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像玉娇李全传（十）

十一，李师师喝住两巡抚，潘金莲智吸豹子头
众人在汇春院前面就打起来了。这次是真打，因为汇春院大大地有名，河北山东两省兵弁也都听说过汇春院姑娘好，有胡姬韩女，还有倭国女人，虽然倭女矮丑，据说会伺候爷们洗泡泡浴。也很不错。所以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就在汇春院前面厮打。这时候王婆知道了，说，赶快跑。但是一位新来的贵客，年轻妇人，从浣肠房里出来说，跑什么，让他们进来。
话音刚落，吴张二位巡抚就冲进来了。刚看见这里美女如云，动手想抢，忽听一声大喊，“跪下！！”凡是当官的只要听到这一声，没有不马上跪的。于是这张吴二巡抚垮塌一下就跪下了。其他人一看巡抚都跪下，当然也垮塌一下跪下。于是齐刷刷跪下了一片。因为刚才还跑的那么急，如今一下子跪下，肚子里的气体顶着心脏，心脏受不了，吴巡抚就休克了，一下子倒在地上。张巡抚虽然年纪大但是是瘦子，所以还坚持着。这张巡抚到底做官时间长。心想我都当巡抚了，谁在这儿还能让我跪下？是不是犯傻了？抬头一看，是个女的，漂亮啊。s
只听王婆说，贵妃娘娘在此，尔等居然造次。
张巡抚一听是贵妃，大约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有点胆子了，就站起来了，其他随从也站起来了。张巡抚说，咱也知道宫中放出宫女6千，圣上开恩，让下嫁庶人，没听说都给娘娘封号啊？
王婆说，你小子大胆。你也不看看咱们娘娘的模样。太上皇宫（徽宗）里放出来的，是没说給娘娘封号。但是你看看这模样，什么时候一转身又进皇上（钦宗）宫里。好比武则天大皇帝，那是太宗宫里出来的，转个弯儿又回中宗宫里。你小子读过书没有。这点事情都不知道！
 
李师师

张巡抚一看，果真是，漂亮啊。再一看，了不得，认识啊，这不是官妓坊李师师？她还小的时候，张巡抚在官妓坊设宴，还听过她唱歌。那时候师师还年轻。张巡抚知道，钦宗放出来徽宗的6千破处宫女，但是李师师被徽宗带走了。怎么到这儿来了？一时没想明白，结结巴巴地说，你是——，只听一声大喊，“大胆！”那是师师身边的燕青喊的。那张巡抚脑子一转，马上咕咚一声，跪了下去，而且磕头如捣蒜。叫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为甚？张巡抚在官场上走的熟，知道这李师师的权势，比娘娘还大。只要她高兴，就在这儿，把两省巡抚都砍了头，回去徽宗也不会说什么。于是，磕头出血，泣泗横流。
燕青说道，咱们中国人都知道，踏上爹床就是娘，踏上娘床就是爹。这贵妃可是刚刚从皇上床下来的，你有几个脑袋，还敢造次，就是贵妃不说，被人转告皇上，说刚从他床上下来，就被一个混蛋地痞王八流氓，什么巡抚欺负。你说，那皇上什么感受。人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你小子抢女人，也不看看是从哪张床上下来的！
张巡抚吓得咣咣磕头。这时吴巡抚也醒了，一看张巡抚咣咣磕头，自己也不问，马上也咣咣磕头。
这时候燕青说，得了，你们走吧，别再这里胡搞。
二巡抚磕头谢恩。出去了吴巡抚问张巡抚，说，怎么回事？我都没弄明白，就咣咣磕了不知多少头。额头都破了。那妇人端的是好姿色，而且衣衫不整，肉肉都露出来，怎么就不能抢了，回去奸个痛快？
　　张巡抚骂道，你懂个屁，你小子官没当几年，就知道奸。我告诉你，那妇人，啊呀，不敢说，杀了你我也只当杀俩两只鸡。
河北张巡抚知道那是谁，但是山东吴巡抚不知道是谁。两位巡抚都知道的是，徽宗皇帝自称道君皇帝，说是自己是天上的道士，犯律被贬下凡。为了重新上天，必须在人间破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处女。一旦破够数，就立即成仙得道，飞升回天。徽宗自己努力加餐，加餐努力，努力在金兵南下之前，完成此一破处大计，飞升伟业。从1100年登基到1125年逊位，搞了25年，合9125天，总共已经破了６千多处，合计每天一破，三天一歇。如此节奏，把这徽宗累得，神情枯槁，力竭精疲。又加之金兵南进，局势危急，于是在辞去皇帝职务，让位給钦宗。一来是躲避金兵，专心破处。二来是让钦宗处理那在后宫已经没被子盖的女人。后宫的女人越来越多，一开始那些女人只是没床睡。后来都打地铺。后来越来越多，已经没被子盖。几个人抢一条被子。据说已经有人没裙子穿。光着屁股在宫中走来走去。所以，必须把他们处理掉。这个问题徽宗自己不好处理。到底都是他搞过的。把人家处女給破了，连个铺盖都不给人一副，裙子都没得穿。哪像大宋皇帝，简直不如地痞流氓。所以这事儿还是让钦宗干。

而钦宗也有自己的算盘。登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广选天下美女。充实后宫。这是头等大事，比抵御金兵更重要。不然还当什么皇上。但是等他派出的太监回来禀报，说是天下美女，都已经被徽宗搞光光了。剩下的只有7岁以下的。钦宗喜欢圆肥丰满的。这样的找不到。于是钦宗十分不爽。正在愁眉苦脸之时，太监想出办法：不如从从徽宗的后宫挑美女。当然不能直接从老爹的后宫进儿子的后宫，所以先把她们都放出来。说是令嫁庶人。实际把钦宗看中的，漂亮的，改个名字，编号监视，放在尼姑庵里，不得嫁人，过个一两个月，陆续召回。钦宗说此法甚好，马上去办。但是最喜欢的一个钦宗却得不到。就是李师师。
话说李师师是官妓坊出身——师师父亲原是染坊工人，因为饥寒交迫，偷盗官绢，被抓捕砍头。当时7岁的师师被罚没入官妓坊，随官姬坊老鸨李姥的姓，供官僚泄欲，也算是女偿父罪。官妓坊中，有当时最好的歌舞教师。对这些女孩儿进行最严格教育。因为那时候的官员，大都科举出身，喜欢受过教育的女性。师师天资聪颖，刻苦好学，十三岁就艳压群妓，艺冠京城。更会撒娇卖痴，装乔泛嗲，媚技精熟。又受瘦马训练，床上吸吐自如，软紧多变。
师师艳名高企，惊动天庭。宫里的徽宗，听说了师师的好处，于是微服临幸，体尝滋味。只是一次，就如被打了一针双狮抱地球4号，立即上瘾。于是想方设法，把李师师带入宫中。私藏大内。徽宗说，咱破处做功课如此之辛苦，如没有李师师抚慰，那就真的生不如死。所以徽宗退位，虽然放了6千被破宫女，但是死活要把李师师带走。钦宗力劝，说是李师师对破处得道，毫无用处。在她身上纯粹是浪费精液。她也是妨碍徽宗得道的妖孽，应该被捉拿捆绑，交钦宗处置。但徽宗说，虽然知道钦宗说得有理，但是实在舍不得。所以钦宗登基，也很留遗憾，总想着怎么把李师师搞到手。

于是太监又给钦宗想出阴招，说帐下禁军教头林冲，被徽宗宠臣高俅陷害，落入一个“带刀进白虎堂”之罪，脊杖鲸面，发配沧州。后来上了梁山。现在梁山被招安，他花了点钱后回来当教头。但是官降三级，薪俸减半。林冲无法。他本想杀了高俅，但是没等他杀，圣上您登基了，把童贯高俅都贬了。所以林冲对圣上您是感恩戴德。但是林冲和高俅有私仇，所以还是要杀他。但是高家防守严密，林冲不能下手。可以和林冲做个交换。让他为圣上办件事情，办成了就替他杀高俅。什么事儿？就是让他瞅准徽宗找处女做功课的那一天晚上，把李师师劫走。并说是梁山余匪所为。让后让林冲带着师师在某处等着，我等再把师师接回来，改名换姓，送进宫里。徽宗也不知道，知道也干瞪眼儿。一旦事成，咱们帮他把高俅和林冲，一块儿全杀了。不是干手净脚？
于是钦宗吩咐亲信太监去办此事。结果事儿做的很顺利。因为有燕青已经在师师身边做内应，所以没花多大劲儿，就把师师接出来了。徽宗第二天得知之后，非常恼怒。他令警司明察暗访，果真查得，李师师身边真有一个梁山匪徒浪子燕青，数次在徽宗做破处功课，不在李师师之处时，潜入师师处起腻。徽宗大怒，要求追拿燕青归案。其实林冲却带着师师顺着运河，去了清河地面。钦宗的太监密约林冲，十天之后，就派人到清河接他们。
林冲带着师师，对外声称，这师师是徽宗宫里放出来的宫女之一。而且李师师也不是一人出逃。师师说燕青是她表弟，每天和燕青腻着。林冲也明白怎么回事，说只要你们老实听话，把这事儿办的漂漂亮亮，等到钦宗派人接了你们，我也就完成任务，升官领赏。你们爱上哪儿上哪儿。继续快活。林冲还和燕青相约，一路保护师师。
这三人到了清河地面，师师听说王婆处是个好去处，除了可以按摩松骨，还能通便浣肠。从汴京匆匆逃出，一路舟车劳顿，确有晕船之恙，便秘之苦。所以就来要求按摩加浣肠服务。这师师虽然有燕青陪伴，但一路仍对林冲百般勾引，但是林冲视而不见。让师师十分气愤。师师以为男人见了她，没有不动心的。更何况她使出技俩，放出媚态，发出娇声，露出小肉，都未能勾引林冲，着实让她生气。这次到了汇春院，师师进去，对林冲说，你找个地方去吃饭，我这里有燕青保护。林冲一看王婆为人，很是可靠，汇春院也是大去处。所以也就放心，去对面金莲酒楼吃饭。并可在窗户上监视汇春院。这【金莲酒楼】，就是以前的武大饼店。由于武大挣了很多银子，交给金莲，金莲就开了一间酒楼。上下两层。从那里的窗户正可以看见汇春院大门。金莲是个很有事业心的人，有了钱就要投资创业，发家致富。这也是王婆的主意，因为王婆说按摩院和饭店正好配合。建立吃喝玩连锁一条龙。所以也参了四成股份。那天林冲带李师师来时，王婆就早派人告诉金莲，说今天来贵客，做些猪蹄狗腿，备下双蒸米酒。师师进浣房之后，王婆就陪林冲一起来金莲酒楼吃饭。
林冲就问起，这浣肠是怎么回事儿，在京城不曾听说。王婆说，这浣肠之法，实来自西域。中土之人也有便秘之苦，但是中土产大黄巴豆，憋得难受了，可吃大黄巴豆，就泄出来了。所以中土所产大黄巴豆，大量外销西域。为中西香药之路的重要商品。端得比丝绸更受欢迎。金额也更大。只因西域不产大黄巴豆，要吃只能从中土购买。但是大黄巴豆从中土运到西域，路途遥远，费用高昂。所以也发明一种治疗便秘之法，就是浣肠。而浣肠有一些好处，比之吃大黄巴豆更有优点。因为大黄巴豆虽然通便，但是妇人吃了不好，曾有妇人吃了，怀孕的流产，老病复发。更有月经不调，虚寒气短之后遗症。所以并非所有人士都可以吃大黄巴豆。而浣肠很适合女性。于是，我们在此推出浣肠服务。
林冲听了，对王婆十分钦佩。真正让他大开眼界。于是金莲上菜，王婆斟酒。林冲一喝这酒，说，这是什么酒，如此凛冽。王婆说，这是我们这里的孙二娘酒厂，特制的“清河双蒸”。不过这双蒸之法，却是我王婆教给他们的。酒厂我也有股份。蒸馏原是西方制作香料之法，比如茉莉花，把它泡水，等香味都浸出，水香了，再把水蒸馏，如果掐准时间，其中有一部分蒸汽的香气最浓。对这一部分香水再次蒸馏，则可得更香的水。此法最先来自古代埃及，后来失传。但是以前并不用于蒸酒。我等现在用这种办法蒸酒，而且是蒸两遍。
林冲说，真想不到这里这么多学问。如果我年轻无家眷，我一定要去西域，看个究竟。
王婆说，用五年时间，你也就能打个来回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林冲说，此事甚好。大丈夫在世，如不能走南闯北，踏遍青山，枉为男人。
于是林冲心中豪气，逐渐勃发。认识到一个真正汉子，不应只是舞枪弄棒，打打杀杀。在一个小场子里转悠。真正大男人，就应该周游世界，阅尽人间。于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他把这喝米酒的习惯，用于喝双蒸，咕嘟嘟就是一碗。王婆和金莲再三劝他别这么喝。说，咱这酒，又叫三碗不上床。林冲说，怎讲？王婆说，你要是喝了三碗，就上不了床，躺这里了。得让我们俩抬你上床。你怪沉的，害死我们。林冲大笑。这等甜酒，我就是喝它一缸，又有何妨？
然后开始吹牛。林冲是个谨慎汉子，怎么吹起牛。因为三杯下肚，男人没有不吹牛的。不吹牛的不是男人。
林冲说，刚才你一说，我明白了。就像蒸馒头一样，这么小的一块面，一蒸变这么大。你这是双蒸。和饥荒时候吃的饭一样，一粒米蒸的一个葡萄那么大。所以您这酒，一碗至少蒸出三碗。今天我怕就是撑得翻白眼，也醉不成。
金莲说，老总说的啥？好像一点不懂科学。王婆跟你说了半天，你听了个满拧。蒸馏和蒸馒头不一样。告诉你，我这酒比你们的军酒，厉害五倍。
林冲哈哈大笑。说，你知道什么叫做军酒？这军酒有军士在酒厂看着，选上好粮食，用汾水窖泥，做好之后，原封整缸，直接送到军中。敢开封兑水者，杀无赦。您这个酒，蒸都蒸了两遍。哈哈。蒸锅里的水，也都不能浪费吧，都兑进去啦。不过，调的味道还不错。
王婆知其开始发酒疯，越劝越喝，越喝越疯。此乃男人通性。还不如不劝。于是说，金莲你别说了，还不快取琵琶，給老总唱个歌助兴。
然后说，老总，是我不对，又让你喝酒，有给你上课，怎么可以呢？我罚我自己，陪你喝一碗。
然后让金莲唱歌助兴。金莲拿来琵琶，轻挑丝弦，慢转歌喉，唱一曲“格鲁吉亚的秋风”，此乃王婆所教。
格鲁吉亚的山上
蜂蜜在流淌
树丛中跳跃的，
是调皮的山羊
山坡上招手的，
是美丽的姑娘。

在山下的海边，
有白色的帆船，
乘着初起的秋风，
我扬帆启航，
沿着安纳多利亚海岸，
进入马拉海湾，
上层的水流向北
下层的水流向南

前面就是米蒂特联，
那充满神话的空间
海面风急浪险，
云雾中神鬼飞旋。
但是我张满风帆，
一往无前
即使在无名的水域
葬身海底，
我也绝不孤单
因为那里埋葬着
我的兄弟，
和我的祖先


林冲带着酒意，听着这歌儿，就进入境界：他好像自己在船头张望，看着一个神秘的海湾。航海的人说，海湾就像女人，没来过的海湾，就像处女。特别是那雾气缭绕，有山林河口的。那就是神秘的，半掩半露的，玉体横陈的美女。对男人的诱惑不可抗拒。而金莲的歌声，就把林冲带入如此一个状态。
于是林冲咕咚一口，喝下半碗。然后咕咚一声，头撞在桌子上。人事不省了。
金莲说，哎呀怎么办，又让我们抬。抬进里面可抬不动，就凑合在这沙发上吧。
于是王婆和金莲就抬林冲，一翻身，林冲一口白沫子带血出吐出来。金莲说，哎呀不好，都吐血沫子啦。他喝得太急，搞不好醉死了。怎么办？
实际是林冲刚才头往桌子上一磕，把门牙磕了，出血了。但是把这两个女人吓坏了。
王婆说，把他的脚抬起来，给他控控。
然后两个人就把林冲抬得头朝下，但是酒还是不出来。而且开始翻白眼。
金莲说，糟了糟了，翻白眼了。这要是出了事，皇上还不杀我们？
王婆说，把他衣服脱了，用热毛巾給他擦身子。
于是金莲赶紧地打来热水，把林冲的衣服脱了。只见腰间那物昂然挺立。金莲骑在林冲身上，给他擦身。但是实在忍不住，撩起裙子，把那物放进去了。然后就一边擦一边动一边哼哼。
王婆说，你怎么搞得？这时候还干这事儿！
金莲说，这么才能把酒吸出来。
王婆一听也对。于是金莲擦上身，王婆擦下身。
过了一会儿，金莲就喘着气说，我够了，我要歇歇了。你来吧。
于是王婆用汗巾把林冲那东西擦干净了，坐上去。王婆的招数当然多些。不但会上下坐，还会左右扭，前后晃。金莲在一边看着，说，madam王，你怎么这么会玩，比我厉害多了。
这么一说王婆更来劲了。说，你会骑马吗？金莲说，我只会坐轿子。上哪儿骑马去？
王婆说，我给你表演一个骑马四式，我们波斯姑娘最拿手的。然后就在林冲上面插着，做骑马上山的颠簸状。说，这叫做上山咯噔。还一边哼哼着。
然后说，再来个一个，叫做“下山出溜”。然后就往前一拱一拱的，王婆哼哼得更厉害了。
然后王婆说，再来给“碎步溜达”，然后就在林冲身上来回晃。还来回拧。王婆就出大气了。
金莲说，你这样式不得了，我也学学。说着就在旁边，看着王婆的动作，模仿着学。王婆看她做的不像，还指导她。
然后王婆说，再来个“大奔”。就“夸垮”地大幅度地上下，然后就说，不行了，就摊在林冲身上了。

但是，林冲还是不射。
王婆下来喘气。对金莲说，我不行了，你再辛苦辛苦。
金莲又上，这次学王婆的架势，说，先来个上山咯噔。王婆指导。然后，金莲问，然后该什么了？王婆说，下山出溜。金莲说，这姿势难拿，真挺好玩。王婆说，还能反着搞。金莲说，怎么反着？王婆说，就是你屁股朝着他的脸。金莲就反过来坐在林冲身上。王婆说，该碎步溜达了，金莲就来回晃，结果还没晃几下，就哎哟哎吆叫着丢了身子。王婆问，他射了？金莲说没有。还好大哪。
王婆说，糟了，这可怎么办?
王婆把琵琶拿过来，说，我来试试，
说完坐上去，给你看看肚皮舞，腰肢就开始颤动，整个腰臀都在抖动。金莲说，还能这样哪？这的要多久的功夫啊？
然是林冲依然不泄，金莲就又拿起琵琶，唱一首王婆教的波斯情歌：【快快出来吧】
月儿啊，你快从山中出来吧，
天阳已经下去啦
大鸟高飞回了家，
小鸟儿低飞找妈妈
你却迟迟不出来，
难道要等太岁（太岁星）长尾巴

小哥哥，你也快快出来吧
莫等天黑路难走
桥窄石板滑
我在歪脖草堆后
带着鸡蛋等着你
头戴一朵野草花。

这么唱着，然后，林冲突突突，射了。
林冲长舒一口气。打起呼噜。
金莲王婆说，这算好了，睡一觉就好了。
然后两个人互相看看，王婆说，这汉子真不错。金莲说，我爱上他了。
王婆说，你干一次就爱上，真是水性杨花。
金莲说，人家大块头宽肩膀，多英俊啊。瞧这胳膊，又有武艺。英雄啊。我有什么办法？
王婆说，你爱上也找不成。你有老公。就别乱爱吧。
金莲说，是啊。我就只配找个矮子，他还天天伺候别的女人拉屎。浑身一股子屎味儿。
王婆说，好啦，你也有钱啦，还当了老板娘。
金莲说，没有男人，有什么好？
王婆。你这么喜欢男人。
金莲，我就是喜欢男人。
王婆：得得，我再想法给你找一个。
金莲，再找也没这样的了。
王婆。是啊是啊。豹子头林冲，全国有名的。但是，这也得他愿意。让我想一想：要说还是有机会，他结婚八年没孩子。老婆死了，这样的必须续弦。你愿意吗？
金莲说，我保证给他生五个孩子。
王婆笑道，都别乱想了。你那武大还不知道怎么打发。我也想找个这样的。一辈子能找个好男人，好比大街上捡到金元宝。不容易啊。
金莲说，我累了，想抱着他睡会儿。说完，被林冲剩下的半碗双蒸，一仰脖喝了。然后就抱着林冲睡了。说，什么一辈子一辈子，我只顾眼前。
王婆说。我也累了，说完倒了一碗，也喝了。倒在沙发上，抱着林冲睡了。
于是这三人就在武大饼店呼呼大睡，做春秋大梦，外面什么事儿也不知道。外面这时候可热闹啦。就是两位巡抚，到西门庆家里抄家，然后到汇春院抢人，正好碰上李师师在那里，摆出娘娘的架势，把两位巡抚吓跑。
要说这李师师在此之前，着实大大舒服一场。原来是武大先给她浣肠，解其便秘之苦。不然师师小姐已经着急上火，目红眼赤，口舌发白，茶饭不思。也是由于有晕船之苦。武大郎給师师以VVIP待遇，不用葫芦，直接用嘴巴往里吹，解决了师师这问题之后，武大在給她按摩。这次按摩真正让武大了解了，师师是他的“克星”。或者说是男人克星。因为武大在給师师按摩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精力，从手指头尖儿上刷刷往师师身体中流。这种体验武大从来没有过。所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于是接着給师师揉，结果不到一个钟，师师从晕船头昏，变的生龙活虎。精力十足。但是武大却觉得，全身的精力被吸干，瘫软无力地倒在椅子上，连坐都坐不住了。师师说，你怎么了？武大说，有些事儿，不能不信。师师说，什么事儿。武大说，不告诉你。告诉你也不信。师师说，你真是不中用。给我揉揉自己瘫了。然后听见外面闹腾，就说，外头干嘛那，我出去看看。就出去了，出去就看见了吴张两个巡抚来抢人那一幕。这时候师师正是好精神，于是就和燕青做出如此勇敢的行为。
话说这武大体验到了什么，他体验到了，师师这人有特殊体质，就是正好能把男人的精力吸走。武大給这么多女人按摩，从来没有这种体验。到底是师师这种女人只吸武大的精力，还是所有男人的都吸，武大也不知道。武大想到，不知道皇上是不是和他的体质一样，如果差不多，那皇上别说破处升天了，恐怕小命难保。

这时在外面，吴张二位巡抚退下，燕青对师师说，咱们不能在这个地方呆了。这张吴二巡抚都是徽宗旧臣，现在徽宗到处张榜捕捉我们，他们俩如果缓过劲儿来，那一定点兵马来着拿我俩。你还好，回去还回徽宗宫中，伺候糟老头子，我则一定枭首示众。所以，我要跑了，你要不想伺候糟老头子，也和我一起跑吧。

师师说，那么叫上林冲马上走。
燕青说，叫他干嘛？
师师一想，说，是了，叫上他也没用。
师师想的是，叫上林冲，林冲也不受她勾引，说不定还一定把她送到钦宗那里。所以，叫他无益。
这时候武大出来了，算是恢复了点元气。师师说，麻烦你給我们叫一条快船。我们马上就走。
武大在河边叫了一条快船，师师对他说，不管谁来找我，包括林冲，就说我雇了牛车回汴京。说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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