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风月(NP,伪父女兄妹姐弟)》 45-49
回答: 《银风月(NP,伪父女兄妹姐弟)》 由 小李唠叨 于 2024-05-18 7:11
番外假如在现代(二)
「你、你知道了……」陆吟夕小脸皱起,苦哈哈地说。
「为什么不听爸爸的话?」陆简的声音温和,「夕儿讨厌爸爸了?不想和我待在一起?还是说……和哪个好朋友约好了,要一起去s市?」
陆吟夕本能地有些害怕,缩缩脖子,「没有啊,没讨厌爸爸,也没和谁约好,我就是……」
男人温柔的笑容像是在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我就是想去s市看看。而且我一直待在爸爸身边怎么独立?我也该长大出去闯荡了。」
「我的夕儿不需要独立,也不需要闯荡,你要是不想的话,这辈子不离开家也可以,爸爸会一直照顾你的。」陆简搂著她,像对待珍宝一样轻轻抚摸著她的背。陆吟夕整个身体都被包围在他的怀抱之中,他像个肌肤饥渴症患者一样,总是要搂著、抱著、牵著她。温柔专注的眼神像黑洞一样,吟夕感觉自己快被吸进去了。
陆吟夕知道陆简溺爱她,但是这也太过了。
「大哥去s市的时候,你也没说什么啊?以后行凤毕业,你也要把他留在这吗?而且,放假我还会回来的,又不是一直留在那了。」陆吟夕眨眨杏眼,天真无邪的样子让陆简心中止不住地翻腾。
「他们和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因为他们是男生,所以可以吗?」
「不是,因为……因为爸爸心疼你。」因为你是我的宝贝。
「可是,我不想那样……」
放在她肩上的手僵硬了一瞬,陆简继续循循善诱:「嗯?可是夕儿独立之后,就没人把你当小公主宠了。我的夕儿连盘子都没端过,怎么能自己住呢?」
陆吟夕脸一红,她的确很懒,但是……
「爸爸,我又不是废人。而且,在你收养我之前,我也要做家务的啊。」
陆吟夕十岁被陆简收养,在那之前她家境很普通,平时也要扫扫地擦擦桌子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陆简在心中暴躁地大喊,现在他离不开她!哪怕一分、一秒都不可以!他早就想好了,陆吟夕会在b市上完大学,进公司陪著他,不用她做一点累活。只要她不离开他……只要他们两个人永远在一起……
永远永远永远在一起……
陆吟夕总觉得陆简现在不太对劲,挣扎著想从他怀里出来。这在陆简看来,就是对他的抗拒。
压抑过久的欲望被愤怒炸开,穿著西装的伟岸身体一下扑倒娇软的女孩,将她压在冰凉的地板上。
突然倒在地上,陆吟夕痛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火热的亲吻弄懵了神。陆简抱著她,滚在地面上强吻。
男人的舌头拨开她的小口,在里面搅动。她被亲得喘不过气,扭头想要躲开,但陆简紧随其上,不给她一点逃开的机会。
「唔唔……!唔……!」
陆吟夕伸手去推陆简,但他像一座山,纹丝不动,把她牢牢地压在身下。
以前陆简经常会亲吻她,可都是在脸颊额头之类无伤大雅的地方。极其偶尔的时候,会落在她的唇角,但是陆简一脸平静,吟夕只以为他亲歪了一点。现在他的吻,明显不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亲昵举动。
陆吟夕怕了,吓得浑身发抖,想哭又哭不出来。陆简发觉她在自己怀里打颤,心疼地放轻了动作,含著她的唇慢慢吮。
许久,他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怜爱地看著陆吟夕梨花带雨的样子。他伸出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珠,把她从地板上打横抱起来,不顾她的挣扎。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别碰我!」
他的手臂像牢笼,把她按在自己的胸口。西装顺滑的布料贴在陆吟夕的脸侧,显得那么冰冷。陆简抱著她,一个台阶一个台阶朝楼上走去。
「就因为我要离开b市,你就这么对我吗!?陆简你简直疯了!你快放开我!」大门越来越远,陆吟夕怕到极点,索性自暴自弃地开始大骂。
一边走,他一边哄著她:「我没疯。别怕我,乖……你是我的宝贝,我怎么舍得伤你?」
「我只是爱你,爱到无法控制我自己。」
「我爱你,爱到失去自我,我只有你,只有你……」
卧室的大门,在二人身后被轰然关闭。番外假如在现代(三)(陆简h)
陆简把她放在床上,吟夕一个翻身就想跳下床跑出去。陆简举重若轻地搂著她的腰,没把她弄疼,却移动不了分毫。
「放开我!你放我走!」陆吟夕吓得去扒他的手,甚至气急败坏地掐他,但他就是不动,也不生气。
他的视线紧紧粘在她身上,如影随形,让陆吟夕感觉自己像被困在蜘蛛网里的猎物。陆简的房间和他的人一样,简单到冰冷,只有一张大床和一个衣柜。除了墙上零零星星挂著的相片,全都是他和陆吟夕的合影。
陆吟夕在心里把自己骂个狗血淋头,怎么以前没看出这么明显的事。
「你变态!我可是你女儿,我会告诉大哥的!」
陆简低声笑道,「你大哥?呵……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爸爸要是变态,夕儿不怕把我惹怒了,做出点什么吗?」
原本就是硬撑著反抗的陆吟夕一下就软了,连扒他的手都停下了动作。
「爸爸逗你的,我怎么可能对你做出什么?我宠你还来不及……」陆简阖眼,撩开她的睡衣上衣,顺著平坦的小腹向上亲吻,鼻尖都蹭到她饱满的胸口边缘上了。
「那你现在在干嘛。」陆吟夕咬牙。
「我在宠你,嗯……」陆简俊雅的五官因为欲望变得邪气,西装也皱巴巴地凌乱不堪,盯著陆吟夕白晰的肌肤目光迷离。他启唇含住一朵嫣红的花蕾,全身因为那销魂的触感传过电流,大手控制不住地包住两团乳肉大力揉搓。
陆吟夕胸口被他揉得生疼,温热的舌头还绕著乳头不停打转玩弄,没一会就让她轻喘起来。
陆简也忍得难受,直起身,两腿在分开骑在陆吟夕身上。大手一挥甩开外套,扯掉领带,健壮的肉体在不整的衣衫中若隐若现。脱完上衣,他几下解开腰带,把陆吟夕又吓哭了。
「别哭,别哭。」陆简单手扒开自己的裤子,解放出自己早已勃起的巨物,上面湿润不知沾了什么液体。
「那你放开我……啊!」
男人的手钻进她的小内裤之中,抚慰从没被别人碰触过的隐秘之处。那紧致湿润的手感让陆简兴奋地弓起腰,恨不得立刻挺腰插进去。他耐著性子用手指扩张,好半天才抽出手,看著手指上晶莹的体液眼神暗了好几分。
他把自己的分身顶住稚嫩的花穴口,手上的花水全都抹在自己挺立的肉棒之上,然后缓缓送入。
「啊……疼,疼!」身体好像被劈成两半一样,连大腿根都泛著酸痛,陆吟夕使劲去推陆简,却不能阻止他越进越深,一直顶到最里面。
太窄小的甬道一刻不停地挤压陆简的阴茎,他此刻除了紧和爽什么也想不到。他想放纵自己凶狠地捣干把她插坏,用尽最后一分力气,或者直接就这么死在她的肚皮上。
「好紧……好棒,唔!好棒,夕儿……」
心理和身体双重的快感像潮水来势汹汹,让他舒服得劲腰微微发抖。缓了一会,他就开始抽动,在初经人事的花穴中出入。才干了几下,他就失去自控力开始大力耸动,撞得陆吟夕身体向上移去。
「啊……啊~~不要……别动了!别动了,呜呜……」陆吟夕满脸红云,带著哭腔祈求。
陆简的下身狠狠撞上陆吟夕的小屁股,肉体发出响亮的拍击声,甚至盖过了肉棒搅动时的水声。上下滑动的喉咙中发出性感的喘息,陆简顾不得从额边滑下的汗水,两手桎梏著陆吟夕的腰身往自己跨间按。
水渍滴落,打湿大片床单。
「啪啪啪!」
「唔,叫、叫我……」陆简摆著腰说。
「不……不要……」陆吟夕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烫燃烧,体内爆炸升腾的甜蜜快感让她又怕又慌。
「叫我!」陆简几下深捣,把她干软了腰。
「陆……陆简!」
「还想离开我吗?」
陆吟夕除了摇头,什么都说不出来。陆简精力像没有尽头一样,骑在她身上操了半天,又把她翻过来趴在床上,从后面撞了许久,才掐著她的腰射了。
「要射了……!哦,我的夕儿……」
肉棒猛地插入深处,轻抖几下,大股白浊全都喷射在陆吟夕体内,灌满了她的小小花穴。陆吟夕已经连叫的力气都没有,潮红的小脸埋在枕头上,嘴角还有丝丝涎水。
陆简抱著失神的她,好一会才平复呼吸。他餍足地抽出自己湿淋淋的半软肉棒,毫不在意自己和吟夕身上都满是体液,把她塞在自己怀里,肉贴肉,脸贴脸,然后沉沉地笑了。
他的笑声,在陆吟夕耳中仿若恶魔的低语。剑光粼粼
「哗啦!」
陆吟夕尖叫一声,被冷水激得清醒过来,气得去扯陆行凤的马尾辫。
「啊……哈哈,姐姐,疼。」陆行凤笑著护住自己的长发,低声说道。
「你还知道疼……我身上全湿了!」衣服湿漉漉地粘在身上很难受,又阴又冷。身边陆行凤倒像一个暖烘烘的火团,陆吟夕不由自主地贴在他身上取暖,两个人飘在水面。
陆行凤把她抱得更紧一点,「嘘……有人来了。姐姐想让人看到你在我怀里衣衫不整的样子?」
果然,一个人步履匆匆地从远处走来,顺著湖边一路朝宣阳侯府深处赶去。陆吟夕趴在陆行凤怀里,听见头顶脚步声近了又远,逐渐消失。
【那是管家……?】陆吟夕抬头,就见陆行凤神色略微凝重地看著岸上栏杆一侧。水珠顺著他柔和的下颌线滑落,还有几缕黑发粘在脸旁。他专注的样子让吟夕想起了陆简。虽然他们兄弟俩和陆简没有血缘关系,但吟夕还是能时不时从他们身上看到陆简的影子。
陆简的风姿绰约,行事果断。
那同样被陆简养育大的自己是不是也受到影响了呢……陆吟夕突然发觉,自己内心深处说不定也有惊世骇俗的一面。
虽然她在内心抗拒了一段时间,但最终还是接受了陆家男子们。若换了个女子,大概这辈子也无法自处,只能一根白绫了事吧。
「人走了。」陆行凤摸上她的脸,低头说。
「哦,」陆吟夕点头,然后猛地反应过来,「等等,你刚才明明可以带我去其他地方的,有什么必要躲到湖里来?」
陆行凤眨眨眼睛,手下捏了捏陆吟夕的腰身,回答:「嗯,因为我想看姐姐湿身的样子——啊,疼,别拽!」
长长的马尾又被狠狠拽了好几次,陆行凤轻「嘶」了一声,俊脸都皱起来,嘀咕:「唉,以后不要再束发了,姐姐老爱扯它。」
陆吟夕眉头跳了几跳,她之前还觉得陆行凤变成熟了,明明和以前没什么两样:「我扯你的头发,是因为你胡闹……」
陆行凤抱著满身湖水的陆吟夕回了房,褪去湿衣,又光著身子缠了她许久,才著衣离开。
……
陆行朝骑著马,在闹市穿行,一身轻甲随著马蹄得得发出清脆的声响。不少女子瞧见年轻的羽林卫将军,都露出仰慕的表情。
平澜无波的双眼微动,一只白色纸鹤摇摇曳曳地飘落,正好朝他怀里飞来。陆行朝出手快如闪电,一手捏住纸鹤,碾成碎片。几乎是同时,目光化为凌厉的杀意射向不远处的一座酒楼。
「……」
他一脚踏在马背上,飞身上了酒楼二层。马儿被留在原地,蹬著马蹄不知所措。
酒楼二层的床边,倚著一个女子。她一身紫色衣袍,长相美艶。眼神勾魂摄魄,一颦一笑之间都是风情,正拿了一个小酒盅酌酒。她身旁站了几个各不相同的俊秀男子侍奉她,全都目光呆滞,如同木偶一般。
有的给她捶腿,有的为她斟酒,还有一个跪在地上,给她当人肉凳子。即便做著如此屈辱的动作,男人依旧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她见陆行朝突然出现,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拿染了红蔻丹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沿著杯口轻抚。
陆行朝半晌开口,神色阴冷:「你没死。」
女子饮下一盅酒,笑了,张开红唇答道:「看不就知道了?我活的好好的。」
面对杀气腾腾的陆行朝,女子游刃有余丝毫不见慌张。
「不过,我到现在都没想通,我到底怎么招惹你陆世子了……追杀我整整两年,要不是我手段多,真被你害死了。」
陆行朝没有为她解惑的意思,从身侧缓缓抽出长剑,语气如同腊月寒霜。剑刃出鞘,如雪如水,泛著冰冷的光。
「既然没死,再杀一次便是。」血色
紫衣女子身旁的男人们见陆行朝拔剑,纷纷挡在她的身躯,当起了人肉盾。
陆行朝无动于衷,挥剑就要斩人。可他刚抬臂,就直觉头中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如同万虫噬咬。深邃的双眼旁冷汗涔涔,血色尽褪。
「唔……!」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搅动,剧痛令他握著长剑的手颤抖著无力垂下。
男人们低眉垂眼地让开一条路,紫衣女子从中袅袅走出,长袖掩唇,眼神满是讥讽。「呵,跟我斗?论玩蛊虫,我才是祖宗……」
「刚才的纸鹤上,动了手脚。」陆行朝肯定地说,还在勉力支撑,举剑指向女子。
「你大意了,陆世子。」
紫衣女子愉悦地欣赏著陆行朝痛苦的样子,风情万种地说:「本来我还想把你也收为我的仆人,但你就是条疯狗,不知哪天就会咬人。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要怨,就怨你不自量力,非要与我作对。」
陆行朝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高大的身形摇摇欲坠。雪白的长剑「铛」地一声掉落在地上,眼前也变为一片黑暗。
最后看到的场景,是紫衣女子眼光淬了毒,抽出匕首,破风向他刺来。他几乎失去意识,却依旧能感受到匕首入体的疼痛,一点点撕裂他的胸口,探入内腑。陆行朝踉跄著后退几步,从窗边坠落。
吟夕,好痛……他学著陆行凤撒娇的样子,在心里默念。
每当他受一次伤,就会在心中悄悄地模仿陆行凤,但没有一次真正说出口。他想像陆吟夕像安抚陆行凤一样,温柔地把他拥入她的怀抱。纤长的手指滑过他身上累累的伤痕,悦耳的声音带著心疼:不痛了,别哭……
但其实,包裹他的只有从二楼坠下时呼啸的刺骨冷风。
他合上长睫,不自量力?他从未考虑过这一点,他只知道,他要铲除这个女人,将她连根拔起化为齑粉。他是一柄剑,在遇到陆吟夕前,他只是一个冰冷的武器。在遇到吟夕之后,他是守护她的利器。
即便为了她,被折断成千百碎片——也是死得其所。
「吟夕……」
……
陆吟夕无所事事,正在陆简的书房中看著话本,毫无仪态地歪在椅子中。
她这幅样子像极了慵懒的小猫,陆简目光满含柔情,盯著她看。他最爱她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的模样,从身到心的依赖……
陆吟夕能感受到陆简灼灼的目光久久不移开,刺得她无所适从,只好抬头抱怨道:「爹爹,你还要不要做事了?老盯著我看干嘛啊。」
白衣男人莞尔,「有夕儿在,我哪有心思处理公事?」
「那我走了……」
陆简一把抓住要离开的吟夕,搂在怀里耳鬓厮磨,「不用,让爹爹抱著。」说完,装模作样地开始翻看文书,一手却在吟夕身上流连。
「哪有这样的?」陆吟夕被逗笑,「不伦不类的,我还是先回去吧。嗯……正巧今日御赐了荔枝,我要去吃。」
陆简深吸一口她的体香,说:「小馋猫,给爹爹也端来点。」
「你把我当下人了啊?」陆吟夕假装气恼道。
「我是想吃你剥的……你亲手剥的。」
「知道了,那我——」陆吟夕说到一半,突然脸色大变,捂著胸口全身发抖。
陆简见她的样子,也瞬间变了脸,焦急地抱著她询问:「怎么了?你怎么了夕儿?」陆吟夕不回答,他暴虐地一脚踢开身前书桌,扬声喊道:「来人!来人!」
几个下人急匆匆地赶来,见状也吓了一跳。陆吟夕缓过来劲,深呼吸后,拉住陆简,「爹爹,我没事,你别著急。」
陆简仔细察看她的脸色,见的确无大碍才放下心,搂紧她说:「刚才是怎么了?吓死爹爹了。待会请御医来。」
陆吟夕被抱得有点疼,却没有推开他:「我真的没事。方才……」
她回想起陆行朝说的:他在她身体里留了蛊虫。陆吟夕摸摸胸口,刚才好像是——自己体内的蛊虫在骚动。但他也说过,她体内的是母蛊,他体内的才是子蛊。
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心头。
还没等她细想,就听到书房外传来一声巨响,像是重物砸落的声音。糟糕的预感开始蔓延,让她后背发凉,陆吟夕不顾陆简的阻止,朝外面走去。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倒在地上,大约是耗尽了最后一分力气回到侯府,不知生死。长发盖住他苍白的面容,只能见到全身的伤口都在汩汩流著鲜血,浸湿了衣衫。
血液洇入地面,染成可怖的深紫色。
陆简见状皱了眉,让人去请大夫。
陆吟夕起初被满地的鲜血吓得后退,在认清了男人后,急急忙忙扑到他身上。她几乎感受不到他微弱的呼吸。
「哥哥……!」黑纱
生死不明的陆行朝被抬回房间医治。大夫剪掉他身上的衣衫,才发现除了胸口几乎贯穿身体的刀伤,他浑身满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成了个血人。
他没敢说,陆世子现在还活著,就是靠心中一口气吊著。
陆吟夕见到他身上的伤,不可置信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痛哭声。永远都那么高大伟岸的兄长,居然被人伤成这样,命悬一线。
自从陆行朝告诉她,他重生归来后,他就成了她心中一块牢固的基石。只要他在,她就不会慌张。
只要他在……
到底是谁伤了陆行朝?酸涩的泪水溢满陆吟夕的眼眶,美眸和鼻尖红通通地。她想握住陆行朝的手,但他连手心都有深入骨的伤口。
陆简也因陆行朝身上的重伤微微挑眉,可是陆吟夕心神大动的样子让他心中的妒意盖过了一切。他来回抚摸著她的后背,凑到她耳边神色温和地轻声说:「宝贝,别哭了。」
但陆吟夕没回答,默默流著泪。
「别哭了。」陆简的声音变得阴郁。「他死不了。」
「就算他一脚踏进阎王殿了,我也会把他拉回来,所以,不要再哭了。」
否则,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一怒之下直接送陆行朝归西。
陆吟夕听到陆简的心声,赶紧擦了擦自己红肿的眼睛,停下哭泣。她还止不住抽噎,身体一颤一颤的样子十分委屈可怜。
陆简简直要疯了,嘴角的微笑险些挂不住,好一会才用低沉的嗓音咬牙切齿地说:「算了,你想哭就哭,不用憋著。」
他揽住陆吟夕,让她趴在自己的肩头流泪。闭上眼,掩盖住里面的森森妒火。
过了整整一天一夜,陆行朝才苏醒。他弗一醒来,便僵在当场。陆吟夕趴在他的榻旁打瞌睡,察觉到床上的动静,也清醒过来。
「哥哥,你醒了!」陆吟夕喜极而泣,用力抱紧陆行朝,又立马松开,怕压到他的伤口。「有没有哪里痛?你饿不饿?」陆行朝全身没有一点血色,看得她心疼得不行。
「吟夕。」
「嗯?我在,哥哥,你快躺下,不要勉强自己坐著。我去给你端粥。」
「吟夕。」陆行朝再次打断她,「现在什么时辰?」
陆吟夕看看外面明朗的天空,「约莫是辰时吧。」
陆行朝沉默了。
「怎么了,哥哥?」陆吟夕疑惑著看著他,「你怎么不看我?你……你没事吧?」
「吟夕,」陆行朝转过头,看著她的双眼不再深邃有神,空洞混沌得像两颗挂著霜衣的黑葡萄。「我看不到了。」
「我的眼睛瞎了。」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连吟夕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他的眼睛一片灰败,她无法自欺欺人。
陆吟夕感觉自己的心被挖走一大块,鲜血淋漓。她抖著手碰上陆行朝的眼角,顺著他棱角分明的眉眼来回轻抚。她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脆弱,因为她知道陆行朝应该才是最难受的:「怎么会……大夫说,你只有外伤,没有中毒的。」
「不会的,说不定是哥哥你刚醒,所以、所以……你先休息一下,可能就好了。」陆吟夕对医一无所知,开始慌张地胡言乱语。
「不是毒,是蛊虫。南疆蛊虫。」
「蛊虫……就像你放在我体内的那种吗?」
陆行朝点点头。
「哥哥,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和我说?」
「……伤我的人,叫迦楠,南疆圣女。」陆行朝说。
「她就是上辈子暗害你的人。」
上辈子,他花了两年才查出凶手,不得不说南疆圣女的手段非同寻常。
重生之后,陆行朝立刻开始追查迦楠的行踪。他追杀了她整整两年,终于将她诛杀。他记得清清楚楚,他斩下了她的头颅,确保迦南绝不可能有一丝活下来的可能。
但即便如此……迦楠还是没死,甚至从南疆来到了京城。
「别怕,我一定会除掉她,我会保护你。」
陆行朝只说了这么多,便面色苍白咳嗽个不停。
「先别说了,哥哥,你好好休息。」陆吟夕连忙打断他,扶著他躺下。
陆行朝失血过多,加上冷峻的长相,此刻看起来比死人强不到哪去。铺了一席榻的凌乱长发也为他增添了几分病态。她头一次见到陆行朝如此脆弱的一面,内心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地戳到,恨不得一直守著他哪也不去。
黑发男人躺下后,睁著无神的双眼『看』向陆吟夕。
他还握著吟夕的手,吟夕怕扯到他的伤口,想抽出手来,却没抽动。
【……别走。】脑中的低沉声音让陆吟夕待了一下。
【陪著我。】
「我、我没要走。」陆吟夕哭笑不得,原来他是怕她离开。「你的手心有刀伤,我怕扯破你的伤口。」
细数一下,这似乎是陆行朝第一次和她示弱。这算是撒娇吗?陆吟夕觉得这样的兄长还挺可爱的。但每每视线触及他那双空洞的眸子,她就想落泪。
陆行朝身处一片黑暗之中,紧紧攥著他能接触的唯一温暖——陆吟夕的手。忽然手中的柔荑抽离,他略微无助张皇地伸手去探。下一瞬,他就被环入一个温柔的怀抱之中,被女子甜美的气息包裹。和他想像过的无数次一样,她抚摸他身上的伤痕,用最心疼的语气安慰他。
「没事的,哥哥。」
「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陪著你。没事的……」还有水滴砸在他的胸口,烫得他一颤。
他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表情如何,但应该很傻,因为陆吟夕哭得越来越厉害。他静静躺在吟夕的怀里,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平和舒缓,身体沉沉地,不受控制地坠入梦乡。
……
与中毒不同,蛊虫对于大夫来说等同于天方夜谭,更不用说医治。
陆行朝的眼睛变得敏感怕光,只好用黑纱蒙住双眼。陆吟夕衣不解带地守著他,从喂药到更衣都不假人手。
陆简心情差到极点,阴鸷的眼神凉飕飕地锁在陆行朝的身上——对方却看不到。
这日,陆吟夕给陆行朝喂药,勺子凑到青年的薄唇旁,他微启唇,吞咽下苦涩的褐色汤药。那味道又酸又熏人,陆吟夕都有些受不了,他却面不改色,连停顿都没有。
高挺的鼻梁撑起三指宽的黑纱,在脑后打成结。养了一段时日,他已经恢复了血色,唇瓣不再是苍白透明的。遮住他凌厉狭长的双眼后,陆行朝身上只余下俊美,少了冷厉。
当陆吟夕离开去拿东西时,他就像个被抛下的大狗,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陆吟夕一边喂著,一边放肆地打量陆行朝。平日他气势迫人,她很少有机会这样瞅他。越瞅,她就越觉得,陆行朝眼蒙黑纱卧病在床的样子……
呸!陆吟夕狠狠唾弃自己,兄长为了她受重伤,甚至双目暂时失明,她居然还胡思乱想。
慌乱之下,陆吟夕的手一抖,一勺子的药直接戳到陆行朝的脸上,两个人都楞住了。
陆行朝的唇角还有药汁滴落,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揩过沾著药汁的下巴,转头『看』著陆吟夕。虽然他蒙著黑纱,但吟夕就觉得他在看她,羞得她满脸通红。
「对不起,我笨手笨脚的,我给你擦擦。」她放下药碗,拿起一旁的巾子轻轻沾著陆行朝脸上的水渍,帮他清理。
她准备收回手继续喂药时,陆行朝抓住她的手腕,放到他寝衣整齐的领口处。陆吟夕不明白他想干什么,疑惑地问:「哥哥?」
「还有这里,也帮我擦。」
陆吟夕看看他洁白无瑕的寝衣,再看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陆行朝,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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