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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道不明 16-20

送交者: lycab[☆品衔R4☆] 于 2024-05-19 5:57 已读 28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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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说不清道不明 由 lycab 于 2024-05-19 5:50

17.至少让我亲手-修剪
烈阳之下的军训课,所有学生乖乖地列队站好,平时授课的王教官今天正好有事,请了代课。代课的老教官不懂他们班上的潜规则,首当其冲的就先喊出发型特立独行的何立凯。
「你这是什么发型,身为男人,把自己弄成这样,是打算作贱自己准备卖屁股吗!」教官说了各种难听话,何立凯面目平淡毫无所感,一边的龚伯伦倒是先听了火冒三丈。
「教官,你说话客气点,现在哪还有什么发禁,大家爱留什么发型就怎么留,你凭什么说这样他!」龚伯伦跳出来抗议。
「你用这什么态度跟长辈说话的!平常王教官就是太宠你们了,全都无法无天,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老师说话!」
为此何立凯被记了两支警告,龚伯伦被记了一支小过,过肩的发说不剪就是不剪。
在何家的公寓,明明说好开的读书会,可是那边两个人居然无视客人,自顾自地做起自己的事情来了。
「凯凯,你别动,我怕弄痛你了。」
「……」何立凯往郭羽峰的方向邓了一眼,那人只恶劣的给予暧昧一笑。「剪头发而已,动作快点。」
「哈哈哈,毛球你这话说的太有那个味道了,怪不得凯猫抗议。」罗慕凡从书本中抬头,揶揄道。
「这不能急的,剪坏了要花多久时间再留回来啊。」龚伯伦一手扁梳、一手剪刀,不常用的眼镜挂在脸上,专注的修剪发尾的参差。
剪完居然还得洗、得护,发廊能做的一应俱全,用的保养品只能更高级。
「你到底有完没完,明明约了今天读书,你偏要今天找我麻烦。」何立凯不否认龚伯伦服恃的确实舒服,但是偏挑今天有外人在的时候,他怎么能不觉得尴尬。
「再等一下,头发要吹干,才不会伤发质。」柔软的发丝捏在手中,乌黑亮丽的漂亮秀发就是洗发精广告里的女明星也比不过,他心里莫名得意。
「凯猫,随便他吧,他就是想跟我示威而已。」郭羽峰笑道。
「毛球你真怪,又不是小女生,怎么会计较凯猫跟谁比较好?而且那还都是别人乱传的,你心眼还真小。」罗慕凡神经粗,以为龚伯伦的行动只是想表示他们竹马之间的感情更好。
「当然要计较,如果阿峰用他妈妈就撬走我的凯凯,我不是亏大了。好,凯凯你转过来。」所有工夫完成后,龚伯伦让他转头抬起下巴,当着两好友面前亲了一口。
何立凯没反抗,郭羽峰不意外,居然只有罗慕凡张嘴大吃一惊。「……喂、喂,你们这没有玩过头吗?」
「呵,刚认识他们我还看过更激烈的,毛球这手还稍微轻了。」郭羽峰三两下解开方才罗慕凡问他的数学题,再把参考书推回去。「小学弟等等过来,毛球你还记得收敛点,不要吓到人家了。」
罗慕凡抗议:「等等,吓到我就没关系吗!」
纪冠尹家里保守,他们真没敢让他知道这些偏离社会常理的事情,一藏藏了好几年,谁也没想过即使如此,还是让人一起弯了。
不禁让人怀疑这性向到底传不传染,幸好还有一个「刚正不歪」的郭羽峰。
辗转许久之后,纪冠尹才知道学长漂亮的长发为何而留。
可才得知没多久,学长的秀发就不见了。
「同学你真的要一刀剪下去啊?」设计师是个帅大姊,大姊叼着棒棒糖捏着柔顺的发丝。「还真可惜,你发质这么好,不打算继续留啊?」
「要当兵了,没办法的事。」何立凯回话,在任由设计师拨弄头发的时候,突然想起。「平常一口气剪这么多的人,有人会把头发留下来吗?」
「多的是,剪掉头发的原因有人是因为情伤、有人是因为打赌,什么都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总是让人有种特别的情感。」大姊回。「一个男孩子头发留这么长,应该也花了不少时间吧。」
从国中到现在,也几乎没让谁人碰过,大姊不知道,之前胆敢想剪他头发的人,往往得受龚伯伦一顿脾气,然而最终的结局只有失败。
「那我也留下吧。」他捻起一把发丝,嗅了一口,眼中些微的留恋不像这是自己所有。
大姊拿着皮筋捆起发尾。「是情人吗?」
「……只是无可取代罢了。」
大姊微笑,不再逼问这点,有些爱不释手的梳理扎好的发尾。「我可要剪下去啰。」
「嗯。」耳边是轻脆的剪刀声,一刀一刀的,头上渐感轻松。
剪掉的不仅是长发,还有一直压在自己心头的迟疑。
凯猫把发尾收好,一直想着哪天交给毛球,毕竟那是他细心照料过的东西。但是后来见到毛球的眼光竟真的泛红,心情居然有点飞扬,这把马尾突然舍不得交出了。
「凯凯、我的凯凯唷……」
一把马尾一藏,就不知道藏了多久。

18.无条件拒绝-例外中的例外
今日作为值日生的纪冠尹晚到社团教室,一到教室只见何立凯与郭羽峰两位学长。「阿木学长他们还没来吗?」
「他们去买饮料了。」郭羽峰解释,接着让学弟把吉他拿出来,把最近教的东西扎实的又复习一遍。
两位学长回来的很快,郭羽峰的巧克力奶茶、罗慕凡的柠檬雪碧、龚伯伦的无糖绿茶与何立凯的保温瓶。
纪冠尹留意着每个学长的喜好,阿峰学长嗜甜,阿木学长喜欢稀奇,毛球学长通常挑便宜的买有味道就好,立凯学长很简单只装水喝而已。
不知道是真的简单还是不显山水,他一直觉得何立凯学长非常的有距离感,每个学长的绰号他都可以叫的很顺口,只有「凯猫」他不敢喊。
何立凯在校园人气不低,身边常有女生会问自己学长的事情,可是实际上学长既寡言又冷漠,他根本不知道学长什么事情。另外三位学长人都很容易亲近,只有何立凯学长好像没那么喜欢自己。
纪冠尹摇摇头,想是自己胡思乱想了,学长只是慢熟、只是生性如此。
为了相处上不要有多馀的芥蒂,纪冠尹私下请教郭羽峰。「学长,立凯学长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
「你怎么会问起他?」
「我觉得,自己跟他的关系好像一直跟陌生人没两样,感觉好怪。」少了两年的相处,他觉得自己好吃亏呀。「我想都是一个乐团的人,气氛应该还要更好才是。」
小学弟想多了,这两年人何立凯对谁都是这样,虽然比起开入学时好多了,但是也仅仅是行为收敛而已。
郭羽峰却没讲这些,坏心眼的想让人家跳进火坑。「觉得不熟的话,就想办法搞好关系呗。」
「嗯,我会加油的!」
小学弟没有什么特别的手段,就是缠,俗话说的好烈女还怕郎缠……于是单纯的孩子,神不知鬼不觉地被狼盯上了。
「冠尹最近对凯猫很热情啊?」龚伯伦揽上纪冠尹的肩膀,拉到自己的身边问道。
「……没有啊,我我我只是想要跟每个学长都一样好。」他紧张的缩起肩,思考学长的敌意从何而来。
「没有最好,你好好的崇拜学长就好。」龚伯伦轻笑,拍两下学弟的肩膀,施以压力。「吉他好好学啊,不然团里没你位置。」
龚伯论惯用的示威,却意外的对学弟没用,纪冠尹居然不怕死的继续缠着何立凯。
「立凯学长,我周末想去买参考书,不知道你有没有空陪我?我想我们还能顺便看看乐谱什么的。」纪冠尹询问,挑了龚伯伦去上厕所,人不在的时候。
「冠尹只约凯猫一个人吗?」郭羽峰调侃。
「阿峰学长周末要补习,阿木跟毛球学长又没兴趣,我当然只能约立凯学长啊。」说的多么理直气壮。
「……大概,不行的吧。」何立凯斟酌,龚伯伦暗示过自己别跟学弟靠太近,他也不想让任何人为难,最好的办法只能是他独善其身。
「为什么为什么!刚好周末有事吗?那下个周末呢?周末都不行的话,那平常放学后呢?」纪冠尹连问,何立凯沉默习惯了,这时候真想龚伯伦在场,让他直接帮自己拒绝掉。
「唉……」学弟怎么烦起来跟龚伯伦有的比啊。
「冠尹。」龚伯伦一回来,笑里藏刀的喊着学弟的名。「你想单独约凯猫出门?就你跟他两个人?」
「呃、因为、因为我想约学长去书店,挑本几本书而已。」终于有危机意识的孩子胆怯的后退两步,接着转身跑到郭羽峰身后。「毛球学长又不喜欢看书,我当然不会想到要约你嘛。」
「阿峰让开,我要给这小子一点教训,让他再也不敢。」
「你们别扯到我身上。」郭羽峰明哲保身的退到一边。
纪冠尹再跑,跑到何立凯身后,一把抱住何立凯的腰。「啊啊──毛球学长怎么可以霸占立凯学长,我也想跟立凯学长感情好啊。」
「毛球……别生气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罗慕凡劝道。
「立凯学长救我!」
何立凯是想推开学弟的,郭伯伦盯着他的动作,心里突然就没那么愿意了。手掌落在学弟的发璇,揉了两把。「都别闹,练习了。」
郭羽峰从中缓和气氛,拉着纪冠尹到旁边指导吉他。
「冠尹,星期六可以吧,你想约在哪里?」何立凯开口问。
小学弟眉开眼笑,立刻约好地点时间,当天居然真的只有他们两人,让他真是意外又惊喜,认识了何立凯不同以往的一面。
任谁过于接近都会被龚伯伦警告,郭羽峰与罗慕凡也不会间来没事自找麻烦。只有纪冠尹,明明神经很粗却又有敏感的地方,只想让他也融入这个乐团,真心诚意的。
学弟哭哭啼啼的送学长们毕业,他说他一定会考进跟学长一样的学校,要他们等他。
大一那年学长们玩得疯,与小吉甚少联络,小吉自己又有课业跟考试,一直到大考前他才发现他居然不知道学长们的学校名字。于是他用讯息在乐团的群组里询问:「学长你们到底放榜都是哪间学校啊?」
凯猫回得很快。「c大。」
阿峰、阿木:「……」
「好的,我一定会认真念书,明年进c大继续做凯猫学长的学弟!」
凯猫把自己的手机抢回来,等了毛球一眼。「你又欺负小吉。」
「c大成绩比较好,小吉如果考的上,让他去那边念书有什么不好的?」
一脸单纯的到学校报到时,才发现学长根本没一个在c大,小吉只是吸着鼻子哀怨地看向凯猫学长。
「小吉你过来。」凯猫招招手,温柔得像兄长似的拍拍他的头。「你成绩好,比我们会念书,所以去那边比较好,以后毕业写履历时也比较好看。」
「可是我想跟学长们在一起……」
「平常也在一起呀,人生大事不可以意气用事,知道吗?」
毛球在后面咬手帕,凯猫什么时候有对自己这么温柔过了!

19.红色白色蓝色-这是哪来的!
龚伯伦好不容易与分别多日的爱人重逢,用一个晚上的时间狠狠的疼爱了一遍又一遍,疼的对方只能趴在床上一动也动不了,比王班长在操场上的操练还累。
何立凯身上都是龚伯伦的战绩,龚伯伦心满意足的把人抱进怀里。「等一下想吃什么,我下楼去买。」
「三明治好了。」何立凯回。「衣服先拿去洗了,我晚点晒。」
「好,亲爱的。」多么甜蜜温馨,要让老爸看见了肯定要忌妒的从中作梗。
何瑜从小教他们要做家务,衣服分深浅是基本,内裤放一边等等一并手洗。
收拾到一半,他突然发现一条陌生的红色内裤。
这可不是他们其中一个人会穿的颜色。从小因为何立凯的洁癖,家长在买他们贴身衣物时会特别注意,蓝色的给龚伯伦,白色的给何立凯。
后来两人都长大了,就算龚伯伦大了一号,也没改掉这个习惯,同款式的东西总要深浅两色都买回来佯装情侣装。
所以这条红内裤到底是从何而来?
龚伯伦拿来一比自己的臀部,尺寸不相上下,那肯定不是何立凯的,但也不是从自己的行李整理出来的。
龚伯伦再进一步细查,松紧带略松、容易摩擦的地方有些掉色,想必是有人穿过的……不管怎么想,龚伯伦都觉得何立凯肯定在军中遇上变态了。
「凯凯──」龚伯伦一蹬,跳到他们的弹簧床上。
何立凯烦躁的拿枕头盖住自己的头。
那条红内裤是拿回来丢的,本来就不重要的事情,一回来便让他忘的一干二净……
「凯凯,那条内裤是怎么回事?你班上有人欺负你吗?一定是遇到变态了对不对!」整个人死死缠住对方。「谁敢骚扰你,我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我连是谁都不知道了,你给谁颜色瞧?难道给我?」
龚伯伦一脸不甘愿的把脸埋进他的背肌。「……所以我才不想让你去当兵啊,那有什么好玩的,还会碰上一堆变态。」
「我又没事,只是拿错人家的内裤而已。」何立凯艰难的翻身,对上那双哀怨的眼。「……不然你想怎样。」
龚伯伦憋了一肚子的话没说,沉默良久,最后鼓着脸颊起身。「我去买早餐。」
何立凯眼见对方起身换衣服,龚伯伦干脆的有点不太对劲。
「顺便想想我想怎样。」
这才是龚伯伦该有的正常反应,虽然依旧让他烦躁,但这一如既往的感觉居然感觉有点不错。
何立凯再次清醒时,在客厅桌上看见那条红内裤。龚伯伦用密封袋装着,像处理证物似的。
「如果被我知道这人到底是谁,我一定要让他知道厉害。」龚伯伦咬牙切齿的边用早餐,边向何立凯宣示他的决心。
「那你好好收着那东西。」
事情可没这么简单结束,离开前的那晚上,龚伯伦的情绪越发低落,缠住何立凯要了一次又一次。
何立凯不觉有异,龚伯伦一直性欲旺盛,何况接下来他们又要分开好一段时间。
隔天回到营地,每个人的行动照常,嫌疑人凑过来,一脸玩味的问:「这个假期过的怎么样?」
「报告班长,没什么事。」王敬咋舌,自讨没趣的离开,寻找下一个目标。
到晚上洗澡时,同袍的眼神才终于让他明白了龚伯伦的淡定起源为何──背上一片落英缤纷般的吻痕,看傻了一帮光棍。
「立凯,我听说了……你这假期,过的很是精彩啊。」王敬一通过线报知道事情,一点也没耽搁的钱来调侃。
「……」妈的这群神经病!

20.看着我-瞳孔中的我
小时候,何立凯的眼中只有钢琴,其他的孩子在碰碰跳跳的时候,他可以一个下午守着钢琴,敲着单调的琴声,自娱娱人。
龚伯轮怎么也没办法让他转移注意力,手上拿起彩色笔,想起何立凯看见脏东西的厌恶,决定给只有黑白两色的钢琴一点颜色瞧瞧。
隔天何立凯看见色彩斑斓的彩色钢琴,果不其然的面露厌恶,眼眶有些泛红,委屈地扑进何瑜的怀里。「爸爸,钢琴脏脏的……」
何瑜清理一次,龚伯伦就再画一次,一直到某次犯案终于被龚善之逮个正着,并且被痛揍一顿。
……好吧,既然如此,他只好勉强接受钢琴的存在了。
直到如今他与钢琴争宠,也得出了一套自己的经验。
时间一到下午五点,龚伯伦立刻起身一边唱歌一边走进房间,猫听见歌声受惊吓般从床上飞扑到他身上。
「到南部弄假牙、好挤呀~到南部弄假牙、好挤呀~~~弄假牙加速杯、弄假牙速度杯~因为六点,还能肛尼~~」
奇怪的歌声与猫的惨叫,何立凯基于避免被邻居检举或是报警,十指用力敲响琴键,猫先安静了。
「弄沙拉腌卤蛋、弄吧台轰卤蛋~~克鲁哪里、都能干尼~~~」龚伯伦正唱得忘我。
「……」何立凯套好床上的上衣,搔搔猫的头离开房间。「我们去吃饭。」
「等等、我唱完了,我也要!」哪有这样的,只照顾猫不管人的!
「才不带你。」海伦一脸鄙视的躺在何立凯的怀里。
韩语、日语、英语和台语,全世界只有何立凯知道龚伯伦的语言能力多么的低落,还有音感。
躺在床上的日子,凯猫想起这人曾经吵杂的模样,如今却静如画的睡着,所有人始料未及的事情。
吓人的歌声当然没有留下任何纪录,此时此刻居然是那么地让人想念。望着那张几乎面目全非的面容,凯猫抿紧唇,心情复杂。
这人总想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而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自己的注目是让他心脏继续跳动的动力,那么只好如他所愿了。

21.永远不说爱你-小瑜把拔我恨你tat!
在学校里里龚伯伦就是个小霸王,不管是大学还是幼儿园,闯祸的能力总是一等一的不掺水。
龚伯轮又弄哭了几个孩子,老师总得把他拉到角落好好训话,可连挨揍都不怕了,区区训话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吊儿郎当的模样简直要气哭老师们了。
「伯伦你不能总是这样不在乎别人感觉,这样的话你会被大家讨厌,再也没有小朋友想跟你玩啰!」龚伯伦三七步站着被骂,还满不在乎的伸手抓抓屁股,老师简直要被气到吐血。
要不是法规不许他们使用体罚……
龚伯伦突然打了一个大喷嚏,鼻水口水全喷在老师可爱的手工围裙上,伸手抹掉残馀的秽物后一脸得意的说:「可是,还是有人会跟我玩啊。」
「才不会!你看你总是对人这么坏又不爱干净,每次都把同学弄哭,大家都不敢靠近你了。」老师也是气极了才口不择言,冲动后内心又纠结自己的话到底会不会伤害到这个孩子的心灵?「伯伦,对不起老师不该这样说的,可是你也应该……」
龚伯伦没听老师道歉,跑去教室把何立凯抓出来,一脸委屈道:「凯凯,老师骂我,说我没有人喜欢。」
「唔……」何立凯看老师的脸色复杂,不敢随便开口说话。
「呜呜呜,凯凯你像小瑜爸爸那样嘛!」龚伯伦可怜兮兮该该叫,终于获得心肠柔软的何立凯安慰。「乖乖,凯凯最爱你了。」
「还有!」何立凯只好再摸摸他的头,抱住他拍拍背轻声的哄:「不怕不怕,凯凯最爱你了。」
「还有还有!」龚伯伦看何立凯要放开自己,继续无理取闹。「要跟小瑜爸爸一模一样!」
何立凯想好了好久,终于做出了一件让老师忍不住吐血的事。白白净净的孩子在浑身泥泞的小霸王脸上亲了一口,仍然一脸无知的安慰那根本没任何受创的心灵。「球球最乖了,凯凯最爱你了!」
噗咳──
「凯凯过来,你看你的手手跟脸都脏了,老师帮你擦擦。」老师把乖孩子拉到一边,清洁他刚沾来的一身脏污,循循教诲着爱整洁的重要性。
「老师,球球也……」
「不用管他!」
等到送走两孩子的时间到了,老师不忘夸大其辞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转述给何瑜,要他回家好好的矫正何立凯的观念,爱啊喜欢什么的不能随便说、要爱干净。
何瑜被说得一脸不好意思,牵着儿子的手,腰弯的不能更弯了。老师都交代清楚了才让他带着两个孩子离开。
晚上趁着龚伯伦看卡通的时候把何立凯拉到厨房,一脸慎重地开口。「凯凯,『我爱你』是很重要的事情,要很喜欢、非常喜欢、喜欢到不得了才可以说出来的,所以以后不管伯伦怎么无理取闹,你都不可以随便说,可以答应爸爸吗?」
孩子被这严肃的气氛吓到,唯唯诺诺的答应,从今而后再也不会轻易开口说爱──而件事这像催眠似的影响了凯猫一辈子。
王班长请他们吃饭,他与他对象处了些时间,感情终于稳定了,这立刻马不停蹄地向他们的共通好友宣布这好消息。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他们居然打赌起,赌谁可以在不先说的情况下,最快让自己的对象跟自己说「我爱你」,阿峰最先准备挑战,电话打过去哼哼唧唧的扯到天边远了,也骗不出琳琳姐一句话。
最后还被人捅破了谜底。「你说吧,你先开口我就说,不然这游戏玩不完了。」
「琳琳,我先说就是挑战失败了,时间虽然长,但是你让我挑战成功嘛。」琳琳低声笑笑,然后干脆的告白。「我爱你,阿峰,聚餐什么时候结束跟我说一声,我过去载你。」
小吉被推着做下一个挑战者,小学弟准备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打通电话。「葛、葛哥,你现在忙吗?」
「不忙,店里都收完了。」
瞎扯了几句好不容易才把话题导向挑战上。「葛哥,如果你是我,你最最最想听我说的话是什么?」
「嗯……」雷葛想了想,答:「好大好猛好舒服?」
于是小吉挂了他的电话。「学长,我决定放弃挑战,自罚三杯。」学长们笑倒在桌边。
喝完三杯之后,小学弟醉兮兮地敲桌。「毛球学长呢?换你了换你了,我也要看你怎么掰,凯猫学长才不会跟你说的,哼,都爱笑我,我才不是笑话哼!」
毛球与凯猫对看一眼,毛球咧嘴一笑,把凯猫压到角落,深情的吻下。「凯凯,毛球我最爱你了。」
「才不算、才不算,毛球不可以先说,要用诱导的!」小学弟发酒疯中,阿峰听着心浮气躁,一杯烈酒毫不犹豫地灌进学弟嘴里。「闭嘴,你不废话刚才我就是赢家了!」
凯猫无法付出与对方同等的感情,而不愿意轻率的面对毛球。
告白了一次又一次,从来都得不到的回答的毛球,即便如此也不会逼迫他开口的毛球,依然等待着他开口的毛球,是什么支撑着他死心踏地的?
小小孩儿轻拍着不受期待的他,触动不曾被谁触动的情感,从此以后他的心脏只为了他而跳动。
最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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