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彩虹社区首页]·[所有跟帖]·[ 回复本帖 ]·[热门原创]·[繁體閱讀]·[坛主管理]

说不清道不明 6-10

送交者: lycab[☆品衔R4☆] 于 2024-05-19 5:53 已读 29 次  

lycab的私房频道

+关注

回答: 说不清道不明 由 lycab 于 2024-05-19 5:50

6.我该如何命名-有关于这份感情
何立凯对纪冠尹说,他们从来不是那种关系。
当场立刻引来龚伯伦的暴怒,他却怎么也不愿开口解释那番话的意思。
「求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他喊得声嘶力竭,丢下三位不安的好友,把对方从壅挤的人群拉走。
拉到不见人烟的校园角落,他没对对方做什么,只是紧紧的抱在怀里。「凯凯,我喜欢你,从小就一直爱着你,虽然你从来都不说,我也不想逼你或要求你说。但是,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一切不是我逼的,而是出自你的意愿?」
何立凯依旧不发一语。
「我不想我们像老爸他们那样,小瑜爸爸总是想逃,总是害怕我爸。我只想讨你开心,想让你也喜欢我……可是我再怎么努力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可不可以教我该怎么做才对?」
「……我不知道。」他想推开这拥抱,龚伯伦却不让。
早已不是排斥,而是他并不配。他从来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认定自己,爱的这么沉重让他不敢拒绝,更不敢回应。
当年的顺其自然有同流合污、有自暴自弃、有无可奈何……有各种原因,但他知道那些都不是爱,可是现在呢?
自己贪图的是他给自己的温柔,还是其他好处?
他能给对方一份足以相提并论的爱吗?
亦或他又只是想顺水推舟的在一起,享受对方赋予的各种不求回报的好?
「凯凯……」他的声音低哑,委曲求全的恳求。
他只希望这几年来的相处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不只是自己一头热的自以为,不是他用势力、权力让对方不得不配合的结果。
「我……」肩头一阵湿热,何立凯顿时如鲠在喉,连发出声都难受。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这句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让龚伯伦知道,明明对方已经给了自己这么多的爱。
「……毛球,对不起。」听见道歉龚伯伦立刻用上近乎全身的力气把人压在墙上,他害怕接下来他听见的会是道别的话。
「我们可不可以,暂时的分开一段时间?」
何立凯的要求正在撕扯着他的心,面对这个人,他从来只有顺着对方的这一项选择,他知道再怎么不愿,他只能放对方自由。
「多久?多远?你有多讨厌我?到底是为什么,因为我是黑社会的小孩,还是因为我做了太多坏事?」眼眶里布满血丝,他克制自己黑道血脉里潜藏的暴力因子,克制想把对方彻底监禁起来的欲望。
「求你给我时间,好不好?」何立凯不怕激怒他,他见过这人抡起铝棍打群架,一拳打碎玻璃示威或是把人揍成半残送进医院,却从来不曾以愤怒对自己动粗。
「我好想把你关起来,这辈子只有我一个人看着你就好,你只要有我就够了。可是不可以,我不要我们变成爸爸们那样。」而且,这是第一次,何立凯放低姿态向他提出请求,龚伯伦闭上酸涩的双眼,额头轻轻地靠过去。「那,可不可以不要让我等太久?我会很想很想你,天天想,一直想。」
「嗯。」
龚伯伦应了他的要求,毕业后他们分别回到自己在t市的住处,除了好友的聚会以外,私下不太接触彼此。
一早醒来没看见熟悉的人,那心情有新鲜也有不安,无论是龚伯伦还是何立凯。
在儿子的身边没看见必然的存在,何瑜忍不住问:「凯凯,你跟球球怎么了?吵架了?」
「爸,你不是不爱我跟他在一起的吗?」父亲总是矛盾,又不希望他们吵架,又不想要他们走上违反社会常态的关系。
「我、我是……」
何立凯看一眼父亲身后的龚善之,那人顺其自然的开口。「何瑜,儿孙自有儿孙福,都大学毕业二十几岁的人了,你也管不了什么。」
「……我我只是不希望凯凯不开心,只是想关心我儿子而已。」
「你关心我就好。」脸皮薄的何瑜被黑社会刺激的把自己关进浴室。「至于你呢,什么时候才会回去跟那团肉球和好?」
「或许都不会和好了。」没想明白之前,他自觉自己没脸见对方。
大男人不以为意的嗤笑。「不可能的事,你又没你爸那么笨,也没有他那么钻牛角尖。还有,快给老子滚出去,每次你们回家住,都会害他在床上放不开。」
「……臭流氓,好险他没遗传你这一点。」
「哈哈,说的好像你没嫌他笨过。」这位臭流氓说的可是自己亲儿子啊。
凯猫很认真的想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从前曾经是被迫的关系,但现在他的心态也随着对方的潜移默化而转变。
不管结果如何,他想这都是一个必经的过程,或许他们会发现这并不是爱情而是错觉,或许毛球能找到真正懂得疼惜他的人。
或许走过许多错路,或许最后他们还是会走在一起。

7.追逐与猎杀的游戏-被自愿
猎食者追逐猎物,得手之后便是猎杀。
何立凯看着父亲们,一直是如此认为。
龚伯伦还只是一头幼狮,但也是无法信任的猎食者。他不要变成父亲那样的卑微,还想带着父亲远走高飞,过正常的日子。
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头,这屋里的一家之主是个大狮子,如果轻易反抗的话,大狮子会吃掉父亲的。
夜晚,隔壁房间传来吵杂的声响,简陋的公寓墙壁完全挡不住的秽声秽语毫无保留的传到隔壁孩子们的耳里。
他们都不是懵懂的孩子,甚至龚伯伦早已经验丰富,是为何立凯才收敛起那些年荒诞不羁的行为。
爱慕的人就躺在床侧的地板上,隔壁父亲们恬不知耻,一点也没有考虑到他们这些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的少年们。
何立凯平稳的呼吸着,早早便心如止水不受任何影响的进入睡眠,一点也没察觉同一间房里的小伙伴是如何的辗转难眠。
那人的睡姿一直是那么的乖巧,静静地躺着像童话里的白雪公主等待王子的亲吻,但是他知道自己要是擅自真的那么做了之后的下场,肯定是要后悔的。
像这样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的睡颜,偷偷的撸着少年的梦,不也是挺美好的事情嘛。龚伯伦瞇着眼偷窥,欲火焚身又饥渴难耐。
如果是以前那些女孩的话,两句话早轻松哄上床了,哪来何立凯这人的麻烦,不过……可能自己就是享受这样自虐的酸爽感吧。
他不知道跟男孩子做会是什么感觉,但他很期待何立凯点头的那一天。
「呼嗯……」自摸一阵,隔壁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就在龚伯伦想专注结束这一回合时,意淫的对象突然睁开双眼,他立刻心虚的握住小兄弟,闭上眼装睡。
何立凯从被窝坐起,不明所以的掀起室友的被单,两只手插在裤裆里的睡姿莫名其妙。虽然背上渗着冷汗,但是龚伯伦知道自己现在只能维持装睡。
「……别装了,不像好吗。」对方被看到不好意思,才终于尴尬的睁眼与对方对视。「你这样能睡吗?」
「……嘿嘿,我去厕所解决一下。」龚伯伦把手拿出来起身,却突然被何立凯拉下裤子。
他妄想过这样的桥段,但以现实来说来的太快。「呃,抱、抱歉……我我我忍不住,因为老爸他们……」
何立凯叹气,盯着那处两秒却不见一丝消退,反而有种跃跃晃动的错觉,他伸手轻掐住柱身,慢慢抽动。
「吓嘶──凯、凯凯你不用的……啊哈、爽……」那双又洁白、又细滑的手握着火热处,微凉的触感爽得他后颈上的毛全部竖起。
一旦开始,阻止的话便立刻自动消音,只想对方再快点、再仔细点。龚伯伦的手复上,领着对方往自己的需求摸。
眼角馀光看着何立凯抿直的薄唇,不带任何意思感情的作业,让他觉得似乎再得寸进尺一点也没关系。
他咽下口水,还是觉得口干舌燥,抬起另一手,压了压何立凯的头,对方抬眼对上他满是情欲的双眼,下半身凑近,低声开口:「……用嘴。」
狮子果然就是狮子,被这么要求的何立凯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又搓了两下搓不出东西,压在他头上的力量又再加重,他只好低头含入。
只要一有机会,他一定会抽身离开,带着自己的父亲,现在只是暂时的。
一直到他在温热的口腔中射出所有精华,龚伯伦体贴的抽出好几张卫生纸让他吐出那些秽物,脸上表情餍足。
等他去嗽口回来时,龚伯伦已经把他的枕头棉被通通移到床上,擅自以为彼此的关系更加亲近,躺平时手脚并用的缠上何立凯的身体。
「其他的,等你考完试吧。」男孩自以为体贴地低声宣言。
等到那时候,他会用成绩开始远离这个下层世界的第一步。
现在,只需要专注让这头幼狮松懈戒心。
可惜,幼狮并没有松懈到最后,野性的直觉察觉对方的企图,毛球确实从来都只想对凯猫好,唯一不允许的只有离开。
毛球埋首在凯猫的双腿间,细心照料那处高高举起并泛着水光的私处,一直到凯猫的双腿不自觉的夹起,压抑不下的快感直冲脑门,最后缴械于对方口中。
不管凯猫如何黑脸,毛球还是自顾自地吞下,并舔干净那根。「……凯凯,这次能换我了吧?」毛球在服务爱人时必是倾心竭力的,为求得到对方满心满意足又心甘情愿的垂首临幸。
「滚,脏死了。」可从那之后,凯猫愿意口交的次数却少之又少。

9.请食用-永别的纪念
「回家除了要认真念书,也要记得跟家长好好商量,那么祝大家周末愉快。」才不可能愉快,下周就要大考了,不爱念书的孩子终于感到如临大敌,虽然心里明白这时候的临时抱佛脚根本起不了作用。
考试以外重要的另外一件事,是关于升学。
「凯凯,你决定哪所学校了吗?」被自家臭老爸关到房里跟何立凯一起念书,气氛是不错,但是龚伯伦只想做点床上的事情。
听见问题的何立凯头也不抬的回话。「等成绩出来才决定。」而到那时候的答案当然也不可能让你知道。
「嘿嘿,到时候你可得配合我。」话说的一点也不惭愧,书往旁边丢,人直往在对方身上靠,悠哉地看起漫画。
是的,龚伯伦对自己的脑子特别自信,课业上的成就想都别想绝对不可能好到哪去,不过看何立凯认真念书的架式他也明白,有些事情开始不太好了。
要怎么才能顺利挽留何立凯,这才是他最重要的课题。
一直到大考结束,成绩出来的那天,何立凯喜悦的表情终于是藏不住,皇天终不负苦心人,他的努力有了回报,从这里开始脱离这种委身他人的日子。
对于高中的志愿序虽然他们都没有提起,但是龚伯伦亲眼看到的,何立凯把那本高中手册藏在自以为没人知道的地方,仔细翻阅、比较过的几所学校,都有唯一的共通点就是住校制。
但是啊,龚伯伦并不想让他如愿以偿。
「凯凯,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再分开了,对不对?」夜里,何立凯感觉到那人将手搭上他的腹部,手掌流氓的从下摆钻进。
何立凯想装作睡着的模样,那人的手却越来越超过。「……你少来了,你的身体那么敏感,我摸成这样会醒不过来?」
他说完,何立凯才莫可奈何的睁眼。
「那件事情,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你还记得吧。」热气呼在干净的肩颈,手也从腹部摸到胸前。「正好今晚老爸他们都不在,要好好把握我们可以独处的时间啊。」
怀中的人浑身僵硬,抗拒之意再明显不过,但是狂妄的少年只想当这是害羞的表现。「别紧张,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不要……」他还认为这是自己最后防线,更知道要一直待在这人身旁,总有被强迫的那一天。
仗着龚伯伦对自己的特别宽容,便苟且的拖过一天又一天,他从来不想像自己面对这天的画面,不想预设自己处于弱势的立场。
灯光昏暗,何立凯没看见龚伯伦皱了一下的眉,只听见无奈的叹息后燥热的躯体离开自己,他想是自己又逃过了一劫。
「凯凯,我等你愿意给我,我从没有想过要强迫你的意思。」龚伯伦亲吻他的嘴角,替他拉好被子,下床坐到书桌边。
打开桌灯,旋转着让光线对床上那人的影响达到最小的程度。
从抽屉里拿出来的是何立凯收在父亲衣柜里的手册,一直淡漠的表情顿时错愕。龚伯伦一页一页翻,翻到有注记的学校便特别留意几眼,这画面看得他心里一片发凉。
「欸……」何立凯缓缓地伸手,拉拉龚伯伦的衣角,他整个人无法克制地发抖。「不继续吗?」
龚伯伦和颜悦色的阖上书本,居高临下看着那张有点可怜的脸蛋。「可是,我不想强迫你。」
何立凯不敢对上那双眼,低下头说:「没有……可以的。」没关系的,只有这一次,只要过了这一次。他在心里安抚自己。
「那还真是拿你没办法呀。」龚伯伦把书放回桌面,意味不明的抚了一下,衣角被拉得更紧。「好了,这就来。这可是你说要的,等一下我可不会停下喔。」
「嗯……」他感受着龚伯伦温柔的对待。
解开何立凯的衣扣,舔吻白皙的胸上浅褐色的点,分开何立凯的双腿,抚慰两腿间不经人事的私处。他尽其所能地进行体贴的前戏、仔细的扩张,一直到期待许久的插入。
何立凯侧过头咬紧嘴唇,双手抓紧枕头,祈祷黑夜中自己的泪水不会被发现。
可龚伯伦是那么的一心一意在他身上,那细微的情绪一点也没放过的被收进眼里。
他只是想把人留下,但是又不知如何是好。
龚伯伦整个身体压下,将何立凯的两条腿大大的分开,失去方才的体贴,只剩下本能驱使下半身猛力抽插。
羞辱与疼痛让何立凯自暴自弃的喊出声,却不见原来的那份温柔再回来。
私处被人握住套弄,陌生的酸爽逐渐汇集在腹部,很快迎来生平第一次的高潮来临,白液射在两人之间,龚伯伦向挤奶似的挤压出残存的几滴淫液,惹得何立凯高潮后的身子直颤。
几乎不给喘息的时间,龚伯伦接着把人压到墙上,逼迫他只能靠着墙坐起身体,全身的体重往下压,他的那处火热一下又挺进到更深处,简直有种抵着自己喉头的错觉。
这对龚伯伦来说还是不够,抱的再紧、插的再深,这人还是随时准备一溜烟的消失,一点也不肯安分地待在自己身边。
「凯凯,你是我的、是我的──」
用上各种姿势狠狠地进入着何立凯,一次又一次,到最后向来自尊心强的他也不顾不管,只能卑微地哭着喊不要,求他停下来。
「好痛……不要了、拜托你停下、拜托……呜……」
等回过神时,怀中人早已像个破布娃娃般的昏睡过去。
嗅着满是淫靡的气味,了无生气的爱人,坚强的龚伯伦也忍不住鼻酸,抱住对方默默地流泪。
「……我明明是爱你的啊。」
何立凯睡到夜半被勒醒,艰难的推开那头睡死的种猪,扶着墙缓缓的移往浴室清理自己。
镜子他只敢看一眼,便羞愧得不敢再抬头,居然出卖了自己,让那种人对自己胡作非为。
他居然曾经天真的以为龚伯伦对他的宠溺是不同他人的,结果事实却一如往常,自己在他的心里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当天凌晨,龚善之背着喝得醉烂的何瑜回来,想把人塞进浴室冲洗一遍,却不想这时间居然还有人在用浴室,他敲门问:「嘿,是小肉球还是小凯凯啊?」
何立凯没答话,关掉水龙头推门让出浴室,身上布满暧昧的痕迹,藏也藏不住,他也懒得藏了。
龚善之知道这孩子不只性子冷还严重洁癖,而且特别很讨厌自家儿子,怎么可能一个晚上不在家会变成这副德行。他立刻抓住孩子的肩膀不让人离开,拉下他的领子指着那些痕迹,问:「那该死的小子弄的?」
「不然呢。」何立凯拉回自己的衣服,看向在沙发上的父亲,自己要是再不反抗,就会变成那模样了吧。
龚善之先把何瑜塞回房间,再进孩子们的房里把自己的儿子揪出来先痛揍一顿,龚伯伦睡到一半被揍得鼻青脸肿才想到反驳的话,虽然说越多被揍的越重。
「立凯,这臭小子说你他妈是自愿的?你老实说跟我说,老子一定替你好好教育他,教育到他不敢再犯。」
「你个臭老头凭什么管我们!」龚伯伦不怕打、不怕痛,他就怕臭老爸动用超过他的能力可及的资源帮助何立凯远离自己。
只要何立凯愿意,龚善之绝对会出手,可是他却只是缩在沙发一角,沉重的点头,认同这事他是自愿的。
只在心里向自己沉重的发誓,一定要逃离这人的身边。

10.果然你的身体最温暖了-那都给你吧
有关于龚伯伦最后一任女朋友,最后的下场有点让人不忍目睹。
进了国中之后,男孩女孩开始对情爱开窍,而龚伯伦最一开始对女孩子产生兴趣,却只是想证明自己比何立凯有魅力、有女人缘,于是身边哪个女孩对何立凯有意思,他就追谁。
后来他对女友的大方意外出了名,导致后来经常性的换伴,还有花心的负评。
何立凯有好几次不小心撞见他与女友亲热,开始还感觉害臊的跑走过,后来脸上的表情只剩下嫌恶。
国三时龚伯伦有个维持比较久的对象,以性格来说这女孩挺有黑社会老大的女人的风范,胆敢觊觎她男人的人,通通被她处过私刑,甚至谎称是龚伯伦的主意,让他的名声更加臭名远播。
唯一一个让这狂妄的女王既想除之而后快但又忌惮的,是男友的青梅竹马,另外一个男孩。
她挽起男友的手臂亲暱的逛街,拉着人走进冒着粉红气泡的饰品店。她努力的装饰自己,想讨对方的欢心。
女孩蓬松的发丝扫到自己面前,洗发水浓郁的香气充斥鼻间,称不上难以忍受,但也不怎么感兴趣。
自己的女友就在旁边,但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坐在自己前座的同学,留长的发稍总是在课堂上随着微风轻飘,发香若有似无的搔着他的思绪。
因自己的任性而留长的发尾老是挠的何立凯直抓后颈,抓红一片还毫无所觉。
龚伯伦看上一个样式简单的白色发圈,请店员包好后没交给身旁双眼快瞪出火的女人,只是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女孩卢着也要一个一样的,龚伯伦没想那么多,便宜的小东西买来满足女友的虚荣心一点问题也没有。
很快的女孩在眼中钉的头发上发现了,还是她的闺密跟她说的,气得她一把抓下那单调无趣的发圈扔到垃圾桶里。
该给教训的时候不能手软,自己那个从小三上正位的母亲是这么教育自己的。
她立刻联系几位学长,从龚伯伦口中套话知道何立凯平常的行程,在路上埋伏绑架,这次她决定处理得更彻底一些。
何立凯被蒙着眼、捆着手痛打,他一点头绪都没有,周围只听见陌生男生的声音。
后颈隐约传来搔痒感,他发现拿来扎马尾的发圈不知何时被人抽走,再被人抬进冷冻库关着。
身边很冷,每听见引擎运作的声音,体感温度便又下降几分,好在那时还是冬天,身上的衣物勉强能支撑自己一段时间。可是每一口的呼吸,冷空气却能毫无保留的刮伤他的呼吸道。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一口腥咸自口中咳出,自己究竟得罪了谁仍想不明白。
发现何立凯莫名消失后,龚善之马上把所有能动用的管道通通用上,龚伯伦亦沿着他所知道的路线沿途寻找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半路上,方才想起确实曾有个人向他打听过何立凯的行踪,他立刻把女友联络出来。
女孩示威似的用何立凯的发圈扎着小马尾,面对男友面色不善的逼问,丝毫畏惧也没有,她充满性挑逗的蹭着他。「说不定凯凯只是开窍了,你那么担心他做什么。」
「而且他不过是你爸爸养的小白脸的儿子,不用担心啦。」
「呐,你这么关心那个凯凯……该不会你喜欢人家,你是同性恋吗?」
马尾在眼前晃来晃去,白色发圈勾起他的记忆。「为什么凯凯的东西会在你这里?」
「……胡说什么,你给我们买了一样的东西你忘记了吗?」女孩尴尬的微笑,顺了顺发尾。
「你不是早丢了,你朋友跟我说的。」两条证据指向这人嫌疑重大,龚伯伦宁愿错杀也绝不放过任何伤了何立凯的人,他抓紧女孩的马尾。「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怎么可以因为那种人凶我!」尖锐的指甲镶进龚伯伦的的肉里。
「你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你连叫他凯凯的资格也没有。」扯下发圈也扯痛了女孩的头皮。「在仁爱路上的仓库吧,剩下的之后再来教训你。」
「……为什么你会知道那里?」
龚伯伦懒得理她,叫车直奔仓库,弄爆铁门,直往冷冻库解救他的青梅竹马。
何立凯卷曲在地上,全身冰冷毫无血色,只剩下气若游丝的虚弱气息。
溢出嘴角的血液让龚伯伦怒火攻心,恨不得此刻立刻让那婊子受到百倍以上的痛苦。
何立凯再次醒来时,人已经被送到医院,身体恢复的还可以,只有喉咙疼的连咽下口水都生不如死。
龚伯伦趴在床边睡觉,被他细微的动作吵醒。「凯凯你醒了,感觉还好吗?」伸手复上他的额头,也按下呼叫铃。
身上还残留对寒冷的恐惧,龚伯伦温热的手掌让他迷恋不已,忍住疼痛,感叹这份温度。「暖……」
「别说话,医生说的。」摀住他的嘴。「凯凯,我再也不会让你碰上这种事了,从今以后我一定会更慎重、更小心的保护你。」
当何立凯还觉得这人在说什么冷笑话时,龚伯伦突然拿开手,四片干燥的唇轻轻地互碰一下,动作只有虔诚。「一辈子,我是很认真的。」

11.分别去爱每一部分-因为是你
冷冻库事件所受的伤刚复原时,何立凯的声音听着很奇怪,他自嘲是第二次的变声,很沙哑、很低沉,老实说其实很难听,听起来像唐老鸭,他自己都不爱听,本来就寡言,后来更沉默了。
龚伯伦却天天变着法子让他开口,自从他以保镖自居后,简直恨不得整天贴在他身边。
他的最后一任女朋友默默地转了学之后,所有人看着何立凯的眼神变的暧昧不明,还很恶心,这是让两人关系严重恶化的第一步。
一个几乎天天换女友的人,突然说要照顾自己一辈子,哪个人不会当笑话听?但是龚伯伦的态度可不允许他敷衍了事。
「要是没有我,凯凯你又会被人欺负的,所以我才要寸步不离的保护你呀。」烦人程度倍涨。
何立凯虽不自卑,但更不自恋,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龚伯伦会突然有了这样的转变,难道这家人留着注定要喜欢上姓何的人的血脉吗?
……自己也是被烦的无可奈何,都开始胡思乱想了。
他决定及早摊牌,以免大考前被影响了考试的表现。
「你到底在搞什么,我根本不用你小心翼翼的对待,像以前那样各过各的,不是很好吗?」想交几个女友就去交,想翘课就去翘,反正别跟在他身边碍事都好。
「你把自己顾成这副德行,你让我们一家人怎么放心。」身上还有轻微的冻疮,一再的提醒他这是因他而起,他得负责才称得上是有担当的男人。
「整天听见这声音,你不难受?」龚伯伦还真没嫌弃过,反倒让他更别扭。「你该不会想跟你爸一样……」
想跟龚善之一样,态度强硬的拉着他的父亲,做自己的人。
其实龚伯伦从没用兄弟以外的关系想过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经何立凯提醒,突然觉得有点意思。「凯凯,原来你是想做我老婆吗?」
「你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不管怎么看,我爸他都是被强迫的好吗。」
不过在龚伯伦眼中,他父亲可也算的上是痴情汉子了,至少从他有记忆以来没见过那老头跟别人好过。「嘿嘿,老爸没办法在表面上给小瑜爸爸一个名分,可是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为你做到。」
「神经病。」
龚伯伦把人抓进怀里再尝几口对方的滋味,完全不同过去所有的女友新鲜期就没兴趣了,反而更像毒品尝过会让人无法戒除只想霸占。
很久以后,凯猫终于能坦然时问过毛球,到底一直以来喜欢自己哪里?他没有女孩子香软的身体、没有爸爸乖顺的性格、不像阿峰能言善道、不像小吉讨人喜欢,到底为什么是他?
凯猫直白的问:「你是不是,只要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都可以了?」这是他唯一能归结出来的结论。
毛球拉起他的手,在掌心亲了又亲,惹的凯猫简直想一巴掌打下去,才舍得回答问题。「大概算你衰吧,偏偏是你跟我一起长大。而且你这双手、你这头发早通通归我了,你不觉得干脆整个人都拿走,我更方便管理吗?」
「不管过多少年,你一如当年的神经病。」
「突然有点想念你唐老鸭的声音。」下一秒毛球把人推倒,使尽浑身解数的让对方发出一些春色无边的声音。
喜欢lycab朋友的这个贴子的话, 请点这里投票,“赞”助支持!

内容来自网友分享,若违规或者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我们

所有跟帖:   ( 主贴楼主有权删除不文明回复,拉黑不受欢迎的用户 )


用户名: 密码: [--注册ID--]

标 题:

粗体 斜体 下划线 居中 插入图片插入图片 插入Flash插入Flash动画


     图片上传  Youtube代码器  预览辅助

打开微信,扫一扫[Scan QR Code]
进入内容页点击屏幕右上分享按钮

楼主前期社区热帖:

>>>>查看更多楼主社区动态...



[ 留园条例 ] [ 广告服务 ] [ 联系我们 ] [ 个人帐户 ] [ 创建您的定制新论坛频道 ] [ Contact u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