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琪回忆录[NP]》 30-34
回答: 《钟琪回忆录[NP]》 由 小李唠叨 于 2024-05-11 1:50
雌性激素
早晨六点多,帝京笼罩在灰蒙蒙的雾霭中,半遮半掩著脸面。
傅峥嵘一夜没睡,眼底的血丝一览无遗。他叼著烟,揉了揉短发,迈著长腿踏出酒店。
那女人竟然在天亮的时候施施然走了,还把他留在大床上,最后是她的秘书进来给他解的手铐。
她玩得开心,当著他的面高潮好几次,他可是难受得够呛,到现在下腹的邪火也没消,挺了一夜的性器隐隐发疼,都快爆了。好在裤子够松看不太出来,不然他支著帐篷走路,恐怕早让人骂变态。
傅峥嵘脸色很沉地下了台阶,抬眼看见酒店外停著的车,脚步顿住了。
车上下来个男人,是傅家老爷子的跟班,走过来毕恭毕敬地说:「少爷,老爷子让您过去一趟。」
傅峥嵘楞了下,掐了烟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跟班:「昨天晚上。」
傅峥嵘想了想,抬脚上了车。
等他到了傅老爷子那,这位老人家吹著杯里的热茶,抬眼打量他,「刚和钟琪分开?」
傅峥嵘低笑,「老爷子,我都这个岁数了,睡个女人你也要管?」
老爷子乐呵呵地,反问他:「你睡她,还是她睡你?」
傅峥嵘看他一眼,坐到沙发上:「爷爷,什么意思?」
这个事的来龙去脉老爷子会知道,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但刚从n岛回来,就把他叫过来,还句句不离钟琪?
老爷子不和他再卖关子,放下了茶杯。
这位老人家岁数著实不小,两只脚都踩在棺材里,露在土面上的身体苍老至极,周身却透出硬朗之气,面容上的千沟万壑当中,依稀可以看见他经历过的刀光剑雨。
开口说话,总是言简意赅:「钟琪这个人,你不能沾。」
老爷子耷拉下眼皮,「金光大道她要走,旁门左道也不落……」
傅峥嵘沾都沾了,现在才说?
不过他早过了直言顶撞的年纪,听见这个也不会反驳,反而有点意外傅老爷子会这么说,他就用鞋跟磕了磕地,等著老爷子的下文。
老爷子却拿起茶杯,抿了口滚烫的茶水,一时半刻没再开口。
过了一阵,他说:「刚嫁了人,夫家就死了个干净。她一个女人,敢站出来抗起邵氏,这是有胆量;敢把邵氏吞了,这是有野心;敢报仇,还是用了几年的时间一点点的报,这是够韧性,也够狠毒——当初邵家的意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心人做的,但谁也查不到元凶。几个和邵家结过仇的一点一点被钟氏搞垮,有一些在帝京混不下去,搬到谁都不知道到的地方过小日子,听说还有两户人家陆陆续续的出意外,只剩下几个没长开的孩子还活著,这些事,也没人能查到元凶。」
傅峥嵘点了根烟,狠吸了一口:「……她也是绝了。」
还比他想的更凶。
他舔了舔牙,「唰」地站起来朝门外走,「老爷子,你累了好几个月,总算回来了,可得好好歇歇。我先走,不扰你清净。」
老爷子喊他过来,就这么几句话,说完了也不想留他,让他自己琢磨去,当下便挥了挥手,好像在赶苍蝇。
踏出老宅,傅峥嵘上了车,他问前面开车的跟班:「老爷子和钟琪打过交道?」
跟班老老实实地说:「少爷,老爷子和钟氏没有任何合作,应该没有和钟董事长打过交道。」
钟琪的身份和军政界挂不上关系,以老爷子的性子和人际,他没有道理去关注钟琪,但他刚说的话里,透出来的信息是「很了解钟琪」,甚至知道她走过旁门左道,好像还知道是走的哪条道,很大可能是刻意查过钟琪,为什么?
「旁门左道」之后,明显还有其他话,最后却收了回去,理由?
钟琪和他说过「不想两清」……
傅峥嵘拧眉:「你确定?」
跟班:「确定。」
傅峥嵘沉下眼色。
钟琪刚回到别墅,佣人见她回来,问她:「小姐,早餐已经好了,您要现在用吗?」
她脚步不停,直接踏上楼梯,「先热著,我八点左右下来。」
推开卧室门,出乎意料的,大男孩居然没睡。他坐在床边,手肘撑著膝盖,脑袋低垂著,似乎是在想事情。听见开门声,抬起头的一瞬,钟琪很清楚的在他眼睛里,看见没来得及收回去的阴郁。
这一个来月,她除了出差的时候,每天都是在这里睡。昨晚没回来,霍恩回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干什么去了。他也想睡觉,但睡不著,总觉得心口堵著棉絮和沙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等他缓过神,天已经亮了。
现在,乍然瞧见钟琪,霍恩回楞了一秒,很快调整好表情,哑著嗓子说:「……董事长。」
钟琪此刻没有兴致照顾他的情绪,看他站起身走过来,她脱掉外套递给霍恩回,在他拿著外套要出去挂到衣帽间的时候,直接说:「转过来。」
霍恩回转过身,钟琪勾住他的脖子,仰起头亲上他的下颚。
折腾了傅峥嵘一晚上,她也没有彻底满足。好在大男孩足够贴心,在她去咬他嘴唇的时候,呼吸霎时间沉了下去,不自觉地揽住她的腰,低下头,将舌尖探进她的口腔,再去轻咬她的耳垂。鼻峰和她的长发刮蹭,他不需要深嗅,就能闻到各种味道。
钟琪想做爱,身上的雌性激素分泌得重了,她的味道就会变成一点点的甜。现在,这甜里有红酒的香气,还有烟气,没有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儿。
她是没洗澡就回来了,那大概昨晚是出去玩了,不是和别的男人做?
霍恩回再吻她,以舌尖扫她的上颚,坚挺的性器就抵在她小腹上,磨蹭间,阴茎变得越来越烫,快要把裤子撑开。
两人纠缠著到了床上,霍恩回暂时松开她,直起身脱掉上衣。再一低头,钟琪已经脱了裙子,正背对著他解胸衣。
脱掉内裤之后,钟琪将背上的长发拢到一侧,跪在床边弯下腰。占有
钟琪第一次和他用这种姿势。
她特别瘦,脊背上的椎节十分明显。细腰之下是嫩白的臀,腿间的花丘泛著水光,两瓣阴蒂饥渴地发著颤,潮湿的水儿弄得腿根湿哒哒的。
全身上下都能让他心火燎原,而且没有别人留下的痕迹。
霍恩回看得浑身发热,火速扯掉裤子,手指圈住阴茎的底端,将龟头抵上她的穴口,小阴蒂立刻贴上他的龟头,他哑著嗓子,「董——」
话没说完,钟琪忽而向后动了下,把他的阴茎很深地吃了进去,霍恩回猝不及防,头皮麻了下,闷哼了一声。
阴茎摩擦过酥软的穴肉,笔直地撞进深处,钟琪满足地叹了口气,慢慢地前后动了起来。感觉腿根时不时碰到他的手,知道霍恩回可能是怕这姿势太深让她痛,不敢放开了做,她便偏过头,沙声说:「放手。」
然而霍恩回楞住了,一时没有反应,直勾勾地盯著他们的交合处——自己的粗壮阴茎正被她的小馋嘴儿吞吞吐吐,她的亢奋变成了一波波的热水儿,每次吞吐都会从穴口流出,柱身也被弄得湿淋淋。
钟琪被他的表情逗到,拉过一只枕头趴到上面,细腰向下塌,「把手放开,全部进来。」
霍恩回目光向上,她翘著屁股趴著,娇嫩的穴口外露著他的一小截阴茎。雪白的臀、纤瘦的肩背,没有陷进枕头的小半张脸白到透明,衬得嘴唇的红色更加深重,染了情欲的眼梢又有些发红,看起来……
比以往更美,也更柔弱。
身体跪趴的姿态,似乎让她的灵魂也弱势了几分,不像平时那样,高大到让人绝望。
霍恩回滚动喉咙,松开手,转而扶住她的腰,随后猛地挺动,比以往更深的插进去,饱满的龟头径直撞上她的宫颈,让她的穴肉小幅度地抽搐了下。
「嗯……」钟琪鼻音浓重地呻吟出声,「快点……」
霍恩回如她所愿,又狠又重地抽插,囊袋打在臀肉上,把那处皮肤都打红了。他看见钟琪拉住枕头的一角,舒服得喘息声更大,便保持著抽插的节奏俯下身,两手握住她胸前的乳肉揉捏,嘴唇在她光裸的脊背上游走。
就算不用看,他也能想像到,那两团乳肉被他捏成什么形状,殷红的乳尖是从哪两根手指的指缝间露出。霍恩回想想,就有点控制不住,嘴唇狠力地在她肩头嘬了下,在她皮肤上留下个吻痕。
快感和痛感绵延不断,从小腹深处涌上,大男孩难得的强势,钟琪很受用。她弓起背,和大男孩坚硬的胸膛贴合,反手摸到他的短发扯了下,「……真乖。」
霍恩回红了眼,一手拉开她的手,抓著手腕别到她身后,一手掐住她的腰,而后他单脚踩上床铺,自上而下地抽插。
那一下一下的力道更凶,他的阴茎进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仿佛是要把她刺穿,没多长时间,穴儿就被插得快要麻木。感觉他又一下戳开宫颈,钟琪有点受不住这种刺激,单手攥住枕头,满身是汗地绷紧了小腿,正要开口让他停下,大男孩突然抽了出去。
霍恩回将她翻过身,分开她的两条腿,滚烫的阴茎重新埋进去,再次挺起了腰。汗珠从他的短发渗出,一滴一滴地蜿蜒过眉骨、鼻梁、下颚,滔天的情欲缩在眼睛里,好像要把她一口吞了,深藏的占有终于浮现。
但他的五官长得太好,即便仍然年轻,却比刚见到他时更加英气。
钟琪眸底平波无澜的夜色,轻微地涌动了下。
她将两条长腿自发地架到他肩上,这个姿势是最能让她舒服的,霍恩回重重地撞了一阵,便感觉她穴肉剧烈地弹动起来,顷刻间的收绞让他的尾椎也开始发麻,顶著她的深处放松马眼射了出来。
霍恩回俯身抱住她,又慢慢地抽插了阵,这才想起来,他今天有点过火了。他刚刚那个力道,钟琪身上大概要留印子,背和腰不说,可能乳房上也会有。他有点懊恼地咬咬牙,松开她翻过身,侧身趴在床上,低哑地说:「对不起,我今天有点……」
钟琪的呼吸还有些不稳,闭上眼睛,嗓子沙沙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嗯?」
霍恩回一下次从炙热的情欲里清醒过来,从脚底到天灵盖都凉了个彻底,「董事长,我以后不会再犯。」
他从床上坐起,拿过床头的纸抽,分开钟琪的腿帮她清理。
钟琪小臂撑著床铺,垂眸看了他一阵,随后伸手在他头顶揉了揉。这动作明显让大男孩放松下来,稍微露出点带著朝气的笑。
她好像有点太惯著大男孩,这对他来说,好坏参半。
晚上六点。
办公室里,钟琪合上文件,按下座机,「进来。」
贺秋阳很快推门而入,钟琪对他说:「订一张明天出发去曼城的机票。」
他垂著眼皮,「是的董事长。」
钟琪看了他一阵,随后手肘撑住桌面,十指交叉抵上下巴,「秋阳。」
贺秋阳纹丝不动,等著她的下一句。然而半晌没听到她开口,忍不住抬起眼。
帝京常年雾霾,城市的灯火掩在浑浊的夜色里,蒙昧不清地铺在落地窗上,化成斑斓的混沌。钟琪就在混沌的正中,逆著模糊的光影,眼神很静。
「订两张。」她阖动嘴唇,慢声说:「你和我一起去。」
贺秋阳表情没变,脑袋里转过很多念头,比如钟琪原本定的行程,是明天去外省,突然改到曼彻斯特,他不知道理由;比如她本来没打算带他,那他觉得,她这一趟是办私事的可能更大;再比如,上个月她说会给他十天假,安排他去欧洲玩,过生日,而再过一周,就是他的生日。
那她是要他去曼城休假。
理清思路,贺秋阳垂下眼皮。他不怎么想休假,便说:「是的,董事长。」
钟琪的手指,敲了下笔记本的键盘,「再通知钟琳,明天开始去AI小组。」荡妇
隔天早晨八点,钟琳拧著眉毛进了电梯,对著一连串的层数按钮踟躇了阵。
早晨,她的主管通知她被转到AI小组了,她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问主管,那头忙著没空理她,她就是一片茫茫然。
就在这时,贺秋阳西装革履地进来,手上还拎著份早餐。看见钟琳,他面无表情地转过头,伸手按下钟琪办公室那一层,「33」的数字孤零零地亮起。
电梯里是死一般的静寂,贺秋阳似乎是拿她当不存在。
钟琳深吸口气,终于没忍住,问他:「贺秘书,我被转到AI小组,这是董事长的意思吗?」
贺秋阳略微垂眸,惜字如金地点了下头。
钟琳的衣服又和钟琪有点像:丝质的宝石绿半裙,上身是纯黑的高领无袖针织,脚上高跟鞋的黑色绑带,在脚踝细致地结出只蝴蝶。
从款式到颜色,都散发出一种廉价感——因为是她穿。
钟琳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发凉,还有点发烫,总觉得自己像是赤裸著面对他,自我和对方的存在在逼仄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她觉得恐惧又恶心。
她向旁边走了两步,和贺秋阳拉开距离,「我没有做过相关工作,大学专业和AI也没关系,董事长为什么让我转组?」
贺秋阳抬了抬眼睛,转回了视线,幷没有回答她的打算。
这么一个令人作呕的男人,凭什么在她面前摆谱?是因为觉得她不如钟琪?不如那个贱人、荡妇,万人插的骚货?!
钟琳沉下脸:「贺秘书,你能不能告诉我董事长到底什么意思?我就这么去了AI小组,人生地不熟又专业不对口,什么都不会,他们还会以为我是空降,到时候我很难做工作,只会被人笑话。董事长不知道这些吗?她是希望我被排挤,想逼我自动离职?要是这样,我——」
贺秋阳像是笑了一下,又像是没有,钟琳几乎没见他表情有什么变化,只听见一声很轻的:「呵。」
但这一声里透出的嘲讽,简直太清晰了。
钟琳出离愤怒了,涨红了脸问他:「你笑什么?被我说中了对吗?!」
「董事长想要谁倒霉,不会用这么没品位的手段。」贺秋阳摸了下早餐盒,感觉温度还行,钟琪能吃得惯,他才用毫无起伏的音调继续说,「你也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你这类的女人,董事长向来不太能看见。」
钟琳被他直白的讽刺气到浑身发抖,恰好门开,贺秋阳踏出电梯,径自走向钟琪的办公室。
电梯门关上时,光滑可鉴的金属面,清晰地将钟琳的青白的脸色、扭曲的五官映了出来。
钟琪一夜没睡,上了飞机,便靠在椅背上阖起眼睛。
曼彻斯特要开大会,主题是AI,这是她要去的目的。
飞机落地,钟琪出了机场,上车之后,直奔大会地址。
大厅人满为患,低低的交谈声中,光色逐渐暗淡,不停变换的屏幕定格在一个画面上,有人上台说著开场白。
钟琪的位置在第三排,不远不近,能将屏幕上的每个字都看得很清楚。她交叠起双腿,单手撑著侧脸,凝神听著。
忽而感觉左侧有道视线,停留在她脸上的时间长了些,她偏过头,借著昏暗的光色,看见了四个座位之外的江聿城。
江聿城是常年正装的人,肩宽腰窄、身型修长,外套和衬衫的搭配总是恰到好处,看起来沉稳又有格调。偶尔他还会穿三件套,衬衫纽扣被扣到最顶端,一丝不苟的成熟里,含著几分成年男性的风度。
即便光色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著装和轮廓,也能闻到他的味道,让她著迷的性魅力。
钟琪细长的手指轻轻贴上嘴唇,再对他的方向舒展。
江聿城像是笑了,深眸锁著她,手掌抬起,在半空合拢,而后贴上嘴唇。
下午大会结束,参加的人陆续出来。
台阶之上,江聿城单手放在西裤口袋里,沉声问她:「第三场主题报告,你怎么看。」
「很有前瞻性。」钟琪提起一点长裙,抬脚迈下台阶,「但还不够。」
江聿城:「没有考虑到另一个因素对AI发展的影响。」
钟琪:「世界经济格局的变动。」
江聿城弯起唇角,回身朝她伸出手,「心还不小。」
钟琪脚步微顿,视线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停留片刻,而后滑到他的西裤裆部,意味深长地说:「你也很大。」
她将手指放到江聿城的掌心。
这男人和她一样,对AI异常执著,她会特意跑这里一趟,那他也会。他还很有意思,让她觉得她接下来的时间会变得可爱起来。
两个人去了餐厅。
桌子对面,江聿城打开餐巾铺到膝盖上,问她:「定的哪间酒店?」
「我和江先生这么巧……」钟琪含笑看他,字音咬得又轻又慢,微微带了点蛊惑的味道,「当然会定同一间酒店。」
感觉裤管动了下,江聿城挑起眉,垂眸看向冗长的桌布底端。
钟琪状似不经意地晃了下脚尖,好巧不巧地擦过他笔直的小腿。
侍者过来上菜,钟琪在桌下翘起脚,沿著他的腿一点点向上,一直到他的膝盖。
江聿城左手伸进桌下,一把握住她的脚踝,向自己的方向一拽。
钟琪眉尖微动,抬手抵住餐桌,看著江聿城放在桌上的另一只手拿起红酒,桌下那只手却摸到她的高跟鞋系带,慢条斯理地解开。
餐厅中的欢声笑语里,银色高跟鞋落地的闷响微乎其微,上菜的侍者假装自己的没听见。
江聿城单手揉捏她的脚掌,另一手轻晃高脚杯,酒液晃动间他开口,嗓音是性感的低哑:「我这个月中旬回国,到时候我们把合同签了。」惹毛了
钟琪被他捏得有点痒,脚尖微微向前,顶上他的性器,不意外地发现他硬了,她笑微微地说:「细节磋磨的差不多,确实可以签了。」
江聿城看她一眼,手指捏上她的小腿,不轻不重地一按。
钟琪表情不变,在他收手的时候放下腿,不著痕迹地踩上高跟鞋,随后站起身。
洗手间里,钟琪拿出电话,交待那端的贺秋阳:「酒店的房间退了,去格里塔重新开一间套房。」
身后传来沉沉的脚步声,钟琪抬起眼,透过镜子看见江聿城关上了洗手间的门,落锁。
钟琪挂了电话,靠著水台转过身,看他迈著长腿松开领带,她笑,「江先生,这里是女洗手间。」
江聿城脱掉外套,一把扔到水台上,双手撑著大理石台面,将她困在怀里,「那我出去,嗯?」
「你可能……」钟琪勾住他的脖子,仰头碰他的嘴唇,「出不去了。」
江聿城哼笑著掐住她的腰,让她坐到水台上,再用膝盖分开她的腿,俯身吻她的脖颈。
钟琪偏过头,让他更方便地啃咬肩和锁骨,由著那一点电流从皮肤蹿进身体。她的手自下而上地探进江聿城的衬衫,抚摸他的背,感受那些肌肉的紧韧和热度,突然笑了,「好骚。」
江聿城沉下眼色,使了力气咬她的肩胛骨,看她动动肩膀躲开,他便拉下细肩带,将裙子扒到她腰间,从胸衣里拨出乳尖掐了下。
他握住她胸前的软肉,小小的乳尖在他几个指缝里若隐若现,「非得惹我火了你才高兴?」
俯身张开嘴唇,舌尖时不时扫过乳尖,每碰到一次,都能感觉她的呼吸紊乱几分。
「江先生,『骚』是一种夸奖。」钟琪难耐地喘息出声,一手撩起长裙,摸到丁字裤的一侧拉开系带,沙声说:「不骚的男人在床上很倒胃口。」
比如傅峥嵘。
控制欲与生俱来,不会掩饰也不需要掩饰。他也有顾忌,所以才回了帝京,但不如傅家的小门小户他不会放在眼里,眼睛里仿佛一视同仁,其实是十分讨人嫌的孤傲。
那样的男人被折辱,他不会甘心,可他也是个输得起的,他会咽下去。
不太像傅家的人。
钟琪半阖上眼,臀上突然被重重地打了下,江聿城扳过她的下巴,深眸盯著她的眼睛。她在他起身前靠过去环住他的腰,再两手向下解开他的皮带,从西裤里拿出他火烫的阴茎,「我的错。」
她将两条细白的长腿盘到他的窄腰上,饱满的龟头抵上穴口的一瞬,软软的阴唇立刻贴上去,湿哒哒的润著他。
钟琪绷紧小腿,让两个人的距离更近,耻骨和耻骨碰到一起,性器缓缓地、很深地没入穴里,她满足地叹了口气,娇嫩的唇艶色逼人,汹涌的情欲快要把她融化,如火如荼地从她身体里散出。
然而江聿城不过是浅尝辄止,性器探到一半,便慢慢地抽出。
钟琪笑了,将下巴放在他肩上,嘴唇贴著他的耳朵,轻声说:「fiveme。」
她很难得地走心一次,沙哑的嗓音里全是诚意,竟然有一点动情的错觉。
江聿城停下磨人的律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按住她的后脑,另一手掐住她的臀,猛地向前挺腰,火烫的阴茎破开穴肉,笔直地戳上宫颈,骤然的痛感、爽感和饱胀感齐齐炸开,钟琪闷哼了一声,身子轻微地颤了下。
性器抽插间带出的水声清晰真切,空气都有些潮湿起来,混著烫人的温度,燎得钟琪有些发晕。她随著他的律动轻喘,渐渐地被他压到水台上,胸前的软肉被他坚硬的胸膛压得有些疼,她半愉悦半难熬地掐住他的手臂。
江聿城粗喘著低下头,鬓角沁出的热汗有几滴蜿蜒过脸廓,落到她肩上。
嘴唇含住她的耳垂,手掌捏著她的臀揉捏,再重重地撑开穴肉挺近,被她一层层的裹紧,他问她:「舒服?」
钟琪喘著气,对上他情欲深沉的眸子。
她咬住他的上唇,手指沿著他的身侧徐徐下滑,绕过他的耻骨和阴茎,落在他的囊袋上,轻轻地一捏,「你猜。」
江聿城深眸微敛,很深地撞进她的穴,而后他突然拔出性器,一瞬间的空虚让钟琪蜷了下腿,下一刻他又很重地闯进,突如其来的力道将她顶向里面,又被江聿城掐著臀拉回去。
钟琪被他的粗暴弄得眯起眼睛,江聿城已然吻住她,舌头狂肆地扫过她的口腔。
她可能真的惹毛了江聿城。
两个小时候,钟琪扣好外套纽扣,和江聿城一同离开餐厅。
结帐时,听见餐厅的侍者在小声抱怨:「不知道谁将故障的牌子放在洗手间外,但洗手间幷没有维修……」
钟琪偏过头,江聿城噙著笑意,抬手以拇指擦过她发红的嘴唇。
酒店和餐厅距离很近,两人默契地选择步行,此时的穹顶几乎没有光亮,曼彻斯特的灯火次第亮起,喧嚣的街道上,各式各样的响动充斥于耳,让这座城市显得分外鲜活。
路过条小巷,江聿城略微偏头,清瘦的年轻人正低著头,坐在自己带来的小木凳上拉著大提琴。
低沉悦耳的音符弥漫在巷口,来往的路人纷纷侧目,还有三三两两的路人驻足原地,无声地为年轻人的琴声喝彩。
钟琪觉得年轻人拉得确实不错,也看了一眼,「bwv1007。」
江聿城侧过身,从口袋里拿出烟盒,问她:「喜欢巴赫?」
钟琪笑:「只喜欢这首。」
江聿城的动作顿了下,片刻,他笑了声,「这么巧。」
他也是。
江聿城将烟盒重新放回口袋里,视线扫过钟琪的侧脸。
她很漂亮,但不是视觉上的,是她身体里的东西,让他欲罢不能。
江聿城停下脚,微微俯身拉起她的手,循著大提琴的节奏脚步向后。
钟琪挑起眉梢,配合地迈开舞步,而后斯文优美地转了个身,蔚蓝的裙尾和纯黑的发梢,在半空滑出道清浅的弧度。
男人沉稳俊朗,女人美得别致,在黧黑的夜里于旧巷翩翩起舞,让人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他们。
野心、眼光、能力和城府,以及相似的三观,让他们的步调总是一致,一时兴起的舞步,才会被配合的很好。
对,是这个。
让他惦念钟琪的,是默契。
曲子结束,江聿城的手微微用力,让她旋著身体靠近。他手臂揽过她的细腰,交叠的双手贴近嘴唇,低下头在她的指背上轻轻一吻,一场即兴演出完美落幕。
钟琪靠著他的胸膛,稍微仰起头,静寂的瞳孔映著穹顶的星光和曼城的灯火,让她眼底的长夜蒙上温柔的光泽。
江聿城唇边噙上笑意,带著她的手一起环住她的腰,「钟琪。」
钟琪手指微动,静静地看他。
半明半辉间,江聿城的脸廓有些模糊,眼底的情绪又深又重。生日快乐
驻足的路人鼓起了掌,一部分是为年轻人,大部分是为他们,这些善意的掌声让钟琪偏过头,对著他们笑微微地颔首。
江聿城深眸微敛,放开了她,重新掏出烟盒。
钟琪向年轻人走去,无孔不入的细风卷起她的衣摆,温柔地亲吻她的皮肤。纤长的手指探进外套口袋,脸颊边的长发轻轻晃动,像海面涤荡的涟漪。
江聿城点上烟,看她弯下腰,在年轻人身前的琴箱里放了几张纸币,年轻人对她道谢,抬头的瞬间,脸上有明显的惊艶。
钟琪表情很静,却不疏离,五官里的柔美让她看起来十分温和。
年轻人抓耳挠腮,有点紧张的脸色,钟琪对他笑了下,回身看见江聿城在抽烟,隔著不远不近的距离,深沉的目光停留在这里。
钟琪拿出口袋里震动的手机,屏幕上闪著的冷光有些刺眼,「我先失陪。」
她背对著江聿城离开,直到走到拐角,还能感觉到停留在她脊背上的视线。
电话是薛渡临打来的。
钟琪接了电话,那端立刻传来一片嘈杂,然后是薛渡临懒洋洋的嗓音:「我说钟小琪,你家的小朋友可够聪明的,我本来是看你面子才留的电话,结果他直接给我送来几个在学校练手的小片儿,拍的还真不错。他胆子挺大,也是有才华不怕献丑,改明儿我把他带出来练练,这事儿和你打个招呼,以后我再和他联系,可就不特意和你报告了啊。」
钟琪:「好。」
薛渡临:「挂了。」
「渡临。」钟琪背靠上墙壁,手指顺顺长发,「回去碰一面。」
薛渡临:「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远处,大提琴的声音再次响起,雾气一般在街道散开。
江聿城垂眸看了眼腕表,而后掐了烟,抬脚走向拐角,但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贺秋阳在酒店房间里办公。
电话忽而响了,扫见备注「董事长」,他很快将文档保存,接起电话。
钟琪的声音有点低,「来我房间。」
贺秋阳:「是。」
他摘掉眼镜擦了擦,重新戴上之后,拿起外套穿好。
站在钟琪的房门之外,贺秋阳正准备敲门,那门却从里面开了。他只看了一眼,便迅速地垂下眼,不过他还是看见了,披著浴袍的钟琪,湿漉漉的长发透著水汽和香气,有几缕发贴著她的脖颈和胸口,延伸进浴袍之中隐没不见。
贺秋阳:「董事长,您找我。」
他的视线里,钟琪穿著拖鞋,精巧的脚趾露在外面,脚甲是前天新换的深海般的冷色甲油,上面泛著一点亮光。
钟琪看了低眉顺眼的贺秋阳一眼,转身走向里面。
贺秋阳稍微抬起眼,就看见她露在浴袍外的细白小腿。他喉咙有些发干,掌心悄然沁出一点热汗,就在他思索钟琪的意思时,他听见她说:「进来。」
「我明天回国。」钟琪半躺到床上,长腿轻轻地交叠,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的烟盒,「你留在这里,或者是去其他想去的地方都可以。我说过给你休假,你安心去玩,什么时候玩够了,什么时候回来。」
贺秋阳一板一眼地说:「谢谢董事长,我会听您的安排,十天后回公司。」
钟琪抽出根烟,「随你。」
她一时半刻的没再说话,只是一下下地用烟轻敲烟盒。
过了一阵,钟琪停下动作,偏头看向他,「邵衍和我说过,全帝京他唯一可以相信的人,是贺秋阳。」
贺秋阳猛然抬头。
「我信你……」钟琪点上烟,烟雾朦胧间,她寡淡的表情和眼色模糊得不成样子,谁都看不清,「倒不是因为邵衍。」
贺秋阳动动嘴唇,干哑的说:「邵哥和董事长对我的栽培,我会记一辈子」
钟琪笑,手指点点床尾,「坐那儿说。」
贺秋阳滚了下喉咙,觉得房间里温度越来越高,让他背上出了层汗。
他坐到床尾,手臂搭在身侧,整套动作间,头颅始终低垂。
然而在钟琪的脚碰到他的腿时,他的表情变了。
钟琪单手撑住侧脸,脚掌抵著他,感觉他紧张地僵著腿,「我刚到公司,什么都不懂,那时候你教我怎么看条款,什么样的算重要的,哪些是文字游戏,我记得我学了很久。」
贺秋阳低垂的视线里,钟琪瘦得惊人的脚背上,细细的骨头因为她的动作而凸显,绷成一条清晰且文雅的直线。
他额角浮起一根青筋,像一条截断表情的裂痕。
「后来邵衍死了,十二个股东要瓜分邵氏,我去会议室的那条路,你带著我走过去,又走回来。」
她的脚随著她的话音而动作,从腿的外侧滑到内侧,还有继续向内的意思,快要碰到贺秋阳的性器。
钟琪很尽力地维持健康,会定时吃饭。忙起来的时候不小心忘记,他也会提醒,然后她吞下各种食物,维持自己的体力和生命力。但她还是皮肤贴著骨胳的瘦,他知道是她太费脑力的关系,大概只有做爱到高潮的时候她会松懈,所以她痴迷性爱。
她调情的技巧因痴迷而纯熟,现在已经变成从她骨子里透出的挑逗。所以手可以,脚也可以,总之处处都是毒,会从人的眼走到脑,从心走到灵魂深处。
贺秋阳发间渗出一滴热汗,从额角慢慢地流到下巴。他稍微正过身体,顺势向后躲开那只雪白的脚,哑声说:「董事长,这些是我应该做的。」
「现在的事,也是我应该做的。」钟琪坐起身,靠近他弯下腰,一手搭上他的肩,一手探到他腿间。
性器早已经苏醒,隔著西裤碰到的那一刻,贺秋阳便忍不住屏住呼吸,全身僵硬。她解开皮带,手指伸进他的底裤,将他颜色清浅的阴茎释放出来,龟头上的马眼已经在吐水儿,血管鼓胀得好似快要裂开。
钟琪捏捏手指,沾了水儿的指腹有银丝勾连,那点淫糜的晶亮刺疼了贺秋阳的眼睛。
「秋阳,」她抬起脚,力道很轻地踩到他微微弹动的性器上,看他那滴汗流到脖子,钻进衬衫的领口,她笑著以脚掌揉著他的阴茎,缓声说:「happybirth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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