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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汁满满》 230-234

送交者: 小李唠叨[★★声望品衔10★★] 于 2024-04-28 4:29 已读 24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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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蜜汁满满》 由 小李唠叨 于 2024-04-28 3:55

“想不到那只破猫挠人这么厉害,有朝一日,看我不剪了她的爪子。”
阮晴咬牙切齿地说著,看著自己手上那一道道刚掉痂的红印,即使过了好几天了,依旧气得不轻。
不过……
想到傅远为了救她而身受重伤的模样,她心里的怒火又忽的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蠢蠢欲动。
等了两千多年,她快等不下去了。
她伫立在落地窗前,视线凝聚在对面那幢公寓的25楼——傅远住在那儿。
楼下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阮晴睨了一眼,从楼里走出了一男一女。
女的是姚杳,男的是裘禄。
她眸色一沉,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傅远对姚杳,那叫一个宝贝,两人像是连体婴般,每时每刻都会腻在一块儿。
如今,陪在姚杳身边的,怎么变成裘禄了?
傅远呢?
她等了一会儿,直到姚杳和裘禄大包小包地拎著一堆菜进公寓楼了,都没见到傅远的身影。
“终于让我等到了吗?”
她愣愣道,感觉有些不可置信。
随即,便是欣喜若狂。
“傅远,等了那么久,我终于等到机会,找你报仇了!”
傅远已有两千年,不曾踏入妖界了。
其实,进入妖界,对于他们神仙而言,并不难。
难的是,他曾做过其他神仙不曾做过的事。
好在他这一路都格外小心谨慎,极力掩饰自己的气息。
所以抵达姚靖家,拿到姚杳的户口本,倒也没费多大功夫。
他不敢在妖界多做停留,匆匆取走姚杳的户口本后,就前往出境口岸,打算尽快离开妖界。
出境后,他还需穿过一池娉婷妍丽的红莲,步入莲池正中的风晓亭,触动亭子里的巨石,才能回到人界。
时值盛夏,这一池红莲开得极好,花压著花,叶叠著叶,花叶蜿蜒数十里。
花色是极正的赤红,闪著微微金光,像是泼了一层金粉在上面,氤氲著妖界绝无仅有的祥瑞仙气。
池子里的水,并非澄澈透明,也非浑浊不清,而是呈现出妖冶的殷红血色。
风吹花动,池水泛起了一层涟漪,看著像是一池子的血水在缓慢涌动。
两千多年前,此处莲池的莲花,花色繁多,品类多样。
池底淤泥堆积,池水浑浊不清。
若不是那一战,巫宙从他身后偷袭,在他背上留下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使得喷涌而出的鲜血落入莲池中。
今时今日,这莲池哪会单一到只剩这一种色泽独特、六界独有的红莲?
傅远凌空而行,如履平地,朝著风晓亭走去。
中途忽的听到了一道陌生却又熟悉的女声。
“还好让我赶上了,傅远,还真是巧啊。”
傅远脚步一顿,循声去看。
两点钟方向,一个身著黑色皮衣皮裤的女人,正站在距他不过三米远的地方。
她有著一头藏青色大波浪卷发,眼睛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闪著寒芒,直直地刺向他。
她的长相让他莫名感到眼熟,可,他百分百确定,自己未曾见过像她这般,戾气甚重的女人。
“你是谁?”他问她。
“巫晴。”她回道,音质有些沙哑,“又或者说是,阮晴。”
傅远怔愣了一下,想起过去那些事,略感头疼:“还真被她说中了。”
阮,哦不,是巫晴,她对他别有用心,居心叵测。
巫晴手一扬,莲池的池水瞬间升起,在半空凝成上千根银针,朝傅远飞射出去。
“后悔吗?两千年前,放我一命。”

两千年前,傅远临危受命,率领数名天兵天将,降服巫宙。
那一场大战中,他差点被巫宙挖出心脏,后面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也不敢再拖延,只想速战速决。
一众将领聚在一起,左思右想,愣是没想出个好方法。
万般无奈之下,傅远冒著元神俱灭的风险,动用九尾狐一族的禁术,复制了另一个六界。
所谓的另一个六界,相当于一个平行世界。
他设法引巫宙,以及他麾下的一众谋臣将士,入了那个六界中。
并且封印入口,施法粉碎了假的六界,叫他们魂飞魄散,永生永世不得再回归真正的六界。
追随巫宙的士兵中,不少是被强制性拉去拚凑人数的,何其无辜,却被傅远一并消灭了,自然引来了妖界大多数妖怪的不满。
他们曾义愤填膺地堵在傅远设立的结界外,向他讨要公道,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可,傅远在那一战中,伤得著实严重,修为散尽,元神受损,别说是跟那群数量庞大的妖怪对峙了,随便一个百岁小妖都能把他弄死。
后来,还是天界派人过来,把傅远这个拯救六界的大功臣救回去的。
自知自己在妖界极其危险,傅远便不再踏足妖界。
回了天界后,他因为伤势过重,所以只能干些闲职。
时间久了,他觉得无聊,便下了人界。
至于放巫晴一命……
两千年前,大败巫宙后,他带著天兵天将进了紫东殿,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漏网之鱼。
紧锣密鼓地搜了一遍,没揪出任何余孽,倒是瞧见了一只连人形都没化出来的小母狼。
有人说,这是巫宙的小女儿,得把她处死,不然今后恐怕会惹出大麻烦。
可,他那时见她小小一只,不足为惧,便饶了她一命。
却没想到,真是埋下了祸根。
傅远身形一闪,避开了那密密麻麻的银针。
扑了空的细长银针瞬间化成水滴,往下坠落,打在莲叶上,发出“劈劈啪啪”的声响。
“的确后悔。”他说,联想一下先前姚杳被人绑架的事,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若不是你,姚杳也不会突然被绑架,遭受惊吓。”
“呵,”巫晴冷笑,“没错,是我绑了她。”
先前她找姚杳聊天的时候,还好奇他们两情相悦,怎么不尽快去领证。
仔细一想,领证还需男女双方的户口本。
她顿时恍然大悟,想到自己或许可以趁傅远回妖界拿户口本的空当,杀了他,以报灭族之仇。
“如果你们已经登记结婚了,她成了仙,我怕是更难等到机会杀你了。”
“不过,好在你们没结成婚,而她现在也只是一只小猫妖。我要动她,易如反掌。”
“那天的事,你若没来救她,她死了,我可以让你感受一下失去挚爱的痛苦。你若来救她,耗费法力,身受重伤,会更方便我杀你。”
“不管怎么算,傅远,当年你杀我全家,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
巫晴狠厉地说完,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层雾霾,阴沉沉的,十指指甲变得格外细长尖锐,手背隐隐现出粗硬的毛发。
她口中念念有词,周身突然笼罩著一团乌紫色的烟雾,顷刻之间,那烟雾宛若丝带般朝傅远飞去。

傅远一个瞬移,那乌紫色的丝带忽的散开了。
然后,烟雾趁他不注意,在他背后凝聚成一个直径约有半米的能量球,撞向他身上唯一一处伤口。
两日后。
姚杳捏著傅远留下的那张小纸条,反反复复看了许多遍。
随著客厅的落地钟,“当当当”地响了十二次,她泛红的眼眶,终于忍不住涌出了滚烫的眼泪。
“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了,现在是七月份了,那条天规也失效了……臭狐狸,你怎么还不回来?”
不止傅远没回来,就连那个常常在小区里乱逛的阮晴,都跟著一并消失了。
傅远离开的这两天,她总感到心烦意乱、忐忑不安,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他曾信誓旦旦地说,他一定会赶在新规失效前娶她的。
如今,他爽约了,算是一件大事吧?
“说话不算话的臭狐狸!”
姚杳越想越气,一边哭嚎,一边气到不受控制地抖著手,撕碎了手里的纸片。
碎纸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落了一地。
一想到同样失踪的阮晴,她更加难受了。
心脏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又酸又涩的感觉在胸腔肆意弥漫,她不禁捂著胸口,哭得越来越大声。
她哆嗦著手,拿起他送给她的手机,拨了通电话给他。
这已经不知是她这两天来,第几十次拨电话给他了,依旧是无人接听。
她听著那“嘟嘟”音,气得把手机甩了出去,手机撞到墙壁,“嘭”地一声掉在地上,屏幕全碎。
诸多猜测在她脑子乱窜,惹得她头痛难忍。
她双手抱紧头部,倒进沙发里,缩成了小小一团。
泪流不止,小脸湿漉漉的。
她好怕,怕自己被他抛弃了,怕他跟别人走了,怕他出意外……
次日,裘禄过来的时候,只见一屋的凌乱。
姚杳蜷缩在沙发上,头发散乱,半睁著肿成了两颗核桃的眼睛,默不作声地流著泪。
她昨晚气急,或摔或砸,弄碎了不少东西。
因为傅远失踪的事,她心里难受,哭了一夜。
裘禄动用术法,把东西复原,又把屋子收拾了一遍,这才松了口气。
若是傅远知道,他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他没顾好他的家,等他回来,他肯定饶不了他的。
这些碎了一地的物件,倒是好收拾。
可是……
裘禄看著那个无精打采地窝在沙发里的姚杳,嗯……她碎了一地的心,他该怎么收拾?
“你别哭了,哥可能是路上有什么事耽误了,才没能赶回来的。”
向来能言善辩的裘禄,突然间,不知该怎么安慰姚杳。
“你帮我找找他,好不好?”她哽咽道,声音有些嘶哑,却叫人听了,心软得一塌糊涂。
“这……”
他站在沙发边,眼神飘忽,俨然有些心虚。
傅远自上次姚杳被绑一事后,消耗了不少法力,伤得不轻,居然还敢作死去妖界。
最重要的是,他一去,过了那么久都没回来。
路上可能遇到什么事,不言而喻。
裘禄叹了口气,若不是因为他回了妖界,会被抓回去联姻,他其实是乐意去找他的。
但是……
“裘大哥,求求你,帮我找他好不好?两三天了,他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害怕……”
姚杳缩得更小一团了,因为哭泣,全身细细地战栗著。

他到底还是来晚了。
裘禄看著一池饱受摧残的红莲,又看了看莲池中间那座被毁坏的风晓亭,心“咯噔”一跳。
他施法寻他到此,却只看到如此破败景象,怎么也没见著他的身影。
他先前还抱著一丝丝的希冀,希望傅远可以平安无事地回到人界,好好安慰那个哭成了泪人的小猫妖。
可是,现在看到这里明显不过的打斗痕迹,他真的慌得一批。
一池数十里的红莲,几乎全毁了。
而那座历经上万年风霜,依旧完好无损的风晓亭,现在更是变成了一堆碎屑。
“傅远!”他大声唤著他的名字,希望能听到他的回应。
可是,等了许久,却丝毫没有反应。
他立于莲池之上,四下观望。
终于,某处池水突然波动起伏,有什么自池底升起,把水面划开了一圈圈涟漪。
一朵散发著金光的硕大红莲花苞,逐渐浮出水面,数片花瓣徐徐展开,露出里面躺著的人。
那人仰躺在红莲正中,身体缓缓上升,漂浮在红莲上方近一米的位置。
他身著一袭薄如蝉翼,却毫不透明的白袍。
九条毛色纯白无瑕的狐尾,与一头长达两米的银色发丝,柔顺地垂了下来。
他长相俊美,轻阖双眸的模样,甚是恬淡安详,像是在熟睡一般。
“傅远!”
裘禄慌里慌张地赶了过去,停驻在他身旁,微微俯身,查看他的情况。
这才发现,别说白发和狐尾了,他就连狐狸耳朵都冒了出来。
差不多现了半个原形。
“哥!醒醒!都什么时候了,别睡了!”
他半开玩笑道,声音颤抖,紧张得额头直冒冷汗。
他推了推他的肩膀,发现他纹丝未动,仍然紧闭著双眼。
有什么湿滑温热的东西,沾到了他的手掌。
裘禄定睛一看,自己不知怎的,摸了一手的血。
他皱了皱眉,再去看傅远时,发现他身后“嘀嗒嘀嗒”地滴落了一片猩红。
“伤口又流血了……”
裘禄手忙脚乱在身上搜了一通,摸出一个小巧的锦囊后,打开,从中倒出了一堆东西。
“好在我聪明,向太上老君要了不少丹药,以防不测。”
他喂他吃下丹药,等了片刻,发现他的伤口依旧在渗血,不由再次慌了神儿。
“怎么回事?怎么会不管用?”
他不信邪般,又喂了一颗给他。
可是,那血始终流个不停,转眼就把硕大的红莲,灌溉得更加娇艳了。
裘禄差不多把所有丹药,不管是何疗效,有何作用,统统给他喂了一遍。
可是,他身上的血,却像流不尽似的,一直在源源不断地流淌著。
“哥……”裘禄双膝一软,心灰意冷地跪倒在地。
都怪他,他为什么要这么迟才赶过来呢?
两千年前的那场大战中,傅远为了救他这个无足轻重的小将,可谓九死一生。
那时,他便下定决心,这辈子一定要报他的救命之恩。
他知道傅远为什么不再涉足妖界,辗转来到人界;
也知道他伤了元神,难以重新修炼;
还知道他身负重伤,脆弱到随便一个百岁小妖,都能轻轻松松把他弄死。
因为他想保护他,想还他恩情。
所以,他跟著他来了人界。
但没想到,这救命之恩始终没报成。
——————
PS:嘴上说著无所谓,其实心里还是很羡慕那些能有很多珠珠,上五星的大大们的(´-ωก`)
唉~就酱吧(ノへ ̄、)

裘禄瞧了那本户口本一眼,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为了满足姚杳的私欲,傅远哪用得著以身犯险?
想他们过去在人界过的那两千年,是多么平静安逸。
自打那个小丫头出现后,傅远为了她,一次又一次受伤。
偏偏那个小没良心的,居然还敢气傅远没能按时回去,带她登记结婚,助她不劳而获,飞升成仙。
“这忙我不帮。”他怒了,“为了这个破玩意儿,你伤成这样,值得吗?!”
值得吗?
傅远有一瞬茫然。
他刚出生没多久,便成了孤儿。
因为一身雪白的毛色,与其他暗红色毛发的九尾狐不同,没少受到排挤。
等他自己学会化形后,他偷拿别人的衣服穿,少不了被追著打一顿。
他时常跑去偷听学堂里的先生讲课,被其他小妖怪发现了,亦是免不了被他们群嘲和欺辱。
正是那个时候,姚靖出现了。
他把他带回家中,说服家里人收养了他,供他吃住,供他上学。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世间的温暖。
哪怕姚靖这个淘气爱闯祸的家伙,常常把黑锅丢给他背,他也甘之如饴地受著。
那时,能得到成仙,对于每一个妖怪来说,都是无比尊荣的事。
傅远是六界中,最早得道成仙的妖怪。
他那一千岁便修炼成仙的记录,至今仍无人打破。
他们只会风轻云淡地说,是他天资聪颖。
事实上,其中的苦痛难熬,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想成仙,不过是想让自己变强大,不再遭人欺负。
成仙后的日子,勉强好了一些。
不过,天界也是个处处藏著“潜规则”的地方。
他小心谨慎地活著,一心修炼,想要变得更强大更厉害。
但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那一次六界混战,害他的肉体和元神遭到重创不说。
他做的明明是拯救苍生的大好事,却被大半个妖界的妖怪所不理解,再次成了那个惹人厌恶的白毛九尾狐。
回到天界后,他伤得太重,只能担任些闲职。
偶尔,会撞见某些神仙,用恻隐悲悯的眼神看他,好像他有多可怜似的。
呵……可怜,他不觉得自己有多可怜。
于是,他辞了天界的职务,来了人界。
和姚杳的相遇,是个意外。
他孤独一生,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出现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家伙,天天粘著他,执著地嚷著要嫁给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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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伦家对上五星已经不抱太大希望了(´-ω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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