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月仙母传】(1-3)作者:宁白如
2025/03/27 发布于 pixiv
字数:38649 简介:一:纯爱 纯爱 纯爱 第一次写,不好请勿怪 免费,会慢慢更,情节比较慢热 二:无绿,请放心观看 第一章 只是寻常百姓家 “师傅。” 少年坐得笔直,他那明亮如星的双眸紧紧地盯着面前这位白发苍苍、面容慈祥却又透着几分威严的老者。此刻,少年的脸上满是恳切之色,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但又因为过度紧张而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他微微抿着嘴唇,神情紧张地坐在蒲团上,双唇微微向内收拢,仿佛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泄露内心深处的秘密一般。那原本应该红润的嘴唇此刻却显得有些苍白,甚至还能看到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放在膝盖上,由于过度用力而使得指尖都泛起了白色。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不动地端坐在蒲团之上。然而,从他那紧绷的身体和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可以看出,他此时正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之中。 然而,面对弟子的询问,师傅却只是微微闭起双眼,沉默不语。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又或者是在回忆曾经的过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方旬啊,你来这观中多少时日了?”师傅那紧闭着的双眸,此刻正如同被春风轻轻拂过一般,缓缓地张开。他的目光仿佛穿越了岁月的长河,落在了面前这个年轻人身上。那眼神之中,既有对往昔时光的追忆,又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关切与期许。 “回师傅,三载有余。”方旬恭敬地回答道。 师傅听罢微微眯起双眸,那狭长而深邃的眼眸之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他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又仿佛透过眼前之人看到了遥远的过去或者未来。片刻之后,师傅轻轻叹了口气,捋了捋发白的胡须,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宽大的道袍上,微风轻拂,大殿内宁静如镜,只有师徒二人。 “你且去前院一趟,将那两位贪睡的师兄唤来。” 方旬听言只得作罢,便应了师傅,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才离去。 此刻正值阳光最为炽热的正午时分,烈日高悬于天际,仿佛要将大地都烤焦一般。然而,令人诧异的是,这座道观内却是十分清凉,时而清风拂面,安静如画。与其说这里是一座传统意义上的道观,倒不如形容它宛如一座隐匿于山间的宫廷更为贴切,没有了那皇家园林般的奢华典雅,平凡中却处处彰显着威严。 整座道观大的出奇,建筑群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坡之上,犹如一幅精心绘制的画卷。红墙黄瓦、飞檐斗拱,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此地古老已久。 方旬身后便是那宽敞而庄严的大殿。唤做“乾坤殿”,殿顶高耸入云,四角翘起的飞檐如同展翅欲飞的凤凰,而那精雕细琢的门窗和梁柱,颇显此地之不凡。 方旬沿着青石铺就的小径漫步其中,一座座小巧玲珑的偏殿和厢房环绕四周。这些建筑虽然规模不大,但同样精致古朴。庭院中的花草树木郁郁葱葱,与古朴的建筑相互映衬,颇有一番韵味。 道观中还有许多造型奇特的亭台楼阁点缀其间。有的依山傍水,有的矗立在悬崖峭壁之上。若是站在高处俯瞰整座道观,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仙境之中,四周群山连绵,云雾弥漫,景色十分秀丽。 方旬低头看向脚下青石铺成的小路,庭院内干净利落,既无落叶也无杂尘,几棵桂花树错落有致地点缀其间。他一路低着头漫步,好似在思索着什么,竟是连路也不看,就样绕过几个偏殿,来到牌楼后的前殿侧厢房,这才抬起头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又静悄悄地压着步子,缓缓靠近房门,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地听着屋内的动静。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打鼾声,方旬心中正暗自疑虑,难道师兄不在屋内?说来也是奇怪,这观庙虽大,可这三年多来,方旬几乎没有见过任何人登上这山门,更别提入观烧香祈福的了。就连一众师兄弟,他也只是零零碎碎地见过几个,好在他脑子灵活,做事认真谨慎,加上又懂礼数,倒也跟观内不少师兄混了个脸熟,平日里最常见的,那便是守山门这二位。 记得师傅有一次在养心殿内讲授心法,那一日方旬记得尤为清楚,他在蒲团上坐了一天,除了听道解惑便是休息打坐,整个人迷迷糊糊熬过了这一天,这帮人跟老僧入定了一样,一坐就是一天,连饭都不带吃的,就这一天差点没把他屁股坐裂开,不过也倒是有所收获,虽然听不懂师傅讲什么,但他闲来无事在那数蒲团,倒是摸清了这观内到底有多少人,一共四十八个蒲团,可那日不过二十几个人,又正巧方旬入山不久,也算是第一次见过各位师兄们了,自那之后,整个道观内又是一片安静祥和,方旬自知何事能做何事不能做,也不过问,除了打扫外处庭院楼阁,凡是闭门之处皆一概不入。 “后山似乎还有许多庭院古楼,前几日那宝塔似乎又发光了,虽然总被那几棵参天大树遮挡着………,算了,想这些又有何用……”方旬思绪飘飞,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两个人影,直到影子映在眼前的古木门板上,这才吓得一哆嗦,赶忙回过神来看去。 只见两位童子笑哈哈的看着他,一位长相俊美,一位调皮可爱,二人年纪相仿,不过十三四岁,面孔稚嫩,却又有几分老练之气。 “你这小子,偷偷摸摸地想做甚?莫不是又来讨食……,我二人这点家底可都被你吃光啦!”一位道童打趣道。 “这……”方旬无奈,苦笑了一番。 “莫要消遣小师弟,他何时白吃白拿过?这观中整洁有序,花木扶疏,不都是他辛勤打扫、按时浇灌?”长相俊美的道童说道。 “真是无聊,自从那和尚走了,观里反倒冷清了许多,先前可真是热闹,就连那南海……” “明月,休要胡言乱语。”那长相俊美的童子打断她。 “师傅遣我过来,是有事要唤二位师兄,还请师兄们莫要耽搁,速速去一趟吧。” 方旬苦笑着说道。 “唉,逗你开心,你怎的总是不识趣,整天僵着个脸有何意思?”明月笑着说道,一只手拍了拍方旬的小脑袋瓜,便拉着另一位道童蹦蹦跳跳地走了。 方旬挠了挠头,他本就个子矮,方才过了9岁生辰,个子矮奈何总是被迫摸头,也就习惯了,见他二人走远,便打开厢房门,躲进去准备睡个午觉,虽然挨着前殿,好在离山门也不远,打开纸窗就能看见牌楼,山路两旁伫立着不少石雕,阳光洒在山间小路上,透过窗户斜斜的照进屋里,真是个睡觉的好时辰,反正也没什么人来这山林,大不了听见动静再起来也不迟,方旬脱下鞋袜,钻进被窝便呼呼大睡。 再说回二位童子这边。 “咦?他倒去睡上了,看来中午吃的不错嘛,嘿嘿嘿。”明月一脸淡笑,背着双手,一步一脚地踩在院内小路上,眼睛滴溜溜地飘向山顶,那里云雾缭绕,隐隐可见些许华光闪烁。 “你说,师父此番为何唤我等入殿?依我看,定是你教他的小把戏露馅了,你那些手段,哄哄小孩或者夯货也就罢了,诓骗一下方旬那娃逗逗乐子,哪怕搞出一丁点动静,师父他老人家能不知道吗?” “诶,你休要急于怨我,依我看,师父定是有别的要紧事,方旬那小子,是油盐不进啊!我本有意传些道术与他,谁料他根本不学,在观内整日闲逛,他那册子上净记了些寻路寻人的法子,画册要是再长些,怕不是要画个舆图出来!” 明月说罢,突然脚步顿止,一脸委屈地看着身边的俊俏童子,她皱着眉头,抿起嘴角,伸手拦住去路。 “清风,你莫不是收了小师弟的好处,怎得处处替他说话?他才来观中多少时日,你就如此偏心!我可是陪了你不知多少年月,你可不能这样对我!”明月委屈巴巴地望向他,两个大眼睛水灵灵地瞪着,颇有些喜感。 清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牵着她继续向观内深处走去,穿过几间禅院,这才松开了手。 “小师弟蕙心兰质,心性超然,已非同龄之人,他自从被师父救了回来,便安心修养,这庭院楼阁,禅院坛台,静室房舍,多数时候不都是他一人打扫?这观内之大,他虽是不通道法,但也并非整日无事,所到之处不都是纤尘不染?再说来,师父可并未限制他行动,你可曾见过他擅闯禁地?凡是闭门题字之处,我可从未见他擅入过。” “师父收他自有道理,况且,他待人处事态度端正,有礼有节,你辰时又不醒,上午的山门,可是他替你守了,若不是你贪眠……”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嘴上念叨几句罢了,我又没说不喜欢这小师弟……”明月嘴里嘀咕着,心想谁没事会闯这山门?随即又是一脸笑意。 不一会,二人穿过观内中庭,四周假山绿树,鱼池花木,一座大殿耸立于此,巍峨壮观,气派非凡,一座座石雕伫立殿前,牌额上好似雕龙盘凤,殿名犹如天上仙人题字:乾坤殿。 两位道童相望一眼,坐在殿前香火处叩拜之后方才入殿。 …… 未时一刻,万寿山五庄观,山门牌楼前。 方旬睡的正死,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叫自己,声音不大不小,好似在耳边低语,又仿佛相隔甚远。 “小道友,小道友?醒一醒……” 过了一会方旬一脸茫然地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好不容易睁开双眼,这才发觉自己脑袋昏沉得厉害,好像睡梦中听到有人叫自己,他从窗户上探出脑袋,朝山门的方向看了几眼,四周静悄悄的,山里里不时传出几声鸟鸣,暖风吹拂着草木沙沙作响,师兄这屋内点着檀香,淡淡的清香飘散在空气里,方旬一时间竟又有了几分困意。 方旬缩回脑袋,正准备躺下继续美梦一场,不料耳边又开始传来那阵阵低语,顿时惊的他清醒过来。 “小兄弟,这天气晴朗,风和日丽,为何不去修行打坐,却偏偏躲在此地睡觉?” 方旬吓了一跳,整个人几乎瞬间从床上跳了下来,他仔细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人。他小心翼翼地挪向窗前,从雕窗内缓缓探出半个脑袋,这才发现不远处的山门大殿外有个人,那人正笑呵呵看向他,招了招手示意方旬过去。 方旬长舒一口气,举起胳膊朝那边胡乱摇了摇手,穿戴整齐后向山门走去,通过一段小路后穿过拱门,便来到了山门后的殿堂里。 来人是一位青年男子,衣着朴素,方脸大疤、身躯强壮,腰间系着把刀鞘里面并没有放刀。看身形应该是位练家子,奇怪的是,看这身行囊打扮却又不像居士或香客。 见对方身材魁梧,方旬一时间有些害怕,脚下的步伐也不由得迟疑了几分,他索性在殿内供奉的牌位前停了下来。 “小道友,这天气晴朗,为何不打坐修行?躲在这睡觉可是荒废了道行,不可取啊!” 男人笑呵呵地说道。 “阁下是?” 方旬不知眼前这位来路,小心翼翼问到。 “小道友面生的很。”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一边打量着他,一边拆下系在腰间的剑鞘。 方旬看着眼前这位陌生的男子,心中虽有疑惑,却不敢怠慢。他小心翼翼地站在殿内,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对方的衣着打扮。 那人身着一袭深青色道袍,布料虽不华贵,但裁剪合身,衣摆与袖口皆绣有玄纹云鹤,步履间隐隐透出几分仙风道骨。他腰间悬挂着一个不起眼的布制乾坤袋,一柄未配刀刃的空鞘则随意地挂在腰侧,显得格外随性。他一双剑眉斜飞入鬓,五官轮廓锋锐,眉宇间自有一股凌厉之气,虽带着几分笑意,却并不显得亲近,反而让方旬有些不寒而栗。 男子挑了挑眉,似乎对他的谨慎颇感兴趣,随即不紧不慢地说道:“怎么,连师兄都不认得了?” “师兄?”方旬微微一怔,脑中迅速翻找记忆,可惜他确实不曾见过此人。他知道观中师兄众多,自己能认出的也不过寥寥二十余人,余下的,或闭关静修,或云游在外,至今未曾谋面。 男子见他神色困惑,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腰侧的剑鞘,淡淡道:“陆玄枵。” “陆师兄?”方旬睁大了眼睛,这名字他倒是听过,却从未见过本人。据说此人早年便随师尊修行,对于剑道悟性极高,天资不凡,却往来飘忽不定,常年不见踪影,竟不知何时回到了观内。 “如何,见了师兄,连个见礼都不会?”陆玄枵目光微微一沉,语气听不出喜怒。 方旬心头一紧,连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小师弟方旬,见过陆师兄。” 陆玄枵盯着他,目光仿佛能洞穿人心,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缓缓踱步至一旁的石雕前,伸出手指轻轻拂去上面的一抹尘埃,随口道:“听说你已入观三载?” “是。”方旬答道。 “那可曾学过道法?” 方旬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未曾。” 陆玄枵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三年了,竟然连一点修为都没有?” 方旬被他这目光盯得有些发毛,却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陆玄枵忽然叹了口气,手指轻敲着剑鞘,声音低沉道:“你可知,这五庄观内,就连那两位睡懒觉的夯货都有些修为傍身。” 方旬沉默,他当然知道,观内的师兄们皆是修仙之人,哪怕是守山门的道童,也比寻常凡人要强出许多,唯独他,至今仍是一个凡人。可这三年里,师父从未教授他任何修行之法,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若是师父愿意传授,自然会有所安排。 陆玄枵见他不语,眼底浮现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忽然向前一步,俯身盯着方旬,低声问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方旬愣了愣,抬头正对上陆玄枵那双深邃的眼睛,心中莫名地生出一丝不安。 殿内,青铜炉中燃着一缕檀香,烟气袅袅,萦绕在雕梁画栋之间,仿佛为这肃静的殿宇添了一丝缥缈的韵味。窗外天光微敛,夕阳余晖透过朱红窗棂,在青砖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偶有微风拂过,吹动檐下悬挂的铜铃,发出一声清越悠长的响动。 方旬站在殿中,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 他自认对观中师兄的名字都略有耳闻,可这位深青道袍的青年,却让他感到十分怪异。男子身形修长,五官冷峻而分明,眉目间虽带着笑意,却让人说不出是温和还是疏离。他腰间的空剑鞘轻轻碰撞着乾坤袋,随着步伐微微晃动,在这寂静的殿宇中显得格外清晰。 方旬不动声色地端详着对方,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他虽未见过此人,但男子的一举一动,透着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某种熟悉的气息掩藏在陌生的面容之下,让人难以察觉。 方旬心头微微一跳,正要开口,陡然间,一阵风自殿门吹入,吹动了男子的衣角。那一瞬间,他的面容似乎微微晃动了一下,仿佛水波荡漾,露出了一丝异样的影影绰绰。 方旬眸光一震,这个“陆玄枵”恐怕并非他本来的模样! 他蓦然抬头,对上男子的目光,后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唇角的弧度微微加深,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方旬心神微凛,却没有立刻开口。 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闪过诸多可能:眼前这位“陆玄枵”到底是何用意?若真是陆师兄,为何要遮掩容貌?若非陆师兄,又是谁敢在五庄观内如此行事? 可他面上依旧沉稳,仿佛并未察觉异样,仍是恭敬地立于原地,眉宇间透着几分端谨。 殿内香烟缭绕,夕光渐暗,铜炉中火焰收敛成一抹红星,映得四周朦胧不清。殿外的风带着山林间独有的清冷气息吹拂而入,轻轻拨动一旁悬挂的帷幔,柔和的布料微微浮动,如同流水一般滑过地面,发出几不可闻的细微声响。 陆玄枵——或是伪装成陆玄枵的人——并未急于开口,而是负手踱步,绕着殿内缓缓行走。 他目光扫过案几上的玉壶、古卷,甚至停留在墙上悬挂的几幅山水画卷上,似乎随意而漫不经心。但方旬却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注意力始终未曾离开自己半分。 那是一种若有若无的逼迫感,不甚强烈,却让人无端生出几分警惕。 “方师弟。”男子忽然停下脚步,微微侧首,带着一丝笑意道,“你既然从未修行,那师尊为何收你入门?” 他的语气随意,像是闲聊,然而眸光却犀利如锋,带着试探的意味。 方旬垂眸,恭敬答道:“师尊自有安排,弟子不敢妄测。” 男子的笑意更深了一些,似乎对这个答案颇为满意,他轻轻颔首,转身走向案几,指尖有意无意地敲了敲桌面。 “说得好。”他的声音依旧悠然,“不过,入观三年,你竟未曾修行分毫,难道真的心如止水,对长生道法毫无向往?” 方旬闻言,沉吟片刻,而后缓缓道:“既然未曾得到,何必妄想?若有一日师尊愿传,自会水到渠成。” 这话说得平淡,却带着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韵味。 男子眯起眼睛,似乎在思索什么,片刻后,他忽然轻轻一笑,道:“倒是沉得住气。” 他话音未落,指尖轻轻一挑,桌上的玉壶便倏然飞起,直直朝方旬砸去! 那玉壶通体温润,显然是难得的珍品,若是寻常人遇此突变,定然会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接,然而方旬却只是微微侧身,避开了正面的冲击,玉壶擦着他的袖摆飞过,最终稳稳落在他身后的蒲团上,丝毫未损。 男子微微挑眉,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师弟反应不错。”他轻轻鼓了鼓掌,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若是寻常人,怕是要被这一下吓得慌了。” 方旬抬眼看他,神色平静,道:“师兄既然能抛出,必然也能接住,弟子又何必惊慌?” 空气中忽然沉默了一瞬。 两人对视着,男子的笑意未减,方旬的神色亦未有丝毫动摇。 良久,男子轻轻一叹,摇头笑道:“勇气尚可。” 他话音未落,身形忽然微微一晃,那双锐利的眼眸里映出一丝奇异的波纹,紧接着,他的面容仿佛被风吹皱的湖面,轻轻晃动了一瞬。 方旬静静地看着,心中已有了猜测。 果然,下一刻,男子的五官缓缓变化,仿佛水墨晕染,渐渐勾勒出一张截然不同的面容——那是一张清隽而带着几分淡漠的脸,眉目深邃,气质凌然,虽仍是方才那副青袍装束,但周身的气息却更显冷冽。 这才是真正的陆玄枵。 方旬目光微动,微微拱手:“陆师兄。” 陆玄枵低笑了一声,目光饶有兴味地落在他身上,缓缓道:“处变不惊,倒是有个好心境。” 方旬并未否认,只是垂眸不语。 方旬被这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确实,师尊收他入观,并未曾对他说过缘由,他自己也从未弄明白。 方旬微吐一口浊气,调整了一下内息,坦言道:“弟子并非心境超然,全拜师尊养神汤所赐,若是离了这味丹药,也不过是个九岁孩童。” 他顿了顿又说道:“弟子身躯羸弱,入观时尚不能行走,如今能有这般全拜师尊所赐。奈何还是时常感觉体弱乏力,故不能整日保持神智清醒,药力消散过后仍会变成孩童心智,若是弟子哪里做的有失分寸,还请师兄严格责罚。” 陆玄枵听罢,目光微微一沉,方才那一试似乎有些过激了。 "是师兄唐突了。"他突然拂袖转身,那道凌厉背影竟显出几分萧索。从袖口里飘出几个青玉药瓶,稳稳落在方旬掌心,瓶中汤药泛起琥珀色的微光。 陆玄枵的嗓音倏然放轻,像是怕惊碎一室尘埃:“这几瓶灵药亦有养神之用,闲时可服用一些,须得三日一小盅,不可滥饮。” 一时间方旬看着手中的瓶子有些发呆,待他回过神来,眼前哪还有人影,不等方旬追赶,陆玄枵的声音又如轻风般渗入耳畔:“赶紧收好,莫让那两位憨货看见。” 方旬赶忙将药瓶塞进道袍之中,他虽有养神汤相助,但也只能清醒一两个时辰。要说这养神汤的功效,他自己清醒时也是一知半解,一般都是喝了就睡,而且睡得还挺舒服。 方旬一个人在前殿内坐了一会,又觉得一阵困意涌来,一股淡淡的香味从殿内香炉上缓缓飘荡出来,弥漫在空气里,令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间眼皮开始打架,整个身子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险些磕到桌台下的长明灯。 方旬昏沉间嗅到一缕寒梅香,后颈忽被冰凉之物轻轻托住。那触感似玉非玉,五根纤指如月下新雪雕成,指甲泛着珍珠母贝的微光,指节处隐约可见淡青色星脉。 "旬儿怎睡在这冰凉地界?"声音似玉磬撞碎冰泉,带着三分嗔怪七分怜惜。方旬朦胧抬眼,望见女子垂落的广袖间漏出半截皓腕,腕上缠着九颗黛蓝色的珠子。 沈栖梧伸手托住少年后颈时,指尖先触到的是他衣领下细密的冷汗。五根玉笋似的指节微微弓起,指甲盖泛着初雪映月的冷光,掌纹里流转的月华纹像活过来的银丝,随着脉搏忽明忽暗。她食指第二关节处有粒朱砂痣,此刻正渗出太阴精华的凉意,堪堪镇住方旬滚烫的耳后穴位。 "总这般不知疼惜自己..."叹息裹着寒梅清气拂过少年额发,她俯身时广袖滑落,露出霜雪般光滑无瑕的小臂,肌肤透得能看见皮下淡青的经络。 “………”方旬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沈栖梧鸦青长发未绾,发梢垂落时似银河倾泻,几缕银丝缠着不知何种木根雕成的月桂簪,簪头栖着的花纹图案仿佛眼睛般睨着他。她鼻梁比寻常女子高些,在眉心投下道极淡的影,反倒衬得眼窝里那对琉璃目愈发清冷,此刻却融着星潭水般的柔光。 "轻得不像话。"她掂了掂怀中人,广袖滑过方旬膝弯。少年道袍下空荡荡的,三年药浴养出的单薄身量,隔着衣料都能摸到凸起的脊骨。她忽然记起带回这孩子的那天,也是这样一把伶仃骨头在她臂弯打颤,只是如今连颤抖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像只小猫似的趴在她怀中,他的呼吸轻柔而均匀,鼻息轻轻地拍打在沈栖梧的锁骨上。 沈栖梧步伐轻盈,将方旬抱进观内后院的云房中,阳光透过穿过雕花木窗,洒落在墙面。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水墨画,唤做《紫府睡仙图》。 画中醉卧松下的仙人竟翻了个身,将酒葫芦抛向空中,葫芦口倾泻出松柏清芬。 "可算舍得回来了?"画中人轻嗔。 沈栖梧没有回答,俯身将少年放平,发间梧桐簪忽然脱落。那截木雕模样的簪子凌空化形,变作三尺高的梧桐幼苗,枝桠舒展着勾起床尾鲛绡帐。帐上金线绣着的凤凰逐日图开始流动,赤金尾羽拂过方旬苍白的脸颊,渡去些许暖意。 她跪坐榻边,指尖抚平少年紧蹙的眉峰。 “姓陆那小子,你瞧见没?刚才火急火燎地奔着会仙楼就去了,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儿?”画中人依旧喋喋不休。 “聒噪。”沈栖梧语气冷漠道。 午后的暖阳依旧淡洒在幽静的房间内,方旬正沉浸于梦乡之中,一只小手无意识地攥紧了沈栖梧衣角的一角。那细嫩的手指轻柔却略显冰凉,沈栖梧静坐于榻边,眼中闪烁着难得的柔情。她不动声色,缓缓解下腰间那束细腻的丝绦,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方旬的梦境。顷刻间,月白色的留仙裙随她的一举一动缓缓展开,如晚霞铺满青空,柔和而绚丽。裙下露出那件淡白中衣,素净之上,百鸟朝凤的暗纹细腻生辉。 她轻轻俯身,将那冰凉的少年小手贴于丹田前,丹田之处,一团温和火焰正静静跳跃,不由得让她顿生几分温柔怜爱。这一刻,沈栖梧露出了一丝少有的柔情。她注视着那沉睡中的少年,目光温柔至极。 待过了良久,确认方旬依旧沉睡安稳,她才悄然伸出纤细的玉指,将少年的小手轻轻放下。她的指尖柔滑如绸,动作极尽温婉,生怕一丝动静惊扰了孩童的香梦。静坐良久间,她凝望着方旬稚嫩的侧脸,房中静谧,她细微的呼吸与偶尔拂动的衣襟,仿若流云拂月,平添几分温馨。 沈栖梧微微颔首,她缓缓起身,动作宛如莲花初绽,纤细娇柔的手指轻轻颤动。 只见她微微一挥指,月白色留仙裙便似有灵性,缓缓自空中飘回身侧,如云烟般重新裹住她修长的身躯;那百鸟朝凤的暗纹在微光中忽隐忽现,她换衣的过程竟无半点杂乱。缓缓地,她整理好衣裙,身姿轻盈地关上房门。 沈栖梧一路漫步,穿过中庭洞门时,袖口不知何时沾上半片果叶。大殿房檐上守夜的参宿抬起翡翠鹿角,将通往乾坤殿青石小径上散落的枯叶吹向一旁的花丛中。 檐下铜铃轻晃三响,殿门无风自开,她踩着星砂铺就的地砖缓步向前,殿内传来剪刀裁枝的脆响。 大殿内镇元子正背对着门摆弄盆栽,白发间插着把桃木梳,模样有几分古怪又可爱,哪像一位地位尊贵的道祖,简直就是个风趣幽默的怪老头。 沈栖梧见此情形脸色一红,那正是她之前遗落在药房的。身后传来一阵梧桐簪的轻叩声,老人剪枝的手顿了顿,枯枝落地时化作只青鸟,飞向她的肩头,叼走了那片叶子。 “凤儿来迟了。”镇元子转身时,盆栽上抖落了几点金粉,沾在他褶皱的衣袖上,案桌上的琉璃盏里浮着半碗冷透的养神汤,碗沿还留着方旬淡淡的指印。 沈栖梧刚要行礼,老人突然弹指点向她眉心。一缕青雾裹住她发梢的弥留的安神香,凝成只扑棱翅膀的红雀儿,歪头飞来飞去,还啄了啄镇元子翘起的白眉。 “凤儿见过师父。” 沈栖梧耳垂微微一颤,声音略显娇羞,脸颊上染着绯色的红晕,她如少女般羞涩的低下了头,虽然她习惯了总以一副冷若冰霜的姿态示人,但在师父面前却还是那个害羞腼腆的小女孩。 在一众师兄弟中,师父的确非常宠爱她,甚至超过了所有弟子,她虽不是师兄弟里辈分最高的,但却是所有弟子中修为最强的。五庄观名头之大世人皆知,三界之内凡是修道修行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长久以来,这份畏惧与尊敬也仅仅只是出于对那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对于一个宗门来说,师父的身份尊贵,地位显赫,又有如此崇高的威望,本该是师门内弟子三千,群英争鸣,整个宗门一派繁荣景象。 但五庄观却是隐于山野之间,与世无争。镇元大仙门下弟子如闲云野鹤,踪迹难寻。修仙之人本就对其门下之徒知之甚少,长此以往间,也鲜与外界往来。常言道:五庄观宛如世外桃源,门外人难窥其踪。 沈栖梧堪称天纵之才,修行不过两千余年,修为便突破至太乙玉仙初期,师父曾亲赐她道号:青鸾真君。 她独身一人做了一件震惊仙界各大仙域的事,自那之后,她在仙界名声大盛。而真正又一次让五庄观声名鹊起的,却是她那宛若仙女般天姿国色的容颜,以及那抹惊鸿艳影般的身材。 沈栖梧生得冰肌玉骨,纤秾合度的身段如寒玉雕就。削肩堪堪一掌可握,偏又撑起天青纱衣的流云纹,行走时似烟柳拂春水。颈间线条比上等瓷器更润三分,锁骨凹陷处能盛半盏月光。腰肢细而不弱,束着黛蓝丝绦的弧度,恰似名家笔下山峦最温软的折转。 花颜月貌的俏脸上嵌着双含霜凤目,眼尾微挑的弧度像未出鞘的剑光。鼻梁挺直如昆仑雪峰投下的影,唇色淡若揉碎的山樱,偏生唇珠微翘,平添鲜活气韵。最妙是左眼角下两点并排的朱砂痣,宛如仙人点化时落下的丹砂印。 通身透着清寒月华般的灵气,乌发未饰珠翠却自带辉光。明明生着极艳的骨相,偏被眉眼间的疏冷压成不染尘俗的仙姿。寻常女子垂首是羞,她颔首时却似九重天垂下的一缕云丝,教人不敢生出半分亵渎心。 女子有这般模样,任谁看了都心动不已。 但有的花只能看,不能碰,更摘不得。 在此之前,镇元子的徒弟们的确称得上是籍籍无名,至少是对仙界大部分修士而言。 一时间仙界中对于沈栖梧的种种猜测争论不休,人们对这位空谷幽兰不知处的仙子好奇不已,关于她的一切更是众说纷纭,直到最后传言愈发离谱,更有甚者把纳采提亲的聘书送到了位于上界的星宫主殿—九曜宫。 星宫,这是一个遍布四大仙域(下界)的超级势力,而且是唯一被上界(天庭)所认可的正统组织。星宫名义上是由仙域内各大势力组成,在此区域内的权力结构中处于顶端。实际上它隶属于天庭管辖,负责维护仙域安定,执行天庭律法,是个名副其实的仙界衙门,处理了很多天庭不便出面解决的事情。 但沈栖梧一事很快就引起上界震怒,天庭的处理方式和强硬手段让各方始料不及,几乎是同一时间,各大仙域皆收到了来自上界的九霄律令,这份来自天庭官方的布告书中严令禁止了各方势力对沈栖梧的猜忌与谣传,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惩治了数个仙家宗门。 这一举动毫无疑问地引起仙界众多人士注意,天庭毫不掩饰的霸道行为无疑证明了沈栖梧的身份地位,此番举动劝退了大部分散仙。还是不少背靠天庭的超级宗门依然想要拉拢她,这类仙家大族背景深厚,其祖上多是天庭册封的正统神职。 一帮养尊处优的仙二代们为了一睹沈栖梧芳容手段频出,见其不为所动后,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星宫里一位名叫虞静瑶的女仙身上,只因二人长得实为相似,常常被人误解为亲姐妹。沈栖梧与她乃是至交好友,私下关系甚密,二人素以姐妹相称。 沈栖梧自然是见不惯这帮纨绔子弟,索性现身,众人欲见仙子一面纷纷来此,沈栖梧也不管来者是谁,通通都将他们带入上界。 结果便是一个个都傻了眼,这位姿色非凡的美人儿可是位特会折腾人的主儿,不光把他们狠揍了一遍,还让他们跪在南天门外的云海之上学狗爬! 有道是入南天门而入天宫,此地亦是天界入口,位于九天之外。仙岛林立,浮云直上便是上界九天,此乃无数修仙之人梦寐以求之所,这群下界的修士哪见过这种场面?此番行径无异于杀人诛心,最令其绝望的是,她牵着这群狗东西飞了整整六个时辰,中途甚至穿过凌霄殿、斩妖台,都快飘到东天门了,中间愣是没一个仙人敢拦她! 倒是苦了这帮不明所以的老神官,不得不亲自来赔罪,其中不少神仙本就是个天庭赋职的小仙,当然也有几身居位九司三府的老仙师。 自此之后,仙界对于此事讳莫如深。反倒是五庄观的几位弟子们在仙界中逐渐活跃起来,处理了许多世家大族与仙宗势力的纠纷。 但大多数同门还是一心修行,不问世事。 ……… 一个时辰后,万寿山五庄观,乾坤殿内。 乾坤殿七十二根盘龙柱正在呼吸——龙睛随灵气吞吐明灭,镇元子端坐于九霄云纹塌之上,清风跪在左首,掌心托着一顶琉璃盏。明月怀抱佛尘垂目立于右。殿内摆放着四十六个蒲团,每个蒲团上都坐着一位弟子,只有最后的一个位子空了出来。 镇元子斜倚在青玉案边,他随手扯过明月腰间的储物袋,倒出三五十枚金灿灿的果壳,屈指弹飞一颗果壳,稳稳砸在正下方跪在地上的陆玄枵。 “都凑近些,唤尔等回来有两件事。”他一边弹着果壳,一边打量着每个徒弟。 “头一件事,便是旬儿的入师礼,就定在后日巳时吧。至于赐名一事,徒儿们有何建言?” 坐在台下左侧第一个蒲团上的人是大师兄,名叫谢青溟,体形健壮,身高两尺有余,身材魁梧,坐姿端正,像一头静默不语的猛兽,雄壮的体格和棱角分明的面孔,倒是符合刚正不阿的性格。这些年方旬喝的药,大部分都是他煎制的,也是方旬为数不多能说的上话的人。 他此时此刻正眉头紧锁,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镇元子一根手指缓慢地敲打着青玉案上的茶盘,另一只手继续弹着果壳,一下一下的嘣在陆玄枵的头顶上。 “青溟啊,你与旬儿很熟络,不妨说说你的想法。” “呃,依弟子所言,不如叫清宁如何?” 他顿了顿又说道:“清乃清心静气之意,清净自在。宁字有宁静致远之韵,亦是平安顺遂,寓意他一生安康快乐。” “不错,不错。” 镇元子听闻连连点头,颇有欣赏之色。 “凤儿,你有何良言?”镇元子意味深长地望向坐在第二排第一位的沈栖梧。 沈栖梧此时正在气头上,方才若不是清风明月适时出现,她还没发现跪在角落里的陆玄枵。对待她的宝贝旬儿,她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恨不得天天抱在怀里亲,奈何诸事缠身,这三年来只回来看望过旬儿数十次,最让她感动的便是不论何时回来,旬儿总会在前殿等她,朝思暮想的宝贝总是第一时间扑进自己的怀里,对她嘘寒问暖,为她揉肩揉脚,那对如星光般明亮的眸子里只有她一人。 可是这不知死活的居然敢拿东西砸他! 沈栖梧越想越气,但很快又冷静下来,毕竟这事关自己的小心肝儿,马虎不得,其实她心里早已有个答案。 伴随着嘣脆的一声响,镇元子一指弹出青玉案上的最后一枚果壳,滑到沈栖梧脚边,她没有穿鞋,下摆裂开的缝隙间,半截凝脂般的大腿若隐若现,脚踝青玉铃铛链随着盘坐姿势陷入雪肤,勒出几道惹人遐思的浅红。 那十根染着凤仙花汁的玉趾正无意识蜷缩着,将系着的青玉铃铛扯出叮咚清响。整座大殿里弥漫着雪松冷香,却难掩她已经紊乱的呼吸气段。 她缓缓抬起头,一对星眸里宛若星河盈盈,看着满地散落的果壳,沉默良久。 镇元子悠闲地坐在云塌上,神情轻松,惬意自在,他的目光一遍遍扫过下面坐着的徒弟们,徒弟们神态各异,后面甚至还有几个坐着摇头晃脑的。 观里没什么严厉的规矩,也没那么多繁琐的礼数,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徒弟们也都心知肚明,毕竟不是在外面,回到观内便是回了家一样,自然不用太过拘束。 但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不要惹沈栖梧生气。师父生气了也就嘴上说两句,自己反思一番也就过去了,顶多罚自己除尘,甚至连体罚都没有。 但惹怒了这位,她是真揍你。 “嗯……,…” 只见沈栖梧淡淡地应了一声,大家便心照不宣地不再言语,毕竟她才是最有资格给旬儿赐名的人。这种事情都是在没来之前就起好了,都是走个形式,这时候有人要是真去提一嘴,那就是不懂事了。 镇元子敲了敲茶盘,声音洪亮道:“那便说说第二件事,玉虚境论道之日愈近,时间应有月余,这段日子便安稳待在观里修身养性,正身清心。” “是,师父。”弟子们异口同声道。 正殿内穹顶上悬着一座巨大的太极阴阳鱼法阵,一道道暗金色灵纹正顺着盘龙柱缓缓流向上方的法阵中,巨大的阴阳鱼图案随着不断注入的灵纹缓慢逆转,发出忽明忽暗的光芒。 正在地上跪着的陆玄枵早已经汗流浃背,这种强烈的窒息感第一次让他感受到如临大敌般的恐惧,似乎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固起来,他的仙元仿佛正在体内燃烧,剧烈的灼烧感刺痛着全身的经络,丹田中自己的元婴正紧闭双眼,像个提线木偶般完全脱离了本体心神的控制。 沈栖梧见状,一双美目如水,终是流出一丝不忍。她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涂着凤玉汁的指甲像玉笋般软嫩,食指轻扣地面,穹顶流转的法阵戛然而止。 陆玄枵顿时感到如释重负,那股窒息般的压迫感终于消散殆尽,体内躁动着的仙元瞬间平稳下来,一股清流从丹田涌入全身,经脉中一阵阵的舒爽让他诧异不已,神识内视之下才发现,不仅没有伤及经络,内丹反倒是稳固了不少。 “那今日就散了吧,旬儿正在睡觉,莫要吵醒他。” 镇元子笑着看向台下众人,他悠然自得地靠在懒版上,笑容温和而融洽,弟子们一个接一个地向镇元子请安,然后陆陆续续地离开乾坤殿。最后大殿内只剩下大师兄,沈栖梧,以及陆玄枵。 又是一阵沉默后,谢青溟率先起身向师父恭敬一拜,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玄枵啊,起来吧。”镇元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日旬儿来找过我,说他想回家看看,这几日看他样子也是心神不安。” 镇元子喃喃自语道。 沈栖梧赶忙说道:“我已安排妥当,不如就让旬儿去………” 她话还未说完,镇元子摆手道:“你做事向来谨慎,我自是放心。” “玄枵啊,若是我没记错,你四岁就开始跟我了,这一转眼多少年了?”镇元子一把按住准备起身回话的陆玄枵,整个人稳稳坐在地上突然出现的蒲团上。 “一千年,应该是有了……” “嗯……,的确千载有余,再过一个甲子,就是一千五百年整。你又是年轻气盛之时,犯错在所难免,可不该把这坏习惯带进家中。” 镇元子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轻轻按着他头顶的穴位。 “你六岁便开始练剑,自幼便待在观里,现在成了仙,心里可还有什么遗憾?” 陆玄枵自然不笨,师父话中意思太明显,他自小受苦,双亲为了入道修行居然拿他的性命证道,每每想起此事,那自然是心中最痛之处。待他成冠礼之后,师父告知他身世,他苦思冥想一夜,还是难遏心火,暗下决心定要断了他们的仙途,怎料未等他报仇,那作恶多端的父母便死于非命。 听师父话中意思,小师弟定是还有他的亲人在世,应该还是继续留他待在这空荡荡的道观里,况且马上就要去清微天玉虚境论道,观里自然要留清风明月看守,总不能把小师弟交给这二位,那为何不直接带着小师弟一同去呢?定是因为师父不允,而沈栖梧非要带着他!回想起在前殿时,小师弟并非没有灵根,而是根骨被挖了出来!修养三年还甚是体弱,可见其作恶之人手段毒辣。 想到这里他顿时灵光乍现,立刻又挪开坐垫重新跪下,神色凝重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第一次见小师弟,便顿生好感,与他交谈甚欢,未曾想小师弟却是凡人之身,贸然试探实为不妥,还请师尊重罚!” 陆玄枵见师父没反应,眼珠一转又赶忙说道:“弟子愿前往下界,除去小师弟那冷血无情的亲族,哪怕业火缠身,我也在所不辞!” 他一边说着一边磕头,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演技颇为精湛。 沈栖梧一听不禁失笑起来,没想到师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可惜他只猜对了一半,小师弟的确有亲人在世,但并不是毁他根骨之人,而且这个人非常爱他。沈栖梧倒是想带着孩子去,不过她自己也清楚,带着旬儿只会百害无益。 “唉……,你杀心太重,派你去东海仙岛休闲一番,本想着去去戾气,稳定心境。怎么回来一趟,倒把脑子落那了……,你好自为之吧。凤儿,你亲自跑一趟,把旬儿送他娘那去。” 镇元子感叹道,临走时还不忘给陆玄枵一脚,被这厮身影灵敏地躲了。 沈栖梧站起身来,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波,鸦青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发丝轻扬。尽态极妍的脸上一双凤目含情脉脉,一想到待会要干什么,便不禁喘息渐促,脸颊上闪过一抹红晕,唇角微微弯起一抹浅笑。 “起来吧。” 她声音冷若冰霜,凛然冰霜般的气息又弥漫开来,眼里又透出一种不染尘埃的冷艳。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四处张望一番,见师父走远之后,赶忙小跑到沈栖梧身旁毕恭毕敬地站好。 “都办妥了么?”沈栖梧冷言道。 她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把玩着一枚果壳,心思却早就飘到了旬儿睡觉的云房里。 “都办妥了师兄,人一准儿安全,一共六个幽冥渡的鬼差,还有四方楼的几个堂主。我下了死令,凡是在金玉阁附近闹事的,不管什么背景一律斩除。” 陆玄枵恭敬地回道。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 “讲。” “您是九曜宫的掌令之一,又是地仙谱中天庭册封的正神,为何不直接派星宫的星宿卫去?西漠那地方偏的很,连魔道中人都少见。” 他又面色沉静道:“前一阵子,幽冥渡又撤了一批魔道修士,据说大漠深处有个专修邪道的大漠佛国,什么阵势能吓得连这群魔修都跑了?” “不该问的别问,再者说,你何时见我受封了?难不成天庭的敕令送到了你手里?” 沈栖梧一脸严肃,绝色的俏脸上挂着一抹冷冽。 “此事要谨言慎行,做的滴水不漏才是。还有,此人是旬儿的亲娘,凡是见过她模样的,一个不留。” “了然,了然。”陆玄枵听闻一脸震惊,神色凝重。 “听明白了还不赶紧滚!?” 沈栖梧怒道。 第二章 寒梅桂香入梦来 沈栖梧方才刚下大殿,目光依旧余韵未散,心中暗自琢磨着接下来的种种安排。正当她缓步步入云房时,忽闻耳边传来一缕清冷传音,正是虞静瑶远音传来,轻柔宛若寒泉叮咚:“姐姐,容我入观。” 沈栖梧微微一颦,细语答道:“妹妹,旬儿尚在睡梦之中,切记轻步轻声。”语毕,声音低回,如绸缎般在房中回荡。 仙子的身影宛如月光轻洒,悄然无声地出现在乾坤殿前的碧玉石台上。她步履翩然,衣袂随风微荡,连落在青石上的足音都轻柔无声,生怕惊扰了这座道门圣地的清净。 不多时,一阵轻纱拂地的摩擦声响起,似春风拂过柳梢,轻柔中带着一丝撩拨,虞静瑶踏着如梦似幻的步伐走向后院。她眉目如画,身着一袭素净广寒仙袂,纱裙薄如月光,贴着她那丰满匀称的身子,勾勒出每一寸动人心魄的曲线。她的眼眸深邃如海,似藏着无尽的柔情与诱惑,一举一动皆透着一股子仙气,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韵味,教人瞧上一眼,便觉心跳加速,难以自持。 虞静瑶的容貌与沈栖梧有八九分相似,仿佛同根而生的两朵花,俱是人间绝色,却各有风情。她脸型也是瓜子形,肤色白得如新雪初凝,带着一丝温柔水润的光泽,气质上却是比沈栖梧少了几分寒意,似月下灵泉洗过的仙肌温润如玉,肤质软的仿佛摸上去就能掐出水。 她眉毛细腻如远山,弯得恰到好处,眉尾轻扬,透着一抹清傲,眉心一颗淡红朱砂痣点缀,似花瓣坠落,勾人心弦,与沈栖梧那冷艳如柳的眉形相比,多了几分妩媚的撩人意味。眼波流转间带着一股子深情,比沈栖梧的黛蓝色星眸还要深邃几分,仿佛一眼就能让人沉溺其中。 她鼻梁挺翘,鼻尖圆润,比沈栖梧那小巧的鼻型多了点肉感,透着隐隐的丰腴气息。唇瓣红润如樱,饱满而柔软,抿着时清冷如霜,微微一笑却如春花初绽,一颦一笑间倒有几分沈栖梧的气质。一头乌发披散如墨,长而顺滑,发梢微微卷曲,簪着一根白玉簪,簪头雕着桂花,衬得她柔美中透着几分媚色,与姐姐那半散青丝的清冷模样相比,多了几分妩媚优雅的气韵。 静瑶仙子身披一袭素净广寒仙衣,纱裙轻薄如雾,阳光洒落时,隐约透出她那丰满的身子,裙摆绣着淡云纹,轻柔地拖曳在地,随着步伐微微荡起,似水波轻漾。她内里着一件水绿亵衣,贴身裹住那诱人的曲线,亵衣上绣着几片荷叶,边缘以金丝勾勒,紧贴着她胸前的高耸与臀部的圆润,诱人眼球的裙摆之下隐隐透出湿润的痕迹。腰间系一根水绿丝带,坠着一枚碧玺小坠子,随她动作叮铃作响,平添了几分清脆撩人的韵味。外披一件烟罗纱披帛,薄得如云雾缠身,披在肩头时若隐若现地露出她那白腻的肩颈,诱惑十足。她赤足而行,脚背白皙光滑,脚趾涂着淡红蔻丹,似初绽的花瓣,鲜翠欲滴。 她步伐略显急促,每迈一步,臀肉便微微颤动,纱裙下水绿亵裤紧贴着臀缝,湿痕若隐若现。仙子裙下早已是意乱情迷,她后庭内夹着一根粗壮的白色玉石制成的假阳物,棒身莹润如冰,雕着缠枝花纹,长约七寸,粗得惊人,塞满她那紧嫩的后庭,随着步伐轻微摩擦,她咬紧唇瓣,眉间闪过一丝羞涩与快意,丰满诱惑的身材在薄纱之下显得格外耀眼妩媚。 虞静瑶娇容如玉,脸颊上悬着一抹遮不住的红晕,已然压不住内心深处高涨的情欲。胸前一对丰满硕大的巨乳呼之欲出,她的胸脯比沈栖梧要丰满得多,高耸如峰,圆润得似两团木瓜,亵衣紧裹之下,乳肉挤出一道深邃的沟壑,微微颤动便会荡起一阵乳浪,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两颗粉嫩可爱的奶头在水绿亵衣的遮掩之中若隐若现,在胸前的薄纱之下顶出两点红晕。 相比之下,姐姐沈栖梧的胸虽也饱满,却更柔中透韧,沟壑浅媚。而虞静瑶这对高耸的大奶子则丰腴得令人想埋进去,触感柔软如酥。每逢姐妹二人欢愉之时,总被姐姐放在手中把玩,又捏又揉,弄得自己频频泄身。 好在一路上没有遇到人,她有惊无险地溜进了后院中,生怕这副模样被外人看了去。 虞静瑶踏入云房,淡淡的月桂香在空气中弥漫,身后的门扇自动闭合,她的目光不经意掠过房内的一切,最终落在床榻之上。 方旬正安静地沉睡着。 少年半裹在厚实的被褥中,眉眼清秀,神色宁静,呼吸均匀。他整个人趴在床上,被子盖住他上半个身子,小屁股裸露在被窝外,看来小家伙的睡相很不安分。 虞静瑶的神色一瞬间柔和下来,嘴角勾起一抹浓情蜜意的微笑。 沈栖梧早已等候多时,斜倚在床榻旁的一侧,一只纤纤玉手正轻轻地抚摸着方旬的屁股,璞玉般晶莹剔透的指尖轻轻挂蹭着小家伙的臀肉,秋波荡漾的眼中透着几分慵懒的笑意。 她的衣襟微敞,露出雪白的锁骨,一缕长发垂落在胸前,一袭月白罗裙轻裹丰腴娇躯,杏色肚兜透出胸前那对柔腻雪峰,发髻半散,青丝披肩,气息愈发的迷人,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眸瞥向虞静瑶,唇角微扬,低声道:“瑶儿,你这模样,像是藏了什么心事。” 她声音轻柔如春风,带着一丝戏谑,目光落在虞静瑶那微微颤抖的臀部,眼底闪过柔媚迷人的光芒。 虞静瑶闻言,脸颊泛起淡淡红晕,轻柔细腻的嗓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姐姐莫要取笑,我只是……身子有些不适。” 她话音未落,臀肉不自觉夹紧,那根碧玉白柱在后庭内微微一顶,她身子一颤,险些哼出声来,急忙咬住下唇,目光瞥向熟睡的方旬,生怕自己惊醒了他那可爱的睡颜。 虞静瑶羞红满面,看向方旬的目光里却满含宠溺,她眉梢微挑,随即也不甘示弱地调侃道:“怎么?你不是一向清冷无情,最不喜儿女情长吗?怎么如今倒像个母亲般温柔了?” 沈栖梧瞥了她一眼,语气冷淡:“你也不是一样。” 她一边说着,望向方旬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她漫不经心地伸出手,轻轻拨开方旬额前的一缕碎发,指腹在少年的眉心处停顿了一瞬,似是心疼,又似是怜惜的自语道:“娘的小心肝儿……睡得这般香,怕不是做着什么美梦呢~” 沈栖梧目光微垂,指尖顺着少年的侧脸缓缓滑落,最终收回手。她转身坐在云床的一角,修长的手指搭在膝上,姿态随意,神色却带着几分沉思。 虞静瑶见她神情似有所思,便开口道:“姐姐似有顾虑,莫非是因为下界之事?” 沈栖梧收回视线,淡然道:“自然不是。” 虞静瑶目光微动,风情万种的娇容上顿时笑靥如画,却又摆出一副故作不知模样,声音娇媚道:“哦~那是为何呀?” 沈栖梧看着她,眼神深邃:“明知故问……” 虞静瑶不禁轻叹一声,侧身倚在屋内门旁的石墙上,纤细白皙的手指搭在自己的鬓角,目光落在沈栖梧身上:“你啊,还是和以前一样,明明在意得很,却偏要装作无事。” 沈栖梧不置可否,仍是那副淡漠的模样,可虞静瑶知道,她的心思并非表面那般冷淡。二人相处久了,这位姐姐的秉性自己可是熟悉的很,虽然并无血缘亲情,但两人的性格却是相似,都是外表冷淡内心温柔的女子,能让她们如此倾心付出的,天下仅此一人。 片刻后,沈栖梧抬眸,看着沉睡的方旬,声音放轻了几分:“旬儿的身体日渐好转,师尊便同他说了些过往,他年岁太小,该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总待在这观里,着实有些不妥。” 虞静瑶目光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如常:“老祖所言极是。” “那是自然。” 沈栖梧轻轻一笑,伸手拈起床榻上的一缕被角,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但我更在意的,是旬儿的心。” 虞静瑶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沈栖梧眸光微敛,语气低柔又自责:“当时若不是师尊及时出手,我险些铸成大错,就再也见不到旬儿了。” 虞静瑶的指尖微微收紧,美目中闪过一抹怜爱。这些旧事沈栖梧曾不止一次地与她提起,只是每每听到这些,她的心就阵阵疼痛。三年来,她也时常看望方旬,待他如珍宝,情意绵绵耳鬓厮磨之时甚至会喊她干娘,当然是私下里喊。回想起自己与他初见之时,一幕幕间都是心酸,尤其是方旬背后那触目惊心的伤疤令她震惊无比,她无法想象在这个只有六岁的男孩身上到底经历了什么。这孩子太可怜,却又乖巧的让人心疼,这小家伙处处束缚着自己,虽然看起来乖乖的样子,又很听话懂事,可总是与他说不上话,哪怕抱在怀里都有些抗拒。如今自己好不容易走进宝贝的心里,心心念念的心肝儿却要离开自己,她自然是不愿的。 虞静瑶朱唇轻启,明眸皓齿间流露出一股忧伤,她实在不忍开口,言不达意是假,词不由衷是真,万般无奈之苦涌上心头。 沈栖梧轻笑,转头看向她,眼中浮现几分意味深长的探究:“那是他娘,你还怕她勾了旬儿的心?” 虞静瑶沉默了一瞬,语气中略带迟疑:“……或许…” 沈栖梧挑眉,刚想再说些什么,方旬却忽然在梦中微微皱起眉头,轻哼了一声,像是做了什么不安稳的梦。 二人立刻停下了谈话,同时看向床榻上的小家伙。 沈栖梧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伸手覆上方旬的额头,指尖轻柔地替他顺了顺被角,低声安抚道:“睡吧,娘亲在这儿。” 方旬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陷入了更深的沉眠。 虞静瑶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片刻后,她轻叹了一声,语气少见地温和:“他还是个孩子。” 沈栖梧轻笑:“当然,他本就该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虞静瑶的神色微微柔和,轻声道:“但他承受的,远远超出他的年纪。” 沈栖梧沉默了片刻,忽然莞尔一笑,望向窗边衣衫半解春光乍泄的虞静瑶,语气戏谑:“你是不是……对我的宝贝儿子动了心?” 虞静瑶斜睨了她一眼,娇嗔道:“你呢?” 沈栖梧毫不掩饰,笑得风情万种:“旬儿本就是我的儿子,我自然是爱之深、情之切,有时候啊,恨不得把他吃了呢~” 看着姐姐满心欢喜又略带醋意的挑衅,虞静瑶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少年,眼神柔和下来,一双美眸中秋波盈盈,望向方旬的目光里满是蜜意柔情。 沈栖梧见状轻笑起身,纱裙拂地,缓步走到虞静瑶身旁,纤手轻轻搭上她肩头,指尖滑过白腻的颈线,那触感温润如玉,她低声道:“嘴上不承认,妹妹这身子可是诚实的很呢~~”她手掌顺着肩头下滑,探向虞静瑶胸前那对丰满雪峰,指尖隔着水绿亵衣揉捏,乳肉柔软饱满弹性十足,稍稍一捏便能挤出一道深邃的乳沟,似能夹住人的魂魄。 沈栖梧低声道:“旬儿若瞧见你这身打扮,心里会如何想?”柔白的指腹划过乳头,轻轻一捻,那硬挺的红晕在亵衣下颤动,虞静瑶身子一抖,她紧咬牙关,喉间压下一声低吟,额头渗出细汗,清冷仙姿下眼眸泛起迷雾,低声道:“姐姐……莫要如此,旬儿若醒了……” 她声音微颤,带着几分羞耻与隐忍,目光频频瞥向方旬,生怕他那双清亮的眼眸睁开,瞧见自己这副模样。 沈栖梧眼底柔情更浓,另一只手滑向虞静瑶腰侧,指尖掐进那丰腴的腰肉,柔腻如脂,轻轻一按便陷下去,那触感温软得令人心动。她的腰肢细腻如柳,却比沈栖梧多了几分肉感,白得如凝脂般光滑,腰侧曲线柔和而丰腴,轻轻一捏似能陷进去,与沈栖梧纤细凝练的腰身相比,肉感十足。 她将脸贴近虞静瑶的脖子,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吐气如兰:“没想到我的乖瑶儿这么听话呢~,居然真敢带着这根东西来见旬儿。” 一双柔美纤细的玉手顺着腰线往下,探到那肥美圆润的臀部,指尖掐住臀肉,揉捏间臀缝微微张开,虞静瑶后庭那根玉柱隐约露出棒尾,白莹莹的棒身在午后的暖阳下泛着光泽。她臀肉猛地一夹,玉柱深入几分,快感直冲脊背,她双腿发软,险些站不住,急忙捂住嘴,清冷的面容染上一抹红晕,眼眸水光潋滟,低声道:“姐姐……轻些……,这……这还不都是姐姐要求的……” 她声音细如蚊鸣,带着几分哀求,鼻息急促,怕那喘息声惊扰了方旬的睡梦。 沈栖梧却不罢手,手掌继续在臀部游走,妹妹的臀部圆润肥美,比自己要丰腴的多,臀肉嫩白而柔软。平日里坐下时塌出一片深邃的弧度,纱裙下臀缝隐约可见,轻轻一扭便颤得人心痒难耐。妹妹这丰臀如熟桃般沉甸甸,偏偏生了这样一副清冷的外表,一颦一笑皆透着浓浓的诱惑,自己见了都忍不住想掐上一把。 沈栖梧指尖沿着臀缝滑动,触到那玉柱尾端,轻轻一按,玉柱在后庭内微微滑动,虞静瑶娇躯猛颤,后庭紧缩,快感如电流窜遍全身,她紧闭双唇,喉间压下一声闷哼,额头香汗涔涔,整个人软倒在沈栖梧身上,脸颊两侧泛起粉嫩的红晕。 她压低声细哼:“姐姐……别弄那儿……” 她声音颤抖,带着几分乞怜,清冷高雅的外表下,身子却湿得一塌糊涂,淫水顺着大腿内侧淌下,水绿亵裤早已透底,她瘫软在沈栖梧的怀里,娇喘连连。 沈栖梧低头瞧着,语气温和又柔媚:“坏瑶儿,是不是看上我们家旬儿了?竟敢跑到姐姐这儿抢儿子~” 她手掌揉着臀肉,指尖再次触到玉柱,轻轻一推,玉柱深入后庭,虞静瑶臀肉猛夹,淫液淌得更多,她捂住嘴,指缝间泄出一声压抑的低吟,清冷的仙姿彻底崩塌,眼眸水雾弥漫,一只纤纤玉臂勾着沈栖梧的脖颈,皓腕上吹弹可破的美肤如凝霜雪,细白柔软的手指扣住香肩处,娇颜之上尽显妩媚。 听到姐姐这番话,她的脸上又瞬间泛起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羞涩中带着无尽的媚态,只好无奈地把头埋进沈栖梧怀中,任由姐姐在自己身上放肆。 姐姐的手指柔动不已,弄的自己十分舒爽,后庭传来的快感如阵阵涟漪般涌入全身,小穴早就湿透了,淫水浸透了内亵,顺着大腿缓缓滴向地面。 沈栖梧缓缓俯身,手掌顺着臀部滑向大腿,她的双腿修长而丰腴,白得似月下星光,大腿紧致有弹性,肉感十足又不失柔嫩,轻轻一按便能陷下去,小腿圆润如画,腿根处的小肥肉好似泛着水光,走动时腿肉微微颤动,柔美中透着肉感,触感勾魂的丰腴令沈栖梧爱不释手,指尖缓缓抚过那柔软细嫩的腿肉,轻轻一捏,肉感柔嫩如水,似能掐出汁儿来。 她声如清风拂面,气息幽香,一下一下地轻拍在虞静瑶的颈上:“妹妹这身子骨真是勾魂,等旬儿长大了,怕不是要天天操你。”她手掌下滑,探到腿根,指腹划过内侧嫩肉,触感湿热,淫液顺着腿缝淌下,滴在青石地上,泛起一片水光。 虞静瑶身子猛颤,后庭的玉柱被夹得更紧,快感如痉挛般蔓延全身,她紧咬下唇,鼻息急促,清冷的面容扭曲成一抹隐忍的媚态。 “姐姐……莫要再说了,我受不住……”她声音细碎,带着几分羞耻,目光瞥向方旬,生怕他那俊美的睡颜被惊扰。 沈栖梧却不理会,手掌继续在腿肉上揉弄,指尖按进大腿内侧,触感柔腻如脂。她另一只手探向虞静瑶另一条腿,指尖顺着小腿线条滑下,捏住那圆润的小腿肚,轻轻一按,肉感柔软却不失弹性。虞静瑶双腿发抖,后庭内的玉柱随着腿肉颤抖微微滑动,快感从腿根涌上心窝,酥麻的快感令她双眸紧锁,身上香汗淋漓,宛如一个熟透的水蜜桃一般随时都会汁液横流。 怎料下一刻沈栖梧手中动作顿止,弯腰将她抱起,一双凤眸含情脉脉地望着怀中娇羞的美人。被姐姐如此戏弄,虞静瑶满目惊诧,内心好似小鹿乱撞,轻咬着嘴唇羞涩不已,她不断闪转的眼眸间秋波荡漾,只好看向一旁睡的正香的旬儿,赶忙示意姐姐不要再乱来,她可不想让旬儿瞧见自己这番模样。 来不及言语,自己便被姐姐轻柔地按在床榻之上,那月白罗裙下的修长美腿微微一荡,裙摆如水波轻漾,露出那双晶莹剔透的玉足。 沈栖梧赤足踩在床沿,脚背白腻如脂,脚趾纤细如葱,涂着凤玉汁的指甲泛着诱人的光泽。她的目光落在虞静瑶身上,眼底柔媚如水。 两位美人四目相对,沈栖梧轻轻褪下自己身上月白色的纱衣,露出几乎透明的杏色肚兜,细嫩光滑的柳腰之上没有一丝赘肉,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裸露而出,腿肉柔嫩如脂,隐隐透着几分勾人的韵味。 她俯身贴近虞静瑶的脸,唇瓣几乎要碰到她红透的耳垂,低声道:“妹妹这身子,湿得跟刚从温泉里捞出来似的,怎还怕惊了旬儿?” 沈栖梧气息温热,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梅花香,吐在虞静瑶的颈侧,惹得她身子又是一颤,双眸紧闭,渗出的香汗在锁骨凹陷处凝成两汪春水,黏在几近透明的纱衣上面,二人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淫靡无比。 “瞧你这骚模样,真该让旬儿好好看看~” 她的声音柔媚入骨,带着几分戏谑,指尖轻轻划过虞静瑶的颈侧,顺着锁骨滑下,停在那对高耸的巨乳上,浑圆挺拔的爆乳将胸前轻薄的衣襟撑得高高鼓起,仿佛随时都会裂开一般,指腹隔着水绿亵衣轻轻一按,乳肉柔软如酥,荡起一阵阵乳波,另一只手指却毫不停歇,顺着虞静瑶的大腿内侧轻轻滑过,指尖沾了些湿腻的淫液,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床榻旁,熟睡中的方旬呼吸平稳,小脸埋在被褥间,露出半截白嫩的小屁股,睡姿天真无邪,浑然不知二位娘亲正在自己身旁淫戏,屋内早已香气弥漫,一股浓郁的桂花香味中掺着淡淡的寒梅清香,燃着的香炉不知何时熄灭了,衬得这场景愈发旖旎。 虞静瑶羞得满脸通红,纱裙散开如云雾,湿痕已透至裙摆。她后庭的玉柱被臀肉夹得死紧,随着呼吸微微滑动,每夹紧一分,玉柱上粗大的龟头就会顶得更深,后穴内紧致柔嫩的褶皱拼命吸住洁白如玉的棒身,一下一下地蹭着穴道内壁,快感如潮水般涌来,她咬紧唇瓣,娇躯猛颤,胯间淫水顿时喷涌不止,早已湿透的水绿亵裤紧贴着腿根,勾勒出那肥美私处的轮廓,湿答答的阴毛下粉嫩的阴唇隐约可见。她咬紧唇瓣,喉间压下一声低吟,清冷的面容染上浓浓的魅色,眼角眉梢上媚态万千。 她忍不住瞥向一旁熟睡的方旬,心中暗道:“旬儿若醒来,瞧见我这副模样,我这张脸往哪儿搁……”恍惚间心跳如擂鼓,双腿不自觉地夹紧,后庭那根粗壮的玉柱被夹得更深,羞耻与快感交织,一双勾人心魄的眸子里此时此刻只有方旬一人。 沈栖梧瞧着她这副淫态,唇角微扬,手指探到那肥美圆润的臀部,指尖掐住臀肉,揉捏间臀缝微微张开,玉柱的棒尾在锦被上若隐若现,白莹莹的棒身沾满了两人的淫水汗液,泛着淫靡的光泽。她轻轻一按,玉柱又开始在后庭滑动,弄得虞静瑶娇躯一颤,臀肉紧缩,淫水又从腿间喷涌而出,淅淅沥沥地落在床榻上,打湿了方旬盖着的被褥。 沈栖梧还不罢休,手指顺着臀缝滑到腿根,指尖沾了些湿腻的淫水,抬手在虞静瑶唇边抹了抹,挑逗道:“妹妹这水儿,真是多得吓人,旬儿若醒来,怕是要被你淹了。” 虞静瑶喘息声颤抖,神色带着几分乞怜,面容之上尽是浓浓媚态。她一想到旬儿那清秀的小脸,心头便涌上一阵热流,身子抖得更厉害,臀肉不自觉夹紧,玉柱在后庭内滑动,摩擦得她快感如潮,双眸中水雾弥漫。 她伸手想推开沈栖梧,却被姐姐一把按在床上,十指柔软无力地搂住沈栖梧的肩头,指腹掐进肉里,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 沈栖梧低笑,俯身贴近她的脸,鼻尖几乎触到她的唇瓣,吐气如兰:“怎么?害羞了?还是怕我家旬儿瞧见你这骚模样?” 她话音未落,唇瓣猛地覆上虞静瑶的樱唇,舌尖撬开她的贝齿,肆意侵入,舔弄着她的香舌。虞静瑶脑中一震,身子软得像一滩水,舌头被姐姐缠得死紧,口津交融间发出淫靡的水声。她试图挣扎,却被沈栖梧抵住肩头,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姐姐的舌尖在她口中肆虐,吻得她喘不过气,唇角淌下晶莹的津液,顺着下巴滴在胸前,两具娇躯紧紧缠绵在一起。 虞静瑶偷瞄方旬一眼,见他睡得正香,眉头微皱似有不安,心中一阵疼惜,暗自想道:“旬儿,娘的小心肝儿,你可千万别醒……” 一想到自已竟然骚浪到在宝贝乖儿子的面前被姐姐调教,她身子不由得一颤,一身的美肉不停扭动,姿色愈发妩媚动人,后庭的玉柱被夹得更紧,快感彻底淹没了她的理智。 沈栖梧见她这副模样,轻笑一声,又再度吻上她的唇瓣,柔软的香舌灵活地撬开她的齿关,勾住那柔软的小舌,狠狠吮吸起来。虞静瑶低哼一声,身子猛地一抖,唇间溢出一声细碎的呻吟,她一只手松开沈栖梧的脖颈,抓住了那只不停在自己身上恣意妄为的葱白玉手。 二人手掌紧贴,十根细白柔软的手指缓缓相扣,娇颜之上尽显妩媚。两人唇舌交缠,唾液顺着嘴角淌下,滴在锦被上。 沈栖梧吻得激烈,另一只手却不停,指尖继续滑向虞静瑶的腿根,探向虞静瑶的胯间,指腹隔着湿透的亵裤揉弄那肥美湿热的小穴,触感湿热而柔腻,轻轻一按便陷进去,淫水从指缝间溢出,她指尖一勾,扯下那水绿亵裤,露出虞静瑶那白嫩的腿根与肥美的臀部,臀肉圆润如熟桃,轻轻一拍便颤得人心痒难耐。后庭的玉柱几乎快要滑落出来,白莹莹的棒身沾满了湿液,泛着光泽,棒尾微微颤动。 她低声调笑道:“瑶儿这小骚穴,真是水多的吓人~” 虞静梧闻言身子猛颤,羞得满面通红,目光却不自觉瞥向一旁的方旬,小家伙不知何时翻了个身,小脸正对着她,嘴角的哈喇子都流到枕头上了,模样依旧睡得香甜,小屁股裸露在外,白嫩得似剥了壳的鸡蛋。二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安静地都能感受到方旬均匀的呼吸声。 她心头一热,小穴骚痒难耐,湿得更加厉害,臀肉夹紧残留在后庭的半根玉柱,拼命压着自己愈发急促的呼吸声,眼睛死死盯住方旬那清秀稚嫩的脸庞,心跳加速,一双美腿紧紧夹住沈栖梧的手指,她紧咬牙关,内心翻涌:“旬儿~~宝贝~~娘亲~娘亲好舒服,莫要怪娘亲~这都是姐姐太坏了~~就喜欢作弄娘亲~~” 她羞耻难当,却又止不住快感的侵袭,双腿不自觉张开,任由沈栖梧的手指在小穴口滑动,淫水浸透了床上的褥单。沈栖梧抽出手指,指尖沾满晶莹的淫液,她抬起手,在虞静瑶眼前晃了晃,又将手指送入口中,舌尖舔弄着那甜腻的味道,眼底闪过一抹淫光。 “我还没走呢,你这坏丫头就惦记上旬儿了。现在都敢明目张胆地从我身边抢人了,我若是走了,那还得了!?” 她声音柔媚入骨,带着三分责怪七分娇嗔,身子微微颤抖,雪白的肉体紧紧贴在虞静瑶的身上,二人唇齿相依,眉目传情,一番挑逗之下早已是情欲高涨。 “姐~姐~,瑶儿想要了~~求求姐姐了~” 身下的美人娇喘连连,唇瓣轻轻咬着自己的耳廓,声音细碎如丝的哀求着。 沈栖梧瞧见她这副模样,眼底闪过一抹柔情,她索性跪坐在虞静瑶身上,腿根处隐约可见杏色亵裤的湿痕。透明的杏白色肚兜上,两颗如红豆大小的乳头早已挺立,随着她不断吐息,奶头周围一圈小巧的粉红色乳晕若隐若现。 沈栖梧解开自己的肚兜,胸前那对柔腻雪峰弹跳而出,乳肉饱满而韧,奶头粉嫩如花苞,在窗雕的光线下映出淫靡的亮光。她抓住虞静瑶的手,按在自己胸前。 虞静瑶手指触到那柔软的乳肉,指尖不自觉揉捏,沈栖梧低哼一声,粉红的奶头挺立在乳晕上,诱人至极。她早就被姐姐撩拨得情欲高涨,手掌揉着姐姐的奶子,指尖捏住乳头轻轻一捻,弄的沈栖梧身子一抖,险些坐立不稳。 “轻点~” 虞静瑶手掌揉捏间,白嫩的乳肉溢出指缝。二人互相揉着奶子,喘息声此起彼伏,床榻上的月桂香气被淫靡气息掩盖,二人之间的交欢愈发下流。 沈栖梧缓缓俯身,她手指一勾,从床榻旁的木匣中取出一根莹润如玉的碧绿玉柱,长约八寸,粗如儿臂,棒身同样雕着缠枝莲纹,泛着冰凉的光泽。她俯身贴近虞静瑶,将玉柱抵在她湿腻的小穴口,轻轻一推,棒身挤开湿嫩的穴肉,深入其中,随着阳具缓缓插入,湿嫩的小穴立刻夹紧,虞静瑶娇躯猛颤,小穴被姐姐搅弄的舒爽不已,她紧咬牙关,喉间压下一声浪叫,双腿张得更开,腿根处肥嫩的肉感颤得人心痒。 虞静瑶娇羞地低哼一声,美目之中水光潋滟,瞥向一旁酣睡着的旬儿,眼中尽是浓浓的媚态。 旬儿~娘的宝贝~~娘的心肝儿~你可千万别醒啊~ 沈栖梧见她这副淫态,手腕加快,玉柱在小穴内进进出出,带出一波又一波湿腻的淫水,她俯身吻上虞静瑶的胸前,吸吮舔弄那硬挺已久的乳头,舌尖一圈圈地绕着她粉嫩可爱的乳晕打转儿,轻轻一咬,虞静瑶低哼一声,身子猛地一抖,腿间潮喷如泉,淫水溅了一床,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淫靡气息。她喘息连连,声音细柔绵软:“姐姐……慢些,我……我不行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瞄方旬那清秀的睡颜,心中满是对他的柔情与羞耻,怕他醒来瞧见自己这副模样,却又忍不住沉溺在姐姐的挑逗之中。 沈栖梧不以为意,手中动作毫不停歇,玉柱在小穴内抽插得更深。她另一只手探向自己的腿间,扯下杏色亵裤,露出那白嫩的私处,花穴早已湿透,淫水浸透了亵裤,黏腻浓稠。 她喘息一声,将手指插入自己的小穴,轻轻抽动起来。 方旬熟睡在旁,呼吸均匀,浑然不觉身旁的两具娇躯正沉溺在淫乱之中。 沈栖梧一手操弄着虞静瑶的小穴,一手揉弄自己的私处,玉柱在两人腿间进进出出,淫水早已浸湿了方旬身旁的锦被。 她再度吻上虞静瑶的嘴唇,二人沾满津液的香舌彼此缠绵,吞咽着对方的口水。 “妹妹这骚穴,真是紧得吓人,夹得姐姐的手都动不了了~” 沾满淫液的手指又摸向虞静瑶的后庭,将那根白莹莹的玉柱抽出,又狠狠插回去。 “姐姐~啊~啊啊~太、太深了~瑶儿要受不了了呜呜~~” “瑶儿~~瑶~儿好舒服~~要受不了呢~~~呜呜呜~干死瑶儿吧~~快~再快些嘛~~~瑶儿要来了~~~啊啊啊~旬儿~娘的乖旬儿~~干死娘亲了~旬儿~~娘亲的小穴只要你~~~狠狠地操娘亲好不好~~~” 虞静瑶声音破碎,带着几分哭腔。 粗长的玉柱在她紧致柔嫩的花径里不断抽插,花心被刺激得猛缩,她臀部微微抬起,臀肉颤动,迎合一次又一次的撞击。湿热滑腻的阴道内似一汪温热的泉水,层层褶肉蠕动,她挺动腰身,任由那粗长的阳物在她体内进出,龟头挤开那紧嫩的花径,次次顶到花心深处。 “我的小宝贝~~好深呐~~娘亲要受不住了~~~”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方旬,少年依旧睡得安稳踏实。 虞静瑶一脸痴迷地看向眼前自己疼爱至极的小心肝儿,美眸中满含爱意,她双腿夹紧玉柱,丰腴性感的大屁股上涌起一波波臀浪,后庭的玉柱也滑动起来,前后夹击下,她身子猛抖,一双修长美腿紧紧缠住姐姐的柳腰,两只白嫩可爱的玉足死死勾住沈栖梧的翘臀,涂着淡红蔻丹的小脚趾紧紧蜷缩,足弓弯起一抹诱人的弧度。 “旬儿~娘亲的乖旬儿~~娘亲的大鸡巴旬儿~~~娘亲要来了~大鸡巴干死娘亲了~呜呜呜~~狠狠地操娘亲~~啊啊啊~~用力操~~干死骚瑶儿~唔唔唔~~娘亲要爽死了~~~” 沈栖梧一脸宠溺地看着身下低声浪叫的妹妹,手中玉柱猛地一顶,触到花心深处,花径猛缩,她娇躯一颤,顿时潮喷如泉。 淫水喷的到处都是,锦被上泛起一片深色的水痕,她软倒在榻上,抬手轻抚着方旬的小脸,沾着淫水的指尖划过他的唇瓣,高潮余韵犹存,神情温柔如水,眼底满是疼爱。 她慢慢地把正在熟睡的方旬搂进怀里,动作轻柔,温柔的声音中充满了溺爱:“旬儿~娘亲的小夫君~~娘亲被你弄得魂儿都飞了~” 她一边低声细语地说着,嘴上却不停,一会儿亲亲方旬的额头,一会儿又舔着方旬的小脸蛋,只消片刻,小家伙的侧脸上就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唇印。 她对着方旬又亲又笑。 只是,完全忘了自己身上还趴着一个人…… 第三章 家宴(一) 申时二刻,万寿山五庄观,乾坤殿前。 两尊三足青铜炉飘着青烟,烟迹不散不直,在空中缭绕如画。 陆玄枵方出殿门,正若有所思地站在殿前外染着灵霜的九级青玉阶上,阶缝里钻出几簇点星草,叶尖坠着的灵露倒映出檐角镇守的嘲风兽。这异兽纹丝不动之时形似石雕,却是真真正正的活物,其真身是生长于东海极渊中的妖兽,本身无惧严寒,有御风化雨的神通,只有每逢月晦之夜才会吞吐丹火。 那根本该锁住它的降妖金链,此刻正松松垮垮的垂在乾坤殿前的鎏金檐角下,琉璃瓦间环缀着的「镇海铃」随风轻颤,叮咚作响。 嘲风兽此时正枕着前爪打盹,忽觉下方一阵晃动,霎时间它通体沁满了霞光,脊背绒毛上泛着星砂般的银点,尾梢三片金鳞随着呼吸开合,散出几缕雾气。 它缓缓探出头,朝下面的陆玄枵吐了吐舌头。 “呦,稀客啊!陆大人何时回来的?东海那几个老东西没送送你?”它声如孩童稚嫩,带着几分疲惫。 “向你打听件事儿。” “你还是问下面那位吧,它整日待在这大殿之下,比我清楚的很。” 嘲风兽语气懒散,四脚朝天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又重新趴了回去。这几日差点没把它累死,后院烧丹炉那厮被关了禁闭,于是这重任便落在自己肩上,此事乃老祖亲自嘱咐,它不敢偷懒,没日没夜地吞吐丹火,今日又熬制了养神汤中最为关键的一味辅药,体内真元几乎耗尽,早就有些晕头转向了,哪还有什么心思再和陆玄枵闲聊。 “倒是能说件别的事儿………不过嘛……他俩要是问起来,你可千万别说是我。” 它后爪一蹬,正舒舒服服的晒着太阳,阳光顺着它蜷曲的尾巴流淌,映得绒毛上流光溢彩。 陆玄枵闻言,饶有兴趣地回头望向它,随即身形一晃,便坐在嘲风兽旁边。 它立刻爬了起来,凑到陆玄枵面前附耳低语。 “此话当真!?” “唉,这还能有假么?我亲眼所见呐……” 陆玄枵闻言不动声色,眉毛却舒展开来,显然十分满意。华光一闪,一个鼓鼓囊囊的青色布袋浮现在他的手心。 “这些是九老赠的水云果。东海诸仙送的各类仙果我一并放屋里了,一会儿你自己去拿。” 嘲风兽听闻喜出望外。 “此刻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你过会儿去后院,将你方才讲的这番话,原封不动地给沈师兄复述一遍,听明白了没?”陆玄枵一副神情凝重的模样,嘴角上却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看似语重心长实则笑里藏刀。 “唔~”嘲风兽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爪子上裹着一层汁水,嘴巴里鼓鼓的。 陆玄枵不动声色地暗笑,气总不能一个人憋着吧? 他旋即跳下殿檐,身子稳稳地落在殿前的碧玉石台外侧。 此台唤作「两仪坪」,内有三大奇阵。 石台外侧刻有一圈星图,灵力会顺着地脉灌入阵眼,以供星图流转。石台内侧则刻着一幅完整的周天引灵图,由两仪坪引动。 两幅图呈对向流转,单从作画和雕工上看,堪称一幅登峰造极的绘卷。 两仪坪后方东北角,有一泉灵池,灵池周围水雾缭绕,其中畔立着三丈高的「浑天仪」,此乃其中之一阵的阵法核心。 两仪坪上的碑石刻着镇元子手书: 【虹桥饮露通天阙,一步星槎万里云】 【莫问仙踪何处觅,朝游北海暮昆仑】 此乃坪中之一阵,名为「渡虚虹桥」。 顾名思义,这是一个传送法阵。 他方才踏入内台,周天引灵图便流转起来,内刻的暗金色雕文上流光粼粼。 “启阵。” 浑天仪上镌刻的图案瞬间亮起,隔空刺出一道虹光,映出一幅巨大无比的画卷虚影。 卷中所画内容涵天盖地,五域九天布局详尽细致,甚至连部分偏僻地区的小宗门都标注出来了,各地的星标清晰可见。 其实算不上五域,按地理位置只能划为四域,四域位于下界。 分别为:东溟沧渊仙域(东海)、南炎烬墟仙域(南墟)、西漠玄戈仙域(西漠)、北冥霜穹仙域(北原)。这些称谓多为天庭一派的说法,修士们叫法各异,但都所指相同。 九天统称为九霄弥罗天,位于上界,亦是天庭所在。由九重天域叠加而成,天域面积极广,每一重天都由「接引天池」相连,其中上三重天为天庭核心所在,擅入三重天可是死罪,还需「接引令」方能穿过罡风雷火,抵达第三重天。 中洲乃是云墟浮陆,其为悬浮于四大仙域之上的浮空大陆,位于九霄天外,扶摇直上十万里便是南天门,此地作为飞升上界的入口,算不得是下界。 其内陆核心处曾有太虚神树贯通天地,中洲修士多为天庭诸仙后裔或是上界宗门待选拔弟子,亦有下界世家大族和超级宗门屹立于此。 画卷之上的图影正缓缓浮动,画中各地的星标闪着暗淡的微光,等待着启阵之人的命令。 此时正值下午,阳光温和,微风轻拂,一片青铜色的树叶飘落在两仪坪上,陆玄枵回首望向后院那颗参天巨树,神色也变得有些憔悴。 他有些累了,毕竟实打实的跪了那么久,回来倒是一点也没闲着。 “去天机阁。” …… “人呢!?” 四周安静,无人回应他。 “我叫它们都散了,今日家宴,也该好好待一下它们。”谢青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大师兄。” 陆玄枵恭敬一拜。 “嗯……四方楼的无面仙君与我是旧识,你直接去找他吧。” 谢青溟摆手说道。 他缓步走到陆玄枵身前,道袍下高大的身躯健硕有力,他拍了拍陆玄枵的肩膀说道:“做事要谨慎些,尤其是在用人上。” 他语气沉稳有力,神态却十分惬意,他一边给陆玄枵整理着装,一边淡然道:“特别是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用人更要少而精。就像下棋一样,哪怕这个棋子死了,也不能影响你接下来的布局。” “你始终要记住,不管你如何用人,他们都只是棋子,该舍弃的就不要犹豫。以身入局者皆为棋子,执棋者从不入局。” 他蹲下身,抚平了陆玄枵有些凌乱的裤膝。 “师兄……” 陆玄枵一时竟有些哽咽。 谢青溟站起身来,下一刻他身形化雾般消散,空中残留一缕不容置喙的轻言:“今日家宴,不要误了时辰。” “明白。” 陆玄枵抬手一挥,灵泉中的一缕池水缠绕着石柱流向浑天仪中的雕纹,凝成一枚白色玉符后疾射向他手中。 他捏碎玉符,符灰散而不落,在他手腕处悬浮飘动。一道虹光瞬间从浑天仪中迸出,劈开灵泉中缭绕的水雾。雾气迎风不散,在殿前两仪坪上方织就拱桥轮廓。 三息之间,水雾拱桥便出现在眼前,桥身缀满白雾,虹光如镜般铺成一条浮路。 “中洲,天机阁。” 刹那间画卷之上的景象云雾缭绕,变得模糊不清。片刻之间又重新凝聚起来,幻化成一座座装饰典雅的古楼群的虚影,一幅高大宏伟的古楼蜃景最终浮现在虹桥尽头。 下一刻,符灰消散殆尽,他的身影如堕虚空,化作一抹流光直冲向虚影中。 不多时,两仪坪上虹光散尽,一切又恢复如初,只留下一抹虹桥残影。 …… 方旬睡的迷迷糊糊,他总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有点喘不上气来。 瘦小的身子在睡梦中微微动了动,呼吸又平稳如初,小脸红扑扑的,像是熟透的小苹果,埋在虞静瑶柔软的双乳间,长长的睫毛轻覆在眼睑上,睡得香甜无邪。 虞静瑶几乎赤裸着身子,白皙细嫩的肌肤上泛着晶莹的汗珠,汗珠顺着她那令人血脉喷张的曲线滴落,腿间湿痕未干,臀缝间的玉柱依旧被她夹得紧紧的。 感觉到自己把怀中的小宝贝搂得太紧了,她缓缓松开了一些,把小家伙的脸蛋轻柔地放回枕边,洁白无瑕的手臂伸到后面环住方旬的小腰,丰满的胸脯挤压着他的胸膛,雪白的乳肉柔软如酥,侧躺之下挤出一道深邃的乳沟,两个粉嫩可爱的乳头轻轻刮蹭着小家伙的皮肤,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埋进去。 她低头瞧着熟睡中的方旬,眼神温柔得似要滴出水来,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又俯身在他额头亲了一口,双唇温软而湿热,不停贴着他的小脸摩挲。 “宝贝儿~娘亲的小心肝儿~~睡得真香呢~唔~~嗯~再跟娘亲亲一口好不好嘛~~mua!m~u~a!!” 她声音软绵绵的,甜蜜如丝,带着满满的溺爱,手掌轻抚他的小脸,指尖滑过他的眉心,触感软得像棉花糖,一双美目中早已是浓情爱恋,看着小家伙的眼神都拉丝儿了。 虞静瑶刚才还羞红满面,惊慌与羞耻还未散尽,却被方旬那可爱的睡颜融化了心。她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一口,唇瓣贴着他的脸侧,香气袭人。 “旬儿~娘亲的小宝贝~你怎就这么招人疼呢~~mua~” 她手臂收紧,将他搂得更紧,丰腴的身子微微颤抖,生怕惊醒他,却又舍不得放手。 她侧身躺着,将方旬的小身子抱在怀中,温柔如水的脸庞紧紧贴在他的小脸蛋上,一只手掌轻拍他的背,两根葱葱玉指揉捏着他肉感圆润的小屁股。在他耳边轻声道:“宝贝儿,娘亲在这儿陪你,睡吧~睡吧~~我最爱的宝宝~” 她语气中满是宠溺,蜜唇贴着他的小耳朵又亲了一口,一头乌发散乱如墨,发梢卷曲着贴在她白腻的颈侧,白玉簪歪斜地挂在发间,桂花雕饰在暖阳下泛着微光,几缕发丝垂在方旬白嫩的肩头上,衬得她温柔丰腴的气质愈发撩人。雪白光滑的大腿搭在方旬的小屁股上,丰满的玉腿上肉感十足,柔嫩的能掐出水来,轻轻一颤,便是对小家伙满心的爱意。 床榻上,月桂香气与寒梅花香交织,暖阳透过纱帘洒下斑驳光影,映得室内一片暧昧。 虞静瑶蜜桃般娇艳的脸庞尽是满足,她转过身来,丰腴娇躯只是微微一晃,胸前玉乳便颤得如波荡漾,丰腴硕大的玉乳上荡起一阵乳浪,两个发情的乳头硬得像熟透的小樱桃,周围晕着一圈浅粉,随着乳波扬起一抹惊心动魄的弧度。她双腿无力地摊开,臀缝间隐约露出那粗壮的轮廓,随着她逐渐平复下来的喘息微微滑动,臀肉颤巍巍的抖动,晃出一片白花花的肉浪。她刚经历一场高潮,娇躯还在余韵中轻颤,脸颊潮红如晚霞,眼眸半睁,水雾弥漫,唇瓣微张,吐出细碎的喘息,似一只餍足的猫儿懒散地沉浸在快感的余波中。 沈栖梧原本趴在她身上,修长的身姿一丝不挂,肌肤白得如新雪初凝,泛着淡淡的粉光,汗珠顺着锁骨淌下,滴在她与虞静瑶交叠的肌肤上。她情欲正炽,不曾想自己却被她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力道轻柔却坚定,沈栖梧猝不及防,身子一晃,胸前雪峰颤了颤,乳肉弹跳间泛起细微的波纹。她急忙撑住床榻,修长的美腿跪坐在一旁,她喘息未平,情欲还卡在半途,身体的渴求让她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抹无奈。 她神色中带着几分疲惫与妥协,指尖轻抚自己的胸脯,手掌揉捏着那对柔腻雪峰,乳肉溢出指缝,试图平复那股未尽的火热。她本以为妹妹只是高潮后倦怠,想歇一歇,毕竟二人方才缠绵许久,她尚能理解这点任性。 “罢了,她总是这样,歇会儿再说她便是……” 她眼眸微垂,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乳头上轻轻一捻,带来一丝快感,却远远不够填补心底的空虚。 地上散落着二人褪下的衣裳,月白罗裙、水绿亵衣、杏色肚兜,烟罗纱披帛随意的丢在地上,混杂着汗丝与淫水,衣物杂乱的交叠在一起,场景凌乱不堪,似被狂风卷过。 沈栖梧青丝半散,披在肩头,遮不住那白腻的锁骨,正低头收拾着散乱的月白罗裙,试图遮掩方才的淫乱痕迹。一旁却传来虞静瑶那软糯的低语与亲吻声,她动作一顿,侧目一看,见虞静瑶正搂着方旬又亲又抱,温柔得像是把他含在嘴里,她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清冷的面容微微一沉,眼角不自觉抽了抽,修长的美腿不自觉收紧,脚背白腻如脂,十根白玉般晶莹的脚趾蜷缩着,似在压抑着什么。 虞静瑶的举动虽然在她意料之中,可心里难免有些不自在。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毕竟二人都是自己身边最亲近之人,自己走后还要把宝贝儿子交予她照顾,俩人亲昵一点也没什么…… 可是,果真如此么?看着妹妹那副模样,明显就是惦记自己这宝贝儿子许久了,算了……自己与她争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疼哪个不是疼,大不了自己这个做姐姐的让让她就是了…… 她坐在地上,一边收拾着两人散落的衣裳,一边想着待会儿给方旬做点什么吃。 可就在此时,方旬睡梦中似被一阵轻微的颤动惊扰,眉头微微皱起,小小的身子在被褥间挪了个身,白嫩的小屁股从被窝里露出一角,呼吸声渐渐慵懒,他从深眠中缓缓苏醒,长长的睫毛轻颤了几下,终于睁开了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窗外飘来一阵阵凉风,屋子里香气弥漫,又夹杂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湿热气息,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小脸蛋上挂满了虞静瑶那淡红色的唇印,小嘴嘟嘟地蹭着枕头。 小家伙此时尚未完全清醒,便感觉到一股柔软正紧紧贴着自己的腿,那触感肉嘟嘟的,软香温玉,蹭起来柔若无骨,还带着些许的湿热。 难道是自己尿床了?想到这里他困意全无,可爱的小脸蛋仿佛刚出笼的小包子,透着丝丝热气。伸出被窝的一只小手裹在虞静瑶温暖柔嫩的手心里,她淡粉色的指甲上还残留着一些奇怪的液体。 他小脸一愣,抬眼望去竟是虞静瑶那张温柔如水的脸庞,近在咫尺。 “干娘,你怎么又不穿衣服呢。” 小家伙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大眼睛盯着虞静瑶香汗如雨的侧颜,小脑袋半推半就的黏在她脖颈处,模样像极了一个刚睡醒的小猫,十分惹人垂怜。 此话一出顿时打破了屋内宁静的气氛。 虞静瑶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跳,丰腴的身子一颤,急忙转过身来,直到他那清澈的眼眸撞上自己的视线,她脑中轰的一声,温柔面容之上残留的媚态瞬间消失,眼底闪过一抹惊愕与羞愧。她猛地意识到自己这副模样,脸颊烧得通红,从耳根红到肩头,白腻的肌肤染上一层粉嫩的红晕,像是熟透的桃子。 她喉咙发干,声音颤抖道:“旬、旬儿?你……你醒啦?” 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慌乱,手臂不自觉收紧,将方旬的小身子搂在怀里,几乎将他整个人埋进去。内心的羞耻如潮水般涌上,急忙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一口,又留下一个浅浅的红印,柔媚道:“宝贝儿,娘亲在这儿,你先别动啊……” 坐在地上的沈栖梧面色阴沉,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宝贝儿子的话又让她如坠深渊,她默不作声地看着床上深情拥抱的两人。 尽管心里很不想承认,可面前的事实已经证明一切,自己这宝贝心肝早就被妹妹惦记上了,小家伙一声“干娘”惹得她心里一阵不快。 要知道,方旬可从未这样叫过她!虽然小家伙很粘她,又很听她的话。可让他叫自己娘亲,小家伙就会显得十分抗拒,那神情作态并非不愿,而是犹豫不决。这很正常,毕竟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完全可以理解。 沈栖梧对方旬的表现还是非常满意的,从小家伙的反应来看,他并不讨厌自己,还十分顾及自己的感受。她能明显感受到小家伙内心里是还很在乎自己的,二人时常卿卿我我,举止动作也是亲密无间。让方旬哄她睡觉、喂她吃饭、甚至自己时不时的还会向小家伙撒娇,这些无理的要求,小家伙都是有求必应。 一想到这些事,沈栖梧脸色一沉,一双美目里只有满满的醋意。 方旬被抱的有点紧,小脸贴着虞静瑶柔软的胸脯,白嫩软绵的乳肉蹭着他红扑扑的小脸,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干娘,你这么抱着我……唔……我要喘不过气啦……”他声音如糯米团子,软乎乎的小奶音。 方旬的小手不自觉抓着她的手臂,他扭了扭小身子,想抬头看看,却被虞静瑶连忙按住。 “宝贝儿,别动,娘亲抱抱你……”她语气中满是溺爱,手掌轻拍他的背脊,丰腴的身子微微颤抖。 “唔……好吧…上次你留下来的衣裳,旬儿都给你洗干净了呢,就放在旬儿的厢房里,以后不要再乱丢了…” “好~好~~干娘都听宝贝的,宝贝旬儿不要再说了好不好~让干娘抱抱你~” “不行!你总是乱丢衣裳,旬儿不是不愿意给干娘洗衣服……旬儿…旬儿是不想让凤儿娘亲知道,旬儿很爱她…不想让她伤心……” 他的声音很小,呢喃细语中却是藏不住对沈栖梧的爱意。 “若是凤儿娘亲问起来,旬儿可不会撒谎,就说是你乱丢的!哼~!再这样,旬儿以后不跟你玩了!” “好啦~乖旬儿~~都听你的还不行嘛~不许再瞎说了听到没有~~” 虞静瑶的声音甜腻如蜜,手指轻轻揉着他的耳垂,指尖顺着他白嫩的小脸滑下,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一块无暇的珍玉。她侧卧在方旬身旁,丰腴的身子如熟透的水蜜桃,散发着浓郁的肉欲气息。她那对巨乳沉甸甸地夹在方旬的一只小手上,乳肉柔软得如同刚出炉的酥饼,挤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乳尖因摩擦而硬得像两颗熟透的葡萄,顶在少年嫩滑的肌肤上。她的臀部肥美而圆润,臀缝间还夹着那根莹润的玉柱,棒身被她紧致的后庭裹得严严实实,随着她轻微的扭动而滑动,泛起一阵阵淫靡的光泽,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母性与情欲交织的味道。 二人的对话中信息量太大…… 听到最后的沈栖梧呆愣在原地,修长的身子僵住,眼眸猛地瞪大,眼底的无奈被震惊冲散。她喉咙发干,心跳如擂鼓,难以置信地看着虞静瑶那副模样。她胸前雪峰起伏不定,乳肉颤得厉害,汗珠顺着锁骨滴在膝盖上。她本以为妹妹推开自己只是无意之举…… 自己原先纵容的举动现在看起来十分可笑。从一开始自己的这位“好妹妹”就在惺惺作态,一副羞涩娇柔的模样全是装出来的!就是为了在旬儿面前争宠斗艳,哪怕自己的乖宝贝还在睡觉……那宠溺的爱抚仿佛是在宣誓主权,就差把“这是我儿子”几个字写脸上了! 挑衅,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沈栖梧跪坐在地上,一只手无力地搭在床榻边缘,修长的身姿在阳光下如同一尊白玉雕像,曲线流畅,肌肤白腻得仿佛能掐出水来。她纤细的腰肢微微弓起,胸前那对挺拔的雪峰高耸入云,乳肉饱满而富有弹性,宛如两团刚凝成的脂玉,在她急促的呼吸下微微颤动,乳头如樱桃般殷红,颤巍巍地翘着,周围晕着一圈浅粉色的乳晕,色泽诱人至极。 她纤腰如柳,臀部虽不及虞静瑶肥硕,却紧实圆润,臀肉白腻如脂,轻轻一晃便荡起细微的涟漪。一双修长的美腿紧绷着,腿根处泛着湿润的光泽,一缕缕晶莹的淫液从腿间淌下,顺着大腿内侧的柔嫩肌肤滑落,洇出一片暧昧的水痕。 窗框上的雕花照映在沈栖梧的侧颜上,衬得那惊鸿艳影如梦似幻,琼花玉貌的容颜上却有几分不悦,甚至,还有几分杀气…… 她美的惊心动魄。 如此人间尤物,生气都这般绝色。 沈栖梧被气得够呛,她的眼眸半睁半闭,瞳孔深处燃着两簇幽暗的火焰,目光如利刃般刺向虞静瑶与方旬交叠的身影,眼底的醋意浓得几乎要溢出来。她咬紧下唇,唇瓣被牙齿压得微微变形,原本娇艳的红唇此刻泛着一抹病态的苍白,唇角却因用力而微微上翘,露出一丝近乎狰狞的冷笑。 看着妹妹的全部心思都在自己宝贝儿子身上,蜜唇在他脸侧啄个不停,似要把所有的宠溺都倾注在他身上,对自己的情欲却是熟视无睹。 沈栖梧青丝半散,几缕黏在额头,几缕垂在肩头,遮不住那张清冷却烧满欲火的脸。她眼底怒意翻涌,瞧着虞静瑶搂着方旬亲个不停,心头醋火如烈焰焚身,羞恼交加。她的脸颊烧得滚烫,红晕从耳根蔓延到颈侧,白皙的肌肤被染成一片桃花般的粉嫩,汗珠顺着她尖俏的下巴淌下,滴落在她胸前那对颤巍巍的雪峰上,湿热的触感让乳肉微微一震,勾起一抹令人血脉偾张的媚态。 瑶儿……她就这么丢下我,对着旬儿卿卿我我……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姐? 他是我的,我的宝贝,谁也别想把他抢走!他那张小脸,那双眼睛,都是属于我的!宝贝旬儿眼里明明只有我…… 那明明是自己的宝贝,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独占? 旬儿是我的小心肝儿,凭什么她亲得这么欢…… 不行!旬儿明明最爱自己了,自己视若生命的宝贝儿子怎能让她抢走!?我才是最爱最疼他的娘亲… 旬儿方才还唤我凤儿娘亲,明明心里有我的…… 乖旬儿,有娘亲在,谁也抢不走你! 沈栖梧的内心如狂风巨浪般翻涌,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刺出一道道细密的红痕,芳汗混着血丝从指缝间渗出,滴落在她白腻的大腿上,与那片湿热的淫液交融在一起。 她既羞耻于自己尚未消退的情欲,又愤怒于妹妹对她的无视,嫉妒如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可那股对宝贝儿子的占有欲却让她无法退缩,她甚至能感觉到腿间那股湿热的悸动愈发强烈,淫水不受控制地淌下,仿佛在嘲笑她内心的挣扎。 沈栖梧瞧着这一幕幕,眼底的嫉妒如烈焰般熊熊燃烧,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占有欲。 她没有说话,而是松开攥紧的手指,柔荑上沾染着几缕血丝,娇容之上黯然神伤,她的眼底涌起泪水,那如蝶翼般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如断线珍珠般滚落,顺着她白腻如玉的脸颊淌下,滴在胸前的乳肉上。 她一边捂着脸,一边小声呜咽着,葱白的玉指攥紧床单,她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泪水挂满了脸颊,湿漉漉地泛着光泽,美人哭泣的模样勾人怜惜,衬得她更加楚楚动人。 房间里回荡着沈栖梧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呜呜……旬、旬儿…” “唔…呜呜呜……呜嗯…旬儿…不要我了……” “咳…咳…呃呜呜呜…” 方旬被沈栖梧的哭声惊得一颤,小脸猛地一抬,长睫颤动,刚想起身,却被虞静瑶压在身下,他心头一急,在虞静瑶香肩处轻咬了一下,弄得虞静瑶身心一震,眼见她还不松开自己,小家伙心一横,小手狠狠捏了一把她沉甸甸的木瓜奶,指缝中溢出那柔软肥腻的乳肉,顿时刺激得虞静瑶一阵酥麻,口中娇喘不已。 “坏旬儿~干嘛突然这么用力捏干娘的奶子~~” “嗯~干娘都被你捏疼了~” 此时小家伙好不容易挣脱开来,哪有心思管她疼不疼,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急忙望向沈栖梧。 “娘亲!” 方旬小手撑着床榻,连忙爬起来,瞧见沈栖梧泪流满面,他内心焦急万分,小身子连忙从被褥间爬起,白嫩的小手撑着床面,小脚丫蹬着被子,急切地扑向沈栖梧怀中。 “凤儿娘亲!娘亲别哭,旬儿在这儿呢!”他声音稚嫩却满是焦急,小手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小脸埋进她温软的胸脯间,乳肉柔腻地挤着他的脸颊,樱桃般可爱的乳头顶在他的唇侧,摩擦间带来一丝柔软舒适的温热。 他仰起小脸,睁着水汪汪的大眼,急声道:“娘亲怎的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旬儿会保护你一辈子的!谁欺负你旬儿就去杀了他!别哭了好不好?” “旬儿不想看见你哭,娘亲一哭旬儿就好心疼、好难受,谁欺负你啦?旬儿去给你报仇!” 他小手捧着沈栖梧的脸,笨拙地擦去她的泪水,小嘴贴上她的脸颊,轻轻亲吻,吐息温热地喷在她颈侧,带着浓烈的依赖与深爱。 沈栖梧咬着唇,低声啜泣,声音颤抖中透着温柔:“旬儿……娘亲在这儿,娘亲没事…没人欺负娘亲……只是瑶儿妹妹她……” “她…她那副模样…分明就是想把你从娘亲身边抢走…呜呜呜…你还唤她干娘…呜呜呜……,平日里你都不这样称呼我……你是不是不爱娘亲了……” “没有!旬儿很爱很爱你的……” “那你再叫一声娘亲~凤儿想听你亲口说~~好不好嘛~~~” 方旬刚想开口,却发现面前的沈栖梧娇躯赤裸,自己也光着个小屁股。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呼吸急促起来。他虽年幼,却也隐约懂得男女之事,眼前的景象让他脑中一片空白,手足无措地抓着沈栖梧的柳腰,小屁股不自觉地扭了扭,试图遮住自己的羞涩。 “乖旬儿~怎么不说话呀~刚才明明一口一个娘亲的叫着~~其实心里最爱凤儿娘亲了~是不是嘛~嗯~” “乖~凤儿想听你亲口说~好不好嘛~就像刚才那样~~” 方旬闻言小脸更红,耳朵根都烧了起来,他慌忙低下头,小声道:“娘、娘亲……”他声音细如蚊鸣,带着几分羞涩与慌乱,目光却忍不住偷偷瞄向沈栖梧的胸脯,那对雪峰颤动间似能勾走他的魂魄。 见沈栖梧仍是一副泪眼婆娑的样子,方旬心里十分难过,于是仰头看着她,眼底满是深爱与担忧,小手伸向她那梨花带雨的脸庞,轻轻地擦着未干的泪水,小嘴贴着她的下巴。 “娘亲别伤心,旬儿最爱你了,谁也不能抢走你。” 沈栖梧听着小家伙腼腆又温柔的声音,把方旬紧紧搂在怀里,泪水未干,眼底却闪过一抹得逞的柔光。 她低头亲着他的小脸,朱唇湿软地贴着他的小嘴。 “乖儿子,娘亲美不美~” 沈栖梧微微低头,秋波荡漾的眼眸望向方旬,见他那副呆愣的模样,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家伙的脸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一双大眼睛四处闪躲,显然是害羞了。 沈栖梧见状伸手轻抚他的小脸,指尖滑过他的眉心,手掌顺着他的侧脸滑下,在他额头亲了一口。 “乖宝贝,不许闭着眼哦~” “唔…凤儿娘亲…你怎么也不穿衣服呢…” 方旬低着头,脸颊上滚烫着红晕,小心脏砰砰直跳,显然已经明白过来两位娘亲在做什么事情了,但他还是害羞地不敢抬头,小手无意识地抓着她的手臂。 “唔…旬儿能看嘛”方旬一边说着,一边扭着小屁股。 “当然可以咯~因为旬儿是凤儿娘亲最爱的人呢~~乖宝贝可以随便看呢~” 沈栖梧嘴上说着,纤细的手指不安分地在小家伙圆润的小屁股上来回揉捏,捏得方旬左摇右扭,那肉嘟嘟的手感摸起来软软的,让沈栖梧爱不释手。 “呜哇,旬儿也最爱你了…旬儿一直都很爱你……” 怀中的小可爱猛地抱紧她,显然小家伙很吃这种甜言蜜语,他对沈栖梧的撒娇和温柔几乎毫无抵抗力。 “那乖宝宝告诉凤儿娘亲好不好~为什么之前不肯叫凤儿娘亲呢?~~今天表现这么反常呢~嗯?~是不是有什么小秘密瞒着我呀~~” “没有!旬儿跟你之间没有秘密…只是……只是我听师兄说,过几日你们就都要走了……要去很远的地方…要很久才能回来……” “只是这样吗~” “嗯!旬儿不舍得你走!” “乖旬儿~娘亲也舍不得离开你呀~~但是这段时间娘亲会好好陪着你哦~旬儿最乖了~~旬儿会等娘亲回来的~是不是呀~~” “嗯!不管多久旬儿都会一直等你的!” “真乖~” “可是刚才瑶儿妹妹捉弄娘亲,还要把你从凤儿娘亲身边抢走,你会不会跟着她就忘了凤儿呢~” 她声音温柔中透着哭腔。 “不会的!旬儿心里最爱你了!” 小家伙瞪大眼睛,小脸蛋上一副严肃又可爱的表情,郑重其事地望着她,眼里只有满满的爱意。 沈栖梧听得内心舒畅不已,绝色的脸颊上又添几分笑意,纤细的手指温柔抚摸着他的头发,一只白嫩的手臂托住小家伙的屁股,将他抱起来。方旬赤裸的小身子趴在她温暖的怀里,小手环抱着她雪白柔软的脖颈,一脸满足地依偎在她身上。 “瑶儿妹妹使坏欺负凤儿娘亲~乖儿子~咱们是不是应该好好惩罚一下她呢~” 沈栖梧美目流转,看着床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虞静瑶,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坏笑。 特别是听到‘乖儿子’三个字时,怀里的小家伙把自己搂得更紧,这毫无保留的信任让沈栖梧感到十分满意,毕竟身体上的反应可做不得假,小家伙真心实意的爱才是她肆无忌惮的定心丸。 她低头亲着他的小嘴,蜜唇湿软地贴着他的嘴唇,舌尖撬开他的小口,缠着他的小舌吮吸,发出淫靡的吞咽声。纤手抚在他白嫩的小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声音绵柔:“乖儿子~娘亲的小宝贝~你这小屁股真嫩~娘亲想咬一口~~” 虞静瑶瞧着这一幕,丰腴的娇躯微微一僵,眼底闪过一抹错愕与失落。她方才还慵懒地倚在床头,宠溺地搂着方旬,此刻却像个失宠的小女孩般不知所措,只好蜷缩在被窝里,好遮住那春光外泄的一身美肉。她乌发披散,遮住半边脸,羞怯道:“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纤手攥着床沿,她低哼一声,脸颊泛起羞红。 她偷瞄了沈栖梧一眼,见姐姐抱着方旬在自己面前毫不遮掩的接吻示爱,才明白过来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哪怕小家伙陪着自己的时日比姐姐还多,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却是远不及姐姐。 若扪心自问,她的确很对不起这个万分疼爱甚至是各方面都非常纵容她的姐姐,沈栖梧对她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爱如己出。哪怕是有了方旬之后,对自己也未曾减少半分温柔。 尽管参杂私心,自己对方旬的爱可谓是情真意切,她的确爱上这个乖巧可爱又听话的小男孩了。而且……对他有种强烈的占有欲,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小不点开始,就产生了一种独占欲强的冲动。虞静瑶此时心绪不宁,内心羞愧与情欲交织,只好把头埋在枕头里,那里还温存着方旬的气味。可一旁的激吻声将她快要消散的欲火又重新撩拨起来,她低哼一声,急忙捂住嘴,清冷的面容上又浮现出浓浓媚态。 沈栖梧怀中抱着赤身裸体的方旬,少年小小身子紧贴她胸前,小屁股翘得圆润,肉感柔软,胯下的小肉棒像根烧火棍一样,又硬又烫,顶在她柔滑小腹上。小家伙的脸羞得通红,长睫轻颤,眼眸清澈如泉,透着慌乱与依赖。小脸埋在她丰满玉乳间,两颗粉嫩的乳头顶着小家伙的脸颊,散发出温热体香让他呼吸急促,心跳快得像擂鼓。 “凤儿娘亲……你抱得我好热……我有点难受……” 沈栖梧闻言,媚笑低吟,声音柔得像春水荡漾,俯身凑近他,红唇贴上他小脸,湿热吻痕烙下,引得他脸颊烫红。 她柔媚道:“旬儿下面硬成这样,娘亲可是第一次见呢~”红唇再度滑向他的小嘴,轻轻含住,舌尖如灵蛇探入,缠住他稚嫩小舌,舌吻缠绵而炽热,舌面舔过他口腔内壁,勾着他舌尖吮吸,唾液交融,发出黏腻啧声。两只手托住他的小屁股,指尖揉捏那软绵臀肉,小腹上那炽热的触感不断,小肉棒一下一下地蹭着她的肌肤,时不时还跳一下。 她将方旬抱到床边,视角正好对着虞静瑶裸露在外的白嫩足底。 “乖儿子~瑶儿妹妹刚才欺负娘亲呢~~你去掀开被子打她的大屁股好不好~~” 沈栖梧贴在方旬耳边,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小耳垂。 方旬闻言脑中轰的一声,小脸涨得更红,他慌忙摇头,结结巴巴道:“不、不了吧……” “瑶儿,别害羞,旬儿都瞧见了,咱们这身子,可不就是给他看的?” 她话音未落,纤尘不染的玉足轻盈抬高,优雅地挑起锦被的一角。 “姐姐……别、别在旬儿面前……” 蜷缩在锦被里的虞静瑶声音颤抖,带着几分乞怜。 沈栖梧一双美腿白皙细腻、柔美匀称,她动作优雅,两只晶莹玉润的嫩足一点一点地拨开锦被,露出一具极其丰腴美艳、令人血脉喷张的肉体。 虞静瑶此时羞得发抖,她睁开迷雾般的眼眸,见方旬正呆呆地看着自己,她下意识想遮住身子,却发现衣衫早已散落,无处可藏。她乌发散乱如瀑,长发如水般流淌在床榻之上,半遮住绝色的面容,却压不住这身丰腴胴体散发的媚惑气息。 方旬瞪大了眼,呼吸急促起来。 “旬儿~别~别看干娘~~” 方旬瞧着这一幕,小脸红得似熟透的苹果,他想移开目光,却被眼前的景象牢牢吸引。 虞静瑶赤裸的娇躯如一团熟透的蜜果,丰腴得教人垂涎。她胸前双峰沉甸甸地垂下,乳肉肥腻如酥,乳头上泛着湿润的光泽。她的臀部圆润肥美,两片丰臀之下压着一根莹白的玉柱,棒身粗壮,雕着缠枝花纹,顶端被她那丰满的臀肉紧裹,随着喘息微微滑动,白嫩嫩的臀肉微微颤动时似水波荡漾,晃出一片白花花的肉浪。目光顺着腿线向上,瞧见那对高耸的巨乳,芳汗顺着乳肉淌下,滴在床上。 方旬心头一震,小手紧握,脑中嗡嗡作响。 他从未见过干娘这副模样…… 她那张清冷如仙的面容此刻媚态横生,眼眸半眯,唇角微勾,吐息间带着一丝勾魂的甜腻。她的肌肤白得晃眼,泛着晶莹汗光,胸前双峰傲然挺立,乳头像两颗熟透樱桃般挺在粉嫩的乳晕上,看得方旬心神荡漾。 沈栖梧见他这副模样,低笑一声,伸手揽住他的小身子,将他拉进怀中,轻轻地托住他那奶白的小屁股,又将他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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