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茸番外篇上
这些天,无来由的精神亢奋,横店一连续了好几章,本来今天晚上还要继续的,却被意外给打乱了计划。
老蒙给我微信发了消息(老蒙即松茸中的老关),自打徐岩丫头把我写的松茸发给他看了一会后,只骂了一句:拙劣。就再不理我了。
以前的博客也好,现在开的公号也罢,都对老蒙打了埋伏的,原因是老蒙班科出身,诗词歌赋、文采飞扬,嬉笑怒骂皆文章,我的小文纯属下九流的意淫文字,不堪被他瞅见,也因自己才不入斗身性却也孤傲,受不了这号人的嘲笑,因为,十数年的文字,一直对他瞒得死死的。
松茸,以他为蓝本,也不敢有太多畅想,只是钦佩其人铮铮铁骨,那几日丫头徐岩千里送B的故事,只是从丫头口中挖掘加上以往多年交往记忆,不经意弄下了松茸。
初篇发给徐岩,丫头外向顽皮率直竟不以为耻,直说没遵循原貌毫不过瘾,你这文章全然是对老蒙充满藐视。
本人不服,称文中每一行节对老蒙都是崇敬,哪来的藐视?
丫头说反正不过瘾,你自己想去吧。
这个丫头丢下这一句,让我想了数月,细细过滤丫头和我说的枝头末节,花了几日,将松茸添油加醋侍弄了一番,满上了些风花雪夜,原本这些是跳跃而过的,没有觉得枯,刻意加了,唯恐降低了老蒙的崇高。
谁知,侍弄完了,发给丫头,竟然淫淫地发了狞笑过来:难道当时你在床下不成?将人床笫之事描的如此真切,要死了,死淫贼。
被丫头耍的团团转,有些担心,特地问了孙浩,说起这事:你媳妇如何这般便出口骂人哩?
孙浩发个呲牙咧嘴的图案说你听她呢,这女子坏着呢,看了你的东西,把我弄得要死要活的,感觉是你将她在老蒙那里的点点滴滴给写活了。
原来如此,这种丫头不理他也罢,可是,没过几日,竟然等来老蒙来寻事:你吃饱了没事写你的淫文便是,干嘛拿我来瞎逼逼?
我闭嘴无措,我什么都是避着老蒙的,在文字方面,谁知道徐岩这货,竟然会将文章发给他。
老蒙,你听我说。
我要跟他解释,还没来得及启口,他说了上面两个字:拙劣。
我索性耍开赖,笑说想不到啊,你老蒙也有怕的东西。
他说我怕你个死老鬼的小黄文还是老蒙吗?
说完不论我在如何泼皮耍赖也不理我了。
这一晃,足足半年。
二十多年的老哥们,竟然翻脸不认人,我将怒火发在孙浩媳妇身上,这妞软硬不吃,只是吃吃地笑,说活该,谁人不能淫,你淫他身上去?
没天理,坏了别人的事,还没事人似的。
只有孙浩,涎着脸任我情绪上来就骂他几句。
孙浩是个好孩子,任我怎么骂都从不还嘴,总是一脸谦逊地说老师您别生气,老蒙那没事的,依旧每日老不正经不要脸地跟徐岩打情骂俏的,哪有生气的样子,那是故作姿态罢了,心里不知如何乐呢。
这小子,挺乖的,文质彬彬,和他认识的经历也很奇葩,他是在博客看了我的东西,给我留言慢慢认识的,小子很聪明,一直把我捧得高高的,后来说起,每天上来就想扫一眼两位大家的文字有没有更新才睡的安稳。
另一位一说起,竟然是老蒙,我都认识二十多年了。
从他血气方刚地出了那些诗文的时候,便认识他了,狂放的热血气质但其实底下不着调的事也其实也一点没少干,但社会便是如此,什么都是一边倒,坏坏的无底,好起来光辉无比,就这么个人,后来被慢慢推到了这个位置,没办法,连我都崇敬了。
每个人的走向,很多时候都是被推着走的,没有后来的机缘巧合我相信老蒙再如何出口成章,最后也可能堕落到某个角落,每日码上几行小黄文,混几块铜板过日子。
但既然,被推上了某个高度,剩下的,就不由他了。
比如像这回,十几年爬格子挣下来的那点家底竟然一股脑给折腾进了一间前途未卜的学校,也便是如此,还真有点疑惑这真全是他本意,尽管现实已经打了我的脸。
当然,气质上,还是有渊源的,我没他那样的爹,也没他那样的爷爷,更加没有他那样的母亲。
要我有,便可能是第二个老蒙或者走在了他前面。
总之,老蒙今天主动跟我打招呼,心里挺开心的,知道他不理我是在装逼,但还是很高兴。
我说这边新茶上市了,我给你寄上一点呗?
不要,我们这边喝红茶,喝大叶古树,龙井淡的无味。
狗脾气还在,忘了以前问我要清明谷雨前龙井的嘴脸了。
小人,不和他一般见识。
接着他问,朋友圈说的那个是怎么回事?
听他说这个,我说已经删了,言语有点偏激。
前几天,朋友带我去杭州感觉一个项目,关于眼下热门的话题,关于新零售数字门店的,原本是给朋友去把关的,脑子一热,也跟着签了一个地区合伙人,糊里糊涂地把钱给交了,回来一整理,难度不小,跟实际有出入,在朋友圈发了顿牢骚。
投入大吗?
不算大,可承受范围,脑子静下来,想继续试试看,不然老江湖阴沟翻船名声不好听。
哦,那没事,我就是问问,牢骚满腹的,昨个看见的,不知道你已经删了,算是我都费口舌了。
你这叫关心朋友,什么多费口舌?
该关心的关心,不该关心的,别瞎逼逼。
死老蒙,又来劲了。
我说你有完没完?又没写你名字,你再这样我再重新捋一捋,再加点调料,给你发出去。
最怕流氓有点文化。
他说。
徐丫头说她以前是个好女孩,全是被你给带坏的,她说你这人沾上一点就脏了。
我怒了,说这丫头疯了,一定是被你给弄疯了,你什么功夫?
他说不跟你扯了,还有事要忙,你这边没事就好。
我问学校现在什么情况,招生的事落实了吗?
他说有点麻烦,走一步算一步吧,主要是学校归属问题,还有校名,上面要把学校按镇名取为镇校,可当时准备的时候是以老校长的名字破土动工的。
哦,这是麻烦吗?
当官的,你明白的。
他说。
实在烦了,出来走走。
我说。
哪走得出去,这档口。
是舍不得那霞姐吧?
舍不得你个鬼,你这个糟老头子,怎么整天想着这烂事?
我说你这个深山老林里的糟老头子有霞姐了,还每年要祸害几个上门来的文艺青年,你不想,都是他们逼你的?
他发过来一张图,明镜似的星空、月亮,已经基本圆了。
骚人,看图打一诗。
他说。
窗前明月光吧?
我说。
低头撕裤裆。
他说。
我说你才是不要脸的骚人。
他哈哈地笑。
我说你这嘴脸才是最真实的,几个月不理我你一直偷着笑呢吧?
我接着说跟你说件事,徐岩这丫头有些不地道,以后她胡说八道你可别信。
关于什么?你吗?
各个方面。
丫头说的,我都信。
他说。
信你个鬼,糟老头子,我找孙浩去,让他好好管管她。
孙浩挺憨厚的,早些年看了我博客,对文中女主角喜爱的不行,到了痴迷的程度,后来知道了媳妇跟A的事,潜意识地合二为一了,见过为数不多的几次面,恭敬的不行,称无法想象,回去了便动手对徐岩潜移默化地灌输些东西,不想被当时挺纯的徐岩骂的狗血淋头,甚至有一次我在跟孙浩聊天的时候,她抢过去骂了我十几分钟,什么脏字都用上了,弄得孙浩一脸跟我道了几天歉。
孙浩是有一次徐岩同学会的时候喝多了被同学送回家,两女一男送回来的,开门的时候第六感就觉得那男的神色有些异常,当晚伺候着徐岩蜂蜜水什么的醒了酒问她送回来那男的是什么人,她竟然说记不起来是谁送她回来了。
孙浩带着疑惑躺下来,可徐岩却是兴致勃勃地骑上来,弄得孙浩二弟瞬间硬了,被她以从未有过的速度整进她湿滑无比的洞穴之内,让孙浩疑惑更深。
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睛,徐岩在一侧默默地注视着,说想起来送他回来的人是谁了。
那人是徐岩大学同班同学,她的初恋。
当天上午的场景是床上地下身上一片乱糟糟,两人上班全都迟到。
那感觉实在是美透了。
孙浩说。
我终于明白哥你那夏天里的感觉了,哦不是,是哥哥你们跟那大老A的感觉了。
臭小子你这是笑话你哥呢吧?我这就过来揍你。
哪能啊,这是发自肺腑的话,哥你可要帮我,徐岩这丫头虽然有些松口但还是遮遮掩掩的摸不透。
当时我跟孙浩说兄弟你放心吧,你这媳妇我包了,我不把她弄成花柳巷的姑娘,我这些年白混了。
当时的话,至今记得清清楚楚,她当时说不管你们自己多么腐化堕落,你们的生活方式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但是请你不要用资产阶级腐化堕落的那一套来腐蚀我们家孙浩,我也绝对不会成为你们这些无聊恶心男人想要的那种人。
我目瞪口呆,孙浩几天不敢上QQ,尽管痴心不改,一连好些天都只是在手机给我发短信,一天发几百条,那时候短信一毛钱发一条,光手机短信费每天要花几十块,我说把事情交给我吧,晚上回去,大胆地上QQ,然后带她来。
我说。
松茸番外篇下
晚上,早早上了小企鹅,等到孙浩用手机给我的消息:来了,已经上线。
果然,见到孙浩的小企鹅亮了。
我知道对面是被孙浩拖过来的徐岩。
我先打招呼,兄弟,以后咱们还是少接触,免得惹麻烦,我也不想莫名其妙地被一个疯婆子骂的狗血淋头。
明明现在的社会有了起码的包容度,每个人不需蜷缩在罐子喘息,如你这般的文学青年更应该如沐春风,可是没办法,谁叫你娶了一个装B装得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的女人呢?好了,家庭为重,过好你的小日子吧,把不合时宜的东西都从脑子里摒弃掉,因为你没办法去唤醒一个装睡的人,不管你的出发点再怎么好。
发完了这段话,我在屏幕后面龇牙咧嘴地笑。
对面发了个恼怒的表情。
我说就这样,晚上还有事,闪了。
你什么意思?
对面来了一行字。
我打上一行字发过去:没必要挣扎了,兄弟,你认命吧。
手机滴滴地响,孙浩发来一个大拇指,夸我。
不要脸。
屏幕上出现这几个字。
我说你他妈的才两天就被媳妇同化了?是谁涎着脸要我跟你媳妇聊几句的?我挨了顿臭骂你倒是跟着给媳妇助威来了?
我他妈的是徐岩,孙浩老婆。
我发出一个惊讶的表情,跟上一句:我只认识孙浩,不认识孙浩老婆。
然后隐身不语。
她在对面发了几个问号,最后发狂地追了一句:有本事你别跑。
我退出小企鹅。
接下来几天都没有联系小企鹅。
孙浩白天电话里说徐岩开始的时候还像第一天般地嘀咕着骂我,当然孙浩也同样连带着,骂完我接着骂他。
不过缓了两天,据说问孙浩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不管如何,骂人好像也不对。
孙浩说没事,疯婆子骂街,人家都能理解,但是正常人骂骂咧咧的,你让别人怎么看你?
孙浩这几句话,成功获得徐岩一个大白眼,但是我这里得到的是怒赞。
再过两天,孙浩说徐岩问他有没有跟我联系,他说没有,大概人家真懒得理我了吧,又没吃到羊肉,还惹一身骚,谁愿意?再说了,人家根本就没有想着吃你这块肉,只不过探讨一种现象,你就撒泼了。
白眼继续有,但是明显地到了衰落期,扫了两秒后,眼幕垂下,呈自省状态,曾陷入沉思数秒。
孙浩形容道。
哥哥厉害,一击便灭了她的威风。
孙浩说。
接下来怎么办?
我说你小子也真是的,让我来替你做这种工作,思想境界的开拓,是潜移默化的过程,岂是一朝一日的事?
那是那是,哥哥说的对。
其实吧,也真不怪徐岩骂你,你这事做的确实突然了,换了你也不一定能接受,连个预防针都没打就直接上药,这下过敏了再补救,就难了,严重的,你知道药物过敏会有什么后果?
会怎么样??
他问。
会死人的兄弟。
我说。
当然咱这里不是死人,而是徐岩永久地有了免疫功能,刀枪不入,而且你也不敢再提,那这事就彻底呜呼了。
唉,确实,现在真进了死胡同了。
他还问咱俩联系的事吗?
少了,偶尔提一下。
他说。
孙浩,是看了夏天以后,跟我联系的,一段时间以后,吞吞吐吐地跟我说起徐岩跟他以前学校的恋人还有联系的事,心里有些活络,问我该怎么做。
当时我和他说文章是文章,你可别当真。
孙浩说感觉自己天生能干这个,看了文章整天热血沸腾。
我无语,我说夏天定位是情感作品,感情你当小H文看了?
不是不是,就是说情感。
你确定不是下面的缘故?
我问道。
呵呵,下面也有一定缘故。
我骂到你这个文学青年如何如此没有免疫力?没看过金瓶梅之类吗?
看过看过,但是没您老哥贴近生活。
眼见孙浩这家伙成心想着促使徐岩跟前男友再续前缘的迫切之情,貌似有些似曾相似。
再等几天吧。
我说。
过了几天,我给孙浩发短信:既然你都对夏天没免疫力,不妨下载了给她看看吧。
几日后,孙浩打电话说徐岩想找我。
我说还不想理她,给回绝了。
就是啊,当我什么人了?想骂就骂想找就找?
期间,上了小企鹅,还真有哎、喂之类的招呼和留言。
终于有天夜里,我回复了一句,干嘛哥们?
竟然立即有回复,是我,徐岩。
徐岩是谁?不认识。
还是老爷们么?这么小气?
不好意思真不认识叫徐岩的。
徐岩,孙浩老婆。
哦,就是那位住口成脏的?
有完没完啊?和你说事呢。
说事?行那就说。
那个,夏天是怎么被你编出来的?
这好像不关你事吧?你是文联还是妇联的?
切,不想说拉倒。
再无消息。
你怎么她了?
孙浩手机短信过来了。
我能怎么她?相隔十万八千里的。
咳,老哥说笑了,我看她在一边生气呢呵呵给哄哄呗。
据说,后来徐岩是让孙浩给拖回电脑旁的,我心里想着,爱来不来呵呵。
呵呵,刚还说别人小气来着,转眼自己就小心眼了?许你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人,不许人家怠慢一下?
不过我承认,当时有点鲁莽。
只是鲁莽吗?
我又不服气了,挨骂的不堪又上来了。
咳过去的事,再提有意思吗?
她说。
女人这么跟你扮洒脱,你还真没什么辙,再拧巴就没意思了。
我知道,你当时恼羞成怒是以为我跟你老公想唆使妇女性解放,见人就上那种了。
她说再这么无聊真不理你了。
我说还真不是,跟你说两个小故事吧,身边的。
有对夫妻,平时挺好的,工作好,家庭和睦,后来有一方偶然出了状况,当然是男女间的事,从冷战到大打出手,离了,但后来一直磕磕碰碰的,男人再婚后来又离了,女人反倒是没有再婚,但是社会上诱惑不少,离婚后成了自由身终于抵挡不住,当时反感的事倒成了她热衷的,弄得在小城成了名人,大人暂且不说,更可怜的是孩子目前已经在叛逆期日后会如何,不敢想象。
一日在一酒席,见到女方,私下聊了几句,眼眶红红的,看得出满满的追悔。
好好地一个家。
另一对夫妻,跟上面的很像,不过出状况的是妻子,起初的情况也差不多,幸运的是丈夫短暂的恼怒之后,比较理性,当然不乏有可能他脑细胞的构造跟你家孙浩近似,最终的情况是没有如上面的夫妻一般吵闹不息,理性地把事情摊开相互表明心迹,一方承诺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情况,随时间流逝慢慢弥补了裂痕,家庭关系恢复如常。
至于后来。
我停顿了一下。
我想着要不要把后来的结果在说出来。
她追着问后来怎么了?
嗯后来,先生忽然顿悟,似乎脑子里想起某些事来,他们夫妻间的活动也畅快淋漓不少,后来思想变了,主动了解之前男人的情况,在感觉还比较靠谱的情况下,竟然张口撮合她跟对方继续联系。
那她什么反应?
徐岩忍不住追问。
呵呵,开始她以为老公在试探,次数多了,就嘿嘿嘿了。
哎。
那边一声叹息。
叹什么气。
你们男人啊。
怎么说起男人来了,这种事见的多了,不能一棍子打死一片,有些是反之,是不是你又要骂女人了?
哦,知道了,睡觉。
她说。
再后来,工作量并不算大。。。再后来,就听到孙浩传来的消息,徐岩跟某同学,即初恋,那什么上了。
但是后来一段时间徐岩再不肯跟我聊小企鹅,估计是怕我骂她吧。
然后,等她再愿意跟我聊的时候,我感觉有点招架不住了。
第一回骂人的时候,觉得这是个千年古井到老也没碰过男人的干枯女子,不然不会那么恶狠狠的样子,没想到等撕下画皮的时候全然不是原来那副样子。
丫头开朗率性,性格阳光,但是缠人的套路一套一套的,被她黏上甩都甩不脱。
因为那些都是男人喜欢的套路。
比如我问她跟初恋情人目前什么状况,她说如鱼得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说这些不是我希望的结果,那些这能是饭后茶点,当不得正餐,你不可以把你家孙浩给弄丢了。
她说要你管,我家孙浩都不管,小女子我愿意,当时你怎么说来着?人生短暂什么滴,忘了?
我说过这些吗?我的理论知识就如此贫乏吗?
那要怎么说?说我被初恋弄爽了,想起他就湿了,这么说你满意?
滚滚滚,我厌弃道。
嗨嗨,要不要我跟老蒙说说嫂子跟大老A的事?
你敢,我怒喝道。
这事传出去了,老蒙前面我有何颜面?
夏天隐藏了十数年,被徐岩依照泄露,这回要是连这个都哔哔了,裤裆都镂空了。
那你求我。
死丫头威胁起人也直截了当。
行吧,丫头你嘴下留德,放哥哥一马。
咯咯咯,行,看你表现。
女人不要脸起来,男人还是对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