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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大人的人妻生活 16-20

送交者: lycab[☆品衔R4☆] 于 2024-05-19 6:48 已读 8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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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将军大人的人妻生活 由 lycab 于 2024-05-19 6:41

原来白发半面、一看就是武林高手的灵山宗主一时间变成了黑发玉面、白衣翩翩的浊世公子,倒叫灵山众人无力接受了。
先是女弟子居多的天璇宫出现骚乱,然后是紫微宫信箱爆满,再然后是全江湖有点名气胆色的采花贼,不管公的母的,听闻灵山出现了一个墨发白衣的绝世美男,全都慕名赶来采花,害得宫服为白色的紫微和天枢二宫的年轻弟子频频陷于麻烦之中,尤其是长相颇肖轩辕陌的紫微宫大师兄轩辕望舒和气质接近轩辕陌的天枢宫年轻长老妃鱼,这个月收拾的采花贼都有一打,其馀各宫也被殃及池鱼不胜其扰。
迫不得已,九宫宫主联名请求轩辕陌恢复原貌,不要给灵山添乱了。他们的宗主大人刚听了个开头就侧过头问身边的大徒弟,「到巳时了吗?」望舒点点头,就听轩辕陌说了句「你师娘该醒了」,转眼便跑没影了,剩下九宫宫主在那里面面相觑。望舒只能赔笑着说会代为传达他们的意思。
江筠这阵子在灵山调养得很好,干尸一般的身子终于像充气般丰满了小半圈,稍稍有了点活人的样子。每天早晚,轩辕陌雷打不动地会抱他去灵山后山泡两次温泉,促进他身体的恢复。泡温泉的时候,江筠就软软地趴在轩辕陌怀里,由轩辕陌给他按摩周身,两人有时说说话,有时就只是凝视着彼此,有时也会浅浅地接个吻。
江筠被吻以后,缺血的嘴唇就会红润许多,由于太瘦而显得格外之大的褐色眼睛又会变得水雾迷蒙起来,好像随时都会落下泪来。轩辕陌只要稍微再捏一捏他那瘦得只剩一层皮的腮帮子,问他一句「宝贝你什么时候才能胖起来啊?」,这人的眼泪就会滴下来,却仍要佯装坚强地说「我已经在努力吃饭了。我知道我的样子很难看,你如果不想看,我可以躲得远远的,等养胖点再回来。啊不,我会一个人生活得很好,你不用觉得亏欠我什么,或者因为可怜我而补偿我。」
一听这话,轩辕陌就又是恼火又是心疼。他知道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挠他和江筠在一起,除了江筠无时无刻不在的自卑。
前不久,江筠在生日第二天终于完全清醒过来了,关心的第一件事就是他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受苦了,受伤了,那天看到他吐血了,影响大不大……幸好他提前把自己的形象整改了一番,基本恢复到当年跟江筠分别时的样子,不然江筠看到他白发纹面,指不定要忧虑成什么样子。
可江筠确定他一切安好之后,关心的第二件事就是他自己什么时候能离开。
轩辕陌的火气就登时就蹿上去了,差点又不经大脑说了令江筠难过的话。他又不是真的愚昧,稍微冷静一下,就能想明白江筠「移情」宁王甚至替宁王挡剑气走他的用意——江筠不是不爱他了,恰恰相反,是太爱他了,所以才不想跟他在一起。
他给江筠护心脉之前,文祺对他说,「将军这辈子最不幸的事就是遇上公子你。将军不该遇上你,不遇上你,就不会爱上你,不爱上你,他就不会活活遭这么多的罪——他不会因为要保你而处处受到他皇叔宋帝的牵制,不会拼命积攒功勋去换取跟你的未来,他不会惹上宁王,不会像现在这样受尽折磨生死难测。如果没有遇上你,我们的将军一定还是将军,是草原上最英勇的狼王,是天空中最自由的雄鹰。」
文祺还说,「宁王有句话说得对,要论真正毁了将军的人,其实不是他,而是公子您。您毁了将军的一切,失去一切的江筠却卑怯地不敢跟您站一起了,他自认为配不上您,您还非要当着他的面点出来。宁王自私残忍不假,您的自私残忍却是不输于宁王的。」
文祺自愿留在宁王府照料小郡主,真正的原因是不想看到曾经是苏墨的他,虽然文祺也讨厌宁王,但相对而言,文祺更讨厌他这个始作俑者。
作为始作俑者,轩辕陌也深知文祺说的话没错,他本质确实自私又残忍,所以明明知道江筠有多痛苦、多不想苟延于世、多不想见到他,却依旧以爱为名把江筠绑在身边,只因为自己害怕孤独,不想失去这个最爱自己的人。
如果连承志都离开他了,那他苏墨还有什么呢。
于是,轩辕陌执起江筠的右手,虔诚地放在唇边吻了吻,深渊一般望不到尽头的墨瞳里只存有江筠的身影,因为其他万物在他眼里都不重要了。
他说,「承志,或者,江筠。我不是可怜你、想补偿你,如果只是想可怜你,我不必搭上我自己。我是真的喜欢你,爱你,我还要说多少遍,你才相信呢?」
江筠咬着嘴唇,摇着头,又哭成了泪人。
轩辕陌拥他入怀,心疼地抚着他瘦削的脊背,亲吻他的额头。
「宝贝,从你出现在我生命中起,我的目光便追随着你了。你骑着汉血宝马,披着鲜红披风,拿一杆红樱银枪,那么英俊、那么高大、那么伟岸,那一刻我以为自己遇到了天神。」
江筠抽抽搭搭地从他怀里抬起脸来,「你尽瞎编,我第一次遇到你时穿的是朝服,骑马的是你不是我,你下马的时候还故意往我身边一站,说我堂堂大将军也不过跟你一般身高。」
轩辕陌抬起他的下巴,啄了啄他的嘴唇,末了还轻轻咬一口。
「气人,你果然不记得。我十四岁的时候就见过你了,风尘仆仆地跟在你们军队后头追了二里路,你倒好,硬说我是个女扮男装、学木兰从军泡将军的小姑娘,把我又一把拎回了京城。」
江筠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显然是完全没料到有还这一出。他当主帅那会儿,瓦肆里正流行花木兰的话本,每次出征队伍里总会混好几个男装打扮的小姑娘,次数多了,他眼力就尖了,看哪个小兵模样太俊俏,胳膊腿又细的,就直接拎出来打包送回主城。十四岁的苏墨八成还没长开,是个孩子身形,可能一不留神就让他给误判了。
轩辕陌见他傻不愣登地想不起来,便又好气地继续补充,我那时要脱衣服证明自己是男孩,你还非不让,说什么看了就得娶回家,自己才不上当呢。
江筠这时已经不掉金豆豆了,只是夹着泪珠小声嘟囔,「我也没说错啊,个个都耍赖脱衣服的话,我得娶多少回去哇?」
轩辕陌忍不住又捏捏他的脸颊,「所以说你才是最气人的那个,我是故意气死人,你是无意都能把人气死。若不是你之前那么对我,我没事考个武状元总找你单挑做什么?偏生你明明喜欢我,做的那些事儿却经常不着调,现在想想我都有点窝火。」
江筠委屈地看着他,他每次都在努力哄墨墨开心,他做错什么了?为什么十有八次墨墨都是提着剑追得他满城跑?
轩辕陌看着他那委屈的小模样,噗嗤一声又笑了,「当然,更多的错还在我,我那时年纪轻,心气儿高,就是心里欢喜也死活不承认,如果我家没遭赵适灭门抄家,你我一定能结成挚友兄弟。」
江筠吸吸鼻子,「我本来就是想跟你做朋友,而且你比我小几岁,我愿意事事哄着你、让着你。」
轩辕陌却佯装生气地说,「事事让着我还只能你上我,不能我上你?承志,其实那两年你哪怕就让我上你一次,我都不会一味地恨你、伤你的心。毕竟你难过,我心里也不好受。你可知,听闻你战死的时候,我有多么难以接受,只想着陪你一块儿到地下去。结果呢?又是你临走前下的命吧,害得我都被活埋了还是让九月跟文祺偷偷挖了出来。」
江筠摸着他一如往昔的美好面庞,爱怜地喃喃道,「墨墨,对不起……」
轩辕陌轻轻抚去他眼角的泪花,继续道,「不过,幸好挖出来了,否则就不能把这些话说给你听了。你看,我都对你表白这么多次了,好多原本不想让你知道的丢脸事也全告诉你了,你难道还想带着我的心和颜面逃跑吗?」
江筠没想到他会突然把话题拐回去,一时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应答。事实上,苏墨当年就极富辩才,擅长各种雄辩诡辩狡辩,不然也不会被文祺说成「气死人不偿命」,江筠从来就没说赢过他。
轩辕陌见他招架不住了,吻吻他的眼睛,柔声说,「承志,给我一个机会回到你身边吧。我知道你也许更想跟我做兄弟,但是,宝贝,我想当你的男人、你的丈夫,我想保护你、照顾你一辈子,所以,嫁给我,好么?」
【画外音】撒糖,终于求婚哒~
江筠以前的直男思维是,长得这么漂亮,一定是姑娘家!于是,先是得罪了小少年苏墨,以致三年后失了心,后又开罪了小伙子宁王,以致三年后失了身。。。

轩辕陌见他招架不住了,吻吻他的眼睛,柔声说,「承志,给我一个机会回到你身边吧。我知道你也许更想跟我做兄弟,但是,宝贝,我想当你的男人、你的丈夫,我想保护你、照顾你一辈子,所以,嫁给我,好么?」
江筠整个人都怔住了,直愣愣看着他,半晌都没有动静。
轩辕陌也不催他,转身从温泉旁的石缝里取出一枚勾形玉佩,戴到江筠脖子上,温柔如水地说,「宝贝,这是我们轩辕一族的龙玉,由每一任家主送给自己的爱人,再由他的爱人传给他们的孩子。三十年前,我的生父将它送给我生母,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江筠低头摸了摸这枚造型质朴的古玉,又看看轩辕陌胸前佩戴的狼形玉佩,泪水又漫上双眼,「你是要跟我交换信物吗?」
轩辕陌点点头,真诚地凝视着江筠,「不止信物,还有你的一生一世,你的三生三世,你的生生世世。」
江筠的泪瞬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他纵身扑进轩辕陌怀中,哽咽地说,「墨墨,你说了,我就会信,所以不要骗我,千万不要骗我!在这个世上,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你,只有你……」
轩辕陌紧拥着他,眼底也氤氲了。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不会欺骗江筠,灵山宗主打了半辈子光棍,忽然就紧锣密鼓地操办起婚事来,叫灵山群众又大跌了一次眼镜。
不过,宗主的这次婚事办得并不张扬,江湖上最有名望的几大门派谁都没收到请柬,就是在灵山内部,也没几个人受邀,他们的宗主大人仅仅是在某天的例会上跟九宫宫主打了声招呼,说自己要成亲了,让负责灵山财政的开阳宫给全体灵山弟子按级别发红包,结果当场就把开阳宫宫主长孙拓瞎傻了眼。
低调办婚礼是江筠和轩辕陌两个人一齐商定的。毕竟江筠的身份比较尴尬,有点门路的人都知道他是轩辕陌从宁王手上硬抢过来的宠姬,背景深点的,还知道他实际不是「宠姬」,而是「男宠」,几年前还是风月阁的花魁。而且江筠不是女人,原来的身份也不能用了,轩辕陌不可能还大张旗鼓地跑到宋国皇宫去提亲。
最后轩辕陌拍板这个月十五要把江筠娶进门。这可又害苦了轩辕望舒,他师父是个只做决定不做事的,成亲的大小事务便全落在了望舒头上,难为他还是个半大孩子,哪里主持过婚事,师门里除了个八九岁的小师弟嬴小岳在灵山,其他三个可以商量的都在外面,望舒只好把师妹金盏儿召了回来,又在好好先生紫微宫主的帮助下,终于把婚礼在半个月内布置好了。
江筠除了知道轩辕陌要娶他外,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因为轩辕陌一开始就跟望舒说了,要给江筠一个惊喜。于是,直到九月十三金盏儿把裁缝领进秋水苑给江筠试衣服时,江筠才知道后天自己就要嫁人了,措不及防地愣在原地。
金盏儿看起来是轩辕陌五个徒弟中性格最像他的,为人倨傲得要死,还在天璇宫时就被称作「高岭一枝花」,现如今二十一了,熬成了灵山极品剩女。但实际上,关上师门,金盏儿却不太像她师父的,这女人八卦得不要命,三千只鸭子都赶不上她一个欢脱,反正收了她以后轩辕陌就再也不愿收女徒弟了。
外表高傲内心奔放的金盏儿早在师父下山救江筠时就把有关江筠的情报挖了个底朝天。金盏儿原来是作为南诏的候选圣女送入天璇宫修行的,自然也知道孕果的秘密,在她眼里,江筠就是个珍稀保护动物,好奇稀罕都来不及,哪里会有半点瞧不起,而从大师兄那里得知江筠其实是传说中宋国的战神赵承志时,姑娘眼睛都放光了——当她还是个被关在庙里学仪礼的小萝莉时,人家就梦想着有一天承志哥哥会打到南诏来,把她从庙里救出去。
当然,金盏儿是不会让师父知道她存过这种念头的,她又不是王二狗那傻子。金盏儿完美地把儿时的憧憬跟崇拜化成了跟江筠套近乎的动力,又因为身为女性的优势,不会像大师兄一样遭师父提防,不到三天就把自己发展成了江筠的第一好闺密,走到哪儿都挽着手。也亏得江筠气质这些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要是以前跟这么漂亮的一个大姑娘手挽手,谁不把他们当一对?苏墨的醋还不吃到天上去?可现在亲密地跟个姑娘有说有笑的,又没穿女装,倒也像对姐妹淘似的。
好姐妹要嫁人了,挑喜服这事当然是金盏儿帮忙参考了。轩辕陌也是有够心加财大气粗的,所有的样式,都让裁缝做了男女两套送过来给江筠试。江筠离开宁王府便一直穿的是男装,于是就先试了男式的。
幸好江筠醒来以后这俩月都在专心养肉,总算是勉强把衣服撑起来了,而且他身材比例本来就很好,人又帅,华贵喜气的礼服穿在他身上自有一股婉约清丽的风流,金盏儿和裁缝都一个劲地夸好看。
然而,江筠看了看冷落在一旁的女式喜服,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进去试了。墨墨既然也送了女装过来,肯定还是想看他穿的。他在宁王府里那么多年的女人都扮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两次。更何况,这是墨墨的要求,他怎么舍得拒绝,墨墨哪怕想他一辈子都扮作妇人侍奉自己,他也不会拒绝,只要,只要能跟墨墨在一起,只要,墨墨是属于他的。
第三日的婚礼上,江筠穿了女式婚服,由轩辕陌直接从山下江筠待嫁的宅子抱上他自己居住的秋水苑。之所以选择自己抱,是因为灵山路险,抬花轿又慢又颠簸,江筠坐里头会被晃得不舒服,而且一路敲锣打鼓地过来,肯定会惊动不少人。
能来参加婚礼的大部分都是江筠已经认识的人,比如紫微宫主姬慕歆、摇光宫的白芷、天枢宫长老妃鱼、天璇宫前辈筝娘、玉衡宫宫主傅岫等,此外封了大红包的开阳宫宫主长孙拓死皮赖脸地赶过来凑热闹。轩辕陌的五个亲传除了三徒弟赵承义有要事在身,无法抽身回师门以外,其他四个全部到场。江筠唯一的娘家人文祺本来是要到场的,奈何轩辕陌操办婚礼的手脚太快,他根本来不及赶过来。
这些在场的宾客遂有幸见识到了新郎抱着新娘从天而降的奇幻瞬间,尤其是,这对新人还美得跟天人似的。

这些在场的宾客遂有幸见识到了新郎抱着新娘从天而降的奇幻瞬间,尤其是,这对新人还美得跟天人似的。
轩辕陌自不必说,仿佛天生就带着光环,随便往哪儿一站,周围的人就矮半茬,只看得到他傲气凛然,霸气摄人,宛若神魔。如今把脸上的咒印一盖、白发一染,更是平添了几分平易亲和,没那么魔魅骇人了,于是顺理成章地就取代了妃鱼,成了灵山第一颜值担当,端的是红衣墨发,美颜冠世。
轩辕陌怀里的江筠气场就弱多了,准确说,江筠压根儿就没气场,他老老实实地靠在轩辕陌怀里,落地的刹那,红裙翩飞,流苏摇晃,流苏后是那般端正标致的一张脸,却又因胭脂红的点缀而显得格外清丽妩媚,一双褐色的大眼睛顾盼生辉,可惜风住得太快,流苏恢复原状,万种风情尽付予惊鸿一瞥,好在还有那纤纤一段细腰,走起路来如弱柳扶风,倒也能回味一二。
王二狗目不转睛地盯着江筠,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拿手肘撞了撞身边的望舒,「大师兄,最近紫微宫里还有什么空缺吗?小义他那边有那么多人帮忙,不缺我一个,我想回来侍奉师父。」
望舒躲开他的肘子,「阎王身边缺个二货,你去不去?」
金盏儿无意听得,掩嘴直乐,要是私底下没人,她肯定会笑得花枝乱颤。她这大师兄啊看着谦和温润,实则是小毒舌一个。
嬴小岳没听到他们那边的对话,小孩子家家的,注意力全在拜堂的新人身上了,哪还关心师兄师姐在闹什么,只是情不自禁地扯了扯金盏儿的袖子,羡慕地说,「师娘好漂亮啊,岳儿长大了,也要打扮地漂漂亮亮地嫁给师父。」
金盏儿敲了他小脑袋瓜一下,「小傻瓜,你师父都够当你爷爷了,嫁他你不亏啊,你难道不要你最喜欢的妃鱼哥哥了吗?」
嬴小岳纠结了,其实他最喜欢的明明就是盏儿姐姐,可是盏儿姐姐高兴他最喜欢妃鱼叔叔,他也就只好「最喜欢」「妃鱼哥哥」了,不过,小岳儿这次不想这么快就向盏儿姐姐投降,他偏要说「师父也好好看,而且师父会逗岳儿开心,妃鱼哥哥只会摆棺材脸。」
金盏儿除了八卦,骨子里更是腐女一枚,最喜欢的桥段是冰山攻养成呆萌受,最受不了的是爷孙恋,见自己辛苦培养的呆萌受趋势有点不对,赶紧拉回,「你妃鱼哥哥那不叫摆棺材脸,那叫高冷,知道吗?而你师父的呢,叫高傲,他不是真的要逗你开心,他只是想给自己找乐子。」
江筠跟轩辕陌拜完天地,就先由金盏儿掺着回了婚房。轩辕陌也想跟着去,却被姬慕歆拉着走个宾主尽欢的过场。其实姬慕歆本不想做这个恶人,宗主急着洞房,那就让他洞呗,人家一把年纪抢个媳妇儿也不容易。可是白芷跟他说,江筠的身体没好全,不能洞房,要让轩辕陌神志清明地一早进房了,指不定闲着没事儿干就把房圆了。
最后在以姬慕歆为首的灌酒集团的同心协力下,千杯不醉的轩辕陌终于在众人全部醉倒之后,脚步开始凌乱了,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婚房。这时已是月上中天,由于要养病,严格遵照作息的江筠早已经歇下,凤冠霞帔和大红衣裳全放在一边,整个人缩在最靠内的角落里。轩辕陌心里很清楚,这是严重缺乏安全感的睡姿。
轻手轻脚地脱下外衣,钻进被窝,轩辕陌小心翼翼地拥住江筠,可是还是惊醒了睡眠很浅的江筠,这个可怜的人还以为自己又要被强暴了,本能地就慌乱挣扎起来。轩辕陌连忙出声安抚他,江筠转过身看到他,才平静下来,一溜烟钻进他怀里继续睡觉,他吻吻江筠的发顶心,嗅着江筠身上随着身体的好转而越来越明显的体香,燥热得不行,可是没办法,这人目前还不能动,只好默默把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裤裆,咬紧牙关,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同时拼命自我暗示,再忍忍,再忍忍,性福的日子不远了。
性福的日子是在轩辕陌冬月十一生辰那天来临的,这天晚上,经过白芷的特许,轩辕陌终于得到了一份期盼已久的大礼——一个洗干净躺好就等着他提枪上马的江筠。个中细节外人不清楚,他们只是发现某一天起,自家宗主大人又恢复到了白发纹面的一贯形象,进而推测出轩辕陌已经不用特别担心江筠忧思过度影响健康,再进一步推演出江筠身体已经打好以及轩辕陌已经吃了江筠的一系列论断。
只不过,轩辕陌苦尽甘来,吃得有点猛,江筠一连七天都没能下床,轩辕陌便一连七天得空就往他床边跑,时不时说点情话,吃点豆腐。
轩辕陌的卧房本来是不烧炭的,武功高强到他这份上的大多耐寒。但江筠不行,所以轩辕陌的卧房现在可谓是全灵山最暖和的地方。江筠便懒懒地趴在床上,赤裸着上身,享受着轩辕陌手法精湛的按摩。虽说他的腰向来韧性极佳,以前在风月阁时一连大战多回都不在话下,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不是他的腰功扎实,而是他没遇上像他家墨墨这般身体各方面素质都好得不像话的,一场下来,他的腰就酸了,多场下来,直接瘫了。幸好他昏迷的时候,墨墨为了不假人手照顾他,练就了一手逆天级的按摩手法,把他做到快废掉之后,就讨好地这里按按那里揉揉,倒也很舒服。
只是,墨墨经常揉着揉着,就不知道揉到哪里去了,明明最难受的是腰背,这人却总是上下其手。有一回,墨墨捏着他的乳房,含住他的耳垂,散落下来的白发洒了他一背,弄得他有点痒痒地扭了扭,这人还没羞没耻地问他,「为什么这里现在不出奶了呢?」

有一回,墨墨捏着他的乳房,含住他的耳垂,散落下来的白发洒了他一背,弄得他有点痒痒地扭了扭,这人还没羞没耻地问他,「为什么这里现在不出奶了呢?」
他好气又好笑地转头横了他一眼,「母牛都要怀小牛进入哺乳期才能产奶,我睡了那么久,哺乳期早过了。」
轩辕陌显然精虫上脑,不假思索就说,「可是两年前那次你也不在哺乳期。」
江筠面色难堪了,犹疑了一下,小声说,「那里天天都用着,就无所谓哺乳期了。」
轩辕陌知道自己一不小心揭江筠伤疤了,也不多说话,赶紧把这人翻过来,一阵乱吻,叫他不能分心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往事。
江筠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双腿又自觉地缠上他劲瘦的腰肢,丝缎般的白发又在江筠面前摇曳起来,无意间瞥到窗外闪过的白影时,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那么妖异、那么得意、那么魅惑人心。而这一笑,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是什么时候开始提防那个孩子的呢?江筠自己也说不清楚,只知道有一次醒来发现身侧又是一片冰凉,出了房却又看到墨墨正在指导望舒练剑时,自己一不小心就折断了一枚指甲。
公子成双,青丝飞扬,白衣翩跹,剑影如鸿,眼前的一幕唯美得像一幅画卷,扎扎实实灼伤了江筠的眼。
想当年,他也曾于擂台上跟墨墨一较高下,青剑对银枪,各有千秋,一连数场,难分胜负。而如今,他拿不动红樱枪,走不了游龙步,墨墨的造诣早已登峰造极,电光石火之间,只见他身姿若行云流水,承影剑已是向前发动数次攻击,也难得望舒小小年纪还能勉强应下,不过转瞬间,脚下已经退无可退。
江筠默默走回房,关上房门,靠着门颓然坐到地上,他抬起双手,看看手腕上隐隐留下的疤痕,眼眶又红了。其实,赫连滟说的没错,他除了屁股好操,肚子能生以外,什么都做不了,现在还是个只能看不能碰的摆设,你叫他拿什么套牢盖世无双的轩辕陌?凭他们为来得及好好珍惜的曾经?凭轩辕陌无数句的爱他?
江筠也是男人,他懂得男人的心理,尤其是像轩辕陌这种从小就是天之骄子虽然历经磨难却越挫越勇的真豪杰,他们同时都有几方面的需求,有情感上的,也有情怀上的,有审美上的,更有生理上的。自己虽然是轩辕陌情感上的寄托,但毫无疑问,正值青春的温柔美少年望舒更能满足他师父另外三方面的需求。
江筠慢慢站起身,对着铜镜褪下衣服,镜子里的这个人已经三十二岁了,比望舒大一倍,生过两个孩子,好多地方都带着疤,但好在肌肤依旧紧致光滑,虽然不够无暇,却足够白皙。身材也还不错,虽然没有十几年前的健硕伟岸,但也是瘦削单薄我见犹怜。他本还想张开腿看看那两个无论是赫连滟还是轩辕陌都异常着迷的地方,但抵不住内心深处的反感跟恶心,又把衣服穿上了。他跟轩辕陌说自己想去上清境的鹿园散散心,实则去了隔壁的百草园。
其实,能够行动后,江筠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愿意出秋水苑的,因为出了秋水苑,就会听到闲言碎语,他封不住别人的嘴,只能堵住自己的耳。可是白芷已经躲回百草园了,托人去请白芷过来势必惊动轩辕陌,轩辕陌肯定又以为他身体出了什么状况,更不敢碰他了。所以,江筠只能自己偷偷下去找白芷。
白芷对轩辕陌零好感,对江筠倒还不错。江筠心里有数,大概从他七年前神志不清开始,男人们对他就讨厌不起来,哪怕是赫连滟这种恨他恨得牙痒痒的,也舍不得让他死,而对他身体抱有欲望的男人,就更多得去了。
相对而言,白芷算是比较特殊的一个,白芷对他真的就跟对待一个物件似的,丝毫不受情欲的干扰,以前他病得不能看也就罢了,后来醒了渐渐复原,白芷也一直都是个好大夫的样子,不会多动他一下。
江筠不知道这里头轩辕陌的威慑力起到了多大的作用,毕竟以前也有这种例子。他记得还在风月阁时,那些给他疗过伤、检查过身体的大夫就没一个没上过他的,连白芷的师弟霍香都不例外,而且,霍香还是在他完全丧失神志之前最后一个欺负他的人。不过进宁王府后,就几乎没人敢动他了,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赫连滟的人,霍香本来还想偷腥,后来好像是被赫连滟教训过了,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反正是对他没欲望了。江筠心想,轩辕陌在灵山、乃至在整个武林的威望都不是盖的,其威慑比之赫连滟有过之而不及,白芷害怕轩辕陌而不敢造次也实属正常。
当白芷得知江筠是偷偷来找他时,整个人都炸毛了,惹了轩辕陌这醋坛子还有命吗,「江筠我救了你的命,你不能这么害我啊!」
江筠却羞答答地看着他,说,「有的事不太方便让陌知道。白先生您也清楚,由于我的身体缘故,我和陌成亲以来一直没有圆房……您看,如果现在可以的话,您就……跟陌说一声吧,他也,也禁欲得够久了。」
白芷一听,倒是略吃了一惊,他以为轩辕陌等了那么久,早就不顾忌他的医嘱下口了,没想到这魔头还真忍住了,看来真的是爱上了江筠,不是以往那种玩完就扔。
见白芷没回话,江筠有点着急了,「白先生,我觉得我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您可以给我做个周详的检查,给我一个准话。」
在白芷面前张开腿,江筠心理上是没感觉的,这就跟检查他的脑袋、检查他的胳膊一样,没什么特殊。但心理上没感觉,不代表身体上不反应,白芷的手指刚在他的后庭里转一圈,确认他里头是否完全愈合时,他就尴尬地,湿了,前端也半挺立起来。

在白芷面前张开腿,江筠心理上是没感觉的,这就跟检查他的脑袋、检查他的胳膊一样,没什么特殊。但心理上没感觉,不代表身体上不反应,白芷的手指刚在他的后庭里转一圈,确认他里头是否完全愈合时,他就尴尬地,湿了,前端也半挺立起来。
白芷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抽出手指,权当什么都没看到地说,「嗯,没什么异样了,你也没喊痛,后面好了。」
江筠的眼睛又开始起雾了,羞涩地点点头,「谢谢白先生。」
白芷洗净手,又将两根手指伸进江筠前面的器官,冰凉修长的、属于医者的手,甫一触碰,江筠便娇娇地抽了一口气,刺激得白芷出了一脑门的汗。
江筠窘迫地连连道歉,「对不起,白先生,我身体比较特殊,特别……特别……」
「敏感,」白芷抽出手指,一边净手一边说,「会自动分泌粘液润滑,看来它们都恢复得很好。不过你还是要带玉势准备准备,宗主大人的大小,应该?」
江筠红着脸,小声道:「跟他人一样,傲视群雄。」
就这样,江筠便插上了两根玉势,躺在百草园的小榻上看白芷研药。他发现白芷的手真的生得很好,修长、白皙、光滑、柔嫩,像特意保养过似的,跟他们这些武人的手很不一样,墨墨的手也很修长漂亮,但墨墨的指腹上有写字磨出来的茧,虎口上也有练剑磨出来的茧,摸过皮肤的时候可以察觉到微微粗砺的质感。
「白先生多大了?手看起来真年轻。」
白芷笑,平凡的脸上就多出两道笑纹,看起来略显老,可是却很和善,「我啊,比你家那位略小几岁,今年四十二了。手年轻?哈,我是医生嘛,会保养。」
「白先生还未娶妻?江筠注意到百草园里不像有女人住的样子」,却听白芷不好意思地说,「我天生断袖,从未想过娶妻。」
江筠惊住了。
白芷见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补充道,「我这人懒,特别怕麻烦,跟你一样是别人出力,我享受。」
江筠给他说乐了,难怪白芷那么经得起诱惑,敢情是因为做惯了下位,轩辕陌的威慑反而不是主要原因。
不知怎的,江筠就突然想到霍香跟赫连滟一起折磨他时使用过的那些人手标本,再次毛骨悚然之际又忍不住问,「您跟霍香……」
白芷也不瞒他,反正江筠跟他一比,黑历史更多,「师弟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我最爱的男人。师父发现我跟师弟苟合时,师弟把所有的责任全承担下来了,被师父逐出了师门。如果那时宗主就在的话,我跟师弟应该会在一起吧。」
「你们现在还可以,在一起的吧?」江筠心想我跟墨墨中间穿插了那么误会纠葛,都能破镜重圆,你们中间就一个已经作古的师父,算什么障碍啊。
白芷却无奈地笑了笑说,「师父临终前让我发誓,若再跟那师弟纠缠不清,师弟就不得善终。」
江筠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讲真,他确实很想看霍香不得善终的,但这样对白芷太残忍。正好这时时间差不多了,白芷过来帮他取玉势,那东西取出来的时候又碰到了他的敏感地带,害他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又断了,居然握住那双美丽的手说,「我跟霍香做过好几次,你想不想出点力感受一下他到过的地方,顺便帮我试试我下面跟后面还紧不紧,我不想因为生过孩子而让陌觉得我松了,就这一次?」
白芷也中了邪,鬼使神差地就爬上了江筠的身下,用那双堪称完美的手一一丈量过江筠重新恢复的身子……
不过因为白芷平时不做体力活,要做体力活时,即使有心,力气却不够了,真的也就是帮江筠试试松紧,将将前后都来一次,江筠还没来得及好好体验,这人就趴在江筠身上喊累,动不起腰了,连浴桶都是江筠自己爬进去的。靠白芷抱?歇到轩辕陌找过来,白芷八成还瘫在他身上没缓过劲来。
白芷也知道自己这攻君做得失职,陪着笑脸说,「我只是个大夫,平时又疏于锻炼,第一次嘛,体力技术都不行。」
江筠也不是没有上男人的经历,他的第一次,就啃到墨墨这块天底下最难啃的骨头,他是空有一身好体力,结果大半都浪费在了压制墨墨上面,好不容易真刀真枪要上了,竟然也成了没耐力的快枪手,至于技术,呵呵,八个字——两败俱伤,血流成河。要是墨墨有今天自己十分之一的温顺,江筠觉得他俩都不会闹得那么僵硬、那么难堪。
因此,江筠也很体谅白芷的第一次,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而且他还有更关心的事情,于是他趴在桶边,认真地问,「白先生,那个,你觉得我还紧吗?」
白芷翻过身,侧躺身看着他说,「放心,紧着呢,比我的紧多了,一点都不像生过孩子的!对了,你也过三十了吧,真看不出来。」
江筠腼腆地笑了笑,说,「嗯,醒来那天刚好三十二。」
「以后跟宗主也会要孩子的吧?」
「我想要孩子,只是不知道以我现在的底子还能要孩子么。」
白芷思忖了一下,道,「你康复得很好,内里也调理得不错,孩子肯定是能怀上的,只不过最好休养一段时日再怀,这件事我会带着圆房的事一起跟宗主说说。对了,你受孕率高,以后少不了要避孕,但避孕的药物对身体或多或少都有影响,所以你别吃,让宗主吃,反正他体质好,百毒不侵。」
那天过后,又过了两三天,轩辕陌依旧对江筠相敬如宾,晚上拥江筠入眠时宁愿自己手淫也不动江筠分毫。转眼到了轩辕陌生辰的那日,江筠特意起了个大早,果然看到轩辕陌从轩辕望舒的房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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