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算是最难忘的一次
“难忘”是个挺可怕的东西,虽说忘记过去其实就是对自己的背叛,但若是真有什么人什么事让人十几年后还觉得“难忘”的话,这对眼下的你我也是个不小的打击。今天闭眼无聊时,我不知怎的就问了自己这么个问题,“之前曾经的哪次最难忘?”庆幸的是,脑子里面过了几遍电影,却没有立即找到最合适的答案。
我努力想给自己一个答案的时候,却不知不觉的想到了那个我暗恋了很多年的女孩,欣。中学就喜欢了很久,只是实在没到表白的那一步。到了大学同城不同校,不过一直保持联系。很少出来见面,但是周末的时候都有通电话聊天。能感觉出来她也喜欢我,只是彼此始终都没捅破那层纸。后来我谈恋爱了,和她的关系就变得淡了下来。再然后,又恢复单身。有那么个暑假,恰巧两人都留校,联系又渐渐多了起来,我似乎,只是似乎,又找回了些当年对她那种感觉。
于是一个夏日的午后,我发了条短信给她。年代太久远,我已经是忘了我怎么说的,总之是表白的意思。她的回复具体我也忘了,总之是没接受。我有些惊讶和意外,于是坐车去了她的学校。到了校门口给她短信,说我来找你了。她们学校校园很大的那种,有条很长的路。她说你先顺着路往前走,我就来。我就顺着路走,那条路真的长,我走得似乎也不快。我挺想见到她的,却又不是很急迫的感觉。只记得枝头知了的鸣叫,还有偶尔路过的垃圾箱里传过来的果皮腐烂气味,这一切都让我烦躁。走了不知道多久,迎面看到她。见到我后,她继续往校外走,我只好跟着她继续往外走。她没怎么说话,我记得我说了几次,我是来表白的。她仍然是没啥反应。又走了很久,出了校门,她站在公交车站下等,我就站在一边。车来了,她说你回去吧。我就回了。整个过程,有些莫名其妙。
于是我删了她的电话,下面几天也没联系过她。然后我开始和另外一个城市的一个认识的女孩子,联系得火热。然后我说我去找你吧,她说你来吧。
和这女孩子之前是只是普通朋友,或者比普通朋友还少一点点。见面的细节我也记不清了,所以离“难忘”的确还有点距离。从踏进房间的第一分钟开始,我就没去想过欣,心思都放在眼前这个女孩身上。她咿咿呀呀的叫床声倒真的是让我难忘。不过在完事后,从她身体里退出的刹那,我还是想到了欣,虽然只是转瞬而逝的想起。
不久手机响起,竟然是欣的短信,好像是让我陪她去买什么书还是CD机之类的。我回复说我不在N市,我在S市。她说你跑去S市干嘛,我说找人上床。她说你认真点,我说我什么时候和你不认真的?她电话过来,接通电话,顺手拍了身边那个女人一巴掌,她啊的叫了起来。我对电话那边的欣说,这下你信了吧。
回去后和欣见了一面。她坐在我对面眼睛湿湿的说着些我早己记不得的话的时候,我只是狼吞虎咽的啃着麦辣鸡翅。啃完一份,见她话没说完,我又去买了一份接着啃。第二份没啃完的时候,她站起转身离开,我只是很从容的坐在那里啃完了我的鸡翅,然后回去。
现在我才明白,之所以难忘,也许那是最好的一次释放。释放的不是我积累了几个月的性欲,而且是我积累了多少年的,似是而非的感情——也许都称不上是“爱”。
有点悲哀,最难忘的那次,记住的不是身下的那个人,而是未曾亲近过的那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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