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好像曾经y过的她-转载《大众点评上的外围女》01/2 由 马朝阳 于 2018-07-01 9:00

我没想到，再次看到Tara的照片，是在一个专门收集各种奇异图片的欧洲网站上。这张标签为「Asian Slut」（亚洲婊子）的照片里，她对着一面更衣镜，下身赤裸，两腿岔成M型，用手机拍下镜子里的自己。这张照片当时给我的冲击是巨大的——并非情色意义上的冲击，因为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它。
 
是的，这是我第二次看到这张照片。第一次，是它的主人Tara自己主动发给我的。回忆起来，那是在2015年的秋天。
 
那一年，因为帮朋友对接了某资源，朋友为表感谢，把饭局安排在了北四环某顶级餐厅。作为餐馆点评爱好者，我循例在点评网站写下了关于该餐厅的感受。就在第二天，我在该网站收到一封私信。发信人是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内容简单明了：
 
「能加您的微信吗？」
 
出于谨慎，我仔细浏览了她的点评记录，发觉她的点评无一例外在有意地传递、营造出一种「高级感」。一个年轻女子、频繁出入高级场所、主动发私信要我的微信……这足以撩拨多数人、特别是男人的好奇心。我将微信号发了过去。不到半小时，有个同样昵称与头像的陌生女子加了我的微信。没有犹豫，我通过了她的验证。
 
一段奇妙的经历开始了。
 
「您好，看您的朋友圈内容，一定非常有阅历吧。您看像我这样1993年出生的年轻女孩儿，刚来北京发展，有很多困惑，可以指点一下吗？」
 
「您好。指点谈不上。您为什么要加我？」
 
「是这样的，我觉得能在XX餐厅消费的人素质啊、各方面条件肯定错不了。所以想交往。」
 
「哦，所以你就主动发私信建立联系？挺会精准投放啊。不过我去那餐厅只是朋友请客罢了。自己是没有这样的实力和习惯去那儿的。」
 
「不会啊，您别谦虚啦。看您朋友圈，您肯定也差不了吧。」
 
虽然再三撇清自己和「高大上」的联系，但可能朋友圈内容确实以高端的财经话题为主，就连微信也错误地推送了不少可望不可及的广告。我不再抵抗，放任蓬勃的好奇心驱使自己继续和她聊下去。
 
在随后的对话里，我知道了Tara来自某边疆省份，高职毕业，平时的营生用北京话说就是「野模」，这里接点拍摄，那里揽点商业推广。凭心而论，她的五官脸型比6分女强点儿，身材大概有7分，加之浸淫在泛时尚圈，气质打扮尚可，比较会捯饬自己，算是个外形较优质的小美女吧。
 
对话间隙，我大致浏览了她的朋友圈，内容大多是各种高档场所里的摆拍和消费瞬间，还有各类名牌包、高跟鞋、配饰。每天都发好几条，一天不拉。此外，她似乎有一辆外地车牌的甲壳虫。车里的自拍也不少。不过，和许多粗心的姑娘一样，由于设置了镜像拍摄，所以看上去是坐在副驾驶上。看完这些，我心里不免犯了嘀咕：这样的消费靠当「野模」能支撑的起吗？
 
再次与Tara对谈是在那一周的周末。我依然有一搭没一搭不咸不淡地和她聊着。突然，她提出见面聊聊。阅人不少的我竟然有一丝慌乱。这样胡乱认识的网友，能见吗？
 
不过，好奇心终究占了上风。问了问地址，她租住在东坝某个环境不错的小区里。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去她小区里接上她，找个咖啡馆先聊聊。其实，彼时的我，内心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单纯地试图了解另外一种女人的生活方式。
 
开车到那个小区后，她发来语音要我径直到地下车库里等她。坐在车里等待时，说实话是有些紧张的，各种网上看到的情色阴谋止不住地浮现，叮嘱着自己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啊。暗自忖度的当口，一个摇曳婀娜的女郎踱步向我飘来。一扬眉略微示意，她笑盈盈地拉开副驾驶的门，落落大方地坐进车来：
 
「这不是你自己的车吧？单位给你配的公车？」
 
Tara与我现实里见面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什么？这是我的车啊。怎么了？」我一时不明白她这话的指向性。
 
「哦，我觉得你怎么也得开个E300吧。」Tara撇撇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原来她是嫌我的大众CC不够档次，匹配不上她对我的想象。心里略感不适时，她又主动开口了：
 
「我们去哪儿？你决定吧。」
 
说实话，这不到一分钟的口头往来，还没有让我完全从恍惚中缓过来。车里充斥着她通体散发出的香气。说不出是什么气味，似乎混杂着香水、沐浴露、洗发水、护肤品、妆容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我喜欢闻吗？香是很香的，这我承认。但似乎不敢大口呼吸，总觉得那是一种与我的生活格格不入的气息。甚至，可以说是对我的舒适区的某种冒犯。回想起来，我应该还是不喜欢吧。
 
扫了一眼她的打扮，上身精致考究的紧身皮衣，下身超短皮裙，脚上蹬着一双看样子价格不菲的尖头过膝皮靴，黑色丝袜包裹着丰盈却绝不肉感的长腿，臂弯处挎着带有大大的香奈儿Logo的小坤包，披肩又略带卷的长发被挑染成了淡紫色。真人的相貌和照片里差不多，小脸盘、尖下巴，只是肤质比照片略差一些，脸色也不太好。她似乎察觉到自己正在被打量着，自顾自地拉下副驾驶上方的镜子，瞪大了眼睛冲着镜子里自我品鉴起来。
 
我回过神来，发动车子驶出地库，迎着西边逐渐低垂的落日，向三里屯方向开去。
 
一路上，她的话倒是不多，始终低着脑袋，用过度装饰的又尖又长的指甲在手机上写写画画。我也落得清静，逐渐适应了这样一位女子紧紧贴在身边的感受，径直带她去了三里屯南区的一间美式餐吧。
 
点东西时，我注意到她对服务员不是很礼貌，用边疆口音说话时主动而略带强势。等各种乱七八糟的果蔬搅和成的饮品端上来，她又开腔了：
 
「哎，你说像你们这样做什么管理咨询的，一个月到底多少工资啊？」
 
直通通地抛来这么一个失礼的问题，我真得有些失语了，不知怎么接茬。
 
「哦，你别介意啊。我就这么直。男人没实力就别和漂亮女孩儿约会。反正我是这么想的啊。」
 
「嗯，对啊，也是啊…」我暗自揣摩着她的意思，一边诧异于自己到底展现出了何种气质，让对方如此松弛而坦率。
 
又这么聊了几句，她把饮料往边上一推，张嘴就说：
 
「我饿了。咱们晚上吃什么？」边说边歪着脑袋拿眼睛直勾勾地看我。
 
「哦，去吃铁板烧吧。我也好久没吃大餐了。」一不留神我的穷酸气又冒出来了。
 
我又开车带着她到工体附近的一家知名铁板烧自助。吃饭时，这位倒是挺矜持的，吃的不多。反倒是我确实很久没吃大餐了，吃相估计好看不了。整个吃饭过程，主要是Tara说，我听着应着，不时为了鼓励她多说话，假意夹杂几句「是吗？真的啊？」同时，能感觉到为我们服务的铁板烧师傅一直拿眼斜Tara，似乎这位师傅对Tara的身份想象比较不堪，给她递菜品时有那么一丝不情愿和不耐烦。
 
这段餐叙里，我又知道了Tara的更多情况：之前有个倒腾文玩的「男友」，也没给她多少钱，就是买了些5050的靴子、Louboutin的红底鞋、几个名牌包包什么的，睡了她好几个月。最后Tara自己主动离开了他，又转投在某画廊新展开幕式认识的策展人怀抱。那个策展人待她好多了。分手时，已经为她花了好几十万，包括一辆甲壳虫。
 
我一边听，一边盘算着她这样资质的野模，在北京少说也有好几千号吧？难道她是特殊的幸运儿？能找到这么为她花钱的金主？不过，随着话越来越多，我也能感觉出她确实有一丝不同。首先她审美不错，又不乏表现欲与语言能力，对北京这座大都会的各种事物，都能评头论足一番。不管是否歪理，自洽的逻辑始终是一贯的。其次，她始终洋溢着一种克制的热情，时而大胆勾搭、时而稍稍冷漠，让男人不能很快摸清她的诉求，神秘感还是有一些的。
 
吃饭时，小动作也真是不少。一会儿撩撩头发瞥眼看着你，一会儿抓着我的手腕要给看手相，尖尖的靴子还有意无意蹭蹭我的小腿。烟熏火燎油腻腻的铁板前保持着性感与魅惑，也真是难为她了。
 
吃饱喝足后，我提出送她回家。她却意犹未尽要看电影。我想起曾经有女性朋友说过，愿意和男人单独吃饭，至少不讨厌这个男人；而愿意和男人单独看电影，则意味着不介意发生肉体关系的可能性。
 
必须承认当时我的脑子里毫无头绪，几乎是飘飘忽忽地就带她去了国贸三期的电影院，又飘飘忽忽贴着她坐下了。电影并不好看，情节拖沓无趣，场子里稀稀拉拉没几个观众。黑暗里，视觉退化，味觉更加灵敏，她坐在我的左手边，身上的香气不由分说往我鼻子里钻。心猿意马是必然的，然而迈出那一步却又没有勇气。不完全是羞涩，更多地是掂量自己以后，不愿意揽上什么麻烦。
 
踌躇间，Tara突然往侧面一躺，双腿自然地抬起，直挺挺地搭在了我的大腿上。没有过渡、没有预警，说来就来。从未受过如此刺激的我，当时几乎被这种赤裸裸的诱惑与挑逗击昏。我的余光能感觉到Tara不怀好意、恶作剧般地盯着我，不知是鼓励还是挑衅。总之，见我过了半晌没有迎合的举动，她轻轻哼了一声，又很自然地把双腿抽了回去坐正了。
 
就这样，电影散场前，我都在恍惚与紧张中度过。当我送她回去，并回到自己的家时，已近午夜时分。第一次和Tara所谓的约会，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结束了。
 
那次以后，Tara在微信里和我的对话明显随意、强势了很多。可能是摸清了我的底牌，意识到从我这里得不到什么实惠吧。然而奇怪的是她也没有拉黑我。就这样依然偶尔互相语言上逗逗乐、排遣无聊。虽然没有贼心，我也不排斥、甚至有些享受与一个野模的半虚拟半现实的交往。这也是实话。
 
过了几个月，有一天Tara又主动约我。我当时不是很想再经历一次身心波动，所以找了个借口不去。过了几分钟，Tara又发来一条信息，打开一看，惊得我错愕不已。对，就是本文开头提到的那张照片！
 
我佯作镇定地评价了一番，不怀好意地问了一句：
 
「你应该经验不少了吧。那里怎么那么嫩啊，粉红粉红的。」
 
Tara发了个鬼脸的表情要我猜。在我胡扯了几个原因都错得离谱之后，她一本正经地回复：
 
「我用的是欧洲的XXXX牌面霜来保养下面。每天睡前都要抹。」
 
这种诡异的答案，任普通人怎么想也想不出。
 
兴许是被那张照片和背后的故事吸引，我流露出有点想赴约的意思。可她这是为什么呢？毕竟除了吃饭约会，从我这里得不到什么啊。好奇心驱使着我再次硬着头皮见了她。这次的约会地点定在了国贸。
 
一会合，发觉她这次的装束打扮更加性感了。春寒料峭时节，她已经黑丝细高跟地骚意盎然了。饱了一会眼福，我问她想去哪儿坐会儿。她却让我跟着她走。没走一会儿，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原来她是带我去国贸商城啊。这是要我掏钱买东西吗？一边不安地走着，一边心里打定主意，如果非要我买，我得顶住压力一毛不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