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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天涯交错[虎威将军★★☆] 于 2011-06-27 12:12 已读 3312 次 2 赞  

天涯交错的私房频道

回答: 《执子之手》 作者:极品雅词 由 天涯交错 于 2011-06-27 12:06


莹莹低声说:“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很多人在看呢。” www.6park.com


  芸芸眼泪也狂涌而下,一下子跪在莹莹身前:“姐,我答应你永远不缠姐夫了,你别再和姐夫生气了好不好?姐夫是好人,真的不怪他。” www.6park.com


  这一行人个个行为怪异,一下子吸引了诸多的目光,一些工作人员甚至不相关的死者亲友纷纷往这里注视,有几个好奇心重的观众甚至在渐渐靠近我们。 www.6park.com


  莹莹说:“小姨,芸芸,有什么话都回家再说,好不好?陈重,快把芸芸拉起来,帮我把小姨弄进车里。你买的这是什么破车啊,塞进去个人都这么难!” www.6park.com


  真他妈会冤枉好人,买车的时候根本不是我拿的主意。 www.6park.com


  芸芸拼命和我对抗:“莹莹姐,你不答应跟姐夫和好,我就跪死在这。” www.6park.com


  莹莹终于也放开了小姨,冷冷看着我:“陈重,你的本事最大了,你来收场吧。” www.6park.com


  我淡淡地笑:“好象每个人都想死,好啊,大家都上车,我找个风水好的地方撞过去。或者我先走一步,免得死一起把你们染臭了。小姨,芸芸,你们随便选,一起死还是我先?” www.6park.com


  小姨犹豫了一下,低下头进去后座,莹莹跟着要进,芸芸拉住她可怜巴巴地求她:“姐,你跟姐夫坐一起。” www.6park.com


  莹莹没有再争,让芸芸陪小姨,自己做到前面。 www.6park.com


  车开出殡仪馆,我问:“去哪死比较好?大家发言。” www.6park.com


  莹莹大声叫:“慢点开!” www.6park.com


  我速度不减:“万一撞不死还要落残废,死就死痛快点。” www.6park.com


  莹莹说:“送芸芸和小姨回家,你想死哪我陪着你。” www.6park.com


  芸芸在后面嗷地一声大哭起来:“把妈妈一个人送回家,我跟姐姐姐夫一起死。” www.6park.com


  莹莹笑了起来:“芸芸,这也跟姐争?陈重,叫你开慢点你听见没有!还真想拉我们给你当垫背啊?” www.6park.com


  我揉揉鼻子,对莹莹说:“看你刚才开快车那么过瘾,我也想学一把。你什么时候练那么好的技术啊?” www.6park.com


  莹莹说:“我在你眼里很笨是吧,告诉你陈重,你老婆是天才。” www.6park.com


  我减慢了车速,讨好地对莹莹说:“我知道你是天才,不是我死乞白赖想结婚,当年你不是进北大就是读清华。” www.6park.com


  莹莹终于肯跟我谈笑风生,小姨家飞快就到了。 www.6park.com


  进去房间,小姨和芸芸都沉默着不知道说话。 www.6park.com


  莹莹对她们说:“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你们别什么东西都往自己身上扛,我前一段生陈重的气,根本与那件事毫无关系。陈重都是你混蛋,差点把我妹妹害了。你自己告诉小姨和芸芸,你怎么惹我了!” www.6park.com


  我支支吾吾无法开口,一个劲咳嗽。 www.6park.com


  芸芸问:“刚才妈妈说什么给姐打电话,我爸到底怎么了,他又干了什么坏事?” www.6park.com


  莹莹说:“不要再叫他爸,那个混蛋来威胁你妈,说要把你要走。你妈给他两万块钱,他才答应不再纠缠你们。你妈就那么点工资,哪来两万块钱给他啊,就打电话问我要了。你说他是不是混蛋?” www.6park.com


  芸芸脸色憋得通红:“我以后再也不会把他当爸爸,我只有妈妈。” www.6park.com


  莹莹说:“你还有姐,有哥,有大姨,我们都很疼你,知道吗?看看今天你把我们吓成什么样子?芸芸不是小孩子了,以后要听话,好不好?” www.6park.com


  芸芸轻声说:“我没有哥,我只有姐夫。” www.6park.com


  莹莹微笑:“嗯!世界上最坏的姐夫,把芸芸吓坏了,对吧?” www.6park.com


  “不……” 芸芸无力的摇着头,却已经无话可说。 www.6park.com


  莹莹拥着芸芸:“姐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但是你要相信,姐绝对不是因为芸芸才和你哥呕气。” www.6park.com


  芸芸抬起头,认真地望了莹莹很久。 www.6park.com


  安抚了芸芸再安抚小姨,我们终于告辞。 www.6park.com


  从小姨家出来我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深怕莹莹与我翻脸,开车时不时偷窥莹莹的表情。莹莹轻轻笑着:“看什么看?这才多久不见,不认识你老婆了?” www.6park.com


  我更加惶恐:“打骂体罚跪搓衣板,我全部无条件接受,你别这样,我会害怕。” www.6park.com


  “我从来不相信你会怕任何事情。”莹莹叹了口气,“第一次吵架就吵这么厉害,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我饿了,带我去吃海鲜好不好?好久没跟你一起吃过饭了。” www.6park.com


  我的鼻子有些发酸:“莹莹,我们两个永远也不吵架了好吗?这些天,我很想你。” www.6park.com


  把车慢慢停在路边,伸出手想把莹莹搂进怀里,莹莹笑着看我:“我还是你老婆耶!你还怕没时间抱?先去吃饭,我真饿了。” www.6park.com


  觉得怪怪的,却只能先去吃饭。 www.6park.com


  吃饭时我仔细地望着莹莹,听人说过为伊消得人憔悴,这些天,莹莹真的瘦了很多。莹莹没有怎么看我,大口大口吃东西,就像是饥荒了好多年。 www.6park.com


  然后莹莹说:“你有什么打算?我已经吃饱了。” www.6park.com


  我小心翼翼地问:“我们回家吧?” www.6park.com


  莹莹说:“那就回家。” www.6park.com


  走出餐厅,莹莹从一旁挽住我的手臂去停车场提车,我有一霎那恍惚,以为回到了从前。 www.6park.com


  回家打开房门前一瞬,莹莹轻声问我:“刚才说过的话,现在还算数吗?” www.6park.com


  我誓言般地重复:“算数,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www.6park.com


  莹莹说:“错了,不是这句。” www.6park.com


  我说:“我们永远也不吵架了好吗?” www.6park.com


  莹莹说:“好。你记住这句话。”她笑了起来,笑容无比灿烂。 www.6park.com


  屋内干净得一尘不染,莹莹说:“你不在家,我每天都在整理房间,偶尔从地板上拈起你一根头发,我都会傻傻地望上半天,把腿都蹲麻了。” www.6park.com


  我说:“你知道,只要你打一个电话给我,我就会回来了。” www.6park.com


  “我还知道,这个电话我不打,你永远也不会回来。”莹莹轻轻对我一笑,“你的老婆最了解你,对吧?” www.6park.com


  “我……” www.6park.com


  莹莹说:“别忘了,永远也不吵架哦?” www.6park.com


  我说:“我永远也不和你吵。” www.6park.com


  莹莹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说永远,都是自己骗自己的谎话,给自己一个暂时快乐的理由罢了。你这些天,有没有看我写的那篇东西?” www.6park.com


  “没有,曾经想看,最终放弃了。我答应过你,看之前要经过你同意。” www.6park.com


  莹莹说:“你真是个奇怪的人,我最稀罕的诺言你不守,一些不相干的承诺却又死守了不放。那篇东西里面,记的都是我希望能亲口对你说的一些话,憋了这么久,其实我都希望你会偷看了。” www.6park.com


  “你最稀罕的……莹莹,那个诺言其实在开口承诺的时候,已经失效了。” www.6park.com


  “看来你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你老婆。”莹莹忽然一笑:“我想了,你跟我做爱好不好?” www.6park.com


  小别胜新婚,这应该是个天经地义的要求吧? www.6park.com


  莹莹走去卧室,回头对我说:“来呀?” www.6park.com


  刚才莹莹要我带她去吃饭的样子,现在叫我跟她去做爱的样子,就连她和我说话我总是带了点娇憨的声音,所有这一切,跟我没离开前都完全相同。 www.6park.com


  我竟然感觉到毛骨悚然。 www.6park.com


  卧室里还是老样子,唯一变了的,是花瓶里以前永远不会看见一丝枯萎的鲜花,已经一瓣一瓣凋零,花瓣散落在花瓶周围,看不见一片美丽颜色。 www.6park.com


  莹莹说:“你不在家,连花也不肯开给我看了。你看,你在这个家里有多重要。” www.6park.com


  忽然很想把王涛抓过来痛打一顿,真他妈没文化,告诉我莹莹现在很憔悴,我老婆根本已经完全崩溃了。 www.6park.com


  莹莹说:“你怎么了?刚才不就想抱我了吗?过来抱我,我想跟你做爱。” www.6park.com


  我艰难地说:“莹莹请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想过去伤害你,我走,是因为害怕看见你伤心的样子。” www.6park.com


  莹莹问:“是不是离开了,就真的看不见了?” www.6park.com


  我说:“不,还是会看见,每天夜里不敢闭眼。” www.6park.com


  然后莹莹的眼泪流了下来:“陈重,抱着我。” www.6park.com


  我冲上去抱她。莹莹说:“刚才在街上,我不让你抱,因为我知道当你抱住我,我会控制不住痛哭出来。可是,我又真的好饿啊,你走了的这些天,我两天才会吃一顿饭。” www.6park.com


  我低下头,轻轻亲吻莹莹的眉毛:“你好傻啊。” www.6park.com


  莹莹哭着说:“是你好狠心,两天才让王涛来看我一次,他来一次,我就让他陪我去吃一顿,我一个人不敢去吃饭,对面空着,会感觉孤单。昨天晚上王涛没来,今天我是第三天没吃饭了。” www.6park.com


  我用力抱紧莹莹的腰,手指下的感觉,她现在腰间的肋骨,一根一根数着很清晰。 www.6park.com


  莹莹说:“我好困,把我抱去床上好吗?你走的这些天,我没在床上睡过一次觉,每躺在床上,总想伸手去搂你一下,伸手搂了个空,就再也睡不着。只能坐在墙角,身子靠着东西才能睡一会。” www.6park.com


  我轻轻一抱,莹莹的脚已经离开了地面。记得有一天,抱她时我笑着说,她应该减一点肥了,我快要抱不动了,莹莹说我没良心,女人稍微胖一点,是因为生活得很幸福。 www.6park.com


  我把莹莹放在床上,慢慢帮她解开衣服,我知道自己的老婆,总是习惯裸睡。 www.6park.com


  莹莹说:“你知道吗,有一天我好想躺到床上去睡一觉,吃过饭王涛送我回家,我让他躺在你平常睡的位置……” www.6park.com


  我吓了一跳,“嗯?”,瞪大了眼睛去看莹莹,她一只手搂住我的腰,一只脚搭在我的腿上,嘴里含糊不清地喃喃了几句,不知不觉已经昏昏欲睡。 www.6park.com


  操他妈的王涛,我老婆,也是这样搂着他沉沉地睡了一觉吗? www.6park.com


  我想问莹莹最后怎么样,犹豫了很久,终于没舍得把她叫醒。 www.6park.com


  感觉心里酸酸的,很煎熬。 www.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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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 十二、拨云 www.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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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睡觉,没有梦。不做梦,就见不到陈重。 www.6park.com


  只是,每次醒来,他都不在。 www.6park.com


  陈重,每次我在梦里找到你的时候,你也在你的梦里等我吗? www.6park.com


  我要睡了——总想能跟你睡在一起,你一定记得的,在睡之前,我总想和你说一会话。 www.6park.com


  只是,每次醒来,你都不在。 www.6park.com


  原来,幸福就是这样一种脆弱到无法挽留的东西。 www.6park.com


  不小心碰一下,就不在了。 www.6park.com


  …… www.6park.com


  莹莹的手伸过来,我把身体靠近,莹莹轻轻探了探,翻个身子又沉沉睡去。 www.6park.com


  我合上莹莹的电脑,放在床头的小柜上,点了一支烟,默默无言。 www.6park.com


  危机就这样过去了吗?我不确定。一觉醒来,感觉就像做梦,梦里的惊惶,更像是真实的。 www.6park.com


  花瓶里的花换上了新的,打电话去花店的时候,我告诉他们送来的时候不要按响门铃,我会在门口等。 www.6park.com


  我很笨,不会像莹莹那样把花插放得很美,但是我希望莹莹这一觉醒来,能像这些新换的花那样重新绽放颜色。 www.6park.com


  这一觉,莹莹已经睡了很长时间,我晚了她很久入睡,早了她很久醒来。 www.6park.com


  入睡之前,一直在想莹莹说的,她让王涛躺到我每天睡觉的位置……我很想逼她起来说个清楚,后来的情况究竟怎样?我狠狠地吃醋,随时想把她抓起来暴打一顿。 www.6park.com


  怎么可以对我之外的男人提出那种要求呢?听起来根本就是在勾引。 www.6park.com


  不要脸,荡妇,小婊子,跪下,磕头,滚……诸如此类的字眼渐次从我脑海里淌过,心中千百次煎熬。 www.6park.com


  原来我的心里,容不得莹莹染上半点尘埃。 www.6park.com


  我知道王涛不敢,纵是莹莹脱光了逼他上床他也不敢,他最清楚莹莹对我的意义。 www.6park.com


  但是莹莹那样说话,可以让他意淫一百次了吧!他管得住自己的人,未必管得住自己的心。 www.6park.com


  睡着之前,我发誓,我要狠狠揍王涛一顿。 www.6park.com


  梦中的世界很混乱,尽是惊恐,杀戮,和血骚。不知道都是谁的血,流了满地,染红了梦里的每一个人。 www.6park.com


  我被惊醒,遍体湿透,悄悄起来洗澡,仿佛那些血真的沾在身上。 www.6park.com


  去翻看莹莹电脑的时候,我又看到那些凋零的花枝,打电话让人送新鲜的花束过来,无论梦境怎样恶劣,我希望清醒时不再重现。 www.6park.com


  这些天,莹莹记录得很短,几行小字,无尽缠绵。 www.6park.com


  可是我不知道,这几行缠绵的背后,是不是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为什么如此平静的一个下午,破镜重圆的欢喜,冲不淡心中的惶恐。 www.6park.com


  我备好了很多道歉,想好了千百句誓言,一定要要对莹莹解释清楚,无论梅姨芸芸和突然从口中蹦出的小玉,我可以全部置之不理,人只能有一个最爱,我最爱莹莹。 www.6park.com


  可是所有这些话,我刚提了个引子,她就对我说:“看来你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你老婆。我想了,你跟我做爱好不好?” www.6park.com


  我无法理解,当时的情景,她怎么会忽然提出来做爱这个要求。 www.6park.com


  烟抽了一支接一支,外面天色应该要暗下来了吧,夏天虽然白昼很长,也同样会有夜晚。我不敢做太大的动作,怕会惊醒了莹莹,我忽然想,如果她就这样永远甜甜的睡着,让我看她到老我都愿意。 www.6park.com


  我害怕她醒来。 www.6park.com


  淡淡的字里行间,莹莹写下的那些话,害得我总感觉心惊肉跳。 www.6park.com


  …… www.6park.com


  “这一觉,睡得好香啊!” www.6park.com


  莹莹从我身边爬起来:“咦,你什么时候买了花回来?陈重,你混蛋,趁我睡着时偷偷溜出去。” www.6park.com


  我说:“没有,我打电话让花店送的。” www.6park.com


  莹莹抽了抽鼻子:“都是你,抽那么多烟,把花香都盖住了。” www.6park.com


  我忙把烟蒂熄灭:“不抽了,以后我不在卧室里抽烟了好不好?” www.6park.com


  莹莹摇摇头:“花香哪有你嘴里的烟味好闻?我宁肯永远不买花回来,也不要闻不见你身上的烟味。” www.6park.com


  她爬上我的身体,和我轻轻接吻,就像从前无数次那样,舌尖在我唇齿间滑动,无尽缠绵。然后她说:“我们做爱吧。” www.6park.com


  我呆住了,摇着头说:“不,莹莹,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www.6park.com


  “我总在想,等你回到我身边,第一件事是要你跟我做爱,然后搂着我好好睡一觉,最后再带我去吃饭。结果却全弄反了,我们先吃的饭,没来的及做爱我就睡着了。现在,就差爱还没有做过。” www.6park.com


  莹莹伸出手摸我的下面:“怎么你不想?我这些天,每天都要想好多遍。” www.6park.com


  她拉着我的手去碰她:“我已经在流水了,你来好不好?我让你骂我,让你操我妈,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只想跟你做次爱。” www.6park.com


  我心里万念俱灰,我知道,她终是没有原谅我。 www.6park.com


  莹莹说:“那天我让王涛陪我睡觉,他吓得跑掉了,再来看我,都站在门口不敢进来,他一定以为我要跟他做爱,其实他想错了,这辈子我只会跟你一个人做爱,其他人,永远都不可以。” www.6park.com


  我冷冷地说:“他碰你一下,我会亲手杀了他。” www.6park.com


  莹莹说:“我知道你敢杀人,石秋生不是已经被你杀了?在殡仪馆你让我带小姨和芸芸离开时,我就知道是你杀了他,你当时很害怕,我从来没见你那样害怕过。你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你眼神深处的紧张,根本瞒不过我。” www.6park.com


  我说:“他自寻死路,我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我的幸福。是,我当时是怕,怕小姨说出石秋生曾经威胁过我,但我现在不怕了,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再害怕。” www.6park.com


  莹莹说:“你的幸福,其实是你自己一手放弃。你现在什么都不怕,因为你知道我的心死了,被你杀死的。” www.6park.com


  我久久无言,原来莹莹真的很了解我。只是,我怎么都不了解她。 www.6park.com


  莹莹说:“那天我让王涛陪我睡觉,当时已经在想,就当是你守我一晚,第二天就自杀。就连准备去死时候,我都没有完全绝望。我知道,只要你在我自杀前一秒钟回到我身边,我还会有最后一线希望,所以我一直等到今天。” www.6park.com


  “昨天夜里,我睡不着,忽然感觉你在楼下,很清晰,我甚至能看清你抬头望着我们窗子的模样,我就坐在墙角发呆,一直到天亮才感觉到你离开。” www.6park.com


  我说:“是,昨夜我回来过,因为王涛要跟着石秋生这件事,没办法过来看你。” www.6park.com


  莹莹说:“然后我想,还有什么事情我不可以原谅你?你深深爱我,不是已经足够我幸福?我一定要给你打个电话告诉你,我不生你的气了,你快回来,我真的很想你。” www.6park.com


  “没等我整理好思绪,却接到小姨的电话,说芸芸留下了遗书,求我能跟你和好。女孩子总是很傻,为了爱一个人就肯把自己牺牲掉,也不管自己的牺牲是否值得。我想芸芸肯定会先去见你一面,打电话你不接,就想芸芸还在你身边,说不定你们正在做爱……” www.6park.com


  我说:“没有。” www.6park.com


  莹莹淡淡地笑:“重要吗?这样想的时候,我一点醋意都没有,记不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弱水三千,容君尽饮。十二岁跟你恋爱,到今天已经八年,一辈子都纵容你快乐是我永远不想放弃的事情。你快乐,我才会快乐,是爱。我没想过对还是错。” www.6park.com


  莹莹说:“有一个词叫调教,我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宠。只要能时时被你宠着,我就会觉得幸福。我只生过你一次气,因为我妈和你一样,也是我的至爱,我当时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www.6park.com


  我轻轻叹气:“莹莹,那年我十七岁,而你却还小,当时的情况……” www.6park.com


  莹莹说:“一时想不开,不代表永远想不开。你知道,我总是会原谅你。” www.6park.com


  我说:“可是你现在的样子?我不明白。” www.6park.com


  莹莹说:“追芸芸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让我一定要慢点开车。一句话,感动得让我把一切都抛开了,想一定要追回芸芸,让我们俩个人的幸福不留一点遗憾。就算她死,也不能因为我们俩个而死,见到芸芸,我做的第一件事是狠狠打了她一耳光。” www.6park.com


  我疑惑了一下:“你打的?我还以为是小姨。” www.6park.com


  “是啊,我生她的气,她就这样死了,我们俩个以后还怎么能够幸福?” www.6park.com


  莹莹说:“你冲进去的时候,我和芸芸你第一眼看的是谁?” www.6park.com


  我有点傻:“我记不清楚了,莹莹,就算我先注意芸芸,你也别生气,我们去的目的不就是想看见芸芸平安吗?” www.6park.com


  我偷偷窥视莹莹的反应,她的小嘴扁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半天没有掉下来,揪得我心都疼了。 www.6park.com


  莹莹说:“我们做爱吧!” www.6park.com


  我真要疯了!恶狠狠地说:“我发誓,我最多看了她一眼,然后都是在偷偷看你。如果芸芸在我心里比你还重,我全家人都不得好死。” www.6park.com


  说什么弱水三千任君尽饮,从来没有反悔,全他妈是骗人的。女人这东西根本不可理喻,正说得好好的,因为先看谁一眼,又忽然回到做爱上来。无非是最后一爱,跟着不是上吊就是跳楼。把男人的鸡巴当什么了,那是说硬就硬的东西吗? www.6park.com


  错一个字就会影响勃起。 www.6park.com


  莹莹趴下去亲我,把我的小弟弟吞进去吐出来,弄得湿淋淋一片,我冷冷地抬头看天,由她白费力气。 www.6park.com


  她忽然用力咬我。 www.6park.com


  我咬着牙忍痛,恶狠狠地说:“你咬掉它,用滚水煮一煮可能会硬起来。” www.6park.com


  莹莹抬起头冲我喊:“操你爸陈重。” www.6park.com


  我没理她,爱操谁操谁,我不管了。 www.6park.com


  莹莹安静下来,我呆呆地望着床对面的墙壁。背后的床头上面,挂着我和莹莹结婚时的照片,对面的墙上,是一幅画。 www.6park.com


  画是我和莹莹一起挑的,并不是一幅多有内涵的作品,画的是夕阳西下,一对男女携手散步于余辉之中。买的时候觉得意境很浪漫,这一会看见,却感觉原来这样的画面也可以很残忍。 www.6park.com


  莹莹写下:幸福,原来就是这样一种脆弱到不可挽留的东西。 www.6park.com


  心口细微的刺痛着,过去那些幸福的时光漫卷而至,用一根根看不见的针,渐次把心脏插满,不留下一寸空余。 www.6park.com


  我说:“如果可以换你幸福的再笑一次,我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换。你总说你很了解我,可是莹莹,你怎么会不明白我有多爱你?我第一眼去看芸芸,和你一样是怕有人在我心中留下遗憾。” www.6park.com


  莹莹说:“你错了,你冲进去殓尸房的一瞬间,你只顾着看我,芸芸脸上挂着泪珠,还有留下的指印,你一眼都没去看。那时候我已经在心里偷偷幸福了一次,只是你没看见。” www.6park.com


  妈的,我真是无话可说了。 www.6park.com


  “说来说去,你究竟想怎么样?” www.6park.com


  莹莹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中打转:“陈重,最后跟我做一次爱好不好?” www.6park.com


  我说:“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就是别再提做爱,我现在听见这两个字,鸡巴都在抽筋。” www.6park.com


  莹莹悲伤地说:“你骗我,说你爱我,我都要死了,你连我最后一个要求都不愿意满足我。” www.6park.com


  终于还是要死。 www.6park.com


  我说:“那就一起死吧,很早以前就说好的,谁也别丢下谁。可是我就是不明白,我怎么错了?你这也原谅我,那也不会怪我,怎么就非要寻死觅活地折磨我!” www.6park.com


  莹莹喊:“你留了活路给我走吗?从殡仪馆出来我一直在害怕,我怕警笛随时会响,你被抓去枪毙。那个画面我宁肯死,也不愿意看见。还不如现在死,你和我再做一次爱,我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www.6park.com


  我说:“你大声点喊,说不定很快就听见警笛响了。” www.6park.com


  莹莹闭上了嘴,绝望地望着我。 www.6park.com


  我呼了一口气。 www.6park.com


  莹莹轻声问:“石秋生不是已经答应永不再打扰芸芸和小姨,你为什么还要杀他?” www.6park.com


  我说:“他那种人,能勒索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想过没有?” www.6park.com


  莹莹说:“再过几天芸芸就满十四周岁了,就算他再想勒索,他还有什么办法能威胁到你?十四岁以上就定不上强奸幼女,你真的不懂?最坏的结果你被判罪,也罪不至死,现在你干了什么?你居然去杀人……” www.6park.com


  我笑笑。 www.6park.com


  “你还笑?我不知道你脑子怎么长的,这么严重的后果你竟然还能笑出来? www.6park.com


  陈重你个王八蛋,你答应陪我到老,你人死了,怎么陪我?“ www.6park.com


  莹莹呜呜哭了起来:“我们逃吧?逃去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可是,世界上根本没有这样的地方啊。” www.6park.com


  我问莹莹:“如果有人逼你害死我,你无路可选,你是杀我还是杀他?” www.6park.com


  莹莹说:“没人能逼我害你,就算逼我死,我都不会害你。” www.6park.com


  我问:“如果他要害死我呢?你无法阻拦,你会怎么样?” www.6park.com


  莹莹说:“我会杀了他,然后自杀。” www.6park.com


  我说:“那我最后不仍然是无路可走死路一条?你死了我还能活着,我从来都不相信。” www.6park.com


  莹莹说:“我头疼得厉害,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www.6park.com


  我说:“石秋生找过我一次,就在我离开家的第二天。如果不是他找我,或许我早就回来向你认错求你原谅了。” www.6park.com


  莹莹说:“他又问你要钱?” www.6park.com


  我哼了一声:“如果因为钱,我不会想杀他。他也答应我永远不再骚扰芸芸和小姨,他说他不怕死,当着我的面拿刀砍了一节手指,逼着要我答应,等芸芸长大我必须跟你离婚,去和芸芸结婚。说如果我不答应他,他死也要弄我个家破人亡。” www.6park.com


  莹莹有些发呆。 www.6park.com


  “我答应了,告诉他我很喜欢芸芸,我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可是莹莹,如果真有一天我要和你离婚,是不是逼着你去死?我可以死,却永远不愿意看着你死。他走之后我开始策划着杀他。杀人是件很麻烦的事情,这是我一直没有回家的原因。” www.6park.com


  莹莹拼命用手打我:“你怎么不和我商量,就自己做了个这么蠢的决定?你好笨啊,我们离婚你娶了芸芸,又怎么样?只要你还爱我,我什么都可以抛开。 www.6park.com


  你如果早点告诉我,就不用惹这么大的祸了。“我说:”每个人都会有一个禁区,我的禁区就是你。他给我的是条死路。“ www.6park.com


  莹莹哭着说:“陈重,我一心想好好爱你,没想到最后却害了你。” www.6park.com


  我说:“你害我什么?石秋生已经死了,尸体都烧成灰了,肇事司机只是暂时的行政拘留,赔些钱就可以回家了,一起普通的交通肇事,你担心什么呢!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不和以前一样幸福?” www.6park.com


  莹莹说:“你说得好听,杀人像你说得那么简单,满世界人都杀光了。” www.6park.com


  我认真地对莹莹说:“每天那么多的交通肇事,你以为都是自然事故?不是的。这种事情只要幕后不被曝光,永远没人会知道真相。石秋生的死,幕后人在境外,肇事那个司机根本不知道有我这个人参与,就算他肯承认是杀人,也牵连不到我。” www.6park.com


  莹莹吃惊地望着我:“陈重,你别吓我,你说得头头是道,究竟干过多少次这样的事?” www.6park.com


  我说:“杀人这么大的事情,说干就干吗?你的脑子一定有病。” www.6park.com


  莹莹痛苦地说:“我还是现在死了算了,反正早晚也是被你吓死。” www.6park.com


  我说:“好啊,那就一起死,谁也别丢下谁。” www.6park.com


  莹莹泪光闪闪地望着我:“你不会在骗我吧,你真那么有把握不会出事?” www.6park.com


  我问:“你会不会去揭发我?如果你不会大义灭亲,我就很有把握。这件事情只有王涛知道内幕,他和我是一根线上的蚂蚱,我可以肯定,这件事不会从他身上出问题。” www.6park.com


  莹莹说:“你那么相信王涛,怎么就不能相信我?我和你算什么?两根线上的蚂蚱是吗?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对我说一句。” www.6park.com


  我说:“你和我,是一只连体蚂蚱,伤了其中一个,另一个也活不成。我不是担心你会大义灭亲。只是担心你心理素质不好,没事都被你自己想出些事来。 www.6park.com


  你这个样子,会害了我们两个。“过了很久,莹莹擦干了眼泪:”芸芸那边怎么办?她和小姨现在的心理压力都很重,以为是为了芸芸的事情,我才和你闹别扭,怎么对她们说啊?“ www.6park.com


  我说:“只要我们俩个和好如初,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这件事情不能再节外生枝,要让她们尽快把这件事情忘掉。明天你再去小姨家,记住,一定要高高兴兴的。宁肯把我跟你妈的事情抖出来,也不能让小姨再对石秋生要钱那件事情耿耿于怀。” www.6park.com


  莹莹说:“我怎么好意思跟小姨说啊,又是芸芸,又是我妈。” www.6park.com


  我说:“这些只不过是家丑,石秋生死这件事出了意外,比脸面严重。我希望你能明白轻重缓急。等事情平静一段时间,你再和我算帐也不迟。” www.6park.com


  莹莹说:“我明白的。就是感觉有些对不起芸芸,总觉得我害了她。” www.6park.com


  “如果你真的不介意,等芸芸长大我娶了她算了,你会不会心里好受点?” www.6park.com


  莹莹说:“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和我离婚。” www.6park.com


  我问:“你不是说只要我爱你,什么都无所谓吗?” www.6park.com


  莹莹用力掐我:“就是不准离婚。你听着,如果下次谁再敢逼你跟我离婚,你一定把他留给我,我亲手把他杀了。” www.6park.com


  我说:“嗯,这才像我陈重的老婆。” www.6park.com


  我们紧紧拥抱。莹莹说:“这一辈子,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两个永远都彼此相爱,永远也不要分开好吗?” www.6park.com


  我望着莹莹,岁月那么无情地抚过她的脸,莹莹的容颜几乎快分辨不清哪些是旧时的模样,这些年风雨吹洗过去,她脸上印下的每一丝欢喜忧愁,都深深刻着我的名字。而她口中这句我总也听不够的问话,多一次听见心里就多添了一分坚定信念。 www.6park.com


  我說:“好。” www.6park.com


  有些东西不惧怕风雨,风雨只不过是场见证。 www.6park.com


  我问莹莹:“还怕吗?” www.6park.com


  莹莹说:“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反正就算死我们也不会分开的,对吗?” www.6park.com


  我说:“对,我死也不会和你分开。” www.6park.com


  莹莹说:“好像有人说过,男人千万次承诺,是因为女人要听;诺言一次次作废,只因为女人一厢情愿。” www.6park.com


  我问莹莹:“哪个笨蛋这么说啊?男人的承诺是最值得信赖的,你千万不要怀疑。尤其是我对你的承诺。” www.6park.com


  莹莹靠在我怀里,头搭在我的肩上:“你饿不饿?我怎么又觉得饿了?” www.6park.com


  我说:“有一点,冰箱里什么都没有,我们去吃饭,然后回来做爱好吗?” www.6park.com


  莹莹说:“好。” www.6park.com


  …… www.6park.com


  那一夜,屋外面下好大的雨。 www.6park.com


  我和莹莹通宵做爱,累了歇一会,接着又做,没有一个人感觉到疲倦。 www.6park.com


  莹莹问我:“这些天,有没有找过其他女人?你最好色了,肯定找过。” www.6park.com


  我说:“打过两次手枪,是我这段时间全部的性生活。” www.6park.com


  莹莹说:“打手枪那么可怜啊!你会缺女人?那个玉儿是谁?” www.6park.com


  “新来的一个员工,没做爱,不算没有?你呢,想的时候怎么办?” www.6park.com


  “跟你一样,自己弄啊,我还能怎么办。你跟其他人做爱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和跟我在一起一样?” www.6park.com


  我说:“有区别,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兴奋和刺激。但是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有跟你做爱时这种幸福的感觉。” www.6park.com


  莹莹说:“我就想嘛,跟自己爱的人做爱,和跟其他人做爱,总会有些不一样的。” www.6park.com


  我问:“你有没有想过去和别人做?” www.6park.com


  莹莹说:“我是你的,别的人谁都不让碰。” www.6park.com


  我搂着莹莹,很久没有说话。莹莹问我:“你怎么又走神了?还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呢!” www.6park.com


  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吧。我问莹莹:“你妈那边,现在怎么样?她是不是知道你和我生气的原因?” www.6park.com


  莹莹说:“这件事我也很心烦,妈很难过,给我打了很多次电话,每次我们两个都发着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www.6park.com


  “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僵下去吗?” www.6park.com


  莹莹说:“我不知道。有时候我很想她,你知道,你们俩个是我最亲的人,我爸走了那么多年,一直都是我跟妈相依为命。现在弄到这样,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www.6park.com


  我说:“其实你妈一个女人家,日子很不容易过的,你有没有想过让你妈再嫁一个男人?她也不会那么孤单了。” www.6park.com


  莹莹说:“我现在终于知道,女人没有老公陪在身边是什么滋味了。可是现在去跟妈说要她嫁人,她一定会难受死,肯定以为我讨厌她才这么说。陈重,你最会哄女人了,明天你去哄哄我妈怎么样?” www.6park.com


  我心里痒痒的:“我倒是愿意哄你妈,可是我怕她又打我。嘿嘿。” www.6park.com


  莹莹大叫:“你不要脸,我要你哄我妈高兴,可不是要你去……你想到哪去了。” www.6park.com


  她用力推我:“别碰我,你个大流氓,一说起我妈就想干坏事。” www.6park.com


  我按住莹莹的手,莹莹挺着身子挣扎,想把我从她身上颠下来。我压住她,用膝盖顶开莹莹的腿,用力把小弟弟插入莹莹的身体:“别乱动,让我干一次,刚才你想干坏事的时候我可是很配合你。” www.6park.com


  莹莹叫了一声:“轻点。放开我的手,好疼啊。” www.6park.com


  我一边亲吻莹莹的乳房,一边使劲抽动着,弄得莹莹有些喘:“下面感觉有些肿了。今天已经弄了好多次。又不是不让你弄,你慢一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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