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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鱼的记忆 1-5

送交者: lycab[☆品衔R4☆] 于 2024-05-19 6:28 已读 16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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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金鱼的记忆 由 lycab 于 2024-05-19 6:26

夏星海坐在自家爸爸新买不久的保时捷里望着窗外陌生的风景。平常夏星海都是自己走路去学校的,但是今天早上却发生了意外,严格说起来可能是昨天晚上睡觉时发生的。
「小海,你明天不是有考试吗?早点睡才有精神。」夏妈站在楼梯口朝着夏星海的房间喊着
实际上夏家完全不在乎小孩的成绩,对他们而言健康和品德更重要。但是在台湾这样的地方没有成绩要生存真的有点艰难,所以夏星海为了自己的将来多少还是会读一点书。
夏星海在书桌前叹了一口气把数学习作阖上,如果现在不睡等会夏妈大概又要到她房间说那个只有三岁小孩才会信的虎姑婆吃坏小孩的故事了。
清晨五点四十分,刺耳的iphone铃声在夏星海的房间里响起,不到三十秒铃声被半梦半醒的夏星海关掉。她从床上坐起环顾房间四周露出疑惑的表情。突然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快速冲出房间,往一楼客厅跑去。
「怎么还穿着睡衣?不快整理好会迟到。」夏妈唠叨着
夏星海伸手抹掉自己脸上的泪水,身体颤抖着看着自己的父母。
「一大早哭什么阿?」夏爸一脸怪异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你们都还活着就好。」
夏爸夏妈同时用惊讶的眼神盯着夏星海。
「女儿阿,你是读书读到傻掉了?在自己家能有什么事?」夏妈说着
「我们......的家?这里是我们家?」夏星海激动的说着
「昨天看了什么电影吗?」
夏妈把夏星海拉到餐桌,拉开椅子让她坐下。昨晚六点多夏星海和自己的朋友去了电影院看电影,而她现在却摇了摇头和夏爸夏妈说没有,她不记得昨天和谁出去了。夏爸夏妈听完脸都绿了,夏妈紧张的问夏星海记不记得前天去百货公司、今天要考试等等问题,可是得到的答案全都是否定。
「老婆,我们的女儿是不是失忆了?」夏爸眼神空洞的看着夏妈
「哈哈......应该只是短暂失意而已,几天后就会好了。」夏星海用安慰的口吻说着
夏爸夏妈点了点头让她快去换衣服。等夏星海下楼后,夏爸站在玄关对她招了招手。
「今天爸爸送你上学。」
夏爸转过头看着望着窗外的女儿,道:「有想起什么吗?」
夏星海摇了摇头继续望着窗外
「爸爸和你讲一下,你有两个很好的朋友叫林婕依和谢佾央,你的班导师是教语文的叫梁乐薇,这绝对不能忘记。」
夏星海只有点头没有多做回应,夏爸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到校门口后夏爸陪着夏星海下车,把她送进教室后往导师办公室去。
「乐薇,外面有家长找你。」
梁乐薇听闻后踩着黑色的高跟鞋到办公室外。看见是夏爸时似乎有一点意外。
夏爸夏妈其实很少会去学校,不管是运动会、亲师座谈会、毕业典礼甚至是很重要的升学演讲,他们都不曾去过。
「请问星海爸爸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好意思占用了老师的时间,是这样的......」
夏爸把夏星海的事情大概告诉梁乐薇,她听完后除了表情外没有其他太大的反应。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和我说。」
夏爸和梁乐薇道了声谢谢后就先离开了。梁乐薇回道导师室后就用了广播器叫夏星海到导师办公室。
「真的都不记得了?」
夏星海才刚坐到梁乐薇旁边的椅子,梁乐薇马上一针见血的问她。夏星海点了点头,拿起老师倒给她的水喝了一口接着说:「一早起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应该几天就会好了。」
?但愿如此,不过小海你有受到什么刺激吗?」梁乐薇拉起夏星海的双手
「没有吧,我想如果有受到刺激的话选择性失忆的机率会比较大。」
「也是,如果你有问题的话一定要和老师说。」
夏星海乖巧的点头后自己先离开了办公室。顿时夏星海愣了一下,她刚刚是自己去办公室的,这不就代表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忘记。想通后她勾起了一抹漂亮的笑容走回教室准备考试。
夏星海一回到教室就看谢佾央翻着自己的笔记。
「果然是阿海,每次笔记都写得很好。」
「嗯?我每次都写得很完整?」夏星海疑惑的问
「你今天好反常,平常你都会说『那当然,我可是夏星海』,没睡饱?」坐在旁边的林婕依说着
「喔,哈哈......有些时候也要改变一下啦。」夏星海随便扯了一个理由
钟声响起,所有学生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夏星海望着窗外的天空。天空很蓝,夏星海的心也很蓝。

夏星海坐在书桌前看着桌上的小型书柜,书柜上面的边边用褐色细麻绳和木头夹子夹住的拍立得因为灯光照射而反光。她伸手取下中间那张拍立得,骨节分明的右手手指滑过照片的表面,细而不见的灰尘无声无息的飘下。照片上有爸爸、妈妈和自己,旁边还有一只自己很陌生的拉布拉多。
夏星海记不起自己十岁以后的所有事,对于她而言她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一方面可以忘掉自己不喜欢的人事物;一方面也忘掉对自己而言重要的人事。
夏爸坐在电脑桌前搜寻着有关失忆的琐事。搜寻到最符合的大概只有逆行性失忆症。它是一种让病患失去回忆及追朔既往资讯能力的病状,患者可能只失去一部分记忆也很有可能失去所有的记忆。但是这必须是大脑受创后才有可能发生,在夏爸脑袋里并没有夏星海撞到头或者是情绪创伤的记忆。或许真的像夏星海说的一样,就只是突然短暂性的失忆。
夏爸大概是全世界最照顾女儿的人了,只要是自己的独生女他什么都能做。为了自家的女儿夏爸一整天都在找关于心理医生及神经内科的资料,即便女儿不是很介意也一样。夏爸拿起手机播了通电话,丝毫不在意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可能会吵到同事休息。
「喂,阿凯吼,你是不是认识一些比较有名的医生?」
「有阿,要问关于你女儿的事?我觉得可以再等等。不用那么急啦。」电话另一头的人叼着一支才刚点不久的烟说着
夏爸并不喜欢把家人的事情说给其他人知道,除了阿凯。阿凯是夏爸的青梅竹马两人也在同间公司上班,很多事情夏爸都会告诉他。而夏星海的事情阿凯也是在公司里面听夏爸说的。
「这种事可大可小,你就推荐个医生给我就好!」夏爸对着电话吼着
「海长医院有一个蛮有名的神经内科医师,好像叫『莫雪月』的样子......」
夏爸不等对方回应就直接切断电话。夏爸搜寻了海长医院的官网,找到了神经内科的王牌医师『莫雪月』。官网上莫雪月的大头照皮肤白皙、头发长过肩膀、莞尔的笑容让人的心霎时悬空。夏爸稍微看了几个关于莫雪月处理过的临床资料,基本上没有哪一个病患是治疗失败的。夏爸并没有急着看更多资料和挂号,他把电脑关上,躺到自己老婆身边。即便这次的事情很棘手,夏爸仍然以平常心处理。或许,太过于仓促反而会把事情搞砸。
一大清早夏星海就把外出便服穿上,她最喜欢的日子大该就是星期二吧。她所就读的学校在校服规定里并不算太严苛,每周二所有的学生都能够穿便服上学,只要不要太过于裸露就好。今天的夏星海并没有什么特别不对劲的地方,就算有大概也就以前的记忆仍然没找到家和变得喜欢无缘无故的在同一个地方来回踱步。
「爸妈早安。」夏星海走到餐桌前喊着
「今天有什么不一样吗?」
「妈,才一天而已。能有什么变化。」
「一天就很久了好吗?」
夏星海无奈的打发自己妈妈后就迳自的吃起奶油吐司。夏妈对于夏星海来说就像老奶奶一样,虽然喜欢唠叨但是懂得也很多。
夏星海在玄关来回踱步表情带着疑惑的等着夏爸来送她上学,平常的夏星海并不会有这样的动作,这让站在客厅打领带的爸爸不经感到害怕。
「小海,你怎么一直跺步?身体不舒服吗?」夏爸带着担心的口吻说着
「啊?没有啦,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就是有点控制不住。」夏星海停止踱步看着夏爸缓缓道
夏爸点了点头便拉着夏星海的手出去。对于夏爸而言,现在最想保护的大概就是夏星海现有的记忆,或许是害怕哪天女儿把自己也忘了。
「下星期一学校有校外教学对吧,气象有说天气会很热。记得带一把阳伞。」
「知道了。不过现在气像那么厉害,下礼拜的天气也能知道阿。」
夏星海并没因为爸爸讲话而转头看着他,反而是看着窗外说。表情看起来像是在努力想着什么似的。到学校后夏爸和她交代了几句话才让她进教室。
夏爸把车子开到学校的巷子后拿出手机找了关于无缘无故来回踱步的原因,上面显示的都是一些基本原因。像是因为焦虑或是想事情等等的资讯。这些对于夏爸并没有太大的帮助,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一个有事情一定会告诉家人的人。他重新启动车子不再去想关于夏星海来回踱步的原因往公司前进。

「有把伞放到袋子吗?小海。」夏爸一边吃早餐一边说
「伞?我上学为什么要带伞?」
夏爸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可能是发生什么事。不疾不徐像个医师一样问着夏星海是否记得上星期爸爸提醒过她下星期一太阳很大和毕业旅行要去北部三天。
「有这种事?不要开玩笑啦,爸。」夏星海提起书包准备出门
「小海,你今天别去上学好吗?让你爸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夏妈担心的说着
「去把制服换下,爸带你去医院检查。」
「不是啊,我现在明明就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检查?」
「你记得你的朋友吗?记得你上礼拜失忆吗?记得你十岁前的事吗?」夏爸大声的吼着自己女儿
「朋友......就谢佾央和林婕依啊,失忆什么得怎么可能嘛,至于十岁以前......我......不太记得了。」
夏爸从电视机旁的柜子拿出一张相片,问了夏星海记不记得照片上的人。照片上有爸爸妈妈和自己还有两个老人。夏星海摇了摇头,和夏爸说她并不记得中间的两个老人。
夏爸慌了,照片上的老人是夏星海的爷爷奶奶。昨天两人才因为想孙子而来探望。而夏星海今天却说出不记得两人是谁这样的话。
「七天,记忆又换了吗?小海,听话去换衣服。」
夏星海见夏爸认真的态度,不禁感到害怕。或许自己真的生病了也不一定。
夏星海换好衣服到玄关后就不断的的来回踱步,走了很久似乎并不打算停下来。夏爸看见后叹了口气往她的方向走去。
「那个,爸,我们现在在哪?还有今天星期几?」
「我们在家,现在要去海长医院。今天星期一」夏爸似乎感觉到什么冷静的说着
「莫医师要一个小时后才接诊喔,不好意思。」柜台的护理师说着
「好的。小海,我们先去那里等等。」
一个小时的时间不算长,但是却足以发生很多事。例如某某银行发生抢劫、哪条路上发生车祸,还有夏星海不断做着相同的动作。或许一直晃脚、抖脚很正常,可是她却不断的到旁边的书架上拿书、放书,夏爸问过她为什么这样,夏星海却说她停不下来,总觉得有什么要看却不知道看什么。「这大概又是一个新的症状了。」夏爸心里这样想着
「夏星海小姐,请进到二号诊疗室。」护理师拿着一张纸对着诊疗室外的等待区喊着
夏爸带着夏星海进去诊疗室。诊疗室里的女医师并没抬起头,而是认真的看这手里的资料。女医生前面的透明玻璃名牌上写着『莫雪月』三个大字,上面的小字则写着海长医院神经内科主治医师。夏星海坐在莫雪月桌子前的椅子,莫雪月抬起头打量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夏星海。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性别是什么?」莫雪月不带任何温度的问着夏星海
「我叫夏星海,十九岁,女生。」
「梦想有吗?是什么?」
「我想当医生。神经外科的医生。」夏星海不安的搓着双手
「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什么都好,我希望是基本一点的问题。」莫雪月翻着手里的资料对照刚刚夏星海回答她的答案
「今天......星期几?」夏星海顺了顺自己的刘海
「你记得你刚刚有问过这类的问题吗?」
夏星海摇了摇头 。莫雪月抬起头看着夏爸,表情表达出她是想问夏星海是否问过这问题。夏爸点了点头示意。
「星海她上礼拜一早上的时候就记不得自己家和学校还有十岁以前的事了。原本以为几天就会好,没想到她今天早上却忘记上星期的事,连自己失忆也不记得。像是七天后就会自动更新记忆一样。」
「这样的病例很特殊,目前应该没有病例才对。星海在这阵子有什么特殊动作吗?还有在失忆前有发生什么刺激到大脑的事吗?」
「会没有目的的来回踱步,还有刚刚会一直重复同样动作。刺激到大脑的事......倒是没有。」
「依照口述的部分判断,感觉像是『暂时性全面失忆』(transientglobalamnesia,tga),详细状况我们等照了电脑断层扫描和脑波检查后才能做正确判断。你先安排电脑断层扫描和脑波检查的行程。」莫雪月依旧不改冰冷的口吻
一旁的护理师点点头随即离开病房去到柜台。夏星海不安的拉住自己爸爸的手。
「如果有必要,可能需要住院做观察。不过还是要先等检查报告出来。两位先到外面等等。」
莫雪月在两人出去后,表情变得有点疑惑。对莫雪月而言,这样的情况似乎重来没发生过。不对,对其他的神经内科医师来说应该也没有遇过。
七天......更新一次记忆。这像是电影情节般的病状,真的能够痊愈?

「莫医师,这是夏星海病患的检查报告书。」护理师轻声的说着。
莫雪月看着夏星海刚出炉不久的检查报告,报告书上面基本上没有说出脑部哪里有问题。莫雪月一点也不惊讶,毕竟检查报告只是基本的血液、尿液的检查而已,不足以判断脑部是否有无问题。过没多久电脑断层的扫描图传到了莫雪月的电脑里,她仔细的检查着扫描图,「你来看看,这扫描图是夏星海的对吧?」,一旁的的男护理师点点头,护理师和莫雪月同时深吸了一口气。
「你去把家长和病患叫进来。」
护理师按照莫雪月的话把两人从等待区叫了进来。
「夏先生,你们真的没在和我开玩笑对吧?」莫雪月淡漠的说着
「开玩笑?怎么可能。」夏爸有点紧张
「扫描图上,令千金的脑部并没有异状。」
「但事实就是如此,我女儿是真的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了。」
夏星海有点儿慌张,她知道爸爸不会拿她来开玩笑,可是扫描图上什么都没有是事实。
「我看就让令千金住院观察一下状况好了,毕竟检查报告不代表事实。」
夏爸和莫雪月要求了单人病房。夏爸对于夏星海的状况越来越不解,先是记不得七天前的事再来是脑部检查无异状,这样子感觉起来真得很诡异。
夏爸因为隔天还有工作所以只能留到晚上八点。夏爸离开前也特别交了夏星海不管医师和她说要做什么特别检查,都一定要等到他来了再说。
晚上十点,夏星海的病房门又被推开了,夏星海从床上爬起来。因为这次来的不是之前的那些护理师而是莫雪月。
莫雪月并没有穿医生袍,大概是下班了。夏星海对她点了点头,莫雪月一样也微微点头。
「嗯......我现在是以非医师的状态来看你,因为你的状况比较特殊我想和你聊聊。」莫雪月坐在病床旁的椅子
病房其实还蛮大的,但是东西少得可怜。病床靠在窗户旁边,望出去便能看见一大片绿意盎然的后花园。「现在医院还有后花园真得很少见对吧?」,虽然现在是晚上,但是下面的花园仍然很亮,大概是因为打了很多灯光。
「嗯,很漂亮。」夏星海望着窗外
「你在哪间学校就读?」莫雪月像是没有目的般的问着
「我吗?应该是离家里最近的学校吧,似乎是光圣高中?」夏星海坦然的回答
「学校不记得了吗?那么,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季节吗?」
「花园的花开得如此旺盛,是春天不是吗?」
「看来还是有基本认知」
莫雪月说完后迳自走进洗手间。夏星海离开床上走到窗户旁看着下面的花园,却控制不住的来回在窗户前走动。夏星海试图想让自己停下这样的动作却不行,他的表情变得有点疑惑心情也开始焦虑起来。她突然很害怕,这里没有爸爸能够帮她,此时的她无能为力。
「你怎么了?」莫雪月从洗手间出来看着眼前不断走动的夏星海
「我不知道。我停不下来。」
夏星海的眼泪顺着圆润的脸颊滑落,即便夏星海是瓜子脸,但脸看起来还是有肉。莫雪月走到她的另一边,在夏星到她面前的时候把她抱住,阻止她继续走动。
「没事,你把你刚刚的行动都告诉我好吗?」莫雪月轻轻得拍了夏星海的背
「我刚刚......想看后花园,可是我不能控制我自己,就一直走。」她哽咽着说
莫雪月不语,轻轻得把夏星海抱得更紧。医师并不能对病患产生私情这是医院的规定,但是莫雪月却有点同情这孩子,尤其是在她眼泪掉落的那一刹那。
「我是不是生了什么不能治的病了?」
「没有,我会把你治好。一定!」莫雪月推开她看着她的眼睛,给了一个自己不确定的承诺
实际上莫雪月不喜欢乱给承诺,因为在她心里,那个人给她的承诺似乎没有完成就离去了,她害怕她也这样,而让对方难受。
夏星海的眼睛很清澈,即便被眼泪模糊了,依然如此。
莫雪月离开病房后就直接回家了。在路上莫雪月不断的想起夏星海在窗前走动、落泪的画面。莫雪月抱了抱自己,那孩子的温度似乎留在了莫雪月的身体,甚至是心里。

今天是夏星海住进海长医院满一个礼拜的日子。在这一个礼拜前似乎并没有再发生失忆的事情,不过当然今天是第七天,一早起来的夏星海完完全全又忘记自己在哪、发生过什么事,就像上个星期一样,但是夏星海记起照片上的两个老人是自己的爷爷奶奶也记起自己的学校。这样的状况让莫雪月很是苦恼,或许是被邪灵缠身?也可能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某种状况?
莫雪月很想去问自己的姐姐莫雪日,但是碍于自家姐姐在这方面一定又会瞎编出一堆不知道让人怎么解释的结论,所以只好忍到真的没有办法了再说。
「星,医师问你喔,你记得我是谁吗?」
莫雪月似乎在这个礼拜内和夏星海混熟了。
「海长医院的医师不是吗?我和医师您很熟吗?为什么叫我星?」
「七天前我们很熟的。」莫雪月露出让人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表情
「今天明明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夏星海不解
「这......你记得你失忆过吗?」
「有吗?」
现在的夏星变得极其冷淡,在上一个礼拜的夏星海并不是这样。莫雪月有了一个新的结论。
「你先把她带回病房,夏先生请您先留下。」
夏爸看着自己的女儿离开看诊室后便坐到莫雪月前面。
「我在想,令千金应该不是单纯只有暂时性全面失忆。」莫雪月凝视着夏爸的双眼
「那么?」
「可能同时也有『解离性迷游症』,我们一般都说『分离性漫游症』。其实并不是所有症状都发生在令千金身上,但很明显她无法回忆自己的过去,虽然她能够明确的回答她自己的身份,不过实际上她对自己的身份模糊不清。言下之意就是她会怀疑自己的身份。」
「这在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夏爸吞了口口水
「嗯......在未来她很有可能会帮自己设定一个新的身份。她无法记起个人过去的重要资讯,并且新的我和旧的我不会交互出现。不过也有可能是一般比较常见的『顺行性失忆症』(anterogradeamnesia)和『逆行性失忆症』(retrogradeamnesia),之所以我没先断定是这两种症状的原因是因为,先前您有说过令千金的脑部并没有受到刺激。顺带一提,这两种失忆可同时存在在一个人身上,基本上通常会和内侧颞叶、间脑及海马回的ca1区有关。」莫雪月顺了顺自己的长发接着说「我知道做为一个有能力的医师这样说很不负责任,但是您有没有想过这很有可能是医学、科学无法解释的状况?」
夏爸点了点头表示他觉得后者比前面说的那些都更有可能性。一个好好的女孩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变成这样,或许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也可能是夏星海在要有某种特殊事件发生前所出现的状况。
「如果在未来我们仍无法找到答案,我会请我的姐姐来帮忙。我姐姐的职业还蛮特殊的,算侦探,但严格来说是荒谬的侦探。推里的东西......无法符合科学解释。」
「没事的,这世界本来就有很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
下班时间一到莫雪月马上就冲回家,她认为夏星海的事情或许真得不能只靠自己,回到家后马上就找了自己的姐姐讨论。
莫雪日是大莫雪月三岁的姐姐,一直深信着这世界上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一定都会有解答,所以一直做着无法解释的特殊工作。
莫雪月把夏星海所有的事都告诉自己的姐姐,可是莫雪日却没什么特别反应。对于她来说,夏星海的事情还能够用医学下去做解释。应该怎么解释呢?她是这样说的「可能只是那些神经们还没找到属于自己的症状,所以一直不断在变化而已。」
莫雪月极度鄙视自己的姐姐。或许是该等夏星海的状况再有更奇怪的变化时在告诉姐姐,毕竟她自己也认为现状还能用科学解释。
一大早夏星海坐在病床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在一旁的护理师推问下才知道夏星海昨晚做梦了,梦里面的莫雪月抱了在哭泣的自己。
莫雪月一进到夏星海的病房就被夏星海追着逼问她以前是不是抱过她,这个样子的夏星海让莫雪月放心了不少,虽然没有恢复记忆但至少变回以前活泼的样子了。
「你不是说我们昨天才刚见过面?」莫雪月伸手揉了揉夏星海的头
「可我昨晚做的梦里你抱了我,那时我在哭。」夏星海微微嘟起粉红色的小嘴
「那是在你第一天进到医院的事。星,你听我说,你现在的状况很特殊,只要七天就会换一次新的记忆,所以你不会记得每一个七天前的记忆。知道......吗?」莫雪月不知不觉得哽咽了起来,或许是觉得夏星海很可怜
「是吗......我真的生病了吗?虽然是这样,但是我相信你会让我好起来。」
夏星海控制不住的伸手抱了快要流泪的莫雪月,就像她梦里那样,给于莫雪月相同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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