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成狼[NP]》 15-19
回答: 《三人成狼[NP]》 由 小李唠叨 于 2024-05-10 23:36
第015章
「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洗洗吧。」刚进家门,江新月就对准备进卧室的江雕开说。江雕开嗯了一声,不明就理地看了江新月一眼。
其实刚开始江新月的尴尬劲儿已经过去了,可是江雕开这一看她,她的脸莫明地就热了起来。她伸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那个……你的t恤……」
江雕开低头,再抬眼时,看到江新月叉著手,异常尴尬地咬著唇角,他的嘴唇不易觉察地吊了一下:「不用了。」声音说出来却很冷淡。
江新月哦了一声:「可是,口红很难洗的……」
「反正我t恤很多件。」江雕开说完就进门去了。
恤很多件……江新月重复了一遍江雕开的话,才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说这件t恤要扔掉吗?还好好的啊……只不过就是印一个嘴唇印而已,洗掉不就好了嘛……难道是嫌她脏吗……
江雕开脸上有些不太明显的小伤口,江新月从卧室拎了医药箱帮他擦药,幸好这次他没有拒绝。两个人都坐在床上,江新月身子微微倾斜,用棉棒帮他擦著药酒,动作极度轻柔,还轻轻用嘴唇吹著气。
她的身子倾斜著几乎快擦到他的胸口,脸离得那样近,嘴唇嘬起来,轻轻向他下眼睑处呵著气,她的发丝搔著他的脸颊,痒痒的,柔柔的,暖暖的……淡淡的木瓜香气和清甜在奶香味充满了他的鼻息,本来这幷不足以引起少年的性冲动,可是奇怪的是江雕开在那一个瞬间却很强烈的勃起了。
幸好江新月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也幸好他穿著厚厚的牛仔裤,裤裆肿胀异常,却被厚厚的面料阻隔在一定的范围内,还不是那么引人注目。
只是她好像幷未察觉,还一味耐心细致地帮他擦著药酒,而正是这种不经意的吸引力才使少年的容忍度达到极限。如果她继续下去,他只有两个选择,不是狠狠地推开她就是狠狠地把她按在床上。
可是──那柔软的发丝,轻柔的气息,淡淡的女人香,软玉温香的朣体……对于少年是怎样的一种诱惑啊,他的手在她身后慢慢抬起,张开成快要合拢的姿势,冰墨的眼眸突然直视她的脸。
而迟钝的她却仍旧偏著头,一点一点帮他涂药酒,幷没有察觉身边潜藏的危险。而她也不知道,她蓄养的幷不是一只温良的宠物,而是充满危险的小兽,总有一天,小兽会张开锋利的爪牙贪婪地吸吮她的血肉……
善恶只在一念间,他的手在触到她的腰时,狠狠地推开了她。江新月啊了一声,手里的碘酒洒在了手上。
「好了没,我要去洗澡,又不是什么大伤。」说完,他身子向前一探,她忙缩起了身子,他胳膊压著她的肩膀拉过放她身后的浴巾出了卧室。
「什么态度……」江新月愤愤然,小声嘟哝了几句算是泄愤,她承认她就是惹不起他,他可以为所欲为,她却只能「忍气吞声」,从他出生的那天起,就注定她欠他的!
冷水冲著少年健美光滑的身体,而欲望却仍旧坚硬。最终他扔掉喷头,给自己手慰,脑海里全是今天的情景──公车上的投怀送抱,刚刚的发丝轻绕还有这些天来她的一颦一笑……
江新月真的郁闷,十六七岁的少年都是这样吗,连洗个澡都不消停,浴室里真是热闹,物体撞击地面的声音她在厨房里都能听到,她真担心他少爷一不高兴把马桶给掀了。她连忙跑出来,然后少年沈闷的声音从浴室里模模糊糊传出来,让她的心都揪了起来。
「阿开,怎么了?」终究还是担心他。
没有回答她,可是里面的声音依旧,似是小兽受伤的嗥叫,让人心惊胆颤的。
「阿开!」她被吓得不轻。
可是她不知道她的声音是最好的催化剂,把少年送上云端,让欲望喷薄而出……
「哗──」一声,浴室的门从里面拉开,江新月连忙后退了一步,江雕开走出来,身上只穿著内裤,浴巾抓在手里,水珠从他健美的胸膛和发丝上滚落下来,完全的一幅美男出浴图。
这些,江新月都看不到。她只抓住他的手臂:「阿开,你没事吧,我就说不能洗澡,这样伤口会很痛的……」,他的目光移下来,凉飕飕的,缓缓地落在她的手上,好半天她才意识到她的手很不合时宜,他的上身是光著的,即使是她弟弟,她的手也不能随便哪都能放的,意识到以后,她的手迅速缩了回去。
「你听到什么?」他冷眉冷眼地问她。
「你好像在喊痛……」她答。
他呵的一声笑了,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清清楚楚地写著担忧,她居然是有过男人的女人,却还懵懂如此:「你听错了,我是在练歌。」居然还向她诡异地挤了下眼,拎著浴巾进房去了。
「练歌?歌的名字是叫鬼哭狼嚎吗?切……」江新月没注意到江雕开的身子在房门口顿了一下,她的小小抗议都被他听了去。
江雕开进房,低头,双腿间平脚内裤被撑起老高,本来已经熄火了,可是就在她的手放在他胳膊上的刹那,又是一股邪火……
「疯了,真是疯了!」拿起那件脱下的t恤,展开来,清晰的嘴唇印痕,手指勾勒、摩挲……最终抓起来,放在双腿间揉搓,呼吸开始沈重,声音咬牙切齿地:「江新月,你最好不要惹我。」
怎样是惹他呢,惹了他会怎样?就像现在他蹂躏著那件印有她唇印的t恤……体内的邪恶因子与欲望一起被释放,用锋利的牙齿咬开了牢笼的第一根铁炼,很快就要破笼而出……第016章
第二天,在万城中学的花雨club包厢里,江雕开见到了南宫祭,他胳膊挂了彩,面色也比平时苍白些,见他进来南宫祭一脸和煦的笑意:「阿开,昨天抱歉啊,他们只顾照顾我,却把你一个人丢下了,我说了,如果以后再遇到这事儿,保你和保我是一样的,去了医院我就让他们去找你,派出所的人说你已经回家了。」
江雕开看了一下他的伤:「别说我了,你伤的怎么样?」
「小伤,没事的。」南宫祭动了动胳膊。
「如果不是你,可能现在受伤的会是我。」
「你的伸手还不至于,都是k叔他们总是母鶏护小鶏似的,弄的我现在都快手无缚鶏之力了。」南宫祭调侃自己。
江雕开知道他是怕自己多想。他伸手过来:「祭,你这个朋友还真没白交。」
南宫祭伸手,两人手握在一起:「谁说不是呢,我们是要做一辈子兄弟吧?」
「当然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江雕开说。
「啧啧」高照走进来,正听了个尾音,「什么有福同享?说白了就是有女人一起玩罢了,对不对?」
南宫祭和江雕开相视一笑。高照打了个响指:「今天有人要见你们,特地拜托我引见,包大龙,进来吧。」,话音落了,包大龙双手倒绑,光著脊背进来了,他身后还跟了几个兄弟。
「你们这是干什么?」南宫祭问。
包大龙噗通一声给跪下了:「我这是效仿古人,负荆请罪来了,道儿上有句话,叫认赌服输,我包大龙算服了,以后我和兄弟们都归你们使。」
「那倒不必,你以后有多远滚多远。」江雕开凉凉开口。
「别介,大哥,昨天你那几通拳脚真让我五体投地了,你们要不答应收了我,我今天就不起来。」包大龙脸皮够厚。
「开,还别说,这包大龙还有些眼色。」南宫祭说,「就看高照和包小阳的面子吧,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包大龙,你起来说话,把他绳子给他解开。」
包大龙站起来,从兄弟手里取过个小木盒,递给南宫祭:「这是我的见面礼。」
南宫祭微微挑了眉,将盒子打开来,里面却是血淋淋的一根小手指,江雕开咒了一句,将脸转开,高照也骂:「太他妈血腥了。」
只有南宫祭面不改色,唇角依旧带著隐约的笑意:「什么意思?」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单挑就是单挑,不能背后放冷箭,昨天回去我就把不守规矩的小子给办了,给他点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不地道。」
南宫祭哼了一声:「谁知道这手指是不是他的。」
包大龙把身后畏畏缩缩的一个人拉过来,拉著他的手给南宫祭看,果然左手包著纱布,包大龙说:「我包大龙毛病挺多,但从不说瞎话。」
南宫祭一笑:「这教训未免有点轻,我怕他记不住。对了,你叫什么?」他面目和煦地转向那人。
那人脸色发青,哆哆嗦嗦地说:「我,我叫阿德。」
「阿德」南宫祭玩味,「把右手伸出来。」说话时他手里已多了柄明晃晃的水果刀。阿德吓得直往包大龙身后躲。
南宫祭说:「阿德,你要害怕就直接出去好了,不过很快,也许就是明天让k叔找到你,以后你就再也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
包大龙把阿德从身后拎了出来:「瞧你这德性,还阿德?不就两根手指嘛,有脑袋重要?」
阿德早被南宫祭的气势慑住,况且他已经知道了南宫祭的背景,他脸色青灰地把手伸向茶几,南宫祭手起刀落前唇角还挂著一朵笑意。然后──鲜血,惨叫……连方才还嘻皮笑脸的高照都捂著嘴跑进了卫生间。
江新月下了班像往常一样开门进屋,在玄关处换好衣服,进客厅开灯,她租的小公寓客厅采光不好,连白天都要开灯。可是这次那白炽灯只诡异地眨了几下眼,江新月心里刚叫不好,就听见「啪」的一声,她吓得蹲身捂耳,再看时灯管都黑了。
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她无精打彩地坐回沙发上,将下巴搁在抱枕上,她和林南争吵的画面又重现在眼前,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早晨上班时她就看到于玮从林南办公室里走出来,眉目含春地和她打招呼,还问她知道为什么郑奕航不把专访给他们都市报,见江新月不置可否,她就自问自答,说江新月你看不到人家郑奕航在追求你吗?人家专访特地给了都市报,你却去访问钟雨桐,郑奕航这是在和你赌气嘛,连带著我也吃挂落。
江新月说,你别胡说,你见过当红影帝追求一个小记者吗,再说他哪有时间谈恋爱?两人正说著,内线电话打过来,林南叫江新月去他办公室。
江新月走进去的时候林南正在翻看她的稿子,见她进来,他把文稿放在手边问她:「听于玮说你之前已经和郑奕航约好了专访,可是这么好的机会你却临时放弃了?」
「是的,我中途决定采访钟雨桐。」江新月很坦白地说。
林南微微蹙眉:「你知道这意味著什么吗?你不仅得罪了郑奕航,恐怕以后关于他的采访你再也拿不到,而且你又……」
「我又得罪了你──我的上司大人对吗?」江新月很冲地直视林南。
林南看了她一会儿才说:「新月,我是对事不对人。以郑奕航的人气拿到他的专访你知道对我们都市报意味著什么,而你却选择了无人问津的钟雨桐,你想过这篇采访发上去结果却根本缺乏受众吗?」
「我相信钟雨桐以后一定会大红大紫的。」
「那是以后,可是现在不是──现在几乎没人知道钟雨桐是谁,所以根本没有人会因为这篇采访而去买我们的报纸,新月,我们这儿不是慈善机构,不是看谁可怜就要采访谁……」
「那么你是说所有的媒体记者都要争名逐利了?所有的媒体人都要功利而现实,要锦上添花,不要雪中送炭,而且还要学会落进下石?如果是这样,对不起林总,很抱歉我暂时还做不到这样。」江新月说完也不给林南说话地机会,就愤然走出了林南的办公室。就连下班林南在她身边按喇叭要送她回去,她也装没看见,正好公车过来,她招呼也没打就直接上了车。
现在想来,这她和林南早就有了分歧,只是才显现出来罢了。他们的位置不同,自然有时观念相左。而她如果不是和林南有那层关系,依她这种对上司的态度,恐怕早就被扫地出门了。而她潜意识里难道不是因为这个,才敢在林南面前这样「放肆」吗?
其实站在林南的立场,他这样「指责」她也无可厚非,不过虽然道理明白,她心里还是照样生他的气。第017章
花雨club的某一包间里迷漫著淫糜的气息和穈乱的声响──赤裸的包小月180度张开的双腿不停荡漾,人高马大的包大龙抱著她雪白的小屁股不断冲刺,高照长腿分开,几乎整个人都坐在了包小月的头上,他硕长的阳具插在她的口腔里,来回抽动。
十五岁的少女的身体柔韧如蛇,喉咙里发出娇软的呻吟,嘴唇吞吐间发出「剥剥」的声音。包大龙在几十个快速冲刺后达到高潮,旺盛的精液喷洒在少女湿润的花壶里。
高照走过去:「叫你禽兽也不为过吧,自己的妹妹干就干了,还射在里面,小心包小阳给你生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出来。」,一边说一边翻过少女的身体,让她狗一样跪伏在地上,他抓著饱胀的男根毫不怜惜地插了进去。
高大龙看著自己的妹妹被男人操的趴伏在地上,伸手捏住少女的奶子玩弄著:「靠,我是禽兽,你就是禽兽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操我妹天经地仪呀,你管个球,再说了这就是个小妖精,她十三岁就知道避孕药是什么玩意了。」
包间另一边,南宫祭和江雕开一边喝茶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聊著天,室内淫糜的声音和景象他们仿佛充耳未闻,再或者已经习以为常。
「过些天是你生日了吧,准备怎么过?」南宫祭问。
「无所谓了,我不太在意这个,不过以前不管在不在家,爸妈都会在家里帮我庆生,倒是我很少和他们一起过。」江雕开和南宫祭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一温一冷。
「那怎么行。」南宫祭不太赞同江雕开的态度,「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嘛,应该重视才对。」
江雕开没有接话,只是眼眸里滑过一丝怪异的神色,此时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脸庞,脸色也变得有点难看。南宫祭没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继续说:「这次在你家过怎么样?」
江雕开挑眉看向南宫祭,眉宇间带著些诧异。南宫祭一笑:「怎么,不方便吗,是不是金屋藏娇了?」
江雕开撇开头,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南宫祭轻笑出声:「你不会说什么金屋藏娇,只有又老又丑的姐姐罢了吧?」
江雕开扬了扬眉,状似赞同。南宫祭说:「你姐姐这么拿不出手吗?总感觉像是藏著掖著不让人见似的。不过我可听包大龙说了,你姐姐是标准的窈窕淑女啊。」
「包大龙」江雕开叫那边忙活的包大龙。别看包大龙外表粗鲁实则外粗内细,他冤冤地说:「哥,我可没说什么,姐姐本来就很漂亮啊。」
「看吧。」南宫祭说,「我和你姐很没缘分啊,去过你家几次都没碰到她人,倒是包大龙,一次就撞个正著。你生日不在家过也没什么,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访一下,你姐不就是我姐吗,我从小也是独生子,挺羡慕你有个姐姐的。」
「哪里漂亮了,她就是普通人而已。」江雕开低头,浓密的睫毛盖住他的眼睛,他似乎在专注地盯著一个地方看。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江新月的样子,公车上她撞在他的胸口,头发变得乱糟糟犹自不知,她的嘴唇隔著一层面料印在他的心脏处,他心头一热,血似乎逆流……
「阿嚏──」江新月站在凳子上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凳子晃了几晃,她连忙蹲下身子,腿都在打颤儿。她已经从抽屉里翻出储备的灯炮准备换上,只不过她有点惧高,整个过程都战战兢兢的。
「谁在念叨我?好讨厌,拜托,不要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念我好不好……」江新月嘟哝著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手向上伸准备把旧灯炮摘下来,可是不管怎么努力就是够不到。她想起厨房里有一只折叠的简易板凳,于是翻出来撂在凳子上,小心翼翼地爬上去,慢慢站直身体,终于够到了,只是眼睛向上看的时候两条腿不听使唤地轻颤著。
她咬著牙拧坏掉的旧灯炮,就在这时门响了,江雕开进了屋,转过玄关,他的视线落在那只凳子上,然后是那只折叠小板凳,再然后是双腿打颤儿摇摇欲坠的江新月,视线在她身上定格。
江新月回转头来,目光正与江雕开对上。她啊了一声,但已经来不及了,身体早已倾斜下去。「噗」她的身子落进了江雕开的怀里,江雕开胸口一震,接著一阵暖意,江新月的身体不可思议的柔软和馨香。
好半天,江新月慢慢张开眼睛,当触到那墨海般冰冰的眸色,她才意识到她正躺在他的怀里,是江雕开抱住了她的身体才使她免于一摔。
她连忙站起来,手下意识地抓住两边的衣服,声音有点惭愧:「谢谢你啊,阿开。这个灯突然坏了,我想把它换下来,所以就……」
他冷冷地瞄著她:「你傻瓜呀,不知道这屋子里还住著个男人吗?」
「男人?」她重复了一句,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之后突然会过意来,嘴唇牵扯,还是忍不住,手指著他还是笑了起来。嘴里还念著「男人」这个词。
他的脸越来越冷,后知后觉得她笑了好半天才意识过来,忙闭了嘴,指著他的手指讪讪地收起来,摆弄了一下头发:「嗯……对啊……可能是原来一个人住惯了……其实你已经十六岁了,虽然还是个孩子,可是比同龄人个子都要高,看起来已经像个大人了……」她这一解释不打紧,江雕开的脸似乎更冷了。
江新月被他盯得有些尴尬,转身拿起新灯炮准备换上,江雕开伸手从她手里夺过去,三下五除二就把灯换好了。江新月看著他的一气呵成,心里突然有点明白男女的巨大差异。
江雕开把发乌的旧灯炮塞进她怀里:「以后这种事等我来做吧。不然摔个狗啃泥很不划算,牙齿摔没了笑起来会很难看的。」
他最后看她的目光真是阴森,她抚著满是鶏皮疙瘩的手臂:「什么嘛,不就是笑了一下吗,本来未成年人说自己是男人就很可笑啊……」。第018章
不知从何时起,江新月和江雕开的关系已经渡过了「磨合期」,江新月慢慢感觉到他们关系的变化,应该是从那次一起搭公车开始吧……?其实她也不太确定,那次在公车上,江雕开像天神少年一样挤开人群护在她身边时,她第一次从他身上感觉到了温暖和安全感……他幷不是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吧,他还是关心她的吧?虽然在之后的相处中他仍旧那么酷那么跩,但她已经不像初时那么不能适应了。
而对江雕开的认识在那时还只是个开始。有时候她想江雕开还有多少面目是她没看到的呢?
从江新月回b城的那天,第一次见到十六岁的少年江雕开,她就已经预见到这样的男孩子是多招女孩儿喜欢了,然而那时只是个概念罢了,直到姜薇的出现,才把这个概念给江新月做了个深刻的诠释。
其实江新月开始没想到姜薇是冲著江雕开来的,因为她第一次来她家江雕开幷不在家。她对这个女孩印象还满深的,女孩儿幷不是很漂亮,却青春可人,乖巧懂事,再加上江新月和姜成的关系,她自然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姜薇。
姜薇来江新月家的次数慢慢频繁,自然而然地就碰到了江雕开,后知后觉得江新月这才发现姜薇看江雕开的眼神充满少女的爱慕,饭桌上她会有意无意挑起关于江雕开的话题,饭后她也会找借口往江雕开房里钻。江新月会然,她也是从十五六岁走过来的,当然了解姜薇的心理,甚至出于对姜薇的好感,她还有点乐见其成的意思。
只是在江新月看来,江雕开的态度实在有些欠扁。姜薇的「热」与江雕开的「冷」成了明显的反差,如果姜薇不主动挑起话题,江雕开绝对拿她当透明人,而在姜薇故意挑起的话题中,十句会有九句被江雕开一语带过,有时甚至根本装没听到,这让江新月特别替姜薇尴尬,有时她实在看不下去,会故意拿筷子敲一下桌子或者轻轻咳一声,每当这个时候江雕开就挑眉看她一眼,却照旧我行我素,江新月就只能故意说些「废话」来活跃气氛。有一次饭后姜薇跑去江雕开房里请教电脑问题,江新月给他们送水果时才发现玩游戏的江雕开完全把姜薇冷落在一旁。
「阿开,我很早就认识姜薇的父亲,他是刑警大队的队长,我们平时都叫他姜队,你不知道他和爸妈早就认识,近年来和我一直保持联络,经常给我提供一些消息来源,是个正直善良的人,以前我就经常听他提到他的女儿姜薇,薇薇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一日饭后,江新月特意找了个时间和江雕开聊天。
「你到底想说什么?」江雕开有些没耐性地问一直绕来绕去的江新月。
江新月微微尴尬:「嗯……薇薇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儿,她来我们家玩也是我们家的客人,以后对她说话能不能客气点?」
「例如呢?」江雕开不冷不热地问。
他没给她甩脸子江新月就算感恩戴德了,连忙趁热打铁:「例如她说话的时候,你可以适当地和她互动一下,她去你房间问你电脑问题,你不要只顾玩自己的……」
这场谈话以后,姜薇再来她们家────
「江阿姨,你做的菜真好吃,比我爸做的好吃多了。」姜薇嘴特别甜。
「真的啊,那就多吃点啊。」江新月喜滋滋地帮她夹菜。
「她叫你什么?」江雕开指了指姜薇问江新月。
江新月笑得眼睛弯成月芽儿:「阿姨呀,怎么了?」
江雕开转头面向姜薇:「她是我姐,你又叫她阿姨,那你是不是应该叫我叔叔?」,对面的小妮子一下楞住。
「阿开……」江新月没想到江雕开的互动就是这个,她这一叫他真有点恨铁不成钢。
没想到小妮子楞过之后甜甜一笑:「可以呀,我以后叫你大叔好不好,其实在韩国很多女孩子比大自己几岁的男孩都叫大叔呢……」
江新月满脸黑线。
「那么大叔,一会能不能教我玩电脑游戏呀?」姜薇问。
「好啊。」江雕开站起来,「一会来我房间吧。」说完,他居然真象大叔一样摸了摸姜薇的头顶,还附赠了一个笑容。
姜薇完全石化了,这是认识江雕开以来他第一次冲著她笑。
而江新月面对这样的江雕开却起了一身鶏皮疙瘩,难道她的谈话真的起作用了?怎么她心里就这么不安稳呢。第019章
姜薇这事还倒罢了,虽然江新月有点后知后觉,不过姜薇喜欢上江雕开她一点也不惊讶,江雕开在她眼里虽然有时候有点欠扁,但这样的少年的确有颠倒众生的本事。如果不是从小看著江雕开长大,如果她不是这个姐姐的身份,如果她再小几岁,站在旁人的角度她或许比姜薇还要花痴吧。只是亲情这东西很奇怪,它树一般在你的血液里繁茂,完全杜绝其他杂芜的滋生。
江新月只是还不能完全消化江雕开的另一个面目。其实她只希望他做个平凡的孩子就好了,到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而不是过于的鹤立鶏群。然而,她是该郁闷于她真的忽略了他一路的成长还是该惊喜地接受他的一鸣惊人呢?
有几天江新月忙的晕头转向,下班回到家,她先钻进卫生间,准备把几天积压的衣服全都洗了,不然江雕开肯定要向她抗议没衣服穿了。可是打开脏衣篓的盖子里面空空如也,难道是她记错了吗,她和江雕开的脏衣服都跑哪去了?再转头,她的眼睛亮了一下,一台崭新的全自动洗衣机摆放在原来旧洗衣机的位置,小巧的体型、流线的外观是她梦寐已久的,只不过那台旧洗衣机还能用,她总舍不得换掉。
她疑惑地冲出卫生间,仰起头,阳光正透过客厅晾衣架上挂的密密麻麻的衣服照射进来,鼻息里有清新的皂粉的香气……这台价格不菲的洗衣机,这些漂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
「阿开,你出来一下。」她还不至于被「惊喜」冲昏了头脑,当看到那台洗衣机的瞬间,脑海里已经警铃大作。过了好一会儿,江雕开才慵懒地推开了卧室门,有点不耐地问她什么事。
「那台洗衣机是怎么回事?」她小心地问,尽量让语气平和。
「什么怎么回事,当然是买的啊。」他奇怪地瞄了她一眼。
「买的?」瞧他说的多轻松啊,怎么就这么来气呢,「那钱呢,钱是从哪儿来的?」她开始咬牙。
他又抬起了眼皮,看白痴一样看她,语气有几分冷:「你说呢,难道你不知道?」
她知道个鬼啊,要知道的话她就不会这么急了:「我从来都没给过你这么多钱,你……不是做什么坏事了吧?」不怪她想歪,只因关心则乱,像江雕开这种人想赚钱方法很多,他不需要什么,只凭一张脸蛋就够了。
江雕开的脸拉了下来,眼眸冰墨般寒冷,丢了一句:随你怎么想!就砰地关闭了房间。
「阿开……江雕开……」任她再怎么喊江雕开都不再理会她了。
怎么这样啊?!她还有没有存在感了,在他面前她已经够小心翼翼了,像伺候菩萨一样供著他,唯恐哪句话不对他脾气,现在好了,把他惯成这样了,都是她自讨苦吃。
难道……是父母给他的钱……她暗骂自己笨,赶紧给家里打电话。
「妈,你和爸最近有没有给阿开打钱?」
江母在那头先笑了:「阿开哪是那样的孩子啊……怎么了,是阿开不听话了?」
「哦,没有,没有啊……」江新月不想让父母担心,连忙否认。又和母亲闲聊了几句才挂线。
就这样一件小事就让江新月感觉到棘手,而且她还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就连江雕开没来之前她一个人生活也从来没感觉到这样的孤立无援。他已经十六岁了,她缺席了他十六年的岁月,现在她想再怎样影响他似乎都已经晚了……
况且他好像生她气了,而郁闷的是她还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生气!生气的江雕开似乎比平日更水火不进。晚餐他没有吃,第二天姜薇来了,有小丫头在,气氛还不算尴尬,只是连姜薇似乎也嗅到了什么,悄悄在她耳边问她:「江阿姨,开他怎么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呀?」
「没有啊……」她小声否认,一边转头看他,他眸眼冷淡,她的话僵在了舌尖,微尬地冲姜薇笑笑。
「阿开,我给爸妈打电话了,他们说……没有打钱给你……我只是想……」
碗一推,江雕开蓦地站了起来,江新月抬头看他,江雕开转头向姜薇:「不是说想跟我学电脑游戏吗,还不过来。」,姜薇看看江新月,还是抵不住诱惑,叫道「好啊」,说著追著江雕开的身影进卧室去了。
江新月被晾成了鱼干,半响没反应过来。她终于呵了口气:「我怎么了,我这是得罪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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