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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器】第九集:一剑扬威[河图实体]
送交者: xlm[中郎将★★] 于 2013-05-22 4:35 已读 3092 次 2 赞  

xlm的私房频道

回答: 《邪器》1-20集(实体封面全本)作者:知乐 由 xlm 于 2013-05-22 4:22



  【邪器】第九集:一剑扬威

  内容简介:

  明珠欲要揭穿铁若男与张阳的奸情,但却没想到走出来的竟是──她的母后!

  这令明珠心中充斥着怨念,突然一缕烟雾凭空突现,随即钻入明珠的身体里……

  当明珠公主正要被邪门弟子玷污时,凤妃竟出现了,可凤妃不是已经被王莽杀死了吗?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出场人物:

  苗郁青:张阳的大婶娘,端庄保守,体态丰腴。

  小玲珑:狡猾百变的邪门小妖女,邪魅而迷人。

  火狼真人:天狼山宗主,天狼尊者的大弟子,天狼山第二号人物。

  巨狼真人:火狼真人的师弟,天狼山堂主。


  封面人物:苗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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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集:一剑扬威】第一章:色欲蔷薇

  夜色下,御花园的秘阵空间内,充满春色的卧房中。

  身为一国之母的皇后此时趴伏在凤床上,高贵的凤穴里赫然插着——外甥的大肉棒!

  张阳跪坐在皇后的身后,开始又一轮的猛烈耸动。

  禁忌、狂乱的肉体撞击声中,皇后半边的身子趴到床边,饱满的双乳凌空剧烈地摇晃,正当她要飞上另一个高潮的刹那,张阳突然向后一退,龟冠退到玉门口。

  「四郎、好四郎,快……快弄……」

  「舅母,弄什么?你要外甥弄什么?说呀!」

  「不、不说!小混蛋,啊……坏东西!」

  皇后不由自主地向后一仰,花径蜜唇撞向张阳的肉棒。

  张阳却再次一退,只让皇后的阴唇「咬」住半个龟冠,他则轻轻一转肉棒。

  「不……不要退,喔……」

  男人之物这么轻轻一转,羞人的搔痒立刻钻入皇后的花径深处,痒得她眉眸散乱,心荡神驰,阴唇花瓣再次剧烈收缩,「咬」向欲望之根。

  「好舅母,你就说吧,说出来,四郎一定替你止痒。」

  在邪恶诱惑的同时,张阳的手指也来到皇后的私处,时轻时重地玩弄着皇帝老儿专属的柔腻阴唇。

  「茎……茎物,四郎、好外甥,舅母要你的茎物!」

  皇后终于在入骨的搔痒下屈服,羞涩地颤抖着嘴唇,说出人生第一次的粗言秽语。

  「呼」的一下,强烈的刺激同时穿透皇后与张阳的心窝,皇后的乳头再次暴胀,阴唇蜜穴用力一套,紧紧地吞没张阳的大肉棒!

  「噗……」

  张阳向前一挺,龟冠随即插入皇后的子宫花房,杀到痒处的快感令一国之母狂呼乱叫,与青楼妓女无甚区别。

  一连十几下「啪啪」声过后,张阳突然又停下来,邪声挑逗道:「好舅母,甥儿弄得你舒不舒服?」

  言语的刺激让皇后的花心嫩肉剧烈地颤抖,一股滚烫的春水狠狠地涌出来,并打在张阳的龟冠上。

  肉体已是欲情如火,但皇后还是没有直接回应,只是羞声催促道:「四郎,别……别说了,快……动呀。」

  「舅母,你不诚实哟!不诚实的小孩要受到惩罚!」

  话音未落,张阳的巴掌已拍打在肥美的屁股上,声音响亮但却力道不重,刚好拍出层层臀浪。

  皇后顿时羞怒交加,但又感到无比刺激,张阳更是全身紧绷,刺激无比。

  这可是皇后娘娘的屁股、母仪天下的屁股、皇帝老儿才能看到的屁股,打上去的感觉真是爽呀!呃……张阳的念头一涌,又是「啪!」

  的一声,两道淡淡的掌印就此打碎皇家威严,蹂躏人间皇权。

  「四郎、好甥儿,别……别打了,舅母……说就是了。」

  「好舅母,你要说什么呀?」

  张阳的大手从拍改为揉,略显粗暴地玩弄着皇后的肥美臀沟。

  「舒服,四郎的大肉棒……弄得舅母……很舒服!啊……」

  心中最后一层矜持被刺穿,皇后的欢声陡然飘向天空,丰盈的肉体有如八爪鱼般紧紧缠住张阳,春潮狂涌。

  「呀!」

  张阳喉间一声闷哼,阳精在同一刹那暴射而出。

  风平浪静,波澜平息。

  皇后躺在张阳的怀中有如依人的小鸟般,一刻钟过后,她突然坐正身子,神色迅速变得郑重肃穆。

  「四郎,舅母有一事与你相商。」

  张阳见状,不禁大为感叹女人变脸的速度真是快呀!

  面对一本正经的皇后,张阳却依然邪魅随意,伸手就抓住皇后乳房,一边玩弄,一边笑问道:「舅母,什么事情这么认真呀?」

  「四郎,你觉得苗郁青如何?」

  皇后本能地挣扎一下,却挣不脱张阳的色手,最后连另一只乳球也落入张阳的手里。

  「大婶娘?舅母你是说……」

  「她成熟美艳、温柔端庄,连本宫也有点嫉妒,你这小坏蛋会不动心吗?」

  皇后语出惊人,还主动抓住张阳那依然坚挺的肉棒,一边把玩,一边诱惑道:「舅母今日与你大婶娘共浴,见她奶子又大又挺,乳头比本宫的还要嫩红呢!」

  「舅母,别说了!」

  张阳的话听起来虽然还有理智,但被皇后抓住的要害却剧烈跳动好几下,可谓是心口不一。

  「咯咯……本宫就知道你这坏小子不会不动心。」

  得意之色从皇后眼底一闪而过,自傲的气息一不小心也冒出来。

  「没有,我一直把婶娘视作母亲,没有那种念头。」

  「啊,四郎,你连你娘亲也想呀!了不起,本宫还真想看那一幕,咯咯……」

  一缕刺激有如利箭般射穿邪器的心窝,他元神一颤,终于回复三分清明,随即话锋一转,诧异地问道:「舅母,你为什么要对付大婶娘?」

  在张阳心中,皇后与苗郁青的地位可不能相提并论,他不仅语调变冷,就连眼神也透出一丝寒意。

  皇后心弦一惊,适才的傲气立刻强行压回心海,赤裸凤体主动贴上张阳,一边柔媚讨好,一边解释道:「四郎,舅母这不是要对付她,是为了让咱们以后能……继续这样。」

  张阳绝对是聪明人,更有着现代人无所顾忌的思绪。他眼神一动,立刻想起皇家阴暗的一面,随即以肯定的语气问道:「舅母,你是因为大婶娘发现我们偷情,怕她宣扬出去,所以准备拉大婶娘下水,对吧?」

  「嗯,舅母就是这样想。」

  皇后羞怯的外表下,思绪也飞速转动,她一边极力扮演着柔弱妇人的角色,一边悄然刺激着张阳的欲望之心。

  「唉,舅母本来也不想这样,可万一这事传扬开,舅母死了就算了,可四郎你却还年轻,舅母可不想因为自己而害了你。」

  「可是……」

  「好四郎,不用可是了!你再想一想,忠勇侯有怪癖,所以你婶娘其实过得也很苦,你们又没有血缘之亲,何必诸多顾忌呢?」

  皇后一边引诱,一边跨坐在张阳的腰部上,凤体缓缓坐下,一寸寸地吞没张阳的肉棒。

  其实用不着皇后这么费心努力,张阳的脑海早已充斥着苗郁青的倩影,而当皇后的蜜穴完全包裹住肉棒时,张阳眼前一花,恍惚间,面前美妇人变成同样丰腴而美艳的苗郁青。

  「啪!」

  的一声,张阳翻身把「大婶娘」压在身下,发狂般耸动起来,同时喘着粗气,自欺欺人地回应道:「舅母,那好吧,不过……不能对大婶娘用强,怎么样也不能伤着她。」

  「咯咯……坏小子,你真偏心,对舅母只知道粗暴,啊……四郎,再……再猛一点,啊……哦……」

  呻吟声盘旋,尖叫声连绵,足足一个时辰后,皇后才拖着如软泥般的身子走出张阳的房间。

  皇后莲步姗姗,美眸散乱,只想着回房休息,却没有发现在张阳院子的大门旁、一株大树后,一双震惊、羞怒、怨恨,还夹带着痛苦的眼神正紧紧盯着她看!

  皇后离去了,那双眼睛依然一眨也不眨,不知道过了多久,两行清泪充盈悲愤的眼眸,闪烁的泪光把月色吸引而来,照出明珠那青春娇美的容颜。

  一个时辰前,满腹怨气的明珠因为睡不着而走出房间,她本想散步解闷,却不知不觉就走到斗气冤家张阳的门前。

  一想起张阳,明珠心中的怨火顿时上升,但闷气却消解不少,出于戏谑报复的念头,她悄悄越墙而入,摸到窗下,随即被男人与女人的喘息声吓了一大跳。

  那肉体撞击的声音是那么响亮,明珠出于矜持的本能,立刻又跳出去。

  当明珠双足沾地时,脑中却还在回荡那羞人的声音,并下意识认定那女人一定是铁若男。

  「哼,不知羞耻的贱女人!一定要揭穿他们的奸情!」

  嫉妒总能给予女人力量,一向没有耐性的明珠竟然玩起守株待兔,双眸一眨也不眨,无比精神地盯着院门。

  终于,门打开了,只见一道模糊的女人身影从门缝挤出来。一脸兴奋的明珠不由得朱唇大张,可捉奸的喊声冲到嘴边,却硬生生地吞回去。

  这时,月光清晰地照出皇后那弥漫着春色的脸颊,明珠甚至看到皇后嘴角那一滴白色的东西。

  顿时「轰!」

  的一声,明珠的脑海变成一片空白。

  怎会是母后?怎么能是母后?她不是叫我吸引张阳吗?她怎么能与女儿抢男人!呜……泪水滑入明珠的嘴中,那苦猡的味道没能熄灭她心中的怨火,反而令她瞬间怒恨万丈,她恨,恨母后、恨张阳、恨铁若男,最后更恨上身边所有人!

  「张四郎,你这个贱民小贼竟然拂逆本公主;杀,本公主要杀了你!呀!」

  强烈的怨念充斥着明珠的脑海,她想放声大吼,可小嘴一张,却发觉失去吼叫的力量;同一刹那,一缕似烟似雾又非烟非雾的玩意儿凭空出现,飕的一声,随即无比无比地钻入明珠的后背。

  明珠瞬间身子一僵,扑通一声就直挺挺的栽倒在地,半天没有动弹一下。

  就在明珠昏迷的一刻,城外军营响起一声诧异的惊叫,就见一向镇定从容的刘采依急速穿帐而出,仰望着夜空星辰,久久未收回深思的目光。

  不一会儿,清音、宇文烟、宁芷韵、甚至是宁静双月也掀开各自的帐帘,众女看着护国公主的背影,呼吸不约而同地急促起来。

  刘采依凝视着夜空,足足一分钟过后,她那宛如少女般的倩影才原地微转,嘘声长叹道:「进化得真快,比我预料中还要快!」

  「三姨娘,你是指四郎,还是说妖灵?」

  宁芷韵虽然玉脸发红,但却怎么样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担忧,她宁可面对众女异样的眼神,也要知道张阳平安与否。

  「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了,芷韵,你带她们回帐休息吧。」

  层层疑云在众女的头顶盘旋,有人若有所悟,有人则越想越乱。

  清音的眼神最为迷惑也最为急切,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急声道:「三夫人,是否主人遇到危险了?我突然感觉很不舒服,请允许小音进城保护主人。」

  刘采依高挑的身子微微一晃,慵懒绝世的女人味悠然弥漫,自然地抹去四周凝重的气息,她轻拍着清音的手腕,道:「莫急,这一点小麻烦还难不倒咱们家的小羊儿。小音乖,回去休息吧,时候一到,三夫人会第一个让你进城。」

  刘采依说得如此悠闲而从容,另众女下意识松了一口气,纷纷回帐,唯有张宁月转动着眼珠,钻进刘采依的营帐,嘻笑着纠缠不休。

  「三姨娘,你就别卖关子了!跟人家说嘛,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张静月本已回身离开,见状也钻进营帐,试探着问道:「三姨娘,是不是妖灵有了新状况?」

  刘采依那高挑的身子斜躺在软榻上,很随意地回应道:「静月猜得不错,四郎遇上真正的强敌了!」

  「三姨娘,什么样的强敌,不会是万欲牡丹吧?」

  张宁月倏地来到软榻前,就连张静月的双眸也流露出强烈的波澜。

  一缕微不可察的异彩从刘采依的眼底飞速闪过,她精致无瑕的脸颊微微上扬,轻笑道:「若是万欲牡丹,现在的小羊儿早就变成烤羊羔了,嘻嘻。」

  灯火随着两个美少女的呼吸一起颤动,刘采依更加随意地道:「越是力量强大的元神,恢复自我意识的时间越长,所以小羊儿以前遇上的几个妖灵,其实全是万欲宫的弱者。」

  弱者?昔年横行天下的几个妖女竟然被刘采依视为弱者?可近似荒缪的言语从刘采依的朱唇飘出,却显得无比自然。

  张宁月忍不住深呼吸,沉声问道:「三姨娘,究竟是哪一个妖灵,竟然连你也觉得没把握?」

  「万欲宫除了万欲牡丹外,还有四大花主。此妖灵提前出现,又如此性急,应是四大花主之一的色欲蔷薇。以此推论,四郎捕猎的三个妖灵都是色欲蔷薇的部属,所以才会逼得她提前出关。」

  「色欲蔷薇?一听名字就不是好女人,四哥哥能过她这一关吗?」

  张宁月挥舞着可爱的拳头,大大地奚落从未谋面的妖灵一番,末了跃跃欲试地道:「好姨娘,就让宁月进城吧,给四哥哥提醒也行呀!」

  「小丫头,小音不能去,你们也不能,更别想偷进城,否则别怪姨娘家法伺候。」

  刘采依说得轻松,还面带笑意,但宁静双月听到「家法」两字时,却不约而同脑袋一垂,露出心虚胆怯的表情。

  镇住两个美少女后,刘采依如星辰般的美眸再次闪动异彩,叹息道:「这一关四郎必须自己过,否则他永远成不了真正的邪器!」

  同一个夜晚,张阳在宫中与皇后颠鸾倒凤,快活似神仙,而王莽则七窍生烟,恍如一头站在悬崖边的野兽,就连亲近心腹见到他的神色也不由得双腿打颤。

  「搜,给本王把皇宫毁了!搜不出张小儿的踪迹,你们全都得死!」

  近千名的叛军正要倾尽全力去搜索皇宫时,夜空明月突然被一朵疑真似幻的奇花遮掩。

  月光一暗,那奇花悠然从天而降,先是一片花瓣,接着是一团粉色的花云,眨眼间便化作一大片旋转的花海淹没整座莽王府。

  近千名叛军瞬间昏迷过去,包括几个大虚境界的邪门修真者也没能抵抗住那诡异的睡意。

  偌大的莽王府只剩下王莽还能睁开眼睛,他近乎本能的双膝一弯,急速地跪下去,无比恭敬地道:「奴才参见主上,请主上赐示下一步计划。」

  「今儿是十五,月真圆呀!」

  花海中飘动着一个千变万化的影子,影子答非所问,反而飘到窗前仰望夜空,悠长叹息道:「好久没有享受过这么美丽的月色了!」

  王莽上身趴地,额头已经碰到地面,比面对天狼尊者时更加恭顺、更加卑微,「

  还有几分极力掩饰的恐惧。

  「王莽,你为何慌乱?是怀疑自己的忠心吗?」

  影子的声音带着女人的柔媚,但却令王莽猛然浑身哆嗦。

  「启禀主上,奴才的忠心可表日月,这一点慌乱……是因为突然见到主上而太过激动,奴才敢对天发誓,绝无二心。」

  「好啦,不用发誓了,『天』可不是个好东西,本座此生最恨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天』,哼!」

  随着影子的冷哼声,漫天花瓣陡然急速盘旋,待无形的怒火缓缓平息,神秘女人话锋一转,终于说起正题:「王莽,张阳之事本座另有安排,你安心对付城外敌军。下一个月圆之夜来临时,本座会亲自现身,助尔等完成心愿。」

  「奴才遵命,谢主上恩赐!」

  「咚!」

  的一声,王莽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磕得甚是响亮。

  当花海消失时,但王莽依然跪伏在地,眼角悄然看着夜空明月的移动,每当月光照入他房中时,他必然是一副奴颜婢膝的模样。

  终于,月亮落至地面,王莽立刻跃身而起,双目一张,两道枭雄特有的目光射向黎明前的黑暗大地。

  略一沉吟,王莽把几个心腹幕僚召进议事大厅。

  王莽刚把神秘人的命令传达下去时,不明内因的幕僚立刻神色大变,急声劝阻道:「王爷,切勿轻敌呀!张阳虽然名不见经传,但阵图已落入他手中,一旦被他逃出城,后果将不堪设想。」

  「是呀,刘参军说得对,还请王爷三思。」

  一干幕僚将领纷纷劝说,王莽有苦难言,唯有用力地一挥大手,假装自信地大声道:「本王岂会不知厉害?不过张小儿很狡猾,本王另有妙计擒他,你们下去吧,好生注意敌军动静。」

  朝阳逐渐升起,王莽假意巡视,来到东城楼上,与火狼真人并肩而立。

  心有意图的王莽偷看着火狼真人的神色,随即很担忧地望着城外道:「宗主,敌军又增加两个营盘,人数已是我方两倍,唉,这可如何是好?」

  「莽王休急,只要刘采依破不了天狼阵,不论对方有多少人,也休想攻进城乂来!」

  「可阵图已被张小儿盗去,万一落入刘采依手中,那……」

  王莽虽然没有说完,但火狼真人却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专攻人心的火狼真人抚须微笑道:「你担忧的也对,不过贵主上又不愿我等插手宫中之事。嗯,不妨这样,本宗令巨狼独自进宫,小心行事,这样既不会破坏贵主上的计划,也能给张小儿一点压力,令他不能为所欲为!」

  「宗主英明,弟子定把宗主的好意转达给我家主上!」

  王莽俯身行礼,看似头脑简单的他,眼底露出得意兴奋的光芒。他对神秘主上的敬畏毋庸置疑,但他枭雄的野心与私心更是难以磨灭。

  「莽王放心,本宗答应你,定会尽全力助你登上人王之位。」

  火狼真人半开半阖的双目闪过一抹笑意,在这件事情上,他很乐意成为王莽的棋子,因为只有这样,天狼山才能在这场俗世战乱中捞取最大的利益。

  【第九集:一剑扬威】第二章:玲珑百变

  王莽离去一刻钟后,巨狼真人驾着他的本命法器飞到火狼真人面前。

  「师兄,何事召唤?」

  邪门太虚高手的身形还是有如铁塔,但脚步起落间却透出几分无精打采。

  火狼真人轻挥衣袖,平静地道:「师弟,还在为邪器之事困扰吗?不要太过执着,那会影响你的修行。」

  「师兄,我也明白,可是……唉!」

  巨狼真人发出复杂而扭捏的叹息声,虽然张阳横扫莽王府之事已过去多日,可巨狼真人一想起当日的情景,依然驱散不了心灵的阴影。

  火狼真人身子一正,以一派之主的气势朗声叱喝道:「师弟,天狼之道无畏无惧,你若心魔不除,此生永难再进一步。去吧,亲手打败张阳,渡过此劫!」

  话语微微一顿,火狼真人的声调更加凝重,若惊雷般的声音在巨狼真人的脑海中炸响:「记住师尊的教诲,若要灭杀邪器,需用太虚真火灭其元神,再彻底毁其躯壳!」

  巨狼真人能成为修真界的知名高手,自有过人之处,法诀一转,他强行压下因恐惧而生的心魔,随即挟带着滔天煞气腾空而起,直扑向皇宫。

  敌人杀来,张阳却还在被中高卧,幻烟自有超越人类的直觉,在第一时间叫醒邪器少年。

  「哥哥,我能感觉到有太虚高手进入皇宫,你要小心呀!」

  「妹妹,放心吧,只要我不出去,他们短时间内就不可能进得来。嗯,让我再睡一会儿。」

  「操劳」了大半夜的张阳翻身又睡,对于寻找皇帝的任务,他完全没有当成一回事,心想:皇帝老儿的死活与本少爷何干?修他老母的!嘿嘿……

  明白张阳的打算后,幻烟露出几分人性的嘻笑,娇小的身子微微一晃,便化作一缕轻烟飞回青铜古剑中。

  大逆不道的张阳打定主意要偷懒,不料日头还没有升起,他的房门被擂如鼓响,传来元铃那尖锐而又慌乱的声音:「四郎,不好啦,明珠公主不见了!」

  不待张阳起床,皇后已经不顾一切地撞门而入。

  皇后玉脸煞白,失控地抓住张阳的手臂,急声道:「四郎,快去把明珠追回来,舅母求你了。」

  「四郎,去不得!」

  铁若男用力拉住张阳的另一条手臂,在关键时刻,她也顾不得避嫌,更管不了什么皇权,沉声提醒道:「宫中此时定然高手密布,公主已经出去好一阵子,你追出去非但救不了她,连你自己也会落入重围。」

  皇后的身子再向前一靠,高耸的乳峰已夹住张阳的手臂,道:「四郎,你本领高强,不能不管你表妹呀!」

  「娘娘,四郎这不是不救,而是根本救不了,绝不能自寻死路啊!」

  一时之间,铁若男与皇后各抓着张阳的一条手臂互相争执起来,远远看去更像是二女在争夫。

  喧哗声很快吸引其他人,大步奔来的西门雄自觉地停在门外,唐云与苗郁青则跨过门槛,抬头一看,两女眼底同时闪过一抹异样。

  苗郁青最不想看到这种场面,她本能的一个飞身,上前把张阳从两女中间「抢」过来,有意识地提高声调道:「若男,在娘娘面前吵闹,这成何体统?」

  一句低喝后,苗郁青又看向皇后,提醒道:「娘娘,我等身处险地,还有拯救圣上的重任在身,一切皆应小心为上,您说是吗?」

  苗郁青的眼角有意识的扫向门口,皇后心弦一惊,欲盖弥彰地仓促甩开张阳的手腕,转而用妩媚的目光继续哀求。

  张阳并没有迷失在皇后的诱惑中,但他略一寻思后,还是点头答应。

  几句简单的交代后,张阳豪情万丈地走出院门,皇后只觉心窝一暖,被张阳感动得一塌糊涂。

  苗郁青等人带着几分担忧,目送张阳远去,铁若男则横空一跃追上去,野性的美眸中透着三分不解,还有三分醋意。

  「四郎,你真要为明珠冒险?」

  「我不喜欢明珠,不过我是一个男人。」

  张阳在悬空的石门前停下来,双目闪现浓情,柔声反问道:「嫂嫂,我如果因为害怕而丢下一个弱女子不管,你会喜欢那样的我吗?」

  动人的情丝刹那间笼罩着铁若男,在为情郎喝彩的同时,她双腿一蹬,野性四溢地道:「那好!我陪你一起去。」

  张阳对这样的嫂嫂更是爱到骨子里,不过他却摇头道:「嫂嫂,我一个人还有把握安全脱身,你就留在这里等我。」

  铁若男虽然野性,但却不是不明事理的蠢女人,一声娇哼后,便自动留在石门内,目送着张阳御剑划空而去。

  皇宫中果然守卫密布,但却没有张阳想像中的高手如云。他一路搜寻下来,靠着幻烟的帮助,可谓是闲庭信步,无惊无险。

  咦,太奇怪了,怎么会这样?难道城外战局发生变故吗?情形这般怪异,令张阳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来,他正犹豫时,一抹寒光突然向他疾射而至。

  张阳两指一竖,寒光顿散,一只朱钗在他指缝间震颤不休。

  「四少爷,奴婢又撞见你了,咱们还真是有缘呀!咯咯……」

  张阳一听见那飞扬的笑声,不用看人,脑海中已浮现一个玲珑娇美的妖女形影,冷喝道:「小玲珑,又是你!」

  「咯咯,就是我!四少爷不喜欢看到人家吗?」

  小玲珑的月牙美眸微微一弯,似嗔非嗔地瞥了张阳一眼,调侃道:「四少爷是有了新就人忘旧人,正思念这凤钗的主人吧。」

  张阳目光一动,淡淡地看了凤钗一眼,随口问道:「明珠落到你手里了?」

  「四少爷,你怎么能冤枉人家呢?」

  小玲珑可怜兮兮地抹了抹眼角,随即又笑得花枝乱颤,道:「没见过那么蠢的女人,竟然一个人就嚷嚷着要杀王莽。四少爷,你的品味越来越奇怪呀!」

  「是呀,我也没见过那么蠢的女人,就麻烦你帮个忙,宰了她吧!」

  张阳五指一收,凤钗轰然炸成厅粉,粉末洒落地面,他还在上面踩了一脚,浑身都散发着无所谓的气息。

  「四少爷,你真不管她死活?」

  「要是有条件,那我就不管。」

  张阳乐呵呵地靠在宫墙上,丝毫没有着急的样子。

  小玲珑的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末了,噗哧笑道:「好啊,不逗你玩!你若要救人,就跟我来吧!去晚了,我可不保证她会不会出事。」

  张阳依然浑身轻闲,一边踏上飞剑,一边笑道:「小玲珑,不用再试探我了,明珠的生死与我没什么关系,再说以你的狡猾,会陪着我浪费时间吗?」

  小玲珑如燕子般轻盈飘飞,凌空回身,半真半假地笑道:「四少爷,你这么了解奴婢,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人家了?咯咯……」

  「是呀,我喜欢你,就像你『喜欢』我一样。」

  张阳一个加速,超过小玲珑,擦身而过之际,他轻佻地勾住她的下巴。

  「四少爷真的对人家动心了吗?」

  小玲珑非但不躲,反而骄傲地挺起别具诱惑的酥胸。

  刹那间,小妖女恍如含苞欲放的花蕾,那花蕾上不仅带着晶莹的露珠,映射着七彩的光华,而且还在春风中婀娜款摆,欲语还羞。

  面对这样一个看似纯真又隐透妩媚妖娆的小萝莉,天下男人有几个不会心窝发痒?

  在春色的号角即将吹响的一刻,张阳嘴里却吐出冷酷而无情的字眼,他突然五指一紧,狂暴地锁住小玲珑的喉咙。

  「小妖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一个让我相信的理由,不然别怪我辣手无情!」

  面对张阳杀气腾腾的询问,小玲珑脸上伪装的媚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弱者的眼泪。

  「四少爷,人家只是想依附强者,想在这乱世活下去,你天生高贵,当然不会了解小人物的悲哀。」

  「小人物,你是小人物?」

  张阳笑了,笑得寒气逼人,煞气一涌,他再次逼问道:「小妖女,不要再耍把戏了!说,你到底听谁的命令行事?」

  小玲珑没有挣扎也没有恐惧,美眸光华一闪,仿佛星辰般突然飞入她眼中,道:「四少爷,除了骗你上紫雷山,人家哪一次真正害过你?人家像是你的敌人吗?」

  张阳的五指并没有丝毫松动,他直视着小玲珑突然平静下来的双眸,一字一顿地道:「你不像我的敌人,也绝不是我的朋友!」

  小玲珑双眸微微一眨,随即身子一晃,竟然轻松的从张阳的五指下滑出,她摊了摊双手,仿佛认输般嘻笑道:「好啦、好啦,真不好玩,人家说就是了,这么凶干嘛?」

  对于小玲珑千变万化的面貌,张阳外表虽然冷漠,心神却忍不住跳动一下。

  小玲珑那娇小曼妙的身子又靠了上去,这一次她没有故意挑逗,而是沉声低语道:「六道圣君不想你死,派了一明一暗两批人马出山,明的是血月玉女,暗的就是本姑娘。四少爷,这下子满意了吧?」

  张阳虽然已隐约猜到三分,但还是忍不住呼出一口气,下意识叹息道:「你从紫雷山投入吸尘谷,然后转投风雨楼,现在又成了六道圣君的人,真是会变呀!」

  「咯咯……四少爷,你又错啦!」

  深绿短裙飘飞而起,小玲珑恍若夜下精灵般,娇小曼妙的身子飞到百丈外,戏谑欢声还在张阳耳边团团打转。

  「本姑娘谁的人也不是!我小玲珑——水远只属于我自己!咯咯……」

  皇宫一角,曾经是一位皇妃的宫苑,如今却变成叛军的临时牢房。

  两个风雨楼弟子站在厢房门外,脸色无比烦躁,因为里面的俘虏一直大吵大闹,烦人至极。

  蛮横的叫嚣声又一次穿门而出,高个儿的邪门弟子拳头一紧,矮个儿同伴急忙提醒道:「师兄,宗主有令,叫我们必须听小玲珑的命令行事,小玲珑吩咐过不让我们进屋。」

  矮个儿弟子下意识朝左右看了看,随即压低声调道:「小玲珑惹不得。前两日,风楼三怪的亲传弟子说了她两句坏话,当天夜里就无缘无故暴毙了,连风楼三怪也不敢找她说理。」

  高个儿弟子瞪着房门,大喘粗气道:「我知道,不过里面这贱女人太可恶,真想给她两耳光,妈的!」

  房内的明珠听到咒骂声,她的声音更加尖锐而刺耳:「狗奴才、死贱种,竟敢辱骂本公主,本公主定要诛你九族、灭你满门!」

  风雨楼俗世弟子大多出身贫穷,对人世本就有一分怨恨。高个儿弟子顿时双拳一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还在犹豫,那原本冷静的矮个儿同伴竟「砰!」

  的一声,抢先一脚踢开房门。

  面对怒不可遏的邪门弟子,明珠终于感到恐惧,她色厉内荏地怒斥道:「贱民,你们想干什么?」

  「贱人,大爷要尝一尝公主的滋味,享受一下公主叫床的声音,哈哈……」

  邪门弟子狂笑的同时,猛然一巴掌打在明珠的脸上,把她的骂声打成颤音。

  房门外,张阳与小玲珑在两个邪门弟子破门时到达。

  小妖女眉头微皱,声音却透着戏谑的韵味:「四少爷,再不进去,你的小美人就要变成残花败柳了!」

  邪门弟子的巴掌已印在明珠的脸上,张阳却抱手而立,懒洋洋地道:「这样的女人该打!小玲珑,你要是有兴趣,也进去扇她几耳光吧!」

  一缕异彩由小玲珑眼底闪过,在老实片刻后,她又开始不安分了。

  小玲珑绕着张阳缓缓转动,小巧的乳尖巧妙地扫过张阳的衣角,笑道:「四少爷不喜欢刁蛮公主,那一定喜欢温柔端庄的大美人,就好像二少奶奶那样对吧?咯咯……你还没有感谢人家这大媒人呢!」

  禁忌私情被小玲珑一语道破,张阳强作冷静,思绪却悠然飘回过去,回到张家的温泉池。

  嗯,说的也是,如果没有小妖女的帮助,以芷韵嫂嫂的端庄保守,我又怎么可能夺得她的芳心呢?念及此处,一股感激在张阳的心中油然而生。邪人自有邪思,他虽明知小玲珑不是真有好心,但还是忍不住敌意大减。

  「住手!」

  突然一声焦急的喝斥回荡着空间,把暗处与明处的男女都吓了好大一跳。

  房间内,明珠的凤裙已被撕成两半,酥乳在肚兜下惊慌颤抖,那尖尖的乳珠更是诱人。

  两个风雨楼弟子不由得呼吸一重,正要下手之际,一个宫装美妇疾步冲进来,伸开双臂护在明珠的身前。

  「莽王有令,不许伤害公主殿下,你们若要胡为,本宫必然向莽王禀报。」

  「你……是凤妃?」

  矮个儿弟子惊问道,并下意识拉住冲动的同伴。

  「对,本宫就是凤妃,退下吧,本宫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

  两个风雨楼弟子并非色中饿鬼,两人互相一望,向后退出三步,高个儿弟子狐疑问道:「请问娘娘可有莽王令牌?」

  凤妃略显单薄的身子用力一挺,美艳的脸颊寒霜浮现,极有威严地道:「莽王亲口说过本宫的意思就是他的旨意,你们谁敢不从?」

  「这……」

  两个邪门弟子又一次互相对望,然后缓缓垂下头。

  就在那两名邪门弟子要屈服时,明珠却意外的爆发怒火了!

  「凤妃,你这贼人、娼妇,本公主见你就恶心,滚开!」

  明珠并不傻,已经隐约猜到凤妃要来救她,可一想到凤妃委身于贼,不懂人间悲苦的她念头一变,脑海瞬间充斥着一股莫名的烦躁,禁不住厉声咒骂起来。

  房外暗处,小玲珑一撇小嘴,幸灾乐祸地讥讽道:「果然是个无胸又无脑的笨女人,难怪四少爷看不上她,真烦人!」

  张阳对于明珠的愚蠢并不意外,他本要现身结束这场闹剧,突然一种怪异的感觉钻入他的心窝,令他原地一顿,双眉不由自主地微微皱起来。

  房内,明珠连番无礼辱骂,凤妃则假意发怒,一个转身抓住明珠的衣襟,同时聪明地传递大有深意的眼神。

  凤妃如此煞费苦心,可被绑在木桩上的明珠却不领情,她原本秀美的脸颊已扭曲变形,道:「贱妇,你眨眼干什么?少在这儿装神弄鬼,呸!」

  明珠的不知好歹成全两个邪门弟子,他们顿时煞气上脸,冷声道:「凤妃娘娘请自重,否则休怪我等擒拿内奸。」

  凤妃的玉脸瞬间变得苍白,惊慌的神色完全暴露出她真正的目的,道:「你……你们大胆,本宫……要带公主离开,休得阻拦。」

  凤妃一边颤声说话,一边颤抖着双手想解开明珠身上的铁锁。

  两个邪门弟子没有出声,只是简单的一脚踢出,就把凤妃踢到墙角,然后再次对着明珠露出怨恨与欲火交织的目光。

  房外,小玲珑眉毛一挑,娇小曼妙的身子离地跃起,「呼!」

  的一声轻响,张阳竟然凌空抓住小玲珑的足踝,不轻不重的把她扯回来。

  「四少爷,你真不救她?难道你有那种怪异癖好?咯咯……」

  「嘿嘿……你不想看下去吗?也许真正的好戏就要出现了!」

  小玲珑眼底写满疑惑,张阳则双目放光,充满期待地看着房内。

  张阳的话音未落,好戏就已经上演了!

  房内突然传出一声巨响,半边宫墙轰然倒塌,烟尘中,原本被锁在墙上的女囚傲然直立,而两个本想大发淫威的邪门弟子则倒在地上,蜷曲成两条死狗。

  房内的惨叫声与房外小玲珑的惊诧声同时响起,小玲珑用力一眨美眸,随即略显僵硬地转动脖子,询问的目光看向镇定自若的张阳。

  「贱民,竟敢冒犯本公主!」

  明珠一边咒骂、一边猛踢着风雨楼弟子,踢得两人没有声息后,她煞气汹涌的目光扫向凤妃。

  「贱妇,你背叛父皇与叛贼私通,无耻下贱,罪无可恕!」

  凤妃本是为救明珠而来,此时却被玉脸扭曲的明珠吓得浑身发抖,道:「公主,我是被王莽那狗贼逼迫的,我并没有背叛皇上,刚才……我就是想救你出去。」

  「救我,你这贱人要救我?咯咯……」

  明珠一脚踏出,世间最好的大理石地板仿佛变成豆腐渣,被她踩得碎屑飞溅。

  恐惧已充斥着凤妃的脸颊,她急忙挥舞着双手,道:「是呀,我真是来救你的。」

  「呸,贱妇,凭你也配!本公主何等尊贵,岂能沾上你的肮脏气息?」

  明珠步步逼近,每一脚都在大地母亲的身上留下一道伤痕,十步踏出后,她那环绕着杀气的脚底对准凤妃的头颅。

  【第九集:一剑扬威】第三章:再战巨狼

  「公主,要杀就快一点,邪门修真高手快到了。」

  微风一卷,张阳终于从暗处走出来,他不仅不阻止明珠行凶,反而催促她下脚快一点。

  「哼,张阳,你凭什么指挥本公主?」

  明珠一声怒哼,反而收回杀招,故意放过凤妃。

  暴躁的明珠连原来的三分聪慧也没了,完全没看穿张阳的小小诡计,兀自骄傲地昂起头颅,嘲讽道:「张阳,你来干什么?本公主不需要胆小鬼跟随,滚回去继续当你的缩头乌龟吧。」

  「公主本领高强,臣下自然知晓,但娘娘心忧,还望公主随臣下一起返回。」

  面对明珠的挑衅,一向气势不输半点的张阳,这次却恭顺温驯,仿佛是张家族人附身般。

  「你……」

  明珠愣了一下,随即好似被踩到尾巴的小猫般,跳脚大嚷道:「张阳,本公主回不回去自有主意,你这贼子再敢在本公主面前提起母后,本公主就杀了你!」

  她果然知道了!嘿嘿……张阳在心底偷笑道,脸上却全无半点惧意,他原本还要戏耍明珠几句,可一侧头,却意外地看清楚凤妃的脸颊。

  「咦,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惊叹声从张阳的嘴里蹦出,刹那间,房里房外、明里暗里,所有人都因他这句奇怪的话语变成泥塑木雕。

  人类的目光拥有特别的力量,以张阳脸皮之厚也被众人看得一脸尴尬,急忙红着脸解释道:「凤妃娘娘,我曾经潜入莽王府,亲眼看到王莽……绞断你的脖子。」

  凤妃的脸颊红得更加厉害,只敢羞窘地看着地面,颤抖的声音透出几分挥之不去的恐惧。

  「公子所见非虚,王莽那狗贼有怪癖,喜欢虐杀女人,本宫就是受害人之一。因为天狼山传了那狗贼一部秘书,所以每一次被他虐杀后,本宫又会活过来。」

  说到这里,凤妃忍不住浑身抽搐,惊恐神色迅速取代先前的羞红,她咬了咬发白的丹唇,鼓足勇气道:「不瞒公子,奴家每日都活在地狱里,想死也不行。奴家知道公子是世外高人,还请公子救我!」

  泪珠从凤妃的眼中涌出,话音未完,她已扑通一声跪在张阳的脚下,求生的光华猛烈地冲击着她的双眸。

  张阳脑海一颤,莽王府所见一幕浮现而出,以邪器之邪也有心怵的感觉,更何况凤妃还要每天承受一次?

  「唉……」

  张阳少有的生出怜悯之心,一声长叹,便向可怜的凤妃伸出援助之手。

  「啪!」

  明珠抢先一掌拍在张阳的手背上,她不仅没有同情,而且还一脸的鄙夷不屑。

  「张阳,这贱妇平日就自私阴险又狠毒贪婪,有如今下场那是报应、活该!你连这种人的话也信,真是愚蠢至极!」

  张阳猛地涌起一股怒火,可另一股意念又让他强行压下怒火,略带僵硬地道:「公主,她说的惨状绝非虚假,我亲眼所见。」

  「哼,是真又如何?」

  张阳的「奇怪」态度令明珠的气焰更加张狂,近乎蛮横地叫嚣道:「她如果不贪生怕死地投入叛贼匹夫的怀抱,又怎会有今天?如果是本公主,就算死也绝不会投降!」

  「公主此言当真?」

  此时的张阳还真是奇怪,竟然在这种问题上斤斤计较,眼神还特别认真。

  「当然是真,本公主乃万金之躯、真命天女,自有皇家傲骨!」

  明珠公主小脸上扬,美眸圆瞪,虽然话语蛮横,但那种坚定的自信却来自心底、来自她根深蒂固的皇家思维。

  凤妃不想轻易放过求生的稻草,眼见张阳似有被明珠说动的迹象,在情急之下,她爬到明珠的面前,用力磕了一个响头,磕得额头鲜血直冒。

  「公主殿下,奴家以前为了争宠与皇后娘娘作对,是奴家错了,还请公主念在一宫之情,救奴家一命!呜……奴家以后宁愿做奴婢,也不再做皇妃了,求公主原谅。」

  「你……你不要碰我!」

  明珠本要用力推开死缠烂打的凤妃,不料双手却沾上凤妃的泪水,那冰凉的气息令她心弦一颤,狂躁的气息神奇地消失了。

  同一刹那,邪器少年眼神微变,他先看了明珠一眼,这才上前扶起凤妃,柔声劝说道:「公主,就把凤妃娘娘带回去吧,给她一次赎罪的机会也好。」

  「哼,要带你带,本公主还要寻找父皇,懒得理她。」

  虽然明珠还是一脸习蛮,但眉梢眼角已恢复素日的清秀。

  「啊,皇上还没有脱困?这可怎么办呀?」

  凤妃急了,眼底刚刚升起的喜悦似若熄灭的星火,也许是长期的折磨已经伤害了她的心智,她突然喃喃自语起来。

  「找不到皇上,就不能打败王莽,不打败王莽,皇上就不能得救,没有皇上,奴家就死定了,呜,全都死定了、死定了……」

  「凤妃,不许咒父皇!」

  明珠又生气了,不过她心中那团烦躁被泪水熄灭后,再也没有先前的疯狂。

  就在这时,一声狼嚎破空而现,在皇宫上空回荡不休。

  张阳并不知道入魔后的他已经成为巨狼的噩梦,一听那狂暴的狼嚎声,脑海兄立刻浮现出巨型狼头杵,不由得脱口而出道:「不好,巨狼来了,咱们快走!」

  在这种情形下,张阳要带着两个弱女子逃回御花园是何等艰难之事?偏偏此时明珠竟然善心大发,反而指着凤妃问道:「那……她呢,不带她回去吗?」

  「这……」

  张阳不由得大感头痛。

  「公主,我不能拖累你们!我的身份还没有暴露,可以引开他们,张公子就可以带着公主悄悄离开了。」

  在关键时刻,凤妃的话语令张阳心窝一暖,瞬间好感大增。

  不待张阳与明珠有所反应,凤妃已冲出门口。

  明珠看着凤妃踉跄赴死的背影,禁不住喃喃自语道:「疯了,她真的疯了。」

  张阳很想阻止凤妃,但凤妃赴死的决心却超出他的预料,他唯有接过明珠的话头,唏嘘叹息道:「她没有疯,只是太笨了,竟然对皇上这么忠心。唉,你是公主,不会理解后宫妃子的心思。」

  片刻后,一群邪门修真从张阳藏身的院子上空御剑飞过,紧追着凤妃。

  张阳呼出一口大气,小心地推开院门。「吱呀」一声,门扉缓缓打开,狂暴的杀气突然向张阳扑面而来。

  「张小儿,你就这点雕虫小技吗?嘎嘎……靠着女人逃命,真是丢人现眼的小白脸!」

  巨狼真人没有上当,而且还准确地猜出张阳的藏身之所。

  张阳猛地涌起怒火,「小白脸」三字恶狠狠地刺伤男人的自尊,他怒极而笑道:「你这条看门蠢狗过来送死吧!本少爷今天就让你看看小白脸怎么练成的!」

  邪器少年左手一扬,将明珠送到身后十米外,右手食指一勾,用最轻蔑的动作向邪门太虚修真者下了战书!

  男人都有成为强者的梦想,张阳近日灵力突飞猛进,梦想与现实正逐渐合而为一,而巨狼真人无疑就是一块最合适的试金石。

  「猖狂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哼!」

  巨狼真人上身微微向前一倾,有如一匹恶狼般腾空而起,钵大的拳头挥动之际,拳上光芒闪烁,连连浮现三重幻影结界。

  「蠢狗,还不给本少爷趴下!」

  邪器少年不仅言语针锋相对,而且同样弃法器不用,以更加猛烈的气势挥动拳头,拳头上同样迸射出三重灵力之光。

  瞬息之间,拳头相撞的巨响声撕裂天地。

  巨狼的脸色阴沉,张阳的嘴角则往上翘起,两人竟然打成平手,各自后退三步。

  巨狼真人的眼底已掩饰不住震惊,他手一扬,终于召唤出巨型狼头杵。

  「蠢狗,你家少爷的拳头怎么样,够硬吧?」

  张阳心中的狂喜比脸色更甚,想起曾经的狼狈,他此刻更是心神振奋,热血沸腾。

  「张小儿,休要得意,再接本座一杵。」

  狼头杵已呼啸升空,张阳这才缓缓抽剑出鞘,在信心暴增之下,上古法剑直撞向巨狼真人的狼头杵。

  「呼……」

  剑与狼头杵同样快如闪电,但却没有出现金铁交鸣之音,反而响起风车旋转的声响。

  「啊!」

  张阳嘴角的得意陡然化为惊慌,巨狼真人的狼头杵那般巨大,怛招式却有如飞针绣花般无比巧妙,令他的剑芒被迫跟着巨狼真人的灵力旋转,完全失去目标。

  「铛——」

  终于青铜古剑碰到狼头杵,但却是在张阳一击之力消耗殆尽的刹那。

  剑脱手飞出去,张阳也飞起来了,张阳鲜血还未喷出口,巨狼真人凌空而下的一脚已结结实实地踹在他的胸膛上。

  一招落败,身染尘埃,此时的张阳败得好惨!

  冷酷布满巨狼真人那看似粗豪的脸颊,一招取胜的他,脸上反而看不到得意与张狂,有的只是狠辣与沉着,这才是真正的他,一个身经百战的成名高手!

  「张小儿,受死吧!」

  狼头杵缓慢地升上半空中,太虚真火森冷而又谨慎地锁住张阳的身影,一击必杀已是巨狼真人唯一的念头。

  致命的危机感直透张阳的灵魂,他无奈地垂下眼帘,压下发自心底的长叹。

  冲动自大总是要付出代价,人生就是这么公平,唉!

  「住手!不许伤害张公子。」

  狼头杵即将砸下的一刻,一道女人的厉斥声意外地出现。

  凤妃竟然回来了,而且身边还跟着另一个女人,一个同样让张阳意外的女人商贾少女福言裳!

  巨狼真人脸色阴晴不定,侧目盯着凤妃,厉声道:「女人,凭你也想威胁本座?就算王莽见了本座也只能像狗一样讨好,滚!」

  狼头杵再次锁定张阳的元神空间,巨狼真人完全无视凤妃的存在。

  「巨狼真人,马上住手,不然我杀了她!」

  在歇斯底里的叫声中,凤妃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很紧张地架在福言裳的脖子上。

  「凤妃娘娘,不要伤她!」

  即使身处在险境,张阳也不想伤害无辜少女,更何况还是福言裳。张阳惊呼出声的同时,看向福言裳的目光充满迷惑与担忧。

  昔日的聪慧少女如今竟神色呆滞,双眸涣散,就好像一个扯线木偶般,任凭凤妃摆布。

  近似奇迹的事情发生了!巨狼真人竟然愤怒而又不甘地缓缓收问本命法器,道:「凤妃,你敢背叛王莽吗?本座劝你一句,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凤妃的身子微微颤抖,匕首一紧,她更加大声地嘶吼道:「本宫绝不改变主意,你立刻放了公主与张公子,不然……本宫立刻杀了福言裳,看你怎么向你们宗主交代?」

  「你真要这样?」

  巨狼真人的眼珠子缩到极点,好似一匹真正的饿狼,凶狠而又有点怀疑地看着凤妃。

  「对,立刻放了他们!」

  凤妃身子一挺,也许是太过紧张,刀刃在福言裳的睦子上划出一道口子,血珠沿着刀刃滑动。

  张阳与巨狼同时脸色大变,福言裳则依然没有半点反应。

  巨狼真人终于后退了,他咬牙切齿地道:「张小儿,滚吧!躲到女人的裙子里去吧!嘎嘎……」

  张阳虚挥上古宝剑,驱散巨狼真人的嘲弄气息,他异彩弥漫的双目看着凤妃,柔声道:「凤妃娘娘,带着福姑娘,咱们一起走吧,张阳会保护你们的。」

  凤妃已经公然反叛,福言裳又明显出了大问题,张阳怎会放心留下她们?

  「张小儿,你割下自己的头颅,本座就允许她们离开!」

  狼头杵再次杀气腾腾,巨狼真人不再挡住张阳的去路,而是恶狠狠地挡在张阳与福言裳之间。

  「张公子,不要再婆婆妈妈了!我与福姑娘是走不了的,你下次再来救我们吧!快走!」

  凤妃又一次感动张阳的心窝,他重重呼出一口大气,凝视凤妃与福言裳几秒,最后缓缓看向巨狼真人,一字一顿地道:「巨狼,转告火狼真人,尔等若敢伤她们的性命,我张阳对天起誓,它日定扫平你天狼山,寸草不留!」

  手下败将竟敢如此大言不惭,可巨狼真人却身子一震,心魔猛然在他脑海中横行肆虐,直到张阳御剑远去,他也没有回过神来。

  飞行于虚空上,清凉的风儿终于令明珠完全清醒;她自责地咬了咬下唇,低沉问道:「张阳,凤妃会被处死吗?」

  张阳一边带着明珠御剑疾飞,一边微闭双目,既客观又充满主观地回道:「她们不会有事。还生秘术虽然玄妙,却不是人人可用,以王莽之暴虐,他绝不会轻易处死凤妃娘娘;至于福姑娘,我虽然想不明白其中原因,但更肯定她连一根头发也不会受伤。」

  「那就好,我会安心一点。」

  明珠尖尖的下巴已经埋到胸前,她偷看着近在咫尺的张阳,略一犹豫,还是低声道:「表……表哥,是明珠不懂事,害你受累啦!」

  刁蛮公主道歉了?皇家少女竟然也有如此可人的一面!张阳心神一愣,不由得看向明珠,可明珠却有意背过身,令他只能看到耳际那一抹淡淡的羞红。

  嗯,到底哪一个才是明珠的真性情?先前的诡异气息还会出现吗?带着挥之不去的迷惑,张阳终于回到御花园,顺利进入秘阵空间。

  是夜,莽王府内。

  果然还是男人了解男人,张阳没猜错,王莽果真舍不得最美妙的玩具,只能把怒火化为欲火。

  王莽把凤妃绑成一个「粽子」绳子勒得特别凶狠,已经勒破凤妃那娇嫩的皮肉。

  「贱人,为什么要背叛本王?说,贱人!」

  「啊,王爷饶命、饶命呀!要断了,奴家的手臂要断了!」

  绳子缠绕着凤妃全身每一个部位,而控制绳子的「机关」就是王莽的身躯,他趴在凤妃的身上疯狂地耸动着,每一次抽插都会触动机关,令绳子越勒越紧、越勒越重!

  「吼,贱人,老子干死你、干死你、干死你,呃!」

  「砰!」

  的一声,王莽用尽全力,肉棒随即深深插入凤妃的体内,最后一道机关也在这时达到极限。

  只听喀嚓一声,凤妃的脖子就歪到一边,在惨死的刹那,她发出极其尖锐的叫声,那声音浑然忘我,哀乐难分!

  也许,死亡的快感真是人类欲望的极致!

  在王莽疯狂蹂躏凤妃的同时,福言裳被巨狼真人押到火狼真人的面前。

  「师兄,这个女人假装被胁持,帮张小儿逃了一命,她对我天狼山没有半点用处,杀掉她吧,留下来说不定将是一个祸根!」

  「师弟,切勿坏了师尊大事!」

  火狼真人虚挥袍袖,熄灭巨狼真人的杀气,沉吟几秒后,他本能地压低声调道:「师尊与蔷薇仙子有大计相商,而此女极得蔷薇仙子看重,我们不仅不能伤害她,还要极力保护,直到蔷薇仙子出关为止。」

  巨狼鼻中喷出一口粗气,忍不住怨声追问道:「师兄,这一个俗世女子能有何用处?色欲蔷薇如今只是个妖灵,我天狼山已是邪门第一,何须与区区妖灵结盟?」

  「师尊道力通天,行事之妙岂是为兄能够猜度?师弟,不要再胡说了,来人呀,护送福姑娘回房安歇。」

  火狼真人再次挥动袍袖,两个邪门女弟子立刻小跑进入,小心地带走福言裳。

  从始至终,福言裳的眼神都是呆滞状态,偶尔才会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哀凄之色!

  虚惊一场后,明珠安然回归,皇后自是欣喜若狂。

  明珠一见到皇后,母女之情还未涌出心窝,烦躁之火已经卷土重来,她眼神一变,以不屑的口吻道:「母后,女儿乃真命天女,怎会惧怕那些宵小妖人?您何必派一个废物来拖女儿的后腿?哼,还被人打到吐血,真是没用!」

  「住嘴!」

  皇后气得浑身颤抖,指着明珠的鼻尖,厉声斥责道:「明珠,你可知道自己犯下多大的过错?若是被妖人抓住,不仅自身难保,连大家都会受你牵连,还不下跪认错!」

  「女儿不跪,女儿去救父皇,何错之有?」

  「明珠,你、你……真不认错?」

  「女儿没错,是母后错了!」

  皇家母女僵持不下,场面无比尴尬,铁若男等人既不合适出面调解,也没有那种心情。

  而张阳是引起明珠与皇后争吵的罪魁祸首,他自觉地闭上嘴巴,退到一旁,再战巨狼悄然观察着明珠的神色变化,每一丝、每一毫都没有放过。

  「你……太不像话了,本宫今日……」

  在僵持几秒后,皇后激动地抬起手,既然下不了台,她也只能强行维护皇后与母亲的双重尊严。

  在这关键时刻,苗郁青说话了:「娘娘,公主年轻,又救父心切,请娘娘念在她一片孝心,原谅她吧。」

  「台阶」及时出现,皇后本就心中有愧,自是顺势而下,丰润的凤颜瞬间如花绽放,欢悦回应道:「还是郁青妹妹说得是,唉,本宫过于担心这丫头的安危了。」

  话语微微一顿,皇后亲密地拉住苗郁青的手腕,一边走向厅门,一边对张阳道:「四郎,你再劝劝你表妹,让她不要再任性了!你也不要耽搁『正事』,明白吗?」

  一缕妩媚从皇后的眼底一闪而过,水汪汪的媚色勾得张阳心窝一荡,对皇后话里的弦外之言更是一听便明白。

  「甥儿明白,一定会好好劝导表妹,舅母也无须太过担心,切勿为此伤了心神。」

  张阳俯身行礼,郑重相送。

  苗郁青不知道她就是皇后口中的「正事」经过张阳身边时,还不忘好心嘱咐张阳几句,弄得皇后用尽全力才压下唇角的窃笑。

  【第九集:一剑扬威】第四章:不老神汤

  皇后一走,张阳还没开口,明珠先白了他一眼,随即怒气冲冲地转身离上,一点也找不出归途上那昙花一现的可人踪迹。

  「嫂嫂,你跟上去仔细监视,如有异常,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铁若男本不想为明珠费心,张阳的目光却传递更多的讯息,曾经也是妖灵宿主的铁若男心神一转,飞身追向近日性情大变的刁蛮公主。

  转眼间,大厅中只剩下张阳与元铃,风骚美妇一声浪笑,一把抓住张阳的胯下之物。

  「四郎、好主人,想死三婶娘了!你想三婶娘吗?」

  「三婶娘,这光天化日你也敢调戏侄儿,真是淫荡呀!」

  「婶娘就是淫荡,就是想要侄儿的大肉棒,现在就要……嗯……」

  元铃摇着身子,就像跳钢管舞般贴着张阳的身躯缓缓往下蹭,最后抓着「小钢管」就在这大厅中张开她的朱唇,痴迷地吮吸起来。

  白日行淫的刺激让张阳快感倍升,他傲立在大厅正中央,不轻不重地抓住元钤的秀发,配合着开始前后耸动着。

  张阳的欲望之根虽然没有胀大到极限,但已是庞然大物,令元铃一时承受不仍了,但她还是张大红唇,双手更尽力地讨好着张阳的精囊。

  厅中,一对淫男浪女逐渐陷入欲望的快感中,肉棒与香舌交接的声音越来越响亮。

  「噗噗噗……」

  「啊!」

  这时,从窗边响起惊叫声,竟是唐云用力捂住她的嘴唇,恍如雷击般呆愣两秒,随即红着脸颊,全速冲回厨房。

  此时此地,秘阵空间没有下人伺候,曾经出身寻常人家又自觉是待罪之身的唐云主动到厨房帮忙,而西门雄则成为伙夫。

  「云娘,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你跑得这么急?」

  西门雄下意识手掌一扬,锅铲迅速换成长刀。

  喷出几口浊气后,本性幽冷的唐云迅速回过神来,掩饰道:「没什么大事,就是皇后娘娘在催促。雄哥,小心一点,千万不要打翻娘娘的药汤,娘娘特别交代的。」

  西门雄没有多想,急忙放回长刀,紧张地拨动炭火,关怀地道:「云娘,你跑得这么累,让我帮娘娘送过去吧。」

  「还是我去吧!皇家规矩森严,你又不擅应对,万一惹怒皇后,四郎也不一定能再次救我们。」

  「那好,我也该去看守石门。唉,都怪我一时大意,让公主偷跑出去。」

  西门雄疾步离开厨房,唐云独自坐在灶前,望着那跳跃的炉火,不知不觉就发呆了,望着望着,炉火突然变成圆形,前端还冒出一朵硕大的蘑链。

  「唔……」

  唐云的头摇成拨浪鼓,心房仿佛燃起熊熊大火,在燥热之下,她顺手拿起身边的瓷碗,用力喝了一大口。

  「凉水」入口香甜,心慌意乱的唐云低头一看,瞬间脸色发白。

  糟啦,竟然将皇后娘娘的药汤喝下去!若是以前,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还好喝的不多,而且现在也不是以前。嗯,这美颜药汤真好喝,难怪皇后娘娘那么在意!想到这里,唐云如当贼般朝左右一望,然后小心翼翼的往里面加了一点水,在偷工减料的同时,她突然想起西门雄。

  「嗯,以后要与雄哥一起生活,他会不会嫌弃我人老珠黄呢?女为悦己者容,要不再吃一小口吧。」

  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个魔鬼,外表冷漠的唐云此时就在魔鬼的诱惑下,再次偷喝一小口,然后又加了一次水。

  当唐云端着食盘进入皇后的院子时,她原本苍白的脸颊已红霞流转,令迎出来的苗郁青禁不住眼睛一亮。

  「二妹,遇上什么好事了,你怎么看起来容光焕发?」

  「大姐也会取笑人了,小妹怎会遇上好事呢?只要能平安离开这是非之地就心满意足了!」

  唐云的语调虽然恢复清冷,但脸上的那抹红晕却挥之不去,映照着她幽深的美眸,荡漾出一汪迷人的水色。

  苗郁青接过食盒,也看到唐云眼底那闪烁的光华,她把唐云的心虚想到另一方面,忍不住笑语安慰道:「二妹,事到如今也不全是坏事,西门雄至少比侯爷要好,你与他一起也算是脱离苦海了!」

  一提到西门雄,唐云芳心一颤,心虚真的化作春心荡漾,她也不再掩饰,略带羞涩地道:「小妹脱离苦海了,而大姐的心地这么好,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刹那的心悸从两女心中同时闪过,她们不约而同都想起张阳,虽然原由不一样,但张阳无疑是拯救她们脱离苦海的唯一救星。

  唐云迈着少有的杂乱步伐,快速走出苗郁青的视线。

  苗郁青在原地愣了几秒,长叹几声,这才在药汤香味的围绕中,走进皇后的厢房。

  「郁青妹妹,此汤名曰『不老汤』,相传乃是上古神人知乐赐给凡间的神奇秘方,能让我们女人留住青春,保住美丽。为了集齐方中材料,本宫可足足花了十年光阴,这小瓶的药材更是珍贵,连世外仙人也称作天材地宝。」

  皇后一边与苗郁青说话,一边把一只玉瓶内的液体缓缓倒入药汤,在尽力调句后,她近乎崇拜地端起玉碗,递到苗郁青面前,亲切而又感激地道:「妹妹,姐姐落难,对你的盛情无以为报,唯有以此汤与你分享。」

  举凡女子无不有爱美之心,再加上皇后说得如此慎重,苗郁青就算想婉拒也难以开口。

  苗郁青被迫接过玉碗,碗中的香味顿时扑鼻而来,令她突然感觉莫名的心慌,朱唇下意识远离碗口。

  皇后见状,眼帘微微一垂,挡住一抹异色,她随即身子一斜,凤目迅速泪光闪现,哀色凄凄。

  「唉,后宫女子无不是勾心斗角,难有姐妹之情。本宫这一生从未有过好姐妹,见到郁青你时,本以为找到一个能说知心话的人儿,唉,想不到你也……」

  皇后的凤目中泪光越来越多,泪珠一滴一滴地滑落至脸颊。

  苗郁青温柔而善良,怎挡得住这等手段?她一急,忍不住脱口道:「皇后别伤心,是妹妹错了,郁青今后一定视你如亲姐姐。」

  「好妹妹,谢谢你!」

  皇后重重地握住苗郁青的手腕,自然的把「知乐不老汤」再次递到苗郁青的唇边。

  在皇后娘娘泪眼蒙眬的期待下,苗郁青怀着激动之心,仿佛朝圣般把那碗令她不安的「不老汤」缓缓饮入腹中。

  「啊!」

  在厢房的窗外,藏身在暗处的张阳看着这一幕,顿时浑身一震,鼻如喷火,心想:喝……喝下去了,大婶娘真把那「汤」喝下去了!呃……

  「砰!」

  的一声闷响,张阳的某物重重弹打在墙壁上,在撞击的疼痛中,他脑海一乱,思绪回到一个时辰前。

  元铃使劲浑身解数,终于迎来张阳欲望爆发的一刻。

  元铃不停鼓起双腮,当张阳喷射完毕后,她没有清理张阳的肉棒,而是变戏法般手上多了一只玉瓶,然后一张嘴,把精液悉数吐到瓶内。

  「三婶娘,你这是?」

  张阳的眼底有几许迷惑,还有几分不满。

  「咯咯……奴家可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凤旨行事,借主人的精华一用。」

  元铃小心地放下瓷瓶,这才伸出舌头清理着张阳的大肉棒。

  邪淫的欲火又一次在张阳的心窝激荡,他捏着元铃的乳头,邪声问道:「用它来干什么?你什么时候与皇后勾结上了?」

  「主人,不要说勾结嘛,都是主人的女人,当然应该多多亲近。」

  元铃一边张开双腿,让肉棒的进入,一边欢声道:「是皇后找上奴婢,要奴婢当她的助手,完成主人你的心愿。」

  「心愿?你是指……大婶娘?」

  灵光由张阳眼底一闪而现,在提到苗郁青的同时,张阳的肉棒陡然大了两圈,让元铃的私处瞬间没有一丝空隙。

  「啊……主人,快……快干奴婢、插死奴婢吧!」

  「想死,没那么容易,嘿嘿……先把你们的计划说清楚,看本少爷同不同意。」

  「啪!」

  的一声,张阳在元铃的屁股上重重打一巴掌,臀浪浮动,令他双阵一荡,情不自禁地又想起苗郁青那更加丰腴而肥美的臀丘。

  元铃被打得乳尖直抖,急急回应道:「皇后娘娘收集主人的精液,准备用来制作一种特殊的皇家春药。主人、好侄儿,快弄三婶娘几下嘛,啊、啊……」

  经过张阳一轮轰炸,元铃满足地双腿缠住张阳的腰身,详细解说道:「皇后娘娘说了,主人的精液加上特制的春药,只要骗大姐喝下去,咯咯……大姐以后一闻到你的气息,立刻就会春心荡漾。」

  「砰!」

  张阳的肉棒又一次重重弹打在墙上,把他的思绪强行拉回到现实。

  里面的两个美妇人已把药汤喝光,按照皇后的计划,苗郁青马上就会出现异状,张阳只要走进去,情欲的火花瞬间就会弥漫。

  嗯,进不进去呢?用春药好像有点过分,可木已成舟,怎能让大婶娘忍受煎熬呢?还是……进去吧!张阳的脑海还在天人交战,双脚却已一步一步地靠近房门。

  不料,房内的苗郁青虽然脸现红晕,但美眸却不见意乱情迷的光华,她优雅地放回玉碗,柔声赞叹道:「姐姐,这不老汤果然神效,妹妹一吃下去就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像要飘起来一样,那位神人知乐真是了不起啊!」

  皇后轻抚着发烫的脸颊,又悄悄看了看苗郁青的神色,笑道:「难得妹妹喜欢,也不枉姐姐我一番心意。幸好这秘阵内材料充足,明日再熬两碗,你我姐妹一起追回青春,嘻嘻……」

  皇后掩唇轻笑,而一向端庄稳重的苗郁青也心情欢悦,少有地笑语附和道:「好呀,这么神奇的东西再多也不会腻,咯咯……」

  时光在皇后与苗郁青的谈笑中过去,女人聊起闺房私密绝对是话题无穷,而且越聊越大方,皇后甚至问起苗郁青独守空房之事,苗郁青幽怨而无奈的叹息回应后,差一点脱口问起皇后与张阳私通的原由。

  苗郁青咬住唇舌,微斜的身子随即强自坐正,呵气如兰地道:「姐姐,时候不早了,明儿还要与四郎商议怎样寻找圣上,咱们休息吧!」

  「嗯,也好,本宫也有点困了。」

  两个丰腴美妇携手并肩走入厢房后厅,只留下房外的张阳心窝发痒,急得像猫抓一样。

  第二天,与昨日相差无几。

  明珠还是一脸倔强,看谁都不顺眼,铁若男则变成临时看守,监视着明珠的一举一动,防止她又一次变成大家的麻烦。

  元钤再次悄悄地爬上张阳的床,一次又一次地吸出精华,她可谓乐在其中,一边「工作」一边戏语道:「皇后说了,大姐的定力超出常人,只能把药量加倍。咯咯……主人,需不需要补一下身子呀?」

  「哼,骚货,让你尝尝主人的厉害!」

  床上自尊是天下男人共同的逆鳞,张阳一声低吼,大肉棒强行插入元铃的深喉,插得她呻吟不已,似是痛苦又似是快乐。

  厨房内,情形与昨日相比则有了微妙而诱人的变化。

  唐云靠近烧火的西门雄,眼透秋波,道:「雄哥,今晚你当值吗?」

  「只有我一个人看守阵门,自然要当值了。」

  西门雄一边加柴,一边诧异地抬头问道:「云娘,你问这个做什么?」

  羞窘之色倏地充斥着唐云的脸颊,她精致的下颌几乎垂到胸口,颤声道:「没……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看你……累不累?」

  西门雄虽然不聪明,但也绝不笨,唐云这么问,他立刻欣喜如狂地扔掉柴火,一把就搂住唐云那纤细的腰肢。

  雄壮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令唐云心中那一丝渴望先是欢呼雀跃,紧接着突然又失去活力,总觉得有一点别扭,却又总是想不明白原因。

  「雄哥,别这样,被人看到会丢脸死的。」

  两人缠绵不到一分钟,唐云突然没有兴致,反弄得西门雄呆立在当场,内外都难受无比。

  「云娘,那咱们……今晚……」

  「雄哥,是我不好,忘记咱们还身处险地,等去到塞外,我一定会好好伺候你。」

  片刻之间,唐云又回复平日的清冷性情。

  「云娘,你说的是,咱们未来的日子还长得很,我先去守阵了。」

  然而西门雄人一走,怪异的事情又发生了。

  酥酥麻麻的热流又一次在唐云的体内打转,即便她在厨房转了好几圈也排解不了芳心的烦乱,她甚至有追上西门雄的冲动。

  「唔……」

  唐云银牙一咬,无意间又看到皇家秘汤,一嗅到那醉人的香味,她心中的烦乱瞬间消失一半。

  昨日的画面重演,偷工减料的「不老汤」再次流入苗郁青的腹中。

  温柔端庄的苗郁青又一次保有理性,性情则更加「开朗」皇后美眸一转,假作同情道:「妹妹,侯爷有那怪癖,你岂不是苦了这么多年?」

  「唉,是呀!自从有了宁月与静月两个丫头后,侯爷就再没进过我的房,日子真难熬。」

  幽怨的神色在苗郁青的脸上游走,好似熟透的蜜桃洒上几滴露珠般,勾得在暗中的某个男人不由得双目放光。

  皇后将手掌放在苗郁青的肩上,轻揉的动作却已超出常理,她试探着问道:「妹妹,你就没想过改变这苦日子吗?女人凭什么就要忍受这种折磨!」

  「唉,不瞒姐姐,妹妹偶尔也有那种念头,但我可没有元铃的勇气,也就只能想想算了,嗯……」

  舒服的感觉在肩膀扩散开来,令苗郁青下意识靠近皇后,而皇后掌心的力量也增加几分,在不知不觉间,两个美妇已亲密地靠坐在一起。

  皇后侧抬脸颊,凤唇近距离地对苗郁青的耳朵喷出一缕热浪,道:「妹妹,你我姐妹情深,我也不瞒你。其实姐姐除了皇上之外,也与第二个男人……好上了,到现在姐姐才知道什么叫舒服,咯咯……」

  皇后一提起「第二个男人」苗郁青的脸颊又红了三分,下一刹那,她心弦一颤,浑身温度急剧上升。

  皇后的第二个男人那不就是……四郎吗?四郎,真是个坏孩子!啊!苗郁青深受刺激,而且刺激过了头,令她反而从迷乱中惊醒过来,心想:天啊,怎么能与皇后娘娘谈论四郎?我这是怎么啦?

  脸如红霞的苗郁青不顾皇后的挽留,急急告辞回房;她的香气还在原地飘动,张阳已急不可耐地扑进来。

  「哗啦!」

  被撕烂的是张阳的衣物,一国之母反而比张阳还要激烈、还要疯狂。

  直到肉棒充塞着子宫花房,皇后这才一边旋转腰身,一边惊叹道:「你这大不老神汤嫌娘真是定力惊人,本宫已事先吃过解药,但也比不上她,啊……好甥儿,用力、用力插……」

  「啪啪啪……」

  张阳仰躺在榻上,腰部猛烈向上耸动,一连就是好几百下。

  皇后娘娘「噢!」

  的一声长鸣,很快就趴在张阳的胸前,私处一颤一颤地蠕动着,夹着张阳的欲望之源。

  急促的喘息声缓缓平复后,皇后附在张阳的耳边,妩媚讨好道:「四郎,再给舅母几日,舅母向你保证,一定让你大婶娘成为你的女人!」

  「舅母,我也想得到大婶娘,不过……千万不能用强!」

  留下一句不怎么有力的嘱咐后,张阳溜回房间。

  也许是欲火完全发泄,也许是该来的终于来临,张阳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在无聊之下,他突然想起巨狼真人,想起他蔑视的目光。

  修他老母的,总有一天,本少爷要将他踩在脚下!热血沸腾只有几秒钟,很快张阳就被现实压得心情郁闷:唉,一招就败了,要怎样才能打败一个太虚修真者呢?

  「哥哥,你刚刚进入大虚破天境界,输给太虚修真者是很正常的事情。」

  幻烟有如张阳脑海中的镜子,她从剑身悠然飘出来,美丽的瓜子小脸上写满迷惑,认真地询问道:「哥哥,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为什么想不通?这是不是就叫自找苦吃?」

  小萝莉特有的关怀令张阳忍不住翻起白眼,随即回神一想:幻烟说的真对,我不就是庸人自扰吗?多么简单的道理呀!

  「妹妹,你真聪明,呵呵……」

  张阳心中的闷气立刻消失一半,灵智随即浮上心海,目光一转,「不怀好意」地看向幻烟。

  不用张阳说话,幻烟已主动回应道:「哥哥,你的灵力其实并不比巨狼差多少,你会败得这么快,是因为你的剑诀与灵力未能融合,就好像大饭桶遇上小嘴巴,咯咯……」

  幻烟乐不可支地笑起来,她飘扬的发丝上散发着人类的气息。

  【第九集:一剑扬威】第五章:幻境剑诀

  复杂的人类被单纯的器魂一笑惊醒,思绪一动,张阳突然抓住幻烟的小手,双目放光地道:「妹妹,你是上古飞剑,肯定懂很多道术法诀,快教我,让哥哥打败那条看门狗!」

  「哥哥,我只是一把剑,本身并没有修行,主人强,我就强;主人弱,我就弱!」

  幻烟挺起娇小的身子,在张阳脸色沉下来的刹那,一缕偷笑浮上她的嘴角,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只要主人用过的剑招我都能记住。」

  张阳被骗了,却是人生第一次被骗得心花怒放,欢声追问道:「好妹妹,快教我,呵呵!」

  「哥哥,我上一位主人姓古,他的剑法讲究一击制敌,集中灵力于一招一点之上,讲究一个字——快,快到极致,能灭敌真火,破敌法罩,毁敌元神!」

  「妹妹,你能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张阳的思绪绝对是乱七八糟,突然就跳到其他方面,很好奇地追问道:「你还想起其他事情吗?有没有什么天下无敌的道术呀?」

  「只是想起上一位主人的一点影像,其他的都想不起来。」

  幻烟认真地回应张阳的无聊提问,随即主动回到正题上:「哥哥,古氏剑法的优点也是缺点,一招不能伤敌,必被敌所伤,上一位主人就是与对手同归于尽,你还要学吗?」

  「要学!反正我算是半只不死鸟,这种剑法简直是替我量身订做!太酷了,呵呵……」

  「苦?哥哥,剑法也有味道吗?」

  幻烟的瓜子小脸呈四十五度角上扬,圆亮美眸绽放出好奇的光芒,此刻的她最是纯真也最是迷人。

  笑意浮上张阳的脸颊,他喘息几下,这才亲切地解释道:「妹妹,那不是味道,是哥哥的家乡土话,意思是很好、很强大!」

  幻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美眸一动,继续道:「哥哥,那你看清楚了!」

  幻烟足底滑行,向后退出三步,白嫩纤细的右手轻轻一扬,幻化出一把难分真假的青铜古剑。

  「刷!刷!唰!」

  只见三道寒光快如闪电,一道刺向张阳的咽喉,一道横扫他的腰肢,最后一道则斜向上一撩,竟然撩向男人要害!

  即使对幻烟有绝对的信心,张阳也忍不住吓了好大一跳,下意识伸手护住下体要害。

  一眨眼,寒光一闪即逝,幻烟收剑后,足底滑行飘回张阳的面前。

  「哥哥,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又快又狠,果然很『苦』!哈哈……」

  张阳欢喜得手舞足蹈,热血上涌,连连催促道:「妹妹,继续教呀。」

  邪器充满了斗志,幻烟却无辜地睁大双眼,认真地回道:「已经教完了呀!」

  「啊!就这三下,这就完啦?」

  张阳的眼珠子急速扩大。

  「是呀,古氏剑法就这三招,幻烟肯定没有记错!哥哥,你演练一下吧。」

  张阳比划了两下,随即迷惑地问道:「妹妹,这也叫绝招?不会是你的童年记忆吧?」

  邪器有着开玩笑之意,可还没有完全「成人」的器魂却小脸一垂,认真地回忆一会儿,最后自责地道:「哥哥,这不是小孩胡闹的招式,是因为幻烟只记得剑式,不记得剑诀了!幻湮没用,帮不了哥哥。」

  幻烟急得双眸含泪,张阳立刻心窝发疼,他正要出声安慰时,幻烟又突然跳起来,欢声道:「哥哥,我有法子了,哥哥……」

  「什么办法?」

  「剑里留有上一位主人的精神烙印,你的元神祗要进入剑身,就能亲自拜师学艺。」

  「好办法!好妹妹,快带哥哥进你的元灵空间,我要向上古高人拜师学艺!」

  张阳话音未落,幻烟已经化作一道光芒,跃的一声钻入张阳的眉心;一秒后,两道互相交织的光芒又从张阳的眉心飞出来,如闪电般钻入挂在墙上的青铜宝剑。

  时光不知道过去多久,张阳在一片茫然中「张开」眼睛,他正站在一个陌生的世界,四周没有半个人影,连幻烟也不知道去哪里。

  「嗯,我这是在哪里?」

  张阳带着几分迷惑飞上半空中,环视着四周,左边是青山绿水,右边则是黄沙漫漫。

  「这就是幻烟的元灵空间吗?果然与人类很不一样呀!」

  张阳好奇地向前踏出一步,抬脚时,前面是大地绿草,可落下的刹那,突然变成虚无深渊。

  「啊!」

  的一声惊叫,张阳栽落而下,他刚在半空中稳住身形,一声暴喝猛然从天而降。

  「何方鼠辈竟敢打扰本座清修!」

  人?这里还有其他人,肯定是那位上古高人!张阳心神一惊一喜,下意识单掌向上一托,在头顶布下一重大虚结界,他动作虽快,但却挡不住那暴喝的声浪,强大无匹的灵力将他狠狠「吹」到悬崖底;碎石飞溅,沙尘弥漫,崖底砸出一个人形的大坑,奇怪的是,张阳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张阳抬头一看,发现他正站在一个熟悉的地方——万劫崖下,万劫阵中。

  「鼠辈,哪里逃?」

  这时,一个巍然如山的黑影与一道剑光相伴而至,剑光直刺张阳的咽喉,速度虽然快如闪电,但剑势看上去却无比简单。

  咦,这不是幻烟教的第一招——刺剑诀吗?一缕明悟从张阳的脑海中光速闪过,张阳意念一动,青铜古剑在他手中凭空出现,剑尖轻轻一抖,三道剑花迎向对手,剑身同时刺向对方毫无防备的腹部。

  疑真似幻的空间突然天旋地转,张阳只觉得眼前一花,对手的剑尖已抵在他的咽喉上。

  寒气透体而入,张阳顿时浑身直冒冷汗,再也顾不得眼前情景是真是假,急忙大声道:「前辈,晚辈是来拜师学艺的,请前辈剑下留情。」

  「学艺?你这小子想学本座的剑诀?」

  「对、对,是幻烟……前辈的剑灵带晚辈进来的。」

  这时,剑光凭空消失,张阳终于看清楚那雄壮黑影的真面目,竟然只是一个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还一身邋遢的老人!

  心神虽然诧异,但张阳可是一脸恭敬、一副无比崇拜的样子,俯身一礼,道:「晚辈拜见古前辈,能得见前辈的尊荣,实乃晚辈三生之幸!」

  「呸!虚伪、恶心,老夫最不喜欢你这种人!」

  张阳的伪装不可谓不好,但他却忘记一件事,这是在特别的空间里与一个精神烙印对话。

  上古高人一脚踢飞虚伪的张阳,随即一摇三晃的走向远处。

  张阳挣扎着站起身,下意识耸动几下鼻子,不由得一愣,道:「咦,这什么味?哇,这家伙原来是一个酒鬼!」

  这真的是虚无幻相吗?唉!刹那的走神后,张阳的眼中已没有上古高人的身影,他不由自主一声长叹,在心中呼唤着幻烟。

  张阳想离开,可幻烟却久久没有回应,他翻了翻白眼,自信满满地低喝道:「天地正法,须弥万化,破!」

  随着张阳的朗喝声,一道沙尘激射而起,喷了他满脸,而他的元神之身依然一动也不动。

  被困了!张阳心慌了,可无论他怎样上飞下窜,就是离不开这万劫崖,也找不到上古高人的足迹。

  时光一晃,夜晚来临,可怜的张阳蜷缩着身子,已经是饥寒交迫。

  「咦,这什么味道?好香呀!」

  在朦朦胧胧间,张阳的身子飘了起来,恍如一片羽毛般,顺着酒香的轨迹飘进一座山洞,飘到一只酒葫芦面前。

  「小贼,敢偷老夫的美酒!」

  那老酒鬼突然冒出来,一道寒光削向张阳的腰身,剑势还是那么简单,但张阳用尽全力,依然改变不了结局。

  又是「啊!」

  的一声惨叫,张阳的上半身飞到洞口,而下半身还留在洞内。

  张阳一急,仍在洞内的双腿大步冲出去,正好接住凌空落下的上半身;下一刹那,张阳扭动着身躯,听到关节的喀嚓声,余悸犹存的他下意识转身就逃。

  「小子,下次再敢出现,老夫让你当不成男人!」

  这酒鬼也太可恶了!修他老母的!男人的自尊点燃张阳的斗志,再想到反正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他立刻胆色大增,趁着那老酒鬼仰脖子喝酒的机会,张阳突然回身一剑刺出,有意无意之间他使出刺剑诀。

  青铜剑光华暴射,大有一往无回之势,可惜剑气却被一口烈酒轻易打散!

  「哈哈……你这小贼,凭你也想偷学老夫剑术?笑死人了!」

  在醉意浓烈的大笑声中,那老酒鬼背身贴地滑行,一口烈酒如剑般疾射,斜向上一撩,张阳立刻捂着下体大叫逃命。

  「嘘……真险,差一点变太监了!修他老母的,变态老酒鬼!」

  时间又开始流动,张阳一个愣神,猛然发现他已是满脸胡须,衣衫褴褛,与老酒鬼一样邋遢难看。

  「唉,好无聊呀!」

  正所谓山中无甲子,人心无岁月!

  某一日,如野人般的张阳突然出现幻觉,眼前一块巨石竟变成老酒鬼的样子。

  在怒吼声中,张阳扑了上去,一剑刺向「酒鬼」的咽喉,又一剑削向腰肢,最后剑势一沉一撩,刺入「酒鬼」的两腿之防!

  「酒鬼」倒下了,邪器的怒伙还未来得及熄灭,「酒鬼」突然又站起来。

  「杀、杀,杀了你这老酒鬼、老变态!」

  无尽的寂寞化为无穷的动力,张阳不停挥舞着飞剑。起初,他是在发泄怒火;后来,已成为打发寂寞的手段;最后,怨气、恨火、快乐全都没有了,张阳就只是挥剑,单纯地挥剑!

  恍惚间,习惯成为自然。

  张阳仿佛变成机器般,他不吃不喝,只懂得刺、削、撩,在不知不觉中,这三个动作已经与他的手臂浑然合一,已经深深地刻入他生命的烙印中。

  又是某一日,那老酒鬼意外出现了,他坐在一个火堆前,左手拿着烧鸡,右手拿着酒壶,一边欣赏张阳与石头的战斗,一边有滋有味地喝酒吃肉。

  酒肉香味飘来时,张阳鼻子一颤,终于回过神来,极度的疲惫立刻充斥着他的脑海,扑通一声,他呈大字形躺在地上。

  嗯,也许应该再求一求这老酒鬼,他会答应吗?

  当张阳的脑中涌起这念头时,老酒鬼立刻回道:「小子,想也别想,老夫的独门绝学就是带进棺材,也绝不会传给外人!」

  修他老母的,真是一个变态、邋遢还特别自私的老醉鬼!张阳把眼睛一闭,再也不理睬那老酒鬼,而那老酒鬼这次却没有立刻消失,继续大吃着烧鸡,猛喝着美酒。

  虚无空间就此沉寂下来。

  张阳兴致勃勃而来,却没料到遇上这么一个上古高人,人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忍不住有点怀疑幻烟的动机。

  灰心丧气总是与饥寒交迫相伴相随,张阳心中斗志一去,肚子立刻咕咕作响。

  唉,要是也能有一只烧鸡、一瓶美酒那该有多好呀!奇迹在痴念中发生了!

  张阳两手一颤,立刻发觉他变成一个「小酒鬼」嘿嘿……思想果然厉害,原来真可以想什么有什么!张阳顿时精神大振,翻身盘腿而坐,与那老酒鬼相隔几丈,开始另类的比拚。

  吃喝到中途时,张阳为了打击那老酒鬼,意念一动,烧鸡变成烤鸭,烧刀子变成陈年花雕,酒香、肉味随风飘动,令那老酒鬼醉醺醺的眼神一动,靠着酒鬼的直觉,他感应到张阳强烈的挑衅气息。

  老酒鬼鼻子一哼,左手烧鸡不变,右手的美酒也变成更香的老酒。

  在几番试探后,张阳发觉食物对那老酒鬼没有吸引力,酒香则击中要害。

  嘿嘿……老家伙,看本少爷怎么摆平你!张阳虽然不是酒鬼,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阅历,不过说到酒,他可比古代人,包括古代高人都要高出好大一截。

  纠张阳开始回忆,倏地五粮液出现了,又倏地茅台出现了,连酒瓶上的商标也丝毫没有误差。

  「啊!」

  不需要酒香,那「奇怪」的酒瓶瞬间就吸引那老酒鬼的目光。

  五粮液洒进大地,茅台则在岩石上流淌,不待老酒鬼回过神来,张阳的左手已多出一只高脚水晶杯,右手则多了一瓶百年红酒!

  如果国酒还不能唬住老酒鬼,外国酒则有如一道惊雷般,击中老酒鬼的心窝。

  深红的酒液在水晶杯欢快跳跃,每一丝酒香都会勾动老酒鬼的脚步,他好似人偶般不由自主地飘过来。

  「小子,你这是什么东西?」

  「嘿嘿……这叫葡萄美酒夜光杯,老头儿,想不想尝一口?」

  「世上还有……葡萄酒?葡萄也能酿酒?」

  「当然可以!」

  张阳优雅地晃着酒杯,然后一仰脖,很不优雅地整杯喝下去。

  「小子,给老夫一杯尝一尝。」

  老酒鬼嗅着那新奇的酒味,喉咙开始发痒。

  「老头儿,要喝酒可以,传我三招剑诀。」

  「不行,只传一招。」

  「三招!」

  张阳又缓缓倒了一杯红酒。

  「一招!」

  老酒鬼的眼睛盯着水晶杯,喉咙不停吞咽。

  「两招!」

  张阳开始妥协了。

  「一招!」

  老酒鬼咬牙坚持着。

  「好,一招就一招,成交。」

  老酒鬼露出胜利的笑容,而张阳表面一脸委屈,心中却乐开了花:原来上古高人这么不值钱,一杯葡萄酒就能搞定,嘎嘎……

  水晶杯飞向老酒鬼,与此同时,一道剑光突然飕的一声直向张阳的眉心飞去。

  张阳躲闪不及,也没有闪躲的能力,唯有看着剑光刺中他的眉心,然后好似流水般钻进去。

  「扑通!」

  张阳倒下了,大瞪着双目倒下了。

  时间又不知过去多久,无辜挨了一剑的张阳突然跳起来,近似手舞足蹈地欢声道:「好剑法、好剑法,呵呵……老头儿,后面两招全教我吧,我再给你十瓶葡萄酒。」

  「小子,想得美,老夫自己不会酿呀?」

  篝火一亮,老酒鬼手掌一动,竟然真的「制造」出一瓶葡萄酒。他虽然只是浅浅地尝了一杯,但不愧是一代酒鬼,竟然把葡萄酒的成分、酿法摸得一清二楚,还远远超过只知其味的张阳!

  「老头儿,你这叫剽窃、盗版、没道德!」

  「道德值几文钱呀?呸!」

  老酒鬼轻轻摇晃着酒杯,不用张阳指点,他已无师自通地学会品酒之法,一边回味余韵,一边略带冷漠地道:「这酒只是新奇,太淡了,没劲儿!小子,老夫教你一招已是吃亏,滚吧!」

  「老头,红酒太淡,那这一瓶呢?嘿嘿……」

  张阳突然得意地笑了,笑得甚是狡猾,他思绪一转,一瓶伏特加立刻凭空出现。

  这一次,老酒鬼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一个飞身冲到酒瓶前,伸手就抓,不料,人类的动作果然快不过思想,酒瓶在他手中一下子就变成空气。

  「老头儿,想尝这烈酒,要怎么做,你懂吧?」

  张阳得意地勾了勾手指。

  「懂,老夫懂!」

  老酒鬼连连点头,仿佛追逐糖果的孩子般,直瞪着那瓶辣的像火一样的伏特加,交易就这样进入高速轨道。

  大约半个时辰后,张阳从第三次昏迷中清醒过来。三招剑诀到手,他不由得乐得手舞足蹈。

  在狂喜之际,张阳脑海突然中闪过一道灵光:难得遇上这么一个「可爱」的上古高人,不再榨出点好东西,那不是对不起自己吗?

  嘿嘿……这老酒鬼一定还能给本少爷一个大大的惊喜!嘴角一弯,张阳贼笑着走到火堆前,那老酒鬼从始至终都在大口喝酒,仿佛喝了这一顿就没有下一顿!

  「嘿嘿……老头儿,你见过这种酒吗?这叫啤酒,又是另一种味道哟!」

  张阳未语先笑,奸商的形象入木三分。

  老酒鬼果然轻易上钩,大吞着口水,然后又惋惜地道:「小子,不要那么贪心,老夫就算愿意教你其他东西也没有时间了。」

  「没有时间,你在这儿会没有时间?啊,难道你……」

  「猜对了!老夫只是一缕精神烙印,传你三招已经耗尽元气,马上就会烟消云散。」

  张阳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刹那间,他想通一切,眼眸一润,他的思绪飞速运转,举凡能「变」出来的酒水都送到老酒鬼的面前。

  「小子,你还有点意思嘛!哈哈……」

  老酒鬼欣喜若狂,大喝特喝起来,而他的身躯则从脚底开始化为虚无。

  【第九集:一剑扬威】第六章:善恶器魂

  「小子,你这啤酒虽然像泔水很难喝,不过你这小子人不错,老夫还有最后一点时间,就陪你聊几句吧。」

  不待张阳开口,老酒鬼已笑道:「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吗?」

  「我……是邪器,吞噬玄灵鼎的器魂。」

  老酒鬼仔细地看了张阳一眼,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道:「对,也不全对。你吞噬的其实是两个器魂,一善一恶。如果老夫所料不差,那玄灵鼎如人一样,器魂分裂成两半。」

  「两……两个?」

  张阳本能的心窝一缩,有了当场昏倒的冲动,心想:器魂也玩「人格分裂」修他老母的!

  「对,就是两个。小子,你要小心离你而去的那一半恶之器魂,天生万物相生相克,它必然会成为你的克星!」

  一瓶啤酒换来一个大消息,张阳想要的「惊喜」实现了,可惜他心中无甚喜悦,只有强烈的震惊。

  恶之器魂,另一半离我而去,难道会是……邪器少年浑身一震,脑海有如雷电般穿过,记忆好似波浪翻腾,猛然想起——王香君!

  自从那次发狂后,我心中再无狂暴之念,而且听小玲珑讲,王香君竟然死而复生,那不就是另一个「邪器」诞生了吗?念及此处,张阳本想再仔细追问,老酒鬼却只剩下隐约的头颅。

  张阳心窝一酸,他虽然只与老酒鬼相处这么一会儿,但却胜似数十年,不由得急声问道:「老头儿,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让我知道自己的师父是谁!」

  「哈哈……我可不是你师父,就当咱们是一对酒鬼吧。」

  「老头儿,酒友也需要知道名字,不要那么小气,快说呀!」

  精神烙印即将完全消失,张阳下意识伸手抓去,却只抓到一缕虚无,唯有老酒鬼最后的话语在张阳的耳边悠然盘旋。

  「老夫姓古,名龙,不用你小子铭记什么,记得经常在剑上洒下几斤烈酒,老夫就于愿足矣。哈哈……」

  「啊,古……古龙!鹅嘀神呀!」

  张阳下巴一掉,在超天越地的冲击下,瞬间就失去意识。

  「呀!」

  现实空间中,张阳陡然一个翻身,结结实实地从床上砸到地板上。

  张阳还没有张开眼睛,一群女人已经冲进来。原来张阳已经在房里昏睡三天三夜,好在有幻烟守在门口,他才没有被人打扰。

  铁若男第一个撞门而入,苗郁青则第一个扶起一脸呆滞的张阳。

  「四郎,你学到什么?你不要吓婶娘呀!」

  「古龙、古龙、古龙……」

  张阳的心神还在震撼中,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沉醉在幻想中的追星族。

  「古龙?那是什么道法?」

  皇后迈着优雅的步伐,最后一个映入张阳的眼中,别有心思的她欢声道:「四郎,你学成神功,真是可喜可贺!走,舅母为你庆贺,你想吃什么好东西,舅母都会满足你的心愿!」

  皇后瞄向苗郁青,暧昧的暗示如此强烈,张阳却只回应两个字:「古龙!」

  噗哧一声,秘阵空间内顿时笑声回荡,无意间化解众人心底的几分沉重。

  月隐日升,新的一天悠然来到。

  唐云站在皇后的院子门口,熟练地递上食盘;因为偷食的心虚,一向清冷的她眼神竟不敢与苗郁青对视,好在苗郁青一嗅到「不老汤」的味道,比唐云还要心慌意乱,自然也不会发觉到唐云的异状。

  妙汤入腹,皇后又主动勾起苗郁青的谈话兴致,两个绝色妇人聊得正欢时,张阳意外地出现了。

  皇后假作惊讶地道:「哎呀,我都忘了要为四郎庆功,幸好酒席还在。」

  苗郁青急忙坐正身子,但眼角眉梢的春色却怎样也抹之不去,她急忙站起身,道:「姐姐,妹妹不擅饮酒,就不陪你与四郎了……」

  「婶娘,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就留下吧,孩儿好久没有与你同席吃饭了。」

  在苗郁青心中,认定这是皇后与张阳的幽会,她自然要迅速回避,她的去意很坚定,但张阳一走到她身边,她突然感觉两腿发软。

  「妹妹,四郎说得对,你就留下吧。」

  皇后悄然向张阳使了一个眼色,张阳随即略带紧张地伸出手轻轻一牵,就把神色犹豫的苗郁青牵到花厅,盘腿坐在矮席前。

  长条形的矮桌上放着美酒与家宴小点,张阳与两个美妇人对桌而坐,双方相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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