林木葱郁,云雾缭绕,金黄色阳光透过薄雾,洒落在山谷之内,宛若仙境。

  在山谷深处,有一块高高的牌匾,上书“星罗门”三个大字,笔力雄浑。牌匾之下,有一清澈见底的湖泊,湖边则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几座大大小小的楼阁。

  其中一座楼阁,地势最高,坐北朝南。楼阁之上,一位青衣女子,梳着垂云髻,手捧书卷,正自徐徐踱步,姿态优雅,气质出尘。

  这时,一位年轻女子,身着淡蓝色衣裙,裙裾之上,点缀着点点星辰,腰间系着一条白色丝带,款款走上楼来,来到青衣女子面前,施了一礼,说道:“师父,山下有人送来一封信,乃是廖大人遣人送来,来人骑着快马,想来是十万火急之事。”

  青衣女子闻言,放下手中书卷,接过信件,缓缓展开。

  只见信上写道:

山掌门道鉴:

久疏问候,不知近来可安好?

南门大人命在下押运镖银,护送贵重之物,然途中竟遭邪教妖人劫掠,镖银被劫。恳请山掌门施以援手,助在下一臂之力,感激不尽。 现于安成县恭候。 廖少宜顿首

  青衣女子将信件递给那淡蓝衣衫的年轻女子,说道:“珑儿,廖大人遇上麻烦了。”

  那唤作珑儿的年轻女子接过信件,快速地浏览了一遍,说道:“师父,我们要去安成县吗?”

  青衣女子走到桌边坐下,说道:“廖大人于我星罗门有恩,我们自当鼎力相助。”

  珑儿道:“师父,我可以去的。这里距离安成县,并不算太远。”

  青衣女子道:“此事,我已有安排。” 她顿了顿,问道:“蓝儿和晓儿她们二人呢?怎么不见她们踪影?”

  珑儿道:“徒儿让她们去长胤镇上,采买一些布匹丝线,只是不知为何,去了这许久,还未归来。”

  青衣女子笑道:“想来是贪玩,流连忘返了。待会儿她们回来,你可不要责骂她们。”

  珑儿闻言,撇了撇嘴,却并未言语。

  这楼阁之上的两位女子,正是星罗门掌门山清秋,以及她的大弟子瞿珑。二人衣着各异,却同样地气质若仙。

  却说山谷南边,有一小镇,名唤长胤镇。小镇虽不大,却也五脏俱全,商铺林立,各种买卖,应有尽有。

  一位少女,衣着打扮,与瞿珑一般无二,只是腰间所系的,乃是一条宽布带,上面绣着星辰图案。她正站在一个木偶戏的摊位前,看得津津有味,那木偶戏,演绎的正是江湖上的故事,精彩纷呈。

  忽然,另一位少女,来到她身后,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道:“姐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莫要让瞿师姐等久了,她又要责骂我们了。”

  这位少女,容貌身段,衣着打扮,竟是与先前那少女,一模一样,如同一人。两位少女正是山清秋方才所提及的“蓝儿”和“晓儿”,乃是祁月蓝和祁月晓,二人是双胞胎姐妹,皆是山清秋的弟子,奉师姐瞿珑命令来这长胤镇。

  二女正值豆蔻年华,青春靓丽,皆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小巧挺拔的鼻子,以及樱桃般红润饱满的小嘴,眉目如画,娇俏可人。只是祁月蓝眉宇之间,英气十足,颇有几分侠女风范;而祁月晓的眼神之中,则更多了几分好奇与灵动。

  祁月蓝道:“这木偶戏,演得真是精彩!妹妹怎么不看了?”

  祁月晓道:“我方才一直都在看那戏台之下,那操纵木偶之人,是如何让木偶动起来的,看得入迷,竟是忘了看戏。”

  祁月蓝道:“这戏还未看完,真是可惜。只是妹妹说得对,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祁月晓道:“我方才光顾着看那木偶的机关了,竟是没留意戏文唱的是什么。”

  祁月蓝道:“无妨,我们边走边说。”

  于是两姐妹便抬着采买回来的布匹丝线,沿着山谷路线,朝着星罗门的方向走去。

  路上,祁月蓝说道:“方才那木偶戏所演的,正是我们星罗门的故事。”

  祁月晓道:“难怪方才那木偶,看起来与我们穿着打扮,颇为相似。只是不知,这戏文之中,所演的究竟是哪位前辈?”

  祁月蓝道:“正是当年的‘武林明珠’,我们的师叔——凌莘。”

  祁月晓道:“原来是凌莘师叔。只是我们从未见过凌师叔,也只听师父偶尔提及过她。”

  祁月蓝点了点头,道:“我亦是如此。只是从这木偶戏中,得知凌师叔当年,是如何惩奸除恶的。”

  祁月晓道:“也不知凌师叔如今身在何处,过得可好?”

  祁月蓝道:“师父曾说,凌师叔多半是退隐江湖,不问世事了。”

  二女一路谈笑风生,不多时便回到了星罗门。她们抬着布匹丝线,路过湖边,却见瞿珑正立于那里,似是在等候她们。

  二女连忙上前,施礼道:“师姐。”

  瞿珑看了一眼二人,说道:“你们两个,可算是舍得回来了。”

  祁月晓道:“师姐,方才姐姐看戏看得入迷,都不想回来了呢。”

  祁月蓝连忙拉了拉祁月晓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多言,然后说道:“师姐,我们这就去将这些布匹丝线,放置妥当。”

  祁月晓也连忙说道:“我去帮姐姐。” 说罢,二人便抬着布匹,匆匆离去。

  瞿珑在她二人身后喊道:“师父让你们去观星楼寻她。”

  二女齐声应道:“知道了,师姐。”

  祁月蓝和祁月晓,将采买回来的布匹丝线,抬到西边的一座楼阁之中。

  祁月晓问道:“姐姐,你说师父寻我们,所为何事?”

  祁月蓝道:“师父待我们一向和善,想来不会是什么大事。”

  祁月蓝忽然发现祁月晓的手中,拿着一个小瓶子,便问道:“妹妹,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祁月晓道:“方才路过食肆,买的一瓶酒。”

  祁月蓝闻言,心中一惊,连忙压低声音说道:“妹妹,你忘了?师门戒律,我星罗门弟子,不可饮酒!”

  祁月晓道:“我只是好奇,这酒水,究竟是何滋味,为何师父不让我们喝。”

  祁月蓝道:“若是被瞿师姐知道了,又要罚我们禁足,不许下山了。”

  祁月晓道:“我且先将这酒,藏在此处,待晚些时候,再回来取。”

  祁月蓝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道:但愿不要再被罚劈柴了,上次被罚劈了半个月的柴,我的胳膊,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二人将布匹丝线放置妥当之后,便一同前往观星楼。

  观星楼,位于星罗门地势最高之处,坐北朝南,乃是历代掌门居住和议事之所。

  祁月蓝和祁月晓,拾级而上,来到了观星楼的最高层。

  只见山清秋坐于桌边,手捧书卷,姿态优雅。

  二女来到山清秋面前,齐齐施礼道:“徒儿见过师父。”

  山清秋面带微笑,点了点头,道:“蓝儿,晓儿,不必多礼,坐下吧。”

  二女依言,在山清秋身旁坐下。

  山清秋将廖少宜送来的信件,放在桌上,说道:“你二人且看看这封信。”

  祁月蓝拿起信件,与祁月晓一同细细读了起来。

  读罢,祁月蓝问道:“师父,这廖少宜廖大人,可是先前捐赠银两,助我星罗门修缮楼阁的那位?”

  山清秋道:“正是。”

  祁月晓也问道:“信中所提到的‘南门大人’,又是何许人也?”

  山清秋道:“想来是朝中官员,我等江湖人士,与他们少有往来。” 她顿了顿,看着二女,说道:“此次前往安成县,便由你二人同去吧。”

  祁月蓝和祁月晓闻言,相互对视一眼。

  山清秋继续说道:“你二人入门多年,武功已有小成,只是缺少实战经验。此番前去安成县,正好可以历练一番。”

  她见二女面露喜色,便又叮嘱道:“只是切莫贪玩,忘了正事。我辈江湖正道中人,当以匡扶正义,惩奸除恶为己任。蓝儿,晓儿,你二人可要谨记。”

  祁月蓝和祁月晓连忙点头,齐声道:“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山清秋道:“如今已是傍晚时分,你二人便明日清晨再启程吧。” 阁楼之外,夕阳西下,天边残霞如血,楼阁上方,深蓝色的天幕之中,点点繁星,已然初现。

  山清秋又道:“为师今日寻你二人前来,便是为了此事。你二人且退下吧。”

  祁月蓝和祁月晓起身,对着山清秋施了一礼,道:“弟子告退。” 说罢,便一前一后,转身下了观星楼。

  二女方才走下观星楼,便见瞿珑正立于楼下,似是等候多时。

  瞿珑见二人下来,便问道:“你二人在楼上磨蹭许久,可是惹师父生气了?”

  祁月蓝连忙说道:“师姐莫怪,师父只是与我二人商议明日前往安成县之事。”

  祁月晓也说道:“师父还夸赞我二人武艺精进不少呢。”

  瞿珑“哼”了一声,道:“就你二人那点三脚猫功夫,也敢在师父面前班门弄斧?去了安成县,莫要给星罗门丢了脸!若是遇到危险,记得保命要紧,莫要逞强!”

  祁月蓝道:“师姐放心,我二人省得。”

  祁月晓问道:“师姐,我二人明日前往安成县,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瞿珑闻言,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给祁月晓,说道:“这是本门秘制的疗伤圣药,你二人且收好。路上小心谨慎,莫要受伤。” 她语气虽是严厉,却也掩盖不住对二人的关心。这瞿珑,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       四十一章:姐妹         祁月晓接过小瓷瓶,甜甜地笑道:“多谢师姐。”

  瞿珑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二人身上,说道:“你二人此番前往安成县,便代表着我星罗门。我星罗门虽不常与江湖人士往来,却也不能堕了名声。且让师姐看看,你二人这些日子,武功可有精进?”

  祁月蓝和祁月晓对视一眼,心中皆明白瞿珑之意,便齐声道:“谨遵师姐吩咐。”

  两姐妹随瞿珑来到星罗湖旁的一处空地上。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将整个山谷,都染上了一层金红色。晚风习习,吹拂着三位女子的衣衫,猎猎作响。

  瞿珑身姿挺拔,如同傲雪寒梅一般。她身着一袭淡蓝色衣裙,长发及腰,用一条白色的丝带随意地束着。她以指作剑,斜指地面,目光如炬。夕阳余晖洒落她的身上,为她身姿镀上一层金色光辉,显得英姿飒爽。

  祁月蓝和祁月晓二人,则跟在瞿珑的身后,她们二人,容貌身段,几乎一模一样。她们与瞿珑都穿着星罗派着装——一袭淡蓝色衣裙,不同的是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宽布带,上面绣着星辰图案,典雅精致。她们的头发,用蓝色的丝带束着,只是祁月蓝的头发,高高盘起,干练利落;而祁月晓的头发,则是随意地披散在肩头,自然柔美。

  瞿珑问道:“你二人,谁先来?”

  祁月蓝道:“我先来吧。” 说罢,她便走到一旁空地之上,摆开架势,准备与瞿珑切磋。

  “师姐,请赐教。” 祁月蓝道。

  瞿珑也来到场中,与祁月蓝相对而立,说道:“蓝儿,使出你的看家本领,莫要有所保留。”

  祁月蓝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凝神聚气,以指代剑,使出了星罗门的独门绝技——星罗剑法。

  只见她身形飘忽,步法轻盈,指尖之上,凝聚内力。她的剑招,灵动飘逸,令人眼花缭乱。

  瞿珑亦是以指代剑,使出星罗剑法,见招拆招,应对自如,沉着冷静。

  二人你来我往,淡蓝的身影交错,指尖之间剑气纵横,一时间,竟是难分伯仲。

  斗了数十招之后,瞿珑忽然变招,指尖之上,内劲四涌,剑势也变得凌厉起来,攻势如同疾风骤雨,连绵不绝,令人难以招架。

  祁月蓝渐渐感到力不从心,有些难以抵挡。

  瞿珑瞅准一个机会,指尖点在祁月蓝的肩头之上,说道:“蓝儿,你的剑法,虽有进步,却依旧不够凌厉,变化不足。”

  祁月蓝连忙收招,拱手道:“多谢师姐指点。”

  瞿珑点了点头,然后转向祁月晓,说道:“晓儿,你也来吧。”

  祁月晓来到场中,对着瞿珑施了一礼,道:“师姐,请赐教。”

  祁月晓亦使出星罗剑法,与祁月蓝那飘逸灵动的剑法不同,祁月晓的剑法,更加轻灵多变,令人捉摸不透。

  瞿珑依旧是沉着应对,见招拆招,不慌不忙。

  数十招之后,瞿珑忽然变招,身形飘忽不定,步法如迷,她在祁月晓的剑招之间,来回穿梭,让祁月晓难以捉摸。

  祁月晓的剑法虽快,却也渐渐落入下风。

  瞿珑的指尖,点在祁月晓的胸口,说道:“晓儿,你的剑法,虽轻灵多变,却需得刚柔并济,方能更上一层楼。”

  祁月晓连忙收招,拱手道:“多谢师姐指点。”

  比试完毕,瞿珑便对二人说道:“你二人且下去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两姐妹齐齐回答道:“是,师姐。”瞿珑点点头,便转身离去,淡蓝的身影走进了一处阁楼内。

  祁月蓝和祁月晓二人,见瞿珑走远,这才放松下来,长舒一口气。

  祁月晓叹道:“师姐的武功,真是愈发精湛了,我二人怕是再过几年,也难以企及。”

  祁月蓝道:“师姐天资聪颖,又加之勤学苦练,我二人自愧不如,亦是理所应当。”

  祁月晓道:“姐姐,我这一身汗,黏糊糊的,甚是不舒服,我们去沐浴吧。”

  祁月蓝道:“也好。”

  二人回到她们居住的阁楼。这阁楼,依谷而建,环境清幽,风景秀丽。推开窗棂,便可将山谷美景,尽收眼底。阁楼之内,陈设简单,除却床榻桌椅之外,另有两个浴桶在屏风之后,想来是供二人沐浴之用。

  祁月蓝和祁月晓二人,烧好热水,提至浴桶之旁,将热水缓缓倒入桶中,氤氲雾气,缭绕升腾。二人便开始宽衣解带,准备沐浴。

  祁月蓝身材高挑,肌肤胜雪,宛若凝脂白玉,光滑细腻。她褪去衣衫,露出少女玲珑有致的曼妙曲线,美不胜收。但见她胸前一对玉兔,丰盈饱满,高耸挺拔,恰似那熟透的蜜桃,散发着诱人的光泽;纤腰不盈一握,柔若无骨;向下延伸,则是一双修长笔直的玉腿,线条优美,不见一丝赘肉,充满了青春活力。

  祁月晓的身材,与祁月蓝一般无二,只是肤色略微红润些许,如同春日桃花,娇艳欲滴。她褪去衣衫,露出与祁月蓝同样曼妙的身姿。只是她胸前双峰,较之祁月蓝,略小几分,却也依旧坚挺饱满,引人注目。至于那纤腰,那玉腿,皆是与祁月蓝不分轩轾,令人心动。

  二女皆是豆蔻年华,青春正好,宛若两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娇嫩欲滴,清纯可人,令人见之忘俗。

  二人各自跨入浴桶之中,任由那温热的清水,浸润着她们的肌肤,洗去一身的疲惫,只觉浑身舒畅,说不出的惬意。

  祁月晓舒服地呻吟一声,道:“这热水,真是舒服!”

  祁月蓝笑道:“你这丫头,就知道贪图享乐。师父方才的教诲,你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祁月晓吐了吐舌头,俏皮地说道:“晓儿记着呢。师父说,习武之人,当以惩奸除恶为己任。”

  祁月蓝道:“你记着便好。明日你我二人,前往安成县,需得小心谨慎,莫要惹是生非。”

  祁月晓道:“姐姐放心,晓儿省得。我们此番前去,代表着星罗门,定不会让师父失望,更不会给星罗门丢脸。”

  热气氤氲的浴室内,两个浴桶并排而放,祁月蓝和祁月晓二人,各自倚靠在桶壁之上,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祁月蓝双目轻阖,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白皙的肌肤在水汽的蒸腾下,更显晶莹剔透,几缕湿发散落在光洁的额头上,更添几分慵懒妩媚。

  祁月晓则手持一方丝帕,轻轻擦拭着自己圆润的香肩,时不时地撩拨水面,溅起几滴水珠,晶莹剔透,划过空中,最终落在她饱满的酥胸之上,顺着那令人遐想的乳沟缓缓滑落。

  祁月晓打破了沉默,懒洋洋地说道:“姐姐,明日就要去安成县了,也不知此去,会遇到些什么人,发生什么事。”

  祁月蓝缓缓睁开双眼,看了一眼祁月晓,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是师父的安排,你我二人只需尽力而为便是。”

  祁月晓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对了,姐姐,我方才想起,我那瓶酒,还放在西边阁楼里呢,我去取回来。”

  祁月蓝闻言,秀眉微蹙,道:“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莫非你忘了师门的训诫?”

  祁月晓撒娇道:“姐姐,我知道师门不可饮酒,我只是……想将那酒,偷偷藏起来,自己一个人喝,不会被人发现的。”

  祁月蓝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呀,真是……” 她见祁月晓去意已决,便也不再劝阻,只是叮嘱道:“那你快去快回,莫要被人发现了。”

  祁月晓应了一声,便从浴桶中起身,赤裸着身子,走到屏风之后,拿起先前放在那里的干净衣物,开始穿戴起来。雾气朦胧之间,只见她肌肤宛如白玉,胸前一对美乳,饱满挺立,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散发青春气息。

  祁月晓穿戴完毕,来到铜镜之前,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略显凌乱的云鬓,这才转身走出房间,朝着西边阁楼的方向走去。

  夜幕初垂,祁月晓脚步轻盈,动作敏捷,不多时便来到了西边阁楼。她走进阁楼,来到先前藏匿酒瓶之处,将那酒瓶取出,然后又快速地离开了阁楼,朝着自己与祁月蓝居住的阁楼行去。

  祁月晓回到阁楼,只见祁月蓝已然沐浴完毕,正在穿戴衣衫。

  祁月晓扬了扬手中的酒瓶,笑道:“姐姐,酒拿来了,我们上楼去尝尝吧。”

  祁月蓝问道:“你去拿酒之时,可有人瞧见?”

  祁月晓道:“姐姐放心,我动作快得很,况且夜色昏暗,就算有人瞧见,也未必能认出是我。”

  祁月蓝叹了口气,道:“但愿不要被师姐撞见。”

  祁月晓伸手在祁月蓝的脸颊上,轻轻掐了一下,笑道:“姐姐莫要叹气了,我们上楼去吧。”

  祁月蓝和祁月晓二人,来到阁楼二层。这二层布置雅致,靠窗摆放着一张小巧的圆桌,桌上则是一套青瓷茶具,想来是二人平日里,饮茶闲谈之所。

  二人于桌边坐下,祁月晓拿起两个茶杯,权作酒杯。她拔开酒瓶上的木塞,顿时一股浓郁的桂花香气,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姐姐,你闻闻,好香啊!” 祁月晓将酒瓶递到祁月蓝的鼻尖,笑着说道:“这是桂花酒,我特意让店家打的,说是用上好的桂花酿制而成,味道香甜。”

  祁月蓝接过酒瓶,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果然香气馥郁,令人心旷神怡。她将酒瓶递还给祁月晓,说道:“既如此,那便尝尝吧。”

  祁月晓将酒液分别倒入两只茶杯之中,那酒水清澈透明,泛着淡淡的金黄色泽,在烛光下,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她将其中一杯递给祁月蓝,说道:“姐姐请。”

  祁月蓝接过酒杯,轻呷一口,入口甘甜,带着浓郁的桂花香气,回味无穷。只是那酒液入喉之后,却有一股淡淡的灼热之感,让她微微有些不适。

  “果然是好酒。” 祁月蓝赞叹道,“只是这酒,后劲怕是不小。”

  祁月晓也喝了一口,笑道:“姐姐说得对,这酒入口虽甜,却后劲十足。”

  那一小瓶桂花酒,在两姐妹你一口,我一口的品尝之下,很快就见了底。

  酒瓶里的酒已清空,祁月蓝放下酒杯,意犹未尽地说道:“这么快就喝完了。”

  祁月晓“噗嗤”一笑,打趣道:“姐姐,刚才是谁说要谨记师门训诫,不可饮酒来着?”

  祁月蓝闻言,亦是莞尔一笑,说道:“罢了,罢了,就这一次,下不为例。你我姐妹二人,难得偷闲,小酌一杯,又有何妨?”

  祁月晓托着腮,若有所思地说道:“姐姐,方才与瞿师姐比试之时,若是你我二人使出双剑合璧之术,不知能否与师姐一较高下?”

  祁月蓝摇了摇头,道:“你我二人的双剑合璧,不过是些雕虫小技,小打小闹罢了,如何能与师姐的精妙剑法相提并论?”

  祁月晓道:“若是你我二人,在这双剑合璧之术上勤加练习,潜心钻研,未必不能将其变成我二人克敌制胜的绝招。”

  祁月蓝点了点头,道:“妹妹所言极是。想来这世间之事,唯有勤加练习,潜心钻研,方能有所成就。师姐武功如此高强,便是因为她十年如一日,从未懈怠。” 她顿了顿,又道:“师父也曾多次教导我二人,要以师姐为榜样,勤学苦练。”

  祁月晓又问道:“师父曾说过,我星罗门,有一套剑阵之术,威力无穷,只是不知为何,师父却从未传授于我二人?”

  祁月蓝道:“我听闻,这剑阵之术,对内功修为,要求极高。唯有内力深厚之人,方能驾驭。”

  祁月晓道:“原来如此。难怪师父常说,我星罗门,首重内力修行,招式次之。” 她眼珠一转,又问道:“那依姐姐之见,究竟要内力修行到何等境界,方能施展这剑阵之术?”

  祁月蓝略一沉吟,道:“或许……要像师姐那般吧。” 她秀眉微蹙,似是而非。

  两姐妹的脸颊,因为桂花酒的后劲上涌,泛起红晕,如同抹上了一层胭脂,娇艳欲滴。

  祁月晓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姐姐,我……我好像有些头晕。”

  祁月蓝笑道:“想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醉酒’了。” 二女此刻醉眼朦胧,姿态娇憨,甚是可爱。

  祁月晓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说道:“若是被师姐发现了,我们怕是……不止要劈柴半个月,还要……还要像柴火一样,被师姐……劈成两半!” 她一边说着,一边模仿着劈柴的动作,身形摇晃,险些跌倒。

  祁月蓝见状,连忙伸手扶住她,说道:“这酒的后劲,真是厉害。我们还是……先坐着吧,莫要乱动。”

  祁月蓝想起明日就要出远门,心中不免有些感慨。她借着酒劲,摇头晃脑地吟诵道:

“桂花香浓酒意醺,星罗谷静月朦胧。 明日一别安成县,不知何时再相逢。”

  祁月蓝吟罢,拿起空空的茶杯,忽然大声说道:“我以后也要像凌师叔那般,成为名扬天下的女侠!”

  祁月晓见状,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说道:“姐姐,你小声些!若是吵到旁人,就不好了。万一被人发现我们在这里偷喝酒,我们明日怕是去不了安成县了。”

  祁月蓝连忙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放下茶杯,看着祁月晓,问道:“妹妹可曾想过,日后要做什么?是不是要成为天下第一的女侠?”

  祁月晓摇了摇头,说道:“晓儿不懂这些。我觉得,能够与师父、师姐,还有姐姐你,一起在这山谷之中,便是最大的乐事了。”

  祁月蓝道:“难道妹妹就不想闯荡江湖,行侠仗义,见识一番这江湖的精彩?”

  祁月晓道:“想是想,只是这江湖路漫漫,总不能一直四处奔波吧?人总是要老的,等晓儿老了,还是想回到星罗门,在星罗湖畔,安度余生。”

  祁月蓝道:“说起年纪,师父她如今也有四十岁了吧?怎的看起来,却是越来越年轻了?”

  祁月晓道:“我听闻江湖上,有一种说法,说是人的内功若是修炼到炉火纯青之境,便可返老还童。”

  祁月蓝道:“想来是子虚乌有,不足为信。若是当真如此,那些道士,又何必苦苦追寻长生不老之术?只需勤加修炼内功便可。”  

贴主:鬼山渔人于2025_03_29 1:08:41编辑
贴主:鬼山渔人于2025_03_29 1:13:01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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