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泽邦尼亚传奇第一季:铅色森林】作者:骨折的海绵体
2025-3-31发表于:S8========================第十五章 天色越暗,周遭的树木长得也越来越奇怪,像一个个直立的巨大生物,将又尖又长的爪子伸向天空。四周不时传来风的吼声、树木的低喃声,还有威尔从没听见过的禽鸟的鸣叫。 随后,一切都消失了,变得寂静无声。 附近有掠食者! 基本没有什么野外经验,威尔只能根据本能觉察到了异样,来回张望时没留意,一头撞在尤莉娅的后背。 “哎呦。” 威尔被弹了回去,仿佛撞上了一堵坚不可摧的石墙。 “你为什么还跟着我?” “我要找的人还没有找到,也就是说我们的合同还没有结束。” 听完威尔一本正经的发言,尤莉娅无奈地摇摇头,就知道那九枚金币赚得太容易了。 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绝对想象不到黑夜中的北方森林给人所带来的压抑感。这片郁郁葱葱的谷地充斥着魔法气息,这并不奇怪,因为这里原是精灵的领地。 据说,曾有人见到过会走动的树精,这是一种几乎跟精灵一样古老的远古生灵,它们的历史可追溯到精灵纪元之前的上古时代。传说中树人能像人那样直立行走,力大无穷,时常穿越茂密的森林,从一头迁移到另一头。尽管从未有人亲眼见证,但时常有露宿野外的人在夜里听到它们噼里啪啦将自己连根拔起,挪动行走的声音。 几个黑影从头顶的树梢上掠过,带来阴森可怖的声响。举着火把的威尔下意识地一缩脑袋,惊慌失措地环顾四周。 “什么东西?” “食人女妖。” 尤莉娅光凭气味就能认出来,这些家伙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是什么在吸引它们,尤莉娅想着,没有因为疑惑而放慢脚步。 “这里有邪灵出没,难道你不管吗?”威尔快步追上尤莉娅的脚步,露出一副指责的神情,“你可是审判教团的骑士。” “我加入教团只为了一个目的。”尤莉娅拿出一本黑皮书,得意洋洋地笑道:“就是能有机会潜入阿列亚神庙里拿到这样东西,只可惜时间仓促,我没能找到那三把从猎神者手里遗失的赛萨尔法刃。不然的话,肯定又能大赚一笔。” “原来你就是那个小偷。”威尔义正言辞,对尤莉娅的行为大为失望。 “准确的来说,教廷才是,我只是拿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尤莉娅朝着他一抛媚眼,拍了拍他的屁股,“快点吧,前面有座小木屋,我们可以在那里过夜。” 树林在黑暗中变幻莫测,渐渐变成一座阴暗扭曲的迷宫,处处都是野兽压抑的嘶吼声。 借着手中的火把,威尔突然看到一群食人女妖攀在根须错乱的枯树上,长着尖牙和海藻一样杂乱浓密的长发,裸露且突显女性特征的躯体像蛆虫一样扭动着,还用最下流的字眼互相谩骂调笑。 它们是尖叫魔与罗达尼堕落精灵(黑暗精灵)杂交的后代,拥有超长的寿命。就如尖叫魔都是雄性一样,食人女妖也只有雌性这单一性别,加上精灵血统极低的生育能力,导致食人女妖自身基本上不具备繁育能力,使得该物种自一诞生就遭到死灵法师的抛弃。 为了生存,食人女妖逃进了深山,肮脏阴暗的林间谷地一向是它们的聚集地,蛰伏在黑暗中伺机而动。要是一旦有人不幸闯入,她们就会一拥而上,用锐利的尖牙刺破猎物颈上皮肤,贪婪地吸干血液,然后蚕食掉他们的皮肉,尤其偏好从内脏吃起。 奇怪的是,这里仿佛有另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约束食人女妖,她们只是朝着威尔嘶叫,并没有发动攻击。 威尔不确定尤莉娅口中的木屋还有多远,也没有退缩的选择。因为他每向前走一步,走过的路就会被茂密的灌木丛封闭,好像整座树林都活过来了一样。 差不多到了后半夜,终于是见到了那座有小烟囱的木屋,它就建在一条湍流的小溪旁,映照在明亮的月光之下。 “你先进去,我去找点吃的。” “难道木屋里没有食物吗?” “那里面没有一样是你能吃的,相信我。” 尤莉娅露出一个神秘又让人捉摸不透的笑脸,走进一条林间小径,下一秒就消失在威尔的视野里。 无论如何,他都别无选择,只能走向木屋。 木屋四周围绕着一片精心打理的农田,种的不是威尔所认识的任何一种农作物,那是一些红红紫紫的花朵,异常的美丽。 在北方的森林里任何一种过于美丽的事物都不是好东西,这是威尔从书籍当中,还有其他人用血的代价中总结出来的经验。 他在桃花心木大门前踌躇了片刻,终于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敲门。 毫无反应。 正准备再敲,大门这时竟然嘎吱作响地向内缓缓开启,将他吓愣在原地。 “有、有人吗?” 没有听到回应,威尔壮起胆,准备进去。 不过在进门前,他还是礼貌地蹭掉了鞋底上的泥巴。 一进入门廊,大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迅速合上,受到惊吓的威尔吓得心脏蹦到嗓子眼,下意识地握住腰带上的短剑。黑漆漆的屋内突然光芒闪耀,仿佛就在一瞬之间,沿着墙壁以及头顶的枝形吊灯上的数百根蜡烛一起迸发出火苗。 尽管火苗是暖的,威尔还是打起了寒颤。 不,他不喜欢这地方,一点也不喜欢。 屋内陈列着太多让威尔为之遐想的东西,各种植物和动物的幼体被某种液体浸泡在一个个玻璃瓶里,按照大小有序地排列在木架上。与之对应的另一侧的架子上者排放着各种书籍,大多布满灰尘与蛛网,饱经风霜。木墙上还挂着一颗山羊头骨,狭长的头颅竖着一对长角,眼眶内只有两个坑洞,牙槽支着两排细且窄的门齿,像在给所有进门的客人发出狰狞的冷笑。 不可否认的是,眼前的一切的确有点诡异,甚至是触目惊心。 “你是谁?” 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威尔顿时绷紧身体,颈毛倒竖。一个巨大而奇怪的影子投射到他身前的墙上,只可能是这里的主人。 缓慢转过头,进入眼帘的是拥有枯燥红发、满脸皱纹的老巫婆。 威尔以妥协的姿势缓缓举起双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不得不投降,因为她悬浮在半空,双脚根本就没有站在地面上。 “我没有恶意。” 威尔对着老妇人说道,小心地保持自己的声音理性、平静、温文尔雅,他可不想激怒她。 “多有礼貌的年轻人啊。” 老妇人微笑着称赞,嗓音低哑深沉,语气出奇地和蔼可亲。她解除了临阵对敌的姿态,重新落到地上,上下打量着威尔。 “你是迷路了吗,漂亮的孩子?” “算是吧,是尤莉娅带我来的。”威尔如实回答,讲实话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老妇人听到这个名字时并不是很高兴,拉下皱巴巴的脸,显得更加阴郁。 “怎么?!她现在口味变了,喜欢刚断奶的男孩了。” “我已经28岁了,夫人。” “看你白嫩嫩的小脸,说你18岁也不为过。” 老妇人口吻中充满了怀疑,伸手冷不防地抓向威尔的裤裆,感受着它在自己手里的体积。 “嗯,身怀巨物,难道她会看中你。” 威尔尴尬极了,自己的小命在她手里,又不敢挣扎,只能红着脸说道:“您误会了,我和尤莉娅只是在旅途上结识的伙伴。” “她在旅途上可结识了不少伙伴,可惜······”老妇人停顿了一下,换了一种说辞,“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你就是这么向别人介绍我的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尤莉娅已经进屋,手里还拎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老妇人皱着眉头,看着她留下的一串泥脚印,默念咒语,瞬间蒸发掉了尤莉娅脚上的靴子。轻哼一声,弓着背自言自语般的嘀咕道:“进门前也不把脚上的泥蹭掉,都这么大的人了,连这点礼貌都不懂。” “懂礼貌就不是维吉尼家的人了。”尤莉娅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举起手中还在活蹦乱跳的兔子,冲着威尔问道:“烤着吃,还是炖着吃?” 兔子通体覆盖着柔顺的皮毛,胖嘟嘟的,可爱极了。即便饥肠辘辘,可威尔实在不忍心夺去这可爱小家伙的生命,摇摇头。 “不用了,我不饿。” “那就太好了。” 尤莉娅嘴角一扬,一下就扭断了兔子的脖子。 威尔一缩脖子,就仿佛是自己的脖颈被折断似的,不满地责怪起来。 “你真是太残忍了。” “的确很残忍。”尤莉娅赞同道,可她有着自己的处世态度,“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填饱肚子,有必要的话,我会吃掉你。” “也不知道吃了饭再来,真是一点都不懂。”老妇人继续喋喋不休地抱怨着,拿过尤莉娅手中的兔子,边慢悠悠地走向厨房边问道:“烤着吃,还是炖着吃?” “一半烤,一半炖,记得在炖肉里加百香草,烤兔要配甜果酱。” “又要烤又要炖,真是麻烦。” 老妇人驼着背走进厨房,不耐烦的低喃声依旧漂浮在客厅里。 “吃完了就马上滚,以后也别来烦我。” “她不欢迎你。”威尔从老妇人尖酸刻薄的话语中听出一些端倪,走到尤莉娅身边问道:“我还以为你们是朋友呢?” “古尔迪不是我朋友。”尤莉娅脱掉身上厚重的斗篷,随手就扔在堆满书籍和各种材料的木桌上,洋溢着微笑,“她是我的外祖母。” “你倒还记得我还是你的外祖母,呵呵。” 夹杂着埋怨的苦笑声从厨房传来,尤莉娅嘴上针锋相对,更是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 “咦?!我还以为你已经老得听不见呢?” “我的确老了,可耳朵一点都不聋。” 光是通过交谈,威尔就看出尤莉娅跟自己外祖母的关系并不融洽,情况也确实如此。 尤莉娅被他看得心烦意乱,搬来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挠着乱糟糟的红发,她太久没洗澡了。本不想在意威尔的凝视,只是这个不上道的小子依旧盯着。 “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小子!” 尤莉娅烦躁的说道,担心自己神经突发,动手把他的双眼挖掉。 威尔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耸着肩反问道:“什么眼神?” “怜悯同情的眼神,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也没有必要。” 尤莉娅说的没错,自己的确有点多愁善感。威尔想拉一张椅子坐在尤莉娅身边,顺便开导她一下,意外的发现木椅竟然不能动,被牢牢地固定在地板上。 好吧,有脾气的椅子。 威尔嘀咕着放弃了,盘起腿就坐在地板上。 尤莉娅一眼就看出门道,摇头拒绝。 “不,不,不,别搞那一套。” “哪一套?” “你们教廷笼络人心的伎俩,一边安慰我,一边给我灌输那些可笑滑稽的谬论。”尤莉娅神情玩味,注视着一脸受挫的威尔。 “听着,小子。我尊重你的信仰,但这不代表我愿意接受它。这世上有问题的人不止我一个,并且这些问题靠信仰是无法解决的。信仰会蒙蔽你的眼睛,控制你的思想,而我比较现实,只听从···”说着,她把指着双眼的手移向自己的胸口,“内心。” “你肯定遇到过许多糟糕的事情,对吧?” “我的确遇到过很多糟心的事情,可我自认为处理的很不错,只是新的问题总是层出不穷的出现。这些年来,我一直努力地想活得像个人,却让我在人类与同类之间都活得不自在,也许是我犯了一个错误。” “什么错误?” “忘记了自己是谁。”尤莉娅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 威尔对这段话很有感触,尤莉娅所经历的事肯定是他想象不到,甚至是难以想象的。 “那么你会成为教廷的敌人吗?” “不管是红女巫、白女巫还是黑女巫,但凡跟女巫沾上边的都是教廷铲除的目标,他们喜欢烧女人玩。所以,选择权不在我们手里。”古尔迪端着食物履蹒跚地走出厨房,嘴里念念有词。 “而且你所认为的五神教会也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年轻人。他们掌握着太多的财富与权力,而绝对的权力,势必会带来绝对的腐败。其中当然也有虔诚的信徒,就像当年追随都德的十三门徒,但狂热与虔诚也会将人带入歧途。总之,太沉迷宗教信仰不是什么好事。” 听见异教徒的一番“异端邪说”,威尔本以为自己肯定会力争到底,却无语凝噎。 想想近几年,教廷以神明为借口残杀不知道多少人,又把多少无辜的女人送上了火刑台。 “听我一句,不要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使用你的天赋和你泛滥的同情心。”古尔迪露出一个皱巴巴的笑脸,以过来人的口气告诫着,“长久以来,大陆上但凡有名气的先知一般都活不过30岁是有原因的,频繁使用你的能力会大大削减你的生命力,至于你的同情心,它更能缩短你的寿命。即便你以后强大到能预见到别人的未来,受到万人敬仰追捧,却唯独对自己的命运一无所知,也算是一种讽刺吧。” 长者之言全部来自人生经历,威尔深知其中的道理。 相反对自己这个陌生人的善意和提醒,古尔迪对尤莉娅倒是异常的刻薄,糟糕的餐桌礼仪时常引来她的破口大骂,动不动就大打出手。直到尤莉娅扔出那本黑皮书后,古尔迪才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盯着她,语气已经激动而变得颤抖。 “你、你拿到了?”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尤莉娅把黑皮书推倒古尔迪的面前,嘲讽地说道:“教廷那帮家伙不识货,完全不知道它的重要性。” “不朽者布翁尼提尔,亡灵之书。” 古尔迪热泪盈眶地用双手捧着书,没想到在自己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自己家族的家传之宝。 “我们应该马上准备召唤仪式,你是唯一能召唤亡灵的人。” “你说的没错,我的孩子。”古尔迪难掩内心的自豪,眯着眼说道:“这年头,年纪超过两百岁的红女巫可是稀罕物。” “那你确定你还记得那段咒语吗?” “当然记得,只是要花点时间回忆一下。”古尔迪抱着亡灵之书来回踱步,神神叨叨的开始自言自语,“对,好好想想。会记起来的,会记起来的。 —————————————————————————————————————————————————————————————————————————————— 要不是亲眼所见,威尔绝对不会相信天底下竟然还会有吃相如此糟糕的人! 威尔有点震惊,甚至是被吓到了,瞠目结舌地看着尤莉娅进食的模样,看上去活似一条凶猛的饿狼。半生熟的带骨兔腿在她的啃食下,汁水顺着嘴角沟壑流到了下巴,滴在餐桌上,还在唇边留下一圈血沫的痕迹。 “这味道真是没说的。” 大快朵颐的尤莉娅边吃边夸奖,然后把半个烤兔头递到威尔面前。嘴里血肉模糊,尚未嚼烂的兔肉就在她的喉咙上方,跟随着小舌颠簸震颤。 “你真的不来点?” 威尔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仪的微笑,摇摇头。如果非要让自己在尤莉娅与魔鬼之间选择一个共进午餐的话,威尔猜想自己多半会选择后者。 果然,神是公平的。 祂在赋予尤莉娅绝美容颜的同时,也将她的缺点表露的一览无遗。 啃完兔肉,喝掉满满一碗肉汤以后。除了饱腹外,尤莉娅还感到口干舌燥,心跳加速,她下意识地看向缩在角落苦思冥想的外祖母,鬼知道她是不是又把自己当成了小白鼠,在调料里加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好在尤莉娅的半神体质有着极强的自愈能力,并且百毒不侵,但这股莫名的燥热却让她无法忽视,反而愈演愈烈。 “怎么了,尤莉娅?!你是不是感觉到不舒服啊?”抱着亡灵之书的古尔迪走了过来,嘴里满是虚伪的关怀。 尤莉娅的呼吸变得急促,尚未褪去的热力让她的脸颊潮红,鼻尖上渗出的细小汗珠缀在那些零星的蜜色雀斑上,将那殊丽绝伦的容貌衬出几分妩媚。光看尤莉娅的反应,古尔迪就知道自己已经大功告成,完美复制出了黑巫女王蒂歌最得意的杰作--催情药剂。可是尤莉娅紧接着就脱离了药剂的控制,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得意之中还不忘嘲讽了一句。 “药剂的配方几乎接近完美,只是药效时间差了点。” “该死!”古尔迪一顿咒骂,转身把火撒在苦心专研十余年的工作间,将里面的魔药工具拆得七零八落。 尤莉娅一脸苦涩地看着自暴自弃的外祖母。 事实上,正如尤莉娅说的,古尔迪调配的催情剂药剂的确已经接近完美,只是找错了实验对象。早在18年前加入西方远征队时,尤莉娅在被死灵法师门德塔囚禁并遭到罗西妮(格姆葛四女巫之一)非人折磨的过程中,她就已经对催情剂产生了抗药性。 这段耻辱的经历如同一道伤疤牢牢的刻印在她的内心深处,无法愈合,也无法释怀。尤莉娅永远不会告诉古尔迪,更何况她还深知一个事实:一个拥有极强天赋且过度自负的女巫,她的虚荣心会给这个世界带来巨大的危害。 等到工作间的打砸声与震动完全消停下来,威尔才敢冒头,盯着又哭又笑精神尚且不稳定的古尔迪,战战兢兢地开口问道:“她没事吧?” 尤莉娅看了一眼,微微一笑。 “没事,只是有点太激动了。” “那么你们打算召唤谁的亡魂?” 对于召唤仪式,威尔有太多想问的事情。 她的名字,尤莉娅并不打算提及,在地板上用藤须草的绿色汁液绘出小时候练习过无数次的倒转五芒星。仍然能感觉到藤条抽打在手臂上的痛楚,母亲近乎病态的严厉也是她除了放荡外最深刻的记忆。 摆好蜡烛,点火的手抖了好几次,费了点时间才把六根蜡烛全部点亮。注意到威尔蹲在自己身边,一脸不依不饶的样子,最终抹杀了尤莉娅最后一丝坚持。 “好吧,她的名字叫莉斯贝思,是我的母亲。我父亲深爱着她又无法忍受她的出轨,只能把所有的气撒在我和我姐姐身上。” “你有一个姐姐?” “是的,不过我们很早就断绝关系了。” “为什么?” 尤莉娅真的是受够了这个问题超多的先知,露出一副要把他活吃了的表情。威尔闭上嘴,看着尤莉娅继续准备仪式所需要的道具。 召唤仪式准备就绪以后,古尔迪小心翼翼地翻开亡灵之书,威尔可以看到每一张纸页上都留出斑驳的血迹,直到翻到第十九张,那一页是空白的。 古尔迪拿出一把古老的胡桃木柄匕首,在自己的手心上划开一道口子。 “Ugel’es-bezhun-kusut,sov-mashau,ihsek-pasht。” 古尔迪念动古老而又晦涩难懂的咒语,被血染红的书页上浮现诡异的光芒,鲜血在上面游动着,形成一串串字体。古尔迪用带血的手掌捏住一小块羊皮,用烛火点燃,那块干燥的羊皮瞬间就打着卷燃烧起来,在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浓烈的焦臭味。 屋内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刺得威尔手脚冰凉。六根蜡烛连同屋内的所有蜡烛在一瞬间全部熄灭,四周变得一团漆黑,温度也骤降到了冰点。 魔法阵中心突然伸出很多泛着荧光的手来,试图将围在界阵附近的三人拉下去。 随手操起一根木棍,威尔敲打着这些不安分的手,可根本打不到。 “进入冥界的灵魂无法伤害活人,你同样也无法伤害他们,现在集中精神。” 听完解释的威尔闭上眼,在心里默念着莉斯贝思的名字。当再一次睁开眼时,威尔的视界一下明亮起来,看清了法阵中心突然出现的是什么。 那是一个人,一个跟尤莉娅外貌极其相似的女人。 “看看你,我的母亲,你竟然老成这种鬼样子。” “你该庆幸死得早,莉斯贝思,不用承受衰老所带来的痛苦。” 母亲和外婆一照面就彼此诋毁嘲讽,尤莉娅愈发迷惑自己的毒舌到底是继承了谁。就算是死了,她的母亲也没有消停半刻,转过头又开始数落起自己来。 “喔,尤莉娅,我亲爱的女儿。”莉斯贝思注视着女儿身上的猎装以及上面的审判教团徽章,轻蔑道:“你这身打扮真是太可笑了。” “你怎么一来就找架吵?!” “教廷不仅谋杀了我,还把我活活烧死,而如今你又沦为了他们的走狗。” 尤莉娅不想说废话,因为时间不多,直入正题。 “我们召唤你来不是来叙旧的,而是有一件事要问你。” “那就不巧了,我现在没空。等你死了,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好好聊聊。喔···等等,他是谁?你新找的男人,不愧是我的女儿,眼光真是独特。” 生性放荡的莉斯贝思注意到威尔,一席挑逗露骨的话惹得生涩的威尔满脸通红。 “仔细听我说!”尤莉娅不得不打断朝威尔卖姿弄骚的母亲,试图让她明白闻题的严重性,“普里西拉从黑牢越狱了,我试过抓住她,可是却又让她跑了。” “哈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你当然抓不住她!” 莉斯贝思的言语变成赤裸裸的嘲笑,回忆当年自己和普里西拉那场历时三天三夜的鏖战,如果此刻她还有肉身,现在也肯定湿透了。 “德尔菲妮,伊妮德,罗西妮,还有普里西拉,她们曾经都是安德瑞尔帝国家喻户晓的人物,结果全部因蒂歌而堕落,沦为格姆葛四女巫。而且她们也不是普普通通的黑女巫,尤其是罗西妮和普里西拉,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是她们所无法征服的,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抵挡她们的诱惑,那种将人心底最深的欲望彻底打开继而满足的快感是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当然也包括你,我的女儿。” “你难道不感到羞耻吗?”尤莉娅陡然提高了语调,歇斯底里地咆哮,“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你甚至可以跟黑女巫联手。知道吗?对于你的死,我一点都不感到悲伤,因为你是咎由自取。” 尤莉娅永远都忘不了母亲死的那一夜,忘不了父亲痛哭流涕的样子,伟岸坚强的形象在那一刻完全崩溃,是那么的悲伤,那么的脆弱。 “你做了什么?!” 目睹着女儿涌出的泪水,莉斯贝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尘封的记忆再一次被唤起,刚步入豆蔻之年的尤莉娅蜷缩在昏暗的角落。 黑暗犹如黏腻的泥潭包裹着她,尤莉娅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只知道已经持续了很久。原本温馨美满的家变得阴气沉沉,最后一餐剩余的食物依旧待在它们最后被触及的地方,任由着它慢慢地发霉腐烂。 窗外黑幕遮蔽,雷鸣和闪电宣示暴风雨的前奏。摇晃的床榻,交织着男人粗重的喘息与少女羞涩的娇喘,如同蚁噬大脑般折磨着尤莉娅的神经。 “莉斯贝思。” 闪电照亮床上交织缠绵的两人,独臂的男人咬住少女柔软的耳垂含糊不清的呢喃着,仿佛情人间暧昧的低语,却带着难以掩饰的哭腔。 少女煎熬地摇晃着满头艳丽的红发,攥紧身下湿润的床单。 “莉莉,不要离开我,莉莉,我的爱,不要。” 男人亲吻着颤抖又布满汗水的脸颊,一路吻上少女咬得泛白的嘴唇。一遍又一遍呼唤着相同的名字,少女启开贝齿邀请他的进入,喉间颤抖无力的回应着。 “是,我在,我一直都在。” 潮湿、炙热、甜美。 粘腻的丝线在唇舌间交换,两条猩红的舌头如蛇般缠绕在一起,四片唇契合地毫无狭缝。 少女精致的脸上染上一层薄红,柔软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娇媚动人。身体拍击的脆响与热烈的亲吻交缠在一起,两个晃动的人影彼此起伏,宛如同一具躯体,肆意地挥洒汗水,仿佛世界就只剩下彼此。 他们一起堕入地狱,却犹如置身天堂。 空气中飘浮着一丝汗水与爱欲的气息,堕落的尾调,像开始腐烂的白色百合花的奇特香味。 突然,姐妹俩的视线通过那个缝隙不经意交汇在一起,一样哀愁无助:脆弱、美丽、残破、失落,精致而又易碎,短暂而又不朽,仿佛一只频临死亡的蝴蝶。 尤莉娅流淌下两行清泪,褪下衣裙,展露自己青涩纯洁的身体。 她推开门,想要分担姐姐所承受的痛苦。姐姐却摇摇头,挥动手臂,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房门重重的关上,锁住两个悲伤的,只能从肉体中需求安慰的灵魂。 尤莉娅知道自己成了局外人,她闭上眼,捂住耳朵,想要堵塞那些声音,却是徒劳无功的。 肉体撞击声一直从夜晚持续到天明,又从天明持续到日落,日复一日,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再一次睁开眼,直面着焦虑的母亲。 “取代你的位置,不是我,是玛格丽特。” “那玛格丽特她···”莉斯贝思羞愧地低下头,难掩心中的苦楚,然后将话题转移到召唤自己的原因,“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一直在寻找芬贝伦·梅伦-格芬尼的精灵魔戒,你是最后一个持有它的人。告诉我,戒指在哪里?” “传说芬贝伦的精灵法戒是用奇异晶球的碎片打造,本身就具有极其强大的魔法,很多人都想把它占为其有,但同时它也是不折不扣的诅咒之戒,会给使用者带来噩运。”莉斯贝思唏嘘着自己的过往,突然灵光一闪,“不,千万不要告诉我,你要用它对付西斯薇格?!” 作为红巫始祖,西斯薇格是大陆上最强大的火元素敏力者,而她父亲芬贝伦·梅伦-格芬尼的“至上水之戒”是限制她力量的绝佳法器。 “每逢血月之夜,正好是西斯薇格最虚弱的时候,加上芬贝伦的精灵法戒,我的胜率就会更高,而且下一个血夜很快就要到了。” “但你也不要忘了,西斯薇格是红女巫的始祖,是我们力量的源泉。一旦你杀死西斯薇格,所有红女巫都会失去力量变成普通的凡人,其中也包括你。” “我从不奢望继承你或者西斯薇格的力量,而且打破西斯薇格的诅咒也是父亲一生所追求的目标,更因此失去了一条手臂,我要替父亲完成他的夙愿。” 莉斯贝思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解释。突然,一阵强烈的震动袭来,莉斯贝思看向虚无的身后,露出恐惧的神色,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 “该死,异界魔来了!我···我,当我得知芬贝伦的精灵法戒施有噩运咒以后就把它还回去了,就埋在芬贝伦的墓地里。” 莉斯贝思发出近乎绝望的低喃,再一次看向身后,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逼近。她朝着尤莉娅伸出手,喊出临死前一直记挂的话。 “尤莉娅,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妻子,也不是一个好母亲。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离开你们是有原因的,我是那么的爱你和玛格丽特。” 一个母亲奢望着女儿的原谅,只是尤莉娅对她的恨太深刻了,她无法忘却父亲的哭泣,更无法忘却那一晚,以及日后很多很多个日日夜夜。 尤莉娅曾经亲眼目睹着父亲把对母亲的爱与恨全施加了自己的姐姐身上,可悲的是,她和玛格丽特都天真的以为能维持并守护住这个破碎的家庭。 每个女孩年轻时都天真过,只是现实总是太过于残酷。 没有秘密是永恒的,就像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揭穿那样,催情烛会燃尽,迷心咒也会失效,她和姐姐构筑的‘美满家庭’也在父亲醒悟过来的那天轰然倒塌。 羞愧难当的父亲最终离家出走,抛弃了她们,从此了无音讯。一切的努力都付之东流,而之后发生的事更是直接导致姐妹两人的决裂。 尤莉娅明白这是最后的机会,她保持着沉默,就如她以往的固执一样。 魔法界阵正在快速地分崩离析,莉斯贝思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回无底深渊,只能拼命的,徒劳无功的挣扎。在一阵地动山摇之后,魔法界阵消失无踪,室内的烛火紧跟着再一次点亮。 古尔迪身上散发着强行中止仪式所带来的余威冲击,嘴里吐出骇人的寒气。 “对不起,孩子,我不能冒险把异界魔带到活人的世界。” 尤莉娅理解地点点头,搀扶起筋疲力尽的古尔迪,上前查探同样倒地的威尔。 “他怎么样?”古尔迪问道。 “没事,只是晕过去了。”尤莉娅摘下威尔领口上的通行徽章,顺走了他腰上沉甸甸的钱袋,“你还有多少信使?” “只剩下史派西。”古尔迪用悬浮咒语抬起昏迷的威尔,把他放在木床上,颇为好奇地问道:“你相信她说的话吗?” “当然不信,她只爱她自己。”尤莉娅看了一眼悬停在窗口的猫头鹰,吩咐道:“让那只傻鸟去找伊欧恩,写上维尔玛尔,他会明白的。还有,把靴子还给我。” “看来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没错,如果我成功了,你会死。如果我失败了,你很可能会活到三百岁。” “我都219岁了,已经活得够久了。你不用在意我,专心做你的事。” 终于是到了生离死别的时候,古尔迪最终还是忍住了眼泪,缓慢移步到药架前,拿了几瓶高级魔药装进包里,然后念动咒语,将靴子重新穿在尤莉娅的脚上。 感觉到脚底冷凉的蠕动,尤莉娅从靴子里抓出一条蛇,冲着恶趣味的古迪尔点头苦笑。 “永别了,外婆。” —————————————————————————————————————————————————————————————————————— 相关小百科第五弹:格姆葛女巫
万众狂欢,淫乱成魔 格姆葛女巫,也称为“黑女巫”,她们崇拜邪灵魔神,借助黑魔法散布瘟疫制造死亡,是‘黑巫女王’蒂歌·格莱特利最忠诚的奴仆,其中格姆葛四女巫最让人闻风丧胆。格姆葛四女巫原本都是美丽且血统高贵的人类,接连因为欲望被蒂歌诱入深渊,继承了那股最纯粹的黑暗之力,获得了不朽的生命和可怕的力量。人格也被扭曲得很厉害,丧失了人性,彼此间拥有非常强的心灵感应。
蒂歌·格莱特利,格姆葛黑巫王,死灵法师门德塔的第三门徒,九魔柱魔王之一,代表十诫中的淫欲(Lust)。 精灵纪元1534年,蒂歌出生于精灵秘境‘希加瑞达花海’,其父“矮人之友”费瑞丁·伊格-纳西奥(魔戒战争时期杰出的精灵铸戒师与武器铸造大师,虽然费瑞丁是一个精灵,但其锻造的技艺全部来自矮人,精于金属冶炼和宝石加工,也是精灵法戒‘新星’和‘野猪长矛’亚巴顿的铸造者。)是当时极为出色的精灵工匠,精于金属冶炼和宝石加工,从小就随同父亲居住在丘陵矮人的领地--奥斯托西。 在过完第四个生记年以后,蒂歌随同尤因莱茵精灵王国的树精灵与燕尾塔精灵法师一起前往西方大陆搜捕罗达尼堕落精灵时,遭到了魔神贝尔摩斯和帕西蒙的突然袭击,整支队伍几乎被屠杀殆尽。蒂歌作为幸存者,与其他被俘的女精灵沦为了死灵法师门德塔用精灵培育魔怪的实验品。在之后经历漫长的囚禁与摧残,被俘的同伴陆续被折磨致死,只有蒂歌靠着坚强的意志顽强活着。最终,蒂歌被死灵法师选中成为黑暗魔君布坦力九个神格之中欲望的宿主,至此被彻底侵蚀,化身为九魔柱魔神,成为门德塔的第三门徒。 贝尔摩斯:死灵法师门德塔的第一门徒,代表傲慢(Pride),九魔柱实力排名第二的魔神。因担任门德塔的副手,故自称‘死灵魔影’,是罗达尼堕落精灵与葛巫玛黑法师团的首领。 帕西蒙:死灵法师门德塔的第二门徒,代表暴食(Gluttony),九魔柱实力排名第五的魔神。 第二纪元2118年,蒂歌来到灰林谷,成为安德瑞尔帝国第三十一任皇帝‘失心王’赫尔南·维铎尼安的皇后,蓄意挑起对北方联合王国的战争。而失心王也因纵欲过度,精力渐渐被榨干,最后在一次严重中风后暴毙于寝宫。蒂歌趁机执掌大权,她把持朝政,在帝国内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残酷杀戮反抗自己的一切反对者,被世人称为“巫后”,就此拉开以皇太子加泰罗尼为首的帝国忠诚派发动的 ‘重拾尊严’战争的帷幕。 ‘重拾尊严’战争后,蒂歌化身名为‘伊莉雅’的少女,故技重施,成为了纳因戈兰亲王--索维诺·巴奇霍兹的配偶并将其腐化,导致‘金龙内乱’的爆发。索维诺·巴奇霍兹堕落为索姆葛后,巴奇霍兹‘七色火焰’家族第一家系(金龙家族)就此绝嗣,之后蒂歌为索姆葛生下了两个非常优秀的子嗣:‘纷争双子’法瑞安斯亚和奥妮克希亚。 索姆葛:死灵法师门德塔的第九门徒,九魔柱魔首,代表十诫中的暴怒(Wrath),力戒‘德兰诺伊’的持有者,坐骑为一条名为‘伊斯拉克’的稀有迪穆拉米斯火龙,号称为最强亡灵龙骑士。 在 ‘最终审判日’战争期间,蒂歌遭到‘巧舌’多姆纳尔的背叛。在肉身被奥尔瑟雅(‘首生子’加布里埃尔的长女,第二代半神,所有三代半神的母亲。)摧毁后,其神格被封印在真言之塔中。进入第三纪元后,失去首领的格姆葛黑女巫们逐渐远离世人的视野,遁入虚境以求自保,但同时内心无比渴望要将自己的主人从黑塔的封印中解救出来。 多姆纳尔:死灵法师门德塔的第五门徒,代表谎言(Lie),亦正亦邪,巧言令色又诡计多端,以世间数以万计谎话滋养自身神格的多姆纳尔是谎言世界里的无冕之王,有着“真相永远只有一个,当它被越来越多的谎言遮盖,哪怕最后所有的谎言都被揭穿,也不再是那个最初的真相。”的名言,是九魔柱当中唯一一个不受死灵法师与黑暗魔君控制且拥有自我意志的魔神。 格姆葛四女巫 “哀嚎女巫”德尔菲妮 德尔菲妮又叫“哭泣的女人”,原名伊瑞尔·斯托洛肯,是安德瑞尔帝国第三十一任皇帝--‘失心王’赫尔南·维铎尼安的第二任皇后,也是皇太子加泰罗尼的初恋情人。 堕落为德尔菲妮后,终日与蛇为伴,拥有控制植物和能将人瞬间石化的能力。通常形象是一个得了失心疯的疯婆子,哭哭啼啼的街上漫无目的地寻找着自己的孩子。每当她唱起‘找妈妈’这首耳熟能详的维克尔童谣,而又刚好有孩子跟着唱时,她就会在夜里偷走这个孩子,细心照顾一个月后就将孩子杀死,然后继续寻找下一个孩子,是许多安德瑞尔人童年最恐怖的阴影。 “血腥女巫”伊妮德 伊妮德拥有两种身份,她既是格姆葛黑女巫,也是亡灵龙骑士,不过她对自己的定位更倾向于后者。 原名阿莱西·维铎尼安,是安德瑞尔帝国公主,继承了母亲弗洛莉娅的美貌和父亲的勇武。大陆上第一个能驾驭龙的女龙骑士,被誉为‘如是男孩,必将是帝位的不二人选。’ 第二纪元后期,与哥哥加泰罗尼王生下了黑暗魔君在世间的宿主--摩洛克,开启审判日的到来。 “猩红女巫”罗西妮 格姆葛四女巫之一,原名萨布莉娜·托菲洛,安德瑞尔帝国玫瑰骑士团成员,“碎心王”加泰罗尼·维铎尼安之妻,安德瑞尔皇后。生下了第一头尖叫魔始祖--‘尖啸’多诺万,并和多诺万繁育了多名子嗣,故又称之为‘尖叫皇后’。 最终审判日战争期间,罗西妮为了照顾在先前战斗中受伤的伊妮德而没有参加最后的大决战,因此侥幸逃过一劫。作为蒂歌‘肉欲之罚’的继任者,罗西妮是蒂歌最狂热的信徒,并一直在寻找解除蒂歌封印的方法,筹划一场猩红盛宴,迎接“暗黑圣母”的再次降临。 “预言女巫”普里西拉 格姆葛四女巫之一,原名萨曼莎·托菲洛,安德瑞尔帝国御前首相--弗兰克·维洛特之妻,罗西妮的姐姐,也是失心王的秘密情人。 在彻底堕落后,普里西拉在魔药研制与炼金术方面表现出极其出色的天赋,并且还拥有比所有女巫都要强的预知能力。 在蒂歌被“星耀女武神”奥尔瑟雅击败并封印以后,已预见到失败的普里西拉独自踏上了逃亡之路,在西方大陆最阴暗隐秘之地躲藏了千年之久。 第三纪元1568年,随着西方航线的发现与淘金热的兴起,普里西拉偷渡来到了中洲大陆南方的玛尼布尔斯王国,辗转多地,过了几百年隐姓埋名的日子,可是始终回荡在脑海里那个声音愈发强烈地迫使她去做一些疯狂的事情。回家110.com 第三纪元1986年,普里西拉通过“融合仪式”附身到一个名为阿尔芭·罗尔瓦赫尔的红女巫身上,并成功混入红巫姐妹结社(秘社)刺探情报,很快就与工于心计且富有野心的莉斯贝思·维吉尼发展成恋人关系。普里西拉利用莉斯贝思是柏伦亚公国大公--加洛·卡佩秘密情妇的关系,顺利成为了卡佩大公的座上宾与私人魔法顾问,自然也成了他的情妇。 等到时机成熟,普里西拉就和莉斯贝思策划了一场政变,准备扶植卡佩大公的妹妹萨宾娜·卡佩做公国的统治者,但两人的阴谋却被卡特琳娜女皇的特使--欧瑞克·弗兰塞斯克勋爵发现。 政变失败后,莉斯贝思遭到流放并被红巫姐妹结社抛弃,在流亡北方领期间再度卷入权力争夺的漩涡,最后死在了五神教廷手中。而普里西拉也因身份暴露,只能再次消声灭迹。 在‘第四次巫师秘密战争’期间,普里西拉再度出现在柏伦亚公国,作为幕后黑手,秘密操纵着一个名为“碎骨者”的反魔法激进组织,还研制出有着最强魔药增强剂之称的“狂欢药剂”,所制造的恐怖袭击在自由贸易港口城市--佩德加斯特造成了巨大破坏与大量平民伤亡。不过好运到头的普里西拉也很快被魔法司法部的猎巫所俘获,与其他臭名昭着的重刑魔法罪犯一样被关押在高度戒备的黑牢,最后在第三纪元2124年成功越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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