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器】第八集:邪器发威 内容简介:
张阳孤身来到莽王府,却被修真高手们围攻,正欲逃走时,小玲珑竟出现了,并告知他王香君的位置!
之後张阳得知皇后等人被关在刑房,但当他来到刑房欲救出皇后与明珠公主时,却被一把匕首插穿胸膛……
张阳带着皇后与明珠公主来到张家秘阵,却听到苗郁青被当作内奸关进石牢,张阳在气愤之下居然跑去劫狱……
出场人物:
皇后娘娘:张阳的舅母,雍容威仪,丰盈高挑。
明珠公主:皇后的女儿,习蛮任性,有点喜欢张阳。
王 莽:邪门俗世弟子,类似于天狼山在俗世的代表人物。
王香君:王莽之女,外表娇小可爱,却心如蛇蝎,天生的恶煞女。
火狼真人:天狼山代任宗主,天狼山第二号人物,擅长心机道术。
封面人物:皇后娘娘
【第八集:邪器发威】第一章:热血豪情
夜下东都,在阴森而残败的废宅内,邪门大虚修真者与邪器少年对峙而立。
火雷真人眼珠一瞪,本该得意阴笑的他却神情凝重,抢先一声低吼,扑向神色怪异的张阳,近似疯狂地嘶吼道:「张小儿,本座要让你生不如死,像狗一样哭泣,尝一尝人间苦难!」
一想起上次意外的落败,记恨之火随即从火雷真人的眼中迸射而出,虽然他经常做丧家犬,但败在张阳这等不学无术的豪门公子哥手中,他怎能咽得下心灵最深处的那一口闷气?更别说成为他的跟班了!
「咦!」
大虚灵力在院子里纵横咆哮,而身处在风暴中心,张阳竟然还有心情发出一声蔚异的惊叹。
张阳从火雷身上看到一团火,一团不屈不挠、不愿向命运屈服的偏执恨火!
这家伙看上去很滑头,想不到还有这种火气呀!嗯,以前的我何尝不是也有这么一团恨火!千百道杂念的闪过尽在刹那之间,张阳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突然消失在火雷真人的眼中。
火雷真人顿时心神一惊,一股莫名的压力变成强烈的恐惧,好在经常的落败已让他经验丰富,前扑的身形不慢反快,同时在身后布下一重大虚法罩。
青铜古剑果然在火雷真人的身后出现,那呼啸的剑芒斩碎火雷真人的残影。
火雷真人能感觉到背后那刺骨的寒气,他往前冲的身子再次加速,并用尽全力跃向墙头。
形势突变,令狡猾的火雷真人不再想擒拿张阳之事,只想先逃走再说。
「火雷,本少爷答应你走了吗?滚回去!」
虚空一颤,张阳凭空突现在墙头上,而随着他一声狂野的暴喝,雷霆般的一拳就打碎火雷真人的护体法罩。
一声炸响,火雷真人坠地,院子瞬间多了一个人形的大坑,而邪器少年则傲立在墙头,以睥睨天下的目光冷冷地看着火雷真人。
「你……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张小儿,本座拼命修炼,为什么竟然不如你?王八蛋、狗杂碎、不长眼的贼老天,为什么……」
最后的逃生希望没了,火雷真人索性不再伪装,愤怒的咆哮、疯狂的嘶吼,既是咒骂张阳,也是质问老天。
「混蛋,竟敢骂我哥哥,本姑娘要灭了你的元神,哼!」
张阳一拳立威,对于火雷真人的破口大骂仿若未闻,但幻烟却生气了,与人类一样的怒火中烧,狠狠地刺向火雷真人的眉心。「妹妹,不要杀他。」
张阳及时出声阻止,而越来越有人味的幻烟虽然错开剑锋,但却将剑柄一甩,狠狠的将火雷真人打晕过去,这才轻哼着飞回到张阳的身边。
张阳看着像狗一样昏死的火雷真人,篥不住感慨万千地叹息一声。他虽然不相信火雷真人,但直觉却告诉他,这个不一样的邪门妖人先前所说的痛苦身世肯定不是虚假的。
「唉,弱者的悲哀呀!」
邪器少年人生中第一次在正面决斗中大获全胜,而看着苦苦挣扎的火雷真人,他突然想起以前的自己,又突然想起巨狼、想起丘平之,甚至是曾经身为「同伴」的金光。
这些所谓的强者不都曾经这样俯视着弱者吗?不都曾经这样蔑视过我张阳吗?
怒火在张阳拳头上瞬间爆发,但一股感同身受的思绪却倔强地占据他的脑海——从今以后,我张阳绝不欺负为生存而挣扎的弱者,我只教训那些自诩正义的王八蛋!修他老母的!
激增的力量点燃张阳的热血,他略一寻思,便把解药塞入火雷真人的嘴里,随即把他扔在原地扬长而去。
东都洛阳,某间既不大也不小的客栈内。
即使店门紧闭,客人也早早回到房间,但大堂里还有一个客人。
「小二,再拿酒来。」
此女的声音既不够清脆也不够甜美,但却有着洒脱不俗的气息,原来女人的美也可以豪情洒脱。
「客官,小店的好酒已经……没有了,请客官千万不要动怒……」
掌柜不停躬身作揖,他虽然是一介小小商人,但却精明得很,知道眼前这美丽绝色的「女酒鬼」绝不能得罪。
「那就拿次等烈酒出来,多拿一些,我自己调一调就行了。」
血月玉女大气地挥了挥手,如雕塑般线条分明的五官微微一皱,透出三分烦躁,毕竟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留在这俗世之地,而且还一留好几天,害得她腰间的葫芦变空,她又怎能不恼?
「琼姑娘乃酒道中人,怎能随便委屈自己?」
一道雄浑男声从店门外响起,店门随即悠然打开,只见一个身穿叛军盔甲,脸带一道刀疤的中年将领大步而入。
「你是何人?咦,你带有我血月洞天的青梅血泉?」
「琼姑娘果然名不虚传,孙干虽也自命酒痴,但远不及姑娘。」
孙干手掌一摊,一坛美酒就从他掌心中凭空突现。
「你到底是何人?竟然能拥有我血月祖师亲自酿造的天之佳酿?」
血月玉女一见那酒坛,透着七分醉意的美眸顿时光华爆射,仔细打量着孙干。
孙干看着那坛美酒,眼底充满着不舍,暗吞口水,道:「在下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自然配不上此等仙泉。」
话语一顿,孙干眼神一变,浑身流露出崇拜之气,下意识地仰望夜空,道:「在下是奉护国公主之命,特来转赠此酒。」
「护国公主,刘采依?」
血月玉女的双眸多了几分惊叹,短袖一动,若有若无的烟波轻轻一卷,酒坛便自动地飘向她。
「孙将军,护国公主有何事所托,尽可说来。」
「主上知道琼姑娘多次仗义出手,助我家少主脱险,特命在下多转达一句谢意。」
孙干以军礼重重感谢血月玉女,随即回归正题道:「少主身处在狼群中,器魂极有可能再次失控,主上有一粒药丸,请琼姑娘在需要的时候给少主服下。」
血月玉女坦然受了一礼,并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洒脱地道:「孙兄,有此美酒,可愿坐下一醉?」
孙干的喉咙响起咕噜声,但他却强自俯身告退,道:「此乃主上所赐,在下不敢逾越,还请琼姑娘见谅。」
人影去,店门关,大堂内又恢复一片沉寂。
血月玉女摇了摇头,对看起来本有几分英雄气息的孙干略感失望,青梅血泉虽然近乎完美,但酒道中人七分在意,三分在酒,她一人独酌,总有一丝美中不足的遗憾:唉……天下间洒脱之人真是太少了!酒儿呀酒儿,懂你之人更是千里难寻呀!
血月玉女醉眼蒙龙时,张阳正在大街上闲逛。
心性微妙变化的张阳意念一动,上古法剑飘出一股飘渺烟雾,完美地包裹住他的身子,在幻烟的结界掩护下,他不再潜行,反而闲庭信步地直向叛军走去。
一队队巡逻叛军从张阳身边走过,甚至包括飞来飞去的邪门修真者,但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张阳——他们苦苦搜寻的邪器就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
「哥哥,我的力量能发挥到三成了!咯咯……你也越来越强了!」
「妹妹,谢谢你,哥哥不会再让你受伤了卜」张阳轻抚着剑身,就像抚摸情人的肌肤般,动作无比温柔。
「嗯……幻烟也不会再让哥哥被恶人欺负了!」
萝莉阵灵发出舒服的呻吟声,寒光四射的剑身轻轻跃动,仿佛正在主人腿上打滚的小猫,也像正在情人怀中撒娇的少女。
「妹妹,太虚高手能发现我吗?」
「哥哥,只要你不走近他们十尺内,即使是太虚破天境界的修真者也感觉不到咱们的存在;如果哥哥再捕猎一个灵化元神,幻烟的力量肯定还能继续恢复。」
「呵呵……好,为了妹妹,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下一个妖灵。」
强者滋味的诱惑终于改变张阳的念头,巨狼的欺辱、嫂嫂的受伤,还有勾命与巧匠那一场热血飞扬的决斗,有如道道惊雷般惊醒张阳的男儿豪迈之血。
「异变」的少年第一次暗自思忖:也许当邪器并不是一件坏事,没有危险,怎么会有幸运呢?
人生不能总是一种轨迹,谁说弱者心中就没有一团热血!
一刻钟后,张阳眼神一动,万千思绪尽沉心底,随即从幻烟的结界中悠然走出来,敲着一家并不起眼的字画铺店门。
不待恐惧而又烦躁的店家赶人,张阳先隔着门笑道:「在下姓张,家里排行第四,曾与你家小姐有两面之缘,心忧你家小姐近况,特来探听一下。」
「客官请稍等。」
店家半信半疑地回道。
过了一会儿,另一道匆忙的脚步声出现,店门迅速被打开,出现福家老管家郑叔的身影。
「张公子,果然是你,我家小姐已在后堂等候多日,请公子入内一叙。」
「福姑娘安好呀,那就太好了,呵呵……」
欢欣在张阳的脸上浮现,他走在郑叔的身后,问起福言裳救他后的情况。郑叔的语气也流露出强烈的困惑:「张公子,说来也怪,当日小姐回到莽王府时,王莽竟然没有丝毫怪罪,反而允许我家小姐继续自由进出。」
话语一顿,忠心的郑叔又忍不住补充道:「张公子,老朽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假,您可不要误会我家小姐与叛贼勾结。」
「郑叔多心了,福姑娘要是与王莽勾结,我早就死在王府了。」
张阳虽然理智清明,但心底的困惑从未消失,这也是他前来探听福言裳消息的一部分原因。
张阳两人穿过精致但略嫌狭窄的字画铺后,又走过一条小小的回廊,接着一座宽广、奢华的宅院突兀地出现。这前后院落的布局无比巧妙,也唯有天下第一商贾之家,才能在寸金寸土的东都城如此随意地浪费土地。
再走一段路,转过那奢华而富贵的庭院,张阳看到一处幽雅之所,在青松修竹中露出雅舍一角,而在修竹之间,一道苗条的倩影悠然静立,那淡蓝的衣裙微微随风飘动,与修竹、素草、青松还有竹角小楼浑然一体。
福言裳微微一笑,目光还是那么亲切自然、还是那么淡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言裳见过张公子。」
「福姑娘总是这么客气,你能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
张阳与福言裳互相行礼,说是生疏,但彼此的话语又透着亲切;说是熟悉,但两人的称呼却又过于客气,而他们似乎都很享受这种「古怪」的关系。
走进竹楼后,一男一女隔桌而坐,在几句简单的寒暄后,不待张阳开口,福言裳已主动问道:「张公子此来,是否为了探听阵图之事?」
「福姑娘真是聪明,一眼就看穿我的脑袋,哈哈……」
张阳是发自心底的惊叹,忍不住又多看福言裳的「慧目」一眼。
福言裳恰到好处地回了张阳一记微笑,便简洁明了,开门见山地道:「不瞒公子,小女子也一直在留心此图。王莽带着邪门妖人入宫搜寻皇上后,便把此图放在王府密室,由妖人重兵看守。」
有钱能使鬼推磨!天下最有钱的福家得知消息的手段自然远胜寻常人物,张阳对此毫无意外,心神则集中到那间密室上。
「福姑娘,密室的位置你知道吗?」
张阳眼中充满希望,但福言裳却摇头回道:「张公子,此密室乃王莽后来自行修建,小女子并不知道,不过张公子不用着急,修建密室的工匠乃我福家下人,密室机关的图样在此。」
「多谢福姑娘,你又帮了在下一次大忙!」
张阳俯身一礼,随即迈着自信而豪迈的步伐,御剑飞向莽王府。
风云一转,张阳糊弄张家众人的戏语竟然变成事实,他孤身来到莽王府外,浑然不知一大群邪门修真者正在期待他的光临。
张阳一过王府围墙,森冷的杀气立刻扑面而来。
张阳凝神一看,就见两个邪门修真者埋伏在他前面,距离不到十米,却完全没有感应到他的出现,兀自瞪大着眼睛,看着墙头。
邪器眼珠一缩,得意与惊疑的念头同时出现:莽王府怎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仅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而且全是被世人尊为「仙人」的修真者当守卫。
疑惑一闪而过,得意则占据张阳的眼底,随即他从两个暗哨身边悠然飘过,突然伸手在邪门女弟子屁股上抓了一下。
那小有姿色的女弟子立刻回身给了那男弟子一巴掌,还低声斥责,叫对方不要痴心妄想。
被挨打的男弟子胀红着脸,捂着脸颊后退半步,并暗自委屈念叨:「干嘛这么凶?心里想想也犯法呀?呜……」
张阳自然乐得眉开眼笑,在走到一层埋伏圈前,他忍不住捉弄之心,又在一个长相难看的女弟子屁股上掐了一把。
只见那个满脸横肉的女弟子先是猛然回身,然后一把扑倒身旁的男弟子,而那还不明白状况的男弟子本要呼叫救命,却被张阳恶趣味的点了穴道。
丑女强奸壮男的戏码上演了!片刻后,在黑暗中,传出男人痛苦、委屈的啜泣声。
附近几个邪门修真者也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抱着肚子,笑得浑身发抖,而密不透风的防线就此露出一个缺口,张阳随即迈着四方步,悠然走过去。
「嘿嘿……真好玩,看来所谓的「仙人」也有七情六欲呀!本少爷今天心情好,专门替月老分忧。」
张阳走过前庭,杀入中庭后,发现莽王府的守卫越来越严密,而他老远就看到风楼三怪的身影。
张阳小心地绕过风楼三怪的防守区域,又从两个不男不女的人妖远处飘过,在几个迂回后,他距离密室大门只有十余丈距离。
在密室四周,最后一道严密的防线一字横排,张阳抬头看去,立刻就看到潜狼——这个与他有一面之缘的天狼山高手。
修他老母的!这天狼山的狼崽子在东平镇时追杀得最起劲,还敢咒骂娘亲张阳心中顿时涌起怒火,幻烟便化作一缕黑雾悄然飞出,随即缠住一个天狼山弟子的狼牙棒,黑雾一抖,狼牙棒猛然跳了起来。
一声尖叫陡然撕裂夜空,潜狼如利箭般直冲而起,在清朗的月光映照下,所有人都清楚看到潜狼的屁股上插着一根狼牙棒,周围的人顿时哄堂大笑。
幸好张阳不敢使用太多灵力,使潜狼所受的伤远小于羞辱,而身在半空中的他不愧是邪门高手,先拔掉爆他菊花的狼牙棒,随即一声狼嚎:「布阵,有敌人潜入!」
潜狼的大喊声还未落地,百米外两个邪门弟子突然中招,被看不见的敌人扔上夜空。
杀气一现,三宗人马都感应到张阳的气息,人潮立刻四方合围而上,阵形又快又猛,而且无比严密。
「呵呵……一群白痴!」
张阳在制造混乱后,又抢在敌人动作前隐去身形,如鬼魅般飘到密室门前,趁着密室前的守卫被混乱吸引的刹那,他的双手有如幻影般飞洒。
学自盗月婆婆的技术在这一刻大放光芒,张阳轻易就破坏门上的连环机关,至于那强大而玄妙的结界阵法,对他来说更像是开门揖盗,无上欢迎。
十秒钟后,张阳的身影已从门缝里挤进去,并在守卫的目光转回来前,迅速地消失在门缝中。
「唉,竟然花了这么长时间,要是再见到盗月婆婆,一定要再哄哄她老人家多学几招。」
术到用时方恨少!张阳一边怀念着修真界第一神偷的技术,一边穿过几层没用的结界,很快就走到摆放阵图的书架前,乐呵呵地要伸手去拿。
阵图平静地离开书架,四周丝毫没有异常,张阳的得意笑容刚刚浮上唇角,突然轰隆隆一阵巨响,四周墙壁瞬间倒塌。
月光穿过烟尘,照在张阳僵硬的脸颊上,也映照在一大群邪门修真者的脸上。
以倒塌的密室为中心,四面八方包括天空上,无不是邪门三宗上百名高手的身影,把张阳围得水泄不通。
「小子,本座看你今天往哪里逃?我家祖师有命,你若乖乖束手就擒,本座可以不杀你,留下来慢慢玩,嘎嘎……」
巨狼扛着那丈余长的巨型狼牙棒,站在三宗伏兵前,高昂着头颅,蔑视着弱小的猎物。
「巨狼,你能抓住你家少爷再说。」
张阳声音未完,人已凭空消失,即使是太虚高手也感应不到他的气息。
风楼三怪与非阴非阳顿时神色大变,下意识挥动飞剑,在身前扫出片片剑光。
巨狼兀自盯着废墟,潜狼则扬声大骂道:「你们这些废物,慌什么?有我巨狼师兄在,还怕张小儿逃得了吗?退后,不要影响我天狼山行动!」
虽然名为三宗联盟,但自从天狼尊者出现后,就连潜狼这等人物也敢随意喝斥风楼三怪与阴阳双妖这等高手。
风雨楼与怜花宫弟子们虽然心中不忿,奈何天狼山的形势比人强,他们只能向后足足退出十丈,把肥肉留给天狼山独自享用。
两秒后,巨狼狞声一笑,狼牙棒升空而起,随即猛劈而下,在大地烟尘四溅中,现出张阳抛飞的身影。
「师兄,将张小儿交给我,我要亲手弄死他。」
因为先前爆菊之仇,这时潜狼从巨狼身边越过,狼牙棒呼啸怒吼,有意扫向张阳的胯间。
【第八集:邪器发威】第二章:暴虐器魂
张阳身在半空中,本逃不过潜狼这杀招,好在他对狼牙棒发出「深情」的呼唤,令对手的法器诡异地停顿半秒。
半秒虽然眨眼即逝,但已经足够张阳从鬼门关跑回来,还有时间收灵力,再次消失不见。
潜狼应该从巨狼口中听说过张阳的诡异本领,虽然他一棒扫空后,感到很震惊,但却不见丝毫惊诧,随即狼牙棒的手柄猛然斜向后一撞。
「啊!」
虚空先是出现一片血雾,接着才出现张阳抛荡的身影。
受伤的张阳眼底无比惊骇,又试了两次后,他才发现幻烟的「隐身」竟然对潜狼没有作用。
「张小儿,很奇怪是吗?」
潜狼摸了摸他那还沾有血迹的屁股,咬牙切齿地道:「沾上本座的天狼香,你就是化成灰,本座也能把你筛出来!嘎嘎……你不是喜欢捅屁股吗?你潜狼爷爷会找一百头公狼,每天让你爽一百次!」
「潜狼,你回家慢慢被狼干吧,你家少爷没兴趣。」
张阳讥笑一声,随即抹去嘴边血迹,转身就逃。
莽王府四周虽然早已被上百名大虚高手围得水泄不通,但仇恨之火却让潜狼身子一俯一纵,恍如一匹真正的恶狼般,紧追着张阳。
「师弟,小心!」
巨狼突然厉声提醒,同时也俯身飞跃,在低空留下一长串的残影,速度与气势比潜狼强了一倍以上。
同一刹那,向前奔逃的张阳意外地凌空后翻,他双手撑地,双脚向上,狠狠踹在潜狼的肚子上。
虽然潜狼及时加强护体法罩,但还是被张阳这一脚踹得五内翻腾,口吐鲜血,自大的「狼躯」直向月亮飞去。
「呀!」
张阳一招得胜,怒吼声从全身每一个毛孔迸出,并顺着先前一脚之势,他倒着身子腾空而起,手持上古法剑,如闪电般杀向潜狼。
守在空中的两个天狼山弟子急忙飞扑而下,「轰!」
的一声炸响,三人身形交错而过,张阳身上虽然多了两道伤痕,但对手也滚到地上。
「天地正法,须弥万化,诛!」
黑发飞扬的张阳凌空一翻,在清朗的法诀声中,青铜法剑脱手飞射而出,追上潜狼。
可惜,刹那的耽搁令潜狼回过气来,大虚破天境界的灵力一闪,狼牙棒挡住张阳的飞剑。
剑走偏锋,狼牙咆哮!两件法器在夜空下疯狂绞杀,张阳与潜狼则急速坠落至地面。虽然张阳略占上风,但巨狼狰狞的面容却正在下面等着他。
「嗷呜!」
狂暴的狼嚎声震得风云颤抖,巨狼再也不想慢慢折磨张阳,他只想一击必杀,把张阳这个可怕的邪器狠狠砸成一团肉酱!因张阳灵力进步得太快了,快得不合常理、快得让人心惊胆颤!
「巨狼道兄,手下留情!」
一只血玉葫芦伴着洒脱女声之前出现,而葫芦飞过之处,一道淡红色的结界挡在张阳与巨狼之间。
「轰!」
的一声,灵力爆炸,火花四射,点缀着夜空繁星,灿烂迷人。
结界破碎了,但张阳也被血月玉女横空救下。
下一刹那,几把偷袭的飞剑从王府外飞射而入,虽然只刺穿两个普通弟子的身躯,但却掀起邪门三宗的大混乱。
琼娘怎会放过这机会?她一个飞身从缺口杀出,直到百丈外才足尖沾地,然后脚踩血玉葫芦,破空而去。
天狼山人马动如狂风,毫不混乱的追向琼娘,可惜风雨楼与怜花宫却「素质」低下,有意无意的朝四方乱跑,拖了天狼山的后腿。
「小贱人,敢与天狼山作对,不知死活!」
巨狼一声怒吼,太虚真火几乎包裹住全身,他就似一头来自地狱的烈焰之狼,风驰电骋地追向血月玉女。
潜狼紧跟着也跃出王府围墙,但冲出不到百丈时,精于追踪的他猛然一抖鼻子,脱口而出道:「不对,张小儿还在王府!师兄……」
潜狼扬声呼唤,但巨狼与琼娘一追一逃,潜狼只是微微一顿,太虚高手的速度已把他甩得无影无踪。
这时,潜狼回身大吼道:「风楼三怪、非阴非阳,带着你们的手下跟本座来。张小儿想玩,本座就玩死他,嘎嘎……」
在王府内,张阳果然在黑暗中全速飞奔,意图从另一边逃出凶险之地。
突然,花丛摇曳,风儿送来一串如银铃般的欢笑声。
「咯咯……四少爷,我就知道你会往这个方向逃,奴婢等你很久了!」
「小玲珑?又是你这可恶的小丫头!」
张阳每次见到小玲珑,总会气不打一处来,但又隐约间觉得两人还没到你生我死的地步,那感觉很怪异。
「四少爷,你怎么骂人呢?亏人家还辛辛苦苦忍饥受冻,在这里等你那么久。」
小妖女的演技已经日臻完美,眼泪说来就来,还嘟着小嘴,仿佛天真纯洁的天使般,委屈地埋怨道:「别忘了,在药神山的时候,人家不仅没伤害你,还特地帮你欣赏一出好戏。四少爷,你可不能以怨报德呀!」
「你……可恶!不想与我打,就马上让开。」
张阳又笑又气,但这时听到外面的人又杀了回来,他不由自主地抓紧青铜剑柄,准备强行冲过小妖女这一关。
小玲珑乐得一双月牙美眸闪烁着星星,但她竟然自动让开,嘻笑道:「四少爷,那边有怜花宫的几大长老埋伏,你要想逃出生天呀,只有一个法子。」
邪器的六识一动,果然感觉到在王府四周浮动着大量高手的气息,太虚真火此时已经很不稀奇。
修他老母的!邪门三宗为了本少爷,看来真是下了血本!
四方伏兵屹然不动,潜狼等人正紧追而来,张阳每一口呼吸都灼热而急促,在不得已之下,只得把求救的目光看向很不可靠的小妖女。
小玲珑见状笑得更加开心,随即娇躯一定,既轻快又有点啰嗦地道:「王莽有一女,名叫王香君,年方二八,青春美貌,乃是天狼山俗家弟子,深得王莽与天狼尊者的喜爱,你只要抓住她,自然可以顺利离去。咯咯……四少爷要是喜欢,抓回去当小妾也可以。」
小玲珑手一指,张阳立刻飞跃而去。
小玲珑似乎真心要帮张阳逃出绝地,还追上几步,扬声道:「四少爷,王香君虽然灵力微弱,但天性狡猾,你可别上当呀!」
「有你狡猾吗?」
「咯咯……那倒没有,凭她也配?」
得意的小妖女停了下来,乐呵呵地看着张阳扑进王香君的院子,她随即一个飞身隐入黑暗中,与追上来的一干同道错身而过。
小玲珑是真的要帮忙吗?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呢?嗯,她说的其实也没错,上次在药神山时她的确没有下毒手!张阳虽然充满困惑,但还是用尽全力,飞入小玲珑所说的院子。
张阳的双脚刚一沾地,一声少女的惊叫立刻响起。
寒光一闪,青铜古剑如闪电般刺过去,接着又强行停下来,剑尖距离惊叫少女的咽喉只有险之又险的分寸距离。
在剑光映照下,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已面无血色,她浑身不停颤抖,用力捂住小嘴的动作更加让人心疼。
张阳一愣,随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凝声问道:「你是这里的丫鬟吗?告诉我,王香君在哪间房?」
「别……别杀我,呜……你别杀我,我带你去就是了!」
少女连连点头,小手僵硬的从嘴上离开,露出粉妆玉琢的娃娃脸,她身子一直,竟然只比张阳高一点,说她是少女,不如说是小姑娘更合适。
这样可爱的小姑娘,令张阳顿时罪恶感大增,他放软声调道:「你别怕,我不是坏人,你家主人才是大恶贼,只要你不叫,我保证不伤害你。」
「你……你……真不杀我……吗?呜……」
娃娃脸少女一边哭,一边问,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身子逐渐恢复柔软。
「嗯,好人一言,驷马难追!大哥哥我可是大好人!呵呵……」
走出十几米,张阳与人质之间的关系已经迅速转变,他恍惚间觉得仿佛是在与幻烟嬉戏一样。
「大哥哥,你是来救皇后与公主的吗?她们真可怜,已快被我家小姐……被王香君那坏人害死了,幸亏你来得及时,快去救救她们吧,她们真的很可怜。」
娃娃脸丫鬟说起别人的事情时,泪水又流出来,尽显善良之心。
「皇后、公主?她们在这里?」
张阳脚步微微一顿,按照血缘关系,皇后可是他不折不扣的舅母,虽然这舅母很生疏,从小到大只见过一次面,但关系可改变不了。
丫鬟用力点了点头,娃娃脸上浮现出十分可爱的气愤表情,挥舞着小拳头,道:「她们就在左边那间刑房,我听姐妹们说,王香君正在里面鞭打她们。」
一听王香君也在刑房,张阳不再迟疑,拉着丫鬟的小手,「飕!」
的一声,犹如一道闪电般冲到刑房门口。
张阳竖耳一听,里面果然鞭声阵阵,惨叫连连。
「轰!」
的一声,随着刑房门板的炸裂,一幕淫虐、血腥的画面映入张阳眼中。
偌大的刑房里,千奇百怪的刑具上还流淌着新鲜的人血,在一地惨绝人寰的肉块中只有三个活人。
一个中年美妇坐在一张刑具椅子上,一个青春少女则呈大字型悬吊在空中,而一个满脸横肉、五大三粗的母暴龙则正在挥舞皮鞭。瞬间,张阳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张阳也不是好人,他也有黑暗淫虐的一面,但比起眼前一幕、比起正向他看来的丑恶女人,他只有一个念头——如此毒妇不杀,对不起自己这一双眼睛!
修他老母的,小玲珑还说这王香君貌美如花,小玲珑的话语果然信不得!
一切说来话长,现实只不过眨眼之间,只见张阳破门而入,抬手就放出飞剑,极度的怒火已让他忘记挟持人质的目的。
一声刺耳的惨叫后,母暴龙的胸口多出一个大洞。
幻烟感受到张阳强烈的憎恨,在穿体而过的刹那,光芒一卷,「砰!」
的一声,母暴龙的尸体炸成碎块,那丑陋的脑袋正好滑到张阳脚下。
如此凶残的母狗,该死一千次!张阳余怒难消,对着那颗双目圆睁,似乎充满惊骇的丑陋人头,一脚狠狠踩了下去。
「啊!」
闷哼从张阳嘴里迸出,他的脚踩在断头上,但他的力量却突然如流水般消失;下一刹那,他茫然地低头一看,一把匕首赫然插穿他的胸膛,刀尖上还挑着他心脏的碎肉。
「砰!」
的一声,要害中刀的张阳摔倒在地,眼睛闭起的刹那,他看到一张娃娃脸,但脸上没有纯真与可爱,只有无尽的凶残与阴冷。
「张小儿,你这蠢货,凭你也想与本郡主斗?咯咯……」
娃娃脸少女——王香君一边狂笑,一边又连插张阳三刀,每一刀都是直没刀柄,穿胸而出,恶煞女之名果然实在。
「郡主,你杀了张小儿?了不起!」
潜狼第一个追踪而至,他先是诧异,然后大肆恭维王香君,随即举起狼牙棒,透着一丝惊悸,道:「郡主闪开,我要斩下他的头颅。张小儿一身诡异,不斩头颅实在不放心,我在药神山的时候,曾经远远看过他异变的情景。」
「斩吧,斩下他的狗头,并挂在城门上,让护国公主开开眼。」
王香君宛如孩童的身躯散发着无穷阴气,她一边狞笑,一边走向掉落在地上的青铜古剑。
认主的法器一旦失去主人,就好似无心的枯木、无油的灯盏,急需下一个主人的出现。
恶煞女虽然凶暴,但却心思细腻,抢先第一个抓向上古法器。
突然,无主的上古法剑竟然自行升空而起,就似人类的呜鸣般,剑身猛烈颤抖着、嘶鸣着,然后疯狂地射向潜狼。
如此情景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潜狼一扫狼牙棒,轻易把失去主人的古剑扫飞,剑身插入墙上,幻烟虽然还在颤抖、悲鸣着,但却连区区墙壁也挣脱不了。
王香君双眉一雏,出于某种莫名的第六感,她竟然放弃贪念,远离青铜古剑,并下意识走到门外,出声催促道:「快砍下张小儿的头,快砍呀!」
潜狼略带不满地回望王香君一眼,狼牙棒再次高举,迸射的光芒化作一把幻影大刀,挟带着狼嚎之气狠狠斩下去。
「轰!」
一声巨响冲天震地,令整个东都余音连绵,嗡声不绝。
皇宫内,正在调息打坐的天狼尊者猛地张开眼睛,一头及腰白发飞舞起来。
「火狼,你留下继续搜寻,为师去一趟王府,会一会这个「邪器」,嗷呜!」
相比六道圣君的内敛、一元真君的飘逸,天狼尊者灵力越深,狼性越是外露,他不用飞剑法器,单凭肉体的力量纵身一跃,仿佛瞬间冲入月亮里!
两、三个腾跃后,天狼尊者正要扑入莽王府,突然一缕幻影挟带着狂风突现,挡住他的去路。
「天狼道兄,百载岁月也不能消消你的火气吗?」
天狼尊者的眼神闪过一抹凝重,低吼狞笑道:「血月老儿,你终于来了,本座还以为你早死了呢!嘎嘎……凭你也想来分一杯羹?」
「老夫对邪器没兴趣,只想还俗世一个安宁,不要因为道兄坏了规矩。」
血月老祖宽大的袖袍微微飘荡,肥胖的身躯看上去就像个乐呵呵的店掌柜。
「规矩?何人订下的规矩?血月洞天何时竟然成了「天涯海角」的走狗,真是丢尽我圣门六道的脸!」
「尊者错了,血月道兄从未加入我天涯海角,此番出山乃是顺应天人之道,也是提醒尊者迷途知返。」
苍老而柔和的声音从虚无中飘出,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老妇人在天狼尊者身后出现,粗略看去,她们与民间老妪无甚差别,但却逼得天狼尊者一头狼鬃飘荡不定。
「海角双使,你们也没死呀?嘎嘎……好,老夫今日就一次把你们全部收拾掉!」
前有血月老祖,后有海角双使,身处三个修真界超级高手的包围下,天狼尊者的气势却不弱反强。
伴随着狂妄霸道的狼嚎声,天狼尊者一头白发飘飞而起,真火还未从拳头上飞出,一股气浪已涌向多年的对手——血月老祖。
血月老祖袍袖一荡,虽然身子纹丝不动,但脸色却沉重三分,因天狼尊者此次破关出山,灵力的强大已超出众人预想,难怪敢与六道圣君叫嚣!
海角双使同样也感应到天狼尊者力量的突破,原本不想围攻的她们也缓缓亮出本命飞剑。
天空风卷云动,地面杀气腾腾!
就在虚空即将被穿越凡尘之力量撕裂的一刻,一股微风凭空突现。
「几位道兄,这里可是俗世之地,何苦让这千年东都变成你们脚下的废墟呢?」
风儿消失了,人儿出现了!
一个身材、五官尽皆无可挑剔,但却没有女人味的「古怪」女人出现了。
「你是谁?」
天狼尊者指尖的真火莫名多了几分重量,看着那个闲庭信步的女人,他脑海灵光一闪,凝声追问道:「你就是刘采依?」
「小女子见过尊者!」
刘采依站在四大高手结界碰撞的缝隙间,开门见山地道:「尊者已然超脱凡尘,何苦还呼吸这红尘之气?回山去吧,不然天狼山就要——消失了!」
刘采依最后三字说得虽然平静,但却隐隐透出一股煞气。
「你说什么?」
怒火与震惊同时充斥着天狼尊者的眼睛,他试了好几次想一举击杀刘采依,但诡异的事情却出现了,刘采依身上明明丝毫没有灵力,但他却抓不到她的气息!
刘采依似乎没有感应到天狼尊者的杀气,高挑而丰盈的身子微微一侧,玉手轻轻一扬,一对青春貌美的双胞姐妹花立刻破空而至。
宁静双月先对着海角双使遥遥拜了一礼,这才把一个俘虏扔向天狼尊者。
张宁月一如既往的没大没小,欢声脆笑道:「老头儿,本姑娘给你带礼物来了,你拿什么回礼呀?咯咯……」
「老祖宗,不好啦!」
一身狼狈的天狼山弟子趴在天狼尊者的脚下,哭嚎着禀报道:「启禀老祖宗,天狼山遭到四个神秘高手攻击,几位师叔包括师叔祖都……都已落败被俘,请老祖宗速速回山退敌。」
天狼尊者气得眼珠外凸。
刘采依则悠然接过话头,毫不掩饰地说道:「那四人是小女子派去的护国长老,只要尊者离开俗世,他们绝不会动贵宗一草一木。」
「刘采依,你……」
老巢即将不保,虽然天狼尊者怒目圆睁,但又觉得无可奈何。
「尊者,兵者诡道也!你也是一方霸主,怎能为此兵家常事大动肝火呢?」
普天之下敢如此轻蔑天狼尊者,加起来也绝不会超过一手之数,刘采依偏偏就是其中一个。
天下第一智慧美妇声音一冷,毫不客气的下达最后通牒:「天狼,三日内,如果你不离开俗世,我就让你天狼山化为灰烬,寸草不留!」
【第八集:邪器发威】第三章:横扫群雄
横扫群雄火一般的呼吸从天狼尊者的鼻孔里喷出,道山乃是宗派安身立命之所,天材地宝更是道家之命根,他岂有不担忧之理?不过他不愧是天狼山的老祖宗,狼性远超常人。
「刘采依,你敢动老夫基业,老夫就灭你十族!嗷!」
狼嚎声愤怒至极,但刘采依此刻也散发出煞气,只见她竟然走进天狼尊者的结界,冰冷刺骨的话语从齿缝间迸出。
「天狼,你有胆可以试一试,看谁活不过今夜!」
刘采依话音未落,天狼尊者脚下的弟子突然一声惨叫,身子一抖,手脚竟然无端化为灰烬,转眼之间,一个大活人就此消失。
在场有四个威震修真界的高手,但却没人能看出其中端倪。
天狼尊者的眼珠一缩,及腰白发几起几落,理性与愤怒在他拳头上天人交战。
「刘采依,你欺人太甚!凭什么只有天涯海角能在俗世自由行走?哼,老夫他日必报这一箭之仇!」
煞气弥漫的刘采依更加没有女人味,她静立不动,直到天狼尊者的「狼气」被理性压制后,她又突然变得通情达理起来,还附和道:「你说得也是。不如这样,为免俗世被毁,咱们做一个约定,大虚以上的修真者绝不与俗人动手,俗世的皇帝就让俗世的力量决定。」
正要破空而去的天狼尊者因这一句话又停下来,血月老祖三人眼中也是一片困惑,不知道护国公主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刘采依脸上的笑意更加柔和,仿佛与老朋友相商般,继续提议道:「我知道你还是不服,不如咱们以你最自豪的天狼大阵打个赌。我若破你阵法,邪门三宗全部回山;若不能破阵,我那不孝子任凭你处置,如何?」
「好,一言为定!老夫明日就返回天狼山;刘采依,你就等着我的徒儿把张阳开膛破肚吧!」
天狼尊者就此找到台阶可下,凶狠的话语只不过是为了留住最后一丝面子。
经过这一轮交手,连他自己也有一个预感,面对一身古怪的刘采依,邪门三宗的离开已是必然的结果。
城外,叛军大营内。
风雨楼主感应到邪器的异变,身子不由自主地升上夜空。
「曹兄,张小儿器魂暴走,必会元神毁灭,正是夺下玄灵鼎的好时机!」
玄灵鼎的诱惑无时无刻不剌激人心,但曹孟却果敢地摇头道:「有天狼老儿在,没我们的分。如果张小儿与天狼山两败俱伤最好;如果不能,也是我等离开这漩涡的好时机。」
两大邪门宗主御剑而立,隐身在黑云中,丝毫没有入城的打算。
城中,一条大街上。
正在厮杀的巨狼与血月玉女同时向后一退,巨狼怒吼着转身离去,而血月玉女眼帘一垂,无奈叹息一声,随即也飞向莽王府。
莽王府内。
铁条加固的刑房屋顶炸出一个大洞,月光还未来得及好奇地探入,一把上百斤重的狼牙棒已呼啸着飞出来,紧接着「砰!」
的一声,千锤百炼的法器竟然炸得四分五裂。
「嘎嘎……死,你们全都得死!」
刺耳的怪笑声从「邪器」的齿缝里钻出,器魂化的张阳眼中红光闪烁,一扬手,一股吸力把潜狼的脖子吸入他掌中。
惊恐至极的颤音在潜狼的喉咙里打转,片刻前还不可一世的家伙此时却双脚离地,像一条垂死的老狗般不停挣扎地踢腿。
「吼!」
如野兽般的呼吸从张阳的鼻中喷出,他猛然把潜狼往前一扔,三、四个冲杀进来的天狼山弟子立刻飞出门外,摔在地上时已是几团烂肉。
不待潜狼的身躯落地,邪器已经飞扑而上,抓住他的足踝横空一扫。
「砰砰砰……」
五、六件本命法器以及三、四个邪门修真者,再加上一、两座假山凉亭,瞬间炸飞至半空中。
潜狼身躯扫过之处,狂风呼啸,雷电奔腾,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天狼山修真者虽强、虽凶,但面对更强、更凶数十倍的邪器,他们的手在发颤、心在发慌,聪明点的立刻转身就逃,鲁钝点的则变成一团烂肉。
兽性的怒声再次飞扬,邪器眼见敌人纷纷逃走,令他更加生气,猛然抓住潜狼的双脚,朝左右一扯。
「哗啦!」
一声,自诩为强者的潜狼就被撕成两半,内脏、鲜血、碎肉,如瀑布般飞溅而下。
邪器没有丝毫闪躲血雨的念头,兀自向前一冲,并瞪着人群中一个娇小的身影,狂吼道:「贱人,死吧!」
血腥难以靠近邪器的躯体,而邪器所刮的狂风却卷起潜狼的血肉内脏。远远看去,仿佛是血肉紧追着邪器的脚步,一起向上百名邪门修真者杀去。
「我的妈呀!这还是人吗?」
无论是风雨楼、怜花宫,还是崇尚狼性的天狼山,所有杀人不眨眼的邪门修真者都被这一幕吓得心惊胆颤,躯体抢在意念之先,已经开始疯狂逃遁。
王香君很狡猾,她很早就逃到风楼三怪面前,当潜狼变成两半的那一刻,风楼三怪还在自尊与危险中犹豫,她已急声道:「快,带我入皇宫,找老神仙收服这怪物!」
身份特别的郡主话音一出,风楼三怪立刻御剑腾空而起,不料邪器却一个飞身,凌空跳到他们前面。
这时,虚空闪过三道剑光,风楼三怪毕竟是成名已久的高手,三人联手之力,连一般的太虚高手也会自动闪避。
邪器彷如发狂的人猿般重重捶了胸膛一下,然后竟然用身躯迎向本命飞剑,同时简单地打出三拳。
血光迸现,邪器受伤了,风楼三怪的法剑刺入他的身躯。
惨叫声回荡在四周,风楼三怪重伤落败了!邪器的拳头打穿他们的护体法罩、打断他们不知多少根肋骨。
「小贱人,本少爷要撕了你!」
虽然张阳被器魂控制住,但对王香君的恨火却丝毫没有改变。
这时,王香君已狡猾地逃到非阴非阳身后,两个怜花宫长老也有高手的自尊,而且还看见邪器飞溅的鲜血。
「咚、咚……」
猎物不狂奔逃窜,邪器也不怒吼狂追,一步一步缓缓逼去,每一步都震得大地颤抖,也留下一道鲜血脚印。
当邪器走出十步时,鲜血竟然停止了,伤口也消失了,而邪器的眼底更加狂乱。
非阴非阳脸色一沉,互相对看一眼,随即剑尖一抖,两道太虚真火抢先飞射而出,与此同时,他们单手五指飞速幻化,联手布下一个平生最强的结界。器魂化的张阳面对太虚真火依然不闪不躲,还是用双拳迎上去。
空间一颤,时光在惨烈中为之缓慢千百倍。
邪器的拳头无比狂傲地打入太虚真火里,真火怒不可遏地飞舞着,像蛇一样绕着拳头旋转。
一股灰烬升空而起,瞬间邪器双手的血肉消失不见,只剩下手掌骨架。
「呀!」
剧痛化作邪器更加狂暴的吼叫,他平推的双臂不退反进,太虚真火继续飞腾,缠着对手的双臂盘旋游走着。
「呼……」
风儿吹来,带走灰烬,也带走邪器双臂的血肉。
邪器的手掌还在推进,暴露的骨架就像一层波纹般从邪器指尖蔓延到手腕、手肘、胳膊,而太虚真火则一点一点减弱,就好像被邪器的鲜血浇熄一样。
「我……我的……妈呀!」
远近几百双眼珠急速胀大,如果说邪门三宗先前还有一点斗志,此刻所有人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逃得远远的,离这个非人类越远越好!
巨狼一回到王府,正好看到这一幕,一向目中无人的他忍不住身体一震,高举的狼牙棒停在半空中,竟然有不敢打下去的感觉。
「噗!」
的一声轻响,太虚真火完全被鲜血「浇」熄了,邪器那只剩骨架的双臂却仍没有收回,好似两把白骨短矛缓慢地刺向非阴非阳。
血肉化为灰烬的画面说来话长,现实只不过眨眼之间。
两个邪门太虚高手不是不想逃,而是根本逃不了,一股无形的结界已经封锁住他们立身的空间。
「砰!」
的一声,那骨矛扫飞非阴非阳的本命法剑,狠狠刺穿他们的身躯。
时光又在这一刹那千百倍拉长,只见骨矛缓缓地从非阴非阳的后背冒出,先是指骨、掌骨,然后是臂骨,远远看去,两个邪门修真者就像串烧一样。
伴随着非阴非阳的惨叫,奇迹——属于邪器的奇迹又一次出现!只见他的「骨矛」每穿过非阴非阳的身躯一寸,血肉皮肤就会长出来一寸,恍惚间,血肉好似流光溢彩般在白骨上悠然流淌。
当骨矛完全穿透非阴非阳的身躯时,邪器的双手也完全回复如初,而整个莽王府顿时一片死寂。
邪器双臂一抖,非阴非阳随即飞了出去,死寂被惨叫声打破,他随即又一次逼向王香君。
「你、你、你……不要过来,救……救命啊,巨狼仙长,救我……」
王香君本以为她自己就是血腥妖魔的化身,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森罗地狱!
王香君那宛如幼女的身子瘫倒在地,本能地望着巨狼伸出求救之手。
在百米外,巨狼手中的狼牙棒一颤,心虚地朝左右偷看,然而目光过处,哪还有一个人影?
既然所有人都逃走了,也不差我一个!念头一生,巨狼立刻为找到逃命的理由,紧接着他低头一看,这才发觉双脚早已站在府门外。
「小贱人,本座要把你一片片撕碎!」
「张……张公子,饶……呀!」
王香君哀求的声音陡然变成惨叫,而邪器果然说到做到,轻轻地扯掉她小手指的第一节。
「喀喀喀……」
每过一秒,莽王府就会响起一声脆响,三秒过后,王香君的小手指变成三节,并像垃圾一样掉落在地上。
伴随着王香君的凄厉惨叫声,邪器的笑声更加狰狞而恐怖,他发红的眼睛从王香君的手指直接跳到脸部。
「小贱人,把你的牙齿拔下来装在额头上,你肯定会更漂亮,嘎嘎……」
「不要!救命啊,父王救我,老神仙救我,呜……」
王香君两腿一抖,一股骚味在她裙下弥漫开来,此时她的娃娃脸是真正的哀怨凄绝,引人心疼,但邪器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只有暴虐血腥的兴奋。
邪器的鼻子一动,便拖着王香君,顺着那血腥之气走回到刑房。
惨绝人寰的情景依然存在,但对「邪器」来说却好比天堂美景,引得他连连深呼吸,无比陶醉。
「唉!」
一声叹息在门外响起,血月玉女回来了!生性洒脱的她也有点受不了刑房的景象,先喝了一口烈酒,这才走向邪器。
「女人,你想干什么?」
邪器眼中红光猛然暴涨,很不友善地看着走过来的血月玉女。
「张公子,我不是你的敌人,这是你娘亲带给你的解药,吃下去吧!」
「滚!不然我杀了你!」
暴虐之气从邪器的体内爆炸而出,在他立身三米内的范围,石板也被刮走一层,他狞笑道:「本座没有娘亲,只喜欢现在的感觉;女人,再不滚,就让你躺在这里。」
血月玉女还是第一次看到器魂化的张阳,她只是在走与不走之间犹豫一秒,杀气已向她扑面而来。
琼娘的灵力与非阴非阳中的一人在伯仲之间,所以面对此时的邪器,她自然毫无还手之力。
邪器手一收,重重地掐住血月玉女的脖子,兽性的气息有如巨浪般,一浪接一浪地喷打在血月玉女急速充血的脸颊上。
在危急时刻,墙上的「幻烟」突然幻化为一片黑雾,紧紧缠住邪器的四肢,惊声呼唤道:「哥哥,醒醒,哥哥,快醒过来!」
「同类,你也要与我作对!吼!」
邪器竟然发出透着一丝悲愤的吼声,脸颊往上一扬,只见头顶上方,有一个缩小许多、灵力光晕组成的「玄灵鼎」凭空突现。
微型玄灵鼎疯狂旋转,幻烟的「身躯」开始变形,一缕又一缕的烟雾被吸进鼎中,并发出与人类一样的惨叫声。
「哥哥,快醒过来,哥哥……呜……」
转眼间,幻烟大半身躯已被吸入鼎中,只剩最后一缕烟雾紧抓着邪器的手臂。
那烟雾有如幻烟之手般被不断拉长、拉细、紧绷,每一刹那都有断裂的可能。然而即使是如此时刻,幻烟也不愿还击,不想伤到张阳一丝一毫,兀自不停地悲声呼唤着。
邪器猛地抖了抖手臂,却未能抖落那一缕烦人的烟雾,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便一把扔开血月玉女,掌刀恶狠狠地斩向幻烟的小手。
就在这时,一道属于张阳的怒吼声从邪器的嘴里迸射而出。
「玄灵鼎,你敢伤幻烟!呀!」
元神空间内,处于弱势一方的张阳目訾欲裂,但却挣脱不了玄灵鼎的束缚。
一团球形的黑雾飘到张阳面前,同样凶狠狂暴地道:「你这废物闭嘴!没有本座,你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本座对你深感烦透,女人只会拖后腿,杀,全部杀光,一个不留,嘎嘎……」
「你敢!王八蛋,老子与你同归于尽!」
张阳不再挣扎,突然反常的冷了下来,紧接着狠狠一掌拍向自己头顶。
自杀绝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但却是张阳此时唯一反抗的手段。「废物、白痴!」
玄灵鼎愤怒咒骂,急忙幻化出一条铁链缠住张阳的双手。张阳嘴一张,怒吼刚要冲出喉咙,不料一团亮光抢先喷出,而七彩光芒过处,玄灵鼎一声惨叫,急速萎缩。
同一刹那,现实空间中。
趁着张阳的元神与器魂在对抗,导致身躯僵立的机会,血月玉女飞身上前,把那粒药丸射入邪器怒吼的嘴里。
刹那,悬浮在半空中的玄灵鼎发出一声不甘的呜鸣,随即炸为万千光点,飞回张阳的元神空间。
幻烟再次化为萝莉身形,欢呼着扑向张阳,不料,张阳依然怒吼道:「杀!杀!杀死你们、杀光你们这些女人!」
在猝不及防之下,幻烟挨了一拳,幸好那只是张阳本人的灵力,只把幻烟打退两步,并没有受伤。
「哥哥!啊,哥哥的元神受伤了,怎么办?」
玄灵鼎的危机虽然过去,但它却留给张阳一团狂暴的能量,即使只是一点点,也令弱小的人类心灵难以承受,脑海好似要爆炸。
完成使命的琼娘本要御剑而去,又被这一幕引回来,她略一犹豫,猛然挥掌砍向张阳的脖子。
陷入狂乱的张阳挨了这一掌却没有昏倒,一团不属于他的能量重重地震开琼娘的手掌。
不待血月玉女眼底露出惊骇,张阳已突然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她。
「啊!」
两团灼热从张阳的掌心钻出,如闪电般钻入血月玉女的体内,令她那原本羞怒交加之下击出的拳头一麻,甚至发出呻吟声。
血月玉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团古怪的力量一入体内,她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
血月玉女元神紊乱的一刻,张阳的狂暴气息则弱了好几分,虽然还是呼吸如牛,却没有那种毁天灭地的兽性。
「啊,有办法了,阴阳相克,一定能让哥哥清醒过来!」
幻烟一声欢笑,竟然上前按住血月玉女的双肩,同时无比欢欣,还理直气壮地道:「喂,女人,你不要动,只要让哥哥插你,就可以度过危险了。」
「你……」
幻烟带着埋怨的声音让琼娘哭笑不得,她也算是洒脱不凡的女子,但还从未见过这么不正常的「少女」。
在过度的惊讶之下,血月玉女一时之间倒忘了奋力挣扎,张阳则越抱越紧,不仅双臂搂得她喘不过气,脑袋还直往她怀里钻。
「这家伙真像师妹养的小猫咪,嘻嘻……」
不知道为什么,血月玉女竟然想起血月洞天人人喜爱的小宠物,尤其是张阳脑袋乱蹭的模样,特别的相像。
琼娘在心弦微妙的变化之下,那股狂乱之气立刻肆虐无度,一股诡异的酥麻热流轰然涌向琼娘的小腹之下,令她的怒火莫名地微弱许多。
嗯,也许这样帮他度过劫难也不是不可以!血月玉女眼底的杀气消失,手掌下意识地抚摸着张阳的脑袋,就像抚摸在撒娇的小猫咪一样。
狂乱的气息意外地温柔起来,就在这美妙时刻,不料「小猫」突然一口叼住美味的葡萄,虽然还隔着几层衣衫,但却准确地咬住乳尖。
红霞顿时弥漫着血月玉女的脸颊,她下意识用力一推,却没有推开张阳的脑袋,反而令他牙齿一紧,并隔着衣衫,在她的乳尖上留下深深的牙印。
瞬间,羞愤之火从血月玉女全身的每一个窍穴爆发而出。
「混帐东西,滚开!」
「轰!」
的一声,张阳与幻烟飞了出去,撞翻一大堆刑具。
怒斥之后,血月玉女又忍不住低吟一声,因张阳被打飞的刹那,依然紧咬着乳尖,带给她的不仅有羞辱与疼痛,还有一丝莫名的羞涩。
张阳迷迷糊糊,幻烟有力难施,两人此时绝对躲不开血月玉女的飞剑,不过血月玉女却手软了。
算啦,张阳只是神智不清,我又何必与一个疯子斤斤计较呢?飞剑随着血月玉女的意念凌空一折,只削飞张阳一缕发丝,随即托起血月玉女那高挑的倩影,破空而去。
【第八集:邪器发威】第四章:恶女恶报
血月玉女不计较地走了,张阳反而很不满意,对着她离去的方向不停嘶吼,还下意识地伸出大手抓向天空。
「哥哥,这里还有女人,别生气。」
幻烟绝对是个好妹妹,第一时间为张阳找到下一个发泄欲火的美女——瘫软在地、惊恐欲绝的王香君。
「哗!」
的一声,幻烟撕裂王香君的衣裙领口,随即一对没有看头的贫乳暴露在烛火中,但幻烟眼角一动,却被一件从王香君身上掉下来的东西吸引注意力。
「咦,这是什么玩意儿?怎么与哥哥拿到的假阵图一模一样?假货也有两件吗?嘻嘻,先替哥哥收着再说。」
此时王香君可没有心情管阵图,她还有点女儿家的羞耻心,急忙捂住双乳。
不料,幻烟却重重地拍开王香君的双手,一脸平静地道:「捂什么呀?你这奶子这么小,就像哥哥形容的洗衣板,不用捣!」
一股怨气猛然从王香君的心底升起,身材一直是她人生最忌讳的心病,强大的心魔让她忘记恐惧,大骂道:「你这贱人敢侮蔑本郡主,我要扒你的皮……啊!」
一记耳光打灭王香君的气焰,幻烟凶起来绝对不会输给任何女人。
幻烟就像一个小泼妇般,迅速将王香君扒成一丝不挂,接着用力掰开她的双腿,更加不屑地道:「真难看,要不是为了替哥哥解毒,哥哥一辈子也不会碰你这种丑女人!」
王香君两眼一翻,恨不得一口把幻烟咬死,她本以为这已是羞辱的极限,不料幻烟竟惊叹道:「咦,只长了一根毛呀,太难看了,本姑娘心好,帮你拔掉它。」
幻烟话音未落,就已将王香君私处刚长出来的阴毛拔掉,这粗鲁的一扯,令王香君一声惨叫,苦泪长流。
严格说来,王香君的贫乳的确没有吸引力,阴唇看上去也是发育不良,缺乏饱满而柔腻的诱惑力,但这些与她的娃娃脸、娃娃身加在一起,对男人来说绝对是另类的诱惑。
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沾上张阳气息的幻烟,完美地执行着张阳潜意识里的念头,挥手就在王香君的屁股上留下几道掌印,把她打得哭天喊地,眼睛一突,当场昏死过去。
「哥哥,可以插她了!咯咯……」
幻烟欢声一笑,就把王香君塞到张阳的身下。
「嗯……」
赤裸的女性身体与男人的肌肤一接触,狂乱的张阳与昏迷的王香君同时发出呻吟,并不由自主地互相搂抱在一起,好似八爪鱼一样。「哥哥,不对,往下一点才是洞口,偏了,又偏了!」
幻烟趴在地上,凝视着张阳那即将爆炸的下体,并不停出声提示。
狂乱的张阳胡乱耸动着,肉棒的动作全凭肢体的记忆,但却因为王香君的身子异于常人,太过娇气,害得他总是找不对位置。
张阳烦躁的又狠狠一顶,肉棒就像铁杵一样戳中王香君的小腹,又把她强行弄醒过来。
「啊,救命啊!」
「啪!」
的一声,幻烟喜欢上掌掴王香君的滋味,而且张阳的仇恨就是她的仇恨,令她对王香君恨到极点,然后她又一脚踩在王香君的断指部位,怒斥道:「小贱人,再敢嚷嚷,我就扒光你的牙,镶到你额头上去。」
幻烟绝对不只是威胁,代替张阳完成剩下的工作,她绝不会有半点犹豫。王香君急忙捂住嘴,在幻烟的小手面前疯狂地摇晃着脑袋。
幻烟转了转脚底,这才满意地站直身,插着腰,道:「躺好,把腿张开,乖乖让我哥哥插你。」
「呜……是,我躺,马上就躺。」
王香君只犹豫了半秒,幻烟的手已伸到她嘴前,令她急忙四肢一伸,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张阳便顺势压了上去,继续胡顶乱撞着。
「啊!」
在刑房另一角,有两个大小美女同时脸如火烧,呼吸无比紊乱。明珠还能紧闭着美眸,但皇后则被迫目睹一切。照理来说,她们应该欢喜,毕竟救星从天而降,但她们却比先前更加恐惧。
恶魔,好凶的恶魔!而且……还是很下流的恶魔!
一想起幻烟把张阳裤子脱掉的瞬间,悬吊在屋顶的明珠禁不住浑身一颤,一滴液体在恐惧中从私处滴落而下,滴答一声,水珠正好滴在尖锥形的铁棒棒头上。
「啊,不要……不要流……出来……」
第一滴水珠过后,恐惧让明珠的尿意更加强烈,她甚至感觉到铁链似乎正在下降,玉门距离那血腥、残忍而且羞辱至极的铁棒越来越近。
羞辱与恐惧打开明珠的双眸,求救的目光本能的看向皇后,倏地一抹羞红瞬间充斥着她半裸的娇躯,因她的娘亲、当朝皇后、一国之母竟然也在「流水」,而且远比她流得多、流得猛,只见整张刑椅都弥漫着水色,水痕早已在地上留下羞辱的烙印。
皇后娘娘不像明珠青涩而娇羞,但椅面正中央那根特制的「棒头」一沾上水渍,竟然不停变大,让她怎能不羞怒交加,银牙几乎咬断舌头?
一对皇家母女陷入窘迫的困境,忍不住羞愤地低吟,却很不幸地引起幻烟的注意。
「咦,你们也愿意为我哥哥解毒吗?行,排好队等着,王香君很快就会被搞定,我哥哥的交欢功夫可好了。」
幻烟着实把张阳夸奖一番,却令皇后与明珠五官扭曲,浑身颤抖,最后的一丝期望也化为灰烬。心想:恶魔、变态的恶魔,这个小丫头比王香君更可怕!
幻烟丝毫不知道她已经成为别人心中的梦魇,兀自欢喜地指着皇后,分配着顺序,道:「你流的水最多,等会儿就让哥哥先与你交合,再插吊着的那个。咯咯……」
在分配好顺序后,自觉干了一件大好事的幻烟更加高兴,随即回头,焦急地道:「哥哥,怎么还没有插进去呀?小贱人,不准动!」
神智昏乱的张阳与死鱼般的王香君完全搭不上线,于是幻烟身子一趴,左手握住张阳的肉棒,右手分开王香君那宛如婴儿小嘴般的阴唇,接着用力一送。
「呀!」
前所未有的惨叫声猛然爆发,从屋顶破洞冲上夜空,绕着月亮疯狂打转。
张阳的肉棒终于插进去了!虽然只插入三分之一,但却狠狠撕裂王香君的处子之身,而她那宛如幼女的娇躯怎能承受得了?处子之血转眼就染红两人的欲望之地。
「哥哥,再用力,插呀!」
幻烟转到张阳的身后,双手用力一推。
「啪!」
的一声,张阳的肉棒绝不亚于铁锥,就此尽根插入王香君的肉洞内,插得她小腹一鼓,私处的鲜血飞溅到三尺开外。
「啪啪啪……」
血腥丝毫没有影响张阳的欲火,王香君那特别的身子是那么的紧窄、柔嫩,令他更加猛烈地耸动起来。
娇嫩的王香君张大着嘴,但却发不出尖叫声,她那宛如幼女的身子时而痛入骨髓,时而麻痹到丝毫没有感觉,耻辱的撞击声则连绵不断,一声接一声地刻入她生命的烙印中。
在上百记的抽插后,张阳把王香君抱起来,在满地的鲜血与肉块中行走、耸动、转圈……
在无意之间,王香君看到躺在铁板上的皇妃尸体,那根如海碗般粗的大木棒至今还插在女尸的下体里,插得又深又猛,与正在奸淫她的肉棒一样凶残。
「因果报应」四个字顿时钻入王香君的脑海中,令她心灵一颠,恍惚间,天地一转,那根大铁棒与大肉棒合而为一,向她子宫花房疯狂插来。
「呀!」
王香君吓得惊声尖叫,下意识紧闭着双目,闪躲着恐怖的「大棒」,在心灵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下,她终于彻底崩溃了,哭泣道:「放了我吧,呜……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做坏事啦!呜……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呀……」
张阳回应王香君的是狂乱的「啪啪」声,肉棒化身为天道惩罚的利剑,又一次撕裂她的下体伤口,挟带着残暴基因的鲜血流到王香君的脚底、流到地面上,与一干皇家女人的残躯鲜血混合在一起。
幻烟回应王香君的则是冷酷的打击,她抓着王香君的下巴,侮辱道:「你这贱人休想欺骗哥哥,本姑娘能看到你那凶残歹毒的元神,你这样的恶人不死,必会想尽办法害我哥哥,呸!」
张阳似乎听到幻烟的话语,神智狂乱的他怪声一吼,双手抓着王香君的腰肢,把她的身子用力向前推,接着又猛力地往回撞,同一刹那,他的大肉棒则全力向前一耸。
「啪!」
一推一撞一耸,狂暴而淫虐的插入声中,张阳的龟冠一紧一松,竟然插入王香君那极其纤细的子宫花房,就好似大拳头塞入小针眼内。
在这充斥血腥、彷如地狱的空间中,杀气腾腾的张阳傲然而立,而王香君则身子蜷曲,缩小到极致,远远看去,张阳就像抱着一个微型人偶,正疯狂地自慰!
「死……要死啦,马上就要……被……干死啦!」
王香君浑身一阵冰冷,思维与体温迅速地流逝,在她双目被黑暗充斥的刹那,她极其怨毒地看了张阳一眼,随即四肢一软,死在张阳的肉棒上。
在王香君恶有恶报的刹那,张阳的欲火也飞上高潮之巅,他仰天一声长啸,阳精轰然射出。
「呼……」
狂暴、凶狠、黑暗的气息伴随着精液,恶狠狠地射入王香君已然失去生命气息的体内,与那怵目惊心的鲜血混合在一起,浸泡了王香君的花心。
「砰!」
的一声,幻烟把王香君的尸体扔到尸堆,随即握着张阳依然狂暴的大肉棒,逼向皇后母女。
「不……不要这样,姑娘,本宫是……四郎的舅母、是自己人……不要!」
皇后拼命扭动着头,但被牙签撑开的眼帘,却怎么样也忽略不了张阳的胯下之物。
在惊恐羞乱之中,皇后心弦一抖,在近距离之下,张阳那沾血的大肉棒就像一道惊雷般,炸得她心海震荡,久久不休:天啊,怎么那么大?好……好长呀!
难怪会把小贱人活活干死!
幻烟对于皇后的恐惧很诧异,脚步一顿,认真地解释道:「你怕什么呀?既然是自己人,哥哥自然不会干死你,少奶奶与哥哥交合时可欢乐啦!」
不懂人事的幻烟一不小心把大秘密说出口来,幸亏皇后处于惊恐中,没有留意到「少奶奶」三字。
「无耻!你……你们敢对我母后大不敬,本公主要灭你九族!」
明珠忍不住又睁开眼睛,一看见张阳的身体,她急忙闭上双目,连骂声也失去威势。
幻烟对什么皇家威仪全无丝毫概念,而被明珠这么一骂,她立刻生气了,怒道:「哼,你要是再敢说哥哥半句坏话,本姑娘就扒了你的皮!」
片刻前,幻烟才把王香君扒得一丝不挂,有了先例在前,明珠立刻脸色煞白,不敢爆发出公主脾气。
人性的得意在幻烟的眼中闪现,在搞定明珠后,她又重点照顾皇后,欢笑道:「你流了那么多水,肯定也想男人了,要不先用嘴替哥哥清理一下吧。咯咯……」
幻烟小手一引,张阳的大肉棒缓缓向皇后的朱唇逼去,在皇后那张大的瞳孔中,红光直冒的龟冠急速放大。
「唔……」
皇后转动不了头,唯有拼命咬紧嘴唇,并用混合着羞怒与哀求的目光,瞪着幻烟与眼神迷茫的张阳。
邪器之物一接近元阴之体,棒身猛然一抖,竟然挣脱幻烟的小手,「啪!」
的一声弹打在皇后的脸颊上,龟冠还从朱唇上刮过去。
一缕处子血丝就此沾在一国之母的脸上,她本能地朱唇一颤,竟然舔到唇上的血腥味,还有阳精与春水混合的味道,羞得她瞬间身体乱颤,威仪全无。
「喂,女人,把嘴张大,哥哥需要阴气滋润。」
幻烟完全无视皇后那羞愤欲死的表情,在她的世界里,天下女人都应该与张阳合而为一,谁若不从,就要扒皮抽筋,严厉教训。
哀羞与绝望同时侵入皇后的心灵,尤其是经历一次希望后再坠入深渊,更加让她悲愤不已。
在幻烟积极的帮助下,眼看最为羞辱的一幕就要来临,意外却发生了!
张阳突然一声惊叫,插到皇后唇边的肉棒猛烈一抖,肉棒竟然擦着朱唇滑过,下一刹那,只听「砰!」
的一声,狂暴的张阳竟然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幻烟急忙扑上去,随即又欢声道:「哥哥,你醒啦,太好了,咯咯……哥哥终于醒了!」
幻烟的欢声向四方飞扬,娇小的身子在月光下、在血光中翩然飞舞。
明珠与皇后同时松了一口大气,接着又呼吸一紧,心脏抨枰狂跳,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何种命运。
张阳会是忠义无双的大忠臣吗?
明珠的眼角忍不住张开一丝细缝,而皇后则脑海波澜翻腾,任凭她如何用力,也抹不去嘴角那一丝异味。
画面一闪,片刻过后。
完全恢复清醒的张阳匆匆穿好衣袍,然后一脸通红地站在皇后面前,无比尴尬地行礼道:「皇后娘娘,四郎先前……吓着您了,请您不要生气,四郎已经完全……清醒了。」
皇后的玉脸微微一红,随即极力令呼吸平稳下来,柔声道:「四郎,这里没有外人,你就叫本宫舅母吧。」
话语微顿,皇后的气息迅速恢复,微笑道:「舅母知道你先前也是身不由己,不会怪责你,身子好一点了吗?」
皇后竟然如此宽大,还充满着长辈的关怀,令张阳禁不住双目红润,又大感羞愧。
就在这时,响起明珠的声音:「张四郎,还不把本公主与母后放下来,小心本公主治你的罪……啊!」
见正国公之子果然是大忠臣,令明珠心中的恐惧立刻消失,刁蛮之气随即充斥她眼眸。然而明珠还未斥责完,幻烟就突然飘到她面前,就好似一物降一物般,幻烟冷冷地看着明珠,虽然没有利剑的寒光,但却吓得她一个哆嗦。
「你想干什么?张……张阳,快……收起你的……法剑,大……大胆!」
幻烟与明珠都看向张阳。
张阳头一垂,一副忠诚但又无可奈何的神情,叹息道:「启禀公主,她不是我的法剑,是保护我的上古法器,我也不能指挥她,只能……与她好好商量。」
「那你快与她商量呀!张……张阳,快呀!」
在明珠颤抖的催促声中,张阳假模假样的与幻烟商量几句。
幻烟眨动着纯洁而无瑕的美眸,完全明白张阳的意思,随即诡秘一笑,但在消失之前,她不忘恶狠狠地瞪了明珠一眼。
「嘿嘿……」
张阳暗自偷笑,随即接住飘飞而回的青铜剑,挥剑斩向铁链。
「不要!」
突然明珠急声尖叫,然后脸如火烧,羞窘地道:「你……你先把铁……铁棒弄开。」
明珠的羞声还未落地,一股不识趣的微风突然吹进来,掀动她那撕裂的凤裙,露出内里被尿液浸透的亵衣。
「哗啦啦……」
五条铁链立刻微微颤动,明珠羞急怒生,公主的脾气忍不住要爆发,但接着又被「幻烟」的剑光强行压下去。
小妮子,想在本少爷面前耍威风,做梦吧!恢复清醒的张阳也恢复本性,戏弄强权是他最开心的游戏,更何况明珠还是一个虽然刁蛮但却迷人的美少女,更要好好玩一玩,嘿嘿……
在暗地的调戏过后,张阳眼底的随意突然消失,与先前有两分相似的冷酷气息透体而出,接着他一声冷喝,青铜古剑顿时光芒大作,如闪电般斩断那根大铁棒。
「砰!」
断裂的铁棒有如飞矛般接连插穿几件刑具,最后深深地插入墙壁,而即使烟尘已经坠地,呼啸的余音却还在皇后与明珠的耳畔萦绕,久久不休。
好……强大的男人!他真是……张家四郎吗?废物的名号与狂傲的气势交战在一起,令皇后母女心中震撼不已。
不用幻烟镇压,明珠看向张阳的目光已悄然异变,多了三分震惊,三分畏惧,还有三分异彩。
铁链断裂后,明珠坠落而下,而张阳那张俊朗的脸颊浮现迷人的微笑,悠然走出两步。
「砰!」
的一声闷响,明珠砸在一具残尸上,而张阳则从她身边缓慢走过,别说凌空救驾,就连伸一伸手指头的意思也没有。
明珠那羞怒的目光完全被张阳忽略,他径直来到皇后面前,轻易毁掉机关,斩断钢丝与钢环。
刑椅瞬间轰然散开,皇后的双腿麻痹,不由自主栽向地面,而此时的张阳则化身为忠臣,狂风一卷,稳稳抱住皇后那丰腴的凤体。
「四郎,快带我们离开这里,啊……」
皇后强自站稳身躯,虽然离开张阳那火热的怀抱,但话语尾音却很别扭地呻吟一声。
「咦,舅母,你受伤了吗?让四郎看看,我有药神山的仙丹妙药。」
张阳手忙脚乱地拿出药,在皇后的手脚上轻轻一洒,使皇后的皮外伤迅速痊愈,不过皇后依然娥眉微蹙。
「四郎,舅母没事,只有这一点小伤,没有……其他伤处,咱们快走吧,虎狼之地不宜久留!嗯……」
张阳又听到皇后的一声呻吟,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在皇后连续的催促下,他五指法诀一转,青铜法剑瞬间放大数倍。
【第八集:邪器发威】第五章:皇家母女
皇家母女剑身飞到皇后母女俩的脚下,皇后拾步而上,明珠却一皱琼鼻,余怒未消地道:「哼,本公主不要别人帮忙。」
手脚恢复自由的明珠一咬银牙,轻哼着拔掉胸前的一根细针,针尖刚一离体,一团灵力之光立刻从她体内弥漫而出,虽然只是灵虚境界,但在正邪各派的俗世弟子中,已经足以让她脱颖而出。
明珠抢先御剑破空,张阳虽然惊诧,但如今的他只随意一笑,然后一个眨眼就带着皇后飞到明珠前面,气得她顿时七窍生烟。
上古法剑加速的瞬间,皇后虽然不慌乱,但双腿却异样地颤抖一下,她微微一蹙眉头,紧接着向后一倒。
「舅母小心!」
张阳本能地抱住皇后,但飞剑上没有多余的空间,张阳的胯部便与皇后的臀部贴在一起。
「呃!」
电光石火的刹那,张阳感觉到一国之母的肥美,而皇后的心弦更加惊乱,在这两秒的时间,甥母两人仿佛都失去动弹的力量。
皇后不由得心想:啊!好硬呀,四郎的那里好硬、好热!唔……
「母后,你受伤了吗?」
这时,明珠追了上来,担忧的声音近在咫尺,让一动也不动的皇后与张阳本能地浑身一颤,呼吸大乱,引来明珠惊疑不定的目光。
暧昧与尴尬盘旋交织的一刻,张阳三人已经远离莽王府。
就在皇后扭动着腰臀要离开张阳那火热之物的刹那,虚空中风云一卷,几个蒙面人突然腾空而起,挡住他们的去路。
张阳不愧是邪器,记忆力好到惊人的地步,对方虽然全部蒙面,但他从眼神与身形却一下子就认出领头的蒙面人——那个脸带刀疤、灵力高强的叛军将领。
曾经,张阳与铁若男被此人逼入柴房,又曾经,他被此人逼得四处乱窜;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此刻的张阳没有丝毫惧怕,反而浑身热血沸腾!
狂野的光芒从张阳的眼底迸射而出,他先把皇后移到明珠的怀中,然后独自飞身迎上去,双掌一翻,大虚真火凭空突现。
「少主,不要误会,自己人。」
孙干利落地拉下蒙面黑布,先惊叹地看了张阳的大虚真火一眼,随即躬身行礼道:「末将孙干,先前所做之事均是奉护国公主之命行事,望少主原谅。」
「啊,你是娘亲的部下?娘亲叫你故意为难我,为什么?」
张阳瞬间想通一些迷惑之处,但更多想不通的地方随即汹涌而来。
屡次为难我的高手竟然是自己人,娘亲竟然会下达这样的命令?唉……人世间不合情理之事莫过于此呀!张阳在悲哀之余,又觉得这很正常,如果合情合理,那他的娘亲就不是那个伟大、优雅、高贵、完美的护国公主了!
「回少主,主上行事,末将难猜万一。」
孙干干练地回应两句,随即话锋一转,道:「主上命属下替少主带来一封密信,请少主亲览。」
张阳平静地看完密信,随即手掌一抖,密信化为灰烬,随风而去。
张阳又沉吟几秒,然后微微点头道:「孙将军,辛苦你了!我先回一趟张府,劳烦你与诸位兄弟在府外等候,时机一到,就按信上计划行事。」
「末将遵命!」
服从乃是军人的天职,张阳与传闻不符的气息更赢得孙干的尊敬,他再次躬身行礼,迅速带着部下隐入黑暗中。
皇后母女当了一次沉默的观众,而当孙干等人一离开,耐不住寂寞的明珠立刻飞上前来,欢喜道:「三姑姑真是厉害!张四郎,咱们为什么不立刻出城与大军会合?那多安全呀!」
「公主,城外的妖阵有两个邪门宗主压阵,还有千军万马,咱们出城等于是自投罗网!」
「哼,还不是你自己胆小!」
「公主胆大,那你去把王莽的脑袋砍下来呀!」
张阳一边回嘴,一边半强迫的把皇后抱回飞剑上,然后一个加速,又一次把明珠甩在后面。
「张四郎、小贼,给本公主停下!」
刁蛮公主愤声追赶,虽然她很生气,但又隐隐觉得这种怒气令她很快乐。两把飞剑忽快忽慢,你追我赶,等明珠好不容易追上张阳时,张阳已经缓缓降落在张家秘阵门前。
张阳走向秘阵入口时,皇后突兀地拉住他的衣袖,轻声道:「四郎,舅母有一事相商,先前叛贼府中之事……你能否不向他人提及?」
「舅母,甥儿明白,那有损皇家威严。甥儿只是在一般牢房里救出你与明珠表妹。」
「谁是你妹妹?哼,见了本公主也不行礼参拜。」
明珠前一句说得很大声,但后一句却只能在嘴角嘟囔,在潜意识里,她这公主已经有点惧怕张阳。
皇后抢在张阳之前,低声斥责着明珠:「明珠,休得无礼!四郎是你三姑姑之子,皇家血脉不可改变!」
「舅母,你别生气,甥儿与家中姐妹嘻笑惯了,表妹这样我还觉得亲切呢!」
张阳难得宽大地挥了挥手,随即话锋一转,道:「舅母,甥儿也有一事相求,我在叛贼府中所做之事,能否请舅母与表妹代为隐瞒?他日甥儿定然详细解释,唉!」
张阳提起先前之事,脸颊浮现出复杂难言的表情,而皇后的双腿则重重颤抖一下,凤颜羞红,颤声道:「四郎,既然你有苦衷,舅母自然会略过不提,就说……昏迷后醒来,已被救出叛贼府邸,你看这样可好?」
「多谢舅母成全,甥儿感激不尽。」
张阳深施一礼,随即才悠然打开秘阵石门。
天终于亮了正邪「仙人」习惯性的隐入黑暗中,而莽王府内则响起王莽疯狂至极的怒吼声。
残破的刑房内,血腥之气还在呼啸打转。
王香君的尸体躺在尸堆碎肉里,只见她私处破烂,两腿大张,干涸的血迹染红她下半身,死状绝对是王府的永世耻辱。
咆哮过后,王莽咬牙切齿地下令道:「张小儿已从郡主身上取走阵图,传令下去,十倍加强防守,绝不能让张小儿把阵图带出去。」
王府亲兵领命离去,王莽又对天狼尊者俯身行了一个大礼,恳求道:「老神仙,张小儿身怀异术,又狡猾得很,还请老神仙亲自出手擒下张小儿,助莽报此杀女之仇!」
「王莽,你对圣门如此忠心,本尊自然不会亏待你。本尊虽然临时有急事要回山,但火狼会助你守城,与敌军决一死战。」
邪门三宗虽然全力相助,但天狼尊者却突然要离去,令王莽眼底不由得透出一丝失望。
天狼尊者一头白发无风自动,他无意向王莽解说昨夜之事,正要嘱咐火狼真人几句时,突然眼神一动,诧异而凝重地走进刑房,然后站在王香君的裸尸面前,足足站了一分钟,引来无数道诧异的目光。
「王莽,老夫现在就给你一个惊喜,令嫒还活着。」
「活着?老神仙,这……」
不仅王莽感觉不到王香君有半点生命气息,就连火狼真人也是一脸迷惑。
「退后,本尊让尔等开开眼界!」
天狼尊者一挥衣袖,一团气劲把所有人都逼退到三丈之外,随即他单手法诀变换,在一声狼嚎后,一道刺目的亮光瞬间充斥着刑房,夺去朝阳的光辉。
亮光过后,刑房化为石粉,碎肉尸块化为灰烬,唯有王香君猛地直挺挺地跃上半空中。
「吼!」
怨毒、凶残、狂暴的吼声在莽王府内久久回荡,王香君那只剩四根手指的右手猛然向下一击,地面立刻炸成一个大坑。
「嘎嘎……」
下一刹那,重生的王香君发出刺耳的狞笑声,双目一张,两股暴虐的红光迸射而出,紧接着她飞扑而下,无论是她的父亲还是天狼尊者,都是她意图撕碎的目标。
巨狼第一个惊声怒斥,挥动狼牙棒迎上去,随即一声闷响,重生的王香君竟然与巨狼斗得不相上下。
「徒儿,退下,不要伤着她了!」
虚空中幻影一闪,竟是天狼尊者跃上半空中,直接撕开王香君的灵力法罩,轻轻一拳打昏暴走的王香君。
「老神仙,香君她这是?」
王莽冲到王香君身边却不敢靠近,因为他依然感觉不到王香君身上有丝毫活人的气息!
「王莽,本尊要向你道喜了!如今令嫒已是千年难遇的「冥人」,介于人与尸之间,他日成就将不可限量,哈哈……」
王莽一脸惊喜,但眼底还有担忧,天狼尊者何等精明,欣然挥手道:「她的神智很快就会恢复,你不用担心,本尊要收她为徒,将一身所学全部传授给她。」
话语一顿,心情大好的天狼尊者又大笑几声,这才单独嘱咐火狼真人一番,最后带着昏迷的「冥人」腾空而起,御剑离去。
当王香君诡异重生的一刻,张府正是一片沸腾。
张阳竟然又一次从虎口安然回归,而且还救回皇后与明珠公主,虽然很有侥幸的嫌疑,但也不能不让一干张家族人暗自眼红。
正国公率领秘阵内的所有人隆重地跪在皇后面前,而他不仅言语激动,甚至泪湿双襟。
张阳也被迫跪在人群中,再次验证一个道理——这京城张府绝对不是他的福地!
唉,这古人的价值观真是太奇怪了!不就是见到一个皇后,有必要搞得像过年一样隆重吗?修他老母的,老子的膝盖都跪疼了!
皇后娘娘雍容典雅地看着众人,而明珠则扬起头,斜眼看着下跪的张阳,故意扬声道:「你们要好好保护母后与本公主,等平定叛贼后,本公主一定禀明父皇,给你们大大的封赏,不过……谁要是敢对本公主不敬,一律视同叛逆,重责不饶,哼!」
明珠口中的那个「谁」不由得翻起白眼,其余人等却争先恐后的大表忠心,还是皇后聪慧,懂得一点人在屋檐下的道理。
「明珠,岂能对国公与诸位大人这般说话?还不立刻向国公道歉!按民间说法,他可是你三姑父。」
明珠公主一身皇家习气,从没有把正国公当作长辈,不由得嘟起小嘴。
正国公身子一俯,惶然道:「娘娘错怪公主殿下了!君臣有别,岂能与市井小民等同视之?娘娘、公主,里面请,老臣已备下酒宴,为娘娘、公主接风洗尘。」
饮宴本是礼仪之一,可一向深明大体的皇后却为难道:「国公,本宫与明珠倒是不饿,只是受了些惊吓,有点困倦,能否先安置客房休息一晚?」
「是老臣招待不周,请娘娘原谅。」
正国公又是一脸惶然,急忙吩咐道:「速速传话至后宅,派最好的奴婢侍候娘娘、公主,并请侯府二夫人前来拜见,为娘娘、公主领路。」
明珠淡然点头,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然而当她得意地瞟向张阳时,皇后又有点反常地道:「国公,只需命人送些衣裙、热水进房就行了!本宫今日仪容不整,不想被太多下人见到,还请国公莫要介怀。」
「是、是,老臣思虑不周,请娘娘见谅。」
不到两分钟,正国公已道歉好几次,令张阳忍不住白眼一翻,无聊的欢喜之情却钻进他心窝,令他差一点笑出声:嘿嘿……这张正平时腰板笔直,可一见皇家的人完全是一副奴才样,腰板弯的真是熟练,怎么没有得腰椎间盘突出呢?嘿i>嘿……
见皇后与明珠终于去了后宅,张阳随即第一个跳起来,用力捶打发麻的双腿,并暗自思忖:下次一定要想个办法,再也不要随便下跪了,修他老母的!
「小四,二哥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竟然能从叛贼府中把皇后与公主救出来,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功劳!」
张守义恭维一句后,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怎么救人的?说来听听吧!」
张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按照事先想好的谎话,低声道:「二哥,小弟只是捡了一个大便宜,正好遇到正邪两派修真者在莽王府打架,于是我趁乱摸进去,正好走到关押皇后与公主的牢房前,守卫也被高人打跑了。呵呵,我就……」
「运气真好呀!」
张守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凑过来,酸溜溜地接过话头道:「小四,既然正道修真者在攻打邪门妖人,你为何不助正道一臂之力,反而一个人溜回来呢?」
张守礼这么一说,张阳立刻从英雄变成逃兵,而张守义脸上那原本僵硬的笑意也欢畅起来。
淡淡的郁闷在张阳的心中一闪而过,他随口敷衍两句,话锋一转,好奇地问道:「不是大婶娘在处理内宅事情吗?怎么会是——婶娘呢?」
张阳的问话仿佛带来一大片阴云,使气氛顿时一阵沉闷,而张守义与张守礼看了看忠勇侯的背影,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大气。
不妙的预感在张阳的脑海中涌起,他抓住张守义的手腕,问道:「大靖娘出了什么事?不会是被内奸害了吧?」
张守义脸上多了几分凝重与耻辱的表情,恨声叹息道:「要真是被害,那倒好。小四,以后休要再提大婶娘,为兄听着也觉得丢脸!」
「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阳只觉得无比刺耳,心中怒火一涌,忍不住手上一用力,捏得张守义脸色一白,手腕似欲断裂般。
「小四,你想对二哥做什么?混帐东西!」
张守礼粗暴地分开张阳与张守义的手腕,随即借着此事张口就骂,宣泄着他心底那一股嫉妒之火。
张阳眼角一动,看到西门雄的身影,他立刻大步走向站得笔直的西门雄。
张家三兄弟的动静不小,西门雄身为大虚高手,早就发现他闷之间的争吵,不待张阳出声追问,他已平静地揭开谜底:「四少爷,大奶奶就是内奸,你刚一离开,她就被我们人赃俱获!」
「不可能!」
张阳身体一震,两道怒火从他眼中射出,如有实质般横扫六合,厉声大喊道:「大婶娘绝不可能是内奸!什么人赃俱获,谁敢胡说八道?」
张守礼与张守义本想趁机讥讽两句,但一接触张阳眼中那团怒火,两人不约而同地心神一惊,甚至不敢与其对视,随即下意识的远离而去。
西门雄不愧是从沙场爬出来的铁血将领,丝毫不让地回望着张阳,并字正腔圆地道:「四少爷亲自出谋划策,国公与侯爷参与,三少奶奶当场抓住大奶奶驯养的信鸟,这就是人赃俱获,铁证如山!」
「婶娘现在在哪里?西门统领,告诉我!」
自从在莽王府又一次经历「邪器」异变后,器魂虽然已被牢牢打压,但一股狂暴却留在张阳的脑海中。他双目再次一缩,煞气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西门雄却大大退后一步。
「四郎,不要为难西门统领。随我来,我带你去见大婶娘!」
铁若男在合适的时候出现了,她那小麦色的脸颊上弥漫着层层愁云,修长的双腿也失去往昔如雌豹般的力量。
「嫂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绝不相信大婶娘是内奸,我的感觉绝不会出错!」
在远离人群后,张阳激动地抓住铁若男的双肩。
「四郎,西门统领所说全是实话。而且除了信鸟外,还在大婶娘的房里搜出物证,种种迹象表明,大摇娘也与阿马……通奸。」
「胡说八道!绝不可能!」
一听到苗郁青与阿马通奸,张阳仿佛被碰到逆鳞的狂龙般,吼声震得大地颠抖。
胭脂烈马一旦付出真情,必然是无怨无悔,一生不变张阳的话语虽然无凭无据,但铁若男却坚定附和,郁闷地叹息道:「我也觉得大婶娘不会是内奸,可真正的内奸行事缜密,没有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我们又要如何替大婶娘洗清冤屈呢?」
「既然没有证据,那我们就制造点证据出来。」
几分狡猾的光华在张阳的眼中闪烁,他眼角一弯,笑容神秘而又邪魅,道:「好嫂嫂,你审过案吗?要破一个谜团,有时不一定需要证据。」
「不要证据?四郎,我怎么听不明白呀?」
张阳凑到铁若男的耳边亲昵地咬了一会儿耳朵,随即得意地欢笑道:「嫂嫂,你就准备看一场好戏吧,嘿嘿……修太母!」
铁若男还在思索张阳的话语,张阳已经独自御剑升空,肆无忌惮的在府内飞行起来。
【第八集:邪器发威】第六章:野性爆发
野性爆发片刻后,地牢大门外。
一队守卫挡住张阳,不卑不亢地道:「国公有命,任何人不得探视内奸,四少爷请回!」
张府的家将果然名不虚传,张阳本要蛮干,但他前脚刚刚抬起,家将们的钢刀立刻出鞘一半。
如今的张阳虽然力量不凡,但念及家将无辜,他便深吸一口大气,强自平静下来,凝声道:「好,我不为难你们,这就去取国公令牌。不过大婶娘若是在里面出了半点差错,别怪本少爷仗势欺人,哼!」
见有名的废人少爷转身离去时,袍角贴地一扫,一块巨型石墩瞬间炸成粉碎,令一干家将吓得目瞪口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一刻钟后,张阳不经通报,直接闯入议事书房。
张家众人正在商议如何款待皇后与公主,正国公见状虽然有点生气,但念及张阳救驾有功,勉强没有发怒,凝声问道:「四郎,你不回房休息,来这里做什么?」
「父亲,孩儿对内奸一事大有怀疑,请父亲容许孩儿见大婶娘。」
忠勇侯吐出一口粗气,接过话头道:「四郎,贱人之事已经议定,毋须再查,也不用你费心了。」
谁都听得出忠勇侯的郁闷气息,张阳却依然坚持道:「杀人总有因由,你们谁能说出大婶娘背叛张家的理由?只要说出一条,我立刻退出去。疑点这么多,怎能不查?」
「混帐东西,这里没有你指手画脚的分,再敢没大没小,家法伺候!」
正国公拍案怒斥,一张脸胀红得比忠勇侯还厉害,他随即近似咆哮道:「来人呀,把张四郎拉出去,以后不得允许,不准进入此间!」
不待家将拉人,张阳抢先大喝道:「父亲,我用阵图交换可不可以?」
「什么?你得到了阵图!」
张守礼在激动之下,也忘记了家规,他抢在正国公与忠勇侯之前,充满怀疑地问道:「小四,你可不要昏头了,为了一个内奸欺骗父亲,那就是不忠不孝!」
张阳看都没有看张守礼一眼,手一摊,阵图从灵力空间飘出来。
室内众人都不是寻常之辈,只看上一眼,随即全满脸惊喜,忠勇侯更下意识伸手去抓,张阳却一缩手,随即看着正国公,一点也没有退缩、妥协的念头。正国公与忠勇侯互相对视一眼,随即又一起诧异地看着张阳。
略一犹豫后,正国公无奈点头道:「好吧,为父给你一次机会。不过只能探视一盏茶的时间,超过时间,定然家法伺候!」
阵图郑而重之的摆在书房桌上,张阳也大步走入牢房。
在阴暗而潮湿的空间内,布满灰尘的石床上,昔日的侯府大奶奶虽然容颜依旧,但却失去丰润光彩,即使有人走到她面前,她的双眸依然呆呆望着屋顶。
张阳忍不住心中一疼,急声道:「婶娘,孩儿知道你是冤枉的,孩儿一定替你洗清冤屈。」
「四郎、四郎……你回来啦,呜……」
苗郁青缓缓转动着身子,愣了好几秒后,她涣散的双眸才缓缓凝聚,两行泪花随即奔流而出。
自从她被关进石牢后,张阳还是第一个相信她的人,这怎能不让苗郁青感动得大失常态?
「四郎,你真相信婶娘吗?」
「嗯,四郎相信,你是我的婶娘,绝不会是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