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注个小号回忆吧
话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志士不饮盗泉之水。猪三小时候也是这样的中二青年,满脑子的正义啊,理想啊,被很多纯洁的爱情故事污染了。刚刚开窍的时候被一本叫做少年维特的大毒草毒害,觉得要是失恋了,对自己的脑子开一枪实在太高尚了。没过不久,又读了一本法国人的书,叫海上劳工,又觉得要是失恋了朝脑袋开一枪实在没有什么美感,还是把自己淹死比较好。
好了,一个中二青年就要慢慢堕落了。
猪三还是小猪的时候常常引起女人尖叫。不过本猪由于极度脑残,为女生装了很多次电脑。有一次帮一个女生装电脑,我气愤地说,你再这样挤着我我就没法办你装win95了。那年我刚上高中,觉得女生挤着我软软的,真叫我分心,而且地方这么小,还怎么干活啊。被我怒斥的女生于是很委屈的滚蛋了。
那时候还会常常收到情书,还有礼物。不过我主攻某花,其他人都是草芥。所谓主攻就是每天很中二的想啊想啊。想着以后老子要成了什么人,她一定会喜欢我。知道快高考了,打听了她的志愿,填了一个学校。再后来这个姑娘火线勾搭上了211学校副校长的公子,毫无悬念地上了她要去的学校,再后来去了央视,再后来嫁了贵胄子弟。尼玛,老子想,本来想勾搭一下林妹妹,怎么勾搭出一个秦可卿呢?我决定再也不对一个女人这么傻了。
我的处男就在这个空虚的时候,被一个暗恋我多时的姑娘夺取了。且称她为S姑娘吧。有次风大,我去S姑娘的学校看S姑娘,那时候学风淳朴,退休老师还自发组织了纠察队在学校里寻找纯洁的情侣。我们出去躲风头,一走就走远了。眼看着天黑没办法,就去酒店了。年轻的猪三结结巴巴地说要两个标间,S姑娘朝我一瞪眼,对酒店前台说,“一间就好”。我羞愧地低下了头。那时候因为某花学中文,于是我很文艺,所以S姑娘因为要追我也很装文青,常常跟我小羞涩。但在这事情上,她胆子比我大,至少那个时候胆子真不小。
进了房间,我又抓瞎了,我们两个都没经验,我说我去洗个澡。回来的时候S已经滚在床单里了。对不起,是裹在床单里。我一下子就忍不住了,两个人就滚起来。我那时候心里还想着某花,不想坏了S,所以一直禽兽不如,不肯就范。但那天是我生日,S天没亮就起来等我,做了许多事情,陪我走了很久。那天我硬了,分开她的腿,她说等等,打开一个盒子,是个范思哲的坠子。给我戴上。那一刻我想,算了某花,我不等你了,就和S姑娘过下去吧。
我使劲往前,她抓着我的肩。然后就哭了。我说不疼吧,要不我出来。她说不是疼的。那天她流了很多血,也流了很多眼泪。
那个链子我放了很久,直到结婚,我老婆说这个链子都褪色了,我扔了吧。我说这是当年S姐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有了你是该扔掉了,我去扔到纽约海边吧。老婆勃然大怒,还敢扔到海边这么浪漫的地方,去扔到垃圾箱里。那个链子是我与S的终结。现在几乎已经无法回忆起当时的情怀了。
但那个时候,我第一次从单相思进入真正的恋爱,第一次进入一个女人的身体,第一次担负责任。我很喜欢这种感觉。S在另一个城市的某基地班,我坐火车找她要四个小时,但我几乎每周都和她见面。我很迷恋她的身体。我父母给我留了一间自己的公寓,很小,冬天的时候我会在其中最小的房间里开两个暖气,然后和她赤裸着坐着,躺着。一起看看电影,一起听听音乐。有时候她睡着了我就赶图,半夜她醒过来,我就添她。我很喜欢添她,她很安静地躺着,轻轻地哼哼。我后来问,你喜欢被我舔吗?她说一般。我就问,那我一直舔你你也不说。她就看着我,很认真地说,因为你喜欢。
S家有点小关系,她学校大三交换的名额就被她拿到了,为期一年,去脚盆国。那时候变态的中国电信国际长途收费是10块钱一分钟。我志向不在脚盆,但S一定要去。我说那别为难了,我们分手吧。她说好。
可过了半天,她电话说我在你家楼下。我让她上来,心里已经坚定,无论怎么样也要分了,别拖泥带水的。于是我很客气地说,到了日本别不好意思叫我们帮忙啊。她忽然就哭了,说不想分手。然后就把我按倒在地。我由着她,心里还是很明白,但嘴上还是安慰说,不分就不分吧。
那天我们做了很久,她还为我吞了。但在洪流大势下,我们这些匹夫,还敢奢望什么呢?我忽然间知道,我长大了,已经无法再为一个女人去把自己淹死了,哪怕那看上去很美好。
S的故事后面就乏善可陈了。她在日本找了一个芬兰小伙子。已经过了十几年了,孩子也有两个了。在最初的几年,我们还因为朋友常有交集,她老找我的茬。这让我万分困惑,我是等着她先找人了才开始的。不过年纪日长,许多事就明白起来,她自己那里还没有放下,总期待着我还有所挽回。但她不是我真正期待和需要的女个女孩。只能在成长中说一句,谢谢你。评分完成:已经给 猪三公子 加上 40 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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