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昨晚失眠, 努力回忆了一下生命中的她们,一发不可收拾。
总有些片段, 趁你不注意浮出水面来打个招呼,又悄无声息的沉淀。屁一样大的动静。
语文老师说:“得给这摞字儿弄个中心思想“
我琢磨着总不能叫艺妓回忆录,毕竟没有Arthur Golden那样的才华。
生活这玩意没教会我怎么开始,更没告诉我丁点关于结束,让我把自己炼成了鄙夷的渣子。
欠你们一个道歉。
开篇
A better tomorrow?
我觉得故事该从高中毕业的时候讲起。17,8岁的正是荷尔蒙觉醒的时候,我终于有点认识到姑娘胸部的弧度是可以比篮球更让我魂不守舍。也幡然醒悟YQ那句我喜欢上你了其实很有意思。
吉林来的YQ 就算在我们这个与东北接壤,遍地“干哈玩意的”小城,她依旧格外的虎虎生风。她是那种看上去敢爱敢恨但其实很细腻的人,可惜这些话我们都没说过。那时候大部分时间我忙着解决双曲线她忙着证明这个国家的政治思想多么正确。独处是件奢侈的事儿,勃起的生殖器和简单的等你一起上学并列存在。一切井然有序,翘掉周日的辅导班,跳进铺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单人床上。
YQ有着质感丰厚的嘴唇,也喜欢用它磨着我的耳朵。 猴急的我总喜欢剥开她的校服,急切的寻找她的乳房。正好我手心大的丰盈。 她会笑着推开我,骂我。那个时候,最喜欢冬天中午的阳光,把她和屋子都照亮,不,她更亮,匀称的线条,栗色的头发。我会看着她,她会变得异常安静,安静的灵魂出窍,仿佛泞滞。那个时候她的皮肤仿佛是透明的,划过我的血脉膨胀。当她湿润的门户包裹住我的时候,那句:“操,真tm长。“才把魂魄拉回现实。 那时候我大概明白了满足一个人的快感可以比暖气更让人舒服。
她总喜欢背对着站立让我进入,让我抱着像雕塑一样呆滞一会儿。我能感觉到她的颤抖和呼吸,这么多年后再想起来,我却没感到她的难过。
YQ走了,高二的时候去了云南。不声不响。
小城市的缺点就是无处可逃并且贫瘠到窒息。那段日子我疯狂的听着摇滚乐,LinkinPark的Meteora
CD刚出,还去小巷子里淘着Ministry的打口磁带, 偶尔还能从老板的一盒毛片儿里看到张2000年Nirvana全新力作之类的神仙曲目。春天的小城飘荡着猝不及防的柳絮,并没有鲜花,像张楚说的这就是个恋爱的季节,那时候他还没死透,我也很听话。
估计当初我给QC的印象就是个不务正业的二流子,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被老师主任嫌弃。她有着YQ的影子,都是一米七三的个,条一样的顺。准确的说一切都起源于她,也没有机会知道如果我没脑子一热会不会一切都不同。
QC弹得一手好琴,手指修长,充满力量。每次我的手穿过她的黑发摩挲而下的时候她总喜欢用那长长的手指扇开我的手,很疼。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抓着我的后背,深入肌肤,也很疼。不知道哪个更疼一点,记不清了,也没关系了。
高中最后一年,和QC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接吻和拥抱 。那时候我们觉得就会这样继续下去,到一个城市,顺其自然。晚上想到她了总会骑车10km到她家楼下,一楼看上去是那么近。看着她卧室的灯,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可能出现的叔叔阿姨,这样呆到凌晨,成了一种习惯。以至于多年后回国的一个晚上,我开车凌晨1点停在楼下,保安师傅还认出了我,呵呵一笑。
还记得高考前一晚,她电话里一句分手吧带出来的那种不由分说。奇怪的是之后我们没从没谈起那晚。现在看来两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去考了一场本该很严肃的试。之后的分分合合,只当是过山车一样重复。几年前她说起了很多如果和可不可以,我在微信上麻木的回复着嗯。路径英国,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她穿着件红色的Victoria Secret lingerie。还是那修长的手指,拉起我的手抚摸着她的臀。 她欲言又止,亲吻着我。我抱起她放到桌子上,从她的耳朵一路嘴唇厮,磨起伏了她的胸脯。 她喘息着,抓挠着我的后背剥去了我的衬衫, 双腿缠绕在我的脖子,急切地贴合上我的鼻息。 那一瞬间我不知道是亢奋还是窒息,出了神。她说低沉了句“操我”。Speaker里面循环的是Clair de Lune,她之前打电话弹给我的曲子。
那一夜也不知道是不是蓄意的抱歉或者假意的报复,筋疲力尽。
醒来的时候,她走了,说是去上课。 胸口有个唇印。
我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离开去了机场。
高考后完全是父母去挑了一所学校,让我试试。那时候父亲心里已经决定送我出来。他不说,我也没提。我们一直是这样冷战的心照不宣。考雅思,迎奥运会。整个补习班各种人都有,就是没心思学习的。所谓的外教整天就和几个班里夜店烟熏火大了的妞儿打得火热,夜夜笙歌,估计她们学了不少拟声词,动词。 下午的写作课人烟荒芜。正好,我忙着奔波于各大野球场乐此不疲倾泻旺盛的精力。北京语言大学是个美丽的地方,有很多好看的姑娘,空气中还有韩式五花肉的香。打完球总会和班上的CY姐姐吃饭。那时候她大我4岁,就像热狗唱的那样,充满魅力。CY在设计院毕业上班,被世俗渲染的有点世故。小巧的湖北女人。她说过我很单纯,像她的弟弟。我有些原始想法,可总是在看到她的笑容后烟消云散。考雅思前一天,我在北语的宾馆里恍然大悟着雅思有写作这回事儿。 CY打电话来说到楼下了,进了屋红着眼,没说什么,只是哭。喝了,吐了,循环。洗了澡出来她坐下抽着那时候rmb11块一包的Esse,说她累了让我抱着她。 我把ipod拿出来,一人一个耳机,放的是莫文蔚的12楼。 醒了之后她说她不去考试了。我稀里糊涂的去打肿脸充胖子。回来后她走了, 给我的ipod贴了很多贴纸。那时没有微信,真的挺可惜。
弄了张卧铺车票去,38 个小时, 从北到南,路径安徽的时候晨雾弥漫过田野,很美。
我和雅思成绩单一起到达宿舍,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撞了四个6。开始浑浑噩噩的混大学新生的日子,错过了军训,没分到宿舍,享清福加入了研究生的2人间山腰小豪宅。南方的闷热让我不能忍受,每天出门没走到教学楼就一身汗,干脆就直接去打球。对门的二人间是对儿情侣,他们的感情可能是在热恋期,每天下午打完球回来都能听到爱的进行曲。她叫声很软。新生总要报个社团玩玩,篮球社满了,还有太极社。山东一哥们死活拉我去参加辩论社,开始我是很不情愿的,能动手就别逼逼一向是行为准则。后来我明白了他是看上社长了。说实话学政法的社长的挺好看,尤其是辩论穿着职业装后那对儿E cup让所有人目不暇接。当山东哥们还在琢磨怎么和人家开口的时候,我已经两眼发直的盯的她面色发红。
看似正经的人,往往都只停留在看似。 迎新会结束大家都喝多了,只能在旁边宾馆呆着。只能说她从我房间出来的时候恰好遇上山东哥们是挺寸的,更寸的是那晚她又去了山东哥们隔壁。
后来的两个礼拜我踏上了回家的飞机,当时的广东白云机场刚刚竣工,自此 再也没了和他们的联系。
再在飞机上睁开眼的时候,已经飞到Victoria,MELB。国航的空姐礼貌的提醒已经到了夏天,目的地43度。那时,我想这就是崭新的开始,生活就像游戏一样可以重启。现在想想诗和远方都是扯淡,好比阎王殿和耶稣。估计这就是为什么吴宇森让小马哥的better tomorrow变成了英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