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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六朝清羽记》1-31集(实体全本)作者:弄玉&龙琁 由 小猫1号 于 2012-10-21 15:42 【六朝清羽记】10(已校对) 作者:弄玉&龙璇 书系:绯梦之都 出版社:河图文化 出版日期:2010-05-14 【第十集】内容简介 没想到红苗人在一进鬼王峒就备驯服,在这诡秘、四面楚歌的地方,程宗扬等人不再有友军,一切只能靠自己;为了救回乐明珠,他们决定分批杀入鬼巫王的宫殿…… 终于发现令众人一路上迭遇险境的罪魁,没想到那张纯真面容底下隐藏着满是恶意的面孔,相比于那位怀抱「过于远大」志向的鬼巫王,程宗扬更畏惧这个带着伪装与自己相伴的少女小紫! 【第十集】第一章:虫惑 隐藏在阿夕身后的操纵者像根剌扎在心头,让程宗扬心神不宁。苏荔她们去寻找红苗盟友,到现在也没有音讯,更让自己坐立不安。 很难判断现在是什么时候,深藏地下的鬼王峒如同失去了时间,只有黑夜漫长得没有尽头。 程宗扬第十五次站起来,去看凝羽回来没有。刚起身,旁边的谢艺突然睁开眼睛,露出倾听的神色。 程宗扬连忙竖起耳朵,半晌才勉强捕捉到一丝微响。那声音绕过重重岩壁,已经变得微弱之极,然而充满杀伐的节奏,皿让自己汗毛直竖。那是鬼王峒青铜战鼓的声音,难道是凝羽? 程宗扬叫道:「不好!」鼓声越来越响,突然间脚步声响起,易彪、吴战威等人听到鼓声,都奔了过来。 谢艺道:「她们回来了。」程宗扬迟疑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苏荔,不由又多了一分佩服。能从纷杂的声息中辨出苏荔的脚步,这分修为比自己可强太多了。 苏荔弯眉紧锁地踏入厅堂,后面是黑着脸的武二郎。凝羽摘下面纱,摇了摇头,「没有找到。」只要凝羽能无恙归来,其他的程宗扬都不在乎,但听到她们没寻到红苗的盟友,仍忍不住讶道:「红苗人还没来?」 「一天前就到了,」苏荔道:「我们见到他们入峒时留下的标记,但再找就没有了。这里有上百个部族,也许我们错过了。」 「你们不是有个当厨子的内线吗?」苏荔摇了摇头,「他是红苗人,和我们没有联系。」武二郎不耐烦地说道:「费什么事呢,把咱们能打的全拉过来,直接踹门不就得了!先说好,鬼巫王那家伙是我的!二爷要让你们伸一指头就是孙子!」 「二爷好气概,」谢艺微笑道:「不过鬼王峒属下有上万之众,武二爷又能杀得多少,」 「你说咱们动手,他们会帮鬼王峒?」武二郎横起眼睛,「没睡醒吧?谁当奴隶还当出瘾了?」谢艺淡淡道:「这些人不能以常理论之。」 「是的。」 赞同他的居然是苏荔,「我和那些人交谈过,他们把鬼王峒的人都当成神,敬畏得甚至超过了自己的祖神。」凝羽忽然道:「我要下去看看。」程宗扬一怔,「去哪儿?」 「鬼王宫。」 「不行!」程宗扬道:「这里山洞比迷宫还乱,就是有人带路,也不一定能出来。」易彪道:「辨迹寻径,在下颇有一些心得。」他本来性直气烈,只是兄长出了意外之后,担子部落在他肩上,性格谨慎了许多。但这时还是露出性急的一面。 程宗扬道:「下面有机关!」 「什么是机关?」苏荔对这个名词不很熟悉。 「一种杀人的陷阱。」谢艺道:「谢某在下面受了伤。」苏荔扬起眉毛,「你看到了什么?」 「巫师。」谢艺笑了笑,「我猜他们在炼制鬼战士。」众人面面相觑,苏荔起身道:「我也去!」眼看众人群情耸动,又要演变成上次的大表决,程宗扬连忙站起来,「这就别争了,要去大家都去。不过不是这会儿,」他一指谢艺,「总该让谢兄把伤养好吧?」祁远的咳嗽声从门外传来。程宗扬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推门出去。 来的是弥骨。他说阁罗大人在处理事情,让弥骨来问他的朋友们,是否还需要什么东西。 程宗扬笑着攀谈几句,然后道:「外面像是在敲鼓?」弥骨道:「那是召集奴隶的鼓声,他们要去地火深渊做工。天快亮了。」程宗扬松了口气,仿佛无意地说道:「我们做生意的时候路过红苗,听说红苗也派人向鬼巫王大人表示臣服。他们也住在上面吗?」 「峒里的部族太多了卫兵也许知道。等等!」弥骨难得的停顿下来,转着眼珠想了一会儿,「红苗……红苗……」他忽然一拍额头,「弥骨知道!!她们送新娘来!」程宗扬眼睛二兄,「她们在哪里?」弥骨跳起来,「我带你去!」沉闷的铜鼓声在山腹内回荡,无数奴隶从藏身的洞穴钻出。他们来自南荒不同的部族,有的身上带着野兽的斑纹,有的躯肢异化成兽体,呈现出半人半怪的异态。他们大都带着工具,面无表情地朝鼓声传来处聚集。 走在这些兽化的变异人中间,就像在电影的场景中行走,充满了不真实的感觉。 程宗扬不禁想起段强,如果他在这里,一定会后悔自己没有带摄影机。 弥骨一条腿无法伸直,走路时一颠一颠,速度却极快。人流虽然拥挤,但一见到弥骨就远远避开,给他让出一条通道。 「红苗人有二十个强壮的男人,都是很好的战士。」弥骨扭头朝苏荔龇出牙齿,「你们的战士太少了,不过女人很好。花苗族长,你会让巫师们头痛的。」 苏荔握住程宗扬的手,她手心湿湿的都是汗水,勉强笑道:「为什么呢?」弥骨猛地凑过来,带毛的面颊牵出一个可怖的笑容,「你很强健,他们不知道该让珎成为战士还是女奴。」苏荔手指紧了一下。弥骨说巫师正在进行仪式,除了程宗扬不愿意再带人去。 而他们的仪式正是苏荔最大的担忧。即使南荒最悍勇的部族,一旦归服鬼王峒,就驯服如同羔羊,一直让苏荔无法理解,也许秘密就在于弥骨所说的仪式中。 在程宗扬的游说下,最后弥骨勉强答应带上苏荔,但自从进鬼王峒就紧贴着她的武二郎只能留在驿馆。 弥骨朝苏荔雪白的大腿上飞快地抓了一把,然后怪笑着跳开。而苏荔只能面带微笑,表示对他的唐突并不在意。 鼓声停止的一刻,密集的人群仿佛突然消失了一样,街市变得冶清。不时飘过的磷火,让空荡荡的洞窟犹如鬼域。 走在奴隶们聚集的洞窟间,程宗扬才知道这里有多简陋。鬼王峒给奴隶们提供的只是一个勉强可以容身的地方,蜂窝般密布的洞穴简单异常。有的洞口挂着破旧的兽皮,更多的连兽皮都没有,就是一个空空的石窟,偶尔有一些粗糙的竹木物品。 弥骨左看右看,忽然叫道:「这里!」弥骨钻进街旁密如蛛网的小径,领着两人来到一座岩洞前。洞口挂着一张崭新的兽皮,上面描绘着红苗人骄傲的巨蠍图腾。弥骨拉开兽皮,一股奇异的味道随之飘逸出来。 将近三十人居住的洞穴仍然显得很拥挤,一堆篝火在黑暗中燃烧,旁边一个额头剠青的红苗汉子单膝跪在地上,在他身前,一个生着鬼角的巫师低声念诵着什么。 「娄蒙!」苏荔低声叫道。 娄蒙是红苗族长的儿子,也是红苗未来的继承人。红苗和花苗血缘相近,又同时面对鬼王峒的威胁,娄蒙的妻子丹宸未嫁前是苏荔的闺中密友,两族能够结盟,娄蒙夫妻是最有力的扶持者。这次来鬼王峒,就由他们亲自带队。 但此时娄蒙对苏荔的呼唤充耳不闻,他眼神涣散,脸上带着莫名的笑容,似乎正沉浸在无法言说的欢喜中。 「你认识他?」不等苏荔回答,弥骨就飞快地说道:「他很厉害,巫师说他心里有一个秘密,今天已经第三次给他举行仪式。」弥骨朝巫师打了个手势,然后膑到洞内。巫师对他的闯入只翻了翻眼睛,念诵声丝毫未停。娄蒙却似乎完全丧失了意识,连视线也没有一丝移动。 山洞被几根竹子隔开,洞窟一侧,一个披着盖头的少女躺在?上,两个伴娘正托起她雪白的玉臂,在她肌肤上涂抹着芳香的迪骨。 「这是红苗的新娘。」弥骨咕咕笑道:「等鬼巫王大人出关,就该享用她们香喷喷的肉体。」那三名少女穿得极少,暴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和娄蒙一样对他们的闯入毫无反应。弥骨虽然垂涎欲滴,却不敢停留,领着他们朝洞内走去。 忽然,一声轻笑从洞穴深处传来。笑声像水波一样,令人怦然心动。 隔着竹竿,能看到一张破旧的竹榻,上面不知被多少汗水污渍浸过,被染成黑色。 摄旁,一个美貌的红苗女子身无寸缕,正赤裸着白艳的肉体,吃吃娇笑。 在她身前站着巫师的鬼仆,一个狗头人身的怪物。他吐出鲜红的长舌在女子脸上舔着,一边伸出毛茸茸的手爪,探到女子腿间。 苏荔一颗心直沉下去。那是丹宸,她幼时的好友。 半人半犬的怪物挺起野兽的阳具,喉中发出狺狺的叫声。丹宸满脸都是鬼仆的唾液,她娇笑着握住狗头人的兽阳,一边踮起脚尖,挺起下腹,将下体娇艳的性器放在阳具顶端,来回磨擦。 弥骨吱吱叫着镩进去,用力在丹宸雪白的屁股上打了一记。丹宸身子一颤,蜜穴向下二仉,顿时被兽阳粗大的龟头塞满。 狗头鬼仆带着狺狺的犬吠声叫道:「弥骨!我听说达古死了!」弥骨颈中裸露的血管兴奋地跳动起来,「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她已经开始听话了吗?达古那对孪生妻子已经是女奴,服侍过阁罗大人!我没闻到魂香的味道!」狗头鬼仆露出讨好的笑容,对弥骨说:「这个红苗女人已经被驯服了,玩起来很有趣。」 他狺狺叫了几声,丹宸挺起下体,一手分开蜜穴,一手握着他粗壮的阳具,像拿着一根棍子一样在自己体内捅弄,不时发出吃吃的娇笑声,一边口齿不清地呻吟道:「好……舒服呢……」程宗扬感觉到苏荔的手掌在颤抖,她陌生地望着自己的好友,双脚像被钉在地上无法移动。 程宗扬在她耳边低声道:「别担心,既然是巫术,肯定有破解的方法。」虽然在宽慰苏荔,程宗扬自己心里也充满犹疑,难道鬼王峒真有巫术可以改变人的思维?看这个红苗女人的举动,就像是完全被人洗脑了一样。 弥骨忍不住加入进去,和狗头鬼仆一起把丹宸压在污黑的竹榻上。丹宸一边张开腿与狗头鬼仆交媾,一边把脸贴在弥骨毛茸茸的腹下,舔舐他的阳具:她睑上笑容满面,丝毫没有为难的表情。 丹宸雪白的肉体与两个丑陋的怪物纠缠在一起,在竹榻上翻滚起伏,激烈地交合着。她趴在狗头鬼仆身上,用蜜穴套弄他的阳具:弥骨扒开她的臀部,从后面骑在她屁股上,用力插进她体内。丹宸露出一丝痛楚的表情,紧接着又绽露笑靥,一边与狗头鬼仆亲吻,一边又被弥骨拽着头发扭过脸,与他唇齿相接,臀部卖力地挺动着,用自己的性器和肛门同时服侍两名鬼仆。 苏荔脸色雪白,手指像冰一样寒冷。程宗扬轻轻一推,把她挡在身后。 不知过了多久,两名鬼仆嘻笑着从竹?上爬起来,红苗美妇娇喘着软绵绵趴在?上,她胴体上布满爪痕,雪臀被干得敞开,屁股里面灌满精液,脸上却带着幸福的笑容。 「把他们引出去。」苏荔用乞求的口气对程宗扬说。 程宗扬松开她的手指,朝弥骨走过去。 弥骨笑道:「这个红苗女人很好玩,程商人你也来试试。」 「的确很漂亮,」程宗扬话锋一转,「阁罗大人应该已经忙完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弥骨疑惑地说:「程商人不想试试红苗的女人?」程宗扬嘿嘿笑道:「我对年轻一点的感兴趣……」他一指红苗的伴娘,「这个怎么样?」弥骨大摇其头,「她们是献给鬼巫王大人的礼物。」 「那就换她们吧。」程宗扬指向新娘说。 弥骨头摇得更厉害了,「那是献给龙神的新娘。」程宗扬笑道:「每个部族都送女人来,鬼巫王大人的新娘可真不少。」弥骨喉中发出咕咕的笑声,似乎想说什么,却又闭上嘴。 程宗扬手一扬,抛出几枚钱铢,笑嘻嘻道:「好几天没有赌钱,有点手痒……想不想来一把?二弥骨和狗头鬼仆对视一眼,「赌钱?」 「就是我出钱,你们来猜。只要猜中,这钱就是你们的。」两名鬼仆盯着程宗扬手里的钱铢,露出贪婪的神情。 程宗扬拣出一枚钱币,往空中一抛,然后接住,把拳头伸到狗头鬼仆面前,「猜猜,是正面是反面?」长着狗头的鬼仆迟疑了一下,弥骨抢道:「正面!」 程宗扬手张开一线,瞄了一眼,然后道:「你赢啦!这是你的了。」程宗扬把钱铢抛给弥骨,弥骨一把接住,喜得抓耳挠腮。 程宗扬又出了几把,让弥骨赢了五枚铜铢,等两人兴趣都被勾了上来,他却停了手,「这里大气闷了,不如咱们换个地方玩。」 「这里这里!」弥骨立刻蹿了出去。 程宗扬朝苏荔使了个眼色,跟着两名鬼仆离开洞穴。 外面巫师仍在念诵咒语。赤裸的红苗女子伏在榻上,股间淌满精液。她在刚才的交合中耗费了大量体力,这时正闭着眼睛,满脸聿福的回味着。听到身旁的脚步声,丹宸扭过脸,眼睛忽然二兄,「阿荔!」苏荔走到一旁,望着自己的好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们刚到吗?」丹宸撑起身体,开心地想拥抱苏荔。 苏荔退开一步,脸色雪白地说:「你没有穿衣服。」 「这样不好吗?」丹宸毫不介意地轻笑道:「刚才我还在和两个主人交媾,他们很满意呢。」丹宸的口气让苏荔心头抽紧,「他们是谁?」 「是鬼王峒的主人。」丹宸摇头笑道:「我们以前真是太傻了,还想反抗神圣的鬼巫王大人。自从到这里,我才知道鬼巫王大人有多么伟大。他就像太阳,是南荒唯一的神明。」苏荔从牙缝中说:「是吗?」 红苗美妇毫不在意地站在苏荔面前,带着无比的崇慕说道:「是他创造了光明,他是超越一切的存在。」丹宸像叙说一个秘密一样,在苏荔耳边道:「听过巫师的劝导,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愚蠢。可巫师一点都不嫌弃我的无知,很慷慨地允许我加入鬼王峒。」 「你知道吗?」丹宸兴奋得双颊微微发红,「来到鬼王峒第一天,我就被允许成为侍寝女奴,用我卑微的身体服侍巫师和他的仆人。」 「他的仆人?」苏荔无意识地重复道。 「是巫师大人的仆人,」丹宸带着一丝得意,向苏荔骄傲地炫耀,「他们对我的身体很满意。你看,这就是他们刚射到我身体里面的,有好多呢。」丹宸当着苏荔的面分开腿,露出沾满精液的下体。苏荔强压着心头的反感,「娄蒙呢? 他是你的丈夫。」红苗美妇笑了起来,「他知道我被选中服侍鬼王峒的主人,也会为我感到光荣。」 「阿宸!」苏荔再也无法忍受下去,用斥责的口气低暍道:「你的贞洁和骄傲呢?」丹宸奇怪地看着她,「他们是鬼王峒的人。这里是神的部族,即使一个渺小的仆人,也比我们的祖神更尊贵。阿荔,我很同情你。」丹宸拉住苏荔的手,诚挚地说道: 「你和我以前一样无知,不知道服侍鬼王峒的主人才是最大的幸福,才是我们的骄傲和光荣。」苏荔久久没有作声。然后她深深吸了口气,露出笑容,「真是太好了。我真羡慕你,阿宸,能成为鬼王峒主人满意的女奴。」丹宸开心地说道:「你也会是的。」苏荔下再去徒劳地劝说自己的朋友,彷佛不经意地说道:「和你一起来的红苗战士呢?」 「他们去给鬼巫王大人制造武器,还有几个最强壮的,被挑中成为鬼王峒的战士。」丹宸眼睛闪闪发光,「这是我们红苗人的骄傲。」苏荔紧盯着她的眼睛,弓那你告诉过他们,我们的准备吗?」丹宸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苏荔略微松了口气。忽然,娄蒙大声嘶吼起来,他像狮子一样闯进山洞,双手抱头,用发红的眼睛瞪着苏荔,然后吼叫道:「杀了我!杀了我!」巫师从后追来,木杖狠狠点在娄蒙脑后。年轻的红苗汉子砰然倒地,昏迷过去。 巫师阴沉着脸收回木杖,冷冷盯着娄蒙,接着恼怒地拽住丹宸的长发,把她的面孔按在自己胯下。 丹宸玉颊兴奋地泛起玫瑰般的红晕,她跪在巫师身前,乖巧地把面孔伸到巫师肮脏的衣袍内,含住他的阳具。 巫师瞳孔缩紧,像针尖一样盯着苏荔,然后抬起木杖,伸进她丰腻的乳沟,用杖尖去挑弄她的乳头,说:「卑贱的女奴。」神情间充满不层。 苏荔衣襟被木杖拨开,裸露出高耸的乳峰,红艳的乳尖挺翘出来,在杖下软软摇动。她唇角的笑容突然间变得残忍,然后筒裙一动,一条银白色的蠍尾弯曲着掠出,闪电般缠在巫师颈中,锋利的尾钩狠狠剌进他的动脉,撕开他的脖颈,鲜血飞溅而出。 弥骨哭丧着脸,眼巴巴看着程宗扬身前的铜铢。 「看好了!」程宗扬把铜铢放在手心,然后一翻手,啪的按在地上。 两名鬼仆看得清清楚楚,他手里的钱铢是铸着印文的一面朝上,翻过来应该朝下,可程宗扬栘开手,赫然仍是印文一面朝上。 这是程宗扬小时候常玩的游戏,在翻掌的同时,手心是空的,用手掌边缘一碰,让硬币在手心遮掩下翻转过来。这个技巧并不难,但由于有手掌遮掩,很难察觉到他手掌的动作。 程宗扬先输给他们几十枚铜铢,然后毫不客气地赢了回来,还把弥骨仅有的几枚铢钱都搜刮干净。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程宗扬拍了拍手,「不玩了,不玩了!」弥骨吱吱叫道:「不行!不行!」程宗扬摆出不耐烦的架势,「你都没钱了,还玩什么?」弥骨和狗头人垂头丧气,依依不舍地看着程宗扬把钱铢拢成一堆。 地上的钱铢并不多,总共才几十枚铜铢,程宗扬随手分成两份,笑道:「你们的钱我怎么能赢?玩两把过过瘾。这钱就分给两位,大家交个朋友。」说着程宗扬把钱铢往两人面前一推。两名鬼仆输得脸都绿了,这会儿顿时心花怒放,对这个外地来的商人更是刮目相看,觉得他简直比亲人还亲。 弥骨找的地方十分宽敞,气流不断从黑暗中涌来,彷佛置身于旷野中。两名鬼仆贪婪地抓住铜铢,塞进口袋。忽然大地微微一震,一道血红的光芒蓦然划破黑暗,接着一股炽热的气流涌入洞穴,程宗扬的头发、眉毛都为之卷曲。 这时程宗扬才发现,他们待在一个巨大的洞口内,陡峭的岩壁一直延伸到百余丈下的深渊内。渊底焦黑色的上地裂开,一道道岩浆火蛇般奔涌而出,彷佛大地撕裂的伤口,热血滚涌。 从洞口望去,数以万计的奴隶如同蝼蚁一样在渊底劳作,他们冒着令人发狂的高温用岩浆冶炼矿石,锤打铁块,皮肤被烈焰烤炙得干枯。不时有奴隶被突然喷出的岩浆吞没,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无数铁砧敲击的声音汇集在一起,形成一种低沉的震响,在空间中回荡,如同大地沉重的心跳。 猿猴一样的弥骨站在悬崖边缘,他一手抓着钱铢,手舞足蹈地叫着,「天亮了!天亮了!感谢神圣的鬼巫王大人!」 【第十集】第二章:媚奴 渊内岩浆奔涌,整座鬼王峒都浸浴在暗红色的光线里,山峰苍黑的边缘犹如正在淬火的刀锋。 炙人的热浪即使在驿馆也能感觉到。武二郎把上衣扒到腰间,光着虎斑纵横的上身,困兽一样在厅内走动,瞧谁都瞪着眼,一副随时想跟人较劲的模样。商队的汉子们都不作声,一个个拿出暗藏的兵器,埋头把刀锋磨得雪亮。 厅外响起花苗女子的歌声,只有她们仍显得旁若无人,似乎没有任何恐惧和烦恼。 「那个巫师到底去了哪儿?」程宗扬问道。 他和两名鬼仆回到红苗人居住的洞窟,只见苏荔在洞口等着,那个红苗汉子伏在地上昏迷不醒。巫师和丹宸都不见踪影。 苏荔说巫师施完术就带着丹宸离开,不知去了哪里。生着狗头的鬼仆将信将疑,程宗扬可是一点都不信。他压下疑问,回到驿馆才开口。 苏荔鲜红的唇角微微翘起,「被我吃了。」 「哈!一程宗扬嘻笑着摇了摇头,但看到苏荔的眼神,他不禁打了个突!这女人是玩真的?」 「你不信?」苏荔走到程宗扬面前,「你闻,我嘴里还有他血肉的气味。」 说着她张开口,轻轻呵了口气。 苏荔的气息香馥妩比,看着她丰润而娇艳的红唇,程宗扬咽了口唾沫,干笑道:「是武二的味道吧。」苏荔啐了一口。过了会儿,她忽然道:「谢谢你。」 「我有什么好谢的?」 「如果不是你,我也会和丹宸一样。」苏荔低声说着,眼里流露出深深的屈辱和恐惧。 想到丹宸的举动,程宗扬也无法理解,「她怎么会……」 「他们把肮脏的东西灌输在她心里。」苏荔说:「她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红苗女子了。」苏荔失声一笑,「我们确实太天真了,以为来到鬼王峒就能杀死鬼巫王。可我们连那个恶魔的面部没见到,红苗人就已经成为他的奴仆。」苏荔握住自己的手腕,「娄蒙让我杀死他。他是个勇敢的男人,像树一样强健,像水一样聪明,可他连自己的妻子都无法保护。」苏荔贴近过来,轻声道:「你能保护我吗?」 「我?」程宗扬笑道:「武二爷可比我强多了。」 「你的血液……很奇特,好像充满了生命的力量。」苏荔道:「我还是第一次遇到阴煞惧怕的人类。」这女人的直觉真是惊人。程宗扬笑道:「要说生龙活虎,还得数二爷吧。」 「是吗?」苏荔展颜一笑,笑容艳丽得让程宗扬心头一阵乱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今天苏荔的一举一动都显得十分暧昧。 「我们花苗女人……」苏荔呵气如兰地说:「婚前可以有很多男人。」这种赤裸裸的暗示让程宗扬有种玩火的感觉,她可是武二的女人啊。和武二那头恶虎抢女人……这暧昧搞得也太刺激了吧? 苏荔双臂抱在胸前,明艳的凤目波光转动,她挺起身,一条雪白的大腿不经意地从裙缝中探出,大腿上端的纹身鲜明无比,充满了女性的诱惑力,媚眼如丝地说道:「阿夕只是个小孩子,还不知道怎么让男人快乐。」程宗扬呆了一会儿,然后苦笑道:「苏荔族长,你就别逗我了。让武二郎看见,我可麻烦大了。」苏荔充满挑逗地瞥了他一眼,「这里很安静。」程宗扬叹了口气,「大姐,我不知道你怎会想拿我寻开心。不过你这肢体语言也太明显了吧?双手抱胸,那是典型的防御姿态。你要真想跟我上床,用不着这么戒备吧?」陂他说中心事,苏荔身体微微一僵,接着紧绷的肢体放松下来,又露出媚惑的笑容,「如果我是认真的呢?」 「那你肯定是有其他目的。好了大姐,有什么事咱们直说吧,只要我能帮上忙,绝不推辞。色诱就免了,我不是怕你,实在是怕武二。那家伙见树还要踹三脚呢,在他嘴边夺肉,嘿嘿……」 「胆小鬼。」苏荔轻啐一口,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慢悠悠道:「我的目的,就是和你上床。」 「我的朋友呢?」阁罗低沉的嗓音传来。 程宗扬正瞪着苏荔,听到声音立刻跳起身,他一边用力揉着脸,抹去发呆的表情,一边迎了出去。 阁罗皱起眉头,「朋友,你有心事吗?」程宗扬哀声叹气地说:「阁罗老兄,你该提醒我一下。看到岩浆突然喷发,我吓得差点转身就逃。」阁罗哈哈大笑,「是鬼巫王大人神圣的力量,给我们带来光明!」他骄傲地说道: 「来自地火深渊的烈焰,使我们能够不停地把矿石冶炼成武器,成为南荒最强盛的部族。」程宗扬好奇地问:「有了鬼巫王大人才有岩浆喷发吗?」阁罗抚摸着脑后的鬼角,「在鬼巫王大入之前,我们鬼王峒都生活在黑暗当中。 他淘汰了族中的弱者,让我们长出坚固的鬼角,与龙神结盟,使我们变成最强悍的战士,征服了一个又一个部族……他的功绩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七天七夜也无法说难怪走惯了南荒的祁远和云苍峰对鬼王峒都不是很了解,听阁罗的口气,鬼王峒的崛起也就是最近十多年的事。不过它膨胀的速度实在骇人,短短十几年,就从深居地下的弱小部族成为南荒的王者。 「我听弥骨说,你昨天没有尽兴,这让阁罗很遗憾。」阁罗道:「我已迳让碧奴去调教那对女奴,教她们学会怎么奉承主人。今天晚上……」看着阁罗目光投向自己身后的苏荔,程宗扬心叫不妙,连忙岔开话题,干笑道: 「鬼巫王大人实在太伟大了,也只有那位出色的石匠,才有资格为鬼巫王大人雕刻纪念。」阁罗赞同地点点头。程宗扬不等他把话题引到苏荔身上,接着说道:「还有这座馆舍,比起六朝的宫室也不逊色。不知道它出自哪位大师的手笔?」 阁罗犹豫了一下,「是一位外地客人。」 「外地的客人?」程宗扬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拍拍额头,「是和那位石匠一起的吧之这漾的高人,不知道鬼巫王大人是从哪里请来的?」 「不必问了,我的朋友。他们很快就会离开。」说着阁罗摸了摸下巴,命令道: 「花苗的女人,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身体!」阁罗根本没有理睬苏荔是否答应,就转头对程宗扬笑道:「我们可以一起来享用这个花苗的族长,把她调教成听话的奴隶。」程宗扬就是怕这个才转移话题。回头的一刹那,他清楚看到,苏荔眼中一瞬间杀机大盛。程宗扬连忙拉住阁罗,低声道:「其实……我对昨天的碧奴念念不忘。呵呵,那样艳丽的舞姬实在太奇妙了,除了伟大的鬼王峒,世间再找不出第二个。」阁罗被他夸赞得满心得意,接着程宗扬话锋一转,一脸惭愧地笑道:「只不过小弟性子有些内向,昨天那么多人,实在放不开。如果老兄能安排我们私下见见面,小弟就感激不尽了。」阁罗大笑道:「你们六朝人最是拘谨,丝毫不知道怎么享受女人。弥骨!你带程商人去见碧奴,让她用心服侍我的朋友!」 程宗扬涎着脸拍了拍苏荔肥翘的屁股,在她脸色转变前连忙放手,对阁罗说道:「这个女奴我也很有兴趣,不如我们改日再找个机会一起上她。哈哈,能和阁罗老兄阁罗虽然不舍,但还是大度地说道:「朋友,你今天尽情享受吧,明天我们再来品尝这些新鲜女奴的滋味。」程宗扬松了口气,苏荔也收敛了眼中的锋芒,装作羞涩的低下头,一边亲密地拥住程宗扬的手臂,报复地狠拧了一把。 碧奴的住处并不远,门外立着那个铁塔般的鬼武士。弥骨朝他比了几个手势,然后讨好地替程宗扬拉开帘子,一股充满肉欲的香气扑面而来。碧奴细柔的声音在帘后响起,「舌头要来回转动,嘴唇含紧……」眼前的洞窟虽然比不上驿馆相会所华丽,但比奴隶们住的洞穴干净得多。比照鬼王峒对待奴隶的粗暴,看来碧奴的境遇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不堪。 程宗扬玩笑道:「这里的女奴不用木笼吗?」弥骨咕咕笑道:「只有不听话的女奴才会用木笼。碧奴是最好的女奴。」转过一个弯,面前出现一道水晶帘,透过帘子,一个娇媚的丽人侧身卧在软?上,那对姊妹花中的一个伏在软?旁,正捧着她雪白的玉腿,含住她的脚趾小心舔舐。 「好了。」碧奴柔声道:「放到你妹妹身体里吧。」美妇吐出玉趾,捧起碧奴的纤足,放到妹妹白圆的臀间。与她一模一样的孪生妹妹赤身跪在地上,挺起屁股,脸上露出羞痛的表情。 「碧奴!」弥骨跳进去,飞快地说明来意。 碧奴从达古妻子臀间拔出脚趾,笑盈盈抬起身,「北方来的客人……」她的嗓音与小紫有着相同的韵律,每个字都在舌尖旋转一下,然后轻盈地从齿间吐出,让程宗扬想起那个波光粼粼的夜晚,化身为人鱼的小紫依在礁石上,指尖滴下殷红的鲜血。 弥骨没有停留,交待完就匆忙离开。 碧奴知道程宗扬是阁罗的贵客,依过来柔媚的笑道:「客人,让我们三个一起来服侍吧?」那对姊妹花赤条条跪在软榻旁,两具白美的肌体下差分毫,美态让人心动,但看到媚人笑容后的惊怯眼神,程宗扬下禁心里一软,脸上故意堆出色迷迷的表情,一把搂住碧奴的腰,淫笑道:「有你就够了。」碧奴胸前仍悬着那条什么都遮不住的薄纱,听到他的话,这艳姬咯咯轻笑,两团丰满的乳球不住颤抖。 程宗扬抬手一扯,只见轻纱真是挂在她金色的乳环上。碧奴眉梢眼角尽是浓浓的春意,她媚然挑起轻纱,轻轻从乳头上摘下,然后耸起乳房,把乳头放在程宗扬手中。 那枚乳环东在她奶头根部,星状的凸起贴着乳晕,使乳头随时保持着挺翘的姿态。一枚小小的乳钉从她乳头中部穿过,下面悬着银铃。 碧奴娇媚地耸动着丰挺的雪乳,饱满的乳球在程宗扬手中丰腴地颤动,乳铃轻跳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程宗扬仔细看着她眉眼问的神情。这个女人的妖艳足以与苏妲己媲美,唯一的区别是她神情问全无心机,只有赤裸裸的妖淫和媚意。 程宗扬掠起她的发丝,笑道:「听说你在北方给人做过姬妾?」碧奴似乎想了一下才记起来,娇笑道:「碧奴自己都快忘了呢。」 「能娶到你这样的美人儿,肯定不是个平常人了。」程宗扬试图引诱她提到那个岳帅,碧奴却无动于衷,低笑道:「好多年了,谁还记得呢。」 「你一点都记不起来了?」碧奴思索着说:「他有一处很大的宅院,里面有很多竹子,每天都有讨厌的沙沙声。每个月仆人会送来各种花色的丝绸,可以随便挑选,然后有人裁制成新衣。还有一些好吃的……炙肉、鱼羹……哦,我想起来了,我还得了一对很大的红宝石耳环……」碧奴翻来覆去说的只是自己在那里吃的什么,用的什么,有什么漂亮的衣物和首饰,对程宗扬最关心的却只一语带过。程宗扬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那个男人你还记得吗?比如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个子有多高?」 「好像是姓岳……啊,对了!」 碧奴忽然掩住口吃吃笑道:「他总有很多花样,还请了人来教我跳舞。每次我做出来新花样,他就给我做新衣服。搞我的时候他都好大声,有一回他在葡萄架下把我绑起来,搞得我流了好多的水……」 碧奴絮絮说着那个男人在床上的花样,却连他的姓名都记不清楚。程宗扬心里发急,「你怎么认识他的?」 「他从我们族里路过,过来和我搭讪。然后我就跟着他了。」 「这么简单?」 碧奴娇笑道:「他说送我一匹丝绸呢,你知道,丝绸可是很贵的呢,我拿了丝绸,就跟他睡了。我爹爹差点气死,后来他领我走了很远的路,到他家里。」 「然后呢?」 碧奴想了一会儿,「我也记不清过了多久,有天他给我们每人一些钱,让我们回家去。我就和莫五一起走了。」 「莫五是谁?」 「一个年轻人,经常带着马到宅里来。嘻嘻,他送过我一串很好看的项链,让我趁他不在的时候跟他睡觉。拿了钱,我们一起离开宅院,没几天我发现自己大了肚子,那些钱也用完了。莫五把我交给一个商人,自己走了。」 「那个商人跟我睡了几天。后来听说我是从那个宅子里出来的,吓得脸都白了,什么都不敢问就让人把我送回来。」碧奴笑道:「然后我就到了这里。」 「那个姓岳的男人,你喜欢他吗?」 「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碧奴啐了一口,「都是他,搞大了我的肚子,让我好几个月都整天吐,还生了个白痴。」碧奴嫌弃地撇撇嘴。 程宗扬在脑中勾勒出碧奴的经历,她因为一匹丝绸,作了岳帅的姬妾,却对他的身份漠不在意,能记得的只是吃的穿的用的;那个莫五,怎么听都像是岳帅宅里的马夫,用一串项链把她弄上手,然后趁岳帅遣散姬妾的时候把她带走,说不定还骗光了她的钱,又把大肚子的她卖给一个商人。那个商人得知她是岳帅的姬妾,不敢再留,让人把她送回南荒…… 这个女人如果不是被人弄坏了脑子,就是一个天生的白痴! 碧奴丰韵的臀肉在程宗扬腿上摩擦,唇角笑吟吟翘起,眼中湿淋淋都是妖淫的媚意,似乎对她刚刚述说的经历毫不在意。 原来白痴也是可以遗传的。程宗扬带着一丝怜悯想道。 在碧奴肉体的磨擦下,程宗扬身体本能地发出反应。碧奴嫣然一笑,从他腿上滑下,张口含住他的阳具。被她柔黏的香舌一卷,肉棒迅速在她口中勃起。 碧奴腰身一旋,红唇含住程宗扬的阳具,变成面孔朝上的姿势。她跪在程宗扬腿间,头颈后扬,下巴微微翘起,雪白的玉颈向前伸出,将阳具吞到喉中。 充满黏性的香舌从肉棒上卷过,柔软的红唇含在阳具根部,龟头深深捅入喉中,被滑腻的软肉包裹着。 碧奴灵巧地做着吞咽动作,用她娇嫩的腮肉磨擦着龟头。她肢体柔软异常,吞吐片刻后,柔颈一昂,红唇含着他的肉棒,身体旋转过来,变成跪伏的姿势。 碧奴眼中满满的都是笑意,她喉头松开,吐出龟头,然后用红唇裹住肉棒,舌尖在肉棒上打着转,一边捧起丰腻的乳球,用乳肉磨擦着棒身。 碧奴的肉体又香又滑,那对嵌着星状乳环的美乳像水一样柔软,红嫩的乳头抖动着,上面的银铃不时轻响。 面对这样妖淫的美妇人,程宗扬把那个岳鹏举抛到脑后,两手抱住碧奴的纤腰,将她按在软?上,然后挺起阳具,奋力挺入碧奴体内。 碧奴双膝跪地,两手扶在榻侧,一边耸动雪臀,迎合程宗扬的进出,一边发出媚叫。她的蜜穴软腻之极,随着肉棒的进入,蜜腔的腻肉层层叠叠裹住阳具,同时分泌出大量淫液。 程宗扬吸了口气,阳具长驱直入,重重顶住花心上。身下的碧奴浪叫一声,柔颈透出一层困脂般的红晕,连耳根也红了起来。 这女人真是天生媚骨,这种状况自己只在凝羽身上见过,一般女人只有与心爱的男子肌肤相亲时才会这样动情,可她骚媚的样子一点都下像伪装。显然她的肉体对性事极为敏感。 碧奴香喷喷的肉体伏在程宗扬身下,她挺起雪滑的臀部,一边扭过脸,美目水汪汪看着他,随着阳具的进出低声淫叫,声音又湿又媚。她眼角隐约能看到浅浅皱纹,但那种熟艳的风情足以让任何少女相形见绌。 碧奴主动耸动雪臀,迎合着阳具的进出,丰满的臀肉在小腹上不停磨擦,她扭过头,媚眼如丝地看着程宗扬,一边伸出手,玉指兰花般翘起,用指尖抚弄着雪白的臀沟。柔嫩的肛洞不时松开缩紧,每次收缩,蜜穴都传来一股让人想要射精的吸力。 程宗扬欲念勃发,两手抓住她的臀肉,将碧奴肥圆的美臀用力掰开。碧奴娇笑连连,臀部扭动得更加卖力,让他观赏自己性器被阳具插弄的艳态。 碧奴体内滑爽的快感,让程宗扬几乎无法停止,他一口气干了五六分钟,速度越来越快。 程宗扬正沉浸在快感之中无法自拔,忽然精关一震,龟头猛地向上昂起。程宗扬大叫不妙,碧奴的肉体太过诱人,自己竟然像个初次性交的男孩一样,丝毫不知道克制,短短几分钟就射出来,这下可糗大了。 忽然碧奴花心一紧,像一个肉箍套住龟头。她昂起头,屁股紧紧贴在程宗扬小腹上,将阳具完全纳入体内,花心有节律地抽动着,反覆挤压龟头。 随着挤压,射精的欲望渐渐消退,几乎冲开精关的精液重新回到阴囊。程宗扬深深吸了口气,把阳具留在碧奴体内,等待射精的欲望平复。 「呼……」程宗扬长长吐了口气,用力顶着碧奴的屁股,「你竟然能用它控制男人射精……」碧奴骚媚地扭着屁股,媚声道:「这是鬼巫王大人调教的,只要你愿意,在碧奴屁股里搞一天部可以。一程宗扬大笑着拍了拍碧奴的屁股,「再来!一碧奴花心松开,浪叫着挺起屁股,被他干得淫水四溢。 【第十集】第三章:真相 「阿娘……」帘外传来一声细细的呼唤。 沉溺在肉体欢欲中的碧奴恍若未闻,那个声音又唤了一遍,她才听到,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阿娘。」碧奴皱起眉头,口气生硬地说:「你来做什么?」 「小紫来看阿娘。」听到小紫的声音,程宗扬就停下来,碧奴却耸着雪臀,娇喘道:「别理她,再来……」程宗扬倒有些尴尬起来,往后退了一步,拔出阳具。 「阿爷死了。」小紫细声说。 碧奴懒洋洋爬起来,「他年纪那么大,早就该死了。」 「阿爷是气死的。那些人都骂他……」碧奴掀开水晶帘,就那样晃着乳房走出去,「他们骂又怎么了? 我还不是活得好端端的吗?」透过水晶帘,能看到小紫娇怯的身影。碧奴扫了她一眼,「长这么高了?」碧奴语气中殊无喜意,很明显只是敷衍,小紫却显得很高兴,「是啊。」 「你有几岁了?」这句话从一个母亲口中问出,充满了讽刺,但程宗扬一点都笑不出来。 小紫开心地说:「十五了!娘,你好漂亮。」碧奴生气地说:「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娘!都被你叫老了!」 「好的,阿娘。」碧奴翻了翻眼睛,没好气地说:「赶快走吧。没看到我在忙吗?」小紫好奇地张望了一下,「程头儿?」 我就知道这帘子是透明的……程宗扬尴尬地举手打了个招呼,干笑道:「小紫,你好啊。」小紫也招了招手,「小紫还有事,程头儿再见。」 「喂,」碧奴忽然叫住她,「是主人让你回来的吗?」 「是啊。主人要给小紫开苞。」碧奴恍然道:「我都忘了你还是处女……开苞的时候可是会流血的。」小紫微微一愣,然后展开笑靥,「小紫知道了,谢谢娘。」碧奴鄙夷地瞥了她一眼,「傻瓜,我是怕你弄脏了主人的地面。」小紫表情黯淡下来,低着头离开了。 「白痴!」碧奴掀开帘子,气怵怵回到室内,旋即喜悦起来,「客人变得这么大呢……」程宗扬阳具直挺挺举着,龟头又大又亮。碧奴依过来,张口含住肉棒,用力吮吸几下,然后眼梢挑起,骚媚地说道:「客人还没有尽兴呢,不要被那个傻瓜坏了兴致。」程宗扬一手一个拿住她两团肥乳,碧奴挺着胸,被他捏得咯咯直笑。 程宗扬拍了拍她的乳房,命令道:「转过身。」碧奴听话地转过身,两手按着软榻,双腿笔直分开,臀部高高耸起,她屁股又白又大,雪滑无比,臀沟间满是未干的淫水,娇美的性器在股问湿淋淋散发着淫艳的光泽。 听到她与小紫的对话,程宗扬对她的印象已经完全改观。自己一直以为母爱是一种本能,但碧奴完全颠覆了自己的认识。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碧奴回眸望着程宗扬,声音柔腻无比地说道:「远方来的客人,用你的大肉棒——啊……」程宗扬将怒涨的阳具用力顶到碧奴体内,一下一下干着她的花心。 碧奴娇躯乱颤,淫水从湿泞的蜜穴一直淌到脚尖,被干得浪叫不绝。 将近一个时辰的交媾中,程宗扬四次险些射精,但每一次都被碧奴用蜜穴的挤压阻止。她对体内的阳具甚至比程宗扬本人更了解,每次龟头刚刚开始鼓胀,她的花心就随之收紧。 长时间的连续性交,碧奴两次泄了身子。其中一次碧奴跨坐在程宗扬腰上,翘着香滑的屁股上下耸动。然后就在程宗扬眼前,她雪白的大屁股痉挛般收紧,颤抖着从蜜穴深处吐出一股浓白的液体。 碧奴媚叫着二买力地耸动雪臀,且局潮的蜜穴竭力套弄客人的阳具,她玉颊潮红,被乳钉穿透的乳头高高翘起,随着弹跳的双乳上下抖动,下体淫液泉涌。 恍惚间,小紫与眼前高潮的艳妇融为一体,自己仿佛看到小紫纯美的面孔变得成熟,冰玉一样晶莹的肉体变得丰腴而艳丽,天真的笑容变得妩媚,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一点一点成为和她母亲一样淫艳的荡妇。 小紫甜美的微笑着,纯净如水的眼眸越来越媚艳。 程宗扬低吼一声,精液破关而出。通过挤压龟头可以有效克制射精,每一次挤压,都会让射精的快感更加强烈。程宗扬腹肌绷紧,两手紧握着碧奴的腰肢,龟头紧顶着她的花心,奋力喷射着久蓄的精液。 滚烫的精液直接射入花心,浇在碧奴子宫内壁上。碧奴肥软的雪臀贴在程宗扬腹上,蜜穴被突如其来的精液烫得一阵抽搐。她肢体像水一样柔软,只有蜜穴不停抽动,与程宗扬同时达到高潮。 炽热的气息不住涌人洞穴,程宗扬浑身是汗,躺在软榻上地懒洋洋问:「你的女儿很傻吗?」碧奴偎依在他身边,「比傻瓜还傻,好了,我们不要说她了。」 她娇媚地说道:「客人的肉棒好热,把碧奴的淫穴都烫化了呢。」程宗扬道:「我对她挺有兴趣。」碧奴眨了眨眼,低笑道:「过几日等主人给她开了苞,我就唤她来,让客人好好玩玩。」程宗扬把双手枕在脑后,「你好像不怎么喜欢她?」碧奴收起媚笑,悻悻道:「要不是她,我也不会又走那么远的路回南荒。刚生下来,我就把她扔掉,没想到过了半年她还活着。后来我把她送回碧鳗族,丢给那个老不死的。到了六岁还是七岁那年,这个白痴竟然自己跑来。」程宗扬生出一丝狐疑,碧鳗族距离鬼王峒连成人也要走五、六日,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能自己走来? 「她说族里的人欺负她阿爷,还说我是妖精,给族里带来灾难。我才不想理她,随便把她赶走。那晚我正服侍主人,她又来了。鬼巫王大人还记得她,问她有什么事。 那个白痴竟然说要做主人的姬妾,要不然她就去死,哈,你说她傻不傻?」 碧奴咯咯笑道:「我想看看她有多傻,让她脱光衣服爬过来,她竟然真的做了。嘻嘻,那个白痴,主人的肉棒那么大,干也干死她了。真是个傻瓜!」小紫真的傻吗?程宗扬开始怀疑。 「主人说他不要姬妾,那个白痴竟然说她要把自己卖给主人,即便当奴隶也可以。」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竟然知道把自己卖给鬼巫王当奴隶?这如果不是白痴,那就是……碧奴撇了撇嘴,「还不是因为进了鬼王峒,能有好吃的,还有漂亮衣服和首饰。 可这个白痴说她不要好吃的食物,好看的衣服,也不要漂亮的珠宝首饰。」 碧奴掩着口,笑得花枝招展,「那个小白痴脑壳真是坏掉了,我想起她说的话就想笑。」 「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淫贱女人,她可以当主人最听话的小母狗,还可以当主人最毒最利的蛇牙。只要主人收留她,即使主人挖掉她的眼睛,把她炼成屍奴都可以。嘻嘻,毒蛇牙啊……哪个男人喜欢女人长毒蛇的牙齿?」程宗扬听着她欢畅的笑声,心头阵阵发冷。要有多么强烈的恨意,才能让一个六、七岁的女孩说出这种可怕的话?也只有你这种白痴母亲才什么都听不出! 提着沸水浇花的小紫……突如其来的潮水……阿夕和小紫的游戏……在海中淹死的黑舌……废墟突如其来的蛛网和鬼武士……与小紫见面以来发生的事一件件从脑海中掠过,程宗扬霍然起身,在碧奴惊讶的目光下,劈手抓起衣物套在身上,拔腿朝驿馆奔去。 程宗扬风一样闯进驿馆,一脚踹开房门,对着盘膝静坐的谢艺叫道:「姓谢的!别告诉我你不知情!」谢艺眼睛睁开一线。 程宗扬口水几乎溅到谢艺脸上,「你早就知道了吧,小紫不是白痴!干!装白痴装得那么像!那死丫头肯定是个天才!」谢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仍是那种带着倦意的淡淡笑着,「也许吧。我问过,她不肯告诉我。」 「告你老母啊!」 恼怒之下,程宗扬大爆粗口,「你心里明镜一样,还跟我们装傻,你说,我们几次差点被她害死?三次还是四次?」谢艺平静地说道:「三次吧。」 「潮水一次,废墟一次,还有一次呢?」 「那晚杀蛇傀的时候,她躲在村旁,准备施法挑动村民,被我咳嗽一声吓走了。」程宗扬瞪着他,「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谢艺想了想,「送到鬼王峒的新娘,每天都要沐浴净身,然后涂抹膏脂。」程宗扬皱起眉头,「这干我屁事!」谢艺淡淡道:「半个时辰前,她把光明观堂那个笨丫头叫走了。」程宗扬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这里还有温泉!」乐明珠坐在池边,快乐地撩着水,接着转过头,眼睛亮晶晶地小声道:「哎,小紫,我们在这里洗个澡,没有人会偷看吧?」 「没有啊。 小紫就是找姐姐来洗澡的。」小紫笑嘻嘻道:「洗过以后,还要涂上好闻的香脂呢。」 「我才不要呢。」 「很好闻哦。」乐明珠有点犹豫地问道:=具的吗?」 「嗯!」小紫用力点了点头。 乐明珠不禁心动,嘴里道:「先洗澡吧!身上好脏呢。」小丫头一边解着衣物,一边还有些不放心,「真的不会有人来吧?」 「不会啦。」小紫毫不在意。 她看着乐明珠的身体,羡慕地说:「姐姐胸部好大呢。」乐明珠用手指点了点小紫的乳房,「你也不小啊。」小紫圆鼓鼓的乳房在胸前挺翘着,轻轻一碰,就像小白兔一样在衣内跳了起来,逗得她咯咯直笑。 乐明珠解开衣衫,露出一条胸前火红的巾帕,那巾帕从颈后绕过,交叉系在胸前,将那对圆硕的乳球沉甸甸裹在里面。红巾非丝非绸,质地柔滑如水,颜色鲜艳明亮,这时紧贴着肌肤,显露出乳球丰硕圆翘的轮廓,将少女光润的肌肤更衬得雪嫩无比。 小紫好奇地睁大眼睛,「这是什么?」乐明珠得意地挺起胸,「苏荔姐姐说这是鲛绾,很珍贵呢。你摸摸,贴在身上像水一样,好舒服。」小紫摸了摸她用来束胸的红巾,「真漂亮。小紫听说,真的鲛绡不怕火烧,连刀也割不破……咦? 这个呢?」乐明珠低头一看,顿时满面飞红,鲛绾贴在乳房的内侧,沾了一层已经干掉的白色东西,自己差点忘了,这是姓程的那个坏家伙抹在自己身上的。她连忙掩住乳球,「不要乱摸啦。」 「这里也有呢。」乐明珠急忙抢过沾着污渍的内衣,瞋道:「不要乱翻别人的东西。」小紫也不生气,仍是笑嘻嘻开心的样子。 乐明珠倒有些心虚起来,她讪讪卷起沾着污渍的内衣,藏到衣物里面,一边躲躲闪闪地掩住乳球。 都怪那个大笨蛋,下但尿在自己手里,还抹到自己身上。她庆幸地想,聿好小紫没看出来,不然非笑死不可。 「乐姐姐,你为什么不脱光?」乐明珠不好意思让她看到乳上大片大片的污渍,抱着鲛绘道:「没关系啦,它又不怕水。」温泉池有四五丈宽,下面很深,只有池旁一块岩石可供两人并卧,水面不时有气泡涌出,散发出硫磺的味道。 乐明珠把身体浸在水中,滚热的池水烫在皮肤上,有种麻酥酥的感觉。 「啊!!」小丫头快乐地伸展肢体,嚷道:「好舒服!」小紫解开发带,乌黑的发丝瀑布般倾泄下来,然后脱去衣衫,露出雪玉般纤美的身体钻到池中,双腿轻轻一摆,游鱼般在池中打了个转。 乐明珠水性平常,这温泉又是活水,表面平静,下面水流很急,她只能乖乖待在石头上,羡慕地看着小紫。 小紫折腰潜进水中,片刻后又冒出头来,高兴地说:「下面水好热,乐姐姐也来啊。一乐明珠靠在池畔,白嫩的双足拍着水,歪着头道:「这样也很好啊。」 小紫游过来,与她并肩躺在一起,然后同意地点点头,「是很舒服呢。」乐明珠伸了个懒腰,「好累啊。」 「我来帮你洗吧。」 「不要!不要!哎呀!」小紫不由分说地攀住她的肩头,正好碰到乐明珠发酸的肩窝。小丫头低低叫了一声,闭上眼睛。 「姐姐皮肤好滑哦。白白的,好像牛奶……真好闻。」小紫把鼻子凑到乐明珠颈中嗅了嗅,引得乐明珠咯咯直笑,「好痒。」 「真的很好闻呢。」小紫身体贴过来,两手攀住乐明珠的肩膀。乐明珠抱着鲛绘伏在石上,发现自己痛的只是右肩,左肩好端端的,并没有酸痛的感觉。 好奇怪?想着想着,乐明珠突然脸红起来。下午自己右手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帮那个家伙……小丫头气恼地想,为了帮他尿尿,自己手臂都累酸了,实在是太吃亏了。 淡淡的水雾从黑色的岩石间氤氲升起,两具娇美的胴体挨在一起,一条鲜红的鲛绡缠在乐明珠曲线玲珑的胴体上,洁白的肌肤在水雾中散发出朦胧的光泽。 被热气一蒸,乐明珠面颊红得越发娇艳,她越想越是好奇,忍不住贴在小紫耳边小声道:「哎,小紫,你有没有那种……感觉?」小紫眨了眨眼,「什么呀?」 「就是身体下面麻麻的……」乐明珠贴在她耳边叽叽小声地说着,玉颊飞满红霞,眼睛却闪闪发亮的,就像一个刚刚发现自己长着肚脐的小孩子,带着好奇和小女孩的兴奋,与朋友分享秘密。 「没有哦。」 「这样啊。」乐明珠有些失望。 「是这里吗?」 「哎呀!不许你摸!」 「你也可以摸我啊。嘻嘻,你这里有小毛毛呢。」乐明珠脸红得像苹果一样,小声道:「我刚长的……哎呀!」她连忙捣住下腹,「别摸!」小紫脸颊泛起玫瑰般的红色,她平着头,天真地问:「姐姐是处女吗?」 「当然是啦。」小紫把脸贴在乐明珠手臂上轻轻摩挲,「姐姐,你练的功夫是不是只能是处女才可以练呀?」乐明珠生气地说:「是姓谢的告诉你的?哼!那个大嘴巴!」 「为什么要是处女呢?」 「师傅说,《凤凰宝典》是最圣洁的功夫,要保持处女之身才能练成。」 「姐姐练到多少层了?」乐明珠有些泄气地说:「第三层啦。」小紫认真点了点头,「还有好远呢。」 「是啊。」 「那姐姐一直都要当处女喽。」 「当然啦!」乐明珠志气满满地说:「我要当一辈子处女!」 「姐姐不是要嫁给大英雄吗?」 「咦?」乐明珠奇怪地问:「这和嫁人有什么关系?」小紫似乎在水里呛了一口,一时说不出话来。 乐明珠得意地说:「我将来嫁给大英雄,每天都只做好事,一辈子都不做坏事。 就是练到第九层,也要当处女。」小紫弱弱地说:「只做好事就会是处女吗?」 「是哦。」乐明珠很认真地开导小紫,「师傅说,丢掉处女,就是跟别人做了坏事。我不做坏事,怎么会丧失贞洁呢?小紫,你也要乖乖的喔。」小紫潜到水底,过了会儿才露出头,重新露出笑容,「姐姐,到这里来。」乐明珠试着挪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哇」的叫了一声。 「舒服吗?」乐明珠睁大眼睛,圆圆的脸上写满讶异,「好奇怪……」一股从泉底涌出的水流正冲在股间,小腹下方那个被程宗扬磨擦过的部位传来一阵阵异样的感觉。乐明珠本能地觉得不好意思,却又不舍得离开。 「是不是很好玩?」小紫伏在石上,双手托着下巴,美丽的面孔像宝石一样精致。 「嗯……」乐明珠浑身软绵绵使不上力气,勉强用鼻息回答。 恍惚中,一双手臂从颈后拥来。乐明珠一惊,「谁?」旁边的小紫双手托腮,笑吟吟道:「是阿夕姐姐啦。」 「阿夕?」乐明珠扭过脸,看到阿夕熟悉的面孔,才松了口气,她在阿夕手背上打了一掌,「可恶的丫头,吓死我了……」阿夕的笑容像蒙了一层轻纱一样,她身上一丝不挂,赤裸着白美的身体。乳房高高耸起,臀部又圆又翘——乐明珠觉得她的身体看起来和以前有些不同,差别在哪里却说不上来。 「好暖的水。」阿夕轻声说。 乐明珠戒备地抱住身体,「坏丫头,又打什么主意了?」阿夕轻轻笑了起来,眼睛却仿佛虚空,一片空洞,「我来和你一起洗澡……」她浅笑着垂下头,含住乐明珠的耳垂,用舌尖轻轻一舔。 一股异样的战栗感直人心底,身体禁不住颤抖起来。「别舔……」乐明珠的抗议声显得十分无力。 阿夕从身后含住她的耳垂,手掌细柔地抚摸着向下,贴在乐明珠浑圆的乳房上,指尖婉蜒伸向她敏感的乳尖。 「呀!」乐明珠身体一震,头脑清醒了一些,她急忙挣开阿夕的手掌,游到小紫身边,「别过来!」阿夕半跪在池边,慢慢抬起眼睛。 乐明珠贴在小紫耳旁,压低声音道:「小心。阿夕被坏人操纵了。」蒙胧的水雾中,小紫眸子像寒星一样闪亮了一下,然后不解地问:「什么是操纵?」 「是一种巫术。她的身体被另外一个人控制了。」小紫看了看阿夕,「没有啊。」 「你不觉得她很奇怪吗?」乐明珠咬着小紫的耳朵说:「她在亲我哎……」小紫疑惑地说:「不可以亲吗?」说着她搭讪道:「阿夕姐姐,你也来洗澡啊。」 「是啊。」阿夕说:「我是献给鬼巫王的礼物,我要洗干净。」说着她走进泉池,仔细洗浴起来。 乐明珠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小紫,小紫却一睑天真地看着阿夕。 阿夕一手托起乳房,细致地洗浴着。然后分开腿,当着她们的面,旁若无人地清洗下体。乐明珠呆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阿夕身体的变化,她乳头颜色比从前深了许多,再也不像少女那样粉嫩的红色。 忽然阿夕招了招手,「小紫,我来帮你洗。」 「好啊。」小紫毫无戒心地游过去。 【第十集】第四章:童虐 两个少女在一起快乐地洗浴,除了她们都很漂亮,并没有其他的异样。 乐明珠小心留意周围的动静,却始终没有见到那个神秘的操纵者出现。看着阿夕和小紫高高兴兴洗浴的样子,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多疑了。 小紫忽然咯咯笑了起来,「乐姐姐,阿夕姐姐在舔我的脚趾。」真的呢,阿夕半身浸在水中,一手托着小紫粉雕玉琢的纤足,正用花办似的红唇舔舐她的脚趾。她漂亮的臀部翘出水面,湿淋淋的臀间,女孩最美妙的部位正对着乐明珠的视线,一览无余。 阿夕的性器很标致,白嫩的阴阜圆鼓鼓隆起,上面有一层柔软的纤毛。两片柔嫩的美肉微微分开,露出红嫩的内部。阿夕一手托着小紫的玉足亲吻,一手探到股间,细白的手指在阴唇间穿梭着,姿势显得很古怪。 不知为何,乐明珠下体也有了反应。当时被程宗扬那根大肉棒磨擦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躯干最底部那个部位传来异样的酥麻。 小紫双臂张开,靠在泉池边缘,一边翘起纤足,让阿夕亲吻自己的脚趾。那一瞬间,她脸上天真的笑容消失了,神情变得冷酷而骄傲,就像一个君临天下的女王,任意使唤自己的奴隶。 但那种表情仅仅展露了一瞬,乐明珠一眨眼,小紫又变得和从前一样天真纯美,脆弱得似乎一片落叶都能把她绊倒。 泉水的温度仿佛越来越高,乐明珠只觉得热得透不过气来。恍惚间,她看到阿夕捧着小紫的纤足,红唇贴着她的脚掌,沿着她雪嫩的小腿亲吻过去,一直延伸到她大腿根部。 乐明珠惊愕地张大嘴巴,脑中翻滚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可以这样?那里…… 那里是女孩尿尿的地方……小紫的笑靥越来越近,越来越模糊……当乐明珠清醒过来,自己已经躺在小紫刚才躺过的位置。小紫伸出手指,顽皮地挑弄她的乳头,一边笑嘻嘻看着她。 接着趾尖一痒,被阿夕的嘴唇含住。 让别人用唇舌舔舐自己的脚趾,乐明珠本能地生出一股不洁感,「不要!」 乐明珠试图抽回脚,小腿却被阿夕紧紧搂住。接着一条柔滑的舌头从趾尖掠过,那种异样的滑腻感,使她身体一阵发麻。 阿夕湿软的嘴唇渐渐向上移动,贴着小腿内侧一直亲吻到膝弯。乐明珠小脸通红,低低喘息着,忽然伸出手掌,一指点在阿夕印堂上。 阿夕笑容像挂在脸上一样变得生硬。小丫头努力调匀呼吸,嘴唇轻动着念诵清心咒。这是光明观堂用来安抚病患的咒语,乐明珠也不知道对南荒的巫术是否有用,这会儿要命的时候,不管什么都只能试试了。 乐明珠刚念了两句,小紫忽然把手伸到她腿间,柔软的手掌覆住她的秘处。 乐明珠「呀」的惊叫一声,还没念完的清心咒顿时被打断。 小紫带着共鸣的美妙喉音在耳边响起,「乐姐姐,我们一起来玩游戏吧,很好玩,很好玩的游戏……」小紫纤柔的手指轻轻一挑,比阿夕舌尖还要灵巧地探进她下体。乐明珠心里大叫着这样做非常不对,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上弓起。 「是毒药……不!是迷药!」乐明珠醒悟过来,惶急地喊道:「不……不要玩了!小紫快逃!阿……阿夕……用迷药……」那根手指并没有停止,反而伸进她下体的裂缝,指尖熟练的一剥,按住里面一个细小的肉孔,然后轻轻一挤。 乐明珠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体还有这样的构造,被指尖侵入的肉孔立刻战栗着收紧。她大口喘着气,竭力伸长手臂,去捡自己扔在池边的朱狐冠。 乐明珠视线已经模糊,挣扎间,下体突然传来一阵痛意,那根手指挤开收紧的蜜肉,硬生生朝体内捅去。 小紫依偎在乐明珠赤裸的胴体上,一手探入鲛绡,轻轻爱抚着她的乳球,一手伸在她腿间,唇角露出残忍的微笑。 忽然她手臂一震,被人拧住手腕,接着湿淋淋的身体猛地从温泉中扯出。充满怒意的力道,几乎把她手臂扯断。 小紫扭过脸,正看到程宗扬喷火的目光。 帘后的软?上散落着刚脱下的衣物,旁边的金丝鸟架上系着一只五彩鹦鹉。 听到声音,鹦鹉双翌一乍然张开,警觉地昂起头,作势欲飞。 一个表情冶峻的年轻男人拖着一个少女直闯进来,然后把她粗暴地往地上一丢。 那少女眉眼精致如画,身上却没有任何衣物,光洁的身体莹白如玉,湿淋淋泛着水光。 小紫抱住身体,委屈而怯怕地咬住红嫩的嘴唇,眼睛一眨,弯长的睫毛间便沁出晶莹的泪花。 程宗扬瞪了她足足有两分钟,几乎还下能相信是这丫头捣的鬼。 他吸了口气,用力说道:「我问过了,龟血是蓝色的!」小紫怯生生看着他,然后浓密的睫毛轻轻一眨,脸上的怯意顿时像被抹掉一样,变得天真而充满信赖,似乎在面对自己最喜爱的大哥哥。她用娇嫩的声音道:「程头儿……」她的声音依然优美动听,但听在程宗扬耳中,却是另一种感觉。这个小紫实在太狡猾了,看到装委屈的手段不管用,立刻收起眼泪,重新换上天真的伪装,即使知道她还有另一番面目,自己也禁不住要心生怜意。 程宗扬维持着凶狠的表情,冶冰冰道:「我说!!海龟的血是蓝色的!」小紫想了一会儿,不好意思地说:「小紫不知道哎……」还装?我今天非剥掉你的画皮不可! 「我来提醒你。那天晚上你在海边的礁石上,说自己在吃海龟,那你手上鲜红的血是哪儿来的?」小紫好奇地看着他,「你知道吗?」程宗扬禁不住要佩服起这丫头来。自己故意没让她穿上衣服,是因为审讯时的微妙心理:光着身体的受审者面对衣物整齐的审讯官时,本能地会处于心理劣势。可小紫不但没有丝毫窘态,还把裸体当成一件武器!!没错,这丫头没有做出任何挑逗的举动,如果她有那些举动,自己更容易判定她的心态。 可她虽然光着身子,却和平常一样自如,反而让自己不停分心,目光一接触到她纯洁如雪的胴体,就生出一种罪恶感,似乎自己是一头可恶的大灰狼,正在凶狠地欺凌一只柔弱无助的小白兔,而且还很下流……结果小紫一个字都没说,自己刚来时盛怒的气势已经弱了许多。 「黑舌。」程宗扬竭力把目光从她胴体上栘开,盯着她的眼睛,「但我不明白,他死在水里,身上又没有伤,你手上的血迹为什么会是新血?」小紫同意地点点头,「好奇怪哦……」 「还在装傻!」程宗扬几乎是咆哮了。 小紫却表情认真地回答说:「小紫就是很傻啊。」 「傻到把我们骗到海滩上去住?」程宗扬厉声道:「我刚刚看明白,村里人怕的不是阁罗,是你!碧鳗族的人一听到你的名字就发抖。他们宁愿去讨好鬼王峒的家伙,也不愿意面对你。 把你叫做恶魔……把衣服穿上!」程宗扬抓起衣衫,丢给小紫,纳闷地说道:「我就奇怪了,你怎么能让她们那么害怕?」小紫接过衣衫,唇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你猜呢?」不知道是小紫雪白的胴体被衣物遮掩,还是她终于不再用白痴语言跟自己兜圈子,程宗扬莫名地松了口气。 「不装了?」程宗扬语带讽刺地说道:「那天晚上,村里人杀蛇傀他们的时候,你就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吧?所以你不敢上岸。你害怕村里人会把你也活活咬死,对冯7。一「不会啊。」小紫开心地说:「那些废物只配去舔我的脚趾头,怎么敢咬我呢?」 「你也是碧鲮族的人,为什么对同族那么狠?」程宗扬眯起眼睛,「就因为他们欺负你和你外公?」 「你这样的人没有资格提到我外公。」小紫笑容不改,但一提到外公,她的眼神却变了。她把衣物披在身上,用一条紫色的丝带东住。然后站起身,抓起一把粟米粒,摊开雪白的手掌,去喂金丝鸟架上的鹦鹉。 比耐性吗?程宗扬沉住气,一声不吭,眼睛却紧盯着小紫,丝毫不敢放松。 对付这丫头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少半分就可能被她骗了。 小紫秀发湿淋淋披在肩后,顺着白玉般的背脊一滴滴淌着水。她仰起脸,精致的面孔带着天真的笑容,就像天使一样纯洁,连架上的鹦鹉也放松警惕,收起五彩的双翌一,去啄食她手上的粟米。 「你知道吗?」小紫用歌唱般的声音道:「海里有种鱼,只有手指那么一点长。 牠们不会捕食,只能寄生在大鱼身上,靠大鱼牙齿和鳍间的碎层活下去。」 小紫喂了鹦鹉几粒粟米,然后轻抚着牠的羽毛道:「碧鳗族那些软弱的动物就和牠们一样。勇敢的都死光,活下来的,都是愿意舔别人脚趾的人。不欺负这样的人,不是太对不起他们了吗?」程宗扬终于可以肯定,「果然是鬼巫王收留了你。」 他皱起眉,「那时候你才六、七岁,鬼巫王那家伙怎么会看上你呢?」小紫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地说:「你猜呢?」程宗扬生出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明明是自己占据绝对主动,却被这个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小丫头牵着鼻子走,自己实在是太给她面子了。程宗扬狠狠一笑,「可能那家伙有恋童癖,觉得吃幼的大补吧。」 小紫似乎听不懂他的讥刺,用手指梳理着鹦鹉的羽毛,娇憨地说:「猜错了呢。」 商队几十个成年人,却被一个小丫头骗了个结结实宝,现在想起来,自己在废墟认错标记,肯定也是这丫头做的手脚,甚至进入废墟,也是她故意引去的。程宗扬一肚子的鸟气,饱含讥讽地说道:「那就是因为你娘了,想必你遗传了你娘在床上的天赋,让他很满意。一「嘎」的一声,鹦鹉双翅扑开,拚命挣扎。小紫捉住鸟足,笑嘻嘻从鹦鹉身上扯下一根带血的羽毛。鹦鹉尖声惨叫,小紫的笑容却越发开心,就像不含杂质的水晶一样剔透。如果不看她手上挣扎的鸟只,每个人都会被她的笑容感染。 「你听,牠叫得多好听。」小紫笑吟吟说着,慢条斯理地将鹦鹉五彩的羽毛一根根扯下来。 程宗扬生出一丝寒意,自己这段日子也算见惯生死,这会儿让他上阵搏杀,他顶多皱皱眉头,可让自己无缘无故去虐杀一只鹦鹉,程宗扬自问还没有这么狠辣的心肠。 小紫却巧笑倩然,「叫啊。」她很认真地鼓励鹦鹉,「用力叫啊。」程宗扬劈手去抢,小紫却似乎早料到他会出手,程宗扬手指一抬,她纤足就轻轻一点,身子像贴在水面上一样滑开。 「好看吗?」小紫扬扬手里滴血的鸟羽,眉眼间满满的都是笑意,「和阿夕的血一样红呢。」 「阿夕?」程宗扬瞪着眼,朝小紫吼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小紫用鸟羽摩着粉腮,「她中了蛊,我接过来玩玩。嘻嘻,她好乖哦。」程宗扬明白过来,那天的笋螺也是小紫干的,可笑自己还在找幕后操纵者,原来真凶就在眼前。这个一派天真的女孩,背后究竟是怎样一副可怕的面孔? 程宗扬怒火被撩拨起来,「你为什么要害她?」 「谁让她捉弄我呢?」小紫丢下滴血的鸟羽,又从牠身上拔下一根,鹦鹉凄厉地尖叫着,小紫却显得很开心。 就像她那天用沸水浇灌玉盏铃花一样,带着一种小孩子游戏时的认真与兴奋。 「阿夕是个坏孩子,」小紫说。她狡黠地眨眨眼,「可我只要招招手,她就变得很乖。」不等程宗扬发怒,小紫丢下手里的鸟羽,然后仰起脸,「你知道黑舌怎么死的?他身上没有伤,舌头却伸出来那么长……对啦,」小紫拍手笑道:「我是从他嘴巴里把他心掏出来的。我以为他的血会是黑的,结果还是红的。」 「阿夕捉弄你,你就要害死她?」程宗扬很想给她一个耳光,「死丫头!」小紫脸色一沉,「啪」的将鹦鹉摔在地上,一脚踩死,然后挑起下巴,似乎在告诉程宗扬,阿夕在她眼里,就和这只鹦鹉一样微不足道。 她面孔依然精致,然而那一瞬间,她就像一个恶魔,热情而残忍。 「得罪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放过。阿夕敢捉弄我,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我让她死,她就活不了:我让她活着,她想死也死不了。」小紫的口气中充满了孩子气,可程宗扬一点都不敢轻视。这丫头绝对是个说到做到的角色,「别忘了,她是献给你主人的。你敢害死她?」小紫舔了舔指尖的鸟血,不屑地说道:「你胆子也很大啊。知道她是鬼巫王的女人,还敢破了她的身子。你以为鬼巫王大人会收下一个被人用过的烂货吗?还有那个冒充的花苗新娘……鬼巫王大人说不定会剥了她的皮哟。」程宗扬一把朝她手臂抓去,他这一抓已经用上全力,五指如钩,带出强烈的风声。 小紫精致的面孔闪过一丝狠辣的神情,那只带着紫色水晶戒指的右手在腰间一抹,一条泛着皮革光泽的紫色长鞭从丝带中脱出,鞭梢轻轻一提,朝程宗扬腕间缠去。 小紫再怎么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小丫头,程宗扬不信她力气超过自己,当下也不变招,只是收指握拳,运力于臂,硬生生接了她这一鞭。 小紫的鞭子细若手指,长度却超过两丈,鞭条表面覆盖着一层细细的鳞片,宛如鲛皮,一缠到腕上,细鳞随即翻起,钩住皮肉。 程宗扬仗着力大,翻手拽住鞭身,用力一夺,细鞭随即绷紧。小紫纤美的小手微微一震,竟然没有松开。 长鞭成为两人的较力场,程宗扬没想到这丫头力量居然不弱,自己力道十足的一扯,竟然没有夺下长鞭。 僵持片刻后,小紫长力下足的弱点暴露出来。她随即改变策略,鞭身翻起的细鳞同时伏下,变得滑不溜手,泥鳅一样从程宗扬腕上滑脱,只在他腕间留下两道血痕。 小紫力量终究不及程宗扬,这时果断地撤回长鞭,一边皱了皱眉,口气不层地说道:「看不出来,你比姓乐的笨瓜还高出一点点。」程宗扬沉着脸从衣角撕下一条布,裹住手腕的伤痕,然后翻手握住刀柄。自己一时大意,吃了暗亏,好在小紫力道不足,不然自己手腕就不仅仅是勒出两道血痕的问题了,很可能会皮肉不保。 小紫衣襟斜披,雪白的右膀暴露出来,不等程宗扬拔刀,便一抖长鞭,重新攻出。 程宗扬不再客气,钢刀以刚对柔,将小紫的鞭影硬生生劈了回去。 太阳穴上的伤痕霍霍跳动,丹田气息鼓荡不已,弥漫在空气中的死亡气息不住流人体内,程宗扬只觉浑身都是使不完的精力。武二郎的五虎断门刀听着虽然不爽,用起来倒是简单直接,很符合程宗扬现在的修为,一连数刀,把小紫逼得步步后退,稳稳占据上风。 小紫的鞭影越来越窄,从两丈收到丈许,然后八尺、五尺……逐渐被逼到角落里。 从见到这丫头起,接连被她摆了五六道,几次都命悬一线,还有石刚和云氏商会几名护卫的命债也该记到她身上。以命抵命,就算杀了她也不为过。 但这会儿真让程宗扬痛下杀手,还真有些为难。 抛开谢艺和岳帅的关系不谈,小紫从生下来就被当成累赘,连亲生母亲都把她扔到一边,不加理睬,从小在族人的歧视中长大。这样的童年也够悲惨的,产生扭曲的报复心理也可以理解。当然,更主要的是这丫头长得有够精致,就像上天恩赐的稀世珍宝,真要伤到她分毫,自己都觉得心痛。 程宗扬一个虎扑,钢刀荡开鞭影,随即跨前一步,这时他与小紫的距离已经缩近到三尺,小紫的紫鳞鞭已经完全丧失空间。 程宗扬执刀蓄势待发,一边沉声喝道:「把鞭子扔掉,我给你找个人来好好管教你!」在程宗扬的压力下,小紫表情也没有开始那样从容,她挑起眉梢,「管教?谁能管教我!」 「谢艺!」小紫父亲死得早,母亲虽然在世,但还不如没有。既然自己下不了手,干脆把她交给谢艺,让他去头痛好了。 小紫撇撇嘴:「那个傻瓜?他整天缠着我,说要带我去一个很好的地方,还给我糖吃,哼,以为我很好骗吗?」怪不得谢艺下肯向自己透露消息,原来他已经找过小紫,还被当成诱骗无知少女的怪叔叔,真够失败的。 「少废话!你干了那么坏事,找个人管教你已经是轻的了。」小紫盯着他,忽然狡黠的一笑,「我很坏吗?你错了呢,凝羽也和我一样,只不过她太笨了,所以只好被人欺负。」程宗扬勃然大怒,「关凝羽什么事!」小紫笑嘻嘻道:「因为她和我一样啊。」说着她手指一动,握着的鞭柄弹出一截半尺长的利剌,闪电般扎向程宗扬的胸膛。 间不容发之际,程宗扬倒转钢刀,用刀柄硬生生挡住尖剠。锋利的剌尖微微一震,硬将铸铁的刀首剌穿寸许,如果不是被自己的力道带偏,已经透柄而过,在自己胸口留下一个血洞。 程宗扬惊出一身冷汗。这样锋利的金属自己也有,但留在背包里,谁能想到这丫头鞭里还藏着珊瑚铁制成的暗器?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个美妙的声音。小紫带着共鸣的喉音响起,歌唱般吟诵道:「锦……予……呼……召……」接着眼前一片金光闪动,她左袖那条金黄色的锦鲤脱颖而出,朝程宗扬面门扑来。程宗扬刚避开她的暗算,这会儿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 眼看那片金光就要掠到程宗扬脸上,小紫眼中透出兴奋和残忍的光芒。 忽然,一抹月色般的刀光飞来,与那片金黄的光芒一触。金光随之一折,退回到小紫的衣袖上,回复成金灿灿的锦鲤形状。 小紫脸色终于变了。如果说面对程宗扬自己还有一拚之力,再加上这个人,自己只怕想脱身都不可。 仿佛空无一物的阴影中浮现出一个高挑的身影,彷佛她已经在那里立了一生一世,可这时才被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凝羽雪白的面纱垂在耳际,那张皎洁的面孔仿佛水底浮现的明月,在黑暗中散发着蒙胧的光辉。 凝羽月牙弯刀凝在中空,刀锋指向小紫,「我和你一样吗?」小紫眼睛飞快地转了片刻,「如果你有我这样的机会,你会比我还要坏一千倍。」 「你错了。我永远也不会和你一样。」小紫怕冷一样抱住赤裸的右臂,手指攀住手臂上端那枚绋紫色的珊瑚臂环,一边撇了撇嘴,「说得好听。你不恨那些欺负过你的人吗?」 「恨。」 「你不想杀死他们报仇吗?」 「想。」 「如果有选择,你会一刀给他们个痛快吗?」 「不。我会希望他们痛得越久越好。」 「你瞧,我不过是把你想的都做到了。嘻嘻,那些活下来的碧鳗人,一看到我就发抖。」 「玉盏铃花和方才的鹦鹉又怎么得罪了你?它们对你没有任何威胁,」凝羽道: 「你的作法连泄愤都不是,只有纯粹的残忍!这种事我永远也做不出来。」 小紫笑道:「所以你活该被人欺负!」话音刚落,小紫右手指上的紫水晶射出耀目的光芒。 凝羽张开手,招出一面月光般晶莹的光盾。浑圆的盾面浸在紫水晶的光芒之中,就像雪一样迅速融化,刺目的紫光使凝羽和程宗扬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就在凝羽无力为继的时候,紫晶戒指蕴藏的力量耗尽。凝羽手中的光盾只剩下薄薄一层,而对面的小紫早巳踪影全无。 怔了半秒钟的时间,程宗扬先反应过来,大叫道:「小香瓜!」钢刀旋风般劈开帘子,帘后的温泉池中,乐明珠已经芳踪杳然,只剩下阿夕伏在池中,雪白的背脊被锐器刺穿一个血洞,鲜血染红了泉水。 【第十集】第五章:炎煞 「别出声!」程宗扬低喝道。 吴战威也在纳闷,「谁在哭?」在他们身后,商队和花苗族剩下的所有人都隐藏在黑暗中。 程宗扬后悔不迭,自己因为乐明珠那丫头,匆忙带走小紫还出手,却让小紫从自己手心里溜走,众人顿时陷入巨大的危险中,随时都可能鬼王峒一网打尽。 但后悔一点用都没有,程宗扬当即和凝羽赶回驿馆,把濒死的阿夕交给花苗人,立即带着众人撤离,躲在自己和乐明珠曾经待过的山洞中!!这也是他唯一知道的藏身之地。 这里空间足够容纳众人,而且也很安全,洞窟两端的出口极为狭窄,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最大的麻烦也在这里,鬼王峒如果寻来,要堵住他们也轻而易举。 程宗扬知道这个地方不能久留,但总要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可刚进洞不久,不知是谁发出哭声,让人心烦意乱。 那哭声还在持续,程宗扬压低声音暍道:「朱老头!」朱老头缩在角落里,委屈地说:「不是俺。」谢艺悄无声息地长身而起,擦肩而过时,一托程宗扬的手肘,游鱼般从洞口钻出。 果然,那声音还在耳边萦绕,看来是这些彼此相连的山洞结构特殊,让传进来的声音仿佛在洞内响起。 「什么在哭?」谢艺却问道:「小紫怎么样了?」程宗扬没气地说道:「好得很。」谢艺微微叹了口气。 程宗扬沉着脸道:「姓谢的,我先跟你说清楚,假如乐丫头出什么事,我跟你没完!」谢艺苦笑着点了点头。 外面是自己曾和谢艺见面的洞窟,岩浆透出的红光在这里已经变得很淡,隐约能看到一个男子蹲在水潭边,双手掩面,肩头耸动着哀哀痛哭。 程宗扬与谢艺对视一眼,然后同时掠出。谢艺一把掩住那人的口鼻,挟着他跃回原地。程宗扬扑了个空,只好拣起地上的篮子,清理掉那人的痕迹。 那人额头有处刺青,头发油腻腻的,脸上都是泪水。他年纪已经不轻了,这会儿被谢艺捣住嘴巴,只茫然瞪大眼睛。 手里的篮子散发出熟悉的香气,程宗扬揭开篮盖,发现那是一口食篮,里面装着几个豆沙包。 愣了一会儿,程宗扬开口道:「萨安?」那人浑身一震,程宗扬知道自己蒙对了。小紫曾说过,她在鬼王峒吃过萨安做的豆沙包。更巧的是,这个男子额头的剌青,与娄蒙一模一样。 「你是红苗人?」萨安盯着他的装束,迟疑地点了点头。 「我们是花苗人的朋友,红苗的盟友。」程宗扬慢慢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吧。」萨安呆了片刻,然后变得激动起来。 「是他。」苏荔在程宗扬身边坐下,有些疲倦地支起下巴。 「很多年以前,他离开自己的部族,在南荒游荡。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被带到鬼王峒,成为一名厨房的奴仆。鬼王峒的势力虽然扩张很快,但距离他的家乡还很远。 后来有一天,他听说鬼王峒的势力已经越过盘江。因为担心自己的家乡也沦为鬼王峒的奴仆,萨安才冒险与族人联系。」苏荔把自己询问的结果告诉程宗扬,「可他没想到,红苗人刚踏入鬼王峒,就成为他们的奴隶。」苏荔道:「他很伤心,也很后悔。」程宗扬一件件检查自己背包中的物品,把那柄珊瑚匕首拿出来,连鞘绑在腕下,一言不发。 「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那么伤心吗?」程宗扬摇了摇头。 「因为丹宸嫁给了娄蒙。」程宗扬停顿了一下,这又是一个故事了。但他现在只关心一件事:鬼巫王的宫殿在哪里? 苏荔低叹道:「我们真的很幸运。每一个来到鬼王峒的部族,都要先接受鬼王峒巫师安排的归附仪式。这种仪式是秘密进行的,萨安以前也不知道。当他按约定与族人见面时,一切都晚了。你在想什么?」 「我想去下面看看。」小紫带走乐明珠,只有一个可能:把她交给鬼巫王。 在鬼王峒分不出时间,但距离鬼巫王闭关已经不远,那个令南荒人恐惧的恶魔随时都可能出现。 程宗扬紮紧背包,然后站起身,对众人说道:「我说最后一遍,去的人活命的机会很少。如果掉头离开,趁我们闯进去的时候逃生,活命的机会要大一百多倍。大家想好了吗?」程宗扬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云苍峰咳了一声,「老夫跟着去只能添乱,还是留在这里的好。但是……」 他拈须一笑,「既然到了这里,怎么能不去见见那位鬼巫王大人呢?」易彪没有作声。云苍峰的决断,就是他们的命令。 祁远和吴战威相视一笑,吴战威道:「这趟咱们要是能活下来,下半辈子老祁你就有的吹了。」祁远嘿嘿一乐,「那可不是。往后等你有了孙子,我一天给他吹八十遍。」花苗的卡瓦露出笑容,「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苏荔道:「我们既然来,就没有准备活着回去。」武二郎哼了一声,抱着肩蛮横地把苏荔挤到后面,一副老母鸡护雏的样子。 苏荔白了他一眼,唇角却露出甜蜜的笑意。 「那好!」程宗扬挺身道:「大夥儿就豁出去走这一趟!」 「再商量商量成不?」角落里有人小声说。 朱老头陪着笑脸,「那个……我这儿正好有点事……」程宗扬理解地说:「谁能没点事呢?你要去不了,就不去了吧。」朱老头朝众人看了看,有点发苦地咽了口唾沫,「就我一个人?」程宗扬没理他,「准备好咱们就走。谢兄,你到下面去过,咱们两个打头,武二在后面接应。」朱老头脸苦得能挤下汁来,他眼珠转了半天,最后带着哭腔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小程子,你就不能给老人家一个安静的晚年呐?」 「闭嘴!」朱老头被他吼回来,只能一跺脚,勾着头钻到那群花苗女子中间。这是他能找到最安全的地方了。 那些花苗男女都将生死置之度外,这时面带笑容,与自己的族人互相告别:武二郎、吴战威神情亢奋,不停骂着粗话:那些云氏商会的护卫都没有作声,沉默得如同钢铁。 萨安怔怔看着这一切,忽然清醒过来,「我知道一条小道!」岩浆炽热的温度在洞窟内弥漫,所有人都紧紧闭着嘴,一声不响。那些花苗女子脚踝的银铃都被布帛包住,雪白的脚掌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移动,朝山峰底部无人知晓的鬼王宫走去。 几名无法行动的伤者连同阿夕被留在洞窟里,他们的处境最为危险,鬼王峒的武士随时可能找到他们,把他们一一杀死,但苏荔能做的,只是给他们每人一柄匕首。 不是防身,而是用来自尽。 萨安走在队伍最前方,开始还不停抹眼泪,但渐渐的,他背影越挺越直,目光也变得坚毅。他本来已经丧失了活下去的意志,现在有机会向鬼巫王复仇,已经超乎他的想像,如果能与那个恶魔同归于尽,会是他最大的幸福。 「丹宸被我藏在石窟里。」苏荔在程宗扬耳边悄声吐露,「如果你能活着出去,记得带上她。」程宗扬点点头。如果他们活不了,丹宸还不如无声无息地死去。 苏荔在他手上捏了一把,「如果我落到鬼王峒手中,请杀了我。阿依苏荔会永远感激你的。」程宗扬心头像揣了一块巨石,恼怒、担忧、恐惧、焦急都压在心底。能顺利找到刚才的洞窟,多亏了当时刻下的符号。而每一个符号都让他想起乐明珠的体香和她天真的声音。 程宗扬暗暗发誓,如果小香瓜有任何意外,自己宁肯与谢艺翻脸,也不会放过小紫。 炽热的气息逐渐远去,空气似乎很久都没有流动过,变得污浊。岩壁也潮湿起来,不时有冰冷的水滴从头顶的钟乳石上滴下,打得人心头一惊。 「这里本来是一条水道。」萨安嘶哑着嗓子说:「他们冶炼武器要用水,用石头堵住洞口,把水引到别处。」祁远一惊:「那不是没路了吗?」萨安道:「我来送过饭。洞口下面堵得很严密,上面没有水的地方只填了一层石头。只要钻过去,就到了鬼王宫里边。」吴战威挤过来,「鬼巫王长的什么模样?是不是三个脑袋,六条胳膊?」萨安露出一丝恐惧,「我没有见过,只有鬼王峒的族人才能接触他。」苏荔道:「你确定里面只有他一个人?」 「我每次送来的食物,分量都没有变过。」祁远道:「也许里面是行屍呢?」萨安咽了口唾沫,「鬼武士也要吃生肉的。」程宗扬忽然道:「我听说鬼王峒整个部族都没有女人?」萨安想了一下,「我从来没有见过鬼王峒的女人。」几个人相视一眼,心里都生出一个念头三逼真是见鬼了。一个部族没有女人怎么繁衍? 黑色的河水从岩石间流过。岩壁上,一块生着青苔的石头向外动了一下,然后猛地滚出。就在跌入水中的刹那,石块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托住,在空中微微一停,无声地没入水中。 谢艺吐了口气,轻烟般从洞口钻出,轻轻一跃,掠到水边一块岩石上,接着回身接住程宗扬。 过了片刻,凝羽和武二郎先后从洞口钻出,跃过来并肩立在一起。众人修为不一,同时行动只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程宗扬决定分开,由他们四人在前,剩下的一盏茶之后再出发,免得被敌人一网打尽。 河岸比他们想像的更高,隐约能看到头顶岩石上蒙胧的微光。乐明珠被小紫带走已经半个多时辰,说程宗扬不着急那是假的。他第一个攀到岸上,抬起眼,猛地浑身一震,颈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岸旁踞伏着一头剽悍的野兽,它沉肩伏腰,兽目射出碧油油的寒光,似乎被岸边的声音惊动,随时都会扑过来。 程宗扬背后冒出一层冶汗,贴在石上一动也不敢动。接着上来的武二郎反应更敏捷,刷的就把钢刀拔了出来。 「假的。」程宗扬抹了把冷汗。 那头猛兽是岩石雕成的,眼窝镶着两颗碧绿的夜明珠。细看时,很容易能发现它轮廓有雕凿的粗糙痕迹。但那位雕刻者完全捕捉到野兽的神态,使石像产生出逼真的神似感。 「干!」同样被唬住的武二郎暴了句粗口,收回钢刀。 河岸上方是一片修葺过的平台,地面平整异常。六组形态各异的野兽罗列其中,无论狮、虎、熊、豹,还是鹰、雁、龙、蛇,都雕刻得维妙维肖。它们眼睛都镶嵌着夜明珠,交织成一片朦胧的辉光。 程宗扬呼了口气,攀到岸上,接着上来的谢艺和凝羽也都被逼真的石雕震了一下,不用说,众人都同时想到那个六朝来的石匠。 「哪边?」他们立在平台边缘,四周都模糊不清,一时不知道该往哪边去。 谢艺盯着平滑如镜的地面,目光变得锐利,任何一丝微小的痕迹都不放过,片刻后说道:「跟我来。」四人迅速穿过平台,这会儿一行动,程宗扬才发现他们三个都是藏踪匿迹的大行家。三人藉着雕像的掩护交替前行,谢艺动作简捷精准,凝羽最擅长利用阴影和光线的变化隐藏踪迹,自己跟在后面,几次看不清她的身影。就连武二那粗胚都从猛虎变成狸猫,脚步轻捷无声,算是给自己好好上了一课。 平台尽头只有一个入口,里面是一条平整的甬道,鬼王峒的洞窟大都是自然形成,即使有斧凿的痕迹也凸凹不平。看来这里就是通往鬼王宫的唯一通道。 萨安说的也许都是真的,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看到一个人,也没有一丝声音,整个鬼王宫就像一口废弃的石棺,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只有程宗扬能感觉到,这里的死亡气息是那样浓郁,仿佛有成千卜万的生命在这里消失。甬道很长,走到一半时,程宗扬听到身后轻微的响动。那是易彪他们,多半他们攀上平台的时候也被那些石雕吓住,才传出动静。 谢艺不时俯下身,查看地上的痕迹。忽然他抬起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有一行脚印朝这边去了。」谢艺指了指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门洞。程宗扬努力睁大眼睛,也没看出他说的脚印在哪里。 谢艺用手指勾勒了一下,指点道:「用眼睛的余光看。」程宗扬转过眼睛,用眼角的余光观察,才勉强看出那里颜色微微有些发白。 「是小紫。她还带了一个人,脚步比平常要重。」程宗扬连那是个脚印都看不出来,更不用说辨别出是谁的,「也就你能看这么仔细。你说怎么走,我们听你的。」武二郎道:「鬼巫王呢?他在什么地方?」众人同时看向正对着甬道的大门,闭关的鬼巫王很可能就在那扇门后面。 「不管他。我们先找到乐姑娘。」武二郎挠了挠头,悻悻跟着三人朝那个门洞走去。 四人中程宗扬关心的是乐明珠,谢艺在意的却是小紫,至于武二郎,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早点找到鬼巫王那家伙,好打扁他的睑。 门洞内是一条笔直的长廊,一踏进走廊,程宗扬就有种怪异的感觉,似乎一个巨大的危险正在前方等着他们。 谢艺右脚落下,与地面轻轻一触,然后猛地抬起,「退!」最后面的武二郎虎躯一弓,用他铸铁般的背脊朝后撞去:凝羽旋身而起,手掌在洞顶轻轻一托,悬在半空,一边伸出手来接程宗扬。 谢艺在前,武二郎在后,凝羽挡在上方,可程宗扬仍感觉到那个巨大的危险正朝自己逼近。他刚拔出双刀,便看到两侧的岩壁上透出灼热的红光。 岩石融化般变成大团大团火红的岩浆,翻滚着朝众人涌来。接着奔涌的岩浆中,猛然挺起一个可怖的身影,它昂首嘶吼,庞大的身体上不断滴下火焰,然后张开火爪,远远抓向凝羽。 程宗扬大喝一声,双刀如同猛虎的利齿,狂劈过去。突然脚下一软,双脚彷佛踩在泥浆上一样陷入地面。身体仿佛被烈焰吞没,皮肤传来无法忍受的灼痛。 程宗扬看到凝羽惊恐的目光从头顶射来,她竭力伸长手臂,试图挽住自己,但自己双腿却像被岩浆牢牢吸住,无法摆脱地朝下陷去,离她越来越远。 就在被岩浆吞没的刹那,他看到凝羽松开手掌,毫不理会火魔袭来的焰爪,像扑火的灯蛾一样从洞顶跃下,投向自己被烈焰包围的双臂。 【第十集】第六章:巫王 身体被炽热包围,皮肤仿佛被烈焰噬穿,骨头似乎冒出青烟,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干枯。只有大脑深处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意识,让他不顾一切地用双刀在岩浆中劈砍。 就在程宗扬再无法承受的时候,刀锋突然一空,身体仿佛从烈火交织的地狱穿过,灼目的火红退去,眼前出现一片绚丽的光辉。 如同幻觉一样,翻腾的岩浆消失了,自己置身于一个广阔的厅宇中,头上拱形的穹顶镶嵌着无数明珠,光芒交相汇集,如同光华夺目的星河,灿烂得令人无法仰视。 程宗扬双手拄刀,大口大口喘着气,喉咙仿佛被烈火炙伤,传来丝丝痛意。 眼前绚烂的星光之下,矗立一个圆形祭台。一个男子立在祭台前,挺拔的身形犹如一柄长枪,宽大的黑色斗篷从他肩头垂下,几乎覆盖了整个台面。在他手边的木架上,放着一面银镜。 他头上没有鬼角,长发从肩头直披下来,与黑色的斗篷融为一体。他面容出入意料的年轻,皮肤像从来没有接触过阳光照射,苍白得毫无血色。他凝视着程宗扬,双眸深邃而黝黑,如同望不到底的深潭。 「程宗扬……」男子平淡地说道,目光审视着指间一枚小小的竹片。 程宗扬认出那是自己给的名片。他在脸上抹了一把,发现眉毛和发楷都被烧得蜷曲。身上的衣物虽然完整,但像被高温烧炙过一样,变得又干又脆。他不明白,为什么被岩浆淹没,自己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阁罗。」男子冷漠的声音响起。 程宗扬这才看到祭台旁的阁罗。他无比谦卑和恭敬地跪伏在主人脚下,肩膀不住战栗。 「你真是个笨家伙。」男子道:「你根本不知道给我找到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样的愚蠢,简直是可耻。」阁罗额头渗出一颗颗豆大的汗水,连看也不敢看程宗扬一眼。 程宗扬吸了口气,用冒烟的喉咙叫道:「鬼巫王!」男子无动于衷地翻看着竹片,然后抬起眼,「你额角的伤痕从哪里来的?」他眼中的寒光如同实质,被他目光一扫,太阳穴上的伤痕仿佛被吸引一样,霍霍眺动起来。 二晅就是天命主人的标记吗?」鬼巫正像是任询问自己,「这样强烈的生命气息……难怪连炎煞的烈焰也无法把你击败啊。」阁罗充满懊悔地说道:「神圣的主人,阁罗受到了欺骗,我愿意用自己的鲜血来洗清——」鬼巫王打断他,「是你自己欺骗了自己。我告诉过你们,金子只是手段而非目的,可你和达古都被金灿灿的钱币蒙蔽了眼睛。」阁罗惭愧地低下头。 「你犯了太多的错误,阁罗。我让你管理归附的奴隶,你是怎么做的?」阁罗汗流浃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不是小紫,你还被蒙在鼓里啊。」鬼巫王气恼地抬起脚,踏在阁罗脑后,「笨蛋阁罗,听听红苗人的秘密吧。」鬼巫王宽大的斗篷分开一线,露出一张美丽的面孔。她眼睛被厚厚的黑色丝带蒙着,娇美的脸上充满羞愧的表情。 丹宸伏在地上,雪白的香肩一动一动,似乎正举着臀部,在斗篷内与鬼巫王父媾,「尊敬的主人,我的丈夫!!愚蠢的娄蒙受到蛊惑,决定与花苗人一起来刺杀鬼巫王大人。我发誓,他们只是无知,一日一知道主人的伟大,娄蒙和苏荔都会成为主人最忠诚的奴仆……」鬼巫王严厉地对阁罗说道:「你错过了红苗人反叛的秘密,还把没有接受仪式的花苗人放到峒里,让他们杀害了我们的族人… …阁罗,你老得无法做事,还是那些温驯的奴隶让你放松了警觉?」他踩住阁罗的脑袋,大声说:「我应该用你的皮做成战鼓,来警示我们的子民!」阁罗道:「如果能弥补错误,阁罗愿意献出自己的皮和骨头!」鬼巫王忽然露出宽慰的表情,「可你又给我带来了一件礼物。一个天命之人……这件礼物太珍贵了,你将获得的奖赏远比惩罚更大。」他为难地思索片刻,「我还要再想想,究竟是给你惩罚还是赏赐。去,把那些侵犯者都捕捉来。」阁罗感激地把额头放在主人脚背上,然后立即离开大厅,整个过程都没有看程宗扬一眼。 身上的灼痛感已经消失,额角那处伤痕却越跳越快,就像一头鲸鱼,贪婪地吸食着空气中弥漫的死亡气息。这里是鬼王峒的最深处,所有的死亡气息都汇集于此,腹中的气轮飞速旋转着不断嘭胀,真阳源源生出,仿佛不会穷竭,这真是之前从未想过的意外好处。 程宗扬盯着祭台上的男子。自己无法猜测让整个南荒都为之恐惧的鬼巫王会是什么样,却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如此年轻和苍白,就像生命被透支一空,只剩下空荡荡的皮囊。 「年轻的天命者,」鬼巫王道:「你带来了什么样的使命?」程宗扬听得莫名其妙,心里嘀咕道:他不会把自己当成黑魔海的信使吧? 「不要想欺骗我。」鬼巫王冷冷道:「就在刚才,阁罗找到了你们遗留的四名伤者。剩下的十七人,都在我的宫殿里。如果阁罗还有一点智慧,很快就能把他们捕来。」程宗扬清楚记得,自己一行除去乐明珠还有十八个人,看来神通广大的鬼巫王也有犯错的时候。 丹田中不断鼓胀的气轮似乎突破极限,使程宗扬信心越来越足,他举起刀,「我不知道什么使命。如果有,就是干掉你这个魔鬼。」鬼巫王冶漠地说道:「是吗?这就是你的天命?」程宗扬道:「鬼巫王,你恶事做尽,一死了之,也太便宜了。」鬼巫王佛然道:「我做了什么恶事?」程宗扬厉声道:「你指使手下屠杀蛇彝人,把南荒部族变成奴隶,难道不是恶事?」鬼巫王深深看着他,良久他喉中低沉的声音响起,「千万年来,每一个鬼王峒人都会被同样的噩梦惊醒。 那些凶恶的蛇彝男人钻入地下觅食,把我的族人当成猎物吞食。光明来临之前,每一个鬼王峒人从出生开始,一生都在不停地逃避蛇彝人。」 「你知道蛇彝人与我们的仇恨有多深吗?千万年来,鬼王峒人就在这样的威胁下生存。直到他们吞食掉鬼王峒最后一个女人。」鬼巫王沉默栘时,然后缓缓道:「如果不是龙神,我的部族早已在地下默默灭绝。天命者,当正义的火焰在你胸膛燃烧的时候,你应该先问问那些蛇彝人,他们做过什么。」程宗扬瞠目结舌,蛇彝族相鬼王峒的恩怨超乎了他的想像。一个部族的女性全部灭绝,为此向敌人复仇,似乎是一个能够说得过去的理由。像鬼巫王这样骄傲的人,也许会歪曲事实,但绝不屑于说谎。 怔了一会儿,程宗扬大声道:「那么花苗和红苗呢?他们与你们相距千里,又有什么仇怨?」鬼巫王凝视程宗扬片刻,然后道:「鬼王峒的祖先来自大地深处,我们用牙齿和利角开凿岩石,在冰冶的地下生存,吞食青苔,喝着地下的硫磺水。承受饥饿、病痛、灾难,还有蛇彝人的威胁,为什么我们不能在南荒的阳光和绿地之间生活?」鬼巫王抬手打断程宗扬的质疑,「你知道南荒每年要死多少人吗?南荒人很少有人能活过三十五岁,不是因为气候,而是因为战争。胜利者成为主人,失败者沦为奴隶,这是南荒奉行的法则。南荒有几百个部族,他们彼此撕咬,就像鬣狗和野狗,只希望夺走对方的一切。」鬼巫王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晕,声音变得亢奋,「现在我们鬼王峒已经征服了上百个部族,他们之间不再有任何争斗!如果我征服整个南荒,将消除各个部族每年几百次的战争,挽救无数人的生命!娄蒙太蠢了,居然想反抗我!他不知道,如果他活到三十五岁,一生要经历超过三十次战斗,他的生命可能在每一次战斗中终结!而每一次失败,都意味着他丧失一切。他的地位会被取代,权势会被剥夺,财产会被抢掠,甚至连妻子都将成为别人的奴隶!」丹宸扬起脸,眼上的丝带已经被泪水打湿,她激动地位声说道:「仁慈而神圣的鬼巫王!您挽救了无数生命,请饶恕我们卑微和愚蠢!」 「这是一个不公平的世界。」鬼巫王用金铁般的声音说道:「软弱的白夷人垄断了湖珠交易,他们贪婪地攫取了南荒三分之一的财富,却不愿意向自己的邻居施舍一粒米:黑獠人掠夺成性,倚仗强悍的体魄,像蝗虫一样在山林里肆意抢夺:碧鲮人忌刻凉薄,他们在背后诋毁强者,却当面耻笑弱者。红苗人鲁莽冲动而又傲慢,他们固执地认为只有自己的祖神才是唯一的神灵,甚至作客时在主人的祖神像上刻画本族的图腾。」 「我的主人!」丹宸光洁的身体从斗篷间暴露出来,却没想到要去遮掩,她祈祷般伸出手臂,悬着两团丰满的美乳,雪白的腰肢不停起伏,为主人的评价感到无比羞愧,同时又感激万分。 「还有花苗人,他们精于算计,凭藉天赋的美貌而肆意放荡,以为靠肉体就能获得一切。这就是南荒现在的部族,」鬼巫王滔滔不绝地评价道:「他们为了一头牛,一棵树,一个铜铢,甚至一句话而争斗厮杀,让鲜血染红整个南荒。而我,将给南荒带来秩序与和平!」丹宸激动得浑身颤抖,「伟大的主人!」 「对战争和死亡的恐惧将远去,公平和富足将降临这片土地。」鬼巫王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表情依然平静,语气却越来越重。他抬起手,在星光璀璨的穹顶下画了个圈,仿佛将整个南荒都囊括在自己手中。 「我让地火奔涌,从黑暗中引来光明。我的祖先在岩石上刻下哭泣的面孔,哭泣我们的命运。而我让它欢笑!南荒富有的族长们只会以高昂的价格从商人手里换取无用的奢侈品,而我,请来六朝的工匠,建设南荒人的家园。我剥夺了族长们的特权,却把公平带给更多的人!我收缴了所有部族的武器,在地火中铸成农具。甚至不得不从你这样贪婪的商人手里购买兵器。」鬼巫王凌厉的目光,让程宗扬一阵心虚。如果他说的是谎言,那也太容易被揭穿了:!也许鬼王峒的奴隶们真的在铸造农具。 鬼巫王语调激越而充满自信,「在我,鬼巫王的统治下!南荒不会再有部族间的杀戮,柔弱的妇女不用再担心会在一个夜晚失去家园,沦为别人的奴隶:强壮的战上下用再害怕倒在流血的战场上,不再醒来:老人不会被族人抛弃或者被敌人砍掉头颅:儿童不会被贩卖到异乡成为奴隶! 「在我!鬼巫王的统治下,一切将井然有序!白夷人积敛的财富将属于南荒每个部族所有!饥荒岁月,我会用尽最后一颗珍珠,哪怕只为我的子民换来一粒米!黑獠人用来屠杀的战斧将砍向杂乱的灌木,为南荒人清理出大片良田,擅长耕耘的纳措人将在这些上地上种植出足够所有人食用的粮食。丰收的晚宴上,每个人都将得到吃不完的白米,篝火上烧炙着红苗猎手送来的鹿和野猪!碗中是碧鳗人捕获海中的珍品! 只在祭把时献上的美酒将斟满每个人的酒杯!」伴随着铿锵的话语,鬼巫王的手势越发强劲有力,激情万丈地说道:「没有战争!没有杀戮!更不需要无谓的争吵!白夷、黑獠、红苗、碧鳗……每个部族的祖神离像和图腾会摆放在最醒目的位置!所有人将同时祭祀所有部族的祖神!没有害怕! 没有恐惧!他们将在一起放怀欢饮,花苗的少女会跳起美妙的舞蹈,从白天直到墨仅,闰从白天到黑夜来临!而鬼王峒忠诚的战士将守卫这一叨,让欢乐的歌声和舞蹈永不止歇!灾难永不降临!」鬼巫王充满强大感召力的声音在耳中回荡,程宗扬只觉得两耳轰鸣,脑中像暍醉了一样感到眩晕,心头怦怦直跳。 身为南荒人的丹宸反应更强烈,她绷紧的皮肤透出亢奋的血色,乳头充血挑起,身体像触电一样剧烈的颤抖,竟然在鬼巫王蛊惑力十足的演说中达到高潮。 程宗扬心有余悸地吸了口气,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自己都忍不住要相信他说的一切。 如果换成另一个世界,他一定是一个天才的演说家。雄辩的气势,富有感染力的话语,从他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贯穿着他魔鬼般坚定的信心。连自己这样的陌生人都被鼓动得热血沸腾,何况是那些受到巫术影响的南荒人? 「天命者!」鬼巫王金石般的声音响起,「你的使命在哪里?南荒!六朝!还是整个天下!」程宗扬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称呼自己,更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不过他也有办法——最好的回答永远是抛出问题,主动引导话题。 「鬼巫王大人!」程宗扬挺起胸,「你的梦想无比美好,但我想知道,你怎么实现梦想?是不是靠战争和杀戮?」 「这是一场战争,但是结束南荒所有争斗的战争。」鬼巫王的语速很平缓,「鬼王峒人在地底生活了千万年,其他部族在南荒的阳光下生活了千万年。可他们始终是无知的孩童,不知道生存的意义。」 他抬起手,「我带给他们的,首先是秩序。每个部族都将统一在鬼王峒的旗号下,接受我给他们安排的使命。」 「可你杀了那么多人!」 「你错了,」鬼巫王沉声道:「我杀死的人远远比他们自相残杀时要少。纳措是最早归附鬼王峒的部族,漫长的岁月中,纳措人只有不到两千人。而他们每年死于冲突和饥饿的人口都超过一百人!我只消灭了十个顽固的长老,就将纳措置于我的庇护之下,解除了他们面临的威胁。现在他们的人口已经接近三千。」鬼巫王竖起手指,「我杀死一个纳措人,就救活了一百个纳措人!」 「你把他们当成奴隶!」鬼巫王下客气地说道:「他们需要管教!孩子需要管教是天经地义,为什么无知的人不需要管教? 我要求他们把偷懒的时间用来劳动,教会他们为自己积蓄足够的食物。归附鬼王峒的每个部族,都得到了他们从未有过的和平与富足。」 「留在这里的奴隶呢? 我从未见过那样贫穷的人,他们什么都没有。」 「鬼王峒每天给他们提供足够的食物,发放合适的工具,他们不需要任何私人物口叩。」 「他们的尊严呢!我看到所有的洞窟都是敞开的,弥骨告诉我,任何一个鬼王峒人都可以任意闯进奴隶的住处,享用里面的女人,无论她们的身分曾经多么高贵。」鬼巫王不层地说道:「我们是秩序的维护者,能够为我的战士消除疲劳、提供乐趣,是她们的光荣。 我相信你已经见过碧奴。」鬼巫王道:「女人就和她一样贪心而且无知,爱慕虚荣,贪图享受,怯懦、软弱并且不知羞耻。」丹宸涨红了脸,充满羞惭地低下头。 鬼巫王分开斗篷,将身下的红苗美妇完全暴露出来,「是我带给她们秩序,让她们学会服从,抛弃自私,知道怎样才能充分用肉体来取悦男性。」鬼巫王「啵」的一声拔出阳具,顶在丹宸臀间。丹宸露出害羞的表情,但还是顺从地翘起屁股,让主人干进自己肛洞。 「这是她丈夫也不曾进入过的禁地,但现在,她会让任何一个鬼王峒人享受这里的乐趣。她抛弃了自私,变得温顺而主动。正如你看到一样,她们都为这样的秩序感到满意。只有可笑的蛇彝女人,才像低等爬虫那样只有一个泄殖孔。」 蒙着双眼的丹宸赤裸着光溜溜的肉体,无限谦卑地伏在他身下,卖力地耸动着雪滑的屁股,她两腿间淌满湿淋淋的淫液,情绪却亢奋之极。 程宗扬想起樨夫人的恐惧,鬼王峒的使者也是一开始就强暴了她身上所有可以插入的肉孔。原来这也是鬼王峒秩序的一部分,充分利用她们的肉体来获得乐趣。 鬼巫王握住丹宸的长发,「鬼王峒没有女人,她们就是鬼王峒的女人。我甚至违反了鬼王峒的传统,允许族人娶她们为妻。」停顿了一会儿,他用一种伤感的语调说道:「很久以前,鬼王峒还有女性的时候,那些稀少的女人由全族的男人共有,好让她们尽可能的多繁衍后代。」鬼王峒这样原始的社会,他说的还真有可能。不过现在还这么说,未免太矫情了。 程宗扬冷笑道:「你的女人呢?每个被征服的部族都要给你献来新娘和伴娘,现在也有几百个吧?你为什么下拿出来共有?」鬼巫王苍白的面容微微抽动了一下,然后抬手一挥,大厅周围帏幕卷起,露出墙壁上无数狭长的宠窟。数以百计来自不同部族的南荒少女静静立在宠中,身体被一层水日明般的物体包裹。她们紧闭双目,仿佛正在沉睡,她们腹部不同程度的隆起,有几个似乎已经孕满待产。 「她们是繁殖者,担负着为鬼王峒繁衍后代的重任。但她们的孕育期实在太漫长,直到现在,鬼王峒还没有新生儿的降临。」丹宸激动地哭泣道:「丹奴还没有生育过!愿意用自己的子宫为主人孕育后代。 丹奴乞求鬼王峒的主人能光临红苗,红苗人会举行盛大的仪式,所有未婚配过的红苗女人,都会在仪式上献出子宫……」程宗扬忍不住喝道:「你疯了!」 丹宸看不到他的身影,听到程宗扬的斥责,她露出憎恨的表情,「无知的男人!神圣的鬼巫王大人为南荒带来光明,而你又做了什么?多少年来,我们就像一群不知道明天的野狗,彼此追逐撕咬,是鬼巫王大人拯救了我们。你要知道,能够服侍鬼王峒的主人,是南荒每个女人的荣耀啊。」丹宸忽然想了起来,「苏荔呢?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她一直想要个孩子,可她总是太骄傲了。迭让她来服侍我们的主人,她身体比我更强健,为主人生下的孩子一定会更强壮!」程宗扬彻底被她打败了。即便解除丹宸所受的巫术,她的思维也未必能够转变。 「天命之人。」鬼巫王道:「你的出现是一个吉兆。这是玄天的旨意,两天之后的夜里,当光明再次降临,在圣光闪现的祭坛上,东方苍龙之神将与我融为一体!给予我纵横天地的力量,成就不世功业!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他伸出手,充满诱惑性地说道:「加入我们!你会分享我所有的权力!」 【第十集】第七章:交锋 身体彷佛失去所有水分,又干又痛。程宗扬喉头蠕动厂一下,没有咽下一丝唾沫。 他提起双刀,用发干的声音道:「你设想的秩序并不美好。我只相信,只有每个人都能让自己过得美好,才是最好的秩序。」鬼巫王皱起眉头,「她过得难道不好吗?」 「她只是你们的玩物。」程宗扬举刀指向鬼巫王,「也许你觉得让鬼王峒人任意享用每个女人,使她们顺从地扭动屁股,是美好的秩序。但我不这样认为。没有被你蛊惑的花苗族长也不这样认为。」 「是那个杀害了我的巫师的女人吗?」鬼巫王露出一丝愤怒,「她很快会纳入我制订的秩序之中,在鬼王峒最卑微的鬼仆身下心甘情愿地挺动屁股。」如果武二在这里多好。程宗扬懊恼地想道。这家伙敢拿苏荔这么说话,二爷非跟你玩命。可这么长时间,谢艺他们始终没有动静,也不知道凝羽有没有受到伤害。唯二让程宗扬放心的是,鬼巫王在这里,就意味着小香瓜暂时没有太大危险。 鬼巫王对他的钢刀看也不看一眼,「我会给你一次机会,天命者。加入我,或者成为我的敌人。」 程宗扬慢慢调匀呼吸,「还有别的选择吗?」鬼巫王摇了摇头。 程宗扬试探道:「加入鬼王峒,能分享你的权力。那么成为你的敌人呢?」 「我会把你交给一个人,他一直在寻找天命者。」鬼巫王比了个手势,「他会切开你的头颅,寻找他感兴趣的东西。」程宗扬没有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接着问道:「小紫呢?」鬼巫王却皱起眉头,「你的伤痕不再闪亮,难道已经吸完了这里的死亡之气吗?」程宗扬狞然一笑,「你视力很好啊!」说着程宗扬拔身而起,朝祭台上的鬼巫王掠去。 他站的位置离鬼巫王差不多有十米,程宗扬见过谢艺出手,这样的距离,他飞身一跃就够了,可怜自己还得狂迈三步。如果对手是谢艺,等自己奔过去黄花菜都该凉7…… 可鬼巫王显然没有移动的意思,反而身体向前一挺,将阳具尽数送入丹宸体内,然后从身后拿起一柄青铜巨斧。 鬼巫王苍白瘦削,身材并不高大,郡柄车轮状的巨斧看起来此他整个人都要沉垂。斧轮刚一挥出,就带起强烈的风声。 程宗扬丹田满溢,趁着与鬼巫王交谈的时间,他将吸入的死气一丝丝沉人丹田,感觉真气从来没有这样充沛过,这会儿就是面对武二,自己都有信心硬撼一把,何况是这个看着一身都是病的家伙。 程宗扬双刀齐出,劈向鬼巫王的巨斧,一边叫道:「被蛇彝人吞掉的那个鬼王峒女人,不会是你娘吧?」鬼巫王浑身一震。 程宗扬暗骂自己无耻,但两军对敌,能占一分便宜就占便宜,大不了砍掉他的脑袋再向他道歉好了。 刀斧相交,程宗扬力贯双臂,从丹田升起的真气狂涌而出,硬生生将鬼巫王已经偏斜的铜斧荡到二芳。 鬼巫王神情大变,眼中泛起一丝狰狞的红色。 程宗扬劈开巨斧,趁机一脚踏上平台,口中嘲笑道:「说得人五人六,以为自己是革命家呢!这会儿露出真面目了吧。」趁鬼巫王铜斧斜在一旁,程宗扬右手的钢刀一翻压在他斧柄上,左刀从腰下斜掠而起,刀尖一点寒芒挑向鬼巫王心窝。 「看不出你还这么年轻,满脑子都是天真的念头。老弟贵庚?今年该有八岁了吧?成为神人?你马上就要变鬼了。」程宗扬嘴巴不停,连讽刺带挖苦。 鬼巫王斧柄被钢刀压住,刀身力道虽然不强,却正压在他使力的位置,程宗扬只用三分之一的力量,鬼巫王想原招施出,却得拚尽全力。 鬼巫王斧轮二讥,另一端的斧柄挑起,磕在程宗扬刀尖上,将他左手的钢刀砸开。 程宗扬虽然信心百倍,这招以巧对巧,立刻知道不妙,自己刚抢得的那点优势被他这一挑就丧失殆尽。 鬼巫王斧柄磕开钢刀,去挚笔不停顿,直接用柄端的尖首戳向程宗扬喉咙。 自己如果闪避,刚踏上祭坛这只脚就要退回来,又回到自己在台下,鬼巫王占据台上的局面。鬼巫王的大斧又是以长攻短,想对付自己,只用砍瓜切菜的招术就够了。 程宗扬硬起头皮,不去理会鬼巫王斧柄的尖首,双刀交错横挥,劈向鬼巫王的脖颈。 程宗扬这一把完全是赌命。自己的生命虽然很珍贵,但在鬼巫王眼里,他这种无知愚虫的家伙,只不过烂命一条,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就好比拿法拉利去撞四手的吉普,根本犯不着。何况鬼巫王志向远大,事业刚起步就这么死了,换了程宗扬都不干。 果然,鬼巫王已经挑到他喉头的斧柄猛地一收,然后上身后仰,斧柄左右一摆,与程宗扬的双刀各拚一记。 程宗扬得势不饶人,嘴巴更是阴损,「阁罗他们难道就没起过疑心?你这长相,活脱脱就是个蛇彝人嘛。不信,旁边就有镜子。」鬼巫王头发披散,脸色冰冷地挺起身,两手横持巨斧,平胸朝程宗扬推来。论实力,鬼巫王比程宗扬高出不止一筹,可被迪言语挑得心神浮动,一个大意就被他抢到台上。鬼巫王的巨斧擅长以长破强,当程宗扬踏到台上,距离他已不足五尺,铜斧的威力无形中减了一半。这一招鬼巫王不图伤敌,只求将程宗扬击离祭坛,抢得主动。 程宗扬险些笑了出来,他最怕就是鬼巫王放手狂攻,自己双刀对他的大斧,还真占不了多少便宜,鬼巫王这一推,正中下怀。 虽然心里乐开了花,程宗扬却暴喝一声,脸上充满怒意。他双刀齐出,似乎准备和第一招那样,结结实实与鬼巫王硬拚一记。招术使到半途,他左手忽然一翻,手中的钢刀换成一柄模样古怪的匕首。 「叮」的一声,珊瑚铁制成的匕首切开青铜铸成的斧柄,鬼巫王蓄满力道的一推立刻落在空处,胸前空门大露。 程宗扬早巳蓄势待发,匕首斩断斧柄的同时,右手的钢刀顺势从断口劈入,刀锋撕开空气,发出虎啸般的风声。 鬼巫王目光凶狞,叫曲的长发无风而起,仿佛无数细小的毒蛇,在他苍白的脸侧浮动。 眼看鬼巫王就要溅血当场,程宗扬双腿忽然一紧,被一双手臂紧紧抱住,接着那具滑腻的肉体扑来,将他撞下祭坛。 「噢!」程宗扬一声惨叫,大腿被丹宸死死咬住。 鬼巫王并没有把这个北方来的好商放在眼里,即使动起手来,还没有放开身下的红苗女人。程宗扬怕伤了丹宸,好几个专门对付工二路的阴损招术都没有施出来,没想到丹宸会被他利用,成了一着奇兵。 如果咬的是别处,自己也就让她咬了,可她这一口离自己的命根实在太近。 丹宸的小嘴很漂亮,让她舔一下肯定很爽,但这要命的一口咬中,自己下半辈子的性生活就算提前结束了。 程宗扬咬牙抬起手,倒转钢刀,用刀柄朝丹宸击去。如果可能,自己并不想伤害丹宸,但这会儿还有个鬼巫王在旁虎视眈眈,自己往地上一倒,浑身都是破绽。如果不摆脱这个被洗脑的女人,鬼巫王随便一斧,就能从自己身上留下点什么。 丹宸眼上的丝带掉落下来,秀美的眼睛充满憎恨地怒视着程宗扬。忽然,一只拳头伸来,砸在程宗扬腕上,挡住他击向丹宸额角的刀柄。接着那个披着斗篷的男子挟起丹宸,一手抡斧劈向程宗扬胸口。 程宗扬往侧方一滑,躲开巨斧,然后背脊在地上一挺,翻身跃起。 这几下交手两人都是以快对快,完全靠身体的反应速度。程宗扬心头雪亮,自己是全力以赴,甚王比以往的水准更高一筹。而鬼巫王被自己连番挑动,实力顶多施展出来六成。自己趁乱都没能占到上风,接下来的搏杀肯定更不好过。 鬼巫王抛下巨斧,右手挥开斗篷,露出腰间一柄形质古朴的长剑。「锵」的一声,拔剑出鞘。 程宗扬提刀笑道:「大人执斧的英姿大有蛮荒之气,没想到看家本领却是六朝人玩的长剑。」鬼巫王冷冶道:「此剑名为鬼羽,饮血无数。今日能一饮天命者的鲜血,幸何如之!」程宗扬心里生出一股古怪的感觉,忽然道:「你是谁?」 鬼巫王挑起眉峰。 「你不像南荒人。」程宗扬道:「或者你很早的时候在南荒以外的地方游历过——我还没有听过南荒人这样说话的。」鬼巫王冷笑道:「你也不似商人。」 说着一剑挑出。 劲风扑面而来,周围的空气一瞬间变得阴冶刺骨。程宗扬如同置身鬼域,口中充满苦涩的味道,双眼被劲风刺得发酸,禁不住流出眼泪。 「幽幽黄泉,鬼隼剔羽。」鬼巫王冰冷的声音响起,=兰招黄泉剔羽,可令阁下葬身黄泉:水不超生。」鬼巫王一剑递出,整个空间似乎都被剑气撼动。穹顶的星光迅速黯淡下来,变得遥远,身体仿佛从高处急速跌落,陷入九幽之下的黄泉。 满眼都是望不到边际的苦涩黄色,程宗扬看到地狱深处,一头鬼隼正用弯曲的利喙剔着黑铁般的羽毛,怪眼透出毒汁般的寒芒,倏忽张开铁翌丁。 程宗扬闭上眼睛,舌尖紧紧顶住上颚,收回左手的匕首,摸出腰侧的钢刀,然后霍然开目,双刀斜飞而出,如同飞翔的鹰翼,击向鬼巫王的鬼羽。 刀剑交击的震响一连串响起。程宗扬将速度提到极限,丹田气轮疾转,毫不吝惜地挥洒着真气。 这一招虎视鹰扬,程宗扬从来没有用过,不是他想留来当压箱底的宝贝,实在是武二爷教得不清不楚。怎么也说下明白为什么要功聚双目、为什么双刀要由虎击变成鹰阳。不过武二郎总算数了他一句能用上的:笨蛋!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白武族的五虎断门刀就那十几招,武二郎对每一招的解释,到最后差不多都是这一句:笨蛋!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程宗扬很希望自己这个笨蛋能有命来验证二爷的谆谆教诲。 刀剑倏然分开。鬼巫王立在祭坛上,长剑微微颤动,一滴鲜血从剑锋淌下,在脚下光可监人的大理石上绽开一朵鲜艳的梅花。 程宗扬双刀垂地,右臂的衣袖被剑锋刺穿,鲜血迅速渲染出来。他模仿着武二郎的样子,狠啐一口,干笑道:「什么鬼巫王!实力不过如此嘛!哈哈!」大笑声中,程宗扬腾身而起,双刀张如雁翅,犹如一头生出双翌一的饿虎,凌空扑向鬼巫王。 鬼巫王一剑击出,暴暍道:「天王锻羽!」刀剑相交,程宗扬如受雷殛,臂上的伤口溅出一股血箭,身体像被掷出的石头一样弹出,重重摔在地上。 程宗扬只觉得浑身的骨骼都在他这一记天王锻羽下碎裂,没有一根完整的。 他竭力撑起身体,持刀的双手稳若磐行,不敢让鬼巫王看出自己真正的虚实。 鬼巫王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病态的血色。程宗扬发现他确实很年轻,似乎并不比自己大多少。他虽然看着自己,眼角的余光却在审视着别处,眼底隐约流露出焦急的神态。 程宗扬心念一动,厉喝道:「看得我的虎战八方!」说着他挺身直纵,双刀斜挑竖抹,带出两片凌厉的刀光。这是五虎断门刀最长于攻坚的招术,一招使出,仿佛猛虎脱柙而出,威震八方。 程宗扬刀光呼啸而至,鬼巫王也不敢轻视,他斗篷鼓起,仿佛一条巨龙在斗篷内绕着身体盘旋飞舞,随时裂衣而出。 「妖龙解羽!」鬼羽剑划出,剑光粼粼闪动,仿佛无数闪亮的羽毛凋零飘落。 程宗扬双臂一震,直贯双刀的真气仿佛流沙一样飞速流失,被鬼巫王的剑气分割削弱,只递出一半就所剩无几。不过程宗扬这一招虎战八方只是徒有其表,双刀一摆,挣脱鬼羽剑的牵绊,趁机勾头朝祭台一角的银镜瞧去。 「哈!」 程宗扬透出难以置信的惊喜,接着大笑一声,一颗心终于落到肚子里。 银镜上,一个少女正在石柱林立的宫殿里穿梭。她眼睛瞪得大大的,脚步轻盈无比,曲线玲珑的身上只缠着一幅鲜红的鲛绘,暴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丰翘的双乳把红绡高高顶起,不是乐明珠还能是谁? 程宗扬心里乐开了花,这丫头竟然能从小紫手里溜掉,看来还不是很笨嘛! 忽然眼前爆出一片寒芒,鬼巫王的妖龙解羽余势未衰,鬼羽剑狂飙卷起。程宗扬举刀疾封,整条右臂的衣物一瞬间被剑气割碎,化为无数飞舞的蝴蝶。 程宗扬急忙退后,摆脱剑气的范围。鬼巫王没有追击,面容反而隐隐抽动了一下。 程宗扬见微知着,立刻朝银镜望去。 果然,银镜画面一变,一个生着虎斑的壮汉横冲直撞。在他旁边,凝羽左手张开光盾,将武二郎触动的机关二挡住。后面的谢艺像一头大鸟般绕着圈子侧身低掠,刀光挥向圈中一团火红的物体。那个岩浆怪物已经小了一半,身上的岩浆不时被刀光带出,飞起一团团火焰。后面隐约还能看到易彪的影子,看来他们已经会合在一处。 程宗扬心头大石落地,更加意气风发,挺刀指向鬼巫王,「要不要听听我给你的选择?投降,或者去死!」鬼巫王高傲地抬起头。丹宸卧在祭坛,无比崇慕地望着自己的主人,然后竭力提起折断的铜斧。 鬼巫王一手抚着她的发丝,缓缓道:「他是鬼王峒的敌人,南荒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但不要杀死他。」他顿了一下,「我要切开他的头颅,寻找天命的指引。」丹宸挺身站立起来,为主人而战的信念给了她无比勇气。 「可憎的异乡人!」丹宸将巨大的斧轮举过头顶,然后冲天而起。 程宗扬吃惊地抬起头。丹宸笔直飞上星光璀璨的穹顶,白美的胴体在珠光下熠熠生辉。他根本没想过丹宸还能上阵。这会儿程宗扬才意识到她和苏荔一样,也是南荒女子。可她一下跃起五米的高度,而且还在不断升高,别说苏荔,就是把武二郎拉来,也只有抬头看的份。 鬼巫王似乎对另一边的威胁更在意,冶哼一声,掠出拱形的大厅。 程宗扬仰头看着高飞的红苗女子。丹宸跃起难以想像的高度,接近穹顶时,雪白的双腿忽然一分,身下现出一头白森森的猛虎。 那头猛虎完全由白骨组成,巨大的头颅依然能看出往日的威猛,深陷的眼窝中燃烧着鬼火一样暗红的光芒。它托着丹宸飞到穹顶,然后猛扑下来。 无数明珠汇成的星河下,一个美艳的女子长发飞舞,手持断斧,赤裸着雪白的胴体跨虎飞来,这一幕足以让程宗扬记上很多年。但这会儿,他首先要做的,是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一人一虎从七、八尺的高度一击而下,这冲击力可不是说笑的。 「砰」的一声,程宗扬砍开一间宠窟的水晶,把身体紧紧贴在窟中。 丹宸和她胯下的猛虎显然都没想到这个卑劣的异乡商人会溜,蓄满力道的一击完全落在空处。 那些水晶状的物体仿佛有生命一样包围过来,程宗扬下等水晶合拢,背脊用力一撑,从龟窟扑出,倾尽全力一刀斩在猛虎白骨森森的足爪上。 猛虎骨爪纹丝未动,反而是骨节组成的虎尾扬起,彷佛一条骨节累累的长鞭横挥过来,抽向陧宗阳腰刚。 程宗扬双臂剧震,手中的百链钢刀苋然在猛虎的骨爪上卷了刀。想拔出珊瑚匕首已经来不及了,程宗扬不顾形象地扑倒在地,听着虎尾从背后呼啸而过,背上冒出一层冷汗。 「咄!」赤裸的红苗女子露出英武的一面,长发飘飞间,那柄比她还要沉重的巨斧直劈而下。 程宗扬真的很感激武二郎,那招虎落平阳,他特地躺在地上给自己施展过。 双刀盘旋而起,将身体笼罩在刀光下。一连三刀,荡开铜斧,程宗扬趁势一弓身,箭矢般跃出。 忽然背后二凉,锋利的斧刀像刀片一样撕开衣袍,尖锐的痛楚仿佛要将整个背脊切开。 程宗扬「砰」的靠在石柱上,滚热的鲜血贴着冰冷的石柱流淌下来。这不怪武二,都是自己学艺不精,才露了这么大一个破绽出来。丹宸没有一斧把自己劈成两片,就算自己运气够好。 丹宸凝视着他,斧轮鲜血淋漓。她身下骨虎张开大口,无声地嘶吼着,骨尾滚滚而动。丹宸双腿一紧,骨虎纵身而起,驮着丹宸扑来。 程宗扬举起双刀,朝丹宸的铜斧架去。猛虎雄健的脊骨纵成一道斜线,丹宸身体后仰,两手举过头顶,雪乳高耸,带着憎恶的目光举斧劈下。 「铛」的一声震响,程宗扬双刀架住铜斧。背脊的痛楚像飞腾的火焰一样掠向全身。丹田的气轮疾转起来,程宗扬大吼一声,将丹宸的铜斧推开。 丹宸眼中的惊愕一闪即逝,再次催动骨虎冲来。程宗扬丹田气息虽然强盛,消耗也极快。丹宸有骨虎助力,每一斧都居高临下,攻势强猛,程宗扬接连挡住几斧,最后一斧腰背再无法支持,重重靠在石柱上。 「格」的一声脆响,背包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尖锐地扎在腰后。程宗扬顾不得理会,眼看丹宸胯下的猛虎又一次人立而起,合身朝自己扑来,程宗扬身体一旋,飞快地绕到石柱后面。 猛虎粗大的骨骼重重撞在柱上,坚固的石柱仿佛要折断一样摇撼起来,让程宗扬心头一阵发寒。 鬼巫王召唤出的这头怪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竟然比鬼巫王还难对付。如果不是鬼巫王脑子进水,吩咐丹宸不要杀死自己,自己早就成这头死老虎的点心了。 程宗扬喘息未定,猛虎白森森的头颅便从柱旁显露出来。 【第十集】第八章:分路 「可憎的异乡人!敢违抗鬼巫王人人的命令,你将是整个南荒的敌人!」丹宸跨在虎背上,充满恨意地目光盯在程宗扬脸上。 她这会儿对鬼巫王敬若神明,完全是刀枪不入,说什么都没用。程宗扬干脆闭紧嘴,趁机调息。 丹宸白皙的双手握紧斧柄,然后用双腿驭使身下的骨虎。猛虎前爪在地上一撑,昂身而起。 这头猛虎骨骼比铁还硬,自己手里已经卷刀的钢刀给它搔痒都不配。程宗扬屏住呼吸,盯紧骨虎的来势,寻机躲避。 猛虎前爪落在地上,身体弓起,向前蹿出。忽然「哗啦」一声,它两只前爪落地的刹那,骨节突然分I朋离析,接着硕大一头猛虎就碎成满地枯骨。 丹宸的青铜巨斧已经挥出,身下的猛虎却突然崩溃,丹宸猝不及防,顿时跌落下来,重重扑倒在程宗扬面前。 丹宸勉力握住斧柄,忽然手腕一紧,被一只牛皮靴踩住。 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醒醒吧。当女奴很好玩吗?」丹宸拚命摇动手臂,一边抱住程宗扬的小腿,张口便咬。程宗扬大腿被她咬的一口还在霍霍作痛,气恼下,一个耳光抽在丹宸睑上,将她打得伏在一边。 看到骨虎爪上的血迹,程宗扬突然醒悟过来。虎煞!这是鬼王峒驱使的四煞之一。最初遇到的岩浆怪物应该是炎煞,它们和阴煞一样,都是在南荒游荡的阴魂。 自己背后被丹宸利斧劈伤,鲜血流在石柱上,刚才骨虎一扑,前爪和胸骨都沾上血迹。由于生死根的关系,自己体内饱蕴真阳,正是这些阴魂的天敌。猛虎的白骨被血一染,就迅速解体。 丹宸雪白的胴体趴在地上,那张白美的雪臀正翘在程宗扬面前。雪滑的臀肉间,刚被鬼巫王干过的淫穴和嫩肛还湿淋淋泛着艳光,让程宗扬一阵心跳。 失去虎煞的支撑,丹宸的力量减弱大半。她挣扎着抓住斧柄,还要与程宗扬搏杀。 纠缠这么久,程宗扬早巳心急如焚喜田下不再客气,一脚踢在丹宸雪白的屁股上。 丹宸身体扑倒在地,白光光的雪臀一阵乱颤。眼看这个被洗脑的红苗女子还要去捡铜斧,程宗扬索性一脚,把铜斧远远踢开。 「鬼王峒的敌人!你去死!」门广尖叫着扑向程宗扬。 钢刀虽然卷了刀,不小心扎到一样要命。苏荔交待过,让自己照顾丹宸,程宗扬只好把刀扔掉,抓住丹宸的手腕。丹宸像疯了一样,手抓、脚踹、头撞、牙咬……身体每个能动的部位都用上了。 程宗扬背脊还有伤,一挣就痛得钻心。为了制服这个疯狂的女人,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把身体压在丹宸背上,才把她制住。 程宗扬双手抓住丹宸的手腕,朝两边分开,两脚踩住她的脚踝,把她白滑的肉体紧紧压在地上,叠成一个大字形。 丹宸手脚都被按住,身体仍在不停挣动,她极力挺动腰肢,那张又圆又翘的丰臀正顶在程宗扬腹下,充满弹性的臀肉在身下来回磨擦,让他身体本能地出现反应。肉棒勃起,隔着衣物顶在丹宸滑嫩的臀缝间。 丹宸几缕乌黑的发丝贴在粉颈上,赤裸的胴体沾满汗水,散发出淫艳的肉欲气息。她似乎感觉到臀间的异样,屁股从上下挺动变成左右扭动,想让顶在臀肉里的肉棒滑出。但程宗扬阳具硬邦邦顶在她臀里,随着她的扭动越进越深。程宗扬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肉棒挤进臀肉深处,隔着衣物顶在一片湿腻而火热的嫩肉上。 程宗扬大口大口喘着气,干脆用力一顶,吼道:「别动了!」丹宸浑身一震,身体僵住。她脸颊贴在冰冷的石面上,鼻尖掉落着一粒红红的药片。嗅到药片特殊的香气,丹宸情不自禁地张开口,吞下药片。 程宗扬这才发现自己背包里的瓶子被撞破。碎玻璃把背包扎出一个洞,几粒红红绿绿的药片滚落出来。 丹宸眼中的狂热渐渐散去,变得茫然,身体无意识地扭动起来。程宗扬试探着松开她的手,丹宸臀部耸起,一手急切地伸到腹下。 程宗扬慢慢放开丹宸,发现她不再对自己产生威胁,才以最快的速度登上祭坛。 自己本来想瞧瞧谢艺他们杀到哪里,但失望地发现,银镜只停留在鬼巫王离开的一幕。 画面上能看到凝羽、武二、苏荔、易彪、祁远、花苗的女子……十几人中只少了朱老头一个,不知道那老家伙躲在哪儿,怎么都看不到人影。 程宗扬抓了抓脑袋,回头看到丹宸伏在地上,雪白的肉体蠕动着,像一条白光光的肉蛇。程宗扬犹豫了一下,然后抱起丹宸,扛在肩上。 「萨安!你不是说没有活人吗!」商队里一个汉子吼道。 萨安脸上鲜血直流,恐惧地说:「他们……他们是魔鬼!」 「别吵了!」吴战威叫道:「是他奶奶的鬼武士!」祁远道:二一爷动静那么大,早就该把他们引来了。大伙谁都别怨!既然到了这里,迟早都有这么一遭!」与程宗扬失散后,大伙会合在一处,一路直闯,最后在一处大厅陷入重围。无数生着鬼角的战士涌人大厅,对他们展开疯狂的围攻。 厅中无险可守,众人被围困在四根石柱中间,武二郎、凝羽、易彪、苏荔各守一边,其他人围成两层圈子。待在最中间不是云苍峰,而是朱老头。他蹲在人群之中,两手抱头,一叠声地念着佛,连嘴角的白沫都顾不上擦。 一条灰线从鬼战士背后疾驰而来,一路溅起团团血花。距离队伍还有三丈之远,那个灰影便飞身而起。 一名披着铁甲的鬼武士纵身扑出,在空中与他撞在一处。一片淡淡的刀光闪过,鬼武士庞大的身体在半空一顿,腰部随即分开一条血线,颓然跌落。 谢艺身上连血迹都未沾上多少,他抬手在石柱上一按,轻飘飘落下。 卡瓦递来水囊,谢艺也不客气,接过来痛饮一口,然后道:「西南方向有个出口,没有鬼武士出来。」易彪道:「也许是死路。」谢艺环顾四周,「四面受敌,只怕撑不了半个时辰。即使是死路,也能多支撑一段时间。云执事,你看呢?」 云苍峰道:「鬼王峒从四面同时杀出,必定早有准备。挑选此地动手,必定不利于我而利于彼。」苏荔凤目生寒,「云执事说得不错。鬼王峒既然挑选此地,我们任换一个地方,也不会比这里更差。」易彪刚准备调整人手,云苍峰止住他,「谢兄弟,你来安排。」谢艺不再推辞,身体一挺,沉声道:「易彪在前,吴战威在旁辅助:武二,你当左翼,跟紧祁远,不许恋战。」武二郎一听就想发作,谢艺目光如电一扫,武二郎到了嘴边的粗话生生咽了回去。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凶性一起,天知道会杀到哪儿。祁远小心谨慎,跟着他,不王于误了大事。 「苏荔族长和凝羽姑娘在右翼。卡瓦,你和同伴在中前部接应……」谢艺迅速分派人手,他声音并不高,但每一个字都坚如铁石,充满自信,无形中让众人感染了他的信心,振奋起精神。 「得罪了!」程宗扬朝身前的大屁股上打了一掌。丹宸趴在他肩膀上,双腿低垂,那张雪白的屁股在程宗扬脸侧不停扭动,柔滑的臀缝间水汪汪不住淌出淫水。 程宗扬背脊被她铜斧砍到,幸好鬼巫王要留活口,自己才拣了一条命。这时丹宸身体一动,丰挺的乳房顶到背后的伤口,让程宗扬痛得倒抽凉气。 他把丹宸放下来,咬牙活动了一下筋骨。伤口没有包紮,但程宗扬并不担心失血过多。此时自己体内生气正旺,只要不是伤到大动脉,都能在最短时间内止血,只不过伤口癒合没那么容易。 天知道自己在鬼王宫的什么地方,离谢艺他们还有多远。离开拱形的大厅,光线就黯淡下来,程宗扬几乎是两眼摸黑的瞎走,也不知道自己是离他们越来越近,还是越来越远。 程宗扬喘了口气,盘膝坐下来歇息。手里两把钢刀都卷了刀,拿着只能摆个样子。 鬼巫王这会儿杀过来,自己只能拿匕首跟他贴身肉搏了。 忽然,一声娇叱传来。程宗扬霍地站起身,顾不上理会丹宸,就提刀疾奔过去。 洞口透出摇曳的火光,一个弥猴一样瘦削的家伙又蹦又跳,急切地挥舞着手臂叫道:「在那里!在那里!」程宗扬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亲热地问道:「在哪里?」弥骨腐烂的脖颈扭过来,看着程宗扬笑咪咪的面孔,然后张大嘴巴。 程宗扬提起刀,用刀背在他额头上「铛铛」敲了两下,「在哪儿?」弥骨脖颈裸露的血管滚过一个血球,手指僵硬地朝一边点了点。 「你不饶舌的时候,还是挺不错的。」程宗扬随手用刀柄凿在弥骨脑门上,把他敲晕,一边接过他爪中的火把,把他踢到角落里。 娇叱声夹杂在拳脚带起的风声中,越来越清晰。程宗扬奔过去,那声音却突然间消失,周围顿时安静下来。程宗扬心头一紧,急忙加快速度。 火焰在松枝下发出细微的爆响,程宗扬屏住呼吸,小心地伸出火把。 火光映出一个巨大的空间,无数石笋从洞顶倒挂下来,经过亿万年的生长,与洞底连在一起,形成一根根形态各异的石柱。程宗扬控制着心跳,警觉地听着周围的动静。千万别是小香瓜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好不容易追到这里,要是她正好被擒,那可太倒楣了。 程宗扬小心地绕过石柱,忽然风声响起,直扑面门。程宗扬急忙抬肘去挡,却看到一截雪白的小腿从下面踢过来,悄无声息,同时毫不客气地狠狠踹向自己的小腹。 「小香……噢!」程宗扬抱着小腹,跪倒在地。小丫头那一脚力道十足,自己腹中的内脏似乎都翻转过来,连腹中的气轮也几乎被她一脚踹碎。 「哎呀!快躲开!」伴随着乐明珠的惊叫,一道风声疾掠过来,重重落在脸上,啪的一声,程宗扬脸猛地扭到一边。 程宗扬脸皮不算太薄,但这蓄满力道一掌还是打得他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半晌回不过神来。 乐明珠气恼的声音响起,「我不是让你躲开吗!大笨蛋!」程宗扬好不容易兀神归位,吼道:「知道是我你还打!」乐明珠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这招我都练过几百次了,先是拳头封眼,然后踹肚子、打耳光,每次都是三招齐发,怎么收得回来?」程宗扬瞪了她半晌,最后嘴巴咧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什么鬼巫王、小紫、天命者,这会儿都统统抛到脑后,只要这丫头还是原来的样子就好。 「小香瓜。」 「唔?」程宗扬揉苔脸说:「你不是中了迷药吗?怎么会在这里?」乐明珠得意地说:「阿夕的迷药我才不怕呢。别忘了我是光明观堂弟子,只用了半个时辰,我就把迷药都逼出来了。」程宗扬几乎要对她刮目相看了,「后来呢?」 「后来我就到了这里。这个地方真大,我脚都快走酸了,也没找到你们,还遇到几个坏家伙。」程宗扬急忙问道:「小紫呢?」 「咦?小紫也来了吗?」 乐明珠连忙朝他身后望去。 程宗扬愣了一会儿,然后小心问道:「你是怎么逼出迷药的?」 「这是我们光明观堂的秘技,不过告诉你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首先要屏吸敛神,断绝六识,然后细心调理血脉,还归诸经,就把迷药逼出来了。」 「断绝六识?」 「就是眼、耳、鼻、舌、身、意啦。迷药是惑乱心智,只有六识都封闭掉,才能保持灵台一点清明,要不早就被迷倒了。连这个都不懂,真笨!」程宗扬呼了口气,原来这丫头自从中了迷药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糊糊涂涂睡了一觉,就到了这里。这该说好人有好命呢,还是傻人有傻福? 「喂喂,」乐明珠毫不客气地踢他起来,「帮我后面系一下。」程宗扬早就看得心头狂跳。这丫头从浴池出来,几乎什么都没穿,白生生的胴体上只缠了一条鲛绾。那幅鲛绘只有尺许宽,一丈多长,鲜艳夺目,用来束胸很合适,但掩在身上未免太小了。 看得出,为了充分利用这块有限的衣料遮掩身体,小丫头很费了一番工夫。 她先用鲛绘在胸前缠了一道,掩住双乳,然后从背后斜着拉过来,缠在纤细的腰间。然后严严实实地把屁股包住。 缠绕的方式与当日苏荔类似。但苏荔用的是一整匹丝绸,华彩华丽,这样缠下来不仅风情万种,而且仪态大方,极具野性之美。鲛绾的宽度还不到丝绸的一半,乐明珠紧紧缠在身上,就像在晶莹的玉瓶上系了条缎带,能遮住的肌肤不到五分之一,大半身体都暴露在外,而且她缠的方式,鲛绘长度又不够,两端差了一尺多,无法系住,只能掖起来,走几步就会松开,难怪她会急羞让自己帮忙。 拐宗扬为难地说:「怎么系?」 「不管了,你只要帮我系好。」=坦也差得太远了。」程宗扬看得挠头。「不如我帮你束胸吧。」乐明珠瞪了他一眼,「大笨蛋!我光着屁股怎么走啊?」她赌气说:「要不然,把你的裤子给我!」 「好啊。」程宗扬做势欲脱。 乐明珠皱着眉头道:「难看死了!我才不要呢!」程宗扬琢磨了一会儿,然后拉开乐明珠背后的红绾。 「喂,你做什么?」 「你这样缠肯定下行,我帮你重新系。」乐明珠将信将疑,「不许骗我啊。」程宗扬解开红绡,望着乐明珠莹白如玉的背影,只觉一股温热的暖意从胸口涨开,一点一点充满心头。 小丫头身材发育得很好,背后看去,光洁的胴体就像一口精美的玉瓶,从背后都能看到她那对丰腻的小香瓜,曲线玲珑动人。程宗扬张开手,放在乐明珠腰侧,轻轻二?拇指便碰到一起,纤细得盈盈一握。她身体暖暖的,细腻的皮肤像牛乳一样洁白柔滑。 乐明珠上身赤裸,臀部还被鲛绡掩着。程宗扬松开手,然后扯住鲛绡,从她粉嫩的雪臀间轻轻抽出。 小丫头有些害羞起来,催促道:「快一点!大笨蛋!」程宗扬停下手。面前解下红绘的少女一丝不挂,白滑的胴体在火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辉,如雪如玉,香软动人。 程宗扬一笑,从背后拥住她柔软的胴体。 「你干什么?」程宗扬耍赖道:二让我抱一会儿。」乐明珠有些不情愿地挣了一下,程宗扬一声惨叫。 乐明珠惶然道:「怎么了?」 「我的背……」程宗扬丝丝吸着凉气。 乐明珠不敢再动,乖乖让他抱着。背后的伤门们霍霍作痛,怀中拥着小香瓜温香软玉的肉体,鼻端飘来少女幽馥的体香,程宗扬只想就此睡去。 乐明珠瞋道:「好了吧!不要把口水滴到我睑上。一程宗扬叫道:「我又没流口水!」 「我听到你在咽了!还咽了好多!一「我口渴还不行啊。」 「哼!」 乐明珠用力踩了他一脚。 「好了好了。」程宗扬舒展了一下肩背,然后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我瞧瞧你的背。咦,真的有伤啊。」 「我怎么会骗你。」 「别动。」乐明珠踮起脚尖,丰腻的乳球毫不避忌地压在他肩膀上,仔细看了一会儿。 「没事啦。」乐明珠放开他,然后脸一红,抱住身体,「大色狼!一程宗扬从她身上栘开目光,不层地说道:「你知道色狼是做什么的吗?」乐明珠瞪了他一眼。 「过来,我帮你系。」程宗扬把鲛绾披在她颈后,和以前束胸一样,在胸前交叉掩住乳球。托着她丰腻圆硕的雪乳,程宗扬心神一阵激荡,忍不住揉捏了几把,换来乐明珠毫不客气的一脚和一个大大的白眼。 程宗扬满脸笑容,把鲛绡在她背后平挽了一下,掩好小香瓜的双乳,然后把鲛绘从她洁白的躯体斜缠过来,在她腰侧打了个结。接着一端横缠,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围了两圈。 程宗扬拿起鲛绾另一端,放到乐明珠身下,小丫头很听话地分开腿,让他手掌从自己腿间穿过。 乐明珠对自己的信任让程宗扬感到意外,他不由得屏住呼吸,托起柔滑如水的鲛缩,从她白嫩的腿间塞过,无比温柔地覆住她处女的禁地。 隔着鲛绾,手指触到那片令人销魂的柔软,程宗扬重重喘了口气,「小香瓜……」乐明珠好奇地扭过脸,「怎么了?」一让我亲一口。」乐明珠身子一扭,「不要!」 「就亲一下。」乐明珠感觉到他手指的动作,惊叫道:「亲这里?」 说着她脸颊突然红了起来,小声道:「你又不是阿夕……」程宗扬一愣,「什么?」 乐明珠红着脸说:「她好讨厌……」程宗扬追问道:「还有谁碰过这里?」乐明珠嘟起嘴,「还有小紫那个坏丫头。」这个程宗扬知道,他咽了口唾沫,「还有吗?」乐明珠白了他一眼,「还有就是你!」程宗扬如释重负,露出坏笑的表情,「我也要摸。」乐明珠生气地说:「你已经摸到了!」 「还隔着布呢。」 「我不要!不要!不要!讨厌!讨厌!讨厌!」程宗扬只好作罢,他把鲛绘从小丫头腿间塞过,向上缠在臀间,打了个结。 鲛绾只在她腰臀间绕了两道,不但够用,省出一大截来。乐明珠这次很听话,乖乖翘着屁股,让他用鲛绡在自己臀后打了个漂亮的花结。 打完结,再把腰间两道横系的鲛绡拉开,包住圆翘的雪臀,这件简单的衣物就完成了。鲛绡差不多有三十公分的宽度,拉下来就像一条漂亮的短裙,看起来与办公室女郎的套裙有几分相似。虽然还很短,但重要的地方都掩住了。 乐明珠喜滋滋地左看右看,随着她腰肢的扭动,那只鲜红的绾结在她小屁股上一摆一摆,看起来就像一个丰乳翘臀的礼口叩娃娃,娇俏而又可爱。 程宗扬举起火把给她照亮,被她纯粹的喜悦感染,唇角露出笑意。 忽然,乐明珠抬起头,几乎同时,程宗扬也听远处的响动。 「糟了!」乐明珠小声道:「有个家伙醒过来了!」 「谁?」 「嘘!」乐明珠竖起手指,然后朝程宗扬摆了摆手,一溜烟躲到石柱后面。 【第十集】第九章:遗珠 程宗扬旋身挡在乐明珠身前,拔出卷刀的钢刀。 「我把你当成朋友,你却像头卑鄙的狐狸一样欺骗了我!」阁罗脑后鬼角耸起,胸中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也许换个时候,我们真的会成为好朋友。」程宗扬挺起钢刀,「但现在,我们只能成为对手。」乐明珠从他身后露出面孔,「大坏蛋!你们干了那么多坏事,我们要替南荒入主持正义,除掉你们这些邪恶的家伙!」阁罗像受到污辱一样愤怒起来,「不守信义的商人,你也这样想吗?」 程宗扬沉默了一会儿,「不。我是一个异乡来的商人,看不懂你们南荒的是非,也不想评价什么。」小丫头在后面奇怪地说:「你怎么连是非都不懂呢?」程宗扬老实说道:「因为不好懂。」 「笨死你了。他们是坏人,苏荔姐姐是好人!」 「我是个商人,还是说利益比较好懂一点。」看着小丫头不满的表情,程宗扬连忙道:「你放心,我的利益和你一样。」 「卑劣的商人!」阁罗怒吼声中,几名鬼武士从黑暗中跳出,朝他们扑来。 「快走!」程宗扬往后面一推。 乐明珠讶道:「为什么要逃跑?他们很呆的。」那些鬼武士实力都不弱,纵然赶不上易彪和吴战威,也相差不多。被四、五名鬼武士缠住,自己可没有信心能顺利脱身。 可乐明珠却从后掠出,抬肘击向一名鬼武士胸口。 自己绝对没有看错,这丫头的确比戴着朱狐冠的时候速度更快,力量更强,明显高出一个等级,比起凝羽也不逊色。 但那丫头赤手空拳,又对着一群鬼武士,就这么冲过去,也太托大了点。眼看两名鬼武士从两翼逼来,把乐明珠围在中间,程宗扬抢过去护住乐明珠背后。 程宗扬眼角的余光一直在留意阁罗,等他黑色的长鞭挥出,立刻扑上去,双刀劈在鞭上,将长鞭弹了回去。 程宗扬信心高涨,终于相信自己无论面对鬼巫王,还是其他南荒的强手,都有了一拚之力。 阁罗愤怒地瞪大眼睛,发蓝的面孔透出紫黑的颜色,挥鞭再次袭来。长鞭卷到程宗扬脚下时,鞭梢突然昂起,直刺小腹,角度刁钻之极。 程宗扬闪身避过,双刀如风,将阁罗潮水般的攻势硬生生挡住。 这边乐明珠神采飞扬,她出招极快,虽然拳脚力道不大,但七八拳打在别人脸上,就是鬼武士也被她打晕。 「累死我了!」接连打倒几名对手,乐明珠靠在程宗扬背上,甩着手腕道:「我从来都没打这么痛快过。」 「拿着。」程宗扬百忙中把珊瑚铁匕首塞给她。 没想到小丫头却不领情,「这么短,我才不用呢。又没有地方带,还是给你好了。」说着又塞到他背包里。 阁罗长鞭画着圈子攻来,程宗扬凝神应对。忽然一个黑影钻出来,扑到程宗扬背上,张开白森森牙齿朝他颈中咬来。 弥骨额头肿起一个血块,他张大嘴,脖颈的脓汁滴在程宗扬肩上,衣服嗤的冒出一股白烟。 乐明珠「砰」的一拳砸在弥骨身上,打得他一声怪叫。 程宗扬顾不上回头,双眼紧盯着对面的阁罗,只见他猛地吸了一口气,浑身的皮肤突然干瘪下去,血脉鼓起,仿佛裸露的树根虬伏在肢体表面。 阁罗长鞭彷佛突然活过来,翻滚着卷住钢刀。程宗扬刀锋已经卷,只能力贯双臂,让双刀不至于脱手,身体却一点一点被阁罗扯过去。 乐明珠把弥骨揪下来,然后扬起拳头,忽然背后「哎呀」一声,小丫头立刻扔下弥骨,「小紫!」小紫坐在一根石柱旁,似乎扭伤了脚,旁边一名鬼武士正举起长刀。 程宗扬大叫道:「别去!」乐明珠已经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一拳击出。鬼武士右手持刀,左手张开,一把抓住她的拳头。乐明珠抬起粉腿,踢向鬼武士的小腹,一边道:「小紫,你没事吧?哎呀!」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乐明珠和那名鬼武士同时罩在一起。鬼武士庞大的身体将乐明珠紧紧压住,使她几乎透下过气。 小紫露出冷笑的目光,脸上却带着天真的表情,用稚嫩的声音道:「小紫没事啊,乐姐姐,你怎么了?」大网中,乐明珠白嫩的身体仿佛被鬼武士一点点吞没,她圆硕的双乳被压得扁扁的,眉头难过地拧在一起。 大纲越收越紧,被鬼武士压住的乐明珠已经无法挣扎。小紫笑意越来越浓,程宗扬几次冲击,都被阁罗的长鞭挡住。 忽然,冥冥中传来一声了亮的凤鸣,接着一道眩目的红光亮起,坚固的网绳刹那间化为无数碎片,四散飞开。那名鬼武士岩石般撞在石笋上,将腰身粗的石笋一撞两段,胸前的犀甲仿佛被高温烧炙过,变得焦黑。 耀目的红光中,乐明珠玲珑的玉体浮悬在半空,仿佛一头骄傲的凤凰。她长发飘起,柔美的手臂和双腿舒展着,束在玉体上的鲛绘彷佛浸满光芒,散发出夺目的光学。 一只骨节暴露的大手伸来,抓起倒地的同伴。那名鬼武士皮肤黝黑如铁,上面刺满诡异的符文。他扳起同伴的下颔,一口咬断同伴的脖颈,大口大口吸食着同伴的鲜血。 乐明珠小脸扭曲起来,这血腥的一幕令她既恶心又难受。 鬼武士张开血淋淋的大口,露出残缺的舌根,无声地咆哮着,接着大斧狂挥过来。 乐明珠举起小小的拳头,雪藕般的手臂红光大盛,一拳打在斧面上。青铜制成的斧轮发出一声闷响,被她拳头击中的部位微微一红,凹陷下去。鬼武士侧过身体,用岩石般的肩膀朝她撞来。乐明珠束在鲛绘下的雪白胴体红光流淌,她娇叱一声,身体横飞,屈膝击在鬼武士肩上。鬼武士坚如铁石的身躯微微一震,露出狰狞的表情,接着俯下身体,额头尖利的鬼角标枪般剌向乐明珠股间。 乐明珠弓身两手抓住鬼角,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扳,比钢铁还结实的鬼角齐根折断。那名鬼武士鬼角被折,身体山一样倒伏下来,不再动作。 「死坏蛋!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乐明珠得意地扔下鬼角,像一个保护神一样说:「小紫别怕!躲到我后面来!」 「好呀。」小紫走到乐明珠身后,精致的面孔浸浴在红光中,洋溢着天真的笑容,「姐姐好厉害啊,这是什么功夫?」 乐明珠意气风发,叉着腰道:「这就是我们光明观堂的镇堂之宝,天下第一厉害的无敌神功,凤凰宝典啦!」程宗扬奋力挣开阁罗的长鞭,悬起的心刚放下又立刻吊了起来,「小香瓜!小心!」可他晚了一步,小紫微笑着依过来,从紫色的水晶戒指中抽出一根细针,亲热地刺进乐明珠颈后。 乐明珠身体晃了一下,喃喃说了句,「有蚊子……」然后身体软垂下来,像睡着一样倒在小紫臂间。 程宗扬露出吃人一样的目光,隔着十几丈的距离,劈手掷出钢刀,斩向小紫的脖颈。 小紫抱起乐明珠,轻轻一跃,避开投来的钢刀,侧过脸贴在乐明珠甜美的面颊上,甜甜笑着说:「真的好厉害呢。可是姐姐是花苗的新娘,还要给龙神作伴呢。」程宗扬拔腿去追,阁罗的长鞭又如影随形地挥来。他狂奔几步,然后抬腿踏在石柱上一撑,身体猛地翻过来,从背包中夺出珊瑚匕首,沿着鞭身一路挑刺。 阁罗还没看清,自己的长鞭就像草绳一样被切成七八截,接着喉头二泺,锋利的匕尖抵在自己喉头。锋锐无匹的刀锋散发着逼人的寒气,使他脖颈泛起一层粟米状的肉粒。 如果刚开始就以匕首对敌,阁罗小心防备,程宗扬也占不到多少便宜。此时珊瑚匕首一出,立收奇效。 阁罗发蓝的丑脸程宗扬已经看得很熟悉了,他吸了口气,「也许你的那位鬼巫王大人理想真的很崇高,但你们的秩序真的很可怕。」阁罗恶狠狠盯着他,狞声道:「不是朋友,就是敌人!」程宗扬提起卷刀的钢刀,「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和你争论吧。」说着用刀柄重重击在阁罗额上。 洞窟渐渐变得狭窄,两侧的石壁也越来越潮湿。小紫早已踪影全无,只能勉强看到她留下的足迹。程宗扬举着已经快烧完的松枝火把,一路追去,心头的怒火越来越旺。 程宗扬从来没有这样愤恨过一个人。他可以放过阁罗,但绝下会放过小紫。 想到那只鹦鹉在小紫手中挣扎啼血的惨状,程宗扬愤怒中不禁生出一丝寒意。 绕过一个弯,一股怪风突然从黑暗中涌出,所余无几的火把被风吹灭,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既然有风,出口肯定就在前面。程宗扬竭力瞪大眼睛,依靠身体的触觉,向前摸索。 洞窟一路向下,能感觉到石壁上生满肥厚的青苔。想到鬼王峒人就是吃这些维生,程宗扬不由一阵恶心。 又是一阵怪风吹过,风里夹杂着怪异的气息。 程宗扬目不见物,只能感觉到自己似乎穿过山洞,来到另一个巨大的空间。 背包中带着引火工具,但程宗扬犹豫着要不要点燃。 潜意识中,他对小紫的忌惮更甚于鬼巫王。鬼巫王可能是个疯子,而小紫肯定是忽然,黑暗中传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程宗扬汗毛耸起,接着吼道:「小紫!你给我滚出来!」小紫娇嫩的笑声在前方响起,「小紫在这里,你来呀。嘻嘻,乐姐姐的身子好滑哦。」程宗扬屏住呼吸,冲着声音传来的方位猛扑过去。 忽然脚下一绊,程宗扬大叫不妙,身体已经失去平衡,一头栽倒。 身体并没有撞上坚硬的地面,而是落入一片空虚,程宗扬骇然发现,自己正朝一个无底深渊飞速跌去,身边空荡荡,只有潮湿的气流呼啸而过。 小紫笑道:「程头儿,你来得好快呢。」程宗扬心头狂跳,他从背包中抓出火褶,刚一摇亮,火光就被气流吹灭,但就在这刹那间,他看到一个细小的凸起,立刻伸手攀住。 肩膀传来脱臼般的剧痛,程宗扬死死扣住手指,急坠的冲击力几乎将他手臂拉断,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到脚底。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冰凉的液体顺着背脊流进伤口,带来火辣辣的痛意,程宗扬才发坝自己浑身都是冶汗。 「嘻嘻……」小紫清脆的笑声划破寂静,接着一点光芒亮起,映出她兰花般洁白而又精致的面孔。她扬起脸,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红色蜡烛,用稚嫩的声音说:「程头儿……你好着急哦,连路都不看就跳下来呢。」程宗扬惊魂未定,厉声道:「她呢!」 「哪个她呀?」小紫眨了眨眼睛,「这个吗?」 「唔……」小紫身下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 心里像猛然多了一块千斤巨石,压得程宗扬喘不过气来,他充满恐惧地瞪大眼睛,盯着小紫身下一团白色的肉光。 微弱的烛光下,映出一张雪滑白嫩的美臀。那张屁股像交合一样,光溜溜翘在小紫身前,白腻的臀肉朝两边分开,敞露的性器湿淋散发着柔艳的淫光,中间插着一根又粗又黑的物体。 小紫穿着她的锦鲤紫衫,洁白如玉的右臂裸露出来,拿着一根红色的蜡烛,笑吟吟看着程宗扬。她腰间多了一条宽边皮带,黑色的皮革与粗黑物体的底部连为一体,前端没入那张白臀内。 小紫手一倾,红色的烛油滴落下来。浑圆的雪臀烫得一颤,被棒状物塞满的蜜穴抽动着挤出一股淫液。 程宗扬暗暗松了口气,这具肉体比小香瓜更丰满,看起来还有些眼热。但至少她不是乐明珠。 小紫眉花眼笑,腰肢后退,拖出一截黝黑的物体,然后挺腰,重重送进女子的蜜穴。 小紫伸过红烛,光芒从她身边一点一点亮起,照亮了她身前的胴体,也照亮了那张美丽的面孔。 「程头儿好坏呢,把人家光着身子扔在外面。」程宗扬重重吐了口气。是丹宸。自己把她留在洞窟里,不知怎么被小紫带到这里来。此时她双手被绑在膝弯,像交媾一样趴在小紫面前,肥白的臀间被干得淫液泉涌。 小紫周围放着一圈齐膝高的蜡烛,白色的烛体有手臂粗细,光焰极亮。程宗扬这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圆井中。这口井不是一般的大,规模足以与最大号的飞弹发射井相提并论,抬头望去,勉强能看到头顶圆形的井口。自己攀住的是一个类似灯架的物体,身体贴着井壁,就像一只困在玻璃缸中的小蚂蚁。 在他下方,光滑的井壁上伸出一个舌状的平台。小紫纤细的身影就站在平台尽头,三面都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乐明珠呢!」 「在里面啊。」小紫身后有一个拱形的洞口,黑沉沉听不到任何声息。 程宗扬恨声道:「死丫头!这是你算计好的?」 「才不是呢。」小紫嘟起小嘴,「小紫本来想让你跌下来,正好掉到平台上面,摔断两条腿。谁知道你那么笨,连摔的位置都不对。」程宗扬气极反笑,「你干脆摔死我得了。」小紫仰起脸,认真说:「那就不好玩了。」说着她朝身下拍了拍,细声细气地问道:「你说是不是啊?」丹宸侧着脸,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一声吃痛的呻吟。 程宗扬紧张地看着周围,自己离小紫有五六米高,距离七八米远,除非自己有武二的身手,才有一半把握能跃过去,顺利落在平台上。 一股气流猛然从脚底升起,把他吹得摇晃起来。程宗扬紧紧贴在井壁上,朝下看去。只见井底深处有一片粗糙的岩石,正疑惑间,那片岩石突然张开,露出一只巨大的眼珠。眼中黄褐色的瞳孔缩成一线,用一种无动于衷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然后重新合上。那股怪风随即消失。 小紫若无其事地点燃最后一根蜡烛,一边道:二坦些蜡烛都是牛油和羊油做的,很好吃呢。」程宗扬一动也不敢动,浑身的毛孔都在冒着寒气。 天知道那是什么怪物,自己看到的仅仅是牠一只眼睛。他无法想像那头怪物体形有多么巨大,这完全超过了自己的想像力。他甚至不敢确定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的看到了什么。 小紫放下红烛,语带遗憾地说道:「你要摔断腿就好了。躺在那里哎呀哎呀的叫……小紫最爱听了。」程宗扬怒气勃发,「听你娘叫去!」小紫说得高兴起来,「你在那边哭,然后我就在你旁边搞你的小香瓜。你的小香瓜还是处女呢,小紫会用大棒子先搞她的小肉洞,破了她的处女,再搞她的小屁眼儿,让她趴在你耳朵边哎呀哎呀地叫痛,求我不要搞她……」程宗扬吼道:「死丫头!你变态啊!」小紫扒开丹宸的屁股,从她湿透的蜜穴中拔出一根黝黑的物体,放在丹宸臀上,笑靥如花地说道:「程头儿你瞧,是不是比你的还要大?」程宗扬喉头动了一下,小紫腰间束的那根物体确实很大,差不多有她手腕粗细,衬着她小巧稚嫩的身体,更显得粗长骇人。这丫头,绝对是个变态! 程宗扬稳住心神,冷笑道:「鬼巫王的家伙跟它差不多,死丫头,等他干你的时候,你就知道爽了。」小紫笑咪咪把假阳具送入丹宸体内,干得她雪臀乱扭,口鼻「唔唔」哼个不停。 小紫偏着头看着她,「好像真的很爽呢。」看到丹宸吃痛的样子,程宗扬忍不住道:「她是你们鬼王峒的女奴,你就是干死她有什么关系。」 「是哦,小紫怎么没想到呢。」她扬起脸,天真地说:「那这个呢?」小紫亮出手里的紫鳞鞭,细长的鞭身拉得紧紧的,笔直伸人身后的山洞。她娇美的唇角弯弯翘起,抬手一扯,从洞内扯出一个女子。 【第十集】第十章:屈服 那女子踉舱着站稳身体,她双手被绑在身后,紫鳞鞭像毒蛇一样缠在她光洁的玉颈上,在她颈中勒出一道血痕。几缕发丝从她乌亮的发髻垂下,贴在憔悴的面容上。 她身材高挑,丰挺的双乳高高耸起,身体每一道曲线都充满野性的力量和美感。 唇角淌出一丝鲜红的血迹,身上差丽的花苗衣裙破碎不堪,同样沾满鲜血,腰背却挺得笔直,显露出矫健而英武的身姿。 苏荔冷冰冰盯着小紫,「卑鄙!」小紫天真地说道:「再说一遍好吗?小紫好喜欢听呢。」苏荔扭过脸,身体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惊惧,在微微颤抖。 「苏荔姐姐,你身材好美哦。」小紫扬手一扯,苏荔踉舱着跌在她脚边,依然矫健的身体仿佛忽然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对自己的朋友也很好哦,一看到她就冲过来,好多人都挡不住你,好厉害呢,要不是这样,擒你还真是不容易。」小紫扯起紫鳞鞭,迫使苏荔抬头伸长脖颈。 在苏荔冰冶的目光下,她嘻嘻一笑,解开苏荔手腕的绳子,「你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呢,小孩子都能把你推倒。」小紫对苏荔的目光毫不理睬,摊开手掌,天真地抚摸着她美艳的面孔,忽然惊讶地赞叹道:「苏荔姐姐,你好漂亮啊。」 苏荔愤怒地扬起手,一个耳光抽来。小紫轻易避开她的掌掴,却没有回击,而是从她颈中抽出鞭子,朝丹宸臀上重重打了一记。 丹宸发出一声闷叫,那张光溜溜的美臀猛得向上跳起,白滑的臀肉上立刻多了一道血痕。 苏荔手掌僵住,胸部下停起伏。 小紫目光流转,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说:「你的朋友真好玩,苏荔姐姐,小紫好想摸摸你的身体呢。」苏荔厉声道:「你杀了我吧!」小紫弹出鞭柄中的尖剌,顶在丹宸白嫩的屁股上,慢慢用力。锋利的尖刺穿透皮肤,剌下渗出一滴鲜红,接着一缕鲜血从雪白的肌肤上淌出。 苏荔眼神从来没有这样彷徨过。丹宸被堵住的嘴巴发出痛楚的闷叫,赤裸的屁股颤抖着,鲜血直流。忽然小紫拔出尖刺,接着重新剌入。丹宸的痛叫更加凄厉。 苏荔唇角抽动几下,突然挺身朝小紫扑来。 平台三面悬空,宽度只够一个人横卧。苏荔这一下拚尽全力,就是死,也要与小紫同归于尽。 小紫笑盈盈看着苏荔,等她到了面前,才扬起鞭子。紫鳞鞭毒蛇般缠住苏荔双腕,然后往侧方一荡,把她身体扯得横飞。 苏荔身材高挑而健美,比小紫高了许多,然而失去力量的她,在小紫的紫鳞鞭下就像一个无力的婴儿,重重摔在台上。那条染血的红裙翻开,一条修长的美腿从裙缝间滑出,雪白而丰满的大腿根部黑色的刺青清晰可见,流露出成熟艳丽的风情。 苏荔手腕被鞭子缠住,挣扎着想撑起身体。小紫露出猫戏老鼠一样残忍而又开心的笑容,抬脚踩住苏荔膝弯,然后俯下身,白嫩的小手贴在苏荔大腿根部,灵巧地滑入她裙间。 苏荔双腿合拢,挣扎越来越剧烈,接着「嗤」的一声,小紫从她裙间撕下一片内衣,娇笑着扔在苏荔脸上。 苏荔露出一丝屈辱,没等她起身,小紫的手掌再次伸来,滑入她臀缝中。 苏荔浑身一震,脸上一瞬间失去血色,眼中流露出无比的惊恐和耻辱。 程宗扬再也看不下去,大声道:「死丫头!还不停手!」小紫歪着头,小手在苏荔裙间一动一动地摸弄,笑吟吟道:「苏荔姐姐,你毛毛好多呢。」程宗扬叫道:「死丫头!你自己就没有吗?」 「没有啊。」小紫扬起脸,像玩具娃娃一样浓密而弯长的睫毛一眨一眨,一派天真地说:「小紫一根毛毛都没有啊。」程宗扬骂道:「死丫头!白虎精!克夫相!」小紫开心地说:「程头儿,你要娶小紫吗?」 「我要娶了你这死丫头,一天干你一百遍!」二百遍好多呢二小紫笑嘻嘻道:「程头儿,小紫先干苏荔姐姐给你看,好不好?」 「干你娘最好!」苏荔变了脸色。小紫没有理会她,自言自语道:「热热的才好玩。」小紫挺起腹下乌黑的棒状物,一手托着,放在烛火上。烧炙片刻后,分开丹宸的屁股,对着那张湿腻的蜜穴用力干了进去。 丹宸水汪汪的蜜穴猛地收紧,她腰背弓起,闷叫着昂起头,蜜肉夹住滚热的铁棒,不受控制地剧烈抽动起来。 旁边的苏荔感同身受,身体微微颤抖。 程宗扬叫道:「死丫头,你是不有病啊?一帮女人玩什么玩!」 「傻瓜。」 小紫不层地说道:「苏荔族长可比你聪明多了,你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的好朋友吗? 她其实是怕自己挨鞭子。她早知道自己躲不过去,还装出大义凛然的样子,也就能骗骗你这种傻瓜!」小紫嘲讽地提起鞭子,把苏荔扯到平台边缘,「这里这么高,掉下去就摔死了。你想跳就跳吧。」 苏荔伏在平台边缘,头颈悬空,令人眩晕的高度下,那个不知名的生物在井底微微蠕动着,仿佛一片有生命的岩石。苏荔浑身血液彷佛被猛然抽干,脸上血色全无。 小紫插在苏荔臀间的手指猛然用力,厉声道:「把腿分开!」苏荔浑身剧颤,惨淡的玉容时而雪白,时而鲜红。 那一刻,仿佛有一生那样漫长。最后苏荔紧并的双腿慢慢松开,带着无比的屈辱和羞耻,让那只手掌侵入自己体内。 小紫脸上嘻笑的表情一扫而空,变得冶漠而傲慢。她一边用力玩弄着苏荔下体,一边冶冰冰道:「你已经成了我的俘虏,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凭什么还装模作样? 花苗的族长了不起吗?」小紫挺起身,「啵」的一声,从丹宸体内拔出粗大的棒状物,然后抓住苏荔的长发,迫使她仰起脸。 通体乌黑的棒身上,湿淋淋的淫液一点一点滴落下来,溅在花苗族长美艳而苍白的面孔上。 「跳下去,你还是花苗的族长。」小紫傲慢地说道:「如果不跳,你就是我的女奴隶。」苏荔咬着唇,任由那些淫荡的液体滴在自己脸上,光洁的玉颊像透明一样冰凉。 小紫唇角慢慢挑起,露出一个绝对不属于她天真外表的残忍笑容,然后挺起身,黑色的龟头顶住花苗族长饱满柔润的红唇,用力塞了进去。 程宗扬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英姿飒爽的花苗族长张开嘴巴,给一个小女孩的淫具旦父。 粗大的棒状物在苏荔美艳的唇间搅动,不时发出金属碰撞的轻响。小紫抓住她的发丝,用力将棒子顶进苏荔喉咙深处,然后「啵」的拔出。 苏荔低咳着,口水混着淫液从唇角淌出。 程宗扬手臂酸痛,那种身体悬空的感觉,带来巨大的压力,使自己几乎无法支撑。 他知道自己再强也不可能这么一直悬下去。程宗扬一咬牙,冒险用力向上纵起,把那根细小的支架撑在腋下,稳住身体。 程宗扬紧张的思索着。苏荔既然在这里,武二他们肯定不远。很可能是被鬼王峒的武士缠住,无法赶来。援军指望不上,自己又陷在这么一口井中,彻底是孤立无援。 身体虽然还带着一把卷刀的钢刀,但井壁实在太光滑了,连一道缝隙都没有。 除非用那把珊瑚铁制成的匕首……程宗扬上下左右全看一遍,自己就算有本领用一把匕首爬出去,也得半个时辰,况且这本领自己还真没有。如果有两把,倒可以尝试一下。程宗扬像只蚂蚁一样贴在井壁上,一筹莫展。 小紫显然很享受这种局面,把当着敌人的面凌辱他们的朋友当成乐趣。在她的命令下,苏荔默默解开衣衫,除去红裙,将雪白的胴体一点点裸露出来,赤条条站在她面前。 小紫仰起脸,「你好高哦,就像一个女武神呢。」苏荔身材硕长,比小紫足星局出两个头,肤白胜雪,艳光照人。她肩很宽,乳房又白又大,白腻的乳肉饱满耸翘,像盛满汁液一样,沉甸甸耸在胸前。她腰身很长,小腹平烟一而结实,腹下被浓密而柔滑的毛发覆盖。臀部圆润而肥翘,臀肉又肥又白,白美得令人眩目。 小紫对她的沉默很不满意,忽然扬起鞭子,一鞭抽在苏荔丰挺的乳球上。 「啪」一声脆响,那团白滑的乳球受惊一般跳动起来,乳上多了一道鲜红的鞭痕。 小紫以相同的节奏,一鞭一鞭抽打着苏荔的身体。 「你选择了当奴隶,就该知道奴隶是没有尊严的!」苏荔拳头紧握,眼里透出愤恨的光芒。 小紫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眼神渐渐冶厉起来,忽然长鞭一收,接着从平台悬空的底部绕过,缠在苏荔颈中,用力一拉。 苏荔根本无力抗拒鞭上的力道,被紫鳞鞭扯得踉跄几步,身体失去平衡,跪倒在平台边缘。 一股气流升起,将苏荔发丝吹拂起来。望着面前黑沉沉的深渊,苏荔本能地伸出手,紧紧抓住平台边缘。 缠在颈中的长鞭不住用力,将她朝深渊拖去。苏荔双手死命撑在平台边缘,脸上露出恐惧与痛苦混合的神情。 忽然臀后二泛,小紫的脚掌踩在自己臀上,似乎要把自己从平台上踢下去。 苏荔浑身绷紧,双手和双膝死死撑住身体。 苏荔脖颈被拉得昂起,竭力抵抗着鞭子的力道,同时身体后顶,抗拒着臀后传来的压力。她赤裸的胴体因为用力而沁出汗滴,那张浑圆肥翘的雪臀被鞭子踩得变形,腻脂般白嫩的臀肉滑开,美艳的性器暴露出来。臀沟上端,银亮而透明的蠍甲微微鼓起,在她蠍尾的部位,扎着一枚闪亮的银针,阻止了她的变身。 一个冰凉的物体伸来,坚硬如铁的顶端戏弄地在臀间滑动,沿着臀沟滑到她柔软的下体,最后停在穴口。 小紫扬起脸,甜甜笑道:「程头儿你看,她好淫荡呢。」看到苏荔险些跌下悬崖,程宗扬心也揪了起来。苏荔跪在平台边缘,脖颈被拽得朝前伸出,半具身体都悬在平台外面,随时都可能被扯落深渊。程宗扬真以为小紫是突然发疯,要把苏荔摔死。 但小紫并没有十分用力,而是朝侧面使苏荔臀肉分开,性器暴露出来。然后挺起那根金属制成淫具,对准她蜜穴入口的位置。 直到这时,程宗扬才明白她要做什么:心里升起一丝寒意。 苏荔双手攀住平台狭窄的边缘,身体的重心都放在下身,她这会儿身体一丝不挂,白生生的大圆屁股竭力向后翘起,肥滑的臀肉在小紫脚下被踩得绽裂开来。 光润如脂的臀沟内,银亮的蠍甲、柔嫩的菊肛,娇美的性器……全部暴露出来,被雪亮的烛光照得纤毫毕露,艳态横生。 小紫踩在苏荔臀上的脚掌慢慢收回,那张雪滑的美臀强撑着一点一点向后移动。 臀间娇艳的性器顶住粗长的棒体,阴唇柔腻地张开,将黝黑的龟头一点一点吞没下去。 苏荔知道小紫在做什么,却没有任何选择。求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使她不得下放弃尊严,像一个娼妓一样主动挺起屁股,让那根淫具进入自己柔腻的蜜穴中。 小紫眼睛闪闪发亮,看着这个英武的花苗族长翘着屁股,迎向那根乌黑的淫具。 忽然,她脚掌猛地一松,那张雪白的大屁股向后重重一挫,柔艳的蜜穴猛然张开,将淫具尽数套人体内。 小紫银铃般的笑声响起。程宗扬只觉得毛骨竦然。这丫头不但是个发了疯的变态,还是个变态的虐待天才……苏荔脖颈被紫鳞鞭勒住,一句话都说下出来,只痛楚地拧紧眉头。那根淫具虽然沾满液体,但粗长的棒体重重撞入干涩的体内,仍给她带来充满屈辱的剧烈痛楚。 苏荔紧紧咬住牙关,她用尽所有力气撑着身体,不敢有丝毫放松。紧绷的身体,使她下体也竭力收紧,蜜腔内温软而滑腻的嫩肉在冰冶的异物上不住夹紧。 一滴滴冷汗出现在皮肤表面,在堪称完美的雪臀上汇集。苏荔臀部曲线极美,臀肉丰满而白腻,充满弹性。这时沁满冷汗,像被水洗过一样,散发出艳丽的光泽。而那根深深插在臀内的黑色棒状物,更使这张香艳的美臀充满了淫秽的气息。 小紫踩住身前的雪臀,让花苗女族长丰腻的屁股朝前栘去。那根粗长的淫具从臀间的蜜穴中一点点脱出,只留最顶端的龟头部分还留在穴口,被棒体带出的蜜肉翻卷过来,从圆张的穴口溢出一圈红腻的嫩肉。 「淫贱的女奴隶,你下边好紧呢。」小紫脚掌一松,雪臀弹丸般弹了回来,蜜穴撞在淫具底部的皮革上,再次被粗大的棒体塞满。 雪亮的烛光下,小紫精致的面孔如同宝石般光彩夺目,她带着恶魔一样开心的笑容,一下一下踩着苏荔的屁股。 在她身前,花苗女族长颀长美艳的肉体如同一件玩偶,她带着屈辱的表情,被迫翘起白滑如脂的大屁股,一下一下竭力套弄她腹下的淫具。 小紫眼中光芒越来越亮,神情也越来越亢奋。她立在苏荔身后,紫鳞鞭从平台下绕过,缠住苏荔的脖颈,将她扯在平台边缘,身体摇摇欲坠,勉强维持平衡的位置。 然后挺起小腹,长鞭一松一松,像一个狡猾的主人,让自己美貌的女奴主动举臀奉迎。 强大的气流再次从洞底升起,程宗扬抱紧自己唯一的支撑,背后紧贴井壁,避免被气流吹走。 洞底那个未知生物在程宗扬心底投下浓重的阴影,让他甚至不敢去思索。对于未知存在的恐惧,深深蛰伏在每一个人类的血脉里。程宗扬不敢想像,牠一旦冲破樊笼,将会带来怎样的震撼。 苏荔快要窒息一样伸长脖颈,抓紧平台边缘的双手已经失去知觉。束在颈中的紫鳞鞭变得更紧,使她无法动作,只有保持着僵硬的姿势,臀部高高翘起,让小紫在她高翘的臀问恣意奸淫捅弄。 苏荔从未经历过如此屈辱的时刻,面对死亡的恐惧和被凌辱的羞耻感交替袭来,几乎使她眩晕。 鞭子猛然松开,失去束缚的苏荔向后一挣,颓然倒在地上。 小紫收回紫鳞鞭,一手提起苏荔的小腿。苏荔没有反抗,她用痉挛的双手掩住双乳,被勒出血痕的脖颈扭到一边,任由小紫将自己双腿拉开,然后像个男人一样骄傲地挺起淫具,贯入自己体内。 小紫干得很用力,笑得也很开心。苏荔张开双腿,柔嫩的蜜穴不断被粗大沉重的淫具撑满、拔出、再撑满、拔出……小紫沉浸在自己游戏的乐趣里,她对苏荔的征服使她充满了成就感。而在死亡边缘遭受强暴的苏荔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意志,不出声地承受着这一切。 小紫把堵着嘴巴的丹宸扯过来,把她嘴里的堵塞物掏出来,让两个成熟的美貌妇人并肩跪在一起,自己从后面轮流插弄。丹宸反应极为强烈,她挺着屁股,被小紫干得淫水四溢,身体像触电一样扭动着,不时发出尖叫。 「在南荒,被俘的女奴要在服侍主人的时候唱歌,你们也来唱吧。」小紫开心地命令道。 丹宸低喘着妖淫地唱道:「妹是林间一朵花……敞开花心让……让哥插…… 长藤塞进花心里……插得嫩花水哗哗……啊……」小紫拽住苏荔的秀发,「该你了!」苏荔喉头动了一下,然后低声唱道:「月光下的金孔雀,追逐着妩媚的白孔雀……」忽然她咬住唇,眉头拧紧。 小紫扒开她的屁股,观赏着她雪滑的臀肉,笑道:「你这里好多肉呢。上面是肉,下面是肉,左面是肉,右面也是肉。软绵绵白花花一团,里面插个黑乎乎的大棒子,真好看。」说着她贴到苏荔耳边,柔声道:「你的后面还有个小洞洞没搞过,我来搞你屁眼儿好不好?」苏荔伏在地上,丰满的双乳微微起伏,无言地垂下头。 小紫从她蜜穴中拔出淫具,顶住她的肛洞,慢慢用力。苏荔下体被淫具干得翻开,毛发茂密的股间,蜜穴充血般红艳欲滴。小紫抱住她白白的大屁股,沉重而坚硬的淫具顶在臀间,越进越深。 「死丫头!给我住手!」程宗扬一声大吼。 小紫扬起睑,「我都忘了你还在呢。程头儿,你看这张屁股好不好玩?」程宗扬在架上快悬了半个时辰,脸色发青,他钢刀只剩了一把,另一柄早已失落,这时拔出来,指向小紫,厉声道:「放手!」小紫不层地说道:「你能跳过来吗? 嘻嘻,她屁股这么大,后面还没有被人用过,好浪费哦。呃,她的屁眼儿看起来好小好嫩哦。用我的大棒子干进去二日定很好玩。」小紫一边说,一边示威般用淫具挤弄着苏荔的屁眼儿。 程宗扬暴暍一声,双脚蹬住井壁,猛地一撑,箭矢般朝小紫扑来。 小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程宗扬这一跃虽然威猛,但他根本不可能跃过这将近三丈的距离,就算他从高处掠下,顶多再多跳几尺,构不到平台就会直接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傻瓜。」小紫冷笑一声,顶住苏荔的肛洞,「我要干进去了呢。高兴一点啊。」忽然一股气流涌起,程宗扬急坠的身体速度一缓,接着他在空中一个翻滚,正好掠过那多出来的一段距离,落在台上,接着一个虎跃,冲到小紫面前。 小紫来不及抽鞭,身体一旋,鞭楷从腰间飞出。 程宗扬一刀斩在鞭上,将紫色的长鞭荡开,不等小紫出手,就一把叉住她的喉咙,把她举了起来。 「死丫头!」程宗扬刀尖挺起,顶在小紫颈下,「把戒指扔掉!」小紫一脸崇慕地望着他,用娇嫩的声音道:「程头儿,你好厉害哦。」 「少废话!」程宗扬手指一紧,扼住小紫的喉咙,厉声道:「老实点!别跟我玩花样!」被他一吼,小紫乖乖把戒指摘下来,扔在地上。 「鞭子!臂钏!」小紫很听话地都取下来,扔在程宗扬脚下。 还有她的上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程宗扬一把扯开她的衣襟。把她外衣剥掉,突然间脸色大变。 小紫松开的衣襟问,掉出一角鲜艳的红巾,分明就是小香瓜用来遮掩身体的那条鲛绡。 程宗扬慢慢抬起眼,恶狼一样盯着小紫。 小紫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乐明珠在哪儿?」 「在里面啊……」小紫怯生生说。 「真的,小紫不骗你。」程宗扬眼角余光一闪,急忙叫道:「苏荔族长!」 苏荔不知何时站起身,走到平台边缘。她低头看着脚下的深渊,然后慢慢张开手臂,似乎想就此踊身跃下。 程宗扬心提到喉咙里,却不敢再喊。 苏荔静静立着,时间仿佛在她背影上凝固。 突然,一个猛虎般的吼声响起,接着传来一阵金铁交击的震响。 程宗扬失声道:「武二!」那声音似乎从极远处传来,又似乎离得极近。但那种老子天下第一,永远最蛮横的气势,自己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程宗扬大叫道:「武二你这个傻鸟!还不快滚过来!」搏杀声并没有靠近,反而渐渐远去。 平台边缘的苏荔突然打了个哆嗦,踉舱着退回来,跌坐在地,零乱的发丝遮住了她的面孔。 良久,苏荔扬起脸,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神情平静地说道:「乐姑娘在里面。」 【第十集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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